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拆战术图解gif:《阅读的女人》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5/02 16:53:59

 

素材  网络  编辑  沾花如雪

 

 

(埃尔克·海邓艾希《阅读的女人》序...

 

一群小苍蝇!
     
  “女性在历史上是被动的读者,就仿佛一群小苍蝇飞进了由文字织成的蛛网里面,她们曾经只是观众而已。”杜布拉芙卡

  • 乌格雷希奇在她《谢谢不读书的人》一书当中写下了这句话。

  
  只是“曾经”而已吗?我们依旧如此!我们仍不断飞入由故事编织而成的蛛网,精神振奋、理智清醒、对文字中的热情满怀渴望。在我们身边却是一群枯燥乏味的男性,以致我们必须逼迫他们,开口向他们说道:“现在你也该读读书了吧!”唯有当别人向我们写出文情并茂的情书时,我们才会坠入情网;爱情就活在字里行间,它是可以写出来的──写出来的伟大爱情。无论是爱情与恐惧,还是生老病死,文字的密网当中都找得到我们所需的任何事物,而且我们心甘情愿让自己被网罗进去。
  
  在异端宗教审判时代的柴火堆中,主要就是妇女和书籍被烧死、被焚毁。相形之下,成为牺牲者的男性只占了极少的比例。反之,能读会写、拥有若干知识的女性,以及记载这些知识的书籍却非常危险,必须加以铲除!男性往往瞧不起白纸黑字写下来的文字──政治人物、独裁者、统治者、警察与官吏皆不例外。女性则或许只能偶尔像抓起一把葱花或拎起一条鱼那般,在报纸的某页发表一些诗文。但这些现象其实都不打紧,杜布拉芙卡

  • 乌格雷希奇即曾问道:“如果把秦始皇的焚书坑儒拿来做比较,它们又算得上什么呢?”

  
  有谁晓得秦始皇究竟是何许人也?不过,一个读书的女人有办法查出任何信息,她很快就可以晓得:“秦始皇生于公元前259年,卒于公元前210年,以武力首度统一了中国。”接着,焚书坑儒的措施立即跃然于她的眼前(女性也被烧了吗?)。其中的原因正在于:足以令各个大一统国家觉得难以忍受的人物,就是爱读书的国民。读书的人会东想西想,东想西想的人会有自己的意见,有自己意见的人会偏离路线,偏离路线的人便是寇仇。整件事情解释起来竟然如此轻而易举。
  
  现在您已经看出来为何书籍受到痛恨和畏惧了吗?因为它们呈现出生命的完整面貌及其脸上的坑坑洞洞。然而市井小民想要的东西却是用蜡制成的脸孔,上面没有毛孔、没有毛发、没有表情。
  
  以上文字摘自雷

 

 

 

  • 布雷德伯利1953年出版的科幻小说《华氏451》──它后来被法国导演弗朗索瓦特吕弗拍成了电影。那部小说描绘出来的世界之中,消防队不再灭火,反倒四处纵火,所进行的工作就是焚书。凡拥有或阅读书籍之人即为头号国家公敌,往往无须多加洞烛(!)便跟着书籍一同被烧毁。消防队长毕缇曾向属下一位暗地里钟情于阅读,名叫蒙泰戈的消防员宣示:“隔壁家中的书籍就像是一把子弹已经上膛的枪支。赶快把它毁了!必须把子弹退膛,破除人们精神上的武装。”

  
  这禁不住教人联想起奥西普

  • 曼德尔施塔姆的遭遇:他们可以把那个人毁了、把他的诗作烧掉,可是他的妻子娜杰日达早已把一切都背诵得滚瓜烂熟,于是将其作品重新记载下来加以保存──流传给我们。对于本身不从事写作、纯为读者的女性而言,这就是女人在文学上所扮演的角色:她们把宝物藏妥,以便将之为我们保存下来,只不过其间不时会出现爱情方面的困扰。一谈起爱情,我只得一边叹息一边承认,它强有力的程度总是凌驾于文学之上。毕竟文学作品里面的爱情比起实际生活当中的爱情可要美丽多了。至少文学作品里面的爱情可以不时为我们提供幻想空间。

