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斯洛动机与人格txt:陈毅策反计:国民党败在将领私心不肯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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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毅策反计:国民党败在将领私心不肯卖命

2012年01月16日14:35腾讯读书我要评论(0) 字号:T|T   文章摘自:《华东战场秘密战》
  作者:夏继诚
  出版社:中央党史出版社
  版次:2010年5月第一版
  本书简介:本书生动地记述了解放战争时期陈毅领导的几千名敌工(联络)人员,在华东战场隐蔽战线上展开神出鬼没、英勇机智的斗争。人们形容,那是一场秘密战,是一篇篇惊心动魄、艰险曲折的传奇故事……[连载内容]

陈毅

冯玉祥的连襟张克侠从莫斯科回国后到上海寻找党组织。想不到和他接头的竟是一位牧师。此后张克侠潜伏敌营长达二十年,官至绥靖区中将副司令

陈毅戎马倥偬,四处奔波,但他在百忙中仍亲自给国民党三十三集团军副总司令张克侠写了一封信,并郑重交待参谋长宋时轮和七师政委曾希圣(当时曾兼任鲁南前线国军工作委员会书记),要他们物色得力人员送往敌营,面交张本人。

派谁去合适呢?宋、曾两位领导人要鲁南区党委城工部长王少庸和副部长兼国军工作部部长韩去非物色。他们感到身边一时找不出合适的人。这时吴宪提议说:“远在天边,近在咫尺,我看柏寒同志倒是挺合适的。他四进徐州,与乜庭宾取得了联系,郝鹏举又批准发给他六路军谍报参谋的证件。他对西北军的情况经过调查了解掌握了不少,有完成这一重大使命的胆识和经验。”

宋、曾、王、韩、吴等几位领导人集体找柏寒谈话,当面交待了这一重要任务,并商议了送信的办法,与张克侠见面时谈话的内容,出现各种意外时的应付方略。

他们告诉柏寒,张克侠是冯玉祥将军的连襟,早年留学苏联,回国后长期在西北军工作,在三十三集团军中当过参谋长,现任中将副总司令。他思想进步,拥护和平民主,反对内战,政治上可以信赖,是党中央掌握的关系。至于他是否是中共秘密党员,未向柏寒讲明。

两军对垒,敌方戒备森严,要闯进集团军总部去面见中将副总司令,谈何容易!经研究,还是先到乜庭宾处,请他设法把柏寒引荐给张克侠。

凭着一身国民党少校的军装和第六路军谍报参谋的证件,柏寒来到了乜庭宾的师部。

真是无巧不成书,乜庭宾听柏寒说明来意后,笑道:“我和侠公过去不仅是上下级,而且有相当友谊。当年他在宋哲元的二十九军当副参谋长,我是军部副官处长,属他管。我们常在一起叙谈,很是投机,私交颇厚。我写一封信介绍你去见他,他一定会接见”。

乜庭宾当即修书一封,信中还特别说明,来人张国恩参谋带有一位重要老朋友的面交亲启信,务必请侠公亲自接见。为了路上方便,乜庭宾特地从师部谍报队物色了一个人,陪同柏寒前往贾汪三十三集团军总部。因此人的哥哥在贾汪煤矿当矿警队长。

他们顺利地来到了贾汪,落脚在矿警队长家中。当天晚上,柏寒在三十三集团军总部附近的一家饭馆里设宴请客,对矿警队长表表“心意”。

觥筹交错之间,一位少校军官走进饭馆,在邻座坐了下来。富有敌军工作经验的柏寒何等机灵,立即上前搭讪,拉他入席同饮。西北军的军官大都土生土长,而且“团体”观念极浓。柏寒能说会道,酒过三巡,他开始吹嘘本师师长乜庭宾过去是张克侠副总座的老部下,两人交情如何如何。那个军官几杯酒下肚,谈兴也越来越浓,主动介绍说他现在是三十三集团军总部副官,并谈了张克侠的一些逸事。

