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高达中的修罗队:张光斗,中国知识精英堕落的代表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7 21:56:27

张光斗,中国知识精英堕落的代表





被誉为“水利泰斗”的中国两院院士张光斗先生,最近在央视荧屏上

面对亿万观众宣称:“当初修三门峡,我是不赞成的。”……

 

 

荣辱成两端,是非随风变

    大约十天左右前,忽然在央视的“经济半小时”节目上看到一个关于三门峡水库的访谈节目。接受访问的是被称为“水利泰斗”的张光斗(1912--)先生。根据这次访谈发表的文章叫《张光斗抨击设计错误,渭河灾起三门峡》。今年渭河遇到大雨,内涝成灾,虽然电视也有报道,但是和1988年对长江洪水的报道相比,力度小多了,我们的印象也就浅多了。对于我们这些远离渭河的人来说,反正天高渭河远,与我有何关系,所以,对于渭河水灾的问题,我实在是不甚了了。这时,忽然看到“经济半小时”在大谈特谈三门峡大坝问题,我想这个对中国老百姓掩盖了将近半个世纪的“机密”大概会公之于众了吧。

    对于中国的芸芸众生,尤其是今天的中青年人来说,三门峡大坝有两个机密,一个是它在技术上是完全错误的,已经贻害四十几年,一个是把正确地反对修坝的树立专家黄万里打成右派。

  “经济半小时”的这个节目总算说了一句真话,承认了三门峡工程是一个“错误”,并且用事实证明它是一个“祸国殃民”的错误。不过,它不能“上纲”到这个高度。
  
  人们总以为,那些以满嘴谎话来推销假冒伪劣产品的人,不外是商人掮客以及下三栏的政客、新闻记者等等。然而,没有想到,这位声名显赫、学富五车、德高望重、满头都是灵光圈的学者教授、两院院士张光斗先生,他竟然敢于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央视“经济半小时”节目中,篡改自己的历史,把47年前赞成修建三门峡大坝的事实颠倒为“当初修三门峡,我是不赞成的。”如此觍颜欺世,盗名自肥,把自己冒充为47年前反对修建三门峡大坝的先知、预言家,脸不红,心不跳,这实在是一件匪夷所思的弥天大谎。
  
  凭了这一点,我们可以给张光斗先生再加上一顶桂冠:说谎大师。
  
  对于三门峡建水电站这件事,我们这些70岁以上的知识分子还是知道一些由来的。那就是在建坝之前,黄炎培的儿子、清华大学水利系的教授黄万里(1911--2001)是坚决的反对派。他认为建了大坝要挡住泥沙下排,抬高上游河道,造成难以挽回的灾难。作为水利专家,作为科学是非的争论,在圣上倡导“百家争鸣”的日子里,就是为了这个“反对”,他,黄万里,被打了右派,而且是“钦定”的右派。那时,铺天盖地的舆论是“圣人出,黄河清”。认为三门峡修了大坝,把泥沙拦训拦蓄在中上游,黄河下游的水就清了,从而可以反证“圣人出”之旷世奇勋,所以修建三门峡就具有了无与伦比的政治意义象征意义,因此以任何理由反对修建大坝都是恶贯满盈罪不容诛。
  
  黄万里不但在70人的水利专家会上,前后7天,力辩群雄,直犯龙鳞,反对修坝,而且还要写小说表示反对。一九五七年,黄万里于五月底六月初分两段在校内报纸《新清华》上发表了《花丛小语》随笔小小说《花丛小语》中有两段话。一段说,新修的道路反浆,致使31路(如今的331路)公共汽车停驶。“尽说美帝政治腐败,那里要真有这种事,纳税人民就要起来叫喊,局长总工程师就当不成,市长下度竞选就有困难!”另一段直接指黄河三门峡:“你看章某原来有他自己一套治理黄河的意见,等到三门峡计划一出来,他立刻敏捷地放弃已见,大大歌德一番。并且附和着说:‘圣人出而黄河清’,从此下流河治。”这里歌颂美国是一罪,反对修坝,讽刺“歌德派”又是一罪。只要有其中一罪,都是足以打右派的。我这里的引文是出自网上的,所谓“章某”,发表在2002年第8期《读书》上的文章以“××”代替。这个“章某”就是“张某”,即清华大学教授张光斗也。
  
