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肥振鑫驾校学费:人心和人生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7 23:45:44

悲观·执着·超脱     人的一生,思绪万千。然而,真正让人想一辈子,有时想得惊心动魄,有时不去想仍然牵肠挂肚,这样的问题并不多。透底说,人一辈子只想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一视同仁无可回避地摆在每个人面前,令人困惑得足以想一辈子也未必想清楚。回想起来,许多年里纠缠着也连缀着我的思绪的动机始终未变,它催促我阅读和思考,激励我奋斗和追求,又规劝我及时撤退,甘于淡泊。倘要用文字表达这个时隐时显的动机,便是一个极简直的命题:只有一个人生。

  如果人能永远活着或者活无数次,人生问题的景观就会彻底改变,甚至根本不会有人生问题存在了。人生之所以成为一个问题,前提是生命的一次性和短暂性。不过,从只有一个人生这个前提,不同的人,不,同一个人可以引出不同的结论。也许,困惑正在于这些彼此矛盾的结论似乎都有道理。也许,智慧也正在于使这些彼此矛盾的结论达成辩证的和解。

  无论是谁,当他初次意识到只有一个人生这个令人伤心的事实时,必定会产生一种幻灭感。生命的诱惑刚刚在地平线上出现,却一眼看到了它的尽头。一个人生太少了!心中涌动着如许欲望和梦幻,一个人生怎么够用?为什么历史上有好多帝国和王朝,宇宙间有无数星辰,而我却只有一个人生?在帝国兴衰、王朝更迭的历史长河中,在星辰的运转中,我的这个小小人生岂非等于零?它确实等于零,一旦结束,便不留一丝影踪,与从未存在过有何区别?

  捷克作家昆德拉笔下的一个主人公常常重复一句德国谚语,大意是:“只活一次等于未尝活过。”这句谚语非常简练地把只有一个人生与人生虚无划了等号。

  近读金圣叹批《西厢记》,这位独特的评论家极其生动地描述了人生短暂使他感到的无可奈何的绝望。他在序言中写道:自古迄今,“几万万年月皆如水逝、云卷、风驰、电掣,无不尽去,而至于今年今月而暂有我。此暂有之我,又未尝不水逝、云卷、风驰、电掣而疾去也。”我也曾想有作为,但这所作所为同样会水逝、云卷、风驰、电掣而尽去,于是我不想有作为了,只想消遣,批《西厢记》即是一消遣法。可是,“我诚无所欲为,则又何不疾作水逝、云卷、风驰、电掣,顷刻尽去”?想到这里连消遣的心思也没了,真是万般无奈。

  古往今来,诗哲们关于人生虚无的喟叹不绝于耳,无须在此多举。悲观主义的集大成当然要数佛教,归结为一个“空”字。佛教的三项基本原则(三法印),无非是要我们由人生的短促(“诸行无常”),看破人生的空幻(“诸法无我”),从而自觉地放弃人生(“涅磐寂静”)。人要悲观实在很容易,但要彻底悲观却也并不容易,只要看看佛教徒中难得有人生前涅磐便足可证明。但凡不是悲观到马上自杀,求生的本能自会找出种种理由来和悲观抗衡。事实上,从只有一个人生的前提,既可推论出人生了无价值,也可推论出人生弥足珍贵。物以稀为贵,我们在世上最觉稀少、最嫌不够的东西便是这迟早要结束的生命。这唯一的一个人生是我们的全部所有,失去它我们便失去了一切,我们岂能不爱它、不执着于它呢?

  诚然,和历史、宇宙相比,一个人的生命几乎等于零。但是,雪莱说得好:“同人生相比,帝国兴衰、王朝更迭何足挂齿!同人生相比,日月星辰的运转与归宿又算得了什么!”

  面对无边无际的人生之爱,那把人生对照得极其渺小的无限时空,反倒退避三舍,不足为虑了。人生就是一个人的疆界,最要紧的是负起自己的责任,管好这个疆界,而不是越过它无谓地悲叹天地之悠悠。

  古往今来,尽管人生虚无的悲论不绝如缕,可是劝人执着人生爱惜光阴的教诲更是谆谆在耳。两相比较,执着当然比悲观明智得多。悲观主义是一条绝路,冥思苦想人生的虚无,想一辈子也还是那么一回事,决不会有柳暗花明的一天,反而窒息了生命的乐趣。不如把这个虚无放到括号里,集中精力做好人生的正面文章。既然只有一个人生,世人心目中值得向往的东西,无论成功还是幸福,今生得不到,就永无得到的希望了,何不以紧迫的心情和执着的努力,把这一切追求到手再说?

