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最富有的人 百度云:燃情四季:王老五的情欲生活 1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5/08 10:51:22

小说描写一个男人与几个不同职业、不同背景女人的情感纠葛。
主人公王老五是个重情重义有个性的男人,与小说中的几个女主人公有着肉体、心灵的精彩对话。和他有关系的女人都爱他,他也爱她们,可没有一个女人愿意嫁给他,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请听作者慢慢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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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情四季:王老五的情欲生活 引 子

因为王老五这个外号比他真名王健武更为人熟悉,首先有钱,而且是钻石级别的;其次未婚;最后就是正当壮年。一个三十八岁,没有结婚,还相当的有钱,不叫王老五都难,所以朋友们都几乎不记得他的真名了,只知道他就是个货真价实的王老五,那些不熟悉他的人或半生半熟的人,还真以为他就叫王老五。

 

燃情四季:王老五的情欲生活 第一章 温暖的冬天

  天才朦朦亮,看看杨汇音,她的睡姿与本人一样的漂亮,向左侧斜卧,双手枕在左脸下方。身子随着均匀呼吸轻轻起伏着,看她此时的睡意,根本看不出她有什么不幸,要是她能永远象睡觉这样的单纯,那就是个美丽的天使

 

·                                1 站街的鸡

·                                2 小人与小姐

·                                3 谈话游戏

·                                4 风尘女子的血泪

·                                5 信封里的钱

·                                6 重要的事情

·                                7

·                                8 烛光晚餐

·                                9 与小姐的欢爱

·                                10 浴缸春色

·                                11 迷人的缝隙

·                                12 英雄救美

·                                13 酒店领班

·                                14 男人的胸怀

·                                15 拒绝出山

·                                16 男人的友谊

·                                17 绝色姐妹

·                                18 纯洁的女人

·                                19 灵魂的交欢

·                                20 同病相怜

·                                21 二十万美金的工作

·                                22 再见领班

·                                23 穿紧身裤的美人

·                                24 废都商厦

·                                25 与老师邂逅

·                                26 王老五失身

·                                27 珍贵的礼物

·                                28 成为真正的男人

29 愉悦的一夜

30 爱是如此痛苦

1 站街的鸡

引子  

  王老五不叫王老五,世间千奇百怪的名字都有,可叫王老五的人恐怕没有,即使有,那拥有这个名字的人也决不是钻石的。因为王老五这个外号比他真名王健武更为人熟悉,首先有钱,而且是钻石级别的;其次未婚;最后就是正当壮年。一个三十八岁,没有结婚,还相当的有钱,不叫王老五都难,所以朋友们都几乎不记得他的真名了,只知道他就是个货真价实的王老五,那些不熟悉他的人或半生半熟的人,还真以为他就叫王老五。时间长了,连他本人都认为自己就叫王老五,凡有人问:“先生,怎么称呼呀?”他随口就答:“王老五。”常常弄得别人很尴尬,以为问名字让人家不高兴了呢,可王老五不管这些,从不看别人脸色怎么样,只要自己自在就成。

  朋友们给他介绍的对象都有好几打了,从模样到职业,一个比一个好,他到是每个都见,也和那些个女人们很聊得来,吃饭喝茶聊天,他的幽默开朗大方把每个见面的女人都能迷住,可就是没结果,为这事,朋友们急得直跳脚,都说叫他王老五,是抬举了他,应该叫他二百五,他每次都笑嘻嘻的回答:“男人和女人结婚,就象是把一雌一雄两只老虎永远关在一个笼子里一样,迟早都得出事,不是公的把母的给吃了,就是母的把公的给整死,这是为什么呢?很简单,就因为相互没了选择交配的权利。”朋友们为他的回答哭笑不得,仔细想想,也有些道理,如果男女结婚真那么好的话,那又怎么会有那么多夫妻反目成仇的事实呢,结婚前是爱,结婚后在一起生活就不是爱了吗?于是,王老五没被别人说服,仍然过着他王老五的自由自在的生活,如果王老五和哪个女人结婚的话,那他也不配叫王老五。

  王老五没有正当职业,当今社会,没正当职业的,要么是很有钱的人,要么是很没钱的人,既然叫王老五,那他肯定是属于前者。没职业并不代表就不做事,做事也不一定要有职业,现在不是有很多自由职业者嘛,王老五就是个自由职业者,准确的说,他现在是个自由职业投资人,主要从事股票、期货和风险投资。他的第一桶金,也是他资本积累的时间,是在他大学毕业后十年内完成。九二年,王老五毕业于北方某知名医科大学,在同学中,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到医院或医疗机构上班,而王老五却投身于某合资医药企业,做了一名医药代表,被公司分派到西南某落后的城市做医药销售,凭着他聪明的头脑和开朗的性格,加上被利欲熏昏了头的医生们帮助,一年后,由于销售业绩的成百倍增长,被公司提拔为负责那个省的大区经理。他的管理才能和他的经济收入一样的增长,不到两年,王老五成为他们公司先富起来中的其中一员。在九五年,公司提升他当了江南分公司总经理,少年得志,但不张扬,王老五的名号由此产生,到两千零二年,在公司要提升他为总公司销售副总裁的时候,他却提交了辞呈,毅然离开商海,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无业游民,也没有想过要自己创办企业,放弃了在北京上海广州这样的大都市生活打算,独身来到岛城,开始过上半隐居的逍遥生活。

  1 站街的鸡

  这又是一个暖冬,入冬以来,还没下过一场雪,气温总是徘徊在零至十度之间。在这个美丽的北方岛城,也许对某些人来说,暖冬要比严寒好受些,最起码可以省下一大笔用于取暖和保暖的费用。可对那些卖电暖炉、取暖器及羽绒服的商家来说,暖冬就意味着生意的严冬来临。这是个全球性的问题,是人类难以抗拒的的自然环境恶化带来的结果,也是人类文明进步和科学发展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如果人类终将毁灭,那么,毁灭人类的恰恰是人类自己。
  和往常一样,在周五和父母一起吃完晚饭后,王老五驾着他那辆黑色保时捷凯宴turbo越野车,从郊区别墅往市区的自己公寓里飞驰着。岛城的冬天日头短,天黑得早,此时国道上车子不是很多,王老五听着黑人打击乐,把车开到一百五以上的速度,飕飕的超着车,黑色的保时捷就象是一只黑豹睁着闪闪发光的眼睛,矫健的在黑色柏油路面上与黑夜赛跑着,发动机发出的低沉吼叫声,向来往的车辆显摆着这只怪兽想要撕破黑夜奔向光明的欲望。进入市中心,还不到八点,马路上白天的那种车来人往热闹景象没了,有的只是路边那些路灯孤独的发着光亮,和稀稀拉拉来往的车辆相伴。王老五在一个亮着红灯的十字路口停下等绿灯,关了音乐,点上一支香烟,深深吸了一口,把左边前车窗的玻璃开了一条手臂可以伸出去的缝,顿时觉得一股冷风飕的就撞进车里,与车里的暖气缠绕在一起,尽情的在车里缠绵,直到完全融为一体。王老五被不断涌进的冷风吹得全身舒畅,精神头一下子就上来了,看到绿灯亮后,松开手刹,把脚放到油门上,轻轻一点油门,黑色保时捷就很听话的向前冲了出去。

  王老五把车开到公寓大厦的门口刚停下,还没下车呢,一个穿黑色西装的保安马上从大厦里小跑过来,给他鞠了个躬,笑嘻嘻的向王老五问好:
  “王先生,你好!”
  王老五车没熄火,也没关车灯就直接下车:“今天你夜班吗?那就麻烦你了。”
  “为你服务是我的荣幸。”保安点头哈腰笑着回答,同时很熟练的上了车的驾驶室,把车开到大厦下的停车场里。
  王老五进门前向左边瞄了一眼,看到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女人站在三十米外的路灯下,边跺着脚边搓着手往双耳上捂,还向这边张望着。王老五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脸上露出丝丝讥笑就进了大厦门。在等电梯的时候,脑袋里又出现刚才看见那女人的一幕,觉得:‘做鸡也真是不容易,这么冷的天,还站街,有生意还好,要是没生意可真是身心疲惫啊…!’正想着,电梯门开了,那个保安从电梯里出来。
  “王先生,让你等长时间了吧?这是车钥匙,请你收好。”说着把车钥匙递给王老五。
  “谢谢你!”王老五说着从右裤兜里抓出一把零钱,从中抽出一张十元的钞票递给保安。
  “你总这么客气,嘿嘿…”保安笑着接过钱,同时忙着再按了一次电梯的向上箭头。“你请进,王先生。”
  王老五的右脚刚迈进电梯,又缩了回来,“外面那女人站了多久?”
  “好象很久了,有个把钟吧?”保安有些迷惑的看着王老五,心想:‘怎么问外面的女人,那可是个鸡婆,他可从没带女人回来过的呀。’
  “这样,你去看看,如果那女人还在的话,就告诉她,让她到我的公寓来。28A座。”说着又掏出零钱,看看没十元的,只有两张五元和几张一元的,就把那两张五元的递给保安。
  “不用了,你不是才给过的嘛,我去给那女人说就是。”嘴上说不用,但还是笑嘻嘻的收下。

  王老五上到二十八楼,他的公寓是A座,也就是朝向海的,整个公寓两百多平米。他输入密码后,门嗒的一声开了。公寓的装修不算豪华奢侈,但很有雅致,也具有情调。进门的左边有个很大的鞋柜,往右边走几步,是开放式的更衣间,衣柜是原色脱脂松木,人走近的时候可以闻到淡淡松香味。整个公寓都是开放式的,除了进的门,再也找不到房间的门了。以进公寓的门为中心,右边大约占整个公寓的五分之四左右,左边占大约五分之一。在左边,主要是有个二十平米左右的浴室,浴室里有个很大的白色按摩浴缸,与浴室相连的是十平米大小的蒸房,都用耐高温的钢化透明玻璃与公寓其它空间隔开。厨房和餐厅也在左边,是开放式的。右边除了更衣的空间外,靠右边落地窗旁有个高出两个台步的空间,大约有五十多平米,上面铺了米黄色的新疆羊毛地毯,地毯上除了放着张两米宽两米二长的床外,还有书柜和古玩柜。床的对面有个可移动的放着超薄大屏幕电视座,电视座的背面是个工作间,玻璃桌子上有台电脑和电话。在正面的落地玻璃窗内,放着一张沙发休闲躺椅,躺椅的两旁,有两盆郁郁葱葱的榕树,整个公寓的地板除了浴室和蒸房外,用的都是犁木原色地板,在房间的中央,有一组布艺沙发围成的起居间。房间的白墙上,挂着几幅欧洲乡村风景油画。

2 我叫王老五

 王老五刚倒了杯水,坐在沙发上,就听到门铃的响声,知道是那个站街的女人。
  开了门,见到的是一个鼻子被冻得有点发红,脸却有点发白,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从左至右斜挎着个褐棕色的牛皮挎包的女孩。
  “来了,快请进来啊,外面冷。”
  “请问这是28A吧?”女孩有点吃不准的问。
  “没错,这里就是,是我要你到这里来的。快进来吧。”女孩犹犹豫豫的进到房间里。

  王老五此时看着这个女孩,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妹妹,心里有种酸酸的感觉,眼眶都有些湿润了。与自己相比,她的确只能算是个女孩,年龄也就在二十一二,而自己的亲妹妹都比眼前的这个女孩大很多。
  “好漂亮的房子啊!”女孩打量着整个屋子,不由自主的发出赞美声。
  “你可以把大衣脱了挂在那里。”他指了指更衣间的临时衣架。
  “这屋子真暖和,是有暖气的吧?”她把大衣挂起来说。
  “是中央空调。你过来坐下吧,喝水还是喝饮料。”
  “如果有热水最好,还可以暖暖身子呢。”她笑了笑,很甜的那种笑。说着坐在沙发上。

  王老五把一玻璃杯热水端来,递给她,“谢谢!”她的这声谢谢充满着感激,对王老五来说,谢谢这句话并不陌生,但从没有过此时这样听起来有味道的。他看着她双手捧着玻璃杯用嘴吁吁的轻轻吹着热水样子,觉得这个女子和自己似乎不是第一次见面,而是一个老朋友一样的亲切。
  “我可以问你的名字吗?”他问。
  她抬起头来,“当然可以,我叫汇音。”
  “是真名吗?”他有点不信,做她们这个行业的,不可能第一次就告诉对方真名。
  “是真名,叫杨汇音。”她又笑了,还是那种甜美的笑。
  “怎么写?”他信了,因为她的笑。
  “杨家将的杨,汇合的汇,音乐的音。”她很认真的回答。
  “好名字,和你很相配。”王老五也笑了。
  “是爸爸起的名。”悲伤的神情从她脸上一闪而过。她又低下头喝水,空气有点点不愉快。
  “你怎么不问我的名字呢?”王老五想逗他开心。
  她再次抬起头来,“我怕你不告诉我真名,所以问也白问。”
  “我叫王老五。”
  她刚喝的一口水差点就喷到他的身上,“你…叫什么?哈哈…哈哈…”
  “王老五。”他一本正经的回答。心想:‘她终于上当了。’他本来就是想逗她开心的。
  “哈哈…你叫…哈哈…王…老…五!哈哈…”她笑得前仰后合的。“还真有人…叫王…老五的吗?哈哈…不是真名,你肯定不叫王老五,你骗人。”
  “怎么就不能叫王老五啦,名字只不过是人的一个代号嘛,叫什么有关系吗?”王老五笑着说。
  “你可真逗,笑死我啦。不开玩笑了,说正事吧。”她看着他继续说:“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吧?你找我来不会只是开开玩笑或聊天的,如果你觉得我还可以,满意的话我们就开始吧。”她有点脸红,也许是身子暖和了,或者是刚才笑的。

  这个时候,王老五才开始认真打量起眼前的这个女子来。乌黑的披肩发,鹅蛋脸,双眼皮,眼睛清澈透着亮光,鼻尖稍稍的向上翘,双唇红润富有弹性,牙齿洁白而整齐,脸上的皮肤颜色和外露的脖子肤色相一致,很细嫩,整个五官镶嵌得很协调,如果白天在大街上遇到,让人会觉得是个很优雅且有很好家教的女子,决不会让人想到是个站街的*。一件黄绿相间的毛衣与紧身弹力牛仔裤勾勒出她健康而充满活力的身段。左手上戴着一只卡通手表,双手没涂指甲油,但很精致的修理过,十指圆润而修长。从她进们脱了鞋看,身高大约一米六二到一米六五,体重不会超过55公斤。可以说是个美人。‘她做什么不好,为什么要做这行啊!’王老五真是想不明白,心里想:‘她也就是个爱慕虚荣的女子罢了,不然,也不会做这个的。’他有点想得入了神,忘记了回这个女子的问话。
  “你不满意我可以走的,没关系。”那女子有些失望的说。
  “哦,不,你留下。”他听到她的话才反应过来,忙着回答,但心里有些局促不安,毕竟自己的底线就要被这个女子打破。在以前,有很多找小姐的机会,他都守住了自己的底线,虽然他不是个禁欲主义者,也和很多情投意合的女人有过性关系,但从没花钱买过,在他的观念里,花钱买来的性是不会愉悦的,因为他认为的愉悦应该是身心同悦而不是身悦心不悦。今天,一旦把这个女子留下,那就是给自己开了个口子,底线就会完全的崩溃。所以王老五还真是忐忑不安。
  “请问是做一次呢,还是留宿?”那女子的声音很小,但听在王老五的耳中却嗡嗡的叫。
  “有区别吗?”
  “一次的话,是五百元,留宿的话加倍。”那女子的脸似乎更红了,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我要你留下,到周日晚上离开,也就是说48小时,你觉得多少比较满意?”王老五此时的心情不再那么复杂。他有个良好的习惯,那就是事情在没有决定之前,决不轻易实施,但一旦作出了决定,就会毫不犹豫,甚至很冒进的去做。这个习惯让他不管在做企业还是现在做投资,都给他带来丰富的回报。还有一点,就是他决定留下这个女子,不完全因为生理的需要,还有想了解这么美丽优雅的女子为什么要走上这条路的想法,也就是想从身体和心灵里了解她。
  “不可以,我明天和后天的白天都有重要的事情。最多就是留宿一夜。”她很坚决的样子。
  “这样啊,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等着你去做,这么说你在明晚才有时间?”王老五的谈判技巧竟然用在了一个鸡上,要是让他的朋友或公司以前的同事知道,丢脸可丢到家了。
  “是的,明晚可以,如果过了今晚你还满意的话,明晚我再过来。这样我也就不用受冻了。”她的回答让他大吃一惊。想不到有如此高明的女人,把明晚的生意都做了,更想不到的是这女子为了钱似乎疯了一样。
  “好,我同意,就按你说的办,但明晚要和我一起吃晚饭,可以早来吗?”退一步是为了更进一步,这是王老五谈判技巧中常用的一招。说完看着她的眼睛,等着对方中招。

  “六点,可以吗?你这人到还不坏。”她笑着说:“我可是要吃点好吃的哦,你就不怕我往死里宰你一顿吗?”
  “那说好了,六点到这来。你放心,就你一个,是吃不死我的。哈哈,那两晚上就是两千块,是吧?”
  “不过,你明早得先付今晚的钱。”听她口气好象没商量的余地。
  “不,只能给你今晚的一半,另一半后天一次性和明晚的一起给。”他在钱财上可不是省油的灯,不然也不可能叫王老五啦。
  “为什么呀?我可是等着急用呢!”看杨汇音急的样子,不象是装的。
  “要是你毁约,明晚不来或晚来。我不就白等了吗?”他有点嬉皮笑脸的说。
  “那你也不损失什么呀?”
  “要真是那样,我当然有损失,我的诚意和自尊受到打击了呀。”王老五就是王老五。
  “你这人太精,简直就是个人精子。那就这样吧。我可以先洗个澡吗?”她妥协了,投降了,为了明晚不再站在寒风里,她自己还觉得很幸运。上周五站了大半夜,也没做成一次生意,还差点就冻感冒了。看来这周换个地方的决定是对的,今晚才站了一个多小时就有这么好的生意,而且这个男人也不老不胖不丑还很能聊,要是能每次遇到这样的男人,我也就少受些罪,哎!谁让咱命苦呢!杨汇音想到这些,心里也有了少许的安慰。

  “可以,去洗吧,你可以好好的泡个澡,然后蒸一蒸。”王老五说着走向浴室,浴室比大厅矮了一个踏步的距离,地面镶嵌着防滑白色地砖,他走到按摩浴缸旁边,扭开热水的笼头,水就从各个喷射孔里哗哗的射出。“你进来吧,我告诉你怎么用。”于是等杨汇音进来后大概的给她讲了讲怎么调节水温,哪个是洗发水哪个是沐浴乳等等。
  “如果想蒸一蒸的话,我把加热器打开,等你洗完,就可以在那个蒸房里蒸了。”他用右手指了指用玻璃与浴室隔开的木头房对她说。
  “不了,泡个澡就成。”她有点不好意思的红着脸说。看着毫无遮拦的透明玻璃,心想:‘我在里面洗澡,不全都让他看见了吗?这个色鬼,肯定经常带女人到这里来。’
  王老五似乎看出些她的心思,忙说:“你放心,我没有偷窥的嗜好,从现在起,这个空间只属于你自己的,我要上网看看我的邮箱,和网友聊聊天,你洗好了,有浴衣在那个柜子里,自己找件适合你的穿,我这就出去。”说着他走出浴室,随手把玻璃门关上。

  王老五不是个君子,也算不上是个小人,更不是伪君子。他曾经给朋友们说过:“要是让我选择做什么样的人,我宁肯做小人,也不做伪君子,更不会去做君子,因为做个君子有时候要忍受一些常人难以忍受的东西,稍不注意,就成了伪君子,做小人好,小人就是平常人,能和这个社会绝大部分人相同,才是真正的做人呢。”
  在他的工作间,是看不到浴室的。王老五看了看电子邮箱,没什么重要的邮件,自从不上班以后,他的电子邮箱似乎也不上班了,最起码没了往日的繁忙,但他还是改不了每天看看邮箱的习惯。此时玻璃桌上的电话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是郊区别墅的家里电话,才想起到公寓快一个多小时了还没给妈妈打电话呢。
  “妈,是我,让你担心了吧?我早到了,只是有点事,所以还来不及给你和爸打电话呢。”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他自己更关心自己的人,那么,这个人肯定是母亲,所以他拿起电话不用问,就能知道是母亲的电话。每次从别墅出来,母亲都要把他送上车,总忘不记叮嘱说开车要小心,到了打个电话的的嘱咐着他。王老五从没觉得母亲罗嗦过,反而心里的暖一次胜过一次。母亲很少给他打手机,原因是怕他接电话的时候正好开着车。电话那头传来母亲的声音:
  “我说早应该到了嘛,怎么还不来电话,所以就给你打过来。你早点睡吧。”
  “妈妈晚安,别忘了睡前喝杯热牛奶,我挂了。”王老五挂上电话,看了眼电脑上显示的时间,九点二十二分。点上支香烟,点开电脑里的足球电视网络链接,有场英超的录象转播,就点开了看。

  王老五在上大学前连足球什么摸样都不知道,只知道肯定是圆的,不然也就不叫球了,但后来知道叫球的还有不圆的呢,橄榄球。他进入大学,最让他兴奋的就是足球,可以经常踢或看到别人踢它。为足球狂热到有那么一段时间,每晚在睡觉前都要到操场上借着微弱的路灯踢着球撞墙,这样也可以避免听那些来自城市里的同学讲些希奇古怪的事情,他也不是自卑,就是觉得那些同学和自己在思想上及道德标准上有差距,也就是观念上的不同,但究竟是他们不如他还是他不及他们,说不清。现在清楚了,就拿足球来说,那时侯,那些同学们讲起球星来,一个比一个来劲,头头是道,对比赛的输赢看得很重,王老五不一样,他不会去特别的喜欢哪个球星,也不在乎哪个队赢哪个队输,他看重的是比赛的过程,享受的是那种来自于球场上二十二位运动员各自全力以赴带给他的激情。他看球不大呼小叫,更不手舞足蹈,但这不代表他不激动,这和他的性格相吻合,沉稳而理智,荣辱不惊,拍案叫绝和骂爹骂娘就更与他毫不相干了。可他绝不是沉默寡语的人,积极的参加各种校园和班级活动,尤其是他的口才,在演讲和辩论赛上,都让很多学妹学姐们仰慕,更让那些平时自认为很有才气帅气的学弟学兄们自愧不如。所以球德有的时候也可以看出人德来,世间的很多人,都可以用平时的很多小事来判断其性格和成败的。

  王老五看着球,就象不记得还有个陌生女人正裸着身子躺在他的浴缸里一样,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那只球和来回为那只球奔跑的运动员上,脑子里还帮拿球的那位想着怎么样传才能最有效,或怎么样防才不会犯错误。这就是王老五,每当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就全情投入,全力以赴,尽情享受那种忘我的时刻,。要是对女人也这样,那王老五也就不会单身到现在,也就不会让父母焦急又上火的啦,王老五也就不是王老五了。
  “你看球怎么不用电视呀?”杨汇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洗完澡,穿着有点肥大的白色浴衣,手上拿着白毛巾站在了他的身后,身体微微前倾微笑着说。
  “哦,你洗完了,蛮利索的嘛。”王老五抬起头看了看她,又把注意力集中在屏幕的足球赛上。
  “还快啊,都泡了半个多小时啦。你的浴缸可真舒服,我还是第一次享受这么好的泡澡呢。”听着她的话,象是这次泡澡让她很放松。“你不洗吗?”
  “啊?哦,要洗,等会。”他随便的应答着她,没把眼睛离开屏幕。
  “那我现在做什么?帮你按摩吗?”

