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通长度尺寸规格表:赖布衣传奇:连载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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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布衣传奇:连载之八

 

赖布衣本来预备直接上山,拜访阿勇,但又想,何不先到郡号,仔细瞧瞧那福地的方位。心里有了这个想法后,就毫不犹豫的朝着郡号走去。

刚越过禄山与云雾山之后,就望见灵气洋溢的郡号,赖布衣记得他父亲曾经说过:“龙脉的两旁,若有外形似旗或鼓的山,则此地将出现将才,若是有外形如笔,高耸入云的山峰,则此地将出现文才。”赖布衣向郡号四面的山形,仔细的观察,心中不禁一怔,那郡号四周的山形,不仅有旗、鼓,甚至连笔杆状的山形也出现了。

赖布衣满心欢喜,心想阿勇这孩子,未来的际遇,必是惊天动地,不可限量。这时,忽然有一声巨响凌空而降,天空中马上出现一道红光,朝着郡号正中非去,而陈家祖坟上也忽然飘起一道青气,挡着红光,外形怪异。赖布衣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呆了,因为他眼前红光来自青云寺,然后降在郡号上方,然而陈家祖坟的青气却出来阻挡。这说明了阿勇日后虽然居于郡号,但命运却凶多吉少。赖布衣对此微兆思量了很久,却始终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

正当红光与青气相持不下之时,忽然从郡号四周的草屋内,打出一道紫光。只见紫光帮着红光,一齐抵制青气,最后青气终于被制服,消失在空中。

这草棚内住的是什么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看来他对阿勇的前途,有很大的帮助,赖布衣便急忙地上前去探个究竟。

赖布衣来到草屋前,敲了几下大门,却没有人回应。于是他推门进去,看见大厅里躺着一位上身半裸的老翁,老翁全身热汗淋漓,正呼呼大睡。在这样严寒的天气里,这位头发已白的老翁,竟还能裸着上身睡觉,令赖布衣百思不解。

赖布衣高声喊着:“老丈!老丈!你没事吧?”他一连叫了几声,这老翁才起身坐起,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说:“来者可是赖凤冈国师?”

赖布衣听完,大吃一惊地说:“老丈是何方高人?为何熟悉贫道?”

老翁微笑不语,起身穿了件衣裳,说:“我就是帮助太祖赵匡胤得天下的虞训。而我之所以知道你是何人,是因为刚才做了一场梦,梦见一只披布衣的象,而象又名獭,所以老朽便猜来者是你。”

赖布衣记得父亲曾经提过此人,说他精通天文地理,是位旷世奇才,在助赵匡胤得天下之后,便浪迹天边,云游四海。现在赖布衣看他双眼炯炯有神,面颊红润光亮,一望便知此非凡人。于是赖布衣便把刚才看见的怪异景象,一一向虞训细述。虞训说:“几个月前,我观察天象,发现我汉族降被外族侵略,而今异族已开始入侵,这可谓是“天意不可违”。如今你想救爱徒阿勇,而泄漏了天极,最后恐怕会不得善终!”

虞训接着又说:“唉!其实我早就算出这些事,你就速去找阿勇来此地吧!唯今之计,只有你找我携手合作,为阿勇化解此劫。”

赖布衣听完,马上向虞训告辞。一路上,他没有稍做停留,所以原本两个月的行程,他一个月就赶到了。

远远地就望见“庆云寺”的朱红牌坊,这时小道上一名道僧走来,仔细一看原来是悟真上人。赖布衣对悟真上人说:“大师,阔别一年,您依然身强体健,不知阿勇有无给您添麻烦?”

悟真上人说:“施主您真是客气,阿勇天资聪颖,老衲打心眼里就喜欢这孩子。他现在正在佛堂做功课,我看你们分别一年多,自然会有许多心事要说,不如现在就去看他。”

赖布衣当下跟着悟真上人,走进殿堂,见阿勇正盘膝打坐。不一会儿,他合掌舒气,睁开双眼,忽然看到恩师赖布衣,连忙翻身跳下,跑到赖布衣面前,叫道:“师父,您来了也不通知我一声,好让徒儿去迎接您!”

赖布衣手抚着阿勇的头,心里却盘算着要如何开口。悟真上人似乎看出了赖布衣的心事,就说:“施主,你是否有相辞之意?若是真有此意,直说无妨。阿勇在此一年中,已降两本秘笈练得相当熟练了,虽然我与他仅有一年师徒之缘,但老衲已心满足足了。”

赖布衣听了,非常感动,忙说:“大师深明大义,不愧是佛界高人,阿勇日后必会再上峨眉山,以报答你这一年多的教诲。”

于是,阿勇含泪拜别悟真上人,与赖布衣前往虞训的住处。在路上,赖布衣就将郡号上空的怪异现象,与高人虞训的话全告诉阿勇,阿勇一知半解的听着,他相信赖布衣是绝对不会害他的。一路上,他待赖布衣有如亲身父亲,令赖布衣感到很欣慰。

这一日,他们来到渡口镇上的客栈用膳,忽然听见邻桌的客人说:“各位,听说皇帝已决定定都杭京,并改名为临安。”

赖布衣听完一怔,桌上的饭菜尚未吃完,就拉着阿勇继续赶路。阿勇虽然感到莫名其妙,但他看赖布衣一脸严厉,便不敢开口发问,只得尾随赖布衣赶路。走了大半天,来到莫邪山,赖布衣才告诉阿勇:“据我所知,临安并非是块王气之地,大宋皇帝将都城移至此地,恐怕会遭来乱事,所以刚才急欲前来看个仔细。”

赖布衣凝神举目张望,见昆仑南干的龙脉自云南入浙江,表面上临安居龙脉之终点,其实它只是暂隐,也就是说,临安不可作为百年之都,仅可暂时驻留。赖布衣细看之后,叹了一声,说:“宋朝大势已去,今后半壁山河将很难保住了。”

阿勇见师父如此忧国忧民,心中也想为国效力,他问道:“难道就没有拯救的法子吗?”

赖布衣回答:“现在建都临安已成定局,*你我之力是无法拯救的,何况天意不可违,我们只能静观其变了。”

赖布衣说完,便在路旁的白石上写着:“天目山前水不长,龙飞凤舞到临安,海门更叠异峰起,一百年间送帝王!”

此时正是宋高宗绍兴八年,一百年后,宋朝果然被元人打败,惨遭灭亡,而当初献计移都的罪人,也就是逼走赖布衣的jian人--秦侩,冥冥之中,似乎早有安排,所以即使是像赖凤冈这样的大师,也无力改变命运!

赖布衣传奇:连载之九  

 

 

赖布衣传奇:连载之九

 

赖布衣与阿勇下了莫邪山之后,继续赶路,一路上赖布衣仍然为大宋的半壁江山忧心不已,所幸有阿勇在旁殷勤照料,这才稍解了赖布衣心中的忧虑。一个月后,赖布衣偕同阿勇终于回到郡号。

虞训一看阿勇,便说:“赖国师果然好眼力,觅得如此人才!”