醉翁之意不在酒,柏寒的目的是希望找到一个能进门通报的人。想不到天赐良机,来了这么一个副官。此人豪爽好饮,架不住柏寒等人频频敬酒,满口答应带柏寒去见张克侠。

柏寒跟随少校副官走进警卫森严的三十三集团军总部,来到张克侠的办公室门前。

这一年张克侠45岁。他于1900年10月7日出生于河北献县,少年时期就读于北京汇文大学附属小学、中学。1915年中学毕业后本可以报考汇文大学(后改为燕京大学),但为了抗议袁世凯政府接受日本政府强加于中国人民的丧权辱国的“二十一条”,愤而投笔从戎,考入北京清河陆军军官预备学校,从此开始了他的戎马生涯。

1923年张克侠毕业于保定军官学校。他看到冯玉祥部队纪律比较严明,训练比较认真,是国家可以依赖的仁义之师,于是主动要求分配去冯部工作。同去的有董振堂、边章五、何基沣等人。翌年1月,孙中山先生在中国共产党的帮助下,确定了联俄、联共、扶助农工三大政策,广州革命形势蓬勃发展。张克侠冲破重重风险,从北京到达广州,先后在孙中山大本营军政部任少校科员兼任陆军讲武学校教育副官及军士队队长。1925年北伐开始,北伐军以讲武学校(后改黄埔分校)军士队毕业学员为骨干编成两个营,张克侠任一营营长。不久,冯玉祥将军领导的西北军响应北伐,张克侠回到了西北军。

早在张克侠上军校的时候,他母亲不幸患病,双目失明,无人照料。在亲友的支持下,母亲为他定了亲,姑娘名叫李德璞,出身农村,朴实而刚毅直爽。他们于1918年结为伉俪。

想不到这桩普通的婚姻,对张克侠的一生竟产生了重大影响。这不光是因为李德璞是个典型的贤妻良母,默默地承担了张克侠行踪不定甚至生死不明而带来的种种艰难困苦,更主要的是她的姐姐李德全,于1924年1月与冯玉祥将军结了婚(冯的前妻刘德贞1923年因病去世)。这样,张克侠就成了冯玉祥的连襟。这为张克侠以后长期在西北军工作并接近共产党构成了一个很有利的条件。

当然,张克侠在西北军步步高升,并非得益于“裙带风”。他从广州回来时,冯玉祥只封他一个学兵团团副。张克侠受过正规的高等军事教育,聪颖过人,善于参赞军机,运筹帷幄,富有教育训练经验,又能带兵打仗,在台儿庄血战中协助张自忠指挥五十九军重创号称“铁军”的日本板垣师团。从此声名鹊起,在西北军中被誉为“智囊”、“夫子”,享有很高的威信。美国名记者史沫特莱在华中抗日前线多次访问了张克侠。她在访问记中写道:

张自忠将军的参谋长张克侠,是我在华中前线所结识的一位出类拔萃的人物。他是冯玉祥将军的连襟,曾在莫斯科研究过军事科学。在冬季攻势前,他曾担任了改革中第三十三集团军干部培训班的首脑。张克侠面庞清瘦。他穿着一身不大合体的、破旧的士兵制服,有时在他的司令部里,有时在我的住宿的地方,我们交谈着战争和前线的局势问题。有一次,我们坐在一棵树下聊天,距我们不远的地方,正遭受着日本飞机的空袭……

现在,这位美国记者眼中的出类拔萃的抗日将领,正坐在柏寒面前。

柏寒见他佩戴中将军衔,仪表堂堂,正襟危坐,一身威严英武气概,连忙向他行军礼。张克侠微微颔首,说:“是乜子嘉先生叫你来的吗?”

柏寒连忙呈上乜庭宾的信,并说:“乜师长向张副总座致敬问候!”

张克侠又点头,看完了乜的信,又问道:“还有一封信是谁的信呀?”