  由此可见,远在40几年前,黄万里和张光斗就结下了一箭之仇。
  
  校方将《小语》上报毛泽东,毛随即加上“什么话”按语在六月十九日的《人民日报》上刊出,供全党全国批判。《小语》以《百花齐放颂》(调寄《贺新郎》)开头。毛泽东主席在见到黄炎培副委员长时说:“你家也分左、中、右啊!”又说:“黄万里他把百花齐放的形势写成‘静悄悄,微言绝’,这是什么话!”这样,他,黄万里荣幸地成了“钦定”右派。后来毛泽东批彭德怀时还说:你和黄万里一样脖子后头生了一块反骨。这就可见伟大领袖对他治下的这个知识分子是多么耿耿于怀了。
  
  三门峡水库是由苏联专家设计、负责施工的工程。在建国初期,这是倾国家财力修建的“巨无霸”工程。张光斗因为赞成修坝成了三门峡的中方技术负责人。试想,怎么会任命一位反对修坝的专家承担这个重任呢?
  
  修建三门峡水电站,本来是一个科学是非的问题,是一个论证与决策科学化民主化的问题,结果因为变味为一个最高决策者的政治声誉问题,结果使清华大学的两位水利专家荣辱两端,一位因为曲学阿世而享受殊荣,平步青云,一位因为特立独行,坚持科学精神而蒙难23年。
  
  而且,令人不可思议的是,40几年之后,在三门峡大坝的是非已经昭然若揭的今天,当初赞成修坝的张光斗先生,他本来应当借此机会向国家向人民反省、检讨、道歉、自责,现在竟然大言不惭地说“当初修三门峡,我是不赞成的”。翻云覆雨,摇身一变,把昨日之非,说成了今日之是。患健忘症如此,不知是否因为高寿使然。

  
  觍颜欺世,盗名自肥
  
  关于三门峡水利工程,“经济半小时”节目,借“水利泰斗”说了一句言简意赅的真话绝话:“错误”,“三门峡水利枢纽应该尽快放弃发电,停止蓄水。”但是,张光斗却少了一点自知之明,一点科学家的良知。
  
  爱吃后悔药的人,常常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来调侃解嘲。张光斗当初发昏,“站队”站错了,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可是他却非要把自己打扮成圣贤,成为先知,成为“三年早知道”--1958年马蜂创作了一篇短篇小说《三年早知道》,其主人公赵满屯有一句口头禅就是“三年早知道”。这实在是太不高明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当初错了,现在却要乔装为“反对派”,彻底赖帐,就不是好同志了。
  
  反之,黄万里不会随风转舵,反而逆风背时,高唱反调,所以只好把他的嘴封死,再打进十八层地狱。结果,事实却不幸被他言中,三门峡大坝成了造成陕西渭河平原几十万人民几十万亩土地灾难的根源,三门峡工程成了矗立在黄河上劳民伤财祸国殃民的活样板!
  
  今年渭河流域遇到并不大的大雨,但是因为修建了三门峡水坝之后,泥沙淤积,渭河由地表河演变成了地上悬河,却遭到大灾大难,几十万亩农田减产绝产,寒冬届临,至今仍有20万灾民无家可归,衣食艰辛,流离失所。实践更加验证了黄万里坚持科学真理、宁折不弯的伟大人格。
  
