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黑是什么颜色:乾坤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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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诗话--99个毛主席的诗话故事(41--50)

(2010-12-12 20:26:26) 转载标签:

杂谈

(四一)毛泽东的游历诗作

诗曰:潮涌钱塘造势奇,西湖春晓染苏堤。

喜看南国风光好,绿水青山皆入诗。

新中国成立后,毛泽东不断地外出。在许多年份里,他有三分之一的时间住在远离京城的地方。

离开北京,毛泽东最喜欢去的是南方。在南方,他又最喜欢被他称作第二故乡的杭州。在这里,他住过四十多次,加起来有八百多个日日夜夜。

1955年4月初,他第二次来杭州的时候,正是暮春三月、群莺乱飞、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的季节。

闲暇之中的毛泽东,依然是一派诗人本色。

当时在杭州,毛泽东最喜欢的一件事情是登山。

杭州城北灵隐寺背后,有一处北高峰。登临此处,举目四望,飞凤亭、桃花岭、扇子岭、美人峰犹如立在眼前的一幅幅山水墨画。

毛泽东曾三次登临北高峰,写下一首《五律·看山》:

三上北高峰,杭州一望空。

飞凤亭边树,桃花岭上风。

热来寻扇子,冷去对佳人。

一片飘摇下,欢迎有晚鹰。

毛泽东不光在杭州游览,还远足到了莫干山。

游览莫干山的时候,毛泽东曾在传说为莫邪、干将用过的磨剑石旁停下脚步。磨剑石四周的石崖有多处石刻,毛泽东喃喃自语:“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仿佛是在吟那上面的题刻。

下山途中,毛泽东游兴未尽。他又到观瀑亭观瀑,顺芦花荡西行至塔山远眺,东看太湖,南望钱塘江。

好一派大好河山,尽收眼底;好一方碧波荡漾的心湖,映出舒坦清丽的河山。

该回去了。毛泽东似乎还沉浸在“此间乐”之中。尽管不想刻意作诗,还是随口吟咏出一首七绝《莫干山》:

翻身复进七人房,回首峰峦入莽苍。

四十八盘才走过,风驰又已到钱塘。

这首七绝,名为“莫干山”,但并没有写莫干山,更没有写发生在莫干山的悲壮故事。

也许,他这个时候不想写沉甸甸的诗。我们的诗人陶醉在大自然里面,诗中透露出大自然给予他的赏心悦目的心境。

在杭州的六和塔脚下,著名的钱塘江十分从容地向东边的大海流去。慢慢地,它受到杭州湾海浪的阻挡,在外宽内窄的海宁盐官镇出海口一带,汇聚成前推后拥的钱塘江潮。

毛泽东自幼爱读的汉代枚乘写的洋洋大赋《七发》。他很称道枚乘的文笔,写了一篇《关于枚乘〈七发〉》的文章,说其“文好。广陵观潮一段,达到了高峰。”

不光要从前人的描述中领略观潮胜境,毛泽东还要亲眼去看一看。

1957年9月9日,毛泽东又一次来到杭州。11日,也就是农历八月十八“潮神生日”那一天,毛泽东从杭州住地乘车到海宁七里庙,观看了钱塘秋涛。

伫立江边的毛泽东被这迎面扑来的汹涛巨浪感动了,观潮回来,他写了一首题为《观潮》的七绝:

千里波涛滚滚来,雪花飞向钓鱼台。

人山纷赞阵容阔,铁马从容杀敌回。

如今,在海宁盐官镇观潮处,人们把毛泽东的这首诗刻立成了一座诗碑。

(《中国网》央视国际2009·9·30)

 

(四二)毛泽东故园寄思

诗曰:一别故园数十冬,故交老友喜相逢。

激情诗兴顿时起,酬唱声中寻旧踪。

1955年6月,毛泽东到南方考察农村合作社情况,来到了长沙。

在这里,毛泽东见到了他的故交旧友,其中就有在湖南第一师范读书时的老同学周世钊。

6月20日那天,他们一道去寻觅旧踪。一路上,毛泽东的兴致很高,和周世钊谈笑风生,忆及故人旧事。 周世钊禁不住赋诗一首:

滚滚江声走白沙,飘飘旗影卷红霞。

直登云麓三千丈,来看长沙百万家。

故国几年空兕虎,东风遍地绿桑麻。

南巡已见升平乐,何用书生颂物华。

周世钊把这首七律和其它词作一起寄给了毛泽东。当年10月,他收到了毛泽东的应答之作《七律·和周世钊同志》:

春江浩荡暂徘徊,又踏层峰望眼开。

风起绿洲吹浪去,雨从青野上山来。

尊前谈笑人依旧,域外鸡虫事可哀。

莫叹韶华容易逝,卅年仍到赫曦台。

毛泽东对故乡的怀念,充满了诗意。

1961年12月26日生日那天,他给远在长沙的老同学周世钊写信说:“‘秋风万里芙蓉国,暮雨朝云薜荔村’,‘西南云气来衡岳,日夜江声下洞庭’。同志,你处在这样的环境中,岂不妙哉?” 。

(《中国网》央视国际2009·9·30)

 

(四三)毛泽东题诗赠厨师

诗曰:大江横渡视天低, 乘兴长吟游咏词。

“又食武昌鱼”味美,诗章一首赠厨师。

1956年5月31日至6月3日,毛泽东在武汉三次畅游长江。一次,毛泽东游长江后在船上吃饭,厨师杨纯清给他做了四菜一汤,其中有一盘清蒸武昌鱼。毛泽东喝了一小杯茅台酒,吃了一小碗米饭,武昌鱼全吃光了。

毛泽东回到东湖住地,对杨纯清说:“杨师傅哎,你做的武昌鱼蛮不错。这武昌鱼还有典故:岑参有‘秋来倍忆武昌鱼,梦魂只在巴陵道。’马祖常有‘携幼归来拜丘陇,南游莫忘武昌鱼。’看来武昌鱼历史悠久。”

毛泽东说罢,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条幅,对杨纯清说:“杨师傅,我刚刚写完一首新诗给你,要不要?不吃你做的武昌鱼,我是写不出诗来的。”这就是那首《水调歌头·游泳》。

(杨纯清:《辣椒、娃娃菜和武昌鱼》、《毛泽东在湖北》第314——315页,中共党史出版社1993年版)

 

(四四)毛泽东吟咏杜甫诗

诗曰:古今佞臣忌前贤,数典妄为忘祖先。

莫道西湖游客醉,岳王坟畔唾权奸。

1956年苏共二十大以后,赫鲁晓夫那个秘密报告送到党中央。在中央讨论《论无产阶级专政的历史经验》那篇文章时,毛主席给我们念了一首杜甫的诗:

王杨卢骆当时体,轻薄为文哂未休。

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这首诗的意思是:王勃等人的文章是他们那个时代的体裁,现在一些人轻薄地批判耻笑他们,将来你们这些人身死名灭之后,王、杨、卢、骆的文章,却会像万古不废的江河永远流传下去。我想,这首诗今天仍值得我们借鉴,使我们注意不要以轻薄的态度来评论毛主席。

(黄克诚)

  

(四五)毛泽东赠周世钊游泳词

诗曰:同窗好友喜吟哦,书赠“泳词”互砌磋。

鸿雁往来传信息,诗情涌似洞庭波。

一九五六十二月五日,毛泽东致周世钊信说:“……时常记得秋风过许昌之句,无以为答。今年游长江,填了一首水调歌头,录陈审正。”接着抄录了这首当时题还为《水调歌头·长江》的词。秋风过许昌之句,是指周世钊1950年9月下旬,赴北京参加国庆观礼路过许昌时所作的《五律·过许昌》。全诗如下            

野史闻曹操,秋风过许昌。

荒城临旷野,断碣(jie节)卧斜阳。

满市烟香溢,连畦(qi其)豆叶长。

人民新世纪,谁识邺中王!?”