柏寒从怀中取出陈毅给张克侠的亲笔信,双手呈上。

张克侠接过信,边看边露出意外和吃惊的表情。他连看两遍,摆摆手示意随从副官退下,压低声音问柏寒:“你是什么人?”

柏寒据实作了回答。

张克侠脸上露出喜悦之色,站起身来走到柏寒面前,紧紧握住柏寒的双手,连声说:“欢迎,欢迎!欢迎张同志!谢谢陈毅同志!你回去后见到陈毅同志,请代我向他致以敬意和问候。”

陈毅给张克侠写了些什么,柏寒不得而知。但从张克侠的表情,柏寒猜想他一定是咱们的同志了。

说起张克侠秘密入党的经过,和那个时代的许多秘密工作者一样,也是十分曲折而富于传奇性的。

1926年冯玉祥与共产党人刘伯坚等一起从苏联回国。李德全仍留在苏联。她来信说苏联为纪念孙中山先生而成立了一所中国劳动大学(简称中山大学),劝张克侠前去学习。张通过好友王以哲(时任张学良将军卫队团团长),办了一张东北军的护照,带了一叠王以哲写给沿途旅店经理的信,一路“绿灯”,于1927年春到达莫斯科。中山大学实际上是一所生动活泼的马列主义大学,张克侠在这里进一步认清了共产主义的美好前途和中国当前的出路,懂得了只有马列主义的真理才能指导革命取得成功,只有共产党才能领导工农大众推翻旧中国,建立光明的新世界,使人类获得彻底解放。张克侠渴望有一个新的政治生命,决心参加共产党。

但是,蒋介石叛变革命的消息传到莫斯科以后,中山大学中共组织一般只批准劳动人民出身的人入党,而对张克侠这样的国民党中级官员,关上了大门。

1928年张克侠回国了。临行之际,党组织又找他谈话,郑重地指出:目前中国革命正受到严重威胁,国内白色恐怖猖獗,大批共产党员惨遭杀害。在这样的生死关头,你能申请入党,是难能可贵的,希望你到国内后继续争取。

和张克侠一同回国的张振亚(张存实)是西北军的老人,又是共产党员。他了解张克侠的入党愿望,答应回国后向组织上汇报,一有消息就通知张。

在焦急、企盼的心情中又度过了一年多。一天,张存实来信通知张克侠到上海,接头地点是静安寺路教堂,接头人是教堂牧师,叫董健吾。当时,上海正是腥风血雨,不少共产党员被追捕,被关押,被杀害。张克侠冒着巨大的风险,于1929年7月到达上海,按照约定的地点和联络暗号,见到了董健吾。过了两天,张存实秘密会见张克侠,叫他先租间房子住下来,等待党组织派人来当面考察。又过了两天,果然来了一位同志,他对张克侠的情况相当熟悉,要张写一份入党申请书,介绍人是张存实和李相武(也是张克侠在莫斯科中山大学的同学)。张克侠向组织上提出,渴望到苏区去工作。

又过了一段时间,党组织派人正式通知张克侠:“中央已批准你为共产党员,是特别党员,你不要与地方党组织发生关系,不可暴露身份,要严守党的秘密,遵守党的纪律。以后,党中央会直接和你联系。你要求去苏区,组织上已认真研究过了,考虑到你在西北军中有较好的条件,你在那里工作对党更有利。这是党的需要。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是伟大的、艰巨的,要动员和争取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结成广泛的统一战线,党相信你一定能够愉快服从,并胜利完成党交付给你的一切任务。”

