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温材料市场:第七章无的功用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7 17:30:45

第七章 无的功用

译文:

  30根轮辐结合在轮毅的周围;从它们的无(个体的丧失)产生轮子的功用。把黏土塑成一个容器;从它的空(容器的中空)产生容器的功用。在房子(墙壁)里挖出门窗,从它们的无(空间)产生房子的功用。

  因此,借着事物的有,我们得到利益。借着事物的无,我们被服务。

《道德经》原文:

  三十辐共一毂,当其无,有车之用,涎殖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凿户牖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

  存在最深的核心是无。存在的基础是无。当我说无的时候,我的意思不是「无物」(nothingness),我的意思只是「无物性」(no-thingness)。

  形式存在于无形的基础上。形式来自于无形,就像波浪来自于大海一样,然后形式减弱,再次化入无形。名字出自于无名,然后退回、归于本源,再次变成无名。生命产生于死亡,然后再次移向死亡。必须记住的最基本的事情是;这些对立面并不是对立面,它们是互补的。死亡并不反对生命,不存在并不反对存在,无并不反对有。它们是超越所有理解的同一个现象的两极。

  达为无,然而两者所表达的是一样的。这一点必须尽可能深刻地理解,因为你的整个sadhana,整个朝向终极了悟的努力都要依靠它。除非你准备变成一个无,否则你永远不会变成一个真正的真实的有。这看起来像一个矛盾。

  耶稣对他的门徒说:除非你失去自己,否则你不会得到自己。如果你执着于自己,你将被毁灭,如果你不执着,你将被解救。他是在说:只有当你进入无的时候,才能保全你的存在。

  在作印度的《奥义书》里有一个非常古老、非常美丽的寓言。

  一个伟大的圣人,尤多罗可(Uddalaka),他的儿子斯维特凯图(Sverketu)问他:「爸爸,我是谁? 那个在我里面的是什么?我试了又试,我静心又静心,但我还是找不到它。」

  斯维特凯图是一个小孩,但是他提了一个非常非常困难的问题。如果是别人问这个问题,尤多罗可很容易就能回答,但是怎么才能帮助一个孩子理解呢?他在问一个最大的难题。

  尤多罗可不得不设计一个方法。他说:「你到那边去,从那棵树上摘一个果子来。」

  孩子跑过去,他从那棵树上摘下一个小果子。

  父亲说:「现存你把它切开。你看它里面是什么?」

  孩子说:「很多很多小种子。」

  父亲说:「现在你选一粒种子,把它切开。现在你看它里面是什么?」

  孩子说:「什么也没有。」

  父亲说:「这棵大树就是从那个没有里面长出来的。在种子的中心有--没有。你切开它--里面什么也没有,而从那个没有里面长出这棵大树。你也一样,斯维特凯图说了人类所说出的最伟大的格言之一诞生了:「Tat-twam-asi,Svetketu,」--「那个就是你,你就是那个。斯维特凯图。

  你们也是种子心里的那个无。除非你在你的里面找到这个无,否则你不会达到真正的真实。你可以进入理论,你可以思考哲理,但是你不会明白。

  那个男孩开始冥想他的无,他变得非常宁静。他沉思,他享受这个无,他深深地感觉它,但是后来又出现一个问题。几天以后,他又来找父亲,他说:「我能感觉到了,但是事情仍然不很清楚,它们很模糊,好像每样东西都包着一层雾似的。我可以看到每样东西都是从无里面诞生的,但是无怎么和有混在一起呢?有怎么和无混在一起呢?存在怎么和不存在混在一起呢?它们是矛盾的。」

  父亲再次陷入困境--每当孩子提问题的时候,总是很难回答他们。成人给孩子的答案几乎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假的完全是挽回面子的诡计。你在骗他们,但是尤多罗可不想骗这个孩子。而且他的好奇并不只是一种好奇,它是深深的询问,他确实关心。他的身体或许是孩子的,但他的灵魂是古老的。他在前世肯定奋斗过,肯定努力想穿透那个奥秘。他并不只是好奇--他真的关心。它并不只是头脑里一个飘忽不定的问题,它有很深的根源。

