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温泉湾客房多少钱:从家而来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5/06 06:39:52

家,怎么定义这样的字眼?砖砌而成,人聚而就,抑或是各种人对同一个问题的默契的答案——你从哪里来?家!

无家难成人,有人必有家。家里,一起分享秋的暖夏的寒,家与温馨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所以,人生路,尽管漫漫,我们总有一个共同的归宿,在心底,那就是——家!

我从家来,自儿时呱呱落地,便可以在家里肆意的落泪,那是我生命的摇篮。摇晃着,我学会了哭,学会了笑;动静中,我学会了站,学会了跳;嬉笑中,我学会了乖,学会了闹。

记得,在家里,我第一次数到了十,奶奶满意的笑;记得,在家里,我写出第一个汉字,爷爷啧啧的赞;记得,在家里,我翻来覆去的睡,还不醒,任母亲不停地唤;记得,在家里,我翻天覆地的闹,还不停,凭父亲不住的喝;记得,在家里,哭着,叔叔用鬼脸,逗我笑;记得,在家里,醒着,姑姑用歌声,哄我睡。

我从家来,是家筐中的馒头锅里的粥将我养大。那时,很调皮,瘦瘦的身躯,还不停的耍,玩的顾不上吃碗里的饭,家里,我上蹿下跳,奶奶东奔西跑,饭,一口一口的喂,个子,一厘一厘的长;那时,很胆小,埋怨白天为什么那么短,夜晚为什么那么黑而且长,但还好,奶奶说晚上有仙女在月亮上看着,让我放心的闹,还有星星,数着数着,就上了月宫,在梦里,与嫦娥的玉兔相对着笑;那时,很天真,什么都不懂,什么都可以信,学会了用筷子,奶奶便说,不要捏那么长,小心长大了找不到家,可长大了,捏得再短,也捏不回儿时的家;那时,很无邪,什么都不怕,什么都可以骂,天打雷了,我骂老天爷问什么这么坏,打这么响,我还真怕,有人便说,娃,不要那么骂,下次打雷老天爷会抓,怕了,还真怕,每次打雷,总往奶奶在的家里缩,可现在,雷声再大,也缩不回儿时的家。

我从家里来,家里的坑坑洼洼,都点缀着儿时的家。那时,很好吃,家里错落分布的老枣树,在爷爷的照料下,长满了绿绿的叶,结满了红红的果,忍不住,举起长长的竿,一下一下哗啦哗啦的敲,一颗一颗枣子哗啦哗啦的落,爷爷,站在一边,哈达哈达的笑,我,颠着屁股,如痴如醉的捡,兜子满了,还有盆子,盆子满了,还有袋子,袋子满了,还有爷爷那双,硕大无比长满茧的手;那时,还懒做,家里长满蔬菜的园,五颜六色的果,记忆中还是那么近,此时,伸手,还总觉得能碰到地里的泥巴,就像那时,被爷爷不情愿的押解到田里,挥起铲子,草一棵一棵的除,土一遍一遍的翻,爷爷,弓在一边,汗一滴一滴的流,浸湿了衬衫,打湿了泥土,衫里黄的皮肤,地上黄的泥土,记忆中,是那么得自然,亲切,浑然一体,爷爷的身躯,就像土壤弯成的弓,质朴而有劲。