赖布衣进屋后,把大宋移都之事告诉虞训,虞训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就务须这么忧心了,还是先料理好阿勇的事再说吧!” 赖布衣说:“老丈对阿勇的事。是不是已有对策?”

虞训说:“阿勇曾经得过龙穴之助,若骤然住进郡号,仍然会阴阳失调。所以我打算将我身上的灵气传给阿勇,待数年之后,阿勇便可迁入郡号了。”

于是,赖布衣要阿勇跪地叩谢,并且拜虞训为义父,从此改姓虞,字允文,以避陈家祖坟的青气。而赖布衣则表示要继续寻找龙脉,四处游览,以精进其堪舆之术。阿勇自然是舍不得,但为了要在郡号潜修,也不得不与恩师话别。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此时虞允文已是个英挺的青年,虞训待他视如己出,而虞允文也非常孝顺他。这一日虞训忽然生了一场怪病,虞允文心里非常焦虑,连忙到市街上去为义父买药。

虞允文到镇西的一家药铺买完药后,就急着赶回郡号。

忽然,他听见不远处有喧哗声,虞允文便上前去看个究竟。原来是一个樵夫不慎勾破了一位公子的衣物,连忙鞠躬道歉,但公子却丝毫不加理会,命令身旁的家仆痛打樵夫,樵夫被打得鼻青眼仲,血流满面,却也不吭一声,而围观的人却没有一个敢出面阻止。虞允文本想上前搭救,但想起义父正等着他手上的药,只得转头上路。

没想到他才走了几步,忽然听见有人叫:“阿勇!阿勇!”虞允文觉得希奇,怎么会有人知道他的本名呢?于是回头细看,竟然是三年未见的恩师--赖布衣。

虞允文看见久违不见的恩师,正想开口说话,却不料赖布衣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赶紧去追那个樵夫!” 虞允文听后觉得很希奇,便告诉赖布衣,虞训卧病在床,正等着药治病。

赖布衣见他犹豫不定,连忙说:“你义父的药就由我送去,刚才那位樵夫是武界奇才,你找到他之后,一定要向他拜师学艺。” 虞允文听完,大感不解,那位被打得如此凄惨的人,怎可能是武界奇才呢?但恩师说的话又不可能出错,于是便赶紧去找那位樵夫。 他四处打听,知道樵夫出了城,往溪边方向走去。追了数里,他终于看见樵夫正预备走进山边的一幢茅草屋。

于是虞允文跑到屋前,大喊:“师父,请开开门!” 樵夫出来,问:“你有什么事吗?” 虞允文答:“请师父收我为徒。” 樵夫大怒:“我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你最好离我屋子远一点!”

说完,便用力关上门。 虞允文虽然碰了个硬钉子,但他深信赖布衣所说的话,所以便跪在门前,直到天亮。

天一微亮,樵夫预备上山砍柴,他一打开大门,便看见虞允文跪在地上,不禁大吃一惊地说:“小伙子,你这么做是为什么?我与你素不相识,你怎么半路认师父呢?”

虞允文答:“这是我恩师交代的,一定要拜你为师。” 樵夫说:“你师父是何人?”、虞允文答:“我恩师是堪舆国师赖凤冈。” 樵夫听了,哈哈大笑两声,然后把跪在地上的虞允文扶起来,

对他说:“不瞒你说,我是当朝兵部尚书陈伯康,如今皇上因受*人秦侩的蛊惑,国事一片混乱。所以我才微服出巡,想找一位文武全才的有为之士,以备将来能与金人对抗。

既然你是我最仰慕的赖国师所推举的,我就传授给你一些武学,只是千万不要称我为师,我们年龄相仿,不如你就称我为兄好了。”

虞允文欣然点头,自此数个月,每日专心习武,没有一日懈怠,另外陈伯康还教他研习三韬六略,以及孙子兵法。直到有一天,陈伯康接到一封信后,把虞允文叫到面前来,说:“朝中有军报传来,指出金兵己开始南侵,所以我现在必须返朝率兵抵御。日后,你要把我传授给你的武学,勤加练习,不出半年,我想你的成就将与我不分轩轾。”

虞允文当场跪谢陈伯康,究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即使只是以兄弟相当,但虞允文已将陈伯康的教诲铭记在心。等陈伯康走后,虞允文返回郡号,见到赖布衣、虞训身体康健,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当夜,三人一话

家常,虞允文也将这些日子来的点点滴滴,具体地告诉赖布衣和虞训。 虞允文生性耿直善良,从未与人发生争执。

这一天,他一如往常的上街买菜,途中忽然出现二、三十个大汉向他挑衅,其中一个大汉指着虞允文的鼻子说:“小子,看你在高明镇住了这么久,却从不与别人打交道,是不是瞧不起我们啊?” 虞允文说自己从来没有这个意思,请大家千万不要误会。但这些大汉却不由分说的,朝虞允文乱捶一通。

只见虞允文动也不动站在原地,但动手打他的人,却像捶到了石头般,痛的在地上大声哀嚎。大家看到这种始料不及的情形,纷纷跪地求饶,虞允文非但没有打他们的意思,反而笑脸可掬的把他们扶起,并对他们说:“人生在世,不过数十年寒暑,你们何必把光阴浪费在争强好斗上呢?习武是为了强身报国,不如我们以兄弟相当,这样从此可相互切磋武艺。”

于是,数十位大汉就拜虞允文为大哥,而虞允文的武功,也一传十,十传百的,成为镇上谈论的话题。话说这一日,赖布衣正在桌前念书,忽然瞧见一片红光笼罩在草屋上空,

赖布衣一看,便知此微兆是在暗示虞允文的官运就要开始了。心里正暗自为爱徒庆幸世,忽然听见一阵马蹄声,朝着草屋方向而来。 “莫非是秦侩所派的追兵?”

赖布衣心想不妙,便急忙的找地方躲起来,虞允文看见恩师如此慌张,连忙说:“恩师,若是真有追兵,来一个,我杀一个,您不用害怕。”

但是赖布衣为了不影响虞允文的官途,仍然坚持躲进屋外的草丛中。不久,有六位骑士在草屋前停下,其中一人走向大门,高声喊着:“虞允文接旨。” 虞允文睁大眼睛,满心迷惑。

于是来者又大喊了一次,虞允文这才跪下接旨。 原来是陈伯康向皇帝推荐,所以皇帝便下诏,命令虞允文马上进京觐见。此时正是金兵大肆扰疆之际,虞允文能为国效力,心中满是欢喜,他随便收拾了几件衣物,随着六位使者离开了草屋。此时,躲在草丛中的赖布衣,心中却是忧喜参半,喜的是虞允文终于出人头地,忧的是此次一别,要到何时才能再见。虞训连忙安慰他:“这不是你多年来的心愿吗?阿勇能有今日,才不枉费你我的一番苦心。”

 

赖布衣传奇:连载之十  

 

 

赖布衣传奇:连载之十

 

虞允文跟随六位使者进京之后,宋高宗马上下令接见,并赐予他骠骑将军的官位,不久,虞允文首次出战,不仅大破金兵,并一连斩了金兵三名大将,立下了大功。宋高宗见虞允文如此骁勇善战,心里甚是安慰。

半年后,金兵又蠢蠢欲动,率了六十万兵马,在边境上大肆挑衅。高宗得知后,日夜辗转难眠,于是微询宰相秦侩的意见,秦侩说:“这几年来,宋朝战事连连,如今尚未恢复元气,金兵又率六十万兵马攻打。依微臣之见,还是以讲和为上,诸位大臣之中,有无反对此意见者?”