  可是,一味执着也和一味悲观一样,同智慧相去甚远。悲观的危险是对人生持厌弃的态度,执着的危险则是对人生持占有的态度。

  所谓对人生持占有的态度,倒未必专指那种唯利是图、贪得无厌的行径。弗罗姆在《占有或存在》一书中具体入微地剖析了占有的人生态度,它体现在学习、阅读、交谈、回忆、信仰、爱情等一切日常生活经验中。据我的理解,凡是过于看重人生的成败、荣辱、福祸、得失,视成功和幸福为人生第一要义和至高目标者,即可归入此列。因为这样做实质上就是把人生看成了一种占有物,必欲向之获取最大效益而后快。

  但人生是占有不了的。毋宁说,它是侥幸落到我们手上的一件暂时的礼物,我们迟早要把它交还。我们宁愿怀着从容闲适的心情玩味它,而不要让过分急切的追求和得失之患占有了我们,使我们不再有玩味的心情。在人生中还有比成功和幸福更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凌驾于一切成败福祸之上的豁达胸怀。在终极的意义上,人世间的成功和失败,幸福和灾难,都只是过眼烟云,彼此并无实质的区别。当我们这样想时,我们和我们的身外遭遇保持了一个距离,反而和我们的真实人生贴得更紧了,这真实人生就是一种既包容又超越身外遭遇的丰富的人生阅历和体验。

  我们不妨眷恋生命,执着人生,但同时也要像蒙田说的那样,收拾好行装,随时准备和人生告别。入世再深,也不忘它的限度。这样一种执着有悲观垫底,就不会走向贪婪。有悲观垫底的执着,实际上是一种超脱。

  一切深刻的灵魂都蕴藏着悲观。换句话说,悲观自有其深刻之处。死是多么重大的人生事件,竟然不去想它,只能用怯懦或糊涂来解释。用贝多芬的话说:“不知道死的人真是可怜虫!”

  当然,我们可以补充一句:“只知道死的人也是可怜虫!”真正深刻的灵魂决不会沉溺于悲观。悲观本源于爱,为了爱又竭力与悲观抗争,反倒有了超乎常人的创造,贝多芬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不过,深刻更在于,无论获得多大成功,也消除不了内心的悲观,因而终能以超脱的眼光看待这成功。如果一种悲观可以轻易被外在的成功打消,我断定那不是悲观,而只是肤浅的烦恼。

  超脱是悲观和执着两者激烈冲突的结果,又是两者的和解。前面提到金圣叹因批西厢而引发了一段人生悲叹,但他没有止于此,否则我们今天就不会读到他批的西厢了。他太爱西厢,非批不可,欲罢不能。所以,他接着笔锋一转,写道:既然天地只是偶然生我,那么,“未生已前非我也,既去已后又非我也。然则今虽犹尚暂在,实非我也。”于是,“以非我者之日月,误而任我之唐突可也;以非我者之才情,误而供我之挥霍可也”。总之,我可以让那个非我者去批西厢而供我作消遣了。他的这个思路,巧妙地显示了悲观和执着在超脱中达成的和解。我心中有悲观,也有执着。我愈执着,就愈悲观,愈悲观,就愈无法执着,陷入了二律背反。我干脆把自己分裂为二,看透那个执着的我是非我,任他去执着。执着没有悲观掣肘,便可放手执着。悲观扬弃执着,也就成了超脱。不仅把财产、权力、名声之类看作身外之物,而且把这个有生有死的我也看作身外之物,如此才有真正的超脱。

  由于只有一个人生,颓废者因此把它看作零,堕入悲观的深渊。执迷者又因此把它看作全,激起占有的热望。两者均未得智慧的真髓。智慧是在两者之间,确切地说,是包容了两者又超乎两者之上。人生既是零,又是全,是零和全的统一。用全否定零,以反抗虚无,又用零否定全,以约束贪欲,智慧仿佛走着这螺旋形的路。不过,这只是一种简化的描述。事实上,在一个热爱人生而又洞察人生真相的人心中,悲观、执着、超脱三种因素始终都存在着,没有一种会完全消失,智慧就存在于它们此消彼长的动态平衡之中。我不相信世上有一劳永逸彻悟人生的“无上觉者”,如果有,他也业已涅磐成佛,不再属于这个活人的世界了。

人生最大的幸福是放下     人生最大的幸福是放下在我们传统的猴年新春佳节期间,年初三的清晨我去了离家不远山巅的一座寺院,山谷空寂只闻两三声鸟语,掸去人世的灰尘,洗耳恭听一位寺院住持说佛的渊源。  

  此前与一位宗教人类学学者潘守永先生讨教过人类的起源与宗教问题,他说人类起源于东非大峡谷,到达中国的“人”若是8—10万年,应该从他们掌握的最先进的技术开始(一个反证说,中国盛产竹子可供人类使用,这就是所谓的“竹子说”)。我不曾形象地了解我们的祖先在最初的恶劣环境生存中简朴的生活,没有“科技制造”代替手工劳作感到过幸福没有,那时侯他们没有时装、没有汽车、没有洋房;没有洗衣机、电话、电灯,但是人类在最早期的劳作中诞生了岩画和宗教。  

  偶然的机会,在老同学家读了外国人写的《中国的千年王国》,研究中国史上周期性的(也许他没有谈周期,不过这值得研究)宗教狂热及其政治运动。我当时觉得,这个现象也许不是中国独有的,但是对于灵魂的生命归宿问题也还是值得深思的问题。回想起德蕾莎修女的默想文中一句话:“一颗纯洁的心,会自由地给予,自由地爱,直到它受到创伤。”她把无限关怀和爱带到人类最黑暗的角落。  

