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heartwillgoon歌曲:第七章 时代变迁的真实关系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9 10:12:26

    论马克思的思想误区之五:有关人类社会的资产阶级时代已经结束的基础思想。

众所周知,发现和阐述客观存在的人类历史的发展规律,并以此为思想基础和理论原理,尽可能正确揭示人类历史运动的真实关系,是马克思和恩格斯这两位思想巨匠毕生为之而不懈奋斗的科学事业。

毫无疑问,由于马克思和恩格斯发现了客观存在的人类历史的发展规律,并以此为思想基础和理论原理,几乎是无可争辩地批判和否定了与此相对立的所有有关政治思想理论体系,创立了所谓共产主义学说体系,并且迅速引起了全世界广大无产阶级和其他劳苦大众的强烈共鸣,从而使自己的英名当之无愧地同人类历史发展的客观规律和人类历史运动的真实关系这两个理论概念始终都紧密地联系在一起。所以,世界上恐怕没有人会怀疑,马克思和恩格斯自己会在一些至关重要的政治判断和理论推理以及社会主张中,有意无意地忽视甚至试图改变人类历史发展的客观规律和人类历史运动的真实关系。

虽说如今活跃在人类社会意识形态领域里的几乎所有希望代表和维护世界无产阶级和劳苦大众根本利益,并且仍然高举马克思主义乃至共产主义旗帜的明智的有识之士,包括许多已经掌握国家统治权的共产党人,面对显然已经势不可当的全球资本主义一体化发展与进步的历史潮流,在涉足人类社会发展基础思想理论研究领域的时候,不得不变相地怀疑、反对和有意地回避、淡忘马克思和恩格斯的有关思想原则、理论宗旨、阶级立场和社会主张的现象已经极为普遍,然而,真正能够公开地理直气壮并旗帜鲜明地怀疑、否定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十九世纪中叶就已肯定整个人类社会的资产阶级时代已经结束的思想观点的现象还绝无仅有。至少现在还没听说有谁能够在理论界无可争辩地怀疑和否定马克思和恩格斯的整个人类社会从十九世纪开始就已经全面进入资产阶级时代的思想观点。

但是,当今人类社会的客观现实却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们:迄今为止还有许多国家和民族还没有真正进入资产阶级时代。而且,因受各国家和地区社会生产力整体实际水平参差不齐的严格制约,全人类从未能生活在同一种社会形态的时代里。

一般来说,能否准确地了解和认识人类社会各个国家和地区客观上所处的历史时代的真实性质,不仅直接关系到人们在意识形态领域探索人类历史发展的客观规律时能否认识真理,而且直接关系到所有有识之士能否在自己所处的各个历史时代选择正确的政治立场来从事和参加社会运动。

所以,从理论上来讲,对于所有希望能够改变自己乃至民众的命运和处境,为声张社会正义和公平而进行斗争的有识之士来说,不能准确地确定自己和自己的阶级、民族、国家乃至整个人类社会所处的历史时代,决不是一件可以等闲视之的事情。

因为,不能准确地确定自己和自己的阶级、民族、国家乃至整个人类社会所处的历史时代,就有可能导致自己由于盲目崇拜一些似是而非的政治信仰和美好理想,从而不识时务地去积极甚至拼命地追求和从事一些已经毫无进步意义甚至对社会有害无益的活动和事业,弄不好就成为社会进步的绊脚石甚至人民的敌人乃至国家的罪犯。

那么,作为思想巨匠而且推理一向严谨的马克思和恩格斯,是怎样在十九世纪中叶大多数国家还处在封建主义时代,就做出整个人类社会不但已经进入而且应该终结资产阶级时代这种前提完全不真实的错误判断的呢?

本章将尝试着对此进行尽可能全面的分析和论证。



第一节   时代变迁的经典理论


“到目前为止的一切社会的历史都是阶级斗争的历史。”[1]

“在过去的各个历史时代,我们几乎到处都可以看到社会完全划分为各个不同的等级,看到由各种社会地位构成的多级的阶梯。在古罗马,有贵族、骑士、平民、奴隶,在中世纪有封建领主、陪臣、行会师傅、帮工、农奴,而且几乎在每一个阶级内部又有各种独特的等第。”[2]                               

“但是,我们的时代,资产阶级的时代,却有一个特点:她使阶级对立简单化了。整个社会日益分裂为两大敌对的阵营,分裂为两大相互对立的阶级: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3]    

“资产阶级在历史上曾经起过非常革命的作用。”[4]

“资产阶级再不能做社会的统治阶级了,再也不能把自己阶级的生存条件当作支配一切的规律强加于社会了。”“社会再不能在它统治下生活下去了,就是说,它的存在不再同社会相容了。”[5]

“共产党人不屑于隐瞒自己的观点和意图。他们公开宣布:他们的目的只有用暴力推翻全部现存的社会制度才能达到。让统治阶级在共产主义革命面前发抖吧。无产者在这个革命中失去的只是锁链。他们获得的将是整个世界。”[6]   

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其经典名著《共产党宣言》中所阐述和论证的以上思想观点和理论见解,无疑就是他们有关人类社会的资产阶级时代已经变迁的经典理论。

毫无疑问,相信任何人看到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这些思想观点和理论见解,都会得到这样一个概念和论断:整个人类社会在马克思和恩格斯所处的那个时期,就不但已经全面进入了资产阶级时代,而且已经应该立刻终结资产阶级时代了。

那么,当时明明只有几个发达的工业国家的主要的经济生产方式与交换方式以及必然由此产生的社会结构,呈现出社会生产资料以工业资本为主、社会生产方式以机器运作为主的资产阶级时代的社会特征,而绝大多数国家和地区的主要的经济生产方式与交换方式以及必然由此产生的社会结构,显然还处在社会生产资料以自然资源为主、社会生产方式以手工劳动为主的封建土地所有制时代,马克思和恩格斯为什么就会做出整个人类社会不但已经全面进入而且应该立刻终结资产阶级时代的绝对不真实的政治判断呢?

其实,我们在分析研究马克思和恩格斯以上有关人类社会的资产阶级时代变迁的思想观点和理论见解的时候,只要全面而系统地观察一下他们在其中所运用的一些极为重要的区域和时代概念,就不难发现这些概念的运用和转换存在着很明显的逻辑错误。

且看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论断:“到目前为止的一切社会的历史都是阶级斗争的历史。” 毫无疑问,马克思和恩格斯在这里所说的“一切社会”,肯定是指世界所有国家和地区的社会。

但是,接下来他们却说:“在过去的各个历史时代,我们几乎到处都可以看到社会完全划分为各个不同的等级,看到由各种社会地位构成的多级的阶梯。在古罗马,有贵族、骑士、平民、奴隶,在中世纪有封建领主、陪臣、行会师傅、帮工、农奴,而且几乎在每一个阶级内部又有各种独特的等第。” 

在这段话里我们就很难看出马克思和恩格斯所说的“过去的各个历史时代”这一概念的确切内涵了。如果所指的是世界“一切社会”的“过去的各个历史时代”,那就绝对不真实了。因为,我们无须收集任何专门的资料都可以无可否认地确定,别说马克思和恩格斯他们生活的那个时代,即便就是在今天的人类世界里,“封建领主、陪臣、行会师傅、帮工、农奴,而且几乎在每一个阶级内部又有各种独特的等第”等社会现象,对于许多国家和民族来说,还都明显不属于已经“过去的各个历史时代”的社会现象,只是表现形式和具体称呼可能有所不同而已。

所以,人类社会客观的历史事实告诉我们:马克思和恩格斯在这段话里所说的已经“过去的各个历史时代”的社会现象,显然只能指当时那几个发达的资本主义工业国家曾经有过的社会现象,而绝不能概括整个人类社会,绝不是地球上“一切社会”已经“过去的各个历史时代”。

如果这仅是马克思和恩格斯的一个笔误或者是概念运用不当倒也罢了,但问题并非如此简单。因为,这一前提明显不真实、内涵明显不准确的基本概念,却是马克思和恩格斯有关无产阶级暴力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统治乃至实现社会主义以及共产主义理想等思想观点和理论见解的社会基础和现实依据。

马克思和恩格斯明确指出:“但是,我们的时代,资产阶级的时代,却有一个特点:她使阶级对立简单化了。整个社会日益分裂为两大敌对的阵营,分裂为两大相互对立的阶级: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

 “我们的时代”,谁是“我们”?马克思和恩格斯在这里没有特意交代。那么, 是不是当时世界所有国家和地区的所有人,在看《共产党宣言》这本小册子的时候,都可以称自己为“我们”;又是不是所有国家和地区的居民,都可以根据这本经典小册子的提示和确定,而认为自己也处在资产阶级的时代呢?既然自己都已经处在资产阶级的时代了,那么,自己生活在其中的国家,自己生活在其中的社会,自己的民族、自己的阶级等等,不管现在的实际形态如何,是不是都可以说是处在资产阶级的时代呢?

显而易见,马克思和恩格斯在这里有意无意地运用“一切社会的历史”和“过去的各个历史时代”以及“我们的时代”和“资产阶级的时代”等概念的相互转换,而把世界上所有国家和地区的所有民族和阶级,都自然而然地在理论上全面引入了“资产阶级的时代”。

接着,马克思和恩格斯又根据当时几个发达工业国家的资产阶级及其生产和运动的一般表现和主要特征,在客观而真实地全面肯定和赞美了资产阶级及其生产和运动对整个人类社会、主要是对他们自己所处的那几个发达工业国家和地区的社会发展和进步所做出的前所未有的、划时代的并能从根本上拯救我们整个人类的历史性巨大贡献之后,似乎是十分轻松和随意地将笔锋一转,就肯定地说,这一切不过都是“资产阶级在历史上曾经起过的非常革命的作用。”

继而,马克思和恩格斯又根据似乎是由于资产阶级及其生产和运动的坏的方面所导致的遍及全世界的社会弊端和丑恶现象,无情地揭露和鞭挞了当时人类社会的资产阶级对本国乃至所有国家和民族的无产者所犯下的已经不共戴天的累累罪行。

然后,马克思和恩格斯显然是站在整个人类社会的立场上断定:“资产阶级再不能做社会的统治阶级了,再也不能把自己阶级的生存条件当作支配一切的规律强加于社会了。”,整个人类“社会再不能在它统治下生活下去了,就是说,它的存在不再同社会相容了。”

不仅如此,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十九世纪中叶就代表所有共产党人向全人类明确表示,“共产党人不屑于隐瞒自己的观点和意图。他们公开宣布:他们的目的只有用暴力推翻全部现存的社会制度才能达到。让统治阶级在共产主义革命面前发抖吧。无产者在这个革命中失去的只是锁链。他们获得的将是整个世界。”

若从表面上分析研究,我们似乎根本就找不出马克思和恩格斯以上这些有关人类社会资产阶级时代变迁的思想观点和理论见解有什么思想误区和不当之处。其不但立论明确、思维严谨,而且疾恶如仇、旗帜鲜明,似乎完全符合全世界广大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对社会进行普遍改造的最初的本能的愿望,即便在运用和转换一些极为重要的区域和时代概念时所出现的明显的逻辑错误,也似乎显得那么合情合理和无关紧要。

但是,只要我们根据马克思和恩格斯有关判断和划分人类历史各个时代的社会性质的理论原理,来仔细观察和分析我们眼前的人类历史运动,就不难发现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这些有关资产阶级时代变迁的经典理论的思想误区和不当之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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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第250

[2]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第251

[3]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第251

[4]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第253

[5]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第263

 [6]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第285



第二节   时代变迁的基本标志


毫无疑问,要想准确地了解和认识人类社会各个国家和民族客观上所处的历史时代的社会性质,首先必须了解和掌握真正能够划分人类社会各个历史时代的基本标志。

那么,什么是真正能够划分人类社会各个历史时代的基本标志呢?根据马克思和恩格斯所发现的客观存在的人类历史的发展规律,“每一历史时代主要的经济生产方式与交换方式以及必然由此产生的社会结构,是该时代政治的和精神的历史所赖以确立的基础,并且只有从这一基础出发,这一历史才能得到说明”。[1] 

也就是说,划分人类社会各个历史时代所依据的,只能是“每一历史时代主要的经济生产方式与交换方式以及必然由此产生的社会结构”,而绝不是“该时代政治的和精神的历史”。换句话来说就是:在人类社会的任何国家的任何时代的上层建筑以及意识形态领域,原则上是找不到划分各个历史时代的准确的基本标志的。

为什么说“主要的经济生产方式与交换方式以及必然由此产生的社会结构”,才是真正能够划分人类历史各个时代的基本标志呢?

