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lvinklein钱包图片:第一次与洋人交谈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5/01 09:02:09
第一次与洋人交谈
天上下着小雨,我
宽阔的马路上车辆川流不息,映入眼帘的都是开往邻县的班车,真是望眼欲穿。
W先生建议,“与其站在雨中干等,不如搭乘一辆顺路车,然后再转车。”
这时,一辆开往H县的班车路过,在我们面前停下。
W先生问:“有座位吗?”
“有!”车上售票员响亮地回答。
我
我找个位子坐下,悠然自得地点燃一支香烟。
喷出的香烟还未来得及扩散开来,女中音便震动了我的耳膜:“在车箱里不好抽烟的!”
我循声望去,是坐在我左侧的一位金发女郎。
如今不仅金发女郎,还有金发男郎,就象秋天的原野,“极目楚天舒”。但多数是假洋鬼子。
当我熄灭香烟,仔细端详这位金发女郎时,看见洁白的皮肤和高耸的鼻梁。特别是那双碧绿的眼睛在现时还没见有“克隆”的。
看来这次是遇见了真洋人。我将右手食指在大腿上点了一下,如同在电脑前点一下确认键一般。
转念一想,真洋人的汉语为何说得那么流利和地道?
忍不住问一句:“你是哪国人?”
“俄罗斯”
“你的汉语说得很好。”
“不好”。她学会了中国人的谦虚。
说不定她是在中国长大的,于是我问:“你到中国有多久?”
“一年”。
一年之内不可能汉语说得那么好,“你学汉语多久了?”
“四年”。
哦!那还差不多。“你是留学生吗?”
“不是,我在合肥联大教书”。
“你在合肥联大教书的月薪是多少?”坐在我们前排的W先生见我与这位洋人聊起来了,忍不住插了一句。
“我不愿回答你的这个问题”。这位金发女郎回答得很干脆,没有用“无可奉告”之类的外交辞令。
W先生讨了个没趣。
为了打破僵局,我又拉开了话题:“在不少国家,特别是在西方国家是不好随便问对方的月收入和年龄的。”
“如果对方是30岁以下的年青人,你问她的年龄她可能不会介意。”金发女郎补充作一说明。
“你在合肥联大是教俄语吗?”我想当然地问。
“不!我教英语。”
我有点奇怪,一个俄国人跑到中国来教英语,“你怎么不是教俄语而是教英语?”我脱口而出。
“中国人不也教英语吗?”
我一时无言以对,只好作些解释:“我是说教母语要便利一些,对自己的母语掌握的程度要好一些。”
“外国人在中国教英语,同时也得精通汉语,譬如说英、汉互译。”我接着说。我想起我的外甥从小在美国长大,会一点汉语口语,有次回来,县中学英语教师请他与学生交流,有学生问他在美国学些什么课程,他只能用英语说,却无法译成中文。
“我在大学是学英语的,我主要是教学生口语,学生有疑难问题时才用汉语作些解释。”
“你到过哪些英语语系国家?”
“英国。”
“没到过美国吗?”
“没有。在学校实习时可以选择到美国,也可以选择到英国。我选择到英国。”
“为什么选择英国而不选择美国?”
“英国历史悠久,是纯正英语的发源地,英国人较文明,且有绅士风度。美国是个移民国家,比较混杂,历史并不长,美国人没有英国人文明,我在大学读书时,教我们英语的是一个美
“是的,在国外的华人可能要算美国最多,象我们那样的小县城在美国居住的就有好几十,我有个妹妹也在美国。”
美国虽然很发达,但语言却是英语,与货币不可同日而语。
坐在我附近的一位学生模样的小女孩听到我与这位金发女郎的对话,可能是想检验一下她的英语口语能力,凑过来对这位洋教员说:“Are you teacher?”
“Yes”
“Are you English teacher?”
“Yes!”
这位小女孩兴奋地告诉她的同伴:“我刚才问她Are you teacher?Are you English teacher?她都回答Yes!”意思是洋人能听懂她的洋话。
我想从她那儿了解一点她的祖国的情况,于是便问:“你对苏联解体有何看法?”
“啊!那简直是太糟了!”她不假思索地回答,“我们很怀念苏联时代,工作、生活都有保障。”
“你能比较一下俄罗斯与中国哪个要好一些吗?”
“你指哪个方面?”
“就说经济方面吧。”
“目前俄罗斯的经济也不是很好,但很快会好起来。”
人们普遍认为苏联采取的是休克疗法,中国采取的是保守疗法。
“在你们中国,农民怎么没有退休金?”她疑惑地问,“没有农民,你们哪来的粮食吃?在我们国家,农民是个不错的职业。”
是的,农民怎么没有退休金?由谁来发他们的退休金?
中国是个农业大国,有史以来农民是自给自足。在中国的小学教科书里,教学生初识社会阶层时,习惯上称“农民伯伯,解放军叔叔,工人老大哥。”农民是老大,中国的封建意识还很浓重,既然是老大,就该吃苦,该作出奉献,这似乎是天经地义。
一位在美国生活了几年的学者,对美国有十个搞不懂,其中一个是有关农民的。美国政府根据需要,有时会限制农民耕种土地,有意让土地闲置,农民只管到时到政府去拿工资,真是不劳而获。
中国的农民什么时候有退休金?会有的,我想起一部原苏联电影中的一句台词“面包会有的!”
这时,售票员过来向旅客收取票款,她用的是本地方言,这位洋教员竟然全都听得懂。
我有点奇怪,这位异国女子单身一人到小县城去干什么呢?
我不便直问,只好诱“敌”深入。
“你对本地方言都能听懂吗?”
“基本上能听得懂。”她见我有点不可思议,便接着说:“我爱人是H县人。”
啊!原来如此。
“你爱人是哪个大学毕业的?”
“中国科技大。”
“学什么专业?”
“经营管理。他为了到俄罗斯去,自学了俄语。他在俄罗斯作生意时我们相识。”
“你爱人现在在哪工作?”
“在H县政府部门工作。上班很轻松,看看报,聊聊天。”
现在在一些机关上班是“三合一”,一杯茶,一支烟,一张报纸看半天。
“他觉得很无聊,还想回到俄罗斯去作生意。目前孩子还小,我想过几年等孩子大了再作打算。”
我不知她用的“作生意”这个词是否准确,或许是“贸易”,按理说是国际贸易。
“你的小孩是加入哪国国籍?”
“还没有确定,我到大使馆去问过,可以加入俄国国籍,也可以加入中国国籍,我想让孩子加入中国国籍。我的小孩是个男孩,按我们国家法律规定,男孩到了十八岁必须服役,俄罗斯的战争连绵不断,经常有伤亡,如果我的孩子在战场,我会整天提心掉胆。”
“你这次到H县也可以说是回家看看。”
“我是去接小孩。”
“让小孩的爷爷奶奶看管不好吗?”
“不!我可不愿我的小孩成为老土,我要让我的孩子从小就受到良好教育。”
可怜天下父母心。
“在中国,带有色情的东西被称作黄色,政府是明令禁止的。在我们国家有些方面是开放的,但禁止未成年人进入,警察是要查看身份证的,就是香烟和酒都不允许对未成年人销售。”她在比较两国的区别。
班车不知不觉地开到了一个交叉路口,我要在这里下车再转车。司机将车停下,我和这位
此时雨已经停了,我站在十字路口,眼睛盯着不同方向开过来的车辆,心里想着人生有多少个十字路口?你很难预料到你会搭乘哪班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