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音岛3夏露露本子:破解即刮彩票

(南方都市报 www.nddaily.com SouthernMetropolisDailyMark 南都网)

    即刮彩票的随机性只是表面现象，一个数学谎言。加拿大地质统计学家斯里瓦斯塔瓦发现，某些即刮彩票系统实际上可以破解，就像矿石样本一样。更令人不安的是，这种缺陷可能已为有组织犯罪者所利用，成为他们洗钱的有效手段。

    安大略省井字游戏彩票破解法：井字游戏设计非常简单：右边是8个井字格，密密麻麻填着不同数字，左边是一个表格，题为“你的数字”，覆盖着涂层。你要做的就是刮开涂层，将露出的数字与井字格里的数字对照。如果“你的数字”里出现的三个数字在井字格中恰好排成一条直线，那你就中奖了。

    破解时要统计井字格里每个数字出现的次数，那些在井字格里仅出现1次的数字几乎总是涂层下面的数字，如果井字格里有3个只出现1次的数字排成了一行，那么这张彩票可能就是中奖彩票。

    那是2003年6月，家住多伦多的地质统计学家莫汉·斯里瓦斯塔瓦正在上班，等着一些文件从电脑上下载完毕。这时他注意到桌上一些文档下面压着两张彩票———便宜的即刮彩票，一起打壁球的朋友开玩笑地送给他的小礼物。斯里瓦斯塔瓦闲来无事，开始琢磨自己会不会中奖。他从抽屉里找出一枚硬币，刮掉彩票上面的涂层。“第一张没中，我心里还挺得意，”斯里瓦斯塔瓦说，“我想，‘看来，我从来不玩这种愚蠢的游戏是明智的。’”

    第二张是个井字游戏，其设计非常简单：右边是8个井字格，密密麻麻填着不同数字，左边是一个表格，题为“你的数字”，覆盖着涂层。你要做的就是刮开涂层，将露出的数字与井字格里的数字对照。如果“你的数字”里出现的三个数字在井字格中恰好排成一条直线，那你就中奖了。斯里瓦斯塔瓦一一对照，惊奇地发现，有三个数字果真排成一条直线，他中了3美元。“这是最小奖，但我激动极了，”他说，“我觉得自己好似世界之王。”

    心情大好的他决定午饭后散个步，顺便到加油站兑奖。“路上我开始琢磨这个井字游戏，思考他们是如何设计它的，”斯里瓦斯塔瓦说，“显然这些彩票是大规模生产的，这意味着人们肯定使用一些电脑程序来产生数字。当然，如果就是让电脑随机吐出数字，那太好了，但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彩票公司需要控制中奖率。因此这种游戏并非真是随机的。事实上，它只是在精心设计的基础上制造随机的假象。”

    斯里瓦斯塔瓦言语平和，稍微有些口吃。他胡子修得很整齐，办公室却乱糟糟的。每当谈到感兴趣的话题，他就满嘴词儿乱蹦，有些磕磕绊绊。

    身为拥有麻省理工和斯坦福大学学位、受过训练的统计学家，斯里瓦斯塔瓦被彩票提出的技术问题深深吸引。事实上，这让他想起了自己的日常工作———为采矿和石油公司做顾问。斯里瓦斯塔瓦接到的工作一般是这样的：采矿公司从潜在的金矿采集到许多样本，不同样本揭示出不同的地下矿藏水平。“我的任务就是分析样本数据，”他说。“这些数据看上去是随机的，好像金子就是随意散落在那里，但事实上它们一点也不随意。某些基本的地质力量造就了这些数据，我了解这些力量，可以解读样本。我可以说出地下到底有多少金子。”

    斯里瓦斯塔瓦意识到，同样的逻辑也可以应用于彩票。即刮彩票表面的随机性只是假象，一个数学谎言。彩票系统实际上是可以破译的，就像那些矿石样本一样。“当时我无意破解彩票，”他说。他只是对产生这些数字的运算法则感兴趣。拿着用奖金买的薯片和咖啡从加油站走回办公室时，他一直思索着这个问题。走到办公室时，他深信自己已经知道彩票软件的工作原理，知道它是如何在控制中奖率的同时生成看似随意的数字。“这不是什么难事，”斯里瓦斯塔瓦说，“我每天都在做同样的计算。”