  
  《第四十一个》是一个叫拉夫列尼约夫的俄国人所撰写的小说。它初版于1924年,称得上是早期苏维埃文学之代表作。书中的女主角玛柳特卡为红军女战士和狙击手。当她出没于土耳其斯坦的时候,遇见了一名白卫军军官。此人本来应当成为她的第四十一号牺牲品,可是她未能命中目标,反而只是把他俘虏过来,并且爱上了他。最后,玛柳特卡的阶级意识当然取得了胜利(我们又面对一个大一统国家!),白卫军军官还是被她一枪打死。只不过处决之前发生了一段令人诧异的插曲:军官想要吸烟,可是他的卷烟纸已经告罄。刚好玛柳特卡身边有一本写满自撰诗作的小笔记簿。这原本是她珍惜不已的宝物,此际她却把笔记簿的纸张一页接着一页撕了下来。白卫军军官把烟草卷进去以后,整部诗篇化为缕缕轻烟,直到最后一行诗也燃尽为止。
  
  如果对换角色的话,这种事件还会有任何发生的可能性吗?当然不会。上述的故事涵盖了两个层面:女性看待自己创造力的方式,以及男性看待女性创造力的方式。倘若那是军官自己的诗篇,他即使在死亡以后恐怕还会把诗集牢牢抱在胸前,而玛柳特卡只得自己想办法来解决难题了……
  
  可惜我们就是这副模样:我们乐于分享、乐于施舍,用我们所拥有的最珍贵事物去供养拙夫们。那些凡夫俗子虽然心知肚明,却为此而憎恨我们。男人畏惧读书的女人。我们只需要看看本书封面的画作,便不难明了男人讨厌女人读书的种种理由了。画中坐着一位意志坚强的女子。她阅读完毕以后,刚刚放下手中的书籍。不过其脑海中还萦绕着不久之前读到的字句和概念。她所读的书是三本黄颜色的法国古典文学名著──那是伏尔泰的作品吗?或许她读的是《老实人》,现在仍然反复思索咀嚼,应当如何看待一种得出结论如下的哲学:“我们只能耕种自己的田园”?她还不打算那么委屈自己,假如有谁要求她采取此种做法的话,免不了会领教那把白色阳伞的厉害。至少从外观上看来,她冰雪聪明,有办法体会整句话中的冷嘲热讽。于是她心生一念:“难道我们可以如此轻易被操弄于股掌之间,只能耕种自己的田园吗?你们等着瞧吧!”她的脸上依然流露思考的神情,她的手部则已展现出坚定的意志,而她整体的姿态就是:蓄势待发。

 

 

 

 
  
  男人向来最不喜欢看见女人具备的特质就是:她们有过强的能力来识破花招。难怪在18世纪的时候,某些小说的封面仍然嵌上了针线,借以提醒女性自身的职责何在:并非读书,而是该把家务料理妥当。读书只不过是浪费时间与金钱而已,况且又有谁晓得阅读将导致何种后果──自己的想法、起来抗争、无边春梦,或许还有其它的等等。
  
  “当女人学会阅读以后,世上就冒出了妇女问题,”玛丽

  • 冯埃布纳–埃申巴赫曾如此说道。那是因为读书的女人喜欢追问,而追问之后就会打破根深蒂固的成规旧章。可惜爱玛包法利不幸的地方在于,她光是阅读一些矫饰浮夸的言情小说,以致在自己生命的痛苦空虚之处获得了错误示范。查理包法利的母亲则针对爱玛的阅读狂,向她的儿子做出训诫:“她所沉迷的小说都是些反宗教的坏书,里面套用伏尔泰的习惯讲法,对神职人员做出冷嘲热讽!”我们在此得到了问题的关键:又是那位伏尔泰。假使爱玛曾经读过伏尔泰,那么情况可望有所不同,然而她只读了愚蠢的爱情小说;当她到头来失去一切以后,便只能服毒自尽──采取了与书中女主角们相同的做法。阅读时如果不能稍微跟着动一下自己的脑筋,如果无法借着阅读来培养自己的品味,那么读书甚至可以像我们所看见的案例那般带来生命危险。