  年前与一位留英的同学重逢,他说在欧洲,只要你留心就会发现礼拜天那教堂里几乎都是亚裔,甚至很多都是中国人,听着他们标准的普通话很容易就开始想念家乡,大陆留学生也成了教会最新的资源。有个朋友对我谈到中国学生在国外加入教会的事情时,他不解地自言自语,如果他们在阿拉伯世界留学和生活,他们会成为穆斯林吗?其实人类一直对本身心灵的饥渴状态缺乏了解。从学术角度看,我们总是不能真正深入地了解历史上那些奇异的宗教。所以我们在现实角度中,对许多必将影响历史走向的事件和问题,也缺乏真正深刻的理解,心灵被炙欲烘烤,它怎么不枯萎和凋谢。  

  儒家的伦理思想的核心是一个“礼”字。既然人本性都是善的,执政者就应该让民众知道自制,回到那种彬彬有礼的社会状态中去。就是所谓的“克己复礼”。这个礼包括了礼节、礼数、礼貌、和规章制度。所以,儒家的思想要人懂得自制,克制欲望,遵守礼节,消除暴力,以达到一种平和的社会环境。正是儒家的这一“礼教”思想,使得中国成了举世公认的礼仪之邦。  

  人生本来就是有风、有雨、也有晴,东坡一生命运坎坷,颠沛流离。当他被贬到黄州时,也是他人生中最坎坷的时候,他认真的思索了生命的真谛,悟出心灵形体与大自然的圆融。他的许多伟大的作品,大都是在这个时期作的。在这阙词中,词中的三种心情--谁怕、微冷、归去,说出他悟到了人生是“也无风雨也无晴”的意境。  

  晚风中我走下山时,想起那首季羡林教授译的古印度诗剧《沙泰达罗》:   

  愿她走过的路上点缀些清绿的荷塘   

  愿大树的浓荫遮盖着火热的炎阳   

  愿路上的尘土为荷花的花粉做调剂   

  愿微风轻轻地吹着   

  愿她一路吉祥   

  法师送我的一副非常遒劲的书法就不时盘旋在我脑中:人生最大的幸福就是放得下。于大风大浪或者风霜雪雨中,如果什么都能放到身外,任何时候做到物我两忘,当然也就了然一身轻了。 守住一颗宁静的心      生活是一望无际的大海,人便是大海上的一叶小舟。大海没有风平浪静的时候,所以,人也总是有欢乐也有忧愁。当无名的烦恼袭来,失意与彷徨燃烧着没一根神经,但是,朋友,别忘了守住一颗宁静的心,痛苦将不再有。

  每个人的前面,都有一条通向远方的路,崎岖但是充满希望。不是人人都能走到远方,因为总有人因为没倒掉鞋里的沙子而疲惫不堪半途而废。所以,主宰人的感受的并非欢乐和痛苦本身,而是心情。

  当生活的困扰袭来,请丢下负荷,仰头遥望明丽、湛蓝的天空,让温柔的蓝色映入心田。就像儿时玩得疲倦了,找一块青青的软软的草地躺下,任阳光在脸上跳跃,让微风拂过没有皱纹的心。

  当层层的失意包围,请打开窗户,让沁人心脾的新鲜空气走进来,在芬芳甘甜的泥土气息中寻找一丝的宁静,就像儿时,拿起蒲公英的细须,鼓起两腮吹开一把又一把的小伞,带着惊喜闭上眼睛,许下一个心愿,于是,心中便多了一份慰藉与欣喜。

  当无奈的惆怅涌来,请擦亮眼睛,看夕阳的沉落,听虫鸣鸟叫。就像儿时在小院里听蛐蛐的叫声,抬头书天上闪烁的星星。于是,一切令人烦恼的嘈杂渐渐隐去,拥有的是一颗宁静的心。

  守住一颗宁静的心,你会由衷地感叹:即使我不够快乐,也不要把眉头深锁,人生本短暂,为什么还要在栽培苦涩?

  守住一颗宁静的心,你会明白博大可以稀释忧愁,宁静能够驱散困惑。是的,没有人知道远方究竟有多远,但是打开心灵之窗,让快乐的阳光和月光涌进来,宁静之心便有了一支永不熄灭的快乐之歌。

  守住一颗宁静的心,你便可以不断超越,不断向自我挑战。即使远方是永远的远方,也会诞生一种东西----奇迹。

心和人生      各位学佛的时间和程度都有很大差距。有些人可能已学佛多年,有些人可能是初涉佛门。但无论是什么样的程度,学佛都要从头开始。这个“头”是什么?正是“发心”。

  所谓发心,是我们做每件事的动机和出发点,也是学习佛法的必要基础。

  发心,对许多学佛者来说并不陌生!但发心究竟有多么重要,却很少有人能真正意识到。

  在世间,和我们关系最密切的是什么?可能很多人会立刻想到家庭、亲人、财富……觉得这些才是人生不可或缺的依怙。事实上,和我们关系最密切的,是内在的“心”,而非外在的其它。无论我们是否学佛,也无论我们做些什么,必然有各自的心行基础,必然离不开心的参与。我们所以会行善,是因为拥有善良的心;所以会作恶,是因为拥有不善的心。

  我们为什么会快乐?是因为拥有能创造快乐的心。快乐不过是一种内心的感觉,真正使我们快乐的,是我们的心,而非环境。如果我们没有能快乐的心,再好的环境也无法使我们快乐。我们为什么会烦恼?也是因为我们拥有会制造烦恼的心。同样的清风明月,心情好的时候,会使我们怡然陶醉;心情不好的时候,却会使我们感到萧瑟肃杀。

  我们可以逃避环境,但能逃离我们的心么?能逃避这被我们忽略已久,甚至从来不愿正视、不愿面对的心么?

