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陵 角色:史记讲读·项羽本纪（下）

[2] 季父：小叔父。“季”，兄弟中排行最小的。

[3] 为秦将王翦所戮：秦始皇二十三年（前224年），王翦虏楚王。项燕立昌平君为楚王，驻兵淮南反秦。第二年，王翦等破楚军，昌平君死，项燕自杀。事详《秦始皇本纪》。

[4] 学书：学习认字和写字。

[5] 去：放弃。

[6] 敌：对抗，抵抗。

[7] 竟：完成。

[8] 栎阳：县名。治所在今山西省临潼县东北。逮：及，指有罪相连及。

[9] 狱掾（yuàn）：掌管监狱管理的属员。掾，属员，相当于今天的办事员。抵：送到。

[10] 以故：因此。已：了结。

[11] 出项梁下：意指都不如项梁。

[12] 繇：通“徭”。

[13] 阴：暗地里。部勒：部署，组织。

[14] 会稽：山名，在今浙江省绍兴县东南。

[15] 浙江：即今浙江省的钱塘江。

[16] 族：被族诛。

[17] 扛：举。

[18] 虽：即使。

[19] 通：《楚汉春秋》谓是殷通。

[20] 江西：长江自安徽入江苏，形成偏南北流向的一段，以此段为界，江南地区称“江东”，江北地区称“江西”。

[21] 将：率领。

[22] 亡：潜逃。

[23] 诫：告诉。                                                 

[24] 眴（shùn）：使眼色。

[25] 绶：丝带，常用于拴玉和印。

[26] 扰乱：混乱。“扰”也是乱的意思。

[27]慴（shè）伏：惊吓得趴在地上。“慴”，同“慑”，惊吓、恐惧之意。

[28] 谕：告诉。

[29] 所为：之所以……的原因。

[30] 举：发动。

[31] 下县：此处指会稽郡以下所属各县。

[32] 伏：通“服”。佩服。

[33] 裨将：副将。

[34] 徇（x ù n）：兼有夺取、招降和安抚的意思。

[35] 广陵：今扬州。

[36] 且：将。

[37] 矫：假传（命令）。

[38] 上柱国：官名。

[39] 令史：县令手下的书吏。《楚汉春秋》谓陈婴为东阳狱吏。

[40] 长者：忠厚老实的人。

[41] 无适用：没有恰当的人可以任用。

[42] 便：立即。

[43] 此句谓新起一支与众不同的军队，这个军队以黑色头巾为标志，与其他军队相区别。特起：新起，崛起。《史记集解》：“应劭曰：“苍头特起，言与众异也。苍头，谓士卒皂巾，若赤眉、青领，以相别也。”

[44] 暴：突然。

[45] 指名：指着称说。

[46] 黥布：英布。因曾受黥刑，所以称黥布。事详《黥布列传》。

[47] 军：驻扎，动词。

[48] 秦嘉：凌县（今江苏省苏迁县东南）人。一说广凌人。秦末起义将领之一。景驹：战国末年楚王的同族。陈涉被章邯打败后，下落不明，所以秦嘉另立景驹为王。

[49] 距：通“拒”。

[50] 倍：通“背”。

[51] 阬（kēng）：同“坑”，活埋。

[52] 定：确实。

[53] 沛公：刘邦起兵时自称沛公。按楚国县令称公。

[54] 说：游说。劝人听从自己的意见。

[55] 怀王入秦不反：公元前299年，楚怀王被欺入秦，被秦昭王扣留，客死秦国。事详《楚世家》。反，通“返”。

[56] 楚南公：《史记集解》：“徐广曰：楚人也，善言阴阳。”

