体癣什么样算痊愈了:三线建设条件艰苦?为对付虱子只能裸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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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线建设条件艰苦 为对付虱子只能裸睡

2010年09月09日 11:14 凤凰网专稿

核心提示:为了支援三线建设,当时江浙沪很多沿海地区的工人与学生离开了家乡,奔赴三线,建设国家。他们中的很多人在真正离开家时,心里的难受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三线地区的环境艰苦令他们的雄壮歌声化为沉默不语。对于大多数的三线建设者来说,这一去就是四十年,故乡已变为他乡。

凤凰卫视9月7日《凤凰大视野》,以下为文字实录:

陈晓楠:在上一期当中,我们说到了三线建设的诸多来由和当时的时代背景,其中最为令人熟知的段落就是毛泽东说,他为了三线建设睡不好觉,要骑着毛驴去办三线,这样的状况当然并没有发生,最高领袖的指示迅速落实了下来,为此一场耗时17年的三线建设就此拉开序幕,一切变化都是从1964年开始的。

随后的数年,先后有400多万名年轻的工人、干部、知识分子、解放军官兵,从上海、沈阳、哈尔滨、吉林、北京、青岛等各大城市出发,如同蒲公英一般,飞往了那些被叫做三线的地方。在当年,由北向南,由东向西的路上,一场规模庞大的人口迁移运动就此展开。

三线建设者忆往事:哪里艰苦哪里安家

倪同正(三线建设者):男儿国是家,仗剑走天涯,革命青年听党的话,哪里艰苦哪里安家。

解说:很多年以后的今天,61岁的倪同正回忆起自己参加三线建设的往事时,最先映入他脑海的便是这种充满革命豪情的场景。那是一个工人阶级担当老大哥的时代,那一年,倪同正21岁,刚从技校毕业,正准备成为一名前途无量的上海工人,然而一声令下,倪同正离开了上海,参加了正在西南地区如火如荼的三线建设,这一去就是四十年。

倪同正:那天我走的时候,亲戚朋友到我家来送,到下午两点钟左右,我们的车间主任党支部书记他们带来锣鼓,敲锣打鼓到门口来欢送我,还弄了一个红的喜报一样就是欢送某某某支内。

然后到我家,我祖母嚎啕大哭,然后他们就跟她宣讲,这个支内的意义,他是为国家去建设三线,要准备打仗。在欢送的时候,我发现我们这些同学,有很多平时都是,比如说比较粗鲁的那个时候都是嚎啕大哭,火车一开,哭爹叫娘的。

解说:这并不是倪同正一个人的回忆,在那个年代,无数人经历过类似的场景,鲜艳的红花,喧天的锣鼓,在离别的痛哭与未知的前方之间,是一颗又一颗年轻而火热的心。

董家骥(三线建设者):当时1964年我三十二岁,那时候年轻,有一个很朴实的、很忠实的一个思想,就想来参加祖国的建设。

王大保(三线建设者):不来也不符合上级的精神,后来我就带个头吧,当时还是毛泽东思想统治咱们的头脑,咱们那个时候是个党外的积极分子,为了自己今后的事业有所发展,这块儿缺人嘛,当时我就决定到这儿来。

李桂秀(三线建设者):因为我在广西从来没出过远门,所以我总是希望能够走得越远越好,所以我妈,我外婆就哭得要命,弟弟妹妹也舍不得我都来送我,我当时一点都不留念他们。

郜玉山(三线建设者):当时我犹豫了一下,因为一个是没来过,另外这个地方什么情况也不知道,家里还有那么多人,我四个孩子,老伴一个人工作,家里负担确实重,但是回去了以后,他给我三天时间,三天之内必须想清楚,这是毛主席号召去的,你不上三线,不去的人,当时说一律开除党籍。