殿堂上的文武百官,纵然有不赞成的,也不敢贸然出言。因为朝中与秦侩意见相左的忠臣,如岳飞、张俊等,都已被秦侩害死。此时朝中鸦雀无声,忽然,虞允文站了出来说:“启奏皇上,以我大宋的实力,未必会输给金人,若是我们就此讲和,只怕日后金人将因此而贪得无厌,予取予求,后果反而不堪设想。”

此时,陈伯康也站了出来,说:“皇上,臣愿为我大宋与金兵决一死战,保我河山!”

话未落定,一干武臣也高声说:“请皇上速下决定,消灭北方蛮族!”

高宗看到群臣士气激昂,心中非常感动。于是说:“骠骑将军虞允文马上招兵操练,我大宋将与金兵决一死战!”

在旁的秦侩眼见平常胆小如鼠的高宗,竟高喊与金兵大战,心中感到很不悦,但又没有办法阻止,只有把这笔帐记在虞允文头上,想伺机把这一干人全给消灭!

虞允文回到军营,看到篷内坐着一个人,竟是赖布衣。他又惊又喜,拉着师父除了闲话家常之外,并述说着近来朝中发生的事。

赖布衣听后,眉头深锁,然后对他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阿勇,你年轻气盛,凡事应再三思量。为师现在有一计。”于是阿勇附耳过来,赖布衣一边说,他一边点头称是。直到三更,师徒俩才上床就寝。

宋高宗绍兴三十一年,金兵将领李通率兵,一路浩浩荡荡的杀往江南,不满一个月,扬州、南昌便已攻陷。赖布衣不断嘱咐虞允文不可轻举妄动,而虞允文见无辜的百姓被金兵屠杀,心中很难过,赖布衣就婉言相劝,说:“为师自有妙计,不待多时,金兵必将打败而逃。”

当金兵一路攻到广东时,赖布衣叫虞允文在铜鼓嶂设下埋伏,等金兵一到,马上就成了瓮中之鳖。次日,金兵果然到达广东铜鼓嶂,顿时战鼓喧嚣,沙石飞扬,虞允文派兵假装逃跑,然后前后包抄,把金兵围困在铜鼓嶂中,动弹不得。

金兵望见一片飞砂走石,山谷两边又鼓声隆隆,心中自然惊惶失措。宋兵群起发出震人心魄的喊声,以及刀枪兵器的碰撞声,交织成一股惊人的声浪,把金兵吓得人仰马翻,溃不成军。

李通一见大势已去,正想溜之大吉,但虞允文却挥刀向他疾冲而来。虞允文右手持青锋剑,以迅雷不及掩儿的速度,“休!休!”两声,李通的双臂就齐肩落下。李通惨叫了一声,然后用力踹马飞奔。虞允文心想,让你回去禀报番王也好,看金兵还能威风到何时?

经过这一战,宋兵军心大振,连连收复长江流域的失土,此后金兵长达整整五十年不敢再入侵中原。虞允文任两广宣抚史,五年后又入朝为相,政绩昭著。

广东铜鼓嶂一战,扭转了金与宋之间的局势,一时之间虞允文名声大噪,而赖布衣助虞允文的传闻,也迅速的流传开来。虞允文私下对赖布衣说:“恩师,此次宋兵能够大胜金兵,全是仗着您的妙计,如今恩师助我一臂之力的传闻已传开了,不如我去向皇上奏明此事,也好恢复你国师的地位。”

虞允文尚未说完,赖布衣便频频摇头说:“为师的命中,没有官运。那些传闻若是传到秦侩耳中,恐怕将惹来杀身之祸。”说完,赖布衣深思了很久,想这恐怕不是久留之地,便向虞允文辞行。虞允文虽然不舍,但赖布衣去意甚坚,只好含泪与他道别。赖布衣走后约一个时辰,就有五位骑兵前来营中,为首者便朝着蓬内大喊:“钦犯赖凤冈快出来!”

虞允文听了大怒,说:“是谁胆敢在军营里大声嚷嚷?”

来者见虞允文走了出来,连忙说:“小人不知道将军在此,罪该万死!我们是奉了宰相的命令,前来捉拿逃犯赖凤冈。”

虞允文一听,心里很生气,本想一剑砍死这些奴才,但又想到恩师的嘱咐--“小不忍,则乱大谋。”就说:“赖凤冈不住在此,你们可以回去禀报相爷了。”

来者齐道:“是!”便上马,迅速离开。

赖布衣离开了军营,行走了几十里之后,天色渐暗,便想找个客栈过夜,但方圆数十里内,竟然没有任何歇脚的地方,只好暂且露宿于树林中。

朦胧中,赖布衣忽然觉得脚上有股冰凉的感觉,而且感到软软的,他大吃一惊,连忙站了起来,只见一条黝黑粗长的赤练蛇从他脚下爬过。赖布衣吓得拔腿就跑,而赤练蛇在后穷追不舍,且不断地逼近。眼看赖布衣就要逃出树林时,赤练蛇迅速地在他足踝咬了一口,赖布衣当场倒下,便没有任何知觉了。

 

赖布衣传奇:连载之十一  

赖布衣传奇:连载之十一  

2011-06-24 03:27:19|  分类: 大师与风水 |  标签:风水  大师  传奇   |字号大中小 订阅

 

赖布衣传奇:连载之十一

 

不知过了多久,赖布衣因脚上的剧痛而惊醒,他看见脚上的伤口已被包扎好,而身旁坐着一位壮士。壮士对他说:“伤口处切掉了一些肉,所以你可能会有些疼痛,不过我已上过麻药,疼痛的程度应不至于很剧烈。”

赖布衣向这位壮士道了谢,问他的姓名,家住哪里?水大师|起名专家|赵易|易经|取名公司

壮士答说:“我姓张,单名兴,家住南雄镇。”

赖布衣行走江湖已有二十年,他发现此人在说南雄镇时,神色有些异样,便继续问:“壮士家中有哪些人?”