    那天下午，他照常投入工作。中奖的兴奋已经退去，他完全忘记了午餐之旅。但是，晚上路过加油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发誓自己不是那种会幻听的人，”斯里瓦斯塔瓦说，“但是那天晚上，路过加油站时，我听到背后有一个小小的声音。我永远不会忘记它说的话：”如果你那样做，如果你使用那种算法，会发现一个缺陷。那个游戏有缺陷，你将会破解彩票，从中大赚一笔。“

    北美彩票系统是一个年产值700亿美元的产业，比影院、音乐和色情行业全加起来还要大。这些彩票有过光荣历史：它们为美洲殖民地和年轻美国的建设提供了资金。在18和19世纪，彩票收入帮助哈佛和耶鲁扩张，使得跨越美国大陆的铁路系统建立起来。自1964年新罕布什尔州首次引入现代州彩票以来，各地政府都开始依赖博彩收入（美国43个州和加拿大每个省都有彩票）。在一些州，教育资金中超过5%源于彩票收入。

    将近一半美国人偶尔会买至少一张彩票，但大部分彩票是被约20%的人口买了去。这些热衷于买彩的人大多生活贫穷，受教育程度不高（2006年一项调查表明，在高中以下学历人群中，30%认为买彩票是一种致富手段）。平均来看，年收入不到1.24万美元的家庭会将5%的收入花在买彩上———每次花几美元买个希望。

    即刮彩票过去销量可观。但过去20年来，博彩业竞争加剧。于是很多州重新设计了玩法，一个重要的策略是引入“延伸游戏”，也有人称之为“诱饵”。尽管这些“延伸游戏”看上去像微型表格，十分枯燥，却很受消费者欢迎。玩家不是刮开涂层立即知道结果，他们得花点时间，将刮出的数字与表格上的数字对照。彩票设计者在井字格里填满了“差点就中”的数字排列（两个排成一行，而非得奖要求的三个一行），让玩家在对照过程中保持着“心痒痒”的状态，欲罢不能。

    不过，吸引斯里瓦斯塔瓦的是另外一种诱惑———那个幽灵般向他低语彩票缺陷的声音。一开始，他想置之不理。“和其他人一样，我认为彩票是不可破解的。”他说。“不可能存在缺陷，就算有，也不可能让我在回家的路上随随便便发现。我记得自己提醒自己，安大略乐透是一桩年收入几十亿美元的生意。他们肯定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对吧？”

    但是，那天晚上，他意识到那个声音是对的：井字游戏彩票有着严重的缺陷。他花了几个小时研究那些彩票，进行了统计分析，发现它们有一个问题：那些可见的数字似乎揭示了有关涂层下面数字的关键信息。知晓这个秘密，就能破解彩票，无须刮掉任何东西。

    这个秘密本身简单得可笑：每张彩票上有8个井字格，井字格每个空格里———总共72个———填着一个从1到39的数字。有些数字会重复出现，比如17出现3次，38出现2次，等等。有些则只出现一次。斯里瓦斯塔瓦惊愕地发现，根据数字出现的次数可以辨别出中奖彩票。“那些数字本身并无意义，”他说，“但它们是否重复出现非常重要。”通过分析，他意识到，那些在井字格里仅出现1次的数字几乎总是涂层下面的数字，如果井字格里有3个只出现1次的数字排成了一行，那么这张彩票可能就是中奖彩票。

    第二天上班路上，他在加油站又买了几张彩票。果然，它们的设计完全符合“泄密”模式。第三天他从不同商店买了更多彩票，发现同样可以破解。经过统计，斯里瓦斯塔瓦发现，这种破解法有着90%的成功率，使他在刮开涂层之前就能挑出中奖彩票。

    他接下来的想法完全可以想像：“我当时想，我要发财了！我要利用彩票赚大钱！”他说，然而，这绚丽的梦想很快让位于更实际的考虑。“我算了一下，如果把这个当全职工作能赚多少钱，结果就不那么激动了，”他说，“我得从一家商店跑到另一家商店，假如破解一张彩票耗时45秒，估计一天能赚600美元。这个收入不错，但老实说，我当顾问比这赚得更多，而且做

    顾问比刮彩票有意思多了。“(南方都市报 www.nddaily.com SouthernMetropolisDailyMark 南都网)

    因此，斯里瓦斯塔瓦没有背地“抢劫”，而是决定去找安大略省博彩公司。他的想法是，博彩公司高层可能想了解他的发现，也许还会请他当统计顾问。“人们可能会以为我是个道德很高尚的人，因为我没有利用彩票，”他说，“但我保证事实不是这样。我只是算了一下，觉得不值得花时间玩这种游戏。”