三线建设者:支援三线 故乡变他乡

解说:三天不去便开除党籍,这样的话是无法确认的,但是我们能确定的是,抱着建设强大祖国的念头,一张张面孔,一支支队伍,从各个城市奔赴三线。

倪同正:但是真正离开家的那个时候,心里边很难受,当时我写过一篇日记,就是在来的火车上,我都写过这样的话,就是我觉得离开家的时候,我写诗的那种豪情都不存在了,当时有的只是一种伤感。

我的祖母在家里穷哭,我的母亲几乎已经是眼泪都流完了,因为我在家里是老大,我的弟弟我的妹妹全部是上山下乡,插队落户去了,家里还有一个小妹妹,比我小九岁,我的祖母当时已经七十岁了,我的母亲就是家里还有三个。

那么我的父亲是一直在外地工作,所以在这之前不觉得,总是豪情壮志革命豪情,离开家的时候的确心里边难受,想到从此就是几千里路之外,家里的这些老人,母亲、妹妹,她们怎么办?那时候我想了很久。

记者:您自己写决心书的时候,没想过这些吗?

倪同正:没想到这些。

记者:你家里支持你到三线吗?

倪同正:他支持不支持都是这样,因为什么呢,你在单位里已经报了名,而且已经定下来,你要去了,你不能不去,那时候等于就是已经没有选择了。

解说:40年过去以后,身为上海人的倪同正只回过上海几次,正如他所说,一切已经没有了选择,命运发生改变,故乡已变做他乡,这不是他的选择,而是时代的选择,其实像倪同正这样的例子又何止千万。在三线建设期间,江浙、上海等吴语地区人口数量在6000万左右,而其中的十分之一在此期间,迁往中西部参加三线建设。

张玉生(三线建设者):那个一路上,就是从武汉出发的时候,还觉得挺好玩,武汉出发到贵阳,特别过洞庭湖这一路都还可以,等到一到了贵阳,那就完全不一样了,吃的东西,语言,街上的环境,再到安顺那就更不行了,所以那就明显的表现出来了,哭爹叫娘的,就什么事都有了。

三线建设者:为对付虱子大家决定裸睡

陈晓楠:当时年仅23岁,来自武汉的张玉生被派往的地方是攀枝花,当时的攀枝花还叫渡口,那只是一个金沙江畔的一个只有七户人家的小山村,短短两年之后,这里赫然变成了一个20万人的钢铁城市,城市当然只是今天我们对它的称呼,就当时来说呢,更准确的说法,那是一个巨大的工地。

攀枝花是当时被寄予厚望的地方,众多的人力、物资和政策都朝这里集中,和张玉生前来的,还有王大保、李桂秀等等等等,有近二十万各个工种的人才,40多年过去了,他们的面孔已经苍老,而攀枝花还正在成长。

张玉生:因为很多女孩子,第一没坐过那么长途车,晕的一塌糊涂,第二个,她没见过那个阵势,跟我们一起来的是十九冶工会的,实际是冶金部文工团下来的几个演员,那个小女孩子都挺娇气的。有一个还是近视眼,到了水城吃饭的时候,那个水城的小餐馆,那个牛和人都在屋里一起走来走去的,所以地下一摊牛屎,她眼睛又不好,她又没想到餐馆里面能有牛屎,说谁把酱油洒在这儿了,我们大家赶快逗她,说你赶快拿起来,拿起来吃,拿起来吃。

解说:年轻人凑在一起,总是一件愉悦的事情,然而出发后的旅程并不轻松,从一开始,他们所踏上的就是一条前往荒野的道路。

张玉生:那是1966年的2月14号,我们这一行人坐了三天坐到贵阳,这一路还可以,因为这一路终究还都是老线,从贵阳的等了两天车,又坐车到安顺,这就不一样了。路上也荒凉,到了安顺之后,住不像住的地方,吃不像吃的地方,早就听见他们先来的说的,说那旅馆里都是虱子,只要睡一夜身上就爬满虱子。