  百年后,我们的事业、家庭在哪里?我们在世间拥有的一切在哪里?不必说这些,即使是与我们须臾不曾分离的色身,也早已灰飞烟灭,不知所踪。但生命不仅仅是这一生,死亡,只意味着此生生命形式的消失。我们离开这个世界,却离不开轮回不息的六道,离不开炽然火宅般的三界。

  何去何从?在出离生死之前,生命的洪流仍将延续。心所造作的种种业力,仍将永远跟随着并影响着我们,乃至尽未来际。就象一张通存通兑的存折,它的使用范围是过去、现在、未来三世,而它的有效期则是无限,唯有解脱才能将它注销。所以说,拥有什么样的心,对我们才具有永久的意义。

  这一生,我们会做很多事。而在做事过程中,我们不仅成就了外在的事业,同时也成就了我们的心。我们每做一件事,都会得到两种结果:一是外在的,一是内在的。比如开办公司,打造出名牌产品或经济利润是外在结果;工作过程中用心参与,最后获得的工作经验及因此而形成各种心行习惯,则是内在结果。在今天这个急功近利的社会,人们为了赚钱可以不择手段,结果引发贪心、嗔心等种种不善心行,并不断地将之培养壮大。最后,事业虽然成就了,心却变得不堪入目。

  我们要知道,事业的成就是短暂的。当我们离开这个世界时,再辉煌的事业也不得不放下。但心中留下的善恶种子,积累的心行习惯,即使我们想放也无法放弃,就象阳光下甩不掉的影子。

  “心”是怎样培养出来的?我们每天运用什么样的心做事、生活,就是在培养什么样的心。

  每一种心行,都是逐渐培养起来的,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比如恋爱,未必在最初相见时就难舍难分。但相处日久,彼此的依恋日渐加深,贪著之心也随之加深。当贪著到达极致时,一旦失去对方,就失去了全部的精神支柱,失去了所有的人生意趣。假如我们的生命中从不曾出现过对方,人生同样会按部就班地进行,何至于为此寻死觅活?可见,这种执著只是我们自己培养起来的。我们将对方作为执著的着力点,然后全身心地扑于其上。一旦失去这个着力点,自然就失去了重心和平衡。

  我们对事业、金钱的贪著又何尝不是如此?我们将事业、金钱作为生命的依赖、人生的支点,一旦对象发生变化,似乎心一下子被悬空了,无处安放,也就不可避免地感到失落乃至绝望。

  其实,生命本身是圆满的,是自立并具足一切的,不需要任何外在的依赖。

  但无明带来的贪心,却不断怂恿我们寻找外在的依赖。不幸的是,任何外在事物都是不可靠的,是无法永久依赖的。所以,我们在寻找的过程中,内心始终没有安全感。我们的身体、家庭和事业,哪一样是永恒不变的?我们每天都可以观察到无常,但无常并未使我们警醒。相反,无常往往使我们更加执著。似乎执著就能抵挡无常到来,并使我们执著的对象变得坚不可摧。

  我们的贪心,就是在不断生起贪心的过程逐渐壮大的。并在最终,使我们自己成为贪心的受害者。贪著之心带来的危害,与贪著程度是成正比的。在金融风波中,很多人都会受到伤害,但程度却各不相同:有些人自寻短见了,有些人精神失常了,也有些人失落一阵就痊愈了。贪著越深,环境变化所带来的伤害就越大;反之,环境变化就不会构成太大的破坏力。就象爬上一个注定要坍塌的高楼,爬得越高,摔得自然就越重。

  我们也在不断培养我执,每做一件事,无不介入自我。其实,一件事从开始到完成,只是缘起的过程。我们执著其中有“我”,完成是出于错觉和不良习惯。

  什么是“我”?我们自身的存在,只是一个妄想。色身能代表“我”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当识前去投胎时,我们将父母的那一点遗传物质当作是“我”,由此开始上演“我”的一生。如果这就是“我”,那么,父母未生前本来面目又是什么?