  听到她这样问,他抬起头来,看着她的脸,停了几秒钟,说:“你可以躺在床上看电视或看书,困了的话,就先睡吧。”
  “啊?还没办正事呢,这样也可以吗?”她吃惊于他的回答。
  “正事?什么办什么正事?哦!哈哈,还真是皇帝不急妃子急了啊!哈哈……”王老五爽朗的开怀大笑,弄得杨汇音是羞红了脸。她第一次真正觉得在一个男人面前是这么的羞涩,记得做这个头几次的时候,也有羞涩感,可那种羞涩感绝大部分是羞辱感,这次不一样,是那种真正的女人本能的羞涩,是有火花的羞涩,是激动的,但又敏感的,是一种来自原始欲望的羞涩。
  “你这个坏王老五!”似骂非骂的娇羞,更让人觉得风情万种,她羞骂着用双手小拳头捶打在他的后肩上。
  “我看完球赛就去洗澡,你能等我吗?”王老五的小人本性此时完全暴露无疑,也顺着她的话和她调笑着。
  “你坏!不理你了,我看电视去。”说完,转身向床的位置走去。留下个浴衣拖地的白色娇小背影。
  王老五笑了笑,摇摇头,再次点上一支香烟,又把眼睛移回到球赛上。

3 我们谈谈

 看完球赛,王老五边向浴室走边脱着衣服。电视里传来歌声,杨汇音独自躺在大床上,王老五回头刚好看见她也往自己身上看,他不好意思的笑笑,没再往下脱衣服,她也送来甜美的微笑。此时的王老五才象回到现实中一样,自己那舒适的大床上躺着个鸡,这让他心里很不舒服。进到浴室里,看到浴缸,就更不舒服了,不是浴缸的问题,而是想到有个鸡刚才泡在里面的感觉实在让他难以接受,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性病,要是有,那么,浴缸也被传染了。想到这些,他立即放开热水,不放冷水,想高温消毒,这样做最起码给自己心理上有个安慰。热水的蒸汽充满了整个浴室,王老五是不敢再泡澡了。虽然是学医学的,但他没医生那种特有的洁癖,如果不知道她是个*,也想不到性病上去。其实,有性病的不一定是鸡,鸡也不一定都得性病,理是这个理,可*会得性病的心理障碍还是困扰着他。不得已,用淋浴随便冲了冲身子。

  此时,杨汇音正透过玻璃,看着在水蒸汽中若隐若现的那个就要和自己肌肤相亲的裸体男人,心情也不平静。她刚进门时,看到的是一个年轻男人,是把他当顾客看的。而现在,经过两个多小时相处,她眼中的男人又重新在心里更新了一次,变得比刚见面时清晰了许多。身高在一米七五以上,肤色是那种健康的微黑中带点淡淡红润,这样的皮肤颜色使他看上去更具男人阳刚魅力,身上没有过多的坠肉,五官端正,眼神很有吸引力。对杨汇音来说,男人长什么样与她没多大关系,反正都一样,只不过是她生活中的过客而已。但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同,他幽默随和,没有爆发户的趾高气扬,属于女人心目中暗自喜欢的类型,绝不属于不懂男人的女孩喜欢的小白脸或奶油小生型的,只有真正懂男人的女人才会知道这个男人的内在价值。杨汇音见过的男人很多,都是赤裸相见。女人真正了解一个男人,是在床上,而不是‘望、闻、问、谈’那么简单,在和她上过床的男人中,也有几个属于自己喜欢的类型。但这次不同以往,看着这个男人隐隐约约的裸体,自己的身体竟然从头到脚开始慢慢的燃烧起来,一种狂野的躁动正在她身体深处蔓延开,她有些激动,又有些害怕,害怕这种原始的躁动会把她吞噬掉。正想入菲菲的时候,见玻璃门开了,她忙把头扭向电视机的方向。

  王老五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已经穿好浴衣。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喝,看着床上的杨汇音:
  “你喝点酒吗?”
  “啊?不,不喝。”她局促的回答。
  “需要的话别客气,放松点,这里的东西,当然也包括我,你都可以碰。”他笑着说,把杯子放在茶几上,走到更衣间衣柜旁,在柜子里拿了条毛毯,走到窗旁的沙发躺椅上躺下。
  “他这是什么意思?是要睡那里吗?”杨汇音看着他的举动很是纳闷,想问,但又不知道怎么说。
  “和我说说话好吗?你对我来讲,可是个迷,我很想知道你的一些情况,可以说很好奇。”王老五没看她,但这是他心里话,心里有想了解她的欲望。
  “那我起来,和你坐着聊。”她听了他的话后觉得自己不应该躺着,毕竟这是人家的床,心中有些不安。
  “没关系,躺着又不会影响说话。”他听见起床的动静,然后电视的声音也没了。
  “我哪有什么迷啊,我做什么的,不说你不也知道嘛,反而我认为你才是个迷呢?”她也去厨房的饮水机旁倒了杯水,走到起居间的沙发旁面对王老五坐下。
  看了她一眼,他也从沙发躺椅上起来,走到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是吗?这么说我们都有想了解对方的欲望啦?那我们不妨先解决这个彼此的心理欲望怎么样?”
  “你是我的上帝(是指消费者),我可以满足你任何合理的要求,如果你不急着做那事的话,”她说到这的时候,脸又红了起来。“那我们就聊聊。可以先问你个问题吗?”

  王老五站起来过去把水晶吊灯关上,屋子里顿时暗了下来,只有起居间的落地灯和床旁边的微弱夜灯亮着,仿佛公寓的空间突然缩小了好几倍。“那就这样,你问一个问题我问一个问题,这样公平,谁也不吃亏,你说好吗?”他重新坐回沙发上。
  “这公寓就你一个人住吗?”杨汇音微笑着点点头,算是达成了谈话的协议。接着就问出了早就想问的问题。
  “是。”他回答得很坚定。“这是你的第一个问题,现在轮到我来问。”他停了几秒,看着她:“你不到酒吧夜总会或洗浴中心这些地方找客人,为什么要站街呢?”
  以为他第一个问题要问的是为什么做*呢,心里都早编好回答他的准备了,谁知道他问的是让人没有想到的。她笑着回答:“那些地方不适合我,我只周末出来做,如果在那些地方的话,辛苦赚来的钱会被他们收走一部分,运气不好的话,还会经常被那些人打骂羞辱。带我走上这条道的那位大姐,第一天就给我说:‘做这个千万不能被别人控制,不然以后想‘洗白’就难了。’所以我宁愿做人家叫的‘野鸡’也不会去那些地方的。”说着这些话,她的头越来越低,左手握住右手,慢慢的的把两只手抱成拳,微微的有些发颤。

  王老五看到了她的这个动作,明白她内心里正在挣扎着,心想:如果再问下去,也许会触到她更大的内心痛楚。他有点后悔,实在不该玩这个游戏。“如果我问的问题你不方便回答,也可以不说的。”他笑了笑,有点勉强的那种笑,还不如不笑呢:“现在该你问我。”
  杨汇音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他看到她眼眶中没流出来的泪光,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安慰她。她也勉强的挤出点微笑来:“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一定很有钱吧?”问出这样愚蠢的问题,她刚说出口就后悔了,这还用问吗?不明摆着的事嘛。
  “哈哈…怎么回答你这个问题好呢,恩…这样说吧,还够用。这样回答,你满意吗?”连他都觉得她这样问有点吃亏。
  “这可要算一个问题的哦!”她马上找到了释放自己心情的机会,很调皮的说。
  他一楞,过了几秒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哈哈的大笑起来:“我上当了我上当了!不算不算!不能算一个问题!”边大喊大叫还边用手拍打着自己的双腿及沙发,真象是很委屈的样子。
  “我很满意你的回答。现在该我问你问题。”看着他那可爱的摸样,她的心情也似乎好起来了,没等他笑完就接着问:“你是南方人吗?”
  “好吧,就算是个问题吧。反正你已经开始问了。”他喝了口水,一本正经的回答她的问题:“是的,我是南方人,看我的摸样和听我的口音也不象北方人嘛。听口音你是北方人吧?”
  “是,我是北方人,但不是本地人。”她很真诚的回答。并接着问:“你是做生意的?”

  王老五摇摇头又点点头:“怎么说呢,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这个问题问别人好回答,具体到我身上,就有点复杂。”他点上支香烟,深吸了一口,然后呼出烟雾的同时话也跟着吐了出来:“我是个自由人,不上班,但在做事,是做自己的事。说好听点是个投资人,说不好听的就是投机份子。几年前从公司辞职后,一直就这样过。呵呵,这样过比以前上班时快活而自由,也很自在,有充足的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他把腿抬起盘坐在沙发上。“我可不敢再问你这样回答满意不满意了,反正我是尽量的真实回答你的问题。现在该我问你。”
  “问吧,听得出你回答得很真诚,我很满意。”杨汇音看着盘腿坐在眼前的这个男人,心想这男人还有个优点,那就是待人诚恳,好男人很多,但诚恳的男人恐怕就没有几个了,这样的男人怎么会一个人过呢,早应该有个优秀的女人在其左右才合情理啊,常言说红颜薄命,难道绝好男人也命薄吗?…
  “你怎么想到要来岛城做这个?”她正独自想着,听见了他的问话:“做这个在大都市里不是更容易赚到钱吗?”
  她想:我是把真相说出来呢还是不要说的好?正犹豫不决的时候。王老五又说话了:“如果不方便回答,也可以不说的。”他是怕她为难。
  “我正在想,你问的可是两个问题呢,这不符合游戏规则的哦。”说着她站起来:“我先上个洗手间,回来再回答你的问题。”说完朝卫生间走去。王老五看着她穿着宽大浴衣的滑稽样,噗嗤的笑了出来,“这浴衣你穿是太大了点,你可以穿自己的。”她回过头来,上下打量着自己:“是吗?很滑稽吗?我也觉得不合适呢。”说着走进卫生间。

4 秘密

 等她从卫生间出来,身上的浴衣换成了蓝色浴巾围裹的装扮。王老五看着她朝自己的方向走来时,一股火焰腾的就冲上了脑门,象有个人在背后推着他说:‘还不快站起来去拥抱她,爱抚她,你这个傻瓜!’要是别的一般男人,可能就这么做了,但王老五可不是一般的男人,他这个人在越冲动的时候越能理智的思考,也越能判断当前形式,人犯错误往往都是一时的头脑发热,失去理智的结果。他欠起身来拿起茶几上的水杯,这不经意的一个小动作,就完全化解了想站起来去拥抱她的欲望。
  其实,杨汇音的换装,目的就是要引起他的注意,是她经过考虑后精心设计的,是为了尽快完成自己的角色而耍的一点小花招。毕竟,自己还是知道来这里的使命是什么,尽管这里的主人很好,但她仍然没忘记自己是干什么来的,只要这个使命没完成,心总是吊着的。她到是希望纯粹一点,不要太多繁杂的思想和意识,也许是职业习惯吧,只要赚到该赚的钱,心里才能塌实,要是还这么的聊下去,悬着的心总落不来,所以她决定自己主动引诱他。

  “好象有点晚了,我们上床吧?”她径直走到他面前停下,小腹正好对着他的脸,右手轻轻的放在他的左肩上,左手抓着自己胸前浴巾的上缘,象是怕它突然掉下来似的。王老五闻到一股淡淡兰花般的清香,那种正常男人的冲动在他身体的各个部位开始欢快的舞蹈,随着血流速度的节奏加快,欲望在一步步的升级。他慢慢抬起头,脸朝上看了看她微低着的娇美面容,在她的眼神中,他看到了默许和暗示,同时还掺杂着她的欲望。王老五马上把头扭开,然后用自己的右手轻轻的把她的右手从自己肩上拿下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这样怎么让我睡得着,你就先满足我的好奇心欲望吧。”柳下惠如果还在世,也要为他的举动而汗颜了,真有他的,在这样诱惑面前竟然还要先满足好奇心。也只有王老五才能做到,换其他男人,早爬下了。

  她也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他的心思,知道自己的小花招开始管用,于是她就顺着他的心思,慢慢的挨着他右边坐下,把头靠在他的右肩上,轻轻叹了口气:“我本来打算不说实话或不给你任何答复的,谁知道你非要我说。”她把右手放在他的右手上,继续说:“担心说实话你不信,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全部。”说着她把双腿抬起放在沙发上,头和身子顺势的躺在他的大腿上,看着他的上半身:“我是安徽人,是来岛城读大学的,现在是大三,做这个职业是因为有不得以的苦衷,具体什么你没必要知道。记得是大二下半学期开始做的,是那个师姐,就是我刚才说的大姐,她那时侯是大四,是她带我走上这条路,但这不怪她,是我多次要求她带我,并把我的难处给她说了后,她才哭着答应的,她是个好人。我到现在都感激她,以后有机会我会报答她。”
  说到这里,她的眼泪开始静静的流出来,她用双手的手指把流出的泪抹了抹,接着往下说:“我平时学习紧,只有周末才出来,也就周五周六两个晚上,因为很需要钱,所以你也看到这么冷的天我还站在大街上,今天要不是你让我上来,我还不知道要站多久。真是谢谢你!”她对他笑了,还笑得出来,他看见她笑的时候,自己心里却酸溜溜的,他开始用手搂抱着她,虽然他的手碰到了她裸露的肩臂,但却没有丝毫的邪念,反而刚才起来的欲望也没有了。她接着往下说:“你肯定会说:‘需要钱可以做别的工作嘛,干嘛非得做这个 。’是吧?你会这么说吧?”她停下来,用左手摸了一下他的脸问。王老五心里的五味瓶彻底的打翻了,万万没想到问出这样的事情来,他没有一丝怀疑她说的真实性,只是后悔真不该问这些,现在知道了,不仅好奇心没被满足,反而给自己的心里添了堵。听到她问话,他忙着躲开她的手:“不会,我才不会这么说呢,那是你想歪了。”

  此时,王老五心想,她肯定是家里出了大事,是急需用钱的大事才做的,不是我想的那样,她不会为自己做这样的事情。他把她扶起来,说:“我很抱歉,让你说出难言之隐,请你原谅我的冒昧,我不是有意的。”她看着他那种愧疚样子,心想:我以为我说自己是个大学生他会很高兴,甚至更兴奋的想做那事呢,看来是我估计错了。
  “你早点睡吧,不是说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吗,别耽误了你的事情哦。你放心,我们谈好的价钱我会一分不少的给你。”听他这么一说,她有点迷糊了,觉得莫名其妙,怎么这个男人会这样,难道是心软了吗?是良心发现吗?还是缺心眼?竟然什么都没得到也要付钱啊。以前也有嫖客知道自己是大学生的,可从他们那如狼似虎的干劲中可以知道他们觉得自己花的钱值了!眼前的这位也是男人,而且比那些男人更加的男人,为什么就与那些个不一样呢?
  “那你不是吃亏了吗?什么都没得到。”她理理头发,掖掖浴巾的下缘和上缘。
  “不,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你不必觉得有什么亏欠。”王老五很随和平静的说:“你让我今夜很充实,在这里住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单独和一个陌生女人呆过,今晚能和你这么美丽的女人如此这样相处,所以我很满足了,也得到了自己需要的,还应该感谢你陪我度过这美好时光呢。真的谢谢你。”他这样说, 一半是真心话,一半是为了不让她觉得不做什么事就拿钱而感到不好意思。
  “难道以前你没带女人来过吗?我还以为你是个老手呢。”她笑嘻嘻的看着他,已经早忘记了自己的不幸:“我以为象你这么有钱的男人,不坏都难,看来是我错了。怎么好意思睡你的床,我就睡躺椅上吧,因为太晚了,不然我可以回学校睡的。”说着就站起来走向躺椅。
  王老五抓住她的左胳膊,“听我的,常言说客随主便,你这样,让我很不自在的,为了让我舒服点,你就睡床吧,听话。”他边说边把她往大床的方向推。
  “多不好意思呀。”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就当是自己家好了。”
  “可是…我…”她不知所措。
  “睡吧,我也困了,我们再这样推让,还怎么睡呀。”他边说边把落地灯关了,躺在躺椅上,盖上刚才拿出来的毛毯。

  杨汇音没办法,只好无奈的揭开被子,躺到床上,伸手关了睡灯,睁着眼睛静静的躺在洁白的五百线埃及棉制成的床单上,盖着和床单一样质地和颜色但里面套着鸭绒的被子,但丝毫感觉不出这些织物带来的应有的舒适感。这是她第一次和一个男人什么都没发生的共处一室,虽然没躺在一块,却觉得离那个男人是那么的近,也是第一次让她在走上这个职业以来感到了温暖。他闻着床单和被子散发出来的那种男人特有的阳刚味道,还真有点心猿意马,那个对很多男人来讲多么神秘的地方,现在正慢慢的温暖着,以前的羞辱和所受的身心折磨,在此时此刻,都离她是那么的遥远,仿佛自己重生于人间,是那么的洁白而单纯。这个苦命的女人就这样慢慢的带着自己美好的遐想进入了属于她自己的梦乡。

  躺在躺椅上的王老五,思绪万千,本来今晚是因为可怜站街的女人,想让她到屋里暖和暖和,然后给点钱就完事的,没想到遇到的是一个可能饱含辛酸的女人,而且还是个在校女大学生。这不得不让他重新审视自己,应该怎样拥有并使用财富,虽然自己不是一个救世主,也不愿去当什么沽名钓誉的救世主,只要自己力所能及的去帮助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也不枉度此身生。于是,一个决定在他脑海里形成,心胸也就坦荡了许多,没觉得那么的堵得慌了。他还想到自己从小生活过的那个小山沟沟,那个永远让他想忘记但又难以忘怀的穷山沟……慢慢的,他也带着童年记忆渐渐的进入梦境中。

5 装在信封里的钱

 杨汇音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天已经大亮。她摸到枕头旁的卡通表一看,快七点钟,伸了个懒腰,当完全清醒过来,把她给吓一跳:‘我在哪里?这是什么人的床?’再掀开被子看,自己还裹着条蓝色的浴巾,这才想起昨晚的事。悄悄把头往右边扭,想看看那个男人起来了没,躺椅上是空的,又往浴室卫生间的玻璃房看,也不见人,以为是在工作间,坐起来眼睛迈过电视往工作间瞅,也是空的,人到哪里去了?想着,就起来上卫生间,走到玻璃门口,正要推,看见玻璃门上贴了张纸条:‘我去晨跑,起来的话,麻烦你做点早餐,谢谢!’她撕下纸条,笑了,心里的别扭随着一笑早丢到脑后。

  从卫生间出来,走到厨房冰箱旁,这是个双开门海尔品牌、由纳米材料制成的环保健康银色冰箱,再看看整个厨房,整套厨俱都是一个品牌,使人看着整齐,有品位。打开冰箱,里面啤酒和果汁占据了大部分空间,没什么菜,有三个西红柿,六个鸡蛋。冷冻室也没有肉,更没有速食类的食品。怎么办?杨汇音犯了难,此时真的体会到什么叫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意境含义。于是在橱柜里找,在其中的一个橱柜中发现大半把蔬菜挂面,她终于松口气,知道这早餐该怎么做了。换好衣服,穿上围裙,开始忙碌着做早餐。
  王老五在周末的晨跑是多年来养成的一个习惯,每周两天,周六和周日,冬天就是下雪也跑,只有一种情况例外,那就是下大雨时,才会很遗憾的在家跑步机上运动。这个习惯让他的体能保持在三十岁以前,全身充满活力。虽然昨晚睡晚了,但也没影响他六点多醒来。当他醒来时,天才朦朦亮,看看杨汇音,她的睡姿与本人一样的漂亮,向左侧斜卧,双手枕在左脸下方。身子随着均匀呼吸轻轻起伏着,看她此时的睡意,根本看不出她有什么不幸,要是她能永远象睡觉这样的单纯,那就是个美丽的天使。他很熟练的穿上一套NIKE白色冬运服和运动鞋,写好字条贴在浴室玻璃门上,目的是怕她起来不自在,所以请她做个早餐。
  刚炒好番茄鸡蛋,等着水开下面条的时候,听到门铃叮咚叮咚的响,忙小跑着去开门:“回来啦,很冷吧?”笑脸相迎的样子要是不知道的人看到,还以为这个漂亮的女人就是女主人呢。
  “还行,今年的冬天是个暖冬,不怎么冷。”边脱鞋边回答。朝卫生间走去:“早餐好了没?”随口问一句。
  “你先洗脸刷牙吧,马上就好。”她回答着打开锅盖,估计着把面条放够两人吃的量,用筷子搅着,那架势,活脱脱一家庭主妇。

  王老五洗漱出来,走到餐桌旁,两碗热腾腾色香味具佳的番茄鸡蛋面摆在桌上。“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哦!咱们吃早餐吧,我都开始流口水啦。”坐下来拿起筷子就埋头吃面。
  “别那么夸张,”她受到夸奖嘻嘻的笑着说:“都没什么调料,可能不合你的胃口。”说着坐在他对面的餐椅上。
  “好吃,”他嘴里还嚼着面:“你的手艺可以与我妈一拼。”还不忘记翘起大拇指。
  “冰箱里几乎是空的,我用了两个鸡蛋,里面剩了四个。”她提醒他:“该买点菜放着,那么大的冰箱,空着实在是太浪费。”
  “哦,对了,你没刷牙吧?家里没多余的牙刷,我今天去趟商场,顺便给你买一把。”说这话的时候,他好象突然想起,停下吃面,看着她说的。
  “用不着,我可以回学校再刷,你别买。”她没抬头,小声的说,其实心里喜滋滋的。
  “那怎么行,你今晚不是还来的嘛,晚上用明天也要用的呀。”他很快吃完,伸手抽张餐巾纸抹抹嘴。
  “你还要我来吗?来了又能做什么呢?你又不要我,还是不来的好?”她慢慢的吃着面,象是自言自语的说,想来也不能明说呀,怪别扭的。
  “六点,说好的,我们一起吃个晚饭,你可不能放我鸽子啊。”他站起来,走到更衣间,从挂着的大衣左口袋里拿出钱夹,抽出所有的百元钞票,到工作间找个信封,把钞票全装进去。
  “这个你拿着,”他走到餐桌旁,把信封放在桌面上推到她面前:“晚上我等你。”
  她打开信封看一眼:“这么多,说好不是这个数的。”她抽出五百元,把信封又推回给王老五:“说好五百的,其实拿五百都已经够多了,本不该拿的,但我今天真的需要这五百元。”说完自顾收拾起碗筷来。
  “我是把今晚的也一次给你,不是怕你不来嘛,你是不是不愿意来,才不收的?”他笑着说:“算是定金,怎么样?”看着她,象是乞求她可怜,求她收下钱似的。王老五没见过不爱钱的人,可眼前的这位女人,说她爱钱但又不贪钱,明明很需要可又无功不受的样子,倒还是第一次见。

  她哭了,开始是眼泪慢慢在眼眶里转来转去,后来就哗哗一颗颗黄豆大小的泪珠往下流,哽咽着说:“你欺负人,以为有钱了不起吗!呜呜…呜呜!”干脆爬在桌子上放声的哭起来。本来她几乎都已经忘记自己身份,可钱摆在面前的时候,现实的残酷又回到眼前,她嘴上是这么说,其实是她觉得很丢脸,毕竟自己是个*。所以她是哭自己,是为自己而哭。
  可王老五不知道呀,他看着她莫名其妙的哭,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想想,才意识到自己的好心可能起反作用,让她觉得受到羞辱,后悔真不应该这样做。但她需要钱啊,怎么说服她好呢?正思讨该怎么办才能让她接受这点钱时,手机响起,是他的。杨汇音的哭声也被手机的铃声打断,抬起头来用手袖抹抹眼泪,不想让哭声影响他接电话,起来继续收拾餐桌。
  “是李主任啊,你好!”他看来电显示就知道是谁,“请说。啊!哦!好的!我几点过去,八点半是吧?好,那等会见,拜拜!”

