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在美国的殖民地:国学大师董子竹:日本巨灾是人类当代文明弊病的恶果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8 08:58:13
国学大师董子竹:日本巨灾是人类当代文明弊病的恶果  

日本巨灾是人类当代文明弊病的恶果

董子竹


马丁林心学老师、国学大师董子竹(图片来源:董子竹新浪博客个人图片集) 

                                        

    董子竹,1961年因反对三面红旗拥护彭德怀入狱,1980年彻底平反。曾任西安市戏剧研究所副所长、西安市作家协会副主席。1995年任九江江矶寺住持,江西佛学院客座教授。全副身心致力于中国传统文化的研究,自感于儒、道、释三家均有独到心得。1998年还俗。2000年出版《与南怀瑾商榷?〈金刚经〉到底说什么》,2001年出版《〈论语〉正裁》,均在读者中引起了非常热烈的反响。连同2002年出版的《老子我说》,董子竹对中国文化的三大原典进行了全面重解,提出了大量振聋发聩的新见。对儒佛道三家均有深入研究的董子竹认为:当代学者对中国文化的阐释存在着太多的漏洞与谬误。先后出版《与南怀谨商榷—〈金刚经〉到底说什么》、《〈论语〉正裁》、《老子我说》、《〈旧约〉圣经东方解》、《〈新约〉圣经东方解》、《与企业家聊国学》均在读者中引起了强烈的反响。(马丁林转载自百度百科)

 

 

我们为日本人民无比悲伤,我们对日本人民无限同情,我们为日本人民祈福!

但是,日本今天的巨灾要引起我们什么样的思索?进入二十一世纪以后,人类社会类似于日本这样的巨灾,几乎一个接连一个,中国的汶川大地震、玉树大地震,海地、智利、新西兰的大地震,印尼的海啸……

科学家说了,地球进入了自己的活动期。

神学家说了,人类的毁灭就在眼前,这是神的意志,这是天谴。更有蛊惑人心的说法,二零一二年,将是一个人类迈不过的坎。

中国的国学否定这些说法。

中国国学认为,一切灾难的来源在于人类对自己的片面认知。

一切灾难的总根子是今天的人类毫不犹豫地、刻骨铭心地、根深蒂固地认为,人是动物,人是高级动物!所谓人,说到底就是一个孤立的高级动物个体。

这是以古希腊文化为底蕴以欧美文化为典范的当代文明的基本立论。正是基于这种最基础的立论,我们这个地球的文明,只能是以“终极掠夺”为主轴的“丛林文明”。

思索一下吧,人类!我们眼耳所及的今日的一切文化活动,哪个不是以这个观念为中心的呢?除了“掠夺”与“被掠夺”还有什么?

我们当代的政治文明是干什么的?不就是一切为了这些高级动物之间的公平分配吗?国与国的,民族与民族的,个人与个人的。这个文明的政治口号是什么?民主、自由、平等、博爱,多么美好的语言!对谁的?对我们这些高级动物?简直是个幽默。

我们当代的经济文明是干什么的?一切是为了这个肉身的享受而掠夺,为这个享受把“掠夺”推到极致。人类活动就只是对自然的“掠夺”,对他人、他民族的“掠夺”,这种掠夺有满足之时吗?没有,永远也不可能有满足之时。因为这个肉身对物质享受的依赖是没有尽头的。所谓待“物质极大丰富”之后,人类文明会有一个提升,只能是一个天真的幻想。

我们当代的文化文明又是干什么的?一切为了满足人类这个肉体的感官刺激。这种享受,这种刺激推到极致了吗?没有,肉体的感官刺激享受永远也不可能有尽头。

我们这些话不就是在重述宋明以来“道学家”的语言吗?难道还要人类再回到宋儒所提倡的“存天理,灭人欲”的牢笼中去吗?

不!不!不!我这几年不遗余力地批判新儒家及“弟子规”之类的流毒,就是要充分肯定自五四以来的中国新文化,尤其是共产党所领导的中国人民九十年革命的伟大成果。

那为什么要说日本的这次巨灾是当代以古希腊文化为底蕴以欧美文化为典范的“掠夺”文明的恶果呢?人们跳出非此即彼的思维吧!任何正确的人类观念一旦到了极致,结果往往是相反的。

人们,了解一下我们自己的生命活动吧?我们生命的全部活动的最基本特点是什么?难道只是这个肉体的活动与行为吗?最根本的东西是不是我们每个生命必具的觉知、感知、悟知的能力及其活动?

没有这个能力及其活动,哪有生命?

我们说我们“活着”,是不是我们这些“知”的活动,觉知、感知、悟知的能量在具体运动着?脱离了这种具体的现实的当下的“知”的运动,说什么人?说什么生命?说什么世界?说什么宇宙?说什么文化?说什么“文明”?

朋友,这便是孔子一再教导我们的“大学之道在明明德”。

“明德”就是指的我们这种“知”的能量运动,这是人之为人的根本。朋友,你知道吗?

但是,是人便知道,任何生命之“知”的能量运动,光靠人的眼、耳、鼻、舌、身、意是不可能形成的。

没有地心引力,你能有“知”吗?没有太阳照耀,你能有“知”吗?没有空气,你能有“知”吗?没有……

一句话,任何个体的“知”,看似是个体的,其实是全宇宙全生命的。没有全宇宙、全生命的总因缘、总和谐,就不可能有人类具体的、当下的这个“知”。

人们,你的“念”动,就是宇宙在动啊!

人的肉体存在只是人类生命之“知”的一个必要因素,并不是生命之“知”的全部要素。

我们反对宋明儒家只承认天理,不承认人欲的谬论,当然也不能应允新儒家及“弟子规”之类对人类活动的“伪道学”束缚。

“人欲”本来就是“天理”的一部分,“人欲”本来就是“天理”。

但是,今天的人类却走到了另一个极端。正如上文所说,今天的人类文明是以古希腊文化为指归的,以欧美文化为典范的“掠夺文明”。这个人类文明,下手便把人类定性为动物,充分保护和满足人类肉体的动物性要求,成了今天人类文明的第一要义。今天的世界及其文化,正是从这里展开了我们现有的这样一个整体文明。

别的不说,看看人类今天的自然科学吧!它本身并没有什么错误,但是自然科学能形成生产力的那一部分是什么?是不是只是由于这一部分自然科学,他们满足了人类的动物性肉体的物质文化需要?只要不能达到这个目的,自然科学的其他部分哪一个能得到发展?

这种现象维持了几百年呀!这几百年恰恰又是人类社会最突飞猛进发展的几百年。

我们不反对当代文化,但当当代这种文明走到极端之时,宇宙的总平衡被破坏了,世界的总和谐被破坏了。

正如我们上文所说,人的精神运动,也即人类的感知、觉知、悟知的精神,本来就是以人的肉体为中心的全宇宙的总平衡运动,世界的大和谐运动。现在的人类文明中“知”的运动,一切只为满足“知”中的一种存在,即动物的肉身享受功能。这能是正常的吗?

人类,你知道吗?念头动,就是全宇宙动。当我们忘记了全宇宙的存在,只顾满足肉体感官之时,宇宙的总平衡能不破坏吗?世界的大和谐能不破坏吗?

