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望电气最新消息:旗袍女人尽显人间芳华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5/02 07:43:06
  旗袍女人尽显人间芳华   





旗袍女人,优雅地从黄包车上下来,娉娉婷婷步入十里洋场 ,从容自若踱出和平饭店的旋转门,留连于先施百货公司橱窗前 ,或低回在旧式弄堂的屋檐下 ,最后 ,一齐登上外滩的石阶 。你以仪态万方的青春颜 ,穿梭在上海模拟的旧式租界窈窕身影 。外滩上陈旧的海关钟楼 ,曾经麻木地俯视繁华旧梦里 ,那旗袍曳动的万般柔情 ,如今又袅娜于他台上演义几度沧桑 ?     
那种绰约的风姿,那种袅娜的步态,便遥想那个旗袍的年代,那些穿旗袍的女人。    
其实,现在喜欢旗袍的人已越来越多。青年人将款式稍作改良,可当作美丽时髦的礼服,中年人将旗袍或是中式服装,作为会客的、礼仪活动工作服,合身的旗袍,比穿什么衣服都舒服得多。    

女人穿旗袍,不一定都是张曼玉或者陈白露,但也不能将胸、肩、腰、臀完全平直,不开衩,女性曲线化解于无形,让人看不出多少风情。“改革开放”以前,女人们只能穿“旗袍马甲”———内穿短袄,袖宽大似喇叭,外套无袖长马甲,前摆后摆都要触到地。30年代的杭州就已经跟着上海跑了,有身份的女人都是时髦的。那时候杭州以外的女人,比如金华、衢州,据说都还在穿“扫地旗袍”———底线要遮住双脚,袖子能遮住手腕。但这里的纤手纤足都是毕见的,时髦程度上两者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30
年代中期,上海流行过一种“大开衩”旗袍,有领无袖,开衩及膝盖,但从照片上看,没有波及到杭州,可见我们曾经是、也只能是上海的“后花园”。  

以前人也用穿着来表现身份,但是在表达上还是暧昧的。用服饰来凸现本人并不具备的品质,那是一直后来的事。那旗袍女人家住的是小洋楼,有个大花园,种了许多桂花、桃树、枇杷、葡萄,四周的围墙上爬满了各色的蔷薇。因为环境好,房子大,可以约小姐太太们举办家庭舞会。洋车夫在花园门口随时恭候着,旗袍女人坐洋车出去赴舞会、购衣服是当是街上最让人留恋的风景。    

可以说,在“花样年华”的20世纪30年代中国才有了真正的时装,现代意义上的时装,那时侯,外国的洋行在中国开设众多,外国的服装衣料也源源不断地涌进中国,中国的各大报刊杂志也开始开辟服装专栏,还有一些红极一时的时装美女画,这些都无疑推动着时装的生产与流行。 20世纪30年代的中国,十里洋场的上海海派服饰文化始终风靡于当时的中国,20世纪30年代的服装又当以旗袍最受推崇,20世纪30年代末40年代初正巧是中国旗袍的成熟期,是旗袍的黄金时代,尤其在上海滩更是备受青睐,这或许是因为旗袍的修长适体正好迎合了南方女性清瘦玲珑的身材特点。加入西式服装特点的海派旗袍更成为旗袍的主流,成为了海派文化的重要代表。这个时代的上海,那些贵妇、淑女、小姐们都成为海派旗袍的拥领者,而此时的才女张爱玲,也是旗袍的俘虏,但是张爱玲穿旗袍,也和她的文采一样,敢于穿出她的个性风格,敢于在叛逆中张扬着她的优雅态。


     
张爱玲曾随手拿起大红大绿的床单,经过自己简单逢连做成旗袍出门上街,而且只是把旗袍高高的开叉处简单缀连,完全不顾那个时代女子的“含蓄内敛”,表现出比现在的时尚女性还‘另类’的潮流勇气。张爱玲也曾经为了参加一个宴会,临场拿起沙发罩布做披肩,也许因着她的美丽和不可阻挡的气质,她竟会让宴会所有的人惊艳、赞叹。有时的张爱玲,淡妆素裹,精致清丽,用她迷离的眼神,既悲天悯人,又洞察着芸芸众生的可笑可怜相。   

张爱玲着装,唯美时雷霆万钧,玲珑时万里无云,既有“名门之后”的华丽雍容,又有“自食其力小市民”的通达俗媚,或许只有她敢于在很难想象的20世纪40年代把服饰表现的如此大胆与性感,只有她敢于不顾世俗以自己独特的对美的感知和追求创造着亦真亦幻,多姿多彩的张爱玲。    

