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拉维克桑巴舞教学:柴胡桂枝干姜汤历代医家注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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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傷寒五六日,已發汗而復下之,胸脅滿微結,小便不利,渴而不嘔,但頭汗出,往來寒熱,心煩者,此為未解也。柴胡桂枝乾薑湯主之。(147 )

成無己曰(《 注解傷寒論》 ):傷寒五六曰,已經汗下之後,則邪當解。今胸脅滿微結,小便不利,渴而不嘔,但頭汗出,往來寒熱,心煩者,即邪氣猶在半表半裹之問,為未解也。胸脅滿微結,寒熱心煩者,邪在半表半裹之問也。小便不利而渴者,汗下後,亡津液內燥也。若熱消津液,令小便不利而渴者,其人必嘔,今渴而不嘔,知非裹熱也。傷寒汗出則和,今但頭汗出而餘處無汗者,津掖不足而陽虛於上也。與柴胡桂枝乾薑湯,以解表裹之邪,復津液而助陽也。


方有執曰(《 傷寒論條辨》 ):胸,太陽陽明也;脅,少陽也。小便不利,太陽之膀胱不清也。渴而不嘔,陽明之胃熱而氣不逆也;頭汗出者,三陽之邪熱甚於上而氣不下行也;往來寒熱心煩者,少陽半表半裹之邪出入不常也。柴胡黃芩,主除往來之寒熱,桂枝甘草,和解未罷之表邪;牡蠣乾薑,咸以軟其結,辛以散其滿;栝蔞根者,苦以滋其渴,涼以散其熱。是揚也,亦三陽平解之一法也。《 卷二· 太陽中篇第二》


王肯堂曰(《 傷寒準繩》 ):已發汗而復下之,雖不失先發後攻之序及當汗而反下之宜。然既汗之,邪當自散,若不待其全解及內實而復下之,是猶傷於早也,焉得不結?然已發汗則邪勢已衰,雖或失之下早,故結亦微也。《 軼之三· 往來寒熱》


張志聰曰(《 傷寒論集注》 ):傷寒五六日,當少陰厥陰主氣之期,夫厥陰不從標本,從中見少陽之化。少陽少陰並主神機樞轉者也。如已發汗而復下之,則神機內鬱,不能樞轉於外。胸脅滿者,少陽之氣不能合太陽而外出也;微結者,少陰之氣不能合太陽而外出也。三焦不和,故小便不利;結在君火之分,故不渴;不涉於中胃,故不嘔也;但頭汗出者,心掖上蒸也;往來寒熱者,少陽欲出而不能也;心煩者,少陰欲出而不能也。故曰,此為未解也。宜柴胡桂枝乾薑揚。《 卷二· 辨太陽上篇》


錢演曰(《 傷寒溯源集》 ):已發汗而復下之,致胸脅滿而微結,是必汗不徹而表邪未盡,因下早而外邪內陷也。胸脅滿者,邪入少陽也,少陽之脈下頸合缺盆,下胸中,循脅裹故也。微結者,邪之所結者小,不似結胸之大且甚也。小便不利而渴者,汗下兩竭其津液之所致,是為太陽之邪入裹而犯膀胱,然亦少陽之兼證也。不嘔者,邪未盡入少陽也。但頭汗出,則知邪在陽經,未入于陰也。邪氣既不全在於表,又未全入於裹,而在表裹之問,少陽之分,故往來寒熱也。心煩,邪在胸膈也。凡此者,皆太少兩經之外證未解,小柴胡湯不中與也,故以柴胡桂枝乾薑湯主之。《 卷七· 少陽全篇》


鄭重光曰(《 傷寒論條辨續注》 ):此少陽證,尚兼太陽,幸下在汗後,邪氣不盛,是名微結也。責其病根,實由汗下亡津掖,致小便不利,渴而不嘔,津液乏而陽虛,故頭汗出也。以邪結在經,故尚往來寒熱,此則未解之徵也。太陽中篇,頭微汗出,用大陷胸湯,以其熱結在裹,故從下奪;此頭汗出,而胸微結,則邪結在經,所以用柴胡桂枝乾薑湯也。乃小柴胡湯方中,減半夏人參之助滯,而加桂枝以行太陽,乾薑以散滿,括簍根以滋乾,牡蠣以軟結,是和裹之中,佐以解表之一法也。《 卷六· 太陽全篇》


