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玄女 司法天神:方舟子:不相信奇迹,除非上帝在帮他写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8 03:59:07
2012年02月07日18:31腾讯公益我要评论(1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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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舟子接受腾讯视频专访
专访方舟子:“不相信奇迹,除非上帝在帮他写”
2012年2月5日下午,在位于北京石景山的家中,方舟子接受了腾讯特约主持人林楚方( t.qq.com/linchufang )的专访。整个采访,持续了大约一个半小时。
【关于论战】正式参战后,我没有发现自己有什么失误
【关于代笔】我100%肯定他是代笔的,有人在说假话
【关于官司】败诉我也不会觉得奇怪,我不会致歉
【关于个人】我自认为是个自由主义者,但是耻于同流合污
主持人:林楚方
实录如下:
正式参战后,我没有发现有什么失误
主持人:舟子你好,我受腾讯的委托,也是被你封为“骑墙派领袖”,就这次事件来跟你进行一次对话、聊天。你有没有觉得通过这几天(春节前后),你们之间的交锋和论战,现在其实跟以前有些不一样?
方舟子(以下简称为“方”):有什么叫跟以前不一样?
主持人:比如说,你以前在唐骏事件的时候,我们记得我们曾经聊过,说你从一个小众名人变成一个准大众名人。那现在,我觉得你现在从一个准大众名人,变成一个大众名人。
方:那个时间就已经是个大众名人了。现在可能是让更多的80后、90后,知道了我这个人而已。
主持人:前几天我在上海跟韩寒聊过。在去的路上,我和腾讯的朋友在出租车上聊起这个事来,出租车司机问我们:“你们也关注韩寒的事情啊?”我说是啊。司机问:“你们怎么看啊?”,我说:“您怎么看?”;他说当然是方舟子没道理了,韩寒是没有问题的。在上海,一个普通的出租车司机也会知道你的名字。
我在想,就这次事件来说,你觉得你有没有失误的地方?
方:一开始没有真正关注的时候,做为一个旁观者,我发了第一条评论,也就是第一篇微博。麦田提到了韩寒的一些文章,我想去看一看,发现被删掉了;所以我说发了条,说一边写稿一边删,让人觉得没诚信。这条后来一直被他抓住,直接现在还在不停的说。后来已经更正了,那时还没有正式参战,作为一个旁观者随口说的那么一句话,那可以说是一个失误。
主持人:之后呢?
方:之后,我就没有发现有什么失误了。就是等到真正参战,我就已经较严谨了,包括在微博上发言,也不是那么随口说的了。
主持人:但也有人说,你转的几条微博可能是有问题。比如说,讨论到了一定时间,有一个微博说是上海的地方,不让媒体来质疑韩寒的这个事情;那个贴子被好多人认为是假的或是不实的,然后你也做了转发而做了个评论。
方:那个是亲身经历,那不是不实的。我本身要去参加上海一家电视台的新闻连线,突然就接到编导的电话,说他们本地宣传部不让再讨论这件事。就是不让报导这件事,所以他们临时换节目了,把这个电话连线就取消了。所以,我当时就登了。
至于他们后来说,他们在本地的媒体还一直在报,然后记者又去问,上海宣传部他们否认。这些都是后来的事了,但当时确实是。
主持人:就是你当时得到的信息是这样的?
方:对。
主持人:当时实际上你提出来的,就是韩寒求助地方政府。你是下了这样一个定论,是吧?
方:嗯,就是你看了很多。我这个不叫定论了,是一种带疑惑的一种语气,说出来是带点讽刺的。他们背后的团队怎么运作这个,也都可以想象得到的,包括新社讯发他们的专访;这个情况我也了解过,所以这个不难理解。
主持人:新华社发他们的专访,背后是有些情况,是吗?
方:嗯,对,但这个我也不好公开说的。所以这个事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他是有团队运作的。
十几年前韩寒和路金波就已经绑定
主持人:你依然相信他是有团队?
方:嗯,至少是一个包装的团队,或是公关的团队。即使是不属于韩寒本人,也属于路金波的吧?这就是为什么一直在打前锋。
主持人:我是真得觉得,路金波可能真的跟他是好朋友,或是什么。他作为一个团队,我觉得他是太失败了,我只能说。
方:他是韩寒的出版人,又是介于经纪人和导师之间,这是他自己说的。就是以前接受媒体采访时,他说:如果说我是韩寒经纪人的话,那是小看了我;如果我是韩寒导师的话,那是高看了我。
主持人:我觉得,他希望可以和韩寒做一种绑定的营销。
方:从以前,十几年以前,路金波和韩寒就已经绑定在一块了。至于这一两年,韩寒去找别的出版人,那是另外一回事。
所以,这次路金波上蹿下跳得这么厉害,这显然是有利益关系在里头的。而且他一直以这种代理人、经纪人的身份来出现,应付媒体的。不然,也不会韩寒类似于声明一样地说,以后这种媒体的接待都不由路金波来接手,改由韩寒的太太来接手,不然也不会那样说。
所以,在韩寒的太太出来前,大家就认为路金波是韩寒团队的人,类似于一个发言人一样的。大家邀韩寒要通过路金波。
主持人:我记得我以前找韩寒,就是通过他太太,也可能有其他的渠道吧。
方:就这次。
主持人:不,以前,以前是通过他太太
方:对呀。但不管怎么样,这次路金波是他的人,这很明显。
主持人:如果他真的是一个团队的话,我只能说路金波是一个太差的团队人。
方:这个我们不好说,他是不是有别的意图。我看到网上有人在分析,说他是一个很精明的商人,是不是要借一个机会怎么样怎么样,这个我们不去管。他究竟以后有什么意图,这个我们不好说。
讨论质疑的边界是在转换话题
主持人:这次很多人讨论了一个质疑的边界问题,你怎么看这个讨论?
方:我觉得这里不存在什么边界不边界的问题,这是在转换话题。
因为现在涉及的问题,是韩寒代笔,他的作品是不是别人写的。这本来是作品真假的问题,但现在很多人。把它转移到说韩寒不应该受质疑,然后质疑的边界在哪里?
这个是没有讨论的价值的。因为显然,你做为一个公众人物是应该受质疑的;而且,我们这种质疑不是属于那种告诉造谣、抹黑。而是这种合理的、根据事实,然后进行合理的推测的,是一个合理的质疑;这里不触极到什么边界的问题,所谓的边界,比如说是抱着恶意的。
主持人:这个恶意,实际上是无法判断的。比如有些人认为,方舟子对他质疑带有恶意,那我说这个无法判断,因为我们很难去质疑质疑者的动机,因为动机是无法判断的。我是这样一个态度。
方:对呀,除非说有很明显的。
主持人:这没法证明,比如说方舟子说这次质疑含有恶意,有什么目的,你没有办法取证。
方:对呀,但是你从整个事件的发展来看,你可以看不出我任何恶意,我是被拉进去的。
主持人:您是冲那四千万进来的,哈哈。
方:是被硬拉进去的。我一开始还表示没兴趣,然后就抱恶意了,是这种态度。
主持人:对,你当时说的是除非是他攻击到我的家人。
方:对
主持人:我还说,你这是违反了你当初的承诺了。你说除非,除非一个很封闭性的概念。
方:对呀。但是你后来,因为那个时候还没有到什么悬赏两千万,然后又去攻击麦田(t.qq.com/maitian )了什么。所以我说,我一开始没兴趣,但兴趣是可以培养的。
主持人:其实我刚才就想,质疑的边界啊什么的。那么现在方舟子,你也是一个公众人物,你愿不愿意接受质疑?