[57] 楚虽三户：目前还无确切解释，主要有两解：一指三户人家，极言其少；一指楚王族昭、屈、景三大姓。

[58] 蠭午：纵横交错，蜂拥而起。蠭，同“蜂”。午，纵横交错的样子。

[59] 下：附近的意思。

[60] 使使：派遣使者。

[61] 趣（cù）：通“促”。催促。

[62] 与国：友好国家。与：交好。

[63] 市：交易，讨好卖乖。

[64] 略：夺取。

[65] 起：起程，出发。

[66] 比（bì）：等到。

[67] 少∶通“稍”，渐渐。

[68] 畏：担心，担忧。

[69] 河：黄河。

[70] “陈馀为将”二句：陈馀、张耳本为刎颈之交，后反目为仇。二人都是魏国大梁人。详见《张耳陈馀列传》。

[71] 甬道：两侧筑有墙垣的通道。

[72] 征：征兆，预兆。

[73] 卿子冠军：卿子，当时对男子的尊称，犹言公子。冠军，在诸军君之上。当时宋义为上将军，故有此称。

[74] 搏牛之虻不可以破虮虱：虻虫可以叮咬大牛，却不可以损害毛里的虮虱。比喻志在大不在小，要想灭秦，不可立即与章邯交战去救赵。

[75] 罢（p í）：通“疲”，疲劳、疲乏。

[76] 承：趁机利用。

[77] 敝：困，疲惫。

[78] 鼓行：击鼓前进。

[79] 举：攻取，占领。

[80] 斗秦、赵：使秦国和赵国互相争斗。

[81] 被：同“披”。坚：指坚固的盔甲。锐：指锐利的兵器。

[82] 很：同“狠”，凶狠。羊性好斗，故曰“很如羊”。

[83] 强（j i àng）：倔强。此指倔强不听指挥之人。

[84] 高会：盛会，大宴宾客。

[85] 戮力：肆力，努力。

[86] 芋：蔬菜。菽：豆类。《史记集解》：徐广曰：“芋，一作‘半’。半，五升器也。”骃案：瓒曰：“士卒食蔬菜，以菽杂半之。”

