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度糯米与美团:万法简史--肯威尔伯

 《万法简史-肯威尔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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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法简史-肯威尔伯  

   作者简介

  肯恩．威尔伯 Ken Wilber

  现 56 岁，擅长用畅懂、笔锋常带热情的书写方式，解析

   尖涩、隐微而又繁复无比的学术议题。

  1993 ，威尔伯与过世的妻子崔雅合着的《恩宠与勇气》（ Grace

and Grit）问世。1995 ，《性、生态、性》（ Sex, Ecology, Spirituality）

这本重可以用槌鲨鱼 (威尔伯调侃自己的法)的巨作在美国出

版问世，一之后，他又完成适合大众阅的普及版本《万法简

史》。这本书除涵盖他早期的的基本之外，远纳入过去从

未处过的系统、演化、性主义、生态思想，以及现代性与

后现代性的哲学议题。

  1998 ，《性与》（ The Marriage of Sense and Soul）面市，

1999 ，私人札记《一味》（ One Taste)出版，史无前地披威

尔伯证入最高境界的生活实。

  近威尔伯进一步地关注早期超个人心学所忽的域，以

及荣格学派对宗教和修境界的诸多曲解，并指出世界各大宗教文

化对肉身、大自然和住的眨抑。

  其它著作：《意光谱》（The Spectrum of Consciousness）、《

性之眼》（The Eye of Spirit）、《事事本无碍》（No Boundary）、《The

Atman Project》、《 The Holographic Paradigm》、《 Eye to Eye》、

《Quantum Questions》、《Spiritual Choices》、《A Theory of

Everything》等等。
 

    译者简介

  廖世德

  1953 生，台南人。译有《反叛手册》、《物之舞》、《宝瓶同谋》、

《性与权的解剖》，以及克希那穆提系丛书。专事译述，工作

之余喜爱慢跑、越野脚踏。

 

  肯恩．威尔伯的整合哲学，是性与性兼具的。他认为人的各

种知，如物学、生物学、心学、宗教及神学等，以及世界各地

的文化传承，就像一颗颗彩色的珠子。而他最大的贡献，就是以惊人

的整合能，将这些珠子成项，呈现出整体的图像和意义。

  因此，者将在本书发现一种「」的国际风格；以性进化为

主题的丰盛自助餐，全部排成一道的彩虹，一道关于人高深

潜能的光谱，一幅标示出各种可能性的成长地图。这一幅地图将邀请

你一起探你广大的意域，你几近无限的「存有」（being）与「变

化」（becoming）的潜能，从这抵达你其实从未开的地方，也就

是你自己最深的本性，早已与宇宙合一的本面目。
 

    肯恩．威尔伯的整合地

 

                          作家、译者，身心愈课程讲师－胡因梦

 

  随着性启蒙运动的与起，组织化宗教与形上学曾经替世界带的

魅效用已逐渐式微，而民主价值观、个人主义与多元主义的极端发

展，也导致整体人朝着自、分化和过主观的方向盲进，并因而

严重地威胁到社会、家庭与关系的结。可否认的，人正普遍面

对着一个乏味、肤浅、物化、化而又迷失方向的文明。

  在第二个千禧的毁灭性灾难尚未充分顾相之前，我们到底该如何

对待演化、存在与终极实相等攸关人存亡的议题？在各种知体系

呈现四分五、各兼容的情况下，我们要如何替这些完整的真相

找到正确的定位？在传统宗教已经为神话、教条和无从证实的呓

语，而科学只能阐述物质的基本事实，却无法提供意义、价值与

之际，我们要如何拢二者，使它们相互对话？简而言之，这股从法

界之海奔涌而出的人能，如何才能融成一道具有完整阶序的彩虹

光谱？

  上述一的问题所揭示出的答案，可避免地涉及一种整合哲

学或整合世界观的可能性。但整合性的世界观在本质上往往是独断与

高压的，凡受过性洗的知菁英鲜少有人愿意再甘冒「法西斯

之名，去进具有宏大企图的统合动作，而且实，也鲜有几人兼

具绝对真的体悟与相对真的辑归纳能，那么，这股能中

兴日俱增的困惑、痛苦及愤，又如何才能化解成秩序和清晰的辨

？

  肯恩．威尔伯此生的贡献，就是要帮助我们这个时代提出一个由空
 

性含摄知万有的整合地。他的整合哲学是性与性兼具的，他

主张我们必须朝着高的意发展，而这些高层意虽然属于主观

的内在精微次元，却是含摄科学与性的。就这一点看，威尔伯的

地其实延续东西方哲学与宗教传承的精髓，以及现代性的核心精

神。

  这个传承起源于毕德哥斯、巴曼尼德斯、苏格底、柏图、亚

斯多德，然后传递给奥古斯丁、阿奎那斯、迈蒙尼德、史宾沙、

黑格尔以及海德格。而东方智慧传承封威尔伯影响最深的，则属佛教

上座部思想、树中观学派、华严学派、唯学派整合瑜伽、藏密大

手印与大圆满、藏、吠檀多哲学、苏菲神秘主义等等。至于威尔伯

的超个人视野，则充分反映威．詹姆斯、荣格、马斯的心学

研究，涵盖 0 代末期西方所发展出的身心整合治及东

方默观传承。

  虽然长青哲学家、整合学家、超个人心学者皆为人们加诸威尔伯

的桂冠，但学界仍将他归为超个人心学者，并视其为这个域最

卓然有成的家。

  自一九七五起，威尔伯的著作一直涵盖超个人运动的完整面向，

现五十岁的他早己是著作等身的多产作家。他擅长以畅懂笔

锋常带热情的书写方式，解析尖涩、隐微而又繁复无比的学术议

题。他的悉、整合与绵密的归纳能，吸引欧美及亚洲世界

无的者。在日本，咸尔伯被视为一派宗师，在德国，他是学院派

热衷研究的重要现象之一。宗教史权威休斯顿．史密士（Huston Smith）

认为威尔伯在整合西方心学与东方智慧传承的贡献上，远远超过

荣格；希蕊．柯顿的精神导师珍．休斯顿（Jean Huston）将威尔

伯与佛伊德放在同等重要的地位；约翰．怀特（John White）则称其

为意研究域的爱因斯坦。
 

  一九九三，威尔伯与过世的妻子合着的《恩宠与勇气》 Grace and
                                                    （

Grit） 问世，一九九五，《性、生态、性》 sex, Ecology, spirituality）
                                          （

这本重可以用槌鲨鱼（威尔伯调侃自己的法）的巨作在美国出版

问世，一后他又完成适合大众阅颉的普及版本《万法简史》。

这本书除涵盖他早期的的基本之外，还纳入过去从未处

过的系统、演化、性主义、生态思想，以及现代性与后现代

性的哲学议题。《性、生态、性》是威尔伯「法界三部曲」中的第

一部，在他进第二部与第三部的资搜集时，又同时完成本着

作和篇文，其中的一本就是《性之眼》（The Eye of Spihht）。此

书是威尔伯最满意的作品，书中结集多篇整合哲学的文，所涉及

的议题包括心学、哲学、认知科学、意研究、人学、艺术和

文学。一九九八，他再出版美国前副总统高尔最心仪的《

性与》（The Marriage of Sense and Soul），一九九九，他的私人札

记《一味》（One Taste)也公开发，此书史无前地披威尔伯证

入最高境界的生活实。

  就这样一本接着一本，威尔伯单打独斗地开辟性与古代唯

学的现代诠释方式。当人们还知道该如何替修定位，甚至

还能确定这样的是否够资格被合化为一门知之前，威尔伯

已经有能以系统化的认厘清这些疑惑。当人们还没有能分

辨西方心学与传统修心学的关系时，威尔伯已经提出结合佛陀

与佛伊德的创。他以自己原创的四大象现典范，清楚地区分出

同的认知方式、同的知域和同的真声言，然而他所有的

基础都奠基在垂手可得的据资和早已被广为接纳的学术

之上，因此并是从古传统中发展出的空泛形上辩证。进威

尔伯进一步地关注早期超个人心学所忽的域，以及荣格学派

对宗教和修境界的诸多曲解，并指出世界各大宗教文化对肉身、
 

大自然和性的贬抑。

  威尔伯处的议题虽然博杂，他的方法却简明而扼要，他认为任

何一位思想家或评家都可能愚蠢到全错，每一个人都可能观察到

一些完整的真相，而各种同的知域在纯抽象的层次上，其实

是相互融通的。譬如所谓的「神」，如果「神」的抽象定义指的是无

限的神性，那么基督教的「上帝」、佛家的「空性和犹太教的「神

之奥义」能相互融通。这种处知的方法，威尔伯称之为「定位

归纳」或「驳倒的推」。一旦有驳倒的推，学者就可以将

各种域的真成紧密相系的网纲要，然后再用这个纲要去

评定那些较为狭窄的途径之中，有哪些部分是够完整的。

  威尔伯主要的点就是要促成人明智地融合东西方的相封真

，共同以空性做为终极目标，相互交织成完整的脉络。他强调法界

是一直停在演化的，因此新的真相断在显现，新的启示断被揭

，新的佛也断在冒出。法界就在这股自我超越的趋之下，突破

过往的一，也含摄过往的一。这是神性无私而又无限的创

造之爱。
 

    译 序

  在个人的翻译生涯当中，有个人（作者）对我的影响最大，一个

是深而透彻的克（克希那穆提），一个是广而透彻的肯（肯恩．威

尔伯）。当然，肯「广」而透彻并妥当；只是「广」是他明显的

特点，你看到都。他其实是深而广。他深而广有个意思，

一个是他本人的地深而广，一个是他的研究途径深而广。但这

者往往互为表，相辅相成，浑成一体。由于译者个人的浅薄，

肯本人地的深广，译者只能在其边缘翘足盼首张望，无法是要在

这阐述、证。但是他研究途径的深广，倒是可以在这人牙慧，

述一二。

  其实「深」──「深（depth），正是肯的主要的「观」。我

们要是他封于现代与后现代（除肯定的部分之外）的一喟叹、批

判、提醒都是以此一观提纲，实为过。在性自我的现代人

心目中，人只有物质与生物个层面，除此之外别无他物；人的意

发展，到达性阶段之后，就是最高阶段，往上就没有。甚至，有

的人根本否定人有意这个东西。因此，肯的「深」，指的就是

人在物质与生物面之外，另有他「物」──人是二维平面的东西，

而是三维的存有，多出的一维即是心、性；人是只有表面，

而是表面之下还有深，此一深即是心，即是性。现代科学

性将一深弭为平面，弭为表面:只位置，其它；位置，

就全部的知；这是他喟叹的所在，批判的目标，也是他整个学

发挥的着点。

  可是，面对性科学巨大的乃至于主宰现代人思想、文化、世

界观、经济、生产技术等每一层面的趋势之下，耍伸张此一「深」，

「势必得有个做法」。于是他从进化开始梳。所有考古学的证据
 

都是无可否认的，但是进化程中有些环节，科学的解释却使上

。可以，这些环节，科学的解释和世人的解其实是合糊其事。

他以进化认为鸟的翅膀是由前肢演化而为：「前肢也许是

经过一百次的突变才变成有功能的翅膀，半翅半肢还；因为半翅

半肢既能飞，也能跑，没有一点适应环境的价值。换话，如

果是半翅半肢，你有的只是为他人晚餐的可能而已。这几百次突变

必须在一只动物身上，在其一生中完成，而且牠还要找到一只同

性也完成这几百次突变，然后牠们还要互相找到对方，者都另外

有晚餐吃，有东西喝，再进交配，下一代才会产生真正有功能的翅

膀。」套一现在的人常的台语：「这哪有可能？」科学的解释在

这真的只能合糊其事。可，天择的「天择这个「择」，其实

只是「择」出己经发生的转化而已，至于这个转化的本身，其机制却

没有人知道」。这个「机制」就是奥秘所在。

   进化以「机遇突变」──偶然的突变──解释宇宙的成因根本

通。他一个故事；根据计算，一千只猴子随（=偶然）打字，

恰好（=机遇）打出一出莎士比亚戏剧（=有秩序的宇宙）的机是一万

兆兆兆分之一，等于每十亿个十亿发生一次。但是，我们这个宇宙

到目前为止也过才一百二十亿而已。根据计算，一百二十亿

偶然产生一种酵素都可能，遑产生如许复杂精密的生物域、意

如许发达的人，以及如此浩瀚却又秩序井然的宇宙。

   他在《性、生态、性》这本书的引中开门山就：「这个世

上有事情发生真是奇怪。起先么东西都没有，然后发生「大爆炸」

（ Big Bang），于是有我们大家。这其是奇怪。」科学一向认为无中

能生有，但是宇宙的确是无中生有。爱因斯坦，他用学计算这

个宇宙，算到最后碰到一道墙，过去，那一道墙后面，就是属于

宗教的域。这一道墙后面的奥秘，就是创造中的神性。
 

  当然，要证这个创造中的神性，要证进化是神性在创造，在显

化的过程，能空口白话。我们必须看到进化过程的每一次每一种

发展都是往上一届的发展，是随意的，有时比原先高，有时比原先

低，差齐的发展──这个时侯，是「全子」（holon）这个概

进入解释架构的时侯。所谓全子，任何一个东西都是一个全子；任

何一个全子都是「整体兼部分」──本身是完整的，但又是一个大

全子的一部分。较小全子含有较大全子的一部分，较大的全子含有较

小全子的全部，加上自己另外的一部分；「反之则然」──从这个

「反之则然」可以判别出哪一个全子属于相对高阶，哪一个属于

相对低阶；用在进化程中，可以判别个别进化发展阶段是相对高

或低，合起又可以判别整个进化程是否其的是有秩序的逐层往上

发展，「觉知意」越越高。这是一回事。

  另外一回事是，每一次每一种每一层的发展，是否确有其事，其内

容是否确有其事这个，在取证的时候，就能有争议，否则要证神

性的创造就证下去。作者在这提出「定位归纳」（orienting

generaliaztion） 做法，显然深明事义。他接着以「儿童智发展」

为明「定位归纳」，关于儿童的智发展可以分成几个阶段，各

家的法一，有七个阶段，有个阶段，有三个阶段等等；

取证之时是偏用其中一家法，各家之间一定激辩止，欲藉此

证神性之创造，殆矣！但是，如果在每一家的每一种阶段分法中，我

们找出至少有三个阶段是各家看法一致的，这个时侯，再儿童

的智是分成三个阶段照着这样的顺序发展的，会有争议。进化

或发展的每一步证没有争议，其发展阶序大致可以确。依据这

样的定位性通则，确认进化程的每一次每一种每一届发展，加上前

述高低阶的判别，整个进化程的阶序（除「序」还要有「阶」）就大

致可以确。证神性是这样证的。
 

   这个证的过程，从作者轻时初闻子之道开始，中间经各种

思辩、取证、证，一直到近拈出的「全层次全象限」观点，作者

思想的发展──照他自己的分法──经五个阶段，他自己称之为

威（尔伯）一至威五（《万法简史》属于威四时期的著作）。整个期间他发展

出几个基本概。要解他，就必须解这几个时期和主要概，限

于篇幅，我只简介他的基本概：

   1 全子。这个概借自阿瑟．柯思（ Arthur Koestler)：任何一事一

物都是一个全子，都是「整体兼部分」，也就是，自己本身是完整的，

都同时又是另一个大整体的一部分。

   2 二十条法则 （ the twenty tenets）。凡是全子，都依照这二十条法则

运作，是为其运作的模式。肯后补充条，是「凡是全子都

要写借据给法界，所有的借据都会在空性中赎回」，十分有趣，十分

有意思。

   3 前超谬误 （ the pretrans fallacy）。这是作者对于性发展的解一

个最有贡献的。我们常把前个人（prepersonal）态误为超个人

（ transpersonal）态，因为者都是非个人（ nonpersonal）。他常以纳

粹份子的集体心态明这种谬误。很多人都羡慕儿童的「无我」

态，是无于「得道」之人；或是反过，某些「得道」之人

都有一颗无我的「赤子之心」云云；都是前超谬误。其实一个是根本

尚未通过，一个是已经超越而又包容，一样。

   4（学的）五个阶段（ the flve phases）。肯的学，他自己分为五

个阶段，称之为成一至（目前的）威五。一般评家评他时，依据

的常常是他较前前期的著作，很麻烦。

   5 四大象限（ the four quadrants）。要解人的意发展，必须从这四

大象限看才算完整：集体、个体、内在、外在；又可是社会（集

体外在）、文化（集体内在）、意向（个体内在）、为（个体外在）；又可
 

是互为客体（集体外在）、互为主体（集骷内在）、客体（个体外在）、主体

（个体内在）
          ；又可以简化为我（个体内在）、我们（集体内在）、它（外在）；

又可以是真（外在）、善（集体内在、互为主体、我们）、美（个体内在、

我），又可以是佛（个体内在、我、美）、法（外在）、僧（集体内在、我

们、善）。

  6 整合哲学（ lntegral Philosophy）。整合哲学志在整合前现代、现代、

后现代哲学的精髓，但也要避免其中任何极端的形式。

  7 十个层次 （ the ten levels）。作者针对人的意发展，提出这个十

个阶段，包括四个前个人、三个个人、三个超个人阶段。每一个阶

段如果发生问题，也都有每个阶段特有的病。

  8 整合政治学（ Integral Politics）。作者近开始将他的整合途径延

伸到政治之上；他提出的观点是以自由主义的性（liberal spirituality）

和神秘人本主义（mystical humanism）容纳左、右、上（up）──这个

「上」是左右派一向都忽视的。

  9 进化与内化（退化）  。他的观点从头到尾都是进化的观点。有进化，

会进化的，只是自然界，文化、性也都会进化。奇妙的是，在背

后支持这一股进化驱的，却是退化（内化）过程。

  10 三种科学（ three types of science）。他重写科学哲学，但容纳自

然科学和社会科学，而且加入另一种科学：打坐、瑜伽、禅修。他要

求那些否定人有性层面，否定人的意还可以超越性阶段的人自

己做实验，有实验所得资再评。因为那些打坐、瑜伽的经验

都是可以依循相同的过程复制，如同科学一般，所以他那是另一种

科学──「软科学」（soft science）。

  11 法界 （ Kosmos）。他认为整个宇宙只是物质，面还有神性。

为完整表达这样的意思，他借用毕达哥斯的 Kosmos 之，中

文恰好有「法界」一词在意义上与之相应。
 

  这几个基本概贯穿于他的各个时期之间，都可以当作我们的

标，在我们跟随他的思寻思的时候，知道自己走在么径之上。

透过这些基本概的穿针引线，我们回头再看他证创造中的神性，

就知道他是头衔接。一方面当然是在进化程中找出一个逐层渐完

整渐高超的发展模式（是机遇，是偶然）；另一方面则是找出「过去

曾经有少菁英、天赋禀之人或所谓『时代先驱』达到这种高深阶

段」背后的模式，印证者的相符相应，拈出人在进化上终必走到

性的、超个人超性的阶段。他甚至，这个阶段事实上「已经在

街边角等着我们」。

  译者为翻译本书，前前后后看下十遍，每次看每次掷书长

叹。掷书长叹当然是因为感动。作者治学方法之严谨，组织能之高

强，有几分证据几分话的诚恳是其余事；书末根据全子的三种价值

申人必须权与责任并重，除享受权，还必须好好负起责任；

这是眼光在生物、人、地球的生存层面上，其深刻心意的警语。

至于超越层面，他喟叹德国从谢（Schelling）以──系唯心昙

花一现，地凋，致使「人错失一次机会」──错失一次意

层次往上超越的机会。试想，人在那一波唯心思潮中，曾经有

可能超越现代的性阶段，往神性再接近一步‥‥。当然，他，原

因就在这一派人「没有瑜伽」，没有实修，因此无法把一时的另意

态（altered states），转变成永久的特质。因此，他在 2000 出

版的修正版面，把最后一章的最后一节改为「整合的观点」，提出

我们如果以超越性为目标，必须要有「道」才能达到这个目标。

这的「道」，是实修──四个象限、全象限的实修；但要在

个人情感、心智、性面（个体内在）探，修，打坐──大家一向

都只是在这个象限努──而且要锻身体（个体外在），譬如运动、

注重营养、注意饮食等；另外要实践自己对集体外在的责任，譬如环
 

保；还要处好自己与家人、朋友、社群的关系（集体内在），使关系

成为个人成长的一部分，也低自我中心倾向，从事社会服务（慈济

基会在这一方面的事功人肃然起敬），道德精进等。

  「兼顾的层面越多，它们所发择的效果就越大，因为这些方法与你

生命的每一个层面都息息相关。你要勤勉地修，集中全让身心的

潜能展──直到身心的各个层面从空寂中彻底显为止。」

（摘自胡因梦译之《一味》）。

  人超越的潜能是跨文化的，普世的可能性。作者一生几十的探

、撰述，一直是在提醒世人这个潜能的可能性，跨文化的可能性；

但如此，他自己身为一个西方人，其实就是这种潜能的证。
 

    二版序

  《万法简史》是我最受欢迎的几本书之一。这本书感人的地方在

于，它包含很多我发展出的整合观点。「整合」的意思是，这

种途径试图尽可能从各个学科，从东西方，从前现代、现代、后现代，

从物等硬科学到性学等软科学，容纳所有的其，越完整越好。

正如一位评者的：「史上从未有一研究途径（如本书一般）容纳

并荣显这么丰富的真。」我个人可相信这是真的。但是，者看

完这本书，将是最好的裁判。

  但如果是真的又怎样？所谓「整合的途径」指的是么?在今天的

世界又和我（每一个人）有么板系？我们现在就看看整合的途径和

商业、科学、性的开系。

  研究人──前现代、现代、现代 各方面文化的学者一直对人

文化丰富的多元性深感惊讶。那一道美的，多元文化的，多种色层

的人文彩虹，在宗教、、价值观、信仰方面显示出那么多重的差

。但是，学者惊讶的，还有那多重的相似，譬如人的语言、认知、

生各方面，到世界的哪个地方都非常似。是哪，人

都能够建构影像、符号、概。概的内容纵或往往同，建概

的能则一。这一种普世的、跨文化的模式启发我们一些人况

重要的事情；因为，如果你发现的是大部分人乃至于所有人共有的东

西，那么或许你已经发现某种深刻的意义。

  那么，如果我们把这种种共有的模式拼接起，我们会看到怎样的

图像？

  这有点像是人基因排序计划（the Human Genome Project），只是我

们现在要排的是人的意和文化，是世界各地人具备的文化能。

这样的拼接之后，我们看到的是一幅人潜能的非凡地图，人的种种
 

可能性的地图。这样的地图能够帮助你我找出自己目前尚未具备的能

。这一幅地图将引导我们向高阶成长，引导我们掌握好的机会。

  过，如果我们告诉你这种意与文化（排序）计划（the

Consciousness and Culture Project） 有很多已经完成，或许你会感到惊

讶。这种意与文化排序计划是世界各地叹以千计研究人员研究的结

果，揭极深范畴之内的高等意态、成长阶段、性模式；种

种科学研究成果反驳长久以经过科学唯物及只表面的后现

代主义检查的法（Versions）。

  者将在本书看到，种种潜能及可能性都是本书即将呈现的这一幅

地图重要部分──这一幅地图是一种「万法」          （万物、一事物

）。所谓「万法」是，如果全世界各地的每一种文化都是重

要的部分真，那么要怎样做才能够把这些文化真拼接成繁美的织

锦，拼接成多元中的统一，拼接成多种色彩的彩虹？

  还有，一旦拼接完成，接下又要如何实际应用在我们身上？其实

可能很简单:准确的，完整的人性潜能地图可以轻的转译成高效能

的商业、政治、医学、教育、性。反过，如果你的地图是部分

的，断章取义的，片面的，那么你在商业、医学、性等方面的途径

也将是部分的，断章取义的，片面的。狗嘴向吐出象牙。

  因此，你努的域是哪一个部分，只要有「万法」，你

的努都会有效能。所以难怪这幅完整全面的人性潜能地图已经成

政治、商业、教育、保健、法、生态、科学、宗教等，几乎是每

一个域极关的事物。这一方面近实际应用的情形，有兴趣的

者可阅《万法：商业、政治、科学、性的整合观点》（A Theory

of Everything：an integral vision for business, politics, science and

spirituality）。
 

但是基本的东西在本书都已齐备。要判断这幅地图对你是否有用，你

需要知道一些东西，本书可以提供给你。这幅地图乍听之下好像很复

杂，但是你只要一挂起看── 一如我在本书所为，你就会发现这

幅地图其实很简单，很容用。看完本书，你会具备所有必备的工具，

随心所欲应用之。

  最后一点：全面而完整的地图会使你目前对事物的解丰富，而

是否定你目前的解。有的人喜欢整合的途径，觉得整合的途径

意味着他们目前的方式是错误的。过，如果真的这样认为，那就像

是法国菜厨师感觉墨西哥菜威胁到他一样。其实我们只是增加一些风

格，并没有贬抑原有的束西。我喜欢法国菜，也喜欢墨西哥菜。

者都受到欣赏并会使其中任何一种消失。「法国菜厨师」如果会抗

拒整合途径，多半是他原本就鄙视墨西哥菜的缘故…‥这种态没有

好处。

  因此，者将在本书发现一种「」上的国际性风格──人性潜

能丰盛的自助餐，全部排成一道的彩虹，一道你高深潜能的光

谱。这幅地图其实是邀请你一起探你广大的意域，你几近无限

的「存」（being）与「变」（becoming）的潜能，从这抵达你其实从

未开的地方，也就是你自已最深的本性，自已的本面目。
 

目 

肯恩．威尔伯的整合地－胡因梦

译序

二版序

导

部一 创造中的神性

第一章 万物结的模式

第二章 秘密冲动

第三章 太人性

第四章 后现代大革命

第五章 法界四方

第章 神的双手

第七章 接通法界

第八章 真善美

部二 创造中的神性再扩展

第九章 意的进化

第十章 迈向全球之一

第十一章 迈向全球之二

第十二章 超意域之一

第十三章 超意域之二

部三 平面世界之上

第十四章 上与下

第十五章 法界崩塌

第十章 自我与生态

第十七章 下者主宰

第十八章 解神

《附一》二十条法则

《附二》延伸阅
 

    导 

  问：这本书有没有提到性？

  威：有！还有图表。

  问：你在开玩笑吧！

  威：没错。过，性，尤其是性与性别的关系，确实是本书主题之

一。

  问：性和性别一样吧？

  威：一般都用性或性欲指人繁殖的生物面，性别（gender）指男

在文化上形成的差。性差（sexual difference）通常用雄性和雌

性分别；文化差（Cultural difference）则是用男性和性分别。

雌性雄性是生物面的差，男性性是文化面的差。

  问：所以，关键在于清楚哪些特质属于性，哪些特质属于性别。

  威：就某种意义而言，是的。雌雄的性差主要是生物差，因此

是普世的，跨文化的──普天下的雄性都会制造精子．雌性都会制造

子、生产、授乳等等。但男性的差却是由文化创造或塑造出

的。

  今天性关系之所以这么，部分原因就在这。一方面，雌雄

差是生物性与普世的，所以可能有多大的改变;但男差在许

多方面却是由文化创造出的，因此至少在某些方面是可以改变的。

我们的文化正试图改变性角色。这个过程很麻烦。

  问：比如？

  威：比如，雄性的身体一般比雌性强壮，肌肉也比较发达，但

表示男性一定强壮、专横;性一定软弱、矜持。我们现在正处在一

个过渡期，男性的角色正在重新塑造、界定．以致于性之间战

争断，彼此都很怨恨对方。
 

部分的关键在于，男角色固然可以重新塑造和界定──实这已

经拖太久－－但是雌雄性特征却可能改变。然而每当我们试图

消除男性差时，却几乎同时抹煞雌雄差．怎么可能出问

题呢?消除男性差这个想法错，抹煞雌雄差却可能。关

键在于认清其中的分野。

  问：所以，男人和人的差有些需要保，有些却需要改变？

威：我们只要探讨到男人和人性与性别的差，就会发现某些差

普遍存在于各文化之间，甚至存在于各文化的文化部门之间。换话

，各文化之间普遍存在的只是性差而已，还包括一些性别差。

我想这是因为男的生物性差构成的基座太稳固，以致于影响到

文化域，显现为文化上的性别差。所以，性别角色虽然是文化塑

造的，是生物禀赋，但各文化之间还是出现一些男性常态

（masculine constants）和性常态（ feminine constants）。

  问：男性常态和性常态这种法在以前争议很大，现在好像比较

能被接受;前后才过十而已，实在人惊讶。

  威：对，管是性还是性别，雌雄性的价值观常有极大的差，

现在激进性主义者都同意这一点。一般而言，男人比较倾向于高

个人性，强调自主、权、正义、自;人则往往对关系很敏感，

注重交、关怀、责任、关系。男人喜欢自主但害怕关系，人喜欢

关系但害怕自主。

  这一方面，卡．吉莉根（Carol Gilligan）和黛博．谭能（Deborah

Tannen） 的著作非常重要。就像你的，现在大部分正统学者和性

主义学者都同意，雌雄性的价值观确实有些根本的差;才过十

而已，实在人惊讶。所谓「演化心学」（evolutionary psycholoy）

这一门新学科，研究的就是生物的演化对心特质的影响。

麻烦的是，如何才能承认这种差，但会像以往那样用这种差
 

剥夺性的权益。因为通常只要有人人与人之间有么差，优

势者都会用这种差占宜。你解吗？

  问：解。过，现在的情形好像已经反过。有人用这种差

宣称男人天生就是蠢蛋，是睪酮（testosterone）变种，「怎么都

懂」，言下之意就是，男人应该敏感一点，对人多一点关怀，多一点

爱心，多注重关系。你所谓的雄性价值观现在到处被批评，穿

就是在质疑：男人为么没办法像人那样？

  威：对，听起有那么一点「位置对调，游戏才公平」的味道。以

往大家都人是「有缺陷的男人」；最典型的法就是人有「阳

具妒羡」（penis envy）情结。现在却反过男人是「有缺陷的人」

──界定的标准在于男人「具有」么属性，而是男人「缺乏」

性特质。这种法都很荒谬，别提贬低性、尊重性。

一开始我就，麻烦的地方就在于这件事都很困难，又都必须做

好，第一是（按照吉莉根的方式）找出雌雄性价值观的差；第二是

找出一些方法公正的评断这种差。目的是要使男性变成一

样，而是要公正的看待者。

  大自然将人分成性是没有由的，因此想要消除性差实在

很愚蠢。只是即最保守的家都承认我们的文化一向偏重雄性价

值观，因此现在要将天秤回，过程才会那么繁杂、痛苦，搞得双

方都愤恨平。但是如何，大家都要认清，我们是要消除性

差，而是要使者平衡。

  问：这种性差是否源自于生物面的雌雄差？

  威：就某部分而言好像是这样，尤其是贺尔蒙。是实验结果或

是观察跨文化现象或是胚胎成长，甚至是妇为治病而注射睪酮，

所有睪酮实验全部指向一个结，那就是──抱歉，我是故意要粗

野──睪酮基本上只有种驱，一种是干，一种是。
 

  因此，雄性几乎从出生第一天开始就一直在承受这种生物梦魇；这

种事情性很难想象（除非她们为治病注射睪酮而发狂。曾经有一位士

对医生：「我无时无刻想到性。拜托，医生，你能能让它停下?」）。

糟的是，男性有时会将这种作用结合、混淆。

  想想看，干和手，当然会有么好结果。性同胞一定很想

指出这一点。

  问：雌性也有这种雌性特有的东西吗？

  威：催产素（oxytocin）吧！你只要摸一下性的肌肤，这种贺尔蒙

就会充满她的全身。所以有人催产素是「关系剂」，会使性产生

很深的眷、结感与爱意，想要拥抱、抚摸。

  难解，睪酮和催产素者在生物演化中都有其根源。前者用于

繁殖和生存，后者有助于养育子。在动物界，大部分的性交只要几

秒钟就完成；而且过程中双方随时都可能遭到食。这为「晚餐与

性」带新的意义，（      译 注 ） 因为性交时你随时可能变成人家的晚餐。

所以男人变成「搞完就走」，会分享情感，表达情绪或拥抱──

男人真的差多就是这样。敏感先生这种男人，这种神话人物或小可

爱（Weenie）是近代才发明的东西；男人或许还要一点时间才会慢

慢习惯。

  但养育子的生物性条件就一样。母亲必须一天二十四小时陪

着婴儿，对婴儿的痛和饿尤其要特别敏感。催产素让她待在婴儿身

边，全神贯注于这一层关系，非常执着。这种情感绝是干或，而

是细心的、全面的、关注的、机敏的呵护。

  译注 「晚餐与性」是英文的法，原意为男约会先共进晚餐，然后做爱。

  问：所以，「敏感先生」这种性别角色和他的性角色是抵触的？

  威：从某些层面看，没错，但这并表示男人无法或应该敏感

一点。今天，这件事已经容推拖，过男人的确必须「接受调教」
 

才有办法敏感一点。这种角色必须「学习」才演得出，由有很多。

当男人朝着这种陌生的景象摸前进时，我们能让他们稍有松懈的

机会。

  性也是一样。要在今天的世界作人有一些新的条件，其中一

部分就是争取自主，而是用各种关系界定自己。当然，这就是

性主义伟大的召唤，要性以自主和内在价值界定自己，而是以

自己与他人的关系界定自己。我们该贬抑关系的重要性，过

性的确应该以成熟的自我为荣，而是面对他人压抑自己。

  问：所以，男性都在对抗自己的生物天性？

  威：就某方面而言确实是如此。然而这就是整个演化的重点：永远

超越以往的局限，永远在展新的疆界，然后打破，再超越，进入一

个涵盖广、完整的模式。雄性与雌性的传统角色曾经必要而且适

当，今天却已经过时，显得捉襟肘，合时宜。所以今日的男

性都在努超越原的角色──是超越而是抹煞，这是最麻烦的地

方。演化永远都是超越和包容，容纳而又突破。

  因此雄性还是会有睪酮冲动──是干，就是。我们还是得先接

受．然后再调适成适当的为模式。在某一个程上，男人永远都想

冲破限制、突破桎梏，在过程中发现新东西，发明新东西，创造新的

生活模式。

  至于人，正如激进性主义者坚持的，性基本上还是一种关系

式的存在（relational being），以催产素为核心，可是必须以这个关系

式的存在为基础，建坚定的自尊和自主。她还是很珍惜关系，但同

时也会珍惜成熟的自我。

  所以对性，这个过程一直都是超越又包容，包容又超越。在

目前这个演化的阶段，男都在努超越自己的性角色，原本是

男人高注重自主，人高注重关系，现在则是男人正在学习接纳
 

关系，人正在学习自主。这个过程很困难，因此男性在彼此眼

中都成怪物。所以我觉得双方都温和一点很重要。

  问：你雄性取向在我们的社会由已久，但这种倾向现在已经开

始在乎衡。

  威：雄性取向就是一般所谓「父权体制」。大家每次讲到「父权体

制」这四个字就一副屑的样子。但如果真要是男人把这种体制强

加在人身上，却未免太草一点。照这种讲法，只要男人：「啊，

真抱歉！我没有那个意思要压制你五千。我到底在想么？我们可

以重新开始吗？」是是问题就解决？这种讲法显然太过于天真无

知。

  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人的发展过程一定是因为情况难以避免，才

会出现「父权体制」。人是一直发展到现在才到达需要这种体制

的地步──所以我们现在才开始有能从根本之处「解构」父权体

制，或者才能够以比较温和的方式打平性价值的帐目。这是在

革除么残酷的传统，而是脱一件已经没有必要的事，继续成长下

去。

  问：这样看父权体制，眼光显然一样。

  威：好！如果采取标准观点，父权体制是一堆虐待狂兼权饥渴

的男人强加在人身上的东西，那么我们对男人和人就只能有一种

定义：男人是猪，人是绵羊。但是，如果认定男人总是在蓄意压迫

另一半的人，也未免把男人得太可悲。男人管有没有睪酮，

都没有邪到那种地步。起可思议，这种讲法其实是抬举男

人。本按照性主义者的法，男性因为过独，所以彼此之间

管么事都无法取得共；但现在却反过他们团结起共同压

制另一半的人；惊人的是，竟然在每一个文化都压制成功；竟

然有性认为男人有办法做到这一点，身为男人的我真有点受宠
 

惊。长久以，这大概是我听过的性主义者对男人最高的赞美。

我还要提醒你一点，男人建的政府从没超过几百；然而照性

主义者的法，男人进这种群体宰制却已经有五千之久，甚至有

人已经有十万之久。这些男人真，我爱死他们。

   话又回，强调男人从一开始就在压迫性的「强制」

（ imposition theory）所描绘的性才真的可怕。因为你可能坚强聪

明，却又受人压迫。因此这种必然会将性描绘成比男人柔弱，

也／或比男人愚蠢的绵羊，而完全忽男在演化的每一阶段共同创

造的性互动社会形态，声称人大部分是由另一方塑造出的。换

话，这些性主义者口口声声要消除的性形象（绵羊），其实是

她们自己认定，自己假设出的。其实男性是沙猪，性也是羔

羊。

   所以我一直在努的一件事，就是根据晚近的性主义学术，追溯

代性其实一向拥有的。史上，性依靠这种影响各种

文化结构，并且与男性共同创造各种文化结构──包括所谓的父权体

制；只是我们现在看出这种罢。别的，我的研究途径

有一部分就是要让大家解男人是蠢蛋，人也是被男人洗脑，

容豢养，是受骗。

   问：你在各著述中追溯人进化的五、个阶段，检视每一个阶

段性所处的地位。

   威：对。我相信，观察人意演化的各个阶段，检视各阶段男

性的地位，可以从其中得到清楚的结。

   问：这个研究途径大致谈些么?

   威：首先，我们要将那些会随文化的同而变动的生物常态找出

，比如男人平均而言体比较好，动作比较敏捷，性则能够繁衍

子、分乳液等等。这种生物常态看起好像没么，甚至很琐碎，
 

但是对性的文化差和性别差影响却很大。

  问：请举明。

  威：譬如，假设你们的文化是以骑马放牧为生产手段。珍妮特．雪

非兹（Janet Chafetz）就指出过，与放牧活动的性产总是很高；

是以达尔文进化的观点看，性投入生产活动自然比较有

，所以这个时期的生产域差多都是男人的天下。没错，百分

之九十以上的放牧社会都属于「父权体制」。但是要解释父权体制并

非一定要用「压迫」观点。证据显示，在这种架构之下，当时的性

还是可以自由与生产活动。

  反过，如果我们入无知的反射，认为这种社会的性具

备现代性主义者所认同的作风，势必是因为受到压迫，那我们就

是在玩男人是沙猪、人是绵羊的游戏。贬抑性莫此为甚。

没有人否认这种体制有的确实有问题，甚至很可怕。但是我们发现，

性只要互相对或隔，双方都很痛苦。事实上，证据显示父权社

会对一般雄性的要求远比雌性严苛；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讨其

成因。就这一点而言，意型态和受害者政治学是派上用场的。以

受害者所享有的优点交换性权，自己就会造成自身的挫败，到

头反而预设并强化她们原先想要克服的问题。

  问：所以，你我们要看清楚件事：第一是性之间普遍存在的

生物性差。

  威：对。第二是这种恒久变的生物性差在人文化演进的五、

个阶段当中产生的作用。一个总的观点是，从这种研究途径出发，

可以找出史上导向男平权社会，也就是让男价值观处在平等地

位的因素。其实，就算是平权社会，也未曾真正平等对待过男性，

只是找到者之间的平衡点罢。今天，大家都在追求和谐，那么，

把这种因素找出，才会解么东西需要改变，么东西可以保。
 

因此，我们该学习的是用平等心评估男价值观的差。这种差

是永远存在的，就算让激进性主义者看也是一样。至于怎么做，

我们后面会谈到。

 

     本书讨的范畴

   问：我们现在讨人的进化的各阶段，其实只是一个大研究计划的

一部分。我们计划观察整体的演化过程，也分别从自然、心智、文化、

性各域，也就是潜意、意、超意各阶段，观察演化的过程。

你的《意光谱》（The spectrum of Consciousness）、《小我计划》（The

Atman Project）、《起自伊甸园》（ Up from Eden）、《性、生态、性》等

十几本书都有讨到这个问题。我们想做的是逐一检视意进化、

性发展、男人和人的角色、生态、人在法界中的位置等各方面的观

，看看是否有一种比较简单的讨方式，让大家容解。

   威：先从一个惊人的事实起。演化上有一条轴线是从物质贯穿到

生命，再从生命贯穿到心智。物质、生命、心智这几个域，有几个

固定的模式，或者一再出现的法则与习惯。我们可以从这种寻常

的模式开始谈起，因为进化的奥秘似乎就暗藏其中。

   问：你也观察意演化的高深阶段──最恰当的法应该是性

（spiritual）阶段。

   威：对。提到这个阶段，就得讲到谢（Schelling）、黑格尔（Hegel）、

奥宾多（Aurobindo）等东西方演化家所提出的主题。重点是，

相应于他们所提出的二法门，将演化视为创造中的神性

（ Spirit-in-action）或形成中的神（ God-in-the-making）是最恰当的。神

性（Spirit）会在每一个发展阶段开显，每次开显都清楚的展现自己，

解自己。神性并是特定的哪一个阶段或哪一种受欢迎的意型

态，是某个香火鼎盛的神，而是彰显其自身的整个过程，在每一
 

个有限阶段彻底展现出无限本质的过程。随着每一次进化的开显，神

性都会接近自己。

  所以没有错，我们可以根据世上伟大的智慧传承审视这种演化开

显的高深阶段。神性在这种高深阶段开始意到自己，觉察到自己，

认到自己真实的本质。

  许多人都以为这种高深阶段很神秘，很「神奇」，但其实它是很具

体、很真实，而且是可以捉摸的。你我都可以进入。那是人人本具的

深层潜能。

  问：你发现世上伟大的修传承可以分成大阵营。

  威：对，审视东西南四方各种试图悟「圣神」（the Divine）的途

径，你会发现有种修型，我称之为上溯空性（Ascending）之道

和下及万有（Descending)之道。

  上溯空性之道纯粹是超越的，世导向的；表现出通常是道德严

谨、禁欲、瑜伽的境界，贬抑或否定身体、感官、性、俗世、肉欲；

它在世间寻找救赎王国，视物质显化或回为邪或虚妄，它追求

的是彻底摆脱回。事实上，对上溯空性者而言，任何下及万有之

道都是邪或虚妄的。上溯空性之道荣显太一（the One），容显万

殊（the Many)；荣显空性（Emptiness)，容显色相（Form）；荣显天国，

荣显人世。

  下及万有之道则完全相反。下及万有之道彻底倾向现世；荣显万

殊，荣显太一；赞美俗世、身体、感官、性欲；认为感官世界、盖

娅(Gaia)（ 译 注 ）
                、物质即是神性；甚至每一次日出、月升都是人可能拥

有的神性。下及万有之道轻视所有超越的事物，认为神性遍布于全宇

宙。事实上，对下及万有者而言，任何上溯空性之道都是邪的。

  译注： 原为希的地球神之名，代表地球。

  问：我们要讨的事情之一就是下及万有和上溯空性之间的「战争」
 

史。这边一向视对方为魔鬼。

  威：对，这场仗至少打千，非常残忍，仇恨甚深。在西方，

大概从奥古斯丁（Augustine）到哥白尼（Copernicus）这段期间，出现

彻底世观的上溯空性想：肉身、俗世、此生皆无法使我们获得

最后的救赎和解脱。意思是，你的现世可能过得错，可是真正有

意思的生活却要等你死后才拥有。

  但是当时代进入现代性（modernity）和后现代性（postmodernity）之

后，我们却看到另一波深远而彻底的逆转：上溯空性者出局，下及万

有者进场。

  问：你是「下及万有者开始称霸」。这个主题我们后面还会讨。

现代世界和后现代世界几乎完全由纯粹的下及万有观，或者下及

万有世界观所主宰。

  威：平面世界观──感官、经验或物质的世界就是唯一的世界。其

中没有么较高或较深的潜能，譬如高深的意演化阶段；因此眼睛

看得到、手抓得到的就是我们的全部；根本没有么上溯空性的能

，也没有所谓「超越」这一回事。对下及万有者而言，所谓上溯空

性或超越境界，好听是误导世人，好听根本就是邪。

  问：但是我认为，最要紧的其实是把上之道和下之道者的精

华融合起，是吗？

  威：对．我相信者都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们。

  问：反过，如果者各其是，或总是要否定对方，结果只会

制造一些狭隘的，偏颇的，压迫的策。

  威：我相信确实如此。我们都知道纯粹的上之道非常的压抑，禁

欲；这是它的坏处。上之道总是否定．轻视，乃至于压抑身体、感

官、生命、地球、性等等。反过，下之道总是告诉我们，身

体、性、地球、生命、多元性面就可以找到神性。但是下之道
 

也有局限之处。如果完全讲超越，我们就无法超越纯然的感官。我

们会拘限在表面的感官感觉之上，拘限在肤浅的「门面」之上，把我

们每个人隔．无法互相结合。没有超越或上，我们就只有下世

界，就只有肤浅的，化的，片面的下世界。

  问：你这种纯然的下世界叫做「平面世界」。

  威：对，我们这些现代人和后现代人差多都活在这种下及万有的

网络之内──平板、苍白，无尽的感官享受，拥有的只是单调乏味的

表相。是资本主义或马克思主义、工业主义或生态心学、父权

中心科学（patriarchal Science）或生态性主义、我们的神或我们的

神，都是肉眼可、感官可以感觉，可以用情感包装，以激情崇拜的

神；你可以尽情吸食祂，直到祂形销骨为上。

自认有无性，我们这些平面世界人膜拜的都是纯然下及万有的

神、感官的神、感官的世界，只标明位置讲其它的黑白世界，一

个你可以染指的世界。在我们的视野之内，除这具体可的神之

外，再也没有么高深的东西。

  问：你曾经过，东西方伟大的二传承，都曾经想融合上溯空性

之道与下及万有之道。

  威：对，把超越与无所在、太一与万殊、空性与色相、涅盘与

回、天国与人世平衡一下。

  问：那么「二」（Nonduality）指的就是融合上溯空性和下及万有

的态吗？

  威：对．没错。

  问：所以我们要讨的另一个重点就是上溯空性和下及万有这种

趋势，以及这种起势的融合。

  威：这一点很重要。因为上溯空性和下及万有边都有很重要的事

要告诉我们。上溯空性和下及万有种趋势只有互相融合，彼此才能
 

和谐相处；再继续斗争下去，情况永远会改变。种趋势唯有汇合，

彼此才会得救。要是大家──你我──都为这种汇合努，但会

毁掉我们唯一的人世，也会失去我们唯一可能拥有的天国。
 

                        部一 创造中的神性

 

     第一章 万物结的模式

 

  问：我们的故事从「宇宙大爆炸」（the Big Bang）开始，然后从物

质到生命再到心智，如此追溯整个演化过程。随着心智或是人意

的浮现，我们将探讨人演化的五、个阶段。但这一都要放在

性（spirituality）的脉络、性的意义、史上的修传承采取过的种

种形式，以及未可能采取的形式谈才可以。我的对吗？

  威：没错，这差多就是一部万物史纲。听起很庞大，但其实

是奠基在我所谓的「定位归纳」（orienting generalizations）这个原之

上的。定位归纳大大简化整件事情。

  问：定位归纳到底是么意思？

  威：从物学到生物学、心学、社会学、神学，再到宗教，我们

只要检视人知的各个域，都会发现其中有几个主题是全面性与

普世性的，大家对于这几个主题的看法都很接近。

  譬如，及道德发展，寇伯格（Lawrence Kohlberg）提出的道德发

展细部阶段并是每个人都同意，吉莉根根据他的观点再做修正，还

是有人同意。过大家都同意人的道德发展至少有三个阶段。

  人出生时尚未社会化，也还没有进入任何道德体制。这是他的「前

成规」（preconventional）期。后，人在自己成长的社会开始学习

其道德体制。这个道德体制代表的是他那个社会的基本价值观。这时

他开始进入「成规」（conventional）期。接着个体如果继续成

长，就会开始反自己的社会，和社会保持距，并且有能批判或

改革社会。这时他就进入「后成规」（postconventional）期。
 

   这种道德发展的过程，其细部和确实的意义目前大家还在激辩之

中；过大家差多都同意有这三大阶段．都同意这三大阶段是普遍

存在的。这就是定位归纳。定位归纳告诉我们大家都认为存在的森

地带在哪，至于带面有多少棵树则有待辩。

   我的点是，我们只要从物学、生物学、心学、神学等等知

分枝撷取这种定位归纳，再将它衔接起，将会获得某种深入而惊人

的结。这种结看似寻常，实则体现大家都有共的知。知

的珠子大家已经接受，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这些珠子成项。

   问：所以我们将在本书出某条「项」。

   威：对，可以这么。在进全面的定位归纳之际，我们将提出一

幅地图，显示人在他和宇宙、生命、神性的关系之下，有么样的地

位。这幅地图的细部我们可以随意填写，过整幅地图的大纲既然是

以定位归纳法从人各种知筛选出的，当然有许多左证的支持。

法界

   问：我们要从物质到生命再到心智，追溯这几个域所开显的演化

过程。你这三个域是物质、生命、心智，或称宇宙（cosmos）、

生物域（biosphere）、心智域（noosphere）。三个域总合起你统称

为「法界」（Kosmos）。

   威：对，当初毕达哥斯学派（the pythagoreans）提出「法界」

一词，我们通常译为「宇宙」。但是，「法界」一词原指的是物、心、

神（God）等所有存在域的定型本质或过程，而是物宇宙（physical

universe）。今天我们的「宇宙」或「寰宇」 Universe） 指的都是物
                                           （

宇宙。所以，今天我要重新提出「法界」这个名词。就像你所的，

法界包括宇宙（或物域[physiosphere]）、生物（或生物域）、心或心

智(或心智域）、神（theos，或神域[theosphere]、神性域[divine domain]）。

   譬如，物质在哪开始变成生命（或者，宇宙在哪开始变成生物域）
 

大家或许有些争辩，但正如法西斯柯．瓦瑞（Francisco Varela）

所的，只有生命系统才会自动创生（autopoiesis，或自我复制

[self-replication]）。只有生物域才有自动创生，宇宙没有。这是一种重

大而深奥的显化，一种惊人的创新。我曾经多次追溯这种法界演化过

程中重大而深奥的显化或转化。

   问：所以我们关的只是宇宙而是整个法界。

   威：对。许多宇宙，学家都有一种唯物的偏和成，认为物质宇

宙是最真实的东西，并以这个物层面作为最终的考架构去解释一

事物。这种方式太粗！等于是把整个法界往化约主义

（reductionism）的墙上摔。这一摔，除物质域以外，其它的域都

在你眼前血至死。这是看待法界的方法吗?

