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九龙在哪:《了解自己——意识的镜子》第二章 发现自己:意识的镜子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5/01 21:11:59

                   《了解自己——意识的镜子》

                                 第二章 发现自己:意识的镜子


标签:意识  有意识  自然  空间  存在

自然,相对于人而存在,因为人的不自然。但是,人又有自然的部分,所以自然也成为人的一种状态。对于自然本身而言,自然就是它本来的样子;对于人而言,自然是一种无意识的状态。当然,这在于意识的界定,因为有无意识,只有人可以意识。自然,相对于人的无意识,并不是没有意识,而是意识不到;或者,那是一种拥有意识,但没有分化我的意识状态。人的有意识,在于我的意识,或者意识的主体性;而自然无意识,在于意识以物质的生命体,存在着的样子。自然,在人有意识之前,就是它本来的样子。
人的有意识,是所有界定的基点。人,都是以己度人的,即若有所谓的客观。但是,客观性其实是不存在,因为人有意识的,只是自己意识到的;那只能是主观性的,其限度在于意识本身,而不在于客观的说法。自然,也是人自己的主观性,所以有自然之自。而且,自然的概念,因为人的自己,也会有所歧义。当人相对于自然时,自然就是非人为的;当人属于自然时,自然就是世界的全部,或者大自然。但是,以人有意识的自己而言,自然并不是全部;而且,因为相对于人的无意识,是指生物的世界。
意识,对于人而言,就是那个基点。因为意识相对于物质,人才会意识到,相对于自然的自己。世界,以二元论的观点,可以分为物质和意识的两个世界。自然,并不是纯粹物质的世界,也不是纯粹的意识世界;而是意识结合于物质的世界,它为意识存在的实现。人的有意识,并不是为了意识的存在,而是为了意识到自身的存在。正如所有的人,已经存在,却要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或者意义那样。那并不是人本身,而是人的自己,或者意识自身的证明。在某种意义上,人只不过是意识的一个形式。
人,作为意识的一个形式,是因为有意识的不同。人的有意识,并不止于拥有意识,而是意识到了,自身作为意识的存在。只是,这可能是不自觉的,也可能是自觉的;不管怎样,都有关于人有的意识,有关于意识自身。自然,就是不自觉的意识,人有时也是自然的;人自觉的意识,也有可能是自然的。人的不自然,在于人的有意识,并不是意识自身的存在;而是附加于生存本能,并不自由的存在。或者,人有意识的自然,就是意识到,自己作为意识的存在。它,是意识自然的存在,也是人有意识的,自由的存在。
存在,关于一个空间,一个相对于时间的范畴。但是,空间并不止于人的有意识,而在于自然的本身。意识,因为虚无,并不需要空间。但是,因为意识存在的实现,必然于物质的空间。人的有意识,对于空间的意识,来自于时间的感受。这也是时空观,而不是空时观的原由。空间,对于人有意识而言,只是存在;而当人意识到空间的改变时,也就是时间时,才意识到空间。或者,时间是内在的意识,而空间是外在的意识。人的有意识,有关于外在的空间,却开启于内在的时间。
空间,在自然的生物界,已经成为本能。不管是鸟,还是兽,都会寻求巢穴。原始的人类,以自然的生存,也是如此;即使现代人,也不自觉地,生存于空间中。但是,就若一个人,空间不变化,并不会引起人的注意;而空间一旦变化,人意识到的,就是时间了。也许,时间和空间,并不是两个范畴,而是一种意识。只是,时间让人有了过去、未来,而不仅于现在。假如只有现在,人就会失语,也会失意;因为人有的意识,将无法流动。也许,人可以活在当下的空间,却意识着过去、未来的时间。
时间,是变化着的空间,也是人意识着的意识。这样的意识,在时间的印记中,投射于空间中。人有的意识,也存在于自然的生物中,是以为灵魂。意识的原始,在自然的无意识中,就是灵魂。因为人有意识的投射,不管是自然,还是大自然,都有灵魂的可能。而且,因为万物有灵的观念,导致了人格化的神,存在于世界。无论是中国的天,还是印度的梵天;无论是基督的上帝,还是伊斯兰的安拉;都在于人的有意识,投射空间存在的灵魂。而且,因为超出了人可以意识的空间,成为永恒的灵魂,也即神。
空间的灵魂,或者神,是人有意识的原始。这可能是一种信仰,而不属于宗教;它反而更象是一种思想,属于哲学的确定性。在古希腊的哲学中,也存在着上帝,但不是宗教的。对于人的有意识而言,空间的灵魂,就是自身意识的投射。而且,对于自然的生物而言,也拥有意识,只是处于无意识而已。也许,早先的人类,在自然的空间中,感受到了和自身一样的拥有。因为那不属于自身,而属于自然,或者神。然而,它却属于人的有意识,因为自然有的灵魂。那只是因为时间的不同,而成为散落于空间的灵魂。
时空是人有意识的观念,也因此而成为时空观。那么,世界的概念,因为有更多的物质性,而为另一个意识的观念所对应,那就是时间观的宇宙。当然,这是中国文化的,而不是人类的范畴。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西方文化,缺少时空观。而且,空间的灵魂,更多存在于西方文化,因为有意识的自由;对于中国文化而言,因为取向于自然,灵魂局限于人,而且更多赋予了死去的人。只是,那是鬼魂,而不再是灵魂。不管怎样,人的有意识,总是会有所寄托。或者它自然于空间的灵魂,或者不自然于失去时间的鬼魂,都折射于人有意识的自由。也许,这样的自由,还并不属于意识自身,或者人有意识的自己;但是,它却在历史的时空中,成为一种意识流。也许,那也不属于人,而是属于自然的,水与火。
第三节 水与火:意识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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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流  赫拉克利特  本质  有意识  存在
  在自然界中,有两种东西,水火不容;这两种东西,不是别的什么,就是水与火。在古希腊哲学中,泰勒斯的意识,在意于“水即本原”;而赫拉克利特的意识,在意于“火即基质”。为什么两种不同的东西,并且似乎对立着,却都关于世界的本质。这样的自然观,不管怎样,都是人有意识的最初,对于世界的意识。对于现代人而言,水与火,只不过是一种存在;但是,对于古代人而言,水与火,显得要重要得多。即使对于现代人而言,水与火,也仍然是重要的;只是因为物质的丰富,成为潜意识而已。
关于世界的起源,人有意识的说法很多,其中尤以大洪水为著。在不同的文化中,都有关于洪荒时代的描述。对于泰勒斯而言,水是一种神秘的东西;这不止于它是生命所需,而在于水有神一样的原始力量。而且,从进化论的观点来看,水的确是一个生命的要素,而且必不可少。假如没有水,也就没有生命。在人类对其它星球的探索中,判断是否有生命的迹象,首先在于水的存在。对于泰勒斯而言,水并不止于物质的形式,而在于它有关于意识的本质。因为水可以流动,而意识流也似乎如此。

