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妙天堂的人物怎么画:大陆“洗脚”鼻祖 鲁迅与弟媳“洗脚”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8 22:08:30

大陆“洗脚”鼻祖 鲁迅与弟媳“洗脚”

 

我对鲁迅一直很好奇。

冯雪峰告诉毛泽东,日本人说;“全中国只有两个半人懂中国,一个是蒋介石,一个是鲁迅,半个人是毛泽东。” “半个人”毛泽东听后哈哈大笑,沉吟片刻后说:“这个日本人不简单,他说鲁迅懂得中国,这是对的。”在文革时期,“批林批孔”的前夕,毛泽东在武汉接见曾思玉等军区领导人时又说:“中国的第一等圣人是鲁迅,中国的第一等圣人不是孔夫子,也不是我。我是圣人的学生。”能上毛泽东的封神榜,并被抬得如此之高,鲁迅自然不是一般的人了。这是我的第一个好奇。

北大有位叫孔庆东的教授,自称是孔子的第七十三代直系传人,师从红色理论家钱理群,潜心研究鲁迅思想,很有心得,曾被央视请去“百家讲坛”开讲鲁迅,并感情真挚地写过一本《正说鲁迅》的书,但我很奇怪,在礼教中看到了“吃人”的鲁迅,对孔教授的先人孔夫子,一直是持“打倒在地,再踏上一脚”的态度,鲁迅的 “学生”毛泽东,更是把鲁迅的思想发扬光大,差点没把曲阜孔家夷为平地。而这丝毫不影响孔教授为鲁迅歌功颂德、吹鼓抬轿。由此可见鲁迅的魔力,这是我的第二个好奇。

新月社的干将,曾在美国研究心理学的肖云山说:“鲁迅其实是个精神病患者。鲁迅的杂感来源于他的多疑、敏感、自恋,而这些都是偏持狂的特征。也是之所以在鲁迅的眼中,满世界都是敌人的原因。”鲁迅竟有精神病症,这是我的第三个好奇。

身为一代新文化主将,平生致力于唤醒国民,以改造国民性为己任,“懂中国”的“第一等圣人”鲁迅。头顶上有着无数眩目的光环。但我更想知道,在这些光环背后,鲁迅是如何给我们展现民族“导师”的一面,而这不得不从鲁迅的生平聊起。

闲来无事聊聊鲁迅

鲁迅(1881-1936),生于浙江省绍兴府会稽县(今绍兴市)东昌坊口。原名周樟寿,字豫山,进江南水师学堂读书时改名为周树人,改字为豫才。鲁迅家本是世家大族,在其祖父周福清手上时,周家还有千亩良田和多达几千平方米的宅院,按建国后的阶级划分,周家是典型的大地主剥削阶级。不难想像鲁迅当年的富贵。

更加了不得的是,祖父周福清于1871年赴京参加会试,中贡士,殿试获得第三甲第十五名,被钦点定为“翰林院庶吉士”。在明清时期,这可就相当于拿到了登堂拜相的准入证。可惜周福清受孔夫子的毒太深了,没能跟上时代变化,仍然满嘴的仁义道德当清流派,因此在官场很吃不开。几年下来,只混到个七品知县的小官,不久还被人参了一本,连这小官都丢了。回家后周福清痛定思痛,思想有了大飞跃,变卖家中田产,不惜重金,捐了个内阁中书。但捐来的官没能马上上任,称之为候补,这一候就候了九年,最后终于当上了这个以抄写为职的七品京官。

1894年周福清的母亲病故,周福清回家守制,正好这一年浙江举行乡试,主考又是周福清的同年。当地的五个富户跑来找到周福清,想通过这位京官打通关节、贿赂主考,给自家子弟谋个功名。周福清想想自己的儿子周伯宜(鲁迅的父亲)只是个秀才,一直都过不了乡试关,于是与这五家一起给主考送去了一万两银子。这其中周福清出了多少银子,史料有点争论,一说他一毛没拔,只是顺带写上了儿子的名字,一说周福清也凑了份子。不过这个分歧无关宏旨,这里主要写鲁迅不是写他爷爷。

不想这事计划周密,却实施不严,曝光了。案情通了天,光绪皇帝得知后龙颜大怒,下旨严惩。幸好周福清得到消息快,马上跑去主动交代问题,有了这个投案自首、坦白从宽的情节,再加上浙江官员的求情开脱(当时的中央权势减弱,地方渐有了拥权自重的诸候态势,朝廷也不得不重视地方意见),最后判了个斩监候(死缓),秋后再决定斩不斩,三年不斩就转为无期。