当时,周恩来正担任中共中央组织部长及军事部长。从此,在周恩来的关怀和领导下,张克侠开始了新的政治生命和在国民党军队内部的秘密工作生涯。

党组织还给张克侠规定了与党秘密联系的方法,确定他写信时使用的假名叫“张光远”。

1938年,张克侠随同冯玉样到武汉。其时武汉设有八路军办事处,周恩来、董必武、叶剑英、宣侠父等同志常到冯玉样处晤谈。经常见面的还有罗炳辉、张爱萍、张经武等。张克侠第一次和这么多党的领导同志接触,深受教益。长期远离组织、孤身在敌营进行隐蔽斗争的他,也得到了很大的慰藉。党组织确定由叶剑英同张克侠直接联系。张克侠奉命到前方任五十九军参谋长,叶剑英邀董必武、罗炳辉、边章五及王明夫妇(其时王明任中共长江局书记)等八九人,专门在“普海春”饭店为张克侠设宴饯行,生动地体现了党组织对一个战斗在敌人心脏里的地下党员的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爱护。

当然,张克侠的共产党员身份,知道的人为数极少。至于陈毅,以他在党内军内的地位以及和周恩来、叶剑英等人的亲密关系,他当然是知道张克侠的秘密党员身份的。难怪张克侠看完陈毅的来信后,对陈毅和柏寒都以同志相称了。

张克侠问:“乜子嘉的近况如何?”

柏寒答道:“乜庭宾现在已经是同志了。他正在积极做郝鹏举的争取工作,力促郝战场起义,做第三个高建侯。”

张克侠听了,极为高兴。

张又问:“郝腾霄近来的情况怎么样?”

柏寒说:“郝鹏举考虑的是如何保存实力。目前进退两难,徘徊观望,写信要求晋见陈毅军长。”

张克侠说:“郝腾霄这个人是老西北军,曾在冯玉祥身边当传令员,后冯送他去苏联炮兵学校学习,我过去就认识他。1938年2月,他好像带了一个什么训练班,在武汉我们也会过面。到了徐州以后,蒋介石发布了内战动员令,一是将部队重新编组,二是作出了进攻部署。三十三集团军准备改为第三绥靖区,将郝的部队划归我们三绥区指挥,这个文件很重要,我让参谋抄了一份送给陈毅同志。我还看到蒋介石一个密令,要把已改编及未改编的伪军全部解散,并听说蒋介石很恨郝鹏举。我利用视察防务的机会,常到他那里交谈。他听了蒋介石这个密令,如雷轰顶,禁不住哭了起来。他对蒋的嫡系人员向他敲诈勒索很不满,但又没有决心反抗。看来,争取这个人反蒋起义是有可能的。”

柏寒把张克侠的话牢牢地记在了心头,生怕有一点遗漏。当时的斗争环境和地下工作纪律,是不允许留下片纸只字的。

张克侠想了一下,又说:“这次我从鄂西来徐州,路上和何基沣进行了交谈。我表示:国共即将冲突,唯有与共产党合作,与国民党决裂,才是正大光明的前途。何基沣说要实行这一打算,首先要与八路军新四军取得联系,以便能密切合作。我知道他们七十七军干训团有共产党在活动,干训团团长过家芳很早就是共产党员。所以我请何基沣派人与新四军联系。”

这里有必要说明,张克侠与何基沣虽然都是中共特别党员,但按照党的秘密工作原则和纪律,他们不发生横的联系,彼此都不知道对方的党员身份。然而他们是老同学、老同事,思想观点一致,可说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又深知对方的人品,所以能敞开心扉常在一起交谈对时局的看法,探讨部队的前途和出路问题。

张克侠继续对柏寒说:“途经许昌时,我看望了刘汝明,借用冯玉祥的口气对他说:要与共产党合作,不要再打内战,再跟国民党走下去。刘汝明说他对共产党不摸底,看来他思想上还有怀疑,谈话有点格格不入。路过郑州时,我拜访了六十六军军长李兴中。他也是老西北军,当过汾阳军校校长,是冯玉祥推荐到杨虎城那里当参谋长的。他过去与我党有过联系,我们谈得很融洽。我谈了西北军联合起来一起反蒋反内战,他同意我的看法,但表示要看冯治安的态度如何。他提出:‘谁来领导呢?冯治安如何?他会同意吗?’我到徐州后,又找了孙良诚做工作,他也表示要看冯治安的动向。”

柏寒问道:“冯治安这个人怎么样?他对反蒋、反内战态度如何?”

