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旅游签证拒签:中国人的十大奴性

执笔者柏仁先生。⊙文載一九八五年四月一日香港《百姓》半月刊。 ⊙文载一九八五年四月一日香港《百姓》半月刊。 ──論中國人的醜陋致柏楊 ──论中国人的丑陋致柏杨 柏楊先生：柏杨先生： 為什麼中國人能忍受暴君暴官的統治？为什么中国人能忍受暴君暴官的统治？ 就因為中國人奴性十足。就因为中国人奴性十足。 魯迅在他的雜文《燈下漫筆》中，認為全部中國歷史只能分為兩個時代，一個叫做「欲做奴隸而不可得的時代」，另一個叫做「暫時做穩了奴隸的時代」。鲁迅在他的杂文《灯下漫笔》中，认为全部中国历史只能分为两个时代，一个叫做「欲做奴隶而不可得的时代」，另一个叫做「暂时做稳了奴隶的时代」。 魯迅的剖析，何等深刻！鲁迅的剖析，何等深刻！ 中國人從來不知道自己是這塊土地上的主人，只知道做奴隸。中国人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块土地上的主人，只知道做奴隶。 因為「醬缸文化」告訴他：江山屬於帝王將相、英雄豪傑，人民只有做奴隸的份兒。因为「酱缸文化」告诉他：江山属于帝王将相、英雄豪杰，人民只有做奴隶的份儿。 中國人的希望，也就是在「太平盛世」做奴隸，甘心納糧服役。中国人的希望，也就是在「太平盛世」做奴隶，甘心纳粮服役。 因為這樣的機會，都並非容易得到，所以一旦得到，自然是拱手相慶，感謝上蒼，保證做順民到底。因为这样的机会，都并非容易得到，所以一旦得到，自然是拱手相庆，感谢上苍，保证做顺民到底。 中國人的奴性有十大表現：中国人的奴性有十大表现： 一、中國人有「萬歲癖」。一、中国人有「万岁癖」。 自古喊慣了「萬歲」，所以患有遺傳性的「萬歲癖」，稱皇帝為「萬歲爺」。自古喊惯了「万岁」，所以患有遗传性的「万岁癖」，称皇帝为「万岁爷」。 無論他是誰，那怕是流氓、惡棍、強盜，只要得了天下，坐上金鑾殿，人民就會三呼萬歲，頂禮膜拜。无论他是谁，那怕是流氓、恶棍、强盗，只要得了天下，坐上金銮殿，人民就会三呼万岁，顶礼膜拜。 到了二十世紀中期，這種「萬歲癖」更有惡性發展。到了二十世纪中期，这种「万岁癖」更有恶性发展。 新皇帝尚未進京，已經遍地呼「萬歲」了。新皇帝尚未进京，已经遍地呼「万岁」了。 當他進入中南海，登上天安門時，萬歲聲響徹雲霄，達於沸騰，喊得熱淚滿面。当他进入中南海，登上天安门时，万岁声响彻云霄，达于沸腾，喊得热泪满面。 我自己就是其中的一個，當年當日，站在天安門廣場，遠眺龍顏，激動得淚如泉湧，喊「萬歲」喊啞了喉嚨。我自己就是其中的一个，当年当日，站在天安门广场，远眺龙颜，激动得泪如泉涌，喊「万岁」喊哑了喉咙。 此後是年年喊，最後是天天喊，似乎不喊太陽就不會升起，地球就不會轉動。此后是年年喊，最后是天天喊，似乎不喊太阳就不会升起，地球就不会转动。 二、中國人有迷信症。二、中国人有迷信症。 這也是遺傳性的，生來就迷信皇帝，把皇帝捧到天上，把自己貶入地下，從來不敢說自己和皇帝一樣，而是迷信皇帝是天神降世，真龍下凡。这也是遗传性的，生来就迷信皇帝，把皇帝捧到天上，把自己贬入地下，从来不敢说自己和皇帝一样，而是迷信皇帝是天神降世，真龙下凡。 對於當代皇帝，更是如此。对于当代皇帝，更是如此。 明明知道他是個普通人，曾在北京工作，是北京的普通市民。明明知道他是个普通人，曾在北京工作，是北京的普通市民。 