这一来周家倾刻走向没落,三年间每到秋后斩杀犯人的时候,周家就得大把撒银子,到处打点,以求推后周福清的行刑。还好周家底子厚,终于熬过了这三年,周福清转为无期徒刑,7年后,刑部大赦,65岁的周福清终于释放回家。这里之所以对鲁迅的祖父周福清加以介绍,原因是每次读到周老太爷的事迹,老让我看到鲁迅的影子,而且这也是鲁迅性格成型的关键时期,无法忽略。

鲁迅的父亲周伯宜,在这场变故中被革去了秀才功名,周伯宜心理承受力较差,内火攻心,外加惊吓,竟一病不起。随着周家的败落,亲友邻居唯恐避之不及,周家所有的重担,骤然压到了十三岁的鲁迅肩上,照应狱中的祖父,照料病中的父亲,成了鲁迅的基本生活内容。少年鲁迅过早的感受了世间的人情冷暧,无疑这种经历是非常痛苦的,成年后,鲁迅不无恨意地写道:

“我有四年多,曾经常常,——几乎是每天,出入于质铺和药店里,年纪可是忘却了,总之是药店的柜台正和我一样高,质铺的是比我高一倍,我从一倍高的柜台外送上衣服或首饰去,在侮蔑里接了钱。”

“有谁从小康人家而堕入困顿的么,我以为在这途路中,大概可以看见世人的真面目。”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其实周家的败落远没有鲁迅表现地那样沉重,家里大宅依旧,还有几十亩良田,若干仆人,其中就有他念念不忘地长妈妈。三兄弟不用为生计奔忙,都能安心于读书。鲁迅二十九岁从日本回国后,才开始挣钱养家,这期间,母亲还为他张罗了一门亲事。可见周家并没有脱离原有的阶级成分。坦白地说,鲁迅的痛苦更多的来源于,周家大少爷的风光不再,突然之间受了以前从没受过的白眼和冷遇。

1898年,十八岁的鲁迅就读南京水师学堂,数月后鲁迅又考入江南陆师学堂附设的路矿学堂。清末政府逢战必败,时人总结教训,认为是国人崇文而不善武的结果,于是洋务派在全国大肆创办军校,以图武力兴国。但在当时一帮顽固派的反对下,深恐丢了祖宗的法宝,中西体制的争论一直很激烈,这类军校大都办得四不像,挂羊头卖狗肉。

在此期间鲁迅的学习认真刻苦,毕业时考了前三名,成为公派留学日本的五个人之一。甲午战争后,国人很奇怪日本的迅速崛起,也把留学日本作为学习先进知识的去处,这想法无疑是正确的,远比时下“逢日必反”的论调高明许多。向敌人学习没什么可耻,最可怕的是沉迷于盛世遗梦,对他国毫不知晓。反观日本,因白江口之败,全面学习唐朝。被美国打败,就全力学习美国。这种观念对比映衬了现在中日两国的差距。

不过,当时日本的明治维新也才短短几十年,相对中国还在地上爬,日本也就刚学会走,学校的教学质量可想而知。而且日本对待中国的留学生,也远不如欧美的实在,划出一批三流学校给中国留学生,还给中国留学生大办预科班(也就是学前班)。“懂中国”的蒋介石回忆往事时,还不无遗憾的说,自己当年只读了个预科班。反之留学欧美的学生,进的是哈佛、剑桥。这两地留学生回国后,成了当时文化界泾渭分明的两大派别,两派的见识、思想、才学高低,各位看官不妨做个比较。

1902年鲁迅进入日本东京弘文学院,不久加入光复会。一次,光复会派鲁迅回国持行刺杀任务,鲁迅断然拒绝,理由是家中还有老母要养,随即退会。在此之前鲁迅还写诗,要“我以我血荐轩辕”。看来也不过说说罢了。但后人硬要认为这诗是鲁迅一生战斗的开始,不免就有点讽刺的味道了。

两年后鲁迅转科去仙台医学专门学校学习,之所以去仙台学医,按鲁迅自己的说法是:

“从译出的历史上,又知道了日本维新是大半发端于西方医学的事实。”

“因为这些幼稚的知识,后来便使我的学籍列在日本一个乡间的医学专门学校里了。我的梦很美满,预备卒业回来,救治像我父亲似的被误的病人的疾苦,战争时候便去当军医,一面又促进了国人对于维新的信仰。”

前一个理由体现了鲁迅对日本的了解,读点日本史应该知道“兰学”对日本的影响,第二个理由是因为鲁迅旗帜鲜明地反对中医,鲁迅在《呐喊。自序》中写道:

“渐渐的悟得中医不过是一种有意的或无意的骗子,同时又很起了对于被骗的病人和他的家族的同情。”