“我家。。。。。。”壮士当场眼眶含泪,哽咽的说不出话来。赖布衣轻轻地拍着他,说:“实不相瞒,我是朝廷国师赖凤冈,你若有心事,可直说无妨。”

张兴一听是国师赖凤冈,便跪下说:“请国师助我一臂之力,报杀父、杀妻之仇。”

待赖布衣点头允诺之后,张兴便详细的说出一夕父丧妻亡的遭遇。

张兴的父亲在南雄镇,向来以医治蛇伤出名,等张兴出世后,父亲便把拿手绝活传授给他。张兴获得父亲的真传,再加上自己配制的草药,很快地,张兴的名声已传遍了全镇。在小有积蓄之后,张兴娶了一位貌美的妻子,不到一年,张妻为张兴生下一子,从此曾祖孙四代,生活过得相当惬意。

这天,正好是新居落成之日,大厅里莫名地发出一声巨响,张兴觉得心头忐忑不安,果然没多久,他祖父便过世了。隔年清明节,夫妻俩抱着孩子,到祖父坟前上香,在归途中,遇见御史宋高之子宋仁,他不怀好意地盯着张妻。张妻知道他是出名的登徒子,只得闪躲目光,随着夫婿回家。

岂料,宋仁竟尾随着他们来到家里,大模大样的坐在张家的大厅上。宋仁的师爷开口道:“张兴,我家公子想纳刚才那位女子为妾,聘礼五百两银子,不知道你对这价钱满不满意?”

张兴知道宋家财大势大,如今又带着家丁五、六人,自己恐怕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只好闷不吭声,瞪着牛眼望着墙壁。

宋仁见张兴充耳不闻,便站起来对张兴说:“我宋爷说的话,还没有人敢说个不字,你就看着办好了!”说着,宋仁挥手示意,叫宋家壮丁离去,自己则望着张妻淫笑,嘴里直说:“真漂亮。”然后跨出张家大门。

这一夜,张兴夫妻俩一直无法安稳入睡。到了三更,忽然有数十个大汉冲进屋内,朝着张兴父子俩不停地鞭打。张妻则抱着孩子在一旁哭喊,只见公公被打得满口鲜血,而丈夫也在地上打滚,于是她便抛下孩子,跑到屋外呼救。

数十个大汉见张妻跑了,连忙追了出去,纤弱娇小的张妻跑不了多远,就被大汉抓住,送到宋仁家去。张妻抵死不从宋仁的凌辱,一头撞柱当场毙命,而张兴的父亲也在当夜因吐血不止,伤重去世了。

张兴一夜之间,遭逢父丧妻亡的厄运,决定四处告官。不料,宋仁得知张兴有意告他,便派人四处追杀张兴。张兴闻凤逃跑,一路餐凤露宿,刚好走到这树林边,才遇见了被蛇咬伤的赖布衣。

赖布衣看到泪流满面的张兴,很同情地伸手拍拍张兴,说:“恩人,您的血海深仇,我一定为你讨回公道!”

张兴听完,这才收住泪,然后把赖布衣背往附近的山洞里,每日为他敷药、喂食。大约过了半个月,赖布衣的脚伤已经痊愈了,他告诉张兴,唯今之计,还是先潜回南雄镇,伺机行动,不过张兴得扮成挑夫,以避人耳目。于是,他们俩就扮成一对行商,挑着货担,朝着南雄镇而来。

赖布衣一路上仔细地观察南雄的风水,他注意到左有山,右有水,正是所谓的“财丁旺”之地。但为什么南雄镇的人丁却如此单薄,而忠厚老实的张兴,又会惨遭父丧妻亡的厄运呢?他对此感到深深不解,就对张兴说:“你家在哪里?快带我去看看。”

“我家在南雄镇东边的鸭尾巷,我带你去看看。”张兴说。

赖布衣和张兴来到鸭尾巷之后,赖布衣说:“此地应是块福地,集南雄镇地理精华之所在,正应了“一道穿行,鹏程万里”的相局,只可惜唤名为鸭尾巷,把福荫全给冲掉了,实在可惜。”

赖布衣再往里走,张兴指着其中一幢瓦屋说:“这就是我家了。”赖布衣跟了进去,发觉这屋子座东朝西,地面湿气很重,便眉头深锁地说:“带我去你家祖坟看看。”

张兴见赖布衣眉头不展,知道家中厄运重重,一定与祖坟的风水有关,便迅速地带赖布衣来到乱葬冈。赖布衣望了一眼,便唉声叹气地说:“你家祖坟如此凌乱,枯树、老藤又纠结在四周,难怪运势会如此差。”赖布衣再抬头看看四周,接着又说“宋家祖坟上的狮像,双眼直直地射在你家祖坟上,这应了“狮虎相食”的格局,你要尽快迁坟移宅才是。”

迁坟移宅对现在已一贫如洗的张兴来说,是件颇为困难的事,赖布衣虽一眼看穿了张兴的心事,却也没有能力帮助张兴。他辗转难眠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对张兴说:“你我暂别三日,分头去想想办法。”张兴含泪点头,对赖布衣的义气,十分感动。

 

 

赖布衣传奇:连载之十一

 

不知过了多久,赖布衣因脚上的剧痛而惊醒,他看见脚上的伤口已被包扎好,而身旁坐着一位壮士。壮士对他说:“伤口处切掉了一些肉,所以你可能会有些疼痛,不过我已上过麻药,疼痛的程度应不至于很剧烈。”

赖布衣向这位壮士道了谢,问他的姓名,家住哪里?水大师|起名专家|赵易|易经|取名公司

壮士答说:“我姓张,单名兴,家住南雄镇。”

赖布衣行走江湖已有二十年,他发现此人在说南雄镇时,神色有些异样,便继续问:“壮士家中有哪些人?”

“我家。。。。。。”壮士当场眼眶含泪,哽咽的说不出话来。赖布衣轻轻地拍着他,说:“实不相瞒,我是朝廷国师赖凤冈,你若有心事,可直说无妨。”

张兴一听是国师赖凤冈,便跪下说:“请国师助我一臂之力,报杀父、杀妻之仇。”

待赖布衣点头允诺之后,张兴便详细的说出一夕父丧妻亡的遭遇。

张兴的父亲在南雄镇,向来以医治蛇伤出名,等张兴出世后,父亲便把拿手绝活传授给他。张兴获得父亲的真传,再加上自己配制的草药,很快地,张兴的名声已传遍了全镇。在小有积蓄之后,张兴娶了一位貌美的妻子,不到一年,张妻为张兴生下一子,从此曾祖孙四代,生活过得相当惬意。

这天,正好是新居落成之日,大厅里莫名地发出一声巨响,张兴觉得心头忐忑不安,果然没多久,他祖父便过世了。隔年清明节,夫妻俩抱着孩子,到祖父坟前上香,在归途中,遇见御史宋高之子宋仁,他不怀好意地盯着张妻。张妻知道他是出名的登徒子,只得闪躲目光,随着夫婿回家。

岂料,宋仁竟尾随着他们来到家里,大模大样的坐在张家的大厅上。宋仁的师爷开口道:“张兴,我家公子想纳刚才那位女子为妾,聘礼五百两银子,不知道你对这价钱满不满意?”