张克侠沉思了一下,说:“冯仰之(冯治安字)这个人,抗战是坚决的。长城喜峰口抗战,他和张自忠率三十七、三十八师与日军激战,俘敌万余名,缴枪6000余支。卢沟桥抗战,他下命令说:此地为平津咽喉,华北锁钥,至关重要,务必固守,不准日军一兵一卒进入,不准放弃一寸国土。中共中央对冯治安坚决抗战给予了高度评价,曾通电全国说:‘我们应该赞扬和拥护冯治安部的英勇抗战。’后来台儿庄大战,冯仰之部负责阻击津浦线北上之敌,打得也很英勇。至于对蒋介石,冯仰之也是不满的。中原大战冯玉祥失败,冯部将领纷纷投靠蒋介石,冯仰之就没有投蒋嘛!部队驻在鄂西北时,他与新四军关系不错,批准何基沣赠送给新四军一些枪支弹药。对国共合作抗日,他是赞成的。但是,人是复杂的,也是会变的呀……”

柏寒专注地听着,这是多么重要的战略情报啊!

张克侠呷了一口茶,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说:“到徐州以来,冯仰之广置财产,迷恋美色,对蒋介石心存幻想。从重庆开军事会议回来,他说他在会上不说反共的话,前线不打共产党。蒋介石要三十三集团军北上打通津浦路,他伤心地说:‘要我们打头阵,当炮灰,去和共产党拼,结果是我们先完蛋!’但是他决舍不得丢掉他的财产、禄位和美女,所以要他起义,是相当困难的。”

张克侠讲完了上述情况后,郑重地对柏寒说:“请您回去后转报陈毅军长,就说我张克侠有重要情况和意见需要向陈毅军长当面汇报和请示,请陈毅军长本人或委派重要干部与我见面。会见的时间和地点可由乜子嘉居中联系。”

柏寒连声答应,表示回去后立即向陈军长报告。

临别之际,张克侠非常诚恳地叮嘱柏寒说:“你神出鬼没,大胆地来往于两军对峙的前线,用这种传奇式的工作方法与我联系,胆识可佩,但未免太冒失了。国民党当局不仅对郝腾霄很不放心,对他监视很严,而且对冯治安本人,对我们三十三集团军,派了不少特务进行监视。参谋长陈继淹就是一个大特务。还有二处,属国防部二厅,处长也是一个特务。他们手下还有不少爪牙、鹰犬,你们千万不能麻痹大意呀!贻误了大事,后果不堪设想!”

柏寒诚恳地接受了张克侠的告诫。第二天一早,他离开三十三集团军总部,经乜的师部,穿过阴阳界,回到了鲁南解放区。他立即向宋时轮、曾希圣、吴宪、王少庸、姚克等领导人作了汇报。张克侠提供的重要情况,很快汇报到陈毅这里。根据中央关于争取西北军的多次电报指示,根据各方面汇报来的情况,陈毅经过深思熟虑,设计了一个大胆的军事政治斗争方案:除全力争取郝鹏举起义外,尽最大努力争取冯治安起义,歼灭临城之九十七军,截断津浦线,包围并相机夺取徐州、海州。同时派人争取刘汝明、李兴中、孙连仲、赵寿山、吴化文、孙良诚等西北军将领,拥护冯治安成立西北军大同盟,给蒋介石的内战阴谋以狠狠的回击。

为了实现这一计划,陈毅指示敌工部门立即物色派往上述西北军各部队的合适人选。

为了争取冯治安起义,陈毅指派冯文华再次秘密去贾汪会见五十九军军长刘振三,说服刘起义。这样,冯治安手下两个军的军长(另一军长为何基沣)都争取过来了,不怕冯治安不就范。