我们否定宋儒,我们否定有神论者,但我们也否定一切把人类只定为孤立的动物的当代文化观念,不管它是把人定性为经济动物,文化动物,高级动物的理论,全是错的。

动物肉身只是人的载体,不是生命的根本。生命的根本追求是“觉悟”,而这个文明的根本追求只是“满足”。

这个文化把人类引入歧途了。

但是这个文明,这个以古希腊文化为底蕴的以欧美文化为典范的文明,已经把肉身文明的“满足”需求推到了极致。

人们去检阅一下人类这几百年来的所有文化理论、科学理论吧。哪个不是以这种文化观念为中心的?

但是,我们又坚决反对新儒家所说的宇宙存在道德秩序的说法?

我们的“宇宙—生命”系统的终极指归只能是“觉悟”,道德只是觉悟的副产品。

生命到底是什么?生命是“宇宙—生命”系统的大和谐运动及其在个体人感官中的反映。其终极指向是生命的大觉悟,肉身仅仅只是生命一个载体。用孔子的话说:“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至善就是“宇宙—生命”系统的大和谐运动本身。

日本的大灾难告诉人们,人类现有这个文明的根本毛病不解决,就无法实现宇宙的大平衡,生命的大和谐。人类的灾难会越来越频繁。

日本的地震过去了,海啸过去了,为什么还有一个核灾难?为什么又要出现核恐怖?

地震、海啸,依人类的这个文化、这个文明,可用“自然现象”这个观念加以解释。那就是说,这场灾难与现在的这个文明体系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大自然的盲目,怪不得人类。

天不饶你,进而又给你一个核灾难!人类,你又该说什么?这不正是你这个文明自身的问题吗?

人们,检查一下,看看当今社会的所有问题,哪一个不是出在这个文明体系的整体观念上。

这个问题看似是一个认知问题,其实决不只是如此,人类任何认知的背后有一个根深蒂固的刻骨铭心的大文明体系。这个体系错了,不管是什么样认知都不可能正确。正反两面的认知都不可能正确。

人类今天这个以古希腊文化为底蕴以欧美文化为典范的以“掠夺”为特色的文明的价值观念、思维方式都是有问题的。

有什么问题?怎么解决?

学中国的以释、道、儒为主体的国学吧!一旦进去,你什么都清楚了。

 

 

来源:董子竹新浪博客。地址:http://blog.sina.com.cn/s/blog_4c7de7550100q6n2.html

 

 

附录一:马丁林随感《焦虑,我们时代共同的病征》

人类,我们何时能彻底走出情感的沙漠,而最终找到回家之路?!——诗人马丁林

 


 

    我们被抛到

    同一个黄金海岸,淋同样的雨

    沐同样的日光

    吃大致相同的霉变的食物

    喝大致相同的漂白的水

    呼吸着大致相同的过滤的空气

    我们做爱的把戏,大致也没什么两样

    我们走在阳光地带

    用同样沉重的脚步,留下黑夜的足印

    我们仰视同一块酸洗的天空

    用同一张嘴巴

    编织着喜闻乐见的谎言。然而

 

    在噩梦中,我们却用痉挛的呓语

    诅咒着同一个颠倒的世界

 

    ——马丁林《一代人》(原作于2003年10月)

 

    昨天在自己的旧文件夹中,我将五六年前写的带有强烈思辨色彩的诗,重新整理编成一个小辑发表在个人博客里,今天又特意将上述这首《一代人》单列发表了一次。我旨在说明,在这个被误以为“诗歌缺失、或者诗人被边缘化”的年代里,真正诗人的声音并没有缺失。真正的诗歌,并不是那些发表在所谓主流报刊上的诗歌,而是在民间,在网络中,在个人博客里,在我们手机上几乎每天都能看到的那些无奈的带著自嘲或调侃口吻的精彩短信中。诗歌通过网络这个即时性、不受空间和地域限制的窗口或平台得以广泛传播。诗歌声音的缺失,是人们一般的误解!事实上,在这个网络咨询越来越成熟、越来越开放的年代里,诗歌已经深入民心。真正的诗,是那些代表时代良知而发出声音的诗,比如老子的《道德经》,屈原的《天问》;艾青的《我爱这片土地》;食指的《相信未来》、梁小斌的《中国,我的钥匙丢了》、北岛的《墓志铭》以及雷抒雁的《小草在歌唱》等等。我们通过网络,已经听到越来越嘹亮的诗人们的声音。

    我所以引述上述中国伟大的智者老子和诗人们,以及他们最具代表性的诗,并非试图要让自己与这些诗人相提并论。我从来没有这种奢想,尽管我从内心深处真正喜欢和崇拜这样的诗人。让本人先来回顾一下为何能够斗胆将自己置身于一个时代的“高度”,来“鸟瞰”这个世界,并为一代人而发出真正的声音。最起码,这是我作为一位良知未泯的诗人应该发出的声音。

    我先从这首诗的最后一句说起。“然而,在噩梦中/我们却用痉挛的呓语,诅咒着/同一个颠倒的世界”。这难道不是那些头脑稍微清醒而又不愿意认同今天所谓主流价值观的人,起码应该具有的自我审视和反思吗?是的,我们身处于一个价值观严重倒错的年代!仅仅三十年,我们走向了另外一种极端。文化大革命年代里,一代人曾经被一种极左的完全泯灭人性的社会意识形态所扼杀;“人人为公,天下无私”的观念本来无可非厚,但是,当时这个绝对的“公”,却把每个中国人最起码的“隐私”一刀阉割,就像今日朝鲜所展现的面貌;同时,一切的文学艺术、哲学和宗教,被一顶荒谬的“高大全”的帽子统统遮掩著良知的天眼而无法洞见真理的阳光。所以,才有了邓小平拨乱反正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大讨论;才有了著名诗人雷抒雁划时代的人性之歌《小草在歌唱》。然而,另一种极端思想又发生在今天。这种极端是人们被所谓全球经济一体化的经济浪潮冲昏了头脑之后,数典忘祖地盲目追求一切“与世界接轨”的结果。

    记得八十年代初期,六十年代出生的我,在大学校园里也差点被卷入当时所谓“全盘西化”的极端思潮之中。现在回顾起来,当时中国决策者果断反对和抑制这种思潮而最终没有让国家陷入极端混乱之中的做法,是完全正确和英明的。随着中国改革开放的发展,中国十三亿人整体生活水平都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和改善,这是每一个中国人有目共睹的,也是全世界人有目共睹的。但是,一部分先抓到老鼠的“好猫”们,那些不择手段的房地产商、私企老板、个体户以及既得利益阶层或集团,疯狂盲目地追随西方极端的个人主义价值观和消费观,已经到了穷奢极侈的地步。结果,造成了中国目前同样极端的贫富悬殊,严重激化了整个社会与广大生活在底层的人民群众之间的“内部”矛盾。城市拆迁事件、农民因征地问题的上访事件、最近发生的连串校园袭击儿童案等等,都是这种矛盾极化的显现。翻开每天的报纸,打开每天的电视,浏览每天的网页,那些所谓的“新闻”,其实毫无新意,都是一些老百性已经感到麻木甚至厌烦的“旧闻”,诸如抢杀案、群体事件、食品安全事件、贪官腐化案、明星花边新闻、鼓动奢侈品消费和房地产炒作事件等等。而老百姓最普遍关心的住房、教育、医疗等民生问题未能等到广泛的关注和根本性的改善。