  父亲说:「你去拿一杯水来。」

  男孩拿来一杯水。

  然后父亲说:「现在你去拿一点糖来。」

  他拿来糖,然后父亲说:「把它们倒在一起。」

  糖往水里溶化了,父亲说:「现在,你能把糖和水分开吗?」

  男孩说:「不可能。我甚至看不出糖跑到哪儿去了。」

  父亲说:「你试试看。」

  男孩往水里看,但是他看不到任何糖;它已经溶化了,它已经变成水了。

  然后父亲说:「你尝一尝。」男孩尝了一口,它是甜的。父亲说:「看,就像这样。你也许不能决定什么是有、什么是无;它们彼此交融,就像水和糖一样。你可以尝一尝,然后你就能知道水里面有糖。你也许不能马上区分它们---事实上,从来没有人能够区分它们,因为它们不是分离的。」

  水和糖可以分开---那只是帮助小孩理解的手段---但是有和无是分不开的,生命和死亡是分不开的。不可能。它们不是分离的,你怎么可能分开它们呢?它们永远在一起。事实上,说它们在一起也不对,因为「一起」这个词就包含二(twoness)的概念。它们不是两个,它们是一个。它们只是看上去是两个。

  你从哪里来?你曾经思考过这个非常基本的问题吗?你从哪里来?无。你到哪里去?无。从无到无……就在两个无之间出现有。存在之流淌在无的两岸之间。有是美丽的,而无也是美丽的。生命是好的,而死亡也是好的--因为没有死亡,生命就无法存在。一般情况下,你认为死亡是反对生命的,因为它毁灭生命。不,你错了。没有死亡,生命连一刻也不能存在。它支持它。它是它的基础。因为你可以死,所以你可以生。

  生命和死亡不是两个东西,而是两个翅膀---同一现象的两个翅膀。科学总是认为宗教说话自相矛盾,是不合理的、不合逻辑的,但是就在过去几年里,在科学上,尤其在物理学上,产生一个现象,它很能帮助理解这个有和无的相会。这个现象被叫做黑洞。科学不知怎么地已经感觉到,在外层空间里面有一些洞、黑洞--无。刚开始的时候很难想象它,但是现在,渐渐地,它的概念变得越来越清晰了--因为科学也感觉到每样东西都和它的对立面一起存在。没有不存在,存在怎么可能存在呢?生命和死亡一起存在,爱和恨一起存在,慈悲和愤怒一起存在---没有不存在在那里,没有不存在介入它,存在怎么可能单单存在呢?

   它必须在那里。他们经过探索,现在有一个人因为发现黑洞而获得诺贝尔奖。黑洞是宇宙中的「不存在之洞」(non-existentialholes),那里面什么也没有,连空间也没有。它们是非常危险的现象,因为如果有什么东西进入黑洞,它就消失了,因为黑洞把每一样东西都转成无。

  黑洞的发现解决了很多奥秘。

  前几年在美国,有一架军用飞机在天上飞。地面和这架飞机有联络,然后联络突然中断了。他们派另一架飞机去找第一架飞机:发生什么事情了?刚好隔了同样的时间以后,半个小时以后,第二架飞机也失去联络了。

  现在很危险。所以他们一下派出3架飞机往同一个方向去找前面2架。刚好在半个小时以后,那3架飞机也失踪了,联络中断了。以后再也没有关于那5架飞机的消息,它们到底怎么了。它们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如果它们坠毁了,那么你也可以找到它们。它们不可能一直永远永远飞下去……发生什么了?现在有人怀疑,它们是突然碰到了一个黑洞;它们只是进入黑洞消失了。

  黑洞意味着无的力量、不存在的力量。如果你陷进去,每样东西都会消失,不留一点痕迹,因为物质变成了非物质(un-mat-ter)--你非物化(un-materialize)了。--你听过「物化」(materialization)这个词;你听过一些奇迹,说有人可以从无里面变出东西来,但是你没有听过「非物化」这个词,东西可以变成非物质,就这么消失了。