   所以，我想我们要发展的是法界学，而是宇宙学。

 

       二十条法则：万物结的模式

   问：这样的法界学，我们可以从回顾各个域的进化特性开始谈

起。你好像已经找到其中的二十种特性。从物质到生命，再到心智，

演化管在哪发生，以乎都有这二十种特性，这二十条法则。

   威：对，根据许多人研究的结果都是这样。

   问：我们举出其中几个明。第一条法则是：实相（reality）是

由整体兼部分（Whole／parts），或者「全子」（holo）所构成的。但

实相其是由「全子」构成的吗？

   威：这样讲会会很怪？会会听懂?好吧，全子这个字是阿瑟

柯思（Arthur Koestler）发明的，指的是某个本身已经是整体，但

又是其它整体的一部分的实体。仔细观察已经存在的事物和过程，你

会发现所有的事物和过程本身都是一个整体，但虽然其本身是个整
 

体，却又是另外一个大事物的部分。这就是整体兼部分，或者全子。

  譬如原子本身是完整的，但原子是分子的一部分，分子是细胞的一

部分，细胞又是生物体的一部分，依此推。这几种实体并是整体

「或」部分，而是整体「兼」部分，也就是全子。

  重点在于，每个事物基本上都是全子。原子者（auomists）和整

体者（Wholists）之间无谓的争已经有千之久。他们吵的就是

到底整体亦或部分才是终极实相。答案其实是者皆非，或者者皆

是──随你怎么看。法界十方上下左右都是整体兼部分，都是全子。

  有一则笑话某个国王去寻访一位智者。国王问道：「地球为何没

有往下掉？」智者回答：「因为狮子撑住地球。」「那是么东西

撑住狮子？」「大象。」「那是么东西撑住大象？」「乌。」

「又是么东西撑住‥？」「陛下，你用再问，这一下去都

是乌。」

  一下去都是乌，一下去都是全子。往下走多深，我们看

到的都是全子之下有全子又有全子。就算是次原子子（subatomic

particles），也会消失在一层层的气泡云 （ cloud of bubble） 译 注 、一层

层的全子当中。这是一个无限的机波动，一下去都是全子。

 

译注 ：子轨迹探测器气泡室（bubble chamber）面装液态氢，高速子通

过液态氢时会产生一气泡，由此测得子运动轨迹。

 

  问：如你所，一往上也都是全子，绝对找到一个最后的整体。

  威：没错。每一个整体都是其它整体的一部分，既会确定下，

也没有止境。时间断逝，今天的整体就是明天的部分．．．。

  即是法界这个「整体」，也是下一刻的整体的一部分，绝对会

确定下；在哪一点都找到整体；因为根本没有「整体」这种
 

东西，有的只是整体兼部分。

  所以，第一条法则就是：实相并是由事物或过程所构成，也是

由整体或部分所构成，而是由整体兼部分或者全子构成的；一往

上，一往下都是如此。

  问：因此实相并是由，譬如次原子子构成的。

  威：我知道很多人都持这种看法，但是这种看法简化太多东西，

变成独尊物质和物宇宙。真是这样的话，就变成一事物──从生

命到心智再到精神──最终都是由次原子子衍生而。这绝对讲

通的。

  但是请注意，次原子子也是全子。细胞、符号、意象、概都是

全子。这种实体待成为么东西，就已经是全子。所以，这个世

界并是由原子、细胞、符号、概所构成，而是由全子构成的。

  既然法界是由全子构成的，那么只要找出全子的共通点，就能找出

各个域进化的共通点，也可以找出全子在宇宙、生物、心、神

域如何开显，又表现出么共通的模式。

  问：所有全子的共通点。这就是你的二十条法则（[附]一）

吗？

  威：对，没错。

 

      自和共融

  问：第一条法则是：法界是由全子构成的。第二条法则是：所有的

全子都有几个特性。

  威：对。因为每一个全子都是整体兼部分，因此都有种「趋势」

或者「驱」。我们可以，每一个全子都必须保持自己的「完整

性」（Wholeness），也必须保持自己的「部分性」（partness）。
 

  一方面，全子必须保持自己完整的身分、自主性及自；如果无

法保持自己的身分或自，就只有消灭一途。所以管是哪一个

域，全子的特性就在于自，在于面对环境压时保持自己完整

性的能；如然，环境压势必会把它消灭。原子、细胞、生

物体或观都是如此。

  然而全子但是整体，也是其它系统或整的一部分。因此，全子

除必须保持自主以外，既然身为其它事物的一部分，就必须配合其

他事物。全子的存在有赖于其适应环境的能。原子、分子、动物或

人都是如此。

  所以，每一个全子但有他身为整体的自，也有身为其它整体

之一部分的「共融」（communion）。管是自还是共融，只要

其中有一项做到，就会消灭。

 

      超越和解消

  问：每一个全子都有自和共融──这是第二条法则的一部

分。你这种是全子的「水平」能。那么你所谓的「自我超

越」（self transcendence）和「自我解消」（self dissolution）这种「垂

直」能，又是么东西呢？

  威：好。全子如果无法保持自和共融，就会完全崩溃。全子

崩溃的时候，会分解成次全子（subholon）。细胞分解成分子，分子分

解成原子，原子在巨大的压之下，又会断的「粉碎」。全子的解

体有个奇妙之处，那就是，解体的时候总是倒回去往当初建构起

的方向解体。这样的解体就是「自我解消」，或者分解成次全子。

次全子又可以分解成其次全子，依此推。

  然而再看看反向的过程，看看全子建构及新全子浮现的过程，真的
 

是很得。无生命的分子如何开始聚集而形成有生命的细胞呢？

  新达尔文主义者对于机遇突变及天择的标准解释，现在已经很少

家相信。进化有一部分确实是照达尔文式的天择进的。然而天

择这个「择」其实只是「择」出已经发生的转变而已，至于这个转变

的机制本身却没有人知道。

  问：比如？

  威：就拿「翅膀是由前肢演化而」这种标准观点，前肢也许

是经过一百次的突变才变成有功能的翅膀，半翅半肢还；因为半

翅半肢既能跑，也能飞，没有一点适应环境的价值。换话，

如果是半翅半肢，你可能只会为他人的晚餐而已。要产生有功能

的翅膀，那么几百次的突变必须在一只动物身上的一生之内完成，而

且还得有一只性同也完成几百次的突变，然后牠们还得找到对

方，者都已经有晚餐吃、有东西喝，再进交配，下一代才会产生

真正有功能的翅膀。

  到惊奇，这才是极的、无限的、绝对的人惊奇。偶然的突变

根本无法明这种事情，因为大部分的突变其实都是致命的。那么要

如何才能续发生一百次突变都致命呢？别一百次，四、五次好

？如果这可置信的转变发生，天择确实会选出比较好的翅膀。

只是这一对比较好的翅膀是怎么的，却没有人知道。

  目前大家都同意这是一种「子进化」（quantum evolution）或「间

断式进化」 punctuated evolution）或「显化式进化」 emergent evolution）。
        （ （

全新创造成的、复杂得难以置信的全子，在子般的大跃进当中出

现，但为何会有这种大跃进却看到证据。要生存，就必须续发生

几十次乃至于几百次突变都致命才，譬如翅膀或眼球的进化。

  我们如何判定这种寻常的转变发生的原因，无可否认它的确

发生。因此耶瑞希．杨齐（Erich Jantsch）等多位家才进化是
 

「藉由自我超越进自我实现」。进化是高自我超越的过程，那

种超越过往态的能极为惊人。因此进化有一部分是一种超越的过

程。这个过程容纳以前的东西，再加入崭新的成分。「自我超越」

这种驱就这样纳入法界的结构中。

 

    全子的四种驱

  问：这就是全子的四种「驱」。如此一，管在哪一个层次，

我们都有「横向」运作的自和共融，还有往高层或下层「纵向」

移动的自我超越和自我解消。

  威：对。所有的全子都是整体兼部分，必须服膺多种「」 pulls）
                                                       （

成为整体的、成为部分的、往上的以及往下的，也

就是自、共融、超越、解消。因此第二条法则的就是：

所有的全子都有这四种。

  因此，上面举的子指的是二十条法则的前条。其余的法则指的

则是这四种产生作用时的种种况。自我超越这种驱从物质产

生生命，再从生命产生心智。二十条法则追溯出全子──物质、生命、

心智，乃至于高阶段──演化过程中所有共通的特性。这个高的

阶段甚至包括性的阶段，是吗？

  问：所以进化的确有一种统一性。

  威：对，这是要点的一部分。自我超越这个「续」过程会有「中

断」的现象，所以就变成一种跃进，创造性的跳跃。因此进化是断续

的，也是绩的。断续指的是心智无法再化约成生命，生命无法再化

约为物质；续指的则是进化在物质、生命、心智三个域都采取

共同的模式。就这个角看，法界的确是统一于一个过程中，被

一个过程所统合。法界本是「独篇诗歌」（uni-verse），一首诗歌。
 

    创造性的显化

  问：这一首诗歌你称之为「创造中的神性」或「形成中的神」。这

一点我们以后再讨。就目前而言这第三条法则只是在：凡是全

子，都会显化。

  威：对。前面过，进化的一部分乃是一种自我超越的过程──永

远在超越以往的种种。这种创新，这种显化，这种创造，会出现新的

实体，开展新的模式，创发出新的全子。这个非凡的过程从片面建

成一体，从部分建成整体。法界似乎就是在「创造性的显化」这种

子跳跃中开显的。

  问：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一个层次才无法化约为前一个层次，或者

，全子才无法化约为其次全子。

  威：对。我的意思是，分析整体的各个部分其实无妨。但是那样

做，你只会有局部而会有整体。你可以拆开手表，分析其中的件，

但这样分析你会知道现在是几点。全子也是一样。从全子的各个部

分都看到全子的「整体」。一开始就在西方科学界中横无阻的化

约主义狂热，就是因为这一点而却的。特别是系统科学的科学家现

在已经解，我们其实是活在「创造性的显化」的宇宙当中。

  问：化约者现在仍然到处都是，过潮似乎已经转向。现在你

已经需要再向人解释化约主义为么那么「糟糕」。从某种角

，非化约主义的意思就是法界是有创造性的。

  威：很错，是是？谈到「终极范畴」（ultimate categories），亦

即思考任何事情所需的基本概，怀德海（Alfred N, Whitehead）只提

出三个东西，那就是创造、单（one）及复（many）。所以，既

然每个全子都是单兼复，这三个范畴归结到最后，最重要的还是
 

创造或全子。

  诚如怀德海的，重点是「创新的创造性进展才是最后的形上根

据」。新的全子创造性的显化出。创造、全子──要思考任何事情，

我们必须先思考几个最基本的概，这个是其中之二！

  这就是第三条法则：凡是全子都会浮现。而且每个全子都有自、

共融、超越、解消四种 我们就是这样创造法界的。

  问：我们的故事得太快，我现在还想讨这个题目。过你

已经把创造和神性在一块儿。

  威：嗯，神性如果叫作创造，那要叫么？照怀德海所，创造

是最究竟的东西要先有这个东西，才会有其它东西，那么，这个「最

后的形上根据」如果是神性，还会是么东西呢？到神性，我有

时也会用佛教的「空性」，我们有机会再讨。神性或空性会

生出形式或色相。新的形式显现，新的全子显化出，却是凭空显

化。

  我们过，科学界已经承认宇宙整个结构都具有自我超越。这种

自我超越的创造性如果要另外称呼，就叫作神性，是吗？空性，创

造性，全子。

  问：科学界近也有一些人在酝酿，想要用性或唯心观点解

宇宙创生。

  威：从某种角看，这些人的确有这个想法。大爆炸使每个

会思考的人都成唯心者（Idea1ists）。本无一物，突然间轰地一

声，就有东西。这真是非常奇怪的事。毕竟空之中竟然出现万物。

  对传统科学而言，这真是梦魇。传统科学认为「机遇突变」可以解

释宇宙的成因，却又把这种机遇突变加上时间限制，真是愚蠢。还

记得那个一千只猴子撰写莎士比亚戏剧的故事吗?这个故事旨在

明，如果要由机遇突变产生井然有序的宇宙，会是么情况。
 

  问：只要有时间，猴子随意打字也能打出一出莎士比亚剧。

  威：只要有时间！根据计算的结果，一千只猴子随意打字而恰好打

出一出莎士比亚剧的机大概是一万兆兆兆分之一，等于每十亿个十

亿才会发生一次，可是我们这个宇宙到目前为上却只有一百二十亿

而已，这就推翻一「机遇」之。

  根据弗瑞德．霍伊尔（Fred Hoyle）、萨斯伯瑞（F. B. Salisbury）等

科学家的推算，一百二十亿偶然产生一种酵素都够。

  换话，推动宇宙的是机遇而是别的东西。对传统科学家

，机遇可以解释一，这是他们的救赎，他们的上帝。机遇加上无

穷的时间，可以产生整个宇宙。但是他们却没有无穷的时间。所以

他们的上帝忤逆他们。那个上帝已死。机遇无法解释宇宙创生。事

实上，机遇还是宇宙极要克服的东西，是法界以其自我超越的驱

努要克服的东西。

  问：所以，自我超越这种是内建在宇宙当中的；如你所的，

全子有四种驱，自我超越乃是其中的一种。

  威：对，我的确这么认为。法界有一股塑造万物的驱，有一种最

终目的及方向，会朝着某个地方走去。法界的基础就是空性；其中的

驱是要把形式组织成加谐调的全子。空性，创造，全子。

  问：「宗教的创世者」对这个小题大作，这个完全符

合圣经和创世纪。

  威：嗯，传统科学的解释无法入这个；这个真相日益明显；

宗教创世者大大用这一点。建造法界的是机遇而是创造本

身。但这并表示你可以将自己喜欢的神和创造划上等号，在这个填

充题中填上自己喜欢的特质设定上帝──犹太人的上帝、印人的

上帝、原住民的上帝；上帝守望着我，上帝很仁慈、公正、悲悯云云。

这种狭隘而拟人化的特质，我们必须谨慎以对。这就是我喜欢用「空
 

性」一词的原因之一；因为空性意味着无限或可言。

  但是这些基本教义派的创世者却霸占科学饭店的房间，派自己

的代表把持整场会议。他们一听到有人创造是一种绝对，逮住机

会声称他们那神秘的神就是这种绝对，然后还在这个神的身上满一

些特性。其结果却是他们那种自我中心的癖性加严重。他们如果

你信这个神，死后到地狱就要上刀山下油锅。这实在是宽容大

的性观。

  法界当中有一个性的开口，要怎么填补这个开口，我们必须非常

谨慎，必须从一开始就很小心，很单纯。最单纯的观点就是神性或空

性可言，但却怠惰、僵硬，因为祂能够显现自身；新的形式

会显化出，而那种创造是究竟的。空性，创造性，全子。

  这一点我们先放在一边，看情况再讨。

 

    全阶序

  问：很好。我们以上讨的是第三条法则「凡是全子都会显化」。

第四条法则是，全子会显化为全阶序（holarchy）全阶序？

  威：柯思用这个字取代阶层（hierarchy）。阶层这个字在今天可以

已经声名籍，主要是因为大家把支配者阶层（dominator hierarchy）

和自然阶层（natural hierarchy）混为一谈的缘故。

  自然阶层是一种整体而断扩大的秩序，如从子扩大为原子，

从原子扩大为细胞，再扩大为生物体；从字母扩大为单字，从单字扩

大为文，再扩大为段。某一层的整体会变成下一层整体的一部分。

  换话，正常的阶层是由全子组成的。因此柯思才「阶层」

其实应该称为「全阶序」才对。他的绝对正确。事实上，所有的成

长过程，从物质到生命再到心智，都是经由自然阶层，或者依循「整
 

体性与完整性断增长」这种秩序在进的──整体变成新整体的

一部分──这是自然阶层或全阶序。

  问：但如果是支配者阶层，那就让人抓狂。

  威：这是有道的。自然阶序只要有全子僭越自己的位置、企

图主宰整体，就会产生病态阶层或支配者阶层──比如癌细胞影响整

个身体，法西斯独裁宰制整个社会体系，压抑的自我影响整个生物体

等等。

  可是要矫正这种病态阶序，并需要除掉阶序本身（也可能），而

是要掌握那个傲慢的全子，将它纳入自然阶序中，或者，将它放在

适当的位置上。很多人都在批评「阶层」观，却把病态阶序和正常

阶序混为一谈。所以他们是在帮婴儿洗澡，但是倒洗澡水的时候却

婴儿也倒掉。

  问：他们声称自己因为除掉阶级，所以是整全的（holistic）。因

为他们对每一件事都是平等的，所以一事物在他们手都能结合在

一起。

  威：看起刚好相反。要完整，只有一条，那就是经由全阶序。

整全者「整体比整体各部分的总和大」，指的是整体在整个组织

中所处的层次比各部分要高或深；这就是阶层或全阶序。唯有那些超

越分子层次的特质，才有办法把个别的分子在一起，变成细胞──

细胞是以全阶序的方式配置而成。是没有全阶序，你有的只是一堆

东西而非整体。换话，那些所谓「整体者」因为否认全阶序，

反倒成为「堆积者」，而是整全者。他们其实是由化约主义者

反的。

  问：但是许多性主义者和生态哲学家都认为，任何一种阶层或「阶

级划分」都是对人的压迫，包括法西斯在内。他们这种价值的划分

属于「旧典范」或「父权体制」，所以应该由结的世界观取代。他
 

们对这一点甚为冒进，到处提出毒的控诉。

  威：在这一点上他们够诚实，因为你根本避开阶层这个东西。

你的这些反阶层家也有他们的阶层或阶级划分。换话，他

们认为「结」比阶级划分好。你看，这就是阶层或价值划分。但是

他们承认这一点，所以自己隐藏阶层观却自知。他们的阶层观

否定阶层，他们用阶级划分制批评阶级划分好。

  问：你这叫做「实践上的矛盾」。

  威：对，重点在于，反阶层场有很深的矛盾。就因为如此，所以

这些家采取的场往往很虚伪。他们自己有一套阶级观，只是

自知，而且怎么思考这个东西。他们自己暗藏阶级观，却攻击别人

的阶层观。他们很自豪自己「摆脱」阶级划分；他们指责别人有阶

级观，其卖自己也有阶级观，只是承认而已。这实在人快。

  问：但「阶层」这个东西却常常遭到用。这一点你曾经讨过。

  威：对，就这一点，我和他们的看法其实相当一致，过重点在

于除掉阶层或阶序。那是可能的。想要消除阶级划分，本身就是一

种阶级划分。否定阶层，本身就是一种阶级意。法界是由全子组成

的，全子又是以全阶序的形式存在，所以你根本无法逃脱这种彼此相

容的秩序。我们必须把正常的全阶序、病态阶序或支配者阶序分清楚。

  问：所以全阶序是无法逃脱的。

  威：没错，因为全子是无法逃脱的。所有的进化模式和发展模式都

是依循「阶序化」、依循容纳和「整体性与完整性断增长」这种秩

序在进的。这是以整合能进的阶级划分。基于这个道，所以

全阶序才会成为整体的基本原：较高或较深的层次提供原，

或者「胶水」或模式，将原本互相分、冲突、孤的各部分统一

起，结成和谐的一体。原本各自分的部分在这个空间中认到

彼此共同的整合性，因此摆脱只作部分、只作片断的命运。
 

  所以，结的确很重要，但结本身是建在阶级化分和全阶序之

内的，唯有依靠全阶序才能够存在。因为全阶序提供较高或较深的

空间，结和接才得以进。如然，就只有片面而没有整体。

  一个全阶序只要有一个全子僭越自己的位置，只想当整体而

想当部分，那么这个自然阶序或正常的阶序就会堕为病态阶序或支

配者阶序。这就是生、情感、社会、文化或性上的疾病、病及

失常。我们「攻击」这种病态阶层，并是要铲除这个阶层，而是要

使自然阶层或正常阶层各就其位，自然显化，继续成长和发展。

 

    全摄之道

  问：好。到目前为止我们讨的是：法界由全子组成，一往上，

一往下都是如此；所有的全子都有四种基本能：自、共融、

超越、解消；所有的全子都会显化出；全子显化时都会依照全

阶序。

  威：对，这是前四条法则。

  问：第五条法则是：每一个显化出的全子都会超越前者，也包含

前者。

  威：譬如细胞会超越或超出其分子部分，但显然也包含其分子部

分。分子超越且包含原子，原子超越且包含次原子子…….

  要点是，每一个全子都是整体兼部分，所以整体超越部分，但也包

含部分。原的一堆东西在这种超越中变成整体；各个部分在这种

「包含」中受到平等的含摄和重视，在共通之处和共享的空间中

结，解除身为「部分」的负荷。

  所以，没错，进化是一个超越又容纳，容纳又超越的过程。这个过

程是在「创造中的神性」的核心展开的。这是进化冲动的奥秘。
 

    第二章 秘密冲动

 

  问：进化冲动的奥秘？

  威：分子超越原子也包含原子。「超越」指的是分子并非只是其所

有成分的总和，而是还多出一些新的创造特质。系统和整体

的要点就是，组织会产生新的层次，这种新的层次无法化约成先前的

层次──此一层次已经超越先前的层次，但是又包含先前的层次，

因为先前的全子就是组成这个新全子的成分。如此这般的既超越又包

含。

  问：所以，高阶含有低阶的成分，另外又加入一些东西。

  威：对，这是一种法。亚斯多德（Aristotle）最先指出这一点：

  低阶所有的成分高阶面都有，但高阶面有些成分低阶却没有；

这是建阶层或全阶序变的法则。细胞含有分子，反之则然。分

子含有原子，反之则然。子含有单字，反之则然。维系阶层、

全阶序、「整体而断扩大」这种秩序的，就是这个「反之则然」。

 

高阶和低阶

  问：个层次之间孰「高」孰「低」这种问题，曾经有过很激的

战，但是要判别事物的高低阶顺序，你提出的规则却这么简单。

  威：对。随举一个子，就从原子到分子到细胞再到生物体的

进化发展好。从原子到生物体的发展乃是一种「整体而断扩大」

或「全子断扩大」的顺序，其中每一个都超越并包含前者。我们只

要做个假想实验，随「摧毁」其中一种全子，你就会发现所有比

这个全子高阶的全子也都跟着毁灭，但低阶全子却安然无恙。这种假

想实验很简单，却能帮你判定事物的高低顺序。
 

  譬如，如果你把宇宙中所有的分子都摧毁，你会发现所有高阶的细

胞和生物体都跟着毁灭，但低阶全子──原子和次原子子──却安

然无恙。

  问：我懂。所以，一个组织是「高阶」或「低阶」，并是相对

的「价值判断」。

  威：没错。我们讲的是组织结构的层次。这种阶序是随讲的，

也是么男权傲慢（Patriarchal obnoxiousness）或法西斯意型态。

随摧毁一种全子，其高阶全子就跟着毁灭，因为这些高阶全子有一

部分是以低阶全子作为成分。但是低阶全子没有高阶全子，却活得好

好的。原子没有分子还是活得好好的；但分子没有原子就活下去

。规则很简单，却可以判定阶序当中哪一个层次是高阶，哪一个层

次是低阶。

  这条规则适用于各种发展序，任何一种阶序──道德发展、语言

学习、生物分化、计算机程序、核酸转译等等都可以，没有外；因为

整体必须依赖部分，反之则然；道就这么简单。我们的这个「反

之则然」就是阶序，或者就是一种整体性与完整性断在增长的

秩序。

  问：所以你才生物域高于物域。

  威：对，如果你摧毁生物域，也就是如果你摧毁所有的生命，宇

宙或物域还是存在。但如果你摧毁物域，生物域就刻跟着毁

灭。因为生物域超越物域，也包含物域，反之则然。所以在结

构的组织上，生物域的层级要比物域高。这就是高阶组织和低阶组

织的意思，生物域是高阶，宇宙则是低阶。

  问：同，心智域又高于生物域。

  威：同。心智域从形成心意象的能开始。这种能又是从哺

乳动物（譬如马）开始产生的。但是讨心智域，我会限定在高
 

发展的心智和人的文化产物范围之内，明其中牵涉到的东西。这

样，是高发展的心智或人的文化产物，所得到的结果都一样。

  生物域安然存在几百万，才开始出现人心智，显化成心智

域。假使你把这个心智域毁掉，生物域还是存在；但假使你把生物域

毁，人的心智就跟着毁；因为生物域是心智域的一部分，反之则

然。所以，在组织结构的层级上，生物域低于心智域。心智域但

是生物域的一部分，而且也超越生物域或包含生物域。要是反过

心智域是生物域的一部分，是阶级化约。

  问：所以，物域是生物域这个较高整体的一部分，生物域又是心

智域这个较高整体的一部分，反之则然。

  威：对。

 

    深和广

  问：但是为么有许多人想法刚好相反？

  威：可能是因为他们将大小、广与深混为一谈的缘故。一般人

总以为广就是深，其实刚好相反。

  问：所谓「深」和「广」到底在些么？

  威：深是一个阶序有多少层次，广是指一个层次有多少全子。

  问：所以如果原子是深一，那么分子是深二，细胞则是深

三。

  威：对，依此推。某个东西是「一层」，其实是比喻性的法。

譬如一栋三层房，我们可以每一是一层（这是通常的法），因

此这栋房可以是深三，或者深有三层。但我们也可以

梯的每一阶都是一层。这样，如果每一层梯有二十阶，这一栋房

就是深十，或者深有十层。

  重点是，算法虽然是相对的或有弹性的，其相对位置却是随意
 

的。我们一栋房是三层还是十层，第二层都比第一层高。

只要用的算法一致，就会有么问题。这就像用摄氏或华氏水温

一样，只要算法一致，都会有问题。

  所以，我们可以夸克（quarks）是深一，原子是深二，晶体

是深三，分子是深四，依此推。我们用的是哪一种算法，

这个深都是真实的。

  问：嗯！深和广。

  威：但是大家没有清楚的一点是，在后继的层次中，进化往往是

深变深，广却变小。此外，大家也常常把集体的「大」 bigness）
                                                        （

或大小及广与深混为一谈，所以才会把重要性的秩序反。

  问：进化使深变深，广却变小。这就是第八条法则（我们跳

过其中几条）。能能请你举明？

  威：生物体的比细胞少，细胞的比分子少，分子的比

原子少，原子的比夸克少。每一个都是比较深，却没那么广。

  当然，原因就在于高阶超越低阶且包含低阶，因此高阶永远比较

少，低阶永远比较多，毫无外。宇宙间有多少细胞，分子一定

多；有多少分子，原子一定多；有多少原子，夸克一定

多。

  所以，深深的，广一定比其先者小。个别全子的深越越

深，但全子的集体却越越小。过我们向都认为大就是好，所以

常常把判别「重要性」的方向搞错，把存有的秩序反，把实相颠倒

过，把「大」当作「好」崇拜。

  问：全子超越并包含其先者，深变深，但群（population size）

却变小。这就是所谓的发展字塔。

  威：对。图 2-1 摘自厄凡．兹（Ervin Laszlo）的《进化：大融

合》（Evolution：The Grand Synthesis）一书。此书被公认是现代科学进
 

化观点最清楚最准确的明。进化的字塔在图中很清楚。物质况

有之处，生命就会显现；生命勃发之处，心智就会显现。我要加一

：心智发达之处．神性就会显出。

  从这一张图，你可以看到纵向的深越越深，横向的广却越

越小。耐人寻味的是，长青哲学（perennial philosophy）依照自己的探

途径也得到相同的结。

 

  问：长青哲学．．．？

  威：我们可以世界各伟大智慧传承的核心就是长青哲学。长青哲

学指的是，实相是从物质到生命到心智再到神性的存有及意大阶

序。在这层层包覆的全阶序当中，每一个层次都超越并包含前一层

次；是以图解明，通常以同心圆或同心圆体表示。图 2-2 明

这种「超越且包含」的情形。

  每一层都包含前一层，再加上自身新成的特质。这种新成的特质在

前一层找到。所以，每一个后继层次如果其含摄面与深，的确

比较「大」。我们看到的是，个别全子的统合一直在扩展，包含的法
 

界也越越广，如图 2-2 所。

 

  但这个后继全子的「广」其实是越越小。阶层每高一层，全子

的就少掉一些，因此图 2-2 也可以画成反方向，如图。深越深，

表示到达该深的全子越少，所以广就小，而群也小，如图

2-3。这是长青哲学版的发展字塔。

  问：所以，我们必须记住这种发展：深越深，广越小。

  威：对。讨进化时，我们都要把这张图解记在心。第一张图

解的是「超越和包容」──含摄、包容、统合、包覆等各方面实质

上扩大；但这种「扩大」真正的意义却是「加深」：包含或包覆

的实相层次或次元越越多，变成其构造、存有、复合体的一部分；

所以也越越重要：这表示其内部的法界越越多，就如同分子包含

原子，将原子包覆在自身存有当中一样。

  但是第二个图解却提醒我们，实质体现这种深的全子其实是越
 

越少。图 2-2 呈现深，图 2-3 呈现广；一个越越大，另一个

就越越小。深越深，广就越小。
 

    法界意

  问：最高的一层是神性。但神性是无所在吗？神性无所在，

而是一个阶层。

  威：每个层次超越又包含前一层；神性超越一，因此也包含一。

神性完全超越现世，却又包含现世的每一个全子。神性遍布于万物的

显化当中，但又只是万物的显化而已。神性永存于每一个层次或次

元，但又等于某个层次或次元。祂超越一，包含一．是无根基

的根基（groundless Ground），是显化万物的空性。

  所以神性是全阶序的最高「层」，可以比喻为印着「全阶序」这三

个字的这张纸；祂是阶梯的最高一级，也是制造阶梯的木材；祂是整

个发展的目标，又是整个发展进的场域。我相信只要我们继续讨

下去，这一点就会越越清楚。

  问：我想得太快，过这似乎导向一种环境。

  威：对，真正的环境的重点在于，我们应该在真实的包容当中

超越并包含所有的全子。由于人包含物质、生命、心智，以这三者为

构成成分，所以我们当然应该尊重这些全子。这种尊重只是为这

些全子的内在价值──最重要的东西──也是因为这些全子就是我

们人的组成成分。毁这些全子，人无是自。这并是伤害生

物域最后会波及我们，伤害到我们，而是生物域本就在我们人之

内，是我们人存有的一部分，我们每一个复合体的一部分──伤害生

物域就等于是从内在自，所以是外在问题。

  因此，我们可以拥有极深的生态观，必只是纯然的注重生态．凡

事都化约为生物域。正因为心智域超越生物域，生物域超越且包容物

域，所以我们需要的是一种超越而又包容生态的途径。我们需要

那种倒退回去坍平为单次元生命（one-dimensional life），坍平为平面世

界生命网络（the flat land web of life）而独尊生态的途径。
 

   问：但很多生态哲学家和生态性主义者都提到与自然神秘合一的

感受，也提到巴克（Bucke）所谓的「宇宙意」 cosmic consciousness）。
                                        （

在宇宙意中，一存有都受到平等看待，没有阶层之分，没有高低，

只有生命的大网络。

   威：对，这种万物平等的神秘体验在人发展的较高阶段很常，

我们必须大表彰这一点，这是很重要的。

   但这有个问题。人的统合感确实能扩展到包含一万有（the

All）的境界，如图 2-2 所示。我们这就是法界意，是神秘合体（ unio

mystica）
       。个体的统合感扩展至神性，因而包容整个法界，超越一，

又包含一。这个境界虽然高，可是真正能实现这种至高统合身分的

人实在太少，太少。换话，这种深虽然极深，但广却很小。

深越深，广越小。

   过在这种体验中自觉到的统合感的确是与万物合一，与法界合

一。一存有，高低，圣俗，在这种统合态中，都是神性

圆满的显化，都依照他们的本质显化，高也低。与万有合一，与

法界合一，是最究竟的深。

   过，虽然所有的存有都是神性的显化，但并非所有的存有都具备

这种统合身分。这种统合身分乃是「成长与超越」此一发展过程或进

化过程的结果。

   生命网家只及一存有的平等，却看到这种体悟的阶序。

他们认为，既然蚂蚁和人猿都是神性的圆满显化──的确是──

者的深也就没有差别。这实在是最苦涩的简约作法。

   因此我们希望我们的环境能尊重所有全子，尊重每一个全子都

是神性的显化，无一外；但我们还是必须很实际地判别每个全子的

内在价值，知道踢石头问题比较小，踢人猿问题比较大；吃红卜

问题比较小，吃牛肉问题比较大；靠谷物维生问题比较小，哺乳
 

吃问题比较大。

  如果你同意这种法，就会承认深的差别，内在价值的差别；你

会承认价值阶序的存

在。大部分的生态哲人其实都同意这种法，但是却出为么；

这是因为他们有一种否定阶层观的阶级观，一种平面世界生命网络和

生物平等观。这种观点但自相矛盾，而且破坏内在价值，使人瘫

痪无，无法采取实际动。

 

    意光谱

  问：好，这一方面我很想在本书部三多谈一些，但我们得照进。

我们原本谈的是进化的方向，法界的最终目的。法界的最终目的并

是一种随机的东西，而是有一定方向的。

  威：对，进化有一定的方向，就是大家常的「由混沌出现秩序」

这个原：换一种法则是朝向较深的深前进的驱。机遇失败之

处意义就会浮现。法界的内在价值会随着每一次开显而提高。

  问：这是第十二条法则，也是我要在本书讨的最后一条法则     译

注 。就这一条法则，你提出几个进化方向的指标，我出如下：进

化有一种全面而普遍性的趋势，而且总是朝着这样的方向前进，那就

是复杂性增加，分化与整合增加，组织与结构性增加，相对自主性

增加，最终目的性增加。

  威：对，这是大家通常接受的部分，也就是科学界所接受的部分。

但是这条法则并没有除前进，会有退化和解消的情形发生。这

种情形其实都有（解消是全子的四种能之一）。这条法则也没明短

期的发展也是依循这个方向。麦柯．墨菲（Michael Murphy）过，进

化经常迂回前进。但是在长期的辛之后，进化还是有一个全面性的

最终目的，一种方向；最明显的表现就是从原子发展到阿米巴原虫，
 

再从阿米巴原虫发展到人猿这种分化过程！

  但是以上所做的科学描述可以总括为一话，那就是，进化的基本

驱就是要增加深。这是法界的自我超越驱──超越过往的一

，也包含过往的一，并因而增加自己的深。

 

译注： 二十条法则是肯恩．威尔伯思想的基本概之一

 

  问：可是你现在是将深与意合在一起讲，因为你过：「全子

的深越深，意等级就越高。」

  威：对。意和深同义。全子多么渺小，都有深，因为本

就没有底。深随着进化越越深，意也越越高。原子的深

管有多深，分子的深一定比原子深，细胞的深一定比分子深，

植物的深一定比细胞深，长的深一定比植物深。

  此即所谓的深光谱或意光谱。进化展开这个光谱。意总是

日渐开展，日渐实现，日渐显化。神性、意、深──法同，

但都是同一个东西。

  问：深遍及一，所以意也遍及一。

  威：进入深的内部去看，看到的就是意。没错，深遍及一，

意遍及一，神性遍及一。深越深，意就越觉醒，神性就越

开显。进化使深加深，意思就是进化会开显高的意。

  问：你用「开顾」（unfold）和「深藏」（enfold）这个词汇。

  威：神性在每一次的超越中开显，同时又把每一次的超越深藏在新

的阶段当中。超越和包含，产生与含摄，创造与爱，求生本能（Eros）

与死亡本能（Agape），开显和深藏──法一样，指的却是同一个

东西。

  这一都可以用简单的一话总结：由于进化必须超越过往的
 

态，又必须包含过往的态，故其本质就是超越与包容；因此必定有

一个固定方向，一种秘密冲动，要朝向较深的深、较高的内在价值

及意演进。进化想演进，就必须往这个方向走          除此之外没有别

的地方可去！

  问：这面的要点是？

  威：嗯，有几个。一，因为宇宙的发展有方向，所以我们人也有方

向。这种运动有其意义，这种含摄有其内在价值。埃默森（Emerson）

，我们都依偎在三大智能的怀；这个巨大智能有么名称，必

定叫作神性。法界的本面目镌刻一个主题；空无（Nothingness）

之墙写一个模式。祂的每一种风姿都有意义，每一道目光都是恩宠。

  我们人及众生都沉浸在这个意义当中，浮乘在关怀、极深价值、终

极意义、内在觉知之上。我们是这股巨大智能，这份创造中的神性

或形成中的神可或缺的一部分。我们必将神想成在舞台之外导演

着这出戏的神秘人物，也必认为祂是消失在自身种种产物之中无所

在的神。进化是神，也是神；是超越，也遍及四方。进化遍存

于进化的过程之中，交织在法界的结构面，但又随时超越自身的产

物，每一瞬间都在创新。

  问：超越和包容。

  威：没错。我相信我们是受邀觉醒为此一过程的。我们内在的神

性受邀产生自觉（self-conscious）甚或是某些人的超觉

（superconscious）。意的深从潜意到自我意再到超意一

加深，最后则是那惊人的证悟（recognition），全然与光辉的万有合而

为一，我们至此终于觉知到这一体性。

  怎么样？是是很疯狂？那些神秘家和圣者是是疯子？他们

的故事都大同小，是吗？有一天早上醒，你发现自己已经与万

物合一，时间消失，时空变得永恒而无限。
 

  对，这些神圣呆子也许真的是疯。他们也许是面对宇宙深渊（the

Abyss）喃喃自语的白痴。也许他们需要的是善解人意的治师。对，

我相信那会有帮助的。

  但我真正的想法是：也许进化的顺序确实是从物质到身体到心智到

魂，再到性；每一个阶段都在超越与包容，每一个阶段都是深

深，意高，含摄广。一旦到达最高进化阶段，或许，只是或

许，个体的意真的会触及无限──完全含摄整个法界──这就是

神性觉知到自身真实本性之后的法界意。

  这么讲至少是合的。科学唯物者整个宇宙过是白痴故

事，绘声绘影，却毫无意义。请告诉我，全世界的神秘家、智者所

的那个故事，会比这个白痴的故事疯狂吗？请听清楚：这个故事

哪一个听起才是彻底疯狂的？

  我告诉你我的想法。我认为这些圣者身上具有的是促使进化这个秘

密冲动前进的成长提示（growing tip），是永远在超越过往的「自我超

越」驱的前导，也是法界「深加深，意扩张」这股驱具体的

代表。他们乘在光束的刃上将前去与神会合。

  我认为他们点出你、我，我们大家身上同样的深。我认为他们

接通万有。法界藉他们的声音歌咏，神性透过他们的眼睛闪耀。他

们揭开明日世界的面貌，让我们看到自身命运的核心。这个命运此

刻就在当下的永恒中。在这惊人的「证悟」之后，你的声音即是圣者

的声音，你的眼睛即是圣者的眼睛。你用天使的语言话；你浸浴在

证悟之火的明光中，这把体悟之火生也灭。你在法界这面镜子

认出自己的真实面目；你的身分是万有；你再是这条川的一部

分，你就是这条川；万有在你周遭开显，而是在你的内心显现。

星在天上，而是在你的内心闪烁。超级新星（supernovas）在你的

心诞生，太阳在你的觉知中照耀一。因为你超越一，所以你含
 

摄一。这没有最终的整体，有的只是无止境的过程。整个过程在

你这块平台、空地或者纯粹的空性中展开，永无止境，神奇、恒久而

畅快。

  这场游戏，这场进化梦魇还没结束，你当下的所在正是原先整出戏

开始之处。在本自明之事造成的乍然震慑之下，你认清自己的本

面目，大爆炸之前的本面目；毕竟空以微笑成就万物，歌咏出

整个法界的本面目。这一都没有在最初的一瞥中结束，下的只

有空性的笑容，还有静谧深夜澄清湖面的月影。
 

       第三章 太人性

 

   问：现在讲超意太快！我们基本上才讨到进化过程中人的显

现和心智域的萌发而已。你人意进化的每一个阶段都遵循二十

条法则，所以整个进化从物域到生物域再到心智域，有其续的一

贯性。

   威：这很有道．是吗?进化到达心智域以后，根据尚．盖普瑟

（Jean Gebser）  、彼特．（Pitirim Sorokin）、伯．贝（Robert

Bellah）、裘根．哈伯玛斯 （ Jurgen Habermas）、米歇．傅柯 （ Michel

Foucault） 、彼德．伯格 （ Peter Berger） 等人的研究，我们可以述

人发展各时期主要的「世界观」。这几种世界观或许可以总结为远

古期、魔幻期、神话期、性期、存在期等五个阶段。

   问：你同时比较技术经济发展的几个阶段。

   威：对，技术经济发展的几个阶段是游牧期（foraging）、锄农业期

（horticultural）、犁农业期（agrarian）、工业期(industrial）、信息期

（ informational，请阅的图 5-2）

   问：你明各阶段的经济生产型、世界观、技术、道德观点、

法、宗教………

   威：在这我们也要检视每一阶段男人和人的地位。由于男人和

人的相对地位随着这几个阶段的发展产生很大的变化，因此我们

的想法是找出那些造成这种变化的因素。

   问：有没有包括「父权体制」在内？

   威：有。根据近性主义研究者凯．玛汀（Kay Martin）、芭芭

．佛瑞丝（Barbara Voorhies）、乔艾斯．尼尔森（Joyce Nielsen）、雪

非兹等人的研究，我们可以出人发展史上五个进化阶段性的相
 

对地位。

  如果将这些资整合起，我们有的是：葛哈德．斯基（Gerhard

Lenski） 提出的五或个技术经济的演化阶段；雪菲兹、尼尔森等人

提出的各阶段性的相对地位；盖布瑟、哈伯玛斯提出的各阶段的世

界观。

  运用这些资，加上其它许多必详细讨的资，我们对各阶段

男性的相对地位可以得到确定的结；重要的是，我们可以从

这找出造成性地位差的因素。

 

     游牧社会

  问：请你举明。

  威：游牧社会（又叫作狩与采集社会）男人和人的角色有严格的

规定与分别。确实，这个阶段的狩活动大部分由男人包办，采集和

抚养小孩则大部分由人包办。人惊讶的是，百分之九十七的游牧

社会都依循这种模式。

  由于财产多（那时子都还没发明），所以没有人会偏重男性价值

域或性价值域。男人的工作就是男人的工作，人的工作就是

人的工作，绝对会混淆；这种混淆在当时是很大的禁忌，人月

经潮尤其严重──但这一点能上纲为性地位有重大的差。

  某些性主义者就因为这一点（没有人偏重男性价值域或性价值

域）而称赞游牧社会。但我想这些性主义者恐怕会喜欢当时那种

性角色的严格划分。嗯，恐怕还很讨厌呢，我想。

  问：这种社会出现在么时候？

  威：游牧社会大约出现在一百万至四十万前之间。哈伯玛斯指

出，人和人猿、原始人的区别在于经济或工具，而在于父亲这种
 

角色的发明；他称之为「雄性的家庭化」 the familialization of the male）。
                                       （

父亲既与生产性的狩，也与繁殖性的家庭，因此衔接这个

价值域，也标示明确属于人的进化起点。因为雌性会怀孕，无法

与狩，这份工作在雄性身上，管他要要（我猜多牛是

要）。

  但随着雄性的家庭化，我们看到的却是后所有的文明展开一个

巨大、长久、噩梦般的任务，那就是驯服睪酮。

  干也好也好，有事顾家男人（family man）服其。你觉得这很

有趣吗？如何，部结构开始有家庭或亲族系统。同的部

之间因亲族系统一样，彼此的关系就变得非常紧张。你要就偏向

于干，要就偏向于。

  根据斯基的报告，这种初期游牧部的「负载能」（carrying

capacity）大约在四十人上下，平均寿命二十二岁半左右。当然我们讲

的是原始的部结构，是今天的原住民。今天的原住民千百已

经各式各样的发展，而基本的部结构指的却是由亲族系统构成

的小团体，游牧部指的则是以前农业期（pre-agriculture）的狩与

采集为生存手段的部。

  生态男性主义者（ecomasculinist），或深层生态学家，特别喜欢这

个时期。

  问：他们喜欢这种杜会，是因为这种社会的生态很健康。

  威：某些原始部的生态很健康，有的却然。某些部大肆砍伐

树木、焚烧森，有的造成物种的灭绝。萨克（Theodore Roszak）

在《地球的声音》 The Voice of the Earth）一书中，对自然界抱持「神
                （

圣」的看法绝保证就有健康的生态。

  么时代，么地方，人都会破坏环境；这大部分是出于无知。

马雅文化那么伟大，最后还是消失，主要原因就是耗尽雨资
 

源。现代性对环境的破坏是严重，因为现代性破坏环境的工具有

。反过，原始部人民的无知造成的后果就没那么严重。但无

知就是无知，必五十步笑百步。游牧社会「缺乏」破坏环境的「工

具」并等于「拥有智慧」。

  今天的确有些人一直在称赞这种原始部社会拥有「生态智慧」、

「崇敬大自然」、「生活方式侵犯自然界」，我却认为这种观点其实

没么左证。我自己也称颂这种原始部社会；但我的由完全一

样。我认为我们都是部子民。原始部是人的根，人的基础，

后继一的根基，所有进化赖以进的结构以及大半史所寄托的关

键地基。

  今天还存在的部、国家、文化及人的成就，其系谱都可以一

回溯到原始部这种全子。人家族大树（human family tree）就是从

这个全子生长出的。以这样的观点回顾我们的祖先，对于他们那种

惊人的创造，那种原创的、突破的创造，我能感到敬畏与

佩服。就是因为这种创造，人才能在自然界中站起，开始建

心智域。这个过程把天国到地球，把地球跃升为天国；最后，只

要你愿意，还可以把所有的民族结合成一个全球部。

  要做到这一点，那最初的原始部必须找到方法，超越自己孤的

部亲族系统，形成超部（trans-tribal）。那个时候狩没办法提供

超越的方法，于是农业提供超越的手段。

 

    锄农业期

  问：所以，游牧最后把位置让给农业。你过农耕文化有种，

锄农业和犁农业。

  威：对，锄农业是用锄头或棍子挖地耕作，犁农业则是用动物犁
 

耕作。

  问：听起差别大。

  威：其实差别很大。即使是怀孕的妇，用起棍子或锄头也很轻松，

因此母亲可以同父亲一样耕作。她们也的确在耕作。事实上，这种社

会百分之八十的食是由妇生产的（当然，男人还是得外出狩）。所

以难怪这种社会三分之一只信仰神，另外三分之一男神皆信仰；

而且男地位大致平等，只是角色仍然有别。

  问：这种社会就是母权体制（matriarchal）杜会。

  威：嗯，是母系社会。「母权」意指「母亲统治」或「母亲主宰」，

但史上从曾有过真正的母权体制社会；何况这种母系社会反而

比较「平等」，男的地位大致平等，有许多都是从母亲那继承家

业，生活的许多方面也都是「母系」式的安排。我刚刚过，这种社

会有三分之一只信仰神，特别是面貌各有同的大母（the Great

Mother）。 译 注 倒过，现在已知的大母社会都是锄农业社会。

管么地方，你只要看到大母宗教，其中几乎都有锄农业背景。

东方还是西方，锄农业社会大约始于纪元前一万。

 

译注：古东方与希马时期的神。其神像造型常是巨乳丰臀，怀抱小孩，象征

生育众生，养育众生。

 

