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etylferrocene:曾国藩的处世哲学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8 15:27:50

曾国藩的处世哲学

 

曾国藩的处世哲学

 

    曾国藩早年有较浓厚的理学思想,但他并不是一个纯粹的理学家,特别始至咸丰年间,由于治政和帅军的需要,迫使他从理学的氛围中解脱出来,对各种思想广取博采,根据所需到理学之外去寻求新的治术,申韩之法、老庄之道等,都纷至沓来,为其所用,甚至容纳西学,自觉不自觉地走向了对固有的传统文化的部分否定。因此,曾国藩的思想是随时而变的、是庞杂的,他远不是一个纯儒。

    尽管他牵强附会,力求把他所用的各家之道解释统一于儒家上来,但还是有人指出,“大量的事实证明,曾国藩的儒家思想全是骗人的鬼话,不过是一种攻心的宣传战术而已。”

    事情并非如此简单,曾国藩身处清王朝大厦将倾的,行“知其不可而为”之事,也只能顺势而行,现实中的随机应变自不可少。连孔子都有“六言六弊”之说:心地过于仁厚将受人愚弄,为人过于诚信则易轻身犯法,直率到没有了一点城俯更会直言伤人把事情办砸。所以,理学作为曾国藩的一种思想追求,并不该要求他的一言一行都符合理学,时有情势所逼,也只能舍小取大也。正是:

    儒家道义德人心.法家纲纪理运营

    道家权变解维艰.佛家空静释不公

    现就曾国藩的处世哲学初步探讨如下:

   忠信第一

    曾国藩的所思所为,概源于他对封建王朝的耿耿忠心,也正是这种忠君思想为他提供了百折不回的精神力量,最终到达了他的“光辉”顶点。他曾昭告天下:“本部堂德薄能鲜,独仗忠信二字为行军之本。”现代社会也是如此,不但要以“忠信”为本,而且要避免瓜田李下的嫌疑,不论对上对下,都要努力创造一个“信得过、靠得住、有用、可用”的印象—这不仅要务实,而且要务虚,最终的目标是让上司等上下左右都满意才行。

岳飞的“忠信”是早已盖棺论定的事情,却为何落得个“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沾襟”呢?

据史学家考证,赵构曾亲自书写“精忠岳飞”制成锦旗赏赐给他,同时要在京城为他建造府第,不久又授清远军节度使,赵构对岳飞说:“光复国土,中兴大宋这项事业,我就托付给你了”,君臣二人的关系达到了令人目眩的顶峰。但岳飞不知避讳,把适用于普通人之间的那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崇高感情应用到了皇帝身上,竟然提出“希望皇帝早日解决皇位继承人”的问题,触犯了皇家最大的忌讳:“手握重兵的武将对皇位继承感兴趣”。虽然从抗金的现实出发他是好意,而且是那种把皇帝当自己人的好意,但这种好意是否能被皇帝接受却大成疑问,随后就发生了对岳飞命运产生重大影响的“淮西事变”。

   德国哲学家费尔巴哈认为:住在茅棚里的人和住在皇宫里的人,想的不可能一样。——诚哉斯言!

  “忠信”并不等于“实话实说”。有些事交给上司办、有些话告诉上司听,对上司不一定有利、对工作不一定有好处,就要由自己承当起来,只有这样才能把事情办好、才能让领导放心,这才是真正的“忠信”;而不顾一切的“实话实说”、 “实事实办”,最终把事情办砸、把领导放在“火炉上烤”、把领导推到风口浪尖上作难,说好听点是“愚忠”,说难听点就是为了自己“沽名钓誉”而不惜牺牲上司和事业,又怎么能称得上“忠信”呢? ——为了自己不惜牺牲上司的人最终只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君对臣的要求是“一忠、二能、三廉”,首先是忠,这就是一些能人志士反而不如溜须拍马者更受重用的原因所在。能臣本来就容    易让君不放心,再加上其想法多、主义大,自持其才不知谦退避让,    更加重了君的怀疑和烦恼,结果可想而知;有本事的人不能怕被疑烦就隐才不露,但露才要适可而止,不能一味的固执己见,要在露才的同时更加谦谨恭维才能有所建树。

   曾国藩在用人上主张“德才兼备”,但更强调德,其实质也不外这“忠信”二字。他指出:“德而无才以辅之则近于愚人,才而无德以主之则近于小人”,“二者既不可兼,与其无德而近于小人,毋宁无才而近于愚人”也。

    就现实来讲,德才兼备者当然最好,但这种人毕竟不多,而有才者又多有这样那样的“毛病”,可尽用愚人又如何干事业呢? 所以有才之人还是要用的,用其长避其短,不可求全责备也。但要注意:其短是我们能够接受的,或是能够控制在许可范围的;其人是服我们的,或是能够制服的—否则,宁可不用。

