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藤静配音过谁:那些刻录了时间和记忆的“负资产”·每日商报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30 14:01:44
那些刻录了时间和记忆的“负资产”2012-02-17

  文/记者 张洋

  

  各种数码及音像产品,可被归为“娱乐”范畴,貌似可有可无,却成为追求精神生活人群的必需。而这些价格上可归为耐用品,实则成为快销品的物件,正如女人的时装一样,成为过了季只能压箱底的东西,唯一不同的是,时装弄好了还能修修改改以“复古”的时髦名头重出江湖,而那些记录了我们青春岁月的卡带、WALK、MAN、CD播放器……只能成为无法处置的电子垃圾,唯一的用途是每当看到的时候,可以凭吊一下曾经青葱过或疯狂过的时光。

  受访者:Dino唐 职业:金融

  生于上世纪70末80初的Dino唐是朋友圈子中公认的数码达人,他的面积宽敞的家就如一个小型网吧+微型影院的结合体。现在流行的蓝光、高清机等影音播放设备,他提早一个阶段就开始用了,10兆宽带和好几台专业电脑也是实现这些必备的物质保证。数码达人这个称呼,可不是凭空产生的,在他小的时候,那个还没有“数码”,只能称作“电子”的时代,他就已经是走在潮流前端的先行者了。

  如今Dino唐家中的影音设备共投资5万元左右,不是最贵的但综合水准已经趋近专业,注重视听享受这颗种子,确是在很小的时候就种下了。Dino唐回忆那大概是1992年、1993年左右,他还在上初中的时候,内地的流行音乐刚刚处于一个起步的阶段,大量港台歌手的卡带流入市场,仿佛为当时极少娱乐选择的孩子们打开了一扇窗。他印象最深的就是每周如饥似渴地收听FM105.4、FM99.6电台的音乐节目,那些“新歌排行榜”之类就成了他的购磁带指南,那时候的四大天王、郑钧的《赤裸裸》,以及唐朝乐队,都是令他兴奋不已的精神食粮。“一盒卡带9块8,是我那时一周的生活费。”Dino唐对此仍然记忆犹新。那时候买磁带最多的地方是西溪路上一家叫“大自然”的音像店,他和朋友们还喜欢买很多空白带,用带有录音功能的随身听录下来,因为没有网络,电台的播放属于不可再生资源,因此那时候拥有歌曲的多少还是很能决定一个人的“江湖地位”的事情。

  Dino唐拥有的第一台WALK MAN,也是初中的时候,有次爸爸出国带回了一台日本原装AIWAWALK MAN,那时的中文名叫“爱华”,那可是个红遍大江南北的名字,这台播放机他用了好多年。到了2000年,爸爸又去美国,带回了一台叫“MD”的音乐播放器,这在当时可算是非常尖端的东西。搜索了一下百度这样解释:“MD是MiniDisc的缩写,首次于1992年由SONY发表,是一种专为唱片出版业界设计的磁光碟储存媒体。”简言之,MD的磁光碟既有磁带的反复录制功能,又有CD的音质效果。

  当时MD的价格在2000元以上,Dino唐觉得这玩意太酷了,因为和磁带相比,这是个里程碑式的变化,因此他前前后后竟然陆续地买了五台MD,而这些播放器现在都静静地躺在他家中的某个角落,成为唯一没有被他处理掉的“负资产”。他回忆起当初自己刚刚听MD,那时的碟还比较少,他就去杭高旁边当时的音像市场买打口碟,还买空白碟自己录音乐,现在家里还存有20张左右的空白碟。

  可很遗憾的是MD的流行寿命之短出人意料,还没有普及开来就夭折了,Dino唐总结播放器和光碟的高价格是个软肋。而且同时交织出现的CD随身听,虽然生命力也不长,但还是取代了MD。

  当然,Dino唐在那时也买了一台小型CD播放机,记得是SONY的,购自教工路上的电子市场。当然,没过两年,MP3的时代就呼啸而来了,记得2003年他买了第一个MP3,是一个现在已经消失的牌子,2004年买了一部990元的ipod Shuffle,是送给当时的女友、现在太太的生日礼物,这个MP3他们现在还在用,因为跑步什么的很好用。最近买的一个与“音响”有关的是一支SONY的录音笔兼MP3,太太工作时可以用,也可以听听音乐,还可以随手录点好玩的声音。

  Dino唐总结其他的“音像败家史”大致如下:曾搜集磁带一两百盒,早已送人或搬家失散。音乐CD一百来张。现存个人刻录的VCD与DVD电影光碟一百来张(这举动曾经一度很流行),还残余的设备是五台再也用不上的MD播放器……这些杂七杂八加在一起总共用了大概两三万块,现在想想虽然这些钱都等于“烧掉”了,但陪伴了那么多岁月的心情是不会消失的,所以这样想想,那些追赶潮流也没啥不平衡,“早买早享用么。”

  被访者:老李飞刀 职业:出版

  老李飞刀用现在流行的一个形容来说,就是“文艺中年”,那是一种和年龄无关的情怀,最基本的一个表现就是:他还是电影爱好者,并且以搜集影碟为乐。他自己这样独白:“看碟搜碟是一种习惯,说得文艺腔一点,是积累梦想。生活很平淡,看碟是一种造梦。”

  自有录像带、VCD的时候老李就开始买碟了,到现在已经有十几年的历史,这些碟一直跟随着他。现在家里房子大了,他就专门腾出一个空间来存放这些碟,大号整理箱10个箱子左右,大概2000多部电影,就像一个个被压缩存储了的梦。

  老李有固定的淘碟处,估计同道中人也都知道这几个杭州有名的碟片小店,它们一般都隐没于闹市中,其貌不扬,没有店名,或许还有个怪脾气的店主,他们只对熟客露出笑脸,并且积极推荐最新的文艺片,对于偶然闯到这些店的买主,他们往往会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以划清“文艺人群”与“2B人群”的界限。这些地方基本都视老李为VIP,比如“金祝新村那一家,朝晖那一家、文一路那一家,城西竞舟路那一家”,因为这些没有名字的店只能用大致方位来介绍。

  作为曾经的专业影评人士,老李收碟的口味比较兼收并蓄,但最多的还是欧洲的文艺片,这些也是一般地方买不到的。“就个人的恶趣味来说,比较喜欢恐怖片和B级动作片,可以很放松地看。”现在他保持着每周看三到五本片子的习惯,当然也不影响他定期去看新的电影——“需要体现视听效果的就去影院看,一般的剧情片就在家里看”,这样一算,所有的电影老李基本都没怎么落下。

  在办公室和同事们交流各种电影是老李业余生活的一部分,但大多数人是用电脑下载和在线看的,好处是省钱、快、便利,只有老李还保持着这种显得有点“原始”的方式。对于周边如火如荼的数码潮老李暂时没打算跟,“因为目前家庭的带宽都不太理想,我懒得下载,而且不习惯在电脑上看电影。”他也知道,这种方式“肯定会被淘汰的,就像录像,或者像VCD,那也无所谓,它们只是完成某种结果的过程和手段。”

  如果有天DVD和卡带一样成为再不能用的古董了,有没有想过会怎么处置这些碟?对此老李看得很淡然:“随便吧,因为是断断续续买的,对生活也不构成影响,当它要成为历史的时候,它也就是历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