张兴知道宋家财大势大,如今又带着家丁五、六人,自己恐怕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只好闷不吭声,瞪着牛眼望着墙壁。

宋仁见张兴充耳不闻,便站起来对张兴说:“我宋爷说的话,还没有人敢说个不字,你就看着办好了!”说着,宋仁挥手示意,叫宋家壮丁离去,自己则望着张妻淫笑,嘴里直说:“真漂亮。”然后跨出张家大门。

这一夜,张兴夫妻俩一直无法安稳入睡。到了三更,忽然有数十个大汉冲进屋内,朝着张兴父子俩不停地鞭打。张妻则抱着孩子在一旁哭喊,只见公公被打得满口鲜血,而丈夫也在地上打滚,于是她便抛下孩子,跑到屋外呼救。

数十个大汉见张妻跑了,连忙追了出去,纤弱娇小的张妻跑不了多远,就被大汉抓住,送到宋仁家去。张妻抵死不从宋仁的凌辱,一头撞柱当场毙命,而张兴的父亲也在当夜因吐血不止,伤重去世了。

张兴一夜之间,遭逢父丧妻亡的厄运,决定四处告官。不料,宋仁得知张兴有意告他,便派人四处追杀张兴。张兴闻凤逃跑,一路餐凤露宿,刚好走到这树林边,才遇见了被蛇咬伤的赖布衣。

赖布衣看到泪流满面的张兴,很同情地伸手拍拍张兴,说:“恩人,您的血海深仇,我一定为你讨回公道!”

张兴听完,这才收住泪,然后把赖布衣背往附近的山洞里,每日为他敷药、喂食。大约过了半个月,赖布衣的脚伤已经痊愈了,他告诉张兴,唯今之计,还是先潜回南雄镇,伺机行动,不过张兴得扮成挑夫,以避人耳目。于是,他们俩就扮成一对行商,挑着货担,朝着南雄镇而来。

赖布衣一路上仔细地观察南雄的风水,他注意到左有山,右有水,正是所谓的“财丁旺”之地。但为什么南雄镇的人丁却如此单薄,而忠厚老实的张兴,又会惨遭父丧妻亡的厄运呢?他对此感到深深不解,就对张兴说:“你家在哪里?快带我去看看。”

“我家在南雄镇东边的鸭尾巷,我带你去看看。”张兴说。

赖布衣和张兴来到鸭尾巷之后,赖布衣说:“此地应是块福地,集南雄镇地理精华之所在,正应了“一道穿行,鹏程万里”的相局,只可惜唤名为鸭尾巷,把福荫全给冲掉了,实在可惜。”

赖布衣再往里走,张兴指着其中一幢瓦屋说:“这就是我家了。”赖布衣跟了进去,发觉这屋子座东朝西,地面湿气很重,便眉头深锁地说:“带我去你家祖坟看看。”

张兴见赖布衣眉头不展,知道家中厄运重重,一定与祖坟的风水有关,便迅速地带赖布衣来到乱葬冈。赖布衣望了一眼,便唉声叹气地说:“你家祖坟如此凌乱,枯树、老藤又纠结在四周,难怪运势会如此差。”赖布衣再抬头看看四周,接着又说“宋家祖坟上的狮像,双眼直直地射在你家祖坟上,这应了“狮虎相食”的格局,你要尽快迁坟移宅才是。”

迁坟移宅对现在已一贫如洗的张兴来说,是件颇为困难的事,赖布衣虽一眼看穿了张兴的心事,却也没有能力帮助张兴。他辗转难眠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对张兴说:“你我暂别三日,分头去想想办法。”张兴含泪点头,对赖布衣的义气,十分感动。

赖布衣传奇:连载之十二  

 

 

赖布衣传奇:连载之十二 

 

张兴等赖布衣走了之后,赶紧收拾包袱,背着儿子上路。他绞尽脑汁,决定依旧以治蛇伤的功夫,来筹那笔钱。为了躲避宋仁的追杀,他仍然乔装成挑夫,一路朝西走去,准备三日之后,再回南雄镇,与赖布衣碰头。

话说赖布衣走出张宅之后,拾了一块破布,走进一家客栈,向掌柜的借支笔。掌柜见他衣衫褴褛,就以嘲讽的口气说:“客官!咱们这只卖酒饭,不借笔啊!” 宁波风水|宁波起名|温州风水|温州起名

赖布衣早看惯了这些势利小人的嘴脸,便从包袱里拿出两锭银子,然后冷冷地说:“这两锭银子算是向你买好了。”

掌柜毫不客气地把银子接过来,然后拿了一支毛笔给赖布衣。此时邻桌有两个酒客说:“幺!大家瞧瞧,这叫化子还会写字里!”说完,客栈的人哄堂大笑。

赖布衣并没有理会这些人,他在那块破布上写着:“姜不磨不辣,相不看不发。”旁边另写了一行小字:“知与不知,我自知之,应与不应,不应不收钱。”

邻桌那个酒客又说:“叫化子会看相,稀奇!稀奇!少爷我正有闲情雅致,你就替我看看吧!不过,不灵不收钱,这可是你说的。”

赖布衣抬起头来,看着那个酒客,只见他衣着华丽,尖嘴猴腮,眼珠上扬,一眼即知并非善类,尤其是印堂上还泛着晦色,恐怕大难临头了。

赖布衣神色自若的说:“阁下印堂泛黑,不出三日,大祸临头。”

那人听了大怒,说:“我看你这叫化子,是不想活了,你可知我在南雄镇是何等人物?”话一说完,便举拳想揍人,幸而旁人拦了下来,赖布衣才免于一顿打。

“既然他说三日之内,又说不灵不用付钱,你何不等三天看看,否则怎么让他心服口服。”旁边有人打圆场,安慰着那位阔少。

“好!今天算你走运,如果你所言不实,看我打断你的狗腿!”说完,便悻悻然地离去。

原来这位无礼狂妄的少爷,叫做徐大,是南雄镇有名的富商,他与宋仁是拜把兄弟,正可谓是臭味相投,狼狈为奸,在南雄镇一带仗着官势,做尽了所有的坏事。

徐大回到家里,心里一直气愤难抑,他一想起赖布衣说的话,就心乱如麻,也许势坏事做多了,一连两夜都没有睡好。

到了第三天,快要天亮时,他仍难以入眠。这时,花园中突然闪过一个黑影,他大喊:“救命!”于是数十个壮丁连忙出来,追那个黑影。不久,家丁来报告:“少爷,近来镇上频传窃案,那黑影可能就是个贼,如今东西没偷着,反而掉了一包东西。”

徐大把那包东西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上等翡翠,他目不转睛的观察它的色泽,暗自估量它的价值,接着,他惊呼一声,说:“叫化子说我大祸临头,我看正好相反,无价之宝从天而降,看我明天怎么去整那个乞丐!”