(李健:《毛泽东诗词史话》第221页)

 

(四六)毛泽东与藏克家等论新诗

诗曰:一从五四创先河,便有新诗遍地歌。

百卉园中春意暖,嫩枝老干共吟哦。

1957年元月14日,臧克家接到《人民日报》文艺部主任、《诗刊》编委袁水拍打来电话:“毛主席要召见我们,下午3时我坐车来接你。”据他回忆说:那时,我住在笔管胡同7号人民出版社的宿舍,没有电话,电话是由斜对门的油盐店传呼的。幸而我当时身体衰弱,极少出门,没有误了大事。当时我心情兴奋紧张,不时看手表,在等候下午3点钟。我的住处到新华门,二十多分钟可达,我心急却嫌路远。车子驶入中南海,直达勤政殿门前。进入殿门,房间空阔,静寂无人。对面有一副屏风,别的没有任何摆设,长长的沙发,一个又一个,十分简朴。殿内静静的,静静的,我的心却很紧张,很紧张。

一会儿,一个高大的身影从东边门里出来,一步一步向我们走来。呵,毛主席站到我们身旁了。他安祥和蔼地同我们握手,让座,自自然然地从烟盒里抽出支香烟让我,我说:“我不会吸。”主席笑着说:“诗人不会吸烟?”毛主席的神态和谈话,使我的心平静怡然了。作为《诗刊》主编,臧克家获得了受到领袖接见的殊荣。毛泽东与他们谈了许多。当然,诗人嘛,谈话总是离不开诗,不多时,话入到主题上来了。毛主席是喜欢、看重民歌的。他说:“《诗经》是以四言为主体的,后来是五言,现在七言的多了,这是顺着时代演变而来的。现在的新诗,太散漫,我以为新诗应该在古典诗歌和民歌的基础上求发展。我个人喜欢用词的形式写作,习惯了,用起来得心应手。” 毛泽东说到了李白杜甫。对杜甫,毛泽东虽然肯定,但却更欣赏李白。这当然与毛泽东的浪漫气质相关。毛泽东还提到了臧克家的山东同乡、明代的诗人李攀龙。可惜,臧克家没有读过这位诗人的作品,所以无从应对。        

现代诗人,毛泽东提到了王统照、汪静之、陈梦家……对新诗,毛泽东评论说,新诗太散漫,记不住。应该精炼,大体整齐,押大体相同的韵。对旧体诗,毛泽东以为,《诗经》以四言为主体,后来由四言发展为五言,现在民歌大都是七个字,四个拍子,是顺着时代演变而来的,是时代的需要。要在民歌、古典诗歌的基础上发展新诗……看来,毛泽东对旧体诗更感兴趣一些。 

(摘自:《缅怀毛泽东》)

 

 

 

(四七)毛泽东应《诗刊》约稿

诗曰:盛世文坛万象新,宏扬国粹振诗魂。

诗刊园地春来早,征得当今第一人。

1956年,中国作家协会经有关领导同意,决定创办一份《诗刊》杂志。这份杂志,由诗人臧克家担任主编,徐迟、严辰任副主编。在组稿过程中,大家都希望能够在创刊号上,发表毛泽东的诗作,可不知能否获得毛泽东的同意。当时,在一些文章的引用中,以及群众抄录的文字里,都有毛泽东诗词在流传,可是,由于大都并非正式发表,辗转传抄间,字词甚至句子都有不能统一之处。当时《诗刊》编辑部,就陆续收集了毛泽东的八首诗词。他们便想请毛泽东订正,并希望能得到毛泽东将这些诗词在《诗刊》正式发表的允诺。

可是,想来想去,大家都觉得这事大不容易。毛泽东当时的忙,可想而知;同时与《诗刊》同仁并没有什么特别交往。此时冒昧相求,大约不会得到什么回音的。可随着创刊号发行日子的临近,《诗刊》同仁间这样的愿望倒更加强烈起来。身为副主编的徐迟,曾对大家说,要想得到毛主席的同意,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大家一起来动脑筋,想出一句话,告诉毛主席。这句话必须是他一听就可以立即答允给我们他的诗词的。只要想出这一句话,只许一句话!