  问：这往往是生态性主义者最喜欢的时期。

  威：对，他们喜欢锄农业社会和沿海社会。生态男性主义者喜欢游

牧社会，生态性主义者则偏爱锄农业社会和大母社会。

  问：因为锄农业社会的生活方式符合自然界的季节变迁，其它方面

又符合生态环境。

  威：对，只要每举活人祭，让大母高兴，农作物生长，人和自
 

然界就相安无事。根据斯基的报告，他们的平均寿命约二十五岁左

右；这也很符合自然。

  但是你看，其实生态性主义的问题和生态男性主义者一样。生态

男性主义者歌颂游牧社会，是因为他们认为游牧社会与「未破坏前的

自然界」是衔接的，但么叫作「末破坏前的自然界」?而生态性

主义者则认为，锄农业社会这种早期农耕社会，生活方式符合大自

然的季节变迁，与土地衔接，还没受到人为的千扰，所以是纯净的自

然生活方式。可是生态男性主义者却谴责她们，只要是农耕，都是

在强自然，因为你再只是采集自然给予的东西，而是在种植，以

人为方式干扰自然界。你挖掘大自然，用农耕技术伤害她的容颜，强

大地。锄农业社会在生态性主义者眼中是天堂，在生态大男性主

义者眼中却是地狱。

  所以生态男性主义者认为，锄农业社会确实属于大母，农耕这种滔

天大罪就是在大母庇护之下开始的。这项严重的罪割大地，以

人的傲慢辱大自然这个温和的巨人。因此歌颂锄农业期其实是最

极致的傲慢──生态男性主义者如是。

  问：你歌颂游牧社会，也歌颂锄农业社会。

  威：嗯，因为进化一直在进，是吗?我们是么人？有么权

断一个时代，这个时代以后的一都是严重的错误、凶的罪

到底要根据谁的法？如果我们真的是活在神性或大母手中，难

道我们真的认为她知道自己在干么吗？实，在我看这实

在是傲慢！

  如何，我们已经过三、四个技术发展期，我很怀疑进化还会

为我们而倒转。

  问：你经常提到「发展的辩证」。

  威：「发展的辩证」指的是，每一个进化阶段最后都会遇到自身固
 

有的局限，这种局限会成为一种扳机，启动该阶段的自我超越驱。

各进化阶段的局限会引发混乃至于浑沌，整个系统在这是瓦

解（自我解消），就是向上发展出高一层的秩序（自我超越）；这是所

请的由混沌生秩序。新一层的秩序避开前一阶段的局限，但也带

自身的局限与问题，没办法在自己这一阶段解决。

  换话，进化每向前走一步，都要付出代价。原有的问题解决，

解除，又产生新的、甚至复杂的问题。但管是生态男性主义

者或生态性主义者，这些倒退的漫主义者只会拿现阶段的问题与

上一阶段的成就比较，然后自从他们喜欢的那个时代之后，一都

在走下坡。这真是颠倒错。

  我想每个人都会想要解，也会歌颂过往文化的伟大成就，尽可能

保并吸收其中的智能。但管是好是坏，进化的火都是一直在前

进的，从第一天开始就一直在前进；我们如果只靠后照镜驾驶这

火，只会发生严重的事端。

  问：你我们这个时代一样也会成为过去。

  威：没有一个时代外。我们都是喂养明日世界的资。这个过程

永远在继续。神性存在于过程之中，在某个时代、某时或某地。

 

    犁农业期

  问：这个稍后再谈。我们现在要谈的是锄农业社合和后转型到犁

农业社会的过程。者都是农耕，但是由锄头换成犁却是大转变。

  威：确实是大转变。怀孕的妇用棍子挖地很容，要驾驭动物

犁就容。尼尔森和雪菲兹指出，这些试图驾驭动物犁耕作的

妇，产比较高。换话，犁农期的妇下田耕作比较有

于进化。因此有犁这个东西，文化就发生重大的变化，绝对重
 

大的变化。

  首先，所有的食开始完全由男性生产。其实男性并想这样；他

们并没有「夺走」或「压制」性的工作机会、断食的生产。

重的犁耕工作由男人负责，其货是「男性共同决定」的。

  所以人是绵羊．男人也是沙猪。男人和人面对残酷的环

境，双方自觉的创造「父权体制」这个东西。对男人而言，这种东

西绝对是去海边游玩，也没有狩那么有趣。甚者，根据斯基

和雪非兹的研究，从哪一种「生活质量」的评鉴标准看，男性

在这种父权体制社会的处境其实比性悲惨。第一个事实是，男性必

须担当防卫工作，冒生命危险保卫家园。只有极为贫血的研究，才会

认为父权体制是大男孩俱部，除玩没有别的。这种研究其实都充

满意型态。

  我们从这种社会可以学到一个教训，那就是，只要性各自极端

化，亦即性价值域严格划分及分派，性都会受到可怕的折磨。

  问：父权体制是是就是这样？

  威：对，性的极化。犁农业社会的性极化，是任何已知的社

会型态中最严重的。这并是男性的阴谋，也是性的阴谋，而是

这种社会当时的技术形态之下最好的安排。

  一旦食全部由男性生产，神的形象自然就从性转变成几乎都是

男性，毫意外。在哪，农业社会大约有百分之九十完全只有

男神，没有神。

  问：你在《性、生态、性》一书中：「性以锄头耕种之处，

神往往是性；男性以犁耕种之处，神往往是男性。」

  威：对，这是扼要的法。男神和神其实可以有很深刻的超个人

意义；这一点我们后面会谈到。但就当时人一般的意而言，这种神

话形象代表的是很普通的事物。在许多情况下，这种神话形象代表的
 

是社会的技术经济基础:饭桌上食物的供给者。

  问：神是男性──这是「父权体制」的意义之一。

  威：对，父权体制，父亲统治，这个名称很正确。这一点我们稍稍

触及马克思。他，社会关系开始根据基本生产，也就是犁组织

起以后，男性开始主宰政、教育、宗教、政治等公域，性

则主宰家庭、厨房、住所等私域。这种区分通常指的是男性生产，

性繁殖。东西方犁农业社会大约出现在纪元前四千至千之间，

一直到工业革命之前都是人主要的生产型态。

  另外一个深远的影响则是，进步的农耕技术创造大的的剩余

食，许多男性有余裕可以追求食物采集和生产之外的事物，而且是

大规模的追求。换话，农耕技术解放干男性，使他们可以

用再生产（但大部分的性还是得繁殖）
                                。一个高专业的阶级于焉兴起：

有些男性可以用把时间投注在谋生上面，转而投注在展文化上，

于是发明学、文字、冶术，也发明专门的战争技术。

  充足的食解放出的男性，在睪酮「」的这股的驱使之下，

开始建最初的军事帝国。于是大约从纪元前三千开始，全世界相

继出现亚山大、西泽、萨尔刚（Sargons）        译 注  、蒙古大汗等君

王。奇怪，他们把原本分散而争议断的部统一起，建

坚固的社会秩序。然而，随着性和工业的兴起，这种神话君王帝国

后又让位给现代国家。

  同，犁农业农耕技术也解放另外一批人，使他们开始思考生命

的问题。于是随着大规模的犁农业文化产生人第一波长期的默观

活动。这一波默观活动再将神性安置于（从魔幻期到游牧期再到早期的

锄农业期）
        「外在的」生物域和（从神话期到晚近的锄农业期，再到早先犁农

业期）
    「上面的」天堂，而是经由深层的主体性、默观深思和内在觉知，

将神性安置于「当下」。于是这个世界上出现一些伟大的轴心期圣
 

贤（axial sages）。这些轴心期圣贤：

  问：「轴心期」圣贤？

  威：这是卡尔．雅斯培（Karl Jasper）的话，专指人史上一个非

常重要的时期。纪元前世纪以后，东西方相继产生一些「轴心期

圣贤」，包括佛陀、子、巴曼尼德斯（Parmenides）、苏格底、

柏图、波坦阇（Patanjali）、孔子、奥义书（Upanishads）等等。

 

译注：纪元前二．三世纪间统治美达米亚（Mesopotamia）一带的代君王。

 

  问：都是男性。

  威：嗯，犁农业期都是男性。因此后现代世界的修课题之一，就

是以相关的性形式弥补及平衡这种男性取向的修。至于现在，

我们能因为这些智慧传承都是男性所创，就抛弃他们要教导我们的

东西，否则势必酿成灾祸，因为这就像是在子是男性发明的，所

以我们用子。

  过这些智慧传承的确是在「男人直接与神对话．人透过丈夫与

神对话」的氛围中建起的。

 

     工业期

  问：我想回头讨性的修课题，因为这和你所的「上溯空性

和「下及万有」种神性，或男神和神种神性有关，也和如何才

能平衡这种途径有关。

  过我们得先把犁农业及犁农业转变为工业的过程讨完。工业这

个东西和「现代性」（modemity）有么关系？

  威：「现代性」和「后现代性」这种词的用法很。「现代性」通

常指笛卡儿到克再到康德之间启蒙运动推动的种种事件，以及同一
 

时期从神话世界观的封建犁农业到性世界观的工业之间的技术发

展。「后现代性」就最广义而言，指的是整个后启蒙时代的发展，包

括后工业时代的发展。

  问：所以我们现在要讨的是现代性的开端，从犁农业开始转型到

工业‥。

  威：工业化，有多恐布，边际效应有多可怕，都是第一种用

人体肌肉，改为用机械作用于自然界而保障生存的技术手段。农业

社会只要还需要以人体动（犁）求取生存，必然得推崇男性体

和机动性。所以已知的农业社会一点都看到似「妇权」这

种东西。

  工业技术再倚重男性体而以中性的动引擎取而代之，但工业

化之后才过一个世纪，史上就出现第一次的性运动；规模大

小姑且。玛．沃尔史东克馥（Mary Wollstonecraft）一七九二

写出《权辩白》（Vindication of the Rights of Women）一书，是史

上第一本重要的性主义著作。

  但这并是性经百万的压迫、欺骗、驯服以后，一夕之间突

然变得聪明、强壮与果断起，而是因为史上社会结构的发展第一

次达到体再决定权的境地。凡涉及性别角色的事情，先天的生

物性已经再是一种宿命。才过几个世纪，在演化时间上过一

剎那而已，性已经以闪电般的速，保障财产、选举和「做自己」

等等的权。「做自己」指的就是自己拥有财产。

  问：这个观点似乎有许多资可以证实，是吗？

  威：我前面提到的几位性主义研究者都曾提出经验上的证据。雪

菲兹，她们的证据显示后期工业社会的性地位，比史上任何一

个生产有余的社会（包括锄农业社会）都高。

  有些性对大的证据视而，一味厉声谴责后期工业社会和资
 

讯社会，对大母锄农业社会却歌颂已，再就是拣取过去的干美

好事物，忽视过去的种种梦魇，然后拿伊甸园与现代性最糟糕的一面

比较。这种做法实在可疑。

  现今世界男性的关系并是已经没有继续发展的余地。要忘

，性的极化对双方都很难堪。男性都应该从犁农业社会的

极化解放出。工业化开始这种解放，把性别角色展到既定的生

物禀赋之外 超越与包容 所以我们要继续发展这种自由和超越。

  问：比如？

  威：比如，我们只要再所当然地期待男性扮演主要的生产

者、防卫者角色，就会看到男性的平均寿命往上提高，接近性水平；

性也再受制于繁殖、家庭、厨房的角色。

我想，痛苦双方都有，都相等，所以解放也要双方共享，同蒙其。

其实男性获得的益会多，所以难怪美国的民意调查显示大部分的

男性都支持性平权修正案（the Equal Rights Amendment），大部

分性都反对。这项法案最后没有通过，真是可惜！

  问：工业化和生态危机又是怎么一回事？这是现代性的重大缺失，

「发展辩证」的重大缺失。

  威：工业化和生态危机确实是灾难！但情况很麻烦。前面过，生

态破坏的主因其实只是单纯的无知。只有凭借生物域的科学知，正

确掌握生物域所有全子，包括人这种生物全子的关性，男性

的动才可能和生物域协调。光是尊重大自然无济于事。以往视大

自然为神圣并没有防止许多部因无知而破坏环境，也未能防上马雅

人破坏雨，所以现在也一样无法防上我们破坏大自然。

  萨克指出，唯有现代科学，如生态学及系统科学，才能证明我

们的动如何破坏生物域，又为何破坏生物域。如果原始部知道砍

伐树木、焚烧森会毁坏家园，危害自身生命；如果他们具有科学知
 

，确实认清这一点，那么他们在开始其生物毁灭为之前，至少会

先考虑一下。如果马雅人知道毁灭雨就是自取灭亡，他们应该会

刻停上或至少暂停这种破坏为。但无知就是无知；天真还是贪

婪，神圣还是世俗，无知就是会破坏生物域。

  问：但如今破坏的方法已经一样。

  威：对，这是第二个要点。无知是由原始技术或部技术支撑，

对自然造成的伤害很有限；但同样的无知一旦由工业技术支撑，却足

以毁灭全世界。所以我们必须明辨这个问题，一是无知，一是纵容

这种无知的手段；我们凭借科学与现代性的发展，有史以第一次知

道克服无知的方法，但也制造一些足以毁灭全世界的工具。

  问：所以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

  威：没错，这就是现代性的困境。我们现在终于比较明白。如果

我们依据这种知及时动的话，大家最后都会灭亡。这为儒家的

诅咒「愿你活在有趣的时代」创造新的意义。
 

    第四章 后现代大革命

 

  问：我们已经讨过每一个时代的技术经济基础。那么与其相应的

世界观呢？

  威：总的点其实很简单：每个意成长阶段都有自己的世界观。

每个阶段的世界看起都一样，也真的一样。新的认知能一旦

开显及发展，法界就会用新的眼光看自己，同时也看到极为同的

事物。

  为方起，我将这些世界观通称为远古、魔幻、神话、性、

存在等五种世界观。

你可以考图 5-2。

  问：这就是我们看世界的各种视野？

  威:对，但是在这我们必须非常小心。我或许太吹毛求疵，可是

这真的很重要。我要的是，这个世界并是唯一既定的世界，只是

我们看它的视野同而已。法界只要加解自己，就会显化出同

的世界。

  这有点像橡实长成橡树一般。橡树并是原先橡实中的那个世界变

成另一番景象。橡树有它本身全新的成分，和橡实中的东西都一

样。橡树有树、枝干、树根等等。这些东西在橡实的「世界观」或

「世界空间」之中都曾有过。同的世界观创造出同的世界，演

出同的世界，而非只是同一个世界看起一样。

 

    后现代分水

  问：我解你的这种差别，但这好像真的有点吹毛求疵。这种差

别真的那么重要吗？
 

   威：是的，之所以那么重要，是因为这种差别正是现代和后现代知

途径的分水。我们能把人知上这一次重大的革命考虑在

内。

   事实上，如果谈现代与后现代知途径的差，本章就用再讨

下去。这个主题其实并枯燥乏味，许多方面，它都是在后现代

世界寻找神性的关键。

   问：好，现代和后现代：

   威：你听过知的「新典范」这种讲法吗？

   问：嗯，我只听好像每个人都在期待新典范或期待某一种新典

范，如此而已。

   威：对，现在大家都想要的典范就是启蒙运动典范（Enlightenment

paradigm），又叫现代典范。现代典范有许多名称，牛顿典范、笛卡儿

典范、机械典范、自然之镜（the mirror of nature）典范、反映典范（the

refIection paradigm） 等等都是，管哪一个，大家讲起口气都很

屑。

   现在大家都认为这个典范已经伍，至少是十分狭隘的。每个人都

很焦躁安，渴望找到新典范；既然是新典范，那么必定是后现代

典范或后启蒙运动典范。

   过，要解后现代典范是么样子，必须先解它急于取代的现

代典范这头野兽是么样子。

   问：我们必须先解基本的启蒙运动典范。

   威：启蒙运动典范又叫作「呈现典范」（representation paradigm）。

这个观是，一方面你有自我或主体，另一方面你有的是经验世界或

感官世界；为这个经验世界，为这个唯一的、简单的「既定」世界画

出地图，是有效的知。这幅地图如果很准确且正确的呈现出经验

世界，与经验世界吻合，是「真」。
 

  问：这就是呈现典范。

  威：对。这种地图可以是真正的地图，也可以是一种、假设、

观、表格、概，或某种呈现──总之就是客观世界的地图。

  所有重要的启蒙运动家，属于整体、原子或中间派，

都赞同呈现典范，都相信可以用经验方法耐心绘制其地图的经验世

界。

  请记住，世界是原子的或整体的，在这都相干；唯一的共

就在这个制图典范而已。

  问：这个呈现典范有么对吗？我的意思是，我们是一直都在

运用呈现典范吗？

  威：呈现典范没么对，只是太狭隘太狭窄。但呈现典范的困

境非常微妙，大家也是经过很久，事实上是几百才解问题所在。

  要提呈现典范的局限之处，或「知基本上存在于描绘世界的地图

中」这个观的局限之处，可以有许多方式，最简单的就是，这种地

图遗制图者。制图者会把一些东西加到

地图面，但我们却完全忽这个事实。

  问：他们的反映法、制图法都遗制图者。

  威：对。后现代人士抨击的东西或许各自一，可是对于呈现典范

的抨击却是有志一同。他们抨击反映典范，抨击「自然之镜」典范─

─也就是：「有一个经验的世界或经验的自然界，知完全存在于这

个真实世界的反照、反映之中，或者描绘这个世界的地图之中。」所

有的「后启蒙」或「后现代」阵营都认为「自然之镜」这种观非常

无知，绝对无知。

  我们发现，从康德到黑格尔、叔本华、尼采、狄尔泰（Dilthey）、海

德格、傅柯，一直到德希达（Derrida）等「后现代」家，都曾经

抨击过制图典范，制图典范从一开始就没有把那个制图的自我
 

（self）考虑在内。

  自我有它自己的特征、结构、发展和史，是单单一个身体从天

而；自我在那个所谓「唯一」的世界会看到么东西，能够看到

么东西，都会受自己的特征、结构、发展及史所影响和宰制。这

个自我完全沉浸在那些决定它会看到么东西的脉络和背景之中！

  因此后现代最伟大的发现就是自我或世界都是「既定」的，而是

存在于具有史及发展的脉络与背景中。

  问：这种脉络及背景是会进化的！

  威：对，都会进化。这个制图者并是无影无形、无史、自给自

足的单子，孤又抗菌，受它所描绘的世界的影响。自我没有变

的本质，却有史；它在自己的史、成长、发展的每一个阶段描绘

出的地图都一样。

  这个发展过程的每一个阶段，主体所描绘的世界都一样，但是它

依据的并是某一既定世界「外在」的东西，而是主体自己带么

东西到地图。

  问：这就是康德所谓的「哥白尼革命」：心创造世界而是世界

创造心。

  威：也尽然，过在许多方面确实是这样。但是后黑格尔又加

一个重要的点，那就是，心或主体「只有在发展出之后才能被

解」。这个点在某一方面设定所有后现代的基调。

  比如尼采就把这一点发展成系谱学（genealogy），拿我们视为所

当然、放诸四海皆准的世界观，追溯其史，最后总是证明此种世界

观非常狭隘，深受史情境所限。管是哪一条，后现代之最后

都通往尼采。

  问：所以，整个点是?

  威：整个点是，主体并是疏、孤、既定、完全成形、从天
 

而的实体，然后又以天真的心态「描绘」自己在这个「真实的」

世界、「真实的」域或既定的世界看到的东西。

  主体其实位于自身的发展、史、进化的脉络与潮当中；他所描

绘的「这个世界」的「图像」，绝大部分并是「这个世界」本身，

而是其「史」。

  问：好，我解。这就和我们现在要讨的主题有关。但是有

么样的关系呢？

  威：我们想做的一件事就是追溯种种世界观的史。世界观是人

进化的一部分；也就是，世界观其实都是创造中的神性透过人的心

智开显出的东西。法界在每一个发展阶段都会用新的眼光看自己，

因此创造之前未曾存在的世界。

 

    后现代的条径

  问：这些世界观都在断的发展。

  威：对。整个重点就在于世界观都在断的发展──世界和自我都

是既定的。这就是后现代的伟大发现。

  面对「是既定」这种发现，家要穿过这崭新、人困惑而又

缺乏根本性的后现代景致，只能在条中择一而。

  大家最常走的一条就是极端的建构（constructivism）──这是

「非既定」观的强势版本。亦即，既然世界观「是既定的」，因此

你可以它们都是主观看法；都是文化根据经常变化的口味「建构」

出的东西，没有么实质可言。

  因为有这种建构，我们才会看到有那么多书都叫作「性的社会建

构」、「食物的社会建构」、「动的社会建构」、「服饰的社会建构」等

等，一而足。我一直在想，搞好有一天我们会在书店看到「大肠
 

的社会建构」之的书。

  凡事都是「社会建构的」──这是后现代主义极端一派的咒语。他

们认为各种文化的世界观都是主观的认定，都寄托于权、偏、这

个「主义」或那个「主义」──性差、种族主义、物种主义、

男性中心主义、资本主义、辑中心主义，或是我最喜欢的男性辑

中心主义‥‥哇！那只狗狗是是装电池?              译 注

 

译注 本书是对话体，因此有时会出现非常口语化的子；本即是。电动玩偶

装电池就可以动。建构者认为凡事都是任意建构的，而能够被建构的东西竟

然有那么多，包括「这个主义，那个主义」．．．‥没完没，就好像电动狗装

电池就可以叫个停一样。「小狗」（puppy）这个字也有「自负青」之意。

 

  问：那这种研究途径有没有优点呢？

  威：当然有。只过这种建构实在太极端。世界观是随成

的，它会受到法界各种潮的影响。所有文化的「建构」，都会受

这种潮「限制」。比如大家都同意的世界观面，就没有一种会

这个世界是男人生孩子或苹果往上掉。所谓「主观的」世界观也是

这样。这些世界观都是完全相对或主观的，「纯粹是建构出的」。

哪怕是德希达现在都已经承认这一点。

  管我们以么字眼「钻石」、「割」、「玻璃」，也我们

是在何种文化发现这些东西，钻石就是能够割玻璃。我们实在没

有必要走过头，乃至于全盘否定感觉动的世界本就存在！这么

吧，这个感觉运动的世界──宇宙和生物域──其实是「从下面」

影响我们的世界观。

  另外，文化建构也会受到心智域各种潮的影响与约束。心智域有

发展，文化建构就跟着进化。也就是，文化建构还是要依循二十条

法则。心智域潮对文化建构的影响与限制最明显。
 

  法界的真实潮以种种方式约束我们的世界观，防止我们的世界观

成为人的集体幻觉。我们后面会讨到，世界观依据有效性判准而

成，既然法界潮是真实的，这些判准就得通。

  问：傅柯是经常和极端建构有关吗？

  威：对，这条是他带头的，结果却发现死一条。

  问：为何是死一条?

  威：建构的场要是坚持到底，一定会自我挫败。建构者主张，

所有的世界观都是主观的，一真都是相对的，都受到文化的影

响，因此并没有普世性的真。但是这个点却宣称自己是普世性真

：因为我的真是绝对的，普世性的，所以别人的真都是相对的。

只有我拥有普世性真，你们这些笨蛋的真都是相对的、受文化影

响的。

  所有极端的多元文化后现代运动都潜藏着这种实上的矛盾。他们

的绝对真其实只是一种意型态，并且是最糟的菁英主义。傅柯

也自己早期的这种企图很「傲慢」。可惜美国一群追随他的人大部

分都没有忽这一点，实在幸。

  这种极端的建构其实就是后现代版的虚无主义：法界没有真，

只有某人硬给别人的种种概。这种虚无主义直视着法界的脸，看

到的却是没有止境的镜厅，面的镜子没有让他看到么东西，只是

把他的阴险断的反映出罢。这种虚无主义隐难的核心即

是自：置真于顾，却代之以家自己的自我。这就是美国大

学的主运动！

  问：极端的建构。这是后现代走的一条。

  威：对，这个强势版的建构确太强，太建构。

  另外一条比较温和，属于温和的建构，最常的是现在的发展

建构或进化建构；在其多变的各种形式中，代表人物有黑格尔、
 

马克思、尼采、海德格、盖布瑟、及亚杰、贝、傅柯、哈伯玛斯等

人。

  这种途径发现世界和世界观都是既定而是在史中发展的，所以

他们只研究世界观「真实的」史和开显，并视其为部分受进化潮

约束的进化模式或发展模式，而非武断的主观解。

  问：也是受到二十条法则的约束。

  威：对，在我自己的发展中，这种世界观的发展的确受二十条

法则的约束。但那是我个人的观察方法。

  重要的一点是，在这种发展建构或进化建构当中，每一种世界

观都会因固有的局限出而让位给后继者，造成极大的混和破

坏。但系统如果能免于崩溃，接下就会避开混，发展成比较有组

织条的模式。这个新的、比较高等的模式解决或稀释先前的问

题，但接着自己根深蒂固的问题和固有的局限又开始出，无法

在自己这个层次得到解决。我们在其它事物的域都看得到这个过

程。

  问：你提到这些世界观可分成远古、魔幻、神话、性、存在等五

个时期，而且以后还会有高的阶段出现。

  威：对，这是一种法，概的法。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以后

可以详细讨这些世界观。现在我想把人进化每一个阶段「心智上

的」世界观和「物质的」生产模式结合起。所以，相应于你刚才所

的五种世界观，我们有的是游牧、锄农业、犁农业、工业、信息等

五种阶段的生产模式。我将会经常使用「神话犁农业」、「性工业」

等复合词，因为这些东西常常互相重迭，互相混合。

  问：一言以蔽之：

  威：世界观属于神性的心，其基础是神性的身。这种身心（body

mind）会进化，在过程中形成新的世界；因为神性会开显自己的潜能，
 

如同法界之春一般绽放花朵──是大爆炸，而是大绽放。

  每一个发展阶段，这个世界看起都一样。这是伟大的后现代

启示。

 

    明日的边缘

  问：我有个技术性的问题。第一个是，后现代之如何克服所谓

笛卡儿二元（Cartesian Dualism）?

  威：呈现典范之所以是二元对，原因是他们认为：制图的主体并

非他所描绘的世界的一部分。这个疏的制图者绘制那张既定世界的

地图时，总是站得远远的，好像他们者没么关系似的。

  「新典范」之大部分还是掉进这种二元对陷阱，因为这种陷

阱实在太微妙，难以觉察。他们认为只要制出比较精确的地图，就

可以解决这种二元对问题；只要整体和系统地图可以取代原子

和机械地图，就能矫正二元对弊病。

  但是黑格尔（等人）指出，这根本无法解决问题，反而使问题加

复杂，难以察觉。这条仍然认为思想过程与真实世界根本有别，

因此思想过程反映世界时要是正确而整全，就是片面而失准。这种

信就潜藏着笛卡儿二元。

  黑格尔我们必须解思想只是实相的反映，同时也是实相本身

的运动。思想是一面反映独事物的镜子，而是认事物的一种作

用（performance）。因此，制图者、自我、思考与知的主体，其实是

这个主体想要认与呈现的那个东西所产生的作用与产物。

  简而言之，思想就是它想认的那个东西本身的运动。是一边有

地方，另一边有地图 这是笛卡儿的二元对──而是地图即是它

所表达的那个地方的作用。
 

  这种非二元对线并完全否定呈现典范，但的确认为在比较深

的层次上，思想根本无法脱法界潮的影响，因为思想就是法界潮

的作用与产物。因此，哲学课题并只是厘清地图，修正地图偏

实相之处，而是要阐明思想无法偏的法界深层潮是么！

  问：简单的法就是？

  威：禅宗有话:「大道可。」换话，知确实修正

精确的地图，但是在比较深的层次，却有一个我们未曾偏，也无法

偏的道或法界潮。我们的工作有一部分就是要找出这股深层的潮

，这个道，然后予以表达、阐释、赞颂。

  只要我们一味地想要修正地图，就无法解地图无正确与否，都

是神性的表现。

  所以「新典范」线，譬如生态哲学家，一直在我们已经偏自

然，虽然是真话，但也显示这些家清楚我们无法偏的大道为

何物。东西方的无分别智传承就是要阐释这个深层真，也能够真正

矫正笛卡儿的二元对！

  我想后面讨到高层的发展时，这一点或许就会比较清楚，如

何？

  问：事实上，这就是我要问的第二个问题。如果人的世界观已经从

远古期发展到魔幻期，然后到神话期、性期及存在期，谁敢以后

会有高层的世界观呢？

  威：没错，这才是要点，是吗？套一圣经上的话：「天地间有

许多事是你的世界观梦想到的。」

  魔幻期的人作梦也想到神话期会战胜魔幻期。神话诸神从没想

过性竟然能把他们摧毁。现在我们坐在这怀抱着性世界观，也

是自信满满的认为已经会再有高的东西从天而，摧毁我们的认

知，破坏我们的基础。
 

  其实超性正在等着我们。这一头新种野兽已经在角静待，而且

非常饥饿。每一个新阶段都在超越和含摄；因此无法避免的，太阳有

一天终将以学般的精准，从超越性的明日世界升起…….

  套知名家的话：「请系好安全带，这将是颠簸的一夜。」

 

    超越和压制

  问：你怎么知道各种世界观的优?

  威：超越和包容。高阶意显化及发展时，会包含前一期世界观的

基本成分，再加上新的、分化完整的知觉。高阶意会进超越和

包容：因为含摄面比较广，所以也比较充足。

  因此并是以前的世界观完全错误，新的世界观完全正确，而是以

前的世界观充足，后的世界观充足。如果是充足，进化就

会选它，而它也无法赶上法界潮；于是它就会到旁边去，成为新

世界观海岸边的浮木和垃圾。

  当然这表示「比较高阶的」世界观就没有问题──其实是有的。

就像钱币的面一样，只要有超越的可能，就有压制的可能。高阶世

界观会只是超越和包容，有时也会压制、排斥、化、解。

  因此，想追溯各阶段世界观的显化，我们就必须注意史进程中

已经发生、而且现在还在发生的压制和解。

  重点是，这一头野兽既然能超越，就必定会压制──管哪一个层

次都是如此。比如马雅人已经从游牧期进入锄农业期，这但表示

他们能统一各部，建大的、稳固的社会结构，解放一批教土开始

发展学及天文，也表示他们会消耗雨──这是游牧民族绝对做

到的。他们超越游牧期，却在某些重大方面逸出生物域，与生物

域解；这完全是自。
 

  他们是分化与整合，而是解与疏；没有超越与包容，而是压

制与否定。因为生物域是人这种全子的内在成分，于是人就以这样的

压制与否定保证自己的毁灭。

  「超越对压制」乃是史发展绝对关键的主题。因此是集体或

个人，我们都应该注意人的进化每一个阶段的压制迹象，当然也包含

性与工业化的大问题在内。

  问：所以，每一种新世界观都会面自己的问题。

  威：每一种新世界观都会制造自己的问题。解决原的问题就会

制造出新的问题虽然新问题总是在世界观将式微之际才显现出，但

新问题总是跟着原有问题的解决而。这正是世界观的奇妙之处，也

是世界观的噩梦。

  心智的、性的、工业的世界观已开始遭遇其自身结构固有的问

题。我们处在这个点上，也开始碰到自身的局限。我们已经和敌人遭

遇，这个敌人当然就是我们自己。现代性正在挣扎，想让位给后现

代性。

  阶段性明确，也适合这个阶段的现代世界观已经达成目的，现在正

活在自己的废气中。我们正在吸收自己排放的废气。如何处这个问

题，如何集体的处这个问题，将决定我们到底是埋葬在自己的废物

中，还是让比较宽广的世界观显现出以解决问题。

  神性在祂显现的这个阶段已经达到极限。这朵非凡的现代之花曾经

在灿的春天盛开，现在却只能看着自己枝凋，到新起的明日

土地上。知道那一片新园地将绽出放么样的花朵?
 

     第五章 法界四方

 

  问：所以，你认为我们已经接近性工业世界观的极限──你有

这种看法正确吗？

  威：应该这样，我们必须很谨慎的诠释这个看法。「现代性」的

兴起──我所谓的「现代性」，特指性工业世界观，泛指整个启蒙

运动──已经完成许多有用且非凡的事物，其中值得一提的是民主

政治的发展，废除奴制，自由性主义的出现，艺术、科学、道

德三者的分化（这一点我后面会讨）以及经验科学（包括系统科学和生态

科学）的发达，人平均寿命增加约三十岁，相对和透视主义

（perspectivism）进入艺术、道德、科学域，人从部族中心道德观

发展为世界中心道德观，同时在许多方面都推翻社会支配阶层等

等。

  这些成就都很起，但是一些反现代性的评家虽然享尽现代性

的好处，又没干么事，却口口声声批评现代性，在我看实在是极

端伪善。

  可是另一方面也有些人轻的推崇现代性，认定现代性是伟大的进

步，却忽有些问题非常棘手，是现代性从没解决，也可能永远

无法解决的。

  问：现代性固有的问题或局限。

  威：对，性工业世界观的问题或局限。

  问：所以超越现代性、进入「后现代性」到底需要么东西？

  威：简单的，所谓超越并包容现代性──超越并包容性与工业

化──在「超越」这一部分指的是，我们必须：1 对超越性的各种

意态保持开放态；2 将这一意置入各种超工业的技术经济
 

结构。换话，就是将意的变化置入体制的变化中，者缺

一都足以成事。

   问：超性，超工业。

   威：对，要记得性和工业者都得包含进，但却是一个比较平

衡，涵容而完整的态的一部分。这个态容纳但也限制性与工

业。这样的工业和性，我们或许可以称之为永续的性（sustainable

rationality）、永续的工业 （ sustainable industry）。

   但是现代性的性和工业，因为任其自由发展的缘故，在某些方面

已经变成人民全体的肿瘤，长成荒烟蔓草，造成严重的后果。性

和工业逾越自己的限，夸大自己的功能．逐渐变质为支配阶

层。因此要超越现代性，就必须否决或限制这种过横的面向，但

同时也要包含其性与有益的面向。未的转化将超越并吸收现代性

的这些特质，容纳其精髓，但节制其。

   似乎大家都在期待这种新的、奇妙的转化，过，新的转化还是会

带问题和局限。这种转化可以去除性与工业的某些问题，的确很

错，但本身又会制造出一些问题。

   所以，如果我们所谓的未转化就是这个样子──而是某种疯狂

的新时代乌托邦──那么，没错，我相信这个转化已经开始。

 

      四大象限

   问：所以未的转化有一部分涉及到意的转变和体制的转变。

   威：对，我相信是。它涉及到一种新的世界观，新的技术经济基础，

新的自我意（self sense），新的为模式。

   问：好，这就必须谈到你所谓的四大象限（the four quadrants）（

图 5-1）。但是要谈这个四大象限，首先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建这个观
 

的？这个观我从没听过，知道你是怎么想出的。

 

  威：你是指我构思四大象限的过程吗？

  问：对。

  威：从整体者、生态性主义者、深层生态学家到系统思想家等

等，你只要看看这些「新典范」家，就会发现他们全都提出这

样或那样的全阶序，这样或那样的阶层观；就反阶层的生态哲学家

也有他们的阶层观。这种阶层观通常指的是：原子是分子的一部分，

分子是细胞的一部分，细胞是生物体的一部分，生物体是家族的一部

分，家族是文化的一部分，文化又是整体生物域的一部分等等。这是

他们界定的阶层或全阶序，除「生物域」的意义有些混淆之外，其

他都算是非常正确。

  同样的，正统派研究者也有他们的阶层观。我们在道德发展、自我

发展、认知发展、自我需求、防卫机转等方面都看到他们提出的阶层
 

观。这种阶层观大部分都很正确。另外，从马克思主义、结构主义、

语言学到计算机程序设计，我们也看到一种发展的全阶序‥‥太多

，讲完。

   换话，这种世界地图．管研究者、家自己知道知道，

大部分都是一种全阶序地图；道很简单，因为全阶序是无法避免的

（全子是无法避免的）。天圆地方，东西南，从古至今，我们有太多太

多的这种全阶序地图，其中有许多的确也包含制图者。

   有一天我开始收集这种地图，传统的、新时代的、东方的、西方的、

前现代的、现代的、后现代的；系统、大存有链（the Great Chain

of Being）、佛教唯学、皮亚杰、马克思、寇伯格、印吠檀多哲学

鞘（koshas）、文杰（Loevinger）、马斯、斯基、卡巴教派

（ Kabbalah）等等，我都收集。我家地板上渐渐铺满几百张这种「地

图」。

   一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这些地图标示的都是，姑且这么，同一

个域，都是基本上似的全阶序，只是版本同罢。这些地图相

似和重迭的地方实在太多，我还以为这些地图各有各的呈现方式，

但只要经过分析比对，都可以在彼此之间找到共同的基本全阶序。

   可是我越是分析比对，就越觉得通。这些全阶序确实有些地方

很相似，但是在极深的层面上却有差，然而到底是么样的差却

清楚。最人困惑的是，这种全阶序地图中的全子有的随着发展而

变大，有的却随着发展而变小（那时我还知道进化是深越深，广越

小），完全没有条。有好几次我都想把这些地图丢掉算，因为觉

得再继续研究下去也会有么结果的。

   可是后我继绩看，终于发现原这些全阶序其实可以分为四种

四种整体顺序，彼此都一样。就像你所的，我想以前从没有人

发现到这一点；也许是因为太简单的缘故吧！但如何，这对我
 

讲的确是个好消息。我发现我只要将这些全阶序分成四组，它们刻

各就各位，你可以看出每一组的全阶序讲的都是同一个域，总共有

四个域。

  问：这四个域，这四个整体顺序，你称之为四大象限。

  威：对，你可以考图 5-1。图 5-2，我开始放一些东西进去。必

须强调的一点是，图 5-2 所举出的各象限实其实只是少几个，但

可以让你解个大概。

  如此一问题就变成：这四种全阶序彼此有没有关？这四种整体

顺序可能完全没有关，如何一定在某些地方有衔接。

  最后我终于看出，这四大象限的基础其实非常简单，那就是，四

种全阶序其实是从全子的「个体」面与「群体」面，处该全子的

「内在」和「外在」──这就是四大象限。

  内在、外在、单、复──这是区分事物最简单的方法。这么简

单的特质其实存在于所有的全子当中，从而产生四大象限──至少

我这么认为。这四种全阶序处的都是真实全子的各个真实面向；就

是这个道，这四种全阶序才会重复出现在各种地图中。

这四大象限或法界四方，似乎就是究竟实相。

 

    意向与为

  问：举几个子吧。

  威：四大象限就是「个体」和「群体」的「内在」与「外在」。你

可以阅图 5-1 和 5-2。

  我们可以从个体全子开始及其内在与外在；也就是从左上象限和

右上象限开始。图 5-3 详细明这个象限。

  如果你先看右边这一，你会看到所有标准生物学课本都会提到的
 

全阶序。这一个全阶序的每一层都超越前一层，也包含前一层。每一

层都包含前一层的基本成分，再加入自己的特质及新成因子。每一层

都遵循二十条法则。

 

  但是请注意，这一描述的都是外在的东西，都是从外在的、客观

的、经验的层面看全子所看到的东西。所以你会看到科学教本详细钗

述大脑边缘系统：其成分、生化学、何时演化、如何演化以及和生物

体其它部分的关系等等。你可能还会看到课本这个边缘系统是性

欲、攻击性、恐惧、欲望等几种基本情感的源头，在人、马或者猿身

上都一样。

  但科学课本当然会叙述情感的内容，因为情感属于边缘系统的内
 

在体验。情感以及我们对情感的觉知，乃是具有边缘系统的全子内在

的体验。客观科学会描述这种内在意态，因为检查客观经验的

方法无法进入这个内在空间。你只能从内在去「感受」这些情绪。假

设你今天体验到一种原始的喜悦感，就算你是脑生学家，也会

：哇！真是很边缘系统的一天。你会以亲的、个人的、情感的、

主观的法描述这种感受；你会：我觉得很美妙、活着真好之

的话。

  所以左边这一你可以看到几种基本的主观意或内在觉知，分别

呼应右边这一的几种客观或外在事物。「激奋」（irritability）这种回

应环境激的能从细胞开始出现；「感觉」（sensations）从神经元生

物体开始出现；「知觉」perceptions）随着神经束出现；「冲动」impulses）
                    （                                    （

随着脑干出现；基本情感随着边缘系统出现。依此推。

  这也是一种全阶序，但却是主观或内在的全阶序。其中每一层都超

越前一层而又包含前一层，也符合二十条法则── 一直都是这样。

这个左手全阶序和右手全阶序一样，都建在现有的证据之上。我们

后面可以再讨。

  但是要点在于，左手象限这个次元指的是内在或内在深层面，也就

是意这个东西。

  问：你过，这个深层面就是意；或者，这个深层面如果从内

在看就是意。

  威：对。全子从内在看，就是左手象限；从外在看，就是右手

象限。内在、外在；意、形式；主观、客观。

  问：我们对右上象限最熟悉，因为右上象限是标准的、客观的、经

验的、科学的地图的一部分。

  威：没错。我们可以假设这个象限精确很高。这个象限以客观词

汇描述个体全子的典型全阶序：先是原子，接着是分子，然后是细胞
 

（早期细胞或原生质 [prokaryotes]和高等细胞或真核生物[eukaryotes]），再

是简单生物体（最先是有神经网络，而后有高等神经束），最后进展到复杂

的生物体，也就是从爬虫进展到原始哺乳，再进展到人。人

的脑是三一结构（triune brain），非常复杂，已经超越且包含前一层，

但具有爬虫的脑干和原始哺乳的边缘系统，而且又加上新的

东西，复杂的新皮质层（neocortex）。这个新皮质层使我们能够进抽

象辑、语言、统观辑（Vision-logic）思考（这种复杂的能，我在图

5-2 当中为结构功能一、二、三；这一点我会再明）。

  图 5-3 出的每一样东西是否确实就在那个位置，大家的看法可以

同，但大多人都同意每一个层次皆有似的东西出现。

 

      文化和社会

  问：以上的是图 的上半部，或是个体部分。现在要讲下半部，

也就是集体部分。

  威：对。个体全子只有在等深全子（similar-depth holons）社群当中

才能生存。所以我们必须从图 中把那些和个体全子有关的群体

全子（communal holons）找出。
 

  问：这一个群体面向也有内在与外在之分，也就是左下象限和右下

象限。

  威：没错。

  问：你这个象限是「文化的」和「社会的」。

  威：是的。「文化」指的是我们和同社群共有的内在意义、价值

及认同感，至于这种同社群到底是部、国家或世界，都没有关系。

「社会」指的是这种社群外在的、物质的、体制的一：技术经济基

础、建筑型态、成文法规、人口规模等等，随讲几个都是社会。

  所以大体而言，「文化」指的是集体共有的世界观，「社会」指的是

这种世界观的物质基础（当然，我现在的只是人这种全子，后面会讨人

以外的全子）。到「社会」，凡是客观的、具体的、物质的成分皆属

之，尤其是技术经济基础，所以我出游牧、锄农业、犁农业、工

业四种；还有村、国家、世界邦等三种地缘结构，都是图 5-3 

出的集体外在事物。

  问：我想这已经很清楚。我们现在讨一下非人全子。在我们

心目中，非人全子通常没有么共同的世界观或世界空间，也就是

没有共同的文化。

  威：如果意是一种深，而深会一直深化下去，那么共有的深

或文化的深就会一直深化下去。

  问：么意思？

  威：换话，如果全子拥有外在共同的东西，就会拥有内在共同

的东西。

  问：这就是它们的「文化」，应该是的。

  威：对。我所谓全子的「文化」或「世界空间」，指的是如果深

相同的全子都会对某一空间起反应，这个空间就是它们的共有空间：

夸克（quarks）  译 注 会对环境中所有的激都起反应，因为何者
 

对夸克有意义，何者会影响夸克，夸克只「测出」很小的一部分，

所以只对这一小部分之内的激有反应。夸克（其实是所有的全子）只

对适合自己世界空间的东西起反应，其它的一概都是「外物」，都是

「外语」。研究全子对么事物起反应，就是在研究全子的共有世界

空间。那是深相同的全子都会有反应的世界──它们的文化。

 

译注 目前科学界所知道的最小子，比我们平常所知的电子．质子、中子等都

小。

 

  问：好，举个吧。

  威：非人的文化也可以是非常复杂的。比如野就有共同的情感

空间。牠们拥有边缘系统，一套属于某些基本情感的内在关物

（correlates）
            。牠们依靠这种情感的认知引导自己和同在这个世界

生存；牠们但有爬虫的认知，感觉运动的认知，还有情感的认知。

野运用一套复杂的情感讯号系统进分组、协调及狩。这是牠们

共有的情感世界空间。

  除这个世界空间以外，牠们的脑测出环境中的其它东西。我的

意思是，你可以哈姆特（Hamlet）给牠们听，过那是对牛弹琴。

你和那本书只是牠们的晚餐罢，而且最后还要吐出一些东西。

  这的要点在于，全子只对、也只能对进入其世界空间和世界观的

激起反应；其它的东西等于存在。

  问：人也一样。

  威：对，人也一样。生物演化到新皮质或复杂的三一结构脑，以及

整个意象、符号、概等内在关物以后，这些东西的世界空间就会

结成极其复杂的认知结构。这种世界空间包含前阶段世界空间的基

本成分，譬如细胞的激奋反应、爬虫的本能、原始哺乳的情感，
 

再加上一些新的成分，全部结或开显成新的世界观。

  但是我们过，法界在其中的每个阶段看起都一样，因为法界

的确每一个阶段都一样。法界在每一个阶段都用新的眼光在看自

己，因而创造前所未有的新世界。

  左下象限所举的就是这种文化世界空间。你可以看到这种文化世

界空间从物质依序进化到植物、爬虫（uroboric[蛇的]）、边缘系统

情感（typhonic[哺乳的]），再进化到比较明确的原始人和人各阶

段：远古期、魔幻期、神话期、性期、人马期（centauric，或称「存

在期」）；而且以后还会有高的阶段发展出。

  这种世界观与支撑这种世界观及其个体的各种外在「社会结构」都

有关。这种「社会结构」和深一样，也是一断深化；譬如从

原生质盖娅系统（pokaryotic Gaia system）依序发展到（神经生物体的）

分工社会、原始哺乳团体或家庭，再发展到接近人的各种社会结

构：从游牧部依序发展为锄农业村、犁农业帝国、工业国家，最

后发展为信息全球邦。这是依据目前所有的证据建的名单，位置

在右下象限。

  问：那么这四大象限到底有么关呢？

  威：我对这方面有一定的看法，但目前还想提出自己的；暂

且先提出这样的定位归纳，那就是，我们是将这四大象限贬抑为相

同的东西，一定会造成严重的扭曲和损害。我们要承认这四大象限自

身都是完整的，但四者同时互有关系，互相作用，或者每一个在其

他三个面都有关物──我们只要这么就可以。光是这样，

面就有许多东西要探讨。等到后面讨到每个象限各自的真时，

你就会解我的意思。
 

     实 

  问：你何以「头」（thought）为，明它在四大象限都有

其关物。我们我想可以简单的讨一下这个子。

  威：好。假设我起一个头，譬如想去杂货店买东西。我起这个

头的时候，实际体验到的是这个头本身，是这个内在的头及其

意义，也就是种种的符号、意象、「去杂货店买东西」这个概等等；

这一都属于左上象限。

  我起这个头的时候，脑中当然会跟着发生一些相关的变化：多巴

胺（dopamine）的分增加，乙酰胆素（acetylcholine）开始进入神经

突触（synapse），脑部β波增强等等；这都是我脑中观察得到的活动，

我们可以从经验观察，也可以用科学方法测知。这一都属于右上

象限。

  但这个内在头又必须放在我的文化背景才有意义。如果现在我

的是另一种语言，那么构成这个头的符号就一样，意义也一

样。又假设我是活在一百万前的原始部社会，那么我「去杂货

店买东西」这个头都会有；有的或许会是「该去熊」。重点

是，我的头是从一个文化背景中产生的；这个文化背景赋予我的

头意义、脉络、肌；而且，真的，是活在一个可以跟人话，

由诸多个体构成的社群，我甚至「跟自己话」都可能。

  因此，文化社群成我所有头的原始背景。我的头并是凭空

蹦进我的脑袋，而是从文化背景蹦出的。我有时候可能会脱

这个背景，但如何我都可能完全脱。如果没有这个背景，我

甚至头都会有。或许你听过「童」（Wolf boy）的故事。这

个童是在群中长大的。他的故事证明人的脑子如果少掉文化背

景，就会产生语言意（linguistic thoughts）。人的自我绝是启蒙
 

时代的人想象的那种自生的单子。

  简而言之，我的头只有在文化实务、语言、意义构成的广大背景

之下才可能存在；没有这个背景，我的头完全可能形成。这个广

大的背景就是我的文化、我的文化世界观以及我的世界空间。这是左

下象限。

  但我的文化又是无形无体、虚悬在唯心的半空中。我的文化有物

质成分，正如我的头有脑部物质成分一样。凡是文化事项都有社会

关物存在，包括各种技术、生产（锄农、犁农、工业等）、体制、成

文法规、地缘政治域（市镇、村、国家等）等等。要断定一个文化

世界观属于何种型，这种物质的、社会的、经验上可的成分，也

就是实际的社会系统，是关键所在。

  综合以上所，一个所谓个别的「头」事实上至少就有四个面向

或四个层面，也就是意向、为、文化及社会。我们有的是这样的循

环：社会系统影响文化世界观，文化世界观影响我的头，我的头

又可以从我的大脑生中测出。这种循环，你要正着走倒着走都可

以，但总归这四大象限就是互相交织、互相决定的；每一个象限都是

另三个象限的肇因，也都是另三个象限所造成的。

  问：因为每一个体全子都有这四个面向。

  威:对。每一个全子都有这四个面向，这四个象限。就像有四个面

的钻石一样，每一个全子都同时活在这四个象限或四个面向面，而

是活在这一个面向或那一个面向。

  当然，这四个面向互相交织，非常复杂，但至少都有这四个面向。

管是么全子，想解它，最低限能从这四个面向下手；

要解高等转化和高等意态是如此－－我想我们到后面就会

解。
 

      未事物的模样

   问：一开始我们讨到广义的转化，也讨到特定的、未可能会

有的转化。

   威：有没有你和我，未的转化都已经发生。如果我们想搭

上这班飞机，想找出这个正在我们的存有当中进的进化趋势，如果

我们想与创造中的神性，那么这四大象限确实可以引导我们，帮助

我们觉察已经发生的况，解那些已经在我们周遭动，出入于我

们的身心，也在我们身心面动的趋势。

   我们可以，神性显化出就是四大象限。神性只是高等自性

（ Self）、盖娅、觉知、生命网络、一客观现象的总和，也只是超

越意，而是四大象限、已知的法界四大方位的所有面向。这个所有

面向的每一个都需要准确的引导。

   所以我想我们要谈的就是这个即将的转化，也就是后续的几个

高等性阶段在四大象限显化出的样子。何谓高等性？何谓大脑

高等功能？何谓身心的转化?何谓高层文化或深层文化?这种文化如

何进入广大的社会体系？所谓发展甚深的意是么东西？这种意

如何寄托于新社会体制中?崇高（the sublime）位于何处？

   这一看起会是么模样？我们如何在四大象限中协助这种转

化，而是只着眼于自性、盖娅、世界邦?因为这一都将共同显

现，否则就会显现。

   问：这是批发生意。

   威：这的确是批发生意。意发展的高层阶段或深层阶段让我看到

自我、个体为、文化及社会中深而广的模式，并且看到意向、

为、文化及社会这四大象限的全部。

   我想即使我们会四大象限，四大象限还是会自展开转化。这
 

种转化还是会发生，而且已经在发生，可是我们却还坐在自己喜欢

的象限向别人解释我们何以会有新典范；但转化是会我们的，

它早已扬帆远去。是这样的话，我们将再全方位与那些已经在

产生作用的。我们将跛脚走入未，有的只是困惑及苦笑。我们

势必无法在自己的存有当中推动这巨大的趋势，反而会变成此壮阔河

岸边的浮木；我们会把倚杖而当作解脱；我们提供给世人的其实

是我们的伤口；我们着血进入未，却面带微笑自以为光荣。

  我认为这绝对通。我们需要的是容纳所有四大象限，容纳神性

四种面貌的整合途径。高等转化的奥秘也许就在这种平衡的、完全

的、整合的途径当中。你觉得呢？
 

    第章 神的双手

  问：我觉得「真使你自由」。但是现在你却每个象限的真都

一样！这样看我们好像并没有在向么整合的、包容的观点前

进，反而是是在走向部分，走向片面，走向各种差。

  威：对，过这其实是好消息。解这些真，承认这些真，我

们就会以同心去体认法界，最后甚至会接通万有，乃至于成为法界

意本身。听起好像很奇怪是是？其实然。事情可能很简单。

我认为我们要先解这些真，这些真才会对我们话，在我们内

心话，透过我们话！我们也会开始听到他们的声音，开始荣显他

们，邀请他们加入彩虹盟，加入整合的含摄。

  后现代的大反动后面其实都有这些真。这些真是通往内在次元

与超越次元的关键，借着看的神与天使的语言雄辩滔滔，指着诸

全子的心，邀请我们进入那个内在世界。这些真是今天当道的褪色

平面世界的解毒剂。我们甚至可以，这四种真埋就是神性的四种面

貌，照耀着表象世界。
 

  问：请告诉我这是很复杂的事。

  威：但复杂，而且好玩到有点应该。有个方法可以把它整

出，抓个摘要，一下子就变得很简单。

  许多家都曾经接通某一象限的真，图 6-1 是一些家。

每个象限都讨几个家的观点，将会有助于我们的解。

 