  这种事情发生过很多次。有一次,一条载了700个人的船消失了---那么大的一条船!当它经过最后一个港口的时候,一切都很好;它再也没有到达下一个港口。而且两个港口之间的距离并不很远,距离很近。如果船沉了,船上700个人肯定有人活下来。如果没有人活下来,那么船的残骸也会找到,但是一直没有找到任何东西,它就这么消失了,它肯定碰到了一个漂流的黑洞。

  这种事情每天都在发生,但是当事情每天发生的时候,你就不注意它们了。突然有一个人死了。发生什么了?他进入黑洞了。1分钟以前他还活着--呼吸,说话,活跃,清醒--1秒钟以后就什么也不剩,只有一具正在腐烂的尸体。发生什么了?有一些东西进入不存在了。死亡就是那个黑洞。

  科学家说星星也有生和死。它们可以活上几万年,但是问题并不在那里。它们有生---它们从哪里来?现在就有很多里面在诞生。就像有很多孩子从产房里诞生一样,有很多星星在诞生。它们来自于无之没有物质;它是一个广阔的空间,然后突然出现一朵星云--烟雾从无里面产生。烟雾开始聚集、浓缩,开始变得越来越坚固。这需要几百万年的时间。就像孩子诞生需要9个月一样,无从开始浓缩到变成一颗星星需要好几百万年的时间。然后星星活上个百万年,然后它再死掉。然后它又渐渐消散,变得越来越不坚固,变成蒸汽、烟雾。它在它的灵床上停留几百万年,然后有一天,这颗星星就消失了。这颗星星原来待的地方现在将变成一个黑洞;它已经变成不存在的了。现在,如果你碰上这个黑洞,你就会被它吸收。当这个黑洞吸收整个星星的时候……那是一个多么宏伟的奇观!

  我们的太阳是一颗中等大小的星星。它比地球大6万倍。如果我们的太阳--比地球大6万倍--死了……它总归要死。科学家说它大概还能活4000多年。因为它已经老了,生病了,必须进医院--但是没有星星的医院。它就要死了。再过4000年的时间,然后有一天它就不在了。首先光会消失,然后物质会消失,然后它将变成一个黑洞。那个太阳一度待过而现在不在的空间将变成一个巨大的无的漩涡。如果地球陷进去--它就完了。它会一下子把你压碎--压成无再压成无。

  还有一些更大的星星,我们的太阳是中等大小的一颗。存在里有千百万颗大太阳,其中有很多已经死了。在太空里,旅行到月亮上算不得什么---然而一旦我们离开太阳系,就有麻烦了,因为那时候你的飞船可能碰上任何黑洞,而你无法事先知道。你的飞船可能就这么被吸收了,以后再也听不到它的消息。这些黑洞是存在的另一部分:它们是不存在。必须这样,因为存在必须由不存在来平衡。

  老子非常相信不存在。他是第一个把不存在的功用带到它最高的荣耀的人。当然,他不知道黑洞,否则他就会谈论它们了。他是一个简单的人,生活在一个村庄里面,过着一个农夫的简单的生活---原始的,简单的,不很高雅和文明的。他反对文明,他推崇自然。他只有简单的明喻:轮子。他说轮子的毂、轮子的轴是空的,但是整个轮子都要依靠它。

  它叫做轮子的毅(脐)--为什么?因为它就像人身上的肚脐一样。在你的肚脐附近,日本人说有一个叫做哈拉(hara)的点。哈拉是你身体里面的黑洞。按照老子的观念,日本人已经发现在身体的什么地方肯定有一个死亡的发源地。死亡不是从外面来的,它并不是人们所想的一个偶然事件。人们说死亡正在来临。不,死亡不是正在来临,死亡是正在你的里面成长;并不是在生命历程的某个地方,你突然遇到了死亡。如果是这样,那么就可以设计出一些方法来避免死亡,来欺骗它,或者不走到死亡等待你的那一点上,绕过它,或者让别人代你去。如果死亡是一个外在的现象,是从外面临到你的身上的,就会有这样一种可能性,但是死亡包含在你的里面,就像一粒种子一样。当你进入存在的时候,它也进入存在,实际上,它甚至在你之前就已经存在了。你来自于它。

