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起功能障碍危害:[原创]古本《大学》白话今译 【闲话国粹】-凯迪社区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8 03:09:09
大学之道,在于自我认识和启迪内心光明的道德,在于热爱人民,在于把追求永无止境的、最高的善作为人生的更本目的。

明确了人生的根本目的,心灵才会坚定而不容易随意摇摆;一颗坚定而不容易随意摇摆的心灵,才能在思考问题的时候不过分受到外界的干扰;心灵不过分受到外界的干扰,才有可能摆脱现实生活环境所造成的不安;摆脱了现实生活环境所造成的不安,才可能真正认真、缜密地去思考现实生活中的问题,这样的思考才能使人觉得有所收获。

事物就像树木,有些部分如同根干,有些部分则像枝叶。一件事与另一件事在时间上可能存在着联系,一件事发生在前,另一些必紧随其后。因此,了解一个事物中哪些部分像树的根干那样基本,了解为了一件事的发生应该先做哪件事,这就是接近于了解“道”了。

古代那些希望在天下光大光明道德的人,先努力治理好自己的国家;想治理好自己国家的人,先努力规范好自己的家族;希望规范好自己家族的人,先努力修养自己的品德;希望修养自己品德的人,先端正自己的心灵;希望端正自己心灵的人,先让自己的愿望变得真诚;希望自己的愿望变得真诚的人,先增加自己的知识;增加自己知识的方法,是通过推敲外在事物的道理来获得启发。

通过推敲外在事物的道理,知识就会增加;随着知识的增加,自己的愿望就容易变得真诚;自己的愿望变得真诚了,心灵就容易端正;心灵端正了,品德就容易提高;品德提高了,家族成员就容易向你看齐;家族的成员都向你看齐了,国家就容易治理;治理好自己的国家,才有可能让整个天下处于和平、公正之中。

因此,从天子到普通人民,都应该把修身作为根本。根本混乱而枝叶能有条理,这是荒谬的。你努力加厚的地方却越来越薄,你努力变薄的地方却越来越厚,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了解这一点,就叫做知道根本,这是高级的智慧。

所谓让自己的愿望变得真诚,就是说不要自我欺骗。就像坦然地承认恶臭的东西我不喜欢,而美好的异性我很喜欢一样,这种自我诚实叫做“自谦”。

为了做到这一点,君子一定要谨慎地对待自己有权独自做出决定的时候。小人在平日的生活里私下做些不善的事,没有什么原则界限,只是见到君子之后才有些愧色,藏起不善,而竭力显示自己善的一面。但别人看到他,仍能像看到他的肺和肝一样,这能带来什么好处呢?这叫做内心的真诚必能表现于外表。因此,君子一定谨慎地对待自己有权独自做出决定的时候。曾子说:“十双眼睛在看着你,十只手在指着你,你敢吗?”

财富可以滋润房屋,而道德则可以滋润生命。心灵广阔则身体安舒。因此,君子一定要谨慎对待自己有权独自做出决定的时候。

《诗》上说:“赡彼淇澳,绿竹猗猗,有斐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涧兮,赫兮喧兮,有斐君子,终不可煊兮。”“如切如磋”,这是形容君子相互学习的样子,“如琢如磨”,这是形容君子修养自身的样子,“瑟兮涧兮”,这是形容君子担忧自己责任的样子,“赫兮喧兮”,这是形容君子威严的样子,“有斐君子,终不可煊兮”,这是说君子有盛德,人民难以忘怀。

《诗》上说:“于戏!前王不忘。”前王的盛德令君子尊敬而缅怀,让小人得到快乐和利益,因此,人民终生不会忘记。

《康诰》说:“克明德。”《大甲》说:“顾是天之明命。”《帝典》说:“克明峻德。”这都是说要自我认识和启迪内心的道德。

汤的盘铭说:“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康诰》说:“作新民。”《诗》上说:“周虽旧邦,其命维新。”这都是说君子提高自己的思想境界永无止境。

《诗》上说:“国家的土地广阔千里,但只有人民才是国家的根本(邦畿千里,唯民所止)。”诗上又说:“叽叽喳喳鸣叫的黄鸟啊,停在了树木茂盛的小山上。”孔子说:“对于了解什么是根本,难道人还不如鸟吗?”