[87] 见粮：现存的粮食。

[88] 因：依靠，凭借。

[89] 埽：同“扫”，尽，全部。

[90] 徇：谋求。

[91] 枝梧：即“支吾”。

[92] 假：暂时代理。

[93] 报命：本为奉命出使，回来汇报的意思，这里只指报告的意思。

[94] 河：指漳河。

[95] 釜：锅。甑（zèng）：做饭用的一种瓦器。

[96] 九战：多次作战。

[97] 下：《汉书·陈胜项籍传》无“下”字，疑衍。这里也可作“城下”讲。壁：壁垒，营垒。

[98] 膝行而前：跪着前进。

[99] 让：责备。

[100] 咸阳：在今陕西省咸阳市东北。秦孝公于前350年自栎阳迁都于此。

[101] 司马门：皇宫的外门。宫墙里面到处设有卫士，门外都有司马指挥卫士把守，故称司马门。

[102] 中：朝廷中。

[103] 孰计：仔细考虑。孰，通“熟”。

[104] 戎人：指匈奴人。

[105] 斩阳周：于阳周（地名）被斩。

[106] 卻：通“隙”，裂缝，仇恨。

[107] 无：无论。

[108] 常：通“长”。

[109] 还兵：倒戈。为从：联合。“从”通“纵”。

[110] 鈇质：杀人刑具。鈇”通“斧”，斩人用的刑具。“质”通“锧”，斩人时所垫的砧板。

[111] 僇：通“戮”。

[112] 候：军候，官名。

[113] 三户：地名。

[114] 期：约期会晤。虚：通“墟”。

[115] 为言赵高：向项羽诉说赵高（不信任自己的情况）。

[116] 前行：前锋。

[117] 异时：从前。故：从前，这里可译为曾经。繇（yáo）使：服徭役。屯戍：驻守边疆。

[118] 遇：待。无状：无礼。

[119] 轻：轻率，随便。折：折磨。

[120] 微：暗地。

[121] 行：即将。略定：夺取，平定。

[122] 沛公已破咸阳：楚怀王派宋义、项羽去河北救赵国时，又派刘邦从河南西进攻秦。刘邦进攻咸阳，子婴投降。

[123] 旦日：明天。飨：犒赏酒肉。

[124] 新丰鸿门：新丰，地名。秦时称骊邑，在今陕西省临潼县东。鸿门，山坡名。在临潼县东，今当地仍称项王营。

[125] 山东：战国时泛指秦以外六国或六国土地，因在崤山、华山之东而得名。

[126] 采：通“彩”。

[127] 具：通“俱”。

[128] 鲰(z o ū)生：小鱼所生，引申为浅陋之人。古代骂人或自称之辞。

[129] 兄事之：以待兄长之礼待之。

[130] 要：通“邀”。

[131] 寿：向长者敬酒祝福。

[132] 秋豪：鸟类秋天的毛最细，形容其细小。豪，通“毫”，毫毛。

[133] 籍吏民：登记官吏和庶民的户籍。籍，登记户籍，用作动词。

[134] 非常：意外的事变。

[135] 倍德：忘恩负义。倍：通“背“。德，恩德。

[136] 蚤：通“早”。谢：道歉，谢罪。

[137] 自意：自料。意，料，料想。

[138] 东乡坐：即面向东坐。“乡”通“向”。《中经》曰：“堂上之位置，对堂下者，南向为贵；不对堂下者，唯东向为贵。“

[139] 亚父：尊称，尊敬他仅次于父亲。一说亚父是范增的别名。

[140] 玉玦：玉器名。圆形而有缺口。玦，与“决”谐音，范增举玉玦，是暗示项羽与刘邦决裂，杀掉刘邦。

[141] 项庄：项羽的堂弟。

[142] 不（foǔ）者：不然的话。

[143] 与之同命：有两解：一，与刘邦同生死；二，跟项羽拼命。

[144] 眦：眼角。

[145]跽：古人席地而坐，臀部贴在脚跟上，直身，臀不挨着脚跟为“跽”，又称“长跪”。项羽按剑而跽，是以备不测。

[146] 参乘：也叫陪乘。乘车时立于车右，相当于卫士。

[147] 斗卮：大卮，大杯。一说，《汉书·樊哙传》“与”下无“斗”字，“斗”字是衍字。

[148] 彘肩：猪前腿。

[149] 啖：大口吃。

[150] 胜：尽。

[151] 细说：小人的谗言。

[152] 操：执持。此指带礼物。

[153] 谨诺：遵命的意思．

[154] 间行：抄小路走．

[155] 桮杓：饮酒用桮，取酒用勺。“桮杓”这里是酒的代称。不胜杯杓，意为已经喝醉，不能再喝，是委婉的说法。桮：同“杯”。

[156] 再拜：先后拜两次，古代一种隆重的礼节．

[157] 竖子：骂人的话，相当于＂小子＂．这里明指项庄，实指项羽．

[158] 阻山河四塞：以山河为险阻，四面都有关塞屏障。《史记集解》引徐广曰：“东函谷，南武关，西散关，北萧关。”

[159] 以：同“已”。

[160] 沐猴：猕猴。沐猴而冠，言其纵使戴上人帽子，也始终办不成人事。

[161] 致命：禀命，请示。

[162] 如约：按照原来的约定办，即“先入关者王之”。

[163] 义帝：意思是假帝、名义上的帝，而不是真正的帝。

[164] 假立：姑且设立。指临时设立一些徒有虚名的傀儡人物。诸侯后：六国诸侯的后代，如韩成、田假、赵歇等。

[165] 故：同“固”，本来，诚然。

[166] 疑沛公之有天下四句：意谓担心刘邦会趁机取得天下，但是由于是已经讲和了，（现在如果还对刘邦不好），那就要承担一个违背条约的罪名，怕让诸侯们由此背叛自己。