   死亡在你的身体里面肯定有一个基点。所以日本人一直在身体上寻找那个黑洞的所在。它正好在肚脐的下面。肚脐下面两寸就是死亡的基点。它是一个非常微妙的点。你肯定听说过「切腹」(harakiri)这个词;这个词就来源于哈拉。哈拉的意思是身体里面的黑洞,「切腹」意思是自杀使用那个黑洞。日本人在自杀上变得非常有效率;没有人能够像日本人那么容易地自杀,因为他们已经准确地找到了死亡的点。他们用一把小刀穿透哈拉,连一滴血也不流。他们的自杀是不流血的,根本不觉得疼,没有痛苦生命就这么消失了。他们直接触到身体里面的黑洞,那个死亡之点。如果你切断喉咙,你也会死,但那会有很大的痛苦因为从喉咙到哈拉有很长的距离;死亡必须走过这段距离。所以,如果有什么人的头被切掉了,他的身体还要再活几分钟;它继续震颤抖动,因为你没有直接穿透哈拉。

   日本人能够自杀得这么容易、这么安静,以至于当你看到一个切腹者、自杀者的时候,你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死亡的迹象;他的脸看上去跟平时一样生动。他只是毫无挣扎地消失到黑洞里去了。身体里的哈拉是无。它是「不在」,它是「无物」。整个道家的训练就是去觉知哈拉。他们为此创造了一种不同的呼吸;他们称之为腹式呼吸。对一个长期做腹式呼吸而且已经习惯于腹式呼吸的人来说,你不可能找到比他更安静的人了。你是从胸部呼吸的。全世界都是胸式呼吸的,一种浅的呼吸。也许是因为害怕死亡,所以你才不从腹部呼吸,因为当你从腹部呼吸的时候,呼吸会深入到哈拉。这样你就会接触到死亡。因为害怕死亡,所以你才练习浅的呼吸。记住,每当你害怕的时候,呼吸都会变浅。第当害怕占据你的时候,你都无法深入地呼吸,呼吸会马上变浅。每一种害怕基本上都是死亡的害怕;也许你没有清醒地觉知到它,但是你的身体知道死亡在哪里:不要走那条路。你的身体是智慧的,比你的头脑智慧,必须这样,因为头脑是新来的。身体比头脑存在的时间长,它已经经过生生世世了没有头脑的生生世世,它已经积累很多智慧。每当你害怕的时候,你就停止呼吸,或者呼吸得非常浅,生怕靠近死亡。

  深呼吸把死亡吸收到生命里,深呼吸在死亡和生命之间架起一座桥梁;恐惧消失了。如果你的呼吸能够经过腹部,那么恐惧就会完全消失。所以日本人能够比世界上任何人都自杀得容易。它看起来就像一场游戏。他们可以为那么简单的事情自杀,以至于没有人理解得了他们自杀的需要是什么,因为他们知道生命与死亡是分不开的,它们是一体的。死亡也是生命是同一枚硬币的反面,它是休息。

  如果你深呼吸,你就会感到休息流遍你的身体--种放松,一种不紧张的状态。你曾经观察过小孩的呼吸吗?他从腹部呼吸。你可以去观察一下,然后你就会了解。老子希望每一个人都这样呼吸。那就是道家的瑜珈:像小孩一样,腹部上下起伏,而胸部绝对不受影响,仿佛胸部和呼吸无关似的,它确实和呼吸无关。

  但是有很多问题:死亡的恐惧你不能深呼吸,哈拉在那里,而且哈拉的边上就是生命的基点,你们称之为性中心,那也是一个恐惧。如果你深呼吸,那么性就会升起。所以害怕性的人不能深呼吸。如果你深呼吸,你马上就会感到被挤压的性又变得活跃了,它开始流进你的静脉、流进你的血液。当然,它应该是这样的:生命的中心应该在死亡中心的边上。哈拉死亡的中心,和性--生命的中心,靠得这么近,这么密,它们几乎要碰到一起了--同一枚硬币的两面。所以人们也害怕性,因为死亡随着性开始震颤。一次真正的性的体验也是一次死亡的体验:你死了。所以人们才这么害怕性,这么害怕女人;我没有碰到过多少不害怕女人的人。害怕……女人既然给了你生命,她肯定也带着你的死亡。