   他在练勇时强调,“将之忠义之气为主,而辅之以训练之勤”,“所求者不在乡勇,而在带勇之人;不在拳技,而在肝胆忠义之气”,力求建立自己的死党。并提出了选将领的四个条件:“第一才堪治民,第二要不怕死,第三要不急急名利,第四要耐受辛苦”。同时指出“须择技艺娴熟、年轻力壮、朴实而有农民士气者为上;其油头滑面、市井气、衙门气者,概不收用”,“他们久经世故、见识较广,若成为练勇,常因颇有见解、能说会道,不易驾驭”。

  “君子之道,莫大于忠诚为天下倡”,“诚便是忠信”。曾国藩还嫌“诚”字不力,进而又提出了“血诚”的概念并大力提倡,成为他修身、求才、统军、治政的一条重要原则,成为他籍以团结一批封建文人打败太平天国的精神力量。正如唐代魏征所说的“君子所保,惟在于诚信,诚信立则下无二心”。

   在曾国藩看来:臣诚必尽忠于君,僚属诚必尽忠于长官,臣以忠信可维系君臣关系,臣以忠信可引导僚属孝忠。这样上得良好的君臣关系,下得血诚之僚属,相互充分信任、办事敢于放权、功过职责分明,何事不可成矣!

    仁义第二

    孔子日:“人而不仁,如何礼? ”,“克己复礼为仁”,礼是仁的外部表现,仁是礼的归属。曾国藩根据这一思想,以“仁则爱人”为训条,声称用兵之道“以保民为第一义”,如果用句现代的话来说,就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然而大量的事实证明,仁在曾国藩的一生中所占的份量极小,当然这与他所处的年代和所干的事业有关。

曾国藩强调“用恩莫如仁。仁者,即所谓欲立立人,欲达达人,待牟勇如待子弟,常有望其成立,望其发达之心,则人知恩矣”。后来有人曾把这种思想总结为“人捧人,宝中宝也”,“互相吹捧”、“官官相护”,更成了一些人的为官之道。这一语道破了天机,原来曾国藩的施恩用仁是为了立人以自立—不过,“通过立人而实现自立”,确实是一条自立的最佳道路和唯一道路。

反过来讲,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关键是如何来为己。“损公肥私、损人利己”均不可取,而且损公者最终并不能肥私、损人者最终只能害己。而应把个人的利益与别人的利益、大众的利益、国家的利益统一起来,在利人、利民、利国中利己才是正道—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是也。

曾国藩说:“圣门好言仁.仁即恕也”。 “纵人以巧诈来,我仍以浑含应之,以诚愚应之,久久则人之意消也。若勾心斗角,相迎相拒,则报复无已时也”。 “见一善者则痛誉之,见一不善者则浑藏不露一字。久之,善者劝,而不善者亦潜移而默转矣”。所谓“浑藏不露”,是要求对不善者不采取鄙夷等令人难堪的态度。

曾国藩强调严以律己,宽以待人,不怨天不尤人,“无故而怨天,则天必不许;无故而尤人,则人必不服。” “凡不能严以律己、宽以待人的人,最终不能立己达己,这是被无数事实证明了的”。但就曾国藩一生而言,他这种以德报怨、以厚待巧、以宽待严的思想,只是对上、对左右而言,以换取一个较宽松的政治环境,但对下他是提倡严刑竣法的。

曾国藩正是用这种“待人以诚,待人以恕” 的师友、同僚之道,团结了大批人才,包括反对过他的人。他认为,待人以诚,则人也可能待己以诚,这叫以诚换诚;即使少数人不以诚待己,也终会遭到舆论谴责,使之怵然省悟。如果待人以权术,恃盛气、挟私见,也可能得势于一时,但最终会遭到历史的唾弃。正所谓“峭峭者易折”也。

就现实而言,好人总是多于坏人,但很多事情正是坏在少数坏人的手里,这一点不可大意—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也。但人心难测、知人难啊,只能把所有的人都按好人一样对待、把所有的人都按坏人一样提防,一旦发现其有坏的苗头,就要“敬而远之”、“浑含应之”、“浑藏不露一字”。

对善者来讲,如果善待他们、加强合作,把他们当成朋友和战略伙伴,善者也会把我们当作朋友和战略伙伴,因而善待我们、共同发展;如果你把他们当成对手,他们就会在各种猜测和误会中真的成为你的对手,互相掣肘、甚至互相打击。但知人难啊,这就是“把所有的人都按好人一样对待”的原因。

但如果对不善者“勾心斗角,相迎相拒”,“则报复无已时也”,最终只能是两败俱伤,不值得。这就是“把所有的人都按坏人一样提防”的原因。

礼治第三

礼者,礼法条规、道德标准,使人有定位、事有定规、思有定道、仪有定则,一切纳入轨范之中。虽显得繁文缛节,但通过这些繁文缛节所体现出来的,却是上下尊卑的等级制度,能使人安分守己、章而不乱。