因为,“社会关系和生产力密切相联。随着新生产力的获得,人们改变自己的生产方式,随着生产方式即保证自己生活的方式的改变,人们也就会改变自己的一切社会关系。手推磨产生的是封建主为首的社会,蒸汽磨产生的是工业资本家为首的社会。”[2]

为什么说“手推磨产生的是封建主为首的社会,蒸汽磨产生的是工业资本家为首的社会”呢?难道手推磨和蒸汽磨就不能产生其它类型的社会了吗?苏联和中国等国家的以手推磨为主要生产方式的社会基础上,不就产生出以消灭私有制和资产阶级乃至一切剥削阶级为基础的共产党统治的所谓社会主义社会了吗?

毋庸置疑,所有探索人类社会发展的真谛的有识之士,都必须面对这个极为敏感的、在共产党人组织和领导社会暴力革命或者建立和巩固国有专制统治的非常时期,足以致一些反对者于死地的世纪性难题。

因为,如果根据马克思和恩格斯所论证和确定的“手推磨产生的是封建主为首的社会,蒸汽磨产生的是工业资本家为首的社会”的人类历史的发展规律,论证和确定苏联和中国等国家的共产党人以及其他先驱者们,在以“手推磨”为主要生产方式的社会基础上,所建立的绝不可能是社会主义社会,而只能“是封建主为首的社会”的话,那么,不就等于说共产党人以及其他先驱者们,组织和领导广大革命人民通过坚苦卓绝的暴力革命,最终所努力建立和创造的不过是比资本主义社会落后的封建主义社会了吗,这岂不是在全面怀疑和否定苏联和中国等国家和地区的革命或者统治的共产党人和其他先驱者们,组织和领导的所谓无产阶级革命以及建立和巩固的所谓社会主义统治吗?

毫无疑问,对于所有革命或者统治的共产党人以及其他先驱者们来说,这显然是一个大是大非的阶级立场和政治原则问题,特别是在共产党人以及其他先驱者们竭力组织和领导社会暴力革命乃至强制建立和巩固国有专制统治的非常时期尤为如此。

试想,假如在二十世纪上半叶,人类社会的思想意识形态领域就能够根据马克思和恩格斯所发现的人类历史的发展规律达成共识,无可争辩地从根本上论证和肯定资产阶级统治国家的社会形态,是比其它一切社会形态高一级的社会形态的话,那么,此时此刻,广大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以什么为政治标准来判断人世间的是非曲直呢?面对眼前人类历史运动过程中所发生的一切变革,又如何分辨谁对谁错、谁好谁坏呢?

再则,假如人类社会在二十世纪上半叶,就能在资产阶级统治国家的社会形态实际上高于共产党人统治国家的社会形态的认识上达成共识的话,那么,难道要让当时那些危机重重、民不聊生的资产阶级统治的国家,充当那些饿殍遍野、战火连绵的封建国家的榜样和楷模?难道要让当时在世界各地到处制造严重的两极分化,并把世界上各类无产阶级推向饥饿和死亡线上挣扎的资产阶级,继续充当所有国家和地区的社会革命和先进势力的代表?这样一来,当时世界上那些为了帮助长期挣扎在饥饿和死亡线上的广大无产者和贫苦百姓脱离苦海,而努力反对和消灭资产阶级及一切剥削阶级的革命政党和仁人志士又算什么呢?

众所周知,在一些封建国家和地区的共产党人以及其他先驱者们,组织和领导长期面临饥饿和死亡威胁的广大无产者和贫苦百姓,发动和进行社会暴力革命以及建立和巩固国有专制统治的非常艰难的历史发展时期,利用共产主义学说体系中的似乎无懈可击的理论原理和政治信仰以及社会纲领和革命理想,努力争取广大穷苦人民的拥护和支持以及竭力统一广大穷苦人民的思想和行为,无疑是革命或者统治的共产党人以及其他先驱者能够夺取社会暴力革命的最后胜利以及建立和巩固国有特权专制统治的“政治法宝”和“精神支柱”。

不难想象,假如没有这些“政治法宝”和“精神支柱”,现代人类历史上的一些封建国家和地区的共产党人以及其他先驱者们,就有可能因此而失去夺取国家政权的机会和条件以及建立和巩固专制统治的理由和借口。这些国家和地区的广大劳动人民也就有可能因此而重新回到饥饿和死亡线上长期挣扎,这些国家和民族就有可能因此而重新陷入动乱和战争的泥潭之中自相残杀而长期难以自拔。

显而易见,在人类社会的二十世纪上半叶,如果有谁能够无可辩驳地确切论证和肯定俄、中等国的共产党组织和领导的社会暴力革命,根本就不是能够永远消灭一切剥削和压迫现象的共产主义革命,这些国家的共产党建立和巩固的国家统治体制,根本就不是能够一劳永逸地彻底克服和根除一切特权和官僚现象的社会主义统治体制,而且能引起整个人类社会思想意识形态领域以及广大人民群众的共鸣和拥护的话,那么,将会对当时共产党人组织和领导的社会暴力革命以及后来建立和巩固的国有专制统治造成多大的危害和破坏,应该是不难想象的。

因此,在俄、中等国的共产党人组织和领导长期面临饥饿和死亡威胁的广大无产者以及其他贫苦百姓,进行社会暴力革命以及建立国有专制统治的非常的历史时期内,不管是多么杰出的思想家和理论家,不管其动机是多么的高尚和伟大,也不管其根据多么科学和正确的思想基础和理论原理,只要是想从根本上来论证共产党组织和领导的社会暴力革命,根本就不是能够永远消灭一切剥削和压迫现象的共产主义革命;资产阶级统治国家的社会形态是比共产党统治国家的社会形态高一级的社会形态,其客观上不仅是站在资产阶级及其他剥削阶级的政治立场上,怀疑和反对共产党组织领导的社会暴力革命和建立巩固国有专制统治,而且更为严重的是:在当时公开宣扬和传播这种“客观真理”的实际的社会效果,无疑是在公开诋毁和反对乃至破坏共产党组织领导的社会暴力革命和建立巩固国有专制统治,间接地与长期面临饥饿和死亡威胁的广大无产者以及其他贫苦百姓为敌。

不难想象,假如在二十世纪上半叶就能将无可辩驳地否定共产主义运动宗旨的思想理论公开传播和宣扬并能引起社会公众的共鸣的话,那就有可能直接危害和破坏甚至毁灭共产党人以及其他先驱者们组织和领导的社会暴力革命以及建立和巩固的国有专制统治。这样一来,当时有些封建国家和地区的革命的共产党人以及其他先驱者们,就有可能因此而失去夺取国家政权的历史机遇和客观条件;有些封建国家和地区的统治的共产党人以及其他先驱者们,就有可能因此而失去强化专制统治的精神支柱和政治法宝,而这些封建国家和地区的广大劳动人民就有可能因此而重新回到饥饿和死亡线上长期苦苦挣扎;而这些封建国家和地区各个民族和阶级之间就有可能因此而重新陷入动乱和战争的泥潭之中长期自相残杀。

而且,这种否定共产主义运动宗旨的思想理论越是无可辩驳、越是无懈可击,对当时共产党人以及其他先驱者们组织和领导的社会暴力革命以及建立和巩固的国有专制统治的威胁也就越大,对当时一些封建国家和地区乃至整个人类社会所造成的危害也就会越大。

由此可见,在共产党人以及其他先驱者们组织和领导广大长期面临饥饿和死亡威胁的无产者以及其他穷苦百姓进行社会暴力革命和巩固国有专制统治的艰难的历史发展时期,革命和统治的共产党人以及其他先驱者们乃至他们所代表的广大人民群众,能不竭力反对甚至严厉打击意识形态领域对自己构成威胁的所有思想理论和社会言论吗?能不利用各种有利于自己革命或者统治的思想原则和政治信仰来束缚和制约所有人的思想和行为以防患未然吗?

由此可见,只要生活在共产党人能够组织和领导大规模的社会暴力革命并推翻旧的国家政权建立新的统治体制的国家里,那么,对于所有从事人类社会发展基础理论研究的人们来说,认真探索和琢磨马克思和恩格斯所发现的人类历史的发展规律,实际上就是冒着生命危险私闯“思想禁地”和“理论雷区”,并且有可能因为在客观上冒犯革命或者统治的共产党人以及其他先驱者们乃至广大人民群众不得不笃信不移的“政治天条”和“精神偶像”而死无葬身之地。

毫无疑问,在二十世纪上半叶俄、中等封建国家和地区不得不“改朝换代”的极为艰难和非常严酷的历史时期,不管是谁,不管他是否能够真正理解和掌握马克思和恩格斯所发现的人类历史的发展规律,也不管他是否能够客观而正确地揭示眼前人类历史运动的真实关系,就当时革命或者统治的共产党人以及其他先驱者们不得不始终坚持的一些时尚和权威的决策主导思想、政治理论基础以及社会统治原则而言,客观上绝对不是可以深入研究和认真讨论以及公开怀疑和明确反对的思想和理论以及学术问题,而是直接关系到这些国家的整个国家、整个社会、整个民族、整个共产党的生死存亡的政治原则和阶级立场问题。

因此,在共产党人以及其他先驱者们能够组织和领导革命人民推翻旧的专制政权建立新的专制政权的非常的历史时期,不管是谁,不管你动机多么纯洁、立论多么正确;也不管你地位多么显赫、功劳多么卓绝,只要胆敢公开怀疑和反对甚至违抗革命或者统治的共产党人以及其他先驱者们乃至广大人民群众笃信不移的共产主义理论宗旨和现行的决策主导思想的话,那么,国家越贫困,政局越不稳,社会越混乱,百姓越恐慌,你传播和宣扬的思想理论和政治见解越接近客观真理,也就越不合适宜;也就越容易引起社会动乱;也就越容易造成严重危害,所遭到的打击和迫害也就必然会越沉重、越残酷。

当然,革命或者统治的共产党人以及其他先驱者们,为这类虽然“思想叛逆”、桀骜不驯,但绝大多数都品德高尚、大义凛然,只是因为不识时务铤而走险而惨遭不测的先知先觉以及仁人志士们平反昭雪是早晚的事,不过一般要等到风平浪静、国泰民安,其宣扬和传播的思想观点和理论见解以及政治主张不再对现存统治构成威胁的时候。

随着世界绝大多数国家和地区的生存条件的普遍改善和社会危机的根本消除以及法治统治的逐步完善和民主政治的全面确立等等,现代文明社会将会越来越冷静和理智以及科学而公正地评价和赞美有史以来所产生的一切类型的思想家的。因为,他们的思想无论正确与否,归根结底都是我们人类智慧的结晶和精神财富。此乃后话。

如此,我们不难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一个国家和地区处在共产党人及其他先驱者们能够组织和领导大规模社会暴力革命推翻旧的专制政权并建立新的专制政权的非常艰难的历史发展时期,所有从事人类社会发展基础理论研究的人们,唯一明智的选择就是顺应这个国家和地区的社会发展的时代潮流,根据共产党人以及其他先驱者们组织和领导社会暴力革命以及建立和巩固国有专制统治的实际需要,用这些国家和地区的共产党人以及其他先驱者们能够在以“手推磨”为主要生产方式的社会基础上,取得暴力革命胜利和建立国有专制统治的客观现实与辉煌成就等等,来回避和修正甚至否定马克思和恩格斯所发现的有关“手推磨产生的是封建主为首的社会,蒸汽磨产生的是工业资本家为首的社会”等人类历史的发展规律。

那么,究竟是马克思和恩格斯所发现的有关“手推磨产生的是封建主为首的社会,蒸汽磨产生的是工业资本家为首的社会”的人类历史的发展规律是真实的,还是俄、中等国的共产党人及其他先驱者们,在以“手推磨”为主要生产方式的社会基础上,所建立的“社会主义社会”是真实的呢?

如果我们肯定俄、中等国的共产党人以及其他先驱者们,在以手推磨为主要生产方式的社会基础上所建立的就是“社会主义社会”,并以此来论证马克思和恩格斯所发现的有关“手推磨产生的是封建主为首的社会,蒸汽磨产生的是工业资本家为首的社会”人类历史的发展规律是不真实的话,那么,马克思和恩格斯推论这一人类历史的发展规律的有关“社会关系和生产力密切相联。随着新生产力的获得,人们改变自己的生产方式,随着生产方式即保证自己生活的方式的改变,人们也就会改变自己的一切社会关系”的客观规律也是不真实的。而且,真要如此这般地推理下去的话,构成马克思和恩格斯所创立的共产主义学说全部思想基础的“每一历史时代主要的经济生产方式与交换方式以及必然由此产生的社会结构,是该时代政治的和精神的历史所赖以确立的基础,并且只有从这一基础出发,这一历史才能得到说明”的客观规律岂不也是不真实的了吗?