  你看印度人对迹利圣母的概念。她既是生命又是死亡,既是给予者又是索取者。她是一个美丽的女人,但是是黑色的,黑得像死亡一样;她是一个美丽的女人,但是非常危险---危险到在自己的丈夫身上跳舞,几乎要杀了他。湿婆躺在那里,她在他的身上跳舞,几乎要压碎他了。她带着头盖骨的花环,一只手拿着一颗砍下来的头,刚刚砍下来,上面还滴着血。在西方,他们无法理解,为什么一个母亲要这么危险,为什么一个美丽的女人要被描绘得这么危险、这么恐怖、这么可怕。印度人知道得更清楚。

   他们比任何人都洞察生命的奥秘。他们知道性和死亡十分密切,密切得几乎要成为一体。当性中心开始震颤,它的震波传遍身体的时候,死亡的中心也开始震颤。所以性高潮已经变得只是一个名词了。你不会在性里面达到性高潮---你不可能。除非你接受死亡,否则你无法达到性高潮,因为性高潮意味着失去所有的控制,性高潮意味着失去所有的头脑,性高潮意味着整个身体都在狂喜中震颤,每一根纤维、每一个细胞都在狂喜中震颤。整个身体都在未知的喜乐中震颤,头脑不再是控制者和操纵者。

  男人只能达到局部的性高潮---那不过是射精,根本不是性高潮。因为如果性高潮占有你,那么你就不复存在了---你被生命和死亡两者占有了,但是通常你被恐惧所占有。几千年来,女人没有达到过性高潮。即使在现在的印度,我也看不到超过百个分之一的女人达到性高潮。只在过去的几年里,男人才发觉女人也能达到性高潮---它一直是被压制的事情,因为如果女人达到性高潮了,她就会变得非常疯狂,她就会变成迦利。她将欣喜若狂,她可能开始在你的胸上跳舞,她将不再在自己的里面。她将变成别的东西--一股自然力,一道旋风,一个风暴。她将又哭又笑,没有人知道会发生什么;所有的邻居都会知道:有一个女人达到性高潮了。

  性是那么一件私人的事情---我们已经把它变成了一件在黑暗中那么隐藏、那么秘密的事情。伴侣甚至不看对方,女人被训练成保持绝对的被动,不移动,因为害怕。因为一旦她知道完全发疯的美,那么她就会无法控制。任何男人都不可能满足任何女人,因为女人可以达到多重的性高潮,而男人只能达到一次。

  女人可以在几分钟之内至少达到6次性高潮--6次到60次。任何男人都不可能满足女人,她会变得那么疯狂,因为她是那么自然--还是压制她的好。

  性一直被当做死亡的一部分而受到压制。世界上只有两件事情受到压制,性和死亡。我的观察是这样的,每当一种文化压制性的时候,它就不那么压制死亡,因为不需要了---单单性的压制就可以了。每当一种文化压制死亡的时候,它就不费心压制性,不需要了---单单死亡的压制就可以了。如果你压制一个,两者就都被压制了,因为两者是一起的---而两者都必须被解放。这样你就可以活得淋漓尽致,但是你总是活在死亡的边缘。

  你变成一个有,但是你总是往无里面看。那就是它的美,也是它的恐怖。事实上,所有自然的、美丽的东西也都是恐怖的。

  上帝不仅是美丽的,上帝也是恐怖的。他不仅是一个奥秘,他也是一个恐怖;他不仅是生命,他也是死亡。一旦你压制自己的有或者自己的无,你就放弃了它们的桥梁;那么你就无法达到存在。要像存在一样,只有这样,才会有那座桥梁;这样你才和它连接在一起。

