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县天池镇:老电影老明星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30 12:41:02



老电影老明星


这不是一篇传统意义上的文章。为了珍存往事,我必须在有些“下笔”处采用堆砌的方式,以便尽量将自己曾经看过的影片记录在“案”。随着岁月的流逝,记忆的衰退,这种为文大忌的写法,日后定会彰显其弥足珍贵。当然,尽管我搜肠刮肚,但由于年代毕竟久远,所以,遗漏和误记仍在所难免。此外,还须坦言:我在童年和少年曾是一个十足的影迷,二十岁左右才渐渐淡化,进入而立之年后,却竟然与电影很隔膜了。可以肯定,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起,我看过的影片累计不足十部,能记得的也只有三部美国大片《真实的谎言》、《泰坦尼克号》和《拯救大兵瑞恩》了。至于近两、三年,我在看完了一百多集的韩国电视连续剧《看了又看》的同时,却对声名远播的两部国产片——张艺谋执导的《英雄》和冯小刚执导的《天下无贼》——不知其详。所以,本文念叨的只是一些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及其此前的电影。这些老电影,尽管对“小字辈”来说是“麻木”的,但毕竟还是可以唤起某些中老年朋友的温馨回忆,每每念及于此,我便些许的慰藉油然而生。


我今年四十五岁了,与电影结缘也有了四十年。而我第一次看电视是在19741月,看的是主题歌由蒋大为演唱的电影故事片《青松岭》,那只是途径北京住在“总后”大院时的“意外”所得,而且,一台十四英寸黑白电视机前攒动着数百名部队家属子弟的人头。事实上,直到1976年高中毕业时,我在大江南北所生活过的五、六个地方,都不是电视网覆盖区。我的老家1978年才实现了电视机的零突破,其“所有者”还只是个别单位,至于此后电视机进入寻常百姓家则历经了多年,而从“黑白”到“彩色”、由“小”变“大”又过了几年时间。所以,我的同龄人们和长辈们至少在一、二十年的时间内将看电影作为了最高雅、最时尚的娱乐方式,哪怕是在日晒雨淋下走上几十里路然后再站着看露天电影也乐此不疲。由于中国电影大约在我三十岁之前一直是火爆的,这期间我也能“与时俱进”,所以,可以“大言不惭”:我是中国电影发展的见证人。而由于每一部电影都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所以,当我试图努力回顾自己曾观看过的“所有”老电影的时候,就仿佛在翻开一部中国现代历史的教科书。


1966年至1976年,是中国“十年动乱”,也恰恰是我的整个中小学阶段。这期间,既轰轰烈烈又史无前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给源远流长的中国传统文化及其优秀的传承者所带来的打击是巨大的、空前的、甚至是致命的。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赶尽杀绝”,并不意味着在“破四旧”的同时忽略了“立四新”,于是,我们仍可以看到牢牢地打上了时代烙印的中外电影。这期间我看过的印象较深的电影主要可以划分为四大类:


——戏剧片。客观地说,如今的年轻人对京剧和芭蕾舞剧的普遍认知水平,大大低于“文革”中人。为什么?社会的大环境、尤其是浓厚的政治气氛使然。那时,“旗手”江青主抓的八个样板戏——现代革命京剧《红灯记》、《沙家浜》、《智取威虎山》、《奇袭白虎团》、《海港》、《杜鹃山》,现代芭蕾舞剧《白毛女》、《红色娘子军》(后来又多了一个京剧《平原作战》)——除在全国各级各类“毛泽东思想文艺宣传队”(这类专业或业余“剧团”连机关、工厂、公社、学校都有)排演之外,还将“中央级”的拍成了电影,而其发行拷贝之多恐怕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不仅看了很多遍样板戏拍成的电影,而且至今还能背出不少台词、唱出很多选段,至于浩亮、高玉倩、刘长瑜、杨春霞、刘庆棠等饰演革命者的主要演员比现在任何一位演艺界的“大腕”、“明星”在全国的知名度都不知要高出多少倍,就连“年画”居然大都是让样板戏剧照中的人物所替代。样板戏为什么那么“受宠”?固然很高的艺术水准是一个重要的方面,但是,最重要的,还是它的“铺天盖地”完全是建筑在不允许有任何“竞争对手”的基础之上:“文革”前那些传统戏和现代戏几乎都被扣上了有歌颂“帝王将相,才子佳人”之嫌的大帽子,而所有的“名角”——主演了《天仙配》的著名黄梅戏表演艺术家严凤英、主演了《刘巧儿》的著名评剧表演艺术家新凤霞、主演了《梁山泊与祝英台》的著名越剧表演艺术家袁雪芬、主演了《红楼梦》的著名越剧表演艺术家王文娟、主演了《朝阳沟》的著名豫剧表演艺术家常香玉、主演了歌剧《刘三姐》的著名演员黄婉秋、主演了歌剧《洪湖赤卫队》的著名演员王玉珍,等等,等等——都在“夹着尾巴做人”,都在“悔过自新”,其中不乏因遭受残酷的迫害而致残致死的。至于从解放前走过来的老一辈著名的京剧表演艺术家,如梅兰芳、周信方、马连良、程砚秋、荀慧生、尚小云、裘盛荣、张君秋等人,无论作古的,还是在世的,那时都统统打入了“阶级敌人”的另册,他们的经典之作也无一例外地遭到了封杀。总之,一句话:只要是“文革”前的戏剧,即使曾作为艺术精品拍成了电影的,此时都难逃恶运,而大量的艺术人才要么成为了“资产阶级反动权威”,要么成为了“走白专道路的修正主义苗子”。而此时的三湘大地,1964年拍成的花鼓戏电影《补锅》(李谷一等人主演)和《打铜锣》(李小佳、凌国康主演)已禁演,而花费大量人力物力财力将某几个样板戏移植成花鼓戏、湘剧等地方剧种的工作却成了头等大事。因此,八个样板戏之所以能风靡全国是很不正常的文化现象。如今,有的文艺团体又将它作为“红色经典”重新搬上了舞台,对此,且不管百岁的巴金先生是否会因此又做恶梦,至少想以此赢得轰动效应和经济效益肯定是徒劳的,因为现在已是一个思想开放和艺术多元的社会,凡是不符合历史真实的情节、“高大全”的艺术形象和“三突出”的语言,无论是老人还是小孩都已经无法接受,更别说“迷恋”了。


——老故事片。电影的主体无疑是故事片。其实,中国在解放前和解放后的前十七年,拍了很多带有人情味的电影。可是,在我最需要电影来滋润的年代里,我却与绝大多数的“它们”失之交臂。按照那时的混蛋逻辑,既然解放前是“万恶的旧社会”,那么,一切文化成果都是反动的、腐朽的;而解放后的前十七年,虽然是中国共产党执政,但最高领袖却认为始终存在着以刘少奇、邓小平等人为首的“资产阶级黑线”在左右着全国,所以,这段时间的文艺作品也大都是不健康的甚至是“大毒草”,于是,全国22名主要电影演员都在“文革”接受着灵与肉的考验。幸运的是,还有大约十部老影片始终没有禁演,它们分别是《小兵张嘎》、《地道战》、《地雷战》、《南征北战》、《平原游击队》、《奇袭》、《打击侵略者》、《英雄儿女》等等。较之八个样板戏,这些贴近生活的黑白故事片要好看得多了,所以,只要听说又要放这几部片子了,人们往往奔走相告,趋之若鹜。那种激动的感觉,只有“当事人”才能相信其历史的真实。而这些“幸运儿”,均为战争题材——“抗日”、“打蒋匪帮”、“抗美援朝”。当然,海战片《海鹰》、反特片《秘密图纸》、英雄片《烈火中永生》等老电影我也是看过的,但都很早,而且是“一次性”的。之所以记忆很深,是因为:《海鹰》中有“新式武器”鱼雷击沉战舰的场景;看《秘密图纸》时,我大声夸奖了女主角“真简单”,从而引起了身边妈妈及其同事的大笑;而看了《烈火中永生》后,住在我家附近的大男孩李成用作业本写了两三页“读后感”,妈妈在我面前“吹捧”过李成。但是,这三部片子后来都禁演了。主演过《秘密图纸》、《白毛女》、《党的女儿》的田华,虽然是“解放区”的第一代演员,但是“文革”的处境依然不佳,如今满头白发的她仍健在,并不时地作为老艺术家的代表在大型晚会上领衔朗诵。而在“国统区”就主演了《马路天使》、《十字街头》、《乌鸦与麻雀》,解放后又主演了《烈火中永生》的中国影坛巨星赵丹,注定在“文革”中坐牢。上个世纪三十年代,有一则轰动一时的新闻,那就是:参加文化演艺界名人在杭州六和塔下举行的集体婚礼中,赵丹与叶露曦(即著名舞蹈家赵青的母亲,而不是电影演员、作家黄宗英)是一对新人,而蓝苹(江青)与唐纳是一对新人。不仅如此,赵丹对江青的很多方面也是知根知底的,所以,身为“国母”的江青便把“火”烧到了赵丹身上。所幸,赵丹是在“四人帮”垮台不久后才逝世的,虽然带着没有演成周恩来总理的遗憾而去,但是,毕竟可以含笑九泉了。