《诗》上说:“恭谨端庄的文王啊,总是安详愉快地把尊重他人作为根本。”

做国君的,应该以仁为根本,做大臣的,应该以敬为根本,做儿子的,应该以孝为根本,做父亲的,应该以慈为根本,与国人交往,应该以信守诺言为根本。

孔子说:“我听取诉讼,与其他人的方法是类似的,但我有个愿望,希望人们不再有诉讼!”让人们不会无缘无故地搬弄言辞相互指责,让人民的想法都有所节制,这就叫知道根本。

所谓修养自己的品德在于端正自己的心灵,是说心灵常被愤怒所控制,则不能称为端正,心灵常被恐惧所控制,则不能称为端正,心灵常被自己的某种偏好所控制,则不能称为端正,心灵常被过分的忧虑、担心所控制,则不能称为端正。自己的心灵没有处在端正的状态,本来能看到的东西可能看不到,本来能听到的东西可能听不到,本来能感觉出来的滋味可能感觉不到,因此说,修养自己的品德在于端正自己的心灵。

所谓规范自己的家族在于修养自己的品德,是说人们对于自己所亲爱的人,可能不会像对待其他人那样平等对待,对于自己所鄙视、所憎恶的人可能不会平等对待,对于自己所尊敬或服从的人可能不会平等对待,对于自己所可怜的人可能不会平等对待,对于自己所轻视、厌烦的人可能不会平等对待。因此,喜欢一个人,但同时看到他的缺点和错误,不喜欢一个人,但同时看到他美好的一面,这对于天下人来说,是很难得的。因此,俗语说:没有人知道自己的儿子有缺点,没有人嫌自己的庄稼长得太壮硕。这就是所谓自己的品德不修养就不能规范家族。

所谓治理自己的国家在于规范自己的家族,是说如果家族都不能教化好,而能教化国人,这是没有的。因此,君子无需走出家族就可以教化国人。家族中的孝,在家族外可以用来对待君主,家族中的悌,在家族外可以用来对待任何比自己年长的人,家族中的慈,在家族外可以用来对待一切下属。

《康诰》说:“爱人民就像爱刚刚出生的小孩一样。”如果我们内心真诚地追求这一点,就算不能做到最好,也应该不远了。没有听说过先学养孩子而后嫁人的。因此,君主的家族仁爱,整个国家就仁爱,君主的家族礼让,整个国家就礼让。反之,君主的家族贪婪凶狠,整个国家就会动乱,这里面的机理就是如此。这就是所谓“一句话能败坏一件事,一个人能安定一个国家”。

尧舜为人民做出仁德的表率,人民就跟从他们变得仁德,桀纣为人民做出暴虐的表率,人民就跟从他们变得暴虐。自己命令别人去做,但自己却并不想做到,人民是不会跟从的。因此,君子自身有了某种美德,才会要求别人也拥有,自己先克服了某种缺点,才会要求别人也克服。自己不能正视自己,而能让他人明了的,这是没有的。因此说治理国家在于规范家族。

《诗》上说:“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这是说,找到了足以教化家族的方式,才能教化国人。《诗》上又说:“宜兄宜弟。”这是说,在兄弟之间合适的原则,才能用于教化国人。《诗》上又说:“其仪不忒,正是四国。”这是说,在父子兄弟之间合适的原则,人民才会跟着学习。这叫做治理国家在规范家族。

所谓让整个天下处于和平、公正之中在于治理国家,是说在上位的人尊敬老人,人民就会重视孝,在上位的人尊敬年长于自己的人,人民就会重视悌,在上位的人关心孤苦的人,人民就不会欺凌弱小。