    让本人再反过来,将此诗从头至尾逐句进行一次解读。

    第一至第三行“我们被抛到/同一个黄金海岸,淋同样的雨/沐同样的日光”三句,旨在描述一个时代的人们被抛置其中、充满梦幻而矛盾的黄金海岸。对某些人而言,这个海岸是真实的,可爱的,就像香港金至尊的金马桶(香港暴发户林世荣用380公斤黄金、花费1.5亿港币打造了一个举世震惊的“金厕所”金至尊,本人于2005年在他的金马桶蹲过五分钟,只留下一个响屁和一首诗。极具嘲讽意味的是,三年后即2008年,林世荣猝死于家中,事实上是猝死于他亲手打造的广义的“金马桶”——严重扭曲的拜金主义的马桶)一样“可爱”,这个“金马桶”也是随手可及的;而对大多数人而言,这个海岸是遥远和陌生的,梦幻中的。而且,在商品化大潮冲击下的海岸,已经成为一种象征,象征一个被严重异化、唯利是图、尔虞我诈、物质性的、赤裸裸的交易场所,这个场所就是我们今天经历着的残酷现实图景。

    第四至第六行“吃大致相同的霉变的食物/喝大致相同的漂白的水/呼吸着大致相同的过滤的空气”三句,旨在描述现代工业文明和商品经济大潮冲击下的黄金海岸,连我们童年时代无可置疑的,人们今天依然赖以生存的基本生命要素食物、水和空气都已被严重污染和异化。我们置身于化学品无所不在的包围之中,置身于空气被空调二次性污染的室内环境之中。我们今天已经很难找回童年时代尝试过的尽管稀缺但津津有味的原生态食物。那个年代的每一条河流是清澈见底的,甚至是可以直接饮用的;而今天,我们喝的是依然来路不明、无法放心饮用的漂白过的自来水、矿泉水或桶装水。据有关报道,中国目前百分之七十的河流已被严重污染;经济发达地区如珠三角等地百分之七十的土壤也被各种重金属所污染。不出十年,中国的饮用水贵过石油绝对不是天方夜谭。近年来连续在媒体曝光的血铅事件、饮用水污染事件、毒奶粉事件、潲水油事件、海南的毒豇豆事件等等,都是中国社会进入转型时期,必然历验的而且政府层面也在努力反思和整顿过程中所出现的极端现象。

    第七行“我们做爱的把戏,大致也没什么两样”一句。从前面已表述过的食物、空气和水,转到了“性”。食、色,性也,是人之所为人最基本的本能需求和权利。在原始社会,性只是人的一种本能和传宗接代的工具。但是到了今天,却被异化成商品、变成冒险刺激游戏的代名词。比如前段时间网上流传的南京教授换妻案、某些政府官员的性爱日记等等。做爱本来是天经地义的本能需要,每个人的“把戏”或动作本来就是这么几招,都是进进出出,出出入入,没什么两样,但做爱本质的前提是先有“爱”才会去“做”。而现实世界中,在大部分主张“与世界接轨”的性开放、性自由诸如李银河之流这种“性砖家”们的心目里,只有“性”和游戏却没有“爱”。“性”观念在今天被人们严重扭曲,“性”变成了人们游戏和炫耀的资本。

    第八至九行“我们走在阳光地带/用同样沉重的脚步,留下黑夜的足印”两句,旨在用强烈的对比色彩,将抽象的“阳光”与具象的黑夜般沉重的“足印”做一对比,反映这个表面看起来充满阳光和朝气的现实世界,而一旦置身于个体充满挣扎和疲惫的孤独夜晚中,是多么沉重和恐怖。这是许多人,尤其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民,都在面临的困惑和焦虑。2006年,网上流传一时的“中国民生写实”图片,就是最好的佐证。本人曾为此写过控诉色彩强烈的长诗《他们,为“中国民生写实图片”而作》。

    第十至第十二行“我们仰视同一块酸洗的天空/用同一张嘴巴/编织着喜闻乐见的谎言”三句。我们焦虑地站立在脚下沉重的大地,偶尔仰视天空,而同样发现,今天的天空已经不是昨天的碧水蓝天。昨天的天空是蔚蓝的,充满梦幻色彩的,一尘不染的;而今天的天空,已被象征现代工业文明的烟囱、煤炭和汽车尾气,严重酸洗和污染!被盲目追求GDP至上的“只见树木、不见森林”的地方偏见之尘埃所遮蔽!非典英雄钟南山院士曾经说过,四十岁以上的广州人,他们的肺基本是黑的。天空的“灰黑”与人肺的“黑”似乎形成了正比的对应关系。事实上,应该反过来,是人心的“黑”,才造成了我们头顶上天空的“黑”。而面对这种真实的“黑”,每个人却视而不见,习以为常。于是,人们只好用“喜闻乐见的谎言”安慰自己,也安慰同样生活在谎言之中的同类。当人类都生活在这样一个黑白颠倒、充满焦虑的世界时,每天发生噩梦只能是一种必然;人们在自己的呓语中,偶然诅咒自己,诅咒这个严重异化的世界也是一种必然。

    焦虑,我们这个时代共同的病征!人人都活在普遍性的焦虑之中!

    摆在我桌面的英国著名精神病学教授凯.雷德菲尔德.贾米森博士那本《疯狂的天才》和美国宗教学家斯坦利.罗迈.霍珀的《信仰的危机》这两本书,尽管读了两遍,我在此文并没有引述他们丁点的论据和资料,而同样可以透视整个时代,我们所面对的这种共同病症。中国的老百姓为食品、住房、教育和医疗健康压在他们头上的四座而不是三座大山而焦虑。这种焦虑本无阶级之分,更无东西方文化或文明之分。有钱人有因为“穷得只剩下钱”的焦虑;穷人更有因为穷得发慌的焦虑;而西方人的焦虑更多是来自精神层面的,这与他们杀死心中那个先天残缺并虚无的上帝而无法找到最终的心灵依托有关。这种焦虑,只是发生在每个人身上,程度或深浅不同而已。而在中国,尤其突出的表现就在近十多年来所发生的一系列特大矿难、严重的食品安全事故、医疗事故、生态污染事件、土地征用和拆迁事件、医疗和教育腐败、官僚和学术腐败等等。在我个人的文件夹里,单单收集的环境污染事件和社会百态报道,就有三百多篇。恰恰在上个星期,5月14日的《羊城晚报》报道,广东梅州市的教育系统进行排查过程中发现,整个教育系统的教师队伍中,居然有一百多位老师患有精神病。这样的新闻并不足以为怪。在平时与朋友交流的过程中,他们问我将来最吃香的是什么职业,我调侃说,是心理医生和注册营养师!我在中山的好友、全国知名的心理医生甘露春的门庭若市就是例证。一种是针对心理健康,另一种针对身体健康。但是,这两种职业,并不能彻底解决人类根本性的焦虑问题。而能解决这一根本问题的手段不是医学、心理学、社会学、政治学或者哲学等任何一门独立而片面的学科。我个人可以武断地预言,要减少或者消除人类根本性的焦虑,我们只能从宗教这种注重整体性思想特别是佛学这种更加注重心灵洗礼和实证性很强的个人终极关怀的理念中,谋求解决之道。这是民间普遍的一种共识,也是世界上最前沿的科学家们尤其是获得诺贝尔奖的大多数物理学家们,正在努力探索和尝试中的如何将现代物理学与东方神秘主义思想融通,整合为一种拯救人类的全新科学(或者叫新儒家思想)的理想手段。

    万法唯心,心生万法。在我的长诗《地球宣言》中,我反复强调这颗“心”的重要性:

 

     “万法唯心。心生万法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爱恩斯坦的质能互换公式E=MC2

     同样可以表述为

     物质离不开能量,能量离不开物质

     物质就是能量,能量就是物质

     我们心的能量有多大

     改变世界的可能性就有多大

     人类整体道德和良知的力量有多大

     世界从混乱到秩序的可能性就有多大

     改变必须从我们自身开始

     从我们自身的内在觉醒出发

     从共同反思我们日渐沦丧的道德危机出发

     寻找世界的乱象之源

 

     地球作为一个相对独立和封闭的自然系统

     其资源和分配不是无限而是极其有限的

     如果大行其道的西方资本主义盲目的消费模式

     不是加以理性的批判和反思,而是

     继续疯狂地模仿和追随

     其全球性毁灭的后果将指日可待

     改变必须从我们目前的消费模式和价值观念开始

     ‘你就是世界!世界因你而改变!’