以自然观而论,水是流动,而且变化着。对于赫拉克利特而言,水的流动,更象是一种意识流。“我们踏进又踏不进同一条河流”,因为“踏进同一条河流的人,遇到的总是新的水流”。因此,水变化着,并不是本质的;赫拉克利特,相对于水,找到了火的本质。“整个世界就是一团火,火燃烧了又熄灭,再燃烧再熄灭,循环往复,永无休止。”但是,赫拉克利特并没有停止于火,因为它是看得见的。“看不见的和谐比看得见的和谐更强大”,“相反者相成,不同的东西结合在一起产生最美的和谐”。

水与火,对于人的有意识而言,是看得见的;对于赫拉克利特而言,看不见的,或者变化才是本质。这样,就可以理解他的一句话,“自然喜欢隐藏自己”。水与火,既有看得见的存在,也有看不见的变化;正是因为如此,才可以成为哲学的自然观,所指的本质。赫拉克利特,以“我仔细地观察我自己”,发现了一个更深的维。它并不止于人的心灵,也在于世界的本质。正如巴门尼德,确定着非存在的存在那样;赫拉克利特的存在,“它变化着停下来”。它,既存在又不存在,不停地变化着,到底是什么?

对于古希腊的哲学而言,世界的本质,因不同的思想者而不同。不管是水与火,还是气与土,都可以象征世界的本质。但是,世界的本质,绝不止于看得见的存在,而在于那看不见的什么。对于人而言,有的意识,其实就是看不见的。只是,对于古希腊人而言,意识还并不那么彰显。因为对于一个人而言,很难确定世界的存在,完全在于自己的意识。而且,世界确实有它的存在,并不属于人有的意识。这就是人有意识的矛盾之处,既想了解本质,却又不了解自己。因而,人有的意识,就投射于世界。

意识,作为人的所有,存在着却虚无着。这对于人的有意识而言,不管是世界观,还是自然观,都本质于自我观。只是,因为意识的隐约,只有在投射于外在时,人可以意识到。水与火,作为看得见的存在,又有看不见的部分,恰合于此。但是,水与火,总是形象的,而不是抽象的。这并不能让人有的意识,感觉到本质的确定。因此,古希腊的思想者,试图探寻看得见之下,那看不见的部分。赫拉克利特,关于水流的描述,就是其中关键的进步。因为水是看的见的,水流也是看到见的,却不停地变化着。

对于赫拉克利特而言,水流般的变化,是世界的本质。因此,所有可以引起变化的,并成为看得见的存在,都应该指向那看不见的本质。比如战争,可以使一些人成为奴隶,也可以使一些人成为自由人。这也是后来的文明论,将战争作为原动力的原由。赫拉克利特要表达的是,万物都是“通过其对立行为结合在一起”。其实,这并不是万物,而是生物,或者就是人的存在。人变化着,“生者触摸死者,醒着触摸睡着的”,是人有的意识。“不死者会死,必死者不死;后者死则前者生,前者生则后者死”。这都无关于生或死,而仅在于人有的意识;不停地变化着,成为如水般的意识流。

意识流,如水流般,不停地流淌着。不管水与火,还是生者与死者,或者醒着与睡着,都在于人有意识的流动。人可以意识到的,都在于人的意识中有的。假如人的意识中没有,这个人也永远意识不到。即若世界的存在,也在于人有意识;尽管它自身虚无着,却不停地意识着世界。这其中一个重要的界限,在于人有的感觉;它对应于人的生命中,既有的感官系统。所有关于存在的存在,都在于人有的意识流,不停地变化着;而本质上,仍然在于意识,永恒于虚无中。它,只有比拟于世界的存在,可以将看不见的自身,投射于看得见的世界。其中界限,就如物质的镜子,人将看到自身;而意识的镜子,将让人看到意识的自己。

人,以有意识而不同,就在于看到自己。只是,这样的看到,不是看得见的,而是意识到的。不过,在原始的物质形态,的确可以看到,有关于意识的影像。那就若人在水的倒影中,看到自身的样子;也会在火焰的跳动中,看到灵魂的影子。水与火,也许并不相容,却似乎结合于人的血液中。这样的比拟,同样有关于意识,而且是意识流的样子。人有的意识流,从不停止,就若水流向于大海。也许,一个人总是会死的,他的意识流会中断;但是意识,会一直流于人类中。这有关于一个人,却更有关于人类,乃至于所有的生物;因为它属于所有的生命体,它自在着,且有自在之道。

第四节 自在:道



标签:
意识  有意识  老子  庄子  自然


意识,并不止于人的有意识,而且在于自然的无意识,及至虚无的本身。这其中有一个通道,从虚无实现于存在,那就是生命。不管是一个人,还是一个生物,甚至是一个微生物,是因为生命而不同于物质。在意识和物质之间,总是有一条界限,却又似乎难以分辨。因为生命,全部是以物质的形式,才可以实现于意识的存在。也许,在物质的层面,到达量子层面,也近似于意识的虚无。世界并无界别,所有的分别,都在于人有了意识。人有的意识,可以意识到自己,这个意识自身的存在。

一个人,从有意识开始,有了一个意识的我;从有意识的我开始,有了一个意识的自己。这个过程,如此漫长,经历着人类的进化;如此艰难,经历着人有意识的进阶。在无意识的阶段,人可以和生物一样自然;可是,在有意识的阶段,人背离了自然。因为意识的我,并不独立,而是附加于生存的本能之上。因此,人类超越了生物,成为万物的灵长。然而,也因为如此,人类难以摆脱自身创造的假象,无法看到自身的存在。每一个人,都有意识,却意识不到,自己作为意识的存在。只有在本能,以及欲望满足之后,人才在有意无意之间,感觉一种自在。