    斯里瓦斯塔瓦报告了自己的发现，并被引荐给罗布·祖菲尔特，博彩公司安全小组一名成员。几天过去了，祖菲尔特没再联系他，斯里瓦斯塔瓦感到失落：为什么祖菲尔特不把他的发现当回事？“我真的觉得他在敷衍我，”斯里瓦斯塔瓦说，“但我随后意识到，对他来说，我肯定像个疯子。就像有人宣称自己可以破解彩票摇奖，只因为昨晚开出的号码是他的生日数字倒过来。怪不得他们懒得理我。”于是他不再干等祖菲尔特回电，而是又买了20张井字游戏彩票，在不刮开的情况下将它们分为中奖和不中奖两类，然后打包寄给祖菲尔特，并附上以下字条：(南方都市报 www.nddaily.com SouthernMetropolisDailyMark 南都网)

    “随信寄上各有10张的两组彩票，是我上周在多伦多几家商店买的……你直接把它们刮开。也许可以把其中一组送交你们的彩票专家。刮开之后，你应该会切实感受到这其中是否有可疑之处。”

    包裹于上午10时寄出。两个小时后，祖菲尔特来电。20张彩票里，斯里瓦斯塔瓦准确地预测了其中19张。第二天，井字游戏彩票从商店下架。

    安大略博彩公司在关于下架的官方声明中说，井字游戏彩票存在“设计缺陷”。该公司媒体关系高级主管托尼·比托蒂说，这种彩票的印刷商PollardBanknote公司作出了“书面保证”，表示它印刷的其他即开游戏“没有类似问题”。因此，安大略博彩公司继续销售带有“延伸游戏”的即刮彩票，这个破解故事没有引起多少注意。

    与此同时，斯里瓦斯塔瓦对即刮彩票越来越感兴趣。“我知道自己该回到正常工作中去了，”他说，“但我很难相信，只是这种井字游戏有缺陷。我第一次玩彩票就撞上了唯一可以被破解的游戏，这种概率有多大？当然，也许其他所有即刮彩票都安全。但我觉得不太可能。”

    他开始研究美国和加拿大的其他井字游戏彩票，很快发现问题不只存在于安大略。他让住在科罗拉多的好友给自己寄来一些彩票，发现“单次破解法”也适用于科罗拉多彩票，只是准确率为70%.

    斯里瓦斯塔瓦甚至能够破解一种“超级宾果”彩票（2007年在安大略销售，也是一种精巧的“诱饵”游戏），成功率为70%.安大略博彩公司否认“超级宾果”和井字游戏有着一样的缺陷，但2007年3月，这种彩票也从安大略市场撤出。

    在北美，大部分彩票都由ScientificG am es、G techPrinting、PollardBank-note等几家公司推出。这些上市公司监管着彩票的研究、设计和制作，各州博彩业非常依赖它们的专业技能。G techPrinting总裁罗斯·达尔顿承认，彩票的“可破解性”一直令他们担忧。“每个博彩公司都知道，只要发生一宗丑闻，自己就要关门，”达尔顿说，“这是一场长期的竞赛，你要跑在那些坏蛋前面。”他说，最近几年，印刷商越来越担心技术性破解，即犯罪分子可能利用高超的成像技术透视涂层下面的东西。彩票上的条形码也让他们不安，因为其中包含着有关奖金的信息。“我们一直在寻找新的加密和保护办法，”达尔顿说“这些游戏涉及到大笔金钱。”

    尽管印刷商坚持说所有彩票都是安全的，但有证据表明，一些州的彩票已经被人“算计”。不妨看一看2003年美国华盛顿和弗吉尼亚州兑奖记录，斯里瓦斯塔瓦分析后发现，两个州都出现了一些本来极为罕见的兑奖异常现象。而且这些异常都是一样的：收支平衡的彩票———指成本与奖金相抵———的兑换量很少，而另外一些彩票则被大量兑现。以弗吉尼亚州销售的一种21点即刮彩为例：中奖额为2美元的彩票———即收支相抵的彩票———兑换量极少，而中奖额为4美元、6美元、10美元和20美元的彩票的兑换量却非常大。事实上，华盛顿和弗吉尼亚州销售的大部分即刮彩票都表现出这样的兑奖异常，好像兑奖者掌握了一种诀窍，知道如何买到那些奖金高于成本的彩票。

