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到云南大货车:李文田《篆书诠赋篇》【移動音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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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田(1834-1895)字畬光、号仲约、若农、芍农、蘧圃,广东顺德均安上村人。“幼颖异,有神童之目,学于南海何铁桥”。[1]李文田从小家境贫寒,年幼丧父,全靠他母亲一人维持生计,以至后来想过弃学营生;因何铁桥见他“天才英伦必能早致青云”,[2]故免其“束脩”,李文田才得以继续求学。从此他更加刻苦,学业也随之大进,咸丰六年(1856)乡试中举人;三年之后,又得中咸丰九年(1859)己未科一甲三名进士(即是通常讲的探花)[3],授编修,入直南书房,充日讲起居注官。后又历任各省乡试主考官、学政、会试副总裁、翰林院侍读学士、国史馆纂修、内阁学士、礼部侍郎等职。卒后,赐谥号文诚。李文田一生为官尽忠勤勉,作风廉正。在同治十三年(1874),正值国库空虚,内忧外患交织之时,慈禧却要重修被英法联军焚毁的圆明园;在当时有不少官员上疏力阻才没有动工,而其中诤言最力者为李文田。《清史稿》本传中记载了此事:同治五年,大考,晋中允。九年,督江西学政。累迁侍读学士。秩满,其母年已七十有七矣,将乞终养,会闻朝廷议修园篽,遂入都覆命。既至,谒军机大臣宝鋆,告以东南事可危,李光昭奸猥无行,责其不能匡救。宝鋆曰:“居南斋亦可言,奚必责枢府?”文田曰:“正为是来耳!”疏上,不报。逾岁,上停止园工封事,略言:“巴夏礼等焚毁圆明园,其人尚存。昔既焚之而不惧,安能禁其后之不复为?常人之家偶被盗劫,犹必固其门墙,慎其管钥,未闻有挥金誇富於盗前者。今彗星见,天象谴告,而犹忍而出此,此必内府诸臣及左右憸人导皇上以朘削穷民之举。使朘削而果无他患,则唐至元、明将至今存,大清何以有天下乎?皇上亦思圆明园之所以兴乎?其时高宗西北拓地数千里,东西诸国詟惮天威,府库充盈,物力丰盛,园工取之内帑而民不知,故皆乐园之成。今皆反是,圣明在上,此不待思而决者矣。”疏入,上为动容。[4]“使朘削而果无他患,则唐至元、明将至今存,大清何以有天下乎?”一句肺腑之言更是表达了他对天下的担忧。在上疏后不久,李文田又弹劾皇亲、大学士叶赫那拉?瑞麟贪污舞弊,为朝野人士所瞩目。同年六月,获准南归奉养母亲,光绪八年(1882)丁忧,又在家守丧3年。在籍的十馀年期间,李文田在县内主管惠济义仓,并担任凤山、应元两书院的主讲。光绪十一年(1885),李文田回京复职。在这期间他一如既往,为革除积弊直抒己见。特别是到了光绪二十年(1894)甲午战争爆发之时,又正值清朝的“最高统治者”慈禧太后的60岁大寿。清政府的许多官员为了博取这位“最高统治者”的欢心,想尽一切法子四处捞钱,都在为慈禧太后举办盛大的庆寿典礼而忙碌。李文田看到这种情形,随即上疏,吁告国难当头,时局艰危,“十月太后万寿,谕停寿贺”。[5]吴道镕在《礼部右侍郎李公神道碑铭》中记载:“疏累数千言,词绝愤痛,皆人所难言者。”[6]可见李文田不计个人安危而为政事敢于直谏之一面。不久,日军攻陷朝鲜,进逼我国辽东腹地,清军节节败退时,李文田又一次上疏指责主持国政的礼亲王世铎,吁请起用恭亲王奕訢。陈伯陶在《李文诚公传》中记载:“光绪甲午日人构衅,牙山平壤既失。大东沟之战,海军又败,奉天告急。时疆臣李鸿章不欲战。枢臣礼亲王又惑于其所斯饰。因应失宜,中外岌岌。八月二十七日,先生忽召余往,既见,则呜咽流涕不能言,徐曰:今日之事亟矣,非恭亲王出任军机不可救,昨宵余具奏冒死请。”[7]慈禧虽重新起用了闲置在家近十年的恭亲王奕訢,但由于奸佞小人当道和朝纲的腐败不堪,此时的清政府已濒临崩溃;最终而导致甲午战争惨败,并签署了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马关条约》。