 徐迟这样说,大家以为笑谈。要想用一句话来打动深通文字的毛泽东,太难,甚至不可能。于是,大家便不去想它。可是,有一位诗人却注意到徐迟的提示,他并没有将此作为笑谈,而认认真真开始想这样一句话。他就是著名外国文学翻译研究家、诗人冯至。

冯至当时在北京大学西语系任教授,他是《诗刊》的积极参与者,也是主张发表毛泽东诗词的倡导者。听到徐迟的想法,他便开始了认真琢磨。当年11月,徐迟又一次去了北京大学燕南园,在冯至家里闲聊。聊过一个上午,又在冯家吃午饭。说着说着,又扯到给毛泽东写征诗稿函的事。这时,冯至突然冒出一句话来,是他想的徐迟需要的话。徐迟一听,跳了起来,大叫:“就是这句!”

回到编辑部,徐迟迅即以他诗人的激情,以冯至的这句话为骨干,完成了一封致毛泽东的既亲切真挚,又强烈表达意愿的征求诗稿信函:

 亲爱的毛主席:

“中国作家协会”决定明年元月份创办《诗刊》,想来您喜欢听到这个消息。因为您是一向关心诗歌,因为您是我们最爱戴的领袖同时也是我们最爱戴的诗人。全世界最爱戴的诗人。

我们请求您帮我们办好这个诗人们自己的刊物,给我们一些指示,给我们一些支持。

我们希望在创刊号上,发表您的八首诗词。那八首大都已译成各种外国文字,印在他们的《中国诗选》的卷首。那八首在国内更是广泛流传。但是因为没有公开发表过,群众互相抄诵,以至文句上颇有出入。有的同志建议我们:要让这些诗流传,莫如请求作者允许发表一个定稿。

其次,我们希望您能将外边还没有流传的旧作或新诗寄给我们。那对我们的诗坛,将是一件盛事;对我们诗人,将是极大的鼓舞。

我们深深感到《诗刊》的任务,美丽而又重大;迫切的希望您多给帮助;静下来要听您的声音和您的吟咏。

 信写好之后,大家传看,均感满意。主编臧克家亲自用毛笔将信抄录一过,并署下自己的名字;副主编徐迟、严辰及其他编委,也都一一签名。当时的落款时间是1956年11月21日。

信函发出时,附上了收集来的《沁园春·雪》等八首诗词。大家都怀着企盼的心情等待着。可是,到了年底仍没有复音。因为准备1957年1月创刊,《诗刊》已经准备发排了。新年元旦刚过,毛泽东秘书田家英打来电话。当天正好徐迟值班,田家英说:“你们给主席的信,收到了。主席问什么时间发稿?”徐迟高兴地回答:“万事俱备,只等毛主席诗词了。毛主席诗词什么时候可以给我们?”田家英没有说具体时间,只说主席同意发表。徐迟听说后,异常兴奋,他立即打电话告诉臧克家,臧克家当然也很兴奋。元月12日,《诗刊》编辑部又接到电话,说中共中央有重要信函送来,让负责人在编辑部等候。一会儿,文联总收发室打来电话,说中共中央急件送到。正在等候的刘钦贤立即跑去取回。编辑部当时徐迟在,接过信函,拆开来,毛泽东的一封信和诗词稿,呈现在眼前。《诗刊》寄去的八首诗词,毛泽东认真作了校订,此外,他还将各个时期的诗词作品,添加了十首。这样,数量就大大超出了《诗刊》同仁的期望,成了十八首。这且不说,毛泽东还有一封亲笔信,也同时寄到:

克家同志和各位同志:惠书早已收到,迟复为歉!遵嘱将记得起来的旧体诗词,连同你们寄来的八首,一共十八首,抄寄如另纸,请加审处。

 这些东西,我历来不愿意正式发表,因为是旧体,怕谬种流传,贻误青年;再则诗味不多,没有什么特色。既然你们以为可以刊载,又可为已经传抄的几首改正错字,那末,就照你们的意见办吧。

