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309—081中文字幕:郑启航散文作品选登(二)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5/03 05:32:46
[作者:郑启航  责任编辑:吴健  点击:1915  更新时间:2010-06-22]
郑老师歪传
首先向全世界庄严宣告:本故事不属虚构,因为郑老师目前正在纳雍县子虚乡乌有中学任物理课。
郑老师姓郑,样子跟我一样长得谦虚,腰显得抽条,从头到脚没多大肉气。所以,他的学生们叫他“ρ老师”。于是,人人得而“ρ”之!
ρ老师爱吃肉,而且是瘦肉。他长期穿四个包的一件黄军装,每次称肉,转过背便往包里一塞,走了,一副忠厚老实的样子。鬼都不知道他称得肉。回到家,不管三七二十一提起火棍就捅火,可是火洞不见了。ρ老师勤快教书却不爱好扫地,火洞被煤灰盖住了,怎么办,提!火往上一提,火洞出来了。小砂火烧的时间不长,长的个子却很高,他说,物价天天长,小砂火不长怎么跟得上时代的需要?
你别看ρ老师不会扫地,只会吃肉,但他搞物理研究在整个纳雍都是小有名气的。他不安于现状,他要去高等学府镀金——学英语。有好心的同事奉劝他,还是不要去了,现在大城市乱得很,你不怕?他说,我怕?怕吃肉还是怕坐车?七、八岁的时候,公路刚通车,他一个人在车路坎上的包谷地里割草,远远地看见一个高耸耸的怪物大声武气地吼着朝他这边骋过来。他不认得,忙捡一堆石头放好,两只手一边捏一大个,当车跑到前面时,他举起石头要打,但那怪物“嗡”一声就跑了,于是他高兴得大跳:这么大的东西也是怕人的,我才举起手来,它跑都跑不赢。所以现在一大把年纪了,他咋怕坐车!
遗憾的是他起身去镀金那天没车,便只好扛着行礼走路。天气又热,好不容易碰到一辆没篷布的货车,但招手不停,主要是开车的晓得他是ρ老师。不停也要坐,趁上坡,他猛跑几步,一把逯住车屁股,翻身上去了。开车的从反光镜中看到有人爬车,没有立即刹住,破爬完了,风吹得正舒服,“啾”一脚刹车,开车的跑下来,恶狠狠的吼:“下来!”“哎!在这里了,我在这了!”“下来!”“在这了,这里凉快!”原来他以为开车的喊他到驾驶室去坐。
进高等学府都要搞军训,可惜的是他从来不爱体育,教官喊向右转他向左转,教官说立正他稍息。教官生气了:“你的老袋是长来干什么的?”“报告首长,是长来戴帽子的!”教官这一气,当天晚上就发他站岗。教官去检查时,他却靠着枪呼呼大睡。教官一爪把他提醒:“你站岗是咋站的?人人都像你站岗睡大觉,你看结果会怎样?”“报告首长,人人都像我站岗睡觉,世界上就不会打仗不用站岗了。”无奈,教官说:“好了,明天你只要三枪打得着两环就算过关了。”结果,第二天他五枪也没有打中一环。教官忍无可忍:“你实在幽默得太不是时候了。伙计,要是我是你,早就自杀了。”ρ老师自尊心也是很强的,拖着枪亡起命朝对面的松林里跑去。只听“呼”的一声,教官着急了:“完了完了,叫他自杀,他真的自杀了。”大家正为他的自我牺牲精神而默哀时,他一口气跑到教官面前:“报告首长,连自杀也没打中!”“好好好!打枪不行,长跑比赛该可以吧!”教官为了让他过关,找几个跑步速度不好的学员陪他。结果枪一响,别人跑了,他不动,不等教官问个究竟,他倒挺得意地报告教官:“他们几个的胆子怎么这么小?枪一响,全都被吓跑了,我才不怕!”
军训完了,就开始学英语。有一次,老师为了检测大家的听力,拿了一个磁带在教室里放,放一段就要请学生叙述一段。ρ老师自始至终都坐得端端正正地听。放完了带子,老师问他:“刚才放的这段你听到了没有?”“听到的!”“听到什么了?”“听到唧唧喳喳的!”
三个月的进修结束了。回家的路上他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搭上了一辆运木花花的卡车。那师傅脾气软和,但记性不好,到地点时只记得车上拉木花花,忘记还有一个读书人,于是一拉方向盘下面的机关。翻斗车“哗”的一个底朝天,将木花花全倒在地上。ρ老师好不容易从木花花中拱出来,连连向司机道歉:“对不起,师傅,真对不起,我下车时一不小心,把你的车给踩翻了!”
母亲的爱
自从走进书斋,便开始远离农事,而且是越来越无可计量地远离了。近几年来虽不至于把麦苗当作韭菜,把稻谷认为是树上结的,但儿时的熟地草、毛狗儿、今天的毛豆角、包谷杆却是没机会再和我的十指打交道了。尤其师范毕业走上讲坛以来,更是有愧于一张寡嘴吞下的白米白面。不到假期不回家,偶尔回家一次,也是过路客而已,住一宿吃两顿,抹着油嘴便急匆匆地赶路,母亲的口朝黄土,我却张口向天。就是到了假期,田地依然在,庄稼们却已几生几灭,可假期中的我何曾亲近过它们,向它们问一声好?母亲是不会惊动我的,从来没有亲口要我帮忙一下农活。
还记得有一天,我把自己买的一套“长西装”穿上,母亲见了,还说:“真像个先生样儿”,我不知这是夸奖,还是责备,反正我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震憾,我毕竟是荞麦洋芋养大的。然而只能让思想接近禾苗,不能走近更不能动手亲自薅一薅,因为我的戴有近视眼镜的眼睛已在严重地欺骗我,它会把我引诱到杀人的行列,荼毒庄稼,我曾经在薅包谷时铲掉了不少可怜的豆苗,是母亲含泪把豆苗们的尸体捡回了家的。她爱禾苗,胜过爱自己的身体!