  在四十几年之后的现在,如果张光斗先生以一位见证人的身份,以一位水利权威的身份,秉持公心,仗义执言,站出来总结一点历史的经验教训,说明压制民主,压制“百家争鸣”,先是造成黄万里受难,而后就造成了几十万陕西人民受难,造成国家的重大损失,这也不失为做人的起码道义,何况现在他是安安稳稳地躺在平安保险公司的红色保险柜里说话,并不冒犯任何政治风险,何乐而不为呢?如果张光斗先生还有一点科学家的良心,还有一点做人的良知,再有所反省检讨,那是再好不过的了。可是在这个访谈中,令人惊讶莫名的是这位张光斗先生一方面完全隐瞒了黄万里为反对修大坝而蒙冤受难的历史,另一方面把自己说成是“当初修三门峡,我是不赞成的”的先知。这样冒名顶替,欺世盗名,叫人听了真是目瞪口呆,汗毛倒竖。好在整个访谈都有案在录,大家都可以上网查到(经济半小时:《张光斗抨击设计错渭河灾起三门峡》)。如果当初张光斗果真反对修建大坝,那为什么没有公开表态?为什么不大声疾呼?为什么只打黄万里的右派而不打张光斗的右派呢?
  
  黄万里因为反对修建三门峡大坝而打右派,这已经成了千秋铁案,路人皆知。张光斗先生怎么能推翻它蒸发它呢?如果张光斗先生为了贪功冒爵,把黄万里拉出来陪伴一下也不失为下策,可是他做贼心虚,在访谈中,竟然敢于把“黄万里”三个字抹杀得了无痕迹,好像在反对三门峡修建大坝这个问题上,他倒成了历史的唯一功臣。有趣的是“张光斗告诉记者,当时在讨论会上还有其他一些人对工程设计方案提出了反对意见,其中最坚决的是一个年青的水利工作者,他叫温善章。”难道张先生竟然健忘了“反对意见”中“最坚决的是黄万里”而不是温善章吗?拿温善章做陪衬,隐瞒“黄万里”其人,是出于嫉妒,或者出于报仇,还是出于禁忌呢?

  
  奋笔疾书,揭穿大谎
  
  毛泽东有一句名言,精警犀利,应该万古流芳。他老人家说:假的就是假的,伪装应该剥去。
  
  黄万里的一位学生,他叫党治国,听了张光斗欺世盗名的弥天大谎,立刻奋笔疾书,写出了一篇两万八千字的长文《纪念黄万里老师:科学的良心》,以见证人的身份,以铁的事实,揭示出历史的来龙去脉,揭穿了张光斗的弥天大谎,剥下了张光斗的“伪装”。党治国说:“三门峡工程的一切问题和灾难都按黄老师的预言来了。从我们自己的这一重大失败中总结教训,可以使我们获得大量思想资源。但传统文化的惯性却导致一些人要隐瞒真相,歪曲事实,混淆是非,为自己、为大人、为尊者,文过饰非。
  
  1992年1月8日的《政协全国委员会简报第10期(经济10期)》上有一段令人吃惊的话:‘张光斗委员说,三峡工程是个大工程,各方面有不同意见是好事,深入讨论后可以把问题搞清楚,便于领导决策。如三门峡工程那时大多数人赞成搞高坝大库,少数人不赞成。后来证明少数人对,而多数人错了。但三门峡的经验教训不能硬搬到三峡来,认为在三峡工程问题上也是多数人错而少数人是对的,要分析研究。更不能认为那时对三门峡工程持错误意见的人,今天对三峡工程的观点也不对。我那时是反对修建高坝大库的,赞成设大量底孔,意见是对的。但不能说我现在对三峡工程的意见也是对的,要分析研究。’看到这里,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事实是:
  
  1、当时只有黄老师一人反对修三门峡坝,温善章一人提请改修低坝。其他全体赞成修高坝,拥护苏联原计划。
  
  2、除黄老师外,张光斗和全体参加讨论的人都赞成修高坝,只温善章一人提议修低坝。
  
  3、最后黄老师提议留排水洞不堵,全体赞成,但在施工时苏联专家坚持原议。并非张光斗一人赞成留排水洞。更没有证据说明张光斗当时‘反对修建高坝大库’。”
  