所谓礼,对自己来讲,就是不论在哪里、干什么事,都要首先找准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是干啥吃的,搞清楚该管什么不该管什么、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什么,越位了上级会不高兴、错位了同事会有意见,都容易造成不必要的矛盾。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有所为有所不为”,该为的就要为好,不该为的必须嘎然而止。

有些人积极向上、勤奋工作、热情助人,却搞不好上下左右的关系,甚至做了好事还让别人反感,就是没有处理好上述关系、没有找准自己的位置—施害得恩,策略也;施恩得怨,策略也。

有些人专坑别人,被害之人还感激他,“被人家卖了还给人家数钱”,究其原因,就是这些人在施害过程中非常讲究方法和策略,“以帮人之名损人利己”;那为什么有时会“施恩得怨”呢? 究其原因,就是没有注意方法和策略。正是由于没注意方法和策略,在帮人或干自己工作的同时也在某些方面对别人造成了无意的伤害,还能希望人家给你友好相处吗?

因此,不论是帮人还是干自己的事,都不可对别人造成有意无意的伤害。必须注意以下几点:其一,不要有“施恩图报”的心态,这会扭曲自己的形象,让人反感;其二,不可造成没有你人家就不行的印象,这会贬低人家的人格;其三,不要到处显示自己,给人以“就你能”的印象,这会让人感到你目的不纯;其四,不可在公众面前强行帮忙,帮忙前一定要征得对方的同意,以免帮了倒忙,让人家感到你在“以帮人之名行损人之实”;其五,帮忙后切记不可到处宣扬,让人家感到你在“以帮人之名行利己之实”。

孔子曰:“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刑法不中;刑法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也就是说,正名关系着兴礼乐、中刑法的邦国大事。从正面说,经世之术就是礼;从反面说,维系纲法就得隆礼。

在曾国藩的政治思想中,更深层次的东西便是这种礼治。他认为,礼自内,舍礼无所谓道德;礼自外,舍礼无所谓政事。以礼自治,只是个人的修养;以礼治人,便是从政之道了。

曾国藩指出:“用威莫如礼。礼者,即无所谓众寡,无大小,无欺瞒,泰而不骄也;正其衣冠,尊其瞻视,俨然人望而畏之,威而不猛也;持之以敬,临之以庄,无形无声之际,常有凛然难犯之象,则人知威矣。”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庄敬生威”!

君子有三变:望之俨然;即之也温;听其言也厉。

与部下相处,要保持一定的距离、只有距离才能产生神秘感和威慑力,以求“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要做到手中有兵但要先礼后兵、只有先理才能从道义上保持主动;这里必须强调的是“先礼”必须有“后兵”的威慑,若“先礼”不成就必须“后兵”,若无“后兵”做后盾则“先礼”难成也。

孔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远之则怨,近之则不逊。”这提醒我们,一开始就要与小人保持一定的距离,即可避免其不逊之烦,又不必再远之而生怨;其实对所有的人,初识时难辩其是小人还是君子,都要保持一定的距离,当确认其确为君子时再近不迟。否则,初识即近,一旦发现其为小人,则远也不是近也不是也。

其实,就我们某个人来讲,自己的小人都是我们自己培养出来的。如果我们不随意近人、不随意交朋友,小人就不便对我们行小事,这对我们个人来讲,小人也就不能成其为小人了。

要做到这些,就必须“下得了狠心”、“忍得住孤独”、“耐得住寂寞”,耐不住就要修养! 纵观曾国藩的一生,正是这种“不卑不亢,泰而不骄,稳重庄敬”之态,使他得以威势其下。

恕忍第四

“恕”者“如心”也,如别人之心也,“将心比心”也。恕字在《大学》中有所阐发:“所恶于上,毋以使下;所恶于下,毋以事上;所恶于前,毋以先后;所恶于后,毋以从前;所恶于右,毋以交于左;所恶于左,毋以交于右。”也就是所谓“推己及人”、 “能设身以处地”的换位思考。

恕与仁是待人的两个方面。仁,强调正面,“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恕,强调反面,“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在曾国藩看来,恕是一项重大的道德修养,常以恕字自惕,常留余地处人,则荆棘少矣。“在上者,人人都讲恕道,相互宽容,减少摩擦,便可以协调动作,一心礼治,”才能有所作为。

曾国藩一生中,顺少逆多,尤其是来自官场的忌刻、疑谤、攻击、掣肘,使他养成了一种“忍”字当头的性格和“韧”性战斗的精神,常以“恕忍”励己。时有“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自己的目标,先吃点哑巴亏又算得了什么?

所谓“吃亏是福”是很有嚼头的!生在天地之间、活在浮尘之内,实际上—最终只有那些能吃苦、能吃亏、能受委屈的人才能有所作为、才能有所成就!