     二十世纪印度智者克里希那穆提的不倦呼吁

     是否可以成为当今世界

     人类共同追求的信条”

 

     焦虑,我们时代共同的病征!

    药到必能病除!我相信,每个人都在试图寻找治病的良方,这个良方不在救世主的手中,也不在上帝或者观世音菩萨的怀里。救世主、上帝或者观世音菩萨死了!它们曾经被我们每一个人,在各自的心里活活地窒息而死!它们本来完好如碧地寓居于我们每一个自性的心中。人们日渐疯狂而无法抑止的贪念和愚见,活活杀死了它们。

    没有救世主,也没有上帝和观世音菩萨。人类只能从每个个体开始,听从内心的召唤而先行自救;在各自内心的深处重新找回本自俱在的救世主、上帝或者观世音菩萨,求取内心的宁静和智慧;然后,再来帮助更多的人学会拯救自己;让越来越多觉醒的人参与到这种自救的行列之中,手牵著手,连结成强大的心灵磁场并一起共振,才能共同拯救这个危机四伏的五浊恶世!

    “神即道,道法自然,如来。”

    这是著名女作家豆豆在其《遥远的救世主》一书中,留给我们的启示。

    阿门!世界因你而改变!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绝对真理。

    “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如是我闻!

 

    马丁林写于2010年5月18日,6月14日修订,七月四日再次修订。

 

 

附录二:推介彼得.罗素《地球脑的觉醒——进化的下一次飞跃》
  

   《地球脑的觉醒——进化的下一次飞跃》
    作者:(英)彼得.罗素
    翻译:张文毅贾晓光
    黑龙江人民出版社 2004.1

    1 作者的观点是有个前提条件的:地球是个封闭的系统(仅有能量的交换而没有物质的交换)。但是地球不一定一直下去都是封闭的,它是有可能变成开放系统的,人也有可能可以帮助地球成为开放系统。
    2 人类总是抱有一种“世界是自己的”的幻想,总是意淫自己有成为救世主的机会。
    3 熵自身不能作为世界观,可称其为视角。

    原作者题记

   我希望你与我一起去做一次伟大的探险,探索人类在地球眼中的潜力,分享我对我们进化未来的憧憬。这次探险旅行将带领我们超越时空,使我们站开来,重新注视人类,思考新的方式来看待我们自己与整个进化进程的关系。我们将看到奇迹可能在地球上发生,在我们这颗蓝色珍珠上发生。人类可能处在一个进化飞跃的边缘,数亿年才发生一次的跃进,可能在进化的一瞬间发生。导致这个跃进的变化就在我们的眼前——或眼睛的后面的心智里。

    目录
    • 译者序
    • 序
    • 第九章
    • 第十章
    • 参考资料
    • 译者序
    • 序
    • 第九章
    • 第十章
    • 参考资料


    《地球脑的觉醒》-译者序
    “我是谁?我从何处来?我往何处去?”画家高庚在大溪地惊叹于大自然的纯美,将自己与大自然万有认同合一时冒出这样的发问。这也是全人类共同的探讨。
    觉知圣者与潮汐、日落、花草、星月认同。诗人也在沉静的时刻进人深层的意识境界,找回真与善的自性,因为诗是起自沉静之时的回忆。读者在读完此书时,也会因其整体思想体系,以逻辑的推论,而演绎成物我合一的认同。你手中掌握的是一部进化史,它将纵的历史痕迹与横的百门学问归汇为一。它本身就是关联之网。阅读时,你一定会觉得视野豁然开朗宽广。如果因为它的内容让你思想层面提升,因而有“高处不胜寒”的不自在,请别害怕,这是因为你已习于出版界为你设限门槛。这样的门槛是由于出版界利润的考量,以及整体概念、串门子式的思想跳跃、百门学科的专有名词,不胜其负荷,因此这类创意的作品就被挡在门外了。
    如果说贝多芬的第九交响曲是他从第一至第八的总汇,杜姆(TU' M)这件艺术品是所有前期作品的总结,那么《地球脑的觉醒》就是彼德·罗素思想的精华。它指引着我们和自己、和他物,以及与未来的关系与应循的途径。它被西方当代学者称为20世纪最后10年,甚至是整个世纪最重要的文献。
    冒着过度简化的危险及缺失,我们可试着将彼德·罗素在本书中强调的归纳成三大创意及重点:
    其一,危机隐含的正面意义。中国的传统智慧告诉我们,在危险中蕴藏着机会,因此危机不全是坏事。例如光合作用将环境和生命的关系化险为夷。进化史上重大事项都是在危机里求取突变。目前生命层(地母)的危机也可以转化成另一层进化的催化剂。芸芸万象像是混沌无章,却隐藏着秩序。我们也像是站在十字路口,走向自我毁灭之路或新生的康庄大道,皆由自取自择。本书的材料正可作为我们抉择的基础。
    其二,大数字及复杂度与重大跃进的关联。地球有难以胜数的进化阶段,其中三次最重大的跃进都是以大数目为基。(1)约一百亿原子的交互作用而生成了有生命的细胞;(2)约一百亿细胞复杂的交互作用进化成了自我反映系统(头脑和意识),让我们觉知我们是由物质进化而来的;(3)人口爆炸,数目越接近百亿(目前约70亿),其复杂的交互作用(通过计算机、互联网、传真、电话等)越塑造形成觉醒的地球脑,人们逐渐觉知我们是相互关联依存、命运与共的生命体。彼德·罗素甚至以人类思想先驱者的语气,在我们地球脑逐渐成形的曙光时分,藉由太空梭、火箭、人造卫星已频繁探索外太空这件事,比拟成各部脑神经元相互关联一样,它是超宇宙脑的前奏曲,在一个未知的时日,宇宙也会因由一百亿觉醒的星球相互作用,复杂地关联,而成了终极的觉知体。那觉知体将打破时空的假象,回归本原,在那个境界,我们孜孜以求的外在上帝竟然就是我们本身。
    其三,思想典范的革命由外转内。因为哥白尼革命,把太阳绕地的想法推翻而成地球绕日。当时跋扈的教会,把类似理论改革者的布鲁诺(Bruno)活活烧死。这样的创见是需要何等的勇气!人类一直局限在皮封的自我里,从我执的假象衍生了狭窄的认同。要破除这种人格面具(Persona)的假象,回归到万有一体全我的认知,不但需要有相当的个人见识勇气,还要有全球人类藉由互联网,以光速互通互联互相启迪。职是之故,译者建议,我们大家要不厌其烦地将下列殊途同归的思想汇流一起。