  她听着他讲话,但没听明白是什么事,只顾自己埋头洗着碗筷,也不怎么伤心了。女人的心情就象秋天气候,明明太阳高照,突然会下起雨来,来的快去的也快。王老五过去侧着身看她脸,嬉笑着说:“哦,天怎么晴啦?你哭的样子可真够难看的,哭声也很难听,象这样…”他咧着嘴呲着牙眯着眼的学她哭摸样。
  “讨厌呀你!去你的,你才难看难听呢,我才不象这样。”她笑着‘骂’他,脱下胶皮手套要打他,他忙着躲开。
  “这样就对了嘛,多可爱啊!”王老五拿起信封,“那好吧,你今晚来,明天我再把不够的钱给你补上,我等会出去一趟,要换衣服,你可不许偷看哦。”说着向更衣间走去。
  “谁稀罕看呀。”她羞红着脸背对着他,开始用抹布擦拭着洗碗槽。
  他先把信封偷偷放到她挂在衣架上的挎包里,然后开始换衣服。衣柜里有现成一套一套的衣服整齐的挂着,他随手拿起一套毛料浅色西服,换上白色保暖内衣后,回头叫杨汇音:“你能过来帮个忙吗?”
  “什么事?不是不让人家看的嘛?”仍然不回头的说。
  “现在是我让你看,你就过来一下,不可以吗?”
  她停下,走过来,还是穿着围裙,戴着手套。
  “帮我看看穿这套怎么样?”他拿起西装比画在胸前。
  “蛮配的,就穿这套吧。如果配上鲜艳点的领带,就是绝配。”她很在行的说。“你现在就出去吗?那我也走好了。”
  他穿着衣服问:“要我送你回学校吗?”
  “不用,我坐公交,很方便。”她也把围裙和手套脱下。
  王老五穿戴好,看看手表,已经八点零五分,说:“我先走啦,不然来不及呢。你先别走,帮我把屋子收拾一下,好吗?出去时别忘记关门就好。”都走到门口,又回过身来说:“记住,别放我鸽子!”做个鬼脸,这才出门。

  等王老五出了门,杨汇音突然觉得这屋子空空的,他把自己一个人留下,就不怕我把他值钱的东西卷走,从认识到现在,也就十二个钟头,怎么就对我那么放心,是试探还是真放心,只有他自己清楚啦。她摇摇头,不再想这个,不管是试探还是真放心,人家毕竟让自己在这里好好的睡了一觉,这是她今年入冬以来第一次睡得这么香,也许是那大床太舒服的缘故吧。
  收拾好厨房后,她就开始收拾浴室,就连地砖都檫得可以照见自己的身影才觉得满意,她想用这样的方式来报答这个男人对她的好,所以把浴室的所有玻璃都檫洗了一遍。等收拾完浴室,时间已经快到九点,本来想把木地板也好好的檫一檫,可时间不多,就把床整理得和昨晚没睡前的一样后,穿好衣服也出了这个门,去办她说的重要事情。

6 重要的事情

岛城人民医院住院部内科李主任办公室里,王老五正和他谈着父母的体检结果。
  李主任名云,叫李云。是个有名的内科医生,他和王老五是一个医科大学校毕业的,曾留学于美国,四十左右年纪,是临床医学博士,在两年前的校友聚会里和王老五认识,两人一见如故。因为父母年纪大,又有这样那样的身体疾病,所以王老五就请他做家庭保健医生,平时家里人有个头痛脑热的也找他。做私人保健医生当然是业余兼的职,是不公开的,每年王老五支付给他五万元作为报酬。两人是交情归交情,钱财还是分得很明确,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只有这样才能保持长久,这一点,二人心照不宣。
  “你母亲的血糖控制得还是很平稳,”今天本来李云休息,是为了和王老五谈他父母的体检报告,一早就打电话约他到办公室来,拿别人钱财,就得为人消灾,这是他做人做事原则:“但你父亲的血压没控制好,还是偏高,而且冠心病也有加重的可能。”

  王老五的母亲三年前查出有糖尿病后,他就把父母都接到岛城住,父亲的高血压和冠心病有些年头了,一直都用药物控制。
  “是不是该给我爸换换药?可能以前的药有耐药性,效果不好啦?”他接着李云的话问。
  “那到没必要,一般心血管药物不象抗生素那样有耐药性,只要多运动,当然不能剧烈,注意饮食,清淡点,别大鱼大肉的。呵呵,是不是你给他们吃的太好啦?”他象个老朋友一样的开玩笑。
  “家里都是妈妈做的饭菜,保姆做的他们还不习惯呢。你也知道,南方人吃得辛辣,什么火腿香肠的,老家那边上个月又寄来些。爸嘴馋,时不时的让妈给他做。”他翘着二郎腿,吸着香烟,也只有他能在这个办公室吸烟,换别人,早被李云轰出去了:“妈给爸说你交代过那些东西吃多了不好,你猜我爸怎么回答:‘我烟酒不沾,就好口家乡腊肉,难道连这点嗜好你都要把我给剥削光吗!’他还跟我妈急。”王老五学着父亲口气,把李云都逗乐了。
  “哈哈,你父亲也是性情中人哪!就象我爱吃披萨一样,难改喽!”接着又说:“但你父亲情况特殊,一定要控制好饮食,即使和你母亲闹翻,也要让她坚持原则。你该和你父亲好好谈谈。”
  “我今天就跟他们谈。对了,今天中午一起吃个午餐,有时间吗?”王老五约他吃饭。
  “今天就算了,改天我请你,一会还要带夫人和孩子回丈母娘家。我过来就是想和你谈谈两位老人的体检报告。”然后话锋一转:“你到是自由自在,需要我给你介绍个我们医院的吗?还真有个适合你的,刚来不久,正好现在是我带着她,感兴趣的话我马上打个电话,先见个面,认识认识,觉得好,你就约。今天好象上班呢。”
  “要真成了,你就不怕她抢了你保健医生的饭碗?”他开着玩笑。
  “哎!一码归一码,要真那样,我还落得个成人之美的美名,高兴还来不及呢。她见到你这个王老五,准喜欢。”谈这事,他好象很来劲:“是个名副其实的美人哦!在我们医院,那可是院花,给你说啊!要是你不赶紧动手去摘,迟早被哪个牛粪王八蛋给得手啦,那可真是鲜花插牛粪上去咯。告诉你,可是有很多‘采花大盗’都瞅着下手的哦!”
  “该不是你也有份吧?”王老五调侃着他。
  “你看我象吗?就这模样,这身肥肉,虽有那胆可也没那条件啊。再说,也得有点师德吧。你不一样,撇开钱不说,就你这身材,相貌,只要在‘采花大盗’们面前一亮相,他们就得象看到大侠一样灰溜溜的躲一边去。”
  “对了,上次回来的那个,就是那个你美国老情人的事情,嫂子没再闹吧?”王老五把话题移开。
  “呵呵,我夫人这点可是别的女人没法比,记心差,没几天就忘得一干二净。说实话,我可是取了个好老婆,要模样有模样,要修养,那也是一流的。我们院长,就住我家楼上,那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简直就和一母老虎同居,我看哪!院长迟早得被那只母老虎给吃了不可。”这时的李云象变了个人似的,讲起家长里短来,不比娘们差。
  “那你和嫂子不是挺受罪的吗?”王老五好不容易插个话。
  “呵呵,现实教育,你懂吗?我就拿他家每次吵闹当作活教材,给你嫂子好好的洗洗脑子,还别说,挺管用!你嫂子每次都逆来顺受,他们在楼上吵,我们在楼下抱,要是哪天没听到动静,你嫂子还没那‘性’趣呢。哈哈!”
  “那是嫂子有修养,加上你也没那么多花花肠子,回家把公粮交足给嫂子啦!把嫂子伺弄舒服了,你老兄也就省心不少。否则,呵呵!”王老五投起所好,和他开着黄玩笑,很管用,李云是乐得合不拢嘴。
  “你说的也是。”接着凑到王老五面前:“你没个固定性伴侣,平时是怎么解决生理欲望的?找小姐的事你不会做,这我是知道的,该不会是…呵呵…都用手解决的吧?”他那胖乎乎的脸露着坏笑:“最近有没有和女人做爱?你可别告诉我说没有啊?看你这气色,一定有吧?肯定是个不错的女人,不然怎么会这样的容光焕发呢?”
  “你这个保健医生我还真是请的值,对我的生理心理都照顾到了家啊,哈哈!”
  “你也别老是把精力用在健身房和高尔夫球场上,有的时候把精力用在女人身上比你打十场高尔夫球还有好处。现在的人很开放,很少讲贞操了,只要谈得来又相互有需求,几分钟就能上床,所以你不能浪费了你的‘白蛋白’能量,更别对不起你的‘小老弟’,不然,它生起气来,你想使唤的时候都使唤不了。呵呵!男人这枪啊,是要随时擦的,平时不保养好,用的时候可会卡壳的哦!哈哈!”
  “是吗?那我得多听听你的建议,以后多多向你请教,看来我们的李博士在这方面也是‘博(勃)士(事)’哦!”顺着他的话说。
  “呵呵!这个学位是你颁发的,可是比美国总统颁发的还让我受用,哈哈!”
  “好了,不开玩笑啦。说点正事。”王老五把话题引回来:“年终了,我已经把今年的费用给你打到卡上,你查收一下,看有没到帐。下一年的合约我让钱律师准备好后,我们找个时间聚一聚,把它签了。”再不转移话题,还不知道他往下要说出些什么怪东东来。
  “还有大半个月今年才完的,呵呵,你也不用那么急嘛!”他心里的高兴溢于言表,傻子都看得出来。
  “你不是有事吗?别让嫂子等急了揪你耳朵哦,还是忙你的去吧,我也得回家给父母说说体检的事。”
  “哟,是该走了。”李云看看表。
  “开车来吗?”王老五问。
  “是,这么冷的天,不开车那就活受罪啦。这鬼天气,好象是要下雪的样子。”两人说着话走进电梯。

  电梯门开的的时候就到了一楼,王老五让李云先出电梯,他跟在后面,往大门口看了一眼,就看到杨汇音刚好从门口进来,为了不让她看见自己,就忙给李云说:“你先走,我上个卫生间。”没等李云反应过来,朝相反的方向走去。于是李云只好摇摇头一个人走向门口。
  杨汇音只顾着电梯,再说也没想到他会到医院来,所以没注意到那个背影就是他。等她进了电梯,王老五折回来,看着电梯往上升,心里就在想:‘她说重要的事情就是到医院来吗?难道是有朋友病了?’他压根就没往她家人身上想,因为她是外地人,家人肯定也不可能在岛城。看见电梯停在四楼,然后往下降,说明她到的是四楼。出于好奇心,他等电梯下来后也进去,想知道她说的重要事情究竟有多重要。
  四楼是泌尿外科,他看看两边楼道,不知道往哪边走才对。这时,有个护士从右边走过来:“你是来探视病人的吧?”
  “是,可我忘记是哪个病房。”他回答。
  “病人叫什么名字?”那护士很友好的问。
  “是一个叫杨汇音的女大学生常来看的那个病人。”他也只能这么说。
  那护士上下打量着他:“你是她什么人?”
  “是她的老师。”他自称老师,是怕护士再往下问什么。
  “在411房间。”她犹豫一下,但还是说出答案。
  “谢谢,谢谢!”他朝左边走。
  “喂,不是那边,是这边!”护士真是天使啊,他心里想。
  “打扰了。”回头朝右边走。

  在病房门口,他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进去,正没法下定决心的时候,门开了。
  “你?怎么会在这?”杨汇音端着个尿盆出来看见王老五,疑惑又奇怪的样子。
  “啊,我是到医院找个医生,看见你,就想着跟过来看看。”他很尴尬的解释着,搓着双手。
  “不是专门跟踪我的吧?”她觉得他是在跟踪她,有点不高兴。
  “没有,没有跟踪你,我敢向毛主席他老人家保证。”说着举起右手,要发誓。
  她没理他,就到卫生间去倒尿盆。回来见他还在,斜了他一眼:“既然来啦,进去吧。”说着开门,自个进房间里。他乖乖的跟着也进病房里。
  “妈,这是……”没等她说完,他赶忙走上几步说:
  “我是杨汇音学校的老师,知道你住院,代表学校来看看你。”看着这个被疾病折磨得表面年龄要大过实际年龄二十岁以上的女人,尽管憔悴得不成人样,但那种以往的优雅和善良从那双眼睛里仍可看到。

  这是个有四张床位的病房,其它三张床上都躺着病人,此时都往这边看。
  “哎呀!太感谢了!学校老师那么忙,怎么还来看我呀。”她说着感激的话,就想坐起来。
  “你躺着,别起来。”他忙上去扶她躺下。
  “妈下午要做透析,做完透析才会好受些。”她没看他,但他知道这话是说给他听的。
  他学的是医学,知道在泌尿外科要做透析的是什么病。
  “阿姨,你看我什么也没给你带,知道你不能吃水果,也不能喝饮料,所以不知道带什么?”他马上就找到话题:“等你病好些,可以吃的时候,我再给你带。”心想:这病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好的。
  “你来看我,就很感激了。都因为我,拖累了我家汇音,她没给学校添麻烦吧?她的学习成绩还好吗?”她说话都有点吃力。
  “阿姨,你少说话。不用担心,杨汇音同学是个好学生,成绩一直都很好,还常拿一等奖学金呢。”睁着眼睛说瞎话,不是他王老五的本性,可美丽的谎言在这个时候对杨汇音的母亲来讲,其作用不亚于世界上最好的药,可以给她带来希望。他看着杨汇音,安慰着她母亲,见她投来感激的目光。
  这时,有个护士进来:“21床,下午透析,先去把费用交了。”说着把手里的单子递过来,杨汇音忙着接过说:“好的,马上就去。”
  ‘原来她急着用钱是这么回事啊!’王老五终于明白她说等着用钱的意思,对她来讲,那可是救命的钱哪!也难怪她要在那么冷的天站街呢,要是我昨晚没叫她,那她能弄到五百元吗?真是不敢想象!
  “妈,那我去交费,等下午透析完,你就会好受很多的,王…老师,那我去去就来。”她叫王老师时脸又红起来。
  “去吧,我陪你母亲再坐一会。”他看她一眼,刚好看到她红着脸。

  王老五陪杨汇音的母亲坐了几分钟,找个借口走出病房,但他没走,而是去了医生办公室,找到主治医生,问关于杨汇音母亲的病情,同时也了解到杨汇音已经决定把自己的一个肾移植给她母亲的事,只是现在她没钱交手术费和以后的治疗费,还有就是她假期没到,所以拖着没做。他没等杨汇音回来就走了。
  医生最后的话在王老五耳朵里不断的响起:“要做的话就要快点做,否则怕来不及了,因为病人的情况越来越糟……”。在开车回家的路上,心情一直不能平静,这事不知道还好,知道了就不能袖手旁观,只要能做移植手术,她母亲的病就有很大可能得到治愈,那杨汇音也不用再去做那个本不该她这样的女学生做的职业。近一年来,为了救她母亲,不惜去做*,小小女子承受了这么大的身心之痛,常人是无法想象的。而得到的那点钱,只能勉强维持她母亲的透析费用,靠她做这个职业,那么大的一笔手术费,什么时候才能凑够!如果等她把手术费凑够,也许她母亲就没了,她以后的精神支柱也就会倒塌,这可是关系着她未来一生的大事,如果没人帮她,她的一生就得这样玩完。王老五决定今晚和她好好的谈谈,那点手术费对她来讲,可能是个天文数字,而对他来说,还不够一年高尔夫会费呢。所以他决定帮她,而且是要彻底的帮,所谓的送佛要么不送,要送就送到西天,帮人也一样,有的人给别人点小恩小惠,还常挂在嘴边,见人就讲。他王老五不是这样的人,每次帮助别人,他都很彻底,甚至没让人家觉得不好意思过。
  他用车载电话给郊区别墅的家里打电话,接电话的是保姆:
  “阿姨和叔叔吃完早饭就到海边散步了,还没回来呢。”
  “那你看看有什么要买的东西,我中午回家吃饭。”
  “好象没什么需要买的,上次买的菜还够吃两天。”保姆回答。
  “那好,我半个小时后到家。挂了啊。”他按下挂断键,专心的开着车。

7 孝子

 回到家,王老五的爸妈还没从海边回来。
  这是一栋二层独立别墅,能买这个别墅区房子的人,多少都有点来头,但爆发户是不会买的,因为爆发户们买楼一看大,二要贵,三要靠市区近,这样幽雅僻静的郊区,他们看不上。这个别墅区是很多商界精英及政府高官们周末度假的地方,平时常住的,都是其父母或小蜜,父母住是为了养老,小蜜住是为了保密,所以这里平时进出的人,除了老人外,就是美女,当然,不是美女也做不了人家小蜜。王老五在这里买房,是为了养父母,他是不养小蜜的,可刚才在回家的路上,却有了养小蜜的打算,但不会把她养在这。

  今天是周末,高级轿车来来往往的。
  王老五没把车停进车库,所以他父母回家时看见车子就知道他在家,高兴得她母亲没进门就叫他小名:“小武!你是回来吃饭吗?”进屋没见他在客厅:“小许,我家小武在哪?”母亲问保姆。
  “好象在楼上,也是刚进家门,可能换衣服吧?”保姆回答着:“阿姨就是疼儿子,才一夜没见就想成这样。”
  “中午做点好吃的,都有些什么菜,我得看看。”说着母亲到厨房打开双开门冰箱:“应该够了。”把要吃的菜挑出来,让保姆洗。
  “妈,这么冷的天,你和爸还出去老半天。”王老五已换好休闲装从楼上下来,因为这房子是地暖,所以也不穿拖鞋:“不用做太多,吃不完晚上你和爸又得吃剩菜。”走到客厅和父亲坐到一起。
  “怎么?晚上不在家吃吗?”母亲有点不高兴:“一个人在那公寓里,吃饭都不香,那公寓就那么好?家里这么多房间不住,偏要去公寓住。”
  “房子没人住就没人气,这不是你常说的嘛,我是去给那房子添人气呢。”拿起个苹果咬了口:“再说,住在这,能给你找到好儿媳妇吗?妈,你过来,我有话说,饭就让大姐做吧。”

  母亲交代保姆说要做些什么菜,让她都准备好,下锅可是要自己亲自动手的。到客厅里坐下:“是不是找到合适姑娘要介绍给我们认识呀?”母亲只要有机会,就绝不放过说说取媳妇的话。
  “妈就是急,你看爸,他可没你那么着急上火的。”他看着父亲那苍白的银发,总想法子让父亲也多说说话。
  “不急才怪!”父亲说完又没话了。
  “上午医院李博士让我去了趟医院,是谈爸妈体检报告的事。”他停了停,为了让两位老人重视,所以他郑重其事的接着说:“妈妈的血糖控制得还可以,没超警戒线,但不能松懈,还要继续注意饮食。妈,这可是李博士的原话,我可没贪污半个字的传达给你的哦。”他看着母亲,看着眼前这位一辈子永远看不够的女人,以前儿时记忆中漂亮妈妈,现如今已满脸皱纹,头发不再那么浓密乌黑,目光也没了往日的风采,腰弓了许多,假牙却比真牙多。每次看着母亲,都有辛酸的感受,那都是为了我们,母亲操劳一辈子,省吃俭用,因为年轻时没条件保养,所以才六十出头,就显得很苍老。假如哪一天她永远离开了,自己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会注意的,到你这来后,我觉得身体比以前还好呢,你不要太担心。”母亲给他剥了个橘子递过来。她总是关心别人要多过关心自己。
  “爸爸的可不是很乐观。”他把头扭向父亲:“李博士说啦,如果再吃腊肉,他要你去医院住院呢。”他知道父亲最怕住医院。
  “他真这么说的吗?”父亲有点半信半疑。
  “打个电话不就知道是真是假啦。”母亲接过父亲的话:“我说了多少次,你就不听。这下可好,去住院,你受罪不说,还害得我和儿子也遭罪。要真住院,儿子就没法做事,不做事就没钱可挣,你说,这要有多大损失啊。”母亲可不是一般人,讲起道理来,那是一套一套的。