因为我是东北人,小的时候在农村,知道那个不洗澡,身上长虱子那个滋味,说这怎么办呢?晚上大家想主意,说干脆就脱光吧,身上一点东西都不留,一丝不挂,然后用皮带把这个衣服卷起来挂在房顶上,早上起来之后互相打扫身上,打扫干净然后再穿衣服,不知道这招起作用了,还是那个时候没虱子了,反正我们这一路上倒是没招上虱子。

三线学兵奔赴工地 雄壮歌声化为沉默

解说:在全国各地工人奔赴三线的同时,还有一道独特的风景在西北展开。1970年为了襄渝铁路迅速上马,陕西段部署了铁路兵3个师,民工40万日夜施工,此外又从陕西境内抽调25000多名69届、70届初中毕业生进行补充,这个学生团体被称为三线学兵。

王增苏(三线学兵):我们基本是两个班一个车,由部分军代表带领,我们就唱着歌高高兴兴地上了车了。

解说:王增苏是三线学兵中的第一批成员,他们奔赴的主要是襄渝铁路的安康段,对于当时只有十六七岁的他们来说,出发时的情绪是无限的兴奋和激昂。

王增苏:背上了那个行装,扛起那个枪,雄壮的那个队伍浩浩荡荡。

杨光第(三线建设者):同志呀,你要问我们哪里去呀,我们要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同志们呀,迈开大步,朝前走啊,铁道兵战士志在四方。

王增苏:我大约行车走了十几公里,就进了南山以后,走了十几公里,我就开始晕车了,我这个晕车的事儿,我也不知道是身体原因还是什么原因,反正是一直晕到宁强,晕到宁强下车没五分钟就好了。

解说:出发时的雄壮歌声逐渐被沉默代替,尽管他们以军队的编制来进行自我约束,可实际上他们仍然只是一批来自城市的孩子,十六七岁的年纪,还不曾见过这么高大的山,这么遥远的路。

王增苏:为了减轻重量三线学兵以馒头换鱼

王增苏:第一批全部在18号那天,就在安康,就19号开会,开大会以后就分配到说,你是哪个连的,你是哪个连的,就怎么个走法,这就会上已经就宣布了,还有同学表决心,而我们都是带着一点简单的行李,带了一点干粮,红军不怕远征难那种书包,我们就沿着汉江就是走所谓的羊肠小道吧。

我们就按班排,就沿着路走下去,从来没有走过这么长的山路,虽然说汉江顺着汉江走路,相对不是要爬山,但是总是在那儿起伏,因为汉江总是拐弯嘛,来回的去,顺着这儿走的话,它总是有起伏的,这样的话,走走就嫌累了,累得不得了,有人呢,就干脆就在路边睡一觉起来再走。

解说:时光已经过去了四十年,可如今已经57岁的王增苏仍旧对往事历历在目,在哪里停留,从何处上岸,一直烙印在他的记忆深处,在年少轻狂的年纪,还有什么比革命的浪漫主义精神更吸引人呢。

王增苏:很多同学走着走着就不知道要备干粮,这个干粮反正从家里拿来的,吃着吃着就觉得肚子饱了,中午吃了再剩那么三两个馒头,扔了不要了,这时候我们就看见一个小孩,不知道从汉江洄水弯那里边找了半条鱼,这条鱼怎么死的不知道,这半条鱼都有二十多斤。

我们看着那个小孩旁边有个同学就把馒头就给那小孩了,实际上他不是可怜小孩,是因为他背着这个馒头太沉,就把这个馒头,你要馒头不,这小孩都惊呆了那个表情,这个一给,旁边不想背的都给,那个小孩当时就搜集了一书包馒头,高兴的把这鱼你们拿走吧,连馒头他都懒得背,他还要鱼呢,什么不要不要,你拿回去吧。