   (l)整体大于所有部件的总和‘)共生体即为一例。

    (2)宇宙中没有个体的存在,只有整体相互关联的型态(Pattern of interconnection)。
    (3)深生态的理论视万物如己身,庄周梦蝶的齐物思想,佛家的待万物如一子(把万物看待为独子一样来爱惜),都在诠释全我(Oneness of self)的观念。
    (4)和作者一样学习或深或浅的禅定冥想,寻求身与心、物与我的整体和谐的途径。
    地球进化史上,从来没有一次像这一次的危机一样,是由单一物种创作出来的。这个物种既掌握他白己的命运,同时也掌握所有其他物种的命运。21世纪人类的觉知已把判断个人价值由IQ, EQ进化到心灵商数SQ(Spiritual Quotient)·而SQ的代表特性就是慈悲乃万物之本性。神就是爱,而爱在我们的心中。行笔至此,译者不禁要引用2550年前,那位在北印度一棵菩提树下证道的释迦族圣者(释迦牟尼)的慧语作为结论:
    佛在灵山莫远求
    灵山就在汝心头
    人人有个灵山在
    只向灵山塔下修
    21世纪人类最大的进化是把指着天上找寻上帝的那支手收回,而抚触在自己的心上。愈多人这么做,地球脑就愈觉醒。

    《地球脑的觉醒》-序
    本书的第一版有两个书名。在美国叫《地球脑》,在英国是《觉醒的地球》。这个新版本《地球脑的觉醒》综合了前两个书名,一方面为了避免混淆,另外,也是因为自从我在20世纪70年代末和80年代初写成第一版以来,世界已经有了太多的改变,新书名看来更适合。那时候,网际网络还在起步阶段,知道的人只有在大学和军队中的寥寥少数。手提电话、笔记本电脑、传呼机、掌中电脑等还在科学幻想的范畴,遑论研吸从的存在了。于今之日,整个世界已然大相径庭。人们使用互联网收发电子信件、进行商务活动、从事研究以及娱乐活动,就好像互联网已经存在了儿十年一样。我在本书第一版曾预言的地球脑,如今已经实现。
    本书不但涉及我们快速发展的全球信息网,也谈到个人和地球的变化。在这些领域,对于我们给环境带来真正威胁的认识,已经有所提高,我们是生活在一个星球上的一族人类、具有一个共同的命运,这种觉醒已经起了大变化。
自从20世纪70年代早期以来,一群人,数目虽小但队伍不断地壮大,他们关心并一直在呼吁人类正在给环境带来危害和即将面临的潜在灾难等问题。然而,他们常常被视为“过度杞人忧天”,或者根本就被忽视。对媒体而言,环境是少数人关心的事。但是在1988年的夏天,警钟在全球被敲响了,它的声音既清晰又嘹亮。这时的新闻充斥着数以千计的海豚死亡、剧毒废物冲上海滩、臭氧层的破洞、全球增热、谷物歉收、湖泊受污染、树木死亡和森林火灾等等故事。地球的心智已经开始意识到它自己的身体。
    意识危机
    随着对全球危机的觉知加深,我们也就明显地认识到,危机的根源在我们的内心里。有一点越来越清楚,如果我们要改变对待世界的行为,我们需要首先改变我们的思想。我们需要发展新的观念:究竟我们是谁,以及我们想要什么。我们必须超越有限的想法,因为这种想法,使我们仅对从生活周遭得来的愉悦感到满足。我们必须与重视物质发展一样,或更多地,重视我们的内在发展。换言之,我们需要改变态度,改变我们的心。
    瓦克拉夫·哈威尔(Vaclav Havel )在1990年2月美国参众两院合会上演讲时讲道,21年的压制使他确认:
    解救人类世界的救世主,不在别处,而是在人类的心灵里、在人类反省的力量里、在人类的耐心里、在人类的责任里。
    他结论道:
    若没有人类意识层的全球革命,就不会有任何改变使我们在人类存在的范畴变得更好,世界面前的灾难—生态灾难、社会人口灾难和文明的普遍瓦解一一将不可避免。
    或许人类需要自省的最重要问题是:内在觉醒的趋势是否步履及时。总体看来,主导的价值观仍然来自于对保持和捍卫我们那自我中心的认同感。例如,我们知道,发动机排气是温室效应的主要根源,进而是对人类文明前途的严重威胁。然而,没有几个人愿意放弃豪华轿车—确实,汽车销售量依旧上升。
    这种自我中心的态度主要来自于我们的物质文化和对金钱的追求。但是,这只不过是更严重问题的表象征候而已,而不是问题的根源所在。真正的根本是我们内在的健全。在我们所做的一切事情的背后,是因为我们相信,更多的物质和金钱,无论以何种方式,将给我们带来更大的满足感、成就感、幸福或心灵的安宁。
    追求快乐和心灵安宁并没有错。这是我们一切思想和行动背后的自然本性的动机。我们错的是,我们的安宁与否,取决于我们周围的世界发生了什么。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珍惜金钱。金钱给我们力量来改变我们的经验〕钱能买来安全感、买来别人的认可、买来刺激或任何我们认为需要的。我们相信,如果我们的这些需求得到满足,我们自己就满足了。然而,常常,这种解脱是暂短的。不久,这些需求又来了,我们将再次驱使自己去剥夺世界,为了再次寻求自己内在的安宁。以对物质世界的攀附作为我们幸福的基本源泉,根源在于人类对世界疯狂的犯罪。就是它,导致我们消耗我们并不需要的资源,对待他人如同等式中的参数,将废弃物丢甩到视线之外,错待并虐待我们自己的身体等等。
    然而,我们的文化不断地教导我们,这种攀附不但正常,而且也是正确的。我们的教育,许多都集中于了解世界,以便让我们为了自己的目的,更好地使用世界。每日洪水般的电视、电台、报纸、杂志和广告牌等,强化了我们的信念:幸福源于我们作什么或者有什么。无论转向哪里,都像在向我们确认:外在幸福感决定内在幸福感。结果,我们在被催眠中把这个外在的等式当作为全部来接受了。正如一百多年前,罗夫·沃尔督·爱默逊(Ralph Waldo Emerson)在他的短文“自助(Self一Reliance)”中写道的:
    社会上到处充斤着阴谋,对抗每个社会成员的勇气。社会是一个合股公司,它的成员们同意,为了更好地保障每个持股人口中的面包,要放弃食者的自由和文化。
    面临的挑战
    如果要停止肆虐我们的地球,我们需要放弃我们的攀附。这并不意味着,像许多人以为的那样超然物外,即自满和不在乎,或甚至像有些人认为的,从此没有物质享受和舒适。相当简单,放弃攀附就是不去攀附。物质享受和舒适具有它们的价值,但是它们不是我们内在幸福的惟一的或最基本的源泉。在不攀附的情况下,我们不再相信,我们所拥有的和所作的就是我们每个人寻求的安宁。因此,我们能够更全心全意地关心他人和所有生灵。
    所以,在我们进化的这个关键阶段,最重要的不是与饥饿战斗、与通货膨胀战斗、与污染战斗、与政府腐败战斗,虽然这些都是根本问题,不可掉以轻心。然而,要战胜这些问题,我们必须首先打赢我们自己的战斗:在我们思想里的自我中心模型和生命含义超越满足自我需求的内在觉知之间的战斗。
    基本智慧已经存在,它在所有文化的精神传统中;它被所有时代的圣人和智者精辟地阐述;它存在于我们每一个人中。这是我们每一个人内心深处都知道的真理。但是我们该怎样开启这个智慧,我们能以它为行为准则吗?还是仅口头上讲讲而已。它能渗透到我们的心智和心灵,使我们将智慧付诸实践吗?在我们向下一个千禧年前进时,这是我们面临的真正挑战。
    乐观的展望
    多年来,许多人对我说起,他们发现我的乐观主义是何等的清新及令人振作。我感到很吃惊。我并不认为我是个相信凡事最终都会有好结局的乐观主义者。我也不是悲观主义者。我确实相信,我们正在经历人类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最具挑战性的、也是最危险的时期。的确,这也是我们的地球从未经验过的最有挑战性的时期。结局如何,仍遥不可期。如果人类不能迅速地明智起来,那么现阶段的人类文明就很有可能出现悲惨的、痛苦的结局。
    有些人认为已经为时太晚。我们可能已经给环境带来了不可逆转的危机,我们迟早将蒙受悲剧性的后果。有人认为,政治体制的惯性如此巨大,即使有可能避免灾难,也不会及时地出现应有的改变。
    虽然确实有理由悲观,但我们也不应忘记,完全未曾预料到的,能改变我们所有的预言。没有人曾经预见到,1989年最后一个月东欧事态的戏剧性转变。那些的确曾看到这种变化可能性的人,预计要在5到15年之后才发生。即使现在,也没有人知道这个变化将发展向何方。世界可能从此变得更稳定,也可能从此进人更大的动荡。只有时间能知道。
    我们已经进入了一个时代,不但不靠预知与预测,而且是全然无可预料的时代。在我们的前面,可能有更多的政策变化、经济变化、灾难、气候变化、思想改变、发现、领袖人物心态的改变等—因为未曾预料,以致我们难以想像那些改变是怎样。而且,随着改变的步伐加快,预料不到的事情会发生得越来越快。
    我们没法作任何计划来应付不可预料的事情。但是我们可以准备好自己。我们可以发展更好的内在稳定性,从而不可预料的事情不会使我们害怕,不会轻易地把我们打垮;我们可以培养更好的内在弹性,使我们能够随机应变,而不墨守前规。
    然后,随着我们开始在这个多变的世界获得更大的内在稳定性和平常心,我们可能有勇气来表达我们深刻的价值观,使用我们的科学技术来创造我们真正想要的世界。或许,到那时,地球脑可以唤醒它的全球心灵。
诺福克,英格兰(Norfolk, England)1999年6月