自在,并不是自然的存在,也不是自由的存在;而是意识自身,在有意识中,有了无意识的自然。它,可能是有意识的,所以自由自在;也可能是无意识的,所以自然自在。不管怎样,自在之自,不是人,也不是生物,而是意识。只是,只有人的有意识,才可以意识到自在。也许,人并未意识到自在,就是意识的自己;但是,自在的意识,意味着人已经发现自己。因为,更多的自在,是因为人的独自存在,而不是意识的自我存在。更或者,那只是杜甫诗云,“自在娇莺恰恰啼”。

人有意识的自己,却有时意识不到,那种意识的自在。也许,只有当人处于自然的意境之中,才可以感受到自在;而在人的情境中,不是感受不到自在,就是不自在。因为自在,对于人而言,是一种独自的状态。“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就是人独立于自然中。然而,人更多的时候,并不愿意独立于自然,而愿意融于自然。所以庄子“物我两忘”,逍遥而游。不过,庄子可能只是忘了人的我,而没有忘了自己有的意识。或者,庄子的齐物,是以有意识而无为;而老子的道法自然,也是以有意识为道。

道,对于老子而言,在于“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那就若意识,从虚无之中,以生命而实现。这也是自然,可以意识和物质,“反者道之动”而有的生生不息。同样,庄子“以道观之,物无贵贱”,就若以意识而论,人也自然而生物。因此,在某种意义上,道并不是自然之道,而是有关于意识的,自在之道。对于人的有意识而言,“道可道,非常道”;而意识作为人的自己,可以了解。或者,庄子也确定了这个自己,因为他说“死生无变于己”。假如这个己,就是意识的自己,并无生死之别分。

自己,在于人的有意识,而不在于意识自身。因为只有人的有意识中,以意识的我,才可以发现自己。这个自己,在自然的无意识中,可以自在,但不可以自知;而在意识的虚无中,并无自己,也无自在。对于老子而言,道法自然,就在于意识的自在。只是,这并不确定,因为道并不确定。老子之道,可以“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也可以“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道和无,可以“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就若意识。因为意识,原始于虚无,而存在于自然,有意识于人。那么,老子之道,是否就是人有的意识,在自然无意识中的,自在之道?

不管怎样,意识也如道,时有时无。老子之道,或者庄子之逍遥,都在于人有的意识。也许,人有意识的,可能是世界,而不是人的自己;但是,既然是意识,道或者逍遥,就都有人自我的感受。而且,对于世界而言,意识本身就合于物质,成为生物。或者生物,并不是万物,却都关于人的有意识。那就若人的道德,由道开始,以德而行。意识,也有一个通道,也有一个路径;可以生命不断地进化,直到人的有意识。人的道德,不也应该以生命为先,然后不断进步于文明吗?只是,人有所自由,才可以不循于道德。

在自然中,意识作为人的自己,并无意识;而在自在中,人的有意识,意识到了一种存在。那或者是道,或者是无中生有,或者是物的本质;但不管是什么,都是一种意识。它,可能是虚无的意识,也可能是自然的无意识,也可能是人的有意识,但都是意识。而且,所有的意识,都关于人的自己;因为只有人的有意识,可以发现自己,这个意识的存在。只是,一旦发现自己,意识就不再是自然的自在,而是自由的自在。所以,自在是一个界限,是人的有意识,对于自然无意识,可以意识到的界限。

自在的意识,来自于人的有意识。如果人的有意识,意识到的是自然的状态,那就是老子之道;如果意识到的是自己的状态,那就是自在。或者,老子之道,可以道法自然,就在于自在。这也是庄子,可以逍遥而游的,意识的自己。只是人的有意识,往往难以停留于自然;假如不能自由的话,就会附加于本能。如庄子般,可以自在而逍遥的,犹如神仙。“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并非现实之存在,而是意识之自在。只是,对于更多的人而言,有意识而无意识着,有自己而不自在着。即若自在者,也不明所以;所以老子之道,庄子之逍遥。之后,更有不明所以者,教化自在于神仙之道;或者,人自有神性,也会它有于宗教的信仰。

第五节 神性:宗教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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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  有意识  宗教  一个人  在于  人有意识,却是有限的意识;对于无限的世界而言,总是有未知的神秘。即若是意识,作为人的自己,也处于神秘之中;甚至于人,从未意识到,这也是一处未知的世界。因为人有意识,却无法意识到的存在,成为神秘之神。对于原始的人类而言,神无处不在;因为未知的东西,如此之多。或者山,或者水,或者树,或者兽,都有可能成为神。自然,看起来是那么地自然,却有人无法意识到的神秘。因为在看得见的形式之下,有人看不到的性质。所有人不可思议的存在,都因为未知的神秘,具有了神性。
神性,来自于人有意识的无意识,而不是神本身。这个世界上,或者存在着神;但假如人不感到神奇,神似乎也无可奈何。弗洛伊德的无意识冰山之下,就是人类早期,发现神的地方。只是,人意识不到自身,而投射于自身生存的恐惧中。所有可以让人感到恐惧,并且保持神秘的存在,都可能成为人相信的神。因此,人类早期,神如此之多,令人目不暇接。多神论,在于人的有意识,对于世界的困惑。但是,它也是人对于自身,并不确定的意识。当人的有意识,开始确定于意识的我时,一神论出现了。

神,从多神论到一神论的转变,在于人有意识的我。因为人因为自我,会意识到一个整体的世界,而不是一个个的个别世界。即若这个整体的世界,有限于人有的意识,却无疑是一个。因此,一神论取代于多神论,是人有意识的一个进步。当然,这是宗教意义上的,而不是哲学意义上的。因为万物有灵,类似于多神论,却有着另一个层面的自由。不管怎样,神的多少,有关于人的意识。当人的有意识,开始整体地看一个世界时,一神论就取代了多神论。此外,相对于宗教信仰的一神论,哲学怀疑之后,也会确定一元论。

不管是宗教的一神论,还是哲学的一元论,都是人有意识的我,对于关于一个我的世界的确立。这并不是有意识的,却是人的意识中,已经有的中心意识。老子的道、赫拉克利特的逻各斯、柏拉图的理念世界、黑格尔的绝对精神,都是一元论;就若印度教的梵天、基督教的上帝、伊斯兰教的安拉,都是一神论。一元论不同于一神论之处,在于一元的分化。比如老子之道,在于“反者道之动”;柏拉图的理念,在于灵肉分离论;黑格尔的绝对精神,在于辩证的演化。最不同的是赫拉克利特的逻各斯,在于“我仔细地观察我自己”,分化的我,又复归于一元的我。