建设者回忆三线场景 称被当地荒凉所震惊

解说:用馒头换鱼的故事令王增苏津津乐道,尽管这只是为了减轻负重,年轻人耍下的一个滑头,可这才是少年人的本性,道路艰难,前方何处,他们并不知情,实际上所有奔赴三线的人都做好了最为艰苦的思想准备,或者最为美好的人生打算,可是他们仍然被最后的目的地所震惊,21岁的李桂秀就是如此,回忆起她第一次来到攀枝花的情景,她用了荒凉这个词。

李桂秀:我以为哪个地方都要比我们这个地方要好的多,结果到了云南赶水城,他们说那里正好在赶集,下面有少数民族,我也顾不得自己头昏,又吐,大家都不下车,我说你们能不能等我一下,我下去看一看,结果一下去就跟我想像的不一样,

那些人脏兮兮的,穿那个衣裳很长长的,那个鸡蛋,拿那些稻草拴起卖,我就感到很奇怪,我看一下,我说我一分钟都不想待,我就赶快又回到车上,我想我到渡口市,再买一点水果吧,我就想到时候下车,结果后来到了以后,我就没想到那里是渡口市,下来没到两分钟又叫上车,那些男同志他们都背的背包,我们就在车没下来。

我想,后来过来以后我讲怎么还没到渡口市啊,结果我们那领导就讲,你刚才没到吗,不是过了嘛,我讲那个地方什么都没有,怎么是渡口市啊,怎么能称一个市啊,我就很不可思议,知道吧。他们又这样说,那时候就讲,那么说你就不想来喽,你思想就有这个因素在里面,你就看着这个地方荒凉不想来喽,后来我就不敢吱声了,就忍着。

龙锦波(三线建设者):长江流水长又长,波浪滚滚向远方,高山悬崖挡不住,冲出三峡到海洋。江山浓雾满四方,乌云滚滚埋长江。

三线用品三件套:《毛泽东语录》、《毛泽东选集》、木箱子

陈晓楠:如此规模庞大的人口迁徙,想来呢,原本应该是一项极为复杂的工程,可是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里,一切却变得是那么的简单。在我们节目的拍摄过程当中,我们发现在三线人当年的行李当中,有三样东西堪称标配。

一个是《毛泽东语录》,这是当年的必备手册,万万少不得的,第二就是四卷本的《毛泽东选集》,这个一般是工厂领导,亲朋好友之间相互用来赠送的礼物,第三件才是跟生活有关的物件,就是一个木头箱子。前者用来在精神上武装人,后者才是实实在在用来搬家的,物质尽管贫乏,可是精神却并不萎靡,由东向西,由北往南,一代人的青春就此上路。

李宗培(三线建设者):当时发了一个这么宽,有这么高,一个木头箱子,当时这五面都是木头,上面有一个三分之一的地方也钉上木头,这是三分之二的地方嵌了一块进去,就等于这地方是一个壁扣在上面,当时每个人都有一个。

木箱子成为三线生活的标志 三线建设者珍藏一生

解说:这支箱子的主人叫王大保,当年27岁的王大保从辽宁来到了四川参加三线建设,一个东北人,就此在四川的崇山峻岭之间扎下根来,直到今天。

王大保:当时大小六件,你看一对箱子,结婚时用的一对箱子,一对箱座子,这四件吧,还有一个缸,就是积菜用的缸,这是五件,还有一个炕桌,东北用的炕桌,就六件,六个家具,剩下啥也没有了。

记者:那个东西怎么拿过来的?也是邮过来的?

王大保:邮过来的,都是邮过来的,现在还有呢,我现在箱座子没了,箱座子已经散架子了,我那对箱子和那个缸现在我还用着呢。

解说:一个箱子,不远千里进行邮寄,并且使用超过四十年而不愿更换,所谓敝帚自珍,形容的也许正是这种情感,而这样的故事在当时比比皆是。

三线建设者:当年买自行车如同今天买汽车

解说:胡先明是当时三线队伍中,为数不多的研究生,因此他可以享受到当时工人的顶级工资,每个月62元。1971年,26岁的他从无锡迁往四川锦江参加三线建设,与他同行的除了那支箱子,还有一辆在当时堪称稀有的自行车。