我从家里来,家里唧唧哇哇的伙伴们,使我时常忘了要回的家,那时的我,家里家外,都是家。以天为被地为床,田野里,我们肆意的奔跑;麦场上,我们带劲的翻跟头; 水道边,我们筑起泥水坝,拦截雨后的流水。还记得那一幕,靠着土丘,一片空地上,十几个人信誓旦旦的在地上画了两个圈,相隔五六米,大家说,月底一定要把两个圈从地底下挖通。于是,没有利铲,也无钢锹,单单是十几颗坚定的心,凭借一些简陋的工具,在落日的余辉和头顶的月光的陪伴下,竟也挖通了一米多深的地洞,竣工的那一夜,没了月光,我们在烛光下拥在一起尽情地跳,在地洞里得意地穿梭,衣服很脏,脸也很丑,心里却很美,笑声也扰乱了夜的宁静,四周的蛐蛐儿也和着我们欢快了起来,那种成功的喜悦,发自内心,泻与自然,在你我之间传递,在身心之间交融,仰望星空,感觉自己就是天上最闪耀的那一颗,眨呀眨,星光闪闪,还带着灿烂的笑;还记得那一夜,秋来,风已略显萧瑟,庄稼早已收割完毕,秸秆早已填满了村里的角角落落,一堆堆像座小山,藏进了我们无尽的乐趣:携几捆,点起篝火,围起来,虽然跳不出什么惊天美妙的舞蹈,唱不出余音绕梁的歌声,单单是在火的周围尽情的打闹,窘态也不比舞姿差,叫声也不逊歌声美,火熊熊的烧,考得脸蛋红彤彤似熟透的苹果,肉肉的,点缀着汗水,好似烤出了幸福的油水,映着火光,闪闪发光。跳够了,还想跑,于是捉起了迷藏,几人一组,你藏我找,我家的门框后,你家的屋顶上,他家的巷道里,藏着,不动,尽管黑压压,但那种藏起来的神秘感,早已将害怕排挤出了思维,不动,一动不动,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屏住呼吸,心跳越来越快,忽然停了下来,脚步声没了,心却好像压到了嗓子眼儿,找与被找的人,都惊了,一个讶,一个喜,两种不同的心境碰到了一起,都叫了起来,一个蹲,一个跳,然后,一阵又一阵的尖叫与欢呼,在村里四面八方此起彼伏,一个一个都被找出来了,还差一个,在哪呢,找了半宿,忽然在火堆旁的秸秆堆里,传来了熟睡的齁声,大家屏气,凝神,齁声愈加清晰,众人循声而去,拨开秸秆堆,现一洞,洞有一人,传出阵阵齁声,在火堆旁的夜空里肆意的飘,从这一夜飘到那一夜,人渐行渐远,渐行渐少,那一幕,永远在家里,驻成美好,化为永恒。

我从家里来,家里还有儿时上学用过的桌凳,得过的奖状,赢来的玻璃球,剪贴的卡通画。记得,第一次踏进校园报名,老师就让数数,我就一直数,过了五十,到了八十,超了一百,老师才让我停。那时很乖,上第一堂课,一动不动,因为老师不让;那时还羞,见第一个同桌,一声不吭,因为陌生还怕;那时,脑子还很空白,学什么都新鲜,学什么都慢,有时还哭,老师却很亲切,一遍一遍的教,我一遍一遍的学;那时,老师就是学习时的一切,老师,就是圣人,写老师的作业就是圣旨,不吃饭不睡觉,也要完成;那时,为了写作业,不知点了多少蜡烛,奶奶陪着自己熬了多少的夜;那时,喜欢看书,姨买的几本作文书,不知翻了多少遍;那时,还有梦想,梦想着上大学,成为一名作家;那时,我还在家里,幻想着儿时的梦,憧憬着城市里的高楼大厦;那时,那时的我还没长大,还在家。       

我从家里来,我的家不在东北,而在中原;我从家里来,我的家不在城市,而在田园;我从家里来,我的家不在梦里,而在心间。

我从家里来,家里装满了儿时的温馨与天真;我从家里来,家里回响着少年的追求与梦想;我从家里来,家里保存着亲人的关怀与呵护;我从家里来,家里还有共同玩乐的你我他;我从家里来,家里那块村头久经风雨的石墩,好想回去坐坐;我从家里来,家里那台破旧的电视机,好想回去看看;我从家里来,家里留下的东西,太多太多,我载不过来,也丢不下。

我从家里来,再也回不去,是心要驰骋,而非身已疲惫。

我从家里来,因为儿时有梦想,长大就要奋斗。

我从家里来,家里很小,世界却很大。

我从家里来,一路走,还回头望。

我从家里来,没闹,还笑。

我从家里来,是的!

就从那儿来!

我的

 家!

我从家里来,是田里的泥土井里的水,送出了村里的娃。

我从家里来,儿时的伙伴栽下的花,现还在家。

我从家里来,兄弟姐妹,都还在牵挂。

我从家里来,很多,都已成了画。

我从家里来,走着,不怕。

我从家里来,是啊!

就从那儿发!

我的

 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