《诗刊》出版,很好,祝它成长发展。诗当然应以新诗为主体,旧诗可以写一些,但是不宜在青年中提倡,因为这种体裁束缚思想,又不易学。这些话仅供你们参考。

 同志的敬礼!
                                  毛泽东一九五七年一月十二日

(《缅怀毛泽东》责任编辑:程海宏)

 

(四八)毛泽东填词慰忠魂

诗曰:满天烽火满天云,血染河山泪湿襟。

多少英雄泉下盼,凯歌一曲慰忠魂。

《蝶恋花·答李淑一》,是1957年5月11日写给李淑一的。李淑一当时是湖南长沙第十中学语文教师,杨开慧的好友。1957年春节,李淑一写信给毛泽东,谈她读了毛诗的感想,并附了一首她在1933年听到丈夫柳直荀(曾任中共鄂西特委书记)牺牲时后,结想成梦,和泪填了一首《菩萨蛮·惊梦》词:

兰闺索寞翻身早,夜来触动愁多少。底事太难堪,惊侬晓梦残。   征人何处觅?六载无消息。醒忆别伊时,满衫清泪滋。

就是这首词,历经数十年风雨,李淑一于1957年1月寄给毛泽东主席请他指正;也正是这首词,令毛泽东主席“大作读毕,感慨系之”,于同年5月11日,挥笔写下感天地、泣鬼神的词章《蝶恋花·答李淑一》,诗词唱和,传为佳话。

1957年5月的一天,李淑一手举一只大信封,步履轻盈地迈进长沙市第二女中初三的教室,声音有些发颤地对学生们说:“毛主席给我写信了!”霎时间,学生们都愣住了,李老师从大信封中抽出一个小信封,左下方是遒劲、潇洒的三个字:毛泽东!在学生们的掌声中,李老师饱含激情地朗诵了毛泽东主席赠给她的《蝶恋花·游仙》(后改为《蝶恋花·答李淑一》)词。 这首词寄托了毛泽东对夫人杨开慧烈士和亲密战友柳直荀烈士的无限深情,也表达出一代伟人对烈士遗孀和昔日老友的关爱。毛泽东5月11日回信,并赋此词。词曰:

我失骄杨君失柳,杨柳轻扬直上重霄九。问讯吴刚何所有,吴刚捧出桂花酒。寂寞嫦娥舒广袖,万里长空且为忠魂舞。忽报人间曾伏虎,泪飞顿作倾盆雨。

词中的“杨柳”指的是杨开慧和柳直荀。毛泽东在此词中以浪漫主义手法歌颂了为国赴死的先烈,与李淑一共同缅怀了自己的革命伴侣。

(2010年03月08日 10:48   《天津日报》   刘继兴)

 

(四九)毛泽东为红钱女书写鲁迅诗

诗曰:龙飞凤舞势雄奇,鲁迅名诗绝妙辞。

南国艺人多有幸,伟人墨宝文豪诗。

毛泽东一生推崇鲁迅,在文艺界尤其如此。一九五八年,在武昌召开党的八届六中全会期间,著名粤剧演员红线女,原名邝健廉,粤剧艺术家,抗日战争胜利后去香港。女随团应邀为全会演出。演出结束后,在毛泽东等领导同志登台接见的时候,红线女请求毛泽东给她写几个字,毛泽东高兴地答应了。当晚,他书写了:“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第二天,叫工作人员将此题词转交给了红线女。毛泽东在书写的鲁迅诗句前面写了一段类似小引的文字:“1958 年,在武昌,红线女同志对我说,写几个字给我,我希望。我说:好吧。因写如右。”