“恕”是就待人而言,没有恕就不可能有忍;唯其忍,才能造就自己的恕道。曾国藩就是用“仁”以立人而自立,用“恕”以报德而化怨,用“忍”以缓解矛盾的激化,在克己忍让中穷困僚倒而坚忍不拔,由此越过了满汉矛盾的险滩,走出了同僚倾轧的隘巷,成就了自己的事业,登上了仕途的顶峰。

曾国藩总结到:“困心横虑,正是磨练英雄,玉汝以成,徐图自强”之时,他由此得出“好汉打脱牙,和血吞,是余平生咬牙立志之诀”。他指出“细思古人办事,掣肘之处,拂逆之端,世世有之”。“吾正可借人之拂逆,以磨励吾之德性,其庶几乎!”正所谓:对合理的要求要积极的去锻炼,对过分的要求要主动的去磨练。

就现代而言,在三落三起之后,也曾对自己看不起的华国锋毕恭毕敬,最终成就了他的“第二代领导人”地位。他曾在全国学大寨会议上吹捧道“国锋同志是亲自选定的英明领袖”、“在农业问题上是专家,我还得向国锋同志好好学习”。

不忍何如? 对极高远的目标,困难和挫折在所难免,甚至终生奋斗而毫无结果。没有知“天命”的精神,生出许多一己的主观妄求,在不合理的事实面前表现出不可理解,为忧烦、悲观、荒诞感等所压倒,使心里首先失去了“宽和健康”,还能有什么作为呢? 在不合理的事实面前表现出天真的愤激,不切实际的“我就要怎么”干,结果把地位甚至性命都丢了,还能有什么作为呢?

孔子曰:“小不忍则乱大谋,”大丈夫能忍常人之所不能忍,不可“匹夫见辱拔剑而起”,“一朝之愤,忘其身及其亲”;生而为人,要在天地间做一番事业,更需要忍苦和坚韧,中途退步就会前功尽弃,所谓“九十九拜都拜了,还有一拜不上头”;人无不有欲,无不有爱,而这种欲和爱,有许多是根本无法实现、或难以实现、或不该去实现的,因此也需要忍。

忍,并不是曲褥、更不是软弱,而是一种积极的等待。等待条件的转化、等待时机的成熟,学会等待才是人生内核的成熟;等待,不能只是消极的坐等天上掉馅饼,而是要积极的作好各种准备,一旦时机成熟,便能搏击苍空!

虽有智慧,不如乘势—“登高而招,臂非加长也,而见者远”;虽有能力,不如待时—“顺风而呼,声非加疾也,而闻者彰”。

谦谨第五

曾国藩认为,为人处世,必须常常如履薄冰,如临深渊;时时处处谨言慎行,三思而后行,才不致铸成大错,召来大祸。他总结说,余自经一番磨炼,“始知畏天命、畏人言、畏君父”,“天地间惟有谨慎是载福之道”;“近岁在外,恶人以白眼藐视京官,又因本性倔强,渐进于愎,不知不觉做出许多不恕之事”,寻致他四面受掣,进一步悟出了一些在官场的为人之道:“长傲、多言二弊”。“历观前世卿大夫兴衰及近日官场所以致祸之由,未偿不视此二者为枢机”,自勉“只宜抑然自下,一味言忠信,行笃敬,庶几可以遮护旧失,整动新气”。

曾国潘道:“千古有道自得之士,不外一谦字”,他反复告诫子弟要“谦虚、谦逊、谦和、谦让”。即使在他有了一定的地位后,也提出“月旦人物,从来非易,身处高位之人,一言可定人终生,故这类话尤须谨慎。我向来不轻易议论别人,即因为此”。

曾国潘提出:“谁人可慢? 何事可驰? 驰事者无成,慢人者反尔。    纵彼不反,亦长吾骄”,也是强调谦虚待人,谨慎处世。

这在现在也是如此—比如求人帮忙一件难事时,如果直接说出    自己的想法,要求对方如何去克服困难来帮助自己,只能造成对方一味的讲困难、找反面理由,不会主动帮忙;如果在讲清如何急需办这件事但自己又“没有”招法后,通过极力的“恭维”对方、“求”对方给出主义想办法,在对方的虚荣心得到满足后,反而会找正面的理由来安慰你、并会主动帮忙。

曾国潘认为“有福不可享尽”,注意一个俭字;“有势不可使尽”,注意一个当字。称自己平日最好“花未全开月未圆”七个字,以为惜福之道、保泰之法,莫精于此。在他功成名就的晚年,进一步要 求自己:“多从波平浪静处,莫从掀天揭地时”。

就最近的两任总理来看,可以说朱隆基各方面的能力都远胜温    家宝,但朱是以“掀天揭地”的气概而来,决心大、声势大,结果阻力更大,最后只能是不了了之;而温却从“波平浪静”处开始,脚踏实地的从一个个具体事件做起,反而干成了不少事。

“当于极盛之时预作衰时设想,当盛时百事平顺之际,预为衰    时百事拂逆地步。”盛时要看到隐患、顺时要看到隐忧,使“常留余地”这一中华传统文化思想,成为他治政治军的一条原则。