尤为尴尬的是:既然马克思和恩格斯所创立的共产主义学说体系的思想基础和理论原理都是不真实的话,那么,始终高举共产主义运动的伟大旗帜、忠实遵循共产主义学说的理论原则、努力按照共产主义理想的政治纲领进行社会暴力革命和实施国有专制统治的共产党人以及其他先驱者们的社会实践,不也成了指导思想和理论依据都是错误的社会实践了吗?

所以,只要能够确切地肯定和证实马克思和恩格斯所发现的有关“手推磨产生的是封建主为首的社会,蒸汽磨产生的是工业资本家为首的社会”的客观规律是不真实的,那么,也就等于确切地肯定和证实苏联和中国等国家的共产党人以及其他先驱者们,在以“手推磨”为主要生产方式的社会基础上所建立的“社会主义社会”,绝对不是马克思和恩格斯所期望的“社会主义社会”。

如此断定还因为,任何人都无可否认的一个历史事实是:马克思和恩格斯这两位思想巨匠推论和预测的所谓“社会主义”乃至“共产主义”的社会形态和国家统治,用他们自己的话来说,只能“是以现代的资产阶级社会以及相应的物资生活条件和相当的政治制度为前提的”。[3]

毫无疑问,既然所谓“社会主义”乃至“共产主义”的社会形态和国家统治,“是以现代的资产阶级社会以及相应的物资生活条件和相当的政治制度为前提的”,那么,人类社会能够产生和存在的再初级的“社会主义”乃至“共产主义”社会以及相应的物资生活条件和相当的政治制度,客观上也应该比同时代的最高级的现代的资产阶级社会以及相应的物资生活条件和相当的政治制度优越和先进。否则的话,那就绝对不可能是马克思和恩格斯所期望的“社会主义”乃至“共产主义”的社会形态和国家统治。

当然,如果我们不去考虑什么“共产主义”的思想基础和理论原理以及政治信仰和美好理想等空幻的意识形态,试图用专制统治的稳定和国有体制的成就等事实,来肯定苏联和中国等国家的共产党人以及其他先驱者们,在以“手推磨”为主要生产方式的社会基础上,所建立的就是比资本主义国家的社会形态高一级的社会主义国家的社会形态的话,那么,我们就无法面对和令人信服地解释我们眼前的,低级的资本主义社会的经济发展的速度和人民生活的水平,为什么会越来越远远高于高级的社会主义社会的经济发展的速度和人民生活的水平的社会现实。

再则,退一万步说,就算共产党人以及其他先驱者们所建立的社会统治体制,是比资产阶级所建立的社会统治体制高一级的社会统治体制,其坚持的思想意识形态,是比资产阶级所坚持的思想意识形态高一级的思想意识形态,但是,再高级的社会统治体制和思想意识形态,也应该是一个国家和民族提高经济发展速度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手段和方式,而绝不是一个国家和民族只能空着肚子去欣赏和赞美的理想社会蓝图和精神文明成果。所以,只要所谓高级的社会统治体制和思想意识形态,总是产生不了高级的经济发展速度和人民生活水平,而且效率还远远低于低级的社会统治体制和思想意识形态的话,那么,长期下去就很难让人们相信这些是所谓高级的社会统治体制和思想意识形态了。

“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之类的立场鲜明的政治论点,花样再翻新、形象再庄重、口气再权威、声势再浩大,早晚也会完全丧失其社会功能的。因为,草就是草,你把它说的再美好,也不能当粮食吃;苗就是苗,你把它说的再没用,它也是长粮食的。人们的政治觉悟再高,也不能不吃饭为创造理想社会而奋斗。“望梅止渴”之类的方法偶然用来救救急是可以的,但指望这类方法来长期确保和维持社会全体成员基本生存条件,那就绝对不灵了。

显而易见,只要社会思想意识形态领域客观上没有必要设置任何不可涉足的思想禁地和理论雷区的话,那么,不论是根据马克思和恩格斯所发现的有关“手推磨产生的是封建主为首的社会,蒸汽磨产生的是工业资本家为首的社会”之类的客观规律进行分析和推论,还是根据当今人类社会变化和发展的必然趋势进行分析和推论,最终的结果都只能证明,俄中等国的共产党人以及其他先驱者们,在以“手推磨”为主要生产方式的社会基础上,所建立的国家统治体制及其意识形态,都绝对不是马克思和恩格斯所期望的“社会主义”性质。

当然,即便就是肯定俄中等国的共产党及其他先驱者们,在以“手推磨”为主要生产方式的社会基础上,所建立的国家统治体制及其意识形态的根本性质,绝对不是马克思和恩格斯所期望的“社会主义”性质,我们也绝不能以此来论证这些国家的共产党人及其他先驱者们组织和领导的社会暴力革命是不正确和不进步的;更不能以此来论证这些国家的共产党人及其他先驱者们所建立和完善的国有特权专制统治体制是不正确和不进步的。否则,就会陷入另一个思想误区,做出另一种错误判断。

这是因为,虽然俄中等国的共产党人以及其他先驱者们,在以“手推磨”为主要生产方式的社会基础上组织和领导的推翻现存统治的社会暴力革命,绝不是马克思和恩格斯所期望的无产阶级暴力革命,但是,她却是当时能够帮助这些封建国家和地区的广大受苦受难的无产者及其他贫苦百姓迅速摆脱饥饿和死亡威胁的最佳途径。虽然俄中等国的共产党人以及其他先驱者们,在以“手推磨”为主要生产方式的社会基础上,建立和完善的国有特权专制统治体制及其意识形态,绝不是马克思和恩格斯所期望的“社会主义”民主法治统治体制及其意识形态,但是,她却是能够长期保障和维持社会全体成员基本生存条件,以便人道和早日完成资本主义社会原始积累的最佳形式。所以,不管俄中等国的共产党人以及其他先驱者们,表面上坚持的思想原则和理论宗旨以及施政纲领和社会理想,与他们在现实社会实践中的所作所为之间的差距有多大,我们也都没有任何理由和借口怀疑和否定他们在本国家和地区的历史运动中所发挥的非常革命的进步作用,以及所建立的极其辉煌的丰功伟绩。

关于这个思想观点,本书已有专门章节加以阐述和论证,在此就不赘述了。

总之,在一些封建国家和地区的共产党人及其他先驱者们,能够组织和领导大规模的社会暴力革命推翻旧的国有封建特权专制统治,并且不得不建立和完善新的国有封建特权专制统治的非常艰难的历史发展时期,那些有识之士特别是共产党人,有意无意地回避甚至否定马克思和恩格斯所发现的“手推磨产生的是封建主为首的社会,蒸汽磨产生的是工业资本家为首的社会”这一人类历史的发展规律,完全是残酷斗争的需要,革命形势的需要,广大人民的需要,民族生存的需要,历史运动的需要,社会进步的需要。此时此刻,认真和正确论证和确定马克思和恩格斯所发现的有关“手推磨产生的是封建主为首的社会,蒸汽磨产生的是工业资本家为首的社会”这一人类历史的发展规律,反倒是有害无益的。而且,其阐述和论证越是接近真理,越符合事实,越明确无误,越无可辩驳,客观上对共产党人及其他先驱者们组织领导的社会暴力革命和建立完善的国有专制统治所造成的威胁与危害也就越大。

况且,受社会生产力整体实际水平的严格制约,生活在不得不以“手推磨”为主要生产方式的封建土地所有制国家的任何人,包括始终希望用“客观真理”武装自己头脑的革命或统治的共产党人及其他先驱者们,在能够推翻现存的国有封建特权专制统治,并且不得不建立和完善新型的国有封建特权专制统治,以便争取和维护以及保障和维持广大穷苦百姓的基本生存条件的非常艰难而残酷的大革命时代,客观上也绝对不能够去正确理解和公开承认马克思和恩格斯所发现的“手推磨产生的是封建主为首的社会,蒸汽磨产生的是工业资本家为首的社会”这一人类历史的发展规律的。

因为,摆在革命或统治的共产党人及其他先驱者们面前的“手推磨”的社会现实是谁都不可能改变的,但穷苦百姓的疾苦和劳动人民的愿望以及社会革命的形势和历史运动的使命等等,却逼迫革命或统治的共产党人及其他先驱者们,必须要在“手推磨”的社会基础上,建立和完善新型的现代国有特权专制统治体制及其意识形态,争当新型的现代的能够得到广大穷苦百姓无限崇拜和狂热迷信的“封建主”,以便组织和领导他们拯救处于危亡之中的国家与民族。

但是,在现代人类社会历史运动中,由于政治、历史、科学和文化等种种原因,不论是谁,如果公开表明自己实际是在争当一个国家和地区的“封建主”的话,那么,他在现代社会中不仅绝对缺乏感召力,而且还会难以辩白地被人们认为是企图逆历史潮流而动。所以,此时此刻的共产党人及其他有识之士,包括那些能够集所有大权于一身的智慧超人的革命领袖们,也都只有设法回避和否定乃至改变马克思和恩格斯所发现的“手推磨产生的是封建主为首的社会”这一人类历史的发展规律,而不管这一发展规律本身有多么准确、多么客观。总之,是绝对不可能也绝对没必要采用“封建主”之类的称谓的。

当然,那些长期生活在条件极为恶劣、环境极为艰难、民众极为愚昧、斗争极为残酷的封建国家和地区的绝大多数革命或统治的共产党人及其他先驱者们,因受现代人类历史运动的时代背景、客观条件、革命形势和意识形态等的束缚和制约,不但绝不可能因为马克思和恩格斯所论证和确定的“手推磨产生的是封建主为首的社会”这一人类历史的发展规律,就主动放弃全面拯救广大劳动人民脱离苦海的革命责任和历史使命以及正义行为,并拒绝担当任何类型的“封建主”,反而会争先恐后地去努力争当爱民如子、爱国如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父母官”乃至“大救星”的。而任何类型能够通过支配社会生产资料支配人们命运的“父母官”乃至“大救星”等,实际就是现代人类社会的不同形式和不同面目的“封建主”。

而且,就是那些不得不生活在这些封建国家和地区的那些长期挣扎在饥饿和死亡线上的广大劳动人民,也不但绝不可能因为马克思和恩格斯所论证和确定的“手推磨产生的是封建主为首的社会”这一人类历史的发展规律,就会主动停止争取基本生存权利与条件的社会斗争和武装起义以及暴力革命,并拒绝扶持任何类型的“封建主”,反而会如痴如醉地去无限崇拜高瞻远瞩、指点江山、惩恶扬善、普渡众生的革命领袖和国家干部。而任何类型能够通过支配社会生产资料支配人们命运的革命领袖或者国家干部等,实际也是现代人类社会的不同形式和不同面目的“封建主”。

好在当今人类社会能够继续拥有特权统治地位的共产党人,已经逐渐没有必要和可能再继续通过压抑和束缚人们的思想和精神,来保障和维持本国社会全体成员的基本生存条件了。所以,人们现在可以去正确理解和公开研讨马克思和恩格斯所发现的“手推磨产生的是封建主为首的社会,蒸汽磨产生的是工业资本家为首的社会”这一人类历史的发展规律了。

而且,随着整个人类社会开始势不可挡地进入资产阶级时代,真正理解和全面掌握马克思和恩格斯所发现的“手推磨产生的是封建主为首的社会,蒸汽磨产生的是工业资本家为首的社会”这一人类历史的发展规律,将会变的越来越有意义。因为,只有根据这一发展规律所依据的理论原理来确定社会性质和时代变迁,我们才有可能正确认识和了解眼前人类社会历史运动的真实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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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第237

[2]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第108

[3]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第278



第三节  时代变迁的区域概念

                 

前面已说过,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这部能够全面而集中地阐述和论证他们的基本思想原理的代表性经典著作里,通过有意无意地运用“一切社会的历史”和“过去的各个历史时代”以及“我们的时代”和“资产阶级的时代”等概念的相互转换,在十九世纪中叶,就把世界上所有国家和社会以及民族和阶级等,都自然而然地从理论上引入了“资产阶级的时代”。我绝不是因此而反对马克思和恩格斯的有关整个人类社会必将全面进入资产阶级时代的思想观点。恰恰相反,我是要在马克思和恩格斯论证并宣布资产阶级时代在人类社会已经结束的基础上,重新肯定和论证马克思和恩格斯的有关整个人类社会必将全面进入资产阶级时代的有关思想观点。

在我看来,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肯定和赞美资产阶级及其生产和运动对整个人类社会的发展和进步所起的非常革命的作用的主要论述,都是极为真实和客观的。问题在于:他们期望全世界正在饥饿和死亡线上长期痛苦挣扎的无产者能够有意识地联合起来,主动利用当时已经不可避免的全球性社会暴力革命和民族之间战争,通过这些人类社会在封建主义时代为了恢复生态平衡而不得不采用的最残酷、最野蛮的斗争方式,强制整个人类在客观条件还绝对不成熟的社会基础上,永久性地终止和取消唯有通过经济高速增长和物资丰富积累才能从根本上解决或缓和社会矛盾和阶级斗争的“资产阶级时代”。

马克思和恩格斯为什么会过早地期望人类社会,通过暴力革命强制结束当时大多数国家和民族客观上还根本没经历的“资产阶级时代”呢?