  
  不过还是要当心,以免把读书的女人一概拿来与爱玛

  • 包法利相提并论!我们在阅读的时候毕竟会依据审美观来保持距离,我们可不至于把书中的每一句话都视为至理名言。纵使我们难免三不五时乐意让自己活在小说的世界里面,但我们并不相信生活必须跟小说一模一样。奥地利女作家玛琳史翠鲁葳曾经在某次访问的结尾,谈起了自己的阅读习惯,以及她如何受到小说误导之后不断做出致命的尝试,希望找到一位好得没有话说、特地为她天造地设出来的白马王子。最后她只能表示:“这种做法一点也不健康。”

  
  自从有了爱玛

  • 包法利以后,人们很喜欢把女性阅读的范围局限在稍具水准的消遣文学。但是我想引述德国幽默作家埃里希凯斯特纳的极短篇《市场分析》,对此提出反驳。

  
  一位男顾客向女菜贩问道:“你在那边读什么书,是恩斯特

  • 云格尔的作品吗?”女菜贩回答男顾客:“不是,我在读戈特弗里德贝恩的书。对我而言,云格尔的晶莹剔透文体略嫌做作。贝恩的表现主义作品对脑部活动产生之魔力,能够给我带来更多益处。”

 

 

 

  
  千万别低估读书的女人!她们不但变得越来越聪明、不但懂得如何享受纯粹个人的阅读乐趣,而且她们非常善于独处。阅读就是独处时的最大享受之一,此际可以与自己的想象力和作家的想象力独处一室。不过其情况类似读书的小孩:起先妈妈巴不得小孩子一个人乖乖坐在角落里面看书。然后她将只能确定,读书的小孩不像单纯的小孩那么容易照顾,反而特别叛逆。他们借着阅读离开了周遭的世界,但这并非周遭的世界所乐见的。读书的女人正好面临同样的困境,因为她们忘记了身边的一切:家事、老公(或者是情郎),只剩下阅读还事关重大。她很亲密地跟正在对她讲故事的作者待在一块儿。坐在她对面的男性手持报纸财经版,完全猜不透她的心思,于是问出了最愚不可及的问题:“你在想什么?”可是她刚好处于男性无法跟着前往的地方。他眼中的她正端坐在椅子上、坐在窗前、坐在沙发上、坐在床沿、坐在火车车厢内,只不过她并非真的待在那里。她的灵魂可没有与他同在,男性却以为自己就意味着她的一切。亲爱的,你错了。
  
  “人格成长与阅读之间,具有互为因果的关系”,这是德国女性文学评论家格特鲁德

  • 莱纳特的讲法。她借着一本标题为《女读者》的专论,阐明了女性与文学作品之间的情色关系。情色关系?本书某些插画确实出现了身上未着寸缕的美丽女读者。但人在书籍面前是不会害羞的,况且一丝不挂之后,书中内容得以直接穿透肌肤钻入心中,或许更可从心中进而通达脑海。莱纳特的专论并浮现一种想法:或许真正的文学家必须与真正的读者一样,同时具备两性的特质。这也就是说,男女之别已经失去了意义──心灵在此汇流,读者的创造能力只看得见作者的创造能力,泯除了两性之间的任何界限。

  
  这是一个美丽的梦想。弗吉尼亚

  • 伍尔夫在《一间自己的房间》一书中,也怀抱着同样的梦想:“唯有通过这种形式的融合才得以开花结果,充分发挥心灵的各种能力。”于是她小说中的人物“奥兰多”,理所当然同时是男人和女人。

  
  如果男性书读得和女性一样多的话,男性和女性是否可以彼此了解得比较好一点?假使男性能够像我们阅读海明威、福克纳、厄普代克、罗斯、福楼拜、巴尔扎克等人的作品一样,也读一读诸如西尔维娅

  • 普拉斯、弗吉尼亚伍尔夫、卡森麦卡勒斯、简鲍尔斯、安妮玛莉施瓦岑巴赫或多萝西帕克等女作家的书──这么做了以后,男性岂不可以更加清楚我们的生活、想法和感觉?