    心和脑

  问：好，就从这开始。你把心──生活经验、意象、象征、感受、

思想 放在左上象限，脑放在右上象限。可你认为脑和心一样。

  威：我们承认者关系非常密，但也能承认者在许多方面

都有重大的差。我们尊重这种差，也要解释这种差。

  如，脑生学家研究人脑的时候，着重的是神经组织、神经突触、

血清素（serotonin）、多巴胺等传导素及脑波等客观成分。这些东西都

是人客观的或外在的东西。脑虽然是在人体「面」，脑生学家却

只知道脑部客观与外在的部分。

  除非你把自己的头盖骨开，拿一面镜子看，否则你可能看到

自己的脑这个「客体」。要看，就只有开头盖骨看。可是你却可

以直接看到或感受到自己的心，现在就可以，而且是即而直接的。

往内看你的意本身，你所看到的就是心。从外面看到的则是你的脑。

  问：这样看的话者完全一样。

  威：对。你的脑看起像一萎缩的葡萄，但你的心却是。当下

的直接体验──意象、冲动、思想──就是你的心。也许以后人会

断定心和脑其实是同一个东西，或者平，或者二元对等等；但目

前者在现象上看的确差极大。我们必须从这个无可否认的事实

开始探讨。
 

  问：但是有一种观这者其实是同一个东西，只是我们还知

道如何证明这一点。

  威：我们看看脑方面的专家──就脑生学家好。脑生学

家可以知道我脑的每一样东西；他可以把我绑到脑电仪上面，用断

层仪扫描或是用放射显影剂追踪，检查我的脑生现象，检验神经传

导素的浓；他可以知道我的脑的每一原子在做么，但是没办法

知道我的任何一个心思。

  这真是奇妙无比。他要是想知道我心在想么，只有一个方法，

那就是跟我话。他如果问我，跟我话，和我沟通，那么他，

甚至于所有的人，绝对无法知道我心在想么。反过，如果我

想告诉你，你也绝对可能知道我的想法。当然你可以拷问我，强

迫我出；但重点就在这：你必须强迫我「」。

  所以，你可以知道我脑部所有的东西，但依旧知道我心的想

法。要知道我心的想法，只有跟我话才。换话，你必须和

我对话（dialogue），能独白（monologue）。你必须进互为主体的沟

通，能把我当作经验性研究或经验性注视的对象，否则你就毫无所

获。

  后面我们会详细讨这一点，那就是，所有的右手次元都可以藉由

经验性的注视、「独白式」的注视、客体化的观点或经验性的定位法

进入，因为你研究的只是外部或表象，只是全子可以从经验上「看到」

的部分，也就是右手的层面，脑就属于这。

  但左手层面或内在次元，却只能藉由沟通和诠释、对话与「对话式」

的途径进入。这种「对话式」的途径是「注视」外在，而是「共享」

内在；是客体而是互为主体；是表象而是深。

  所以我可以一直研究你的脑，但永远解你的心。我可以用客观

方法解你的脑，但只有和你交谈才能解你的心。
 

    左手之道和右手之道

  问：这样我们就看出左手之道和右手之道的差。

  威:对。管东方还是西方，各种学的探途径从一开始就入

到这大阵营之中，是这一边就是那一边──内在对外在，左手对

右手。我们在心学（佛伊德对华森）、社会学（韦伯对孔德）、哲学（海

德格对克）、人学（泰对斯基）、语言学（诠释学对结构主义），乃

至于神学（奥古斯丁对阿奎那）当中，都可以看到这一点！

  有时候你会发现左手和右手次元并重的途径；这我一定于推荐。

但平常你看到的多半是这种途径彼此在斗争。这种途径都很重

要，却少有整合的时候。所以我认为我们应该认清这种途径都能帮

我们解人，都有很大的贡献，缺一可。

  再，如果同时考这种途径，也可能解性发展的高层

阶段。

 

    独白式的注视：右手之道的关键

  问：我们一个一个讨吧！右手之道：

  威：右手边的每一个东西，图 5-2 右半部所有的东西，都是一些客

体或外在事物，也都可以藉由感官和感官的延伸（显微镜、望远镜、照

相机等）从经验上去观察。这些东西都是可以「看到」的「表象」，也

都有明确的位置。你只要观察它们的客观为就可以，必和它们

话。你注视原子的为，或细胞、人群、个体、社会、生态体系的

为。

  问：你这叫做「独白」。

  威：对，右手边所有的东西基本上都是独白；意思是都可以在「独
 

白」中看到，必触及它们的内部或意。你需要对话或深交，

因为你只看它们的外在。

  假设你去做脑部断层扫描，扫描室的技师除非得已是会和你

话的，「能能请你把头往这边移一下？」他一点都管你的内在深

，因为他要捕捉的只是你的外在表象；虽然这种外在表象是在你身

体「面」，依然还是客体。他照你脑部的客观照片以后，是是

就看到真正的你呢?他到底有没有看到「你」？

  没有，他只是把你当作「独白式注视」的「客体」，而是与他沟

通的「主体」。这正是经验医学这么没有人性的原因。技师要的只是

你的「右手」而非「左手」，他要你的意、感受、意义、价值观、

意向、希望、恐惧；他只要事实──小姐！只要外在就好，外在就

可以。这是你的脑。

  但你绝对会这样看心；这样看心也看到么。

  问：性主义者总是骂男性把性当作注视的对象。

  威：这个道是一样的。性常骂男性把她们当作对象，当作性目

标，这其实是同一种现象，都是独白式的注视：把你从一个能够与他

人沟通的主体贬为观察的对象，变成一块肉，一个没有深的客体。

「他从和我话。」可以想性一定会有反应。然而另一方面，

男性如果因为某件事懂而必须请求指示时，也会变成被动的客体；

这时他们往往可当场死掉。

  右手之道或经验与科学之道没么对；只是它并非故事的全部。

依据右手之道生活，就像是在实验室技师的注视之下生活，完全是经

验主义、为主义、独白式的注视、漂的表相、黑白的客体；没有

内在，没有深，也没有意。

  我想把故事的进超前太多，但是我们现在可以，启蒙典范的

足就在急于实践经验主义，于是知觉之间造成法界左手次元的
 

崩塌，变成右手次元。也就是，他们将内在深贬为可观察的表

象，还自认为既然已将这种经验性的外在事物表象做清楚的定位，

那么值得人学习的一知就已经完备。孰知这面其实遗

那个绘图的人、意、内在事物或左手次元。足足一百以后，

他们才突然惊觉自己活在一个没有价值、没有意义、没有意向、没有

深、没有特质的宇宙；一个受制于独白式的注视、失去特质的

宇宙，一个由实验室的技师主宰的残酷世界。

  这么一，后现代性当然就要造反。

 

    诠释：左手之道的关键

  问：那是我们下一章要讨的。我们现在要谈的是左手之道和右手

之道的差别。

  威：对。我们过，看图 5-2 就会发现右手边的每一个全子都可以

实际去体验，都有简单明确的位置，因为这就是所有全子属于物物

质的关物。因此，右手边的每一样东西你都可以用手指着它「在

这」。你的手可以直接指染它──可以这么。这是脑，这是细胞，

那个市镇在这，生态系统在那。即使次原子子都可以是某时在

某一位置被发现的或然存有！

  但左手边没有一样东西可以用这种方法观察，因为左手边的东西

都没有明确的位置。你可以指着脑，指着石头，指着市镇「在那」，

但是你无法指着嫉妒、骄傲、意、价值、意向或欲望「在那」。

请指给我看，欲望在哪？石头你指得出，但欲望你指出，因

为欲望大部分属于内在次元，没有明确的位置。

  但这并表示欲望真实。这只是表示欲望没有明确的位置罢。

所以你无法用显微镜、望远镜或感官经验之的仪器看到欲望。
 

  问：那么我们要如何才能进人或「看到」内心深处呢？

  威：这就是「诠释」进场的时候。凡右手之道都涉及知觉，凡左

手之道都涉及诠释。

  这很简单：表象看得到，但深层面向却必须加以诠释。就像你现

在和我谈话，你并只是在看某个表象、看某张笑脸或某个经验的对

象而已；你也想知道我内在的想法。你只是看我在做么，还想知

道我内心的感受、想法，我的内在以及我的意有么东西。

  所以你会问我：「怎么样？你有么想法，么感受?」于是我告

诉你一些事情；我们交谈，你用心解我的意思，「诠释」我的意思。

我的每话你都必须诠释其意义。他这么是么意思？喔，我懂

，你是这个意思．等等。

  除诠释，没有别的方法可以进入我的内在。我们必须交谈，你必

须诠释。这绝对无法避免。就算你是通人能够看透我的心思，你还

是要诠释我的思想意义何在。

  问：这和独白式的注视很一样。

  威：对，这绝对是盯着某个明确的表象，报告观察的结果，然后

这是石头、那是细胞，这是生态系统、那是脑的某部分。深层面向

会坐在那等着你看！深需要沟通，沟通则需要诠释。

  因此，图 5-2 左手边的每一件东西都需要某种诠释。要进入彼此的

深层面向．绝对只有诠释这个方法。

  所以，左手之道和右手之道之间有一个区分的方法，很简单，那就

是表象可以看得到，深层面向却必须加以诠释。

  问：这种区分很清楚。

  威：对。所以右手之道总是在问：「那个东西在做么？」左手之

道则总是在问：「那个东西是么意思？」

  这种区分非常重要，因为这么一，我们研究意或解意就有
 

种截然同的途径。这种途径都对人有重大的贡献，但者

必须谨慎的整合或平衡。反过，这又决定我们在个人和集体转化

中迈向高层意的途径──这跟我们的性进化有直接的关系。

    可以我们现在讨的就是神的双手，就是神性显化在人世的种

种。要掌握这个显化的种种，我们必须双手并用！

 

       那个梦有何含意?

    问：也许我们可以举一些子明这种途径。就从心学起

好。

    威：基本上，精神分析学派是一种诠释方式，或者是一种左手途

径；古典为主义学派则是经验性的方法或右手途径。

    在精神分析这一边，佛伊德第一本巨作《梦的解析》（The

Interpretation of Dreams），光是书名就明一。梦是内在事件，由

种种象征所组成。象征只能经由诠释解。这个梦有何含意？佛

伊德诸多伟大发现之一就是，梦并非毫无条的，其中有隐藏的意

义，可以加以诠释或揭。

    所以，如果要总的叙述佛伊德，最简单的一话就是「谈话治」

（ talking cure）──「对话」治；是独白，而是对话。意思是，我

们必须恰如其分的诠释自己的意深。我们受到焦虑、忧郁等症

的折磨，我们饱受困扰。我们自问，为么我这么抑郁?这表示

么？我们在精神分析的过程中开始看自己的梦，看自己的症、焦

虑、忧郁，在面找出个道。我们会试着诠释这些东西，藉以揭

自己的内在。

    也许我发现自己对一向缺席的父亲隐藏着一股愤，但这股愤却

伪装成忧郁。我的潜意将这股愤「错解」成忧郁，因此我必须在
 

治中试着正确的诠释忧郁症。我会试着将「悲伤」转译为「愤」。

我会触及自己内心深处这一股愤。以前我一直错解、误译、伪装这

个面向，或者隐藏这个面向让自己看到。

  我诠释自己的内心越正确，越能解自己的「悲伤」其实是「愤」，

就越能消除我的症、我的忧郁。因为我忠实的诠释我的内心深处，

所以这个深处就再用种种痛苦的症折磨我。

  问：这就是诠释法或左手途径，也就是左上象限的方法。

  威：没错。这种方法只应用在精神分析，凡是「谈话治」，

管是认知治法、人际治法、荣格治法、完形治法，还是沟通

分析法（Transactional Analysis），都建在这个原之上。也就是，

都必须正确的诠释人的内心深处，为我的梦、我的症、我的深、

我的生命、我的存有找出正确的意义。

  我的生命并是一些平面的客观事件，好像石头一般摊在我面前，

位置都很清楚，等着我去注视，看清楚上面的表象。我的生命含有很

深的主体成分需要我去解，然后解释给自己听。生命但有表象，

还有深。表象可以用看的，深却必须加以诠释才。我诠释自己

的深层真相越正确，我的生命就越透明。我看得越清楚，越解自己，

生命就越会躲在晦暗之处阻碍我，使我困惑，我痛苦。

  问：右上象限的那些治法呢？你怎么看那些从外部趋近个体的途

径？

  威：为主义、生物精神医学（biological psychiatry）等右上象限方

法，如果从极端的角看，根本和诠释、深、内在或意向毫无关

系。这些方法对「内在」，对「黑盒子」的事物再轻忽过；它

们多甚至认为黑盒子并存在，因此只对可观察、可经验的外部

为感与趣。

  譬如为主义，你只需把你想加强或抑制的为找出加强或消除
 

就可以。你的内在无关紧要，你的意也派上用场。就为主义

而言，治师会运用操作制约学习法（operant conditionings）强化你

想要的为，消除你要的为。

  生物精神医学也差多。精神科医师会开百忧解、赞安（Xanax）、

跃维（Elavil）这的药物给你，让你的为稳定。多精神科医师

都是初诊就开药给你，以后只是定期回诊，确认药物的效果罢。当

然也有医师会做一点谈话治，但大部分都会。这是「纯粹」右

上象限的手法。

  就纯粹的生物精神医学、纯粹的为主义而言，你的存在并非必

要。也就是，他们想解症的意义，想对你的困境做全面的

诠释，也想帮助你解自己，探你的内心深处，彻底解自身的

存有。

  问：我想你这样，并是在批判这种外在途径。

  威：当然是，否则就走错方向，错失重点。每个全子都有四个

面向、四大象限。要研究全子的外在，经验主义和为主义是很好的

方法。到目前为止，这种方法基本上很正确，我完全赞同。

  但问题在于这种方法也有很大的局限。赞同这种方法的同时也必须

批判它，因为这种方法只否定其它象限的重要性，甚至否定其

他象限的存在。你会忧郁是因为你的生命缺乏价值感、意义或优

点，而是因为你缺乏血清素；因此纵使把你的脑袋灌满血清素，你还

是发展出自己的价值感，过你会忧郁的确是缺乏血清素的关系。

  换话，我忧郁可能是因为父亲缺席而由内产生这种感觉。这

个忧郁的外在关物是脑面的血清素含太低。在某种程上，百

忧解可以调整血清素的失衡态，有时还真的很有帮助。但百忧解没

办法帮助我解内在的痛苦，解释我的痛苦，让我解其中的意义，

清楚的看到自己。如果你对这一都没兴趣，没兴趣解自己的内心
 

深处，那么百忧解对你就够。

  但你想看清楚自己的深层问题，正确的解释自己的深层面向，就

必须跟研究过这个深层面向，而且已经在帮助人正确解释这个面向的

人谈一谈。跟这种治助人者进互为主体的对话．你会掌握正确的

诠释之道，走上正确的诠释之道。你会进入「互为主体的深」循环

中。你越能清楚的解释及阐释这种深层面向，对自己就越困惑，看

自己就越清楚，而你也就越透明。

  最后你甚至会通彻神性，解脱于自身无限的深中。但如果你一味

拥抱表象，这一都会发生。

 

      社会科学对文化

  问：那集体面向呢？你对左下象限和右下象限途径，也就是文化和

社会的看法是么？其中一个是诠释性的，一个是经验性的。

  威：好。社会学和心学一样，几乎从一开始分成大阵营，一

是诠释性的（左手边），一是自然主义或经验性的（右手边）。一是研究

文化或文化的意义，企图以同心从内在追寻这种意义；另一个则是

以实证及经验方法，从外在研究社会体系或社会结构和功能。所以，

前者询问的是：「这是么意思?」后者则问的是：「这是在做么？」

  问：请你逐一明。

  威：解文化意义就是一种诠释性事务。你必须学习语言，沉浸在

你研究的文化中，清楚各种为的意义。这就是文化的诠释学，包

括狄尔泰、韦伯、海德格、高达美、格尔（Paul Ricoeur） 、葛兹（Clifford

Geertz）
      、道格斯（Mary Douglas）
                            、阿培尔（Karl-Otto Apel）
                                                    、泰（Charles

Taylor）、孔恩等人都是。

  这种方法涉及同心的共鸣、分享、交谈，是对话性的、诠释性的。
 

他们要的是内在意义而只是外在为。他们想进入黑盒子一探究

竟。他们想进入左手次元。要进入深，唯一的方法就是诠释。

  但是大体上，经验性社会科学是以局外人的态研究出生、生

产方法、建筑型、自、货币通、人口统计、人口分布、技

术型等社会为；这些都是外在为，是内在意向。你和文化

上的本地人谈都用，就可以收集到这种统计资。这面没有难搞

的黑盒子。

  因此，这种方法大部分都是独白式的、经验性的、为主义的。你

观察的是「社会动系统」（social action system）的为，是在探

文化的内在意义或深。就算你是在研究其意义或价值，多半也都会

让这种意义或价值符合社会体制。这就是标准实证主义的、自然主义

的、经验性的社会科学──孔德、马克思、帕森斯、曼（Niklas

Luhmann）、斯基等人都是。

  问：你曾经以印地安霍皮族祈雨舞（Hopi Rain Dance）为，明

左右手途径的差别。

  威：就左手的方法或诠释的途径而言，它想知道的是霍皮族祈雨舞

有么意义。原住民下场跳舞，对他们有么意义？他们为么那么

重视这件事？诠释法研究者要变成「与的观察者」，才会解祈雨

舞是在赞颂大自然的神圣，也是在祈求神圣的大自然以雨水庇佑大

地。你之所以会解这一点，是因为在寻求相互解的过程中，祈雨

舞的与者为你解。

  但这并是右手之道想要的东西。他们观察的是这种为在整个社

会体系中有么功能。他们关心原住民认为这种舞有么意义，因

此只把这种为放在整个可观察的体系中看。因此他们得到的结

是：这种祈雨舞的作用是在社会动系统中促进社会团结。换话

，这种祈雨舞提供的是社会的统一性。
 

    问：就我的解，你认为者都对。

    威：对。这者是解社群全子的左手途径和右手途径。左手解

祈雨舞的意义和价值。这只有置身于文化之内才有可能。右手解祈

雨舞在做么，在社会体系的可观察为中具有么功能。这只有置

身于局外，站在体系之外才能断定。左手之道和右手之道的差别就在

这。

 

诠释学

    问：「诠释学」（hermeneutics）的意义就是提出诠释。

    威：对。诠释学本是诠释的艺术与科学。因为要解诠释本身，因

而开始有诠释学。因为诠释文字内容的时候，方法有好有坏。

    一般而言，欧哲学家，尤其是德、法，执的是哲学的诠释部分。

英国、美的盎格萨克逊哲学家却回避这个部分，焦点大部分放在

实用和经验分析的研究之上。这依然是左手之道和右手之道自古即有

的战争。

    这就是孔恩的典范会这么耸动的原因。他的观是，所谓「客观

的科学」其实是深深沉浸在背景脉络之中的，而这个背景脉络会

回过影响我们的诠释。泰的文集《诠释与人的科学》

（ Interpretation and the Sciences of Man）当初出版会造成轰动也是这个

原因。他表示，要解文化运动，必须知道诠释的背景脉络。盎格

萨克逊哲学家对这种观点只有震惊，因为他们的知典范只是独白式

的注视：我在看石头。

    所以，请要忘，就「诠释学」三个字都很复杂。诠释是进入

左手次元的钥匙。左手边由深构成，要进入这种深，唯一的方法

就是诠释。海德格过：诠释是一往下走。在这方面，纯粹的经验

主义是毫无价值的。
 

  问：但经验主义者却诠释客观；因为客观，所以是「真正

真实」的。

  威：就研究哈姆特好。拿一本《哈姆特》，从经验的角

看，你看到的只是一迭纸和墨迹。从经验上研究《哈姆特》，你

知道的就是这些──七公克的油墨。这七公克的油墨是由许多分子制

成的，这些分子又是由许多原子组成的──这就是你在右上象限可以

找到的东西。

  你是想解《哈姆特》的意义，就必须研它。你必须进互

为主体的解，诠释其中的意义。

  没错，这确实是客观事务，但也是主观幻想。这一点很重要，

因为经验科学家总是，一件东西只要从经验看是真实的，就

真实。可是诠释并非主观上的幻想。诠释哈姆特的方法有好有坏。

比如哈姆特并是在战争的趣，要是有人这么就错，就是

坏的诠释。

  问：所以，诠释是否有效是有准则的。

  威：对。左手次元有这么大的部分都属于诠释性的，并表示左手

次元是随意的、没有根据的、纯主观的或特的幻想。诠释有好有坏，

有适当的，也有错误及扭曲的；有比较贴的，也有比较贴的。

  这可以由一群曾经探同一深刻面向的人判断。前面我过，哈

姆特的意义并是「祝你有美好的一天」。凡是过或研究过哈姆

特的人，凡是曾经进入哈姆特的内在，解其深刻含意的人，轻

就可以否定这种诠释。

  可能你对哈姆特有你自己的诠释，这也无妨，因为你的诠释仍然

是根据现实，根据你实际的生活脉络做出的。重点是，诠释并是

随意捏造的！

  诠释的知和经验的知一样重要，从某些方面看甚至重要一
 

些。当然诠释有点麻烦，需要复杂的思考，比上独白式的注视那么

清楚明白。可是啊！就是有人心智简单到认为只有位置明确的东西才

是真实的存有；只是他这种想法本身的位置就明确。所以呢…..

 

     所有的诠释都受制于脉络

  问：你诠释的主要特质就在于受到脉络的限制。

  威：对。诠释的主要规则就是：所有的意义都受到脉络的限制。比

如「the bark of a tree」（树的树皮）和「the bark of adog」（狗吠），

每一都有一个「bark」，但意义却一样。重点在于脉络有助于判

断哪一种诠释才正确。

  当然，脉络本身也是存在于自身的脉络之中。我们就这样展开「诠

释的循环」。其原因当然是所有的事物都是全子；全子互相包覆，没

有止境；全子在全子面，脉络在脉络面，无有止境。

  因此所有的意义都依赖脉络而生，但脉络本身却完全受限制，我

们前面过，后现代主义主要的目标之一就是强调诠释的重要。事实

土库（Jonathan Culler）总括一解构学（影响最大的是后现代运动，由

德希达所创）就：「因此我们可以将解构和「脉络决定意义』以及「脉

络无限延伸」双原等同视之。」换话，一意义都依赖脉络而

生，但是脉络本身却毫无边界。我们从四大象限和全子的本质发现

这个真，德希达则是从研究语言发现这个真。语言即是「全子

之内又有全子、毫无止境」的最佳实（当然，解构也可能用得太过，变

成极端解构学；但是我们犯着走这条）。这的要点是，由于我们发现

实相的「无限全子」的本质，所以我们和后现代主义最透彻的是

一致的。

  全子层层包覆──永无止境的脉络──显示的是，我们必须对背景
 

脉络敏感一点，才能解其意义。我们考到的情境脉络越丰富，我

们的诠释就越丰富── 一往上或往下都一样。

 

    非人本域的诠释

  问：诠释的这种因素用在人以外的全子也一样吗？

  威：只要你想解全子的内在深层面向，是的。要进入任何一个全

子的内在，除诠释，你还能怎么样?

  你和你家的狗互动时，能只对牠的外在为有兴趣。狗的边缘系

统和人很像，所以狗和人的情感世界空间（哺乳）也很像。你的狗

也会悲伤，恐惧、快，牠肚子饿的时候你也会有感觉。大多人和

这种内在情感都有互动，都想分享这种内在的感受。他家的狗如果快

，他很容就能分享那份快。但是你必须对狗的感受作敏感的诠

释才。当然这种诠释并是语言文字的沟通，而是和狗的内在、牠

的深处或意相应。狗的意层级或许没有你那么高，但并表示牠

的意层级是。

  你做出这种同心的诠释，狗对你也一样──你们彼此都与对方的

内在共鸣。这个时候，你们的世界空间是一样的，都是相同的情感世

界空间。当然你可以运用概去思考这个世界空间，而狗却没有办

法。过你们之间基本的情感是一样的。你诠释狗的内在感受，然后

和这种感受结。有只狗，你想拥有牠，这是关键所在，是吗？

  当然全子的阶层越低，深越浅，其意就越薄弱，内在就越贫乏，

因此你能够诠释和共鸣的东西也越少。过我们都知道有些人在玩石

头，这或许能带给你一点启示。

  问：由于你和狗有某种相同的背 这个背景是情感世界空间──所

以在某种程上，你们可以互相诠释。
 

  威：没错。相同的世界空间提供相同的脉络，所以才能互相诠释，

互相分享。我们过，所有的诠释都需要脉络。我们眼前的这个子

之中的情感世界空间，就是他们藉以互相诠释的脉胳。那是我们和狗

都有的文化。

  当然，我们还有其它较低的共有世界空间，在物上面有重，在

植物上面有生命，在爬虫上面有饥饿等等。我们人也有爬虫的脑

干，所以能够和蜥蜴互动，过这可太好玩，是吗?再往下到

石头，我们和石头共有的就是质和重。深越浅，相同的东西就

越少。没错，你和石头一样的地方，就在于你们坠的速是相同的。

  问：过，一旦进入人的脉络：

  威：对。一旦进入人的脉络，除细胞、爬虫脑干、哺乳的边

缘系统等前期背景之外，人还有复杂的认知、概、语言背景。我们

依据这种相同的文化背景（左下象限）互相诠释。沟通的进除此之

外别无他法。

  问：但这种背景都会演进。

  威：对，四大象限都会演进，依循的都是二十条法则。就文化背景

（左下象限）而言，我们看到人文化从远古期发展到魔幻期，然后

到神话期、后性期，再进化到存在期，可能还在迈向高阶的世界

观当中。每一种世界观都影响我们诠释法界的方法。

  那么你我究竟该如何诠释法界呢?是以魔幻期的观点，还是以神话

期或性期的观点？抑或是超越性的观点？

  但如何你现在已经明白，并没有一个既定的世界在那等着我

们用独白式的眼光注视，进白痴般的思考。

  问：难怪人的科学自始就分为大阵营；右手对左手。表象可以

观看，但深层面向却必须加以诠释。
 

    性上的诠释

  问：如果是性的转化或性的体验，诠释重要吗？

  威：举个子吧。

  问：假设我直接体验到自已内在的明光，体验到人目眩神迷的内

在明光？

  威：这种体验本身的确是直接的、当下的，你甚至还会跟这明光合

而为一。但接着你会从这种态出，开始想要告诉我这件事。你想

和我谈这种态，想跟自己谈这件事。这时你就必须诠释这种奥秘体

验是么。这道明光到底是么东西？是耶稣基督吗？是佛性吗？是

原型?天使?外星人的幽浮?还是脑筋错?这个东西到底是么？是

上帝吗？还是因为吃进肚子的肉消化？是神吗，还是食物过

敏？

  管是哪一种，你都必须诠释！如果你判断那的确是真实的性体

验，那么它属于何种型？是阿吗?是王冠（keter）吗？还是拙火?

有分别三昧（Savikalpa-samadhi）吗？荣格的原型？还是柏图的「形

式」?这个问题绝非次要或重要，绝是在上吹毛求疵，也

是纯学术问题。绝对是。你对这种体验做么样的诠释，决定你

将如何和别人探讨这道明光，如何与世人分享这种体验，如何纳入你

的自我系统，如何跟人讲述这种体验，甚至决定你以后跟这道明光

有么样的关系！

  举凡诠释，是哈姆特或内在明光，都涉及到好坏。那么这次

你对内在明光的诠释，到底要做好的诠释，还是坏的诠释？

  换话，就算这个明光体验超越心智，语言文字难以形容，你仍

然是个复合体，而是只有性的层次──虽然这或许就是那明光发

生的所在。你的构成除性，还有心智、身体、物质。在心智上，
 

你必须清楚自己的这种经验；你必须诠释、明、厘清其中的意义。

倘你无法正确的诠释，那种经验可能会把你逼疯。你无法正确的诠

释，就无法与这个经验整合。你知道其中有么意义。因为你无法

诠释自身非凡的深，所以你的深也会逃避你、迷惑你、蔽障你。

  问：因此，即使是性体验或超越心智的体验，诠释也是其中非常

重要的部分。

  威：绝对是的。今天有许多人都有这种性体验或超越心智的体

验，都有这种意进化到高深阶段的体验，但是却会解释。他们有

这种非凡的直观，却无法怡如其份的解。因为解释充份，下一步

的转化随之产、出轨、毁坏。

  问：所以，么样的诠释算是坏的诠释呢？我们怎么知道诠释是好

是坏？

  威：要记得诠释的基本规则之一，就是所有的意义都受到脉络的限

制。所以只要想诠释这种性经验，我们都要尽可能确定自己藉以诠

释此一体验的脉络是完全、完整的。换话，我们必须运用四大象

限检证我们的诠释。我们要的是「全象限」（all-quadrants）观点，

以法界四方所有次元为完整的脉络进诠释。

  然而目前的情况是，许多人都是根据某一个象限，有时只是某一个

象限的单一层面，诠释这种体验。这但践踏其它三大象限，也

破坏诠释的完整，破坏经验的完整性。

  问：比如呢？

  威：许多人基本上都是用左上象限诠释性体验，认为这种经验

就是高等自性、高等意、原型、人格型态（enneagram）、魂的呵

护、内在的声音、超越性的觉察等等，而完全忽文化、社会及

为的部分。正因为如此，他们的观点是残缺的，无法阐明其它象限与

高等自性的关系，反而自的将其它象限解释为自性的延伸。新时代
 

运动就充斥着这种「独尊自性」（Self-only）的解释。

  还有人认为这种经验基本上是脑态──右上象限──的产物。他

们认为这种经验完全或大部分源自于脑的θ波、脑内吗啡大分或

脑左右半球的同步化等等，因此完全排除文化和社会的成份，尤其

忽掉意本身的内在态。这实在是过客观，只看技术面。

  又有些人，尤其是那些「新典范」生态家，往往用右下象限

解释这种体验，认为生命、盖娅、生物域或社会系统构成的生命经验

网络就是「究竟实相」，从而将所有的全子简化为生命奇妙网络的网

线。这种途径践踏内在意发展的阶段，将左手的构成要素简化为

右手的生命网络之网线。这完全是将深误认为广，将垂直深解

释成水平广，结果就成种种生态法西斯主义──这样的称呼再正

确也过。

  还有一些人用集体文化意和将的转化世界观解释性体

验；这是左下象限的法。这种法完全忽个体意所能做的

事，也否定社会结构和体系支持，以及吸收这种经验的重要性。

  问：以上各种诠释途径都失之于片面。

  威：这些「单一象限」的诠释途径都瞥过真相，而且是很重要的

一瞥；但因为没有涵括其它象限，所以破坏原的性体验。他们

对这种性体验的直观解非常贫乏，非常碎。这种碎的诠释

但无助于深的性直观，反而破坏性过程本身。

  问：重点是？

  威：创造中的神性是同时显化于四大象限的，因此要完整的解释

性经验，就应该将四大象限全部纳入考。这只是因为我们有物

质、身、心、魂、性等各种层次，而且也因为这几个层次都会从

意向、为、文化、社会的四大面向显化出。

  问：所以一个平衡或整合的观点可以容纳这所有的一，包括每一
 

个层次、每一个象限在内。

  威：对．我想是这样。真正整合的观点是「全层次，全象限」的。

  在检视人成长与发展的高深阶段以及意进化的进阶时，这种全层

次、全象限的观点特别重要。如果我们末真的可以转化的话，那么

这种转化一定是发生在高深阶段。但只有解并尊重各种显化出使

我们解脱的真，才有办法进入此一丰富而完整的阶段。

  问：到「全层次，全象限」观点，我想很多人都解「全层次」

这部分。他们虽然会用那些名词，却知道有个物质、身体、心智、

魂、性逐层发展的意光谙。但是我知道有多少人解「全象

限」这部分。你前面有很多人都用单一象限的观点解释自己的

性明光经验，这个实已经证明这一点。我想我会再和你讨意

进化的层次（部二） 。过现在我们还是只讨全象限这部分；因为，

诚如你所的，加果能用平衡、整合而又包容的观点解每一个

象限，那么高等层次就会完整的显化出。

  威：这所有的层次与象限正是法界的各个层面，我们这个存有的各

个层面。所以，我想整个重点是，我们必须和法界的每一个部分相应，

好像回家一般的回归法界，并触及每一个象限的真。要做到这一

点，首先我们必须注意每一个象限对我们讲话的声音都一样。我们

只要仔细听，就会听到每一个声音都在轻声细着真，最后汇集

成大合唱，无声的呼唤着我们回家。这些能够使我们解脱的真，只

要我们能辨出并予以荣显，就能彻底与其产生共鸣。

  从接通（attunement）到救赎（atonement），再到合一（at-onement），

我们发现法界同心就在法界意的旁边全然拥抱着我们。

  只要我们能仔细的听。
 

    第七章 接通法界

 

  问：我们必须非常仔细的听才。你的意思是四种真都得听进

去？

  威：从最广义的法看，真就是接通实相；真正触及真、善、

美，对对？

  但是会接通，就表示也会脱节。我们可能会迷失，被蒙蔽，会错意，

评估错误。我们可能会脱真、善、美。

  所以集体人在进化过程中，经过痛苦的试误，找到几种方法可

以验证我们是否接通法界，是否触及真，或者迷失在虚假之

中。我们到底是在扬善或隐善，是感动于美还是助长堕。

  换话，人经过痛苦的学习和努，才找到一些有效性判准，

帮助我们验证自己是否触及实相．是否正确无误的接通丰富多

元的法界。

  问：所以这种判准：

  威：这种判准本身就是我们接神性的途径，也是接通法界的方

法。这种判准强迫我们面对实相，遏止我们的自我幻想和自我中心倾

向，并且向法界要求证据迫使我们走出自己的局限！这是法界宪法中

的制衡条文。

  问：前面过，善待四大象限及其真，高层意才会平衡而完整

的浮现。要得到全层次，首先必须掌握全象限。

  威：我觉得这是很真确的。

  问：所以也许我们可以环绕四大象限，简单叙述一下这四种真是

么，加何进有效性判准。

  威：这些东西都在图 7-1 当中。开始讨以后，我保证会用很简

单的话扼要的明！
 

      命题真

   问：「真」能能有一个简单的定义?

   威：大多人所的真都是呈现式真（representational truth），

讲的是明确的位置或对应关系。我提出一个声明或命题，指称或叙述

具体世界的某个事物。譬如我「外面在下雨」，我们想知道这话

是真是假，想知道这话的有效性或「真实态」，于是我们走到外

面看一看。如果外面真的在下雨，我们就「外面在下雨」这个声明

是真的。

   问：或者这个命题是真的。

   威：没错。这是一个很简单的定位程序。我们会做个验证，看看命

题是否符合事实，与事实一致，地图是否反映真实域（真正的情

况往往比较复杂。我们可能还会反证地图；反证是成，我们假设地图是正

确 的 ）。但是在这，基本的观却是，凭借呈现式真或命题真，

我的声明如何都指称一个客观事物的态，而精确的与这个事

物、对象或过程对应。
 

  问：所以，命题真基本上只处外部、客观或右手次元的东西？

  威：对。右上象限和右下象限包含的是全子看得到的、经验性的、

外在的面向。这样的面向都有很明确的位置，很容就看得到。因此

我们用命题式真将这种对象、过程、事物与我们的声明结起，

这又叫做真相应（the correspondence theory of truth）。

  这一都有道，也都很重要；我绝会否定经验性呈现法的重

要。问题是故事只是这样而已，况且这并是最有趣的部分。

 

    真实性

  问：所以，我们可以用经验性定位程序呈现脑、星、生物体、

生态系统等客观事物态。这种经验性地图和「外面在下雨」这种

法大同小。这就是客观命题。

  威：对。但如果我们转过看左上象限个体全子的内在，却会看到

另一种完全同的命题。左上象限的问题是「外面在下雨吗？」，

而是「我告诉你外面在下雨，我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时问题已经在于地图是否符合客观域，而是制图者是否可

信。

  左上象限的只是客观真，还特别到内在真相。我的意思

是，外面是是在下雨你可以自己看，但是要知道我的内在、我的深

层面向，唯一的方式就是问我，与我交谈。这在前面已经过。我

明我的内在态时，也许会告诉你真话，也许会谎。除交谈、

对话、诠释，你没有别的方法可以进入我的内在，况且我还可能会扭

曲、掩饰、误导；简单的就是，我会谎。

  所以我们在右手象限进的时候，用的是命题式真──简单的

就是「真」──这种标准，但是在左上象限进时，用的却是真实、
 

真诚、诚实、可靠等标准。这时重要的是主观的诚实而是客观真相。

真相和诚实──这种标准截然同。

  问：种判准截然同。

  威：对。这件事非同小可。内在事件是位于意态面，而在

客观事物面；是清楚位置就一然：要靠沟通和诠释，而

是独白式的注视。

  但是在沟通的过程中我也许会欺骗你。基于种种原因，我可能想

呈现自己的内在；明明是这回事却成另外一回事。我把整个左手次

元往欺骗之墙甩过去；我对你谎。

  甚至，这一点很重要──我还会欺骗自己，掩饰自己内在深处的某

些地方，让自己知道。我也许是故意，也许是出于「潜意」，但

如何，我对自己的内在深层面向会做出错误的解释；对我自己内

在的事物，我可能会谎。

  从某个层面看，「潜意」乃是我用欺骗自己的种种方法产生

之处。我会蒙骗自己，我可能因为环境当中发生的剧创伤而欺骗自

己，可能是从父母那学的，也可能是因为愿面对痛苦的真相，

而得采取防卫机制。

  但如何，我的真诚、对自己的真实，对自己的主观深层面

向、内在态、深层欲望与意图无法真实面对，这一的所在即是潜

意。潜意是谎言所在。

  问：所以我们谈到心分析和诠释治时，你才会这种治法的

目标是在提供真实的诠释。

  威：对，完全是如此。「深心学」（depth psychology）和治法

的重点乃是要帮助人真实的诠释自己。左手象限都是一些诠释，治

也是以真实或完整的诠释为主要目标。

  我们曾经以某人对自己的父亲缺席感到「悲伤」和「愤」为。
 

这个子表示我在童的某个时刻开始把愤诠释为忧郁。或许我根

本就是气我父亲是在，可是这种愤对小孩子而言太危险，万

一我因为这种愤而死我父亲怎么办?我最好要有这种愤，因

为如何我还是爱他的。所以我就气自己，打自己。我很差劲，我

好，坏到骨子。这就有点人沮丧。一开始是愤，现在我却

那是悲伤。

  无如何，我对自己的内在作错误的诠释，扭曲自己内在的深

真相。我开始把愤成是悲伤，从此带着谎言过日子。我能对

自己真实，否则就太痛苦──这份痛苦就是我想死我所爱的父亲

──所以我可欺骗自己。于是我就这么做。我的「阴影」、我的

「潜意」现在成谎言所在，成真诚的集中地，以及我躲避自

己的内在空间。

  我欺骗自己，然后又忘记自己在欺骗自己，所以我才会欺骗你而

自知。我会显得很真诚。事实上，如果我真的完全蒙骗自己，甚至

可能认为自己是在真话。你要是给我测谎，结果会显示我在真

话。经验性的测试往往会这样。

  最后，因为我错解自己的内在，所以我也时常错解你的内在。我

从自己的内在掉某个东西──我跟这个东西解，压抑这个东

西，脱这个东西──我从这样的态扭曲自己的诠释，对自己对

别人都是如此。我的诠释用谎言加，渗入一些诚实的东西。

我错解自己，并且经常错解你。

  你可能会注意到我这一点，发现有个东西已经偏。而我可能对你

出一些愚蠢的话，这时你可能回答：「我是那个意思！」同时

心想着：「他到底是怎么搞的？」

  问：所以，心分析、完形治、荣格学派等各种诠释治法都能

帮助人接触自己的内在，做真实的诠释。
 

  威：对，没错。在这几种法中，思想是用绘制客观世界正确

的地图，而是要解除抗拒的心，进入你的内心深处，学习对别人，

重要的是对自己报告你的内在真相。

  这样你的为就会符合你的内在真相。你会言一致；也就是，

你会左右边一致。你会「到做到」；你的左手会知道你的右手做

么事。一般我们这叫做正直（integrity，也有「完整」的意思）。你

会感觉这个人会欺骗你，因为他从没有欺骗过自己。

  当然，如果你是活在实验室的技师──经验主义者、为主义

者、系统者、奔驰的计算机、独白的狂热份子──的世界，就

会在意内心的真相，因为你在乎内心的活动，你反正就是在意。

你要的是独白式的真相，客观的表相，经验性的为，系统网络。你

注意内在的深，在乎真诚与真实。事实上，经验主义的地图上

没有一样东西可以和真诚沾上一点边！

  你知道，「实相」这个东西会有明确的位置。它是经验性的事

物态，所以也会在经验地图上出现；管是物学的地图、生物

学的地图、神经学的地图、系统的地图、生态系统的地图，都

会出现。实相属于左手，属于右手！

  然而，左手边却是你全部的生活世界，你实际觉知的一，你的内

在深层面。如果你活得很有深，你就会从自己的真实、诚恳或可靠

去解自己和别人的内在深层面。

  重点在于这一条深之已经被自欺和蒙骗堵住。你一想进入内

在，就会碰到障：你必须面对蒙骗和自欺。

  但就是因为这个道，我们在这个域才需要甩真导航。是

的，左手象限所有的治法都是在处这个东西，要你对自己的内在

作真实的诠释。

  问：可是一样的诠释治法，往往产生同的诠释。
 

  威：对，这个话长。或许我只能，各种诠释治法的差别主

要在于诠释的深浅或高低。我们过，左上象限其实是一种意光谱

──的觉知发展程的光谱。各种治法接通的觉知层次都一样，

也都以自己偏爱的层次作为考点，而发展出自己的诠释体系。

  我们知道所有的诠释都受制于情境的脉络，各种治法都有自己偏

爱的情境脉络，也在自己偏爱的脉络中发展出诠释。这没么对错，

只是我们必须找出其情境脉络及偏爱的层次，厘清其诠释的位置所

在。

  佛伊德强调情绪欲层面，认知治师强调语言层面，超个人心

治师强调性层面。但他们面对的都是一些掩盖这些层面、让

自己看清楚真实面的谎言、扭曲、自我欺骗，一些蒙蔽我们的情感、

自尊及性的谎言与扭曲。

  问：所以，全光谱（full-spectrum）模式属于一种合成故事，涵括意

光谱的每一个层次及每一个层次最有效的治法。

  威：对，这是全光谱模式的课题之一，已经有许多人在做研究（部

二会讨）。这个域已经有一本很好的概书，那就是杰．沃许

（Roger Walsh）和法西斯．冯（Frances Vaughan）合着的《超越自我

之道》（Paths Beyond Ego）。

  过我的基本观点是，这样的左手象限治法或诠释治法，一旦

剥掉其中的排他性或单层偏颇倾向，就会发现其中确实有一些很重要

的东西可以教导我们，让我们解自性──意──的每一个层次，

解那些能够帮助我们进入这个次元的正确诠释。

  因为光是真还足以使你自由，只有实相才能让你自由－－这真

是一个惊人的事实。

 

公正
 

  问：那左下象限呢？

  威：左下象限的关键就在于，主体的世界乃是位于互为主体的空间

或文化空间之内。主体空间一开始之所以会产生，就是因为有这个互

为主体的空间。没有这个文化背景，我个人的思想就毫无意义，甚

至对自己解释自己思想的工具都没有，思想都会发展出；我

会变成「童」。

  换话，主体空间和互为主体空间是分开的。这是后现代或后

启蒙时代最伟大的发现。

  因此，左下象限的判准在于客观的命题式真，也在于主观的

真实，而在于互为主体的适应性。因为这个文化背景提供共同的情

境脉络，才使得我的思想和诠释有意义。所以，这的判准涉及的

是人和这个背景的「文化适应性」（cultural fit）。

  问：那么这个判准的目标到底是么？我们有客观真，有主观真

实，有互为主体的：么呢？

  威：这的目标是「互相的解」。是我们一定要互相「同意」，

但至少可以互相「解」吧？如果能互相解，我们绝对无法共同

存在于一个文化之下。首先，如果没有这份解，你我有办法安排

么互为主体的空间，让我们对某些事彼此会心吗？我们有办法找到共

同的文化背景而有于彼此的沟通吗?我们之间有办法找到文化适应

性，共同的意义吗?想有沟通，这一都必须有某种程的基础才

！

  问：所以，这的目标并非客观真的定位，也是真实而已，而

是要互相解?