吳謙曰(《 醫宗金鑒》 ):傷寒五六曰,已發其汗,表未解而復下之,若邪陷入陽明之裹,則必作結胸痞硬,協熱下利等證。今邪陷入少陽之裊,故令胸脅滿微結也。小便不利渴而不嘔者,非停水之故,乃汗下損其津掖也。論中有身無汗,獨頭汗出,發熱不惡寒心煩者,乃陽明表熱,鬱而不得外越之頭汗也。今但頭汗出,往來寒熱,心煩者,無陽明證,知為少陽表熱,鬱而不和,上蒸之頭汗也。此為少陽表裹未解之證,故主柴胡桂枝乾薑湯,以專解半表之邪,兼散半裹之結也。《 卷五· 少陽全篇》

黃元御曰(《 傷寒懸解)) ) :傷寒五六曰,已發汗而復下之,傷其中氣,膽胃俱逆,胸脅滿結;脾濕肝遏,小便不利;膽火刑肺,是以渴生;胃逆未甚,不至作嘔;相火逆升,故頭上汗出;營衛交爭,故往來寒熱;君相升泄,是以心煩。此為少陽之經而傳太陰之藏,表裹俱未解也。柴胡桂枝乾薑湯,柴胡黃芩,疏甲木而清相火;桂枝栝蔞,達己未而消燥金;乾薑甘草,溫中而培土;牡蠣除滿而消結也。《 卷九· 少陽外篇》


章楠曰(《 傷寒論本旨》 ):已發汗而復下之,胸脅滿微結,餘邪在少陽也;小便不利,渴而不嘔者,津液傷;而經絡閉,故身無汗;但頭汗出,邪熱上蒸也;往來寒熱,心煩者,皆少陽之邪未解也。故以柴胡轉少陽之樞,桂枝通營,乾薑黃芩調其陰陽,栝蔞滋陰津,牡蠣鎮肝,合薑桂消胸脅之痞滿,而以甘草和中。因其邪正錯雜,清濁混淆,故初服則藥病相格而微煩,復服,則表裹氣通,汗出而愈。《 卷五· 汗吐下後併誤治諸證》


高學山曰(《 傷寒尚論辨似》 ):胸為太陽之區,脅為少陽之部,滿即表邪內入而為之也,以其曾發過汗,故不成結胸,而但微結耳。此本太陽病,發汗未解除而復下之,於是太陽表邪,從胸遞脅,而傳於少陽者也。但太陽尚有胸滿微結一症,少陽已具脅滿,小便不利,渴,往來寒熱,心煩五症,而陽明又以無辜誤下,津液大傷,而見頭汗一症,此際用藥,實為掣肘,而其剪裁之妙,直入化工。蓋用柴胡湯者,從少陽也,以其渴而不嘔,故去半夏,以其微結而胸脅滿,故去參棗,然後以花粉滋乾,牡蠣軟堅,乾薑溫胃,而救下藥之寒,桂枝行陽,而托內陷之熱,但見一片猩紅心血,千古如新也。《 少陽經》


唐宗海曰(《 傷寒論淺注補正》 ):已發汗,陽氣外泄矣,又復下之,則陽氣下陷,水飲內動,逆於胸脅,故胸脅滿微結,小便不利;水結則津不升,故渴。此與五苓散證,同一意也。陽遏於外,不得四散,但能上冒,為頭汗出;而周身陽氣欲出不能,則往來寒熱。此與小柴胡證,同一意也。此皆寒水之氣,閉其胸膈勝理,而火不得外發,則返於心包,是以心煩。故用柴胡以透達膜勝,用桂薑以散撒寒水,又用括簍黃苓以清內鬱之火。夫散寒必先助其火,本證心煩,已是火鬱於內,初服桂薑,反助其火,故仍見微煩,復服則薑桂之性已得升達,而火外發矣,是以汗出而愈。《 卷一太陽篇下》

[原文]柴胡桂枝乾薑湯方

柴胡半斤桂枝三兩,去皮 乾薑二兩 括樓根四兩黃芩三兩 牡蠣二兩,甘草二兩炙 上七味,以水一斗二升,煮取六升,去滓,再煎取三升。溫服一升,日三服。初服微煩,復服汗出便愈。