方:现在每天网上到处都在质疑,甚至诬蔑我,甚至不止是质疑啊。对吧?已经都攻击我,谩骂我。包括他们“韩家军”,现在到处去挖材料,或是说伪造我的什么合同,伪造我的微博,这已经不只是质疑了,早已超出质疑的边界了。是吧?
所以,对于我来说,有必要我就说一下,没必要的时候我就懒得理。所以并不能说我不能接受别人质疑,我还
主持人:就是合理质疑或是正常的质疑,是可以接受的。
方:对呀,你合理的质疑,那我有必要一一给予回应。如果不是什么采取攻击的这种方式,悬赏啊这种方式。
很基本的事实不一致,说明有人在说假话
主持人:这次对韩寒的这种质疑,也有反质疑。我说的反质疑,就是很多的文学创作者,他们也认为在文学创作的领域,这个想象的话,是没办法用科学或者是理工的逻辑思维来做这样的推理。这可能是一个比较多的说法。
方:我们现在对他做的这些文本的分析,基本上不涉及到科学的领域,除了说里面有医学的这部分以外。像这种逻辑的分析,逻辑的推理,对时代背景的判断,这个跟科学没什么关系。
主持人:舟子,你说“骑墙派”这个“骑墙”的那个文章里,其实我也提过。我说不同的人,在不同的时间或者说,同一个人描述同一个故事,他确实会有出入,是确实有不一样的地方。这个确实是和十几年前,我觉得韩寒他的解释我也能够接受,类似于这样的事。
方:看你是涉及到什么样的事件。他那个回忆,那个描述是很早的就已经出现了。比如说韩寒他爸写的那本《儿子韩寒》,第一本是2000年写的,那是非常靠近事情发生的时候的,不是说十几年以后我再回忆。
主持人:就是当时的情况,我觉得一两年也好,就是不同人的对同一个事物的描述,确实有可能出现不一样的情况。
方:那不可能出入这么大,对吧?我觉得这是一个重大的事件,不是说那种一闪而过的小事情,这不是。是一个很大的事件。
那为什么大家在回忆这个重大事件的时候,即使经过那么一两年,那里出现这么大的偏差?包括萌芽的编辑当时的说法,接受央视《对话》节目的说法,那也是2000年,才隔了一年。
主持人:但辩解者也可能会说,正好说明他们是没有问题。因为如果有问题,他们会统一口供。
方:统一口供,是面临着别人质疑的时候才可能的。他们根本没想到,以后会面临到别人的质疑,根本没有想到要去统一口供。
主持人:还有就是,比如说对于重大事件,因为我也切亲经历。我感觉,尤其我高考的时候,我拿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我当时的反应,我说我跳起来了;我当时说了什么话,我真的好多事情不记得了。反而是我爸爸可能会记得。
但是可能我多少年前,我4岁的时候挨过一次打,因为我说了一个脏话挨了我妈一巴掌,我记得非常清楚,就是这个重大事件。可能每个人对此是不一样的。
方:这个不一样,你那个比如说你当时的表现是什么的,这个是属于比较模糊的,你也许记不得。
但是你高考通知书是谁收的,这种细节应该是很记得的:是你爸收到的,首先看到了;还是你先收到了?是他告诉你的,还是你告诉他的?这种是一个很简单的事实,是不会搞混的。
就象你收到以后,当时是跳起来了是什么的,这个是属于一些比较无关紧要的事情;如果说记不住,这完全是有可能的。
所以我说的是一些很基本的事实:究竟是谁看到了新概念作文大赛,首先看到的,是韩寒爸爸看到的,然后告诉韩寒的;还是韩寒看到了,还告诉他爸爸的?象这种,我觉得是非常简单的事实。
主持人:他们说得不一样,这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方:这说明对于这件事,有人在隐瞒,某一个基本的事实,有人在说假话。为什么?这是很重要的一个。
为什么他爸爸要说是韩寒告诉他的,而不是像韩寒说的,是他爸爸替他去投稿,他根本都不知道。这是他几年前接受电视采访时这么说的。
他爸爸意思是说,韩寒告诉我,他已写好文章了。这里隐含着什么意思?就是说,我,就是韩寒的爸爸,其实我对这件事是没有过多参与的。对吧?
那么,如果按韩寒以前那种说法,是我根本不知道,是我爸爸替我投稿的。那么你这些文章,是由他爸爸代笔的可能性那就更大了。
我100%肯定他是代笔的
主持人:但我可能倒觉得,就是有的时候,比如说韩寒,我在想,比如我身临其境的去想的话,我可能为了体现出我对这个事情的无所谓,我故意撒一个小的谎,善意的谎。
这有可能的,因为小孩有的时候他会吹牛啊,或是什么的。我觉得这也是一个很正常的。
方:这两个版本,让我说更相信哪个版本?我更相信韩寒的版本,因为那个时候他没必要说假话。但是他爸爸有必要的,他爸爸是为了撇清这些文章跟我的关系,而强调是韩寒写的。所以说,是韩寒自己看到的新概念比赛的启事,然后自己准备了文章,然后来争取我的意见。
主持人:我还是觉得生活中真的有很多种可能性,你有没有觉得?
方:你单单挑出某一个事件来,你要来解释是可以的,也许还能说得通,这种发生可能是个意外。
我现在说的是,比如我说找出十几条疑点,但最后都指向了同一个结论。你也许从某一个疑点说出来,然后辩解一翻,这个疑点拿出来又辩解一翻。
主持人:你是说这些疑点的概率,全都集中在一个事实,对吧?
方:对,对,对。所有这种疑点都指向了一个事实,那么这个事实成立的可能性是非常强的,非常大。
主持人:那你现在认为,韩寒的代笔问题,如果用1%到100%,你用哪个数字?
方:我就是100%,我肯定他是代笔的。
主持人:你用这样的肯定?
方:对。
主持人:但我依然认为,不止我,很多人都这样认为,这个事情是无法证实的,包括那次你和石述思 (t.qq.com/shishusi) 的那个辩论。
方:对啊,就是有些人就是说,你靠这种间接的证据你没法证明。事实上,靠间接的证据是可以的。比如说我现在把这个事件拿到网上去,然后让陪审团来投票。
主持人:我们没有陪审团。
方:我是说,就是同样有这么一个刑事案件,比如有个杀人的案件,但是你没有视频把整个事件录下来。但是有非常多的间接的证据,都指向这个人,那么这个是可以定案的。很多的案件实际上是这么定的。
你必须要一一的来分析,来反驳,但是我现在看不到。现在你们,比如说“骑墙派”是支持韩寒的人,只是泛泛地说,你这些都说明不了问题,可能有别的解释。
你把所有的这些解释,你一一的列出来,然后你不能说拆东墙,补西墙,然后不停地说,这个是例外,那个是例外。你现在是要一一地把它给解释了。
但韩寒他现在没法一一解释。他只是避得就轻,捡出那么一条,比如说像《求医》那篇文章,我们现在列出了有十几二十几条疑点,他就列出了一条,说那个墙上有礼貌用语,只有这么一条,还说你看到直到现在,华山还一样有这个礼貌用语。
好,我承认,我这十几条里,也许有那么一两条两三条,在某一个地方还能找到这种历史。
主持人:包括小姑娘啊。
方:对,你也许可以说这种小姑娘啊,是当地的方言或什么啊。你也许可以找出一个解释,一个例外,但是这十几二十几条呢?你能够一一都把例外找出来嘛?你都能够说得过去嘛?那么是一个什么样的医院,是一个历史博物馆一样的医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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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医》是基于上世纪70年代卫生院
主持人:那他为什么不可以做虚构,或者说他通过他父辈的讲述或者周围的讲述,他把它虚构到了他这个文章里去;他做的是一个小说,不是一个论文。那种解释你怎么回应?
