烘云托月的图片:民主也是中国的传统

　　一说到民主，中国人就有个为她贴标签的好习惯。比如：中式民主、西式民主；资本主义民主、社会主义民主；马克思主义民主、修正主义民主等等。这就给讨论民主设置了障碍，因为谁也不知道各自口中的民主是贴了那种标签的民主。

　　中国人的民族自豪感特强，这主要是因为我们自认为有５０００年的历史文明。现在世界上的东西，没有一件不是我们老祖宗早就知道的。

　　例如：最先进的计算机技术是基于二进制来运算的。有中国学者就发现，二进制其实是中国发明的，八卦就是由阴阳组成的啊，而阴阳就是最早的二进制概念嘛。因此，计算机技术的基础是中国人早就奠定了的。还进一步提供物证，现在基本不用了的算盘就是诞生于中国的最早的计算机。

　　受学者这种精神的鼓舞，我也就终于有勇气证明，民主也是中国的传统了。不过，要先声明一点：“资本主义的民主、社会主义的民主；马克思主义的民主、修正主义的民主”等，都不是中式民主。这不难理解，因为中国就没有经历过资本主义社会，肯定不会有资本主义民主的历史可继承；而社会主义民主本身也是西方的，因为社会主义就发源于西方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也没有任何学者对此有异议。而马克思本身是西方人，马克思主义的民主也必然是西方的民主了。

　　在澄清了一些中式民主和西式民主的模糊概念后，我们可以集中精力来研究一下中式民主的传统了。如果以５０００年历史为背景，我们会发现，中式民主也很复杂，比如远古时代的尧舜禅让制，都可以视为一种民主。而在春秋战国时期，诸子百家的学说里，多少都有点民主内容。例如；老子的太上无为，民皆自然；孟子的民贵君轻；墨子的非攻兼爱；杨子的个人主义等等，都可以视为民主思想在中国的萌芽，要是按他们随便一家的学说深入走下去，也许，中国民主就会和西方民主实现殊途同归了。

　　幸好，我们不是继承的那些民主传统。因此，我们也就不必担心被西化了。那么，我们继承的是什么民主传统呢？很简单，就是这样的几句话：“各抒己见，畅所欲言，集思广益。”这就是我们现在继承了的中国民主传统。今天，我们在谈论中国民主时，都会提到这几句话。有学者把她命名为民主作风，或者干脆总结为民主集中制了。

　　其实，这个民主传统在唐太宗时就被发扬光大到了顶峰。魏征是唐太宗高度赞扬过的历史名臣了，他总结了中国民主传统的精华：“兼听则明，偏信则暗。”唐太宗认为很对，就采纳了他的建议，就实现了伟大的初唐盛世－贞观之治。我们稍微注意一下，就能发现：今天的“各抒己见，畅所欲言，集思广益。”与初唐的“兼听则明，偏信则暗。”完全是一脉相承的。可见，中国早在唐朝初年，就已经奠定了今天中式民主的理论基础。这是值得我们自豪的。

　　民主的反义词是独裁，独裁的意思就是一个人说了算。因此，中式民主的传统是反对独裁的，是反对“一个人说了算”的，而反对“一言堂”的方法，就是“兼听则明”和“各抒己见，畅所欲言，集思广益”了。

　　其实，中式民主的真正发明人还不是唐太宗，也不是魏征，而是秦朝的赵高。研究中国历史，中国传统，决不能忽略了秦朝。有学者总结道：“两千年来，中国都奉行的秦制。”这是一针见血地精辟总结。秦制的特点是什么呢？就是中央集权。

　　有趣的是，中式民主正是在中央集权下产生的。而发明这个中央集权下的中式民主传统的赵高，简直就是个伟大的天才了。赵高是怎样发明中式民主的呢？这就需要复习一下中国历史上，最著名的一个成语故事“指鹿为马”了。

　　一天，赵高牵了一头动物到朝廷上开会，说是要把这匹“马”献给秦二世。皇帝却说：“赵高你错了，这明明是只鹿啊。”面对皇帝的尖锐质疑，赵高并没有慌张，因为他已经掌握了中式民主的真谛。赵高立即把是鹿是马这样大是大非的问题交给大臣们一起讨论，大臣们也纷纷“各抒己见，畅所欲言”了。

　　大多数大臣都认为是马，也有少数大臣发表了不同意见，认为是鹿。最后，赵高依据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进行了“集思广益”，做出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民主决策：那头动物就是一匹马。这是一个伟大的决策，是早期中式民主最光辉的实践成果了。他不但完善了所有中式民主的程序，而且还以纠正了皇帝马鹿不分的严重错误而告终，这是非常难能可贵的。

　　赵高对中式民主的贡献还不止于此，他最后把那些说鹿的少数大臣给杀了。这样，在以后秦朝举行的民主会议上，大臣们虽然继续“各抒己见，畅所欲言”，但都能与赵高的思想保持高度一致了。这就减少了赵高“集思广益”的难度，减少了民主成本，提高了民主效率。

　　因此，中式民主的传统就被赵高赋予了鲜明的中国特色：这就是中式民主总能让大家高度一致的“各抒己见，畅所欲言”。这个特色，即使在今天的中国，我们都还总能见到，这是西式民主无论如何都不具备的。

　　因此，作为中国人，要看到中式民主的优良传统，不必在西式民主面前妄自菲薄。毕竟，民主也是中国的传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