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看新闻风耀和天羽:苏州的水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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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的水巷
苏州市第五中学
水巷是苏州的标志，自从晚唐诗人杜荀鹤写了：“君到姑苏见，人家尽枕河。故宫闲地少，水巷小桥多。”水巷小桥就成为苏州的代名词。
何谓水巷？水巷并不是临水的小巷，而是两岸枕河人家，夹着一条窄窄小河的苏州独特的城市景观风貌。苏州旧城是独特的双棋盘格式的格局，这从苏州碑刻博物馆的《平江图》碑可以看到。《平江图》上可以看出，苏州城的河道主要有内外护城河的环线和“三纵三横”的干线与许多支线相沟通，城内河路相傍，常常是两条小巷夹一条小河。东西走向的往往分上塘、下塘，西中市及其下塘；南北走向的分为东、西两巷，如东美巷、西美巷。而中间的小河就形成了水巷。
在水巷里，有人家的河埠，当年“皓腕凝霜雪”的吴女在河埠洗衣淘米，娇脆的笑声洒满了一水巷。有形制各异的缆船石，欸乃一声划破了水巷的宁静，不时传来“阿要买西瓜”，“阿要买藕”的叫卖声。有时楼窗一开，吊下一只竹篮，一笔买卖就成交了。水巷里有多少代苏州人童年的梦。
苏州的水巷从何时开始形成的？这恐怕已很难考证。但从杜荀鹤的诗来看，至少在晚唐已十分有名了。但现在苏州的水巷已越来越难觅踪迹了。比较完整保持水巷风貌的只有阊门内西中市的一段、东中市半段、平江路部分等少数地段了。苏州原来比较有代表性的水巷已经消失。苏州水巷的消亡起于苏州河道的消亡。先是1958年的“大跃进”填了不少小河，后来“深挖洞”时又填了不少小河改建防空洞。“三纵三横”的格局已基本看不出来了。如果我们有心去走一走，还可以看到东西向有从歌熏桥到饮马桥的一段，本来向东到望星桥的东段消亡了。干将路中间有一条，还保存着河道。阊门到东中市保存了半段，东段也没有了。南北向的有盘门到皋桥的一条还算完整。齐门到干将路半段。平江路经望星桥到葑门一条也还完整。全城所剩河道总长大约35里。由于填河，苏州完整而又科学的水系已被破坏殆尽。没有了小河自然就没有了水巷。从饮马桥到望星桥（饮马桥附近一段是“文革”重新开出来的）被填了。王天井巷整段被填了……苏州水巷近期又因为道路拓宽而消亡。如道前街、学士街的拓宽都消灭了有代表性的一段水巷。当然，干将路开通更是消灭了一大批水巷。再加上近年来河道污染，几乎成了“下水道”。苏州水巷确实堪忧。
苏州水巷是苏州的标志，没有了水巷也就没有了苏州。所幸现在苏州市的领导和苏州市民都认识到保护水巷的意义，我们有理由为苏州水巷的未来感到乐观。(2007年11月5日《苏州日报》教育专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