  威：对。这面有非常多的面向。你我如果想在同一个地方生活，

就必须先对某种道德和达成共；找出共同的法。我们必须找

到一种共同的东西，交迭在每个人身上，显示出大家的相同之处，某
 

种集体性的认同。这样我们才会在别人身上看到自己也有的东西，彼

此才会关怀照应。

  文化的适应性涉及的就是这个东西，亦即共同的意义、正当性、公

正性等等有关背景的东西。我过，这个背景就像你我共同制订的

约，譬如社会约，有时根本就是社会约。譬如我们会对投票权

龄或高速公时速限制等问题达成协议。这就是文化的适应性；我们

彼此同意一些规则，一些共同的意义，如此才能互相适应。

  但文化的适应性多半是自觉的约，多半存在于很深的背景之

内，我们自己都知道。某些深植于背景脉络之内的语言结构、文

化为，我们至今还在发掘，还在解（这是海德格的主题）
                                                。但重点是，

这些结构或为自何处，都无法逃脱让主体空间得以发展的互

为主体网络！

  相互解之所以得，在于我能够用「狗」这个字描述狗，

在于我能够「这是我的意思」。互相解之所以得，就在于

我这样做的时候，你竟然知道我的意思！至于那种纯属经验性的指

称，就算吧！看看这份互为主体的解，那才真是神奇呢。互为主

体的解，表示你我在某种程之内可以进驻对方的内心；你和我有

共同的深。我们共同指向真，你我都处于真实当中，所以我们才

会互相解。这真是奇迹。寻找神性，可以从这开始。

  问：这就是文化适应性，或者公正性。

  威：对。这就是共同的善、正当性、公正性。共同的善是如何达到

的呢?要让大家在共同的文化空间活得公平而有尊严，我们需要

么正当而又适当的东西呢？我们的主体性存在完全依靠共同的互为

主体空间，共同的世界空间，然而我们该如何安排自己的主体空间，

使其与我们共同的互为主体空间、共同的世界空间密相，一起运

作呢？
 

  是在位置明确的空间安排客体，而是在集体文化的内在空间

安排主体。

  这只是真实而已；只是真，同时也是善。

  问：所以你过的，文化适应性或公正性，从、道德、法，

到团体、集体认同或文化的背景脉络等等，包含一东西。

  威：对，我们将这一总合成共同的世界观或世界空间，并且其

是「文化的」，属于左下象限。

  记住，每一个全子都有这么一个文化空间，是简单的、单纯的全

子就没有。所以互为主体性交织在法界的每一个层面。是「我」

面的神性，「他」面的神性，「他们」面的神性，而是「咱们」大

家面的神性。

  我们后面讨环保的时候也会发现，我们要的是众生都达到公

正的境界，也就是每一个人都达到深层的善。

 

    功能适应

  问：右上象限和右下象限的差别在哪？你曾经者的判准一

样。

  威：右上象限是个体的外在象限，右下象限是系统的外在象限。所

以右上象限是最严格的命题真，指的是单一的事实。右下象限的命

题指的则是社会体系，其判准乃是功能适应性（functional fit）──

各个全子在整个客观体系之内互相适应。

  问：但左下象限也包含体系吗？你过的，文化适应性即是个体

适应整个文化背景。这也是系统吗？

  威：是，原因是后现代的整个发展都在反抗启蒙现代性。从某个

角看，整个后笛卡儿时代的革命，都在强指陈系统其实是
 

最糟的笛卡儿二元。厘清其中的原因乃是后现代性之所以进步的精

髓所在。

  问：我们现在就讨一下这个题目，因为你的法和系统家

的法正好相反。他们他们是在矫正基本启蒙运动典范。

  威：正好相反。我们知道基本启蒙运动典范是一种呈现典范、地图

典范、独白典范，系统家做的也是这种事情，只是做得比较多而

已。系统家并没有矫正么，反而是在复制。

  右下象限和左下象限处的都是最广义的「系统」，因为整个下半

边都属于集体面。但左下象限却是从内部及内在描述系统，描述意

、价值、世界观、、集体认同。右下象限则是以纯然客观和外

在的法从外部描述系统，它并想知道大家如何在相互解中互为

主体的拥有集体价值观，只想知道其客观关物如何在功能上适应整

个社会体系，而这个体系在这只是很明确的有个位置罢。

  所以，打开任何一本系统的书，你都找到标准，找到

互为主体的价值、道德倾向、相互的解、真实、真诚、深、完整

性、审美观、诠释、诠释学、美、艺术、崇高。只要是系统的书，

打开看，面都找到这所的任何一项；找到的都是其客观的

外在关物。只要是系统，你找到的都是在讯息处管道中奔驰

的信息单位，电脑神经的回馈线，独白写实网络的动态活动，一层

藏着一层的无限过程。这一在社会体系和客观网络的过程都有明

确的位置，但是在个体之中就没有。

  这一都是真实的！但这一完全会人的内在，会实际的

生活经验、价值、生命的世界──独尊集体的右手象限，却弃左手象

限顾。

  问：但是你为么就能和系统家一样，直接当的系统

乃是基本现实，主体面向只是这基本现实的一部分，一个大网络的
 

一部分而已。就其基本性质而言，这个网络己经包含一事物。

  威：就外在性质而言是这样没错！这个大网络的位置一向都很清

楚！就系统的方法而言，要「弥补」主体和客体之间的分，只

要将主体简化为「整体」系统中的客体就可以。系统将种种主

体和互为主体的况简化为互为客体的适应性（interobjective fit）、功

能适应性、独白式的适应性。

  这就是基本的启蒙运动典范。泰、傅柯、哈伯玛斯都指出过，系

统依旧是一种化约主义梦魇，而且甚！他们把左手边所有的面

向都简化为大系统、大网络当中的右手主张。

  问：这就是你所的隐微化约主义（subtle reductionism）。

  威：没错，隐微化约主义。粗糙化约主义我们都知道，就是将所有

事物都化约为右上象限的原子：的确很粗糙。隐微化约主义干这种

事！事实上，隐微化约主义对粗糙化约主义的批评是很厉害的「但接

着它自己却马上入粗糙化约主义，把左手所有的面向都简化为右

手的关项目。由于右手层面普遍具有功能适应性和系统观点，所以

看起好像十分完整又无所包，但其实你已经把整个法界的内在开

肠破肚，把所有全子的生命世界捣。

  系统之内有重重的客观系统──生物体之内有细胞，细胞之内有原

子；生物体是生态系统的一部分，生态系统是生物域的一部分，依此

推。换话，这就是功能适应性。右下象限的真呈现于个体全

子与整体系统的功能适应之中，也可以个别全子乃是互网络的网

线，而这个互网才是最初的现实。所以，系统家总是在谈集体

系统──盖娅、生态系统、互动互网、生命网络，以客观定位表达

的信息程表、星邦、全球网等等，这些都是以客观的、独白

式的法在谈问题。

  这一都是真的，可是却完全忽左手层面。因此，系统家
 

抨击粗糙化约主义固然可佩，但自己却完全陷在隐微化约主义的独白

式狂热之中。最近有学者指出，这正是启蒙运动梦魇的根源。

  问：系统的确自称为独白科学。

  威：对，这一点我们用和他们争辩。他们完全正确，也明一

。

  问：左下象限与文化适应性，右下象限与功能适应性，者之间的

差，会会和研究祈雨舞的种途径的差一样？

  威：对，非常像。左下象限是变成与其中的观察者研究社群，

试图从内部解社群。要记得，左下象限的判准乃是相互解；这种

相互解是从与其中成为观察者而达成的。你进入社群的内在意

义。但唯有解其文化适应性──唯有依据祈雨舞与整个文化、语言

意义、为构成的背景相互调适的情形解祈雨舞的意义，才能

解社群的内在意义。与其中的观察者或进解释的诠释者，可能会

发现祈雨舞乃是一种自然神圣仪式。这就是它的内在意义；你必须

浸在那个文化背景中，解其中共同的世界空间、共同的情境脉络，

才能解其内在意义；这样你才能作正确的诠释。

  然而，今日的标准系统科学家或系统家，竟然对任何内在意义

都没兴趣，反而对祈雨舞在社会系统中执的功能有兴趣。当地人

这种舞蹈有么意义并重要，重要的是这种舞蹈本是客观社会系统

的一部分。这个客观系统多方面决定个体与者要做些么事。这

种舞蹈真正的功能就在于提供系统自动创生性的自我维护

（autopoietic self-maintenance）功能。祈雨舞是社会系统维持其社会完

整性，亦即功能适应性这个做法的一部分。它提供一个共同的仪

式，将社会凝众组织起。这一点可以从客观的观点，从「经验的」、

实证的──客观与独白式的──观点判断出。你甚至可以用独白式

观点画出其中的程表，但绝对无关乎原住民对这一种舞蹈的体验！
 

  问：但是，你应该至于认为这种途径一个对一个错吧！

  威：照我的看法，我认为者都正确。一个是从内在研究社会文化

全子，一个是从外在。一个讨主体在文化空间之内如何互相调和，

讨你我如何相互解，如何达成相互主体性；另一个则讨客体在

实体空间、完全客观的系统内或相互客体性之中如何互相调和。一个

运用诠释学或内在深诠释法，一个运用经验分析式观察法或可观察

为之客观分析法。亦即「这是么意思？」对「这是在干么?」。

  者都成；者都是对方的关物。事实上，者都是神性显现

在集体的左手和右手面向。但是，唉！这门学科彼此却处得太

好。只猫打架，我们最好避开一点。

 

    结：神性的四个面貌

  问：好。所以我们现在有的是四个象限，每一个都有属于自己型

的真、自己的声音，都有自已检验真的方法，自己的判准，如图

7-1 所示。

  威：对。这四种知都是有效的知，因为各自都建在全子四个

面向的一个面向之上。因此，这四种判准也可以由适当的社群予以改

、确认或驳斥。四种真各有各的判准，可以经由制衡原，谨慎

的引导我们追求知。各自在自己的域之内也都可以除去错误；意

思是，错误的判准可以因为该域发现新证据而被推翻。所以，

要是有哪一个象限宣称只有他们的判准可以除错，只有他们的真值

得学习，我们就一笑置之吧！

  几千，人经过痛苦的试误，才学会检验真的基本程序。

  问：就是因为这样，这种检验程序才这么重要。

  威：当然。这种真是全体人的宝藏，是人面对虚伪、错误、
 

欺瞒、欺骗，付出血汗，经水与动赢的。百万，人慢

慢的逐渐学会分辨真相与表象，善与腐败，美与颓废，真诚与欺骗。

  总而言之，这四种真乃是神性照耀在表象世界的四种面貌。其中

的判准端看我们如何与神性结，如何接通法界。正如我们一开始所

的，判准会强迫我们面对实相，抑制我们自以为是的幻想和自我中

心倾向，并要求我们从法界寻找证据，迫使我们超越局限！这是法界

宪法的制衡条文。

  所以只要遵循这条真之，我们就能顺应法界之，让这道急

解放我们、超越我们自己；迫使我们克制那些自我维护的方式，使我

们既深且广的入真之内。从接通到和好，乃至于合一，直到在顿

然的冲击之下认清自己的本面目。这本面目在每一个真之中

对着我们微笑，随时在我们耳边低语：请记得真，请记得善，请记得

美。

  这个在法界每一个地方低语的声音道：让真和真善美如虚空法

印般照耀我们，永远会弃我们而去，也能弃我们而去。
 

    第八章 真善美

 

  问：我想开始讨高深阶段或者超个人阶段。但是之前你曾经提

过，你可以用很简单的话扼要明四大象限及其真和有效性判准。

  威：对。基本的区分是：凡右手边的东西，都可以是「它」（it）；

凡左上象限的东西，都可以是「我」（I）；凡左下象限的东西，都

可以是「我们」（We）。

  问：「我」、「我们」、「它」，的确很简单。

 

    三大域

  问：图 7-1 和图 5-2 四大象限的内角有注明这三个部分。

  威：是的。「它」语言描述客观的、中性的、涉及价值的表象。

这是经验性的、分析的、系统的科学所使用的标准语言，适用于物

学、生物学、生态学、自动控制（cybernetics)、实证社会学、为主

义、系统等等。

  换话，这是独白，是描述「它」的表象式独白。「它」语言描

述客观的外在事物及其相互关系，以及可以用感官或其延伸工具观

察的表象及模式，这种经验性表象是在你的「内在」，譬如你的

脑和肺；或「外在」，譬如生态系统，情况都一样。即使是讯息管道

面动的信息，也可以用「它」语言描述。事实上，大家把信息

界定为负熵（negative entropy），的就是「它的事」，需要你在场。

  但是「我」语言却要你在场，要你的意、你的主观觉知在场。左

上象限的东西基本上都是用「我」语言或内在主体性语言描述的。

凡是全子，其主体成分都是「我成分」。

  当然，这个「我」、这个自我、这个主体会随着深而扩展，譬如
 

猿的主体性比昆虫强。但这的重点是，这种「我」成分如何都

可以用「它」语言描述，因为那会把主体改变为客体；我们都会

在本能上抗拒这种改变，而且是攻击性的抗拒。主体是让我们解

的，客体却可以让我们操纵。

  问：实验室的技师……..

  威：对，那是一个子。实验室的技师总是把你的「我」当作「它」

看待。这种「它」客体是单一的东西还是奇妙大网络的网线，

在本能上我们都知道这种简化很危险。

  问：那么，第三种语言呢？

  威：第三种语言是「我们」语言，属于左下象限，或者，属于文

化次元或互为主体次元。左上象限的是「我」怎么看这个世界。左

下象限的是「我们」怎么看这个世界，也就是我们在自己的时空和

文化中所抱持的集体世界观。这种世界观是会演化的，所以我们人才

会有远古、魔幻、神话、性等时期；这些前面已经过。

  因此就最低限而言，我们有这三种基本语言，三种各自同、

法也同的域。但是人因为分清这三种语言，所以造成极大的

混。

  问：你这三种语言是「三大域」（The Big Three）。

  威：对。四大象限简化以后就是三大域，因为右边上下个象限

的东西都是客观外在，或者，都是「它」。所以四大象限通常可以

简化为「我」、「我们」、「它」三大域。

  因此，当我们每一个全子都有四大象限，或者都有三大域时，

我们的意思是每一个全子同时其有这几个面向或面貌，其中每一个都

必须用这三种语言的一种描述。这三种语言之所以能互相化约，

与四大象限能互相化约道一样。我们要正确而完整的描述全子

及其四大象限，就要用到这三种语言，能独尊一个象限或一种语
 

言。但我们常常看到这种独尊一个象限或语言的事情。

   问：这就是三大域。你曾指出许多东西都和这三大域有关，譬

如：道德、科学、艺术、柏图的真善美等都是。

   威：对，以下是「三大域」的种种：

   我（左上）：意、主体、自我、自我表达（包括艺术、审美观）、真

实、真诚。

   我们（左下）：与道德、世界观、共同脉络、文化、互为主体之

意义、互相解、正当性、公正性。

   它（右手边）：科技、客观性、各种经验（包括脑、社会系统）、命题真

（个别适应与功能适应）。

   科学──经验科学──处的是客体，是「它」，是种种经验模式。

道德和处的是「我们」，是我们互为主体的世界。艺术处的

是观看者──「我」──眼中的美。科学、道德、艺术这三者，基本

上正是柏图所的真（就命题式真、客观真或「它」的意义而言）、

善（道德、「我们」）、美（每一个「我」知觉到的审美次元）。

   这三大域在卡尔．波普爵士（Sir Karl Popper）的用语则是客观

（它)、主观（我）、文化（我们）。在哈伯玛斯则是三种判准：客观真

（objective truth）、主体真诚性（subjective sincerity）、互为主体公正

性（intersubjective justness）。

  具史意义的是康德产生极大影响的三部曲的三大域；纯粹

性批判性（The Critique of Pure Reason），也就是客观科学；实践性

批判（The Critique of Practical Reason）也就是道德；和判断批判（The

Critique Judgment）── 美感判断和艺术。

   还有许多子可举，过以上大致就是三大域一般的情形。

   问：好。我想回头简单的讨一下基本启蒙运动典范，也就是整个

「现代性」运动，请你用三大域的词汇解释一下。
 

  我认为这很重要，因为所有的「新典范」途径都宣称要矫正启蒙运

动典范的问题，但是你却这些「新典范」其实还是陷在同样的问题

。比如你系统遵循的依然是启蒙运动典范。所以，如果用三

大域语言，启蒙运动典范到底是么东西？

  威：噢，很简单！基本启蒙运动典范将全部的「我」和「我们」都

简化成「它」。启蒙运动的主认为，一现实都可以用「它」语言

描述，只有「它」语言才是「真正真实」的。因此，启蒙运动典范

将三大域简化成一个「它」语言的平面世界。换话，启蒙典范

将左手所有的面向简化成右手面向。这其实是隐微的化约主义。清楚

吗？

  问：启蒙典范排除意与道德，偏爱科学？

  威：从某个角看，没错。然而要处现代性及启蒙运动的消极

面，最好的方法就是解其积极的贡献。要记得，每个发展阶段都有

「发展的辩证」──简单的就是，每一次新的发展都是好消息，也

是坏消息。我们曾经强调过某些坏消息，但如果知道有么好消息

与此对应，那么强调坏消息就没有意义。所以我先简单的一些好

消息，否则我们只是在卖一些没有用的反现代主义调。

 

    好消息：三大域的分化

  问：基于好奇的缘故，现代性的「好消息」也可以用三大域的

法吗？

  威：可以。从韦伯到哈伯玛斯等家都认为，现代的好消息就是

人在史上第一次想要彻底分辨这三大域，也就是彻底分辨艺术、

道德、科学，或是自我、文化、自然。这三个域从此再混成一团，

再混合或混淆。
 

  以我们现代人看，这种分化是所当然的，却忘人前一个阶

段的神话世界观是怎么一回事。那时艺术、科学、宗教道德全部混在

一起，没有任何分别。是混合（fused）而是整合（integrated）！这

者完全一样。

  我很喜欢举一个子。当初伽发现木星有卫星时，有一个

冒出「驳斥」他而广为众人所肯定：「动物的头部有七个窗口，能

够让空气进入肉体殿堂，照、温暖并滋养肉体。在小法界，这七个

窗口是么东西呢？就是个鼻孔、只眼睛、个耳朵和一张嘴；

天上的大法界亦然，也应该有个吉星、个凶星、个发光星体和

一个模糊而普通的水星。大自然这一的定，如七种属，极多，

胜枚举，因此我们可以断定星的目必然是七个。」

  问：身体有七窍，所以天上必然也有七颗星。

  威：没错。换话，主体空间和客体空间的分别并清楚，因此

发生在一方的事必然左右另一方。此外，在这一点上，主体空间和文

化空间的分别也清楚，因此你如果认同教会，认同此一文化背

景，你就是端，也是政治犯──你会因为端而遭到教会审判，因

叛国而遭到国家审判；因为此时教会和国家尚未分化。

  换话，在这个案中，「我」、「我们」、「它」这三个域的分

化都清楚──是整合，而是没有分化！这者是一样的。

  我现在发觉，有些「新典范」家想把这种神话期的末分化态

视为圆满天堂，过我想他们其实会喜欢待在那种时代氛围面

的。在那种时代氛围之下，他们的「新典范」观大部分都会遭到

端与叛国的指控──此乃尘世为神话式帝国文化所设计的补救措施。

因此，我认为他们对神话世界观的歌颂，是既解况，也真实。

  问：所以，启蒙运动或现代性首分化出三大域。

  威：对，比较大规模的分化。有关这一方面，康德的三大批判是最
 

完美的子。

  艺术、道德、科学三大域的分化是人的能的一种子跳跃。因

此，韦伯和哈伯玛斯才把这三大域的分化称为现代性之尊严；我完

全同意。之所以是现代性的尊严，乃是因为我、我们、它这三个域

可以各自追求自己的知，再受到别的域的干扰，甚至受到惩

罚。你可以用伽的望远镜观看星而会被人绑在木桩上烧死。

这的确是个好消息。

  三大域的分化有很多好处，以下是其中几项：

  ● 自我（我）和文化（我们）的分化，直接促成民主政治的兴

起，因为每个自我都有投票权，会被教会或国家的神话阶层支配者

宰制。自由民主政治因而普遍兴起。

  ● 心智（我）和自然（它）的分化，促成解放运动，包括妇

与奴的解放，因为心智域的优再和生物域有关。自由性主义

兴起，奴制被废除，成为普遍而有效的运动。

  ● 文化（我们）和自然（它）的分化，促成经验科学、医学、

物学、生物学的兴起，因为国家和教会的神话再是真。生态科

学等等的兴起也是如此。

 

    坏消息：三大域的解

  问：所以，自由民主、性主义、生态科学、废除奴制等都和

三大域的分化有直接的关系。这是现代性的好消息。那么，坏消息

呢？

  威：我们知道二十条法则中有一条是，进化是藉由分化和整合进

的。现代性的好消息是分化三大域，坏消息是还懂得整合三

大域。
 

  所以，现代性的尊严遂一变成现代性的灾难。三大域止于分

化，还濒解！

  三大域互相解、无法整合与平衡，遂被侵性较强的「它域」

一一夺。

  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讨其中的各种原因。总之，「它」域爆

发而快速的进展，使其开始越「我」域及「我们」域，在三者

之间称霸。科学开始排挤意和道德。

  经验科学从文艺兴到启蒙运动之间进展甚巨是无可否认的，以至

于所有的现实都采用独白式的「它」语言或客观的科学词汇描述及

处。如果某事某物能用客观的、经验性的方法加以研究及描述，

这个东西就变成是「真正真实」的。三大域至此遂简化为科学唯

物，简化为科学的、外在的、客体的、系统的「独大域」 Big One）。
                                                  （

  「它」这一条线开始在「我」域和「我们」域殖民。所有的

知都必须是客观的「它」知。因此现实开始变成一群一群的「它」，

没有主体，没有意，没有自我，没有道德，没有德性，没有价值感，

没有内在，没有深。「我」和「我们」个左手次元遂崩塌为右手

的独大域。

  问：三大域崩塌为独大域的平面世界。

  威：对，没错。这种化约乍看之下似乎很有道，因为每个全子的

确都有客观面向或者右手面向，左手的每一成分都有其经验的、客

观的、右手的关物（从图 5-2 可以看出）。就算是魂出窍，也会在

属于经验面向的脑部下某些痕迹！

  和冗长的诠释、互为主体的诠释学、同心的相互解比较起，

经验性和独白式研究法真是太简单。既然如此，把知限定在经验

域及右手次元也就合情合。这完全可以解，甚至还可以是

高尚之举。
 

   这就是基本启蒙运动典范所做的事。这种知探究法可以让性自

我以「它」语言简化地图，反映世界。这就是蒂（Rorty）所的「自

然之镜」。

   问：这是制图（定位）典范，呈现式典范。

   威：对，只是完全遗制图者和内在。这个世界已经「既定」，

很清楚明白，需要诠释。这个既定世界的位置是简单明了的，你只

要画出它的地图就够。

   在这个横扫一的启蒙运动议程之下，自然界是一个和谐而相关的

系统，一个庞大的「它」系统。以「它」语言从经验上耐心的绘制这

个「它」系统的地图，成知。

   这个庞大而和谐的「它」系统，这个完美而完整的「它」系统，

是基本的启蒙运动线网络，也是激进启蒙运动绝对的基础。

   问：但是，「新典范」的家却强认为启蒙运动典范是以原子

为其基本要素，因此他们要用整体或系统取代原子，矫正

启蒙典范的问题。

   威：没错，他们是这样的。可是这种法实在人困惑，极困

惑。我知道是谁开始这样胡八道的，真的是胡八道。

   问：你在《性、生态、性》大讨这个题目。我现在念给

大家听：

     如，这些家宣称，启蒙运动的巨大「负资产」（negative

legacy）就在于其原子和歧纷生的本体（ ontology）。但启蒙运动

的主题其实是原子。只要经过详细的讨，我们就会解──当

代的史家也都已经阐明──启蒙运动的主题乃是「存有锁式的和

谐秩序」。这个和谐系统存在于亚当．史密斯（Adam Smith）「看

的手」（invisible hand）、克「大锁秩序」（great interlocking order）、

宗教改革者和自然神者的「互存有大和谐整体」（vast harmonious
 

whole of mutually interrelated beings） 等等观的背后。举几个子

，查尔斯．泰（Charles Taylor）提出学者们都同意的结，「就

启蒙运动的主而言，自然界作为客观实在界的整体锁系统──其

中所有的存有（包括人在内）都有一自然的存在模式，而且与其它万物

的存在模式互相吻合──为幸福生活，亦即为善提供基本模型或基

本图。启蒙运动为自然界，包括人性，发展出一个交织无间和谐完

整的模型」。而且，「秩序的大一统是一种锁集合，需要的是形成一

种和谐而完整的动」。代表一个世代的亚山大．波普（Alexander

Pope） 也过：「这就是从秩序、合、事物彼此完全的同意当中产

生的大和谐；其中的事物大小，强弱，都（互相）服务而非

受苦；互相裨益而非互相侵犯；部分与整体相；一事物都服侍他

人也接受他人服侍；没有一件事物是孤的。」

  身为启蒙运动思想堡的百科全书派（Encyclopedie）人士早就宣

称：「自然界的一都结在一起。」夫乔伊（Lovejoy）指出：「他

们总是习惯口悬河的议宇宙系统这个完美的整体。」

  威：对，启蒙运动的主题其实就在这个巨大的「生命网络」概，

也在于锁的存有秩序，以及「每一个事物都与其它事物相互交织」

这个概。有的人确实是原子怪客──从德谟颉图（Democritus）

以，一直都有这种人。但是他们并代表启蒙运动主的中心主

题；这一点以上所的学者已经阐明。

  问：那启蒙运动真正的「负资产」到底是么东西？

  威：我们过，启蒙运动的生命网络概的确是一种整体的、互相

交织的概，可是他们却又只承认右手次元的全阶序。以他们自己的

法，他们并承认左手次元的全阶序。启蒙运动的生命网络概使

三大域瓦解为独大域，使互相交织的我、我们、它‥‥瓦解成只

有「它」的平面国。
 

  如此一，原先的意、文化、自然三大域，就只剩下感官的自

然是真实的，也唯有反映此唯一现实的知才是真实的。这就是反映

典范，自然之镜。但这也是法界的崩溃。

  因此系统但无法偿付启蒙运动负资产，甚至还是这个梦魇的

一部分！

  问：平面世界的一部分。

  威：对。蒙福（Mumford）这叫做丧失资格的宇宙，因为「它」

语言在本质上是谈价值的，中性的；只讲，讲性质。因此，

你如果以、客观外在、网程序、系统变等法描述事物，就无

法区分事物的性质，有的只是一个丧失资格的宇宙罢。

  要记得，右手边的每一种事物都有明确的位置，可大可小，但绝对

没有所谓好坏。开放的心态固然比狭隘偏执的心态好，但岩石却比

星好。因为右手边有某种物性的延伸，轻就可以化或计算─

─ 一、二、三、四、五。你有的是，但是没有道德。七固然比

三大，但是比三好。就这样，只要把整个世界当作一个客体看待，

整体整体，你必然会剥除一价值──我保证，你会使法界失

去品质。

  干这种事，再停下看一看，你自己都会非常惊讶，因为你发

现自己竟然置身于一个平板而黯淡的宇宙，没有意义，没有深，没

有诠释，没有美善，没有德性，没有崇高事物，只有一堆功能适应

好的，整体的「它」

  问：怀海德有名言:「一个钝的东西，无声、无色、无嗅，

只有物质匆忙去，永无止尽，毫无意义。」

  威：对，他又加上一：「因此现代哲学已成废墟。」但确的

法是，现代人的生命已成废墟。你只要从内在走到外在，从心走到

脑，从慈悲走到血清素，就是从价值走到无价值，从德性走到败德，
 

从值得走到值得。

  只要你认为只有「它」域是真实的，你就会认为所有的价值和德

性都是「纯然主观的」。也就是，你会认为那种东西只是个人的选

择，没有么实在的根据。你看到价值是法界本有的东西，意是

法界本有的东西。

  这种东西在你自己所处的黑白世界已经消失，遭到否定，被驱逐

出境。既然已经将法界的意、德性、价值清除殆尽，这个时候你

是再觉得自己的生命很空虚、空，也怪得别人。这时你再埋怨

生命空虚，就好像双亲却埋怨自己是孤儿一样。

 

    后现代性的课题：三大域的整合

  问：所以清偿启蒙运动的负资产到底要怎么做？

  威：首先我们能用独白式整体和平面世界系统取代独白式

原子，因为系统整体和原子一样，都是右手边的化约法，只

过一个比较粗糙，另一个比较精细而已，但都是化约法。

  我们的答案也应该是退化到神话期或魔幻期三大域末化分的

态──那是自我、文化、自然都没有分别的态。我们必须维护现

代性的尊严，即使想补救现代性的祸害，也能牺牲这份尊严。这份

尊严就在于三大域的分化；一旦解就会发生灾难。

  所以，如果现代性谋求的是三大域全面的分化，那么其整合就有

赖于后现代性。进化的趋势──二十条法则──规范这种分化和整

合；我们现在正处于这个趋势的转折点。

  问：开始需要后现代性，需要整合的观点。

  威：对。但这并是凡是「后现代性」的东西都志在这种整合。

后现代思想大多是极端的、虚无的、自的。
 

  从黑格尔、海德格、哈伯玛斯、傅柯到泰，这几个人所表达的比

较真实的后现代思想，都在试着使整个况平衡一点；也就是对科

学、道德、美学三者平等尊崇，而是放纵，将一方化约为

另一方。

  因此，后现代世界整合心智、文化、自然的方法才是我们要注意的

东西。也就是，我们要注意的是后现代世界用么方法尊崇四大象

限的神性，认神性的四种面貌或三大域，接通真善美，置身于真

善美中，护佑真善美。

 

      性的三大域

  问：到这，我们又触及性问题。你将佛、法、僧三者和三

大域衔接在一起。佛陀是伟大的性证悟者，法是他所证悟的真

，僧伽则是追求这种证悟的社群。

  威：对。这就是意进化到高层域、超意域，或超个人域

之后的三大域。当然，这是用佛教的词汇的，用别种词汇

也可以。

  问：我们逐项讨一下吧！

  威：图 5-2 出的只是一般意或集体意发展到目前，发展到现

代性之前各阶段的程碑（左上象限的「形式反思」[formop]和「统观

辑」）。

  超过这几个阶段之后，还有超性、超个人或纯粹的性发展；我

想我们很快就会讨到。我的看法是，这种高阶发展阶段也是四大象

限同时进；简单的就是，这种高阶发展阶段也是三大域同时进

；在我、我们、它三个域同时进。

  因此，「我」到终极就是佛，「我们」到终极就是僧，「它」到
 

终极就是法。

  问：譬如？

  威：我们可以有几种法。

  如果你对自己绝对诚实，你终将明白且承认「我就是佛」，我就是

神性。没有这个东西，么都是骗人的，都是自我的谎言，「独我」

（separate-self）这种幻觉编造的谎言，都是面对无限（ infinity）由自

主的痉挛。在至高的合一当中，你的意最幽微处直接与神性交会。

「是我，而是基督住在我内」，也就是，终极的我是基督。这

并是你终于创造出的态，而是你本一直在认知在承认的无时

间态；你「我就是佛」的时候，就是在绝对诚实的面对自己。这

是终极之美。

  因此，终极的文化适应性或公正性指的就是：「我们都是神性社群

的一员。」一有情众生──事实上就是所有的全子──都具有佛

性，都有深、意、内在价值、神性，因此我们都是万有议会的议

员，神秘教会的一员，终极的「我们」的一员。这是终极，终

极之善。

  因此终极的客观真指的就是，一存有都是神性或空性的圆满示

现──我们都是终极的「它」或法的示现。这是终极之真。

  终极的我，终极的我们，终极的它，是佛、僧、法。

  问：就是因为这一点，解四大象限或三大域，对于解高阶发

展或性发展才这么重要。也是因为这样，我们才需要「全层次、全

象限」观点。

  威：对，我是这么想的。神性本就平等的示现在四大象限。因

此想体会神性之所以圆满、完全、颠扑破，就必须同时考四大

象限（或三大域）。

  问：所以佛‥‥？．
 

    威：我们还没讨过左上象限的高等阶段，过其中的根本要点就

在于，这种高等阶段揭意的高深阶层，使个别的「我」发现自

己本就与神性合一 ──这种合一性你要怎么设想都可以。

    佛教徒会「我」发现自己先前的本质就是空性；孤和化的

「我」在这融入完全开放、虚空、透明的法界中。苏非教徒这

是至高的合一 ──魂和神性至高的合一。禅宗无我或完全没有

个别的我就是真我；这是一色相穿透之后的太初空性。基督教则

「让这个耶稣基督之内的意进入你之内」。

    只是证据显示，每一个我都会发现到太初的、可的根基，每一

个我都在和这个法界根基直接互动。终极自性就是每一个全子每一个

有情众生身上的佛性或佛心。这个终极的自我，终极的我，就是佛。

这是左上象限。

    问：那法呢?

    威：法指的是神性所涉及的客观事实或客观事态。法界终极的「它」

即是法；真或一全子的客观如是态、如其所是态或如如态

是法。法是所有条件的条件，所有本质的本质，所有全子的「它性」

（ Itness）
         。法是客观的真，是一全子如其所是，处于自身「它性」，

成为空性、神性的圆满示现。此乃终极之真！

    问：僧又是么？

    威：僧伽意指结集或社群，是性的「我们」。以基督教的神秘学

词汇，就是教会，亦即基督的圣餐，体悟之互为主体的交，圣

神的文化。此乃左下象限。

    正因为神性是在四大象限或三大域平等示现出的，所以我们才

能主观的神性就是人本自俱足的佛心，或神性之「我」与美；我们

才能客观的神性是法，或神性之「它」与真；我们才能以文化观点

神性是僧伽，或神性之「我们」与善。
 

  四大象限或三大域乃是神性或空性的各种面貌。空性显现出，

既成为主体，也成为客体，可以是单，也可以是复，因此我们才

会有四大象限或三大域。所以神性可以也必须用我、我们、它三种

语言同时描述。

  此外，这几个域都会进化。也就是，每一个都会越越开显其

性，并因而体悟其性。这种进化到极致，我、我们、它会越

越然自身的真实本性，每一个都散发出自身所在境地的光辉。

  在这种光辉的觉醒中，每一个「我」都会变成神；每一个「我们」

都是对神最虔诚的敬；每一个「它」都是神最肃穆的殿堂。
 

                  部二 创造中的神性再扩展

 

     第九章 意的进化

 

  问：所谓的整合途径，是全象限、全层次的。我们已经讨过全象

限，现在开始讨全层次。本章我想要探讨意从最低阶段发展到最

高阶段，亦即从物质、身体、心智、魂到性的进化过程。

  威：这都是内在的我（inward I）走向至高统合时经的各个阶段。

从潜意经过自我意，而后到达超意──这就是神性的开显过

程，意进化的弧线，从孑然一身跃向寂然一体。

  图 9-1 是这种进化全程的简图。传统的「物质、身体、心智、魂、

性」地图我们在右边，现在要使用的扩增版地图则在左边。但

首先我要强调的是，我们现在只讨左上象限内在意的进化，讨

右上象限与此相关的诸阶段变化，讨脑干、边缘系统、新皮质、

脑波（α波、β波或θ波）的变化，也讨个脑半球的统合或神经

传导素失衡病等现象。

  同，虽然其它象限也很重要，但我们现在特别考与个体意

发展密可分的文化趋势（左下象限）或社会结构（右下象限）。如果文

化是病态的，那么自我在其中整合而调适得好，到底是好还是好

呢?作纳粹党员而适应好意味着么？那样的心算是健康吗？要

是我在纳粹社会适应，能能那个社会只有这个人心智健

全？

  这一都是关键问题。是哪一个象限，只要发生畸形

（malformation）、病或「疾病」，其效应都会扩及四大象限。这是因

为每个全子都有这四个面向所致。因此一个社会如果具有化的生产
 

方式（右下象限），如无人性的动，所得却只是奴工的工资，这种

化一定会反映成工的自尊低（左上象限）    、大脑化学成分失常（右

上象限）等等；如此一酗酒就会体制化，变成一种「自我治」的

方法。同，一种文化的世界观如果贬抑性，就会制造一股伤害

性潜能的趋势，进而引发大脑化学成分的变化，使人必须服用百忧解

以解抑郁。

  整个四大象限就是这样运作的。一个象限受伤，四个象限全部会失

血。过我们这一次的讨要暂时放开这一，把家族治、脑化学

作用、大脑态、文化与社会分析等因素暂时放在一边，焦点只集中

在左上象限，探讨意各层次出现在个人身上的情形。

  这并是其它象限重要，因为我们很快就会解，「个体」的

病只是冰山一角；冰山下面还包括世界观、社会结构、通往内在的

文化进等等。个体的治并非重要，但是在许多方面差多都是

次要的。现在我们把焦点暂时放在左上象限。要注意的是：这一章以

抽象观讨意的进化，后章以许多具体实讨。所以如果

起有点抽象难解，请务必坚持。

 

    发展的高等阶段

  问：图 9-1 简明左上象限。

  威：好。比较图 9-1 和图 5-2，你会发现图 5-2 所的最高阶段是

「统观辑」，但统观辑在图 5-2 却只是第个阶段。这是因为图

表达的只是到目前为止集体史中一般意的发展阶段，但图 9-1 所

的是人可能有的高或深的阶段。

  问：问题，这是否表示以前的人，譬如神话犁农业期的人没有

进可以到达高等阶段？
 

  威：当然是。管么时代，都有人超越一般层次，有人低于一

般层次。左下象限表现的是一般的意层次。

  每个社会都有一个重心，其、典章、规范、规则、基本体制都

依循此重心组织而成；这个重心为该社会提供基本的文化凝聚及

社会整合。

  这个文化重心对个体发展的作用就如同磁铁。如果你低于一般层

次，这个文化重心就会把你往上；如果你试图超越，这个文化重心

就把你往下。文化重心如同测步器，又像磁铁，将你往上到可以

期之于一般人的意层次。但如果你超过这个层次，就只有自求多福

，因为这块磁铁会把你往下。你是低于或超过一般层次，就

这个文化重心而言，你都是「非法的」。
 

  问：所以，管哪一个文化，一股模式与最高模式是一样的。

  威：对。举，假设五百后有一个人学家研究美国，到

克希那穆提（Krishnamurti）的著作，因而判断我们这个时代所有的

美国人意发展都和克希那穆提一样，当然很愚蠢。但是现在很多

新时代家对以前的时代就经常做出这种结，拿那个时代意发

展最高的模式，比如萨满巫师（shaman），下结那个时代的人已

经到达萨满阶段。照这种法，十万前每个人都应该是萨满才对。

但事实上，十万前差多没有萨满巫师。萨满巫师可能每一个部

只有一个，天赋禀，难得一，绝大多人都会有萨满意态，

也无从解萨满巫师所处的高层觉知态；其实，那个时候的人大多

还蛮畏惧萨满巫师的。

  所以，我想要做的一件事就是，首先审视以往的几个世代，界定当

代一般的文化重心──远古期、魔幻期、神话期、性期、存在期─

─然后检查那些超越一般意、稀有的、菁英主义的、天赋禀的个

体──他们通常因而付出极大的代价──揭较高或较深的觉知

模式（萨满巫师、瑜伽者、圣人、贤者）。这种较高或较深的觉察模式即

是图 9-1 所指的通（psychic），精微（subtle），自性（causal），二

（nondual）层次。

 

     阶梯、攀登者、观点

  问：我要讨的是这四个意发展的高等阶段。但这四个阶段真的

是图 9-1 画的那样成「梯」吗？真的是那样一阶一阶阶段分明吗?

  威：图 9-1 看起的确像阶梯，把很多人都搞胡涂。他们以为发

展模式是绝对「直线式的」，但这是对发展模式的意向有所误解。

  其实最好将图 9-1 视为一的同心圆（Concentric circles）或同心
 

圆体（nested spheres），每一个阶段都超越并包含前一阶段。这是一

个实现阶序，其中每一个阶段都是自己开显，并包含前一个阶段，如

此这般的重重套住。图 9-1 其实只是从这块同心圆派下一片看的

情形。你可以把整张图画成无同心圆，如前面图 2-2 那样。图 2-2

画的是物质（感觉运动）、身体（情感和生命）、心智（从呈现式心智到统观

辑） 、魂（通和精微光明）、神性（自性与无分别智），图 9-1 把图 2-2

扩大。我们以后会发现，这个大意阶序其实就是世界各大智慧传统

的脊柱，是跨文化而普遍共通的。

  但重要的是，这九个阶层或同心圆体所处的，只是整个意发

展的一部分而已。意发展除图 9-1 所谓的「阶梯」之外，还有攀

登阶梯的人，阶梯的每一阶所的观点又各自同。这三部分没有一

个是纯然直线式的逐步渐进过程！

 

    基本结构：阶梯

  问：好，阶梯、攀登者，观点。我们先从阶梯的层次或域开始吧。

  威：这九层或九圈是意的基本结构，如图 9-1。

  记诵这几个阶段是没有必要的，过为考起，我们还是要提

一下。图 9-1 包括感觉与知觉（感官生）、冲动与意象（幻想与情绪）、

象征与概（呈现式心智）、具体规则（规则／角色思维，或「概运思」，

具体运思）、形式反思、统观辑（整合），之后是通、精微、自性等

高深阶段或超个人阶段。印这张图的这张纸可以代表「最高」阶段；

但这个时候这个阶段已经能是「阶段」，而是全体展现的二境

地。神性既是最高层次（自性），也是所有层次的本境地。

  这些东西我们等一下再讨。这些东西只是意发展各阶段的程

碑其中的几个，因此这张图并详尽，仅仅是抽样代表。
 

  问：这种阶段既然是重重的同心球体，你为么要画成阶梯呢？

  威：因为「阶梯」的比喻很好用，这个比喻可以显示意的基本成

分示现时的确是阶段分明；是有一阶的梯档毁坏，那么这一阶以上

所有的高阶梯档都会跟着毁坏。阶梯这个比喻无法表现的一点是，每

一个阶段并是真的位于前一阶段的上端，而是将前一阶段包覆起

，如同细胞包含分子，分子包含原子一样。我过，这是一个重重

包覆的全阶序。我之所以经常运用「阶梯」这个比喻，目的是要强调

其中各个意成长的层次。

  举而言，整个发展过程是先有意象而后有象征，有象征而后有概

，有概而后才有规则（图 5-2、5-3、9-1）。这个顺序无法逆转；

社会如何制约，这个顺序都会改变。我们也知道曾有么社

会改变过这个顺序。这是全阶序的、跨文化的，绝对没有外。正如

你一定要先学会单字才会造，最后才写得出文章一样。这种基本全

子是建在前一阶层之上，同时又吸纳前一阶层。此即这种顺序无法

逆转的原因；高层梯档位于低阶梯档之上。阶梯这个比喻之所以有

用，部分原因就在这。

 

    自我：攀登者

  问：这个阶梯是觉知阶梯，或者是觉知阶序的基本梯档。

  威：对。但是，这么吧！实际的创造并是发生在这。我们固

然可以将这个基本结构想象成「阶梯」，过真正在创造的却是攀登

阶梯的人。这个攀登者就是自我，有时称为自我系统。客观的，或者

以它语言是一个自我系统；主观而言，则是个人、自我、自我感。

这种意义我都采用。

  问：那么，这个自我或自我系统有自己的特质吗？
 

  威：有。自我这个攀登者有自己的特质和能，是阶梯本身所没有

的。

  这个道在于阶梯本身基本上是无我的，阶梯的梯档没有自己固有

的自我感。但自我却会占用梯档，或者与梯档合而为一。这样的占

用或合一产生各种自我统合及自我成长阶段，直到自我从阶梯入

彻底的空性──讲到这个，我们已经超前。但重点在于，阶梯与爬

阶梯的人是回事！

  至于自我的特质，我在《意转化》Transformations of Consciousness）
                              （

一书中出的是认同、组织、意志或关注、防卫、新陈代谢、导向这

项。

  这几种特质在这没有必要详细讨，过我要顺提一下，譬如

「导向」涉及所有的全子，包括自我全子，都具有的四种驱，也就

是自、共融、自我超越、自我解消（退化）。自我成长与发展的每一

梯档，无朝哪个方向发展，都有这四种线的选择。这四种驱只

要有一个太过或及，自我就会产生病困扰；是哪一种病，端视

困扰发生在九个基本梯档的哪一个阶档而定。

  问：所以，自我攀登或跋涉这种基本梯档时，每个梯档或阶段都可

能出错？

  威：对，自我也许是在攀登意扩展的梯档，但关键是，自我在任

何一个梯档都有可能摔断手脚！

  这种发展的开显只要有一个阶段出错，自我的某些面向就会受伤或

遭到「遗弃」。这种「遗弃」现象称为退化、解、化。自我在任

何一个阶段都可能摔断手脚；一有这种差错，就会形成该阶段特有的

病现象。

  这种病，我们看过的包括精神病、边缘人格、精神****症、存在

问题、性急症等等，端视「意外」在何处发生而定。
 

  等一下我会提出几个具体实明。现在的重点是，这种基本结

构都会成长与进化；自我必须跋涉、攀登这种意扩展的发展阶梯，

但每一个梯档都有可能踩空一步而受到重伤。

 

     进化支点

  问：你每一步都是一个进化支点（fulcrum）？

  威：对，这个观出自玛格特．玛（Margaret Mahler）、奥图．

肯恩伯格（Otto Kernberg）、海因茨．柯特（Heinz Kohut）、葛楚德．布

克（Gertrude Blanck）、勃．布克（Robert Blanck）等家与

床医师的研究；荣格在个体化（individuation）方面的前瞻研究就

用。进化支点的是人性成长和发展当中重大的分化与整合过

程。

  瑜伽者贝（Berra）有机锋之语：「When you come to a fork in

the road, take it,」 译 注 嗯，进化支点就是发展之关键的岔口，自

我必须选择。自我如何选择决定它后的命运。

问：所以，九个基本结构表示有九个相应支点或步骤供自我跋涉？

 

译注：此是双关语，一个意思是「在上看到叉子就带走」，另一个意思是「 碰

到岔就走」。

 

  威：没错。但是整个过程其实是一个间断的过程；我们的这些

程碑只是上的标而已。自我必须在基本阶梯上一阶一阶往上

爬，每一阶都是该阶段的支点。

  每个支点都有一个「一二三」结构，那就是，一，自我进化、发展

或往上爬到新的一个觉知层次，与该层次合一、「成为一体」。二，自
 

我开始开该层次，或者从该层次分化出、再认同，甚或完全

超越。三，自我又与一个新的高等层次合一，安顿于其中。新的梯檔

的确是安置在先前的梯档之上，因此先前的梯档必然会包含并整合在

整个扩展过程当中。这种整合或包含即是此一支点发展的第三期，也

是最后一期（图 9-2）。

  所以，你会记得每一个支点都有这种一二三结构：合一、再认同、

整合；或者是融合、分化、整合；也可以是嵌入（embed）、超越、

包含。

  管是哪一个梯档，只要这个一二三过程出错，你就会摔断手脚。

你摔断手脚的当时世界是么模样，你的疤痕就是么模样。一般

，梯档越低，病就越严重。

 

阶梯                      攀爬者                      观点

基本觉知梯档              基本梯檔的攀爬者            每一个阶段对自己与他人的

一旦浮现，就以意的基本积 攀爬的每一步都是一个进化    观点改变，包括：自我认同、

木或全子而存在            支点，一个一、二、三过程： 自我需求、道德感

                         (1)融合或合一

                         (2)分化或超越

                         (3)整合或包含

                         图 9-2：阶梯、攀爬者、亲点

 

