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壁市淇滨区工商局:丑陋地理志

丑陋的湖南人

美国作家贝尔和尤珍合著了一本《丑陋的美国人》，被美国国会视若珍宝奉作警钟；柏杨先生当初准备写《丑陋的中国人》，却担心会要读者给他送牢饭，是以竟耽搁了许多年；鉴于是，在开始写这篇《丑陋的湖南人》时，我业已视死如归，老实做好被咱湖南网友唾沫淹死板砖拍死的光荣准备，这情怀，真叫一个壮丽。

一、湖南人的“牛逼哄哄”

湖南作家王开林先生曾著过一篇雄文《湖南人凭什么纵横中国》，手之舞之口水直流自吹自擂了一番湖南人“执政有毛泽东，治国有刘少奇，打仗有彭德怀，编剧有田汉，绘画有齐白石，写书有沈从文，作曲有谭盾，搞农业有袁隆平……”，最后自然免不了还要沾沾自喜老调重弹几句“半部中国近代史由湘人写就”，然后才酒醉饭饱意兴阑珊约会周公去。

    王开林先生的举证可谓详尽，美中不足的是，毛、刘、彭、田、齐、沈这几位均已作古，而谭盾早已变成了美国人，袁隆平压根就不是湖南人而是江西人！王开林先生敝帚自珍壮志豪情列举了这么一长串名单，竟没有一个严格意义上“活的”湖南人上榜，那外省再傻的网友也不禁要问：都哪个世纪的事了，这还穷回忆啥呢，你们能不能反省反省现实一点，撒泡尿照照现在还剩下啥家底，干嘛不省下嘴皮子把经济建设搞上去呢？

二、湖南人的“能吃辣椒”

“四川人不怕辣，贵州人辣不怕，湖北人怕不辣，湖南人不辣怕”，从毛泽东的“不吃辣椒不革命”到第14届桂林书市出版湘军打出的“湖南人能吃辣椒会出书”的巨大横幅，湖南人能吃辣椒那可是赫赫有名不是白给的。

然而，吃辣椒或不吃辣椒，都只是一种生活习惯，并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如果你酒瘾大俨然便以李白自居，烟瘾大便有些邓小平的意思，能吃几只辣椒便高高在上，虚张声势拼命显摆出一副毛泽东般的伟人气象，那只会让人暗地里耻笑，实际上一个人生活质量的好坏与身价的高低，与吃不吃辣椒并没有直接关系。有例为证：张一一先生学成文武艺欲货卖帝王家刚出大学堂的那会儿，壮志凌云南下广东去建功立业，客居在俺表姐家，表姐夫据说是一惯吃辣椒的猛兽，为了给猛兽一下马威镇住他以方便我老人家今后肆无忌惮地在他家骗吃骗喝，在上汤之前，我一口气便干吃了五瓶“老干妈油辣椒”（其实只吃了一瓶半，那半瓶还有不少表姐夫一家日积月累的口水），把素来有“辣椒大王”之称的表姐夫吓了个半死，从此决口不敢再提他辣椒史上的许多风流韵事。饶是张一一先生吃辣椒威震粤海如此骁勇，奈何在那边辗转了大半个月却一事无成，最后还只得悻悻然乖乖地打道回府，由此可见能吃几口辣椒并没有多少的了不起，并不会因为你会吃辣椒就能改变你人生的轨迹，即使吃辣椒再厉害，实在也不是啥光宗耀祖可以挟技自重的大本领，都不过是当地气候条件需要而已，压根就没啥可资炫耀的。

三、湖南人散漫邋遢、

国庆长假和七八文朋骚友结伴前去天安门发怀古之幽情，到了检票口，竟有四人不让登城楼，原因是四位爷穿的都是拖鞋，巧合的是，这四位爷都是咱英俊的湖南人！天安门城楼何等庄严肃穆的地方，几位爷想都不想蹭一拖鞋兴冲冲便出门去了，头脑简单得实在了得，湖南人之散漫只此可见一斑。