关于这个问题我在本书中有专门的章节进行全面的阐述和论证,在这里只是从区域概念的角度上来分析一下其中的思想误区。

从客观上来说,因为在十九世纪的人类社会,就已经出现的“不断扩大产品销路的需要,驱使资产阶级奔走于全球各地。它必须到处落户,到处创业,到处建立联系。”“资产阶级,由于开拓了世界市场,使一切国家的生产和消费都成为世界性的了”的全球性现象,使得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当时就作出了“资产阶级由于一切生产工具的迅速改进,由于交通的及其便利,把一切民族甚至最野蛮的民族都卷到文明中来了。它的商品的低廉价格,是它用来摧毁一切万里长城、征服野蛮人最顽强的仇外心理的重炮。它迫使一切民族……如果它们不想灭亡的话……采用资产阶级的生产方式;它迫使它们在自己那里推行所谓文明制度,既变成资产者。一句话,它按照自己的面貌为自己创造出一个世界”等极为正确和非常客观的政治判断和理论推理。

然而,马克思和恩格斯在这里显然忽略了时间和区域的概念,既没有确定时间,又没有划分区域。这就使得这一极为重要和非常正确的立论,必然会因为其中的时间和区域概念的失真而难免整体失真。因为,早晚能出现的局面未必现在都出现了;局部能做成的事情未必全部都能做成。

毫无疑问,当今人类社会发展和变化的必然趋势,已经非常明确地向我们表明:马克思和恩格斯当时推论的绝对没错,资产阶级及其生产和运动早晚会完全打破和彻底摧毁世界上所有国家和地区的封建的所有制关系,“起而代之的是自由竞争以及与自由竞争相适应的社会制度和政治制度、资产阶级的经济统治和政治统治”。

但是,对于整个人类社会来说,资产阶级及其生产和运动完全打破和彻底摧毁世界上所有国家和地区的封建的所有制关系的历史使命还远没有完成。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不可否认的历史事实是:虽有许多迹象已经明确显示,整个人类社会正在势不可挡地进入资产阶级时代。然而,资产阶级及其生产和运动至今显然还没有完全打破和彻底摧毁世界上所有国家和地区的封建的所有制关系。

不仅如此,许多国家和地区的封建的所有制关系还十分顽固;整个人类社会反对和抵制资产阶级及其生产和运动的势力还非常强大。根据当今人类社会那些极为贫穷和落后的国家和民族的现状,根据这些国家和地区的社会生产力整体实际水平同发达国家和地区相比至少有一百多年的差距来判断,资产阶级及其生产和运动要想完全打破和彻底摧毁世界上所有国家和地区的封建的所有制关系,实现对所有国家和地区的经济统治和政治统治,恐怕至少还得一百多年的时间。

我们知道,自从人类社会有史以来,就因为各种客观原因分成不同的民族、不同的种族、不同的区域、不同的国家。而这些不同的民族、不同的种族、不同的区域、不同的国家,又因为各种客观原因形成不同的生存条件、不同的生产方式、不同的社会关系、不同的经济实力,显然这些都是不可否认的客观事实。

毫无疑问,人类社会的这些不同的民族、不同的种族、不同的区域、不同的国家,必然会因为各自不同的生存条件、不同的生产方式、不同的社会关系、不同的经济实力,在各个发展时代产生不同的民族利益、不同的阶级对抗、不同的意识形态、不同的统治体制。而这些不同的民族利益、不同的阶级对抗、不同的意识形态、不同的统治体制,又必然会使不得不生活在同一个地球上的不同的民族、不同的种族、不同的区域、不同的国家之间,产生各种各样暂时不可调和的基本矛盾,以及由这些基本矛盾而经常引起的各种形式的激烈的政治斗争甚至残酷的民族战争,

不难想象,人类社会有史以来自然形成的各个民族和地区之间,由于社会生产力整体实际水平长期极为低下和落后的生存条件,而产生和存在的各种各样暂时不可调和的基本矛盾,以及由这些基本矛盾而经常引起的各种形式的剧烈的相互斗争甚至残酷的民族战争,必然会迫使各个不同的种族和不同的民族以各自占有的赖以生存的土地和区域为基础,建立功能越来越复杂、实力越来越强大的国家,并且利用国家把自己相对封闭起来进行建设和发展,从而自然构成了以国家为基本单位的、能够相对维持整个人类社会生态平衡几千年的全球性封建土地所有制基础。

显而易见,我们人类社会通过几千年的发展与进步,而自然形成的这个以国家为基本单位的能够长期维持生态平衡的封建土地所有制基础,不仅自身根深蒂固,而且结构基本合理,眼下仍然是我们整个人类还不得不赖以生存和维持生态平衡的社会基础。虽然这个以国家为基本单位的能够长期维持生态平衡的封建土地所有制基础,早晚会被人类社会资产阶级及其生产和运动的发展与进步完全打破和彻底消除,但这在从今往后的百年之内是绝对不可能如愿以偿的。关于这一点,本书有专门章节进行阐述和论证,在此就不赘述了。

我在这里要说的是,确定整个人类社会的历史时代是否变迁,绝对不能忽略人类社会通过几千年的发展与进步,而自然形成的显然能够长期维持全球生态平衡的封建土地所有制基础。也就是绝对不能忽略构成眼前这个世界的整个社会基础的所有不同的民族、不同的种族、不同的区域、不同的国家,因为各自不同的生存条件、不同的生产方式、不同的社会关系、不同的经济实力,在各个发展时代所产生的不同的民族利益、不同的阶级对抗、不同的意识形态、不同的统治体制,对整个人类社会的历史时代是否变迁所起的决定性作用。

由于“每一历史时代主要的经济生产方式与交换方式以及必然由此产生的社会结构,是该时代政治的和精神的历史所赖以确立的基础,并且只有从这一基础出发,这一历史才能得到说明”。[1] 所以,我们要想准确地确定整个人类社会的历史时代是否变迁,就只能以整个人类社会的这一“历史时代主要的经济生产方式与交换方式以及必然由此产生的社会结构”是否发生了根本性变化为依据。

毫无疑问,整个人类社会的这一“历史时代主要的经济生产方式与交换方式以及必然由此产生的社会结构”,只能是人类社会的所有国家和地区的这一“历史时代主要的经济生产方式与交换方式以及必然由此产生的社会结构”的集中表现。

这就是说,我们既不能以几个发达国家的这一“历史时代主要的经济生产方式与交换方式以及必然由此产生的社会结构”,来确定整个人类社会的历史时代是否变迁;我们也不能以几个落后国家的这一“历史时代主要的经济生产方式与交换方式以及必然由此产生的社会结构”,来确定整个人类社会的历史时代是否变迁。整个人类社会的历史时代能否变迁,完全取决于所有国家的这一“历史时代主要的经济生产方式与交换方式以及必然由此产生的社会结构”,是否发生了基本一致的根本性变化。

毋庸置疑,资产阶级所有制是必然要首先取代我们人类社会通过几千年发展与进步而自然形成的能够长期维持全球生态平衡的封建土地所有制的唯一合理的所有制形式;以资产阶级所有制为基础的社会民主法治统治体制,是必然要首先取代以封建土地所有制为基础的国有特权专制统治体制的唯一合理的社会统治形式。因为,“对于手工工场和大工业发展的最初阶段来说,除了私有制,不可能有其他任何所有制形式,除了以私有制为基础的社会制度,不可能有其他任何社会制度。”[2]

但是,资产阶级所有制取代封建土地所有制;以资产阶级所有制为基础的社会民主法治统治体制,取代以封建土地所有制为基础的国有特权专制统治体制等等,绝不仅仅是一个政治现象,根本就不可能单纯通过人类社会的上层建筑和意识形态领域的改造和革命来完成。在生产力整体实际水平没有发生根本性变化的社会基础上,上层建筑和意识形态领域的任何形式和内容的改造和革命都绝对不可能真正实现所有制的转变。

因为,“社会制度中的任何变化,所有制关系中的每一次变革,都是同旧的所有制关系不再相适应的新生产力发展的必然结果”。[3] 所以,资产阶级所有制能否完全取代封建土地所有制;以资产阶级所有制为基础的社会民主法治统治体制,能否完全取代以封建土地所有制为基础的国有特权专制统治体制等等,需要社会生产力整体实际水平发展和进步到相应的程度。而且,也只有在资产阶级新生产力能够完全取代所有旧生产力的经济基础上,才有可能全面实现资产阶级所有制;才有可能全面建立以资产阶级所有制为基础的社会民主法治统治体制。但是,资产阶级新生产力在整个社会生产领域完全取代所有旧生产力的经济基础,则绝对不是上层建筑和意识形态领域的任何形式和内容的普遍改造和彻底革命能够创造出来的。毫无疑问,这首先需要经历一个相当长的社会经济生产发展和进步以及社会物资财富产生和积累的自然演变过程。

“由此可见,资产阶级赖以形成的生产资料和交换手段,是在封建社会里造成的。在这些生产资料和交换手段发展的一定阶段上,封建社会的生产和交换在其中进行的关系,封建的农业和工业组织,一句话,封建的所有制关系,就不再适应已经发展的生产力了。这种关系已经在阻碍生产而不是促进生产了。它变成了束缚生产的桎梏。它必须被打破,而且果然被打破了。起而代之的是自由竞争以及与自由竞争相适应的社会制度和政治制度、资产阶级的经济统治和政治统治。”[4] 

这就是我们人类社会由资产阶级所有制取代封建土地所有制;由以资产阶级所有制为基础的社会民主法治统治体制,取代以封建土地所有制为基础的国有特权专制统治体制,然后全面进入资产阶级时代的自然演变过程。

只要一个国家还没有彻底完成这个由封建主义时代向资产阶级时代变迁的全部自然演变过程,那就不但不能确定这个国家已经全面结束资产阶级时代,反而表明这个国家在一定程度上仍然处在封建主义时代。同理,只要还有一个国家没有彻底完成这个由封建主义时代向资产阶级时代变迁的全部自然演变过程,那就不但不能确定整个人类社会已经全面结束资产阶级时代,反而表明整个人类社会在一定程度上仍然处在封建主义时代。

总而言之,仅仅从地域概念这个角度上来分析,世界上只要还有一个国家没有真正实现“自由竞争以及与自由竞争相适应的社会制度和政治制度、资产阶级的经济统治和政治统治。”那就不但不能确定整个人类社会的资产阶级时代已经结束,反而表明整个人类社会在一定程度上仍然处在封建主义时代,正有待于全面进入资产阶级时代。

[1]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第237

[2]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第218

[3]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第218

[4]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第256



第四节  时代变迁的产权演化


产权演化,也就是社会生产资料所有权的形式和性质的形成与变化。

根据马克思和恩格斯所发现的“社会关系和生产力密切相联。随着新生产力的获得,人们改变自己的生产方式,随着生产方式即保证自己生活的方式的改变,人们也就会改变自己的一切社会关系。手推磨产生的是封建主为首的社会,蒸汽磨产生的是工业资本家为首的社会”[1] 这一客观规律进行推论,我们不难发现,决定人类社会时代变迁的是社会生产力的变化。

如果我们根据这一客观规律继续进行推论,我们将会发现,社会生产力的变化,首先从根本上直接决定了社会生产资料所有权的形式和性质的形成与变化,然后导致了社会关系的变化,最终导致了时代的变迁。

虽然我是根据马克思和恩格斯所发现的人类历史的发展规律,来观察和分析人类社会时代变迁的一般表现和主要特征,并从中认识和了解社会生产资料所有权的形式和性质的形成与变化的客观规律的。然而,就社会生产资料所有权的形式和性质的形成与变化的客观规律的一些重要观点,我与这两位思想巨匠表面上所坚持的有关思想观点的根本性质是截然不同的。