走进书斋,确实是一大乐事。然而远离了农事,埋头书本,我难于抑制自己要在书堆里深刻地体味庄稼人的酸辛。我拙钝的笔无法描绘母亲长满老茧的半辈子,更无法描绘母亲博大的爱意。鸡窝里热乎乎的两个鸡蛋,母亲会认为只有她的儿子才配吃,而她吞饮的却是咸涩的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的东西。我含着微笑吃过几回,可每次都在返回学校的路上偷偷地吞吃泪水,以后我便很少有了回家的日子,我怕又再次违心地用假笑宽慰我的母亲。她真切地爱她的儿子,一如爱她的禾苗,胜过爱惜自己的生命!
如今是假期,回家多次,却同样是把近视的目光壅进书堆。时值初秋,豆子们用果实的真实回报流汗的母亲,我却只能把所有扑入我眼帘的汉字读成那些丰满的豆子,因为我的母亲一生只认得豆子,不识得文字。她爱她亲手栽下的豆子,她爱她长年翻种的土地。她说她爱土地,是要她的儿子更爱那些砖头样厚的书本!
享受母亲的爱,为了母亲的爱,我再不偷偷地伤心,我近视的双眼已经没有了苦涩的情节,眼眶中溢满的是母亲浓浓的乳汁,这乳汁正汩汩地流进书本,养育了里面长出的葵花、洋芋……
走进书斋,我再不会拒绝农事,所有的庄稼正从我的笔底一一地破土而出,准备结出丰硕的果实来回报我的母亲!
(2000年6月12日《纳雍报》)
家 有 贤 妻
妻曾经是我的学生,这个美丽的事实,在以往妻是羞于提起的。结婚八年了,女儿也有了六岁,妻才慢慢地习惯面对这个美丽的事实。
妻小我六岁,是一条河沟边长大的。但在我师范毕业前,却是互不认识。要说有缘,是我一当上老师就教上了她。那时候,毕竟是师生关系,虽是一条河边长大的,两家相距不上一里路,转个弯蹚过河就到,但是却从来没有一起走过路,一块说过话。后来,一个至今她和我都不明白的原因,她辍学了。作为太阳底下最光辉的职业,我去她家家访,想弄清原因,劝她返校,然而她还是辍学了。就这样,一种莫名的感觉促使二十岁的我每周末就回家,洗些衣物也愿意抬很远的水路去她家侧边的沟里,而不愿意在自家门前的大河中洗了。久而久之,我远在离家十多里的乡中学教书,便自然而然养成了周末回家洗衣的习惯。因为这习惯,至少可以让我远远地看她喂猪养鸡割麦插禾的一举手一投足。一年,两年,一种叫心心相印的东西告诉我,我今后的人生之路一定要有一个人陪我走下去,而那个人必定就是她,一个清秀善良的农村女孩。
不久,那个农村女孩,我曾经的学生,便成了我今天这个善解人意、贤惠温柔的妻子。早时,妻最怕别人知道她是我的学生,但在我的跟前却从不否认她是学生,家中大事小事一定先和我商量,只是待人接物却如春雨般润物悄无声息。
记得去年冬天,一个寒冷的早晨,一向不拘小节的父亲从大老远来看我们,偶然间妻发现父亲竞然没有穿袜子,于是便不动声色地上街寻买了一双最厚的袜子带给父亲。哪怕只是一双袜子,也令不多说话的父亲激动不已。从那以后,父亲出门前也要习惯性地看看皮鞋是否上了灰尘。母亲在我们的眼里是天底下最慈爱的老人。有一回,母亲在舅舅家带回几个梨子,无论如何塞一个最大的给我们,妻看着女儿的谗样,不便推辞,削好正准备要切分,母亲不准,说:“啥都能分,就是不能分梨(离)。”于是,母亲、我和女儿便你一口我一口地共吃一个梨,妻则不吃,她说她喜欢看我们三辈人一人一口地吃梨的动作。母亲舍不得大吃一口,女儿则巴不得一口吃掉一个,只可惜人小嘴小,就算迫不及待也无可奈何。而我呢,看着妻不吃,虽然吃得有些尴尬,但从嘴里到心里却都是甜滋滋的。
当然,除了甜的感觉,妻有时也令我鼻酸。就在我写这篇文章之前,单位上的同事和我一起去我家吃中午饭,因为他的火息了,又是单身汉一个,我便不假思索地邀他同去,说吃了饭好上下午的课。结果妻蒸的是凉饭,甑子里的饭顶多够三个人吃。菜炒好了,饭舀上了,妻却端坐一旁,帮同事、我和女儿添饭。同事喊她吃,她一个劲地说早餐吃得晚。菜足饭饱,同事走了,她才认真地将甑子里的饭抠干净,攒得半碗,一个人独自坐吃。我急忙向妻陪不是,说我不知道甑子里的“家底”。妻却说:“没事,等会儿再煮些面条吃就是了。”看着妻满不在乎的神情,我的心里不由得涌起许多不安。
感谢上苍,赐贤妻与我,让我忘却生活中的一切烦恼,一路欢歌!