上下班嘴里都囫囵着槟榔的、大小便后总忘记洗手的、客厅沙发上旁若无人专心致志大掏耳朵勤剪脚趾甲的，饭局刚开始不久就掏出十八般武器剔牙齿的，甚而至于把刚剔过的牙签非常有创意夹在耳朵上迎风招展恩威并用准备再利用的……好了，别问他是谁，这一定是湖南人！所以，当前些日子偶遇一省里领导语重心长勉励我以后要叶落归根回家乡做贡献时，张一一先生心中暗道：我可是有洁癖的，还是等咱老乡们把那些个掏耳朵剔牙齿的好习惯全换了再说吧。

四、湖南人虚头八脑

张一一先生大学堂是在湖南念的，寝室里住的几乎是清一色的湖南蛮子，有段时间校园里流行以“处男”为耻，那会儿不少男生虽然连女生的手都没牵过，却唯恐全世界不知道自己便是一西门庆先生那样的超级大淫棍（那会儿陈冠希先生还不曾横空出世如雷贯耳），实在是有意思得很。

这还不算，大学堂毕业后大概有半年间，忽一日天降奇缘，张一一先生在公交车站蓦地发现一旧同窗也在候车，倍感亲切，连忙走上前套近乎道：“XX，你也在等公交车啊？”该同窗闻言大惊失色，连忙解释他已很久没坐过公交车今天实在拦不到出租车云云，一边唾沫横飞一边掏出一包蓝蒂子芙蓉王抽出一根递给我，还拽着我执意要请我老人家吃晚饭。我一看这厮才半年不见混得不错嘛，一身名牌，头发可以粘苍蝇，34一块一包的蓝蒂子芙蓉王都抽上了，心下很是仰慕，决定与他共进晚餐以取些真经。这厮果然见过世面，点菜时尽拣贵的点，搞得我连不好意思，不过这家伙买单时犯了一大忌，大呼小叫咋呼着要“刷卡”，孰料那家店与时俱进刚好有这业务，这家伙顿时阳痿早泄，连忙拉我到角落巧言令色说没带钱要我先垫付着，我说你没带钱还抽34块一包的芙蓉王还点这么多海鲜啊？我今天偏不买单。这家伙在学校时就久仰我的倔驴脾气，一看不是戏，只得乖乖交出老底，他其实一个月工资就800多，芙蓉王是给自己撑门脸的，平时压根就舍不得抽，烟盒里左边装的是芙蓉王，右边却是盒白沙，芙蓉王开客，自己实际上抽的是盒白沙。我不由为这位仁兄惊人的智慧深深折服，多少念及些同窗之谊，再想到这一顿自己毕竟也伸了不少筷子，自然只好乖乖买单。该同窗当晚在作别我时，非常之诚挚和眷恋，一再恳求我此事绝不可外泄，尤其不能对校友们提起，得到我巧言令色的肯定答复之后，方才欢欣鼓舞孙猴子般雀跃而去。

这事儿还没完，大约是去年冬天，这厮又给我打来电话，颇是动情地追忆了一番当年的同学少年书生意气，一度让我十分地感动，仿佛又置身于那热血沸腾的青春时代。这厮大概估摸我已感动得差不多了，话锋一转开始找我借钱，说是他老婆有个姐姐，姐夫前不久买车了，他这个妹夫不买会做不起人云云。我说你要借多少呢，他说十万，我说那你自己有多少呢，他犹豫了半晌，终于告诉我，“有差不多一万吧”，幸亏张一一先生这些年刀头舔血还见过些世面，要是换了当年，恐怕只有当场岔气而死或是吐血而亡的份。