  王老五在旁边心里乐得就差没笑出声来:“李博士也说啦,要控制你的高血压和冠心病,没别的办法,除了按时吃药外,就是要少吃腊肉少吃盐,还有就是多做点运动,但不能剧烈运动,生活要规律。”
  “那些家乡寄来的腊肉和香肠怎么办?”父亲还惦记着腊肉和香肠呢。
  “明天我把它们都丢海里喂鱼去!”母亲威胁着说。
  “那些年饿饭的时候,你怎么不把它们拿去喂鱼呀!”父亲急了。
  “那是因为老家那山沟沟穷得连海都没有。”母亲幽默感随时都有。
  “哈…哈!妈,能说出这话来,你可真行!你太有才啦(学着宋丹丹的口气)!”王老五的口气把两位老人都逗乐起来。
  “另外,李博士还说,你两位老人家的骨密度也很正常,没有骨质疏松,说明平时喝牛奶补充钙片很管用,要你们坚持吃着。早晚的运动不能少,因为天冷,到海边散步可要穿暖和点。”
  王老五真真假假的说完这次体检的事,看得出父母都听进去的,愿意接受。看来搬出李博士还挺管用,只要管用,那钱就花得值,自己的头毕竟还得别人来剃。之所以今天就回来,是为了尽快让父母重视他们的身体。

  母亲去厨房炒菜,客厅里就他和父亲,父子俩看着电视,王老五想抽烟也只能忍住。
  “爸,想不想和妈去海南度假?那里温暖。”他问父亲。
  “不就看海嘛,这里天天都看得到,跑那么远干嘛。”父亲不爱旅行,认生,到不熟悉的环境里就常犯病。
  “想回老家也可以,如果想弟弟妹妹,和妈一起回去看看吧。”
  “你妈提过这事,也有三年没回去过,她想你外公外婆呢。”其实父亲也想回去,又不好意思明说,于是抬出母亲来说事。人常说知子莫如父,反过来,知父莫如子也是成立的。作为儿子,虽然中断多年没和父母在一起生活,大树的枝叶再怎么茂盛,可也永远连着根哪。
  “那就回吧,我过几天给你们准备。你和妈在老家可以多呆些日子,见见亲戚和朋友,也顺便和你们的孙子们热乎热乎。”王老五让父母回去过年,首先当然是考虑他们多年没回老家的缘故,其次也是与他在回家路上决定要做的事情有关,怕父母知道误会,以为是自己找了女朋友。
  “吃饭吧。”母亲已经把饭菜做好,摆上了餐桌。

  母亲的厨艺王老五永远认为是最好的,即使在最高级的餐厅,他也没吃饱过,只有吃母亲做的饭菜,才会填饱他的胃。
  “妈,我想给爸买鱼杆,你们可以常到海边钓鱼。”他边吃边说:“爸爸没什么爱好,这样可不行,得培养他兴趣,这个任务就交给你。”
  “钓什么鱼,散散步就蛮好的。”父亲是心疼钱,他知道好的鱼杆得几千上万。
  “你买吧,我保证完成好你交代的任务。”母亲一向很乐观,就是在他小时候,家里最困难阶段,母亲也是很积极的毫不消沉去面对,所以王老五才有今天。
  “刚才我和爸说了,过几天我安排你们回趟老家,看看都要带些什么回去,给谁谁买什么礼物,列个清单,找个时间我陪你们一起去买。”他的这点细心周到,完全就是母亲的遗传。
  “是啊,是该回去一趟了,不知道你外公外婆身体怎么样,都快九十的人啦,见一次少一次。还有你弟弟和妹妹的孩子,我还怪想他们的。”母亲提起回老家,心里就不好受,说明真的是想回。
  “那就这么说定,这个月末吧,还有十几天时间,准备准备应该足够了。”他说着也吃好饭,准备离开桌子。
  “你不回去吗?一个人在这里怎么过春节,你和我们一起回吧。”母亲不想让心爱的儿子孤零零的过节。
  “和你们回去,谁挣来回机票钱哪。”他给自己倒杯水:“你们先回,我等快到春节的时候回。”
  “儿子说的没错。”父亲是穷怕了的人,一听说回去会耽误挣钱,就附和着他说。
  母亲没话可说,只是埋头吃饭。王老五看得懂母亲那颗疼儿子的心。
  等父母都吃完午饭,知道父母有睡午觉习惯,所以王老五说:“我得回市区办几件事,还要到超市买点吃的,公寓里的冰箱都空了,爸妈好好休息吧。”说着上楼换衣服。

8 烛光晚餐

  王老五回到市区后先到中国银行办了张银联卡,并从自己原来的卡上存入二十万,再到移动通讯大厅,办个手机号,交两年话费就拿到一部预存话费送的诺基亚手机。最后去了趟超市,除购买大米、蔬菜、水果、牛奶外,还特别买了电动牙刷和毛巾,还给杨汇音买了双拖鞋,完全是做着让她常住的准备。
  回到公寓都快到四点钟,于是脱光衣服关上手机,钻到被窝里倒头便睡。
  杨汇音等母亲透析结束回到病房,买份鲍鱼粥看着母亲吃完,到医院食堂订好母亲晚上吃的面。
  坐在公交车上,就想:要不是他偷偷装在我包里的钱,今天妈妈的透析恐怕做不了,他真是个好人。下车后去菜市场买了些菜,提着到公寓。
  王老五睡觉有个习惯,就是要光着身子才睡得塌实,这是从小养成的毛病,农村的孩子别说睡衣,就连裤衩都难得有穿。

  当他被门铃惊醒时,还迷糊着哪,一骨碌从床上爬起,就去开门。
  “来啦。”还打着哈欠,没睡到自然醒实在不舒服。
  “有人在里面吗?”杨汇音看着他的下身问,没有马上进门,因为看到那挺着的大家伙让她觉得他可能和某个女人在约会。
  “没人啊,就我一个。”王老五还没意识到自己不但光着身子,那‘炮口’还雄赳赳的对着一个提着袋子的女人。
  男人在睡觉的时候,大部分人的生殖器都是挺着或半挺着的,当然这指的是有生殖能力的青壮年男人,尤其是早晨起床的时候,所以王老五也不例外。
  “那你…嘻嘻!”她笑看着他那个地方,他顺着她的眼神往下看:“别看!你…转过身去,快转过去!”他用双手去‘捂’,却成了‘握’,不知所措的样子,完全没了风度。
  她羞红着脸就进屋来:“有什么呀,我又不是没见过。反正看都看了,它又不会跑掉。”嬉笑着把手里的袋子放到厨房里:“要是遇到没见过的黄花大闺女,你早把人家吓傻啦!哈哈!”
  王老五弓着身子忙找衣服穿:“你怎么不说一声就来了,我正睡觉呢。”
  “你不是叫我六点来的吗?你看看时间,是不是六点啦?你也买菜啦?”打开冰箱看到冰箱里的菜问。
  “那来前也得打个电话呀。”说完才想起没给过她电话号码。
  “我没有你的电话,只是掐着时间过来的,嘻…嘻,刚才我还以为你在和女人做那事呢。”她边整理冰箱边说:“今天就在公寓里吃吧?”
  “说好出去吃的,家里没什么菜。”他已经穿好裤子,但没穿上衣。
  “这么多菜,怎么会没菜。”她指的是冰箱里刚买回来的:“你不用管,我做就成。”说着把大衣脱下,走过去挂在衣架上。
  “不是说要宰我一顿的嘛,怎么啦?”王老五其实也不想出去吃。站在落地窗前:“这天气,整天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雪的样子。”
  “你想吃点什么?”她走过来问。
  他回头:“那就在家吃吧,我想你做的菜应该不错,吃完饭我还有话对你说。你看着做吧。我得蒸一蒸,放松一下。”伸着懒腰往浴室走。
  杨汇音开始在厨房里忙起来,对她来说,在这样的厨房里做饭,也是一种享受。

  王老五在蒸房里光着身子,全身上下都是蒸出来的汗水。此时他的命根很听话的向下垂着,没有了刚才的威风,玻璃外面可以清楚的看到她忙碌的背影,只要她回头,也可以看见他的裸体,奇怪的是他没有刚才的害羞感,也许那种不好意思的害羞是因为刚才是挺着的缘故吧。所谓欲从心生,人只要不想那事,就不会有那种欲望。王老五在想:‘怎么给她说要帮助她的事,如果直接给她一笔钱,以他对她仅有的一点了解,她很有可能拒绝接受,如果是说包养她,也许她心里会自在些,这样他和我就是商业关系,彼此也没有约束,我要她的人,她得到想要的钱,也就不会让她觉得是欠我的人情,同时,她也不用很辛苦的再去站街。’想到这,他关了加热器出来冲澡。
  王老五冲完澡出来穿上套纯棉休闲装,点上香烟走到厨房:“要我帮什么忙吗?”
  “还有半个小时才能好,饿了吧?再等等。”她边用套着一次性手套的手揉着放好调料的牛肉边说:“你忙你的吧,这里我一个人就行。”
  “你母亲透析完有没吃点东西?”他问:“没人在旁边守着没事吧?”
  “有护士呢。”她没停下手中的活:“吃了点粥,睡了。”
  “哦。”王老五走到书架旁,找了本投资方面的书,趟在躺椅上看起来。

  等杨汇音走过来说饭好了的时候,他才觉得真是饿了。
  看到餐桌上亮着蜡烛,饭菜已经摆好:“真是饿啊,都几点了?”看看表:“哟!都快到八点。烛光晚餐哪!”走到餐桌旁:“喝点红酒吧?”说着到酒架上拿了瓶红酒,很熟练的用开瓶器扭开木塞,从酒架顶上摘下两只高脚杯,一只放对面杨汇音位置的桌子上,并倒了小半杯,另一只杯子放在自己的位置上,也倒上半小杯。杨汇音在他倒酒的时候过去把吊灯关了。
  “来,为你母亲早日康复。”他举起杯子说:“我们干一杯。”
  “也为了我能认识你这个‘老师’。”她举起杯碰过来:“干杯!”
  两人各自喝了一口,王老五用餐巾纸抹抹嘴:“哈哈,什么老师,那是为了让你母亲不想别的,才那么说。以后,你就叫我哥吧,岛城的人都喊哥呀妹呀的,我们也入乡随俗,我比你大,所以就叫我哥好了。”
  “哥!谢谢你!”她温柔的看着他。
  “你可别那样看我,你知不知到你的眼睛会把男人的魂都勾走吗?”跟她开着玩笑:“干嘛谢我?我又没为你做什么?”
  “包里的钱,今天帮了我,要不是你偷偷把那个信封装在我包里,那妈妈就有可能做不了透析。”她很感激的说:“本来我准备的钱应该够,可医生还开了些药,所以交费的时候就差几百元,我就用信封的钱付的费。”
  “那本来就是给你的,不存在谢不谢。”他拿起筷子:“做这么多啊!我们开吃吧!”说着就夹起块切成小块的烤牛排放到嘴里:“恩!好吃,比西餐厅做的牛排都好。”
  “是用烤箱烤的,要是用木炭烤,应该更好吃。”她也夹了块:“你多吃点。”
  其它还有白糖拌番茄、素炒西蓝花、凉拌海带、上汤小白菜和牡蛎炖豆腐。都是营养健康的菜,每个菜的量不多,但精致且味道好,王老五很满意这样的食物。

  两人东一句西一句的聊着天,时不时的喝口红酒,可能是酒劲慢慢上了头,两人的脸颊都有些红晕,话也多起来。
  “你还有多久才放假?”他举起酒杯轻轻摇晃着问。
  “还有一个月多点。”她喝口酒回答。
  “这么说要准备期末考试了?”接着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做移植手术?”
  “你,你怎么知道的?”他突然问起移植,让她吃了一惊。
  “我早上在医院和负责治疗你母亲的主治医生谈过。”他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喝干。
  “这么说你全知道了?”她象是问他也象是问自己。
  “医生说最好尽快做,你母亲的情况不是很乐观,再拖下去,有危险。”他很严肃的说:“你怎么打算的?”
  她看着手里的杯子,酒杯里的红酒此时在她的眼中仿佛就象母亲透析时流在塑料管里的血一样:“我知道,可…”预言又止。
  “可没钱,是吧?”他说出她没说的话。
  “我与亲戚们借,但数目太大,谁都怕以后还不起。”她一仰头,也把剩余的红酒一口喝干:“我打算向银行贷款。”
  他听说她要向银行借钱为母亲做手术,真是哭笑不得:“你放弃这个打算吧,银行是什么?是利益至上,不顾人情的。”他知道她的这条路走不通:“你的父亲不管吗?”
  她的眼眶慢慢的潮湿起来,离开桌子,走到落地窗旁,双手抱在胸前,虽然屋子很暖和,但她似乎很冷的样子,双眼望着窗外,尽管窗外黑得看不到什么,只有她的影子印在窗子上,可她仍然象看得很远,好象看到了父亲就在窗外等着她,向她招手。
  “爸爸是个小学老师,在我高三的时候,那年发洪水,他为了救一个落水的孩子,和那个孩子一起被洪水冲走了,都没找到他的尸骨。”她开始抽泣:“她是个好爸爸,也是个好老师,他教的孩子都很喜欢他。”
  王老五走过去,双手扶在她的后肩上。她流着泪转过身,整个人象找到了依靠般扑在他身上放声大哭起来,把所有的委屈、羞辱、无助和压抑了很久的情绪统统用撕心裂肺的哭声发泄出来,想用泪水把它们洗刷干净。
  “哭吧,都哭出来吧,把它们都哭出来。”他用右手轻抚着她抖动的背,让她尽情的在自己怀里哭着。

  这样过了大约一、二分钟,她才慢慢停止了哭泣,抬起头离开他的怀抱。双眼皮被泪水泡得有点发肿,他用双手的拇指帮她抹去脸上的泪,这是他此时唯一能为她做的事。难怪昨晚谈到她父亲给她起的名字时,会有那不经意流露在她脸上的伤感,真是个不幸的女人,但也是个坚强的女人。年轻轻的就要承受丧父之痛,承担救母之重担,自己还要求学,在同龄人都忙着追求时尚,盲目追星的时候,眼前的这个小女子却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还能要求她怎样,她能想到最好、尽快赚钱救母的办法,也只有她的外貌了,难道还有比这更好的办法吗?如果有,那请天下人帮帮她,告诉她怎么去做吧!
  “哥,谢谢你!这是我在爸爸去世后,得知妈妈有尿毒症以来第一次哭得这么痛快。为了不让母亲担心,我尽量在她面前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也没告诉她治病花费情况,每次她问,我都说自己边上学边在外面打工,可以负担得起。”可能是刚才哭累了吧,她扶着沙发的边缘坐在上面:“那是在大二寒假,快过年了,妈妈突然昏倒,到医院检查,说是尿毒症,而且肾脏严重衰竭。就象晴空霹雳,差点把我也给击垮,但自己冷静的想想,如果我也垮了,妈妈就更没办法,于是自己给自己打气,随时提醒自己要坚强。”

  王老五给她倒杯水,坐在她身旁,搂着她靠在自己的右肩上。
  “妈妈他们工厂让她提前退休,说是退休,其实就是下岗,每个月就三百块的基本生活补助金,也没有重大疾病保险。家里没房产,住的是工厂的房子。开学后,我就和妈妈一起来到岛城,租个房子,边上学边打工,没多久,家里的两万多元积蓄因为给妈妈治病用完了,而打工挣的钱,每个月不到五百元,还不够做一次透析。好几次,我去上课,把妈妈一个人留在租的屋子里,我回去时看到她晕倒在地。我怕出什么意外,只好让她长期住院,还省了租金的支出。”她从他肩上抬起头,喝了口水:“还好后来遇到那位带我出来的学姐,不然,现在恐怕妈她已…”说到这里,她又开始抽泣。
  他拿了张纸给她,她抹抹泪,揩揩因抽泣流出的鼻涕。平静点后接着说:“刚到医院,医生就说最好做移植,买器官的话很贵,我就打算把自己的肾脏移植一个给妈妈。经过配型,医生说有百分之八十多的相匹配,是最理想的,做的话成功率很高,只要手术后服用些好的抗排异药物,妈妈就可以活下去。可光手术费也得好大的一笔呢,而那些抗排异药物都很贵,服用的时间要很长,即使现在有钱做手术,可手术后我也要住院,那样就没人挣钱,怎么也买不起那些好药啊。还有,就是妈妈还不知道我要移植肾脏给她,要是知道,她宁可死也不会同意的,这个问题也是我要考虑的。”
  说到这,她站起来开了灯,朝厨房走去,准备收拾桌子。他对她说:“不忙收拾。”
  “我没事的。听我讲自己的身世,是不是很烦?你是第一个知道这些的人。”说着话,也就把围裙和手套穿戴好。没想到这么快她就从悲伤中恢复过来,说明她是个多么坚强的女人。
  “怎么会烦呢,从昨晚开始,我就一直想知道,但又不敢问,怕捅到你的痛处。”他走过去帮她。
  “你歇着吧,我一人很快就好。”她说。

  王老五把剩余的红酒都倒到两个杯子里,抬到茶几上。红酒开了瓶,最好把它喝完,不然难保存,容易坏。他不是那种浪费的人,只要值得节约的,他就一定会认真节约。
  杨汇音收拾完厨房,切了个木瓜,用果盘盛着端过来和王老五坐在沙发上,拿一块木瓜递给他:“哥,我影响你的心情了吧?对不起!”
  “别这么说,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勾起了你的伤痛。”接过木瓜:“其实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过得很苦,上大学几乎是半工半读。”吃着木瓜,想想还是不要过多的给她说自己以前的事为好:“这木瓜真甜,你也吃吧。看不出,你还真能喝啊,我都有些醉了。”
  “你比我喝得多嘛,我不会喝酒,只是今晚想陪你喝。”双手捂着脸:“我的脸是不是很红啊,烫烫的。”
  “你脸红的样子最好看,我喜欢。”是真话,王老五真的有点动情了。
  “是吗?那我天天喝。”
  “可别喝成个酒鬼哦!”
  “那也是好看的酒鬼。”
  “哈哈,你有见过好看的酒鬼吗?”
  “现在不就有一个嘛。”说笑着她就装醉的样子。

  王老五被她给逗乐了:“还是个美女酒鬼呢,我王老五可真有艳福啊!哈哈!”笑一阵后,接着说:“看到我买的牙刷和毛巾了吧?”
  “你真买了,我以为你早上是说着玩呢。”他抬头到处找,没看见。
  “放浴室里,今晚就可以用。还有拖鞋,去泡个澡,然后蒸一蒸,放松放松。”他已经决定今晚就和她睡,自己也很长时间没和女人上过床了,从生理需要上讲,也到了个极限,主要是他的心里接受了她。
  “好的,你的浴缸只要泡过一次的人,今生都难忘。那我去泡澡了,可不许偷看哦!”能这么说出来,其实就是要他偷看的。
  “在我家里,我爱怎么看就怎么看,谁能把我怎么样。再说,你不也偷看过我吗?”他和女人调笑起来,也是一把好手。
  “那是你自己想让我看吧,是不是呀?不然怎么去开门都要光着身子,那个还…哎呀!不说了,羞死人啦!”她捂着脸跑浴室里。
  如果说王老五刚才只是想想而已,那么,听完她的话,那此时就是被完全调动起性兴奋的状态,自己都感觉到下身的小弟弟已经昂起头来,象是要冲破所有的阻拦,去寻找属于它的港湾。
  他站起来走向浴室,看见杨汇音正背对着他解开胸罩,当她要往下脱裤子时,见他进来,忙把双手抱在胸前,瞪着眼红着脸说:“哎呀!你还真偷看哪!快出去!”饱满白嫩的双乳被他的手挤压着向上隆起。
  “我是来给你开蒸房的加热器,又不是没看过,看了就看了呗,它又不会跑了。”是用她刚才看见他时的口气说的。走过去开了加热器,出来时又看一眼她的胸:“很丰满哦。我在床上等你。”说这话时,脸上带着坏坏的笑。

9 身心交融


  杨汇音没到八点就回到学校宿舍,同宿舍的姐妹们都不在,拿上书包正要去教室,郝冬梅却急匆匆的跑进来。
  “汇音,你昨晚做甚去哩?一夜没回,让姐妹们都急死哩!都担心你打工回来的路上出甚事情哩!”郝冬梅是陕西人,一口的陕西口音。她是杨汇音的死党,个子比杨汇音稍高,大眼睛,双眼皮,鼻梁挺直,上嘴唇微微上翘,显得尤其的性感,标准的美人。
  “在医院呢,陪妈睡的。”杨汇音真有点心虚,怕她看出自己说谎,接着就说:“快上课了,你怎么回来啦?”
  “忘带课本,回来拿。”郝冬梅知道她母亲的情况,所以没怀疑杨汇音的话:“阿姨甚时候做手术?”
  “我正要和你商量这事呢。快走吧,边走边说。”杨汇音催着她。
  “甚事嘛?”两个手挽手的下楼往教室走。
  “你放寒假要回去吗?”
  “回去能做甚,来回还花冤枉钱哩。不回,我要在这里找个工作做。”郝冬梅是陕北农村的,父亲为了供她上高中,到山西一个私人煤矿做矿工,在一次矿难中死了,母亲两年后也改嫁,她用父亲不多的赔偿金和母亲改嫁时那男人给的钱,上完高中并考上这所大学,是叔叔收留了她,上大学的钱还是全村老乡给凑的。所以来到岛城后除了上学还要打工挣学费和生活费,好在她人漂亮又机灵,白天没课或放学后在商场做牛奶促销,晚上在学校附近的酒吧做啤酒促销,每个月也能挣近千元,除平时花消外,就攒着做学费,两年多来没回去过。

  “妈要做移植手术,我已经决定把自己的肾脏移植给妈一个,时间就定在寒假期间,所以需要人在手术后照看我半个月,我妈那里也要找人照顾的,我想要是你不回家,就请你帮帮我,钱我会给你的。可以吗?”
  “你说甚嘛!甚钱不钱的,你放心好哩,谁让俄是你的死党哩。恭喜你终于挣够手术费,阿姨有救哩。”她的善良热心让杨汇音很感动。
  “我为一个有钱人打扫房间,每个月有一千元,加上还做别的,所以才凑够的。”杨汇音小声的解释着:“我住院后,你就去做打扫房间的工作吧,每周一次,每个月钱还是一千,那家人只有周末才来住两三天,平时不在,只要周一到周五把房间收拾好就可以。”