我,作为人有意识的表达,有着神秘之处。这也是在所有的宗教结构中,都必须有一个中介,保持人与神的联系。不管是先知,还是祭司,乃至于巫婆、神汉,都有着同样的作用。所不同的是,有的中介,直接神化于神;而有的因为人的本性,介于神和人之间;有的时而是人,时而顶替着神。不管是怎样的状态,都有着通神的意识;也不管中介处于怎样的意识,都在于人有我的意识。而且,所有的中介,作为人的本性中,有了神性。这其中有中介的神化,却也有人有意识,确实触及的神秘。因为当人透过眼神,却看一个人时,每一个人的我,都如此神奇。

人的神性,来自于神的沟通,却在于人有的意识。因为意识,就若神一样,始终处于虚无的神秘中,却一直决定着人的一切。尤其,当人意识不到自己发生了什么,却意识到自己时,又不了解自己,就会感觉接近于一个更深沉的存在。当另一个人,感觉到一个人比其它人更深沉,就会感觉到神奇。对于原始的人类而言,对未知领域的解释,就可能成为原始的教义。其中的解释者,因为人有意识的最初,成为先知。因为意识,并不是自然的进化,而在于个体的意识;所以,这个个体的意识,有着无法取代的解释性,就会成为宗教的教义。或者,一个有关于神的意识,一直处于未知中,将成为一个宗教存在下去的理由。

宗教的信仰,就在于人有的意识,可以共同于未知的神秘。教义,作为神的解释性,在宗教信仰的体系中,就是人有的意识。一个人对神的信仰,并不在于理解多少教义,而在于他有多少意识,需要以神来确定。这无关于一个人有多少知识,因为知识关于世界的;只有关于自己的意识,因为难以了解,才归于神的理解。这也是费希特以自我的原则,最终归因于绝对的上帝的原由;即若是致力于物理学的牛顿,也因为自身的不确定,最终皈依于上帝。而且,在某种意义上,宗教只是一种形式,上帝或者神,才是人有意识的本质。对于信仰者而言,必然存在其信仰的神,这并无疑义。

宗教,作为神的体系,有其现实的一面。那就若一个人有意识,却也有物质的身体那样。或者,对于一个人而言,因为自身的意识,本来就存在着神性。只是,因为意识的隐约,更多人的注意,停留于现实。即若停留于宗教中的人,真正的信仰者,并不多见。其中的原因,一方面有关于神的教义,并不那么易于理解;另一面有关于人的意识,对于自身的意识,也不那么愿意了解。因此,宗教不得已实用化,让神成为人的生活中,可以感受到恩赐。只有那些真正的信仰者,才理解神的存在,了解自己与神同在。

自己,作为意识的存在,对于人的有意识而言,如同神一样神秘。神,有世界的一面,也有自己的一面。因此,在宗教的深层教义中,总是会有神存在于人心的暗示。尤其是佛的自觉,本身就是人有意识的自己,可以有的觉悟。只是,人有神性,并不为宗教所宣扬;因为宗教的结构,就若肉体,桎梏于灵魂。这也是基督教,以个人直接于圣经,而非中介于宗教体系,成为新教的原由。不过,这并不是直接于神,也不会直接于人的神性。然而,人有意识的自己,最终会发现发现人的神性;那就若佛的自觉,也可以个体的方式,超越宗教,成为自性。

第六节 自性: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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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  意识  有意识  存在  在于


对于一个人而言,意识只能是自己的,而不是和另一个人共有。这是意识的个体性,也是一个人可以自己,深入意识的确定性。就若神性那样,人的自己,有一种自性,也可以到达意识的深处。而且,从某种意义上讲,宗教的信仰,或者有神论,都开始于自性。因为人对于是否有神的感受,完全在于人有的意识中,是否有对于神的意识。这听起来,并不是有神论,而更象是无神论,或者唯心论。但是,人的有意识,是一个界限;它,决定着人有的意识中,是否存在着神,或者别的什么。

人的自己,或者人要发现自己,也必须于自己的意识中。这看似绕口令,却是因为人有意识的自己,才可以深入于自己的意识中。自性,就是人以自己为对象,就若对于神那样,沉思而冥想。这在佛教中,尤其如此,而且可以为禅。不过,禅似乎并不止于佛教,而在于人有意识的自觉。禅,以字源而论,在于一个人单独的表示。示,作为一个中文的偏旁,预示着鬼神有关的部分;它在某种意义上,就是人有意识中,神秘之处的显示。神性,在宗教的信仰之外,就是自性;或者,自性才是人,真正的神性。

自性,来自于一个人的自己,对于自身存在的悟性。这在人的无意识中,或者在神的信仰中,会成为脱离自己;那或者成为神性,或者神的存在。不同的层面,在于人有的意识,处于什么样的状态中。不管神是否存在,人总是有一个自己;也不管人是否意识到自己,人总是有一个意识的核心。因为假如没有意识,人仍然停留于无意识的自然中,对自己或者神,一无所知。自性,在于一个人可以经由自己的意识,去沉思有关于自身的存在。也许,那指向于神,但神也将于人的意识中;也许,那指向于人,人也将有所意识;最好,那指向于意识,可以发现一个人的自己。

自己,作为一个意识的存在,在于一个人的个体存在。当人处于人群中时,很难反思自己;那就若生存的现实,总是优先于内向的意识。不管是佛,还是神,也都不是现实的;它们的神秘性,也注定于内向的意识中。因此,一个人的存在,或者一个人独自的,或者单独的存在,就成为接近佛,或者神的法门。这在所有的宗教中,都以静默的方式实现。不管是念经,还是祈祷,或者忏悔,都将进入一个人的状态。当一个人单独静默,将进入一个非物质的时空;那可以是神的世界,但本质上是自己的意识。

意识,作为一个人的自己,也一个人可以自性的存在。不管是物质的实体,还是对应的概念,都可以存在;但是,只有意识,这个概念,可以自在。因为意识,并不存在于物质的世界,也不止于意识的对象,而在于人的自己。灵魂、思想、精神,都有关于意识,而且也属于意识的概念;但是,这些概念,都不能以自身,意识自身的存在。或者,所有的物质,都有物自体;所有的概念,也都有物映射;但是,只有意识,映射于物质,却虚无着。这样的虚无,让它可能以所有,成为所是。这就是人有的意识,可以是自身所有,也可以是自己存在的原由。