这以后，每次逢到堵车，我常常就会想起：在这些个意气风发的车水马龙中，是不是也滥竽充数着不老少我旧同窗那般虚头八脑的湖南人呢？

五、湖南人节奏缓慢

几年前的元旦凌晨，天快亮时我和一帮狐朋狗友从北京的钻石钱柜贼眉鼠眼地出来，上了出租车，我礼仪性地跟的哥拉家常：“兄弟，生意还好吧？”的哥老兄长叹一声：“您是我午夜12点接班到现在载到的第2个客，您说生意好吧？”我讨了个没趣，满面羞惭，不敢做声。这样的对话，在咱湖南地面上就绝不可能发生，随后不久我因公回了一趟湖南，狐朋们在KTV玩得意犹未尽，凌晨两点多还非要拉着我去洗脚，凌晨两点多啊，愣是足足跑了四家洗脚城才同时找到仨空缺，不得不由衷感叹咱“脚都”湖南夜生活的这个繁花似锦繁荣昌盛哪。

大伙儿试想一想，晚上那么多闲人聚在歌厅酒吧洗脚城，那城市的节奏怎么可能会很快呢？夜生活越丰富，真实反映的往往便是生活和工作的压力不够大。

另外，我想要提醒大家的是，如果你和湖南人约会或是谈事儿，如果你准备约晚上八点的，你一定得跟他说六点，湖南人爱迟到，又“能喷会策”，天下大势了如指掌，天文地理无所不知，题外话都可以策得你休眠，如果你不提前几小时做准备，你休想晚上早点儿回去不让老婆起疑心影响到家庭团结。

而湖南人的节奏缓慢在湖南作协副主席何立伟先生看来却是一种美德，用他的话说，“相对于北京上海这一类大城市，湖南更充满生命的元气，更具有俗世的快活”，如今大腹便便拥有“粗壮幸福感”的何立伟先生倒是可以“忘忧”，但我们还有许多需要心无旁骛艰苦奋斗的年轻人呢？

六、湖南人没文化

湖南埋葬着炎帝和屈原的精魂，涌现过像周敦颐、王夫之那样的一代儒宗，“惟楚有材，于斯为盛”、“大江东去，无非湘水余波”，何等大气磅礴！张一一你这厮敢说湖南人没文化，想找抽是吧？

我还真说了怎么地，湖南人过去貌似还是有些文化的，但是近些年来眼见是“笤帚掉粪坑——闻（文）也闻（文）不得，舞（武）也舞（武）不得”，除了回忆之外，还是只剩下回忆。没见王开林先生在《湖南人凭什么纵横中国》一文中也绝口不提湖南还活着的文人么？写历史小说的唐浩明业已封笔，写官场小说的王跃文已日渐式微，王开林先生这般写短小精悍散文的总难登大雅之堂，剩下张一一先生这一些写励志故事的宝贝在孤军奋战，在本就一潭死水的中国文坛，湖南文坛竟找不出几个打漂漂的，真是曾盛极一时湖湘文化莫大的不幸与悲哀。

七、湖南人“窝里斗”

“若道中华国果亡，除非湖南人尽死”，“湘军”的能征善战，老毛子们也是久仰大名的。但近些年来，湖南人的这一本事，并没有好好用在“治国平天下”上，“窝里斗”似成家常便饭，我们敬爱的湖南作协副主席王开林先生，便曾遭到另一作协副主席何立伟先生的“痛殴”，这便是湖南人“窝里斗”特征最具象的表现形式之一。

再上溯到左宗棠诸公，湖南人差不多全是“墙内开花墙外香”，凡是取得大成功的湖南人，几乎没有一个是在湖南本土获得成功，个中原委，不言自明。

八、湖南人心胸狭隘

因为王开林先生一篇涉嫌“影射”的文字，数十位“知名”湖南人对号入座如坐针毡，最后居然发展到“以暴制暴”的地步，这不是“心胸狭隘”又是什么？但当我亲口说出这几个字时，未免仍还有些湖南老乡打死也不愿意承认，那么，我可以给大伙儿做一测试。凡是读完张一一先生这篇文字后恼羞成怒，认为我在“丑化湖南人”要和我誓不两立不共戴天的，那么，你当仁不让就是此类湖南人的杰出代表。如果读完张一一先生该篇大作依然不羞不怒不惊不乍，甚而至于还认为我老人家实事求是还很有些幽默感的，那你当然不属此列，有机会还可以为咱湖南人正名的啦。（张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