但是，一旦他進入中南海，就把他奉若神明，開始崇拜他、迷信他，把一切交給他，包括肉體和靈魂。但是，一旦他进入中南海，就把他奉若神明，开始崇拜他、迷信他，把一切交给他，包括肉体和灵魂。 家家把灶君撕下來，貼上他的「標準像」。家家把灶君撕下来，贴上他的「标准像」。 最後在災難中還要唱「語錄歌」、跳「忠字舞」。最后在灾难中还要唱「语录歌」、跳「忠字舞」。 三、中國人對於暴君暴官，從來就奉行「忍」字哲學。三、中国人对于暴君暴官，从来就奉行「忍」字哲学。 無論是抓丁拉夫，還是橫徵暴斂，乃至大開殺戒，中國人都是忍！无论是抓丁拉夫，还是横征暴敛，乃至大开杀戒，中国人都是忍！ 忍！忍！ 忍！忍！ 對於當代皇帝，「忍」字哲學更是空前盛行，誰不懂得忍，誰就不識時務。对于当代皇帝，「忍」字哲学更是空前盛行，谁不懂得忍，谁就不识时务。 對於「改造」，忍！对于「改造」，忍！ 對於「帽子」，忍！对于「帽子」，忍！ 對於飢寒，忍！对于饥寒，忍！ 對於一切天災、人禍，乃至十年浩劫，同樣是忍！对于一切天灾、人祸，乃至十年浩劫，同样是忍！ 能忍者自安──傳統的人生哲學，無師自通！能忍者自安──传统的人生哲学，无师自通！ 四、中國人不懂得真正的民主，卻奉行「奴性民主」──「少數必須服從多數」，多數人都願意做奴隸，就不准少數人不願做奴隸。四、中国人不懂得真正的民主，却奉行「奴性民主」──「少数必须服从多数」，多数人都愿意做奴隶，就不准少数人不愿做奴隶。 關於這一點，魯迅早已談得十分深刻而生動。关于这一点，鲁迅早已谈得十分深刻而生动。 他說，既然猴子可以變人，為什麼現在的猴子不想變人呢？他说，既然猴子可以变人，为什么现在的猴子不想变人呢？ 並非都不想變人，也有少數猴子想變人，牠們曾經兩條腿站起來，學人走路，並且說牠們想做人。并非都不想变人，也有少数猴子想变人，它们曾经两条腿站起来，学人走路，并且说它们想做人。 然而牠們的同類不允許，說牠違背了猴子的本性，把牠們咬死了！然而它们的同类不允许，说它违背了猴子的本性，把它们咬死了！ 中國人也並非都願意做奴隸，也有少數人不願意，他們要做主人，但是同胞們不允許，揭發他們，密告他們，於是他們被抓、被關、被砍頭。中国人也并非都愿意做奴隶，也有少数人不愿意，他们要做主人，但是同胞们不允许，揭发他们，密告他们，于是他们被抓、被关、被砍头。 當代的許多「反革命」「右派」，就是這樣產生的。当代的许多「反革命」「右派」，就是这样产生的。 五、中國人慣於同類相殘──這大概是「窩裡鬥」的一種表現形式吧。五、中国人惯于同类相残──这大概是「窝里斗」的一种表现形式吧。 面對暴君暴官的欺壓和殺戮，中國人的反應不是團結一致，起來反抗，反而是同類相殘、官府一旦指某人為「賊」為「匪」，人們就會隨之罵「賊」罵「匪」，並協助官府一起捉之。面对暴君暴官的欺压和杀戮，中国人的反应不是团结一致，起来反抗，反而是同类相残、官府一旦指某人为「贼」为「匪」，人们就会随之骂「贼」骂「匪」，并协助官府一起捉之。 這一點同樣相傳至今，並且惡性發展。这一点同样相传至今，并且恶性发展。 一旦運動到來，人們明明知道是製造災難，但卻不敢反對、不敢反抗，恰恰相反，還要為此而歌頌「偉大領袖」英明偉大，並且積極參加，和「敵人」堅決鬥爭。一旦运动到来，人们明明知道是制造灾难，但却不敢反对、不敢反抗，恰恰相反，还要为此而歌颂「伟大领袖」英明伟大，并且积极参加，和「敌人」坚决斗争。 可是這「敵人」是必須從自己人當中抓出來的。可是这「敌人」是必须从自己人当中抓出来的。 抓誰？抓谁？ 