显而易见,马克思和恩格斯是以“无产阶级将利用自己的政治统治,一步一步的夺取资产阶级的全部资本,把一切生产工具集中在国家即组织成为统治阶级的无产阶级手里,[2] 作为人类社会生产资料所有权的形式和性质的形成与变化的必然趋势和最终结果以及理想形态的。也就是说,马克思和恩格斯所推论的人类理想社会生存形态,是建立在社会生产资料最终必然完全国有化的基础之上的。

非常遗憾的是,马克思和恩格斯这两位思想巨匠生活在资产阶级所有制对整个人类社会来说还处在原始积累甚至萌芽状态的十九世纪,不可能亲眼目睹以及准确想象当今人类社会资产阶级所有制的无与伦比的庞大形态和普及程度。否则的话,他们绝对不可能作出无产阶级能够“一步一步的夺取资产阶级的全部资本,把一切生产工具集中在国家即组织成为统治阶级的无产阶级手里”,这种在现代人看来显然违背基本社会常识的社会判断和政治主张来的。

关于社会生产资料所有权的形式和性质的形成与变化的客观规律,我在本书中已经在许多地方阐述和论证了自己的观点。但为了让人们对这一极为重要的基础思想有一个全面而系统的了解和认识,我在这一节里再就此集中阐明一下有关思想。

在我看来,我们人类有史以来的社会生产资料所有权的制度形式,总的来说有六种自然形态:即相对意义上的公有制;相对意义上的国有制;相对意义上的私有制;绝对意义上的国有制;绝对意义上的私有制;绝对意义上的公有制。下面我就大概的集中阐述和论证一下这六种不同所有制形式的基本性质和主要特征。

(一)相对意义上的公有制

所谓相对意义上的公有制,所指的是人类社会在一切生产资料都只能以自然资源的形态产生和存在的基础上所形成的公有制形式。

可想而知,由于所有生产资料都只能以自然资源的形态产生和存在,所有人类只能依赖自然界恩赐的生活资料维持基本生存条件,任何个人、任何家庭、任何家族、任何民族等等,既不可能有举世公认的特权和超凡脱俗的能力长期占有和支配某一部分自然资源供自己消受,也不可能有安全可靠的设施和无敌天下的装备长期封闭和保护某一部分自然资源与世界隔绝,所有人的生存条件都是飘忽不定、极为恶劣的。所以,这个历史时期的社会生产资料,不管当时以何种形式表现和存在,从根本上来说,只能归全人类公共所有。因此,这个历史时代的所有制形式属于公有制。

为什么说这个历史时代的公有制是相对意义上的呢?这是因为,这个历史时代的公有制的基础,是社会生产资料完全以自然资源的形态产生和存在,一旦出现人造的生产工具和人为的生产方式;一旦出现野蛮的土地割据和封闭的国家统治等等,这种原始土地公共所有制形式就必然会完全崩溃并逐渐消失。所以这种公有制是相对意义上的。

毫无疑问,这种类型的公有制形式只能产生和存在于原始社会和当今世界的一些原始部落里。

(二)相对意义上的国有制

所谓相对意义的国有制,所指的是人类社会在主要生产资料都能够以帝王财产的形态产生和存在的基础上所形成的国有制形式。

“普天之下皆皇土也”,是人类社会几乎一切传统的封建国家生产资料所有权的主要特征。

毫无疑问,在社会生产资料只能以自然资源为主,社会生产方式只能以手工劳动为主的历史时代,自然资源乃所有人类生存之本。所以,在这个时代,想方设法、竭尽全力尽可能广泛地争夺或者尽可能牢固地维护自然资源的占有权和支配权,无疑是所有个人、所有家庭、所有家族和所有民族等的本能欲望和奋斗目标。

不难想象,在生存条件普遍恶劣、物资财富普遍匮乏、防御能力普遍低下、民众素质普遍愚昧的历史时代,广泛争夺自然资源的占有权和支配权,必然会导致此起彼伏的社会战争;牢固维护自然资源的占有权和支配权,又必然会产生各种类型的封建国家。尤其是在自然资源越来越难以满足增长迅猛的世界总人口的基本生存需要的艰难时期,如果不去征服甚至消灭别国就有可能坐以待毙;不能巩固以及维持统治就有可能亡国灭族。于是,整个人类社会自然而然进入了“打天下者坐天下”,“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封建土地所有制时代。

既然是“打天下者坐天下”,“胜者为王、败者为寇”,那么,要想打下天下或成为胜者,首先必须使自己成为强者,这是毫无疑义的。但是,在人人都想成为强者的时代,个人的力量显然是微不足道的。所以,以血缘关系为基础、有着共同利益并且容易同心协力的家族革命和统治形式应运而生了。

就这样,在社会生产资料只能以自然资源为主;社会生产方式只能以手工劳动为主的历史时代,几乎所有古老国家和民族,通过几千年相互战争以及改朝换代,逐渐产生了一个个整体来说越来越强大、越来越完善、越来越神圣、越来越合理的以主要生产资料由帝王家族占有和支配的传统封建国家。

既然“普天之下皆皇土”,所有人赖以生存的主要的社会生产资料皆由帝王家族独裁和专制,那么,在其统治下的芸芸众生自然也就皆为皇民,所有人的命运从根本上来说也就始终掌握在帝王家族手里了。

不仅如此,为了夺取家族革命的最后胜利或者确保帝王家族的长期统治,所有传统的封建国家和地区的各个时代的革命者或者统治者们,还必须不断创建或塑造及翻新各类神秘的、虚幻的、能够极端夸张并不容怀疑地肯定和赞美帝王统治及现存封建体制的思想原则和理论基础与伦理道德的、能引起广大民众强烈共鸣的并能有效激励和鼓舞及束缚和制约他们思想和精神以及行为的、传统的、神圣的国有封建特权专制统治的社会意识形态,以便帮助综合实力极为有限的本家族夺取国家政权建立自己的统治,或者辅助综合国力极为有限的现存国有封建专制统治体制,对不得不依赖国有资产维持生存的人民进行全方位管理。

由于帝王以及其他类型的“封建主”都是以国家的名义占有和支配社会生产资料统治社会以及属下的人民的,所以称之为国有制;由于帝王以及其他类型的“封建主”都是公开以独裁者自居和表现的,整个国家的财产原则上都不容怀疑地归帝王家族所有,所以只能是相对意义上的国有制。

毫无疑问,这种类型的国有制形式,一般来说只能产生和存在于广泛缺乏现代文明的封建时代以及当今世界的一些极为落后的封建国家里。

(三)相对意义上的私有制

所谓相对意义上的私有制,所指的是人类社会在主要生产资料只能够以自然资源的形态产生和存在的基础上所产生的私有制形式。

我在前面阐述和论证相对意义上的国有制时说过,在社会生产资料只能以自然资源为主、社会生产方式只能以手工劳动为主的历史时代,自然资源乃所有人类生存之本。所以,在这个时代,想方设法、竭尽全力尽可能广泛地争夺或者尽可能牢固地维护自然资源的占有权和支配权,无疑是所有个人、所有家庭、所有家族和所有民族等等的本能欲望和奋斗目标。毫无疑问,广泛争夺自然资源的占有权和支配权,必然会导致此起彼伏的社会战争;牢固维护自然资源的占有权和支配权,又必然会产生各种类型的封建国家等等,最终形成一个个以各民族帝王家族原则上占有和支配一切自然资源的封建国家。

从表面上来看,由于帝王以及其他类型的“封建主”都是以国家的名义占有和支配社会生产资料统治社会以及属下的人民的,所以,我们习惯上将其称之为国有制。但是,由于帝王以及其他类型的“封建主”都是公开以独裁者自居和表现的,整个国家的财产原则上都不容怀疑地归他们家族所有,所以,从根本上来说,这种类型的国有制,实际上无疑是冠以国家名称的私有制。

不过,由于全部自然资源从根本上来说属于全人类的共同财产,任何一个个人、家庭、家族、民族都有强行占有和支配自然资源,保障和维持自己生存条件的天然权利,特别是在社会生产资料以自然资源为主的历史时代。所以,在这个时代,整个人类社会将不可避免地始终不断地演绎着一幕幕自然资源所有权易主的改朝换代的历史。

不难想象,就连各国各地区一向神圣不可侵犯的帝王家族都难以一劳永逸地永远占有和支配那一部分自然资源,更何况广大臣子庶民呢?

所以说,在社会生产资料只能以自然资源为主;社会生产方式只能以手工劳动为主的封建土地所有制时代,任何私人、包括帝王占有生产资料都是得不到永久性的根本保障的,随时都有可能因为革命和专制等非常原因而失去,任何形式的私有制都是相对的。

(四)绝对意义上的国有制

所谓绝对意义的国有制,所指的是人类社会在主要生产资料都能够以国家财产的形态产生和存在的基础上所形成的国有制形式。

自从人类社会开始产生以机器生产为主的工业资本以后,一些国家和地区的社会生产资料的性质开始发生根本性的变化,逐渐由以自然资源为主转变为以社会资本为主,并且合理合法地逐渐永久地掌握到资产阶级手里,使得以土地所有制为基础的帝王统治全面崩溃并逐渐被消灭。“起而代之的是自由竞争以及与自由竞争相适应的社会制度和政治制度、资产阶级的经济统治和政治统治”。[3]

不仅如此,随着这些国家和地区的资产阶级及其生产和运动的迅猛发展与进步而不可避免地产生的,是整个社会思想意识形态的逐渐无神化、文明化、科学化、理智化、自由化、人性化、客观化、民主化等等,从而导致人类社会有史以来所产生的各种类型的、始终依赖蒙着各种形式的传统的神秘和宗教以及迷信色彩束缚和制约民众的封建特权专制统治观念被无情地彻底批判和全面否定。

而且,“由于一切生产工具的迅速改进,由于交通的极其便利,把一切民族甚至最野蛮的民族都卷到文明中来了”,[4] 所以,世界一些古老的封建国家和民族,社会生产资料只能以自然资源为主;社会生产方式只能以手工劳动为主的“主要的经济生产方式与交换方式以及必然由此产生的社会结构”[5] 还没有发生根本性的变化,建立在皇家所有制基础上的国有封建特权专制统治体制及其观念却全面崩溃和彻底瓦解,并根本丧失了其社会功能及意识形态和广大民众方面的基础,而且绝对难以原封不动地以任何面目的皇家统治形式进行全面恢复了。

这样一来,摆在那些古老的封建国家和民族面前的就是:如何在眼前绝对不可能一下子突然改变的社会生产资料只能以自然资源为主,社会生产方式只能以手工劳动为主的“主要的经济生产方式与交换方式以及必然由此产生的社会结构”的基础上,建立和巩固一个个强大的、足以与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和民族抗衡的、绝对没有皇帝诸侯和王公贵族以及其他传统形式的“封建主”的国有封建特权专制统治体制,以及创建和塑造一些现代的、科学的、足以理直气壮并且无可辩驳地批判和否定资产阶级以及一切剥削阶级的社会和政治以及道德观念的、能够迅速引起大多数人民群众强烈共鸣并且可以有效地激励和鼓舞以及束缚和制约民众思想和精神以及行为的、现代的、神圣的国有封建特权专制统治的社会意识形态,以便辅助综合国力极为有限的现代国有封建专制统治体制,对不得不依赖国有资产维持生存的人民进行全方位管理。

于是,以信仰高尚、队伍纯洁、机构神圣、纪律严明的政党组织以及高瞻远瞩、胸怀大志、群众爱戴、人民拥护的政治领袖为社会革命或者国家统治核心的现代国有封建特权专制统治体制及其社会意识形态等等,也就自然而然地应运而生了。

由于政党组织及其领袖们是以国家的名义占有和支配社会生产资料统治整个社会和全体人民的,所以称之为国有制;由于政党组织及其领袖们本身对国有资产只有支配权而没有占有权,任何个人和家族、包括能够集统治大权于一身的国家和政党的最高领袖及其家族,都没有权利以个人和家族的名义占有任何国有资产,所以说种形式的国有制是绝对意义上的国有制。

毫无疑问,这种类型的国有制形式,原则上只能产生和存在于现代文明社会,而且是最完美的、最进步的、最人道的、最公平的、最合理的、最强大的、最辉煌的国有封建特权专制统治体制及其社会意识形态。