(《纳雍报》2002年4月29日)
与局长干杯
闲下,听教育界的同仁们说,局长太“烈火”了,局里边的同事都对他敬而远之。这种权威的说法,一直让我这个在这边远山村与粉笔黑板打交道、埋头书山题海十多年的教师信奉为真理,偶尔有机会去教育局办些业务,在过道上或办公室与局长擦肩而过,也没有打过招呼,心想:局长不认识我,“安全”系数还要大些!
今天,为了这项让人基本累死、让钱基本用完的“两基”工作,咱们的局长亲临了我厮守的这个乡镇,为的是解决工作中的一些难题,对我们极贫乡镇来说,特别是资金问题。作为东道主的一员,我错不开与局长干上一杯的机会,尽管在上桌前,我和几位同事不约而同地选中了另一摊。威严的局长还是到了我们的桌旁,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第一次享受与局长碰杯,三十一岁的我还真有些小孩般胆怯,端上烈酒,又遇上“烈火”的局长,平常能说不能喝的我还没尝出任何滋味,酒便下了肚。当好客的同事们要求共同敬少有机会下来的局长一杯酒时,局长说因为他是高血压不能多喝。我们也都分明看到,刚才那一杯,大家都是满饮,局长也只是象征性地意思意思,为的是与大家相互沟通。可是,局长却要与我再干一杯,原因是其他几位都眼熟,以往不敢打招呼的我可能相对面生。我担心胜任不下,但又没有去思考任何推卸的理由便端起了杯子,局长亲自斟满,我的确有些受宠若惊。我想,我已经是把酒当成工作一饮而尽了。
局长上车走了,我的头仿佛要爆炸一般,似醉非醉中,我隐隐觉得,与局长干杯还真能干出些实在的想法甚至是勇气和力量!
什么时候能与局长再干上第三杯?
(《纳雍报》2004年5月22日)
怀念钟声
多年以前,校园里的钟声就悄无声无息地被一串串清脆急促的电铃声替代了,于是人们渐渐远离了一敲一响的古老钟声。可是,有这么一天,停电了,作为教书匠的我却陡然怀念起学校那口老钟来。
其实,生活中有不少东西也如那口老钟,由于时过境迁,而被所谓新鲜的事物代替。蓦然回首时,才让人顿生怀念之情。老同学升官了,成天同旋于上层人物之间,老朋友发财了,总是在与发财的人研究更先进的生财之道。有这么一天,官没了,财散了,才突然记起以前曾和自己一起摸爬滚打的老同学老朋友,可是四处找寻,却“黄鹤一去不复返”,唯有空山鸟语白云悠悠,只好子然一身又回到没有同学没有朋友的从前。
难怪有人说,许多东西拥有时不觉得珍贵,失去了才万分惋惜。同事调开了,夫妻离异了,父母去逝了才感觉到要是能与他们再共一方天地、同讲一个故事、同听一首歌曲,那该多好!
我想,在经济大潮急冲猛打的今天,很多人忘记自己的天职,而热衷金山银海,或许就是因为没有“停电”。一旦他象电铃少了电,恐怕也会跟我一样突然间怀念起什么来。没了电,电铃不响,我便怀念钟声,钟一敲就鸣;没了钟,用人通知上课下课不是办法,钟声不是开饭不是午休,而是责任。停电的日子没有钟声,我们觉得生活好象缺少了一点什么……
(2001年9月10日《纳雍报》,又名《钟声及其它》)
神  树
深山远坳,不长盆景不盖平房不生城市的喧器与繁华,却赫然立一株参天古槐遥守寂寞山梁,也守一寨黄泥墙裂开欲倒的老土屋。
岁月悠悠,老树哑默!
山风吹缺了月亮,刮落了一代代山民的门牙,老槐树浑身褴褛,布满岁月啃噬的齿印,却不见枯萎。枯萎的,是山民们曾经抱得起牯子的大手种进坡地的荞麦洋芋和包谷。
据说猴年马月,某个祖宗修剪了这株村里唯一的老树,后辈的山里人才早谢了旺盛的青春,才短寿才断子绝孙才赤贫如洗,于是,神仙巫婆应运而生,香火纸钱一进山寨就扎根,就长出悲壮的故事。有小儿夜哭有大人病痛,有少妇久婚不孕,有鸡飞神龛狗爬房子,有……村民们便燃香化钱一步三跪地把巫婆相好的五色鸡祭树三天,把跳房踏屋的大黄狗吊死树上,把仅有的牛羊抬到树下开膛,让鲜血悲哀地涂红沉重的祝愿。日复日,年复年,香火袅袅中,偌大的树根被烧去一个大的窟窿。山民枯黄的脸上,皱褶与笑纹里,希望和失望在较量在抗衡。
兀立村头,老槐树神圣不可犯,而又不犯任何神圣,不食山民虔诚而设的盛宴佳肴,也无视眼前血淋淋的故事。
老树不死,山民双手擎牢的香火也不熄灭。尽管成百上千纸化老树、鸡献鬼神后,夭折的小儿不复归生,病逝的老母永葬黄土,山民们依然敬树为神—烧纸、焚香、供饭、奠酒。深山里,依旧是刀耕火种,日出而作日没而息,依旧是蝉嘶树梢虫鸣幽径野花寂寞地自开自败。
神树主宰了村民不死的魂灵!
神树变换着山里人的四季!