  在西方,在佛洛伊德之后,他们允许性有一点自由,但是现在他们变得更加压制死亡了。在西方,没有人谈论死亡---好像它不会发生似的。甚至有替死人化妆的职业,以便它显得像活人一样---画过的,彩色的。一个女人死了;她的脸被人化妆,涂上口红,漂亮的衣服,漂亮的棺材,她被弄得好像睡着了一样,而不是死了。这就是死亡的恐惧:你不想看清死亡的脸。

  坟墓建造在城市的外面,坟墓上面铺上漂亮的大理石;你装饰它们。你装饰死亡,好让你能够避免它,好让你不需要遭受它---而死亡正是生命的源泉。

  使用生命,也使用死亡:那就是我的启示。使用有,也使用无。不要害怕任何东西,因为属于你的不可能被拿走;你所拥有的不可能被拿走。你没有的,你还是没有;它早就被拿走了,你无法长期带着它---如果你带着它,那么你只是带着一副重担。

  试着理解老子的话。关于无的功用,他说:

  30根轮辐结合在轮毂的周围;从它们的无(个体的丧失)产生轮子的功用。

  轮子之所以转动,是因为在轮毂里面、在中心里面,有空。如果在中心里面没有空,轮子就不能转动。它依靠空来转动。

  把黏土塑成一个容器;从它的空(容器的中空)产生容器的功用,在房子(墙壁)里挖出门窗,从它们的无(空间)产生房子的功用。

  因此,借着事物的有,我们得到利益。借着事物的无,我们被服务。

  一个人就是要这样才能变得全然和整体,而对于老子来说,全然就是神圣的。没有其它的神圣。它不是一种宗教仪式的培养,它甚至不是一种道德的培养。它和性格没有关系。神圣意味着一个整体的生命,一个没有拒绝过任何东西的生命,一个不知道拒绝的生命,一个没有对任何东西说过「不」的生命,一个接受的生命,接受所有的对立面,一个不选择的生命。一个没有选择的生命是神圣的。神圣(holy)和整体(whole)来自相同的词根。

  如果你是整体的,你就是神圣的,而如果你是整体的,那意味着你同时是生命和死亡。你不隐藏死亡的事实,你不试图隐藏你内在的空。你不试图用垃圾去填满它。你也享受空的纯粹。没有什么像空那样纯粹,没有什么能够像空那样纯粹---因为只要有东西,不纯就进来了。只有空才能绝对地纯粹。

  但是我们非常害怕空。人们到我这里来说:一个人独处太难了,因为一个人开始感觉到他的空。然后你去寻找朋友,然后你去寻找爱人,整个努力从一开始就注定要失败,因为一个害怕他的空的人是无法真正去爱的。地害怕,他的内心深处有恐惧,他怎么可能爱呢?当他行动,当他假装爱上某个人的时候,他只是在设法逃避自己、逃避自己的空。他在设法忘记内在的什么地方有空和无。他在设法用别人的存在来填补这个空----而另一个人也在做同样的事情。

  所以,在这个地球上,百分之九十九的爱情事件都是假。你迟早会明白,它们一直是骗人的。爱人会明白他们一直被欺骗、被愚弄,但是他们认为那是别人愚弄了他们,他们从来不认为他们对别人也做了同样的事情。他们不了解人类的悲惨和他们的愚蠢;如果他们了解自己的愚蠢,了解他们在做什么,他们就能够同情所有的人。当你无法单独、安静的时候,那表明你害怕你的孤独,你想用别人来填补它。你假装,另一个人也对你做同样的事情,他也无法单独。两个无法单独的人试图在一起;那将是一个悲惨的现象,一个地狱。

  如果你不能在你的孤独里面爱你自己,别人怎么可能爱你呢?如果你不能爱你自己,你怎么可能期望任何人爱你呢?如果你如此厌倦你的孤独,那么别人也迟早会厌倦你的孤独。你无法填补它,它是无法填补的东西。它作为你存在的一部分而存在--你无法填补它,它必须保持空虚。它将保持空虚。所有填补它的努力都会失败。

  所以,第一件事情就是要跟这个空协调,允许它,经验它。不要压制,不要逃避。感觉它,享受它---渐渐地,你就会理解它的美。一旦你理解了你的孤独的美,它就变成了单独。那么它就不再是空的,那么它就不再是无。那么它就是一种纯粹--它是那么地纯粹,以至于它是无形的。