陈毅还指示冯文华,会见刘振三以后,争取和冯治安直接见面,利用冯玉祥的关系争取冯治安起义。

接着,陈毅又下令调解放第二军副军长张福煦前来,利用他和冯治安都是老西北军且是拜把兄弟的特殊关系,秘密去贾汪面见冯治安,策动成立“西北军大同盟”,举起反对蒋介石内战阴谋的旗帜,给当前时局一个大的震动。

布置就绪,陈毅舒了一口气,静候形势的发展。

一天晚饭后,敌工部门给陈毅送来两封信,一封是我们派遣到国民党十九集团军总司令部工作的敌工干部孟庆元写的,要求回解放区向组织汇报情况,请示今后工作;另一封信是新四军军部徐州工作委员会的许天民、朱晦生写的,汇报了当前徐州的敌情。

正当陈毅聚精会神看信之际,韩去非一头闯进来。陈毅见了,笑道:“你来得正好!你不来,我还要派人找你呢!”他把两封信交到了韩去非手里,叫他阅看。韩去非看完信后,陈毅指示说:“你们回去后研究一下,马上派有斗争经验的干部去徐州,和他们取得联系。大战一触即发,这样的内线同志正是英雄用武之时。你们要尽快从他们手里把情报取回,并鼓励他们继续潜伏敌营,注意安全,不要暴露,及时收集和供给情报。别看他们只是一个人,两个人,起的作用比一个营、一个团的作用还要大哩!”

次日早晨,奉命派往徐州的一位敌工干部向陈毅汇报执行此任务的方案。陈毅先看了敌工部门代他拟稿的一封信,尔后拿起毛笔签了“陈毅”二字。他交待说:“见了孟庆元、许天民、朱晦生等同志,你就代表我向他们表示慰问。”

陈毅上下打量一下这位同志,问道:“你准备怎么进徐州?”

这位同志把事先设想的打算作了汇报。

陈毅一听,连连摇头,说:“不行!不行!徐州城内外特务满天飞,还有宪兵、警察,你这样进去我看很不安全,特务把你逮住了怎么办?损失就大啰!”

遵照陈毅的指示,敌工部门又作了认真研究,而后再派人前往徐州取情报,终于安全抵达,顺利返回。

护送冯文华、张福煦进贾汪会见刘振三、冯治安的艰巨任务,又交给了柏寒。曾希圣、吴宪找柏寒谈了话,介绍了冯文华、张福煦的情况,强调指出,此行如能奏效,就能实现冯治安的三十三集团军和郝鹏举的新编第六路军同时起义。那样,四五万人高举义旗,前来附从者必然众多,将会引起全国震动,影响极大,华东局势将有可能全面改观。两位领导人叮嘱柏寒要千方百计掩护并协助冯文华、张福煦,使这种可能性变成现实。

冒着刺骨的寒风,踏着漫山遍野的积雪,柏寒陪同冯文华和张福煦,骑着马,穿一身新四军的灰军装,在警卫人员的保护下抵达靠近乜庭宾师部的一个村住下。晚上,他们边架起木柴烤火,边研究进贾汪的行动方案。警卫员买来了一只鸡,木柴上炖鸡汤,满屋子都是鸡汤香味。他们边喝边谈,兴味盎然。

张福煦原先是国民党军少将,40多岁年纪,大高个儿,胖胖身材,一副福相。讲起话来满是北方口音,出口成章,看得出他并非一介武夫,而是有相当的文化素养。他告诉柏寒:“我自幼追随冯玉祥先生参加国民革命,曾在宋哲元的二十九军当过军务处长,冯治安其时任宋部三十七师师长。我们两人私交甚厚,八拜成交,我比他年长,是他盟兄。平时冯仰之开口闭口称我大哥。此去我当尽力说服他效法高建侯(树勋),走光荣起义之路,为国家建功立业,个人也可青史留名。”