      新世界显现出：观点改变

  问：我们谈过阶梯及其基本梯档，也谈过自我或攀登者及其进化支

点。这些东西都会造成种种观点。

  威：是的。意发展开显过程的每一个梯档都有一套对世界、自我

及他人的观点，也就是都有一个世界观。这个世界在意发展开显的

每一个梯档看起都一样，也真的一样！我们都知道，意一旦

进化，眼中所的世界空间或世界就一样；并没有一个既定的世
 

界可以用独白法反映。

  我要在这特别强调的是，我们在每一个梯档的自我认同、自我需

求都一样，道德观也一样（图 9-3）。各个梯档或觉知次元开

显的世界都有这种种面向。

  以下是大致的明。由基本觉知梯档构成的阶梯，借着支点攀登这

个阶梯的攀登者，每一级梯档看到的世界观。阶梯、攀登者、观点。

  问：请举几个具体的实。

  威：我们这个意发展模型是根据东西方大约、七十位家的

著作建的。图 9-3 出其中三位：马斯、文杰、寇伯格。我

以他们三位为，乃是因为他们广为人知。

  问：请明其中的基本要点，以规则与角色心智为，明这张图

表的每一。

  威：儿童在七岁前后开始发展规则与角色心智。这是一种在心智上

建复杂规则，扮演社会角色的能。儿童从这时开始解自己只

是一个带有冲动与欲望的身体，同时也是必须和他人相处的社会我

（social self），因此必须适应这种社会文化角色。这是一个艰苦的尝

试时期。

  规则与角色心智运作的情形如下。规则与角色心智的基本结构一出

现，儿童的自我面到意的新梯档。所以，自我必须踏上该梯档，

跋涉该层次的进化支点，展开进入新意层次的一二三过程。自我必

须先踩上该梯档，与该梯档合一，与遵守规则、扮演角色的能合一。

换话，自我会跟规则与角色的心智合一（这是位于进化支点的第一

期）。

  这个时候的自我属于规则与角色的自我，这是它的核心身分，它的

基本自我感，一种遵守规则与角色的自我感。所以在文杰这一，

亦即规则与角色这一阶，你看到的是「顺从者」。同，在马斯这
 

一的这一阶，你看到的是归属感。在寇伯格的道德观这一，你看

到的是他人的认可。

 

阶梯        攀爬者                               观点
基本结构           马斯          文杰                       寇伯格
                  (自我需求)    (自我感)                    (道德观)
感觉实体    F-1                  自闭
                  (生)          共生             (前道德)
幻象与情感  F-2                  初期冲动                    0．魔幻般的期望
的
呈现式心智  F-3     安全感        冲动             1．前成规   1．惩罚／遵守
                               自我保护                    2．天真的逸
规则／      F-4     归属感        顺从             2．成规     3．他人的认可
角色心智                        知者-                       4．法与秩序
                                 顺从
形式反思    F-5     自尊心        知               3．后成规   5．个人权
                               个人主义                    6．个人知原则
统观辑      F-6     自我实现      自主
                               整合
通          F-7     自我超越                                 寇伯格另提一个
                                                          高的第七阶段
精微光明    F-8     自我超越                                 7．普世与性
自性        F-9     自我超越

                   图 9-3：阶梯、攀登者、观点部分实

 

  问：整张图表看过去就是这样，阶梯、攀登者、观点。

  威：对，基本上是的。这张图表简化许多东西，希望你能解。

这的只是一般的概。

  问：这样继续发展下去会怎么样？

  威：继续发展下去，自我终将超越目前这一阶段的观点，再扩展

它的意。要能够这样．自我必须踏出、再认同或超越目前所在的

梯檔 这种分化或超越乃是进化支点的第二期，然后会与高一层的梯

档合一，这是第三期；从这又有新的支点，我们又开始发展，直到

发展的休止期为止。

  问：现在我们就要讨到观点的改变。观点的改变也有阶段，对

对？马斯、文杰、寇伯格都提出这方面的阶段。
 

  威：对，过都是一般意义之下的阶段。这也叫许多评家感到

很困惑。寇伯格、吉莉根、沃纳（Heinz Werner）、皮亚杰、哈伯玛斯、

歇尔曼（Robert Selman）、艾克森（Erik Erikson）、薇德（Jenny Wade）、

葛瑞夫（Clare Graves）、纪根（Robert Kegan）、库克－葛特（Susamme

Cook-Greuter）、布顿 （ John Broghton）、克娜玛 （ Deirdre Kramer）、阿

蒙（Cheryl Armon）、包德温（J.M.Baldwin）、阿提（Silvano Arieti），

乃至于柏丁、花生大士、天台智顗、法藏等，所有的发展者都

有阶段或阶梯，成长与发展阶序，毫无外。他们之所以会建

阶梯全阶序，是因为他们的资显示的确有这样的结构。这种阶段

都是从经验的、现象学的、诠释的证据和大研究资所得的结果，

而是因为喜欢阶层制，才编造出这些材。

  但这种全阶序最重要的一点就在于，处在发展的哪一点，自我

对于事物的反应通常是百分之五十出自该阶层，百分之二十五出自高

一阶层，百分之二十五出自下一阶层。自我绝会「完全」处于某一

个阶段，而是会发生各种退化、回旋（spiral）、暂时跃进、高峰经验

等现象。

  问：会完全是平均态。

  威：对，这一点很像我们前面所的文化重心；有的人会超越这个

重心，有的人则在重心之下。

  同，自我系统可以也有自己的重心。这表示它内在有些成分超

越它的一般意，某些则在下面。换话，阶梯的攀登者是

形体分明的实体，反而像水滴一样，在意扩展基本球体上溢。我

过，发展是一个没有间断的过程。
 

    病 

  问：你自我在任何一个梯档都可能摔断手脚，受到伤害。

  威：对，攀登者这一水滴的某些面向会困在低层梯档。这一滴水

滴分出小水滴，被困在较低阶段上面。

  问：这就是压抑（repression）。

  威：就广义而言，确实如此。我们可以用道德发展阶段为。

  由图 9-3 可以发现，道德发展的早期低等阶段是自我中心的、自

的、唯我取向的；冲动而好逸。这是寇伯格所谓的前成规期。接下

中间的阶段叫做成规期，这时人总是倾向于顺从 管对或错，我

的国家就是我的国家。接下的高等阶段则称为后成规期，人这时开

始超越成规期或顺从模式，而聚焦于普世多元主义（universal pluralism）

及个体权。比后成规期高的阶段称为「后后成规期」或性阶段，

我们等一下再讨。

  现在假设某人小时候，就三、四岁的前成规期好，次受到严

重创伤，那么情况就会有如下的演变：自我的重心会在前成规期的

冲动阶段，此冲动自我的某些面向会解难或分出去。如果情形很严

重，自我的发展就会停滞。但解或解，自我多半还是会一

跛下去，还是会继续发展，继续攀登意扩展的基本结构。它也

许会血满地，过还是会继续往上爬。

  但是，那个冲动自我的某个面向毕竟已经分或解。这个分

出去的面向会继续往上爬，会成长或发展，反而在地下室开起店

。其道德观还停在第一阶段，因为解就是发生在这个阶段。自

我的其它部分仍然会继续成长或发展，但这一部分却停在道德阶段

一。这个分出去的面向是完全自、自我中心的，只知道自己要

么，彻底冲动，继续以原始阶段或旧阶段的意义范畴诠释世界。
 

    自我大水滴已经往阶梯的上一级动，小水滴却还在后头，仍然

用精神官能症乃至于精神病破坏自我。大水滴爬高，世界观广

，小水滴却还是忠于唯我的、自的、旧的世界观，听任前成规

期冲动和需求支使它。

    大水滴现在或许已经到达道德阶段三、四、五．．．‥于是大水滴

和阶段一小水滴之间产生冲突；这种内在冲突具有相当的破坏，

是外在的冲突而是内战。管怎么，内战就是病。

    本书后面会讨到，我们在发展过程中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平息这种

内战。

 

       态与阶段

    问：这是是表示人必须跋涉过每一个低等阶段，亦即从第一到第

阶段，然后高等阶段或性阶段才会开显出？

    威：绝对是。人差多在每一个成长阶段都会有性体验或高峰

经验。意从最低层到最高层，其基本结构之中都有这种结构性的潜

能。因此你在狂欢、性激情、过的压、忘我的快感、嗑药态、

精神病暂歇等况之下都有可能进入高等次元。

    但是让我们看看进入高等次元之后会怎么样。假设有一个人位于

寇伯格所的道德阶段三，结果他发生某种精微阶段的体悟或注入

（ influx）现象，也许是内在强的启明经验（ illumination）。于是他的

生活开始产生重大变化；他开始发现新的世界、新的次元、新的觉知。

    又一个可能是他的意在此时开始转化、进化与发展。这时你如果

对他进道德阶段的测验，会发现他确实已经由阶段三转化到阶段

四。其实除阶段四，他也没别的地方可去！你无法绕过哪一个阶

段越级而上，就如同你能从原子绕过分子到达细胞一样。因此，一
 

个人在道德阶段三是发生玄秘的性体验，或许会因此受到激发

而进入下一个阶段   阶段四。但如何，他都会由阶段三跳到阶

段七。

  真正的性阶段或超个人阶段（寇伯格的阶段七以及以上的阶段）是

要发展，必须依靠前面三、四、五、等阶段的发展。前面几个阶段

每一个都对阶段七的显现，提供某种绝对可或缺的东西。人可以

有高层的高峰经验，但他的自我还是必须成长、发展、进化，才能永

久适应此高层次元，才能够将一时的「另意态」（altered state）

转变成「永久的特质」（permanent trait）。

  问：你引用过奥宾多的话：「性进化必然遵循次第开显的

辑。只有确实完成之前的重大次第，才会进入下一个主要的新次第。

即使之前或许合并某些小次第，意还是得回头确认那几个跳过的

境地已安然增建在你的新态之中。     （发展的）速增加或集中焦点（ 这

是可能的）并能取消这几个次第本身或依序攀升的必要性。」

  威：确实没错。目前超个人心学的问题之一就是，一开始就把焦

点放在高峰经验上。只要你有自我，就是好的；只要没有自我，

管那是么态，都是好的。这面的观点其实就是，凡是自我的

东西都是神。所以有自我就是好…‥没有自我就是好‥。

  这么一，你拥有的是一种一步登天的转化模式。你从分割的、

分析的、性的、悦的自我，直接迈入扩展的、解放的、法界的神

性意。除掉自我，你就拥有神性。

  这种天真的一步登天转化观点已经和纯粹的平面世界观挂勾，「宇

宙意」已经从难以下咽的牛顿式自我，转变为「新物学生命网络

与合一盖娅自我」。我们因为跟平面世界合一而得到启蒙，于是拯救

地球。

  唉，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我们无法从橡实一样子跳跃为橡树
 

。凡是成长     包括人的成长   都要循序渐进。这种基本阶段，我

出其中的九个，只是摘要而已，有大经验性的、现象学的、诠

释的、默观的、跨文化的左证为根据。这种阶段我们至今还在研究推

敲，仍然有许多问题需要解答。因此，「一步登天」的转化模式似乎

是太天真。

  所以人人都可能有性体验、高峰经验或各式各样的另意

态，但这种经验还是得放在自身的结构之中才。他们还是要继续成

长，发展，直到适应高峰经验开出的深为上。「态」必须转

变为「特质」。你必须先从橡实变成橡树，而后才能和橡树合而为

一。「态」固然重要，「阶段」重要。

 

    平面世界的宗教

  问：所以，高峰（peak）经验其实是一种「偷窥」（peek）经验；那

种高等阶层你只能惊鸿一瞥，无法掌握。

  威：对。过这有一个破坏性很强的问题。自我在阶梯上可能

愿意爬得那么高。用技术语言就是，认知发展是道德发展的必要

条件而是充分条件。

  这表示人虽然有能到达如第五层次的性阶段，能够在知上发

展得很高，却仍然停在道德阶段一。我们都看过这种人。基本上，

很聪明的纳粹份子就是这样。攀登者在阶梯下方，耽在低阶梯

檔。所以解高等发展是一回事，真正成为那样的人则是另一回事！

  性体验也有这种情形。人可以暂时进入意阶梯或觉知圈的极高

梯文件，却肯活在那个层次上 他们其实并没有到达那个层次。他们

的重心依然很低，甚至还在往下掉。

  因此，他们如果想实践自己的性体验，就必须成长，发展。他们
 

必须展开发展式的开显，全阶序的扩展，并安住于意扩展的域

。他们的重心必须转移或转化到此一高或深的意域。光是将这

种意境界当作想，清谈，议宗教，是会有么发展的。

  所以，你尽可以有高深的高峰经验或开悟境界，但是一天、一个星

期、一个月过后，你要往何处去寻找此等高峰经验呢?有这种经验

之后你会怎么样?该安住于何处？你的自我或自我重心只能以自身的

结构、能、成长阶段适应这种经验。性经验会允许你跳过哪

一个成长与发展阶段的，因为每一个阶段都是涵养性体悟的所在。

所以奥宾多才：进化可以加速，但无法跨越。

  问：过「新典范」圈子对这种阶段却怀有抗拒心态。

  威：没错，这和抗拒阶序或全阶序的心态一样。这种反对的声音有

的很真诚，很有善意，我们都会纳入考。但是如果你否定阶段和全

阶序，那么你对那些证明全阶序发展的大证据就必须另做解释。再

，否定阶段和全阶序之后，还要解释研究者为何断在跨文化中

发现全阶序，就一定得采用攻击性的意形态。可是就这一点，我还

没看有谁成功过。

  然而有些人的抗拒就是那么真诚。有许多美国人都喜欢阶层观

，因为美国人向喜欢深差别观点。我们是平面世界的具体化

身。想到别的地方有人比我高深，美国人就觉得无法忍受。

  因此，我们喜欢的「性」观是那种管自己是在哪个层次都接受

的性观；是那种提供「一步登天」方法，如同微波快速加热般地

把我们即送到上帝面前的性观。我们完全否定「阶段」，最后只

得到极为平面世界的概。

  我们拥抱各种平面世界典范，完全是因为这种典范要求实质的转

化，只想「一步登天」；这啻是逛街购物，一次买齐。你只要声称

自己是整体网络的网线，一都能得到救赎。甚的是，你还否定有
 

么阶段存在！

  问：我一直都遇到有人怀着这种反全阶序偏，实在是好斗成性。

  威：事情是这样的：这些「新典范家」很多都有一个目标，那

就是从孤的、化的个人将意扩张为某种全球性的法界意 物

质域、生物域、心智域都包括在内。我们很能够解这种整体目标。

但是这些家往往知道从孤的肉身自我发展到全然含摄的法

界意，需要多次内在的转化。他们有目标，却没有道。所以，我

们可以同意他们的目标，然后帮助他们找到真正的道和其中的各个

阶段。

 

    佛伊德和佛陀

  问：回到自我在意光谱里面跋涉的过程，我们刚刚讨的「低等

阶段发生的压抑会破坏高等阶段」，就是我们身上的「内战」。

  威：对，我认为是的。自我如果压抑或解自身的某些面向，那

么供它进一步演化与发展的潜能就会比较少。这迟早会使它的发展停

顿下。

  我想这么轻地用化法谈事情，过姑且举个子。假设

我出生时的自我有一百单位的潜能，但是在初期成长的道德阶段有个

小水滴解掉，就十单位好，于是到达道德阶段二时，自我

只剩下九十单位的潜能。

  这样，这个人在道德阶段二只剩下百分之九十的自我，另外百分之

十的觉知卡在道德阶段一，卡在地下室的潜意小水滴之中，而且

还用这百分之十的觉知要求整个生物体依据其原始愿望、冲动及诠释

动。

  如此这般，人继续成长，发展。重点在于，等到自我长到成时，
 

它可能已经丧失百分之四十的潜能。这百分之四十的潜能变成分出

去的、解的小自我或小水滴，或者变成一些隐藏起的小主体．停

在当初分出去的层次上。

  这一堆小野人在你的地下室跑，要求你喂养、迎合它们的需要，

而且还想当宇宙的中心。没有喂饱它们，它们就闹、叫喊，咬你，抓

你。由于你并没有清楚意到它们的存在，因此将这种内在骚动解释

为忧郁、妄想、焦虑或其它恼人的精神****症。

  问：这就妨碍高阶的发展？

  威：对。重点是，这种解的自我──这些墨守低阶世界观的小主

体──会消耗你大的能。它们本身会消耗能，你防卫它们也会

消耗能。如此一，要多久，你的能就耗尽。

  没错，这会妨碍高阶的发展或超个人阶段的发展。假设进入通阶

段或精微光明阶段需要十五个单位的能，可是你只剩十个单

位，那么你就进去。广义，这就是我们要整合佛伊德与佛

陀，整合低阶的「深层心学」和「高阶心学」（height psychology）

的原因。

  事实上，我们正处于人进化充满希望的时刻，因为人史上现

在是第一次同时拥有佛伊德和佛陀。具有心动的潜意是独属

西方的发现，这一个重大的发现的确可以和东、西方的神秘传承及默

观传承结合，构成「全光谱」途径。

  问：佛伊德与佛陀观点整合之后的观点就是，你只要有四十单位

的意陷在地下室，就无法进入高等层次。

  威：就通常的规则而言是这样的。善待佛伊德，你就很难接近

佛陀。

  所以我们必须运用「深层」心学──「深层」心学其实是错

误的。深层心学其实是一种浅层心学（shallow psychology），因为
 

它处的其实是全阶序当中最低最浅的层次。过正因为如此，它们

（低浅层次）那种狭窄自的观点才会使人寸步难。

  重点是，「深层」心学让我们重新接触低阶全子，使其揭于意

之中。这样才能把它们从固着（fixation）与解之中释放出，重

新加入意进化的，再从觉知的地下室对上层进那种倒退

的、反应式的、反进化的扯。你的低阶全子可以和你主要的自我重

新整合，使你的主要自我拥有七、八十个单位的潜能可用，因而继续

成长，晋升到超个人层次。

  果真如此，在超个人阶段紧密的成长之下，一旦到达某个境界，你

将只是往上攀登阶梯而已，甚至是跳出整个阶梯。如同禅修者所

，百尺竿头，进一步。那么你要如何才能跳出百尺竿头?你跳，

接下呢？

  跳出阶梯，在空性中自由坠。这个时候，内在外在、主体客体完

全失去终极意义。你再从「这」看「那」的世界。你再观

看法界，因为你就是法界。一味（One Taste）的宇宙宣告自身的成就，

光耀清澈，明澄净，内外皆空，大圆满身姿自成就。每一道光每

一个声音都闪耀着神性，汝即是彼。太阳是照射在你身上，而是从

你的内在照射出；星系在你心生灭。时空起舞，彷如空性面貌上

的光辉影像，整个宇宙失去重。你一口气吸尽银河，将盖娅捧在

掌上护佑；这是世间最平常的事，你毋需费思。
 

    第十章 迈向全球之一

 

  问：这头我们常常听到大家在「全球观点」、「全球意诚」 放

眼全球，在地动等等。「新典范」途径大多很强调我们是活在地球

村或全球网络的，所以必须有一幅全球地图或系统地图反映这种全

球观点。

  威：过描绘全球地图是一回事，绘图者有办法活得像那么回事，

则又是另一回事。

  全球观点是人与生俱的，婴儿会带着全球观点出生，猿也

会有全球观点。全球观点其实非常罕、精粹、非凡，曾经到达那

种深的人非常少（深越深，广越小）。我们必须解全球意的进

化与显化，才能真正实践「新典范」 如果这真是我们想要的东西的

话。

  问：你过的，新典范家往往以法界意为目标，却知道道

在哪。

  威：对。「新典范」所谓的全球地图或系统地图上面，完全看到

绘图者身上有这种内在的发展在进，但内在的发展却是目前最重要

的课题。所以「新典范」人士堆的全球地图或系统其实用途很有限

──那其实只是右手象限地图──而我们的关键课题却是左手象限

的发展：也就是如何才能往上层发展，直到真正拥有全球意为止。

  只有进入这种态，真正的性阶段或超个人阶段才会从这种全球

观点之内及之上示现出，因为这时神性才开始认自己的全球次

元。

  问：我耍谈的就是这一点。之前我们都是用抽象词汇，加阶梯、攀

登者、观点等等探讨这个课题，现在我想看的却是这种全球发展在
 

进化上的实，全球我（globall）的实。让我们攀爬整座阶梯，

从起点开始。

 

     原初母体

  威：我们暂且这个过程是由出生开始。刚出生的婴儿基本上只是

一种感觉运动生物体，这种全子之中含有细胞、分子、原子等次全子，

但又超越这些次全子。

  可是婴儿没有语言、辑或叙事能；没办法掌握史时间，无法

辨内在心空间的方向。婴儿基本上认同的是感官次元，或者图

9-1 的第一阶段。如同及亚杰所：「这个阶段的自我可以完全是

物质。」

  这个时期的自我当然并完全是物质，但的确是位于最低、最基本

的次元，也就是物质与感觉运动次元。事实上，这个时期的自我大部

分认同的是感觉运动世界，甚至到内外分的地步。物质的自我和物

质的世界融合在一起──也就是没有分化。婴儿分出内外的差别，

对他而言，大拇指和椅子是同样的东西。

  初期的这种融合态通常叫做「原初母体」（primary matrix），这种

母体在后续的发展阶段才会开始分化。原初母体又叫做原初自闭

（primary autism）、原初自（primary narcissism）、海洋态、原生质

（protoplasmic）态、无二（adualistic）态、未解态等等。

  前面过，每一个进化支点都是一种一、二、三的过程：首先是自

我与梯档合一或与之融合，接着自我与梯档分化或者超越梯档，最后

是自我整合梯档或把梯档包含进。

  原初母体是支点一的第一段。这时的自我是内外都跟感觉运动世界

融合为一。
 

  问：这种原初的融合态超越主客对待。

  威：是．是主客对待尚未发展。许多漫主义人士很喜欢把这种

原初融合态看作宇宙意、神秘合一意、二态等等的前身。

可是这种原初融合态并没有超越主客对待，其实根本无法分辨者

的差别。处在这种原初的自态，封闭的自我吞噬物质世界婴儿

就是那张嘴巴，世界无非是食物罢。么事都是物化的。

  这种态没有么性成分可言。这种态无法扮演别人的角色，

只是闭锁在自我中心的轨道，缺乏互为主体的爱与慈悲。由于无法

分辨物质的内在与外在，因此很「广」．也很「浅」。这种态在水平

面上无可阻挠，在垂直线上却等于陷在地下室。平面世界家一

味强调这种广──主客分！却完全忽关键的因素，那就是其

中并没有垂直的深可言。因此这种态比起后续的发展阶段是比

较自由，而是比较自由。这是你穷尽想象可能想到的最浅、最紧

缩的意态！

  最后必须提到的是，这个初期融合态无法扮演他人的角色。也就

是这种态没有认知能，所以无法「穿别人的鞋子」，用他人的

眼光看世界──完全卡在感觉运动次元的第一印象之中，极自。

因此这种态无法表任何似于爱的东西 因为是无法解别

人的观点，无法优先考虑别人的观点，就可能真正爱别人。这面

会有慈悲，会有真正的爱，会有宽容、仁慈，也会有他之

心。

  因此这种融合态在各方面都是真正性觉知、慈悲或爱的反面。

当然，我们能排除婴儿也会发生某种性态。我们过，发展的

每一个阶段都可能发生转换态及高峰经验。然而，纵使如此，这种

态还是必须转化成永久的特质，性才会成熟，稳定，觉察持续

断，能够解他人的角色，进而反映在真实的爱与关怀之中。所以
 

还是一样，「态」或许很重要，「阶段」却重要。

 

    出生创伤

  问：那么这种态之前的子宫内态呢?你的模型有没有包括

子宫内态？

  威：子宫内态和出生创伤（birth trauma）的证据争议很大。过

我觉得其中有些是有道的。这种前面的发展阶段，我称之为支点

。所有的支点都有一、二、三过程，支点亦然。一开始是跟子宫

融合，接着展开痛苦的分化过程（出生创伤），最后是以分化出去的物

体的身分，重新整合之前的支点（后子宫期）。到这个阶段，婴儿的

自我开始进入支点一过程 此时它开始跟物质世界融合在一起。

  史坦．葛夫（Stan Grof）曾著书广泛讨出生过程的几个阶段。

他称出生过程为「基本周产期母体」（Basic Perinatal Matrices）。     译 注

他的研究显示，这个过程的每一阶段产生的创伤都会造成一种病情

结。但是反过在巨大的压之下，譬如因进某种冥思或嗑药的关

系，自我也会退化到这个支点而重新经其中各个阶段和创伤，故

而使病缓解。史坦的研究结果非常具有启发性，者如果对这方面

有兴趣，我强建议从这开始研究。

 

    虚假的自我

  问：所以出生过程的创伤会造成病情结，影响后续的发展。

  威：对，过这只是一个子。它明的是一个普遍的现象，那就

是，任何一个支点的

 

译注：「周产期」指婴儿出生前后的一段时期，大约从怀孕第二十周到二十九周
 

起，直到出生后一至四周之间。

创伤都会形成病情结而「感染」后续的发展。前面过，自我在九

个左右的支点上的每一点都可能踩空，但会造成么样的病，就要

看这个意外发生在哪一个梯档而定。

  问：为么会如此？

  威：自我在意扩展中每往上攀升一阶，都要面对一、二、三过程。

这一、二、三过程的每一个阶段──融合、分化、整合──都可能出

错。自我可能停在融合态，卡在这个阶段，于是就有阶段一的

问题：「固着态」。自我可能在分化阶段失败，或者在支点的阶段二

失败──分化清楚、彻底，所以无法在这个层次上建责任界

线。自我可能在整合阶段或阶段三失败──未能整合或包含前面的层

次，反而化、解或压抑。没有超越及包含，反而解或压抑。

  是哪一个层次，只要发生这种意外，只要有这种「低阶段的

畸形发展」，这种病就会在意上形成伤口，从而感染、扭曲后续

的发展。这种病像是珍珠的砂子一般推，挤，扭，把所有后续的

层次全部「挤坏」。

  问：攀登者摔新手脚。

  威：对，现在自我有一些自己承认、认、无法拥有的部分，

于是开始逃避自己，欺骗自己。真正的自我上面长出一个假的自我系

统。真正的自我本一直都在那，现在却开始遭到否定、扭曲和压

抑。所谓的压抑，基本上就是能真实面对自己心中运作的东西。

它一直躲在地下室，而地下室的门是由谎言把守的。

  于是你某方面的潜能就被这种解态封锁住，并且开始吞噬你

的能和意。那是一条会妨害你进一步成长与发展的阴沟。那是一

种僵固的重担，一个本该超越的旧重担，可是却受到谎言的保护，

一直在那胁迫着你。
 

  问：所以要治的是那些谎言或真实。

  威：对。从佛伊德学派、荣格学派、完形治到认知治，所有

诠释法都是在处谎言。这一点我们在前面已经讨过（第七章）。

  问：因此我们通过意扩展的阶段时，必须意的是这种进化支点

可能会出问题；阻碍全球意显化的就是这个东西，封对？

  威：没错，这就是要点。

 

     支点一：实体我的孵化

  问：所以我们才从进化支点一开始讲意发展的故事。

  威：对，自我认同感觉运动世界的物质──这是原初融合态或者

原初自。这个时期自我的对象是物质、物质次元或物质界。

  到四个月大左右，婴儿开始分辨出身体的物质感觉和环境的物质

感觉是一样的。婴儿发现咬毛毯会痛，可是咬自己的大拇指就会

痛。他开始发现毛毯和大拇指一样。在这个阶段，他展开支点一

的分化活动。根据这方面的研究先驱玛格特．玛所言，这个阶段

通常在一岁之前完成，大约是五到九个月大。

  她这叫做「孵化」（hatching）阶段──物质我从原初融合的母体

孵化出（换话，这种孵化就是支点一的阶段二），可以这种孵化乃

是物质我的「真正诞生」。

  只是玛，梅妮．克莱恩（Melanie Klein）       、艾狄丝．克逊（Edith

Jacobson）、内．史毕兹 （ Rene Spitz） 等人，也都对这个最早的分化

阶段特别感兴趣。性对这种早期的发展阶段感受好像特别敏锐。很

有意思，是吗？

  如何，反正这种孵化就是物质我的诞生。如果自我在这一次分

化中失败──如果自我卡在原始母体，停在认同此一母体的融
 

合态──婴儿就无法分辨身体与椅子的分界，很容受所谓无二

态的影响。这是精神病的基本特征之一。也正是因为这个道，所

以许多人研究的结果都显示出真正严重的病──精神病、精神分

、情感性疾患（affecive disorders）──有部分的病因就是源自于支

点一发生的问题。因此我们现在可以看到，病是何种型与意在

哪一层发生问题有关。

 

  问：图 10-1 出其中一部分。

  威：对。以精神病而言，其病就是严重的扭曲现实，尤其是无二

态；自我物质界线都建起（支点一）；通常会有幻觉式的原

初程意象与思绪、自式的关妄想、意无法安住于肉体之内，

对他人和对自己的思绪混淆清。有时会有精微觉知或超个人觉知的

汇入现象，但是很少，有的话往往也是严重而扭曲的。
 

    支点二：情感我的出生

  问:如果支点一的发展都很顺呢？

  威：如果支点一的穿越过程顺，婴儿就开始进入支点二，也就是

情感幻象支点（emotional phantasmic fulcrum）。这个时期婴儿已经完成

支点一，建物质我的真实界线．但却还没建起情感我的界

线。所以这个时期他能分辨物质我和物质环境，却无法分辨情感我和

情感环境。这表示他的情感我和周遭的人，尤其是母亲，是融合在一

起或者是合一的（这是支点二最初的融合阶段）。

  前一个阶段的物质融合态没有么「深入」或「深刻」的东西，

情感融合态亦然。虽然听起有种「与世界整体合一」的感觉，好

像很棒．但实际上并没有么「深入」或「深刻」的东西。研究者指

出，这种态依然极自我中心或自。玛，这个阶段的自我「对

待世界是为所欲为的」。正因为无法分辨自己与周遭情感的、生命的

世界，所以婴儿的自我会把世界当作自己的延伸──严格的就是一

种自。

  这种严重的自在这个阶段很正常，是病态，并表示婴儿总是

自私的想到自己，而是他根本没能想到自己。他无法将自己从外界

或情感世界分化出，所以总认为自己的感受就是世界的感受，自己

想要的东西就是世界想要的东西，自己到么，世界就到么。

他以单纯的眼光玩捉迷藏，认为如果他看到你，你就看到他。他

的观点是眼前唯一的观点。

  换话，自我在这是一种纯粹生态的自我，生物域的自我，原

欲的自我，自然冲动的自我。内在或外在，它都认同整个存有

的生机情感次元。它跟着自己的生机随波逐，无法将自己从生

态分化出。它以生物中心（biocentric）或生态中心（ecocentric）
 

为合一对象，内外都跟生物域融合在一起。

  正因为固着在自然界的生物域，或冲动、生机与情感域之内，所

以无法提升到这种固着倾向之上，看到自己的观点并非现有唯一的观

点。我们以后将断发现生物中心就是极的自我中心，或许有某种

水平广，却没有么垂直深可言；这就是这个层次之所以浅薄自

的原因（可是漫主义人士因追求「统合」，却都在用这种情感融合态。

我解他们的追求，但是我相信他们在这种态面寻找是搞错地方 [请阅

第十章 ]）。

  问：所以，这个阶段的自我还没有清楚的情感界限。

  威：没错。从技术上，这时自我和客体表征仍然融合在一起，

造成本阶段普遍呈现出「魔幻的」、自的氛围。一直到十五到二

十四个月大的时候，情感我才开始将自己从情感环境分化出。玛

称此阶段为「婴儿的心诞生期」，至此才「诞生」为独的情感

我和感受我（此时自我已经从支点二的融合阶段迈向中间阶段或分化

阶段）。婴儿开始察觉自己独存在于跟自己隔的世界。他已经

到达「可怕的岁」（terrible twos）。

  问：这和「孵化」一样。

  威：对。支点一是实体我的孵化或出生。支点二是情感我的出生。

真正的独自我感，包括各种的快与恐惧都是在支点二觉醒的。

  问：许多家都认为这是化的开端，真正极深的化的开端。

他们称之为基本错误、基本预设、基本二元对、主客分或意分

‥‥。

  威：对，我知道。他们把太多东西都解成分化，或是前一阶段情

感融合态的「失」。他们认为那是逐出原始天堂、高化的开

始，人悲剧的开演，失园的肇因。我看蛀牙都是从这开始的。

过我太确定。
 

  这的基本问题就是，大多的家都将解和分化搞混。分

化乃是所有进化、成长和发展过程绝对必要且可避免的部分，与

高的整合是相应的。但这些家却认为分化是前一阶段美妙祥和

态的中断，而是高阶整合态的序曲。这啻是从橡实长出橡

树是违背橡实一样。

  然后他们又怀旧的回顾分化之前那种奇妙的橡实态，咬牙齿的

悲叹园的丧失。他们实在把这种原始的未分化态过想化。

自我没有觉察到苦，并表示已经具有积极的性至福态。没有觉

知并表示园存在！

  问：可是那些漫主义人士却是这样看的。他们看到许多正向

的美德，所以认定这种融合态的丧失很可悲。

  威：对，他们将融合与解脱搞混。其实融合和解脱正好相反。融

合是一种拘禁，你尚未超越的东西仍然宰制着你。当然，超越性的成

长过程是极为困难、艰险而痛苦的。

  物质世界是一个残酷的世界，人一觉察到这一点，他的痛苦就开始

。这个物质世界，这个回的世界，本身是一个已经化的地方，

也是一个人化的地方。婴儿只要模模糊糊觉察到这一点，就会感

到极为痛苦。是的，非常痛苦，但却是所谓的觉醒。

  这就像生冻疮一样。一开始根本没感觉，一无恙，你彷佛身在毫

无痛苦的天堂。你生病，自己却知道。然后，冻疮解冻，感

觉和情绪开始浮现，于是你痛得有点无法忍受。但这些家却将「痛

得无法忍受」和疾病混为一谈。

  是的。支点二只是让你刚开始觉知回的疾病罢。你觉察到自

己身为独而敏感的情感存有，乖违命运的弓箭随时都会射中你。你

将置身于痛苦、苦难的世界、充满噩梦的地狱。这时你会有种选择，

也只有种选择，一是退避到先前的融合态，一是继续成长。前者
 

是退避到先前的冻疮，因而觉察到化态；后者是继续成长、

超越，直到你在性觉醒中超越这种化态为止。

  但是倒退的漫主义家却称颂冻疮态，视其为神性觉醒的前

身，某种未察觉的天堂。但这种融合态并是么未察觉的天堂，

而是未察觉的地狱。只是进化支点二这个地狱进入意当中，如此

而已。这是个很大的进展。

  问：只是进化支点二是一种「快的发展。

  威：对，又苦又甜。但前一个态却是麻木而非二；是无知而非

至福。我们家的狗一样会因焦虑而倒地抽搐，但这同样是至福

态。足唤起狗意或么「成熟的」狗意，还是足以解脱。

  我们只要觉知自己是独的情感我，带其中的种种快与痛苦，

就已经超越先前的融合态。这时我们就己经有某种程的觉

醒，有一部分的深和较为清楚的意诚。这本身就是有价值的，就

有其内在价值。过意的进展和所有的成长一样，都要付出代价。

这是「发展的辩证」。

  问：如果进化支点二一都很顺呢？

  威：我们先进化支点二如果进顺会怎么样，也就是比正

常的混情况还糟的话。自我是停在这种自式的融合态

（所谓的自性人格疾患） ，就是开始分化却没有完成而发生某种解（所

谓的边缘性人格疾患）。我们在柯特****斯特森（Masterson）、寇伯格、

玛、史东（Stone）、基多（Gedo）等人的著作都可以看到对这种病

态和病因的探讨。

  是哪一种，自我都没有建明确的情感界限。自症候群与边

缘性人格症候群的人都缺乏一种凝聚的自我感。这可能就是这种病

的主要病征。自我看待世界犹如自己的延伸（自性），再就是一

直受到外界的侵犯与困扰（边缘性）。这一层病之所以称为边缘性人
 

格疾患，因为它是介乎精神病与精神****症之间，有时又称为「持续

性稳定态」（stably unstable）。自我在成长过程的第二条岔跌

一跤。

 

      支点三：概我的出生

  问：但如果进化支点二一都很顺呢？

  威：如果一都还算顺，自我就再唯独认同情感阶层，而是开

始超越这个层次，开始认同心智我或者概我。这是进化支点三的开

端，呈现式心智的开端。

  呈现式心智似于皮亚杰所的前运思期认知（preoperational

cognition）。我运用这个名词，意思包括意象、象征、概。这些东西

都在图 5-3 上面。

  意象大约在七个月大时开始出现。心意象或多或少都貌似其代表

的客体。闭上眼睛想象狗的模样，那模样和真的狗很像。这就是意象。

反过，象征虽然也能代表客体，但模样根本像其所代表的客

体。这种认知工作比较难。「费多」这个象征代表我家的狗，可是这

个字看起一点都像我家的狗。象征大约在出生后第二开始出

现，通常是「妈」或「爸爸」这字眼先出现，发展得很快。大体而

言，象征是婴儿到四岁间的主要觉知方式。

  就在这个时期，概也开始浮现。象征代表一「个」客体，概却

代表一「种」客体。因此，「狗」这个字代表所有的狗，只是我家

的费多。这个差事又难一些。概是婴儿四到七岁之间觉知的主要

方式。当然，凡概皆是意的基本结构，一旦出现在觉知当中，

是意现成的基本能。

  然而当概出现时，一种心智我或概我也开始显现。自我一开始
 

和这个概心智合一，我们到达进化支点三。一到达支点三，自

我就只是一的感觉、冲动、情感，还会有一些象征与概。自

我从此开始进入语言世界，进入心智域。得保守一点，一都开始

改变。自我从支点一的物质域进入支点二的生物域，现在又发展到

支点三的心智域。

 

    每一种精神****症都是生态危机

  问：有关这个语言自我，你认为最重要的是么?

  威：这个崭新的自我存在于心智域，而心智域会压抑生物域。就个

人而言，这会造成精神****症;就集体而言，这会造成生态危机。

  换话，这个语言世界的确是个崭新的世界，新的世界空间。在

这个阶段，自我开始有能想到过去，计划未（这有时间，有史）；

它可以控制身体功能，可以在心想象末实际呈现在其感官中的事

物。因为能预期末的种种，因而会担忧、焦虑；能思考过去的种种，

因而感到懊悔、愧疚、后悔。这一都是这个新世间、语言世界或心

智域的一部分。

  正因为概心智是存在于这种新的、较为广阔的世界，所以才能

压抑其低等冲动并解之。也就是，正因为心智域超越生物域，

但能超越又包容，也会压抑、扭曲、否定生物域；但能分化，还会

解；在个人或集体皆是如此。在个体会造成精神****症；在集

体会造成生态危机。

  问：先谈个体好，否则主题就跑掉。

  威：在个人，心智域压抑生物域的结果称为精神神经****症，简称

精神****症。心智会压抑自然，是外在自然（生态危机）或内在自

然（欲）都一样。
 

   严格的，精神****症意味着一种相当稳定而一贯的心智我已经显

现，但这个心智概我（自我）却会压抑或解身体的驱或冲动。

遭到压抑或扭曲的冲动（通常是性欲或攻击性)遂呈现出伪装的、痛苦的

精神****症。

   换话，每一种精神****症都是一个小型的生态危机。

   问：有意思的是，严格意义之下的座抑和古典精神****症就是出现

在进化支点三。

   威：一般，是的。你看在前一阶段的边缘症中，严格意义的

压抑并明显──自我还没强到足以压抑么东西！自我但无法

压抑情感，反而会被情感淹没，迷失浮于其中。进化支点二既然一

开始就没有么压抑，也就没么「被压抑的潜意」可以挖掘。就

是因为这样，所以这种情境通常称为「前精神****症态」。所以边

缘人格（进化支点二）的治法实际上叫做「建构治法」（structure

building therapies）。建构治法协助脆弱的自我分化、稳定、建结

构。精神****症（进化支点三）的「揭法」（uncovering therapies）

正好相反，目标在于解除压抑的心障碍，让案主重新接触那些被强

大的精神****自我所压抑的冲动、情感或感觉。事实上，建构治法

的目标之一，就是要将边缘态「升级」为压抑的能！

   问：所以，精神****症其实是一种进步！

   威：没错，但接着你势必要处这个精神****症。正如怀特

（ vailant）所，重点在于各种防卫机制也是循着发展阶序而出现的。

典型的进化支点一的防卫机制就是投射认同，自我此时与他人大部分

尚未分化。典型的支点二防卫机制包括分与融合（自我和客体表征的

融合，好客体与坏客体的分）。进化支点三典型的防卫机制则是严格意

义下的压抑。这种压抑据最终会让位给升华（sublimation）这种「最

健康」的防卫机制。其实「升华」这个字就是精神分析学眼中的「超
 

越」，只是比较净化。

  问：所以防卫机制也是像全阶序一般排的。

  威：对，很多方面都是。防卫机制运作得正常而自然的时候，就像

是免疫系统一样，能够帮助我们维持自我界限的完整与稳定，将危害

自我系统的入侵者逐出。

  但好事情往往过犹及。防卫机制也会变成自动免疫常──自我

攻击自己，耗损自己。国防部队变成镇部队。自我为防范痛苦与

惊慌，开始监禁自己的公民。自我把自己的潜能封存起，闭上眼睛，

开始谎。这个谎言的「层次」是分、融合、投射，还是压抑、

反向作用、替代，自我都是在躲避自己，欺骗自己，解自己。

  假我取代真我而开始成长。早在进化支点一（有些人是进化支点

）的时候，还在成长学习的自我，就会因自己存有中的某些面向太

具威胁性、破坏性，而感到困扰，因而躲避那些面向。这时自我用

的是自己所在的发展层次的防卫机制，所以会有精神疾病谎言、边性

性人格谎言、精神****症谎言等各种谎言。就最广义的角而言，「潜

意」只是各种谎言的所在──欺瞒、真诚对待、隐藏真实的自我

及其真正的潜能。

  问：那么假我会发生么情况呢？

  威：属于哪一个层次，假我都有可能一辈子掌握主导权，人就

这样跛过真诚的一生。但比较常的情形是，假我被自己那

人窒息的重压垮──「崩溃」。人于是面几种选择，一是休养

原后重新回到原的假我轨道；二是嗑药让自己觉察到难的困

境；三是在为上加强逃避倾向；四是开始研究谎言的成长史──这

通常需要治师协助你真实的诠释自己内在的意向。

  问：诠释治法或左手向治法。

  威：对。在一个安全的，充满同心、融洽和接纳氛围的环境，
 

人可以出内在的真相，必害怕受到报。这样，假我（在哪

个层次）失去存在的由。谎言──对真实的抗拒──得到诠

释；隐藏的痛苦、惊恐、焦虑都显出；假我在真实觉知之火当

中燃烧殆尽。人在关怀与慈悲互为主体的交中，互相分享真实的内

在，将真实的内在从自我欺瞒的监释放出，加入意成长的

──真我之美绽放光明，意深层面本有的喜悦就是自身的报偿。

  到目前为止，我们讨前三个进化支点以及其中发展出的疾

患：精神疾病、边缘人格、精神官能症。其实整个发展过程都有这种

现象在运作，高等的、超个人的域都能免。在哪一个发展

层次，我们都可以做真诚的真我，也可以做欺瞒的假我。谎言的层次

一样，病的层次就一样

 

    初期世界观：远古的、魔幻的、神话的

  问：我们讨到进化支点三──前三个意成长层次，每一个都有

各自的世界观。

  威：对。我们过，世界观乃是从意的某一梯檔所到的法界模

样。当你只有感觉和冲动时，你所看到的法界是么模样？我们称之

为远古世界观。然后当你加上意象和象征时，法界是么模样？魔幻

世界观。当你再加上规则和角色，法界又是么模样？神话世界观。

等到形式运思显现时，你看到的是么世界?性世界观。依此推。

  问：你何简单明一下这几个世界观，好让我们继缤讨后面的

高阶发展。

  威：「远古」期是一个杂物箱阶段，总的代表原始人之前所有的

阶段。远古期是进化支点一的世界观，基本上是一种感觉运动世界观。

  问：魔幻期呢？
 

  威：大约在进化支点二时期，当意象和象征开始显现时。这种初期

意象与象征并未与其代表的客体完全分化。因此，这个阶段的人会以

为只要能操纵意象，就能改变意象所代表的客体。我只要制造一个你

的雏形，钉上钉子，你就会发生倒霉的事。儿童就是活在这种以魔幻

想象进「替代」和「浓缩」的世界。这是非常「原始的过程」，

很魔法式的。

  同，正因为我与所有的他者尚未完全分化，所以儿童世界的客体

总是具有想象特征他们的那种魔幻世界观是万物有的（animistic）

世界观。我指的这个万物有，并是精微层次的泛哲学

（panpsychic philosophy），而是一种粗糙的、极自我中心的观点，比

如天上的云会动，是因为它在跟随我，想要看我；下雨是因为天爷

要帮我洗澡；打是因为天爷生我的气。这是因为心智和外界分化

清楚，所以者的特征很容就「魔法般」的混淆相融。是

内在还是外在，者都很自我中心，很自。

  问：神话期呢？

  威：发展到进化支点三以后，儿童开始解自己无法魔法般的命

周遭世界。虽然他总是躲在枕头底下，可是别人仍找得到他！某一种

东西在这已经通，魔法实际上并验。自我的足以用

魔法改变周遭世界，但是却认为别人或许可以。于是整个场景就

请自男诸神、魔鬼、妖精、殊胜，假藉各种琐碎但千篇一

的由搁置自然法则。儿童会要求父母将讨厌的菠菜变成果，而

知道物质世界无法如此运作。

  接着儿童又发展出一套非常复杂的神话世界观，充满着各种自认可

以改变周遭世界的自我中心。这种全部集中在儿童的自我之

上。婴儿在前一个魔幻阶段自以为用语言魔法就可以改变世界，现在

则是诉诸各种神、魔、殊胜，但事情通常糟。自我中心式的祈求
 

和仪式，如今取代自我中心式的。儿童断和各种殊胜「讨

价还价」：只要我把晚餐吃光，善的殊胜就会让我再牙痛。

  神话世界观由具象思考开始，经过规则与角色思维阶段，然后随着

性世界观的出现而消逝。人在性世界观阶段开始解，要改变

现实，必须靠自己努；没有相对的成长，没有人能够用魔法或神

话拯救你。

  你可以在图 5-2 中看到这种对应关系。世界观于左下象限，因为

世界观是以集体方式影响个人在其水平视野内的知觉（魔幻或神话阶段

是否具有真正的性面向，第十一章再讨）。

 

    支点四：角色我的出生

  问：好，那我们就开始讨进化支点四。你在这举出的基

本结构是「规则与角色」思维（rule/role mind）。

  威：是的。规则与角色思维大致上相当于皮亚杰的具体运思认知

（concrete operational cognition），一般是在、七岁之间开始，主宰儿

童的觉知一直到十一至十四岁之间。「具体运思」听起十分单调枯

燥，但其实内容丰富有趣。具体运思涉及心智建规则、扮演角色的

能。儿童最终必须学会扮演他人的角色；这一点至为关键。

  皮亚杰与殷海德（Inhelder）有一项实验清楚明此一现象。我简

单的明一下。假设你手上有一个球，一半红色，一半色，你把这

个球放在你和一个小孩子中间，问他个问题，一个是「你看到么

颜色?」，一个是「我看到么颜色？」如果这个小孩还在前运思期，

他对这个问题的答案会是一样的。也就是，如果他看到的是

色，他会他看到的是色，你看到的也是色。他知道你看到的

是红色。他无法站在你的场或以你的眼光看世界。他卡在自己的

观点，卡在仍然极自我中心、前成规期、以自己为中心的观点。
 

  但如果他已经到达具体运思期，他就会：「我看到的是色，你

看到的是红色。」这个阶段的孩子已经可以扮演他人的角色；这正是

迈向全球之，迈向世界中心观点重大的一步。小孩子这时固然还没

到达以世界为中心这一步，却已经开始往正确的方向前进；他已经开

始解自己的观点并是这世界唯一的观点！

  在这个阶段，他的整个道德态从相当自我中心或前成规期的态

，转换为成规期的态，并且往往是高顺从的态──也就是「

对或错，都是我的国家」，「遵守法与秩序」这个阶段。

 

    典范的转换

  问：观点改变。

  威：是世界观改变──你也可以是典范转换。这一次典范转换

与前三个意梯档或前三次典范转换一样，都涉及到自我认同、道德

感、自我需求等方面极深的变化。这种观点的改变请图 9-3。

  问：所以这九个意进化阶段，每一个其实都是一种典范转换。

  威：广义而言，是的。因此我们可以，在我们这个文化，凡是

典型的成人都已经过、七次重大的典范转换，世界观的转换──从

远古、魔幻、神话、性，一直到存在层或存在层附近。你我或许都

记得自己曾经过几次意革命，但研究这事情的人却指出这种

意革命仿佛一种心地震。

  过，我们总是会把这种心地震密封起让自己意到。在这

一点上，有一堆很有趣的故事。譬如，如果你在前运思期的小孩子面

前，将矮杯子的水倒到高杯子，然后问他哪一杯的水比较多，他会

高杯子的水比较多；纵使他亲眼看着你把水从矮杯子倒进高杯子

，结还是一样。他没有办法「保体积」（体积守恒）。某些「明
 

显」的事情我们看到．他们就是「看到」，因为他生活的世界空

间和我们一样。你将等的水在高矮杯之间倒倒去多少次，

他们还是坚持高杯子的水比较多。这是多么「纯洁」、多么「没有扭

曲」的儿童知觉。

  几以后，他的具体运思意显现。这时如果你再做同样的实

验，他就会个杯子的水一样多。这时他已经可以在心「保」

体积，会被杯子混淆。他有一个内在规则（具体运思规则）在自动运

作。如果你把前一期的实验影下，现在再放给他看，他一定那

是他！他会你剪接过影带。他无法想象有人会笨到认为高杯子

的水比较多。

  他经这么巨大的典范转换，意却丝毫记得。他的自我现在

开始用新的世界观重新诠释先前生命史的每一个事件，用新的、高阶

的典范完全改写生命史。

  他──我们大家──会用这时的新观点回溯以前的事件，重新解

。过这时我们会认为这种新观点是我们从一开始就有的。回想自

己四、五岁的时候，想到当时我们身边的人父母、兄弟姊妹、朋友，

我们会想象当时他们对我们有么看法，对某些事物有么感受，心

中有么想法。但事实上我们四、五岁时根本解这些东西！那时

我们还无法扮演别人的角色，所以现在自动（下意的）采用最新显

现的世界观「回溯解」过去的一生，想象自己从一开始就知道这

些东西。

  用，这完全扭曲那个时候的实际情况。要「报告」童的事

情，记忆是最靠住的东西。这引发许多问题。漫主义人士认为

童美妙时光所看到的世界虽然和现在一样，却是比较「自然」

（spontaneous）
             、比较自由的。远古期是无我的无分别园，魔幻期是

无所能无缺憾的奇幻世界，神话期则是与神同在。天啊，一都
 

那么美妙，那么自由。这些漫主义者虽然能足以到达高阶的反思

觉知世界观，却用这种荒谬的调解童。他们需要看到自己的

童（譬如有影带的话），一定会完全否认那是真的！

 

    邪虐与幽浮祭祀

  问：所以，童的记忆到底找找得回?