——新故事片。中国的电影故事片有改编于优秀小说的传统。但是,在“文革”中,绝大多数的作家的处境都十分艰难,连老舍那样极力讴歌社会主义的人都无奈自杀于太平湖中,由此可见,中国长篇小说的创作陷入了深渊。在我的印象当中,十年中,世面上出售的新的长篇小说大概只有十部左右,并且偌大的中国,似乎只有“浩然”这么一位知名作家,他的《金光大道》和《艳阳天》就是那个时代红遍中国的“扛鼎之作”,所以,后来均被拍成了同名电影,两部电影中的主人公高大泉和肖长春名扬五湖四海。有相当影响的《沸腾的群山》和《海岛女民兵》也有“配套”电影问世,只是后者被改成了《海霞》,其女主角的童年由如今的著名笑星蔡明饰演,大有作为时则由“当红影星”吴海燕出场。1974年,中国又拍摄发行了彩色影片《南征北战》,但老实说,看惯了黑白片《南征北战》的老百姓还是怀旧。后来又有了黑白片《侦察兵》的翻版、彩色的《渡江侦察记》,观众的评价还不错,当然,依照现在的观点,情节太假了,人物塑造也脸谱化。但最有“文革”特色的还是《春苗》和《决裂》。它们都是以“知识越多越反动”为主题的:《春苗》是在歌颂没有多少文化和专业技术的赤脚女医生的同时,把医学专家的思想境界贬低到让观众憎恨的地步;《决裂》是以设在农村的江西共产主义大学为背景,大力推崇只要手有老茧就具备上大学资格的“新观念”,而老教授在课堂上讲的“马尾巴功能”让观众感到愚不可及,《平原游击队》中“双枪”李向阳的扮演者郭振清和在《平原游击队》、《红旗谱》等片中扮演反面角色的老演员葛存壮(葛优之父)参演了此片。“文革”中还有一部反映石油工人“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影片《创业》,曾受到“四人帮”的刁难,因“文革”痕迹相对较少;至于儿童故事片《闪闪的红星》,是在“文革”刚刚结束时发行的,其主角潘冬子由祝新运饰演,主题歌《红星照我去战斗》由李双江演唱,此片似乎问题不大,所以,至今歌照唱,并正在酝酿拍摄同名的电视连续剧。尤其值得一提的演员叫张连文,他是《艳阳天》和《创业》这两部“文革”著名电影中的男主角(肖长春、周挺杉)塑造者。此外,还有一个黑白儿童故事片《向阳院的故事》,我也看过好几次,剧中的石大爷由老演员蒲克扮演,可惜,我已无法辨别这是老片还是新片了。