  

 

 


  文学研究家露丝

  • 克吕格曾经写出《女性读书大不同》,针对上述课题进行了有趣的观察,并强调女性书读得比较多。不论男性或女性的著作,都是她们所阅读的对象;她们与书中的英雄、英雌,以及男作家、女作家同甘共苦,性别上的差异根本不值得计较。她们纯粹是被书籍所吸引。

  
  我只有办法爱上读书的男人,爱上他们突然向上扬起、来自远方的柔和眼神,其中蕴涵着他们对自己的认知和对我的认知。女人喜欢读书的男人,男性却通常不喜欢读书的女性。更难得一见的现象,就是男女坐在一起读书。如果这么做的话,很可能就会马上被打入地狱。我们不妨回忆一下但丁《神曲》书中的一幕──他途经地狱时遇见了弗兰切斯卡。后者向但丁讲述,当初她如何与自己的情人保罗共同阅读朗斯洛武士的爱情故事,以及两人如何于阅读时遇害,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书中写道:
  
  阅读的时候我们屡屡举目相望,脸色变得惨白;然而书中的一段文字令我俩情不自禁。那是当我们读到陷入热恋的武士,如何亲吻了渴慕已久的红唇。就在此刻,这个永远不愿和我分离的人颤抖着亲吻了我的嘴。(……)那天我们没有继续读下去。
  
  这种关于二人共同阅读的资料其实相当罕见。真正的读者只会独自看书。不过情侣们有时倒乐于共同在书中看见自己的爱情,那就好像每个人都可以在每本书中读到自己的影子一样。
  

 

 


  瑞士文学大师马克斯

  • 弗里施在《不读书的爱书人》那篇杰出的小故事中,描绘了一位不读书的藏书家。那位藏书家认为阅读就好比接吻:“我们只能偶一为之,以免二者变得稀松平常,在习惯成自然之后就死气沉沉起来了。一切可经历的事物都多方面需要姿态、耐心、割舍与节制。”这种见解是多么地语重心长:一切可经历的事物都需要姿态与节制!同理可证,我们也不必把一切可阅读的东西看得过于认真。不过话要说回来,读书固然应当为我们带来消遣,我们还是必须以认真、冷静和严谨的态度来就事论事。

  
  通过读书可以产生自信,有了自信就能够培养出独立思考的勇气。然而男性未必喜欢独立思考的女性。戈特弗里德

  • 贝恩曾经在一封信函中写道:“男人不喜欢女人探触他们的大脑,只喜欢其它的身体部位遭到探触”──全文完。我们固然清楚这一点,可是照样阅读下去。随着年岁渐长以后,书籍有时变得比男性更加重要。我们希望自己的心灵受到探触,而这正是文学家所进行的工作。

  
  本书的附图上面缺少男人,只是以读书的女人为主体。她们或老或少、或坐或卧、或衣着光鲜或一丝不挂。我们看得见她们的手臂、她们的头发、她们低垂的头部,却难得见到她们的双眸,除非她们刚好中断阅读,蓦然举目张望。
  
  我多年以来搜集关于女性读书的图画,其中的一幅悬挂于沙发上方,而我就坐在沙发上面阅读。依据我的感觉,这幅哈拉尔德

  • 梅茨克斯的画作呈现出一个为生命而阅读的年轻女性。她坐在窗前,外面是一片漆黑,但地平线上的线条已经昭示出来:天色将再度放亮。我正坐着读书──画中人就是我自己。我只需要继续坚持下去,再读个三十页或四十页以后就可以抬头仰视,望见光明重现。孟德斯鸠曾经表示:“只要读书一个小时,我就从来没有过无法驱除的烦恼。”我无意像孟德斯鸠那般斩钉截铁,但错不了的是:每读书一个小时即可让我在同一小时内忘却烦恼。虽然烦恼不无重新浮现的可能,不过届时或许会如同画中的景象:一切已经重放光明。