    在斯里瓦斯塔瓦看来，事实可能正是这样（州立博彩公司坚持说人们只是忘了兑现那些收支相抵的彩票，尽管他们解释不了为什么只有一些即刮彩表现出这种异常）。“想像一下，假如有些人就以破解彩票为生，”他说，“那么他们首先要做的就是避开未中奖和收支相抵的彩票，因为那纯粹是浪费时间。他们希望只购入能够赚钱的彩票。如果真的有人这么做，如果他们真的知道如何找出中奖彩票，那么就会发生我们所看到的事———兑奖异常。一个被破解了的游戏就是这样的。”

    我问斯里瓦斯塔瓦，犯罪组织会如何利用可破解的彩票。他拿出了一个惊人的操作计划。“这就是个规模问题。”他说。“在小商店的柜台前单凭自己可能无法筛选出足够的中奖彩票，因此我会花钱买某种扫描设备，它可以帮我快速筛选。”当然，带着扫描仪和笔记本电脑去街角小店大量买彩可能显得有点可疑，但这个困难很容易克服。“很多人会大批买彩票，用作比赛的奖品，”他说。他曾经问过好几个多伦多的零售商，如果他大量购买彩票，然后将那些没有刮开的返还，他们会否介意。“每个人都说没问题，半点怀疑都没有，”他说。“为什么？因为他们都认为彩票是不可能破解的。因此我要做的就是买下大堆彩票，扫描过后，把没中奖的彩票退回。当然，你也可以直接找一个愿意合作或接受贿赂的零售商。那样事情更简单。”骗子只要拿到成册彩票，从中挑出中奖的，剩下的将被卖给毫不知情的顾客，或者在游戏过期后返还给博彩公司。

    迄今为止，斯里瓦斯塔瓦的怀疑完全是假设性的，没有直接证据表明有人利用破解彩票牟利。然而，除了前面提到的兑奖异常，还有诸多令人不安的事实表明，即刮彩并不完美。不妨看看马萨诸塞州审计员的一系列报告，这些报告指出了一长串令人困惑的发现，比如2002至2004年间，有个人兑现了1588张中奖彩票，得到284万美元的巨额奖金；1999年一次审计发现另外一个人兑了149张中奖彩票，得到23.7万美元。中奖次数最多的前十名总共中奖842次，奖金总额180万美元。审计员指出，鉴于每10万张彩票中只有6张中奖额在1000至5000美元之间，这些“幸运”的中奖者必须买下“几十万甚至几百万张彩票”。报告还说，审计团队发现整封或部分彩票册装在塑料袋里，扔在博彩公司。

    马萨诸塞州博彩官员说，这些审计报告带来了重要改革，比如要求单张彩票兑奖超过600美元的人出示身份证明。审计者认为，之所以出现单人中奖频繁、独得高额奖金的现象，是因为有职业兑奖人存在。这些人收取一定报酬，专门替别人兑奖，方便真正的中奖者避税。但如果这些人是破解者，拿的是事先挑选过的中奖彩票，当局也很难发现。“自从我们发现这些问题以来，情况有了很大改善，”马萨诸塞州审计专员乔·德努西的发言人格伦·布里耶说。“问题是只要涉及到大笔金钱，不道德的人总会找到新的办法钻空子，甚至更糟。”

    此外，马萨诸塞州彩票也曾出现过大笔奖金落入嫌犯手中的情况。1991年，声名狼藉的南波士顿黑帮头目、目前位列联邦调查局十大通缉犯榜单的詹姆斯·巴尔杰（据说是电影《无间道风云》中弗兰克·科斯特洛的原型）伙同其他三人，兑现了一张中奖143万美元的彩票。

    当时，当局认为巴尔杰在利用彩票洗钱：获得违法收入，购买一张获奖彩票中的股份，兑奖，然后得到干净的现金。联邦调查局有组织犯罪调查部门分局负责人迈克尔·普利查认为，从这个角度讲，彩票似乎是专为有组织犯罪而设。“我在波多黎各工作时，看到所有罪犯都用传统的彩票来洗钱，”他回忆说，“抓到那些毒贩后，你问他们收入从哪儿来，没有工作怎么还买得起豪宅，他们就会拿出一堆中奖彩票。那时我才意识到他们在利用彩票洗钱。”