天亮后,徐大率着众家丁前往客栈。此时客栈早已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等着看赖布衣如何为自己辩解,而赖布衣正坐在厅前,悠哉的看着路人。

“算命的,我看你还是避避风头吧!这点银子给你做盘缠。”说话的是一个年约四十的商人,他叫周中海,为人乐善好施,只可惜膝下无子。

赖布衣点头向他致谢,但仍稳如泰山的坐在椅子上。此时,徐大率众家丁进来,他把脚踩在椅子上,大声嚷道:“来人啊!拆了他的招牌。”

然后,举掌作势要打赖布衣,赖布衣以手挡住,微笑着说:“公子,还差三个时辰呢!你怎么就毛躁起来了?、

徐大听了,无言以对,只好说:“少爷我就跟你再磨三个时辰,三个时辰一到,你就等着皮绽血流吧!”

话未说完,当场有几位官差挤进大厅上嚷道:“这里谁是徐大?”

徐大当场一怔,脸色惨白,小声的说:“我说徐大,官差可知我与宋仁是拜把兄弟,找我有何贵干?”徐大为人狡猾,在此时立刻把宋仁搬出来压人。

官差说:“皇上的如意翡翠失踪了,有人密告在你宅中,此次恐怕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了。盗取皇宫宝物,乃是死罪一条!”

徐大当场昏过去了,官差们便立刻押他上马,扬长而去。此时客栈中所有人的目光,全落在赖布衣身上,立刻争先恐后的找赖布衣算命,而“活神仙”的尊号也传遍了整个南雄镇。

赖布衣一天之内,便凑足了张兴移坟的费用,他满心欢喜的走进张家,却看见张兴抱着孩子,坐在窗前发呆,赖布衣上前问道:“张兴,为何闷闷不乐呢?”

“这三天,我东奔西跑的为人治病,却只凑到了三两银子,怎么够移祖坟的花费呢?”张兴说。

“原来是这档事儿,我已凑足钱了。”于是,赖布衣便把事情的始末告诉张兴,张兴连忙跪下,却被赖布衣给拦住,赖布衣说:“好歹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更何况朋友有通财之义,所以你千万别行大礼。现在重要的是,择吉日吉辰为你祖坟迁葬才对啊!”

张兴含泪点头,将赖布衣这份恩情默记在心。

次日,赖布衣为了张家迁坟的事,一早便四处观察风水,直到傍晚才回到客栈。她看见客栈前站着一个人,向他微笑示意,走进一看,才发现原来是那天在客栈中,叫赖布衣避风头的善心人。

“员外,找我有什么事吗?”赖布衣说。

“在下周中海,想请活神仙移驾到家中小聚,不知您愿不愿意?”周中海说。

赖布衣看周中海为人诚恳,便当场答应到他家做客。

席间,周中海似乎有难言之隐,支支吾吾的就是说不出口,赖布衣看他如此,便说:“员外,你有话直说无妨,我帮得上忙的地方,绝对尽力。”

周中海叹了一口气说:“活神仙真是明眼人,实不相瞒,我的确是有求于你。”原来,周中海是为了无后的事烦心,但赖布衣一时也想不出办法。突然他急中生智,问周中海说:“你想认养义子吗?”

“如果有适当的人选,那是再好不过的。”周中海说。

赖布衣见周中海如此干脆,当下便叙述张兴父子的遭遇给周中海听。周中海听了,眼眶几度湿润,表示很愿意收张兴之子张英为义子。赖布衣立刻带周中海前往张家,张兴见张英一下就攀得富商义子的地位,心中也很高兴。

第二天,赖布衣依旧上山,去勘查南雄镇的风水。他走到镇西两里处,便觉得南雄镇附近的山脉,气势的确不凡,在经过飞霞峰时,赖布衣更是眉飞色舞,看得目瞪口呆,直到他走到一山腰处,才驻足探看。

“这真是个奇旺龙穴之地啊!”赖布衣忍不住的赞叹。

突然,山谷中传出一阵啼哭声,赖布衣惊惶失措的站在原地,半天不敢动,直到哭声停止,他才敢四处张望。朦胧中,他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婆婆坐在不远的石块上。他走上前,问那婆婆:“刚才可是老婆婆您的哭声?”

“正是啊!”老婆婆答。她诡异的望了赖布衣一眼,接着又说:“阁下可是赖文俊?别号布衣大师?”

是啊!老婆婆如何知道我就是赖布衣呢?”赖布衣很惊讶的问。

“我是南海龙母,在此已恭候多时,早料到你有朝一日,会来此龙脉结穴,不过我劝你趁早打消念头,老身已看中这块地,要拿它做为退隐栖身之处了。”南海龙母说。

赖布衣听完,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对。因为他怎么可能争得过神仙呢?看来张家的福薄,连神仙也要与他作对。南海龙母见赖布衣半天不说一句话,以为赖布衣想反抗她,一怒之下,便震下山崖的岩石,想压死赖布衣。

所幸赖布衣福大命大,头顶上的树干挡住了石块,赖布衣当场向南海龙母下跪说:“小民赖布衣,若能死在龙母手下,虽死犹荣,只怕龙母因此犯了天道,有损您的英名。”

南海龙母心想,好厉害的赖布衣,一语就道破了我的弱点。于是,南海龙母只好利诱赖布衣,她说:“赖布衣你一生坎坷,虽有满腹经纶,却无法得志,倘使你将这块福地让给我,我可扭转你此世的机遇。”

赖布衣经常感怀自己的不得志,如今有这番巧遇,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他想起了父亲曾说:“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功五读书”,又想到张兴的救命之恩,便说什么也不肯答应南海龙母。

南海龙母见赖布衣这么固执,灵机一动,又心生一计,她告诉赖布衣:“不如这样吧!我们互相退让一步,我传授给你秘学,然后再答应你一个愿望,可是你也得答应我所提的要求。”

赖布衣不知南海龙母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想,南海龙母的秘学深不可测,不如先把秘学学会再说,倘使这块地不能保住,也可利用秘学来报答张兴。于是,赖布衣便点头允诺。

南海龙母看赖布衣一答应,高兴得心花怒放,便将秘学一口气全传授给赖布衣。之后马上又说:“你得答应我的要求了,我现在要这一丈之地。”

赖布衣说:“好的,可是我的愿望是你这一丈之地上的一针之地。”

说完,立刻在那龙穴的正中央,插上一支针。

南海龙母既不愿放弃这块地,又不愿让赖布衣说她言而无信,只好很气愤地飞上天去。赖布衣见南海龙母走了,便虔诚的跪在地上膜拜,并说:“龙母娘娘的大恩,赖布衣不敢轻忘,今后布衣若有能力建一祠堂,里面必供娘娘的尊像。”

南海龙母在天上听到赖布衣所说的每一个字,心想:我与赖布衣还真是有缘,既然秘学已传授给他,那么他就是我的徒弟了,送徒弟一块福地,也是无可厚非的事。于是,她对地上的赖布衣说:“老身传给你的秘学,你要谨慎使用,别玷辱了师父的英名!”