——儿童艺术片。木偶片《半夜鸡叫》和《草原英雄小姐妹》,我肯定是看过几次的。《半夜鸡叫》取材于根本就没有进过学校读书的高玉宝著的《高玉宝》,讲的是受地主剥削和压迫很深的穷人如何奋起反抗的故事。《草原英雄小姐妹》取材于现实的内蒙古草原,为了集体的羊群不受损失,龙梅和玉荣两姐妹同暴风雪进行着顽强的斗争,而真实的龙梅和玉荣为此获得了很高的荣誉,他们目前都还在世。《小铃当》和《小锣号》也是我小时候就知道的两部儿童艺术片,但是否看过,已毫无印象。但“文革”前制作的动画片《大闹天宫》、《哪吒闹海》是肯定看过的,但究竟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看的,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外国故事片。解放初期,我国是一切虚心地“向苏联老大哥学习”,所以,苏联电影和歌曲都曾对新中国影响很大,可是后来中苏两国两党关系破裂,甚至还在边境地区发生过流血事件,“世界上第一社会主义国家”苏联——“苏修”——的电影也只剩下了《列宁在十月》、《列宁在1918》、《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可以在“文革”继续放映了。至于铁托领导下的南斯拉夫和卡斯特罗领导下的古巴虽然是社会主义制度,但中国视其为老牌的修正主义国家,所以,根本就不可能引进他们的影片。于是,在“文革”期间,中国的老百姓只能看到越南(北越)、朝鲜(即北朝鲜。那时,中国将三八线以南部分称为“南朝鲜”,而不承认韩国的存在)、阿尔巴尼亚、罗马尼亚这四个“友好“的社会主义国家的影片。我之所以将“友好”加上引号,是因为当改革开放后的中国不再无休止地对他们(罗马尼亚可以除外)进行无偿援助时,他们便很快翻了脸,甚至中国还在1979年有过一次针对越南的大规模“自卫反击战”。事实证明,黎笋、金日成等越、朝领导人不是中国的“同志加兄弟”,他们都是脚踏中、苏“两只船”的变色龙,也都觊觎着一衣带水的中国边境领土和领海,而欧洲的霍查和齐奥赛斯库不仅大搞独裁,而且也腐败透顶,最后受到了本国人民唾弃并严惩。所以,如今的中国年轻一代根本无法想象,就是这些贫穷落后的国家的影片,曾吸引着娱乐生活异常单调的中国人民。要说这些外国片的水平,有民间的顺口溜为证:“中国的新闻简报,越南的飞机大炮,朝鲜的哭哭笑笑,罗马尼亚的搂搂抱抱,阿尔巴尼亚的莫名其妙”。如何理解这段顺口溜呢?就是:不管放映什么电影故事片,也不管老百姓是否情愿,最开头都要至少加演一、两个新闻片,比如“抓革命,促生产”的报道啦,比如毛泽东参加陈毅追悼会的场面啦,尽管这些“新闻”可能发生了几个月甚至一年多了;越南北部由于正在同“入侵的美国佬”和还不是社会主义的越南南部打仗,所以,他们的影片弥漫着浓烈的战争硝烟味,《回故乡之路》和《森林之火》就是这类题材的代表;朝鲜的影片中,反特的《看不见的战线》还不错,《摘苹果的时候》也算轻松,但是,用很长时间、很多次数在哭天喊地的《卖花姑娘》与《金姬和银姬的命运》却让中国观众边看边掉眼泪,只有所谓的“忆苦思甜”的教育意义,毫无休闲娱乐的功能;罗马尼亚的影片还“邪门”,可能受国情的影响吧,中国只象征性地引进了一部《多瑙河之波》,还是带着“文革”中最忌讳的“搂搂抱抱”的镜头,不过,这让当时禁止女人穿裙子、视恋人接吻为罪过的中国人大开了“眼界”;至于阿尔巴尼亚这一“欧洲的社会主义明灯”,其《海岸风雷》还可以,《伏击战》、《宁死不屈》、《第八个是铜像》等片就有点儿“稀里糊涂”。总之,在人分三六九等的“文革”岁月当中,中国的老百姓只有看这么几个国家电影的份儿,而江青等所谓思想觉悟高、批判能力强的“中央首长”们却可以经常看“内部参考片”即资本主义国家和地区的优秀影片。


