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天骄训练营学费:名老中医之路之(21 )沈仲圭(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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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老中医之路之(21 )沈仲圭(转载)

沈仲圭, 中医 名老中医之路之(21 )沈仲圭(转载)
我是怎样学习中医的
中医研究广安门医院主任医师沈仲圭
【作者简介】沈仲圭(1901~),浙江杭州人。早年受业于王香岩先生。一九二八年任教于上海南市中医专门学校,一九三。年任教予上海固医学院,一九三二年又任教于上海中国医学院。抗战期间,曾任北碚中医院院长。解放后先任教于重庆中医进修学校,一九五五年受聘到中医研究医教育外,早年起即为多种中医刊物撰文,为普及中医知识做出了贡献。主要著作有《养生琐言》、《伸圭医论汇选》、《肺肾胃病研讨集》,《中医经验处方集》、《中国小儿传染病学》等。
我生于一九0一年,祖籍杭州。父亲是清代两浙盐运使署房吏,家凌小康。到我中学=年级肄业时,家已衰败,只得改弦学医,拜本地名医王香岩先生为师。王师为湖州凌晓五门人,擅长治疗温热病,和善治杂病的莫尚吉同为杭人所称道。我在师门上午随诊,下午摘抄医案,同时看书学习。
满师后,我一面作小学教员,一面钻研医学,并执笔写文,投寄医刊。当时如王一仁主编的《中医杂志》,吴去痰主编的《神州国医学报》,陈存仁主编的《康健报》,张赞臣主编的《医界春秋》,陆渊雷主编的《中医新生命》等刊物,登载拙作颇多。
我于一九二八年在上海南市中医专门学校任教职,该校为盂河丁甘仁先生所创办。我在该校执教时,丁氏巳去世,长孙丁济万继其业,在上海白克路悬壶,同时主持校务。所用教材,有的自编讲义,有的选用古今名著。教员有程门雪、陆渊雷、时逸人、余鸿孙及我等。
一九三0年下半年至一九三一年,我再次副上海国医学院任教职,该院系陆渊雷、章次公、徐衡之三人所创办,聘章太炎为名誉院长。陆渊雷讲授《伤寒论》,章次公讲授药物学,徐衡之讲授儿科,我讲授中医常识及医案。由于师生共同努力,造就了一批优秀人才,如中国医学史专家范行准,浙江中医学院教授潘国贤,均在该院毕业。
一九三二年九月至一九三三年七月,我第三次到上海中国医学院任教职。该院系上海国医学会设立,实际上由上海名医朱鹤皋出资兴办,教务长为蒋文芳。教材全用讲义,有的参以西医学说,有的纯是古义。学生大都勤奋好学,成绩斐然,如著名中医师肖熙即是该院高材生。此为三个医学院校的概况。
那时中医界出版的医学刊物可分为三个类型:一为中医学术团体主办的,如《神州国医学报》、《中医杂志》等,一是以研究学术,交流经验为宗旨的,如张赞匿主编的《医界春秋》,陆渊雷主编的《中医薪生命》等;一为宣传中医常识,唤起民众注意卫生的,如陈存仁创办的《康健报》,吴克潜创办的《医药新闻》,朱振声创办的《幸福报》等。但总的来说,当时研究学术未成风尚,刊物稿源常虑不足,因此更促进了我对写稿的兴趣。
另外,那时要在十里洋场以医业立足,颇不容易,大都先做善堂医生,取得民众信仰,然后自立门户。如陆渊雷是善堂医生,章次公是红十字会医院医生,徐衡之家境宽裕,自设诊所。由于反动政府崇西抑中,设备完善的西医院专为官僚富商服务,贫困的劳动人民只能到善堂求医。即如《神州国医学报》编辑吴去疾终因业务萧条,抑郁而死。又我老友张汝伟,虽自设诊所,却无病人上门,赖其女资助,生活艰难。那时上海虽有声望卓著的中医,但为数不多,太多数中医同道门庭冷落,为柴米油盐操心,那有心情研求学术。回忆往事,令人感叹不止。