当然,受现代资本主义世界以及资产阶级及其生产和运动发展与进步的客观规律的影响和促进,这种类型的国有制形式,相对来说也是矛盾最复杂的、问题最难解的、治理最困难的、寿命最短暂的最后一种国有封建特权专制统治体制及其社会意识形态。

俄中等国共产党人及其他先驱者所建立和巩固的国有封建特权专制统治体制及其社会意识形态,就属于绝对意义上的国有制。

(五)绝对意义上的私有制

所谓绝对意义的私有制,所指的是人类社会在主要生产资料都能够以社会资本的形态产生和存在的基础上所产生的私有制形式。

前面说过,自从人类社会开始产生以机器生产为主的工业资本以后,整个人类社会的生产资料的性质开始发生根本性的变化,逐渐由以自然资源为主转变为以社会资本为主,并且合理合法地逐渐永久地掌握到资产者也就是资产阶级手里,使得以土地所有制为基础的所有类型的国有封建特权专制统治体制及其社会意识形态全面崩溃并逐渐被一劳永逸地彻底消灭。“起而代之的是自由竞争以及与自由竞争相适应社会制度和政治制度、资产阶级的经济统治和政治统治”。[6]

这样一来,由于社会生产资料的属性由人人都有天然权利强行占有和支配的自然资源,逐渐转变成人人都有权利通过合理合法的手段永久占有和支配的社会资本;由于社会全体成员的基本生存条件由于工业生产的发展与进步,客观上无须采用任何强制措施也能够得到确切保障和维护了;由于整个人类社会的以私有体制为基础的社会民主法治体制的软硬件设施,都已经强大和健全到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够永久性地确切保障任何人的合法的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了,能够强行剥夺私人合法私有财产的任何性质的社会暴力革命和国有专制统治,再也没必要也绝对不可能发生了。所以,从今往后,任何个人的合法的私有财产,无论数额和规模有多么庞大,在任何情况下都绝对不可能受到任何理由和形式的侵犯了。

毫无疑问,由于任何私人所占有的合法的生产资料和物资财富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能确切保障神圣不可侵犯了,所以,此时此刻的私有制,是绝对意义上的私有制。

绝对意义上的私有制,实际上就是绝对意义上的公有制的所有制基础。

(六)绝对意义上的公有制

所谓绝对意义的公有制,所指的是人类社会在一切生产资料都能够以私有资本的形态产生和存在的基础上所形成的公有制形式。

不难想象,只要人类社会的一切生产资料都能够以私有资本的形态产生和存在,就意味着一切形式的名义上以国家以及公共占有和支配社会生产资料为基础的生产方式和统治体制的历史使命的终结。从此以后,人类社会全体成员都能够依赖私有资本来维持和提高自己的生活水平了。

从表面上来看,一切社会生产资料完全归私人所有,似乎是把所有国家和社会财产变成个人财产,说什么也不能将其视之为公有制。其实不然,由于“资本是集体的产物,它只有通过社会许多成员的共同活动,而且归根到底只有通过社会全体成员的共同活动,才能被运用起来”。“资本不是一种个人力量,而是一种社会力量”。[7]

既然“资本不是一种个人力量,而是一种社会力量”。那么,资本实际上也就不是一种个人财产,而是一种社会财产了。所以,资本以任何形式产生和存在,实际都只能是一种社会力量和社会财产。所有名义上的国家和社会的资本全部自然而然地转变成私有资本,实际上只是彻底恢复和完全实现了资本的最合理的存在方式,从而使资本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属于社会全体成员的公共财产。

当然,所有名义上的国家和社会的资本全部自然而然地转变成私有资本,绝对不是简单地运用某种强制性措施将现有的所有名义上的国家和社会的资本全部分给个人,也绝对不是所有名义上的国家和社会的资本全部都变成了少数人的私有资本等等,而是在所有人客观上都能够拥有和支配完全属于自己的资本的基础上,最终导致的所有名义上的国家和社会的资本全部都能够自然而然地变成私有资本的“资本同类化”现象。

所以,整个人类社会的所有名义上的国家和社会的资本,全部都能够自然而然地转化成私有资本,并且使所有人客观上都能够拥有和支配完全属于自己的资本,从而使资本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属于社会全体成员的公共财产,客观上无疑需要相当规模的社会生产能力和相当丰厚的社会物资财富以及相当完美的社会法治体制和相当漫长的社会演变过程等等。

虽说整个人类社会的资本最终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属于社会全体成员的公共财产,恐怕还需要几百甚至上千年的自然演变过程,但这绝不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因为,根据当今发达资本主义国家资产阶级所有制发展与进步的越来越明显的客观规律和必然趋势,我们不难想象,整个人类社会的生产资料完全私有化只是个时间问题。

而且,一旦整个人类社会的所有名义上的国家和社会的资本全部都能够自然而然地变成私有资本,并且使所有人客观上都能够拥有和支配完全属于自己的资本,从而使资本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属于整个人类社会全体成员的公共财产了,也就意味着整个人类社会的以私有制为基础的社会民主法治统治体制,已经相当健全和非常完美并且绝对稳固了。

因此,在世界所有人客观上都能够拥有和支配完全属于自己的资本的私有制基础上自然而然形成的公有制,是绝对意义上的公有制。

毫无疑问,这种类型的公有制形式只能产生和存在于距今几百甚至上千年以后的未来社会里。

正确认识和了解人类社会各种类型的生产资料所有权的制度形式和性质的形成与变化的客观规律和主要特征,将有助于我们正确认识和了解人类社会各个历史时代的基本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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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第108

[2]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第272

[3]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第256

[4]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第255

[5]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第237

[6]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第256

[7]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第266



第五节  各个时代的基本特征


众所周知,马克思和恩格斯在他们所创立的共产主义学说体系中,阐述和论证我们人类社会发展的整个自然历史过程大概分为五个基本阶段:即原始社会发展阶段、奴隶社会发展阶段、封建主义社会发展阶段、资本主义社会发展阶段、社会主义暨共产主义社会发展阶段。也可以把它称作五个时代:即原始共产主义时代、奴隶主义时代、封建主义时代、资产阶级时代、社会主义暨共产主义时代。

下面我就根据马克思和恩格斯所发现的“社会关系和生产力密切相联。随着新生产力的获得,人们改变自己的生产方式,随着生产方式即保证自己生活的方式的改变,人们也就会改变自己的一切社会关系。手推磨产生的是封建主为首的社会,蒸汽磨产生的是工业资本家为首的社会”[1] 的客观规律,对人类社会所要经历的这五个时代的基本特征进行一下大概的分析和确定,以便于了解和认识人类社会时代变迁中的真实关系。

(一)原始社会发展阶段,即原始共产主义时代

这是我们人类的祖先几乎完全依赖自然资源维持基本生存条件的时代,其日常生活的情景,可能类似于现代原始森林中的灵长类动物。首先通过各种方式夺取和占有一块能够给自己和家族提供基本生存条件的土地资源,然后运用各种手段确定和保护能够给自己和家族带来安定生活环境的势力范围。没有生产工具,没有生产方式,不会耕种庄稼,不会养殖动物,完全依赖采摘各种植物果实和狩猎、捕鱼等维持生存,所有生活资料都只能指望大自然的恩赐,是这个时代的基本特征。

从根本上来说,这个时代的一切生产资料(几乎完全是自然资源)属于全人类公共所有,私有现象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意义。严格地说,由于这个时代根本就不存在生产现象,更谈不上共同生产,所以,不应该称为原始共产主义时代,称其为原始共用主义时代更准确。

这个时代的社会生产资料所有权的制度形式和性质,属于相对意义上的公有制。

(二)奴隶社会发展阶段,即奴隶主义时代

这是我们人类可以根据血缘关系和种族分类等一些纯自然的因素,通过战争与掠夺以及其它强制性手段和世袭与继承以及其它专制性方式等,把人分成自由民和奴隶、贵族和平民等相对固定的等级来维持生态平衡的时代。

有的人生下来就是自由民;有的人生下来就是奴隶;有的人生下来就是贵族;有的人生下来就是平民;有的人通过战争可以由奴隶变成自由民;有的人通过战争可以由自由民变成奴隶;有的人通过战争可以由平民变成贵族;有的人通过战争可以由贵族变成平民等等。在正常情况下,人们生下来就分成相对严格的三、六、九等,除了战争和其它偶然性因素之外,一个人甚至一个家族乃至一个民族的社会地位和个人身份是很难发生变化的。

从表面上来看,这个时代的一切生产资料(仍然几乎完全是自然资源),属于能够通过各种方式和手段占有和支配它们的人们所有,似乎属于社会生产资料私有化形态,应该归类为私有制。其实不然,在我看来,由于地球上的一切自然资源从来都只能属于全人类的共同财产的天然性质,任何个人、任何家族甚至任何民族都没有能够永远占有和支配某一部分自然资源的绝对理由和特殊权利以及保障措施,所以,人类社会以往任何时代的任何形式的自然资源私有化现象,原则上都不属于真正意义上的私有制。

在人类社会的奴隶主义时代,由于人口总量的迅速增长和自然资源的相对减少等客观原因,必然会迫使人类通过耕种庄稼和养殖动物等简单的生产行为来保障和维持基本生存条件。所以,这个时代开始出现大面积耕种庄稼和大规模养殖动物等生产现象,同时也开始发明和制造以及使用各种简单的生产工具。但是,这个时代的生产工具和生产方式显然是以手工劳动为基础的,对社会生产资料的自然属性的影响极小,根本就不可能改变所有制性质。

总之,人类能够在通过各种方式夺取和占有的那块能够给本民族提供基本生存条件的区域内所建立的部落或者国家的势力范围内,可以根据血缘关系和种族分类等一些纯自然的因素,通过战争与掠夺以及其它强制性手段和世袭与继承以及其它专制性方式,把人分成自由民和奴隶、贵族和平民等相对固定的等级来维持生态平衡,并开始通过耕种庄稼和养殖动物等简单的生产行为来保障和维持基本生存条件,是奴隶主义时代的基本特征。

这个时代的社会生产资料所有权的制度形式和性质,属于相对意义上的私有制或者相对意义上的国有制。

(三)封建主义社会发展阶段,即封建主义时代

这是我们所有人类在社会生产资料主要是自然资源;社会生产方式主要是手工劳动,社会生产力整体实际水平长期极为低下和落后的基础上,由于基本生存条件极为恶劣而必然产生和存在的各种各样暂时不可调和的基本生存矛盾,以及由这些基本生存矛盾而经常引起的各种形式的剧烈的社会暴乱甚至残酷的民族战争等,迫使各个不同的种族和不同的民族在各自占有的赖以生存的土地和区域里,以相对稳定的家庭和家族为社会基础,建立相对稳固和强大的部落乃至国家,并且以这些越来越稳固和强大的部落乃至国家为基本单位,努力把自己尽可能封闭起来进行建设和发展,从而能够相对长期地保障和维持本民族和国家乃至整个人类社会生态平衡的时代。

说实在的,如果根据整个人类社会的这一“历史时代主要的经济生产方式与交换方式以及必然由此产生的社会结构”,来判断和确定封建主义时代的一般表现和基本特征,然后再根据封建主义时代的一般表现和基本特征,来判断和确定它在人类社会发展的整个自然历史过程中所占的位置的话,我们将会发现一个过去和现在的人们都难以置信的客观事实:人类社会的封建主义时代,应从不得不产生和存在以相对稳定的家庭和家族为基础的相对强大的部落乃至国家等大规模“群居”形态,并需要尽可能封闭起来进行发展和建设的那个时期开始,直到整个人类社会生产力整体实际水平,已达到任何国家和地区乃至家庭和家族,都没有必要和可能继续封闭起来进行发展和建设的程度,所有国家和家庭以及所有专门为人类封闭发展和建设而建立和存在的专制体制、特权机构等社会功能尽皆丧失,并彻底消亡的那个时期终止。

在我看来,各种各样的客观因素,迫使人们不得不以各种各样的手段和方式,将自己相对封闭起来进行发展和建设,是人类社会封建主义时代的一般表现和基本特征。

因此,对于一个国家乃至整个人类社会来说,封闭的程度越高,封建主义时代的色彩就越浓;封闭的程度越低,封建主义时代的色彩就越淡;什么时候不需要封闭了,什么时候封建主义时代也就开始结束了。

毋庸置疑,根据人类社会资产阶级时代形成的发展规律,大工业乃至资产阶级及其生产和运动的发展和进步,无疑是唯一能够最终在整个人类社会彻底结束封建主义时代的革命因素;资产阶级所有制,无疑是唯一能够最终在整个人类社会彻底摧毁封建土地所有制的占有形式;以资产阶级所有制为基础的社会民主法治统治体制,无疑是唯一能够最终取代以任何类型的封建土地所有制为基础的任何类型的封建专制统治体制的社会统治形式。