  这真有意思。十年以前张光斗就在为“翻案”而制造舆论准备。张光斗先生真会玩弄脑筋急转弯。一方面说“如三门峡工程那时大多数人赞成搞高坝大库,少数人不赞成。后来证明少数人对,而多数人错了。”另一方面马上宣称自己是“少数人不赞成”中的一个。中国有句古话叫“欺世盗名”,但是像这样“欺世盗名”却不幸成了“掩耳盗铃”,叫人觉得少了“泰斗”的聪明,多了庸众的愚蠢。这是否因为名令智昏了呢!写到这里,笔者猛然想起了一句久已淡忘了的警语:资产阶级思想是万恶的根源。何谓资产阶级思想?按照旧说,就是不择手段地追名逐利也。黄万里是死了,但是历史怎么可以这样伪造呢?一个曾经闹得神州大地万人唾面的人物,一个闹得神州大地沸反盈天的工程,怎么会这样容易从人们的视线中记忆中悄然消逝得无声无影无踪了呢?张光斗先生自己可以健忘,天下人难道也会健忘吗?
  
  人性之丑恶啊,竟然是这样的贪得无厌。古人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张光斗已经是92岁高龄的功成名就功德圆满之士,怎么不会以自己的善良厚德、宽宏大度赢得世人的尊敬和谅解。张光斗先生头上顶着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的满头桂冠。增加一顶不为多,减少一顶不算少。他即使没有反对修三门峡大坝的功劳,也仍然会稳坐“水利泰斗”的金交椅。相反,黄万里一生都受到打击排斥,即便后来给他“改正”了右派,他也矢志不改坚持科学的倔强脾气,在全国人大通过修建三峡水电站决议之前和之后,仍然逆风倒行,两次上书六封,言之铮铮,极力反对,直斥这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工程,所以,他终其一生都是一个不受欢迎的人,不知趣的人,不知道随波逐流的人,不知道随风阿上的人,只落得被打击,被羞辱,被冷淡,被晾干,被边缘化,成了社会的异类。作为水利专家的同道之人,张光斗先生对于已经作古的黄万里竟然会没有一丝一毫高贵的或廉价的的同情心怜悯心,更不必说有一点赞扬敬仰之心了。一位一向受人尊重的饱学之士,冷酷如此,残忍如此,道貌岸然如此,也实在叫人佩服了。时至今日,张光斗先生还在记恨或嫉恨黄万里在《花丛小语》中的射向“章某”的一箭之仇吗?
  
  知识分子,特别是科技知识分子,服膺的是科学,是事实,是论据,是数据,是求证,是实事求是。但是,像这位张光斗先生,忝附台阁,经过几十年的熏陶和改造,已经脱胎换骨,学会了曲学阿世,投机取巧,望风转舵,尤其是学会了标榜自己一贯正确,从来没有错误,浑身充满了台阁气,所以对于自己经历过的同一件事,今天可以这样说,明天可以那样说。他们已经失去了良知,失去了良能。他门已经不知道人间还有“羞耻”二字。他们只图永远占尽风光占尽商机!
  
  什么叫知识分子?那就是因为他代表了社会的良心、良知、正义、诚信。像具有中国两院“院士”这种身份的人,可以当之无愧地称为社会精英,国家栋梁,民族灵魂,大众偶像。他们更应该洁身自好,保持自己的良知良能,说真话,办实事。如果连代表社会精英、国家栋梁、民族灵魂、大众偶像这样的人物,为了贪死人之功,都敢于谎言欺市,那么,这样的社会,这样的国家,这样的民族,还有什么出息的呢?!如果连会精英、国家栋梁、民族灵魂、大众偶像这样的的代表人物都这么堕落,这么下浊,这么丑陋,这么卑鄙,这么寡廉鲜耻,这么觍颜欺世,盗名自肥,这么蘸着死人的政治鲜血来涂红自己的顶戴,那么在茫茫的天宇之中,何处去寻找我们的希望之星、我们的精神家园呢?
  
  张光斗,中国知识精英堕落的代表!
  
  黄万里,中国知识精英光荣的楷模!
 