一天,一股异样的风突然从山丫吹来,吹一个春天停在神树的枝枝叶叶间,风吹处,一条宽宽的公路摇摇摆摆颠颠簸簸而来,于是村民们连忙从土屋跑出从山上归来从神树下站起半跪的双腿,猛吸那边吹来的风,眺望神树美好的风景。
路很快就伸到树下,一只电驴子“突突”狂奔而来,直惹得村民们咂舌瞪眼,突生一种尝尝这“洋味”的欲望,却见神树上多了一块印有黑体字的木牌,说是省重点保护文物,不准燃香化钱不准损皮剪枝,一时间神树下流行外地人,有不少“眼镜”把“火风”、“韦唯”、“潘长江”……提到神树下,欣赏那站得下四、五个人的大窟窿,嗟叹神树撑得住天的躯体。
神树神,这路更神。村民们在这神树下熬跨了身子,一踏上这路,便浑身来劲,背一背大豆出山,足足两百斤,吆一条“铁牛”回来,成堆的百货便“哗哗”流进村里,搬不赢也不要紧,深更半夜同样可以请人,有了这路,大车小车跑得热闹,乡亲们再不怕妖怪半夜敲门,也不怕鬼神猛撒泥沙了。
路上热闹,神树也不因此而被冷漠,歪趔的土屋在公路旁已然立正,在神树下焕然一新,“迎宾饭店”里,慕神树之名而来的“西装”、“眼镜”、“超短裙”正端坐桌前尽兴地猜拳行令谈古论今……
岁月悠悠,老树千年!
深山远坳,千年老树目送山民们大步走过山丫走进外面的世界……
(《教育通讯》第四届“春芽奖”全省中小学生作文比赛初中组优秀奖,《纳雍报》2000年8月28日)
初为人师随感
——写在《教师职业道德规范》颁发之际
初为人师,我无法把教师——这个太阳底下最光辉的职业感受得深刻和透彻,但我的良心不仅一千次地告诫我:教师这个职业不能像一般人那样混日子,不能怠工,不能凑合,不能喝茶看报、打发时日。每天面对着四、五十双渴求知识的清亮的眸子,你不能允许自己有丝毫的马虎,并且你终生将无权无势、无名无利。
有这样的顺口溜:“老师种竹花,学生就回家,老师种竹蛋,学生考零蛋。”这是一部分老师的职业道德的体现,我认为爱学生,就应该从心底,从实际行动上对学生负责;爱社会主义就应该以全面的工作热情去拥抱人民的教育事业。这才是真正具有良好的师德修养的人民教师!
作为教师,我们不能局限于春蚕的比拟,也不能满足于蜡烛的象征。是春蚕,生命末免太短暂;是蜡烛,献身的时候,却掉下了伤心的泪水。我们应该是一只粉笔,耕耘文明的土地、播撒知识的种子,把生命一点点磨损在黑板上;我们应该是飘荡在教室里的一缕花香,让每一个学生都去贪婪地吸取;我们更应该是一株哪怕矮小,根须却深深地扎进讲台的果树,只要果实累累,即便枝条被累累果实压弯了腰,也还要苦待下一个收获的季节!
老师对学生的爱,既不应是单纯、简单的爱,也不应是毫无爱心的严厉,甚至专横,它应是爱与严的结合;对于知识,我们迫切需要更新、增补,不断充实自己,保持自己新鲜的“一桶水”。教师的职业是水的职业,而流水不腐!
教师,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教师的职业是“孺子牛”的职业,是人类最富于牺牲的职业;我爱您——教师!
(《贵州教育报》1991年11月30日第四版)
生 活 随 想 录
生活在很多的时候没有那么多的中心思想,它至多只有些潦草的段落大意。因此,没有必要大费心思去作自己的广告,只要具备竹的精神,每成长一步作一次小结,就足以给人生分段,进而提炼主题了。
别那么一味地悠闲,也不该老是重复沮丧的自我,更不可拿你唯一的人生去报复命运。掌握好肮向,生活之船就全在于你驾驭了,没有必要再作更精密的推敲,也无须花太多的时间去择选。人,应该活得轻松些,这完全是所有人的自由,这自由可以像上厕所一样随便,没有理由承受任何内涵的歧视。
生活,应该要朦胧些。一切都太真实了,一切便也都毫无价值。一如人的秘密诉于朋友太多,便无法赢得长久的尊重。秘密应当成为历史,成为有人研究、但无人能解的历史。生活的秘密也该像历史一样、像流水一样:时过境迁!