老子曰:“满招损,谦受益”。韩信是汉朝的第一大功臣,司马    迁说汉朝的天下三分之二是韩信打下来的,但他功高震主,在本来犯了大忌的时候,又不知谦退自处,看到曾经是他部下的曹参、灌婴、张苍、傅宽等都分土列侯,心中难免矜功不平。樊哙是一员猛将,又是刘邦的连襟,每当韩信到访都要跪拜迎送,韩信却不知谦让—后人评价道,如果韩信不矜功自傲,不与刘邦讨价还价,而是自隐其功、谦退避让,刘邦再毒,大概也不会对他下手吧。

曾国藩洞悉世情、明澈史实,深有感慨地说,“管子云:斗满则人概之,人满则天概之。余谓天之概无形,乃假手人以概之”,“待他人来概而后悔之,则已晚矣”! 这真是促人猛醒的真知灼见。他称“傲为凶德”,“天下古之庸人,皆以一惰字致败;天下古今才人,皆以一傲字致败”。他晚年更加成熟,不止待同僚下属相当谦让,即    使对手中的权势也常常辞让。曾国藩认为:“日中则昃,月盈则食”本是自然规律,“吾家丰盈之际,不待天之来概、人之来概,吾与诸    弟当设法先来概之”,这便是自我节制。骄则自满,满则易溢,没有了约束,就会放纵为害,放纵为害则必招祸端!

西方也有句名言:上帝叫谁亡,必先使之狂。

曾国藩运用恕道于政治,最突出的成功之处,还在于他从此在“谦谨”上建立了自己的克己学说:要求自己努力做到泰而不骄、矜而不争、和而不同,戒虚荣、戒嫉妒。康有为道:“盖君子之待人也,有公心爱物,故和;其行己也,独立不惧,各行其是,故不同。小人之待人也,媚世易言,故同;其行己也,争利相忮,不肯少让,故不和”。

泰字的原意是稳重、广大、高耸,为之稳重广大所以高耸并不逼人,为之稳重所以平安不以危险惊人,为之广大所以宽裕包容、轻易不发焦躁、不忧不烦。从心理和人格上讲,就是从容、安详、不自卑、不自傲、不轻视人,但也不盲目崇拜人。自己有自信、能自信,能满怀信心地以自己的自信与别人平等自如地相处与交往。

荀子说,君子才德过人,但不因此骄人,不与人争高下,就象一个人力大如牛而不与牛斗力量。骄者,没本事又看不起人;傲者,有本事而自视甚高,故戒骄易而戒傲难矣。

人不能没有本事,但有本事要自视高远,应该向内升华,傲在骨子里,成为一种气节,这就是矜。真正有修养者,庄矜自重,不与人争长叫短,能把自身的优势向内变成一种人格涵养,向外变成一种不屑不计的态度—这正是雍正的“不争以为天下争”的思想基础。

做人要始终保持“谦谨”的作风,不可随便显山露水。《西游记》里有一则故事,孙悟空卖弄师傅的袈裟,唐僧有言“徒弟,莫要与人斗富”,“古人有云,珍奇好玩之物,不可使见贪婪伪之人。倘一经入目,必动其心”,“事不小矣”。悟空不听,果真惹来好多麻烦,还差点使唐僧毕命。

宋朝宰相富弼年轻时,有人告之“某人骂你”,富弼说“恐怕是骂别人吧”;那人说“叫着你的名字在骂”,富弼说“恐怕是骂与我同名的人吧”。只要自己有本事、行的正,别人骂几句又怕什么呢,何必与小人计较? 据说那位骂者听说后,惭愧得不得了—这就是矜庄自重的优势。

刚柔第六

“养活一团春意思,撑起两根穷骨头”。在曾国藩看来,不管是待人以恕,拟或是克己以忍,都不是柔弱的表现,至于“倔强”二字更不可少,否则柔靡不能成一事。他认为:“凡事非气不举,非刚不济”。正是这种倔强的性格,才使他屡次踬跌却依然充满刚毅,勇往直前。

练就刚强的意志,坚毅不拔,就可能有所成就;但刚强不是逞强,如若一味逞强,终必败露。曾国藩正是在这种思想的指导下,“外柔而内刚,外而恕忍,内而凶狠”;“然强毅与刚愎有别”,要刚柔并济,不可偏废。

做到勇不难,做到刚不易。勇可以乘一时之血气,刚却非无私正大不能行。纯粹按道理、法规办事,不留一点情面,事事做绝不留一点余地,那是在给自己砌四面围墙,“寡人独居围墙之内,春风杨柳都无缘”,还能办成什么事呢? 曾国藩道:“太柔则靡,太刚则折。刚非暴虐之谓也,强矫而已;柔非卑弱之谓也,谦退而已”。有时外表的柔正是骨子里刚的不同表现形式。