方:问题就来了。首先他说这个不是小说。他、他爸爸一直在说,这是根据1999年韩寒求医的经历写的,就是说他不是小说,而且还出示了病例,来证明他当时确实求医过。
主持人:他出示病例,可能是说他确实是根据那次得疥疮的经历写的。那么他爸爸,比如这样说,根据1999年韩寒求医经历写的,这又能说明什么呢?难道就能说明,他的所有经历所有文章文字,都是根据那次经历一点一点那么对应的嘛?
方:好,我们现在就算他在写小说吧。以前的他的那些说法,那篇不是小说,类似散文一样。咱们就算是小说,也许有虚构的成分吧。
既然有这么一个现实的基础,你在虚构的时候,为什么完全抛开了90年代末大医院?既然自己看过了,为什么在这里面,在这篇所谓的小说里面,你看不到任何90年代末大医院时代的气息?
主持人:因为他当时身体可能还不错,只得了疥疮,疥疮可能不涉及到大医院时代的气息。有没有这种可能?
方:他那篇文章是要讽刺医院的弊端,医生的态度。为什么你去了这么一趟,你讽刺的那些弊端医生的态度,不是在90年代末会有的,而是70年代左右那段时间才会有的?为什么你要做虚构的时候,不是基于90年代末大医院医生的这些情形,来进行进一步的虚构、加工,而是跑到70年代卫生院发生的事情?
主持人:这是你指出韩寒文章里面写的情况,不像是90年代大医院的情况。但是也有人说,比如即使是现在,现在的话,在北京、天津、上海这样的大城市,郊区的三甲医院还是很差的。也有这种可能。
方:我现在列出的十几二十几条疑点,你有可能在某一个地方找出跟它有相似的地方,只是仅仅是某一点。因为不可能说这十几、二十几个,这些疑点都集中在一家医院。
那种情况,比如外科跟皮肤科并科,这个是很差的医院才会有的,很不规范。皮肤科跟外科,一般情况下,在一般的规范的医院是不可能并科的。更何况是现在,他说是到金山中心医院,那是二甲医院,不可能并的。皮肤病很容易传染,外科你接触的病人是会有创伤的,很容易传染上皮肤病。所以把两个并到一块……
主持人:这是医院设置的最基本的常识。
方:这种情况只能是说很不规范的时代,70年代,比如卫生院。外科同时看皮肤病,这种还有可能。不可能说发生在二甲医院。
主持人:你觉得你指出来,当时90年代末期医院的问题,韩寒为什么不写那些问题,而是写那些东西。而且那些问题其实在今天来看,在2012年大医院依然存在那些问题。90年代末的问题怎么还会存在,比如说医药回扣这些问题,还有你指出的问题,还会有。
方:对。但是他描写的情景,在90年代发生的情况基本上没有了;某一个医院也许还会找到一个例外,一个历史的遗迹。就像它墙上的标语一样,从80年代初五讲四美三运动留下来的,可能你在某一个医院才能找到。但是你所有这些,你能够在医院里面找到的……
主持人:可能回答这个问题,可能会说我这个文章不是一个考察记录,或者是……
方:我同意说你不是一个考察记录,可以虚构。我的问题是你为什么虚构的是根据70年代卫生院的情况?
主持人:韩寒很早就辍学,他的社会化的过程,或者受到的最多教育,很可能是他的父亲。或者说是社会带来的,可能比如说韩寒他的父亲,跟他讲了特别特别多的事情。
方:他父亲对于韩寒为什么文章能够写的这么好,有一个解释。就是说得益于他对社会的敏锐观察。
主持人:这也是观察的一部分。
方:你到医院亲身经历的,你到医院去看疥疮,你如果能够观察的话……
主持人:你是一次医院看疥疮的经历,是不是那个一个年轻的小孩,他能不能看到医院中你所说到那些医院的前科?能不能看到?
方:你能够经历到,看到在那个时候,90年代末的医院是什么样的。人非常的多,特别是在这种中心医院,挂号非常的难,黄牛还在里挂号等等。但是你在《求医》里面看到,人非常的少,随便到哪去。
你到90年代去的医院,这个时候医生要拿回扣,会给你开一大堆不必要的检验。有药没药都会开一大堆的药,但不会说我医院没有药。但是你在《求医》里面,表现出来的是医生几秒钟就给你打发一个病人,连看看都不看,不开检验单;那个药开的居然是自己医院没有的药,这种事在70年代,缺医少药的年代会发生的事。
为什么看到的是这种?为什么写的是根据70年代的情况?
主持人:我们现在看一个医院的话,比如说我们去北京儿童医院去看病,儿童医院基本上就像儿童难民营一样,送到那以后,几分钟就出来。
方:几分钟出来,他会给你开药,给你开很多的药。我去过儿童医院,他也会给你开检验单,人太多了。但是那个不是人多,因为《求医》那个不是,根本就没人了,你看医院的医生,不是说因为人太多,所以忙不过来,给你很快打发,不是。
这次不叫模糊地带,只是比较复杂
主持人:你怎么看这个问题,可能会存在的“信者恒信,不信者恒不信”?
方:所以说,应该是作为一个中立的人来看,来想这个问题。为什么一个人,他号称16岁的高一的学生,号称根据自己一次真实的求医经历写出来的文章,我们看不到当时的医院情况,医生的情况?
看到的是70年代卫生院,乡镇卫生院的情况,他穿越了。写的时候跑到,思路跑到70年代卫生院去。
这种可能性大,还是说实际上是有一个人,是另外一个人写的,这个人曾经经历过70年代卫生院的情况。结果他要讽刺医院弊端的时候,根据的是他当时以前的经历。哪种可能性更大?
不是说我韩寒,要写一篇关于我爸爸,或者是我爸爸同一辈的人在70年代,求医的经过文章。很明显地表示出来,时代背景就是那样,所以我们要讽刺一下当时医院的情况,它不是。它开头说的很明白,就是因为我在学校得了疥疮。
主持人:对这个问题来说,有没有可能很多人觉得,我也不是一个文学的创作者,我确实也听过一些文学的创作者,认为最后的话,他依然认为这个是没有办法的、铁证的。从你以前类似的打假,我也相信你,在这次事件涉及到其实是模糊地带。
方:我觉得不叫模糊,只是比较复杂,因为不像以前。
主持人:打谁的话,证据往那一放。
方:那样子只要简单的证据就可以了,只要证据简单的一放就行。这个不是说不能这样,而是要做比较复杂的分析,而且这个涉及到你看的人,愿不愿意静下心来看这些东西。
主持人:我看。
方:对,所以你这么一条一条的把它列出来,你要一一的进行解释,他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代。为什么呈现出的是当时70年代的情况,包括他去挂号整个情况。
主持人:我跟医院打交道比较多,反而我觉得医院的情况真是不太一样。像北京的一些大医院,像天坛医院。跟我在天津的时候,跟我们家那边区里面三甲医院的情况,或者跟北京的朝阳医院,这个医院的情况确实有很多很多不同。因为这些不同,我现在对这个事情,我没有……
方:我允许你有想象,允许有加工,但是存在着你为什么要这么加工的问题。他现在出示的病例……
主持人:金沙县人民医院?