[167] 疑沛公之有天下四句：意谓担心刘邦会趁机取得天下，但是由于已经讲和了，（现在如果对刘邦动手），那就要承担一个违背条约的罪名，怕诸侯们由此背叛自己。

[168] 迁人：被迁谪流放的罪人。

[169] 巴蜀亦关中地：自东方而言，巴蜀亦处于函谷关之西，且又自战国时属秦，故项羽等可以强辞曰：“巴蜀亦关中地。”

[170] 汉中：秦郡名，辖今陕西省秦岭以南地区。

[171] 废丘：在今陕西省延安市东北。

[172] 上郡：秦郡名，辖今山西省西南部地区。

[173] 高奴：在今陕西省延安市东北。

[174] 河东：秦郡名，辖今山西省西南部地区。

[175] 平阳：在今山西省临汾西南。

[176] 瑕丘申阳：申阳是人名，曾任瑕丘县令，故称。

[177] 嬖臣：宠幸的臣仆。

[178] 河南：汉郡名，秦时称三川郡，辖今河南省黄河以北及其所邻近的山西省东南、河北省南部地区。

[179] 因：沿袭。阳翟曾是夏禹都城、郑国别都，所以此处称“因故都”。

[180] 阳翟：今河南省禹县。

[181] 河内：楚汉之际的郡名，辖今河南省黄河以北及邻近的山西省东南、河北省南部地区。

[182] 朝歌：殷代故都，在今河南省淇县。

[183] 襄国：在今河北省邢台西南。

[184] 六：在今安徽省六安北。

[185] 鄱君吴芮：吴芮曾任鄱阳湖（今江西省波阳东）令，故称。百越：过去居住在今广东、广西、福建以及湖南、江西南部的少数民族，因其种类繁多，故统称为“百越”。

[186] 邾：今湖北省黄冈。

[187] 南郡：秦郡名，辖今湖北省西部地区。

[188] 蓟：在今北京市西南。

[189] 临菑：同“临淄”，在今山东省淄博市东北。

[190] 博阳：即今山东省泰安东南的博县故城。一说，即今山东省博平县西北的博平镇。

[191] 南皮：即今河北省南皮。

[192]环封三县：把南皮周围三县封给陈馀。

[193] 番君：同前“鄱君”。

[194] 西楚霸王：旧称江陵（今湖北省江陵县）一带为南楚，吴县（今江苏省苏州市）一带为东楚，彭城（今徐州市）一带为西楚。项羽建都彭城，故称西楚霸王。所谓“霸王”，略同于春秋时期的霸主，即“诸侯盟主”的意思。

[195] 九郡：九郡的具体说法不一，大致相当于战国时的梁国和楚国的部分地区，即河南省东部、山东省西南部和邻近的安徽、江苏两省的大部分地区。

[196] 汉之元年：刘邦称汉王的第一年，公元前206年。

[197] 诸侯罢戏下：各路诸侯都从项羽的麾下解散而去。戏，通“麾”，将帅用来指挥的大旗。

[198] 就国：到自己的封地上去。

[199] 郴县：即今湖南省郴县。当时属长沙郡。

[200] 乃阴令衡山、临江王击杀之江中：衡山王是吴芮，临江王是共敖。据《黥布列传》云：“项氏立怀王为义帝，徙都长沙，乃阴令九江王布等行击之。其八月，布使将击义帝，追杀至郴县。”则杀义帝者主要是黥布，而且杀于郴县，并非杀于“江中”，二处记述有矛盾。

[201] 无终：秦县名，县治在今河北省蓟县。

[202] 即墨：秦县名，县治在今山东省平度东南。

[203] 三齐：指齐、胶东、济北三国，其地均属战国齐地。

[204] 荣与彭越将军印，令反梁地：详见《田儋列传》、《魏豹彭越列传》。

[205] 为天下宰：指主持分封诸侯的事情。宰，主持、主宰。

[206] 逐其故主赵王：梁玉绳《史记志疑》曰：“赵王歇乃陈馀之故主，‘其’字当衍。”