在签订《马关条约》之后,李文田对朝政极其失望,也因此一病不起。而正当患病静养中的李文田听到同僚好友汪鸣銮、长麟两位侍郎因奏请 “日本坚索的台湾、澎湖等海疆重地不可弃”和“巩固帝位”之事,而被慈禧太后以“信口妄言、迹近离间”之罪名,下令革职,永不叙用之后。李文田也就此谢医拒药,以示对朝局的愤慨。吴道镕在《礼部右侍郎李公神道碑铭》中记载:“遇同志则流涕,数月间,头须皆白,病亟闻侍郎汪鸣銮、长麟,因言前事获谴,浩然长叹。谢医拒药,遂以不起。”[8]最终李文田还是在悲痛和无奈中抑郁而死,但临终之时仍不言私,所以倍受时人敬仰。文廷式记其事云:“李若农侍郎文田,学问赅洽,晚节尤特立不苟,将死语不及私,惟谆谆以朝局为虑,见汪、长二侍郎被黜,时病已笃矣,犹喘息言曰:'吾病死不足惜,但某相国与某宦者朝夕聚集,密谋欲翻朝局,吾亲家某侍郎亦与其谋,可若何!’不越日卒。故余挽联以'鲁连蹈海,杞妇崩城’拟之,沈子培刑部挽联以'威公泪尽,苌叔心孤’拟之,皆所谓知其深者也。”[9]当他的挚友翁同龢闻其噩耗后悲痛不已,在日记中一再记其事,十月廿一日(12月7日)日记中云:“方饭,闻李若农于昨夕戌刻长逝,为之哽塞。”廿二日(12月28)云:“若农卹典尚厚,子赏员外分部行走。”廿三日(12月9日)又云:“哭李若农,为之摧绝,若农身后萧条,差囊尽买书点,其子渊硕年十五,号踊如成人,可怜可怜。”[10]并为其挽联:“积感填膺,斯人竟以衡文老;遗书满箧,馀事犹堪艺术传。”当时很多学者都对李文田的人品和学问给予极高的评价,这也鉴映了李文田凛然大义的气节和行廉志洁的人品。李文田学识渊博,尤其是对元朝历史及西北地理的研究,著述甚丰,是“蒙古学”的奠定者之一。著有《元秘史注》、《元史地名考》、《西游录注》、《塞北路程考》、《和林金石录》、《双溪醉隐集笺》等书。《清史稿?李文田传》评价道:“文田学识淹通,述作有体,尤谙究西北舆地。”[11]李文田对西北史地的特殊兴趣,当有感于我国西北边疆屡遭沙俄的觊觎。特别是在咸丰、同治之际,沙俄乘着中国发生内乱,占领了中国新疆伊犁地区的大片领土,许多边防险要均被俄军所控制。李文田高识远见意识到此处存在的危机,于是将自已的注意力转至元朝历史及西北地理的研究。汪兆镛在《李文诚公遗书记略》中说:“顺德李文诚公讲求西北舆地,盖有感于中俄议界纠纷。发愤著书,非徒为矜奇炫博也。”[12]由此,可知李文田并不是一个只知闭门读书的迂儒,也不是一位没有主见的庸宦,而是一位有高瞻远瞩的士人。李文田的书法及 “泰华楼”的由来 自阮元提出“北碑南帖”之说,又经包世臣、康有为等人对碑学的推波助澜,碑派书法因此风靡崛起。李文田最初宗法隋唐碑刻,后又改攻魏碑,得其神韵;其书用笔朴雅,圆畅浑成,自然洒落,颇得北碑的高致。沙孟海先生在《近三百年的书学》中介绍赵之谦北碑书法时说道:“那时写北碑比较好的,还有孙诒经、李文田”。[13]但沙孟海先生认为“李文田似乎太老实了些”,所以没有详论;而沙老所说的“老实”在吴道镕和张宗祥看来却是“精绝”和“功力甚深”。吴道镕在《礼部右侍郎李公神道碑铭》中称李文田的书法是:“书自唐贤上窥北魏,石墨榜题,映照海内,秦篆汉分临摹精绝。”[14]张宗祥在《书学源流论》中亦称:“自慎伯之后,碑学日昌,能成名者,赵之谦、张裕钊、李文田三人而已……李氏最守绳墨,功力甚深,不能因其板浑而少之。”[15]足见他对碑帖用功极深。李文田的书法能达到清劲秀雅,温纯精绝的格调,也许正是由他崇高“人格”所决定的。 所谓“人格”是指一个人的品德和操守,也是 “生命精神”的体现,正如徐复观先生在《溥心畬先生的人格与画格》中说的那样:“文学艺术的高下,决定于作品的格;格的高下,决定于作者的心;心的清浊、深浅、广狭,决定于其人的学,尤决定于其人自许自期的立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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