方:对,它实际上当时已经改成金山区中心医院。
主持人:他有可能事后还在沿用以前的……
方:这个我不去怀疑。但是他现在出来一张急诊记录,只写了一面。但是他的文章里面写的是病历卡,写了以后又翻过来,前面写满了,又翻过来写。当时90年代末医院用病历卡就很少了,不多。也许还有,但是显然金山中心医院已经不用了。为什么他要做这番虚构?为什么你不直接写在那个病例上?
主持人:如果说要是说谎或什么的话,要制造这么多的证据来圆自己的谎,这个太复杂了。
方:你要知道,这篇文章……当时根本就没有想到说,你过个十几年,还会有人研究他这篇文章,所以他没必要,说要补这些漏洞。
我们想一个比较合理的情况:现在比如说代笔的人,因为那篇是投给新概念作文大赛,他看到大赛的启事,要替韩寒投一篇文章。他想起了他以前曾经写过的求医的文章,刚好韩寒那一天得了疥疮,他就想疥疮也发痒,当时也写过一篇文章关于皮肤搔痒。
我们还原一下这个情景,你看合不合理。
他这个代笔的人,他实际上已经投了一些文章了,因为以前投过稿,没被接受。如果这个文章不是小孩写,大人写的,他不可能被接受。
可能手上已经有一些文章了,看到这个作文大赛,我替韩寒写文章去投,刚好韩寒那天得了疥疮,皮肤发痒。他就想起我以前写过一篇文章,是关于皮肤发痒。
所以他把这篇文章拿过来,加一个头。如果你仔细看的话,这篇文章的头和后面的部分是不衔接的。加一个得疥疮的头,因为上铺得了疥疮传染了我,身上鲜血淋漓,到校医去,校医说你到医院去吧。安一个头改一改,就投出去了。
也许他这个投稿本来不抱太大的希望,或者是试一下。被选中了,而且这篇文章被登在了作品集里面,《新概念作文》。这个时候他回想起来,想要弥补里面的漏洞,他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不可能把这篇文章再拿来修改,一开始本来就是试一下而已,觉得这个合不合理。
他根本没有想到说,我要弄一个很大的棋,所以我必须精心的设计,要把里面所有的漏洞弥补,不让人看出。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过十几年,一篇文章会被人从头推敲到尾,而且还有很多的医生,说你这个文章写的根本就不是疥疮发炎而是肝病发炎的情况。这个代笔者怎么会想这么多?根本不会的。
所以大家不要想,好像代笔者非常细心,想的还能够想到说,十几年不能露馅,根本没有。
主持人:当时多大年纪?
方:16岁。我们先是从代笔的角度来说,一个中年人,他想当时只要评委看到就完了,能够混过去,哪会想那么多。过十几年还会被人拿出来,一戳一个漏洞,一戳一个漏洞,太明显,太多的漏洞。
我这么推测很有道理,因为你仔细看这个文章开头两段,和后面那是不衔接的。开头是说得了疥疮,挠的都是血,那显然就是挠破皮了。但是你后面看医生的时候,医生问他哪里痒,他居然指不出来。那一种就是肝炎的痒,肝炎皮肤的瘙痒,它没有固定的位置。肝炎皮肤瘙痒是血液流动引起的……
主持人:挠哪里都挠不动。
方:你都不知道哪里痒,他得疥疮是不一样,疥疮几个部位,而且痒的地方是会有皮疹的,有寄生虫在那里。他自己都写挠的鲜血淋淋。
主持人:这个对韩寒的考虑涉及到医学。
方:不只是医学,我是一个很细心的读者也会觉得,前面跟后面不衔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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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信奇迹,除非上帝在帮他写
主持人:那个时候的韩寒十六七岁,很小,一个小孩。我们现在考虑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这倒没有什么,会不会存在一种可能,他爸爸会帮助做这件事情。或者他的老师,我写一篇文章,我的老师,我帮你改一改,润色一下,修改后再投稿。十六七岁的孩子,和老师、跟他爸爸比的话,肯定是不如他爸爸的,哪怕他爸爸是一个很差的作家,或者文学爱好者。这种情况下,我认为是有可能这种情况发生的。
方:他的老师不会替他改作文。
主持人:或者他的爸爸,举个例子来说。比如说我写了一篇文章,我投稿,让我爸看一下,你帮我润色一下。他爸爸会拿过来大刀阔斧改一下,投过去。我是觉得可能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方:这篇文章,比如说像《求医》,你看他的写法不是说根据一篇小孩的文章,我去把它怎么样改。不是,如果改动的话,你还能看到里面时代的气息在里面。韩寒先根据求医的经过,然后写一下这个文章。他爸爸觉得写的不好,改,去润色,但是你能够看到他90年代末大医院的情况。不是,他看到的完全是70年代。
主持人:即使是这种情况的话,我也理解一个望子成龙的父亲,这个你能理解吗?
方:我能理解。
主持人:这个事情我问过韩寒,他说显然不可能的事情。他说我当时青春期,正是叛逆,我爸的事情是不能听的,不可能会听我爸爸的话。
方:我相信他几年前接受媒体采访在电视上说的。
主持人:我看韩寒,但是我没有科学依据,我只是看他说话,我觉得他可能没有在撒谎。
方:他很有可能,就是他爸爸看到这个启事,自己写了两篇文章投出去,韩寒都不知道。因为他采访的时候,说根本不知道是我爸爸看到了征文启事帮我投的。这个有可能,他可能根本没看到。
主持人:就把文章拿过去了?
方:对,自己写了两篇文章,其中一篇改了投过去。你要相信这种可能性。
我们从一个平常父亲望子成龙的角度来说,他的两次代笔,我们现在三次代笔,都是合理的推测了。
一次是初二下半学期,三月份,说有一个月的时间,韩寒写了十几篇。以前从来没写过文章,在一个月时间,写了十几篇不同题材、不同体裁,散文、小说,投出去。纷纷的被接受,还得了好几个奖。
完了以后就再也不写了,在我看来实际上他在抄,抄十几篇投稿。为什么选在这个时间段?为什么后来不写了?