誰願意被抓？谁愿意被抓？ 誰願意遭難？谁愿意遭难？ 沒人願意。没人愿意。 但這是「最高指示」，必須照辦！但这是「最高指示」，必须照办！ 於是便揭發、檢舉、批判、爭鬥，你揭我，我檢你，你批我，我鬥你，愈演愈烈，最後按「最高指示」的要求，抓出幾個倒楣鬼來，或送公安局，或送「學習班」，或戴上「帽子」交「群眾監督改造」。于是便揭发、检举、批判、争斗，你揭我，我检你，你批我，我斗你，愈演愈烈，最后按「最高指示」的要求，抓出几个倒楣鬼来，或送公安局，或送「学习班」，或戴上「帽子」交「群众监督改造」。 這樣，一場運動才算過去。这样，一场运动才算过去。 下次運動，仍然是這個程序，仍然是這樣製造「敵人」。下次运动，仍然是这个程序，仍然是这样制造「敌人」。 永遠同類相殘、相殘同類，勝利者永遠是暴君暴官。永远同类相残、相残同类，胜利者永远是暴君暴官。 六、中國人崇尚明哲保身。六、中国人崇尚明哲保身。 什麼叫明哲保身？什么叫明哲保身？ 在大陸有兩條解釋：一是絕不觸犯「天條」，二是在災難中絕不同情任何人。在大陆有两条解释：一是绝不触犯「天条」，二是在灾难中绝不同情任何人。 說穿了就是做一個聰明的奴隸。说穿了就是做一个聪明的奴隶。 誠然，他們不陷害無辜，但也絕不反抗邪惡，他們只求苟安、苟活。诚然，他们不陷害无辜，但也绝不反抗邪恶，他们只求苟安、苟活。 為了苟安，牆倒眾人推時，他們跟著推；破鼓萬人捶時，他們跟著捶。为了苟安，墙倒众人推时，他们跟着推；破鼓万人捶时，他们跟着捶。 這就是所謂的明哲。这就是所谓的明哲。 我有一位老同學來到香港以後，還對我說：「如果五十七年我們在一起，我也會批判你。」因為只有這樣才算明哲。我有一位老同学来到香港以后，还对我说：「如果五十七年我们在一起，我也会批判你。」因为只有这样才算明哲。 您說：「暴君暴官最喜歡的就是人民明哲保身。」不錯，因為就這就是奴性。您说：「暴君暴官最喜欢的就是人民明哲保身。」不错，因为就这就是奴性。 七、中國人靠希望過日子。七、中国人靠希望过日子。 因為中國人的命運不是掌握在自己手裡，而是交給了暴君暴官，所以他們從來不去想如何依靠自己的智慧和力量去開發自己的未來，而是寄希望於暴君暴官，希望暴君變成「明君」，暴官變成「青天大老爺」，如此他們才可以獲得溫飽。因为中国人的命运不是掌握在自己手里，而是交给了暴君暴官，所以他们从来不去想如何依靠自己的智慧和力量去开发自己的未来，而是寄希望于暴君暴官，希望暴君变成「明君」，暴官变成「青天大老爷」，如此他们才可以获得温饱。 這同樣是中國人的傳統。这同样是中国人的传统。 歷代帝王無不利用這個傳統，推行愚民政策。历代帝王无不利用这个传统，推行愚民政策。 當代帝王更是如此，他給人民以無限希望：共產主義是天堂。当代帝王更是如此，他给人民以无限希望：共产主义是天堂。 一九四九年，我還是個高中生，聽過哲學家孫定國演講，他說：「什麼是共產主義？那就是喝牛奶、吃麵包！」當時我們的伙食是玉米窩頭、白菜湯。一九四九年，我还是个高中生，听过哲学家孙定国演讲，他说：「什么是共产主义？那就是喝牛奶、吃面包！」当时我们的伙食是玉米窝头、白菜汤。 喝牛奶、吃麵包，該是多麼美好的希望啊！喝牛奶、吃面包，该是多么美好的希望啊！ 但是十年過去，不僅沒喝上牛奶、吃上麵包，連當年的玉米窩頭和白菜湯也都限量而不管飽了！但是十年过去，不仅没喝上牛奶、吃上面包，连当年的玉米窝头和白菜汤也都限量而不管饱了！ 然而這時依然抱著希望，希望有一天窩頭不限量，白菜湯管夠喝。