海派的文化给了她对服装感觉的天赋,文字的聪慧孕育了她直觉的敏感,她将自己的‘活色生香’与传统的东方文化完美的结合起来,不流俗,不噱头,既有感性的叛逆,又有希望被观瞻的女性特质,用一种“挑剔”的优雅,雕塑出一个个性十足,引领潮流的张爱玲,展现着她的落寞与欢容。 张爱玲的着装就是这样,就像她一生追求那种超凡脱俗的爱情一样-不问缘由,不问经历,跨越了时间和空间,超越了阶级与信仰;也像她的作品,让人魂魄颤栗,既将生活艺术化,又满怀凄艳哀绝;又像现在流行的概念词汇,她即是“资”,又是“小布”,她就是这样游刃于大俗与大雅之间,享受于灿烂夺目的孤独之中。  
她的着装,与态度有关,与名气无关,与个性有关,与潮流无关——她就是这样裹挟着自我光辉才情维系着她对服装、个性和生活的坚持。或者,张爱玲自是张爱玲,摩登也好,寂寥也罢,面对世人,何惧之有?张爱玲曾写过一篇文章叫《中国人的生活与时装》,我是没有看过的,我不知道她是否在那里对当时中国人生活着装中的观点有着自己的影子。 


    
但在此刻,我是在想着:喝杯咖啡,体会一下温柔,让我们品位张爱玲时代幽雅浪漫的活,用思想触摸她的心灵,幻想她被旗袍包裹着的窈窕身姿和漫漫溢出的魅力柔情,如果时光倒转60年,我一定拼死追着去爱她。   

闷热的街头,黄昏时起了一阵慵懒的风,有个穿旗袍的女人轻倩地走过去了,墨绿色洇湿了一路的眼睛。那墨绿旗袍是棉麻的,领子浅浅的,不紧,裙摆及膝,腿侧开叉也只是一小截,女人穿着一双样式简洁的平跟凉鞋,丝袜索性就免了,白生生地露出纤纤小腿,走起路来虎虎生风。旗袍这样穿法,可谓任性之至,那种满不在乎的劲头,就是今年的时尚。  

我喜欢旗袍被这样改良,甚至被作践。最好穿她的女子剪了短发,肩挎肥大书包,走起路来连蹦带跳,满脸的清澈无邪。这样痛快的破坏让人如释重负,甚至有种恶作剧式的快感。这个坏念头始自那著名的《花样年华》。张曼玉一直是我喜欢的演员,她穿旗袍也真的好看,但她连买碗面都步步生莲的花样幽雅,还有二十多套花样迷离的旗袍,令人生出不可遏止的破坏欲望。尤其后来的春节联欢晚会上,张曼玉不仅歌唱得不如意,低胸的晚礼服所暴露出来的瘦骨嶙峋也让人大失望。就像《红玫瑰与白玫瑰》里,振保厌恶白玫瑰的旗袍包裹的苍白躯体,于是索性自我放逐。当然,我只是对传统旗袍的美轮美奂和高高开叉感到绝望———在日常生活中能把旗袍穿得像样的女人实在是太罕见了。唯一印象深刻的,是陈逸飞笔下的浔阳遗韵,团花旗袍华丽但不张扬,像是被赋予了某种性格。江南女子表情恬淡温润,很古旧很遥远的样子,有点神秘,且颓风浓郁,但一点也不过分,甚至让人感觉清凉,很对人胃口。巩俐和章子怡也穿过旗袍,也还好看,但太讨巧了,有点不伦不类,旗袍这东西不是身材有凹凸就能穿得像样儿的。


    
或许是世纪更迭带来的怅惘与躁动,或许是时尚潮流的风水轮转。今冬,伴随着《花样年华》那个温婉的爱情故事走入京城女人视野的是,那隆重的、妩媚的、华丽而不张扬的、魅惑但不轻浮的东方旗袍。经过了八十多年的岁月侵蚀,旗袍那独有的衣香依然不减。于是,当代都市成熟女性对那旗袍的渴望,就像30年代黄自的名曲《玫瑰三愿》:“我愿那妒我的无情风雨莫吹打,我愿那爱我的多情游客莫攀摘。我愿那红颜常好不凋谢,好教我留住芳华。”当男人和女人共同将旗袍作为诠释东方女性美的时装语言的时候,我们不妨换几个角度看看旗袍。 有人说旗袍很苟刻、很挑剔,一如30年代的上海少妇。其实,从怀旧的角度看,每个女人有其不同韵致的美,而旗袍既然能够穿越时间隧道历久不衰,一定有其某种意义上的普遍适用性,这恐怕就是那种婉约的怀旧情绪。怀旧使女人在怀想旧日的时光、旧日的友人时,在怅惘中感到幸福,在苦涩中感受甜美。  

尽管年轮不可倒转,尽管美丽无法存盘。但穿旗袍却一定是一种非常恰当的怀旧方式。  

张爱玲曾经说过:“回忆这东西要是有气味的话,那就是樟脑的香,甜而稳妥,像记得分明的快乐,甜而怅惘,像忘却了的忧愁。”20年代中国旗人的装扮成为中国女人的着装经典。如今,可以想见,无论多么前卫、多么国际化的中国女子,私密里,未必没有过一种冲动与渴望――穿上一袭合体的旗袍,尽情地回味一把花样的年华。  