这个看法,鲁迅一生都没改变过。晚年病危时,在西医基本无能为力下,朋友找来一些中医偏方,全被鲁迅拒绝。学过西医的鲁迅反对中医的态度,是贯穿始终的。

时下中医存废之争很是热闹,其实这个争论早在清末民初已经展开。民国十八年,政府明文取缔中医,中医被视为糟粕丢进了垃圾堆。之后中医之所以死灰复燃,这完全要拜毛泽东所赐。红朝号称全民医疗,但千疮百孔的经济,根本做不到口号的要求,特别是人数众多的农村。而中医的治疗手段针灸和草药成本低廉,于是毛氏想出了“赤脚医生”的办法,从每个村庄选出若干稍懂文字的青年,集中办班学习中医,毕业后就地成为驻村医生。这就是宣传所称全民医疗的实质,中医借此东风重出江湖。

在毛时代,学习中医是与政治挂勾的最高指示,当然无人敢出来反对。随着那段荒唐年代的过去,扫荡中医的呼声再度高涨。有意思的是,政协委员、老中医连建伟把鲁迅的儿子周海婴请出来,借周老先生的口,证明鲁迅当年“只反庸医不反中医”。可能在周老先生看来,鲁迅反中医是其污点,为维护父亲形象考虑,才有此说词。殊不知,这举动有点弄巧成拙了。不知道,以后中医如若又被取缔,周老先生该如何改口。

鲁迅在仙台的学习很不如意,成绩很糟糕。大家在《藤野先生》一文中都知道,鲁迅的解剖学只考了五十九分,这个分数连学分都拿不到,日本同学竟然还怀疑鲁迅与藤野有何见不得人的勾当。实在让人担心,照此下去,鲁迅还能不能实现当上军医的伟大理想。

不过很快鲁迅又改变了学医的想法,按鲁迅的解释,是因为那个著名的“幻灯片事件”,在幻灯片中,鲁迅看到了国人“只能做毫无意义的示众的材料和看客”,他受到了很大的触动,决定要改变国民的精神。

“而善于改变精神的是,我那时以为当然要推文艺,于是想提倡文艺运动了。”——这是鲁迅唤醒国民,改造国民精神的宣言。但让人奇怪的是,鲁迅并没有愤而回国从事他的文学“呐喊”,却在日本又呆了五、六年。主要翻译外国文学作品,间或写些练笔的文章,但这些作品,与改造国民性的目的实在靠不上边。1909年回国后,鲁迅还是没有拿起他的“匕首和投枪”,而是一头扎进故纸堆,读佛经,抄写古碑贴,练起了书法。

直到1918年受钱玄同之邀,才为《新青年》写下了他正式出山的作品《狂人日记》。从立志到出手,鲁迅用了十三四年之久,这时间长得让人匪夷所思。在这漫长的时间里,正是中国风起云涌、翻天覆地的大变革时代,期间辛亥革命,护国运动,护法运动,第一次世界大战先后发生。鲁迅却没有丝毫举动,只是当了个麻木的“看客”。显然,鲁迅看幻灯片而立志的说法是站不住脚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鲁迅低估了学医的难度,凭其能力根本无法完成学业。当然无论如何,弃医从文对于鲁迅来说,绝对是个明智的决定,只是下决定的理由,没他自己说得那么伟大罢了。

在出国前,母亲鲁瑞为鲁迅定下了一门亲事。亲家姓朱,是绍兴城里的一户殷实人家,祖上也有人做过官,与周家刚好门当户对。朱家的这位姑娘叫朱安,是一个深受礼教熏陶的女孩,裹脚不识文字,且比鲁迅大了三岁。

对这门亲事,鲁迅的态度暧昧。之前只提出让女方“放足和读点书”,而没有表现出斗士的一面,严词拒绝这个父母之命、媒约之言的“封建式”婚姻。出国后,鲁迅在与日本下女的接触中眼界大开,开始有了更多的想法,对家中的这门亲事有了些牢骚,为此还写诗送给老友许寿棠:“灵台无计逃神矢”。

不久,鲁迅与日本下女厮混的事迹,渐渐传到母亲鲁瑞的耳中,老太太甚为焦急,于1906年谎称自己病重,将鲁迅骗回家中,与朱安完婚。回国前鲁迅已有所预感,果然,回来后周家张灯结彩,上上下下都在为周大少爷的婚礼奔忙。鲁迅不置可否,必竟从没见过新娘朱安的样貌,心中尚存一丝夙望,如若对方美若天仙也未尝不可。