[207] 资：助、借给。

[208] 击常山：指迎击常山王张耳，不使其入赵地称王。

[209] 请以国为扞蔽：以赵国为齐国的屏障。扞，同“捍”，屏障。

[210] 三秦：秦地上的三个诸侯国，即雍、塞、翟。

[211] 且东：即将要出兵东下。

[212] 萧公角：曾任萧县县令、其名为角者，姓氏不详。钱大昕（《十驾斋养新录》）曰：“春秋之际，楚县令皆称公。楚汉之际，官名多沿楚制，故汉王其沛称沛公，楚有萧公、薛公、郯公、留公、柘公，汉有滕公、戚公，皆县令之称。”

[213] 失职：没有得到应有的职位，即关中王。

[214] 齐梁：根据下文，可能是 “齐赵”之误。

[215] 平原：秦郡名，郡治在今山东省平原西南。

[216] 北海：即渤海，这里是指今山东省维坊市、昌乐、寿光、昌邑等一带地区，因其北临渤海，故云。后来汉代在此设有北海郡。

[217] 春：指汉之二年春，因当时用秦历，以十月为岁首，故春在同一年的冬季之后。

[218] 三匝：三层。匝，周遭。

[219] 窈冥昼晦：昏暗得犹如黑夜。窈冥，幽黑的样子。屈原《九歌》：“日窈冥兮羌昼晦”，史公盖用其语。

[220] 迎逢楚军：指黑风砂石冲着楚军吹去。逢迎，冲着，迎着。按：对于当时流行的这种神化刘邦的捏造，史公姑妄言之。

[221] 孝惠：刘邦的嫡子，名盈，吕后所生。鲁元：刘邦之女，孝惠之姐。

[222] 滕公：即夏侯婴，因其曾为滕县令，故云。夏侯婴是刘邦的太仆官，为之赶车。

[223] 求：寻找。太公：刘邦之父。

[224] 周吕侯：吕泽。刘邦即位后，大封功臣，吕泽被封为周吕侯。下邑——秦县名，县治在今江苏省砀山东。

[225] 荥阳：古城名，在今河南省荥阳东北。

[226] 未傅：未入丁壮册籍的人。傅，著录，登记。诣：到……去。

[227] 京：秦县名，在今河南省荥阳东南。索：古城名，即今河南省荥阳。

[228] 属之河：（从荥阳）通到黄河边上。属：连接。

[229] 敖仓：秦朝在荥阳西北敖山上修筑的大粮仓，下临黄河。

[230] 易与：容易对付。

[231] 太牢具：牛、羊、豕三牲皆备的食品，为古代待客的最高礼数。具：原指盛放食品的器具，后来即用以指食品。

[232] 详：同“佯”，假装。

[233] 归卒武：犹言“归家为民”。古代乡里的基层编制是五家为一伍，三百家为一卒。归卒武，即回到基层的编制中去。

[234] 疽：也叫痈，一种恶性的疥疮，多发于项部、背部和臀部，治疗不及时，会有生命危险。

[235] 请为王诳楚为王：后“为王”二字疑衍，《高祖本纪》作“诈为汉王诳楚”。

[236] 间出：乘隙而出。

[237] 夜出女子荥阳东门被甲二千人：谓令二千女子披甲，伪装士兵而出。《陈丞相世家》迳作“陈平乃夜出女子二千人荥阳城东门。”

[238] 黄屋车：以黄缯为篷盖的车，古代王者所乘。

[239] 傅左纛(dào)：车的左边，插着纛牛尾的饰物。这是古代王者仪仗。

[240] 万岁：赵翼《二十二史札记》曰：“本古人庆贺之辞，后乃为至尊之专称”。

[241] 成皋：古邑名，在今河南省荥阳西北。

[242] 趣：速。

[243] 得九江王布：刘邦彭城之败后，曾拜说客随何往劝黥布反楚归汉，黥布几经动摇后，至此乃单身来归。

[244] 从张耳、韩信军：从，往投。时张耳、韩信以破赵，驻兵修武，高祖乃诈称汉使者入营夺其兵。事详见《淮阴侯列传》。

[245] 郑忠说汉王：郑忠是刘邦的郎中，他劝刘邦深沟高垒，暂时不与项羽作战，而派卢绾、刘贾等带兵入楚地，策应彭越多方以击之，使项王“备多力分”。事可参见《高祖本纪》。