人有意识,也可以意识到,自己作为意识的存在,就是自性。只是,因为自性,在佛的自觉中,指向于虚无,难以让人理解。这有关于意识的概念,只有在界定于人的自己时,才可以成为我意识。当然,意识也只是一个概念,它关于自己的属性,也只是一种界定。然而,这并不是人的自由,而是一种既定的自我属性,也就是自性。对于宗教的信仰而言,它可以是神的存在;对于人的神秘而言,它也可以是人的神性;但是,对于人有意识而言,它只能是自性。人,有意识的属性,所以可以自性。

一个人在单独的状态中,可以发现自己的属性,那就是意识。禅,就是如此,示现于单独的一个人,本质于这个人的意识,沉浸于自性中。对于佛而言,禅是一种修持的方法,所以禅宗;对于人而言,禅是一种自觉的方法,所以自性;对于意识而言,禅是一种自我意识,所以发现自己。只是,这个自己,还可能是人的自己,而不一定就是意识的自己。因为意识,还处于隐约中,并不为人所了解。只有当意识,可以明晰于人的有意识中时,一面可以发现自己的,意识的镜子,才可以出现。

自性,或者禅,对于一个人而言,也许并不难。因为自性之自,可以是人的自己,而不必是意识的自己。禅,也可以是一个人的单独,而无须成为一个人的自我意识。只是,对于意识而言,自性或禅,都是人发现自己的方式。不过,对于现代人而言,一个人的单独存在,也变得不易。不管是社会性,还是网络化,都让一个人难以回归自我。也许,这都不是问题,因为人有意识,也可以有自由。然而,自由来自于自己,这个人有意识的存在。这意味着,所有的可能,还会归因于人有什么意识?

作为人的自己,意识,还隐约着。它不会因为一个界定,就从一个对象的概念,直接成为一个人的有意识。就若自性,可以是荣格的原型,也可以元神而自性,识神而自我;但是,作为对象的意识,要成为作为人有意识的,自己的存在,还需要时间。那就若禅,需要一个人的空间,也需要一个人的时间。不过,这总是一个开始,因为禅,毕竟更容易接近自己,或者作为自己的意识。不管自性,是关于佛的,还是关于荣格的;只要可以让人发现自己,就是一面意识的镜子。也不管禅,是为修持,还是为悟道;只要可以让人接近意识,就可以发现自己。
第七节 末那识:阿赖耶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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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  阿赖耶识  有意识  末那识  法相宗  人有的意识,来自于意识本身,也来自于人的有意识。意识,本身于虚无,且映射于物质,以生命实现其存在。这不是人的有意识,却可以是人的自我意识,乃至于佛的自觉。对于意识的了解,对于佛而言,就是它原始的,也是终极的空。但是,对于人而言,所有的意识,难以释空。而且,在人向佛的路径上,即若释迦牟尼,也必须经由顿悟而通达。这也意味着,佛的教义中,有关于通达意识的路径。对于佛教而言,它有两种方式,一如自性的性宗,再如唯识的相宗。不管是什么宗,都关于人的有意识。



自性,对于人的有意识而言,是一种自我意识。不管是禅的方式,还是别的修持,都在于佛的自觉,出于自性。也就是说,佛的法门,在于向内,而不是向外;在于自我觉察,而不在于觉察外界。对于禅宗而言,不管是心法,还是无法,都直指人心。只是,这人心并非人的心,而是意识的存在。所以禅宗,最终以无心,无所得而解脱。这对于人而言,并不容易做到;因为即若禅心,也是有心,而不是无心。所以,玄之以无法之法,出家出世。或者,这可以孤单而自性,却只是定慧于空寂。

佛,在性宗之外,还有相宗。法相宗,可以有意识而法,尤以万法唯识论显著。这是佛的教义,或者宗派中,最接近于意识的思想。法相宗,或者唯识宗,将意识分为三类八种。第一类为“了别境识”,包括眼、耳、鼻、舌、身、意六识;第二类为末那识,也即第七识;第三类为阿赖耶识,也即第八识。此外,还有一类为阿摩罗识,也即第九识。不过,阿摩罗识,藏于阿赖耶识之内,或为佛性。人可以成佛之路,就在于法以唯识,渐入菩提。所有的意识,都是人的有意识,且最终于意识的虚无。

唯识,可以是相宗,也可以性宗的自性,却必法于意识。第一类意识,分别为人的五种感觉,集中于意识。这是人的有意识,由外而内的部分。所以,第六种意识,叫“内外门转”;它可以经由前五识,成为人的有意识;也可以有意识,觉察于前五识。第二类意识,即末那识,叫“恒内门转”;它思量于已经有的意识,或者我的存在。这可以说是自我意识,因为我执,分别于外境。第三类意识,即阿赖耶识,梵文意译为“藏”。这可以说是,人所有的意识,包含人有意识的,也包含自然无意识的,乃至于意识的虚无。它,可以是末那识,或者自我意识的对象,也是意识本身。

意识,作为一个概念,有不同的层面。它,相对于物质,是一个意识的范畴;相对于人的存在,是一个意识的心灵;相对于人的有意识,是一个拥有的世界;相对于自我意识,它就是人的自己。这完全是界定的,但有关于人,且基于意识。阿赖耶识,就是一个意识的范畴,它是所有意识的总称。所以,佛的法相宗,以阿赖耶识缘起;对于玄奘而言,它就是“藏识”。藏有能藏、所藏、执藏,都关于意识的结构。这其中的一个关键,在于末那识,可以不同于前六识,反思于藏识。

末那识,对于人的有意识而言,就是向内的自我意识。在法相宗的唯识论中,末那识的自我意识,执着于阿赖耶识,成为自我的种子。这个自我的种子,并不是末那识本身,而是阿赖耶识的执藏。末那识,对于自我意识而言,就是以非我,转而发现我的意识。这是一个界别,而不是一个存在。或者,末那识藏于阿赖耶识中,并不独立存在。种子的概念,在于它在阿赖耶识中,是自身的果实,和本身有差别。《成唯识论》如是说,“谓本识中,亲生为果,功能差别”。所以,末那识是一种意识的方式,而不是意识本身。