据《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七卷:《为红线女题词》,一九五七年,香港有一些人骂红线女,我看了高兴,其中有黄河。他骂的是他自己,他说他要灭亡了。果然,已经在地球上被扫掉,不见了所谓黄河。而红线女则活着,再活着,更活着,变成了劳动人民的红线女。一九五八年,在武昌,红线女同志对我说:写几个个字给我,我希望。我说:好吧。
因写如右。

毛 泽 东
 一九五八年十二月一日

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
           鲁迅

根据手稿刊印。

1954年春,毛泽东在去视察绍兴东湖农场途中,来到了鲁迅故乡绍行城。那天,在谭启龙、胡乔木、田家英、罗瑞卿、叶子龙等人的陪同下,参观了鲁迅故居。在参观将结束时,毛泽东问谭启龙(时任浙江省委书记)是否记得鲁迅的“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这两句诗。谭启龙说:“记得。”毛泽东一边步出鲁迅故居,一边慢慢背诵鲁迅的《自嘲》,背完后他说:“鲁迅的这首诗叫《自嘲》”,其实是他的“自白”。鲁迅的确是硬骨头,你看,交了华盖厄运,破帽、漏船的逆境中,仍不肯屈服,仍对敌人“横眉冷对”,仍甘心情愿当人民的老黄牛,这不是硬骨头么?

(李约翰、镡德山、王春明:《和省委书记们》第70——84页)

 

(五0)毛泽东论《回乡偶书》

诗:曰:忙里偷闲闲里忙,闲来考证贺知章。

《回乡偶书》诗中事,引起高人论短长。

1958年的一天,毛泽东在中南海颐年堂征询刘少奇、周恩来对《工作方法六十条(草稿)》的意见,交谈中,刘少奇向毛泽东请教作诗,毛泽东笑一笑说:“你的文化底蕴比我深么!要谈诗,还得容我想一想哩。”刘少奇说:“实事求是么,对于诗,我确实不如主席。”又说:“我看了几首唐诗,贺知章的‘少小离家老大回’,有人考证说‘儿童’是他的子女,不知主席怎么看。”毛泽东说:“瞎考!那样考的话,‘飞流直下三千尺’,‘桃花潭水深千尺’,又如何考啊?”周恩来在一旁笑了,说;“借喻、比喻、拟人、夸张,是诗里常用的手法。”毛泽东说:“恩来说得是么!神奇的想象,奇妙的构思,大胆的夸张,严谨的平仄格式和对仗,是唐诗的特点,也是诗的意境之所在……”之后,

1958年月10日,毛泽东又以书面形式就《回乡偶书》这首唐诗和刘少奇论诗商榷。

“少奇同志:前读笔记小说或别的诗话,有说贺知章事者。今日偶翻《全唐诗话》,说贺知章较详,可供一阅。他从长安辞归会稽(绍兴),年已八十六岁,可能妻已早死。其子被命为会稽司马,也可能六七十了。‘儿童相见不相识’此儿童我认为不是他自己的儿女,而是他的孙儿女或曾孙儿女,或第四代儿女,也当有别户人家的小孩子。贺知章在长安做了数十年太子宾客等官,同明皇有君臣而兼友好之遇。他曾推荐李白于明皇,可见彼此惬洽(切,恰qie,qia)。在长安几十年,不会没有眷属。这是我的看法。他的夫人中年逝世,他就变成独处,也未可知。他是信道教,也有可能屏弃眷属。但一个九十多岁像齐白石这样高年的人,没有亲属共处,是不可想象的。他是诗人,又是书家(他的草书《孝经》,至今犹存)。他是一个胸襟洒脱的人,不是一个清教徒式的人物。唐朝未闻官吏禁带眷属事,整个历史也未闻此事。所以不可以‘少小离家’一诗便作为断定古代官吏禁带眷属的充分证明。自从听了那次你谈到此事以后,总觉不甚妥当。请你再考一考,可能你是对的,我的想法不对。睡不着觉,偶触及此事,故写了这些,以供参考。

毛泽东  一九五八年二月十日上午十时”

邱延生:《历史的真言——李银桥在毛泽东身边纪实》第690——691页、《毛泽东书信选集》第535——53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