  要永远记住单独和孤独之间的差别。孤独像一个伤口。孤独意味着你惦念着别人。孤独意味着你老是想着别人、你老是渴望别人。别人在你的想象里,在你的头脑里,在你的睡梦里。别人不是真的,是想象的,但是别人在那里,因为它不是真的,所以你感到孤独。当你开始感觉到你的单独的时候,别人已经在你的脑海里彻底消失了。它不再笼罩你的睡梦,它不再碰触你的纯粹。你自己感到快乐,你自己感到狂喜,你过得很愉快。你第一次跟你的有和你的无协调。你是整体的。

  现在你可以爱了。现在爱能够流动了,但现在的爱将是一种分享,而不是一种逃避。现在你能够去分享你的有和你的无。

  现在你可以分享你的整体。现在你能够让任何敞开的人加入你的敞开,现在你们可以变成永恒之旅上的伙伴。这种爱不是占有的,因为你随时随地都可以单独。实际上,你在单独的时候是快乐的,你跟别人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快乐的---你不选择。两者都是好的。无论如何你都感到快乐。现在你的快乐是不可摧毁的;别人可以享受它、分享它,但是无法摧毁它。

  你可以分享,你可以把它分出去,你可以把它送给全世界;你有那么多的快乐,以至于你可以用它祝福全世界。而它还在继续成长;你给得越多,你就会发现它变得越多。现在你不是一个吝啬鬼了;现在你的有不是阻塞的,你不是封闭的,你不会害怕。

  你能够给予,你能够分享,因为你也了解你的无。现在你不害怕做一个无了。现在你知道它是你存在的一部分和你存在的美;它是你内在的空间,你可以移到那里去,它是内在的神殿,它是真正的寺庙。这个寺庙在你的里面。

  如果你在身体上寻找,那么它在肚脐的附近。所以印度人才会变成凝视肚脐的人。西方人笑话他们;每当有人冥想的时候,他们就说:「你变成一个凝视肚脐的人了吗?印度人知道在身体里面……日本人称之为哈拉的死亡基点,印度人称之为身体的寺庙。他们闭上眼睛,把觉知放在身体的寺庙里。你的身体是一座寺庙,因为它支撑着你。你从那个寺庙进一步深入,然后你将发现你的无---那是一座更大的有的寺庙。身体变成一扇门,当你抵达内在的神殿时,你被无围绕着,在宝座之上的就是神。那是无的中心。

  就在几天前,有一个人在问:内在的空怎么可能有一个中心呢。是的,它只有中心,没有周界--每个地方都是中心,任何地方都不是周界。这是不合逻辑的……因为逻辑本身就是不合逻辑的,它和生命无关。生命有它自己的逻辑,生命逻辑的基础就是:对立面不是对立面,它们是互补的。

  空有一个中心。你看轮子---它的中心有空---轮毂。轮子是物质,轮毂是无物质,但是当你移进去的时候,情况正好相反:轮毂里面是有,而轮子属于无。无正是你存在的气息、你存在的光、你存在的空间、你存在的领域。它是美丽的,因为它完全是空的;它是纯粹的,因为它完全是空的---不要害怕它。在刚开始的时候,它看起来像死亡一样;如果你允许它,它就会变成复活。在每一次内在的死亡之后,都有复活。

  那就是耶稣复活的故事的意义---并非他的肉体复活了,而是他经过了死亡、经过了那个十字架,他达到了最内在的生命。你必须经过空---那就是十字架。每一个人都必须经过它。

  没有人能够替你背那个十字架,你必须背你自己的十字架。除非那个最内在的中心上,你不再是一个个体,你已经变成上帝本身,你这么做,除非你经过空,否则里面会达到最内在的中心不在那了。

  印度人说:Ahani.Brahmasmi;印度人说:我就是上帝本身。这种说法启源于那些已经达到最内在的点的人,那些已经经过无的部分、已经来到上帝在而你不在的神殿的人,但是你在设法逃避它,你不知道怎么使用它。如果你空了,你无事可做,你就开始做一些事情……任何事情。你打开收音机或者电视机,你读报纸,你读小说,你到饭店去或者到俱乐部去---你做很多事情。