曾国藩在总结了他练勇初期的种种不顺之后认识到:孔孟是直接要强,申韩是以强制强,老庄则主张“柔胜刚,弱胜强”、“江河所以为百谷之王者,以其善下之”。他进一步总结道:“大柔非柔,至刚无刚”,能克刚之柔难道不是更刚吗?  “人生也柔弱,其死也坚强;草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绳能锯木、水能窜石,天下万事万物,莫不是以至柔克至刚。从此,他“明用孔孟之名分,暗效申韩之法势,杂用黄老之柔弱”,一路春风得意。

为了使刚柔恰到好处,曾国藩强调刚柔须建立在“明”的基础之上。不明而强,于己则偏执任性,迷途难返;于人则滥用权威,逞势恃强,终归都是害人害己。“斗智斗力之强,则有因强而大兴,亦有因强而大败”,“吴辈在自修处求强则可,在胜人处求强则不可”。

我们讲柔弱,但不是做反复小人,姚文元在1956年曾写过一则故事,至今仍有意义:猫先生做了一梦,梦见自己变成了一棵墙头草,当南风吹来时它向北弯腰,为了讨好南风它弯到了9 0度,结果南边的根被拔了起来;当北风吹来时它又向南弯腰,结果北边的根也被拔了起来;还没等到第三次风吹来,它已经掉到了地上—随风倒了半天它图了个什么呢?

刑德第七

“刑德”是曾国藩统治术的基本内容。德是怀柔,德以示惠;刑是镇压,刑以示威。二者不可缺一,两手交替使用;好德而恶刑是人之本能,二者运用得当,臣民遇事方知可为不可为。“仁义慈爱不足用,严刑重罚可以治国”,曾国藩选择了“乱世用重典”这条道。

曾国藩道:“民可爱,民不可爱”,“锄莠去草,所以爱苗也;打蛇杀虎,所以爱人也;慕勇剿贼,所以爱百姓也”。“不治以严刑竣法,则鼠子纷起,将来无措手之处,是以一意残忍”。他就是这样把杀人与爱人统一了起来,把申韩的严刑与孔孟的仁义揉在了一起。

“火烈,民望而畏之,故鲜死焉;水懦弱,民押而玩之,则多死焉”。故罚不可废,所谓“严是爱,松是害”也。

曾国藩强调奖惩要注意一个“度”字,“过如不及也”—这就是统治了中国几千年的“中庸之道”。惩而过重,奖而过滥,都不能达到育人的目的,“中则治,偏则乱”也。一切以礼德优柔,则民无所畏忌,集弊丛生,政令不行;一切以刑罚刚暴,则民无所爱暖,积怨充溢,揭竿而起。

孔孟讲“宽猛相济”,荀卿讲“礼宪并道”,董仲舒讲“赏罚同功”,曾国藩讲“威惠并施,刚柔互用”。对于小人,更要威恩并施、打拉互用、边打边拉,“先给病后给药”、“打一巴掌再给俩枣”—“七擒孟获”是也!

需要注意的是,这与人们常说的“胡萝卜加大棒”不同,而必须是“大棒加胡萝卜”—要先威后惠、先打后拉、先猛后宽、先打一巴掌而后再给枣,两种效果截然不同。先打以杀威,后拉以安慰,可断绝小人的非分之想,即容易又省事效果还好;而先拉则易导致小人要求过高,甚至认为你软弱可欺,等到“鼠子纷起”时再打,可就不那么容易了。即使打下去了他们也未必心服,而心不服,则还会伺机找事。

曾国藩更提出了“扬善于公庭,而归过于私室”的艺术手法。要注意给有过之人留面子,更要注意给上司留面子,要给人家改过自新的机会,更要给上司“不认错”而改错的机会,要“治病救人”,“浪子回头金不换”吗。

曾国藩更重视“宏奖以育才”的作用,经常“化批评为表扬”。对那些有上进心、有事业心的人,不一定要直接指出他的缺点或努力的方向,而把他“应该努力的地方”反过来说成他“已有”的优点,通过表扬的方式把这些优点“强加于”他头上,他会有自知之明迅速补上的。

对一些难剃的刺头,更要讲究赏罚的艺术,避免狗急跳墙,既伤害了自己,又破坏了章法的威严,造成恶劣影响—开水煮青蛙是要乱跳的,搞不好会把你烫伤,改用温水一步步加热,就安稳多了。

“作用力与反作用力”是物理学的刚性定律,两者同时存在且大小相等; “作用力与反作用力”更存在于人事学中,有“作用力”必有“反作用力”,在处理各种问题时必须给予高度的关注。不同的是人事上的“反作用力”更具有了柔韧性、延时性、不等性、扩散性,使问题更加复杂化了,但正是这种多变的因素为我们提供了选择和权衡的“艺术”空间。

因此,教育人或批评人,都要从关心和爱护的角度出发,再注意一些方式方法,尽量做到以德服人、以理服人,让人口服心服而不是压服,不但效果会更好些,而且会减小甚至消除反作用力。