  缘起的世间,没有我,也没有我所。生命的延续,只是缘起的相续。我们的色身,就像我们所拥有的一张桌子。桌子是不是“我的”?只有当我们认为那是“我的”,它才被贴上了“我的”这个标签。不然,和“我”有什么关系?但自从我们将执著投射其上,将之视为“我的”,它的变化就会影响我们。当它败坏时,我们就会因此而难过、惋惜。

  我们对色身更是如此,只是这种执著更深入、更持久,已经和色身合二为一,不可分离。从投胎的刹那起,我们的执著就开始了。事实上,早在投胎之前,我们已执著了生生世世。在我们的意识活动中,我们不断从“我”出发,不断介入“我”,不断巩固“我”。成功时,会认为是“我”成功了;失败时,会认为是“我”失败了。如果不介入“我”的成分,只是尽心尽力去做,成与败,就不会对我们构成什么伤害。因为事业成败也是缘起的,明白了这一点,我们就能在“因上努力,果上随缘”,而不至为执著所累。

  我执使我们处处张扬自我,可是自我又是什么?世上并没有自我这个东西。但我执所形成的自我中心,却将我们和他人对立起来。有了强烈的自我观念之后,我们当下就和整个世界成为对立的双方。我代表着一方,而整个世界则代表着另一方。现代人常常感到孤独,当你的世界只装着你一个人,当然会感到孤独。如果你和整个世界、和所有众生是一体的,就不会懂得孤独为何物。

  在无尽的生命流转中,我们始终在培养凡夫心,培养贪嗔痴。

  我们做任何事,关心的只是结果,却很少考虑是以什么心在做。这是一种非常严重的忽略。事实上,以什么心做事,最后成就的就是什么。以贪嗔之心行事,最后成就的就是贪嗔之心。

  真正伤害我们的,是我们的心,而不是客观环境。我们恨一个人,内心就会形成一个疙瘩;恨两个人,就会留下两个疙瘩;恨天下人,内心就会布满疙瘩。所以,当我们对他人产生嗔心时,首当其冲的受害者就是自己。只有在这种破坏性的心态传达出去并付诸行动后,才会进而伤害到他人。

  无始以来,我们一味地追逐外在事物,不断培养贪心、我执、无明等种种不良习惯,由此形成坚固而巨大的凡夫心。在生命洪流中,凡夫心早已成为我们的主人翁,不仅主宰我们的今生,还将继续影响未来的生命,使我们不断造业。而造业的过程,又是加强凡夫心的过程。如是周而复始,无有了期。

  众生千差万别,凡夫心的表现也各有侧重。有的特别贪婪,有的特别自私,有的嗔恨心重,有的忌妒心强,有的宽厚,有的慈悲……身而为人,虽然具有某些共性,但更有不同的个性。人性从何而来?我们的起心动念、行为方式,都会在识田中播下一粒种子,在内心投射一个影像,并由此张扬人性中的某个部分,可能是贪婪、忌妒,也可能是慈悲、善良。所以说,我们做过的一切的确功不唐捐。

  生命是无尽的积累。我们的今生,不过是生命延续中的一个片段,就像大海上的一片浪花。生命形式会变化,但身口意三业所留下的种子却不会消失,它所形成的力量也不会消失。每一种心行,都是在无尽生命延续过程中积累而成。

  因此,生命的起点并不相同。佛教提倡众生平等,但这种平等并不抹杀差别,因为人是具有可塑性的。为什么每个人的天份会有所不同?正是因为生命起点的差异。这个起点,是我们自己在过去生造就的;而今生的积累,将奠定未来的起点。

  佛教认为生命是缘起的,非由神祗决定。命运之舵完全掌握在每个人自己手中。佛菩萨只是告诉我们生命的真相,帮助我们了解自身,并为我们指出改善生命的方法。生命的进程并非一成不变,关键是看我们培养什么样的心行,增长什么样的力量。

  众生轮回于生死苦海,周而复始。在无尽的生命长河中,这种重复已然进行了无数生、无量劫。在生生死死的过程中,有的只是低级重复,有的则是高级重复。生命不是单一的,而是多层次的。基督教认为,人既具有神性,也具有兽性。孟子也认为,“人人皆可以为尧舜”,就是说,在我们生命中具有可以成为尧舜高贵品质;但他还说过“人与禽兽几希”,可见我们生命中还有和禽兽一样的低劣品质,不小心就会成为衣冠禽兽。

  从佛教的角度来看,人有众生性,如贪嗔痴及饮食男女等,皆与动物相通。在某种意义上,人类还能将这种动物性发挥得更加淋漓尽致。但人之所以为人,又有着区别于动物的不共之处。佛教说人身难得,是因为人类具有忆念胜、梵行胜、坚忍胜的特点。其中,忆念胜为抽象思维能力,所以人类具有的智慧是其它任何动物无法比拟的。

  更重要的是,人还具有佛性。佛陀在菩提树下成道时,悟到“一切众生皆有如来智慧德相,只因执著妄想不能证得”。这一发现是惊人的,众生因无明而沉沦于生死苦海,从未意识到,自己生命的某个层面竟然和佛菩萨无二无别。

  佛菩萨具有两种品质,即无限的慈悲和智慧。什么是无限的慈悲?就是对所有众生生起慈悲之心,以一切众生为利益对象。如果还有一个众生是他讨厌的,就不是圆满的慈悲。此外,佛菩萨还具有无限的、究竟的智慧。

  虽然我们目前并不具备这样的品质,甚至,我们从未显现过具备这种品质的迹象。但佛陀以他的智慧观照到,在我们生命中的某个层面,具备和佛菩萨同样圆满的品质和功能。或许人们很难相信自身具有如此宝藏,但即使相信,在没有开发这一宝藏之前,有和没有是毫无区别的。就像深埋地下的金矿,未开采前是不能拿来使用、拿来成办种种事业的。