主持人:这是用考古的……
方:不是,我作为一个常人,普通的人,普通的常识我来推测。韩寒在初中的时候,成绩很差,全班54名,他排名在50名左右,倒数第几名。
到初二下学期,接下去就是初三,初三面临的一个问题是中考,他能不能考上一个好高中?作为一个父亲,他必须要考虑。
那好,那就想到有没有什么加分的办法。你让他这一年让他怎么样去补习?因为他从小不喜欢读书,喜欢体育的,你看他每天放学都去踢足球,然后练长跑,体育的特长生。我必须要考虑到,是不是要有一种加分的办法,比如说发表十几篇的,少儿文学……
主持人:通过文学发表作品来加分。
方:对,得奖,他得了好几个奖。是不是能够通过这个办法,能够加分?由于这么想,到中考结束以后,当时是不允许文学加分的,后来考的也不好,但是是以体育特长生,因为他得过一个长跑冠军,全市冠军,以这个加了分到了重点高中去了。
所以我能够理解,为什么说那一个月,一下子投出了十几个?这绝对不符合创作规律。一个小孩14岁,当时韩寒14岁,从来没写过文章,作文也不好。全班倒数第几名,就在一个月,平均两天一篇的速度,写出了没有任何习作痕迹,一看就很成熟的文章,很老道,很成熟。
你想这只是一个中年人,一个作家,你说让他一个月平均两天写一个……
主持人:这个是这样,我举我一个例子。我语文考试,我初中的时候还凑合,但是高中的语文特别特别差,很差。我语文是给我落分的,但是我高考考的好。我是到了2000年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写作;2001年的时候,我做记者,是因为我爱好这个行业,就硬去做了,最后发现也能用文字来……
方:但是你这个有一个过程。它不会说以前都不行,就那么一个月突然一下子……
主持人:你说这个时间比较短。
方:对,以前肯定要搞写作,前面要有练笔的阶段。都没有,只是那一个月写出来的,非常成熟,文笔非常老道,里面饱含着知识含金量的文章。模仿钱钟书,熟读钱钟书的文章,就登了。完了以后就不写了。
给我感觉,他父亲手上有十几篇的东西,他去抄一遍,寄出去,这种可能性更大,还是说你就那么一个月迸发出来,平均两天一篇?还要学习,当时是上课,还要做作文,还要踢足球。
我们换一个角度来说,如果是一个作家,你有没有可能说,一个月马不停蹄的写十几篇不同题材,不同体裁的文章?一般来说,我写一篇小说以后,要歇一下,松一口气,过几天重新。都没有,连这个时间都没有,就不停地写,平均两天一篇。
在我看,平均两天抄一篇,还是说你平均两天就写一篇文章?完了以后不写了,准备中考去了。
主持人:你不相信有这样的奇迹?
方:不相信,除非上帝存在在帮他写,有可能的。
韩寒有学习障碍,他也是受害者
主持人:也有伟大的作曲家,很年轻的时候也做过很好的曲。
方:作曲不一样,因为作曲不需要生活的积淀。它里面的文章是有生活的积淀在里面,反映的是一个中年人,中年男人的事情。
主持人:你指的积淀……
方:对,你仔细看他的文章,14岁的时候,后来16岁……
主持人:你觉得韩寒为什么他后来会受那么大的欢迎?
方:就是因为包装起来了,包装成一个叛逆的形象。
主持人:我周围很多人喜欢韩寒,其实没读过《三重门》,也没有看过《1988》,就是看他的博客。
方:那是另外一回事。当时因为路金波的时候……
主持人:这个麦田质疑是说,有人给韩寒的博客代笔。
方:博客我们且不说。我现在是回头来看,因为我看他能够出名,是因为以一个文学天才亮相。我先看的是,他能够代表他文学天才的,但我看不出来。我怀疑这个文学天才是包装起来的,别人替他写文章。
包括他参加《新概念》作文比赛,这个也能理解。为什么?如果说他父亲代笔,我也能够理解。因为他父亲是替他,这时候他上高一了,好不容易以体育特长生的身份上了高一,成绩还是不好。7门不及格,连语文都不及格,作文也不好。得为自己的小孩上大学着想。
主持人:这是你自己合理的一种想象。
方:对作为一个普通人,当看到《新概念》作文大赛,《新概念》作文大赛一个很好的,很吸引人的条件,就是你如果得了奖,它是跟十几所大学协办的,如果得了奖,可以免试进大学。作为一个父亲,看到自己的小孩,上大学的希望几乎没有,全年级排倒数第一。很绝望,我如果说我儿子能够得这么一个《新概念》作文大赛……
主持人:就能上一个好大学,这是我们的一个想象。
方:对,我就说,他未必说想搞这么大一个骗局,愚弄全国人民。他肯定就是说,反正我试一下,很多人这么干的。说实在的,作文大赛有很多人也是他爸爸帮他写文章的,这不是说一个罕见的。
他们老说什么阴谋论,阴谋论是极为罕见的,爸爸替儿子写文章一点都不罕见,不存在什么阴谋论。
好了,得了一个奖,本来有前途了,开始可以上大学了,结果韩寒自己搞砸了。留级了两次,最后还是不得不退学了。
主持人:我觉得有的时候,高中的这种教育,我当时都不想上。比如说你最喜欢的鲁迅。我一直喜欢不了鲁迅,为什么喜欢不了?就是我们从初中到高中对鲁迅的文章的那种教育方式。我后来看起来,有些文章我撇开偏见去看。
方:这是另外一个问题,他能不能书读下去。有一些小孩,即使不喜欢这门功课,如果没有学习障碍的话,他也能够学好,所以你的七门功课不及格,说明这个人根本不想读书。
主持人:所以他是一个学习障碍的人。
方:对,我说学习障碍,我后面还会说,为什么认为他是有学习障碍的。不只是说七门功课不及格,这是一个表象。另外他对自己的作品……
主持人:有可能应试教育的佼佼者,和这种自然状态下成长的,是不一样的?
方:当然存在这种可能,但是……
主持人:很多人接触过韩寒,他真是很聪明很聪明的。
方:他也许很聪明,我不怀疑他的某一个手稿。
主持人:甚至觉得还蛮善良的一个人。
方:这个是另外一回事,即使有人代笔的情况,他也是一个受害者,14岁、16岁未成年人。甚至有可能投稿的时候,他根本不知道。按他以前的说法,他不知道。所以有一次他就蒙在鼓里 ,复赛通知来的时候,他只好硬着头皮去了,这种完全是有可能的。
我们不怀疑他是不是一个善良的人,这完全是另外一个问题。他聪不聪明?他应该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我不说他是一个智商有问题。但是我说他有学习障碍,有一些聪明的看不下去东西,没有兴趣,以他的名义写的东西,他也看不下去,记不住。
《三重门》为什么一问起来,三问不知?你说《三重门》,为什么叫《三重门》他说不知道,2000年对话栏目里面,他说不知道。他后来解释说,因为他那个气氛,整个气氛不好,他故意回答不知道。
好了,在同一个时候,他曾经去参加过中山大学附中学生的交流会,跟同学们交流。同学们一问起《三重门》的内容,他也是不知道忘了。
主持人:挺符合他的形象的。他就这样一个,有时候会恶作剧。
方:这不叫恶作剧。
主持人:我没有看到那个视频。
方:不是视频,是当时的报道。当时学生就生气了,说你是不是在创作《三重门》的时候,你很不认真不严肃,所以就什么不知道?他说不是,我是很认真,很严肃地创作这个,但是记性确实不好。这个就不是在耍酷了,不是说因为你的记性不好。
转播到腾讯微博

我愿意跟他谈,在任何合适的场合
主持人:我没有看到视频,包括有一个视频说他跟王朔在一起的时候,连句话都插不上,有人评论他的智力不行。那个视频我看了,如果我在场,我也插不上话。王朔老师是特别能侃的北京人的样子。
方:你那个时候是因为王朔气场太强,你插不进去话。但是你再看另外一个视频,他在凤凰卫视的《非常道》跟何东,何东的采访,这个就完全由他说了,何东只是提问。你可以看到他一说起赛车、女人、怎么泡妞什么的,眉飞色舞的。
主持人:说起这个学术来,也是一个滔滔不绝的?