但是,只要整个人类社会客观上还存在“国家”这种封闭建设的最主要单位以及“家庭”这种封闭生活的最基本单位,那么,不论大工业乃至资产阶级及其生产和运动的发展和进步,给整个人类社会带来怎样辉煌的成就,也不论以资产阶级所有制为基础的社会民主法治统治体制,在一些国家和地区表现的有多么完美,也无法改变整个人类社会在根本上仍然处在封建主义时代的现实,当然也无法改变所有资本主义国家以及家庭本身的封建主义色彩。

毫无疑问,在这个历史发展时期,我们不但绝不能认为资产阶级时代已经结束,而且还不能认为封建主义时代已经结束,只有认为整个人类社会正在逐渐结束封建主义时代并开始全面进入资产阶级时代,才是客观而准确的。

显而易见,有关封建主义时代的一般表现和基本特征,必定将是一个引起较多争议的大论题,我将在专门著述中对其进行全面详尽的阐述和论证,在这里,仅是大略表明一下我的主要思想观点而已。

这个时代的社会生产资料所有权的制度形式和性质,属于相对意义上的私有制,或者相对意义上的国有制,或者绝对意义上的国有制。

(四)资本主义社会发展阶段,即资产阶级时代

这是我们人类在社会生产资料客观上已经达到能够以现代化大工业生产工具和方式为主的程度;资产阶级所有制已经壮大到能够完全取代任何类型的所有制的程度;资产阶级社会民主法治统治体制已经完善到能够完全取代任何类型的社会统治体制的程度;社会生产的总体规模已经完全达到既可满足社会全体成员不断增长的物质和精神生活的需要,又有大量的剩余去增加社会资本和进一步扩大生产力的程度;社会制度和法治状况已经达到能够永久确切保障合法的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以及“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的程度;所有家庭乃至所有国家都因为大工业垄断和高科技发展而导致的生存条件的改变和生活方式的提高而没必要也不可能继续封闭建设;任何形式和性质的社会暴力革命和国有专制统治都已经绝对没必要也绝对不可能发生的基础上,迅猛发展和快速进步的时代。

资产阶级时代的这些一般表现和基本特征,马克思和恩格斯早在距今150年前就已极为准确且正确地部分揭示出来了。只要我们不用过去式的眼光去认识和理解他们在《共产党宣言》中对于资产阶级及其生产和运动的肯定和赞赏,我们就可以从中找到资产阶级时代的这些一般表现和基本特征。假如我们用这些一般表现和基本特征来对照我们眼前人类社会的基本变化和发展趋势,我们就会十分吃惊地发现这样一个客观事实:马克思和恩格斯当时认为已经过去的资产阶级生产和运动,现在才刚刚开始在整个人类社会全面展开。也就是说,当今人类社会大多数国家和民族现在才开始逐渐进入资产阶级时代。

为什么说资产阶级及其生产和运动的发展和进步,是唯一能够最终在整个人类社会彻底结束封建主义时代的根本因素;以资产阶级所有制为基础的社会民主法治统治体制,是唯一能够最终取代以国有制以及其它所有制为基础的任何类型的封建专制统治体制的社会统治形式呢?关键在于所有制的根本属性。

前面说过,由于地球上的一切自然资源,从来都只能属于全人类的共同财产的天然性质,任何个人、任何家族甚至任何民族都没有永远占有和支配哪部分自然资源的绝对理由和特殊权利以及保障措施等等。所以,人类社会以往任何时代的任何形式的自然资源私有化现象,原则上都不属于真正意义上的私有制。

但是,资产阶级所有制主要是建立在生产工具和生产方式以及生产资金和其它性质的物质财富基础之上的。

显而易见,这种类型的生产资料以及物资财富表面上并不具备全人类共同财产的天然属性。而且,在社会全体成员基本生存条件能够得到保障的前提下,所有人都想方设法去占有和支配这种类型的生产资料以及物质财富的行为,必将成为促进和推动社会迅速发展和进步的原始动力。所以,随着人类社会生产力整体实际水平的不断提高,占有和支配这种类型的生产资料以及物资财富的人必将越来越多,以至于最终达到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认其神圣不可侵犯的私有财产性质。

这样一来,以私人能够合法占有和支配非自然资源的生产资料以及物资财富为法治基础的自然资源私有化现象,也必将逐渐神圣不可侵犯,从而慢慢形成了所有社会生产资料,都能够合理合法地完全私有化并受到永久性的确切保护,而且绝对不可能再被强行全面动摇和彻底破坏的资产阶级现代社会经济基础。

由此可见,人类社会只有在逐渐进入资产阶级大工业生产时代的过程中,才能产生真正意义上的神圣不可侵犯的私有制现象。而且,也只有等到整个人类社会的所有国家和地区全都建立健全了资产阶级社会民主法治统治体制,所有社会生产资料都能够归私人所有,所有社会成员的基本生存条件都能得到确切的保障和维持,任何性质的社会暴力革命和特权专制统治,客观上都绝对没有产生和存在的必要和可能以后,合法的私有财产乃至资产阶级所有制,才有可能真正神圣不可侵犯。

同样,有关资产阶级时代的一般表现和基本特征,也将是争议必定激烈的一个很大的论题,我也将专门撰写著述对其进行全面详尽的阐述和论证,在这里,我也仅是大概表明一下我的主要思想观点而已。

只要世界所有国家和民族都能够全面进入真正意义上的资产阶级时代,那么,这个时代的社会生产资料所有权的制度形式和性质,属于绝对意义上的私有制。但在只有部分国家和民族能够相对全面地进入资产阶级时代的准资产阶级时代,世界上则必然会同时存在着多种所有制形式。

(五)社会主义暨共产主义社会发展阶段,即社会主义暨共产主义时代

首先要说明的是:我在这里所阐述和论证的“社会主义暨共产主义社会”,绝对不是马克思和恩格斯所期望和预测的以将社会生产资料全部收归国有统一计划、统一生产和统一分配为基础的所谓“社会主义暨共产主义社会”,而是在所有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的占有权和支配权,客观上都完全分散掌握在全体居民的个人手中,整个人类世界在全部生产资料完全私有化并能够得到确切保障的基础上,建立和完善了基本统一的社会民主法治统治体制;整个人类社会生产的规模,客观上不仅已经完全达到既可满足社会全体成员不断增长的各种物资和精神的需要,而且还有大量的剩余去增加社会资本和进一步发展生产力的程度的经济基础上,可以真正实现“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的理想生存形态的时代。

距离我们现代人还十分遥远的所谓社会主义暨共产主义时代的一般表现和基本特征应该是:由于能够从根本上全面满足所有个人自由发展的条件和空间的新生产力——即在资产阶级时代就已经迅速崛起的服务性产业的无限发展和进步;再加上资产阶级所有制的最理想的高级形态——即完全私有化的股份所有制的发展和进步等客观原因,人类社会的所有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的占有权和支配权,必将以各种形式逐渐分散掌握在全体居民的个人手里,从而全面实现了生产资料的私有社会化,使社会全体成员最终都能成为既拥有一定数量的社会资本坐吃红利,又依靠自己的辛勤劳动来增加收入的能够相对自由发展的人,并在这个基础上,使“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而一切人的自由发展又成为整个人类社会迅速发展和不断进步的原始动力。

在我看来,由于根据人类社会生产资料所有权形成与变化的客观规律进行推论,整个人类社会生产资料所有权最终将会在全面和彻底乃至绝对私有化的基础上形成社会化。所以,将整个人类社会未来理想生存形态称之为“共产主义社会”极不准确。

因为,“共产主义”,顾名思义是“有关共同生产的思想、理论和主张”。所以,非常容易让人们理解为“强制集中所有社会生产资料,有计划、有组织地统一进行共同生产的思想、理论和主张”。而且,举世公认的正统和权威的共产主义学说体系,也确确实实无可争辩地把人类社会实现甚至创造共产主义社会的理想,完全建立在“无产阶级将利用自己的政治统治,一步一步的夺取资产阶级的全部资本,把一切生产工具集中在国家即组织成为统治阶级的无产阶级手里,并且尽可能快地增加生产力的总量”[2] 的基础之上的。

但是,严格从“共产主义”这一概念的本意上来认识和分析,共产主义学说体系对“共产主义”这种权威的解释和使用,客观上是不准确、不全面的,带有明显的思想误区和强烈的政治偏见。

因为,如果我们能够不受任何政治和社会因素的影响和干扰,单纯从字面上来客观而科学地研究和分析“共产主义”这一概念,那么,我们就会不难发现,“共产主义”这一概念,并不是只能理解和解释成“强制集中所有社会生产资料,有计划、有组织地统一进行共同生产的思想、理论和主张”,她还能理解和解释为:现代资产阶级工业时代的社会全体成员,受任何人都绝对不可能回避和违抗乃至改变的资本主义社会生产和消费的客观规律的束缚和制约,完全不由自主地自然而然形成的共同生产的社会形态。

不仅如此,从根本上来说,我们人类社会自从开始使用生产工具、特别是开始使用机器这种生产工具进行生产以后,也就开始出现共同生产的社会现象了。而且,如果我们单纯从社会全体成员是否“共同生产”来判断社会性质和时代标志的话,那么,我们也就永远也都绝对不可能做出客观而合理的、能够令所有人信服的正确解释的。

因为,只要我们对现代社会生产、特别是资本主义大工业生产的一般现象和主要特征进行深入研究和仔细推敲就不难发现:其实所有人都在生产。也就是说,至少在资本主义世界,“共同生产”早已是社会的主要特征了。

“一个哲学家生产观念,一个诗人生产诗,一个牧师生产传道,一个教授生产讲义纲要等等。一个犯人生产犯罪。如果我们更仔细地考察最后这个生产部门和社会全体的关系,那么我们就会免去许多偏见。犯人不止生产犯罪,并且生产刑法,以及由此生产讲授刑法的教授,同时还生产讲义纲要。……。视情形如何,犯人还生产有道德教训意义的印象或悲惨的印象,并因此对公众的道德感觉和审美感觉的运动,提供一种服务。……。其次,犯人还生产警察法庭和刑事法庭、侦探、法官、刑吏、陪审员等。……。犯人对于生产力的发展所及的影响,还可更详细地来指出。”[3]

照此推理可想而知,现代人类社会的所有所谓罪犯,客观上都在生产,那还有谁没在生产呢?婴儿在“创造”和促进所有有关妇幼保健和母子生活等方面的产品的生产;死人在“创造”和促进所有有关殡葬礼仪和追悼怀念等方面的用品的生产,等等,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现代人类社会还有谁不是生产者呢?

众所周知,现代人类社会举世公认的所谓“共产主义理论宗旨”,主要是针对资本主义社会的,“因为在这个社会里是劳者不获,获者不劳的”。[4] 但是,根据马克思和恩格斯自己发现的有关“一个犯人生产犯罪”的客观规律进行推论,他们有关资本主义“社会里是劳者不获,获者不劳的”政治判断的客观前提,也是绝对不完全真实的。

我们知道,从客观上来讲,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都属于社会劳动;劳力者和劳心者都属于劳动者。

那么,毫无疑问,资产者以及一切类型的剥削者,至少都属于从事脑力劳动的劳心者。既然资产者以及一切类型的剥削者客观上都属于劳动者,那么“劳者不获,获者不劳”又从何谈起呢?

仔细观察和认真分析我们周围的任何一个资产者的产生和维持以及成长的一般现象和主要特征就不难发现:一般来说,即便就是在相对来说最自由的资本主义社会发展时期,“劳者不获”是有可能的,但获者不劳是绝对不可能的。

试想,那一个资产者为了创造和增值以及积累和维护自己的资产,而不得不耗费大量的常人难以体会的心机和精力呢?即便就是继承祖业,他这辈子“不劳而获”,并不等于他的财产在上辈子也是“不劳而获”的。再则,就是一个人凭空无缘无故地得了一大笔资产,但假如他从此绝对不劳心劳力去经营和管理这笔资产的话,那么,“坐吃山空”,在竞争日益激烈的现代资本主义社会,他很快就会因为丧失全部资产而成为无产者的。所以,用所谓“共产主义”思想原则,是无法批判和否定资产阶级以及一切剥削阶级的。

再则,即便整个人类社会最终进入共产主义理想社会的推论是真实的,那么,根据马克思和恩格斯所推论的世界所有国家和民族都将无一例外地最终进入“共产主义社会”的发展规律进行分析,建设甚至创造共产主义社会,绝对不是共产党统治的国家和民族的特殊运动,所有国家和民族,以及所有阶级和政党、包括资产阶级和一切剥削阶级等等,都在有意无意地建设甚至创造“共产主义社会”。

毫无疑问,既然“共产主义社会”是世界所有国家和民族最终不得不进入的理想社会,既然人类社会全体成员实际上都不由自主地在为整个人类社会最终进入“共产主义社会”而奋斗着。那么,显而易见,共产党人始终坚持的建设甚至创造“共产主义社会”的所有思想和理论以及主张和行为等等,实质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政治意义。

当然,根据马克思和恩格斯所发现的人类历史的发展规律进行推论,我们人类社会在遥远的将来必然会进入一个同一的、完美的社会发展时期的,绝对不可能永远保持眼前的这种所谓“政治多元化”状态。关于这一点,我在本书中的有关章节里多次阐述和论证过,在此就不赘述了。

那么,应该用什么称谓来表示我们人类社会未来理想生存形态比较客观和真实呢?