阿赖耶识,就是意识。不过,它是唯识论中的第六识,而是人有的意识,包括意识的本身。法相宗的万法唯识论,就是以阿赖耶识为缘起,解释世界。这意味着,世界并不是它本身,而是阿赖耶识。所以,世界以物质和意识而分,或者意识的部分,以感觉和意识的视界而分,都在于阿赖耶识。这就是唯识论的四分说,相分、见分、自证分、证自证分;分别对应于物的实体、质的规律、象的映射、意的自觉。这在华严宗的四法界说中,同样以事法界、理法界、理事无碍法界、事事无碍法界对应。不管是四分说,还是四法界说,都是人对于世界,乃至自身的意识,即自我意识的世界。

在宗教的历史中,没有那一种宗教,可以如同佛教,有如此清晰的意识。然而,因为出自于梵文,乃至于中文的释义,难以转化为自我意识。这就若意识的概念,可以充斥于哲学中,却更多是对象式的,而不是确定于人的自己。在基督教中,有关于自我的知识,可以说是自我意识的方式;这相对于佛教的唯识论,可以说是自己和意识,相对而出。宗教,可以说给予了哲学,一个更加自由的时空。对于哲学而言,也需要宗教的视野,因为它的神,总是有神秘之所。不过,对于意识的了解,还应该于哲学;因为意识,并不属于神,而是属于人的自己。

不管是佛的自觉,还是人的自我意识,都在于人的自己。这个自己,在宗教的信仰中,有所神性;在人的独自存在中,可以自性。所有关于人的存在,或者整个世界,都可以人的感官知觉,成为人有的意识。不管是末那识,还是阿赖耶识,都在于人有的意识,可以自我而意识。这也是人,可以在有关于意识的存在中,发现自己的原由。只是,对于意识的自己而言,所有的存在并不确定,都值得怀疑。这是人有意识的自由,可以在宗教的信仰之外,以哲学的怀疑,成为一种精神的可能。正如笛卡尔“我思故我在”,我以意识的自由,也可以开始哲学的怀疑。

第八节 自由:哲学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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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  意识  有意识  古希腊  宗教  在人的世界里,总是因为人有意识的实现,存在着意识。也许,意识并不为人所了解,但它始终为人所有。即若人的有意识,可能附加于生存的本能;但也可能以自身的方式,呈现于人的世界。它,不再只是人的存在,而是意识的存在。比如文字,完全是意识的映射域,而不再是物质的存在本身。也许,文字的意思,还映射着物质的世界;那么,哲学将反映的,完全是意识的思想。不过,这并不等于现存的哲学,尤其是学术的那种,而是哲学本身。或者,学术更远离于物质的世界,成为逻辑的语境;但是,哲学并不是远离于物质的世界,而是要呈现有关于意识的世界。
哲学,从开始就是一种世界观,即若更多关于物质的世界。因此,哲学还有一个新的开始,那就是自我观。这就若佛教的唯识论,末那识可以转而,内向于阿赖耶识的瞬间。因为最初的世界,因为人有意识的局限,都成为了宗教观。以此而论,宗教是哲学的世界观,只是它关于神的世界。哲学,不同于宗教之处,在于它有着,作为人的主体性。不管哲学的观念,是关于世界的,还是自我的,都来自于人有意识的自由。这样的自由,即若不是来自于了解的自己,或者来自于不自觉的自己,都有关于一个主体,那就是人有的意识。

对于人而言,意识无疑是一个主体。或者,这个主体,还可以是相对于肉体的灵魂,也可以是思想,或者精神;但是,可以意识到的,无疑还在于意识。意识,作为人的主体,有着特别的视角;那就是它,相对于物质,且结合于物质,实现了生命的奇迹。不管这是出于有意识的界定,还是无意识的本来,都可以为人所意识。人,以意识为主体,对于自身意识的意识,构成了自我观。这在佛的自觉中,也在古希腊的神谕中,更在赫拉克利特的“我仔细地观察我自己”中。所有的自我观,都在于人的有意识,对于自己的发现。

发现自己,对于哲学而言,就是主体性的沉思。只是,因为意识的隐约,在哲学史中,发现自己并不彰显。不管是中国哲学史,还是西方哲学史,可以确定于自我观的,寥若晨星。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在哲学史中,就缺少自我观。只是,因为哲学的学术化,导致了主体性的缺失。这就若人的有意识,因为对于外在的关注,而忽略于内在的自己。哲学的世界观,因为对象于物质的世界,远比主体于意识的世界,要大得多。也许,只有神的世界,可以让意识隐含其中。这也是宗教在信仰之外,对于哲学的意义。

主体性,并不体现于宗教的信仰中,但却体现于宗教的神。当人的有意识,可以趋近于神时,自身的主体性就会突显。这时,宗教的信仰,就会被哲学的怀疑所取代。这在古埃及人的时代划分中,以神、英雄、人的不同阶段,体现于人的主体性。只是,这个主体,并不是自我观,而是人对于世界的主体性。只有在古希腊的哲学中,意识对于人的主体性,开始凸显。也许,它并不直接于意识,而是如赫拉克利特的逻各斯、巴门尼德的存在,柏拉图的灵魂、亚里士多德的隐德莱希,这类并不确切的概念。但是,它们都指向于另一个有关于意识的概念,自由。

自由,必然于自己的存在。赫拉克利特,以“我仔细地观察我自己”,确定已经发现了自己。然而,自己作为意识,并不那么确切。因为赫拉克利特,界定于心灵的逻各斯。因为同样原因,巴门尼德,确定了非存在的存在。也许,这并不完全是意识,却完全是人的有意识。柏拉图的灵魂,看起来要更加确定,因为它要飞离肉体的监狱。亚里士多德,发现了每一个生命体,自有的意图或目的,创造了“隐德莱希”这个概念。那自生命而来的意图,并不止于人的意识,而在于意识自身的实现。对于人而言,那来自于自身本原的存在,或者内在的自由。