1978年年末,中共中央十一届三中全会的召开,标志着“两个凡是”被否定,标志着中国开始“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而积压了几十年的大批冤假错案得到了平反昭雪,从而电影界也在迎来了万物复苏的春天之后,又出现了解放后前所未有的“百花齐放”。


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的国产老故事片被一一解放出来,于是,在短短的几年间内,我“恶补”了几十部老电影。比如:《农奴》、《雷锋》、《上甘岭》、《阿诗玛》、《苦菜花》、《槐树庄》、《赵一曼》、《烈火金刚》、《三进山城》、《兵临城下》、《智取华山》、《风云儿女》、《羊城暗哨》、《五朵金花》、《芦笙恋歌》、《甲午风云》、《林海雪原》、《甲午风云》、《枯木逢春》、《火红的年代》、《51号兵站》、《红色娘子军》、《冰山上的来客》、《鄂尔多斯风暴》、《我们村里的年轻人》,等等,等等。


应运而生的一批新拍摄的国产故事片,我也不错过任何先睹为快的机会。比如:《小花》、《沙鸥》、《泪痕》、《婚礼》、《女奴》、《黑三角》、《庐山恋》、《小字辈》、《少林寺》、《燕归来》、《野妈妈》、《红高梁》、《喜盈门》、《吉鸿昌》、《《铁牛镇》、《啊,摇篮》、《泉水叮咚》、《东港谍影》、《东进序曲》、《西安事变》、《苦难的心》、《缓期执行》、《海盗女王》、《良家妇女》、《大刀王五》、《疯狂歌女》、《甜蜜的事业》、《神圣的使命》、《生活的颤音》、《神秘的大佛》、《相约凤尾竹》、《再向虎山行》、《一个和八个》、《疯狂的代价》、《月亮湾的笑声》、《咱们的牛百岁》、《戴手铐的旅客》、《三个失踪的人》、《高山下的花环》、《本案没有结束》、《幸福的黄手绢》、《儿子、孙子和种子》、《珊瑚岛上的死光》、《一个女演员的梦》、《莫让年华付水流》、《被爱情遗忘的角落》、《世界奇案的最后线索》、等等,等等。甚至还看了中日合拍的第一部彩色电影《一盘没有下完的棋》。


而大批国外、境外影片的引进,更是开阔了我的视野。比如:苏联的《驯虎记》;美国的《魂断蓝桥》;东德的《谋杀没有证据》;意大利的《无声的行动》;保加利亚的《警告》;西班牙的《失踪者之迷》;台湾的《妈妈再爱我一次》;南斯拉夫的《桥》、《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匈牙利的《希西公主》、《金像奇缘》;法国的《罪行始末》、《冒险的代价》;印度的《流浪者》、《神象奇缘》、《海誓山盟》;巴基斯坦的《纯洁》、《大篷车》、《好象不认识你》、《巴士奇遇结良缘》;香港的《三笑》、《抢新郎》、《无花果》、《八百罗汉》;日本的《追捕》、《望乡》、《人证》、《白衣少女》;英国的《雾都孤儿》、《百万英镑》、《尼罗河上的惨案》以及卓别林的哑剧系列……


上述这上百部的影片,是我在“文革”中连做梦都不敢想象的。虽然绝大多数的影片,我已根本记不住其时间、地点、人物、事件了,但是,这一大串片名足以让我感到了“改革开放”步伐所具有的巨大意义。而当历史发展到了今天,新的电影又在不断地产生,但倍受观众关注的还是电视连续剧,年轻的影视明星也主要是通过电视剧的拍摄而涌现出来。公正地说,我们那个时候虽然没有“追星族”、“发烧友”这类时髦的称谓,但是,从内心深处崇拜明星的大有人在,至少我就是其中一个。


有些演员,尽管我实在回忆不出当年他们演过的具体影片了,但我至今仍能清晰地记得他们的容貌。比如:金焰、胡蝶、向梅、张伐、程之、张雁、达奇、赵子岳、李默然、许还山、洪学敏、达式常、娜仁花、沈丹萍,等等。