  “甚?有这好事?你前没告诉过俄的,俄问过你都多少次,就是不说。原来是这样的好事哩。”郝冬梅接着说:“你让给俄,那你病好了做甚?俄不做。”她真的是不想抢了杨汇音的这份工作。
  “我做完手术后没办法再做这种需要体力的活,要好长时间才能恢复,那你就算是帮我把这个活做下去,等以后我完全恢复了,再接过来做,好吗?”杨汇音只有把谎话编圆了,不然郝冬梅是不会接受的:“你做着好几份工,加起来一个月也挣不了一千,以后你只要做这份工就可以,别的都不要再做了,会把身体累垮的。”
  “真是这样的吗?是医生说不能做体力活吗?还是你骗俄的?”郝冬梅有些疑惑:“汇音,俄谢谢你的好意,你比俄更需要休息。”她是最了解杨汇音的人,知道她比自己还命苦。

  其实,杨汇音还有个想法,但这个想法不能给她说,也不能给王老五说。
  “要是我住院了,那家人再找别人做,多可惜呀!一周才一次,钱又给那么多,你不做,那别人可不会推让的哦。”
  “说的也是哩,那俄做吧,但得先说好,俄是帮你做,千俄一分不要,都给你。等你完全好了,你再接着做,你比俄更需要钱哩。”郝冬梅为了不让这么好的工作落入别人之手,所以决定帮杨汇音做这个工作。
  杨汇音想:‘等你爱上他,到时候就是我让你还,你也不会还给我的。’想到这个,心里针扎一样的痛。
  “我已经凑够所有的费用,可以到毕业也不用再打工了。我还要在学校附近找间房子,等妈妈出院后养病住。所以我不缺钱,你去做,那钱当然要归你,以后你有了很多钱,我需要的话再找你要,就算是你帮我攒着,好吗?”
  “恩,这样也好哩。汇音,真的谢谢你。”郝冬梅真的很累,几乎没有自己的空余时间,上个星期累得晕倒,杨汇音陪她到校医院检查,医生说是疲劳过度,加上营养不良引起的中度贫血。
  “那你下个月就开始吧,我们也要考试了,学习的时间更加的紧,你从明天开始别再去打工了,冬梅你就答应我好吗?”
  “好哩,俄答应你。”郝冬梅觉得杨汇音就象是亲姐姐一样,心里面暖暖的,挽着她的手更加的紧了,两个苦命的女孩相互就这样紧紧的挽着胳膊走进教室。

  杨汇音人坐教室里,心却还在王老五身上。早上她恋恋不舍的从他赤裸身体旁边起来的时候,看着他那象婴儿般熟睡的样子,真不忍心就这么离开,见他翻了个身又睡过去,她怕把他弄醒,轻手轻脚的起来穿上衣服,给他做好早餐,自己匆匆吃了点就往学校赶。她很明白,自己已经深深的爱上了他,不管从身体上还是心灵上,她都难以离开他。
  刚才自己的一个大胆想法,让她痛苦不堪,不能去爱心爱的人,世上没有比这更痛苦的折磨了,自己曾经做过*,她不想给王老五在以后的生活中带来麻烦,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但她又想报答他,于是,就想给他找个好女人,而这个好女人就在身边,(她看了一眼正专心听讲的郝冬梅)希望冬梅能给他带去真正的幸福。她很清楚,郝冬梅还是个纯洁的处女,班里甚至是学校其他班男生都很喜欢她,向她表示过爱意,但她一直守身如玉,不轻易和那些男生过密的交往,当然她也没时间谈情说爱。杨汇音认为只有冬梅才配得上王老五,想帮他结束一个单身男人的生活,有个美丽聪明的女人在他身边,她也就放心了,可自己究竟能不能真的放下这颗深爱他的心,自己也没把握。

21 职业经理人

  王老五和段向东中午十二点准时在蓝山咖啡店见面。
  “段夫人的身体最近有没起色?”王老五为了不让段向东跑太远,所以电话约他在蓝山咖啡店见,这家店刚好在段向东他们公司楼下。此时两人已经把各自的牛排吃完,王老五喝口咖啡后问段向东他老婆的病情。
  “唉,难啊!在国内,几乎所有大医院都跑完了,最权威的专家也看了,回答都一样:‘国内没办法。’”段向东愁眉苦脸的样子,王老五看着都有些难受。
  “那就到国外去看看吧。”
  “谈何容易啊,一没钱,二没时间哪。”
  “钱不是问题,我可以帮你,需要多少尽管开口,主要是你走不脱,这可是个问题啊。”
  “谢谢武哥,等以后需要话我会开口的,我也只有你这个朋友能帮我。”段向东其实早在一年前就跟王老五借了十万,至今没还,心里总是别扭,他接着说:“还好你能理解,每次提要还钱的事,你都说不急,我都不好意思见你呀!”
  “朋友间说这话就见外啦,以后不许再提此事,我是看你象个爷们才帮你的,要是那种白眼狼一样的家伙,就是跪着求我,我还不理呢。”王老五喝口咖啡,接着说:“我认识你有些年头了,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吗?说真的,我是敬佩你的为人,所以才和你交朋友。你是真不容易啊!不说别的,就光说象你这年纪的男人,能忍受着无性生活,就已经够让我感动得掉泪啦。除非你不正常,没有性的需要。”

  段向东苦笑着,一肚子的苦水没法向外人倾诉。他老婆和他是一个村的,都在老家县城读高中,两人是青梅竹马,后来都考上大学,但为了供段向东一人读大学,他老婆主动放弃,回家伺候他体弱多病的娘,直到把他娘送了终。他毕业后二话不说,就和她结了婚。他老婆因为伺候他娘和供他上大学积劳成疾,落下了个腰椎严重向内增生的毛病,婚后没一年,就下半身瘫痪了。这么多年来,段向东多次拒绝了他老婆提出离婚的要求。要说他没想过找别的女人,那就虚伪了,曾经有几个女人主动的和他好,被他给拒绝了,因为在他心里,总觉得是自己害了他妻子,为了赎罪,他愿意服伺她一辈子。说起性生活,可以说只有一半,隔三差五的,他妻子会用手或口帮他解决一次,开始他也不愿意这样,但他妻子坚持要这样做。他的工资收入,绝大部分给她老婆治疗保健用,自己连零用钱都得省着花,上下班连公车都不坐,而是骑自行车。这些苦处,没人知道,有些事连他老婆都不知道,还以为他在外面挣很多的钱呢,他自己一个人在深夜里偷偷哭的次数是数也数不清。
  “我也是人,是个男人,怎么会不需要呢,想的时候,忍忍就过去了,时间一长,也就习惯了。”
  “所以说我佩服你嘛,这种事,要搁我身上,早在外面有女人啦!”王老五向服务员要了火,点上香烟后,接着说:“今天约你,是有个机会可以到国外治段夫人的病,这就要看你能不能把握这个机会了。”

  段向东听说可以出国治妻子的病,马上来了精神:“武哥,你说说看。”
  “你知道我是海川的股东,现在海川想到香港上市,要在那里注册个投资公司,需要一个在投资行业里有资历的人去负责,我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去?”
  “你最合适,为什么还要找人去呀?”段向东是知道王老五的,他在投资方面是把好手。
  “我嘛,是清闲惯了,不想劳心费神的。而且是个半路出家的投资人,与你这个科班出身的,就没法比啦。你与公司的合同什么时候到期?”
  “我们是一年一签,过了今年就结束了,下年的还没签。”
  “那你愿不愿意去嘛,今天得给我个答复,我好做两手准备。”
  “有这样的好事,当然愿意,可是…”
  “可是什么?尽管明说,钱不是问题,你提个价码。”王老五以为他考虑的是年薪问题。
  “不是钱的事。”
  “那是什么?”
  “要是在香港上不了市,我怎么办?”
  “哈哈!段向东啊段向东,你可真会开玩笑,要是上不了市,我们花那么多钱去那里注册公司干什么呀?你可真有趣。”
  “你也知道,上市是需要公司有不断盈利能力的,我不怀疑海川的企业经营能力,可市场是很现实而残酷的,以后的事谁也说不清。”

  王老五还真佩服他的小心谨慎,考虑问题的长远:“恩,我们还真没想过这方面的事,不过,我相信你能办好。对于说以后要真上不了市,你仍然是海川的人,你就放心吧,在合同上可以把这个写上。”
  “你就真那么相信我?我可是没有管理经验的哦。”
  “可你有投资经验啊,错不了,我相信你。”
  “这对我来讲是个机会,真是谢谢你,武哥。”段向东已经拿定了注意。
  “那好,你这个星期找个时间,去趟北京,到海川集团和陈铭川谈谈你的条件吧。我想问问你准备要多少年薪?”
  “呵呵,这个你们不会亏待我的,你们看着给吧。”
  “做人别那么厚道,该要的时候就应该狠点才行,否则我还怕你办不好事情呢。这样吧,我说个大体价位,你如果觉得不够,我们再商量,怎么样?”
  “可是,年薪的事是你说了算还是陈总说了算?”段向东的这点认真劲王老五喜欢。
  “哈哈!当然是陈总说了算,我只不过是帮你和海川要个合理的价钱而已。”
  “那你觉得陈总能出多少?”段向东明白王老五的意思了:‘他是怕我不好意思开口,也怕我要的低了吃亏,这人还真够朋友。’
  “你就跟他说要二十万吧。”王老五想开开他的玩笑。
  “嘿嘿,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武哥,我现在也拿十万哪!”段向东有点失望。
  “哈哈!看把你急的,是美金,不是人民币,看你那熊样!我现在还真担心你干不了这个总经理了呢,哈哈!”

  段向东很是尴尬,觉得刚才自己说话也太小人了:“陈总能同意这么多吗?”
  “你不试试,怎么能知道他同不同意呢,但有个条件。”
  “你说。”段向东认真的听。
  “两年之内必须要达到上市目的,到那个时候,你还可以得到一定比例的股权,当然不会太多。能做到吗?”
  “为了每年二十万美金和未来的股权,就是拼了命,我也要去干一干!”这可是真心话,他如果放弃这次机会,那这辈子都别想治好他老婆的病,他的事业也就没法发展。
  “那好,我会把你我今天的谈话向陈总汇报的,你尽快去趟北京把合约签了吧。”其实王老五开出的价码和条件,是早就想好的,只要集团能上市,公司的资产就会十倍二十倍以上的增值,和几十万美元相比,那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两人又谈了些别的事情后就散了,王老五去给父母订回家的往返机票,段向东兴高采烈的回公司上班。

22 再见领班

  司马文晴在服务台里考虑着要不要给王老五打个电话,约他见个面,把打火机还给他,这是为酒店好,属于公事,顾客遗失东西是常有的事,每次酒店都能及时找到失主,为酒店服务的提升起到了很好的效果。因为酒店规定服务人员上班时间不能接打手机,所以她来服务台打算用座机打。
  其实,她想打这个电话,是想再见到王老五。不知道为什么,司马文晴从昨晚见过他一面后,心里总是有种说不明白的感觉,有的人即使天天见,也没什么希奇的,甚至都记不起相貌来,可有的人只要见过一面,就难以忘记,还迫不及待的想再见到第二面,王老五就是她想马上再见第二面的人,但她又怕见到他,因为见面后还了打火机,就没了要见他的理由,那根牵扯着她心灵的线也就断了。
  最后司马文晴决定不打电话,把手里的电话放回座机上。只要这只打火机在,她就会心里想着这事,如果还给他,就没了念想,所以决定不打这个电话。
  司马文晴从大堂服务台出来,突然楞住。

  海星酒店里有航空公司的售票点,王老五在这里订过几次机票,和段向东分手后,因为离得近,所以就把车开这里来。
  司马文晴看见王老五走进旋转门,心里刚刚才想着的人突然出现,还真没任何思想准备,所以楞在服务台出口,不知如何是好。见王老五朝大堂右边走去,象是没看见她似的,心里有些失落。
  “王先生!”怕他忽然会消失,司马文晴心里一急,嘴巴就大声的喊出来,同时快步朝王老五走来:“王先生,请等一等。”
  王老五听见后面有人喊,左右看看没人,才知道是叫自己,转过身来,司马文晴已经站在眼前:“是叫我吗?”王老五问。
  司马文晴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有什么事情吗?司马小姐。”王老五还记得她,漂亮女人的优势之一,就是容易让人记住她的相貌和名字,机会自然也就多过相貌平平的女人。
  司马文晴想说还打火机,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她很得意自己的急中生智,说出这话后觉得轻松了好多,脸上的职业微笑很自然的表露出来。
  “没什么需要,我是来订机票的。”王老五看着她的微笑,心里很舒服,这样的职业性微笑他到处可见,但司马文晴的笑与众不同,使他觉得自然而亲切,象是认识很久的那种亲切。
  “那我领你过去吧,请!”司马文晴说着做个请的手势,朝航空公司售票处走去,心情完全和昨晚初次见王老五时是不一样的,昨晚是把王老五当顾客,此时却只想和王老五多说上几句话。
  到售票处,司马文晴没进门,王老五说了声谢谢后一个人走进去。

  可司马文晴并没马上走,等在门外,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等在门外,只是独自在想:‘我和他说些什么好呢,请他喝杯咖啡,不行,这不是在国外,怎么能一个女人请男人喝咖啡的,那该怎么说好,总不能什么也不表示吧,以前我从没这样过呀,难道这次…’想到这里,她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突然冒出的念头。
  司马文晴是个很洒脱的女人,虽然没有固定的男友,但只要她看上的男人,不管那男人是结了婚还是没结婚,最终她都会让他们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她从没和那些男人认真过,玩完就完了,除了满足肉欲外,没有丝毫感情的投入。一向很自信的她,此时却手足无措。在国外的那几年,她和大多数国内去的留学生一样,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性对她来说,不象国内女人那样保守,她和不同国籍不同肤色的男人上过床,体味过不同男人的性魅力,甚至还玩过群交的刺激游戏。回国两个多月里,至今还没遇到见面就想和他上床的男人,这主要是工作太忙太累的缘故,但昨晚和她表妹谈完话后,在睡梦中却做了春梦,梦中和一个强壮赤裸的男人缠绵,自己正要达到最美境界的时候,那男人却离开她的身体,头都不回裸着身子无情的走了,急得她大喊‘回来!’,男人没叫回来自己却被喊醒,用手摸摸下面*,已是小泉流水般。这是司马文晴在出国后到现在第一次做春梦,这个春梦提醒了她:‘已经很长时间没和男人做爱了!’这个梦也勾起了她埋藏在身体深处的渴望。今天一早,在开车上班路上,脑袋里忽然冒出王老五的影子,觉得他应该是个不错的性伴侣,于是决定要给他打个电话,电话没打成,她却见到了他。

  “司马小姐,你还站在这呀?”王老五已经订好两张这个月三十号父母回老家的机票,而且是返回无期限的往返头等仓机票,他自己乘飞机一向是坐经济仓,而且尽量要买折扣低的,但给父母买,就一定要是头等仓,这也算是他报答父母养育之恩的一点孝心之一。出来看见司马文晴,心想这个酒店的服务水准还真是高,来买机票都受到如此礼遇。
  “啊!哦,我在等你。”司马文晴红着脸,一急就把心里话急出来,说完才知道自己有些失态,红着脸赶忙低下头。

  “等我?为什么等我?”王老五是个精明而细心的男人,司马文晴窘迫的样子,他是看得出来的,也多少明白点她的心思,心里觉得这个女人是想男人想疯了,肯定是瞄上了自己。他不露声色的装做不知道。
  “恩,是等你,我有话对你说。”司马文晴反应也很快,既然已经说出来了,也就没必要装矜持,干脆承认是自己在等他得了。
  “很重要吗?那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说吧。”王老五给她面子,毕竟人家是女人,怎么好意思约自己坐呢,自己说出来总比她说出来要好些。而且为她的坦率大方感到吃惊。
  “到我办公室吧,就在二楼。”司马文晴终于放松了紧张情绪。她虽然是个大堂领班,但她父亲仍然给她安排了间办公室,平时她根本不去,今天算是派上用场了,总不能在员工面前和一个男人坐着喝茶聊天吧。
  “好啊。”王老五回答着和她向楼梯方向走:“你们酒店还真不错,给领班都准备办公室。”
  “是啊,我们总经理是个好人嘛。”司马文晴边走边回答,心里却想笑。

23 穿紧身裤的美人

  王老五走进办公室:“哟!好气派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办公室是总经理的呢。”他打量着整个办公室。
  宽大的空间,足有五十多平米,进门的右手边摆着一组黑色真皮沙发,左手边是落地窗,窗下有几盆好象没怎么打理过的花草,印花羊毛地毯,脚踩在上面很有肉感,门对面有一张楠木大办公桌,桌子背后有一把真皮黑色大班椅子,桌子前面摆着两把和桌子差不多高的访客坐的椅子。整个办公室看上去给人的感觉有点俗气,而且好象很久没人在这里办公的样子。
  “你请这边坐。”司马文晴请他坐右边的沙发上:“喝点什么?”问王老五。
  “好象你这里也没什么可以喝的啊。”王老五看着四周笑着说。
  司马文晴走到办公桌旁,拿起电话:“是西餐厅吗?请送两杯咖啡到201。”打完电话,很优雅的转过身来:“这不就有喝的了吗。”笑看着王老五。
  “你们酒店招不招人呀?”
  “啊?”
  “我也来当个领班得了。”
  “你开什么玩笑啊,你这样的人怎么当得了领班呢。”
  “那做总经理也不错啊。”
  “你呀,最多做个服务生。”司马文晴笑着说:“在门外当泊车服务生应该还可以。”说完咯咯的笑起来。
  “我就那么差吗?连迎宾服务生都不够格呀。”说完王老五也哈哈的笑起来。

  服务生把两杯咖啡送来,出门时把门轻轻带上。
  司马文晴走过来坐在王老五身边不远的地方,端起咖啡喝了一小口。
  “司马小姐不是有话对我说吗?请讲吧。”王老五拿出香烟,抽出一支,在茶几上敲着。
  “你抽吧,没关系的。”司马文晴以为他是顾虑有女人才不抽。
  “呵呵,我没带打火机。”王老五不是顾忌她在而不抽,是因为打火机丢了还没买。
  “是吗?抽烟的人怎么会不带打火机?”司马文晴装作不知道他丢了打火机,但心里在暗暗的笑。
  “我昨天不知道丢哪了,还没买。没关系,不抽也可以的,你还是说说要和我说的话吧。”
  “你有急事吗?”
  “没有。”
  “那陪我到商场一趟好吗?我想请你帮我参谋一下要买给一个男人的礼物。”司马文晴忽然想到一个很好的主意。
  “可以呀,是什么样的礼物?”
  “等会你就知道了。那请你稍等,我去换换衣服就来。”

  王老五看着司马文晴走出办公室,拿出手机,给陈铭川打电话,告诉他和段向东谈的结果,便把自己的一些看法给陈铭川作了详细解释,直到司马文晴换好衣服回来才把电话挂断。
  “恩,庞若两人啊!”王老五上下打量着司马文晴:“你适合穿裤子,显得身材尤其的魔鬼。是个男人见了,都会忍不住的盯着看。”王老五说的是真话,并没夸大,司马文晴穿了条紧身弹力牛仔裤,上身穿了件收腰白色带红梅花的羊绒衫,那腰和臀部凸凹分明,紧身弹力牛仔裤很均匀的把屁股分成两瓣,微微上翘,显得很性感,她右手拿着件灰色大衣,听见王老五的赞美,在他面前转里两个圈。
  “你喜欢女人穿裤子的样子吗?”司马文晴在王老五的眼光注视下,心里甜丝丝的有点羞涩,同时也更觉得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他的确是个懂女人的男人。
  “那要看什么样的女人穿喽,象你这样身材好又漂亮的女人,才配得上穿这样的裤子,那些腿短,矮胖的女人,穿什么都不好看,尤其是穿紧身牛仔裤就更滑稽了。”王老五的甜言蜜语是在职场里练就的,做业务不会说话等于没能力,但他绝不瞎说,赞美美人并不难,难的是要赞美那些既不美又很爱臭美的女人,如果话稍说不对,后果,嘿嘿!那可就不好说啦。
  “没想到你的嘴吧还真甜,好听话说起来让人飘飘欲仙。咱们该走了吧,不然再让你甜言蜜语的说下去,我都走不动了。”司马文晴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再叫他王先生了,连王老五都意识到她的这种转变,说明她已经把他当作了朋友。
  “遵命,小姐。”王老五装成服务生的口气和她开着玩笑:“请问,司马小姐,我可以为你做点什么吗?”
  “给,麻烦请你给本小姐穿上大衣吧。”把手中的大衣递给王老五,然后转过身背对着他。

  当一个人敢把背对着另一个人的时候,尤其是女人把背对着一个不是很熟悉的男人的时候,说明她心里对他很信任,完全没有戒备心理。此时王老五就是上去抱她,她也不会拒绝的。可王老五没有要搂抱她的想法,走上一步,把大衣展开,让司马文晴很舒适的穿上。
  “请问小姐,我的服务你还满意吗?”王老五开玩笑的说着,并等着要小费似的给她鞠躬。
  把司马文晴乐得用手轻轻打了他伸着的手一下:“你还真想做服务生哪你,快走吧!”
  两人愉快的说笑着到停车场。

  “开我的车吧。”司马文晴把车钥匙递给王老五。
  王老五接过来一看,是宝马车的钥匙,按了一下防盗开关,前面一辆硬顶银色宝马Z4响了两声:“看不出,一个酒店领班开这么好的车哪,薪水不低吧?”王老五很惊讶的问。
  “开什么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车的主人是谁。”司马文晴说着话打开右车门上了车。王老五回味着她说的话,摇摇头怎么也想不明白。上车后先系上安全带并提醒着司马文晴也系上,因为他以前出过车祸,是安全带救了他的命。
  “我们去哪?”王老五问。
  “废都商厦。”司马文晴说的废都商厦是个奢侈品专卖的商场,那里可以买到世界上几乎所有的名牌真品,一般的工薪阶层进去也只能望物兴叹,价格贵得离谱。王老五都很少在那买东西,不是买不起,而是觉得一件物品当价格远远高过本身的价值,那这件物品也就没有任何价值意义了。王老五心里嘀咕着:‘这小妞还真他娘的牛,肯定是被哪个大款包了的“蜜”货,否则怎么开得起名牌跑车。买得起那里的商品呢?’心里有丝阴郁,他发动车子开出停车场,向那个只有奢侈的‘废人’喜欢的废都奔去。