旗袍缓慢的“进化”过程,不折不扣是一笔减法――所有的点缀品,无论有用没有用,一概逐步剔去,剩下的只有一件紧身背心,露出颈项、两臂与小腿,到此为止,如若再进一步,不知那还算不算正宗的“旗袍”。正是旗袍将女人的曲线美,包含在了一个恰到好处的尺度之内,才使其具有一种亦收亦放、遮遮掩掩的诱人魅力。或许这是王家卫们自始至终将其故事的女主角用旗袍包裹的用心所在吧。  

从审美的角度看,的确不是所有的女人都适合穿旗袍。年龄、身段、胖瘦等都成为影响旗袍穿着效果的因素。即使体态近似的两个女人,也不会穿出同样的风韵。这是旗袍的独到之处,也是它一种精致的缺憾――不像其他的西式服装,可以通过批量的推板生产,并可以达到“抬人”的效果。而穿就需要大大依赖于自身的条件。要看旗袍与个人的紧密契合程度。彩色、花色、尺码都要量身定做,都需要有相对专业服装师的建议等等,实在非常必要。女人的心事,都写在她的服饰上。旗袍是女人心事的最好宣泄口,是女人最忠实的伙伴。因为旗袍细贴着女人的身材,细附着女人的心事。


  

想想,如果你看见了阮玲玉周璇那一干三十年代的女子,从纸醉金迷的十里洋场里袅袅走来,沧桑而风情,你看到了什么?那必是如柳的体态,旗袍的细致,还带着十里洋场特有的奢糜繁荣和高傲不可亲近。将旗袍穿出风韵无限的莫过于上海女人了,那一抹江南的雅致,那一缕上海的精巧,那一丝繁荣下的世故聪慧,将女人的风姿和旗袍的剔透完全融合。  

上个世纪三十年代的上海是中西合璧的时髦城市,巴黎的新款漂洋过海,即可在上海流行,其后再风靡其他城市。上海又云集了众多明星名媛名太名小姐,她们是时髦的示范,是潮流的领导,是时尚的代言;也是她们,高贵的矜持的长袖善舞的,将旗袍穿出了绝代风华。旗袍原本是满人的服饰,长长的无袖马甲,原本是穿在短袄外的。后马甲与短袄合并,便有了宽松的旗袍。  

我想,那时的女人,见惯了风月,会不会对宽松的旗袍就像对不够体贴自己的男人一样颇有微词呢。二十年代末,宋庆龄穿着碎花型的棉袍出现在阅兵观礼台上,而上海的广告画上的女子,也开始了连身旗袍的妙曼,于是,名媛名太开始效仿,开始穿着旗袍出入社交场合。这座中西合璧的城市,又将西式服装的贴身裁剪方式用在了宽松旗袍上,于是旗袍有了曲线,开始细沿主人的身材,细抚主人的芳心了。  

  

到了三十年代,旗袍有了衣缘上的细细花边,也有了开叉。也盛行过开叉开到几近臀下,那已有微含挑逗之意了。但上海的名媛名太毕竟是有身份的,是需要端庄的,于是开叉又回归到膝盖处,袍身长及地面,行步间微露皮鞋的尖头和细高跟,于是那种妖娆那种微含的性感尽现其中。再后来,由于时局的不稳,没有那种心情来如风扶细柳,于是旗袍的摆线又上提。而宽袍大袖,也不再适合要做事的女人,于是衣袖也变得纤细合体。旗袍变得贴身精炼,而女人们,成熟的体态和优雅而不失干练的风度,也写在了旗袍上。  

旗袍是 成熟夫人们的服装。少女们清瘦不谙世事,是不懂旗袍的含义的。只有像成熟得可以滴出水来的水蜜桃一样的夫人们,才懂得旗袍那种欲说还休,才懂得旗袍中微含的风流和端庄。  

最恨女人穿着旗袍骑着单车,或者脚底一双松糕大头鞋,那是生生糟蹋了旗袍和她自己。那一身含蓄被破坏得淋漓尽致。也恨任何酒店歌舞厅的服务员小姐都以旗袍为工作服,这样的旗袍,那一份矜持和无奈,尽毁于泛滥成灾中。   

紧绷的旗袍中,诉不尽多少哀怨诉不尽多少的自怜。那一种对她的怜惜,不仅周慕云这样的男人有,连女人都会自惭形秽。于是,又起了跟风,全国的旗袍订做生意又开始红火。只是,现在的中国女人,不再是上个世纪三十年代的大上海,已没有那份世代累积的贵族气,没有那份从小就进西式女学堂经过正式教育的形成的风韵和气度,已不再有细密的心事娓娓道来。  

一切风韵,都做似水流年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