  我们目前还停留生命的低级层面。尤其在今天这个功利的、物欲横流的社会,人们追求的只是声色财富,只是生命的低级重复。古人向往成为贤哲之士,追求的是哲学、宗教;而现代人希望成为亿万富翁,追求的是经济、物质。从这种追求中,充分反映了当今社会的价值取向。

  很多人觉得现代社会太复杂,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现代人也更单纯。单纯到什么程度?单纯到只有声色、财富。我们追求的是什么,重复的就是什么,最后成就的也必然如是。为什么说如今是末法时代?并不是说人们的生活条件不好,而是人们的慧根较差,其追求甚至与动物相差无几,最后张扬的,也只能是生命中动物性的层面。

  人性是在不断重复中形成的,这一心行运作的规律,在佛法中称为“种子生现行,现行生种子”。每个心理的形成,也像学外语一样,是通过不断重复来加深印象、逐渐掌握。人性中有高级和低级的层面,但我们一般追求的是低级重复,而忽略了生命中本有的高尚层面。但我们要知道,人性中高尚的层面,才是生命中最可贵的。

  生活中,我们常常会看到这样的现象:做好事的未必有好结果,做坏事的似乎也没有受到惩罚,似乎也未见得事事“因果不爽”。原因在于,佛教的因果观贯穿三世,所以外在结果并不一定会在今生显现。但善恶行为对我们内心所构成的影响,就发生在当下。当我们行善时,是在张扬人性中善的力量,本身就会给我们带来无尽的安乐和利益;而当我们作恶时,是在张扬人性中不善的力量,那样的人生决不可能幸福,因为一颗充满贪婪和嗔恨的心是无法安然的。相比之下,外在的因果报应并不重要。

  学佛,就是要正确认识我们的人性,进而从根本上改善它。生命中的所有痛苦,都源自我们的心。也就是心理学中所说的情结,这些情结才是造成痛苦的根源。如果我们内心没有任何烦恼,就会解脱自在,走到哪里都不会有痛苦,不会有爱别离、求不得、怨诤会等种种烦恼。

  外在的一切,都是我们内心投射的影像。每个人所追逐的,都是自己制造的影像,是自我附加的执著,并不是象我们以为的那样,有实实在在的客观对象。

  如果我们能打破自我执著,意识到个体和众生是一体的。就能开放封闭的内心,接纳一切人,并对一切有情生起慈悲之心。如此,在利益他人的同时,我们也是在成就自身的高尚品质。大乘菩萨道的修行,就是在利他中完善自己。当我们时时刻刻想着利益一切众生时,心就和佛菩萨无二无别了。如果不能发起这样广大的菩提心,便很难摆脱累世积聚的凡夫心。

  所以说,发什么样的心非常重要。因为我们做任何一件事,都是建立在某种心行的基础上。发心是我们人生道路上的起点,这个起点,是否能通向我们希望到达的终点?

  我们发菩提心,就是要成就人性中最高的品质,成就像佛菩萨一样的品质。

  世上并没有什么救世主。如果我们不希求解脱,不精进修行的话,佛菩萨也对我们无可奈何,更不能为我们包办到底,使我们获得解脱、成就佛道。只有我们自己才有能力对自己负责。想一想,老病死迫近时,父母、妻子、儿女能代替么?即使他们有心,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在烦恼和生死面前,只有我们自己独自面对、独自承担。

  但是,如果我们一味沉溺于凡夫心中,也无法对自己负责。因为处在烦恼中的我们,根本没有能力自主。我们不敢面对自己内心,甚至不敢闲下来,只能不停地寻找外在的声色刺激来麻醉自己。在现代社会,娱乐业如此发达,使人们稍不留神就沉溺其间、纵情消遣。我们早就迷失了自己,就这样,糊里糊涂地来到这个世界,又糊里糊涂地离开。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我们就时时在靠近死亡,没有一刻停止过。人生是非常宝贵的,在无尽的生命旅程中,生而为人机会并不多。我们不知当了多少回畜生,也不知在地狱挣扎了多久。长劫苦难,才值遇殊胜难逢的人身,但很多人却不知珍惜,更不懂得好好把握。

  对很多人来说,人生不是太短,而是太长了。因为他们一生都在想方设法地消磨时光,做种种毫无意义的无聊之事,甚至害人害己的不善恶行。他们不曾想过,今天所拥有的人生过去后,未来生命将会去向何方?

  学佛,必须意识到人生的可贵。假如我们有一笔资金,而这笔资金又是今生唯一的,应该怎么投资呢?如果是精明的商人,一定会用在收益最大的地方,而不是东投一点、西用一点,最终一无所得。

  人生,就是我们今生拥有的唯一资金,而这笔资金又是有限的,我们是否作了正确的投资呢?算起来,我们一生可以使用的时间并不多。“不思修法过二十,想修想修又二十,不行不行十余载,此乃空耗一生传。”除去少年懵懂的日子,年老精力不济的岁月,还有吃饭、睡觉,剩下的时间又有多少?