   《地球脑的觉醒》-第九章《社会超有机体的来临》
    正如在第五章已经概括的,社会中增长的复杂性正发生三个关键方面:人类的多元化,与已知所有生命系统一样复杂的组织性,以及亿万成员之间增长的关联性。人类似乎正在为新进化层次的出现完成它的必要条件。
这个新层次会是什么样呢?
    正如物质组织成生命细胞,而生命细胞聚集成多细胞的有机体,我们或可期望,在某一个阶段,人类将整合成某种形式的地球社会超有机体(Global social super - organism)。(我使用超有机体这个名词,有别于生物学的有机体,我们将考量的不是多细胞的有机体(Multi一cellular organism),而是多有机体的有机体(Multi一organism organism)。)
    在这个意义上,社会超有机体的概念已经超出了生命系统。在第三章中我们观察到,生命系统有19个特征,人类社会具备了其中的每一个;许多其他社会团体,如一条船上的全体船员、一个跨国公司、红十字会等,也同样。但是以独立整体的观点而言,这些团体并不是社会超有机体。它们更像结构器官,如甲状腺、鼻子或肝脏等生命系统,它们作为一个部件,存在于一个大组织构造之中,扮演独特的角色。一个真正的社会超有机体,例如一个生物有机体,是独立的整体,自我完备。
    对大自然而言,超有机体并不陌生。在动物世界,就有些有机体聚于一处集合成一社会单元的例子。千百个蜜蜂可以在一个蜂房中生活与工作,规范了它们群集的“身体”的温度和湿度,以蜂房为一个整体,经历其成员永续不断的繁衍和死亡。蚂蚁大军以两千万之众,形成自己的群落,呈单一组织构造前行于森林中,过溪流时,众多蚂蚁会紧紧地互相抱住组成活的桥。白蚁以数百万之众,住在一起,建造复杂的城镇,构成完善的通风管道和复杂的食物处理系统。
    较高等动物亦有相似的趋向。许多鱼成群结队地游水,虽没有领导指挥,却如一个单元在作整体行动。个别的鱼可能有特殊使命,如作为团队的眼睛,四处观望,使其他鱼不必分心。当观察到危险时,整个鱼群在五分之一秒之内即做出反应。鸟群更表现得像个超有机体。有记录的最大鸟群,是在澳大利亚和塔丝玛尼亚(Tasmania)之间观察到的,有1.5亿只海鸟,排成十几里长队。从慢放的鸟群电影可见,5万只鸟儿会在七十分之一秒钟内同时转向。看不出来它们有带头鸟,鸟群整合成为了有功能的整体。
    这些例子固然令人惊奇,却只不过让我们管中一窥人类有潜力达到的境界—社会超有机体。首先,超有机体将不仅包含几百万个个体,像蜜蜂、蚂蚁或鸟类,而将包容遍布于地球表面的数亿众生。
    其次,在所有动物超有机体例子中,都缺少个体多元性。蜜蜂和蚂蚁群中通常仅有两三个不同种类(如工蜂、雄蜂、和蜂王),在鱼群和鸟群中,所有个体都是一样的,不过偶尔有些担任特别的功能而已。然而,人类社会是极端多元化、专门化的,形成数千个不同种类,每一种类都能对整体有独特的贡献。
    再次,人类社会超有机体将不会是无特征性的细胞聚合,我们也无需为某种更高的利益放弃个性。我们就是在不同器官中细胞,组成了社会,又在社会中保持自我个性。向社会超有机体的转变,意味着社会已经成为更加整合的生命系统。我们在后续的章中会看到,这将导致更大的自由度和个性自我表述,甚至更加多样化。
    最后,当昆虫和动物在一起时,它们聚为一个单一单元。但是人类社会超有机体绝对不会由物质层次聚合而成。从进化趋势已经看到,我们不该指望人类会像一大团混合物一样聚集在超级大都市中。
    生命从物质中出现之后,进化就从物理层上升到了生物层;相似地,现在上升到了另一个新层次:意识层。我们可以因此假设,社会将通过意识的进化整合为超有机体,而不是经由物理或生物的进化。这意味着心智的聚合,这也就是为什么如今通信对于进化至关重要的原因,因为它是一个心智相互关联的过程。无论实际上我们相距多远,人类正在精神上共同成长。
    进化的新层次
    有一位哲学家毕生思考将人类整合为单一体,他就是法国牧师皮尔·泰尔哈德·迪查丁(Pierre Teilhard de Chardin )。泰尔哈德·迪查丁显示了罕见的科学与宗教的综合:他既是基督教牧师,又是地质学家和古生物学家。在20世纪30年代,他在中国工作,密切地参与了北京猿人的发掘。经过对进化过程的研究,他提出了通用进化理论,它不仅适用于人类物种,也适用于人类心智,并且探讨了宗教经验和自然科学的关系。
    他的重大结论之一是,人类正在朝着整个物种归一为交互思维集团发展。他创造了新字:心智圈(noosphere noos是希腊字的心智)来表示全球人类心智积累的效应。正如生物圈(biosphere)是生命系统的总和,心智圈是意识心智的总和。
    进化已经经历了地球的创生(geogenesis )和生命的创生(biogenesis),现在正处在心智的创生(noogenesis)阶段。泰尔哈德·迪查丁视这个阶段为“人类地球化……进人一个单一主体组织体”)这个心智创生过程的完成,泰尔哈德·迪查丁称其为欧米嘎点(《)mega Point),即进化过程的顶点,我们朝之汇聚的终点。
    另一位有相似远见的哲学家是印度神秘主义者尊者奥若宾度,可称之为现代皮尔·泰尔哈德·迪卡丁。他也是个有趣的智慧组合,他曾在英国剑桥大学的国王学院接受传统教育,回到印度后成为活跃的政治革命家。为此,他在印度监狱度过数年,就是在这期间,他形成了对人类进化的最意义深长的见解。
    尊者奥若宾度视进化为神圣的实存(Divine Reality),以更高形式的存在作自我表述。进化已经经历了从能量到物质和从生命到意识的转换,现在正在进行从意识到“超心智”的转换。他所谓的“超心智(Super一mind)”是在意识之上的,超越了我们今日所能梦想的完美,是精神进化的终极境界。他认为,达到这个新的层次,要靠增加个人意识的精神发展,朝向最终的、完备的、彻头彻尾的意识,它将既发生在个人层次,也将发生在集体层次上。
    这个新层次究竟是什么,很难准确地说出,因为一旦开始思考进化的新层次,我们就难以避免地陷人人类的经验中。我们已经看到,由于每一个新出现的秩序都不是以往经验能够全面表述的,因而,地球意识可能会拥有全新的特性,而对我们的意识来说,那是不可想像的。
    人体中的单个细胞不可能了解到生命系统整体才有的意识。它尽管可能有初步形式的觉知,仍没有人的思想、情感、想像力或灵感的概念(如果我们可以借用概念一词)。单细胞不能判断一个人正在经历的意识的程度,甚至是否有无意识;也绝对不可能想像什么是自我反映意识。因此,如果我们想像超越我们自己的进化阶段时有同样的困难,并不足为奇,因为这个阶段超越了我们所能,如同我们超越了单细胞所能一般。因为我们是个体,集体现象对我们是不可知的,我们仅知道其中的“细胞”,即我们自己。