成無己曰(《 注解傷寒論》 ):《 內經》 曰:熱淫於內,以苦發之。柴胡、黃苓之苦,以解傳裹之邪;辛甘發散為陽,桂枝、甘草之辛甘,以散在表之邪;咸以軟之,牡蠣之成,以消胸脅之滿;辛以潤之,乾薑之辛,以固陽虛之汗;津液不足而為渴,苦以堅之,栝蔞之苦,以生津液。


許宏曰(《 金鏡內臺方義》 ):柴胡為君,以散表攻裹,行少陽之分;黃芩之苦為臣,以解傳裹之邪;桂枝之辛、甘草之甘,以散緩之;頭汗出者,為津液不足,陽虛於上也,故與乾薑以固其陽;括簍根以生津液,而止其渴;牡蠣之咸,以消胸膈之滿,共為佐使,以解半表之邪也。其人左脈小,右脈大,寒熱膨脹而渴者,用之神應也。《 卷四· 柴胡桂薑揚》


柯琴曰(《 傷寒附翼》 ):此方全從柴胡加減,心煩不嘔不渴,故去半夏之辛溫,加栝蔞根以生津;胸脅滿而微結,故喊大棗之甘滿,加牡蠣之成以軟之;小便不利而心下不悸,是無水可利,故不去黃芩,不加茯苓;雖渴而太陽之餘邪不解,故不用參而加桂。生薑之辛易乾薑之溫苦,所以散胸脅之滿結也。初服煩即微者,黃芩括簍根之效;繼服汗出周身,內外全愈者,薑桂之功。小柴胡加減之妙,若無定法,而實有定局矣。更其名曰柴胡桂枝乾薑,以柴胡證具,而太陽之表猶未解,裹己微結,須此桂枝解表,乾薑解結,以佐柴胡之不及耳。《 卷下· 柴胡桂枝乾薑湯》


張錫駒曰(《 傷寒直解》 ):柴胡桂枝黃苓,轉少陽之樞以達太陽之氣;牡蠣啟厥陰之氣,以解胸脅之結;簍根引水液以上升,而止煩渴;汗下後中氣虛矣,故用乾薑甘草以理中。《 卷三· 辨太陽病脈證篇》


王子接曰(《 絳雪園古方選注》 ):揭出三陽經藥以名湯者,病在太陽,稍涉厥陰,非但少陽不得轉樞外出,而陽明亦窒而不降,故以桂枝行太陽未罷之邪,重用柴胡、黃苓轉少陽之樞,佐以乾薑、甘草,開陽明之結,使以花粉,佐牡蠣保入少陰,引液上升,救三陽之熱。不必治厥陰,而三陽結邪,一一皆從本經而解矣。《 上卷· 和劑》


吳謙曰(《 醫宗金鑒》 ):少陽表裹未解,故以柴胡桂枝合劑而主之,即小柴胡湯之變法也。去人參者,因其中氣不虛;減半夏者,以其不嘔,恐助燥也。加括簍根,以其能止渴兼生津液也;倍柴胡加桂枝,以主少陽之表;加牡蠣,以軟少陽之結。乾薑佐桂枝,以散往來之寒;黃芩佐柴胡,以除往來之熱,且可制乾薑不益心煩也。諸藥寒溫不一,必需甘草以和之。初服微煩,藥力未及;復服汗出即愈者,可知此證非汗出不解也。《 卷五· 少陽篇》


文通曰(《 百一三方解》 ):此柴胡桂枝揚加減之方也。治傷寒汗下後,寒熱不調,和肝膽脾胃以交心腎之方也。汗后餘熱在上而陽不能降,下後餘寒在下而陰不能升,故用黃芩牡蠣以收降在上之陽,則小便利,頭汗止,用柴胡桂枝乾薑瓜簍根以啟在下之陰,則胸滿微結渴病止,用甘草以和其中,此升陰降陽之法,為調和氣分血分之寒熱,而側重氣分之熱,故以柴胡冠首耳。柴胡桂枝湯主和中焦,此方主和上下二焦也。《 中卷· 柴胡桂枝乾薑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