  是日已过,命亦随减。我们要时时刻刻意识到人生短暂,才能发起精进勇猛之心,利用瑕满人生修学佛法。学佛,并不是为了学而学,而是帮助我们利用有限时间来改善生命,为未来创造良好的契机。否则,一失人生,万劫不复,何日再能得到这样殊胜的人生呢? 无常的真理    迷悟之间

  “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这就是无常的写照!“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这也是无常的意义!

  无常,就是迁流、变易的意思。世界上的人物你我、有情无情等,那有不迁流变化的东西呢?

  无常,不限于某一人、某一事,它有普遍性的意义;无常,不受权利大小的影响,它有平等性的意义。世间万事万物,都有无常的现象,所以说“无常”就是真理。

  世界上很多美好的东西,因为有“无常”,所以它是缺陷的。青春美貌,它不能永远常在;名位权利也不能永远拥有。再如金钱财富,随来随去,甚至我人的身体,依科学家的研究,从细胞的组织来看,昨日之我已不是今日之我,今日之我当然也不会是明日之我。不断的迁流,不断的变易,所以都是无常的啊!

  无常不是完全消极的,本来没有的,因为“无常”,也可以改变一切现象。我贫穷,因缘际会,我发财了;我愚笨,我勤劳苦读,一变而成聪明了。本来无儿无女,忽然妻子弄璋弄瓦,儿女成群;本来空旷的土地,集合建材而成高楼大厦,所谓“空中生妙有”,这不都是无常的现象吗?

  无常不可怕,无常也躲避不了!遗憾的是,人一听到“无常”,就如同“谈虎色变”,难道你惧怕无常,就能不受无常的真理的原则而迁流不息吗?

  从小看到花开花谢,你在无常里没有得到警觉吗?从小就看到人生人死,你在生死里面还没有所体悟吗?所以,吾人要当体悟“无常”,在“无常”里找寻自己的“未来”:未做完的事情要赶快做好,免得无常到来,未萌其志,未尽其愿;如果你要做的事,赶快积极去完成,因为你不积极完成,不知随时无常一到,所谓终生遗憾啊!

  无常,真是美妙啊!所谓“坏的不去,好的不来。”无常的损坏是痛苦的、是凄惨的;但无常的新生,也是喜悦的、庆贺的。我们可以把坏的变成好的;我们也可以把无常的,超越世间之外,那就是一个永恒的真如法界了。
    
烦恼即菩提    佛见一切众生有生老病死四大苦,所以才发心出家修行,研究解决这四大苦的问题。我们人不知不觉之中就出现烦恼。有时现之于色,有时藏之于心,有时候,无明一动,什么也不知了。无明一作怪,就糊涂了。所以烦恼是障道的因缘,修道的绊脚石。话又说回来,不能没有烦恼,为什么?因为“烦恼即菩提”。若会用,烦恼就是菩提;若是不会用,菩提变成烦恼。譬如菩提是水,烦恼是冰,水就是冰,冰就是水,水冰同体,没有什么两样。寒时,水结成冰;热时,冰化为水。换言之,有烦恼时,水结为冰;无烦恼时,冰化为水,这个道理很容易明白。再言之,有烦恼就有恼烦冰——无明;无烦恼就有菩提水——智慧。这一点,各位切记!切记!我们修道,不要修了八万大劫,这个烦恼仍然存在,天天吃烦恼而活着,若不吃烦恼,就要饿死,这真是很可怜!

  我们的疾病从什么地方生出来?就是从贪嗔痴三毒所生。人若没有三毒,什么疾病也没有了。佛法中的戒定慧,就是医治贪嗔痴的特效药,有药到病除之神效,所谓“心清水现月,意定天无云”,这种境界就是没有烦恼。所谓“心止念绝真富贵,私欲断尽真福田”。妄想的心也止了,攀缘的念也绝了,这就是真富贵。简言之,不贪就是富贵。人为什么要贪?因为不知足,觉得不够,所以要贪。没有私欲就是福田,如果断尽就是真福田,各位要特别注意!心平百难散,意定万事吉,这是至理名言,当作金科玉律,一生受用不尽。

  什么是烦恼?就是烦身恼心,不得自在,什么是忧?就是忧愁苦恼,闷闷不乐。什么是横?就是飞灾横祸,发生不幸。这些事情把你缠住或迫害,好像用无明锁把你锁住,用烦恼绳把你系住,又好像用块大石头把你压住,压得你喘不气来,有窒息的感觉。佛想令一切众生离开一切烦恼,得到安乐;离开一切压迫,得到解脱,才教一切众生,发大菩提心,修学佛的功德,佛的行门。故我们众生应该听受,应该相信,更应该依教奉行。

  众生的烦恼心有无量无边,菩萨见我们众生颠颠倒倒,以直为曲,以曲为直;将黑作白,将白作黑;以恶为善,以善为恶;无论如何的教化,他的习气总是不改,障碍重重。若是说出他们的毛病,他很不高兴,而设法保护自己的过错,不肯改过迁善,甚至于发大无明,生出大烦恼。菩萨生起慈慧怜悯的心,耳提面命,三令五申,教众生不要讲是非,不要生烦恼;如果不发脾气,不嫉妒障碍,便能出离苦海。人身一切是假的,不要把臭皮囊当作宝贝,处处保护它,怕它受苦。令它享福,可是它处处给你添麻烦。