然而这时依然抱着希望，希望有一天窝头不限量，白菜汤管够喝。 可是這個希望也沒實現，而是災難連綿，越來越糟，直至文化大革命爆發，許多人遭難，終於徹底失望而自殺。可是这个希望也没实现，而是灾难连绵，越来越糟，直至文化大革命爆发，许多人遭难，终于彻底失望而自杀。 但這也不會影響活著的大多數人，使他們放棄「希望哲學」，大多數人仍然是抱著希望過日子。但这也不会影响活着的大多数人，使他们放弃「希望哲学」，大多数人仍然是抱着希望过日子。 因為他們不知道反抗，不知道自己是一個有智慧、有力量的獨立的人。因为他们不知道反抗，不知道自己是一个有智慧、有力量的独立的人。 八、中國人的確有神經質的恐懼症。八、中国人的确有神经质的恐惧症。 這一點您提得完全正確，這同樣是遺傳性的，因為世世代代受暴君暴官的欺壓，總感到隨時都會大禍從天降。这一点您提得完全正确，这同样是遗传性的，因为世世代代受暴君暴官的欺压，总感到随时都会大祸从天降。 一旦大禍臨頭，不但自己掉頭，還會滿門抄斬。一旦大祸临头，不但自己掉头，还会满门抄斩。 這種神經質的恐懼症，到二十世紀中期之後，更加嚴重，達到惶惶不可終日的地步。这种神经质的恐惧症，到二十世纪中期之后，更加严重，达到惶惶不可终日的地步。 一位朋友在一九五七年被定為「中右」，這只是一種警告，表示已經到「右派」的邊緣，但並未戴「帽子」。一位朋友在一九五七年被定为「中右」，这只是一种警告，表示已经到「右派」的边缘，但并未戴「帽子」。 可是這位朋友從此精神恍惚，一聽有「中央文件」下達，便坐立不安。可是这位朋友从此精神恍惚，一听有「中央文件」下达，便坐立不安。 到文化大革命，一聽到「十六條」，第二天就入院了，醫生的診斷是：嚴重的神經官能症──正是您所說的神經質恐懼。到文化大革命，一听到「十六条」，第二天就入院了，医生的诊断是：严重的神经官能症──正是您所说的神经质恐惧。 這種病的患者，至今數不勝數。这种病的患者，至今数不胜数。 不久前一位老朋友由大陸來港探親，還正顏厲色地警告我：「老兄，寫東西不要太自由了，一九九七年很快就到了！」不久前一位老朋友由大陆来港探亲，还正颜厉色地警告我：「老兄，写东西不要太自由了，一九九七年很快就到了！」 九、中國人喜歡框框。九、中国人喜欢框框。 這同樣是自古傳來，您談到東漢的知識份子寫文章講究「師承」，必須按照老師指定的範圍寫，否則就是違反法條：這是古代的框框。这同样是自古传来，您谈到东汉的知识份子写文章讲究「师承」，必须按照老师指定的范围写，否则就是违反法条：这是古代的框框。 當代的框框，大大超越了古代，不單是寫文章、講話、教書，要遵照框框，就是婚喪嫁娶，以及拍拖戀愛，都不可以超出框框。当代的框框，大大超越了古代，不单是写文章、讲话、教书，要遵照框框，就是婚丧嫁娶，以及拍拖恋爱，都不可以超出框框。 這個框框是什麼？这个框框是什么？ 就是「偉大領袖」的「偉大思想」。就是「伟大领袖」的「伟大思想」。 這框框是無形的，但是絕不可超出！这框框是无形的，但是绝不可超出！ 多少作家、文人、學者，由於超出框框而身陷囹圄，乃至喪命！多少作家、文人、学者，由于超出框框而身陷囹圄，乃至丧命！ 為什麼大多數中國人喜歡框框呢？为什么大多数中国人喜欢框框呢？ 因為喜歡它，就不會超越它，這樣就安全得多。因为喜欢它，就不会超越它，这样就安全得多。 所以許多人習慣成自然，真的愛上了框框！所以许多人习惯成自然，真的爱上了框框！ 不僅自己不超越，也不准別人超越。不仅自己不超越，也不准别人超越。 十、中國人是變色龍。