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肥工商银行上班时间:浅谈圈子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5/04 18:34:23
       浅  谈  圈  子

                                                

    从社会学意义上来说,“圈子”就是“社群”、“部落”、“团体”;从个人经验来说,“圈子”就是由志向、趣味、年龄甚至居住地点都比较相近的人自动形成的团体。每个人似乎都逃不出圈子的“手掌心”,都会在一定意义上有属于自己的圈子范围,圈子有大有小,又相交也会有重叠,它的社会意义在于反映了非正式组织群体的多样化。这个所谓的圈子,象时光与空气一样,虽不可触摸,却是深刻存在的。在大众文化走向庸俗与无趣的时候,小众文化正在悄然改变着我们的生活。 漫话圈子里的进进出出  
    自古至今,有人群就有圈子,圈子在50年代到80年代之间,中国社会处在一个特殊的封闭期,“圈子”是贬义词,是拉帮结派的代称,没有人敢说我是哪个圈子里的人,所以圈子就给淹没了。现在的“圈子”是中性词,在80年代后活跃起来,反映了非正式组织群体的多样化。如文化界叫文化圈,演艺界叫演艺圈。  
    圈子的形成应了这句古语:“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任何一种特征,比如职业、品味、爱好、特长、个性、收入甚至年龄、性别,都可以组成为不同的圈子,以保持自身的一种生活方式。人们不断地组成圈子,也不断地选择自己的圈子,营造适合自己的圈子,在圈子里寻找寄托。但圈子不是一个很稳固的社会群落,它是很脆弱的,因为它的组成分子之间的联系是很松散的。 
    诟病,戏剧理论家魏明伦认为:旧社会的圈子有行规帮规,现在的圈子也有约定俗成,游戏规则。圈子之内、圈子之间,因人际关系而结合,是社交利益的好渠道。有人精于此道,乐于此圈。战国百家争鸣,魏晋建安七子,盛唐饮中八仙,清初扬州八怪,还有散文体裁的公安派、竟陵派、桐城派……都是流派文化,但习惯上不称“圈子”。五四以后的创造社、文学研究会、语丝派、新月派、太阳社、沉钟社……有的“为人生而艺术”,有的“为艺术而艺术”,有的走上十字街头,有的钻入象牙之塔。尽管各行其道,但也称为“圈子”。80年代思想解放,有文艺复兴之兆。改革派与守旧派有阵线之分,但也不像现在的“圈子”。世纪之交中国文艺的圈子现象是个怪胎,是一场混战。除个别例子,大多数是无谓纠纷,小是小非,胡搅蛮缠。改革开放初期文坛论争是黄钟大吕,现在文坛吵架是瓦釜雷鸣。庸才骂人是时尚,不遭人骂是庸才。所谓“圈子文化”,弄得好是流派,弄得不好是宗派,极而言之成帮派。 
    对圈子的态度  

    《羊城晚报》主任记者何龙认为: 现代社会机构越来越单元化。上班时与人交际是公事公办,下了班一回到家,大门一关,住了几年的邻居都几乎没打过什么照面。人们一方面希望隐私更加隐秘,一方面又渴望更广泛、更深刻的感情联系。圈子的出现恰好是一种补充。中国人不比外国人,讲得更多的是感情,大家有一种很根本的抱团意识。“关系就是生产力”,有了熟人、好友、亲朋的关系,很多原本挠头甚至是不可能的事都会在处理的过程中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早先一个人表示对另一个人最高度的信任和比较深厚的感情时,就是把这个人领到家中,吃一顿饭。如今家对一个人是最大的隐私所在,家是公开聚会越来越回避的地方。小圈子的活动几乎都会选在茶楼、饭馆、酒吧等地方。一些人围坐在一起,饮饮茶、喝喝酒、聊聊共同感兴趣的话题,交流彼此获取的不同信息,既是一种放松,也是一种收益。小圈子是私人感情另一个发源滋生地。  
    作家张贤亮认为:圈子,用主流语言说就是“界”,比如文学界、新闻界、政界。只不过,这些界是有组织地形成的,而圈子则是自发形成的。一个人如果自觉地把自己归于某一圈子,实际上就等于自我禁锢。而一个人要想活得更加充实、涉猎范围更加广泛,就必须打破圈子,实现跨界别行动。人们总觉得圈子有多么神秘,跨界行动有多么困难。其实,除了政治这个圈比较行规森严一点,往往是出来容易进去难,但是其他圈子,主要是看个人能动性。你想发展自己,你有这个能力,那就行动吧。除了你自己,别的没什么障碍。人不一定非要在圈子里获得资源。 
    圈外的故事,别让圈子变成圈套。  
 社会心理学家周晓虹指出,圈子的增多与细化,跟社会本身的开放度和容忍度有关。现在城市里越来越多的各种吧,就是为各种圈子的生存需要提供一个公共的领域,这使得圈子与圈子之间至少在空间上避免了冲突。一个人可能同时存在几个圈子之中,圈子的多寡,反映出一个人人格面向的多寡。一般说来,一个人的社会适应能力越强,所涉足的圈子就越多。圈子也是一种社会资源,人们通常会通过自己的圈子里够得上的资源,再去寻找够不上的资源。然而,这并不就是说一个人所涉足的圈子就是越多越好,因为圈子的维持也需要你的付出,包括信息、金钱、时间、精力等。一般每个人有二至三个圈子为佳,公司单位内、外各有一个圈子可以让自己得心应手。过多的圈子就像一张无形的网。为圈子而圈子,就好像一个头绪太多的网结,身心都处在一种筋疲力尽的状态,也不好。

    远一点的过去,我们中国人祖祖辈辈活在乡村世界。在这个世界,每个人都处在一个个如洋葱头结构的圈圈里,圈圈有核心有边缘,每个人位置不同,说话的分量各异,多数人注定是要别人替他们说话的。  
    进入近代以后,城市里的一些人又变成了单位人。一个个独立的单位,尽管处在非农村的场景里,但至少在外观上很像是乡村。在其中的人,也像农村人一样,彼此没有隐私空间,可以叽叽喳喳,但是跟过去的农村生活截然不同的是,所有的资源都掌握在单位领导手上。  
    在这种情况下,为了争取到更多的资源,每个人都会追求跟领导或者跟领导关系密切的人,套上某种关系,地缘、亲缘、业缘等等都成了现成的工具,而各个领导间的分化,则形成了各种不同的派系。实际上看起来派系间的争斗往往是无原则的,甚至像是乡下妇女间莫名其妙的闹剧,但事实上都有其利益争夺的背景,比如,高校资深教授之间,近乎你死我活的派系斗争,最早大多起源于建国后第一次职称评定。  
    在今天,即使是最通西方政治学的中国学者,也没有过过真正的公共生活,不习惯妥协,不会求同存异,不自觉地追求零和博弈,在学术讨论中,没有fair play的风度,没有弄清问题的预设,甚至想把对方批倒批臭,再踏上一只脚,帮腔是自己人,批评者必是敌人,其实,我们一直陷在祖先传下的圈子里而不自知,划圈为战,也划圈为牢。 
    本来圈子的形成是为了要寻找共同利益或者单纯的快乐,但是,一旦圈子变成圈套,那就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