在半封建半殖民地的旧中国,反动政府千方百计排斥和摧残祖国医学。一九二九年,国民党反动政府第一次中央卫生委员会议通过了余云岫等提出的「废止旧医」案,并提出了消灭中医的六项办法,立即引起了全国中医界的极大愤怒和强烈反对。全国各地中医团体代表聚集上海,召开全国医药团体代表大会,向反动政府请愿,强烈要求取消提案。当时裘吉生、汤士彦和我等,作为杭州代表出席会议,强烈呼吁,一致反对,迫使国民党反动政府不得不取消了这个提案。
抗日战争爆发后,我只身逃难入蜀,到达重庆,任北碚中医院院长等职。
解放后,我在四川重庆中医进修学校任教,那时副校长胡光慈,教务主任任应秋,均为西南中医优秀之士。我在那里讲授方剂、温病,编了两种讲义,讲义稿后在上海、南京出版。
一九五五年底中医研究院在首都建院,应钱信忠部长的邀请,我与蒲辅周、李重人等大夫从四川词京,参加中医研究院工作迄今,韶华荏苒,忽忽二十五年过去了。
以上谈了我学医的经过。下面再谈谈我的治学体会,约有下列几项:熟滨精思不断总结
古人读书,有「三到」之说,即口到、眼到、心到。口到是指朗诵,眼到是指阅看,心到是指领会和思考。后人又加上手到,即要求勤记笔记。这四到,概括了读书的基本方法。
我青年时代,因文化程度不高,感觉古典医籍深奥难馑,故采取了从流溯源的学习方法,即先从浅显的门径书学起,逐渐上溯到《伤寒》、《金匮》、《内经》、《难经》等经典著作。和当时一般中医学徒一样,首先读《汤头歌诀》、《药性赋》、《医学三字经》、《濒湖脉学》等书,做到能熟练地背诵,即使到了现在也大半能记得。根据我的经验,年青时要读熟几本书做底子。因年轻记忆力强,一经背诵,便不易忘记,可以终身受益,同时为以后进一步学习打下基础。『
我酷爱读书的习惯,即在那时养成。我平生所读之书,以明清著作为多。清末民初,浙江桐乡大麻金子久先生曾对门人说;「《内》、《难》、《伤寒》、《金匮》为医学之基础,然在应用时即感不足,如《金匮要略》为杂病书之是早者,然以之治内妇科等病,不如后世医书之详备。所以唐宋诸贤补汉魏之不足,金元四家又补唐宋之不足,迨至明清诸名家,于温病尤多发挥。」金氏这段话,与我治学之路正复相同。我细心阅读的书有汪昂的《素灵类纂约注》、徐大椿的《难经经释》、《医学源流论》,治《伤寒》、《金匮》,宗《医宗金鉴》,温病宗《温热经纬》。明·王肯堂《证治准绳》,清·国家编纂的《医宗金鉴》,以及沈金鳌的《沈氏尊生书》,均是煌煌巨著,内、外各利具备,也是我案头必备的参考书。其它如本草、方书、医案、笔记等,平居亦常浏览,以扩见闻,这些书仅是所谓眼到而已,不要求背诵。从前读书,强调背诵,对初学来说,确是一个值得重视的好方法。清·章学诚说:「学问之始,非能记诵。博涉既深,将超记诵。故记诵者,学问之舟车也。」(《文史通义》)涉山济海,少不了舟车,做学问也是如此。只要不是停留在背诵阶段,而是作为以后发展的基础和出发点,那么,这样的背诵便不得以「读死书」诮之。
熟读了,还要精思,把读的东西消化吸收,领会其精神实质,同时要善于思考,养成一定的鉴另q能力,既不要轻于疑古,也不要一味迷信古人,这就是心列。
所谓手到,就是要记笔记。笔记可分两种;一种是原文精粹的地方节录下来,作为诵读学习的材料;一种是读书心得,这是已经经过消化吸收,初步整理,并用自己的文字作了一定程度的加工的东西,比起前一种笔记来,是又进了一步。在学习过程中,这两种笔记都很重要,前一种是收集资料的工作,后一种是总结心得的工作。待到一定时候,笔记积累多了,便可分类归纳,这便是文章的雏形了。
这四到,不仅互相关联,而且互相促进。一九二八年至一九三三年,我在上海中医院校任教时,由于教学须编讲义,写稿须找数据,只好多读多看,勤记勤想,周此在中医理论方面提高较快。
持益多师不耻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