大喜之日,鲁迅打扮一新,还特意为一头短发接上了假辫子。在母亲的操持下,婚礼按部就班的进行,鲁迅的表现也中规中矩。及到进入洞房,掀起新娘的头盖时,鲁迅才如坠冰窟,妻子朱安小眼大鼻、身材干瘪毫无女性美感,这让鲁迅悔恨不已。春宵之夜,新娘几次前来请安,鲁迅竟不答理。第二晚开始就不再进入洞房,几天后鲁迅与一班同学返回日本,临走时丢下一句“母亲娶媳妇”,而后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自此,朱安开始了漫长地,在一心救国救民、要“血荐轩辕”的斗士鲁迅身边的守活寡生涯。

三年后,鲁迅回国到绍兴的两级师范学堂教书。1912年受时任教育总长的同乡蔡元培邀请,进教育部任职,同年随部迁往北京。祖父做官的经历是面镜子,鲁迅深以为鉴,总结出“三不”原则,不该说的不说,不该听的不听,不该看的不看。如此这般果然官运亨通,不久就官居教育部佥事。

但很多事并非当个乌龟就能躲过去,在大变局时期,检验一个人的政治立场、道德水平的机会实在太多。1915年,趁欧洲列强忙于第一次世界大战,日本逼袁世凯政府签署《二十一条》,这条约等同于卖国,袁世凯老奸巨滑深知其中利害,责任不想一个人担,于是让政府公务员集体签名同意,不签名的就要辞职走人,鲁迅毅然签下了大名。多年后鲁迅的论战对手陈源(陈西滢),对此不无嘲讽的说:“鲁迅爱国?他爱的是日本国吧!”。鲁迅说“中国多暗箭,挺身而出的勇士容易丧命”。

“树欲静而风不止”,袁世凯一心想过皇帝瘾,下令教育总长汤化龙为复辟帝制制造舆论。因鲁迅一贯表现良好,被委任小说股主任一职,负责把关小说要“寓忠孝节义之意”的指示。对此事,按鲁迅的说法,他进行了不懈的抗争和抵制,最后还因此被免去了主任。但事实真相又是如何呢,鲁迅被免职是袁世凯当上皇帝以后的事了,为袁世凯称帝吹喇叭抬桥子的任务已光荣完成。而且在此之前,鲁迅所谓的“抗争和抵制”竟然一直没被上锋发现?及时把这块反骨撤换,这就让人奇哉怪哉了。之后,鲁迅还脸不红心不跳地领取了几个月洪宪皇帝发放的俸禄。

在全国的一致反对下,袁世凯称帝八十三天后,不得不下令恢复共和。但已于事无补,心腹亲信纷纷倒戈,不久袁在一片骂声中暴亡。因此前的种种表现,鲁迅开始成为教育部的边缘人物,政治生命走到了尽头。在官场中站错队、押错宝是要付出代价的,鲁迅完全明白其中的游戏规则。于是干脆摆出一付愤世嫉俗,怀才不遇的样子,看见不顺眼的就破口大骂,给人取外号。

表面的狂放,掩盖不了内心的颓废。不到四十,鲁迅就自称“老头子”,以“枯坐终日,极无聊赖”来消磨时光,自己曾写道:

“许多年,我便寓在这屋里钞古碑。客中少有人来,古碑中也遇不到什么问题和主义,而我的生命却居然暗暗的消去了,这也就是我惟一的愿望。夏夜,蚊子多了,便摇着蒲扇坐在槐树下,从密叶缝里看那一点一点的青天,晚出的槐蚕又每每冰冷的落在头颈上。”

1918年,同在日本留学的老友钱玄同(中国物理学家钱三强的父亲),跑来看望鲁迅,此时钱玄同还是《新青年》杂志的编辑。见鲁迅闲极无聊地钞古碑贴,于是力劝鲁迅为杂志投稿,以解苦闷。鲁迅答应了,不过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而不是出于十几年前,就定下的要拯救国民精神的豪情。

同年5月15日,以“鲁迅”为笔名写成的第一篇白话文小说《狂人日记》,发表在《新青年》上,这部被后世无限推崇的开山之作,其实是抄袭而来的。无论小说的手法,体裁,以及结束语“救救孩子”,甚至连文章名字,都一字不差的,与俄罗斯讽刺作家果戈里作品《狂人日记》如出一辙。抄文章抄得如此彻底,我想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从深层次来看,这篇文章是鲁迅仕途不畅、前路渺茫,内心迷茫彷徨的写照,把矛头直指整个体制,正是发泄满腹牢骚的结果。同时这也为他后面的作品,打下了 “粗疏、枯燥、荒凉、黑暗、脆弱、多疑、善怒”的基调。但这“大破”的思维很对当时愤青们的口味,文章一发表就反响热烈,无疑这对鲁迅来说是莫大的鼓舞, “试试看”不想试出了另外一片天地。老友许寿棠说“此前是周树人,之后才是鲁迅”。由此可见“引路人”钱玄同的劝进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