根据我对马克思和恩格斯所发现的人类历史的发展规律的理解和认识,以及结合对眼前人类历史运动以及社会生产资料所有权制度形成与变化的真实关系和客观规律的分析和推论,确定我们人类社会未来完美的生存形态,应该是建立在所有社会生产资料都能够完全、彻底并且绝对私有化,从而实现真正意义上的生产资料社会化,然后在一切生产资料私有社会化的基础上,再形成一整套相应的、完美的社会意识形态的基础之上的。

所以,用“社会主义”来称谓我们人类社会未来完美的生存形态是比较贴切的。

毫无疑问,有关我们人类社会未来完美的生存形态的一般表现和基本特征等,也是争议始终都十分激烈的一个很大的论题。但是,由于这个时代距离我们现实生活实在过于遥远,根据我的粗略推算,至少也是几百甚至上千年以后的事情,现在探讨和争论没有任何现实意义。所以,我将在适当的时候撰写专著对此进行一般的推论和预测,以供世人评说。现在不过是大概表明我的主要思想观点而已。

但不管怎么说,这个时代的社会生产资料所有权的制度形式和性质,属于我在前面一节中所说的在“绝对意义上的私有制”基础上自然形成的“绝对意义上的公有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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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第108

[2]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第272

[3]  参见马克思《剩余价值学说史》一卷,三联版,367-369页;《马克思恩格斯论国家和法》439

[4]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第267



本章小结


本章根据我个人理解的马克思和恩格斯所发现的人类历史的发展规律,尝试着甄别和修正了马克思和恩格斯有关人类社会时代变迁的经典理论里的一些思想误区和错误推论。

当然,由于人类社会迄今为止所产生的不同的民族、不同的种族、不同的区域、不同的国家,因为各自不同的生存条件、不同的生产方式、不同的社会关系、不同的经济实力,在各个发展时代所产生的不同的民族利益、不同的阶级对抗、不同的政治信仰、不同的统治体制,对各个民族和各个国家乃至整个人类社会的历史时代的变迁所起的决定性作用,以及所有这一切都是在阶级对立中运动的共同特征,必然会使人类社会不同时代的一些表现和特征,同时出现在一个国家和地区乃至整个人类社会里,并且始终都在相互影响、相互渗透、相互制约、相互取代。所以,根据马克思和恩格斯所揭示的“每一历史时代主要的经济生产方式与交换方式以及必然由此产生的社会结构,是该时代政治的和精神的历史所赖以确立的基础,并且只有从这一基础出发,这一历史才能得到说明”,“手推磨产生的是封建主为首的社会,蒸汽磨产生的是工业资本家为首的社会”这一人类历史的发展规律,至少在所有阶级对抗和国家统治完全消亡之前,任何人都根本不可能准确划分任何国家和地区乃至整个人类社会历史发展各个时期的纯粹的时代性质。

换句话来说就是:自从人类历史上开始出现生存危机和阶级对抗以及武装斗争现象以来,从来就没有而且也绝对不可能产生和存在真正意义上的纯粹的奴隶主义国家、封建主义国家和资本主义国家;当然也绝对没有而且也绝对不可能产生和存在真正意义上的纯粹的奴隶主义时代、封建主义时代和资本主义时代。受人类社会生产力整体实际水平发展和进步是逐步而缓慢的自然规律的制约,任何国家和地区乃至整个人类社会的新旧时代的交替和转换,也都只能逐步而缓慢地进行和完成,而且相互之间甚至对立双方还必然会具备一些共同的表现和特征。

但是,恐怕自从我们人类社会出现有文字记载的历史以后,人们就开始探索和追求自由的真谛和民主的政治,试图建立和创造公平的法则和理想的社会了。然而,迄今为止,似乎人类社会不仅根本就没有发现和创造出举世公认的自由的真谛和民主的政治以及公平的法则和理想的社会,而且还都没法确定自由的真谛和民主的政治以及公平的法则和理想的社会的举世公认的判断标准。

在我看来,人类社会之所以至今为止都无法确定举世公认的判断自由的真谛和民主的政治以及公平的法则和理想的社会的统一标准,并不是我们整个人类的思想认识和理论研究达不到所需的高度,而是我们整个人类的生存条件和生活水平达不到所需的高度。

不仅如此,只要我们整个人类的生存条件和生活水平达不到所需的高度,那么,人类社会不仅根本就不存在举世公认的自由的真谛和民主的政治以及公平的法则和理想的社会,而且也绝对不可能制定举世公认的判断自由的真谛和民主的政治以及公平的法则和理想的社会的统一标准。

其根本原因就在于:受一个国家和地区乃至整个人类社会生产力整体实际水平的影响和制约,不同的阶级、不同的民族、不同的国家乃至不同的时代,客观上始终都需要不同的自由的真谛、不同的民主的政治、不同的公平的法则、不同的理想的社会等等。

无论我们人类自身是否能够承认,也无论我们人类自身是否能够意识到,“到目前为止的一切社会的历史都是在阶级对立中运动的,而这种对立在各个不同的时代是各不相同的。但是,不管这种对立具有什么样的形式,社会上一部分人对另一部分人的剥削却是过去各个世纪所共有的事实。因此,毫不奇怪,各个世纪的社会意识,尽管形形色色、千差万别,总是在某种共同的形式中运动的,这些形式,这些意识形式,只有当阶级对立完全消失的时候才会完全消失。”[1]

然而,一个国家的阶级剥削和对立现象是否完全消失,并不是由社会意识形态领域的斗争乃至社会暴力革命运动来决定的,“只要生产的规模还没有达到即可满足社会全体成员的需要,又有剩余去增加社会资本和进一步发展生产力,就总会有支配社会生产力的统治阶级和另外一个阶级即贫穷和被压迫的阶级存在。至于这些阶级是什么样子,那就要看当时生产所处的发展阶段了”。[2] 也就是说:“一个社会即使探索到了本身运动的自然规律,……它还是既不能跳过也不能用法令取消自然的发展阶段。”[3]

所以,只要社会生产力整体实际水平没有达到相应的高度,即便就是由能够掌握全部社会真理的天才领袖们组织成为统治阶级,也绝对不可能在哪个国家和地区乃至整个人类社会里完全消灭阶级剥削和对立现象。因此,探索和追求自由的真谛和民主的政治以及建立和创造公平的法则和理想的社会等等,从来都只能是世界广大人民群众和所有有识之士的主观愿望和美好理想。

而且,不管二十世纪上半叶所产生的组织成为统治阶级的共产党人,在建国以后表面上是怎样强制消灭本国的阶级剥削和对立现象的,但是,受社会生产力整体实际水平的制约,这些国家不但绝对不可能一劳永逸地完全消灭阶级剥削和对立现象,而且还处在各种阶级和阶级斗争大面积产生和发展的前夜,只是表现形式和称谓习惯将会因为社会发展与进步而有所不同而已。

当然,这绝对不是这些国家和地区的组织成为统治阶级的共产党人没有正确领导和积极实践所造成的,而且也绝对不能归咎于理论思想的偏差和国家领袖的失误等等,因为任何人都绝对不可能改变和否定眼前的社会生产力整体实际水平,当然也绝对不可能改变和否定客观存在的人类历史的发展规律。

根据辩证唯物主义理论原理,相对来讲,人们可以说表面上没有根据而且似乎是绝对不合理的话,却不能做实际上没有根据而且客观上绝对不合理的事。人类所能做的任何一件事,都有其合理的因素,哪怕是疯狂的犯罪和残酷的战争等等。

“存在即合理”。黑格尔这一著名的哲学命题,告诉我们要辩证的看待一切事物:只要是现实存在的,即是合理的;只要合理的因素存在,就不可能从根本上消灭它;任何企图从根本上消灭客观上还合理的事物的努力,都是徒劳的,不论人们对它多么深恶痛绝。与此相反,只要是不合理的,就会不存在;只要存在不合理了,就不可能从根本上保住它;任何企图从根本上保住客观上不合理的事物的努力,也是徒劳的,不论人们对它多么恋恋不舍。

面对人世间的一切事物,问题并不在于人类想做什么,去做什么;而在于人类能做什么,在做什么。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明主、神仙菩萨之类,也不要指望皇帝圣贤、英雄领袖等等,因为任何类型的社会意识形态本身,都不会创造社会物资财富,而根本上能够决定和改变整个人类命运的,只能是社会物资财富的生产和积累。

至于封建主义国有制及其观念和资产阶级私有制及其观念以及社会主义公有制及其观念等等,那种类型的社会意识形态适应人类社会物质财富的生产和积累,则完全取决于当时人类社会生产力的整体实际水平。对此,人类是没有选择和创造的余地和自由的。

在人类社会生产力的整体实际水平未达到相应的高度之前,人类社会可以通过强行打富济贫的手段,产生和建立让所有人都共同贫穷而求基本生存条件的封建社会形态,但决不可能通过强制劫富帮贫的措施,产生和建立让所有人都共同富裕而求奢侈生活方式的理想社会形态。所以,在一个社会物资财富绝对不可能公平分配和共同享有的社会经济基础上,是绝对不可能产生和建立对所有人都公平和道德的统治体制和政治制度以及生存法则和思想观念等社会意识形态的。

从根本上来说,任何国家和民族都只能在眼前现实的主要的经济生产方式与交换方式以及必然由此产生的社会结构的基础上,去建立和完善相对公平和道德的经济制度和政治制度以及社会观念和统治体制等社会意识形态。所以,任何政党和阶级以及国家和民族,都绝对不可能随意创造历史和跨越时代;随意创造和建立所谓能够对所有人都公平和道德的经济制度和政治制度以及社会观念和统治体制等社会意识形态的,无论其动机多么纯正、目的多么高尚、思想多么正确、理论多么科学、立场多么鲜明、理想有多么美好、决心有多么坚定、上下有多么齐心、力量有多么强大。        

而且,不管我们是否相信和承认,在人类历史发展的任何时代,不合适宜的思想理论和道德观念以及经济制度和政治制度乃至整个统治体制等社会意识形态,其本身在理论上论证的再科学、再理想、再完美、再先进,也绝对不可能在社会上真正予以实施和推行。

与此相反,不管我们是否相信和承认,在人类历史发展的任何时代,能够在社会上真正能够予以实施和推行的思想观念和道德标准以及政治制度和统治体制等社会意识形态,其本身在社会上表现的再封建、再专制、再荒唐、再愚昧,也是相对合理和正确的。

也就是说,如果一个国家的思想观念和道德标准以及政治制度和统治体制等社会意识形态不能适应生产力的发展和进步了,那需要改革乃至更新的只能是这个国家的思想观念和道德标准以及社会制度和统治体制等社会意识形态,而决不是生产力的发展和进步。不管这种思想观念和道德标准以及社会制度和统治体制等社会意识形态,在表面上看来有多么科学、多么理想、多么完美、多么先进;当然也不管新的生产力的发展和进步所导致的社会弊病和坏的方面,多么令人难以理解和接受。

总而言之,根据马克思所发现的人类历史发展规律进行推论,只要整个人类社会生产力整体实际水平达不到相应的程度,任何国家和地区都绝对不可能建立和创造任何类型的完美和理想的统治体制和社会制度;也绝对不可能营造和推行任何类型的科学和先进的思想观念和道德标准。人类社会意识形态领域所有有关自由的真谛和民主的政治以及公平的法则和理想的社会的研究和讨论,归根结底都“必然表现为关于真正的社会、关于人的本质的无谓思辨”。[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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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第271

 [2]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第218

 [3]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3卷第11

 [4]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第2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