对于古希腊哲学而言,不管世界观,还是自我观,都保持着人的自由。这样的自由,可以与神同在,也可以是人的精神,都体现于古希腊哲学的思想中。即若亚里士多德之后,因为自由选择的行动,改变了古希腊哲学的方向;但是,自由对于古希腊哲学而言,无疑是最重要的精神。因为自由,哲学才可以有足够的自信,进入灵魂,乃至神的世界。这个世界,并不属于别的什么,而是属于意识。只是,自由一旦出于意识,很难保持。这也是斯多葛派,对于自由有所界定的原由。“只有当一个人内心是自由,按理性的选择行事,他才是真正自由的。”然而,这并不能阻止自由,散漫于外在的世界,古希腊哲学也随之衰落了。

在古希腊哲学之后,经由文艺复兴和宗教改革,自由传递于欧洲哲学中。而且,因为基督教的存在,哲学相对于宗教的信仰,将自由转化为怀疑的精神。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就是一个完全意义上的怀疑。这样的怀疑,不管是对于神的,还是对于世界的,必须找寻自由的确定性。它,可以来自于神的赋予,也可以来自于我的存在,但都必须成为人的有意识。这对于哲学而言,就是在怀疑中,找寻确定性的自由。其中的原由,在于人有的意识,总是处于虚无中,无法确定。所以,哲学的怀疑,所具有的全部意义,都在于人将了解意识,并发现自己。

哲学的怀疑,体现着人的有意识,可以有的自由。因为所有哲学的思想,或者宗教的神,只要无关于人的自己,就必须有所怀疑。这是人有意识的自由,可以怀疑一切的理由。哲学史,在某种意义上,就是因为意识的虚无,不断确定其存在的历史。或者,这已经不止于哲学,也不止于宗教,而在于人类的一切,乃至于意识的本质。这个本质,对于人而言,就是意志;它来自于意识的原始背反,也来自于人有意识的自由。不管意志,来自于哪里,都在于人有意识,都关于人的意识。

第九节 意志:人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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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志  意识  有意识  生命  在于
  意识,作为人的自己,有自己的历史;作为意识本身,也有本身的历史。不管是哲学,还是宗教,都有关于意识的历史;也不管那是时间的碎片,还是空间的灵魂,都出于人的有意识。人的有意识,包含着不同的层面,也许是所有关于意识的层面。比如人有意识的自由,也有无意识的自然,还有意识本身的虚无。不过,这些只是拥有的意识,而不一定就是意识到的意识。对于人而言,意识已经是拥有,但意识到,还并不完全。即若是对于意识的了解,即若是对象式的,也还有待了解。
人对于意识的了解,可以分为两个方式;其一是作为对象的概念,其二是作为主体的自己。意识,在作为概念的存在中,永远都是对象式的;但是,这是了解意识的方式,必须经过的路径。只是,即使是作为对象的意识,也有两个不同的分区;其一是关于世界的意识;其二是关于自己的意识。这两个分区,都是人有意识的世界观,而不是自我观。意识,只有在成为人的自己时,人对于意识的了解,才是自我观的。然而,这需要一个视角的转换,也就是从人的视角,向意识的转换。

视角,是人的有意识,关于注意什么的取向。这是人可以选择的,但在人无意识中,更多停留于生存的层面。人的视角,就是侧重于生存的视角;它直接于人本身,并决定于人的生存。人的概念,是一个界定的,关于人类的存在;它,可以相对于自然,也可以从属于自然。因为生存的关系,人的视角,总是向外于现实,而不是向内于意识。这也是人的视角,无法了解意识的一个原由。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人的视角,就看不到意识;只是,在人的视角中,意识并不是人的自己,而是人的意识,或者意志。

对于一个人而言,有意识似乎是不言而喻的。在这个世界上,因为没有一个人,对于自己是有意识的,有所疑义。也许有人会否认,但那也意味着,他有所意识。也许那些不否认的人,可能是没有意识的,但那也许是默认。不管怎样,人有意识,或者人的意识,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是成立的。当一个人被认为是无意识的,不自觉中也会有被贬低的意味;而且,假如带有恶意的否定,会让一个人激发反抗的意志。这就若一个人在失去生命时,那种来自于求生本能的意志。它并不是人的自觉,而是不自觉的背反。

意志,不同于意识之处,在于它是有目的性的。不管是求生的本能,还是自由的争取,都可以是一种意志。意识,对于人的有意识而言,在于它自身的确定;而意志,即若在人的无意识中,也在于意识的目的。这意味着,意志是带有目的的意识,或者意愿。或者,意志是一种关于目的的意识,它指向于生命的层面,或者物质的世界。对于人而言,它可以是生命的意志,也可以是自由的意志。不管是什么样的意志,都是人的意识。对于自然的生命,意志也存在着。只是,对于人的有意识而言,更关注于自身,而不是自然本身。

在人的意识中,存在着两个意志。一个来自于生命的存在,和自然的生命共享;而另一个来自于自由,是人有意识的独有。意志,出现于生命的开始,凸显于失去时,终结于实现时。人的意志,有生命的部分,同等于其它自然的生命;也有自由的意志,超出了其它生命的自然。因为自由,是人有意识,才会有的意识。不管是生命的意志,还是自由的意志,都在于意识的存在,以及自身的实现。生命,作为意识的存在形式,本身就是意志。人的有意识,为意志注入了自由;它的意义,在于意识自身的实现。

对于人而言,意志因为有意识,而成为自由。这不同于生命的阶段,因为它不是结合于物质的,而是意识自身的。或者,意志在人的自由中,是意识自身的体现。这种意志,同样来自于生命,却实现于自由。然而,不管生命的意志,还是自由的意志,都在于意识的目的。意识的虚无,而且背反于物质的存在,决定着意识有不同于物质的目的。它在生命的阶段,以结合于物质的生存,体现本身存在的目的;而在人有意识的阶段,以超越于物质的自由,实现自身存在的目的。因此,人有意识,也就有意志,并意志于自由。

既然意志于目的,那么就不再是意识本身。不管是生命,还是自由,都成为一种实现。然而,这其中存在着一个悖论,那就是人有意识的自由,是否在于目的?对于生命而言,意志的目的在于生存,因为无意识总是自然的;可是,对于有意识的人而言,意志的目的在于自由,却已经不是自然的。这意味着,人的有意识,有一个中间的阶段;那就是自由的意志,可能附加于生存,而不是自由本身。这是人的意识,在无意识中,或者有意识但没有自我意识时,难以跨越的悖论。这是人所有痛苦,乃至不幸的原由。因为自由的意志,并不一定意志于自由。这其中的关键,就在于人的有意识,是否有关于自己的自我意识?