    我们个体意识的活动产生了集体现象,这个概念听起来可能有些陌生。许多分立的意识怎么会引起一个全球现象呢?的确,这问题相似于科学家和哲学家们不断面对的关于人类意识的问题:许多分立神经细胞的电子和化学活动,怎么会引起一个整合的意识呢?我们可以相当肯定地说:每一个个体人类的意识多少与人脑中亿万个生命细胞的高度复杂性和整合互动作用有关。
    这里,大可不必涉及神经病学的争论,好像有可能,一个特殊的意识经验,不仅只与一小组细胞有关,而是与细胞总体活动模式有关,与人脑内不断的大量信息交换有关。类推之,这个新层次的全球领域,将从人类亿万意识生命的整合互动中显现。随着人类通讯联系的增加,我们最终会到达这样一个时刻:川流于网络的亿万条信息的交换,创造了一个相似于人脑的地球脑内在模式。届时,地母将觉醒,形成她对等的意识。
    我们距离其发生还有多远呢?泰尔哈德·迪卡丁曾经说过,进化正在朝着欧米嘎点迅速进展,那是以宇宙时间而非人类时间尺度度量的,他的“迅速”可能指上千年或百万年。然而,在他生命的晚年,看到了电话和电视对社会发展的影响,他指出,这些使我们更加接近欧米嘎点。如果他能活得更久,看到互联网对人类的影响,他可能会更进一步拉近欧米嘎点。
    这个新层次可能会更快地来临。可能会在几十年后降临我们。
    我们已经习惯于社会的变迁以数世纪或数千年计,很难接受如此意义重大的事情会在如此短的期间发生的概念。但是,如在第六章所论及的,变化速度在迅猛增长。在20世纪,在几乎每一个人类所图的领域,都产生了巨大的加速,在不久的将来,可能就会有关于重要变迁的捷报。重大进化的指标—多元性、组织性和关联性—正在迅速生成更高的复杂性,这正是新层次出现所必须的。在本书的第三部,我们会发现,还有其他几个原因,将使我们相信,在我们自己的生命期限中,可能会看到那种转移的发生。
    这种变迁可能需要人类本身有非常迅速的改变。一方面,每个人只要拿起报纸,就能看到人类相距聚合为一体还有多远;另方面,社会更像一个各行其路互不相干的个体的集合。以进化的观点说,我们可能处在一种黎明时分,既非白天,又非黑夜。这正是进化变迁的特征。
    进化的黎明时分
    在各主要进化层次(如能量、物质、生命和意识)之间,界线不一定是清晰确切黑白分明的。在任何两层之间都有黎明时分,此时,新秩序正在形成,但是还没有充分显现出来。
    先看从能量到物质的交叉点,我们发现了所谓的元素粒子,如电子和质子。但是它们是物质吗?它们有时表现象粒子,有时又表现象波(更具能量的特性),这是许多物理学家们一直要解决的佯谬。但是当我们把进化看待为一个显现的过程,元素粒子就像站在能量和物质间的分界线上,它们是从能量中出现的物质,处在半程段。
    在下两个层次,物质和生命之间的是病毒和高分子,如DNA。我们的问题是:它们是有生命的吗?从某种角度,它们是有生命的,因为在适当的环境中,它们能自我繁殖。但是它们也可能形成普通晶体,其行为同于简单分子。它们好像处在黎明时分,物质尚未有效地组织好向真正的生命发展。
    在生命和自我反映意识之间好像也有类似的黎明时分。这发生在灵长目动物,如黑猩猩。如同其他动物,它们有意识,知道周围发生的事情。但是,它们是否意识到它们自己,并意识到它们自己有意识呢?答案不很确切。黑猩猩和其他几种灵长目动物,如桔色长臂猿,与其他动物的不同之处在于,它们显示了一定程度的自我识别。当在镜中看到自己的像时,它们明白看到的是自己而不是同物种的其他动物。此外,在一些研究中,教黑猩猩多种手势语言,有些黑猩猩显示了初步的自我意识,它们能够以名字相互区别,并表达它们的感情。因此,它们似乎表现了处在显现真正自我反映意识之前的黎明时分。
    现在,进化好像进入了另一个界于个体意识和全球意识之间的黎明时分。人类于现时表现出两个层次的特征:我们是独立的意识单元,有时为了共同的目的而集体行动,像一个聚合的整体。从这个角度,社会就像一个稀奇的物种,细胞黏液霉菌(Dictyostelium Discoideum),一个处在单细胞阿米巴变形虫集合和真正的多细胞有机体之间的“有机物”。
    同样的行为发生于人类社会,无论原始的或是开化的社会都一样。例如居住在北缅甸的卡琴(Kachin )人,英国人类学家艾德蒙德·李池(Edmund Leach)已经对他们进行了广泛的研究,大多时间他们生活于分散的部落里。然而,当食物短缺时,他们聚集成一个群体,以一个国王为头领,保持为一个整体,直至情况改善。同样的情况发生于先进的西方国家,没有大灾难时,每一个人去追求自己的利益。但是,如果发生灾难,如蔓延的饥荒、洪水或战争,人们会为集体利益而行动,整个社会更具整合有机体的特征。
    在危难中出现
    说人类处于黎明时分,并不意味着下一个层次的进化一定会发生。变迁时期充满危险,现今社会就是明显如此。我们深陷在人类历史最复杂的社会、政治、经济、生态和道德等危机的大网中。这些危机会不会阻碍新层次进化的出现呢?或许会。我们确实有许多世界末日的理论,探讨其可能性,绘声绘色及至细节。但是,前面我们对进化的回顾,也揭示了剧情发展的另一个可能:危机可能是进化的催化剂,能将进化推向更高层次。
    起初,任何危机都很痛苦和危险,我们会立即反应要去制止它,尽可能地保留住原来的秩序。但是,也有从危机中出现新秩序的可能性。要维持现状可能会起负面效果,甚至使问题加深。借用未来主义者芭芭拉·马克斯·哈巴德(Barbara MarxHubbard)的类推法来看这个问题,想像35亿年前,当一小组细菌计划使用光合作用时,细菌委员会考虑到对环境的影响,会如是说:“这个过程产生的氧气是有害的,它毒害所有已知形式的生命,还有很高的可燃烧性,它肯定会导致生命的毁灭”。毋庸置疑,光合作用会以“自私、违反自然、不负责任”等罪名被禁止。幸亏,根本没有这个委员会,光合作用一直运作。它的确带来过重大危机,但是,另一方面,因为有光合作用,而有了植物、动物、你和我。
    现在人类面临的一系列全球问题,可能转而对我们继续进化非常重要,恰如当初的氧气危机。人类历史上从未有过如此极端的危险,然而,它们可能正是进化的催化剂,或许正是将我们推向更高层次所需要的。
    中文的“危机”两个字恰到好处地揭示了其具有正反两方面的概念。“危”表达了“留心,危险!”,“机”则意思完全不同,表示“机会,改变的机会”。
    “危机”的概念使我们正确认识它在两方面的重要性。近些年里,我们的注意力集中在“危”的方面,关注全球许多灾难的可能性,以及怎样去避免它们。这依然是需要的,我们必须努力去处理面对的实际问题。同时,这些危机可能引导我们提问:为什么我们会到了这样的地步?我们真正想要什么?生命是否包含更多的意义?这些问题启发我们考虑危机的另一方面:机会—改变方向的机会,从我们可能面对的奇特的令人震惊的可能事件中获得益处的机会。