[246] 广武：古城名，在今河南省荥阳东北之广武山上。

[247] 已定东海来西：稳定了东海郡的形势后，又回到西线来。东海，秦郡名，定东海即指打败彭越事。

[248] 与汉俱临广武而军：广武山上有东西二城，相距二百余步，中隔广武涧，即刘项对峙处也。时刘邦据西城，项羽据东城。

[249] 北面：意指臣服。

[250] 桮：同“杯”。

[251] 罢转漕：疲敝劳乏于运送粮饷。车运曰转、船运曰漕。罢，通“疲”。

[252] 匈匈：烦苦劳扰的样子。

[253]楼烦：指优秀射手。楼烦本北方种族名，其人善骑射，故号善射者为楼烦。

[254] 三合：犹言三次，三回。

[255] 间问：暗中打听。

[256] 即：靠近。

[257] 广武间：即广武涧。间，同“涧”。

[258] 汉王数之：汉王罗列项羽十大罪状，详见《高祖本纪》。

[259] 破齐、赵：梁玉绳《史记志疑》曰：“韩信破赵已逾年矣，非破齐一时事。此与《高纪》皆多一‘赵’字，《汉书》无。”

[260] 乃使龙且往击之：韩信袭破齐军，齐王田广走高密，向楚求救，楚使龙且将二十万人救齐。详见《淮阴侯列传》。

[261] 武涉往说淮阴侯：其辞令见《淮阴侯列传》。

[262] 则：若。

[263] 行击：前进攻打。陈留：秦县名，县治即今河南省开封东南的陈留城。外黄：秦县名，县治在今河南省民权西北。

[264] 外黄令舍人儿：外黄县令的门客的孩子。舍人：依托于官僚贵族之家的士人，其地位高于一般仆从。

[265] 睢阳：秦县名，县治在今河南省商丘南。

[266] 钟离昧：项羽的猛将。

[267] 陆贾：刘邦的谋士，说客，事迹见《骊生陆贾列传》。

[268] 割鸿沟以西者为汉：鸿沟，战国时开凿的沟通黄河和淮水的运河。北起荥阳，东经中牟、开封，南流至淮阳东南入颍水（淮水的支流）。

[269] 匿弗肯复见：谓刘邦躲避不欲见侯公。一说，指侯公不愿见刘邦，不图其赏赐。

[270] 倾：颠覆。

[271] 平国君：取其反称。

[272] 太半：大半。《史记集解》引韦昭曰：“凡数三分有二为太半，一为少半。”

[273] 固陵：秦县名，今河南省太康南。

[274] 自陈以东傅海：大体包括今河南省东部，山东省西南部，和安徽江苏两省的北部地区。傅海，直到海边。

[275] 睢阳以北至毂城：大体包括今河南省东北部和山东省西部一带地区。毂城：古邑名，在今山东省平阴西南。

[276] 彭相国：当初魏豹为魏王跟从刘邦时，刘邦曾封彭越为魏相国。

[277] 屠城父：城父：古邑名，在今安徽省毫县东南。按：刘贾从寿春向陔下进军，不经过城父，屠城父者乃黥布也。

[278] 垓下：古地名，在今安徽省灵壁东南的沱河北岸。

[279] 大司马周殷叛楚五句：周殷，项羽的将领，官为大司马。时刘邦派人召诱之，殷遂叛楚归刘邦。以舒屠六，带领舒县（在今安徽省庐江西南）之众北行，而屠灭了六县。诣项王，此三字疑衍。按：此数句关系不明，事实为刘贾入楚地攻克寿春后，周殷又从舒县叛楚归汉，协助刘贾控制了九江郡（郡治寿春）的局势；而后又西行迎来了原为九江王、后来单身归汉的黥布；黥布军经过城父时，屠之。最后，周殷、黥布等皆随刘贾一同与刘邦、韩信等会师垓下。