面对生活,你不可不粗心,也不可太大意。
(《纳雍报》2002年9月26日)
文凭不如水平  水平不如责任心
――读《教师职业道德修养》有感
假期中,反复阅读了中继教教材《中小学教师职业道德修养》一书之后,曾在全县教师职业道德演讲比赛中侥幸获过二等奖的我,在感到惭愧的同时,更是深有感触。该书对一个称职的教师应具备的职业道德修养作了详尽的专业性的阐述,笔者对照了一下教师职业道德修养的有关内容,难免自惭形秽,于是信笔涂鸦,也称“学习心得”,权作引玉之砖。
作为教师,应该有良好的思想道德素质、极强的工作责任心,而不仅仅是追逐文凭、讲究文凭。这是该书的宗旨之一。我也认为,一个有职业道德修养的教师,不应该以攻学历为主业,而把教育教学工作当副业;更不应该把通过不正当渠道如花钱买到手的文凭作为佐证自己水平的可靠依据。一个教师,只注重一味地提高文凭,或一味的表现水平,而毫无工作责任心,缺乏乐于奉献的敬业精神,那么他并不足为一个称职的人民教师。
时下,不少教师为了逃避势在必行的教育改革,回避学校日趋严格的教育教学管理制度,而拉关系、走后门,生方设法,不经考试便离岗带薪进修,整专科弄本科,这固然响应了上级有关教育行政部门对在职教师要求提高学历的号召,也迎合了一些高校“宽进严出”的招生条件,可这些招生条件也不可否认地给那些低水平缺素质的教师以可乘之机,他们“先上车后买票”,还美其名曰“为提高学历层次,宽进严出”。本人也只是一个师范毕业生,没有进修的经济实力和人缘关系等先决条件,便失去不少深造的机遇,于是只好走自学考试这根多花精力多要功夫而少些费用的独木桥,实在汗颜。但这绝不是对离岗进修的教师有何偏见,鄙人无非是就事论事,凑一个谈“学历热”的门外汉而已。
作为教师,学历固然重要,有关部门对教师的进职晋级也总是卡死学历,但绝不能只用文凭来衡量教师的水平和业绩。一个高文凭的教师并不一定就是一个高水平的教师,关键还在于一个教师是否具有良好的思想道德素质,对本职工作是否具有责任心。有文凭的人,水平低劣,无法传道解惑;有水平的人,不负责任、道德败坏,无法为人师表;而一个有文凭、有水平、道德又高尚的教师则应该是一个极具责任心的教师。有了能力,缺乏奉献精神,他自然是不会把书教好把人育好的。这正如一个能背三百斤重量的人,你只给他一百斤,他都说重了,不愿主动承担,那东西自然是原地不动,不会被他搬走的。当然,光有责任心,而教学能力低下也不是一个称职的教师所具备的素质,这同样可以用背东西来说明这个道理,一个本身充其量只能背一百斤的人,如果你有一件三百斤重的物品需要搬动,他也十分热心、乐于出力,但试想,结果又会怎样呢!所以说,文凭可以撇开,而水平和责任心则应该是相辅相成并行并重两者不可偏废的。我认为,在提倡高学历的同时,还要具备高水平髙素质,否则文凭只成为一块挂在教师脖子上的招牌,唯一的作用就是为进职称而服务,水平就只能是一句假话,而素质则更变得空洞无物,失去了血肉之躯。
曾记得,孟子在《公孙丑》里说过一句“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那是说明“人和”是克敌制胜的首要条件。在机构改革、实行“三制一管理”竞争上岗的今天,我不妨也照抄一句:文凭不如水平,水平不如责任心!!(《贵州教育报》)
性别:为生育选择幽了一默
查遍古今中外的所有记载,人类性别在历史上首次出现绝对的平衡,无疑是亚当和夏娃时代,那时就一男一女,蛇是见证人。后来,未婚同居的小两口被上帝逐出伊甸园,更是肆无忌惮地生了一堆又一堆的“人类”。充当性别鉴定启蒙大师的蛇,其功绩本应永远载入人类史册,却因犯了蛊惑罪而被上帝拆去双翅,从此匍匐于地,永无超生。
后来的人类,直到今天,性别再也没有出现过平衡。现在的小家,大多是“三个代表”,要么两男一女,要么两女一男。笔者是小家之中“仨代表”的唯一男丁,自认为命运之神待我不薄,因为我喜欢女儿,弗洛伊德那大智大睿的老家伙上个世纪就断言,儿子对老妈有“恋母情结”,虽然娶了媳妇之后改为“恋妻”,但对老妈依然格外孝敬;而女儿对父亲则永远有一种割舍不断的“恋父情结”,哪怕嫁人之后也不改初衷。老家伙很圆滑,这话天底下有儿女的父母都爱听,母亲因为是儿子而高兴,父亲则因为是女儿会自娱。
其实,生男生女,顺其自然,从初为人夫我便这样认为。本人天性散漫,从来没有任何根深蒂固的传统偏见,既不苟同老孔的“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不相信现代社会还须“养儿防老”。对于下一代,只要是自己的“作品”就行,至于他(她)将来如何,我认为还是超然些好。