冯文华也讲了他和刘振三的历史渊源,两人不仅都是西北军的老人,而且是西北军官学校的同班同学,私交也甚好。冯文华表示要尽力说服刘振三揭竿举义,站到人民方面来。

第二天拂晓,他们换上非常考究的便服,熟门熟路,未费多大周折就进入了贾汪。

兵分两路。张福煦和柏寒径直来到三十三集团军总部,而冯文华单枪匹马前往五十九军军部去见刘振三。

张福煦取出名片,对卫兵说:“我是冯总司令官的故交,特来拜谒,请予通报。”

不久,一位副官出来接待,把张福煦和柏寒领到一座雅致的楼房住下。招待殷勤而周到,一切均以上宾相待。但住了两天,却不见冯治安的身影。几经打听,都说:“冯总司令官军务繁忙,要到徐州开会,目前暂时不能前来会见故人,甚觉抱歉,请稍等几天。”

其实,这时的冯治安,正处于进退维谷之间。

张自忠阵亡以后,冯治安接任三十三集团军总司令。他自认为这支部队是冯玉祥的西北军解体后保存下来的唯一“正宗”,他本人当然也就成了唯一的西北军的“正宗”领头人。何基沣、张克侠等人向他鼓动成立“西北军大同盟”,由他领衔。郝鹏举、吴化文、孙良诚、李兴中、张岚峰等老西北军将领也异口同声拥戴他。这使他沾沾自喜,十分高兴。然而,他又仔细估量了各方的实力,总感到蒋介石兵多将广,美械装备,握有全国政权,又有美国大老板支援,力量大大超过中共。抗战胜利后,自己借机“劫收”了一笔财产,身边有小老婆,还有歌姬美女,又有几处房子,生活过得优哉游哉。如果投向中共,这一切都将化为乌有。但是,他又感到中共不可小觑。北伐时期和抗战时期,自己都和中共保持了统战关系。何基沣去过延安,回来后私下向他汇报过延安情况和中共的抗日救国主张,向他建议用中共的方法治军,他对此极表赞赏。何基沣因“通共”到重庆受审查,他为何打圆场。对张克侠多次向他进言,他也是打哈哈,虽不赞同,却也没有将张克侠出卖。他和人谈到西北军的兴衰时,曾说:“冯玉祥下台是过于亲共,宋哲元垮掉是抗日太突出,张自忠阵亡是反蒋太卖力。”他认为自己的高明之处是既和蒋介石有矛盾又不公开反对,既和共产党搞统战又不显得太“红”,既是抗日名将又保住了部队实力。这一次,蒋介石、顾祝同下令他的部队沿津浦线北上进攻山东解放区,他气急败坏地对何基沣说:“这次要完了!老蒋要我们打头阵,不论谁胜谁败,反正我们先 完蛋!”

现在,冯治安反复盘算着怎样才能保存他这支部队的实力。他深知:他这支部队是他的身家性命,也是他赖以升官发财的资本。战争乃至人生,本来就是一场赌博,老本可千万不能输光啊!

张福煦来了以后,冯治安反复盘算了几天,始终未和这位“大哥”见面。为了探听虚实,他派了一个少将高参去见张福煦摸底,结果也未得要领。于是,他吩咐仍对张福煦好酒好菜招待,同时加强监视,静观局势变化。

张福煦和柏寒都是聪明人,岂能觉察不出冯治安玩的把戏!经过密商,张福煦估计冯不会加害于他,决心继续留在冯部做工作,让柏寒伺机脱身,回去向陈毅军长汇报这里的动向。

再说冯文华来到五十九军军部以后,刘振三见是故人来访,客气地予以接待。他和蒋介石集团素无瓜葛,西北军的“团体”观念极强。今天见故友冯文华来访,很是高兴。但他又顾虑军中特务耳目众多,不便留冯文华久住,很快借故把冯文华送走。起义之事,既未明确表示赞同,也不明确加以拒绝,而是模棱两可地表示一切唯冯治安之命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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