  你可以做任何事情,但是你无法什么事情都不做。人们有一种观念,认为如果你不能做重大的事情,那么就做无关紧要的事情,但是不要闲坐着。

  空坐着。只要空坐着,一个人就会碰到和生命最伟大的邂逅--一个人就会碰到自己的死亡。如果你能够通过它,如果你能够跳着舞、快乐地、享受地通过它,如果你甚至能够被空滋养,那么就没有什么可以摧毁你了--你已经达到了那永恒的、不可摧毁的、不死的。

  所以我一直强调舞蹈的静心。它不只是一种外在的舞蹈。外在无非是内在的训练。你在外在舞蹈,你不断地在外在舞蹈渐渐地,一种内在的舞蹈就会出现,然后你就能在内在舞蹈,而移动到最内在的中心---存在的核心。记住---死亡只能用舞蹈通过,死亡只能被深深的欢笑战胜。一个人只能快乐地、喜悦地、狂喜地背着他的十字架---忧伤地,严肃地,它就会变成一副极其沉重的担子。你自己的空将变成一副那么沉重的担子,以至于你想要逃避它,你会出来、进入尘世。

  学习怎么在外在跳舞,这只是一种训练、一种锻练,好让内在的舞蹈变得可能。它是一种心境、一种氛围---舞蹈是一种氛围,它跟任何舞蹈动作都没有关系。它是一种氛围,一种内在喜乐的洋溢,一种内在喜乐的震颤。只有在那条船上,你才能渡过非常非常难以渡过的部分。否则一个人就会逃跑。你一面对内在的空,你就逃跑,你变得怕死。所以会有那么多人从来不思考自己。他们思考整个世界,他们担心整个世界,但是他们从来不思考自己,因为那个点似乎在碰触内在的伤口,他们害怕。

  不要害怕。东西的存在是好的,你可以借着它得到利益,但是这还不够。除非你也学会怎么被空服务,否则你还没有学到那个艺术、全然的艺术。如果你只知道怎么活,那么你只知道艺术的一半;如果你也知道怎么死,那么你就知道完整的艺术---完整的艺术将使你完整。

  记住,不到你死了,你是无法新生的。像你现在这样,你必须穿过死亡。而你太执着生命了,那没有用--死亡还是要来,但是死亡的来临有两种方式。一种方式、它通常来的方式是;你执着于生命,它来得像一个敌人;你反抗它,你拒绝它,你尽可能地避免它,但是你怎么可能避免它呢?在你出生的那一天,死亡已经确定无疑了;每一次生都带着死的种子。事实上,在生命中,只有死亡是确定的。每一件事情最多只是可能而已,然而死亡是确定的。它必然要发生。你可以去避免它,你可以把它推迟一点,但是那改变不了这种局面。它肯定要发生。面对死亡的一种方式就是像敌人一样,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用这种方式来面对它---和错过它。就因为他们的敌对,所以他们无法使用它,他们无法借着它得到利益,他们无法被死亡服务。

  还有另一种方式;把死亡当做朋友来接受,把死亡当做你存在的最深的一部分来接受,享受它,欢迎它,为它准备好,当它来的时候,拥抱它。突然,死亡的品质改变了。它不再是死亡,它变成一扇门。它不再毁灭你;相反,你被它服务。它引领你走向不死。

  死---你必须死,但是要死得优美。我不是说要死得像一个坚忍克己的人,我不是说要死得像一个非常控制的人。不,我是说要死得优美、美丽,就像一个朋友来了,敲你的门,你很快乐,你拥抱这个朋友,然后请他进来,你一直在等他,已经等得很久了。

  如果你能够爱死亡,你就会变成不死的;如果你能够理解无,那么你的存在就会变成整个有的基础、上帝的基础。如果你能够热爱无,那么就没有东西可以摧毁你了,你已经超越了时间和空间。那么你已经变成了一个和整体在一起的人,这就是神圣--变得整体就是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