24 废都商厦

 走进废都商厦一楼,就象走进了天堂,大白天的,里面的灯光比外面的天都亮,在这些耀眼的光亮见证下,这里的奢侈品压跨了多少贪婪的官员,害苦了多少虚荣的青年男女,他们为得到这里的一件商品,不惜以身试法、不顾廉耻的卖身做‘蜜’。王老五看看身边这位漂亮女人,感觉到自己身上被周围的眼光包围着、攻击着,浑身的不自在。
  司马文晴的眼睛四处搜寻,长长的眼睫毛上下跳动着,根本不在乎四周投来的眼神,她看到这么多名牌,没有表现出好奇和惊喜,反而因为没看到自己要买的东西而有些迷惑,说明她是这里的常客。
  “究竟什么礼物?快买了走吧,我的小姐。”王老五催促她,他真不想在这里多呆一分钟。
  “还没找到,我去问问导购员。”司马文晴说着走向站在边上,身披红稠宣带的导购小姐。
  “请问ZIPPO专卖店在几楼?”
  “什么店?”导购小姐听不懂。
  “ZIPPO专卖店。”司马文晴再说了一次,可能是她的英文太标准了,所以听在导购小姐耳朵里就成了天外之音,还想再听一次。
  “就是卖打火机的地方。”王老五走上前来给导购小姐说。
  “哦,在四楼。”导购小姐回答。
  “谢谢!”王老五笑着谢导购小姐,和司马文晴向电梯方向走。

  “你买打火机送男朋友吗?”王老五在电梯上问。
  “你怎么知道?”司马文晴很神秘的笑看着他。
  “我也喜欢用这个牌子的打火机,很不错,质量可靠,比中国江浙一带出口的都要好用。”
  “所以请你来帮着挑,我又不懂。”
  “你找对人了,别的不敢说,这个我在行。”王老五拍拍胸脯。
  “那你就帮我挑一个最贵而且你最喜欢的。”
  “我喜欢怎么行,要你男朋友喜欢才对,可也不一定要买最贵的,其实贵的也就是外壳不同而已,里面是一样的。”
  “那不行,这可是我第一次给他买礼物,一定要最贵最好的。”司马文晴此时有了过去那种泡男人的感觉:“你喜欢的,他也一定能喜欢,你就挑你喜欢的颜色吧。”以前她也送过礼物给她看上的男人,但和现在不一样,现在是没上床就送,以前是上了床让她高兴了才送。
  “你就那么相信我的水准?要是你那位不喜欢,到时候可别怪我哦。”
  “我说他一定喜欢就一定能喜欢。”说的话象绕口呤似的,让王老五怎么也听不明白。
  说着话,来到了ZIPPO专卖店。

  这里的打火机有很多档次,最便宜的三四百元,最贵的有几千元,花样繁多,可以满足不同人的需要。
  “你看上哪个款式的。”司马文晴问王老五。
  王老五正在看一款铂金外壳,用镀金礼盒装着,这是他喜欢的颜色,和他丢了的那个很象,但看看价格,要五千八百元,觉得价格高了,摇着头咂着嘴正要走开。
  “这款不错,是吗?是你喜欢的颜色吧?”司马文晴把头凑过来看着问。
  “就是价格太贵,三千以内还比较合理。”王老五很在行的说。
  “小姐,要这款,开单吧。”司马文晴对销售小姐说。
  “看来你男朋友在你心目中占据着很重要的地位哦,不然,你怎么会买这么贵的礼物,小心他不识货,还以为你买的是水货(假货)呢。”王老五说着风凉话。
  司马文晴没理会他,自己去收银台交钱,王老五也想买一个,独自看着几百元价位的,可没看到象刚才那个一样款式的,心里有些遗憾,想将就的买个用,叫销售小姐,可销售小姐正忙着给司马文晴拿货。

  “先生,这是那个小姐让我给你的。”王老五在里面背对着她们正埋头看打火机,听到销售小姐在背后说话,抬起头转过身,见她手里拿着刚才司马文晴买的打火机递过来。
  “给我的?”王老五用右手食指指着自己问。
  “是,是那位小姐让我拿给你。”销售小姐回头看了眼站在柜台外面,正看着王老五微笑的司马文晴说。
  “就是送给你的。我怎么还没听到谢谢声呀?”司马文晴走过来,背着手摇着身子,微侧着头笑眯眯的对王老五说。
  “这……真是……送给我的?不是说……要送给……?”王老五结巴着,自己说着说着明白司马文晴的意思了,脸唰的一下就红到耳根。
  “快接下呀,我还等着你说谢谢呢。”司马文晴催促着王老五收下礼物:“这位小姐的手都递酸了。”
  王老五把双手手心在衣服上擦了擦,接过礼物:“我…哦…谢谢…你。”
  “不会吧,一个打火机,就把你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利索啦。”司马文晴走过来右手挽起王老五的左胳膊:“咱们走吧。”
  王老五看了眼司马文晴挽着自己胳膊的手:“好……的,那走吧。”脑袋象没了反应。

  两人象对恋人一样,司马文晴挽上王老五就没放开过,右胸部还紧紧的贴靠着他的左胳膊,虽然两人衣服都穿得厚实,可王老五仍然能感觉到左胳膊碰融着她右胸乳房的温软。
  从进来到出来,短短不到半个小时,两人的距离就近到可以肉贴肉了,看来这女追男隔层纸是一点不假。王老五不仅不反感司马文晴这样挽着他,反而心里喜欢得不得了,被这样一个美女主动挽着胳膊,有哪个正常男人拒绝得了,如果说有,那肯定是个伪君子,或者是个‘同志哥’。王老五说过自己愿意做小人,所以他不是伪君子,他和很多女人上过床,证明他不是‘同志哥’。看到商厦里别的男人投来羡慕的眼光,心里很是得意,昂首挺胸,象个绅士一样迈着步子。

  王老五把司马文晴送回酒店,在下车的时候,司马文晴问:“晚上有没时间?一起吃个饭吧?”
  “我已经答应母亲要回去吃,而且还有事情要做,以后吧,有时间我请你好了。”王老五委婉的拒绝着,他觉得司马文晴人虽漂亮,但有股说不出的邪气,在没有完全了解她之前,王老五是不会轻易和她有更深交往的。
  “那好吧,我等你电话,这是我的名片。”说着从提包里拿出名片夹,掏出一张递给王老五。
  王老五接过名片,下车把车钥匙还给她。
  “谢谢你的礼物,这是我收到女人送的最好的礼物。”王老五又找回往日的风度。
  “是我的荣幸,但有个小小的要求。”司马文晴的神秘微笑让王老五又紧张起来,不知道这个女人又会想出什么鬼把戏来。
  “什么要求?”
  “可不能再把打火机丢了哦!”她说完嘻嘻哈哈的笑起来。
  王老五用手摸摸后脑勺,也不好意思的笑出声。

  两人分手后,王老五直接回郊区别墅,在车上总觉得不对劲,但又找不出是哪里不对劲。收到女人礼物,这不是第一次,而是第二次,他给司马文晴说最好的礼物一点不假,但不是最珍贵的礼物,最珍贵的礼物是第一次那个夺去他处男之身,比他大将近十岁的女人送的。王老五又想起在自己刚升任省区经理那年发生的,让他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事情。

25 邂逅失身女人

  第一次的性,对一个女人来讲,是由少女变成女人的分界线,失去处子之身,有如一次洗礼。对男人何尝不是,由一个处男向一个真正男人的过度,也是由第一次的性开始的。不管男人还是女人,第一次性对象的好坏,都会影响其一生的幸福与否,也是这辈子最难忘的。如果遇到的是一个有经验,而且是个中高手,是值得庆贺的事情,相反,第一次就遇到个粗暴且不顾对方感受,只懂得猛冲猛打的,不仅没给自己带来快乐,反而会留下阴影,一生都很难摆脱的阴影。
  王老五的第一次失身,可以说是幸运的,虽然没把自己第一次留给最心爱的女人,但他遇到的是一个经验丰富且还算喜欢的女人,如果说有什么遗憾的话,那就是这个女人比他大将近十岁,身体已经不再有弹性,甚至身上的肉开始变得下垂,尤其是乳房,但王老五在内心里永远的感激她,把她当作女神。

  那是在一个夏季,王老五作为一个外资企业的省区经理,出差已经可以住三星级以上的宾馆了,那年的区域经理培训会在成都的金牛宾馆召开。
  会议开始的第二天下午,是分组讨论,各自在房间里举行。到六点钟吃饭时间,等电梯的人就特别的多,王老五是个不喜欢凑热闹的人,所以缩在最后,电梯几个来回后,等的人已经只有四五人了,电梯的门一开,下来一个穿米色职业裙,上身短袖白衬衫的女人,王老五正要进电梯,听见那女人叫他:“王健武!”王老五回头看了一眼,没看出是谁。
  “你是王健武,还真的是你!”那女人看见王老五楞着没认出自己,忙着自报家门:“徐缨,不记得了吗?你们的徐老师啊。”
  “王经理,你不走吗?”电梯里的同事问。
  “哦,你们先走吧,我遇到个熟人。”王老五回答他们后,看着那个女人,脑袋里立刻想起她就是自己读大学时的辅导员徐老师,忙走上前伸出手:“徐老师,很抱歉,刚才没注意,想不到在这里碰上你。”
  徐缨也把行李箱放下伸出手和王老五握在一起:“是呀,我也很意外,说明这个世界真的很小。怎么当经理啦?刚才听他们叫你王经理。”徐缨握住王老五的手没松开,笑着问。
  “哎!什么经理不经理的,现在满大街都是经理。”王老五觉得自己脸有些发烧,握着徐缨的手有点出汗:“徐老师也住这里吗?”
  “别叫徐老师了,我现在已经不当老师,叫我名字或者叫姐也可以。”她放开王老五的手:“我刚开了房,你现在要去哪里?”
  “下楼吃饭。”
  “这样,你等我,我把行李放好,我请你吃火锅。”
  “应该我请你才是。”王老五忙说。
  “成都我常来,有家火锅店不错,等会我带你去。”徐缨说着去提行李箱要到房间去,王老五忙上前:“让我来吧,在几号房?”
  “12号。”徐缨也不客气,就让王老五提着行李箱朝房间走去。

  王老五跟在徐缨后面走进房间,这是一个单人豪华商务套房,除了卧室还有个会客厅,会客厅里有办公桌和一组棕色真皮沙发。王老五把行李箱提到卧室里,徐缨忙着进卧室里的卫生间,不一会王老五就听到卫生间传出不知道是水声还是尿的声音,心里慌慌的很是不自在。
  “刚下飞机,卫生间都来不及上,就打车到这里,把我憋得肚子都有点胀痛。”徐缨说着从卫生间里出来,整理着裙子和白色的短袖衬衫,似乎是自言自语,又象是说给王老五听的。王老五却更不自在了,不知道是站着好还是坐着好,正手足无措呢。徐缨又开口了:“我们走吧,你是不是很饿了?”
  “好,我们走。”王老五巴不得早点走出这个房间。

  两人打车来到一家名叫皇城老妈的火锅城,后来王老五才知道,这是成都比较有名的火锅城之一。
  他们要了一个雅间,很适合边烫火锅边聊天。
  “你有没有特别喜欢的?要辣的还是不辣的?”徐缨问王老五,象一个大姐姐关心小弟弟一样,很是细心周到,给王老五倒着茶水。
  “徐老师喜欢什么就要什么吧,我都可以,也没什么特别喜欢的。”王老五点上香烟。
  “你开始抽烟啦?以前你可是连饭都不够吃的哦。”徐缨象是责备他。
  “毕业后开始抽的,为了应酬,没办法,现在上了瘾。”王老五苦笑着解释。他还记得上大学时,徐缨没辞职前,每个月徐缨都会拿十斤饭票给他,说是学校给困难学生的补助,他不信,一直以为是徐缨自己给的,直到后来徐缨在他们上大三的时候辞职去了广州,每个月拿给他十斤饭票的,换成他们新的辅导员后,他才相信那饭票是学校给的补助。
  “你们班那个美人江雪过得怎么样?结婚了吧?”徐缨边点着烫火锅的菜边问:“喝点什么酒?”
  “听说结婚了,还不错,嫁了个高干子弟。”王老五也是听其他同学说的:“酒水就算了吧。”他除了应酬外,一般是不喝酒的。
  “那怎么行,见上一面多不容易啊,这也算是缘分呐!就要红酒吧。”徐缨点完菜,要了瓶干红。
  “徐老师…”话还没说完,徐缨打断他:
  “别叫老师,叫我姐。”
  “一日为师,终身是师啊,你永远都是我的老师。”王老五笑笑说。
  “那随你吧。你现在在什么公司?”
  “一个医药企业。”
  “应该还不错吧?”
  “还行。”

  两人聊着彼此这几年的生活,烫着火锅,喝着红酒。王老五从徐缨口里知道,她现在是广州某意大利合资名牌服装公司的市场总监,常来成都出差。
  “你知道江雪喜欢你吗?”徐缨的脸有些红晕,可能是酒精起的作用,额头和鼻梁上有细细的汗珠渗出,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好多。
  “她怎么会喜欢我呢。”王老五笑了:“有那么多条件很好的男生追她,我一个穷学生,她怎么能看上。”他用餐巾纸擦了擦额头上和脖子里的汗。
  “你真不知道吗?她就没向你表露过?”徐缨有些惊讶的问。
  “我和她都很少说话。”王老五其实一直暗恋着江雪,只是当时自己觉得配不上她,所以不象其他男生那样大胆的追求过江雪,她在他的心目中就象是个圣洁的仙女,这么些年过去了,他的心里仍然装着她的微笑和婀娜多姿的身影,甚至在晚上自慰的时候想的都是她。
  “唉!我早应该告诉你的,要是早点让你知道,现在坐在一起的,就是我们三人了。”徐缨叹口气,很遗憾的说:“你知道那每个月十斤的饭票是谁给你的吗?”
  “不是说是学校给困难学生的补助吗?”王老五停下手中的筷子,有些疑惑的反问着徐缨。
  “是江雪让我给你的,而且要求我保密,我辞职后你们新的辅导员也就接过了这个秘密。她知道你平时连肉都吃不起,肚子里没油水,饿得快,那三十二斤国家的定量粮,你根本就不够吃,而她自己饭量小,就把节余的交给我,让我以学校名义给你……”徐缨讲述着事情经过。
  王老五听着徐缨的话,眼眶慢慢湿润了,他很少在人面前掉眼泪,但听着徐缨讲起江雪怎么帮助他,而且是默默的关心着他,那么多年,自己一点都不知道,徐缨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象针扎一样刺痛着他的心,他的心里就象堵着块石头一样憋得慌,真想放声的大哭一场,现在才知道那个自己放在心里的人,也同样的把自己放在她内心里,而她已经成为人妻。就在他知道江雪嫁人的那个晚上,他一个人痛心的号啕大哭了一场,那时候还没现在这么的痛苦,他深深自责,是自己的懦弱和自卑害了自己也害了江雪。他的泪顺着脸颊流进嘴里,感觉到咸味,才象醒过来一样忙着用餐巾纸擦。

  徐缨讲着讲着,看见王老五开始流泪,也就停止了讲述,她用心疼的目光看着他。心想:‘这是个重情重意的男人,哪个女人要是拥有这样的男人,那这个女人一生都会没有危机感。’然后又想到自己以前那个丈夫,觉得自己也是个可怜的人,离婚后,一个人辞职到广州闯荡,这么些年,虽然钱挣了不少,可内心却一直空空的,尽管前后也和几个男人交往过,可都是肉欲多于情感。
  “呵呵,让你见笑了,真是不好意思。”王老五呵呵的笑着给徐缨说。
  “是不是心里很痛啊,没关系,你就是放声大哭,我也能理解的。真到伤心处,再怎么坚强的男儿也会流泪的。”徐缨是个懂男人的女人,安慰着王老五。接着把话题扯开:“你现在有女朋友吗?”
  “还没呐,工作后虽然接触的人多了,但要真正交个朋友,还真不容易。”
  “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我们公司经常和模特打交道,又漂亮又清纯的很多。”
  “以后吧,现在还没这个打算,再说工作也比较忙,想先发展好自己事业再考虑,不过,还是谢谢你。”王老五有点腼腆的说。
  “看你这腼腆的样子,是不是还没有和女人上过床啊,都说学医学的人很开放,我看说这话的人是因为没见过你。哈哈哈!”徐缨和他开着玩笑。
  王老五的脸更红了,加上酒精和火锅麻辣的刺激,脑袋晕忽忽的。

  徐缨见他脸红的样子,心里明白,他还是个处男,一般男人在女人面前脸红,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这个男人喜欢这个女人,另外就是这个男人还没经历过男欢女爱。可能是酒精开始起作用,也可能是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和男人睡觉了,徐缨的心开始潮湿起来,这种潮湿慢慢的传遍全身,一个如狼似虎年龄的女人,其欲望只有经历过的男人才真正能体会。
  “我们回宾馆吧。”她说着就叫服务员买单,王老五抢着买,两人推来推去,王老五的手不经意的碰到徐缨的胸部,觉得软绵绵的,手象过电似的感觉,忙缩了回来,于是两人这场抢买单战争以徐缨‘以柔克刚’的胜利而结束。

26 失身给老师


  在回宾馆的出租车上,徐缨象是醉了一样,把头很自然的靠在王老五肩膀上,微闭双眼。
  王老五闻到从她身上散发出的高级香水味,心猿意马的,不知道手该望哪放,正局促不安,徐缨伸过来一只手,握住王老五的右手,放到她的腿上,她穿的是刚好盖住膝盖的职业裙,里面没穿丝袜。女人穿裙子的时候穿丝袜,那是因为要隐盖腿上不好看的皮肤,本来大热的天,穿裙子是为了凉快些,再穿丝袜那不是不凉快了嘛,其实穿丝袜的女人是一种不自信的表现。只有那些有细嫩白皙皮肤的女人才不穿丝袜,那是一种炫耀,显示自己美丽的皮肤和漂亮的双腿。
  徐缨虽然已经三十好几的年龄,脸上的鱼尾纹在一年年的增加,但由于保养和职业特性,身材还是很好的,尤其是那双腿,四处奔波锻炼得仍然很有弹性,加上人本来就很白,所以光看双腿和身材的话,不比二十几岁的女人差。
  王老五的手指碰到徐缨大腿的皮肤,那种柔软滑腻,使他的心脏开始加速跳动,借着酒精的助力,胆子也大了好多,没有把手撤回,而是任凭徐缨的手摆弄着往大腿内侧慢慢的移动。

  徐缨试探性的主动进攻,可以说是初战告捷,也没让王老五的手再进一步,就停留在大腿中部内侧,给王老五留下很大的想象空间。
  王老五以为她会把他的手带向那个神秘地方,自己又惊喜又害怕,但手停住了,徐缨没再带他往前走,他动了动手,想向前挪,可徐缨的手制止着他,一种焦躁和干渴的情绪笼罩着王老五,小腹下那个宝贝也在蠢蠢欲动,他反复的努力着想再让手进一步,来回几次都没能成功。
  徐缨的腿在王老五手指的触摸下,也很想让他到达目的地,但她知道还不是时候,就象一个狩猎高手一样,为了不让到手的猎物从眼前跑掉,不到百发百中的地步,决不轻易开枪,她要的就是王老五欲罢不能,但也不能不给他点甜头,否则一旦他不耐烦了,就有可能前功尽弃,所以在车快到宾馆的时候,让他的手进了一大步,到达了她内裤的边缘,也给自己带来了一阵渴望已久的战栗。

  王老五眼看车就要到宾馆了,而手还是不能再进一步,在自己觉得再没希望的时候,他的手感觉到徐缨手的暗示,一下子滑到了她大腿根,手指碰到她内裤的一刹那,一股暖流从她的中心地带传到手指尖上,万分之一秒的时间就传到了他那焦躁不安的命根上,自己仿佛都能听见命根嗖的一声弹跳而起,把裤子顶起一个小山丘来。手正要进一步挑开徐缨底裤,攻破她最后防线时,车忽然停下。
  徐缨正要阻止他的手指不能再往前的时候,车刚好停在宾馆大门口,于是抬起靠在王老五肩膀上的头,同时把腿朝外挪了挪,打开车门下车。
  王老五恋恋不舍的把手从徐缨的大腿内侧一移开,掏出钱夹付车费,也跟着徐缨下了车,还好那命根很给他面子,在脚踏上地面时就很规矩的缩回去一半,旁边的人几乎看不见山丘了。

  两人都各怀心事,没说一句话的乘电梯来到楼上,住的是同一个楼层。
  下了电梯,王老五正犹豫着是回自己房间呢,还是邀请徐缨一起去。
  “到我房间吧?”徐缨在电梯里就已经想好要约王老五到自己那去。
  王老五一听,正中下怀,因为自己那房间是个标准间,有个人和他同住:“恩,好吧。”很听话的跟在徐缨后面。
  徐缨开了房门进去,等王老五进到房间,立刻关上门,转过身来扑到王老五怀里。王老五在她一扑,没有任何防备下后背就靠在了墙上,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徐缨的嘴已经堵住了他的嘴,正想张嘴说点什么,一条温热滑腻的舌头伸进了口中,几秒钟后才知道这就是书中和电影电视里出现过的接吻,于是闭上双眼,体会着徐缨舌头给他带来的温柔。慢慢的,王老五开始有了反应,首先是双手搂抱起她的腰,其次自己的舌头也开始配合着徐缨的舌头,在自己的口腔里,两条饥渴的软肉绞缠在一起,不时的发出啧啧的声响。
  王老五搂抱着徐缨的手也开始逐步放到她的臀部,慢慢的撩起裙子,右手插到她白色底裤里,摸到肉肉的两片,顺着中间那条沟,手指摸索到刚才在车里感觉到的温热地方,指尖的末梢神经体味到那里除了温热还很潮湿,中指象长了眼睛一样,在滑湿的帮助下,很轻松的就把徐缨那娇嫩的门给打开,半根中指钻了进去,只听得徐缨胸中发出一声啊哦的叫声。
  徐缨在王老五积极主动的反应下,*开始有难耐的瘙痒,一股股的润滑液在向外冒,正期盼着王老五用手去安抚,象是自己的心思他知道一样,王老五的手开始向她那秘密基地进攻,她不在拒绝,反而把站着的腿向两边分开些,以便迎接王老五的前哨兵的到来。当王老五的中指很笨拙的爬到她张开的门前,她的全身象被电击一样的抽搐了一下,就在自己已经准备好盛宴等待他时,那中指就戳了进来,因为嘴还被王老五的嘴封着,所以想叫唤也不能够,只有从胸腔里迸发出沉闷的啊哦声。