总有适合你的种子
    十几年前有一名学习不错的女孩,由于没考上大学,被安排在本村的小学教书。由于讲不清数学题,不到一周就被学生们轰下了讲台。母亲为她擦眼泪,安慰她说,满肚子的东西,有人倒得出来,有人倒不出来,没有必要为这个伤心,也许有更适合你的事等着你去做。

  后来,女儿外出打工。先后做过纺织工、市场管理员、会计,但都半途而废。然而,当女儿每次沮丧地回来,母亲总安慰她,从没抱怨。三十岁时,女儿凭一点语言天赋,做了聋哑学校的辅导员。后来,她又开办了一家残障学校。再后来,她在许多城市开办了残障人用品连锁店,这时的她,已是一位拥有几千万资产的老板了。

  一天,女儿问母亲,前些年她连连失败,自己都觉得前途渺茫的时候,是什么原因让母亲对自己有信心?

  母亲的回答朴素而简单。她说,一块地,不适合种麦子,可以试试种豆子;如果豆子也长不好的话,可以种瓜果;如果瓜果也不济的话,撒上一些荞麦种子一定能够开花。因为一块地,总会有一种种子适合它,也终会有属于它的一片收成。

  一块地,总会有一种种子适合它。每个人,在努力而未成功之前,都是在寻找属于自己的种子。我们就如同一块块土地,肥沃也好,贫瘠也好,总会有属于这块土地的种子。你不能期望沙漠中有绽放的百合,你也不能奢求水塘里有孑然的绿竹,但你可以在黑土地上播种五谷,在泥沼里撒下莲子,只要你有信心,等待你的,将会是稻色灿灿、莲香幽幽。

  对于还在寻找种子的人们,道路是漫长而又艰辛的。也许前途渺茫,也许挫折重重,但只要你坚信自己有能力,并且有毅力,那么你必定会在某一时刻、某一地点找到属于自己的种子。它或许会躲在崖缝里,或许会藏在深山中,但你一旦找到它,它便会给你带来好收成。因为,这种子是为你而生、为你而长,而寻找的过程,告诉你要珍惜。

其实,每个人都有一个最适合自己的位置,只有找准了才能实现自己的价值。当一个位置不适合自己时,为什么不换个角色再试试?用平衡心态去寻找人生的另一个突破口,寻找属于你自己的种子…… 
想得开
     记者问:「怎样才能想得开?」我的答复是:「先要心中无牵挂。」

  正如心经所说:心无罣碍,无罣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

  在法师说法的节目中听了一则故事,颇有启示作用:

  要建立道场了,大家都热心支持,出钱出力,唯恐落于人后,一片欣欣向荣景象。但等道场建好了,经营也日渐起色,问题就来了。争权者有,夺利者有,甚至为争夺庙产而对簿公堂者也时有所闻。

  法师把话锋一转,继续说佛陀释迦牟尼真的有大智慧,佛陀弘法一生,自己从未立过道场,尽管佛陀经常有道场或精舍可用,那也是王室贵族或在家居士所提供,佛陀只能使用,并没有所有权。

  不仅如此,佛陀常喜欢在广场弘法,入夜就就地找棵大树,在树荫下过夜,而且是日必一换,从不重复。

  佛陀之所以如此做,就是想以身教宣示,徒众不可我执。

  法师的结论是:贪欲太可怕,凡事若有了「这是我的」的念头,烦恼就会接踵而至,断除烦恼,心无牵挂,自然就会想得开,看得破,放得下。

  这一道理的轮廓我早已知道,但一直到病倒了,不能动了,事事都需要人照顾,才真的感受到我已非我的现实,原来这种境界是那样的轻松美妙。
无忧无喜 是乃大喜    现在我正试着在生活中去体会,「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的境界。

  得了我这种病的人、台湾叫做「渐冻人」,不过,我现在觉得我已成了「已冻人」。

  瘫痪的躯体强硬了,过去能眨动的双眼,眼皮也不听使唤了,只有靠着眼珠的转动,在跟人沟通时表示「是」或「否」。

  发病之初腿肌无力,经常于行进中跌倒。曾应各方友好推荐,到各种民俗治疗馆求治,饱受皮肉之苦,却毫无起色。

  后来又遍访各大医院,用尽各种高科技检测机具,希望能筛检出病因,但所有的结果都是正常,唯独腿肌无力,日益恶化,最后终于抛出了一个「疑似运动神经元病变」的病名给我。

  当时我并不知道那种严重性,只把医生嘱咐我的一句话听了进去,要尽量保持心情的平静,任何情绪上的激动都要避免。

  心想,在我成长的坎坷过程里,早把悲欢离合的感觉磨平了,也就是遇到高兴的事,不会高兴过头,遇到悲伤的事,也不会悲伤过度。

  如今看来,以往的认知未免太肤浅了些。

  当下我必须面对新的现实,假若还能活着,日子总得一天一天的过。躯壳是衰败了,那么由头脑主导的意识又该到哪里去?

  看到古德先贤的一句话:「无忧无喜,是乃大喜。」

  回味者再,「大喜」是多么吉利的一个名词,就讨个吉利吧。

  把寻觅「大喜」,当做体证「诸法空相」的初阶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