赖布衣朝天拜了又拜,直到月亮升起,才发觉时候不早了。对于这一天的奇遇,他是又惊又喜,却始终没和旁人提起有关龙母娘娘的事。

一个月之后,张兴以及周中海见葬礼已准备得差不多,就问赖布衣该何时下葬,赖布衣说:“下葬的日子我早已经挑好了,只是若在龙穴旁边再建一座庙宇,非但可保张家一家,甚至还可以保南雄镇全体镇民。”

周中海听了大悦,表示愿意出资兴建,他说:“这是为地方造福的事,还有什么好考虑的?我看就立刻动工兴建好了。只是,庙宇里要供奉那一尊神呢?”

赖布衣微微一笑,答说:“这就不劳你操心了,我自有安排。”

半年后,庙宇正式落成,张家祖坟也迁葬顺利。虽然镇中无人知道南海龙母的由来,但从此之后,南雄镇年年丰收,而且人才辈出,代代兴旺!

赖布衣传奇:连载之十三  

 

 

风水大师赖布衣 连载之十三

     

赖布衣离开南雄镇之后,依旧过着神游四海的生活。这一天,他来到粤川闻名的山脉大庾岭四周,心想:听人家说,大庾岭南走文笔山,再起罗浮诸山,最后下降至南海中,今朝一看,果然是气势磅礴,瑞气万千,看来这里值得多花点时间仔细研究。

这夜,赖布衣投宿于山脚下的一家客栈。从山上一路下来,赖布衣始终觉得有人在跟踪他,但他转而一想,我衣衫如此破旧不堪,人家跟踪我做什么?所以他又不以为意,随意找了家客栈住下。

      次日清早,赖布衣在天还朦朦亮时,就已经踏上往大庾山的路上。途中,他隐隐约约的听见跟踪的脚步声,顿时浑身毛骨悚然。他镇静地在一处山洼里猛一转弯,然后迅速躲在一块石头后面,过了一会儿,有一个男子也随后走到,他似乎在寻找什么似的,东张西望的看个不停。忽然,他用力的坐在赖布衣身前的石头上,赖布衣被这忽然的举动,惊吓得叫了出来,而来人也被赖布衣的尖叫声,吓得惨叫一声,整个山谷中回荡着两声凄厉的惨叫,然后逐渐沉寂了下来。

      当赖布衣醒来,朦胧中似乎看到一个人影在眼前晃动。他定神一看,是个十来岁的男孩,身材魁武,但却一脸稚气。这个憨小子

      问道:“活神仙,您好点了吗?”

      “你为什么叫我活神仙?”赖布衣问。

      “南雄镇的人都是这样称呼您的嘛!”男孩答。

      “你是南雄镇的人?”

      “是啊!我从小在南雄镇长大,从未出过家乡一步。”

      “那你现在怎么会在这儿呢?”赖布衣问。

      这男孩忽然沉寂的说:“我父母很早就过世了,十几年来我靠着做工养活自己,一个人活着倒也安闲,只是我一心想念书,学门知识。前一阵子,您在南雄镇时,我就很仰慕您。知道您要离开后,就一路跟着您。”

      赖布衣此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半路冒出一个憨小子,想跟随他,他得好好考虑考虑,否则带着一个孩子事小,耽误了他一生才事大。

      憨小子看赖布衣似乎不愿意的样子,急得嚎啕大哭,一边哽咽的说着:“活神仙,我李牛自幼无依无靠,现在不求能学得大学问,只求能随侍在您身边就行了。”

      赖布衣一听,当场就心软了,他连声安慰李牛,李牛这才停止哭泣,挽着赖布衣下山回客栈去了。

      次日,赖布衣取出银两,叫李牛去买点干粮和衣物,预备带李牛一起去大庾岭,李牛兴奋得欢天喜地,没半天功夫,便把赖布衣说的东西给买齐了。

      大庾岭高约千百来公尺,若依一般人的脚程算,需要耗上一天,但对走惯山路的赖布衣来说,却只需要一半的时间,可是这却苦了李牛。刚开始时,两人尚有说有笑的,走倒山腰时李牛已气喘如牛,等到达山顶时,李牛仿佛骨头都散了似的。

      赖布衣看李牛这副模样,笑着对李牛说:“现在后悔跟我了吧?若是觉得太累了,就回南雄镇吧!”

李牛连忙从地上爬起,连声说:“我不累!”后来又唯恐赖布衣不相信,便绕着赖布衣跑了五、六圈。

      赖布衣看李牛如此憨直,笑着说:“我相信你不累就是了,你赶紧坐下来吧!”

      李牛听了,这才坐下来,赖布衣观察李牛的面相,心想:李牛骨格平平,富贵无望,但本性憨直,可望有小成,便决定把李牛留在身边。

      赖布衣告诉李牛,愿意收他为徒,并嘱咐他要虚心向学,李牛连连点头,感动得流下眼泪。

      歇息片刻,他们又继续往大庾山顶走。走了大约三个时辰,终于倒了大庾岭的最高点。赖布衣放眼凝望,连声赞叹:“这粤川之地,真是卧虎藏龙啊!”

      李牛问道:“徒儿曾听人说“粤川之地,蛮荒之地”,师父怎说是卧虎藏龙之地呢?”

      赖布衣看李牛对堪舆术颇有爱好,很是兴奋,便具体的解释道:“过去粤川之地尚未开发,故称蛮荒之地,那是众人不知此地风水佳,气数佳的关系。为师走过大江南北,从未看过这样雄壮的龙脉,此处将来必是富甲天下之处。”

      李牛见赖布衣这么兴奋,也喜滋滋的附和说:“师父,我们这趟预备的粮食很多。何不找个地方栖身,好好观察粤川风水几天,等粮食用尽,再下山。”

      赖布衣说:“看你傻不隆冬的,辨起事来倒是有模有样。”李牛傻乎乎的干笑两声,便随着赖布衣找寻休息处。

      他们两人一连七天,在大庾山仔细勘查,虽然没有发现什么福地,却玩得不亦乐乎。赖布衣心想,等会儿就下山买粮食,然后再南下游览清远、四会、花县、广州、东莞、宝安、九龙等地。我相信这粤川山水中,一定有惊异的发现。

      于是,赖布衣和李牛又急急忙忙的下山,不到一天功夫,便到了山下。只是李牛一路跌跌撞撞,赖布衣看了觉得很心疼,眼看着天色渐暗,却看不见一户人家,便扶着李牛继续往前走。不知走了多久,忽然瞧见远处有一微弱的亮光,两人欢天喜地的,向着亮光处走去。

      亮光原来是来自一间草房,赖布衣伸手轻叩了三下门板,却没有人回应。

      “请问有人在家吗?”李牛不耐烦地大声喊着。过了一会儿,传来一细弱的声音说:“来者是人还是鬼?我方老儿从未做过亏心事,你可别来打搅我。”说话的是一个老翁,他的语音打颤,显然是很害怕。

      “老人家,我们是路过的外地人,本想你这借宿一晚,绝对不是害人的鬼魅。”赖布衣才说完,门就打开了。

      门后站的是一个农民妆扮的老人家,他看了赖布衣和李牛一眼,就请他们进屋休息,赖布衣脚才跨进大厅,就看见厅中摆了一副棺材,桌上放着一盏油灯,灯光照在棺材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怖感觉。

      赖布衣转头看看李牛和老翁,只见李牛浑身颤抖,而那位老翁则只是茫然地看着棺材。

      赖布衣说:“棺材中躺的是你什么人?”