  威：童种种事件的印象好比心的乌青红肿，当然仍旧存在着。

这一印象所保有的世界观，就是事件发生当时人的意所处层次的

世界观──通常以原始期和魔幻期居多。

  但成人回想这一印象时，却会用现在的高阶世界观重新诠释，把

他现在所关心的事情灌注到原的印象中，而以为那些事情是从一开

始就存在的。这时你会感觉自己在重新诠释这一的印象，因为这

个重新诠释的过程是在潜意或前意层进的，所以你看到的全面

改写之后显示在意上的结果。

  你可以在某种强的倒退态──某种治、冥想、药物、巨大压

──之下想起最初的印象（完全是因为高阶典范暂时停上运作的关系），

过要几秒钟或几分钟，高阶世界观就会马上回，于是你开始

全面改写解这一印象。我们必须非常小心这种事情。

  问：你是指儿童祭祀这种事吗？

  威：没错，这是一个子。许多人都有这种事情，但邦调查局

却找到一点证据，这个先管。如果照他们的法，现在应该美国

每一户人家的院子都埋有尸体才对。过这些人是真的深信这种事

情，并觉得自己在捏造事实。这一印象如绘存在着，轻就

通过测谎器的测试。这就是因为改写的工作是在潜意层面进的

关系。
 

  回是个残酷的所在。用隐喻，回就是虐仪式进的

域，本身就是一套恐布机制。每个人都必须处这种梦魇。最简单的

方法就是想象引发这种虐仪式的原因，一定存在于你个人的生命史

中。你在「友善的」治师协助之下追查自己童的「记忆」，最后

终于找到原因:对，我有一个手握屠刀的妈妈。「妈妈拿刀」这个印

象很可能是真的。感恩节那天妈妈拿着刀在火鸡。这个印象是真

的。过一经过改写，火鸡却变成你。

  问：那么外星人绑架事件，幽浮绑架事件呢？这一故事的结构都

很像。是重复同样的事情：绑架、医学实验、肛门探针、收集精液、

送回地球，通常还附带一个给人的讯息。过这些人的生活后真

的为之改变。

  威：我认为这种事情最初的印象或许得回溯到进化支点二或进化支

点一，甚至是进化支点。过一样，这一印象也都经过大幅

的改写。有的人甚至想到原型资或荣格资──荣格认为幽浮其

实是投射出的一种原型。幽浮与肛门探针     这是佛伊德与荣格一

致之处。

  许多人对自己这方面的信还算真诚，或许印象已经注入一些

高阶的或性的资。过这印象本身所保有的依然是非常自的

世界观。试想：人在外星人的智能指引之下，即将进入一个崭新的

阶段；全世界那么多的人，他们却选你传递这个消息；外星人之所

以要从你身上收集精子或子，乃是因为他们打算创造出新的种族，

而你将是这个新种族的父亲或母亲。新的救世主即将，因此需要

处生子。

  这真是再自、再自我中心也过。依我之，这些人触动极

深的支点二（甚至早）资，然后又注入当今属于成人的所谓拯救

盖娅、治地球的「消息」──这些想法都很好，却掩藏其中的
 

幻想，那就是，你是新世界的中心、新的高等种族的父亲或母亲。 原

真实的印象经过改写再注入成人资之后，就变成非常真实，

如绘得吓人，但其中还保支点二（或早）的世界观，也就是强

的自，然后通常是在「友善的」治师协助之下，经过你的允许，

改写成强大的救世典范。

  问：这面难道没有一点性成分吗？

  威：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讨到么高等阶段，但是人在支点二资

之下的确有可能「管窥」到某种超个人次元或性次元，然后往往

是在治师的共谋之下，转译成一套法，既满足案主进化支点二的

固着情结，也和他捏造的「救世」典范合。这些东西看起都

如绘，容否定。前面过，这些人总是能够通过测谎器的测试，因

为他们真的相信自己的想法，他们的治师也相信。没有人看得出这

是谎言，因为极深的改写工作早就将印象改造成真相。

  其实，研究这种现象的治师本有机会先观察到一种新的，属

于我们这个纷扰时代的歇斯底症候群。但如绘的印象却服

他们，故而声称自己处的是本体存在的现贡；所以他们错失

机。他们将现象变成本体。最糟的是，他们受到自己极深的自所

驱使，自认为是新种族的治师；再他们也变成集体歇斯底症

的催化者。可以想，这已经将他们自己置于混及自取其辱的痛苦

情境。

  我在想，虐儿童这种撒旦仪式和幽浮绑架之其实都是有的实

，明性实相在一种否定性实相的文化会变成么况──

定是迈向全球意之发生的伤亡，人的魂如今正在虚伪文化岛屿

的岸边饱受冲蚀。
 

    第十一章 迈向全球之二

 

  问：前一章我们讨到「迈向全球意之」途中发生的内在转化，

也讨到阻碍这种全球意显现的一些问题。

  威：对，我们讨到典范从前成规期到成规期的转换，也就是从进

化支点三迈向支点四的转换──这一点尤其会呈现在扮演他人角色

的能上。我们在这种转换过程中看到自我中心态持续在消失。事

实上，人性发展的整个方向或整个目标都是在消除自我中心态。

  过只是原则上如此。宇宙之间的战争一向都是进化对自我中心的

战争。我们到在进化过程中断在开深的那一股驱，指的就

是克服自我中心，追求深广的整体．断开显出统合性的驱。分

子克服原子的自我中心，细胞克服分子的自我中心。这种趋势在人性

的发展过程中最明显。

 

    进化对自我中心

  问：所以，进化就是自我中心倾向逐渐消失。

  威：对，断的「去中心化」。霍华．德纳（Howard Gardner）对

这个域的研究结果做过完整的叙述；让我引述他的一段话。

  他首先指出，总的，发展的特征就是「自我中心逐渐消失」。

他：「小孩是全然自我中心的，但并是他只想到自己，而是他

没办法想到自己。自我中心的小孩没有能把自己与外界分化开。

他还没有能将自己与他人或客体分开。他觉得别人分享着他的痛苦

或快集，也听得懂他的喃喃自语；每一个人都分享他的观点，动物

和植物也与他的意。玩捉迷藏的时侯，他会，躲在别人的视

野面，因为他的自我中心倾向使他解别人知道他的位置。人性
 

发展的整个过程可以看成是自我中心倾向断消失的过程．．．．．．。」

  问：所以自或自我中心在进化支点一最强，而后开始逐渐消失？

  威：对，正是。因为分化程最低，所以自也最深;

  婴儿的合一态从以物质为中心转换到以生物为中心，也就是从进

化支点一转换到进化支点二的时候，自我中心态就开始松动。这

时小孩子再将物质世界当作自己的延伸，因为物质我和物质世界已

经分化。但情感我和情感世界还没有分化，所以整个情感世界对他

而言还是自我的延伸；情感的自在此达到颠峰。因此，进化支点二

的生物中心我或生态我依然非常自我中心。自己感觉到么，就认为

世界也感觉到么。

  这种自倾向随着概我（进化支点三）的显现，进一步松动或消

失。这时的我是一种概的自我，但这个自我依然无法扮演他人的角

色，因此这个早期的自我还是很自，很自我中心，很前成规期。

  因此我有时会概的，这种自倾向从物质中心到生物中心再到

自我中心逐步减低；这三种态大致上都是自我中心态，只是逐渐

消减。等到扮演他人角色的能开始显现时，这种自我中心观点彻

底转换，成为以社会为中心的倾向。

 

    支点四（续）：生命的社会脚本

  问：换话就是转换为进化支点四。

  威：对。对我而言，这个阶段的关键之处并在于我如何调适自己

的冲动，而是我如何调适自己的角色，适应团体、同侪，乃至于广

阔的国家、人民。我现在要扮演他人的角色，所以适应他人的角色就

变得很重要。我再一次解除自我中心倾向，再分化、再超越─

─我的自我再是宇宙唯一的自我。
 

  这种以社会为中心的倾向，是从前三个进化支点的自我中心倾向发

展出的重大转化或典范转换。过要注意的是，在进化支点四，照

顾或关怀他人的心虽然已经扩及团体，但却仅止于此！如果你是我们

这个团体的一份子，属于我们这个部、神话、意型态，你就和我

们一样能够「得救」。如果你属于另一种文化、团体、神话，信仰另

外一种神，你就该遭到天谴。

  所以，这种社会中心倾向或成规期倾向往往非常「同族中心」

（ethnocentric）
              。照顾和关怀他人之心虽然已经从我扩展到我的团体，

但也仅止于此。

  所以我称这种成规期场或社会中心倾向为神话会员制。进化支点

四的世界观仍然是神话世界观，因此照顾和关怀他人之情会扩展到信

仰同一种神话、意型态、教派或文化的人身上，可是就到此为止。

如果你是同一个神话的成员，信仰的神话和我一样，你就是我的兄

弟，我的姊妹；如果是，你就下地狱去吧！

  换话，我可以解除我的自我中心倾向，把中心扩展到我的团

体，但是却无法去除以团体为中心的倾向。我的团体是宇宙唯一的团

体。我无法从社会中心场和同族中心场，转移到世界中心、宇宙

中心或全球中心场──亦即解除一中心，进入普世性的多元

场。可是我会发展到这种场其实已经是在向全球意迈进，一上

每个阶段都有一次极深的解除中心、自我中心松动、自倾向松动、

超越浅层、揭深层的经验。解除中心、超越、消除自我中心──这

种种名相讲的都是进化这件事。

  事实上，再下一个进化支点就是后成规期全球意或世界中心意

，也就是进化支点五。

  问：好，先讲完进化支点四。从自我中心合一态转移到社会中心

合一态。
 

  威：对。自我再只是跟身体当下的冲动有关，同时也有角色和

规则。自我现在拿到几种脚本，或者必须学习一些角色和规则。

它必须演出这些角色，遵守这些规则。

  它拿到的这些脚本大部分是有用的，也绝对必要，都能够帮你脱

自身、进入互为主体的文化循环圈──照顾、关怀、关系、责任的循

环圈。你开始在别人身上看到扩展之后的自己，并且将关怀扩展到每

个人身上。你开始透过他人的眼光看这个世界。你会看到一个广大

的意超越我以及我所有。

  如果这个脚本出差错，譬如遭受扭曲、虐待或适应，我们称

之为「人生脚本病」（script pathology）。人都会有虚假的、扭曲的社

会面具和神话。受伤的人很可能会「我是个大人，我好，么

事都做好」等等。这种脚本很伤人，会使人的自我感到挫败。

  简单的，这些都是谎言。错误脚本是属于支点四种的谎言，假

我就是仰赖这种社会谎言而活的。假我但无法解自己的情感，而

且知道自己在文化的世界可以有么样的自我──虽然它一直

告诉自己办到，其实它么样的正向角色都可以扮演。

  问：这是认知治师要处的问题。

  威：对，还有家族治、沟通分析法、热门的叙事治法（Narrative

Therapy）都可以处。这一治法主要并是在追溯过去的、早期

的进化支点，或挖掘、揭埋藏的情感及冲动；只是这一肯定都会

发生。这一治法往往是直攻虚假扭曲的规则、脚本及游戏。这些

脚本都是真实的，而是谎言、神话，根据的都是神话性质的东西而

非现前的证据，也接受性的验证。

  譬如，认知治法的先驱亚．贝克（Aron Beck）发现，患忧郁

症的人大部分都有一些虚假的脚本或想法。他们会把这些神话当成真

的一直重复着。我们抑郁沮丧时会跟自己讲一些真实的事情，如
 

「如果有人喜欢我，就表示每一个人都喜欢我。如果这件事我做

好，就表示每一件事都做好。如果我得到这份工作，这一生就

完。如果她爱我，别人也会爱我」等等。

  这种虚假的脚本或许在早期的进化支点就已经写好──也许是

支点三，也许是支点二，乃至于早。以精神分析为治途径的治

师（或称「揭治师」）会挖掘早期的创伤，清楚案主为何会产生这

种神话（甚至是魔幻式的信或原始冲动）。

  但认知治师会从正面攻击这种神话。他们会要求案主注意自己内

在的对话，从其中找出神话，而后以性和证据检验之。如：「好

吧！即使得到这份工作，也并代表我的人生就完。」

  问：大部分的治法似乎都是在这个层次处问题。

  威：大部分的法──你的诠释派心治师 都是合并使用支

点三和支点四的技法。这种法大部分都是先讨你的问题，治师

再从中找出你为何认为自己是人、失败者，认为自己好等等的脚

本。建在神话和欺骗之上的假我掌握你的生活，治师帮助你删

除这种错误的脚本，以你对自己比较真实的解释取代；假我就在此

时让位给真我。

  治师也许会使用「脚本」、「神话」、「叙事分析」等名词，但进

化支点四或脚本病所谈的大致上就是这些东西。神话造成病症

；用证据检验神话，症就消失。这面的观是，想法一样，

感受就一样。

  但案主如果有一些强的感受、情感、冲动无法处，难以承认，

治师通常会采用「揭技法」（uncovering mode）。譬如你对此有何

感觉？你有么感受？治师也许会发现你有某些觉得自在的感

觉和冲动──你有某些「埋藏的情绪」。这时治的方向就转向揭

这些被压抑的情绪。
 

  因此，典型的心治往往交互运用支点三的揭分析法和支点四

的脚本分析法，只是每个治师使用的工具和技巧各有同。

  进化支点一病是很严重的病，通常由精神科医师开药方处

。进化支点二通常由专精于建构的治师处。建构法由柯恩

伯格、柯特****斯特森、布克夫妇开创，并考玛全新的研究

成果，我们之前曾讨过一些。葛夫的全方位呼吸治法（holotropic

breath work）、 （ Janou） 的根本治法 （ primal therapy） 等极端的

回归治法（regressive therapy）都声称可以处到进化支点，但是

争议性很大。

 

     支点五：世界中心的自我或成熟的自我

  问：我们在这开始讨到进化支点五。

  威：在我们的文化中，儿童大约在十一至十五岁时，就会出现「形

式运思」这种觉知能。具体运思是在具体的世界运作，形式运思则

是在思考之上运作。形式运思但思考世界，也思考自己的思想。听

起好像很抽象又枯燥乏味，其实然！

  皮亚杰曾经用一项实验明这种极为重要的显化、典范转换或世

界观的转换。这项实验的内容简单的是这样的：你给实验对象三杯

同颜色的液体，然后告诉他如果用一种方法混合这三杯液体，就会

产生黄色。然后你要求他调出黄色。

  具体运思期的小孩会随意混合这些液体，直到瞎猫碰到死鼠，恰

好出现黄色为止，再然就是放弃。换话，顾名思义，具体运思

期的小孩只会操作具体的步骤，必须具体实践才。

  但形式运思期的青少却会先构思如何用 A 杯液体混合 B 杯液

体，再用 A 杯液体混合 C 杯液体，然后用 B 杯液体混合 C 杯液体。
 

如果你问他为么要这么做，他会：「我需要一次一次的试验各种

调配组合。」换话，他的心智中有个形式运思的过程，有个基模

让他知道必须先试验所有可能的组合。

  问：听起还是很抽象，很枯燥乏味。

  威：其实然。因为这表示人开始能够想象一样的世界。他第

一次能掌握「如果」（What if）和「似乎」（as if）的情境，故而能够进

入真正******的狂放世界。各种想的可能性都出现，人的意开

始梦想尚未实现的事，想象属于未可能出现的世界，并依照梦想

改变现实世界。你可以想象自己会成为么样的人！青春期是野性的

时期，只是因为性的发展臻于成熟之故，也是因为心智之眼看到

各种可能的世界──这是「性与革命的代」。

  同，思考自己的思想意味着开始能够真的内。内在世界首次在

心智之眼前面展开，显现出心空间这个人振奋的新域。内在景

象（inward visions）在脑中起舞，过首次是自于外在的自然界、

神话中的神、成规期的他人，而是从自己内在传的奇妙之音。

  这又意味着另外一件也非常重要的事，那就是，既然你已经能够反

思自己的思想．所以你也能判断前一阶段那些未经反的角色和规则

是否合。这时你的道德场从成规期演进到后成规期（图 9-3）。

你开始能批判自己所属的成规社会。因为你能「反思自己的思想」，

所以你能「权衡标准」。这些标准你或许认同或许认同，但重点在

于你已经能检查它们而只是认同；于是你和标准之间就有批判性

的距。你已经在一个程之上超越社会标准。

  当然，这就是从进化支点四向进化支点五前进的一、二、三过程。

你原先在支点四是和成规期的角色与规则融合在一起──你与它们

合一，认同它们（因此也任由它们支使，成为真正的体制顺从者）。然后你

与它们分化开，或者超越它们，摆脱它们，进入下一个高的阶段
 

（进化支点五）。在支点五，你还是必须整合原的社会角色──你还

是可以当父亲，但是却会迷失在那个角色。你大致上已经脱

社会中心的角色，与之分，再完全认同它。你开始检查自己的社

会中心观点和民族中心观点是否合。在这之前你根本会，也办

到。

  简单的，你已经从社会中心转换到世界中心。这时自倾向再

低，再一次去除中心化，再一次超越。你现在但能为自己和同胞

思考何谓正当、公平，能够为所有的民族思考何谓正当、公平。你

现在采取的是后成规期的、全球的或世界中心的场，同样重要的

是，你现在也开始接近真正属的、超个人的开端。

  所以，自我在这一次从社会中心到世界中心的转变之中，再减低

自我中心倾向。宇宙再只有我们这个团体、我们这个民族、我们

的神、我们的意型态。自我已经解除自我中心倾向而到达以团体

为中心的境地；现在自我再次解除以团体为中心的倾向，进入以世界

为中心的态，故而从同族中心转到世界中心。

  这样的转化非常困难！然而一旦成功（这是相当罕的，因为深越

深，广越小），我们就会拥有真正普世性的、全球的或世界中心的

场。

  整个意的发展和进化过程到达这，终于有世界中心观点和全

球中心观点。这条是多么漫长，多么坎坷啊！

  同样重要的是，往后所有高的、进一步的阶段，都将以这个世界

中心平台为发展的基础。这样的转变绝会逆转。一旦开始以全球观

点看世界，就算你故意阻止自己也可能反转。你绝对可能回

头。

  因此在进化过程中，你首透过自己的眼睛看到一个全球世界。这

个全球世界已经去除「我及我所有」的倾向，并要求我们达到照顾、
 

关怀、慈悲及坚信。神性在这开显出内在的价值，但只有那些勇于

站在世界中心空间的人才能传达祂的声音，护卫祂免于浅薄的体现。

 

    多样性和多元文化

  问：道德场及多样性跟多元文化主义（multiculturalism）似乎有直

接的关系。我的意思是，这是否就是此阶段会被称为后成规期的原

因？成规期的道德是社会中心的，后成规期的道德因为是根据普世多

元原和全球性的宽容与公平原则，所以是以世界为中心的。

  威：对，没错。

  问：这和多元文化主义一样吗？

  威：嗯，在这我们要谨慎一点。多元文化主义的确强调文化的多

元性。但这种支点五的态毕竟是少菁英的重大成就。你看，要达

到这种以世界为中心的态，必须跋涉多远的途！

  你现在或许已经从自我中心经由同族中心，进化到世界中心的观

点。所以你很清楚每个人种族、性别、信仰，都应该赋予平等的

机会与尊重。你从这种普世多元的态出发，成真正多元文化和后

成规期的人。问题是，你以这种普世态对待人，但是大部分的人都

没有这种普世主义的态。他们仍然是彻底的自我中心或同族中心之

人。所以，你用普世主义态对待的人绝会用相同的态回报你。

  典型的多元文化主义者因而陷入一怪的冲突中。首先他们宣

称自己是非菁英主义者或反菁英主义者。但后成规期以世界为中心的

多元能，的确是一种罕的菁英成就。一项调查研究显示，全美国

只有百分之四的人达到这种高发展的阶段。所以多元文化主义就是

一种高菁英化的主义，可是却宣称自己是菁英。换话，他们

掩饰自己的身分。这只会使他们步入幽暗道。
 

  问：譬如？

  威：多元文化主义从一个解除自我中心的世界中心观点出发，的确

怀抱着公平对待每一个人的高贵动──每一个人都是平等的──

但接着他们却忘到达该态乃是极为罕的成就。他们忽「到

达」普世多元态的过程多么艰辛，却把这个过程的结果扩张到

还没到达这种态的人身上。这些人自然十分愿意接受他们这种美好

的普世多元态，好好用一番。

  既然每一种场都是平等的，多元文化主义者自然会我们必须完

全平等对待每一个人，对待每一种文化运动；然而这其实是搞错，

他们自己也出为么应该避开纳粹和三 K 党。如果我们真的支持

多元文化，赞成多样性，又怎能排斥纳粹呢?每个人都是平等的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并是每一种场都是平等的。世界中心比同族

中心好，同族中心比自我中心好，因为每一个阶段的深都比前一个

阶段深。纳粹和三 K 党都是同族中心运动，都建在一种优越种族的

神话之上，但如果用世界中心的观点去判断，却能评断出那是一种低

的态。

  但典型的多元文化主义者却容许这种判断，因为他们完全否定

各种道德场之间的差别──每一种场都是平等的，容许判断

（这就是极端后现代主义者典型的「反阶层」场）！

  所以，很自然的，他们接着就会毫宽容的对待那些反对他们看法

的人。他们知道自己的场高尚而超越（部分的确如此），但因为知

道自己怎么发展出这种态，所以就把自己的观点硬给每个人。人

人平等！每一种道德场都一样好！于是我们就开始以宽容之名

宽容之实，以慈悲之名检查之实；一堆菁英份子以「我们最懂」

的思想警察态及愚蠢的政治正确，试图否定他人是菁英。这件事

要是在根本上已经拧，否则还真是有趣呢。
 

  问：这和本阶段的病有关吗？

  威：对，本阶段和下一个阶段。一旦到达世界中心的态，开始有

能检查自己的文化，摆脱社会中心或同族中心偏而独自主，你

会是么样的人呢?一旦再扮演原先那些自在的角色，你会是么

样的人呢?你会如何塑造自己的身分？你活着是为么？你要做么

样的人？你到底是谁?艾克森这叫做「认同危机」 identity crisis）。
                                             （

本阶段进化支点主要的「安」或「适」或许就在这。

  多元文化主义者遭遇重大的身分危机。他们的正规场是「凡菁

英主义都好」，但他们的自我实际上就是一种菁英，所以只好隐瞒

自己真正的身分──他们必须隐瞒、扭曲、欺骗。

  所以，他们一开始是秉持非同族中心的场．声称每一个人都应该

受到公平的评断，最后却改口人都应该被评断，每一种道德场

都是平等的；当然，除他们的场之外。在这个每件事物都该优

越的世界，唯有他们的道德场是优越的（要命要命！）。所以，他

们的菁英场否定自己的菁英主义──他们蒙骗自己真正的身

分，他们的自我系统是假的。这就是认同危机。

  问：这其是叫人毛骨悚然。他们就是奥韦尔（Orwell）笔下以新的

调蛊惑人心的思想警察。过这种事情似乎相当普遍，每一间大学

都被他们把持。

  威：是的，这种事在美国的大学似乎很普遍。他们鼓动每一种的

自我中心界分、同族中心界分、骚政治（grievance politics）、自政

治，实际上造成美国的「重新部化」。每一种场都平等──

即是在鼓舞每一种前成规期和同族中心的浅薄事物。我们可以，这

使得美国这个国家整个面认同危机。过这是另外一个问题。
 

     支点：人马阶段的身心整合

  问：接着讨到最后一个「正统」阶段，或者，大部分成规期研

究者承认的最高阶段。

  威：对，进化支点。这个阶段的基本结构是统观辑，从图 5-2、

10-1 都可以看到这个阶段。统观辑或网络辑（ network-logic）是一

种综合觉知（synthesizing awareness）和整合觉知（integrating

awareness）。形式运思在许多方面也是综合及整合的，但还是带有二

分或二选一的辑，很像亚斯多德辑。

  但统观辑却把这个部分总合起，看到个部分的互动网

络。统观辑如果只以客观或右手方式运作，产生的只是一般的客观

系统；但如果成为内在转化的根本──没有被系统掩盖！

过这太少！──支持的却是一种整合人格。自我的重心一旦与统

观辑合一，人一旦活在那个层次，就具备高整合的人格，一种

体现全球意观点的自我，是只有空口白话而已。

  因此，统观辑的高整合能支持的是一个平等整合的自我。所

以我才这个阶段的自我为「人马」（centaur），意思是相对的独自

我的身心整合，以及心智域和生物域的整合。这所谓的相对的独

自我并是孤的、原子式的、自我中心的自我，而是整合于责任与

服务网络中的自我。

  问：布顿虽然是很有名的研究者，可是你及这个阶段时经常

提到他。

  威：文杰、歇尔曼、哈伯玛斯、艾克森、马斯等几位研究者

都曾探究过这个阶段，但是我一向喜欢布顿的研究结。他，在

这个阶段「身心都是一种「完整自我』的经验」

  这话言简意赅，道尽一。首先，这个阶段的身心都是自我觉
 

知到的经验。也就是，这个时期观照的自我（observing self）开始超

越心智和身体，能够觉察心智和身体的经验，把它们当作客体体

验。这个时候已经是心智在看世界，而是观照的自我同时在看心智

和世界。这是一种极为高超的超越，而且在后续高的阶段还会越

越高超。

  其次，正因为观照的自我已经开始超越心智和身体，所以能够整合

心智和身体，成为「人马」。

  在这个进化支点上，我们一样可以看到其它进化支点都有的一、

二、三过程，也就是融合、分化、整合。这个过程在进化支点，一

开始认同的是（支点五的）形式运思心智，然后是观照的自我从运思心

智分化出，并将心智视为客体。这时观照的自我既然再完全认同

心智，于是能够把心智和意的其它成分整合在一起，把心智、身体

以及身体的冲动整合在一起。这就产生出人马──身和心都是一种完

整的自我经验。

 

    无透视观的疯狂态

  问：你又称人马阶段为存在阶层（existential level）。

  威：嗯，到这个阶段，你开始能做真实的自己，至少在这个进化

点是如此。你再盲目信仰社会的成规、角色和规则。你已经再是

同族中心和社会中心倾向的人。你已经深入世界中心的空间，这个空

间…….

  问：这个阶段是世界中心阶段吗？

  威：凡是属于形式运思（进化支点五）和超越形式运思的阶段，都属

于世界中心意或全球意，都是以后成规期观点和普世观点为基

础。这种高深阶段一步步深入真正性的域，开显出越越大的世
 

界中心自由空间。这已经讲到后面去。

  在人马的存在阶层，你再以自我或同族为中心；你已经深入世界

中心的空间。过，你在这种新的自由空间还是一样会倒或跌

跤；多元倾向的人文到主义者就是这样。

  问：你这种新的自由是「无透视观的」（aperspectival）。

  威：对，这是尚．盖普瑟（Jean Gebser）的用语。统观辑总合各

种观点，很自然的让任何一种观点驾其它观点之上──这就是无

透视观。同时考虑各种观点会让你头转向，没有透视观则会失去方

向。

  在统观辑这种无透视观的意中，你会极失；因为这时所有

的观点都变成相对的，互为缘起的；没有一样东西是绝对根本的；你

的思考找到么最终之处，随时都可以停下我找到！

  过，虽然所有的观点都是相对的，但并表示完全没有优势观

点。所有的观点都是相对的这件事，并能阻碍某些观点永远相对地

优于其它观点！世界中心观点比同族中心观点好，同族中心观点比自

我中心观点好，因为每一个阶段的深都比前一个阶段深。

  但如果你忘这一点而一味的注意观点的相对性，就会陷入无透视

观的疯狂态，意志和判断会开始麻痹，使你头转向。「一都

是相对的，没有好坏之分，没有哪一种场优于其它场。」你这样

想就会忽一个事实，那就是这种场本身已经显示出自己优于别种

场。这就是标准的实践上的矛盾。多元文化主义者偶尔会到达统观

辑层次。他们通常会臣服于这种无透视观的疯狂态，然后即贩

卖给天真无邪、毫起疑的学生。

  但是，统观辑这种无透视观的空间态，其实只代表神性透过无

限而奇妙的观点在看这个世界。这种无透视观并表示神性在这个过

程中瞎眼，反而是进一步解除自我中心、进一步的超越，在
 

进化过程中逆转自我中心，再回旋而上。

 

    接近超个人

  问：这是存在阶段或人马阶段的好消息。

  威:对。这个（人马）阶段的真我，特征之一就是再接受成规期那

种麻痹人心的慰藉──齐克果（Kierkegaard），（这时候）自我已经

无法再靠琐碎卑微之事让自己安祥。这种加真实或存在性的自我

显现，正是进化支点的议题。

  有限的自我即将死亡──魔幻救，神话诸神救，性科学

也救──面对这个严酷的事实，乃是转为真实的过程的一部分。

海德格经常提到的重点，这是其中之一：接受人的必朽和有限──这

是人发现自己真正「存在于世间」（真正共融中的自）的过程的一部

分。

  存在主义者对这种真实的自我，这种真实的人马自我 其特征、

存有样态及人间场──分析得很漂；但最重要的是，他们分析

那些破坏这种真实的错误信和谎言。我们建构朽的象征蒙蔽自

己的必朽和有限──这是企图击败时间，让自己永存于某种神话天

堂、性计划、伟大艺术作品的无谓尝试；我们把面对死亡的无能投

射于其中，可眼睁睁看着自己成为某种外的受害者，却愿对自

己的选择负责。我们投射自己过去的愧疚、未的焦虑，却回避丰富

的当下。我们躲在群众心态中，规避自己的基本责任，迷失在「他人」

身上。我们以真实的我取代真实的自我或真正的自我，然后自构

思一套蒙骗计划，规避存在的真相。

  这样的分析，我完全同意。因为就我的观点看，这种存在的真实

态但本身很重要，而且也必须以这种真实为前提，才能进入背
 

负神话、魔幻式之期望、自我中心之自满与同族中心之自满的超个人

阶段。

  问：但是这些存在主义者身上却有一股阴郁的气息。

  威：没错，那是典型的存在性惊惧、绝望、焦虑、恐惧、颤；觉

得自己快要死──完全是因为失去一慰藉的缘故！

  这一都很真实，但因为他们并承认人还有比这个阶段高的意

域，所以就卡在存在世界观，使自己的知觉局限在这个地平线

之内。

  所以他们认真而痛苦的拥抱存在梦魇，视其为无上的光荣。你要是

宣称存在性焦虑之上还有高阶的意态，那一定是因为你已经坠

到否认死亡、朽计划、真实、坏信之中才会如此。只要有人

还有高的阶段，必然遭到他们横眉对，而对你做出「真实」

这种严重的控诉。你只要还会笑，就有可能是真实的，因为你已经

打破永远烦闷的神圣循环。

  问：卡在人马阶段，与人马及其存在世界观合一 ──这是进化支

点的融合期。

  威：对。这种存在性的深埋态（existential embeddedness）变成

你观察一实相的考点。你越表现出焦虑，越是咬牙齿的证实

世界是疯狂的，你就越真实。想对你有所帮助，还可以在额头钉上

几根钉子，以资提醒。但管么事情，绝对绝对要让他们看到你

笑，否则你的真实就穿帮。

  这个存在阶层的重点就在于，这时你尚未到达超个人层次，但也

再完全停于个人层次。于是所有的个人域都开始走味，严重失去

意义。面这种态，你当然没有微笑以对的由。个人域有么

好呢──终免一死啊，有么好活的？

  进化支点的病，主要的特质就在于这种对意义的关与意义的
 

全面匮乏，而所采取的就是存在治（Existential Therapy）。

  过有一点很有意思的是，从所有正统的标准看，人马本应该

很快、充实及喜悦的。人马毕竟是完整的，独自主的自我；图 9

可以看出这一点。从么标准看，这个自我都应该随时出笑

容才对。但事实上这个自我笑的时候比较多。它很快。它完整，

独自主．却很悲伤。

  它尝遍个人域所有的一，但还是够。世界在它要求之下变

成平面，再也没么事经验起是好的，么都人满，都值

得追求。这并是因为你无法从中得到报酬，而是因为你已经尽情完

成一，尝遍一，却觉得这一还是匮乏。

  这样的魂自然会经常有笑容。对这样的魂，一慰藉都

已经酸臭。这个世界在最高胜的一刻变得空泛而乏味。盛宴已经散

去，只有骷髅头在笑这整件事。盛宴就算沐浴在最大的荣耀之中，

依然是那么短暂。我曾经在那么多事情上寄托过我热的希望、意义

及欲望，如今这些事却在漫漫长夜的某一刻化为轻烟，烟消云散。

我能对谁高唱欢雀跃之歌？有谁能听到我在地狱的暗夜求救？

我要去哪获得毅忍受每日刀枪穿身？甚至，我何须做这种努

，反正一都会化为尘土，是吗?那个时刻我又在哪呢？

反抗或屈服其实并没有差别，因为我生活的目标最后还是会在绝望中

失血而死。

  所有的欲望对这个魂而言都是稀薄、苍白、无的。面对整个存

在，这个魂已经彻底厌倦。个人层面在他已经然无味。换话，

这个魂已经接近超个人层次。
 

     第十二章 超意域之一

 

  问：我们现在要转进超个人阶段或超意域（superconcious

domain） 。我们已经讨过人马期阶段。你这个阶段是观照之我

开始觉察到身体与心智，并且超越身体与心智。

  威：对，正统的研究都已经确认这一点；我们也举布顿、

文杰等人为。大致，观照之我在人马阶段开始目睹或体证身

体与心智。这表示观照之我在许多方面已经开始超越身体与心智。

意继续进化下去，观照之我所显的深或高就会越越深或越

高。但这观照之我到底是么东西？到底能够进展到多深或多高？

  世上的伟大神秘家和圣哲所提出的答案都是，观照之我可以直通上

帝的神性（Spirit）或圣神（the Divine）。一旦通达到意的最深处，就

开始和无限感通。

  这个观照之我通常称为自性（Self）、目睹者（Witness）、清净的存

在（pure Presence）、清净或真如意（consciousness as such）。这个

身为透明目睹者的自性本是神性之光。这个终极之我（I）就是基督、

佛陀、空性本身。这是世上的伟大神秘家与圣哲惊人的证。

 

     心歇之处

  问：所以，这目睹者是一种显化吗？

  威：尽然，因为纯粹的意本身并是一种显化。全子位于

成长的哪个阶段，这个自性或目睹者从最基本的觉知开始就一直存在

呈现为会（prehension）、感官知觉、冲动、情绪、象征、性 只

是随着每一阶段的成长与超越越越明显。换话，这目睹者，这

真如意，是所有全子内在的深层面。我们过，深即是意。
 

深越深，意的光芒就越耀眼。

  到人马阶段，人身上这个能观的目睹者已经再认同身心       超

越并包含身心   因此才能目睹身心，才能够「身和心都是一种『完

整之我』的经验」。

  问：目睹者开始超越身心。

  威：对。这面并没有么玄秘阴森的东西。我们已经讨过人的

身分从物质到身体再到心智的转化过程，其中每一步都涉及到再认

同较低的次元。到人马期，这个过程仍然在进，但意开始再

认同心智次元。这就是意能够目睹、观照、体验心智活动的原因。

心智再是主体而开始变成客体，变成能观的自性所证的客体，目

睹本身所证的客体。

  因此，心智歇止之处正是神秘的、默观的、瑜伽的传承接手之处。

能观的自性开始超越心智而变成跨心智或超心智，或者是上心智、

超性、超自我、超个人。默观传承发现这个能观的自性。

  默观传承建在一系的觉察实验之上：如果追溯这目睹者直到其

源头，你会看到么东西？如果你往内究，一步一步的直探意本

源，会发生么事?如果你深入于心智之外或之上，进入受自我或

个体自我所限的意深处，会是么光景？你会发现么东西？在这

种可以重复的意实验之中，你会发现么东西？

  这些问题有个最著名的答案：「精微本质遍布于一现实，是一

万有的实相，一万有的基础；此精微本质即是一，即是真如。而

汝，汝即是彼。」

  换话，这能观的自性最后揭自己的本源，揭神性或空

性自身。因此神秘家才会能观的自性就是光辉的法界深渊与绝对境

界这颗太阳的光辉；整个外显的法界所依据的是此深渊与绝对境

界。你的自性与整个法界的自性感应交融 这种至高的合一使整个外
 

显世界黯然失色，也解开每个小我的心结，将其埋葬在光中。

  这就是从物质到身体到心智再到神性的发展过程；其中每一个阶

段，意或能观的自性都摆脱自己对前一个次元的认同，迎向

深、高、广的境界，最后终于向自己最深的神性展开知觉。

  基本上，超个人成长及发展的次第，即是能观的自性回归其终极居

所的次第。这个终极居所就是纯粹的神性或纯粹的空性，也是整个法

界开显的基地、道或结果。

 

  超个人阶段

  问：这几个阶段‥‥所以超个人成长还分成几个阶段？

  威：对！没错。到这种高等阶段，我们知道从古至今曾经有极少

人勇敢的违逆过体制，抗平庸与正常而进入崭新的高阶意。

在这种追求的过程中，他们加入僧团或同修团体，发展出一些可以揭

高等境界的修方法、指及典范。这些指、典范或内在实验的

结果可以重复操作，并藉此检验他们的发现而证实（或否定）之。他

们把这种内在程的地图给我们，过却加上一条但书，光是

记住地图没有用，如同只看巴哈马的地图无法代替真正前往该地一

样。

  因此，我们收集世界各大默观传承下的地图和修线，进

比较研究（还需要进实际的习！这属于观察者的左手象限做法，是学院

派清谈的右手象限做法）
                     。某些修线比较完整，某些则专精于某一层

次，还有的根本会某个层次，另外的一些则将某一层次再分成许

多阶层。

  我们根据实修做这种跨文化比较研究，企图创造出一个「主模」

（master template），然后透过这个主模，呈现出人可能到达的各个高
 

等意阶层的完整地图。这种高等基本结构就是存在于我们每个人之

内的潜能，它一直在等着实际的显现、成长及发展。

  问：这种高等意地图有多复杂？

  威：嗯，默观传统有的把意发展细分成几百个小阶段与成分，相

当精细。但是根据现在的研究况看，适当的法应该是，超个人

的发展或进化至少可以分成四个阶段。

  我称这四个阶段为通、精微光明、自性．无分别智（请图 9-1；

无分别智相当于画这张图的纸所形成的背景空间。这一点我后面会解释）
                                                              。这四

个阶段都是意的基本结构，自然各有各的世界观，我分别称之为自

然神秘（natural mysticism）、本尊神秘（deity mysticism）、无相神

秘（formless mysticism）、无分别神秘（nondual mysticism）。

  问：这种基本结构为么是阶段呢？

  威：这种基本结构本身都是可以清楚辨认的阶层，各自的世界观都

非常特定，彼此的差很容辨，也很重要。这几种世界观都有自

己的结构、自己的认知，而支撑的自我感、道德场、自我需求等也

都一样。

  但「阶梯」从就是实际动所在。实际的动主要在于爬阶梯

的人──自我系统──以及随攀爬动而产生的进化支点。我们

过，在这个过程中，自我是无处在的。它可以拥有高层次的高峰经

验，但还是会掉下，回到自己目前所处的阶段。反过，尝到高

等层次的况味也可能使自我深受困扰，因而退化到之前仍然有某些固

着、压抑、未完成事务的进化支点。这时只要自我的转译解除，这些

「黏着点」就会跳出。

  问：就「直线式」（linear）一词严格的意义而言，自我在超个人阶

段的成长并是直线式的。

  威：对，是的。高等基本结构一样是阶梯的──这种基本结构
 

呈现出同心圆或层层包含的全阶序──并表示攀缘其上的成长过

程也是阶梯。其实面有种种的起伏及上下回旋的发展曲线。

  问：别提还有一些转换态。

  威：我们前面过，自我在发展的每一个阶段都可能有各种高峰经

验或转换态，包括超个人域的高峰经验。譬如，自我在魔幻、

神话、性、存在等层次可能就会有通、精微光明、自性、二等

域的高峰经验；其中每一个情形都可能会有「性经验」       （请阅《 整

合心学》 [Integral Psychology]一书）。但是，我们也过，如果要在发

展上永久进入这几个域，那种一时的态就必须转化成永久的特质

才可以。因此，转换态和二态虽然大家都喜欢──那毕竟太

人兴奋──但还是要回到实际的发展与进化道途之上。

  问：回到实际的发展道途，通过每一个高等层次，而非只是那

「偷窥」经验。

  威：随着自我在往上回旋之中逐步开显，自我的重心就会环绕着某

个优势的高等基本层次而成形。自我的重心会认同这个层次，以其为

「根据地」──为主支点──然后依据它建自己大部分的知觉、

道德反应、动机、驱等等。自我重心就是这样以一个大致上可以辨

的次序，在几个高等意域之间转换。

  问：各个默观传统都提出自已的次第。

  威：是的，他们都知道次第是存在的。他们各有各的成长和发展次

第，也解每一个阶段的特征。是进展或退化，他们都看得出。奥

宾多、柏丁、阿瓦巴沙（Da Avabhasa）都指出过，这几个发展阶

段虽然可以加速，但根本可能跳过去顾。你可以有高峰经验，可

以往前跳跃，但还是得回补救早期的问题，使其得到整合，让基础

稳固一些。要然你可能会「头重脚轻」，一直往上飘而踩到地，

无法结较低的结构，跟身、心、人间、感官起。
 

     支点七：通阶层

  间：超个人次第的第一个阶段是通阶层？

  威：在我的词汇，通阶层是从──感觉运动、性、存在等－

－普通的、粗钝的现实，进化到超个人域的一大转变。超常事件

（paranormal events）在通阶层发生的次会增加，但这一点能用

界定本层次。这个层次的深层结构及特性就是意再局限于个人

的身心或自我。

  问：也许你可以举几个子。

  威：在通阶层，人的自我感（自我或人马）会暂时消解而跟整个粗

钝世界或感觉运动世界合一 ──这是所谓的自然神秘境界。你闲

适的在大自然中散步，觉知变得轻快而广大。你看着一座秀的山，

突然虫的一声！观者，只剩下山──你就是山。你已经在

这边看着那边的山，而是只有山在看着自己，或者你从山面看着

山。现在这座山比你的皮肉还接近你。

  换话，主客体之间，你和「彼方」的自然界之间，已经没有任

何分别。内外的分别再有任何意义。你还是很清楚自己的身体和环

境之间的分际。这是精神病的无二态（psychotic adualism）或精神

病的无二态「以成熟的形态辟」，而是你在进化支点七展现出高

等自性，也可以称之为生态｜纯知｜自性（Eco-Noetic Self），还有的

人称之为超（Over-Soul）或世界（World Soul）。这是进化支点七的

融合期。这时你已经变成「自然神秘家」。

  问：但是从人马期演化成与自然合一的境界，好像转变得太突然

。这面我看到渐进的演化过程。

  威：其实这面根本谈上么跃进。我认为大家之所以会困惑，
 

是因为我们到合一态从「个体」身心转到「整体世界」的缘故。

听起的确相当突兀。

  但实际的情形并突兀。我们看看这面所涉及的东西。

  人的意在以世界为中心的人马阶段，已经从对物质次元（进化

支点一）、生物次元（进化支点二）的认同，转向对心智我（进化支点三）

的认同。这个属于早期发展的心智我和前面的个进化支点一样，都

是很自我中心、很自的。

  但是到进化支点四，个体就从认同自我中心（或自我束缚）转为认

同社会中心（或团体的约束）。你的意到这个阶段已经超越个体层面。

你的意或你目前的态是建在文化角色、集体认同、共同价值观

之上的。你的意现在再跟身体合一，而是跟角色合一。

  因此，当你我为人之父、我为人之母、我为人之夫、我为人妻子、

我为自己这个职务努、我重视这个目标等等的时候，都是在认同超

越身体的东西。你已经超越个体的身体及其感觉，进入一系互为主

体的角色、价值观及目标面。你用称呼自己的这些名目，大部分

都是自我中心的，而是以文化和社会为中心。你感受你的「自我」

时，其实感受的是一系互为主体的事件。你是活在自己的皮肉之

内，而是存在于该文化圈内。你已经解除身体的制约，超越对肉身的

认同。没有这个文化圈，你想象自己是么人都没办法。这个文化

圈早就超越于你的皮肉之外！

  到进化支点五的性期，你的合一态再解除中心化的倾向而

扩张。这一次是再认同同族中心或社会中心，故而进入后成规

期对世界中心的认同。你实际上已经开始用全球观点辨自己，再

也无法用同族中心观点辨自己。你再是一个同族中心的存有，

否则你会很难过；同族中心言会使你很尴尬。你再解除中心化的

倾向，再超越。你的认同开始移转到世界中心意或全球意之
 

上．依照世界中心意或全球意而存在。这是一种对全人的认同。

  从这只要再跨出一小步，你就会体验到自己但和所有的人合

一，而且是跟所有生命合一的。全球意或世界中心意这时算是往

上跨一步，挣脱人中心的偏，开始宣布自己等同于一有情

众生。这时你体验到的就是世界的境界。

  因此，只要思考一下意已经扩张的身分认同，就知道由世界中心

到世界其实只是小小的一步，只是超越与包容、开显与深藏这个进

化过程自然而单纯的延续罢。每一次的显化都解除一种中心化倾

向，都是一种超越，都会发现「外在世界」其实是「内在」或自己存

有的一部分。

  某天早上分子醒过，发现原子竟然深藏在自己整个存有面。

又一天早上，细胞醒过，发现分子竟然在自己面，是自己存有

的一部分。同，某天早上你醒过时也许发现自然竟然是你的一部

分，你存有的内在部分。你并是自然的一部分，而是自然本是你的

一部分。正是因为这个道，所以你对待自然应该像对待自己的肺脏

和肾脏一样。你心涌出一种自然而然的环境，你再也会像以

前那样对待河、树、或小鸟。

  除非你自己有这种体验，否则这些话听会很奇怪，很谱。也许

你可以去问问阿波号上的航天员:

  问：所以，这其实是一种很自然的进展。

  威：的确如此。我过，由于我们总认为人马阶段是一种完全被身

体束缚的意态，所以从人马到世界中心的转变在我们看才像是

彻底的脱。但实际上只有进化支点二才是完全被身体束缚。一旦通

过进化支点二，之后的每个阶段都已经超越对自我或身体的认同！

  麻烦的是，有人竟然把这种超个人的意转化界定为从「皮囊我」

「一步登天」到世界的层次。但这个过程绝是一步登天 至
 

少要七步！至少要经过七个进化支点，七次重大的典范转换，才能够

使你体现世界的境界！

 

    深层生态学与生态性主义

  问：深层生态学、生态心学、生态性主义往往非常强调这个深

层自我，这生态－纯知－自性。

  威：对，就这一点而言，我是他们的书迷。他们有一个重大的信息

要带给现代世界，那就是，找出那个能容纳整体自然界的深层自性，

如同尊重自己的存有一般的尊重自然。

  但我认为他们也是在这遇到问题。他们接受这种生态－纯知－

自性体验或世界体验，可是却将其简化为右下象限的「我们都是生

命大网络的网线」──这是经验性的整体，右手象限的整体，一

种功能上的适应──完全挖掉内在层面。这些家将法界简化为

社会体系──他们称之为盖娅──的独白地图，平面世界地图，而无

视其中、七次的内在深层转化。他们忘自己正是因为这样的转

化，才能够设想出这样的全球体系。

  这么一，这个本真实而高贵的生态－纯知－自性的直观，遂崩

塌为「我们都是生命大网络的网线」。但生态－纯知－自性体验绝

是这样的。在这种自然神秘体验当中，你就是整个生命网络，是

么生命网络的网线。这个阶段你所做的事是网线做到的──挣脱

「网线性」，超越以及认同整个网络。你的正式场本应该是网线，

但现在既然你已经能觉察整个体系，表示你再是网线。

  所以，这种体验用系统或「生命网络」的法「解释」就未

免太贫乏。生态男性主义者喜欢系统之，生态性主义者喜

欢生态感性（eco-sentimentalism）之和强调关系的法。她们鄙视系
 

统，认为太过阳刚，太过抽象，但其实者都建在只讲位置的

黑白世界、经验的或右手象限世界之上。

  但只要你相信平面世界化约，就会认为转化世界的方法就是让大

家都同意你的黑白地图。你已经忘制图者必须经过、七个阶段，

才能到达你可以同意之处。

  问：这很像多元文化主义者。

  威：对，你和多元文化主义者一样，已经忘记所有使你到达这高贵

之处的超越阶段。于是你但莫名其妙的谴责超越本身（实修之道），

还使这几个超越阶段全部瓦解，变成简单得难以置信的「一步登天」

转化步骤：相信我的盖娅地图，你就会得救。于是这些人就像多的

多元文化主义者一样，变得愤恨平，狭隘难容；他们宣称网络上每

一条网线都一样重要，可是却看起同意他们看法的网线。

  因此我们必须将左手象限的内在次元纳入考──只考右手

象限，还要考左手象限。我们必须考语言与文化背景，诠释方法，

意进化次第，道德发展与解除中心的次第，真实、真诚、公正三者

的判准，全阶序深，扩张性的自我认同、超越方法──这一都是

左手象限次元，其中任何一项在独白式的右手象限盖娅地图上都找

到！

  就因为这个道，所以你看到任何深层生态学、生态性主义、

生态哲学著作曾经讨其中任何一种因素。但缺少这些因素，你就

永远到新世界；因为没有这些因素，你根本知道如何才能让人

登船，出航。

  问：所以，生态－纯知－自性体验非常真实，但其分析或诠释却非

常足。

  威：我认为是的。所以我们想要给它一个比较完整的诠释，挽救

这个生态－纯知－自性的深刻直观及万有社群观（Community of all
 

beings）。这个比较完整的诠释奠基在四大象限之上，而是将四大象

现简化为右下象限或「盖娅」。把这种化约主义「新典范」地图当作

「转化的核心」推销，会使大家忽视左手象限，但那却是真正转化

发生的所在。所以，这一途径完全破坏真正的超越与转化过程，

致使整个转化过程出轨，又鼓舞各个片断部分在自身所在的适应阶

层上集结为部，至于其所处的层次有多浅薄就。任何一个自

我中心的人都可以贩卖盖娅中心地图。

   问：所以要点是，记得左手之道！

   威：对，非常正确。我们想陷在平面世界地图面。我们知道，

启蒙运动就是以整体平面世界地图为其基本典范。这是很隐微的化约

手段，将左手象限瓦解为右手象限，将所有「我的」和「我们的」简

化为「它的」，将所有的内在深瓦解为外在的广，将所有的价值

瓦解为纯然的功能上的适应，将所有的超辑事物和对话事物化约成

独白事物。这是所有「它的」交织成一个整体网络。

   他们或许真的有生态－纯知－自性之直观，我相信其中一定有某些

人有，但他们却把这种直观瓦解成平面世界和独白的右手象限法，

这但无法促进全球转化，反而使人的意再分化为部，退化为

片面。因此这种法到最后往往发现其实是前成规期途径，会在知

觉中造成人的自我中心意。然而他们看到这一点，因为他们的

地图没有这个东西。

 

     人格九型图和基本骨架

   问：我想等到我们讨平面世界和盖娅宗教（请部三）时再回

讨这些。过，刚刚我们讨生态－纯知－自性时，你这是意

发展到通阶层的种种形式之一。那其它的呢？
 

   威：所有的通阶层都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一脚踩在粗钝的、

平常的个人域，一脚踩在超个人域。因此，这种通现象管看

起多寻常，背后的结构都一样，都涉及到开始超越粗钝的现实

界，超越平常的身体、心智及文化。

   这种超越现象包括初步的冥想态，萨满视（vision）和体出游

（ voyage），拙火能生起（精微脉、能、明点[essences]等整个  体 组

织的显），无可抑制的圣感，自发的性觉醒，深层的过去创

伤乃至于出生创伤再现，与大自然的事物合一，与植物合一，与动物

合一，乃至于与整个自然界合一（宇宙意、自然神秘境界、世界）。

   问：你怎么知道这些现象确实存在？

   威：能观的自性一旦超越人马阶段，较高或较深的意次元就开始

显化，新的世界观或世界空间也开始显。刚刚所的种种通现象

都是这个通世界可以直接感知的东西。这些东西在通世界空间

非常真实，就如同石头在感觉运动世界空间非常真实、概在心

智世界空间非常真实一样。

   只要你的认知能发展或觉醒到这个阶层，你就会像在感官世界

知觉到石头、在心智世界知觉到意象一样的知觉到这些东西；这些

东西会自己呈现出，你根本没有必要费时间去想这些东西到底存

存在。

   当然，如果你还没有唤醒通的认知能，自然就跟石头看到心

意象一样的看这些东西。然后你就会对那些看得到的人做出

悦的批评。

   问：所以，通阶层是一个广大的空间或广大的世界空间，其中可

能发生种种现象。

   威：对，其实每一个世界空间都是这样。我叙述过的这几个意的

基本结构，从最高到最低，其实都只是一个丰富的现实骨架。要让这
 

副骨架长出血肉，是较高域还是较低域，我们都有很重要的

课题要做。

  譬如霍华．德纳对多重智（multiple intelligence）的研究。他提

出一个观，人可发展的能只一种，而是多种独的能（音

、艺术、学、运动等等），甚至还可以测定其深。我认为这个法

非常正确。这种能仍然属于意发展的基本结构，但本身却是独

的能，依自身的辑而开显。这一都没办法否定。事实上我非常

赞同这种研究线。

  考图 9-1，你会看到每一个基本结构都以持续发展的曲线往外延

伸。譬如感觉运动知觉能虽然在第一层，但并表示这种知觉能

的发展仅止于第二层之前。感觉运动次元一旦进入高阶发展层次，

并融入其中，某些极为高妙的感觉运动技巧就会浮现出。所以现在

大家都承认「运动有通的一面」。麦柯．墨菲，许多伟大的运动

员、舞蹈家都会进入某种奥妙的通空间，从而转译成几近可思议

的演出。

  问：各种人格型如何纳入意光谱面？

  威：大部分的型学描绘的都是性格建构型，每一种都可以发

生，也的确会发生在每一个阶层上（除最末端）。最简单、最为人所

知的型大概就是所谓内向和外向。内向、外向是意阶层，而

是意层次上面发生的型。所以你可以位于第四阶层，可是也许内

向，也许外向。

  问：那人格九型图（Enneagram）呢?