  王老五用双手把徐樱托起在自己的胯前,向里面卧室走去,边走边亲吻着她的嘴唇和脖子,徐缨知道将要发生她所渴望的事情,加上王老五嘴唇对她暴露在他面前的皮肤攻击,忍不住的开始轻声哼哼起来。
  王老五把她放倒在床上,没有马上扑上去,而是站在她上面开始解开领带和衬衣扣子。徐缨看着他的动作,在他高高在上的俯视下,等不及的抬起上身,用手帮助王老五解着皮带和拉开裤子拉链,王老五还没退完上衣,徐缨已经把他里外裤子全退到了他的脚髁处。
  王老五不知道后面应该从哪里开始,是先去脱她上衣呢还是先脱她的裙子,他忽然上面忙一阵后,再在下面忙乱一阵,总不得要领,尤其是女人胸前的乳罩,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开。
  徐缨看着王老五那笨拙的样子,差点就笑出声来。于是,自己就很利索的解除着自己身上的武装。

  等徐缨完全赤裸的暴露后,王老五被眼前的这俱女人裸体征服了,他以前学解剖学的时候,见过很多裸体,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但那都是被福尔马林浸泡过的脱水脱脂的干尸,是他们医学生的学习工具,在他们的眼里,是没有男女高矮胖瘦之分的,只知道哪些肌肉是叫什么名称的,哪块骨骼叫什么名字,有什么作用等等。另外,他看过的女人裸体,是在影视里的黄片中、小说的描述里、画家的画布上、黄色杂志里和照片上,从没真正这么近距离而且可以用手感觉到温度的接触过,他忘记了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象一个艺术家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沉醉在艺术的美感中。
  徐缨有些等不及了,拿起王老五的右手放到自己的*,并把双腿张开,暗示他已经做好接纳他的准备了,可以做正事啦。
  可王老五没理解,只顾着用手和眼睛抚摸着她,觉得自己的手太少,眼睛不够用。

  徐缨的欲火再也无法忍耐,只有亲自动手了。王老五没说话,在徐缨的主动下,他完成了一个男孩向一个男人的进化过程。这是一次洗礼,是成人仪式,虽然他在这个女老师体内没多久就结束了,但这毕竟是他的第一次。王老五没觉得满足,反而有些失落。自己积累了二十几年的能量被释放后,整个人象是虚脱了。他也说不出为什么会这样,在他完成的那一瞬间,他的脑袋里出现的是江雪的身影,就象过去自慰时出现的一样。他爬在徐缨身上,眼泪慢慢从眼眶里渗出,无声滴落在徐缨的乳房上,然后又滑落到白色的床单上,无声的渗透到床单的棉里。
  “没关系,第一次都这样。”徐缨在下面搂抱着王老五,轻轻用手拍着他的背说。
  “我很难过,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难过,就是找不到难过的理由才更难过。”王老五好象是在对着徐缨的乳房说话。
  “我理解,从现在起,你是个男人了,是个真正的男子汉啦。”徐缨安慰着他:“以后你还会遇到别的女人,会比我年轻,比我漂亮。她们会在你未来的生活中带给你无限的欢乐。男人和女人的欢爱,是件美妙的事情,不要觉得做这事是不道德,反而应该觉得是圣洁的。一个真正的男人,如果拒绝一个女人的求欢,那才是不道德的,是对女人的不尊重,会深深伤害女人的自尊,也是没有男人风度的。记住我的话,以后只要有女人愿意,而你也喜欢也需要,就不要拒绝她,大胆的去做,让她愉悦也让你愉悦。”
  徐缨的话让王老五似乎感觉好多了,他一直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留给心爱的女人,这个女人就是他暗恋多年的江雪,这是他多年来保存的礼物,现在,这个宝贵的礼物送给了他以前的老师,一个比他大将近十岁的女人。
  “去洗洗吧。”徐缨说。
  “恩。”王老五答应着,从徐缨的怀抱中起来,到浴室洗澡。

  徐缨并没有得到满足,在王老五走进浴室后,一个人赤条条的仰躺在床上,想着心事。
  她怎么也没想到王老五把自己的贞操看得那么重,以为一个男人不会象女人一样。她被前夫灌醉后强奸时还是个处女,醒来后对他又踢又咬,直到她前夫答应和她结婚才算完。她本来想把自己宝贵的贞操留给喜欢的男人,没想到会被一个无赖给霸占了,那时侯的自己,就象是此时的王老五,虽然有些不同,但在他心里会不会落下很深的伤害呢?想到这里,觉得自己有责任让他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她起来时,王老五留在她体内的液体顺着她大腿内侧往下流,她不觉得脏也不觉得难受,反而觉得这是一个童男留给她的宝贵礼物。
  王老五在淋浴的喷头下一动不动,任凭冷水从他头顶淋向全身,完全没注意到徐缨已经来到身后。

  “会着凉的。”徐缨把水温调高些,从背后抱住他,把脸贴在王老五强壮的脊梁上:“对不起,我不应该勾引你的,明明知道你还是个处男,可我真的想要。在大学的时候,你们班那么多男生,可我和你接触得最多。加上我的婚姻不幸福,所以在那时侯我就对你很有好感,只是碍于我们的师生关系,所以不敢过多与你交往,尽量的保持自己为人师表的形象。今天在这里遇到你,你知道我有多兴奋吗?这些年来,我越来越感到孤独,可能年纪大了吧,自己总是觉得我的人生很失败。好了,不说这些了,我帮你洗澡吧。”徐缨说完,转到王老五的前面,双手捧起他垂着的头:“你现在是个爷们了,怎么还象个小伙子似的。来,我给你先洗洗头。”她把他的头按到自己胸前,扭开宾馆里提供的可以一次用完的洗发水,抹在王老五头发上揉搓起来。
  王老五听完她的话,觉得她也是个可怜的女人,其实自己内心里根本没有怨她的意思,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自己也是把持不住自己。这些年来想了解女人身体的欲望,才是罪魁祸首,毕竟自己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再说徐缨也可算是自己曾经仰慕过的女人,虽然过了几年,但她看上去并没实际年龄那么大,小肚子还是扁平的,尽管乳房有些下垂,但身材仍然还很好,加上皮肤白嫩,吸引力不比青春少女差,唯一不足,那就是脸上的淡淡雀斑。王老五低着头很老实的任由徐缨摆弄着。

  徐缨帮他洗完头再洗全身,用沐浴乳给他擦洗着,当她蹲下用手洗到王老五命根的时候,王老五又开始有了反应,徐缨笑了笑:“是不是小猫尝到过一次鱼腥味就想尽快尝第二次呀?”说着话,手却没停下。
  王老五在她的手刺激下,重新威风起来,心想:‘既然做了,后悔也没用,还不如放开手脚的去做。’王老五就是这样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男人,从不会为自己的判断和决定后悔,即使是判断错了,决定也不正确,他也总能很快的丢掉,重新面对新的问题,所以他的业务能比别人做得好,最后能成功,与他的宽广胸怀是分不开的。
  徐缨用淋浴喷头把王老五身上的沐浴液冲干净,说:“好了,洗去了过去,去迎接新的未来吧!”拍了一下他的屁股:“你可以出去了,等我洗完再来教你怎么爱女人吧。”说完咯咯的自个笑起来。
  王老五羞红着脸,知道徐缨看出了自己的心思,忙拿上条浴巾边擦着头和身子边走出浴室。
  徐缨是光着身子出来的,看见王老五用浴巾盖住身子中部,看着电视抽着香烟,不觉笑出声来:“还盖什么呀,我都看完看够了。”说完爬到床上要拿开王老五的浴巾。
  王老五紧紧抓住,怕她把浴巾拿走,两人为浴巾开始了你来我往的争夺战,争着争着,不自觉的就缠绕在了一起。

  这次王老五熟练多了,他就象个按摩师一样,把徐缨从上到下,从外到里,从左至右的认真体会了一遍又一遍,弄得徐缨哼哼哈哈的全身酥麻。
  如果说刚才的那次是洗礼,那么这次可算是真正进入了天堂。在两人做的过程中,这个王老五以前的老师,给他上了一堂很生动的生理和心理课,让他补上了在学校里没学会的知识,这一课,所花的时间对一个人的一生来讲不算长,但留给王老五的,是一辈子的难忘和感激,就是这个老师,教会了他在未来的人生历程里,如何的懂得去爱女人。

  第二天,王老五开完会,正要去找徐缨,服务台的一个服务小姐却先找到他,拿给他一件包装得很精致的东西,王老五打开,原来是块浪琴表,里面有张纸条:‘我走了,以后我们也不可能再见面,你送给了我一件珍贵礼物,我也送给你一件礼物,尽管我的礼物没法与你的相比,但这也是我的一片真心。最后,祝福你将来的人生过得美好性(幸)福!’王老五没看完就往徐缨住的房间跑,可是那里却物是人非了,只有一个服务员正在打扫房间。
  后来,王老五真的再也没见到过徐缨,即使他托人打听她的下落,也没任何的消息,听说她从成都回去后到香港了,也有人说不是香港,是去了澳大利亚。她就象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王老五很感谢她,是她让他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享受了无穷尽的欢乐。他在这么些年里,只要遇到合适的女人,她需要他也需要的情况下,都会相约的上床,两人都觉得好,可以再约,不好,分开了也就不再见面,但他始终没和真正的处女上过床。心里仍然想着江雪,默默的关心着她的生活状况,为她祝福着,他始终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再见江雪,所以遇到再好的女人都没结婚的念头。

27 甩不掉的春梦

  王老五看看左手的表,心里想着徐缨,这只表他戴了多年,总舍不得换,即使昨天陈铭川刚送给他一块自己最喜欢的欧米伽,但他还是决定戴浪琴,因为这是他失去贞操的纪念。
  司马文晴和徐缨,他觉得这两个女人有相似之处,但具体是哪些地方相同,王老五一时半会也想不明白。他从来没认为象徐缨那样的女人是坏女人,反而觉得那样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女人,是纯粹的,并不复杂,美丽漂亮的女人很多,但优秀纯粹的女人很少见,这也怪不得女人,男人应该负主要责任,因为自古男人注重女人的,是她们的漂亮和美貌,根本没花太多心思去了解她们作为一个女人的真正价值和存在意义,尤其是在有着悠久历史的中国,在封建思想长期的熏陶下,把女人文化看成是繁殖文化,认为女人就是为繁殖后代而存在的,这种思想,即使是到了当代,有的男人还是这么的认为,甚至于有那么将近一半的女人也自认为女人就是为男人而生为男人而活。很明显,徐缨不属于这类女人,她是为自己而生为自己而活,是那种拼命挣扎着要活出自我的女人。
  那么,司马文晴又是什么样的女人呢?王老五总觉得司马文晴有点不对劲,可又找不出哪不对。自己在她面前,象一只羔羊,心甘情愿的被她控制,她摆布男人的本事和想控制男人的欲望,让王老五既喜欢又害怕,喜欢的是她的美丽,害怕的是她那强烈的控制欲,毕竟,王老五是个男人,也是生长在这个大男子主义的这会中,是不甘心被女人当作羊羔的。他得看清楚啦,否则自己会在司马文晴那里越陷越深,最终不能自拔。他和司马文晴才见第二面,就被她身上特有的东西深深吸引着,这种东西就是欲,王老五和她在一起,很明显的能体会到她内心那种火山般的欲望,随时都会喷发,而自己就象是喜欢她喷发一样,焦急等待着,随时愿意与她一起融化。王老五在心里提醒自己:‘少和她来往!’

  王老五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拿出打火机,心想:‘这妞出手这么大方,肯定是把我当小白脸了。年轻轻的,做个酒店大堂领班,五千八也得花她半个月薪水吧?’想到这,手机突然响起,看了看,不认识的号码,把车靠边慢慢的开着,开始接听电话:
  “你好!哦,是司马小姐呀!是吗?这是你的电话,好的,我会保存的,有空一定给你打,哈哈!不会的,看在你送给我打火机份上,我也不能忘记呀。是,我在开车哪,好,以后联系,拜拜!”
  原来是司马文晴打来的,王老五挂断电话笑了笑,也是,他收了人家的礼物,连人家电话都不知道,虽然接了名片,可看一眼也记不住呀,以后还怎么还她人情。所以人家主动把电话号码告诉他,目的就是要他记住:‘别忘记给我打电话哦!’

  王老五的这个周末,过得是香艳刺激,但也很疲累。在杨汇音的身体上,尝尽了人间最美的‘佳肴’,别人花一辈子去追求都难有一次的极乐,他在短短两天里就多次的享受到,为享受人间仙境般的感觉,他付出了全部的身心,做的时候没觉得怎样,可毕竟是快四十的年龄,与二十多岁时候是没法比了,一阵阵的疲倦向他袭来,打着一个接一个的哈欠。此时坐在车子那恒温的真皮驾驶座上,双手很轻松的握着方向盘,把车速控制在八十公里每小时以下,好在郊区别墅离市区不远,他虽然开得比平时慢了很多,但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家。
  把车开进车库,从车子后坐上拿上陈铭川送给父母的礼物。

  父母午睡还没起来,把手中几个袋子放在客厅里,自个上楼倒在卧室的床上不一会就睡着了,那个伴随着他多年的春梦又开始萦绕在他大脑里:
  阳光明媚的夏日,一个光着身子的少女,在家乡那条两岸杨柳青青的小河里哼着小曲,四肢舒展着仰躺在清澈小河里一湾集水到膝盖的小潭中,双手戏耍着流经身边的水流,长长的黑发有一大半飘散在水中。一个少年男孩,正悄悄躲在一棵茂密杨柳树上,借着杨柳枝叶的掩盖,从来回摇摆的柳枝缝隙中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盯着水里白嫩的少女。少女除了头发是黑色外,其它地方全是粉白娇嫩,就连身子中间微微突出在两腿间的地方,也和她身子颜色没什么两样,胸部也见不到隆起,和少年的胸部是一样的,此刻那少女正用双脚向上踢着水,水花在她的脚两边象雨点一样升起又落下,在阳光的照耀下,那一颗颗的水珠仿佛犹如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珍珠。少年看得口干舌燥,满脸是汗,右手抓着的一杈柳枝在他激动紧张中瑟瑟发抖,那少女听见动静,也不把头向这边看,咯咯的笑着说你就别在那偷偷摸摸了下来吧。少年知道自己暴露了,只好很不情愿的从树上缓慢的往下爬,到了柳树下,不知道自己应该走还是应该留下继续看,正左右为难时,那少女又说干嘛杵在那还不快来帮我搓搓背。少年象听到老佛爷的旨意,差点就单腿跪下手触地的喊喳了,忙不跌的抹光身上衣物,欢天喜地的跑到水里来到少女的身边,象她一样的躺下。少女看着他笑嘻嘻的说你是个坏小子。少年傻呵呵的说我不坏是我先在树上掏鸟窝你后来才洗澡的。少女看着他那也是白嫩的小弟弟很奇怪的问你的肠子怎么露出来了?少年仍然傻呵呵的答爸爸说这是命根不是肠子是用来生孩子的。少女取笑少男说你个傻冒生孩子是妈妈不是爸爸我才是妈妈所以才会生小孩。少男奇怪的问你没小弟弟怎么生孩子?少女还是用取笑的话说说你傻冒就是傻冒我没有小弟弟但我有小妹妹,说着把眼睛移向她自己的胯部。少男也跟着她的眼睛往她那里看,并奇怪的说怎么是那个样子真难看。少女回敬着说你的才难看呢象根猪肠子。少男问我可以摸摸你的小妹妹吗?少女说只要你让我摸你的小弟弟我就给你摸。少男把手伸过去,少女把手伸过来,相互好奇的摸着自己没有的东西,少男摸着少女,手的感觉是肉肉的,少女摸着少男,手的感觉是圆圆的硬硬的。少男觉得少女的手很暖和,少女感到少男的手很温柔……

  王老五突然惊醒,每次做这个梦,一到这里就惊醒。这个梦是在他小学五年级时候开始做的,那时侯他还十二岁不到,在梦中的他就是那少男,梦中的少女是他的一个女同学,梦里的情景让他很舒服,在他摸那少女和那少女摸他时,他就被惊醒,醒来觉得小弟弟那里粘粘湿湿的,当时他根本不知道那就是遗精,只是心里很害怕,从此落下这个春梦常把他惊醒的‘病根’。
  自从和徐缨有过男欢女爱的交流后,这个春梦出现在他梦里的次数明显减少,但一两个月还是会做那么一两次,和以前不同的是现在做这个梦后不再遗精了。他曾经也尝试着要甩开这个困扰他多年的梦,但都没成功,今天又开始做这个梦,而且是在他消耗体力精力后做的,所以让他觉得更是奇怪。
  正想着怎么会做这个梦的时候,母亲在楼下喊他,王老五起来走到楼下。

  饭桌上把已经订好机票的事给父母说了。母亲问陈铭川有没提到给王老五找媳妇的事情,王老五含含糊糊应付着。
  母亲看出他明显的瘦了,而且精神也不是那么的集中,这才两三天工夫,人怎么就变成这样,心里想:‘这小子肯定是在外面有女人了,不然怎么会变成这样。’母亲是过来人,能满得过她的法眼吗。
  王老五吃完饭,给母亲交代了那些红参膏的服用方法,要他们记得天天吃。
  母亲把回老家要买的礼物清单给王老五,说这些是能想到的,以后想起什么来再临时加。
  于是王老五在以后的几天里,开始为父母回家的礼物忙起来。

28 苍蝇和臭肉的人生

  寒冰坐在医生办公室的桌子上写病历,今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天了,明天就是新的一年,新的一天,而自己还没有新的开始。心烦意乱的怎么也没心思写,干脆放下手中的笔,走到窗口向外远眺。
  这个城市是美丽的,即使是在冬天,它也是生机勃勃。她看着远处大街上车来车往,行人匆匆,每个人都在忙着各自琐碎的生活,不管是有车开的还是没车开的,都是那么富有节奏,日复一日重复做着他们熟悉的事情,见着熟悉的面孔。想想自己,不也和他们一样,不也是上班下班,吃饭睡觉,也没什么不同的。漂亮没给自己带来与众不同的生活,反而增加了许多的烦恼,那些象苍蝇一样的男人,赶都赶不完,自己就象是一块臭肉,总是被苍蝇嗡嗡的围着。

  “唉!人生啊人生!苍蝇和臭肉的人生!”寒冰站在窗前,因为办公室就她一个人在,所以无所顾忌的发起感慨。
  “说得好啊!苍蝇和臭肉的人生!”李云到医生办公室来正好听到寒冰的感慨,拍着巴掌赞扬着寒冰这句经典感慨。
  “哦,是李博士。”寒冰转过身来看见李云站在门口拍巴掌,右手理理发梢,羞红着脸忙说:“我正写病历呢,坐累了起来活动活动。”李云不仅仅是他的上司,是内科主任,而且还是带她的专家,相当于是她的老师。
  “别写了,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李云笑着说。

  寒冰跟在李云后面来到主任办公室,在看病的病人坐椅上就坐,李云坐到他主任位置上。
  “那些苍蝇里有你看上的绿头苍蝇吗?”李云的胖脸上,眼镜后的小眼睛笑起来几乎没了。
  “说什么呐!李博士又开玩笑。”寒冰很不好意思的笑着回答,在整个内科,只有她喊李云李博士,别的医生护士都喊李主任,她觉得喊人家职务也太势利了,要是他哪天不当主任,再改口不就显得太小人了嘛,而喊他李博士,即使他以后不当医生,那也是博士呀,所以她喊李云李博士。而李云是留过洋的人,在国外都喊职称不喊职务,没职称的就喊名字,所以他对寒冰对他的称呼很满意。
  “刚才我可是听懂你的感慨啦,可你也太谦虚了吧,谦虚得把自己都比作臭肉,哈哈哈!”李云是真的为寒冰的比喻逗乐了,让他越想越觉得好笑。
  “李博士,你可不许给别人说啊,要不然别人以后都叫我臭肉臭肉的,叫人家的脸往哪搁呀!”寒冰是知道李云那嘴巴是没封条的,不严谨一下他,说不准哪天就给你说出去。
  “哈哈哈,你放心,我李大嘴还没大到那个份上,哈哈哈!臭肉!有意思,有点意思啊!”李云就是这样一个人,有乐的东西,他绝不放过,必须乐够了乐疲了才肯罢休,他的这个性格给他迎来了从病人到医生护士的好感,口碑一直很好。

  “又来啦你,可不能再取笑人家了啊。”寒冰娇羞着说,李云看着美人的娇样,心里酥酥的舒坦。
  “要是我没现在这个好老婆呀,也许我也成你的苍蝇了呢。哈哈哈!”李云开着玩笑,但又不是玩笑,他的内心里的确曾这样想过。
  “李博士叫我来,不会是专门来取笑我的吧。”寒冰本来心情就不好,现在被李云弄得更是烦躁,说出的话里都带有些刺了。
  “不是,你别误会,我本来是去找你的,刚好被我听见你的...哈哈哈...好,咱们说正事。”李云打住笑,喝口茶水,接着说:“明天是元旦,我看了你也没有排班,我的一个朋友约我去温泉山庄泡温泉,怎么样?一起去吧?我夫人也去,算是和她做个伴。”李云看着寒冰,说完等着她答复。

  “李夫人不是有你那朋友夫人做伴嘛,我明天有安排,尽管我很想去,但首先答应了人,不好推辞的,还是你们去玩吧,以后机会还会很多。”寒冰推辞着,她现在根本没心情去玩,其实她没什么事情,只是想去矫健健身俱乐部,希望能再遇到那个给他按摩脚的男人,自从上次遇到王老五后,半个月来,只要她休息,都要去俱乐部,健身是次要,目的是想再见到王老五,她向那里的服务员打听,可不知道名字,根本打听不到王老五半点信息,所以,这几天心绪不宁。
  “是不是有贵公子约你呀,那些纨绔子弟,没一个好的。我是想介绍个真男人给你,你只要见一面,包你想忘都忘不了,那可是个世间少有的奇男子啊!”李云的确想让王老五和寒冰认识。上午王老五打电话来邀请他的一家元旦去泡温泉,他就想到把寒冰也带上,他一直认为只有寒冰这样的女人才配得上王老五那样的男人,也不想让寒冰这样的美女被那些纨绔子弟给糟蹋了。
  “李博士,谢谢你的好意,其实,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寒冰说这话,是为了堵住李云的口,让他以后没了这心思,可她说的也是事实,她心里确实喜欢上了王老五,即使才见过一面,也不知道那男人是谁,叫什么做什么的都不知道,但王老五那天的身影,总是出现在她梦里,她的心已经被王老五占满,再也没有空隙留给别人了。
  “哎!遗憾呐!遗憾!可惜啦,可惜啊!”李云听说她有喜欢的男人,心里难过得就象自己被喜欢的女子拒绝一样。心想:‘以后你会后悔的。’
  “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我先回去,还得把今天的病历写完呢。”寒冰不想再和他聊下去,怕他再问些什么。
  “哦,是吗?那你去忙吧,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寒冰站起,转身走出李云办公室。