方:对,到一问起文学,他就又三不知了。能够想起的文学名著,只有一部《红楼梦》,如《红楼梦》什么什么作品,想不起来了。谈到后来,说《红楼梦》我没看过,我不好说过。当时什么《红楼》选秀,《红楼梦》我没看过,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对上号,我不好说。
给人感觉他作假。看他所有的视频,他是避免谈文学的。什么都是说不准,避免谈他的作品。
那段视频,凤凰卫视那段视频,最后有一个回答网友的提问,最后一个问题,网友问他会不会为《长安乱》写续集?他说,《长安乱》是讲什么的。已经忘了。自己写的小说,你竟然忘了,你可以看那个视频。
前面还在说写《长安乱》的时候,在国外利用比赛之间的时间,写出来的。到最后网友问你,你忘了。本来一个很简单的问题,所以我觉得,有的时候他还是挺坦诚的。本来网友说,你会不会为《长安乱》写续集,我不会怎么样,他还说了句我忘了。
主持人:有没有可能是说,他不太喜欢在视频中场合谈文学,更多的是说,他觉得文学应该在写作上,比如说通过纸面上表达这个?
方:他也谈了,里面也谈到苏东坡,文学名著《红楼梦》他也讲了,他也谈不出来。所以说一问三不知,不是说我具体谈。问网友,你说那话什么意思。
主持人:或者说就是这样一个pose,也许啊……
方:不是pose。
主持人:因为我没有看过那个视频,所以我没有办法……
方:对。
主持人:现场韩寒不知道有没有这种可能,你们俩见面商量来解释。
方:所以我一直说,我愿意有这么一个机会。一开始在凤凰卫视,我也说。
主持人:韩寒给我的感觉,我前两天见他,是一个很真诚的一个人,看他的眼神。因为他也说了你,我说你看方舟子的时候,你感觉他的清澈,我觉得你也是一个很善良很清澈的人。我说你们两个,如果能在一起聊一聊,可能也许真相就能出来。
方:我愿意跟他谈,但是他不愿意呀。我很早以前就说,我愿意跟他在任何合适的场合。私下就有问题了,因为私下很可能出去以后,各人的说法不一样。
主持人:那就别说。比如说你俩面谈的话,两个人在一起的话……
方:别说就没有任何意义啊,不说出去有什么意义啊。
主持人:比如说两个人在正式谈判之前,先要有一个私下的沟通。私下的沟通不向媒体来公布,这个是可以的。
方:你至少全都可以录下来,不然以后我们先不说,过了那段时间又有人说了,到时候你就撇不清了,所以你要有一个很忠实的记录。你说他很坦诚,至少我从这几天他接受媒体的访谈,看不出来。其他的人也看不出来,有一个媒体的人还是建议他别接受采访,因为你看他的访谈,他一直是在背东西,接受几次访谈,看不出有什么坦诚。
主持人:我跟他访谈的过程,他倒不像是在背东西。
方:他讲的那些话,在微博上在哪都可以找到。
主持人:我当时质疑韩寒,作为公众人物回应的风度问题。他说这不是一个风度问题,而是一个态度问题,我对这点觉得韩寒做的不够或者不好。至少从危机公关和危机管控的角度来讲,是有很多失败的地方。
方:你说很坦诚,但你看他回应的这种方式,博客也好,到视频也好这几天,我看出他很多地方是在说假话。
举个例子,前面我说了他语文成绩不好,为什么会具有这么高超的写作能力?这个很难解释。当时有很多人替他辩解,说语文成绩不好,不等于不会写东西。
本来这样的辩解也就算了,结果他还写了一篇来说,其实我平时的语文成绩一直是很好的;如果按一百分算满分,经常在85分到90分以上。这个跟2000年左右的报纸,完全不一样。
因为当时记者报道他的语文成绩经常不及格,所以为什么引起那么大的轰动。语文成绩经常不及格的人,居然能够写出一部长篇小说。当时的报道都是拿这个作为一个炒作点。
他爸爸也是这么说的,他语文成绩经常不及格,还给出了几个解释。为什么他语文成绩经常不及格,因素是什么,一二三列出了几条。他现在改口,他发现语文成绩不及格会写出一部长篇小说,确实比较难以说服。他又改口了,究竟谁在撒谎。
是2000年那个时候撒谎,还是他爸爸、媒体在撒谎,还是说他现在在撒谎?我当时还问,找了一个松江二中的,跟他同一届的同学问的。
主持人:你问他?
方:对。
主持人:等于你做了一个小的调查?
方:对,微博上。
主持人:他怎么说的?
方:首先那个人跟我说,他是二中的同学。他是韩寒的同一届的同学,他说我们松江二中的语文是很难考的,重点中学、名牌中学能够考75分以上算高分。如果说韩寒平常经常考到80、90或者以上,就是超高手,我们肯定都知道他语文特别强。还有单科排名,为什么我们一直没有……
主持人:他那边也说他有很多同学给他作证。
方:他现在出来的一个叫“狂澜孤岛”的,不知道这个人是真是假。因为他的微博上没有认证,但是那个同学只是说,他经常到肯德基那里写稿,回来给大家听。
主持人:那个还产生一个段子。
方:这个跟韩寒以前的说法不一样,韩寒以前的说法是我在课堂上写。你在肯德基写稿能证明什么?他一个在那写,你在那抄,我们也不知道。你能证明是他写的吗?他也许把他爸爸的在那抄一遍,回来再给大家听。
主持人:这个事情只能通过我们媒体去做深入的调查。
方:而且现在还有人发现,这些同学能够证明的只是他高一留级,第二次高一的时候,因为出来的这些同学都是第二次高一。那个稿子都已经写好了,《三重门》写好了,《求医》等等。
所以,不能证明说他那些是不是代笔的,他说的是《三重门》以后的事,我们还没涉及那个阶段。
这里有很多互相矛盾的地方,包括韩寒说,我写《三重门》的时候,我的同桌叫陆乐,写一页他看一页,他是从头看到尾的。陆乐跟他同桌是第二次高一的时候,跟他同桌的。
主持人:我相信如果韩寒智力正常的话,他不会去撒这样一个谎吧?
方:他根本没有想到会做那么仔细,现在全民都在找他。
主持人:我是觉得他不会撒这样一个低级的谎,这个我不太了解,你要编造一个同桌出来,这个难度太大了。
方:病急乱投医,随便找一个,根本没有想到有这么多人,我根本想不到去查陆乐什么时候跟他同桌。根据韩寒很早很早以前的一篇文章里面,他说了陆乐是第二次高一的同班同学,那时候《三重门》已经写完了。就像他说我语文成绩一直很好,所以人急了以后他想到的只是说,怎么样让我粉丝相信我,根本不管你怎么去查怎么去对质。
你不要想的,把人想的心思那么缜密。包括他爸爸把求医记录拿出来,反而暴露出更多的问题,他哪会想到?根本就不会想到。你不要把人想的一个个都跟职业的犯罪分子一样,把所有的漏洞都会考虑到。
素质跟民主没关系,耻于说自己是自由主义者
主持人:你觉得这个事件打算什么时候结束?
方:不太好说,因为后面还有一些文章在分析,包括他的……
主持人:现在还是有些“骑墙派”在继续骑墙?
方:骑墙,也有一些改变看法的。
主持人:生活经验和文学写作其实是另外……
方:还有,每一次有新的料爆出来,就会有新的人赶过来。昨天、前天,开始把韩寒已经删掉的博客拿出来了,09年的。
主持人:另外一个问题,这次有很多反韩寒的人,是因为之前他写的三篇文章。
方:这个有可能,但这个跟我没关系。
主持人:我知道,你怎样看他的几篇文章?