[280] 项王军壁垓下：按汉军诸路到达垓下后与项羽尚有一次决定性的大战。据《高祖本纪》云：“五年（公元前202年），高祖与诸侯兵共击楚军，与项羽决胜垓下。淮阴将三十万自当之，孔将军居左，费将军居右，皇帝在后，绛侯、柴将军在皇帝后。项羽之卒可十万。淮阴先合，不利，却。孔将军费将军纵，楚兵不利，淮阴复乘之，大败垓下。”而后始得云“兵少食尽，汉军及诸侯兵围之数重也。”

[281] 楚歌：唱楚地的民间歌谣。

[282] 骓：毛色黑白相间的马。

[283] 歌数阕：唱了几遍。阙，段、遍。

[284] 于是项王乃上马骑：按：“骑”字疑涉下文而衍者，《汉书》无“骑”字。

[285] 直夜：中夜，半夜。

[286] 属：跟随。

[287] 绐（dài）：欺骗。

[288] 东城：秦县名，县治在今安徽省定远县东南。

[289] 快战：痛痛快快打一仗。

[290] 三胜之：连续打败他几次。三，用指多次，有人说“三胜之”即指下述的“溃围、斩将、刈旗”，恐非。

[291] 刈旗：砍倒敌军的大旗。

[292] 期山东为三处：约定好突围后在山东面的三个地点集合。期，约定。

[293] 披靡：伏倒避散的样子。

[294] 赤泉侯：杨喜，因获项羽尸体功被封为赤泉侯。赤泉，在今河南省浙川西。

[295] 辟易：因畏惧而退避。辟，同“避”。易，易地，挪动了地方。

[296] 骑皆伏曰：“如大王言”：伏，同“服”。郭嵩焘曰：“项王自叙七十余战，史公所记独巨鹿、垓下两战为详。巨鹿之战全用烘托法，不一及战事；而于垓下显出项羽兵法及其斩将刈旗之功。项羽英雄，史公自是心折，亦由其好奇，于势穷力尽处自显神通。巨鹿、鸿门、垓下三段，自是史公《项羽纪》中聚精会神，极得意文字。”

[297] 东渡乌江：谓欲从乌江浦渡长江东去。乌江浦：渡口名，在今安徽省和县东北之长江西岸。

[298] 檥（yǐ）船：拢船靠岸。

[299] 骑司马：骑兵中主管法纪的官。吕马童或系项王旧部反楚投汉者，故项羽以‘故人’称之。”

[300] 面之：对面细看。面，向。

[301] 吾为若德：犹言“我给你做点好事。”

[302] 故分其地为五：原曰得项王者“邑万户”，今乃五人共得一尸，故将万户之邑分为五份，以赏五人。

[303] 中水：地名，在今河北省献县西北。

[304] 杜衍：地名，在今河南省南阳西南。

[305] 吴防：地名，在今河南省遂平。

[306] 涅阳：地名，在今河南省镇平南。

[307] 视鲁：让鲁县人看。视：同“示”。

[308] 射阳：地名，在今江苏省淮安东南。

[309] 桃侯：名襄。桃亦县名，县治在今山东省汶上东北。平皋侯名佗。平皋在今河南省温县东。玄武侯名字不详。

[310] 周生：周先生，汉时学者，名字不详，应是司马迁的长辈。

[311] 苗裔：后代。

[312] 暴：突然。

[313] 非有尺寸：没有尺寸之地（为根基）。

[314] 乘埶：趁势。埶，同“势”。

[315] 背关怀楚：顾炎武《日知录》：“谓舍关中形胜之地，而都彭城也。”

[316] 自矜功伐：夸耀自己的战功。矜，夸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