    《地球脑的觉醒》-第十章《协同合作》
    至此,我们已经追踪了社会日益增长的复杂性及其许多表愁征,表现出我们正在度过人类历史上最富戏剧性的关键时期,人类的心智正逐渐地整合成一个生命系统—地球脑。
    然而,无需远眺,我们已看到当今人类正处在灾难的边缘。技术、科学和社会的进步至今推动我们前进,但是它们同样也包含着毁灭我们的种子。我们好像正踌躇于两个截然相反的方向之间:突破而成为全球社会超有机体,或解体而跌人混乱,乃至毁灭。
    显然,如果人们能选择的话,大多数人不会有意识地选择灾难。但是,作为群体,我们却好像在朝那个方向移动。不能看穿现实社会的复杂性,我们就无能力驾驭自己朝向我们选择的路。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我们不更像我们有潜力成为的那种有机体呢?
答案在于怎样的特性能够成功地发挥有机体的功能。当研究运行良好的有机体时,我们发现一个共有特质:众多成员一起同时地自然地发挥功效,和谐浑然为一体。这个特征在不同有机体中都存在,无论是黏液霉菌,是一棵橡树,还是人体。这个和谐的互动可以用Synergy来表述,来源于希腊的syn-ergos,意思为“协同合作”,即协作。
    协同合作并不意味任何强制或束缚,也不是刻意勉强以为之。系统中每一个个体成分有自己的目标,尽管他们的目标可能不同,但是每个个体的功能却自然地相互支持,结果,系统中几乎没有内部的冲突。
    协作这个词有时还用来表示总体合力大于个体力的总和(The whole being grater than the sum of its parts)的意境。这是协作这个词的意义所在,尽管并不是原来词根的意思。因为在一个协作的系统中,每个个体互相助益,又支持系统作为一个整体的功能,因此整体的乘积得到提升。
    我们自己的身体就是高度协作系统的典型例证。人体是亿万个个体细胞的组合,每个细胞为自己的利益行动,同时又支持整体系统的利益。手指上一个皮肤细胞行使自己的功能,吸人不同的营养物,放出废物,作为皮肤细胞而生而死。它与脚趾皮肤细胞、与骨细胞、脑细胞、肌肉细胞等无直接关系,只是简单地按照自己的利益生存。但是它自己的利益也是身体其他细胞的利益,也是整个有机体的利益。如果不是这样的高度协作,每个细胞仅仅自我行动,不对整体的其余部分做贡献,我们每个人充其量不过是一块大果冻。
    对于有机体而言,协作是生命之根本,它与健康相关密切。当由于某种原因协作减弱时,机体整体不能得到众多个体的全力支持,就会出现疾病。当协作全部消失时,机体将死亡。个体细胞可能依旧生存,但是生命有机体整体已不复存在。社会团体亦然,协作表示了个体行为对团体整体支持的程度。人类学家研究原始部落发现,高度协作的团体,在个体之间和个体与团体之间有较少的冲突和侵略性。这并不意味着这些社会中满是“好人”,不顾一切地帮助他人;而是由于在这些社会里,其社会和心理的结构使得社会中个体的行为随他人的需要和集体的需要自然地和谐共鸣。
    以系统的角度观察之,人类社会现在表现出的是比较低等的协作。我们很快会发现,现在我们面临的许多危机都是这些深层基本问题的表面征状。或许我们确实希望增强社会的协同合作,但却不会仅因为有期望、智慧的决策、争论、和强制,就能使它实现。一个社会中协作的程度,是其成员觉知自我与周边世界关系的反映。要增强协作,其前提是,我们需要改变在我们思维和行为核心中的某些根本性的假设。这意味着向内进化,恰如我们已经经历过的向外进化。
    现在,进化的焦点是自我反映意识。如果进化确实向更高层次整合推进,最重要的变化将发生在人类意识的领域。实际上,进化过程已经向我们每一人的内部发展。要明白其中意义,以及我们怎样能向内进化,让我们先来看看我们自己内在模型是如何控制我们的观念、思维和行动。

 

 

    注:《地球脑的觉醒》作者彼得.罗素,也是布达佩斯俱乐部的成员,与布达佩斯俱乐部主席欧文.拉兹洛及其他成员一块推进系统哲学、系统整体观、盖娅地球母亲、意识革命、意识进化、精神进化、广义进化论,以呼吁保护生态系统,环境保护,拯救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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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身是罗马俱乐部,著名NGO,国际著名智库。现在环境保护生态保护绿色和平组织等都在其启发警醒下开展起来。宗旨:促进人类精神和文化进化、保护地球生态环境,避免发生全球性生态灾难。布达佩斯俱乐部由具有全球影响的人士以及在国际和国内为人类未来而积极活动的个人组成,从而使它成为由既有远见卓识又有道义责任的个人和团体组成的独特团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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