十、中国人是变色龙。 傑出的俄國作家契可夫，有一篇名作，就叫〈變色龍〉。杰出的俄国作家契可夫，有一篇名作，就叫〈变色龙〉。 他嘲笑俄國人的變色龍性格。他嘲笑俄国人的变色龙性格。 其實中國人的變色龍性格，不亞於俄國人。其实中国人的变色龙性格，不亚于俄国人。 這也是暴君暴官最喜歡的，所以三十多年來，大陸的變色龍越來越多，其性格也越來越升級，變色之快，令人慨嘆！这也是暴君暴官最喜欢的，所以三十多年来，大陆的变色龙越来越多，其性格也越来越升级，变色之快，令人慨叹！ 曹操──歷來認為白臉，但偉大領袖一說：「不是白臉，這是冤案！」立刻就有人給曹操翻案；秦始皇──歷來認為是暴君，但偉大領袖一說：「勸君少罵秦始皇！」於是有人給秦始皇畫一張笑臉仁君的肖像。曹操──历来认为白脸，但伟大领袖一说：「不是白脸，这是冤案！」立刻就有人给曹操翻案；秦始皇──历来认为是暴君，但伟大领袖一说：「劝君少骂秦始皇！」于是有人给秦始皇画一张笑脸仁君的肖像。 偉大領袖說，林彪是副統帥。伟大领袖说，林彪是副统帅。 於是齊聲祝他：「永遠健康」；後來他摔死在溫都爾汗，便立刻齊聲高呼：「打倒林賊！」更有趣者，某某前天是書記，見面頂禮膜拜；昨天他成了「走資派」，批鬥會上拳擊加腳踹；今天他復職了，急忙給他紅花戴。于是齐声祝他：「永远健康」；后来他摔死在温都尔汗，便立刻齐声高呼：「打倒林贼！」更有趣者，某某前天是书记，见面顶礼膜拜；昨天他成了「走资派」，批斗会上拳击加脚踹；今天他复职了，急忙给他红花戴。 誰見過變色如此之快的變色龍？谁见过变色如此之快的变色龙？ 柏楊先生，以上所談，僅僅是個人所看到、所感到的，遠非全部。柏杨先生，以上所谈，仅仅是个人所看到、所感到的，远非全部。 但您總能看出一個大概吧？但您总能看出一个大概吧？ 多少年來，每談到中國人的醜陋，就認為是帝國主義侵略造成的。多少年来，每谈到中国人的丑陋，就认为是帝国主义侵略造成的。 三十年的歷史證明，不是帝國主義造成的，而是我們的「醬缸文化」造成的，我完全同意您的意見。三十年的历史证明，不是帝国主义造成的，而是我们的「酱缸文化」造成的，我完全同意您的意见。 假如不是「醬缸文化」造成中國人醜陋，帝國主義豈敢侵略？假如不是「酱缸文化」造成中国人丑陋，帝国主义岂敢侵略？ 正是「醬缸文化」造成暴君暴官，教他們無法無天；又造就了黎民百姓，教他們奴性十足。正是「酱缸文化」造成暴君暴官，教他们无法无天；又造就了黎民百姓，教他们奴性十足。 兩者共同製造災難，也共同在災難之中，表演醜態。两者共同制造灾难，也共同在灾难之中，表演丑态。 三十年來是一場大表演、大暴露！三十年来是一场大表演、大暴露！ 怎麼辦？怎么办？ 這是最令人頭痛的問題。这是最令人头痛的问题。 您說只有中國人才能改造中國人，我同意。您说只有中国人才能改造中国人，我同意。 可是我們從來不自省，從來沒有發現自己是何等醜陋。可是我们从来不自省，从来没有发现自己是何等丑陋。 近年來，大陸的大門逐漸敞開，許多人來到海外，尤其是大批青年到海外去求學，看一看洞外世界，對比自己，或許能發現自己醜陋，而決心改正。近年来，大陆的大门逐渐敞开，许多人来到海外，尤其是大批青年到海外去求学，看一看洞外世界，对比自己，或许能发现自己丑陋，而决心改正。 這似乎算是一點希望。这似乎算是一点希望。 ──但這是否又在靠希望過日子呢？ ──但这是否又在靠希望过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