静养第八

孔子曰:死生有命,富贵在天;没有认识命,就不能算是君子;我自己是到了5 0岁才知道天命的。

命是非人力可以改变的某种事实,它常常决定着人的生活道路。你自己不错,但无人抬举、无人帮忙不行,或者对手比你更强也不行;相反,你自己一般,但有得力的依靠,或对手还不如你,因而你会一帆风顺—这就是你的遭遇,或者说是你的命运。

芸芸众生,无论地位高低、能力大小,总有些无法解决的问题,总有些无法做到的事情,总有失败、总有不如意。在尽了一切努力之后,就该平静安然地接受那必然到来的最后事实,不要一味的患得患失、耿耿于怀,更不可与小人志气,要达到“君子坦荡荡”的境界。由此,曾国藩强调“只问耕耘,不问收获”,一面执著地追求功名富贵,一面又在功名两淡上下功夫,主张“争一半给人,留一半给天”,“与之言老庄自然之趣”—只要自己努力了,则“成亦欣然,败亦可喜”也。

如何得以平心静气、顺其自然呢? 曾国藩把道家的“虚静”与佛家的“入定”引入了儒学,他强调“若不静,省身也不密,见理也不明,都是浮的”,“细思立身之道,以禹墨之勤俭兼老庄之虚静,庶几修己、治人之术,两得之矣”。从处世、省身、见理这样的角度考虑,戒浮主静,确是通向成功之路的重要一着。纵观曾国藩的一生,“在失败中他因能静,故而坚忍不拔;在胜利中他因能静,故未得意忘形;在待人交友之际,他因能静,故多投契少念忌;在接物处事之际,他因能静,故临乱而不慌,有条不紊”。

顺便提一句:人在忧烦之时、喜怒之中,是千万不可决策的!忧烦时难以权衡利弊,喜怒中往往不计后果,事后则悔之晚矣。

但曾国藩明确指出,“吾辈求静,欲异乎禅氏入定”,决非由虚而无、万事皆空、百念俱灰、不图进取、不思创新,成为灰色人生的起点,而是把“虚静”看成是“一阳初动”的契机,其出发点在于静中求动。“意者只是闭藏之极,逼出一点生意来。如冬至一阳初动,时乎贞之固也,乃所以为元也;蛰之坏之,乃所以为启也。”要在静中蓄养一股生意,静极生阳,静是启的准备阶段。

曾国藩认为“知天之长而吾历者短,则遇忧患拂逆之来,当少忍而待其定;知地之大而吾居者小,则遇荣利争夺之境,当退让以守其雌;知书籍之多而吾所见者寡,则不敢以一得而自喜,而当思择善以约守之;知事变之多而吾所办者少,则不敢以功名自矜,而当思举贤以共图之。夫如是,则自私自满之见可渐渐蜀除矣。”

他由此出发,避开了常人之“人生如梦”、“无可奈何”、“遁入空门”之道,而是从这个时空制高点上积极“入世”,可以说是大彻大悟了。困难时他因能预见光明,保持一种积极心态,故能为机遇的到来作好准备;顺手时他因能洞察危机,保持一种平常心态,故能在忧患意识中保持清醒。

沉稳第九

康有为道:“学者之患,皆在见小、欲速,由志趣不远、规模不大,而成就因此狭小”。所以孔子曰:“无见小利,无求速成”。明代的张岱说过:“做事第一要有耐烦心肠,一切蹉跌、蹭蹬、欢喜、爱慕景象都忍耐过去,才是经纶好手。若激得动、引得上,到底结果有限。”

世事常面临许多不无遗憾的选择,二者无法兼得。想求快就别想干成大事业,要干大事业就得有非凡的耐性。欲速则常常缺乏冷静、考虑不周、准备不足、打无把握之仗,失败也常见,特别在事业上会导致前功尽弃;即便成功,也或为后事留下了隐患,或者因缺乏后劲而难以长久。

虽有智慧,不如乘势;虽有能力,不如待时。干一件事要学会选择时间、要学会等待机会,时间选择的好晚干可以早成功,时间选不好早干反会晚成功甚至失败;有些事情可能短时无法解决,就只能交给历史,时间可以消化各种因素、时间可以解决一切问题—这就是时间的力量。

曾国藩道:“言语迟钝、举止端重,则德进矣”,要做到沉稳,需注意“纳言缓行”四个字。你一说话,别人就知道了你的修养高低和真实想法,况且言多必失,故要“少说为佳”,多听多思;在处理问题上,不要急于拍板,不防放一放,冷处理一下再说—多方了解一下真实情况,多征求几个明白人的意见,再三思而后行。

强调“纳言缓行”,是为了自我决策时谨慎小心,少犯错误。但对领导的指示,则要“纳言速行”、积极响应,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废话少说、困难少讲,有困难自己想法解决、有负作用自己想法弥补,有了功劳要让给领导、有了负作用自己要担起来。这是因为领导毕竟站的高、看的远,在大方向上不会有大问题,而一些具体问题就要靠实施者来完善了。