方:那几篇文章没细看,说实话。我只是瞄了一眼,我觉得写的不怎么样。
主持人:有这样一个问题,你赞成不赞成在中国现在,有一个素质整体偏低的情况下,实行比较民主的方式,这样一个问题?
方:这个问题是问我是吧?
主持人:我问你你赞成不赞成韩寒?
方:我不同意他里面的观点。
主持人:韩寒的观点是说,目前人民群众整体人民的素质还不是那么高,这个时候不应该实行比较激进的民主改革。
方:我不同意这个观点,包括现在在乡镇实行民主选举什么的,农村,难道农民的素质比知识分子还高一些?他们能够在那里实行民主选举,我们不行?我们现在的民主由上到下开始实施,素质相对来说……
主持人:你认为素质跟这个有什么关系?
方:跟民主没有关系。以前比如说西方社会开始实行民主的时候不比我们强。
主持人:大意如此。
方:我看过,因为我瞄了一眼,他在讽刺了一下。微博上看多了,被微博上的一些人给转变了,我估计……
主持人:所谓左派和右派,你觉得你是什么?
方:这个不太好说,我不想去划分。我认为我是一个自由主义者,但是我现在耻于说自己是个自由主义者,因为看的太多了。
主持人:今天看了一个文章,看了以后也蛮感触的。你接受另外一个媒体的专访,专访里面谈了很多跟这次事情无关的,包括谈了你以前写的书信。你的书信是网民找出来的,让很多人觉得蛮感动的。但是有人就说了,十几年前的方舟子跟现在的方舟子看起来像两个人;有人说见过方舟子面的人,和微博上、网络上看到的是两个人。
方:我以前说过一句话,我痛恨这些假自由主义者,或者说柿油主义者,就像我痛恨伪科学一样。这不明摆着的事吗?热爱科学,所以我特别痛恨伪科学。自由主义,所以我特别痛恨这些假自由主义,这些柿油主义。
我不反对自由,甚至我一直在说,在中国除了需要“赛先生”、“德先生”,还需要一个“李先生”,“李先生”(liberty)就是自由,我一直在讲这个。但是我在目前的这种情况下,我不愿意谈自己说是什么派,什么自由主义。名声已经被他们搞臭了,所以感觉一说(自由主义),我就和这帮家伙同流合污了一样。
这是两个问题。我一开始就表示说,我根本不感兴趣,但是被韩寒那种应对的态度给我挑起的兴趣出来。等到我看到他的文章……
主持人:这也是为什么我经常会跟我朋友来讲的一个原因吧。也有朋友认为你可能对有些事情的误解,对一些人的误解。这可能需要大家互相来聊,还有就是,有人觉得现在方舟子因为你过去的经历,你已经积累了巨大的话语权。当你拥有巨大话语权的时候,有没有考虑慎用你的话语权。
方:在粉丝比较多的公众领域当中,我可能是最谨慎了。
主持人:呼吁慎用?
方:我一直呼吁大家。一两周前,路金波在那里说,说我是一个有心理疾病的人,让这种人拥有这么多粉丝,是很危险的一件事。路金波的粉丝比我还多,他两百三十万了,我才一百八十几万,他居然害怕了。
首先话语权大、小,跟你说的话能不能让大家接受,你这个人有没有信用其实是两回事。但是话语权多,粉丝多,姚晨现在出来支持韩寒,好几千万粉丝呢。从粉丝的角度来说,我能跟他比吗?
主持人:不能这样举,别看你的粉丝只有一百多万,现在二百万了是吗?
方:对。
主持人:粉丝的力量还是蛮大的。现在微博以来互联网的战争,有几次跟你没有关系?有没有其他的网站需要你到对方去,独家开微博、开博客?
方:这个当然也有,虽然新浪对我来说不是很友好。明显可以看出来的,但是我觉得一开始就是在新浪,又有很多热心的读者,还是这么坚持下去吧,到时候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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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证媒体人微博发言,和机构有关
主持人:比如当你再去批评人的时候,用的词比较狠,确实比较狠。这个人的话全部否定,比如说可能因为这个人而否定一个媒体,有这种情况,这样的批评。
方:我这个批评,往往是涉及到了你这个人确实有可能,实际上是能够某一个,某一个记者或者某一个编辑,能够体现出媒体某一种特征、某一个特性。
我举个例子,比如说今天炒作说,说我的《大象为什么不长毛》里头一个图表是剽窃来的,翻译的错误。
主持人:你不是之前更正过。
方:很早以前,一两年前我就说过。
主持人:那个图表翻译不是你做的。
方:对,我当时给出版社的图表都是英文的,我根本没改。出版社的编辑自己改了,改成了中文版。校正的时候我发现了,基本上我发现的错误改过来,但是有一些漏掉了,没改过来,那个就属于遗漏的。而且图表你也说不上剽窃,那个是科普的文章,某一篇论文的结论说……
主持人:我想媒体给你断章取义了这个事情,是吗?
方:对。为什么这件事情一下子炒了起来?是《齐鲁晚报》报。《齐鲁晚报》它唯一的依据,就是根据孙海峰的一条微博。这反映出媒体整体的态度,你这种……
主持人:其实我倒觉得,可能你没有在国内的媒体做过。它可能就是一个记者写了,编辑就发了。
方:你这个媒体根本不值得我信任。如果是一个稍微严肃一点的媒体,你拿到某一个记者,或者有可能是某一个实习记者写的,他没有受到很好的新闻的专业领域的这么一个训练;你如果稍微严谨一点,他会来求证一下,问一下,问我的态度。不能根据一条微博,跟我有恩怨的,孙海峰因为被我说了……
主持人:因为他事先不了解你们之间会有恩怨。
方:你可以不了解,好吧,孙海峰的微博上面每天都在骂我,你也可以看到……
主持人:我只是强调,他可能是一个失误也好,还是一个局部的问题的话,你是不是一定要把它说成一个媒体的……
方:这就反映这个媒体的问题,首先你是一个记者不合格,你不能说根据某一个微博的人就发这么一条报道。
主持人:质疑媒体的生产方式,不标准。
方:你这个记者不合格,还有一个编辑在把关。还有一个主编在把关,这样的报道,有可能严重影响我声誉的报道,就这么能够草率的出来,那就说明你这个媒体是有问题的。
我不是普通的人,我是一个被认为是一直在揭露剽窃、揭露造假的人,我自己就在造假,我是一个留学的,英语应该非常好,既然出现低级的英语错误,是不是对我的人生造成巨大的伤害?你在签发这条稿的时候,你有没有考虑到这一点?你没有考虑到说……
主持人:比如说有些一般的在网络上可能对你的批评,你可能用一个比较严厉的词来去形容对方。对方可能会觉得受到伤害比较大,或者因为对方的这个人的关系会影响对这个机构的评价,可能未必是跟报道有关系。这种情况我知道是有人对你有这样……
方:这就涉及到作为一个媒体人,你在那上面发言的时候,是不是跟你的媒体有关系。
主持人:如果没有关系。
方:我认为是有关系,因为看你的认证。你本身写的“财新赵何娟”,把自己的机构名称都放在前面,你能说它没有关系吗。后来改了,改了以后……
主持人:它可能也只是在微博里面的发言,它并不代表官方发言。