    当然，对罪犯们来说，问题就是，如果没有破解，大部分彩票返还率只有53%，这意味着他们要损失一大笔钱。但假如他们不是直接买彩票呢？假如他们有一种办法，能像斯里瓦斯塔瓦的“单次法”那样，大幅提高中奖几率呢？恰如斯里瓦斯塔瓦所言，假如犯罪组织能设法将预测率提高到65%以上，那么州立彩票就成了非常有利可图的洗钱方式。“你要知道，对于组织犯罪集团中人而言，挣一大堆钱是他们最头疼的事情之一，”联邦调查局特工查尔斯·约翰斯顿说，“如果能找到一种办法，可以安全地洗钱，又不损失太多，那我保证他们会立马去干。”目前还没有直接证据表明罪犯们真的利用州立彩票来隐藏罪行，但是一大堆的间接证据已经让人不安。

    此外还有琼·金瑟尔，她买得州彩票四次中奖，每次奖金都超过100万美元。其中两张中奖彩票是在同一家商店购买的。可能最奇怪的是，金瑟尔有三次中奖都来自有“诱饵”的即刮彩票，而非超级百万（M ega M illions）或强力球（Pow erball）。去年6月，金瑟尔凭借一张50美元的彩票中赢得1000万美元，这是得州彩票开出的最大额即刮彩奖金。

    也许金瑟尔就是地球上最幸运的人（她拒绝所有记者采访）。虽然博彩业对彩票安全要求非常严格，从涂层的完整到商店的兑奖流程都有规定，但这一行业似乎没有考虑到玩家利用票面上可见数字来破解游戏的可能性。当我与北美州/省博彩协会联系时，发现其安全专家根本没有听说过斯里瓦斯塔瓦和他破解的安大略省彩票。这是世界上最大的彩票行业协会之一，而它居然不知道自己有一些彩票已经被证明有着致命的缺陷。

    这使井字游戏彩票被破解一事显得更加有意义。“博彩公司都坚持说他们的游戏是安全的，因为它们要经受外部公司的审查，”斯里瓦斯塔瓦说，“事实却是，那些外部审查员通过了那个井字游戏，说它不会被破解，结果恰恰相反。”总的来说，他认为创造出“固若金汤”的彩票即使不是不可能，也极为困难。“彩票一点儿也不随机，”他说，“事实上，游戏每个部分都经过精心设计，以控制奖金发放额，吸引消费者。”而只要有设计，就意味着产品可以被破解，运算法则可以逆推，其随机的虚假外表将被撕去。

    也许最令人不安的是，即便斯里瓦斯塔瓦早在2003年就将这些缺陷报告给当局，类似彩票仍在市面出现。几个月前，斯里瓦斯塔瓦在多伦多一家便利店买了一些即刮彩票。他从一种带有“诱饵”的宾果彩票入手，经过一天统计分析，便将挑中中奖彩票的几率提高了一倍———正常来说只有30%的中奖率，但他可以提高到60%.“也许这听起来并不特别，因为我还是会买到很多不中奖的彩票，”斯里瓦斯塔瓦说，“但是这个百分比对于洗钱者来说，已经足够高了。”应《连线》杂志要求，斯里瓦斯塔瓦不久前做了一次实验，认为在20张彩票中有6张可能中奖。如果这种彩票不可破解，中奖的应该不到2张，但是最后斯里瓦斯塔瓦选出的6张中，有4张中了奖。这种情况发生的几率本来约为50分之1，但他对数种“宾果”彩票和“超级宾果”彩票都进行了实验，屡试不爽。

    他是如何做到的？斯里瓦斯塔瓦说，他使用了另外一种“频率破解法”：一个数字在“诱饵”中出现的频率揭示了有关涂层下面数字的关键信息。他可以借此将几率提高到对自己有利的程度，就像在赌场中数牌的赌博者。(南方都市报 www.nddaily.com SouthernMetropolisDailyMark 南都网)

    即刮彩票可以被人利用，一个地质统计学者就能破解它们的算法———这一事实似乎令彩票的吸引力大打折扣。我们都知道中大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知道那可能只有几百万分之一的几率，但还是会买彩票，因为希望是一种非理性的冲动。我们认为，即便概率很低，我们也可能成为幸运儿，也许今天大奖就会砸到我们头上。当涂层刮开，发现自己又没中奖，又白花了一笔钱，我们只会抱怨运气不好。但是也许问题并不在于运气太糟，也许我们从不中奖，只是因为有人已经破解了彩票。编译：Daw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