我经常提醒妻子,要因我们有一个女儿而为我大声喝彩。毕竟她摊上了一个喜欢女儿的老公。要是遇上重男轻女之徒,因为生了女儿一辈子拳脚侍侯就真惨了。不是吗?这种待遇在9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比比皆是。连举世闻名的美国未来学家托夫勒在他20年前所著的《巨变中的世界》一书中,也曾经不无幽默而酸楚地写到:“即使是现在的中国,在经历了三分之一世纪的成功革命之后,一般农民依然会因为他们的太太不幸地给他们生了个女儿,没有生个男孩,而狠狠地打他一顿。” 托夫勒笔下的这种情形,二十年后的今天仍在中国城乡大量存在,甚至愈演愈烈。
而对高科技时代人类的生育观,是性别为生育幽了天大的一默。原本生男生女自有定数。所谓“定数”就是自然规律,但是我们却常常人为地打乱这种规律。在中国历史上,重男轻女的观念古已有之,只是没有象今天这样,明目张胆地借助先进的科学手段来裁决生命。可是,据国家有关部门的统计资料表明:2000年时,我国新生儿男女性别比例已经达到117比100,在一些省的农村甚至是140比100。而椐联合国有关组织调查披露,除中国及亚洲少数国家以外,世界绝大多数国家的出生性别比长期维持在100(女)比104(男)至107(男)之间。中国新生儿男女比例的严重失调,早已以黑色幽默的形式列为“世界第一”。
2000年人口普查之后,专家们根据当年100(女)比117(男)的出生性别比推算,到2020年举国实现政府制定的“小康社会”目标之日,中国将有3000万至4000万处于婚育年龄的男青年无妻可娶。其实,实际情况比这个推算要糟糕得多。例如,2003年11月,重庆市统计局通过人口抽样调查显示,全市当年出生婴儿男女性别比高达139.61比100。尽管大街小巷、公路两旁等到处都有醒目的永久性宣传标语“生男生女都一样,女儿也是传后人”,可中国历来有重男轻女的观念,生一个男孩称为“大儿子”,若是一个女儿则是“小姑娘”,而现代科学技术手段常常成为满足这种观念的“帮凶”。比如,目前普遍使用的B超就成为妊娠中期鉴定胎儿性别的“常规武器”,哪怕B超室的门上明显写着“严禁做胎儿性别鉴定”,可是只要碰到“钱大爷”,就算是铁打的汉子也无法抵挡这位“大爷”的强大诱惑。而羊水胎儿脱落细胞培养染色体核查、羊水胎儿脱落细胞X染色质检查、手指血杆状细胞鼓体检查等先进技术则可以进行早期胎儿性别鉴定,从而进行生育选择。就是因为这些技术的滥用,每年几十万的女婴还在胎儿时期就被残酷地扼杀了。
问题的关键是,人口的温饱尚可用“××大开发”等形式大力发展经济来解决,可是男女性别比例严重失衡导致的社会问题,则将使聪明的人类束手无策,除非我们大胆地改变现存的道德观和家庭观,实行“一妻二夫”制,或者娶个机器人做老婆。
可悲的是作为一个“社会”的人,我们都很容易从上述统计数字中看到问题的严重性,但是作为“家庭”的人,许多人往往不会也不愿意把自己的生育选择与社会现状联系起来,更难以自觉维护人类未来的性别平衡。
本人只想用性别与生育这个问题来唤起社会的责任和人类的良知。我断言,这是许多尚未出生的中国女孩的生命福音,当然也是我已经出生的女儿未来的福音。
希望早一天,人类性别在历史上出现第二次平衡。
有一个好去处
有一个好去处,我告诉你——
那里有暖巢,抚慰你烦躁的或孤寂的心灵;那里有旷野,拂荡你困狭或卷曲的胸襟。
那里是无声的,却有喁喁低语,袅袅清音;有仰天长啸、惊涛拍岸;有“人籁”、“地籁”和“天籁”的独奏或交吻。
那里是无影的,却有旷代知己、咫尺情侣;有千种奇观、万般风情,令你心旌摇荡、目迷神驰。
那里是无嗅的,却有春草芳菲,酽茶浓郁;有汤药辛辣,馨香恬淡;有怡人的醉人的或醒人的气息。那里是廉价的,即使你囊中羞涩,也不拒绝你。它不赐予你“千种粟”,却能使你成为富有者。
那里并不遥远,不必到虚无缥缈处寻求。它可以在你身边依依伴随着你——在灯下、在榻上、在逆旅中、在春晨的林间、在冬夜的炉旁。
我说的是书,一本好书,一本丰韵的书,一本有价值的书,实在是一个美妙的去处。
孟德斯鸠说:“喜欢读书,就等于把生命中寂寞的时间变成巨大享乐的晨光”。
确实是这样,一本有意思的书在手,即使幽幽独处也绝不会感到寂寞。书展开一片世界,能予以人精神的愉悦和美感。
找  人
粉笔清灯十余年,算不上桃李芬芳,但教过的学生在人生之路上成功的的确也不少。笔者不才,只会在三尺讲台听铃声起落而上课下课。直到有一天,因为当过兵打过仗的父亲要到有关部门去办理一个由半脱产干部转为脱产干部的手续,毕竟年过花甲的父亲干了三十多年的革命工作一直都领36块钱的工资,党也认为是办的时候了,便爬山涉水来到学校,叮嘱我去找人,务必办妥,这时,30多岁的我才真悟出一点找人办事的道理来。