有些演员,我只能记得他们主演的一部有影响的电影。比如:王人美与《渔光曲》;王莹与《赛金花》;张良与《董存瑞》;张勇手与《奇袭》;高宝成与《上甘岭》;黄宗英与《家》;韩非与《女理发师》;张平与《停战以后》;祝希娟与《红色娘子军》;崔超明与《金沙江畔》;胡朋与《烈火中永生》;杨在葆与《从奴隶到将军》;姜黎黎与《红牡丹》;王铁成与《报童》;吕晓禾与《高山下的花环》;孙道临、何兰芬与《永不消逝的电波》;刘琼、丛珊、牛犇、朱时茂与《牧马人》;等等。


还有些老演员,他们曾主演过多部颇有影响的影片,我是不会忘记他们的:

于洋:《英雄虎胆》、《青春之歌》、《大浪淘沙》、《戴手铐的旅客》、《山间铃响马帮来》。


于蓝:《革命家庭》、《烈火中永生》。


上官云珠:《万家灯火》、《舞台姐妹》、《枯木逢春》、《早春二月》、《一江春水向东流》。


方化:《平原游击队》、《甲午风云》、《三进山城》。


王丹凤:《家》、《女理发师》、《玉色蝴蝶》。


王心刚:《海鹰》、《知音》、《勐垅沙》、《侦察兵》、《秘密图纸》、《红色娘子军》、《野火春风斗古城》。


王晓棠:《英雄虎胆》、《鄂尔多斯风暴》、《野火春风斗古城》。


王馥荔:《金光大道》、《天云山传奇》。


白杨:《八千里路云和月》、《一江春水向东流》。


刘江:《地道战》、《苦菜花》、《英雄虎胆》、《回民支队》、《突破乌江》、《永不消逝的电波》、《鄂尔多斯风暴》、《闪闪的红星》。


刘晓庆:《南海长城》、《神秘的大佛》、《小花》、《瞧这一家子》、《原野》。

李仁堂:《风暴》、《青松岭》、《创业》、《泪痕》。

仲星火:《李双双》、《四○五谋杀案》、《傲雷一兰》、《巴山夜雨》、《月亮湾的笑声》。

李秀明:《甜蜜的事业》、《孔雀公主》、《许茂和他的女儿们》。

宋晓英:《刑场上的婚礼》、《丫丫》。

吴海燕:《海霞》、《于无声处》、《等到满山红叶时》、《白莲花》。

张瑜:《傲雷 一兰》、《庐山恋》、《巴山夜雨》、《小街》、《知音》。

陈冲:《青春》、《小花》、《海外赤子》。


陈述:《渡江侦察记》、《老兵新传》、《乔老爷上轿》。


陈强:《红色娘子军》、《魔术师的奇遇》、《瞧这一家子》。


项堃:《南征北战》、《烈火中永生》。


张瑞芳:《李双双》、《大河奔流。


蒲克:《向阳院的故事》、《英雄儿女》、《艳阳天》、《金光大道》、《熊迹》。


郭凯敏:《庐山恋》、《好事多磨》、《小街》。


唐国强:《南海风云》、《小花》、《孔雀公主》。


秦怡:《两家春》、《马兰花》、《女蓝5号》、《铁道游击队》、《青春之歌》。


陶玉玲:《柳堡的故事》、《霓虹灯下的哨兵》、《二泉映月》。


陶金:《一江春水向东流》、《八千里路云和月》。


康泰:《青春之歌》、《摩雅傣》、《第二次握手》。


崔嵬:《红旗谱》、《老兵新传》。


龚雪:《祭红》、《好事多磨》。


谢芳:《青春之歌》、《舞台姐妹》、《早春二月》、《泪痕》、《第二次握手》。


斯琴高娃:《归心似箭》、《许茂和她的女儿》、《骆驼祥子》。


潘红:《苦恼人的笑》、《杜十娘》、《人到中年》。


周璇:《马路天使》、《四季歌》、《天涯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