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州纳米医用器材:草书之“气”-- 读古人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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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书之“气”--读古人草书
2011-11-05 11:40:26  来源:中国书画报
[提要]  王铎临王羲之草书释文:想小大悉佳。辛卯七月行至凤翔书伊洛王铎学羲之  读古人草书,印象最深的就是“气”长,往往给人一种气吞山河的感觉。气长气短,气盛气平,各有特点,却不能说书写楷、隶、篆者就失去了生命的元气。

王铎临王羲之草书释文:想小大悉佳。蔡家宾至,君情益深,唯当拔遣之耳。知足下散势小差,此慰无以为喻。之气力故尔,复以胡怛。想散患得差。辛卯七月行至凤翔书伊洛王铎学羲之
读古人草书,印象最深的就是“气”长,往往给人一种气吞山河的感觉。有时只是一件小作品,字数也不多,其“气”却如海上之波涛,奋力拍岸;又如长风万里,吹透原野茂林,有痛快淋漓之气势。韩愈在《送高闲上人序》这篇书论中强调了“气”的作用,他说:“苟可以寓其巧智,使机应于心,不挫于气,则神完而守固,虽外物至,不胶于心。”可见,书法中的“气”具有深邃的审美意蕴。
一件书法作品之“气”,可以从书法家个性的角度来解读。不同情性之人适宜不同的书体,有的人适宜楷、隶、篆,就是不适宜写草,一下笔,即便形态美观,其“气”不振不畅,无贯穿之力,以至于毫无灵动活力,虽然起承转合中规入矩,由于无气,只具其形。书体对于某个具体书法家是有针对性的,有的擅篆隶,有的擅行草,每个人在选择书体时的表现,只能从个人情性来分析。
从长篇的草书作品可以看到“气”的展开,“气”在流动时是不可阻遏的。诸如黄庭坚、祝枝山等人,都是以“气”驭笔的,黄庭坚的《廉颇蔺相如传》、祝枝山的《湖上诗卷》,字里行间都给人以风云舒卷、变化万端的感觉,这说明他们就是宜于草书来表情达意,只有草书才能使他们的艺术情感达到巅峰。
气长气短,气盛气平,各有特点,却不能说书写楷、隶、篆者就失去了生命的元气。只不过“气”沉于笔底,恰如深潭静水,水波不兴,具有这种气质的书法家写楷、隶、篆,正合适矣。虞世南的《夫子庙堂碑》就是这么一篇徐缓之气贯穿全文的名作,如兰斯馨,雅韵清声。虽然没有张旭、怀素的破关夺隘、超逸绝尘,但颇具静中之美,读毕令人心情恬澹。元人刘将孙认为“气”有大小,“大之而金石制作,歌《明堂》而颂《清庙》;小之而才情婉娈,清《白雪》而艳《阳春》”,并非所有作品都要展示慷慨激昂之豪气,如虞世南之楷书,亦是斯文之气,清雅之气,如天上之云,舒卷自如;如幽涧之水,曲折委婉。
最宜于“气”之通畅者当属竖式长幅,其遥遥垂下,空间绵长。书家起笔,由上及下挥洒无碍,兴致勃发。如清人王铎不少巨幅草书就是乘气而行,如瀑布奔流,酣畅淋漓。巨幅长条的产生,给书法家拓宽了张扬个性的空间,其书法作品显得大气磅礴。当然,如果运用不当,也纵容了狂野气质的膨胀,狂涂乱抹,使性任意,躁气和俗气顿时显现出来。“气”有纯气、生气、正气、真气,亦有江湖气、市井气。那种以为运笔疾驰、无法无度即能得“气”的做法,只能使写在纸上的内容乌七八糟,而这绝不是“气”之根本。“气”是内在的,是需要提炼和养护的。元人陈绎曾指出:“养气之法,宜澄心静虑。”又说:“气不能养而作之,则昏而不可用。”当代草书的不纯之“气”上浮,为了突出视觉效果,肆意在纸上制造矛盾、冲突,展现出某种悖逆、乖戾的气象,令观者惊愕,这绝非自然流动之“气”。草书之“气”也在缩短,将纸裁成若干小方块,于上方书写草书,因幅式方且短促,不断换行,“气”不及展开舒放,不免气短。将若干个方块草书拼为一幅,虽然长度非同一般,而“气”始终不振,难以言说草书的痛快淋漓。古人为何要书壁,就是为了使“气”变得通畅,惟其大空间得大挥洒,因此,大“气”才能产生,故陆游指出:“吴笺蜀素不快人,付与高堂三丈壁。”这也正如怀素《自叙帖》所云:“粉壁长廊数十间,兴来小豁胸中气,忽然绝叫三五声,满壁纵横千万字。”书家书壁时酣畅淋漓的状态被这首小诗活脱脱地表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