那天,我在目标人的门前委委琐琐磨来蹭去,思忖着每一句话的每一个词语,甚至连说话的神态、语速自认为都安排得妥妥当当,才鼓足勇气用颤抖的右手敲响了那扇门。门开了,里面的人很客气,说曾经是我的学生。我陡然间感觉到刚才门外的一切精心准备实在多余,甚至十分可笑。探明来意后,我又听到了客气的送行词,并给我指点迷津,说要找上司,去的时候,顶好先打个电话,让对方明白你需要他在某地等你,或你在某地等他,还说时间最好安排在晚上。我去了,一切都按那位成功学生的指示行事,人也找着了,可是我分明见他盯着我的双手看了几秒钟,便又把我转交给了我曾经的学生,说一切都会给我安排好。突然间我感觉到自己似乎就是一个足球,注定要在两个门之间来来往往。到了那里,我不假思索的又敲开了那扇门,门里的主人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因为你去找人时,没有到任何一个商店或者小铺子去过。这年头,用一张嘴和一双手是找不到人的。”
教书的我恍然大悟,父亲的事可以不办,但活着的人就注定要找人;而全天下都是人,我们却又一辈子都在找人!(《纳雍报》)
一朵绽放山乡的文艺奇葩
——昆寨苗族彝族白族乡文学艺术界联合会走笔
深山远坳,不长繁华,不生城市的喧嚣,有的只是千百年来静卧山间的苗村彝寨,有的只是与80.42平方公里的土地一同默默享受阳光和水的代代山民。雄奇的薄刀山、宽阔的马背梁、秀丽的建新河,孕育了22个行政村、1个居民委员会、114个村民组的6058户21598名各族同胞,孕育了一个来往于高山平地、散居在溪边河畔、流连于田间地角的民间团体——纳雍县昆寨苗族彝族白族乡文学艺术界联合会。
昆寨苗族彝族白族乡文学艺术界联合会自2009年由政府行文正式成立以来,就坚定扎根群众泥土、倾听八方声音、广纳乡土贤人的信念,40余名会员在文联主席、现任乡长的引领下,有在文学上另辟蹊径的,有在书法上自成一体的,有在绘画上独具慧眼的,有在摄影上一枝独秀的,有在声乐上崭露头角的,有在作曲上放飞心灵的……
90年代初就跻身毕节地区作家协会的郑启航,昆寨文联的发起者之一,成长于素有“鱼米之乡”称号的建新河畔,系纳雍县文联会员、《毕节日报》特约记者、贵州省《少年与法》杂志社通讯员、贵州省《当代教育》编辑部特约编辑、广西《初中生学习技巧》杂志社特邀编辑、《学习报》特约编辑、《语文报》特邀通讯员、国家科委《科技发展与改革》杂志社特约记者。1990年10月3日在原《毕节报》文艺副刊上发表处女作散文诗《山林之音》后,创作足迹遍及地区《高原》杂志、《毕节日报》、《贵州教育报》、《贵州人口报》、《贵州日报》、山西《作文周刊》等,散文诗《那棵树》入选著名作家丁一主编的《全国校园优秀散文汇编》。拟出版文集《夏花秋叶》,他正为昆寨乡文联这朵绽放山乡的民间文艺奇葩添枝加叶,享受着绿荫使者的美誉!
2008年12月,被贵州省教育厅、贵州省民族事务委员会、贵州省人事厅授予贵州省民族民间文化教育活动先进个人称号的潘学友,任教于昆寨民族中学,是第一个踊跃报名加入昆寨文联的彝家汉子。他80年代就活跃毕节歌坛,集书法、绘画、唱歌与一体。2007年4月,为弘扬少数民族民间文化,在少数民族地区传播廉政文化,潘学友便分别与词作者王明贵、陆刚、郑启航、李玲等合作创作了汉彝双语廉政歌曲:《当得好的官》(彝语:窝姆窝奏载)、《国家好干部》(彝语:铺谷呼珠呕)、《公仆做得好》(彝语:窝署奏珠诺)、《好好记在心》(彝语:珠祖楷内旮)、《好好听党话》(彝语:珠祖打都努)、《为民公仆要正直》等。并在校园内教会学生用汉彝双语演唱;同时教会全校师生用汉语、彝语演唱胡锦涛总书记的《八荣八耻歌》(彝语:亥苦哄亥朵啥谷)。上述作品已被纳雍县纪委、纳雍县教育局编入《纳雍县原创少数民族廉政歌曲新编专辑》。2007年10月,在纳雍县苗学会成立文艺演出中,由潘学友排练的昆寨苗族竹竿舞赢得一致好评。2008年6月8日(端午节),在纳雍县首届神仙坡 “滚山珠”民族民间文化艺术节上,昆寨苗族竹竿舞再次添彩,为昆寨苗族彝族白族乡赢得二等奖的殊荣。随后,潘学友又组建了彝族祭祀舞《铃铛舞》(凯贝)舞蹈队,经过短短20天的紧张训练,在纳雍县党的基层组织建设年活动“四九”片区第二届篮球联谊赛开幕式文艺演出中,《铃铛舞》力压群芳,不愧为这次演出的压轴戏,赢得观众一次又一次的掌声,为纳雍县党的基层组织建设年活动绽放了一朵民族奇葩。他同时教会学生20余首《彝族酒歌》,学生边唱《酒歌》边敬酒,活动中,嘉宾、领导意犹未尽,流连忘返。
作为80后的昆寨籍青年诗人陆刚,算是纳雍文坛的后起之秀,是昆寨文联的新星。他先后毕业于毕节师范学校、贵州师范大学,现为北方民族大学硕士研究生。依托昆寨文联这方热土,先后在《牡丹》、《吐鲁番》、《凉山文学》、《词刊》、《歌曲》、《音乐天地》、《民族音乐》、《音乐创作与研究》、《今日文坛》等国内报刊发表诗歌、散文、歌词、文学评论等作品200余篇。曾出版诗集《短笛轻吹》。参加全国各类征文赛获奖十余次。其中,《高原》获2002年度“小天鹅杯”全国青少年写作大赛三等奖,《写给母亲》获安徽教育报刊社《初中生必读》杂志2001年度“感受真情”征文比赛三等奖,《大板底的歌》获《贵州民族报》“我和我的民族”征文比赛三等奖。他正沐浴着昆寨文联铺洒的雨露阳光渐行渐远。