 
  旁观者昏,当局者明
  
  这篇文章本来是结束了,可是,心里却觉得文未尽意,题未尽意。像张光斗先生,本文的题目起先我用“移花接木,黄冠张戴”八个字,觉得不能尽意,然后改为“觍颜欺世,盗名自肥”八个字,稍稍好了一点,但是这八个字能够概括他的特点吗?似乎也难尽意。
  
  说他“欺世盗名”也罢,说他“沽名钓誉”也罢,说他“利欲熏心”也罢,总有辞不尽意的缺憾。我想,根本原因在于历史上从来没有这样的样板,这样的人物。张光斗作为一个人物具有空前的典型性,作为一个故事具有空前的原创性。他具有典型环境中的典型性格,他是独一无二的“这一个”。中国没有过,苏联也没有过。只有在中国这样一个典型的社会环境、历史环境与政治环境中,才可能滋生出这样的典型人物。语言词汇是生活的表现,事实的概括。因为历史上没有过这样的人物和故事,所以也就找不到现成的词语来表达。
  
  网上有跟贴说“张光斗简直是郭沫若第二”。照我看,这是抬举了张光斗。虽然他们两个人在跟风迎上方面都堪称一流水平,各有千秋,但在头脑发昏只要名、不要脸这一点上,张光斗比郭沫若岂止更上一层楼。张光斗在外界是一个倍受恩宠、流光溢彩的“水利泰斗”,自从他在央视荧屏上面对亿万观众宣称“当初修三门峡,我是不赞成的。”那一刻起,他就彻底葬送了自己的名声,暴露出他在灵魂上是一个卑微的下劣的蝇营狗苟、利欲熏心的小人。
  
  反对修建三门峡大坝的只有一个人就是黄万里,张光斗没有反对过。这是事实。黄万里因为反对修建大坝而打右派,张光斗因为同意修建大坝才得到重用,从此青云直上。这也是事实。
  
  既然这样,张光斗先生在几十年之后为什么要站出来贪功翻*案呢?他的动机是什么呢?他不曾想到这样做是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吗?如此聪明的人怎么会出此下策呢?这算得上聪明反被聪明误吗?笔者实在纳闷。在本文中,笔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设想了许多原因,但是恐怕都是主观揣测,没有一句说到实处,都是风马牛不相及。真正的动机,只有张光斗自己明白。所以我说这是旁观者昏,当局者明。

  
  黄万里的儿子说话了
  
  本来笔者是由读到党治国的文章,才激发出写作的灵感,从11月13日开始起草,在不断地修改中,到18日在网上又读到黄万里的长子黄观鸿公布的资料《黄万里生前控告张光斗在黄河长江问题上谎言惑众》。黄观鸿是对张光斗在央视的发言和党治国文章作出的的回应。
  
  黄观鸿写道:“历史事实是,在这70位全国水利专家7天讨论会上,只有黄万里一人舌战群儒,力排众议,根本反对修坝。另有温善章提出改修低坝。最后黄提出,如果一定要修,则在坝下留底孔排沙。这段历史事实,现已板上钉钉,记载于《三门峡工程争辩史料》上了。《三峡探索》的木兰评论质问得好:‘我们不能理解为何中央台记者谈到三门峡而忽略黄万里。没有黄万里的三门峡是不可想象的,是不完整的,也是不真实的。稍稍对三门峡有点了解的人都清楚,只要提到三门峡问题,黄万里的名字是越不过,绕不开的。中央台的经济半小时谈三门峡而不提黄万里,不知是善意的无知还是别有用心的故意’。至于那位年事高到‘其言也善’阶段的‘水利泰斗’,在他最后的日子里,也许以为这些报道可以用来蒙蔽年轻人,洗刷掉他‘双院士’的历史污点,或希图混充中国的‘布鲁诺’,去见牛克思。人们仿佛看到,跪在杭州岳庙前的秦桧突然站起来说,女士们先生们,是我当年朱仙镇大破金兵,直捣黄龙府…。
  