  

 

 

 


  难道信心所带来的诸多希望会让我们变得危险十足吗?看来似乎如此,因为信心与希望意味着力量,可将之用于塑造自己的命运。一直要等到几十年前,我们女性才开始获准塑造自己的命运──然而并非所有的妇女都是这样,更遑论是在各处各地。
  
  我突然想起了一个滑稽的故事。它来自名诗人迪兰

  • 托马斯的童年时代。在那则故事当中,读书被建议用为克服灾难的具体措施。托马斯叙述道:圣诞节那天,邻舍失火了。把火扑灭以后,湿淋淋的起居室弥漫着烟雾,有几名大个子救火队员穿戴笨重装备,精疲力尽地站在屋内。这时,向来以言辞得体而著称的普罗昔洛小姐为了表达慰劳之意,开口向救火队员表示:“你们想读读书休息一下吗?”

  
  “承受人生的唯一方式是沉溺于文学,如同无休止的纵欲。”出现于福楼拜1858年一封信函之中的这句话,为秘鲁作家马里奥

  • 巴尔加斯略萨带来了文思,写下《无休止的纵欲》一书来探讨包法利夫人。“如同纵欲般的阅读”?这种想法还真不错──如果我们不光是把“纵欲”一词理解成放浪的滥情行为,而是采纳其最初的含义:神圣的秘密宗教仪式。至少略萨完全明白女性对他产生的重大意义,他的看法是:“今天竟然还会有文学作品发行销售,这只能归功于女读者们所做出的贡献。

  

 

 

 


  德国作家君特

  • 德布勒因写道:“我们通过生活来了解生命,借着阅读来学会读书。阅读文学作品让我们不断有机会洞悉别人的生活,我们对生命的认识因而超越了自己的人生经历。读书使得我们能够过别人的生活。”我想再补充一句:读书使得我们也能够谈别人的恋爱。

  
  但换个角度来看,有如纵欲一般的过度阅读也可能造成生命危险。例如卡洛斯

  • 玛利亚多明盖兹的《纸房子》,就以下列情景作为整部小说的开场白:

  
  1998年初,布鲁玛

  • 伦农在伦敦索霍区的一家书店,购买了一本旧版的艾米莉狄金森诗集。她刚读到第二首诗的时候,就在第一个街角被汽车撞死。

  
  我们不难想象:阅读不但危险万分,更可危及我们自身和其他人的安全。这又教我联想起一则来自1863年的漫画──《手不释卷的育婴保姆》。画中出现一个正在公园内沉浸于书中世界的小女佣,她一面漫步一面阅读,心不在焉地用手在背后牵着一辆婴儿车,并未注意到小孩早已跌出车外。当这种事情发生的时候,女主人免不了会厉声斥责一番。但在正常情况下,人们会预先针对读书的妇女提出警告,其原因是她们脑海之中正在发生的进程,无法吻合已由别人为她们设定、具有主宰性的人生规划。阅读不但会给既定的生涯规划打上问号,就连地位高出一截的威权──诸如上帝、配偶、政府、教会等等──所开出来的要求也难以幸免。阅读可激发出想象力,而想象力会使人偏离当下。偏离当下以后又将抵达何方呢?问出这种问题的人巴不得能够控制住偏离的过程,因为一切无法控制的事物都会让人感到害怕。那些势力不受控制的威权(上帝、配偶、政府、教会!)刚好都十分明白这一点。不过上帝或许还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可以用弗吉尼亚

  • 伍尔夫的讲法表达如下:无论如何,我不时梦见最后审判之日降临后的情景。那些大征服者、法学大师和政治巨头纷纷上前领赏──他们的冠冕、桂冠,以及镌刻在永不朽坏大理石上面的姓名。接着,全知全能的上帝望见我们臂下夹着书籍走来,他带着羡慕之意转身向使徒彼得表示:“看哪,那些人不需要奖赏。我们这里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赏赐给她们了,因为她们热爱阅读。”

  
                                                                     埃尔克海邓艾希,2005年1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