昆寨是地区文联的两个创作基地。纵观昆寨文联自非正式组织以来走过的足迹,文艺创作题材广泛,异彩纷呈,硕果累累。昆寨是毕节地区作家协会的创作基地。昆寨的文坛艺苑,呈现出蓬勃发展、昂扬向上的良好态势。文学创作讴歌时代,鞭挞人生,气氛活跃。老手笔耕不辍,新秀脱颖而出。不少文学佳作时现于《中国作家》、《散文》、《诗潮》、《青春诗刊》、《飞天》、《星星诗刊》、《贵州日报》、《毕节日报》、《高原》杂志、《纳雍报》等报刊。郑启航的散文《山坳上的村寨》获毕节地区文联举办的首届“虎踞杯”征文大赛二等奖,散文《神树》获贵阳市《教育通讯》社举办的全省中小学生第四届“春芽奖”初中组优秀奖;散文诗《背山》和《乡村小贩》同获全省中小学生第五届“春芽奖”高中组二等奖;散文《眼镜老师》获全省中小学生第五届“春芽奖”初中组一等奖;诗歌《雕塑》、《课间十分钟》及散文《神树》同获华夏中学生作文首届大奖赛国家级优秀奖。陆刚的诗歌《漓江梦》获广西《中外少年》杂志社举办的首届“梦工场”电视夏令营活动征文一等奖,散文《月光伴我行》获由河北当代文学院、《读写指南》杂志、《杂文月刊》、《少年智力开发报》联合举办的2000年度北戴河夏令营征文活动二等奖,《外婆桥》获2001年度北戴河夏令营征文活动二等奖,《牵手》获2002年度北戴河夏令营征文活动二等奖,《小城往事》获2004年度北戴河夏令营征文活动二等奖等等。民族歌曲、民族舞蹈代表纳雍民间歌舞的主流。2008年10月28日,在毕节地区彝学会第二次会员代表大会暨纳雍县彝学会成立大会文艺演出上,《铃铛舞》再次作为压轴戏排在《滚山珠》之后,不负众望,台下掌声雷动。昆寨自编、自演的还有男声二重唱《管你喜欢不喜欢都得喝》、舞蹈《土妹妹》与《铃铛舞》同台演出。演出结束后,贵州省经济发展中心党组成员、纪检组长张惠英同志紧握着演唱者的手说:“不错!不错!昆寨乡能有3个好节目参加演出,真不错!”2009年8月11日,纳雍昆寨首届彝族火把节在马背梁隆重举办,《铃铛舞》与阿鲁阿卓、彝人制造等大排明星同台演出,一朵含苞山乡的文艺奇葩,再次绽放!据不完全统计,自1991年以来,全乡有上千件作品在县级以上合法传媒、场所正式发表、展览、演出、播出、出版或获奖。这些作品,以饱满的激情讴歌了改革开放在少数民族地区的巨大影响,折射出崭新的时代风貌。书画创作描绘七彩世纪,展现斑斓世界,笔砚当歌,翰墨飘香。昆寨文联多次组织作品参加县级以上各类书画展览,并频频获奖。潘学友的硬笔书法《烽烟具静》、国画《不染》获纳雍县首届书画创作新秀奖,作品在纳雍大操场展出。此外,来自高峰村毕业于贵州师范大学美术系的彭林出版了不同风格、流派的精美画集。这些作品充分展示了昆寨乡书画创作者的才智和风采。摄影创作留住美丽瞬间,定格永恒风景。昆寨是毕节地区摄影家协会的创作基地。《建新河奇观》、《马背梁壮景》、《薄刀山落日》现身纳雍大操场,紧紧吸引了过往行人的眼球,永驻省摄影家协会、地区摄影家协会的光电视野。音乐创作奏出优美的旋律,唱响时代的强音。青年诗人、词曲作者陆刚的代表作《阿依姑娘》传唱千家万户;由陆刚写词、刘梦江作曲的《相约马背梁》一歌走红,网络点击率逐日攀升。2007年11月至今,为抢救濒临绝迹的纳雍彝族婚嫁歌曲(阿买肯)——世界上最长的婚礼进行曲、彝族民间山歌,昆寨乡组织民间文艺爱好者不惜披星戴月、爬山涉水走访彝族毕摩、民间艺人,足迹遍布纳雍县境内的化作乡、姑开乡、羊场乡、锅圈岩乡、左狸嘠乡、猪场乡、新房乡、骔岭镇,搜集整理纳雍彝族婚嫁歌曲50余首、彝族民间山歌100余首。
昆寨的民间文艺以少数民族地区的风土人情、风俗习惯为文化底蕴,充满了乡土气息,回荡着浓浓的乡音、乡韵,紧跟着时代的步伐与旋律。多年来,昆寨民间文艺爱好者在上级文联的鼓励、帮助和参与下,深入街头巷尾、田间地头,开展采风活动,搜集整理濒临失传的民间传说、民间故事、民间歌谣和谚语。创办了“松涛”文学社,出版了山歌集《芨芨草》等民间文学读物,组建了“铃铛舞”舞蹈队,精心筹划编导,刻录的光碟遍及苗村彝寨,为活跃少数民族地区文化生活注入新鲜血液。
多年来,昆寨的文学、美术、书法、摄影、音乐、舞蹈、民间文艺、诗词等领域精彩丰富,屡有突破,数以千计的文艺作品根植于民族地区的文化厚土,充分展示了昆寨文艺爱好者的创作实力,尤其昆寨文联的正式成立,标志着昆寨乡文艺创作整体水平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昆寨这片远离城市的深山厚土,孕育了勤劳勇敢、憨厚朴实的昆寨人,蕴藏着丰厚悠久的民族文化,昆寨文联正沿着深入实践科学发展观的大道,勇攀民间文化艺术大树的枝头,努力绽放少数民族地区的文艺笑脸!( 2009年12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