人的意识,不同于意识本身,也不同于自然的阶段。因为意识,在人的阶段,不单纯于一个意志。对于自然而言,生命的意志,不会有歧途;对于人而言,既有生命的意志,也有自由的意志。而且,对于人有的意识而言,自由是最终的意志。但是,自由因为自己的不了解,很难保持意志于自由的方向。这就若人有意识的自由,一旦实现于外在,就可能陷落于生存那样。或者,自由的意志,在于意识超越于物质的目的;一旦物质成为意志的实现,自由将失去。因此,自由必须确定于一个纯粹的意识,那就是我的自己。它不是人的自己,而是我的自己,可以自我意识的,一面意识的镜子;它可以让自由的意志,一直方向于意志的自由。

第十节 我的自己:意识的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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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  镜子  视角  不管是  一个人
  发现自己,需要一个视角;这个视角,不是别的什么,就是意识。所有关于意识的范畴,乃至于非意识的物质,也有关于人的自己。因为对于人有的意识而言,不管是怎么样的意识,都与自己有关。或者,整个世界的存在,就是人有的意识。因为人意识不到的世界,即若存在着,也并无存在的意义。这可能意味着唯心论,却是人可以确定的真理。或者,克尔凯郭尔的“主观性即真理”,并不如黑格尔的“存在即合理”,显得那么客观;但是,人只能以自己的意识,去审视所在的世界。
自己,来自于人,也来自于我;但本质上来自于意识,或者人有的意识。在人有的意识中,存在着不同的层面。当人属于自然时,处于无意识的状态中,并不会意识到自己;当人走出自然时,开始有的意识,也更多是意识到世界;只有当人内向于自身时,才会以意识的我,发现自己。自己,有一个先决条件,那就是我。只有我,才可以反思人的自身,发现一个自己。这意味着,自己就是意识的我。只是,我并不是自己,因为我更多是相对于非我的;而自己,独立于世界之外,成为我的自己。

我,作为一个人,有着人的所有;同时,作为一个意识,有着我的意识。我是一个中介,在人和意识之间。或者,中文中“我”的结构,那两个戈就象征着两个视角;其中,一个是人的,而另一个意识的。在文明的分流中,中国文化取向于人的视角,而忽略了意识的视角。这应该也是吾,可以取代我的原由。人的视角,在本质上,仍然是意识的;但是,我的隐约,也意味着意识的缺失。自己,作为意识的我,也因此而失去。因为在人的视角中,我也有自己,但只是人的自己;它不是意识的自己,也难以意识而自由。

自由,对于中国文化而言,是一个难以企及的进步。因为自由,由自而来;确切地说,是由意识的自己而来。人的有意识,停留于人的视角,我隐约着;自己,作为意识的我,将成为意识的缺失。对于中国人而言,并不自由,而是因为没有自己,难以开启自由。不管是教育,还是政治,即若都在西化着,却仍然是中式的。因为西方文化的自由,有灵肉分离的视角;那不是人的视角,而是意识的视角。即若西方文化,也并不完全于意识的视角;因为灵魂,并不能如意识那样,自我意识。

意识,不同于任何其它的概念之处,在于它的自我观。不管是我,还是自己,都有关于意识。人或者我,发现自己,就在于自我观。这并不止于意识的视角,而在于我的自己,可以成为一面意识的镜子。意识,可以成为一面镜子,在于它的虚无性。那就若物的镜子,有一个虚无的空间。一个人在镜子中,并不占有空间;那个空间,并不是物质的,可能只是意识的。但是,意识作为对象的概念,并不能成为一面镜子。这就若物的镜子,必须具有反射性那样。这对于意识的镜子而言,只能实现于我的自己。

我的自己,是一个类似于镜子的结构;它在于我作为有意识的人,看到了作为意识的自己。这是一个人自我有的意识,在有关于意识的存在中,发现自己的过程。一面物的镜子,有物质的结构,也可以让人看到物质的形态。即若那个形态,并不是物质的,而可能是映象。这个映象,并不是物质的存在,也不是意识的存在的,但能为人所意识。一面意识的镜子,并没有物质的结构,更不会让人看到物质的形态。因为它要映象的,甚至都不是具象,而是抽象的意识。不过,这可以为人所意识,因为它不是别的,就是我的自己。

意识的镜子,在于意识,而且是我的意识;只有我,可以进入意识的镜子,发现自己,我意识到的自己。这样的镜子,并不如物的镜子,那样形象。但是,对于人的有意识而言,这样的镜子,就是我的自己。赫拉克利特,“我仔细地观察我自己”,就是经由这样的镜子。它不是意识的,也是我的,还是自己的,都有关于意识,所以是意识的镜子。人,可以在物的镜子中,看到一个人的自己;也可以在意识的镜子中,“看”到一个意识的自己。只是,这个“看”,并不用眼睛看;相反是闭上眼睛,自我而意识。

对于发现自己而言,意识的镜子,不同于物的镜子;因为它并不在物质的世界中,而是在人的意识中。所有关于意识的存在,都可以成为意识的镜子,但必须成为人的有意识,或者我的意识。不管是意志,还是自由;也不管是哲学,还是宗教;不管是末那识,还是阿赖耶识;也不管是禅,还是道;不管是自性,还是神性;也不管是自在,还是自然;更不管是水,还是火;不管是空间,还是时间;也不管是我,还是自己;都关系于意识,并成为我有的意识。所有的意识,将拼接为一面意识的镜子;我将在这面意识的镜子中,发现一个意识的自己。

在意识的镜子中,我可以看到的,或者意识到的自己,有关于我有的意识。或者,我的自己,就是我有的意识。在意识和自己之间,存在着一个局限,那就是我作为人,有意识的层面。假如我的意识,已经沉入于虚无,那我就如佛一样自觉;假如我的意识,已经自然于生命,那我就如道一样自在;假如我的意识,已经自由于心灵,那我就如逻各斯一样,接近于上帝。然而,我不是佛,也不是道,更不是上帝,而是我自己。所有关于意识的存在,以及意识的镜子,都不是它本身的意义;因为对于我而言,所有的意义,都在于我可以发现自己,并了解自己。或者,我的自己,就是一面意识的镜子。当我发现自己,就是一面意识的镜子时,我有了意识,而且自我意识。或者,我经由自我意识,就可以确定自己的本质;我的自己,并不止于人的自己,而在于意识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