胡先明(三线建设者):那时候要买一个车也不容易,我的工资是62块钱,买一个车120块钱,按道理两个月的工资就够了,但我这两个月的工资,我要养家糊口啊,所以要存一段时间。

存了以后,你并不是有了钱,你就能买得着的,很紧缺,说的不好听,跟那现在有些人买汽车一样困难,那时候有一辆自行车,就相当于现在买一辆汽车一样,牛啊。

胡先明:买了自行车我从苏州骑回无锡

解说:现在的年轻人或许已很难理解胡先明的话,一辆自行车如何能相当于一辆汽车呢,然而在那个计划经济的时代,一辆自行车也是来之不易。

胡先明:到了锦江厂的话,我看地图,它那个地方是交通很不方便,要去赶个集,买菜这些,都需要走五六里路远,所以有个自行车的话,我可以解决这些问题。

解说:在那个年代,几乎一切物资的供应都需要票证,这是当年购买凤凰自行车的购车票,没有它,即使有钱也买不到车,有些师傅告诉我,就是说苏州最近来了一批凤凰自行车,它不要票可以买得着,所以我们就利用礼拜天,约了一个我们也是支内的一个同事,我跟他两个人一道先到苏州。

到了以后把自行车果真买到了,买到以后,我们就骑回去了,骑回无锡,我们骑着从吃过午饭一直骑到晚上十点来钟才骑到,实际上用不着这么长时间。因为那个自行车拿来以后,它都是给你拼凑的,螺丝这些都不是上的很紧,所以走在路上,一路走一路一会儿这个掉了,那个东西又坏了,很辛苦。就在一路上找地方修车,修好车了以后,所以骑起来骑得很吃力,骑到晚上,到无锡已经掌灯了。

三线建设者将自行车从无锡带到四川

解说:胡先明费劲辛苦从苏州骑到无锡,又将其带到四川的是一辆凤凰牌自行车,与之齐名的在当时还有永久、飞鸽等名牌,它们无疑是当时家庭的大件,街头的明星,谁骑上它,在街上转上一圈,都能引来诸多艳羡的目光。

记者:您到厂子里头还是见过这种存钱买车的?

胡先明:不多,也有。也不是很普遍的,可能我想有车的人,能占到城里头的十分之一吧,我估计,这是乐观的估计。

记者:是不是当时得经常擦,经常弄?

胡先明:是,是,那当然要弄的很干净的,自己要把它保养得很好。

记者:您来了以后,假如只有您有车子的话,旁边的人是不是也得来借您的车子出去赶个集什么的?

三线人的周末时光:一家三口骑自行车去赶集

胡先明:赶个集都是礼拜天,那阵是(每周)只休息一天,你赶集这些都是我骑一个车,我前面搭一个小孩,后面我爱人坐在那个座位上面,就是那个轮子旁边还挂一个四川叫背篼的东西,来装东西,那全家人就是这么一个车去赶集。

解说:一家三口骑上自行车去赶集,在三线人的周末时光中,是一个固定的节目,它代表了人们在工厂之外的一种生活,尽管他们的命运已与工厂不可分割的联系在了一起,从江南水乡来到四川盆地,从富饶的东北来到云贵高原,从上海、北京这样的大城市,来到崇山峻岭之间,点燃他们的除了革命激情,还有对新生活的向往。

陈晓楠:就在三线人大举搬迁的同一时期,美国的一本名为《在路上》的小说风靡全球,也曾经有歌声唱到,背起行囊,城市已在远方,对你挥挥手,不用说再见。但是今天我们要讲的三线人在路上的故事,却是如此的与众不同,他们带着明晰的政治任务,不是旅游,更不是流浪。

但他们在路上的故事,同样迸发着巨大的张力贯穿了整整一代人,具有独特的现实意义,既然来了,就尽情投身于它,这是当时三线人的心理,于是一个又一个奇迹也就这么产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