曾国藩认为:“凡办大事,以识为主、以才为辅”,实际上也是在强调沉稳。识主于内,重识则稳也,识正则无误;才辅以外,既可成德,也可成贼。所以,凡事要考虑好了再干,纵因延误些时宜,也不致铸成大错、前功尽弃、每悔晚矣。

曾国藩道:“君子则不然,赴势甚钝、取道甚迂、德不苟成、业不苟名、艰勤错迂、迟而后进,铢而积、寸而累”。这种一寸一分积累功夫的人,比起那些投机取巧、轻取轻进的人来,似乎又钝又迟,甚至有点迂,但他们功底深厚,必然德成业就。

在用人上,曾国藩尤为甚,他道:“吾辈之慎之又慎者,只在用人二字上,此外竟无着力之处”,因为“人不易知,知人不易”。这一方面强调了用人的重要性,另一方面又强调了用对人之难。

人者,算成多算败少,然只有“算成必兼算败”,做到事有所备,才能临变不乱、处败不慌、沉着应对,泰山崩于侧而不惊。曾国藩在用兵上更是强调“稳慎”二字,主张“慢中求快”、先守后战、以静制动、以主待客。他曾在不同的场合多次说过“望吾弟无贪功之速成,但求事之稳适”,要“专在稳慎二字上用心”,“先清后路,脚根已稳而后进”,“用兵之道可进而不可退,算成必兼算败”,“兵者,犹火也,易于见过,难于见功”,与其求神速而立即见过,不如求稳慎而渐缓见功。

薄希来初到大连时对采访他的记者道:“五年内我主要是打基础,恐怕你见不到什么成果,五年后你再来,大连会飞速发展、成果不断”。事实证明薄希来没说空话,他“不求速成”、脚踏实地的工作,确实给了大家一个满意的大连。

乌呼!允许你“五年不求速成”的环境有几多呢?

浑含第十

曾国藩道:“孝以施于上,信以施于同列,谦以施于下,浑则无往不宜”。“大约与人纷争,不可自求万全处;白人是非,不可过于武断:此‘浑’字之最切于实用着耳”—不争以为天下争也。何为浑?浑者,“糊涂不清’’也。

晚年的曾国藩,经过政治上的风风雨雨,人事上的纷纷纭纭,最讲究一个“浑”字。也就是说凡事不可太认真,不可得理不让人,“退一步海阔天空”吗,“得饶人处且饶人”。

曾国藩自省到:“与官场交接,吾兄弟患略识世态而又怀一肚皮不合时宜,既不能硬、也不能软,所以到处寡合。迪安妙在‘全不识世态’,其腹中虽也怀些不合时宜,却一味浑含、永不发露。我兄弟则时时发露,终非载福之道”。

“世态炎凉”,何人不识? 低者只会牢骚满腹、到处寡合;中者只有一味浑含、永不发露;高者却能在清醒中“糊涂”,应对自如、为我所用,才能成就一番事业。

美国前总统尼克松在《领导者》一书中写到:空想的学究们敦促政治领袖人物要“坚持原则”、拒绝妥协,但在现实世界上,政治就是妥协。是啊,当我们在路上遇到一块石头时,大部分人选择的是绕过去而不是把石头搬走,那为什么在人生处世上就不能绕一绕呢?

凡事不能意气用事、只图一时痛快、甚至与小人志气,须进行充分的利弊平衡;凡事要考虑该不该做、能不能做,而不是愿不愿做、更不能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要理性做事,而不能感情用事。

原大邱庄的韩主任也算一个人物,曾在一民企任总经理,因与老板闹矛盾,一气之下把企业的“内部弊端”告上了法院,事后该企业因“证据不足”迅速恢复了正常,而韩却因失去了“可靠性”,还有哪个企业敢用他呢。

说“风物长易放眼量”,他主张凡事要从战略的高度来权衡利弊,不要计较“一城一池”的得失。三国时,刘备一直打胜仗、曹操始终被打败,但最后取得天下的是曹操而非刘备;抗日战争时期,彭德怀“百团大战”的“辉煌”胜利,是否有利于抗战,至今说法不一。所以,在某些时候糊涂一些又有何妨呢?

任何环境都不可能令自己完全满意,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人各有志,不可强求”。人生也要在一定程度上让主观来适应客观环境,虽然环境是可以改变的,但一个人改变环境的能力太有限了—在大是大非面前当然要坚持原则,但对那些无伤大雅的事情又何必太认真呢?  “水至清则无鱼”啊,在一定程度上糊涂一些又有何妨呢?

哈哈:百事孝为先,论心莫论事,论事天下无孝子;万恶 为首,论事莫论心,论心天下无君子。

所谓“糊涂难”、“由聪明转糊涂更难”。何谓难? 终是计较太多,尚未修养成熟的表现!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