      老翁说:“是我先父,他已去世了三天。”

      赖布衣又问:“老人家你尊姓大名?仙翁可选定了墓地?”

      老翁说:“我叫方老儿,预备等七日之后再将先父下葬,墓地是自己找人选的。”

      赖布衣听他说墓地已经选好,心里愁着没有机会报答人家,只好说:“方老儿,半夜叩门实在是情非得已,如有冒犯之处,请您多多包涵。”

      方老儿说:“这十里路内就只有我和妻子两个人,这几天心里甚是不安,有你们来做陪,正好可壮壮胆。”说完,方老儿就叫妻子预备一些食物以及伤药,随后又铺了一个床榻给赖布衣以及李牛,才进房睡觉。

      赖布衣帮李牛把伤裹好,眼里直瞧着那口棺材,不知怎的,他也觉得心里十分不安,像是有什么事即将发生似的,后来边想边打盹,不觉已是五更,他把李牛叫起来,一起走出屋外。

      他们在田中碰见了方老儿,方老儿正辛勤地工作着,赖布衣随口和他搭讪几句,正预备向方老儿告辞,忽然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他问道:“可否带我去你先父的坟地瞧瞧,不瞒你说,我是个行走江湖的风水师。”

      方老儿听了大悦,连忙放下手边的工作,领着他们往墓地走去。墓地在草屋后面三里处,那儿四面土堆耸起,中间陷下一个洞。方老儿说,此处只要在洞里加深一点,就可省下许多力气。

      赖布衣一到那里,心里便打了个寒颤,此时方老儿所说的话,他一句也没听进去,只自顾自的观察周遭的环境。他心想:“难怪昨晚那口棺材煞气那么重,此穴正好汇聚了山中的瘴气,那口棺材若真葬在此处,恐怕方老儿的后人将惨遭劫数。但是天机又不可泄漏,我该如何化解这场灾难呢?

      方老儿见赖布衣半天不说一句话,不知出了什么事,他拍了拍赖布衣的肩膀说:“先生,你倒是帮我看看这墓穴怎么样啊?”

      赖布衣说:“此穴风水不佳,千万不得迁葬。”

      方老儿有点不悦,说:“我叔父说这是千载难逢的佳穴,如今问问你,只不过是想做个印证罢了,没想你居然说的这么难听。这样好了,你说个理由,我也好盘算盘算。”

      赖布衣心想,这是不能说的,唯恐说出真相将惨遭天遣,只有不断地劝导着方老儿,但方老儿固执己见,始终认为他叔父说的才对。赖布衣知道方老儿本性善良,如今却误信风水师的话,将致大祸临头,他实在于心不忍,便与李牛商量,再住一阵,希望能打消他的念头。

      这天晚上,方老儿做了一个怪梦。他梦见有一个穿着红袍的男子,跪在他面前说:“老丈,我听说您不久要将翁下葬于效土陵之穴,可否请您延后七日。”

      方老儿说:“你有什么理由吗?”

      红袍男子说:“我世代九族久居于效土陵穴下,短短四日内来不及迁移。”

      方老儿心想:天下竟有这么荒谬的怪事,那一带根本没有人家,而他却说他世代住在那里。看来,叔父说的没错,这的确是个千载难逢的佳穴。

      于是,方老儿大声骂道:“你这邪魔妖人,我怎么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你若想抢我这块地,我就和你拼命!明天一早,我就将先父棺木提早下葬,让你死了这条心。”

      红袍男子仍然低声下气的乞求,但方老儿毫不理会。忽然,那个红袍男子面目狰狞,脸上浮出一粒粒的鳞片,而空气中隐约地骠着一股腥味,红袍男子张开血盆大口,方老儿吓得连声喊着:“救命!救命!”

      方老儿这声惨叫,把屋内的其他三人给吓醒了。他将梦境情形大致说了一遍,赖布衣告诉他,这就是凶兆。此时,天色已渐渐亮了,方老儿的胆子也大起来,他狠狠地大声地“哼!”了一声,便拿着锄头走向墓地。

      方老儿到了那里,用尽所有的力气,不断地用锄头往下挖,连挖了七、八下,赖布衣和李牛才赶来。李牛拦着方老儿,却被方老儿用力推开。方老儿依旧用力地继续往下挖,一会儿,空气传出一阵阵腥味,方老儿虽然觉得这味道似乎有点熟悉,但仍加快他的动作。

      忽然,从地穴中冒出一圈黑烟,直冲向方老儿。方老儿被吓得跌坐在地上,当他再度爬起后,黑烟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方老儿心想:现在半途而废,岂不是让人笑我胆怯,我就继续挖,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眼看地穴已越来越深,忽然间,松土中冒出几只蠕动的东西,方老儿再狠狠的一锄,里面竟出现上千条的红蛇,其中一条非凡粗大的壮蛇盘成一圈,昂起头向方老儿示威。

      方老儿连忙跳上来,匆匆地跑回家。赖布衣原本以为方老儿已改变心意。却没料到,方老儿是回家拿火油及松枝。

      赖布衣急忙阻止,说:“老丈,万万不可!”

      方老儿根本不理会,一股脑儿的将所有东西抛进穴中,然后点燃火苗。

      顿时漫天火光,而在熊熊烈火中,隐约可见千条红蛇不断在蠕动,它们吱吱的惨叫着,随即蜷缩成一团,被火活活的烧死,空气中那股令人作呕的腥味,半天驱之不散。

      第二天,方老儿一个人独力把棺材抬去下葬。赖布衣看了,频频摇头地说:“一念之差,害惨了后代子孙。虽然这是冥冥之中的安排,但方老儿若不起贪念,其实是可以避免的。”说完,他便带着李牛不告而别,往山下的市集走去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一晃便过了五年,方老儿离家多年的儿子,终于带着媳妇回家了,方老儿心中甚感安慰。不料,没过半载,方老儿就生病去世了。他媳妇在同年年尾生下一名壮丁,名叫方孝孺。

      方孝孺天赋异禀,文才洋溢,年少时即就任翰林院文学博士。当时燕兵起兵造反,逼着他草拟皇帝的诏书,他迟迟不肯服从。有一天晚上,燕王又逼他,他却像中邪似的在地上蠕动,有如一条蛇,燕王大怒,认为方孝孺有意欺侮他,怒喝一声:“大胆狂徒,朕要诛你十族!”

      方孝孺当场昏了过去,十日之后,方家十族无一幸免,全死在熊熊烈火之下,当时漫天火海。场面凄凉,情形竟与方老儿火烧红蛇,有些相似,令人不胜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