方:但是我可以看出来,跟你这个机构是有关系。比如说财新赵何娟,还比较搞笑的是,他的主编,副主编。
主持人:即使说他的发言是错的,他只是在网络、微博上一种私人的话发言。
方:你作为是一个媒体人,既然是认证了,认证的一个媒体人,甚至是把自己的媒体挂到你的ID上了,那你就很难撇清你的发言,跟你的媒体的这么一个关系。为什么?你如果是一个普通的网民,跟一个媒体一点关系都没有,谁会去看他。
你如果是一个赵何娟,谁知道赵何娟是谁,他也不说我是财新赵何娟,她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吗?没有。所以你不能说,一方面我要利用媒体的影响力所在机构,一方面又说,我的发言跟我的媒体没有关系,你不能说清楚这一点。这显然是自相矛盾,因为在国外是认可的。
主持人:你用的是美国的标准。
方:美国发生过几次事。CNN中东之声的编辑,就是因为在Twitter上面发了一个,黎巴嫩有一个恐怖主义头目死了,他发了一个对他表示哀悼,因为他以前采访过他。整个网络大哗,大家批评的都是CNN。这事后你个人说跟CNN没关系,只是个人观点,他可以这么辩解过,但是CNN不管你,你既然是以媒体人的身份跟我这个机构有关,大家马上首先想到的是CNN,就把他解聘了。
主持人:他可能是这样的,因为严格的标准是有道理的。但是有的时候,有些人发言是出于不慎或者没有想那么清楚,随便,犯了个错。可能因为你要回应的话,它就变成一个很大的压力。
方:如果你错你就解释一下,或者道个歉,不就完了嘛。如果你作为一个媒体人想乱发言的话,你就别打着一个媒体记者的旗号,另外去注册一个;我也知道很多媒体人不打自己媒体的旗号,就为了撇开自己与媒体的关系。你就别写了。
主持人:我现在代表腾讯,代表腾讯来做视频访谈。
方:所以你犯了错误大家不会想到说你代表媒体什么的。
在原告所在地判我输,不觉得奇怪
主持人:这次韩寒已经把正式的起诉状递交到上海的法院系统了,我不知道您对官司怎么看?你之前已经经历过多次诉讼,包括和肖传国的,而且对判决结果不太满意。我不知道您对这个事情怎么来看?
方:诉讼结果怎么样,我是没有压力。即使判我赢怎么样,判他赢怎么样?我该继续的还继续。
从以前的诉讼,我有过十几次的诉讼都是因为有别人来告我。判决的角度来说,有三次是判我输,四次是判对方驳回了。
有一个顾虑,只要是在原告所在地起诉的,在西安,在武汉,所以你说在原告所在地判我输的话,我也不觉得奇怪。
主持人:如果说法院判你侵权成立,要求你停止侵权你怎么办?
方:法律不会这样判停止侵权,它能够怎么判停止侵权。
主持人:侵权成立,侵犯名誉权。
方:难道要求我把博客删掉?
主持人:要求你致歉。
方:致歉我不会致歉,法律没有要求说你必须要道歉。如果说我不道歉……
主持人:原告诉讼请求里会有。
方:法院会支持,但是它不会强制你道歉。
主持人:你不道歉也没有办法是吧?
方:如果我不道歉,法院采取的办法是把判决书拿到某一家报纸上登,这个广告费用由我来出。以前也是,以前判我向肖传国道歉,向西安翻译学院道歉,我都没有。所以说我对韩寒也不可能道歉。
主持人:如果你要给肖传国道歉,现在的方韩之战还要大于肖传国那个。
方:所以说,他们采取登那个判决书,再找我要钱。首先我就认为这个是很正常,很合理的质疑,而且不应该弄到法院去。跑去告官本来就表示心虚,就是一种心虚的表现。
主持人:其实可能他,因为韩寒,他的解释理由是,他觉得倒不在于法院允许你给他什么。我大意是,如果他的女儿长大了以后,如果有人问起来,你的爸爸有人代笔?她可以理直气壮的说,法院判我爸爸赢了,他这个我认为也是说的通的。
方:那都是多少年以后的事。如果万一法院判他输,那不是更糟糕吗?
主持人:韩寒认为他自己不会输,他觉得自己不会输。
方:法院最多能够说代笔没有证据。他所谓那些证据就是那些手稿,手稿看不出他的创作经过,并没有说是一个草稿,我在上面涂涂改改,最后能够看出来。所以手稿不能说明任何问题。
主持人:那个手稿是有很多的改动,照片看起来是干干净净。但是你看手稿,每个都有改动。
方:那种改动就是错别字,删掉几个字,看不出创作过程。创作过程,你写一部长篇小说,不可能从头写到尾,基本上……
主持人:我看有几个作家的发言,他们认为各种各样的作家,有不同的写作癖好。有的人写完了以后,有改动就撕了,也有这种情况,他可能最后的稿子是干干净净的。你看海岩,别人说他代笔的时候,他那个手稿改动特别大,那是一种。这个也是一个,生活中有各种可能性。
方:你现在拿出干干净净的手稿,我并不是说这就证明有代笔。因为证明代笔不是靠手稿来的,是靠其他的。只不过你现在干干净净的手稿,更加深了大家的怀疑。因为这像是抄稿,而不像是一个手稿。
其次,你拿出一个干净的手稿,不能证明你的创作过程,所以不能证明说没有代笔。跟海岩那个手稿不一样,海岩那个手稿拿出来,大家就知道你整个创作思路是怎么样,中间发生什么变化。这个能够看的清,看海岩的那个手稿不可能是代笔,韩寒拿出来手稿是证明不了。
所以,我不知道他拿这个手稿来干什么,我也不是根据你这个手稿说明你有代笔,不是,我是通过分析你的文章得出的结论。法院如果根据手稿来判,判我败诉,你不能证明说我是错了。
主持人:我今天提了很多很多一直在质疑。
方:这个我是很赞成,做一个采访,你代表一些网民或者一些公正的怀疑、质疑……
主持人:我估计这个视频播出去以后,有可能你的粉丝会觉得:怎么能这样跟老方说话呢?因为韩寒的粉丝说,怎么批评不在点上呢?我觉得今天就是这样。
我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你在那次访谈里谈到司马南老师,你在里面有一句话说,你说你在司马南老师的书里面,序言里说也许你不一定同意他的观点,但是你不能怀疑他的真诚。我现在最后问一个问题,你同意不同意司马南的这些基本政治观点?
方:我是不同意的,我一直在说。希望说的很明白,他们说你怎么能够跟司马南这种人交朋友,我说我找朋友不是找政治同盟军。不能因为政治观不同,你就不跟他当朋友,这就很明显表明我跟司马南的政治观点是不一致的。我在某一些方面是不一致的,不能完全不一致。
我并不是说全盘否定,司马南的政治观点。可能有一致的地方,有一些不一致的地方。
主持人:主体是不太认可的。
方:对,主体上的未必会,其实我还没有仔细看它的东西说实在的。因为我对这方面不是很感兴趣,包括他送我的那本书《民主胡同》,我也只是翻了一下,没有仔细去看。我觉得很多情况,对于司马南有很大的误解存在,包括他的一些观点,包括他的为人什么的。所以我为什么要写那句话,原因就在……
主持人:其实那句话已经表明你其实是不同意他的基本政治?
方:对,比较委婉的表示,并不是认同他的观点。
主持人:今天的访谈就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