  作为黄万里的长子,笔者认为,是时候了。是公布家父黄万里1993年向中国*共*产党纪律检查委员会投诉张光斗在黄河与长江问题上的谎言惑众的时候了。1994年家父委托我三姑,随身带到美国两封控告信底稿,从美国本土再寄给已定居马里兰的我与三妹黄肖路。家父在给我们的信中写到:‘附寄二控告信,向最高检查机关的,希望你们再复制一份,使你们两家各存有一份。以前曾寄去寄中共常委江泽民的三封信,劝勿修三峡高坝,以免祸国殃民。这样前后共有五信,各存你们两家,请珍藏。’又写到道‘在适当时候,待我通知你们时,可以发表。在我身后,也可以发表’。看来,1994年家父业已料到,在三门峡大坝旁跪着的秦桧们,会再次站起来翻案的。”
  
  黄观鸿发表的《案送中共纪委案一:张光斗在黄河与长江问题上的谎言惑众》,黄万里概述了张光斗的发言,满篇都是闪烁其辞,根本没有什么“不赞成”的表态。正因为如此,所以黄万里在《花丛小语》中才予以嘲讽。请读:
  
  “1、清水下去有什么坏处呢?我还想不出什么坏的地方。(黄万里在此批道:其意是可以拦沙库内,只让清水出库)
  
  现在讨论中感到未知数太多,说不出一定怎么样最妥当,有人提出排沙,我认为如果不会使下游河道淤高的话可以多排些,水库寿命也可以延长一些。拦沙排沙哪样好?排沙的话能排多少?虽然经过计算或是模型试验,都还不能使人完全信服,因此在这些方面不要把自己束缚的太死。
  
  2、关于综合利用的看法,我认为不一定非要面面具到(不可),如果某一项化(花)不来,就可以不考虑,还是同样是综合利用。
  
  3、问题不一定全能用计算说明的,还要靠一定的判断,在总目标之下慢慢抬高水位走着瞧,用运用中的事实修改计划,由于未知数很多,我们的工程措施也要有弹性才好。近期计划要不防碍将来的发展。
  
  有了计划也不一定全能照计划办,要看发展的情况而有所调整。
  
  看上去这种想法似乎是摇摆不定,这是由于我们还不能掌握住它的规律,关于水土保持工作把握性不大,工作也非常艰巨,所以希望越早进行越好。”
  
  关于政协简报,黄万里生前当然也看到,并且十分气愤,写下了按语。黄观鸿公布如下:“(二)1992年讨论长江三峡高坝时,张光斗在政协会上、人民日报上、电视发言上扯谎的情况:
  
  政协全国委员会专门委员会《简报》第十期(经济10期)
  
  经济委员会1992年1月8日
  
  经济委员会三峡工程问题座谈会发言之八
  
  历史经验值得借鉴,但切记硬搬
  
  张光斗委员说,三峡工程是个大工程,各方面有不同意见是好事,深入讨论后可以把问题搞清楚,便于领导决策。对中外历史经验,必须分析研究,虽然很值得借鉴,但切记生搬硬套。如三门峡工程那时大多数赞成搞高坝大库,少数人不赞成。(黄万里在此批道:这是谎言,当时只有黄万里一人反对修三门峡坝,温善章一人提请改修低坝。其他全体赞成修高坝,拥护苏联原计划。)后来证明少数人对,而多数人错了。但三门峡的经验教训不能硬搬到三峡来,认为在三峡问题上也是多数人错而少数人是对的,要分析研究。更不能认为那时对三门峡工程持错误意见的人,今天对三峡工程的观点也不对。我那时是反对修高坝大库的,(黄万里在此批道:这是谎言,张光斗和全体都赞成修高坝,只温善章一人提议该修低坝。)赞成设大量底孔,(黄万里在此批道:最后黄万里提议留排水洞不堵,全体赞成,最后苏联专家坚持原议。并非张光斗一人赞成。)意见是对的。但不能说我现在对三峡工程的意见也是对的,要分析研究。……(余略)”
  
  以为自己手上握有话语霸权,可以无所顾忌、言所欲言的时代,已经终结。请以此为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