  寒冰在过道里拿出手机,给司马文晴打电话:
  “请找司马文晴,对。”她打的是服务台座机,因为司马文晴在酒店上班后,就规定凡是上班时间,酒店服务人员包括领班,都不准接打电话,这个季节是酒店的淡季,也是整顿酒店最好的时期。
  “哦,晴姐,是我,恩,今晚有空吗?什么时候有空?哦,那我直接去舅舅那,你也回去是吗?好,那家里见吧。拜拜!”
  打完电话回医生办公室写病历,今天她收住了三个病人,都是老年人,慢性病急性发作的。她很喜欢自己的工作,虽然收入不多,但还是够用的,住的是医院单身职工宿舍,本来他舅舅,也就是司马文晴的父亲,要她住家里,但因为司马文晴的原因,不想让表姐因为她而不愉快,所以她也就同仇敌忾的不去舅舅家住,但节日是肯定要去的,不然就连亲人也不是了。

29 愉悦的一夜

  下午两点,离收市还有一个小时。王老五在别墅家里的工作间,坐在摆放着两台电脑的桌子前,很认真的观察着今年最后一天的交易情况,从今年下半年开始,中国的资本市场迎来了等待已久的春天,上证综合指数和深市成份指数在不断的攀升,这是王老五在辞职进入资本市场时就估计到的。国家经济一直每年以百分之八以上的速度增长多年了,可资本市场却跌多涨少,是与国家宏观经济相违背的,所以在几年前他就知道中国资本市场会有这么一天的到来,现在来了,而且是在国家股改进行的过程中开始的,说明这将是一次真正的牛市,时间会在一年以上。
  王老五看着电脑屏幕,不断翻看着指数和个股,他看好的有色金属类股票表现一直不错,尤其是黄金和铜的股票最抢眼,是他满仓的板块。他正在想着下一目标价会在什么位置时,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起,原来是杨汇音打来的:
  “是汇音呐,不上课吗?哦,好的,我会去,那晚上见,拜拜!”杨汇音给他打电话说要和他一起过今年的最后一天,会在公寓里做好晚餐等他一起吃饭。
  王老五挂了电话又把心思集中在电脑上,开始思考要买进的下一个版块,他看好三个版块的股票,一是金融类的如银行证卷,二是房地产,三是钢铁,这些版块的股票还涨幅不是很大,尤其是钢铁,市盈率是最低的,最具有上涨空间。他计划着在下一年一月底清空有色金属类股票,买进以上三类中的龙头公司股票。这样的计划逐步在他脑袋里形成。

  快到三点的时候,他的手机再次响起,是司马文晴:
  “你好!司马小姐,哈哈哈!那该怎么叫你呀,哈哈哈!好,以后不叫小姐了,叫司马大姐,哈哈哈!也是,你又没我大,叫大姐也太委屈你,好,叫文晴。文晴,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哈哈哈!我真的连服务生都不够格吗?在你这个大领班眼里,要什么样的才入你法眼啊!是啊,我长得确实不够英俊,还很黑,哈哈!是吗?很抱歉,今晚约了人,改天吧,一定请你吃饭,好,法国大餐就法国大餐,没问题。是,我正忙着哪!恩。拜拜!”
  王老五从司马文晴买了打火机送他后,就经常接到她的电话,要么约他吃饭要么请他听音乐会,王老五每次都找各种借口回绝着,他也的确很忙,忙着给父母回家带的礼物,老家亲戚朋友多,小孩也多,陪父母买东西跑市区都跑了好几趟。半个月来,就和杨汇音见过一面,一起度过了一个美好晚上。昨天刚把父母送走,给做家务的阿姨放了两天假,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房子还真是冷清,尤其是父母回老家后,更是显得空荡荡的,所以早上给李云和钱律师都打了电话,约他们两家人明天到温泉山庄泡温泉。

  王老五关上电脑,换好衣服,开上车到市区公寓见杨汇音。
  他破天荒的到废都商厦买了个女式肩背包,让服务员作了精美包装。
  回到公寓,杨汇音还没到,他看看冰箱,里面的菜还有,见大床已经换了被单被套,是天蓝色的,王老五喜欢两种颜色,一种是白色,另一种是天蓝色,所以家里的床单被套都是这两种颜色。
  因为一年就要过去,很多朋友发短信祝福,他不喜欢这样,所以把手机关了,呼叫转到座机上,真有正事的人是会留言的,所以他不怕耽误事。

  他正洗澡的时候,杨汇音来了,见他在玻璃房里,她进去和他打了个招呼,顺便问他想吃点什么?王老五正洗着头,没看见她,回答着她的问话。
  王老五裹着浴巾出来,看见杨汇音穿着条长裙,上身只穿着白色保暖内衣,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着,那细腰尤其的显眼,王老五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
  “汇音,你真美。”
  “担心弄脏了你,快去穿上衣服,小心感冒了。”杨汇音说着停下手中的活,双手在空中举着,半转过身来吻亲了一口王老五。
  “我想你了,能不能现在就做那事呀?”王老五有点按耐不住,边说边去撩杨汇音的裙子,手摸到她里面穿着的羊绒紧身保暖长裤。
  “不行,哥,今天不行,我来情况了。”杨汇音躲着王老五的手,解释着。
  “哎!看来今天我的小弟弟该寂寞的度过今年最后一天喽。”王老五有些失望。
  “对不起,哥。”杨汇音心里觉得很愧疚似的。
  “说什么呀,又不是你的错,干嘛说对不起啊。以后不要再这么说了,啊?”王老五在她耳后亲了一口,放开抱着她的手:“我来帮你吧。”
  “不用的,你去穿上衣服,看会电视,或者听听音乐吧,我要给你做你喜欢的鱼,我还买了泡菜和豆腐,做泡菜酱汤。”杨汇音问过王老五的口味,所以今天特地要给他做他喜欢吃的。

  “你母亲怎么办,她一个人会孤单的。”王老五觉得杨汇音为了给自己做好吃的而冷落了住院的母亲,心里过意不去。
  “我已经请好陪床护理的阿姨了,早点请,是为了和妈妈多熟悉熟悉,也可以减轻些妈妈的心理负担,这还不是因为哥给了那么多钱才能办到的,要是...”
  “你不要再说钱的事情了,要是能早点认识你,也许你和你母亲就可以少受些罪,命运真是捉弄人啊。”王老五打断她的话,又亲了她一口:“那你忙吧,我给你放音乐听,喜欢什么样的?”
  “有周杰伦的歌吗?”杨汇音问,她喜欢小周的歌,毕竟她还是个学生,现在的女孩子都喜欢小周。
  “我在网上下载就可以,菊花台吗?还是千里之外?”王老五虽然不怎么听歌,但时下流行什么?他还是知道的。
  “没想到哥还懂这个,好吧,就菊花台和千里之外吧。”杨汇音笑着说,以为王老五不会懂流行些什么的,没想到他还能知道。
  “OK!”王老五打个响指,扭动着围着浴巾的屁股,边跳边哼哼着:‘送你离开,千里之外……’。逗得杨汇音咯咯的笑弯了腰。
  优美的音乐响起,杨汇音边做饭边随着节奏摇摆着,王老五换上保暖内衣后,也摇摆着跟着哼唱起来,摇到厨房,在杨汇音身后,双手扶在她的腰上,变成了双人摇摆舞。

  杨汇音觉得这样无比的温馨,自从认识王老五,她的人生从一个谷地升到了天堂,每天放学后到医院陪母亲聊会天,到晚上八九点回到王老五舒适的公寓,温习功课到十一点多,躺在那让她沉醉的大床上没几分钟就进入和王老五相拥的梦乡里,再也不用去站街,吃得好休息得好加上心情好,这三好归结起来,表现在她的皮肤和身段上,人变得更加的水灵,连她母亲见她都是一天一个样。
  她在手术前一定要把自己的身体保养好,这是医生说的,她的状态越好,移植的成功率就越高,所以,她没有任何的担忧,自己没了个肾脏会怎么样,她连想都没想过。这种情况要是落在别人身上,可能会很焦虑不安,但杨汇音丝毫没有,她以前和现在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让母亲早日好起来,现在马上就可以实现这个愿望了,难道不值得高兴吗!

  “哥,下个月开始,收拾公寓的事情就由我的同学郝冬梅来做了,我带她来见见你,你什么时候有空?”杨汇音没停下手里的活。
  “不用见,你让她来就是,有什么事情我和你联系就行。”王老五还摇摆着身子。
  “那怎么成,你最好见见吧。”杨汇音本来是要借此机会把郝冬梅介绍给王老五认识的,好让他转移些在自己身上的注意力,以便以后自己能从容离开。
  “以后再说吧,只要她在这里收拾公寓,迟早是要见上面的。叫郝冬梅是吧?听名字似乎是个朴实的农村来的姑娘。”王老五随便的说着。
  “是,从陕北农村来,父亲在矿难中死了,母亲也改嫁了,也是个苦命的人,拼了命的打工挣钱,每天幸苦得不得了,有次都晕倒啦,到医院一看,是营养不良性贫血加疲劳过度引起的。她听说每周才收拾一次就可以拿一千元,可高兴了。”杨汇音说到这里,转过身来:“哥,真的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和郝冬梅恐怕得休学甚至是辍学了呢。”
  “别说这些,谢什么谢呀,你们都是弱不禁风的女孩子,却承受着一个爷们也难以扛得起的担子,说真的,我很敬佩你们。是你们感动了我,使我那慢慢膨胀的思想得到冷静,要说谢,该我谢谢你,我从你那里得到用金钱买不到的东西,那就是人要活得坚强。”王老五的话,不是客套,他的确从杨汇音身上学到了人的坚强信念是什么:“对了,汇音,我今天给你买了礼物,我去拿来给你看。”
  王老五把包装精美的盒子拿给杨汇音。

  “是什么呀?光看外面的包装,就知道一定是很漂亮的礼物。”
  “快打开看看。”王老五催促着她。
  杨汇音很小心的打开来,见里面是个很漂亮的肩背包,欢喜得跳起来,楼住王老五的脖子就亲他。
  “太好了,真漂亮,哦,还是名牌呢,得花很多钱吧?”她翻来覆去的看着,一个女孩子的天性完全表露无疑。
  王老五见她高兴的样子,心里也喜孜孜的,眼前这个女子,是除了江雪外,他遇到的最喜欢的一个。就算是她要天上上的星星,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到美国太空总署,申请坐上航天飞机去摘下来给她。

  这一年的最后一夜,王老五和杨汇音很愉快的一起吃着晚餐,也是他们在一起最后吃的一次晚餐,虽然后来也见过几次面,但再也没这样的吃过晚餐。
  因为杨汇音来了月经,所以两人没有做爱,两人躺在天蓝色的大床上,看着无聊的电视,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杨汇音靠在王老五身上躺着,用手摸玩着他的命根和根部的两个蛋蛋,心中想着心事,这是今年最后一天了,也是她和王老五的最后一天,没有王老五,她恐怕此时正站在大街上等客人召唤呢,是这个喜欢睡觉裸着身子的男人,拯救了她,把她从火坑里拉了回来,不管今生用什么方式,都无法报答他的恩德。
  王老五的右手放在杨汇音的胸上,杨汇音穿着内裤,要不是来了特殊情况,杨汇音是不想穿着的,她想让王老五尽情的玩她,可是没办法。所以光着上身由着王老五抚摸,她也喜欢他的抚摸,同时她也抚摸他,也喜欢摸他。
  王老五全身赤裸,享受着杨汇音的爱抚,眼睛虽然盯着电视,可心思却在自己的命根上。他的手忽重忽轻的摸捏着杨汇音乳房,这是他见过最完美的女人乳房,所以爱不释手。男女之间的相互爱抚,是世间的一大美事,甚至在有时候美过交合,因为这样可以长时间的处于性兴奋状态中,使激素水平不断处于高峰值,对男女双方的皮肤及心脑血管都有很好的保健效果。
  这一夜,虽然没有身体结合,但两人都很愉悦,心情的愉悦。

30 爱是如此痛苦

  王老五在过完元旦后,尤其的忙,到不同城市参加了几个上市公司的股东大会,这是他为新的一年投资做着基本的准备工作,不到现场去听投资者对公司的评价,是作为一个投资人最大失误的地方,王老五不是一般的投资人,所以不会犯一般人的错误,只要是他投资的公司,他都会亲自去看看公司面貌,和公司员工谈谈,只有充分了解一个公司的状况,他才会心里有底,这是他对公司股票决定卖还是留的判断依据。
  在一月份末,他到了北京,这是他在春节前参加的最后一个公司活动,就是海川集团的股东大会和年会。
  杨汇音已经放假,手术前的所有准备工作都已经做好,房子租好了,母亲那里也交代好,带郝冬梅去了一次王老五的公寓,把收拾公寓的事情交给了她。

  在要做手术的前一天,杨汇音来到王老五公寓,这是她最后一次睡在这里,而且是独自一个人,王老五在北京还没回来,她已经决定做完手术后就再也不见王老五,是为了他和郝冬梅能够相好。
  她含着泪看着公寓里熟悉的一切,摸摸沙发摸摸厨房,这里每一件物品都记录着她和王老五的欢愉,见证了她全身心的爱,留下了她对王老五的深切感激之情。
  她泪光闪闪的看着、想着,走进浴室,放开浴缸的水,慢慢脱去身上的衣物,想象着王老五就在浴室的玻璃房外看着她,她把身子转向玻璃房外,用双手在自己的双乳上抚摸着,身子随着手的抚摸慢慢扭摆着,就象是王老五的手在她身上抚摸着一般,她微闭双眼,把右手逐步的往下移动,最后停留在她肥厚的命门上,嘴里发出呻吟声。
  在浴缸水放得差不多的时候,她把腿迈进去,并没马上躺下,而是站在浴缸里,想象着王老五正躺在下面看着她的裸身,看着她的表演。
  她缓慢的蹲下,似乎王老五的身体在那里等着她的身体,她的右手摸着自己的*,想象着王老五的插入,中指伸进自己体内的一瞬间,她快乐的啊的叫出声来。
  杨汇音在浴室里自己使自己达到了高潮,虚脱般仰躺在水中,双眼闭着,泪花还挂在眼睑下的脸上。

  王老五在宾馆的套房会客厅里,正和几个海川股东交换着意见,帮助陈铭川在明天的报告里要提到的几件事情,做着股东们的工作。他让酒店的餐厅送来些红酒和吃的,还专门叫了几个漂亮小姐来陪他们。
  他对这些人实在是太了解了,给他们灌迷魂汤比大道理管用。看着他们一个个被美女美酒迷醉得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这些家伙凭着有几个钱,平时不知道害了多少良家妇女,杨汇音那样的女孩就是常被象他们一样的家伙给糟蹋的。刚想到杨汇音,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一看是杨汇音打来的,忙走进卧室接听:
  “汇音,是我,你在哪呢?是吗?决定了吗?明天就住进医院吗?哦,我还要过三四天才能回,你别担心啊,手术会成功的。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害怕,不用怕的,现在的医疗技术做这种手术很简单,是吗?那就好,我回去就到医院看你。没事,不耽误我的事,有什么情况就给我电话,随时都可以。好,你早点睡,我也想你,晚安!”
  王老五从电话那头听到杨汇音的哭声,以为她是害怕,担心手术会失败才哭的,怎么也料想不到她是因为自己不得不离开他而哭。

  杨汇音从浴室出来,光着身子,到更衣间的包里拿出电话,躺到大床上,开始给王老五打电话。
  “哥!”叫了声哥就鼻子酸酸的哽咽起来:“我在公寓呢,明天就要住院做全面体检了,如果不出以外,后天就做手术。是,你什么时候回呀?”她的哭声传到了王老五那:“我不怕,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你不用急着回,那样会耽误你正事的。我没事,有郝冬梅陪着我呢。恩!哥!我想你!晚安!”关上电话,整个人扑倒在大床上放声的痛哭起来。
  “哥!我爱你!我爱你!我不想离开你!呜呜!可我配不上你,汇音配不上你!呜呜!”边大声痛哭边大喊着拍打着床。那洁白的裸体在天蓝色的床单上犹如一个圣洁的仙女在蓝天上飘着,此时杨汇音的痛苦不亚于第一次卖身,那时侯是心甘情愿的为母亲而做,可现在要离开王老五了,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是迫不得已,这是她的真爱啊,也许这辈子她都不可能再遇到了。短短的一个多月,虽然和王老五聚少离多,可王老五给她留下的爱已经超过了一千年一万年。老天啊!你不公啊!杨汇音此刻多么希望老天能帮帮她呀!可是,没有可是,只有现实,她必须要面对的残酷现实,她必须狠下心来,才能让他幸福,否则,她不仅不能给他幸福,反而回给他带来麻烦,这一点,她是清楚的,一个曾经做过*的女人,是不配有这样好的男人爱的,这个想法,是在她意识到王老五开始迷上她后有的。所以杨汇音要快刀斩情丝。

  司马文请已经一个多月没见到王老五了,偶尔打个电话,也是自己主动,更别说等着他请吃饭什么的了。想起这些,心里憋屈,要强的性格驱使她再也不愿意主动打电话。可每隔一段时间,就想听听他在电话里的声音,要是时间长了听不到他的声音,自己就会象丢了魂魄一样,做什么都不上心。
  又快一个星期没和他通话了,上次通话,他说他在上海,鬼才信呢,要躲也不能躲到上海去呀,打完那个电话,气得差点把电话给摔地上。

  司马文晴一个人在自己公寓里琢磨着心事,看看时间,还不到十点,离上床睡觉还早,于是拿起座机无绳电话,王老五的手机号早熟记于胸,手指很熟练的拨通电话:
  “看你今晚说在哪,总不能跑美国去吧!”她心里嘀咕着,耳朵听着嘟...嘟的铃声,过了十几秒,还不接电话:“哼!肯定没干好事!”正想挂断电话,却意外的传来那死鬼的声音:
  “你不会又跑上海去了吧!什么?在北京!你就编吧你,我才不信你的鬼话呢。想你了呗,不可以啊,别的男人有什么可想的,你有事?什么事非得晚上办呀?是不是床上有个MM等着你去办呀?我不信,今晚你得陪我聊够一个小时才行。饶了你?可以呀,只要你明天请我吃饭,本小姐就饶了你。真在北京哪?(电话里传来几个男人和女人的声音)那好,你在电话里亲亲我,我就挂。人多?那你不会跑卫生间里亲呀!卫生间里臭?什么破酒店?卫生间都是臭的,你怎么住那呀!快退房吧,住北京饭店去!你亲不亲?不亲我今晚就跟你没完。怎么还有女人的声音啊?是不是你们在开SEX PATY呀?谁跟你开玩笑,你都答应我多少次了,要请我吃饭,到现在,我连你的影子都没见上呢。”说到这,司马文晴鼻子酸了起来,还好没哭出声:“你又敷衍我,说话算数?那好,我最后相信你一次。什么时候回?三四天后,这么久?好吧!等我见了你,非吃了你不可!晚安!”司马文晴狠狠的挂断电话,对着电话骂:“再骗我,你死定了!”

  “怎么不开门哪!干嘛呀?晴姐,我还以为你不在呢。”听到寒冰说话,司马文晴吓了一跳。
  “吓死我了!”拿着电话的手捂着心口,惊魂未定的样子:“你怎么不声不响的就进来,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哈哈!你也会被吓着,鬼都怕你的人,还会被吓着!都按好半天的门铃,我以为你不在,就自己开门进来的。”寒说着话,放下包,在她身边坐下。
  “你这么晚又跑来做什么呀?是不是你那位泳池里遇到的青蛙王子找到了?”
  “我都快愁死啦,你还笑话人家。”寒冰嘟着性感的小嘴,一脸无奈的说。

  “这是怎么回事?公主病又犯了吗?来,让我瞧瞧我家公主是那里不舒服。”司马文晴说着搬过寒冰的双肩,让她的脸对着她:“哟!好象都哭过,是那小子欺负你了吗?我找他算帐去!”
  “要是被他欺负倒还好,可他是谁我都还不知道呢,更别说见到人了。”寒冰委屈的泪光闪闪:“晴姐,你就帮帮我吧,帮我找到他,你让我做什么都成。好不好嘛?”寒冰摇着司马文晴撒着娇。
  “我能有什么办法,又不是侦探,你连那小子叫什么长什么样都说不清,让我大海捞针呐!”司马文晴连她自己的事都搞不定,怎么会有闲心管寒冰呢。
  “那我怎么办啊,我都快发疯了。这段时间,我一又空就到俱乐部找,希望他能再次出现,可每次都是希望而去失望而回。晚上总是梦到他,怎么喊他都不理我,我真担心自己会疯掉的。”
  “瞎说,怎么会疯掉呢,冰冰,可不许胡思乱想啊!”司马文晴看着寒冰那痛苦样,心疼的把她的头揽在自己的怀里,安慰着她。
  寒冰终于忍不住的在司马文晴怀里哭起来,哭得很伤心很伤心。
  司马文晴也想哭,凭什么那小子要这样对自己,又不是自己没男人喜欢,心里的委屈没法诉,她的伤心难过,一点不比寒冰差,可在表妹面前,自己还得撑着,谁叫自己是她表姐呢。

  在这小半个冬天里,有的人觉得温暖,有的人感到寒冷,不管是温暖还是寒冷,冬天总是要过去的,春天也总是要来临的。
  杨汇音在这个冬天里是得到温暖的,她经历了一场刻骨铭心、轰轰烈烈的肉体和心灵的爱恋,她的母亲因为有冬天的这丝温暖而活下来。
  郝冬梅也在这丝温暖中不用再那么幸苦的奔波于商场和学校间,即将开始她全新而平静的校园生活,同时,一次让她这生难忘的初恋也正悄悄的等着她。
  而寒冰,她却如她的名字般度过了这个暖冬,只有等待着春天的到来,她那苍蝇和臭肉的人生,将会在春天里结束。
  司马文晴的寒冷,来自于她自己,总把自己放在高高的山顶上,能不冷吗?喜欢泡男人的她,最终把自己给泡了进去,而且被泡在了冬天的冰水中,被冰冻了起来,只有等待着春天的阳光来慢慢把她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