因此,君子重视挈矩之道。不喜欢上级对自己所做的事,就不要对下属做,不喜欢下属对自己所做的事,就不要对上级做,前面的人让自己不快,不要让后面的人从自己这里再感受到,后面的人让自己不快,不要让前面的人从自己这里再感受到,右面的人让自己不快,不要让左面的人从自己这里再感受到,左面的人让自己不快,不要让右面的人从自己这里再感受到,这就叫挈矩之道。

《诗》上说:“乐只君子,民之父母。”人民所喜欢的就去喜欢,人民所厌恶的就去厌恶,这才叫人民的父母。《诗》上又说:“节彼南山,维石岩岩,赫赫师尹,民具尔瞻。”这是说治理国家的人不可不谨慎,不然恐被天下人置于死地。《诗》上又说:“殷之未丧师,克配上帝,仪监于殷,峻命不易。”这是说治理国家的方法能得人心,则可以继续治理国家,失去人心,就会失去国家。

因此,君子一定首先重视道德,有了道德,才是合格的统治者,有了合格的统治者,才能拥有国家和领土,拥有了国家和领土,才能拥有财富,有了财富,才能满足日用消费。因此,道德是根干,财富只是枝叶。把道德抛弃在自己以外,却把财富揽在自己手中,就如同把根干抛弃在外,却把枝叶揽在自己手中一样,这是与人民争夺利益。因此,财富在统治者那聚集,人民就会离心离德,财富分散到人民手中,人民就会团结在统治者周围。讲出荒谬言论的人,荒谬言论的结果必然会回到他自身,积攒不义之财的人,他的财物必然会悲惨地失去。《康诰》说:“唯命不于常。”这是说,走正义的道路必能有所得,走不义的道路必会失去所得。

楚书上说:“楚国没有别的珍宝,善良的人就是我们的珍宝。”舅犯说:“一个逃亡的人没有财宝,仁德的朋友和亲友就是财宝。”《秦誓》说:“如果有一个大臣,为人诚恳,心灵纯朴,待人宽厚,看到别人有才能就高兴,如同自己拥有一样,听到别人有好的言语,心中就喜欢,如同自己说出的一样,那么这就是一个宽厚的人,这样的人一定能够保护我的子孙和黎民,给国家带来利益。反之,如果一个人见到他人有才能就妒嫉,听到他人有好的言语就一定要违背、隐瞒,这样的人就不是一个宽厚的人,不足以保护我的子孙和黎民,国家就要危亡!”

只有仁人才能把那些嫉贤妒能的人流放,让他们到边远地区去居住,以便与中国的原则区别开来。就是说只有仁人才真正懂得什么是爱一个人,什么是恨一个人。看到贤能的人不去选拔,或者想选拔但又不能委以重任,这都是不够负责。看到不善的人不能罢黜,或者想罢黜又不够彻底,这都是错误。人们都喜欢的,一定要反对,人们都厌恶的,却要喜欢,这是与人性为敌,灾祸会很快降临自身。因此,君子得到大道,一定是倡导忠信得到的,而骄傲自满则会失去大道。

增加财富也有大道,种粮的人多、吃饭的人少、创造的人辛勤、使用的人平缓,财富就总是充足的。仁者的财富使自己的生命增辉,不仁者不惜失去生命去聚敛财富。从未有在上位的人好仁,而在下位的人不好义的,从未有人民好义而统治者的事业不能实现的,从未有国家府库充足而统治者却穷困的。

孟献子说:“自己的地位已经有资格拥有马车了,就不要再关心养鸡、养猪的事,自己的地位已经有资格在祭祀的时候用冰了,就不要再关心养牛、养羊的事,自己的地位已经拥有上百辆兵车了,就不要再设置专人为自己增加财富,设置这种聚敛之臣,比有个偷自己东西的大臣还糟糕。”这就是说国家不应该以利益为利益,而应该以道义为利益。

声称为了国家的强大应该聚敛财富的人,一定是小人。如果看好他们的观点,让他们来治理国家,灾害就要来临。即使大臣中有善良的人,也无法改变结局。因此说,国家不应该以利益为利益,应该以道义为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