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级会计师挂靠价格:妓女的起源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9 15:04:12
桓公曰:“甲兵既定,财用不足如何?”
      对曰:“销山为钱,煮海为盐,其利通于天下。因收天下百物之贱者而居之,以时贸易,为女闾三百,以安行商。商旅如归,百货骈集,因而税之,以佐军兴。如是而财用可足矣。”
      
      “女闾”,国家妓院由此开张。大约只在50年后,BC594左右,梭伦公布的法律中也肯定了妓院经营的合法性。东西方历史文化总有诸多巧合,这次巧合的奇妙不在于性的商品化本身,而是在把它上升到国家政策过程中的不约而同。
      妓女,由来已久。宗教祭祀中的“圣妓”,不能因为愉悦了神灵就获得格外的神圣,不能因为它作为了一种祈求保佑的形式就获得了伦理道德的宽恕。在那遥远的时代,圣妓的存在和宗教的存在一样,都是为了生存——人们把神和祖先创造出来,不是为了让他们高高在上的吃喝拉撒为所欲为,而是需要他们赐予一种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的运气;圣妓走上祭台,不是因为这个差使有多么的伟大光荣,而是因为她们需要获得生存所必须的五谷杂粮。同样,妓院被堂而皇之的允许开设,不能认为他承认了这一事实的存在就玷污了肉体的纯洁和灵魂的神圣,不能认为他把它作为“以足财用”的手段就败坏了光耀千古的风化、就该受到伦理的谴责和道义的惩罚——当最基本的生存还是人类的一项神圣使命,伦理和道德也只能蒙昧着毫无作为——其实,这无所谓神圣,也无所谓卑贱。
      事实上,人类与妓女同时产生,而没有人类,伦理恐怕也找不到出处。“瑕不掩瑜”这个词也许可以用来评价管仲,但决不是因为他开设了妓院。面临生存的压力,诸侯间尔虞我诈、你死我亡的争斗,妓女和非妓女恐怕都无能为力。国家妓院走上祭台,不是为了祈求上苍百忙之中的垂怜,而是为了运用一己之力、创造生存所必须的条件——那些冠冕堂皇、正气凛然的伦理纲常,如果无法面对无义春秋、血腥争霸,可以选择为“卫道”而羞愤自杀;时至今日,生存本身似乎越来越不成为一个问题,“饱暖思淫欲”,也由不得你摆脱这人类根深蒂固的性的需求——其实,这无所谓纯洁,也无所谓污秽。

      史书列出了管仲开设妓院的四大理由:一是增加财政收入,二是缓解社会矛盾,三是吸引人才,四是供桓公玩乐之用。仔细想来,直到今天,这四大理由也颇为现实、不难理解。事实似乎更是,今天终于开化了的、文明了的人们,更应该理解人类在生存和发展这条道路上所做的一切是多么的艰辛和不容选择;撇开整个社会的意义不说,性的需求与每个人都息息相关,从“桓公”到“人才”,从兵士到平民,从古至今,从市井猖獠到红楼老鸨——性如果能单独存在未尝不是一种幸运和快乐,当然,这不在东周列国所要讨论的范围之内。
      蔡元放用了大约14个回合的篇幅叙述桓公和管仲的丰功伟绩 ,对“女闾”之事却仅有上面几个字而已——与霸业相比,妓院又何足道哉?与王侯将相相比,妓女又何足道哉?与人类千百年来的光荣与梦想相比,霸业与王侯将相又何足道哉?而后人非议之多,想必是坐井度日清闲,枉加揣测而已;毕竟,悠悠千载,能人无数,却只有一人敢自称不让管仲而已。

      《战国策.东周策》:“齐桓公宫中七市,女闾七百,国人非之。”
      《醒世恒言.赫大卿遗恨鸳鸯绦》:“虽门市之游,豪客不废;然女闾之遗,正人耻言,不得不谓之邪色。”  
      晋葛洪《抱朴子.任能》:“齐桓杀兄而立,鸟兽其行,披发彝酒,妇闾三百,委政仲父,遂为霸宗。”
      非议虽众,齐桓霸业却只此一个,又何足道哉?

      他日,桓公又问于管夷吾曰:“寡人不幸而好田,又好色,得毋害于霸乎?”
      夷吾对曰:“无害也。”
      桓公曰:“然则何为而害霸?”
      夷吾对曰:“不知贤,害霸;知贤而不用,害霸;用而不任,害霸;任而复以小人参之,害霸。”
      霸业虽威,然人在霸前,又何足道哉?

      肚子添饱之前,这江山也失得,这人命也舍得,兴也不荣,亡也不辱,我们又何必跟这小小妓院、微微妓女过不去?
      肚子添饱之后,这妓院也去得,这妓女也用得,荣也不足惜、辱也不足耻,我们也只能拣这容得放肆的地方呲牙咧嘴、上下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