  威：一样。人格九型图将人格分为九种。这九种人格是意阶层，

而是存在于每一个意阶层上的人格型。所以在九个左右的意阶

层的每一层都有这九种人格型      这样你就可以想真正的多次元

全光谱人格模型是么模样。
 

  人格在前三个进化支点期间开始成长和发展，大部分依据的是自我

的主要防卫机制和主要的内在特长，而入人格九型图中的一种人格

型。这种人格型大致上到进化支点七或超个人域开展之前，一

直主宰着我们的意；超个人域之后才开始转化为与其相应的智慧

或本质。

  问：这是么意思？

  威：这个观依据的是一个重要的谭崔（tantric）观，于苏菲

教派、佛教等宗派，那就是，如果你以清明的觉知探入低等态乃至

于染污态，那个态就会转化成与其相应的智慧。因此，如果带着

觉知探入激情，你将发现慈悲；带着觉知探入愤，你将发现清明；

依此推。各个传统对这种转化所提出的法各有同，但是你可以

看到其中的共同点，我很能接受这个法。人格九型到高等发展阶

段，一样也会显现出相应的本质或智慧。

  人格九型图没有完全涵盖精微光明次元，自性次元则是完全没有触

及，过确实包含初步的超个人智慧，所以可以当作右手象限有

的工具运用。人格九型图主要是由奥斯卡．伊恰佐（Oscar Ichazo）

首创，经过海．帕尔玛（Helen Palmer）精益求精的改善，近唐．

瑞（Don Riso）开始结合意光谱运用型图，这我当然赞同。哈弥．

阿（Hameed Ali）的「钻石途径」（Diamond Approach)就是源自于人格

九型图和苏菲教派，后又加上自己的有效方法和观点。

  人格九型图目前在美国非常，大家都把它当作心游戏玩：

「想解你的自我吗？选一个字！」──这真是幸。

  问：所以，最好的情况是：型和层次分别涵盖水平面和垂直面；

者都很重要。

  威：对。讨到高等层次的时候，我会拿杰．沃许研究的萨满教

为。沃许将通与精微光明、自性、无分别智这三个基本阶层定为
 

垂直标；然后再用一个非常精细的水平标分析每一层的控制

、亢奋态、情感态、专注等等。他因而建一个分析超个

人态的多次元方格图（multidimensional grid）。这种方格图大大增加

我们这个域的知。

   我提出的基本骨架要如何才能长出血肉，以上所就是证。但是

我们将焦点放在这个骨架的进化上面，并表示其它方面重要。

 

      支点八：精微光明次元

   问：所以，总的进化过程是由通进入精微光明…….？

   威：所谓「精微」，指的是比粗钝的、平常的清醒意还要精微的

态，包括内明、内音，原型形式及模式，极精微的至福感、真知

（shabd, nada）、广大的爱与慈悲态，乃至于所谓的法界畏怖（ Kosmic

terror）、法界邪势 （ Kosmic evil）、法界惊惧 （ Kosmic horror） 种种

精微病态。同样的，由于发展辩证的关系，这一段精微光明发展过程

肯定会像海滩的一天那么愉快美好。

   整个，我们称这种神秘态为本尊神秘境界，因为这种神秘境

界涉及你的原型形式，你和神的结合，你和有属性的梵（saguna

Brahman） 之结合，或是一种有分别三昧 （ savikalpa samadh） 等等。这

种和神祇结合或融合、与神性合一的态，随怎么都可以，乃是

进化支点八的开瑞或融合阶段。

   这种境界超越自然神秘境界，只跟粗钝世界或自然世界──佛教

所的化身（Nirmanaya）──结合，而且是深入的与报身

（sambhogakaya）这个精微光明次元结合。报身是内在的大身或转

化身，超越且包容粗钝域或自然域，却受这个域的限制。自

然神秘境界在这把位置让给本尊神秘境界。
 

  问：这种高等层次显现之前，是否早已完整的存在于人的身上，在

那静待着显现的机会？

  威：完全成形倒是没有。就我们所知，这种高等层次的深层结构是

以潜能形式存在于人身上的。等到这种深层潜能开始显现时，其实际

的表层结构就会由四大象限共同创造或塑造出。也就是，由意

向、为、文化、社会四种模式创造及塑造出。

  要是人（可能是在濒死经验中）体验到强的内明或精微次元之明

光，可以就是这种况的一种典型。基督徒认为这个层次的人是基

督、天使或圣徒；佛教徒认为是报身或佛陀的大身；荣格学派则认

为是自性的原型经验。前面过，所有的深都需要诠释。但如果没

有整个背景脉络提供诠释的工具．诠释就可能成。人的个人背

景、文化背景、所处社会的体制，在这种深经验的诠释中都占有一

席之地。这是没办法避免的。

  所以，这种高层结构并是整箱宝藏已经完整的埋在你心深处，

等着你去发掘。其中的深层结构已经有，但表层结构还是阙如；另

外此一经验还涉及到诠释，如果缺乏各种的背景脉胳，诠释就无法进

，但这种背景脉胳又非纯然存在于你的心面！

  可是就算我们接受这种深层结构已经「预设」的法，也表示

我们应该犯建构主义这种极端的错误。内明这样的精微体验是一种根

本实相，并是纯然或随意地由文化建构出的，因为这种体验乃是

跨文化现象；甚至有许多情况还是文化背景根本否定或禁制的，但这

种现象依然在发生。

  所以这种体验具有诠释成分并表示它完全是文化的产物。你观赏

夕阳西下，也会对这种体验进诠释；也许是漫的，也许是性的，

每一种都沾染文化色彩；但表示如果你们的文化消失，太阳也会

跟着消失！
 

  是这样的，这种体验是存有的真实事件，确实存在，有真实的指

涉对象。但这种指涉对象并存在于感觉运动的世界空间，也存在

于性的世界空间或存在的世界空间。这几个空间都找到这种体

验存在的证据！其实这种体验存在于精微光明的世界空间，从那

面可以找到许多证据。

 

     荣格与原型

  问：你前面提到精微光明次元是一种原型阶层，但我知道你所的

这个原型并是荣格的原型（archetype）。

  威：对。这个问题很复杂，我认为我们有时间公正的讨。我只

能荣格的原型绝大部分是基本的、人集体传承的意象或形式，属

于意中的魔幻和神话次元，应该和通及精微光明层次混为一

谈。

  问：荣格的原型是‥‥？

  威：典型的荣格原型乃是人心一些传承下的基本意象或形

式。这些基本意象或原始意象呈现的是出生、母亲、父亲、阴影

（shadow）、智慧人（wise oldman）、作剧的妖精（ trickster）、自我

（ego）、阿尼玛斯（animus）和阿尼玛（anima）──即男性和性，等

等人共通的经验。

  人过去百万次百万次的到这种典型情境，可以已经将这种

基本意象深深印在集体心中。你会发现这种基本而原始的意象全

世界都有，伟大的神话特别多。

  既然这种基本型态的神话意象已经嵌入个体的心中，那么当你接

触，譬如你的母亲时，你接触的就只是你自己的母亲，而且还接触

到印在你心之中几百万的母亲原型或母亲基本意象。因此，
 

你但是在跟你的母亲互动．也是在跟宇宙之母（World Mother）或大

母互动。这么一，这个原型意象对你的影响远远超过你自己的母

亲对你的影响。

  所以，在典型的荣格分析当中，你但要分析及诠释个人的潜意

你的一生曾经发生么事件跟你的父母、你的阴影有关──而且也要

分析及诠释集体层次的原型资。

  譬如你某个时候触发「吃人的母亲」（Devouring Mother）这个原

型。它也许跟你的母亲并没有关系；也许她平时都很慈爱，很关怀别

人，可是你却害怕被这一层关系吞没，被亲情所吞噬，被人与人之间

的亲密撕。这或许和你母亲并没有任何关系，而是你被这个原型控

制住。如果显现在梦中，也许就是一只黑色的大蜘蛛想要吃掉你。

  因此当你分析这个集体原型层次时，你想要做的事情之一就是去研

究世上的伟大神话，因为它们储藏早期的、典型的（因此是原型的）

经验，其中包括抚育者在内。换话，它们可以提供背景让你诠释

原初意象，使你真诚而真实的研究这种意象，做出清楚的诠释。原本

这种意象总是掐着你觉知的脖子放，现在你却可以从其中脱出

，谨慎的加以整合。我觉得这其中大有真。

  问：因此，荣格的原型乃是人基本的、集体的、典型的接触经验

的储藏库。

  威：没错，大部分是这样。就他到目前为止的法而言，我在根本

上都赞同这种荣格原型。我几乎完全同意荣格大部分的观点。就这一

点而言，我认为我是荣格者。

  但关键就在于，所谓集体并必然就是超个人。我们刚才过，荣

格的原型大部分都是嵌在魔幻期和神话期结构内的原始意象，从进化

支点二、三、四牵引我们的意，其中并没有么超性或超个人的

东西。调和这种原型，予以分化和整合（超越和包容）非常重要，但这
 

种原型绝是超个人意或真实性意的源头。事实上，这些东西

大部分仍然是意中的退化性牵引，只要加重高阶发展的负担               

但要包容它们，还要克服。

   集体并一定就是超个人──这才是重点。同样是集体，我们可以

分出集体前个人结构（魔幻和神话期）、集体个人结构（性和存在期）

和集体超个人结构（通和精微光明次元）。集体指的是某一结构──感

觉、知觉、冲动、情绪等──是普遍存在的，因此一定是超个人的；

其实乃是集体的、共同的。比如，我们大家都遗传十只脚趾头；

但我体验到我的脚趾头的时候，并是一种超个人体验。

   问：但是珍．波（Jean Bolen）的（每个性身上的神）（Goddesses

in Every Woman） 和 （每个男性身上的男神）（ Gods in Everyman） 这

物要怎么呢？这种书必然是根据神话主题或原型问述性的

事物，是吗？

   威：这就要看你所的「性的」是么意思。如果你指的是「超

个人境界」，那么答案是，我认为这种书并属于超个人域的研究。

我也很喜欢这几本书，但其中真的没有么超个人或属的东西。从

灶神海夏（Hestia）的稳重与耐心、爱神阿芙黛特（Aphrodite）的

性欲与肉欲，到狩神阿蒂蜜丝（Artemis）的与独，这几本

书道尽男人和人集体传承的「原型」男神及「原型」神。但这

种神并能代表超个人意或神秘之光，而是一般男在日常生活中

可能采取的自我意象和自我角色，只过是把每个地方的男具有的

一般典型潜能呈现出的自我概（进化支点三）和自我角色（进化支

点四）罢。

   如果从这个角看，这些神话角色是很有用的，譬如你是性，

但是对自己内在的和独性知觉，那么看阿蒂蜜丝的神话

和故事，也许你会比较能进入自己心面的原型层次，发挥出你生
 

命本有的潜能。这是很好的。

  过这并是超个人次元的态，而是一种神话会员制角色，一种

人格面具，一种自我关系而非超自我境界。集体原型并是超个人境

界。只过是接触到你内在强大的阿蒂蜜丝自我这么平凡的事，就

是超个人或属之事；这是美国人的集体性贫血症的一部分现

象，实在悲哀──真的。

  问：那么荣格原型有没有超个人或超性的成分？

  威：荣格原型或神话原型大部分都属于前个人或前性期（魔幻和

神话期）。其中有几个属于个人（ 自 我 、 人 格 面 具 ） 阶段，还有几个勉强

算是超个人（智慧人、自性、曼陀）阶段。但这种「超个人」原型

是和我们知道的超个人域比较起，绝对是非常贫乏的。

  举一个子，密宗大手印概的举出超个人成长十八个阶段的

次第，非常详尽的描述高等意或超个人意的进化过程。这十八

个阶段没有一个出现在世界的典型神话之中。是天神宙斯、特

伊英雄赫特（Hector），还是小红帽，你在他们身上绝对找到这种次

第。

  原因是，这十八个观想开显阶段，描述的都是人透过通、精微光

明、自性三个阶层而成就的超个人成长，是极为罕、极寻常的。

这十八个阶段是从典型的、共同的、日常的经验产生的，所描述

的也是这一的经验；因此原始期、魔幻期、神话期三种结构面

找到这种开显阶段，典型神话面也没有。宙斯的妻子希

（Hera）
      、谷神狄蜜特（Demeter）、高蒂克丝（Goldilocks）、阿蒂蜜丝、

冥府王泊瑟芬（Persephone）、韩赛尔与葛特（Hanseland Gretel）

都未曾体验过这种次第的况味！勃．布莱（Robert Bly）、詹姆斯．

希尔曼（James Hillman）、爱德华．艾丁格（Edward Edinger）、玛莉－

丝．法兹（Marie Louise von Franz）、华尔特．欧德克（Walter
 

Odainyk）等人，乃至于任何荣格学派兴运动者的身上，都找到这

种高等阶段。

  问：这在宗教研究上造成各种混淆；因为长久以，荣格一向是

镇上唯一的游戏。只要你同时对心学和性有与趣，你就是荣格学

者。

  威：没错。我过，荣格神话原型很真实，也很重要，但荣格一直

没有明辨原型的前个人、个人、超个人三种成分。由于这三种成分都

是集体遗传下的东西，因此一直有人把集体意（以及「原型」）和

超个人、性或神秘境界三者混为一谈。

  所以荣格代表的其实是心学之中相当退化的运动。他们把意分

成个人和集体个域，又倾向于承认集体意，称之为性、神秘、

超个人境界；然而其中大部分其实是属于前个人期、前性期、前成

规期，而且是退化的。

  因此，我们有一些颇受欢迎的家，由于厌倦后成规期世界中心

性观的负担，于是就建议大家回归及退化到自我中心、原欲冲动、

多态性、幻象与情绪──换话，他们建议的是进化支点二的自

我，但却这个支点二自我就是「魂」。他们希望大家都活在那个

层次。依我之，这种途径但没有超越自我，甚至还妨碍自我的

显化，可是他们却要大家依循这个途径追求神性。

  问：那么才是「真正的」原型呢？

  威：从西方的新柏图派哲学，到东方的吠檀多、大乘、三身（trikaya）

等传承，都认为真正的原型就是一心物赖以显现的精微种子形式。

在甚深的默观态，人开始解整个法界都是从空性、最初的清净

、无属性之梵或法身（Dharmakaya）直接显化出的；起先显化的

是最初的形式（Form），后的一次形式都仰仗这个最初的形式而

存在。
 

  这个最初的形式才是真正的原型──原型这个字的意思就是「原

模」（Original pattern）或「初模」（primary mold）。相形之下，这最初之

光（the Light）后所有的光看起像灰影；这最初之使后所有

的快似贫血的欲；这最初之使后所有的认知形反影；这

太初之音使后所有的声音如同模糊的回音。这才是真正的原型。

  我们可以从柏丁、无着（Asanga）、葛．多杰（Garab Dorje）、

阿昆纳维古陀（Abhinavigipta）、商羯（Shankara）等人的述中找到

这种东西；同时也可以确定这是的直觉、形而上的假，而是

经验上直接的揭，从实相的精微次元直接涌出；虽然他们是根据个

人背景诠释，但的确是从至深的本体实相（ontological reality）或精

微次元世界空间涌出的。

  如果你想知道这些人到底在讲么，你就必须修默观，遵守指

，依循典范，自己进实验。这种原型或真正的原型都是禅修体悟；

自己进实验是无法解的。这种原型是存在于神话空间的意

象，也是存在于性空间之中的哲学观，而是存在于精微光明空

间的禅修现象。

  禅修实验会揭这种原型资，然后你就可以和大家一起诠释其中

的意义。到目前为止，大家最能接受的诠释就是，你在默观中看的

是整个显化世界的根本形式。你看的是神性呈现出的面貌。

埃默森，吩咐入侵者脱下鞋子，因为内在的神就在眼前。
 

    第十三章 超意域之二

 

  问：你真正的原型是神性呈现出的面貌，是神性显现出的第

一种形式。可是现代研究者大部分驳斥这种法，认为这种法充其

只是「纯粹的形上学」，根本无法验证。

  威：嗯，你必须自己进实验．亲自检视这些资，才能诠释这些

东西。如果你自己做实验──遵循冥想上的指、模范或典范

就会有资可以做正确的诠释。

  一个人的世界观如果属于魔幻期或神话期，那么向他明直角三角

形的边平方等于斜边平方，是清楚的。因为你明的这个东西

在他的经验世界找到，没有清楚的线可寻。可是事实上你的

并没有错。你做的是内在意的实验；你的运算结果可以被那些做同

样实验的人验证。这种知是公开的，可以复制，可以反证，也是大

家共有的；其结果存在于性的世界空间，随时可以由进入这个空

间进实验的人予以验证。

  内在意的各种实验都是这样；其中冥想实验最古，最多人做

过，最多人验证过。因此心存怀疑这种态是健康的，所以我们邀请

你自己去清楚。我们邀请你和我们一起进这种内在实验，亲自取

得资，帮助我们诠释这个东西。但如果你自己做实验，请要嘲

笑那些做实验的人。然而到目前为止，那些已经过这种资的人最

一致的诠释都是；我到圣神。

 

    支点九：自性

  问：你这个精微光明形式或原型形式是直接源自空性，源自自

性。我们接下要讨的进化支点九阶段就是这个东西。
 

   威：你藉某种禅修寻找观照的自性或目睹者，一旦到达其清净空性

的本源，意中就再有任何客体生起。这是一种独的、可以辨认

的觉知，也就是末显现的定（unmanifest absorption）或减尽（cessation），

又称为无分别三昧、智慧三昧（jnana samadhi）、眼（ayin）、遗忘

（ Vergezzen）
            、灭（nirodh）、典型涅盘、未知之云。这是一种因地态，

一种独的态，和深沉无梦态很像，只过是一片空白，而是

十足圆满的。它体验起是这样的 如同浸淫在存有的无限圆满之

中，圆满到任何一种心物的显现都无法包含它。这个清净的自性因为

无法以客体视之，所以才称为纯粹的空寂。

   问：这样请太抽象，能能具体一点？

   威：现在你能觉察到自己的存在，对对？

   问：对。

   威：此刻如果我问你：你是么人？你就会开始形容自己 你是

人父、人母、人夫或人妻：你是某人的朋友、师、职员、教师、经

等等；你有你的好，你喜欢吃某种东西，有某种的冲动或欲望等

等。

   问：对，我会出我自己的各种事物。

   威：你会出你「自己的各种事物」

   问：对。

   威：你的各种事物都是你意中的客体。这些东西都是一些意象、

观、概、欲望、感觉，在你的意中去去，对对?这些东

西都是你意中的客体。

   问：对。

   威：这些客体都是能观的自性，都是真实的自性；是那个观

者（theseer）本身，而是观者所观的客体。当你「形容自己」的时候，

你描述的这些客体并是你真实的自性，而是内在或外在的客体；
 

是观看这些客体的观者，是真实的自性。你出自己的种种事物

描述自己的时候，你所提出的一都只是一份错误的身分名单，一份

谎言清单，一份根本是你自己的真相的清单。

  那么那个真实的观者到底是么东西？那个能观的自性究竟是

么人，么东西？

  马纳尊者（Ramana Marhashi）这个目睹者为「我－我」 the I－I）
                                                      （

因为这目睹者可以看到我或自我，但是他自己却可。所以，这个

「我－我」，这个目睹者，这个清净的、观照的自性到底是么东西？

  这深层的内在自性但能目睹外在世界，也能目睹你内在所有的思

想。这观者能看到自我、身体和自然界──这一全都在他「面前」

去去。但这观者本身却可。举凡是可的东西都是客体；这

些客体都是这观者，是这证者。你如此这般的一直追踪下去：

我是么人?那可的观者是么人，么东西？你「返回」自己

的意源头，开始「解除」自己以及自己所认同的一客体。

  这自性、观者或目睹者并是思想，因为思想是我可以看的客

体。这观者也是感觉，因为感觉是我可以觉察的客体。这能观的自

性既是身体，是心智，也是自我，因为这一都是我可以看

的客体。那么，看着这一客体的到底是么东西？从你内在看着这

一客体──看着自然界及其景观，看着身体及其感觉．看着心智及

其思想的，到底是么东西？

  现在请试着感觉你自己，好好感受一下你自己的感觉，请注意，这

个自己其实只是你意中的一个客体罢。这个自己是么真实的

主体或真实的自我，而是意中的一个客体。这个小小的我及其思想

在你面前去去，就像浮云从天空飘过一样。真正目睹这一的

你，目睹这小小的客体我的你，到底是么东西？是么人？回返这

个清净的主体（subjectivity）、这个观者的时候，你会把他看成客体
 

──你无法把他看成客体，因为他根本就是客体！他是你能看到

的么东西。但如果安住在这能观的觉知之中，看着心智、身体、自

然界的现象飘浮而过，也许你会发现自己真正感受到的其实是一种自

由或解脱的感觉，一种受你所静观的客体限制的感觉。你是看到

么东西，而是徜徉在广大的自由之中。

  白云在你面前飘过，你的思想在你面前过，身体的感觉在你面前

过，但这一都是你。你是这一客体去去的自由空间。你

是一个开口，一块平地，一片虚空（Emptiness），一个广大的空间，

一的客体都在其中去去。白云又去．感觉又去，思想

又去，可都是你。你是那个广大的自由，广大的空性，广大的

开口，任由所有的心物显现，稍做停，随即逝去。

  这时你开始注意到那个在你之内目睹这一客体的「观者」，其实

它就是广大的空性本身。这个观者是事物，是客体，是你能够

看到或掌握的东西，而是一种广大的自由，因为它本身是一个东

西，会进入充满压、紧张与各种事物的客尘世界。这个清净的目

睹者即是纯粹的空寂，它任由一的主体、客体在其中生起，稍做停

，随即消失。因此这个清净的目睹者是看得的东西！把这个目

睹者当作客体看，解，都只是在时间之中攀缘执着而已。这

目睹者并在时间之中；它是整个时间之所由生的广大自由空

间。所以你无法抓住它：啊哈，我看到！，因为它是观者，

是么可以看得到的东西。安住在这目睹者之上，你感觉到的是广

大的虚空，广大的自由，广大的空间──是一片透明的开口或平地，

任由一主体、客体在其中生起。这些主体、客体你都看得到，但目

睹这些主体、客体的目睹者你却看到。目睹这一就是一种彻底的

解脱，绝对的自由，再陷入骚动、欲望、恐惧或期望中。

  当然我们总是会认同这些主体或客体──这才是问题所在！我们
 

认同这些可的渺小事物──此即束缚和自由的开瑞。我们其实就

是那广大的自由本身，但我们却认同那些有限的、自由的主体或客

体。这些东西都是可的，都在受苦，都是我们的本面目。

  波坦阇（Patanjali）过，这种束缚就是「观者认同所观的对

象」──那些主体或客体，却认同这些主体客体所由生的开口、平

地或空性。如果我们安住在这纯净的目睹者之上，就会视这目睹者

为客体。管么东西，只要你看得到的，都是这目睹者。这目睹

者是既无主体也无客体的，它是自由的。安住在这纯净的目睹者之

上，你经验到的这个空寂的背景并是客体，而是一种广大无边的自

由，一种解脱；你再认同那些被时间的急所挤轧的主体客体，因

此也再受到压缩。

  当你安住在这清净的观者或清净的目睹者之上时，你是可的，

看到的。你没有任何一部分可以被看，因为你并是客体。你的

身体可，你的心智可，自然界也都可，但这一都是你。你

是纯粹觉知的源头，是从觉知之中生起的么东西。所以你只是成

为觉知本身，并安住于其中。

  事物在觉知中生起，稍作停．然后逝去。事物去去；在空间

中生起，在时间中移动。但这清净的目睹者并会去去、在空间

中生起、在时间中移动。这目睹者只是如如动，永恒变；它是

外在的客体，所以永远会进入时间之、空间之、生死之。时

间、空间、生死──这一俱属体验，都是客尘，又去。但你并

没有去去，没有进入时空之。你能觉知这一，所以你会陷

入其中。目睹者觉察到时间，觉察到空间，因此而摆脱时间，摆脱

空间。没有时间，没有空间──时间和空间在纯净的空性之中

去去。所以，这个清净的观者是先于生死、先于时间与骚动、先于空

间与运动、先于物质显化，甚至先于「宇宙大爆炸」。这并是清
 

净的自性在宇宙大爆炸之前就已经存在，而是自性在时间之前就已

经存在──如此而已。这个清净的自性从未进入时间之；能觉知时

间，因此受时间的束缚──完全没有时间感。因为完全没有时间

感，所以是永恒的──是永远存在，而是完全没有时间感。

  这个清净的自性生、灭；从进入时间之。这种广大无边

的自由乃是一种非凡的无生态。佛陀：「有一生灭变者；

无此生灭变者，何能脱生死变。」安住于广大的自由

空间，即是安住在这非凡的无生态、广大的虚空。生即是死。

既然是和你的肉身一起创生，就会与你的肉身同朽。这并是

它在你肉身败坏之后还活着，而是它从一开始就没有进入时间之

。它是在你肉身败坏之后还活着，而是先于肉身──向就是这

样。它并是在时间当中永久存在着，而是先于时间。

  空间、时间、客体──这一都是去去的。但你是目睹者，是

清净的观者，而这观者就是纯粹的空寂，纯然的自由、清净的开口以

及非凡的虚空。一都在其中去，却曾触摸你、诱惑你、伤害你

或安慰你。正因为有这么一个广大的虚空、非凡的无生态，所以你

能够从受生受造、时空、客尘之苦、时空片面的恐怖机制以及所谓的

回解脱出。

  问：你那么多，我总算稍稍可以体验到那个东西。

  威：大部分人都可以很快就和这个目睹者衔接。但是要活在那种自

由当中却需要一点习。就这点而言，静坐特别有用。

  问：你有没有么明确的建议？

  威：嗯，各种静坐法针对的超个人域都一样。有的针对通经

验，有的针对精微光明的本尊体悟，有的针对自性目睹的无色无相神

秘境界与解脱，有的针对二的一体或一味境界，都一样。后者我

们等一下会讨到。
 

  我的建议是，遵循哪一种伟大的默观传统都没有关系，只要导师已

经明心性，就可以由他开始引；譬如基亭神父（Father Thomas

Keating）、夏米比 （ Rabbi Zalman Schachter Shalomi）、达赖嘛、

玛纳尊者、巴瓦．穆海亚丁（Bawa Muhaiyadeen）等等，任何伟大传

统明心性的导师都可以。整合修（integral practice）很重要。整

合修撷取各伟大传承的精华，再和现代西方心治法的精华整

合，构成「全层次，全象限」的转化修法。也许后面我们可以讨

一下其重要性。

  问：当然。过我们已经讨到进化支点九和目睹。这个目睹者和

未显现的自性有么关系？

  威：这目睹者就是未显现的自性本身，就是纯粹的空寂。修瑜伽，

长期探这个观者的源头或这个观者的主体性，久你就会发现其中

完全再有主、客体生起。这就是无分别智（nirvikalpa）或灭尽──

真正的瑜伽态，一种截然有别于其它态的态（也就是进化支点九

的融合阶段）。这是纯粹的无相神秘境界──所有的客体，包括作为知

觉对象的神，全都消失灭尽；本尊神秘境界就在这把位置让给

无相神秘境界。因为所有可能的客体都再生起，所以是纯粹的空寂

完全末显化的态。你在这种态中「看到」的乃是无尽的虚空；意

思就是，因为这虚空太过于圆满，以至于无法包含在任何主体、客体、

视象、音声当中。这是清净或纯然的觉知，先于时空的显现──先

于主体和客体、现象、全子或一事物；完全没有时空，没有客体，

因此是根本而无限的，受时间、空间、客体的限制与挤压，完全没

有时空片面事物固有的苦恼。追寻这个目睹者，我们一定要用哪一

种瑜伽修法门；所有的修法门都可以，重点在于发现这个观者本

身末显现出的本源。基于这个道，因此许多修传统，譬如佛教

瑜伽派（Yogacara）都将空性与觉等同视之。我们必讨技术
 

性的细节，必争，只要建一个基本观点，那就是，这目睹者或

纯然的觉知既是事物，也是过程、性质或存有实体，得彻底一

点就是无法界定，因为它是究竟而纯粹的空寂。

  问：为么这个目睹者或清净是「因地态」（causal）？

  威：因为它是所有次级次元的支柱、起因或开端。诚如怀海德所言，

我们已经解「究竟的形上原就在于创发的向新的域推进」。创

造乃是宇宙的部分基础。怎么样，就是会有新的全子显现，真是

奇妙无比。我的是从空寂显化出，但这创造性的本源随你怎么

称呼都可以。有人它是上帝，有人神，有的人称之为道、梵、

王冠（Keter）、本觉（Rigpa）、法身、玛特（Maat）、（Li）等等，都

可以。比较有科学倾向的人譬如杨许（Jansch），称之为宇宙「自我超

越」的能‥‥都没有关系。重点是有东西出现。真是奇妙极！

那是么都没关系。空性、创造、全子──我们第一章一开始所讨

的就是这些东西。全子生起为主体或透明的客体，既是单，又是

复──也就是四大象限；遵循二十条法则──这是全子生起时的显

化模式。这个模式是空寂、法身或神性的潜能。我们依循二十条法则

为模式，乘坐在全子的进化趋之上，回归其本源。这个模式体现的

是向深、大、广的显化迈进的创造性驱。这种永远存在的显

化最后将到达纯粹的空寂，无限的境界。但这空寂本身并是一种显

化因子，而是先于时间的创造性本源，到最后则变成能够觉知空寂、

神性及无轨则之境的全子。这纯然的意或空寂一向是每一个全子最

深的态。逐渐卸除所有的表层形式，直到无形无相为止──深变

成无限，时间变成永恒，内在空间即是一空间，自即是圣

神自身：这就是空境，就是道果。
 

    无分别智

  问：因此这未显化的因地就是最后的终点吗？它就是时间的终点、

进化的终点、史的终点吗？就是最后的奥米茄点（Omega point）吗？

  威：嗯，很多传统都认为灭尽就是最后的境界，一发展与进化的

终点，没错。他们认为这种境地就是圆满的开悟，最后的解脱，清净

的涅盘。但是从无分别智的传统看，这并是「故事的结局」。因

为你一旦在某个时刻探到目睹者，安住于目睹者之上，「当下」那

种作为目睹者的感觉完全消失，而且睹者会渐渐成为被目睹的一

。自性在这把位置让给二境界，无相神秘境界把位置让给

二神秘境界。「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从技术上，这时你目睹者都再认同，而是跟一显化融合

。换话，这就是进化支点九的第二阶段和第三阶段──之后就

是进化支点十。进化支点十其实已经是么独的支点或阶层，

而是所有阶层、所有态及所有况的实相或真如（Suchness）这就

是空寂的第二个意义，也是最深刻的意义──是独的态，而是

所有态的实相，所有态的真如。你已经从自性到达无分别智境

界。

  问：空性有种意义吗？

  威：对，这很人困惑。一方面我们过，空性是一种独的、可

辨的觉知态，也就是未显化的定或减尽（无分别三昧、眼、智慧三

昧、灭、涅盘）。这是一种自性态，一种独的态。但第二种意义

却空性只是各种态中的一种，而是所有态的实相、真如与条

件；是和其它态有别的么态，而是所有态──高低、

圣俗、平凡或超凡──的实相或条件。

  问：第一种意义所指的独态我们已经讨过。现在我们要讨
 

二态。

  威：好。这种二真如「体验」和我们先前所的与自然合一的体

验很像，只是现在这份体验的对象再是外在的组钝色相，而是所有

内在的精微形式。用佛教术语就是，这只是化身──粗钝或自

然神秘境界；只是报身──精微或本尊神秘境界；也只是法身－

－自性或无相神秘境界，而是自性身──三身合一，超越自然神秘境

界、本尊神秘境界及无相神秘境界──是其中每一个境界的实相或真

如，因此也含摄、整合每一个境界。这个自性身含摄整个意光谱─

─超越一，包容一。

  问：我再问一个技术性的问题。这种二神秘境界或许有个比较直

接的讲法吧？

  威：好，一言以蔽之，你所有身为观者、目睹者或自性的感觉完全

消失。你再注视天空，因为你即是天空；你体验到天空，而天空

在外面。禅宗一口饮尽西江水。你一口吞下整个法界──因为

此时你的觉知已经再分为此处的观看主体与彼处的所客体，存

在的只是清净的观照本身。意和意的显化已经无二无别。万物无

时无刻在生起，整个法界无时无刻在生起，却没有人在看着这种

显化，有的只是显化本身，大圆满自发的光明情态。目睹者的清净空

性到最后与所目睹的每一个现象合而为一。这是「二」的根本

意义。

  问：还是要请你清楚一点。

  威：嗯，你可以从进入目睹态开始做起，也就是让自己安住在清

净的观照觉知中──你并是么可的客体──是自然界的事

物，是身体，也是思想，你只是安住在清净的目睹觉知中。这时

你会「感觉」到那正在目睹的觉知──感觉到自由、轻安、广大无边。

你安住在这种态，「感觉」到这目睹态的广大无边之后，你开
 

始‥‥就看山好，这时你会发现那目睹的感觉和山的感觉竟然是

同一个。你所感受到的清净自性与那座山是合一的。

  换话，真实的世界没有分成次呈现出，一次在外，一次在

内。这「次」（twiceness）是「二元」（duality）的意思。真实世界

的呈现只有当下那一次──那是一种感受，其中只有一味，而一味之

中是圆满自足的，没有割为观者与所观、主体与客体、片段与片段。

这种感觉是单，面却是未知的复。你尝到山的味道；那种味

道和你的自性是完全合一的。那是外面的东西反射到面──真实

体验的当下存在这种二元性。真实的体验被你成半之前，并

包含二元性。真实的体验或实相本身是「无分别」的。你还是你，山

还是山，但你和山却是一次体验的面──这份体验在当下是唯一的

实相。只要你能够放松的进入自己目前的体验，你就会发现原先那种

明显的自我感突然舒松下；你再对生活怯步；你突然再有任何

经验，因为你就是所有经验的本身；你是在「此」看着「彼」──

因为这时你已经外合一，再陷入于「此」。突然你已经在身心

之内。身心脱。风再吹在你身上而是穿过你，进入你面。你

再看山，因为你就是山；你的皮肉都没有山你那么近。汝即是彼，

你存在──存在的只有每一剎那自然生起的光之显化。明显的自

我感已经无处可寻。整个「重」突然脱，因为你已经在法界之

内，而是法界在你之内；你就是最清净的空性。整个宇宙都是圣神的

透明净光，最初的「净光」（Purity）。但圣神在别处，这净光本身就

是圣神。它是自己在看着自己，只有一味；在彼处。

  问：这时主体和客体是无二无别的？

  威：你知道禅宗有个公案：「么是单手击掌声？」当然，我们

通常需要只手才能击掌出声，平常的经验都是这样的。我们会感觉

自己是此处的主体，世界是彼处的客体。我们拥有的通常是这种主客
 

二元的「只手」经验。平常的经验是手击掌制造扰动和声音。彼

处客体撞击到我这个主体，于是我有一次经验──手击掌，经验

随之显现。所以平常的经验结构就像是脸上挨耳光一样。平常的自我

就是那个挨打的人──它被「外面」的宇宙打得很惨。这个自我处处

瘀伤和疤痕。这是经验的只手击掌的结果。这种瘀伤就叫作「苦」

（duhkha）
        。克希那穆提曾经过，人所有的痛苦尽在主客的分之

中。但是处在无分别态，你就会觉得存在的再是只手。突

然，主体和客体变成一只手。突然，你的外面再有么东西打

你，伤你，折磨你。突然，你再有么经验，反而自己是当下生

起的每一份经验，因此你即解脱，进入所有的空间：你和整个法界

合成一只手、一份经验、一次显化，一种大圆满的身姿。外界已经

没有么东西足以让你攀缘、附会和追求──你的魂扩展到宇宙

的每一个角，以无限的欢喜拥抱着一事物。你完全圆满，彻底饱

足，圆满饱和到你和法界之间的界限完全瓦解，独你沉浸在爱的无

尽海洋，没有时间，没有空间，知何时，也知何方。你解放到

一万有之中，成为一万有──你就是光辉的法界，自己在看着自

己；你是一味的宇宙，而这种滋味即是无限。所以么叫做单手击

掌？那一味到底是么滋味？如果外界再有么东西能够打你、伤

你、压迫你、扯你，那种单手击掌会是么样的声音？

  你有没有看到山上的阳光？有没有感觉凉风在吹拂?有！那么，还

有么事情清楚的？还有谁未曾开悟?曾经有一名禅师：「我听到

钟声时，没有我，也没有钟，只有钟声。」当下的体验没有次，

没有方（twoness）！无内无外，无主客之分──只有当下的觉知，

当下的单手击掌。所以，你并是在这，从一扇透明窗子看着外面

的宇宙。透明的窗子已经破，你的身心已经脱，你永远摆脱那

种局限，再躲在「自己的脸后面」看着法界──你就是法界。你就
 

是所有的一，所以你才能吞食宇宙，横跨世纪，却没有移动任何东

西。

  单手击掌是宇宙大爆炸的声音，就是超级新星在太空爆炸的声

音，也是小鸟的啼声、瀑布在晴的天空坠的声音、诸相之音──

亦即你自己的声音。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你的本面目并局限在「此

处」。宇宙之光所显现的纯粹空寂或透明才是你的本面目。法界生

起，那就是你；没有任何东西生起，那也是你；有无，汝即是彼。

有无，你都在「此处」。窗子破，主客之分已经消失，次

或方已无处可寻──世界永远只对你呈现一次，绝对是次──

汝即是彼。你就是那一味。这种态并是你制造的。这种二态

或一味态是每个经验被你成半之前的本质。这一味无法刻意制

造，是你开始造作之前一经验的实际况。这种无为的态先于有

为、先于执着、先于逃避；是你有所为──包括想要「无分别的看它」

之前的真实世界。所以要使觉知或经验呈现二态，你必有任何

作为。觉知或经验从一开始就是二的，其本质就是二的；先于执

着，先于有为，先于谋取。有为，没有关系；无为，也没有关系。

有为或无为，存在的只有当下的一味；它先于有为，也先于无为。

所以，这种态一定难进入；反过倒可以一定难以逃避。一向

如此。你曾有过一刻在体验一味──整个法界只有这个常，所

有现实中的实相。千百亿以，你曾有过一秒钟在觉知这一

味；这一味就像是极地的寒风，曾有一秒钟在吹袭你的本面

目。当然我们经常在欺骗自己，经常诚实──经常否认这宇宙的一

味、最初的单手击掌声、自己的本面目。所以的无分别智传承

目标都在制造这种态──因为那是可能的──而是向你指出

这种态，使你再忽视，再欺骗自己，隐瞒自己的本面目。

  问：所以，身心二元、左右象限二元的本质也是二态吗？
 

  威：对。这最初的态是先于整个二元色相世界，却和二元色相世

界没有分别，所以没有主客、内外、左右的分别。所有的二元事物是

后才开始生起，但都属于相对真，而非绝对真或原初真。钟

声是最初的真，「我」和「钟」、心和身、主体和客体都是相对真。

它们都有相对的真实性，但正如艾克哈特（Eckhart）所，这些都

是最后的道。因此这种二元性固有的困境无法在相对层面上得到解

决。你无法让「我」或「钟」成为一体。你只能放松下，进入那最

初的钟声、当下的体验、困境未生起的那一刻。困境无法刻意解决，

只能自然消解──是把主体简化为客体，把客体简化为主体，而是

认者都只反映那最初境地的一半。二元性──心和身，心和

脑，意与形色，心和自然界，主体与客体，左手和右手等等──固

有的困境，无法在相对层面得到解决，原因就在这。传统哲学向

未曾解决这个问题，原因也在这。这个问题无法解决，只能在在原

初的态自然消解；否则二元性就会一成变，仍然是因袭的、相对

的现实，虽然在自身的域很真实，却是绝对实相。

 

    纯然存在的当下性

  问：西方的正统哲学家或主哲学家，有没有谁认这种无分别智

态?

  威：詹姆斯（William James）和素（Bertrand Russell）对这个关键

问题的看法居然相

同，我觉得很有意思。他们都认为主体和客体在当下的觉知中是没有

分别的。十分有趣，因

为这个人如果会对某件事达到共，那一定是直接受到上帝的指

引。所以我想我们可以
 

相当有把握的相信无分别智。素在他的巨着《西洋哲学史》 A History
                                                      （

of Western Philophy）后面几章讨到詹姆斯的「激进经验主义」 radical
                                                        （

empiricism）
           。我们必须非常小心「激进经验主义」这个词汇，因为「经

验主义」一辞指的只是感官经验，还包括任何域的经验本身，

譬如当下的会、当下的体验、当下的觉知。詹姆斯厌其烦的明

这个当下的无分别智，可以就是实相的「基本材」──所有的

主体和客体、心和身、内与外，都是后衍生的或次之的，是在当下

的原初觉知之后才有的东西；只有那当下的原初觉知才是究竟实相。

   素认为詹姆士是「主」哲学家或「公认的」哲学家面第一个

到达这个境地的。这一点很正确。当然，这些东西所有的神秘家或默

观圣人已经几千，所以詹姆斯千古芳的，其实是他拿这

个东西冲撞主哲学‥‥而且还服素。詹姆斯在一篇题名为

《「意」存在吗？》（Does "Consciousness" Exist？）的文提出

「二」这个观。他自己的回答则是意并存在；这一点把许多

人都搞胡涂，但他的意思其实是，如果你仔细的观察意的话，

就会发现意是事物、是客体、是实体。仔细的看，你会发现

意与当下生起的东西根本是同体的──譬如我们前面看山；并

是主体的你看到客体的山，而是你和山在这个当下的经验中是一体

的。从这个角看，并没有一个主体意到某个客体的存在──没

有一个独的东西在体验另一个独的东西。这个当下的经验只有一

味。所以纯粹的经验没有内外之分──没有次，没有方！詹姆斯

得很好；「我认为，经验本身并没有这种合一（duplicity）的情况。」

要注意，「合」这个字有「个」和「欺骗」的意思。经验有

个根本就是谎言，是最原始的诚实；无知和欺骗就是从这开始，

自我从这开始挨打，回从这开始循环，甚至无限的内在所包藏

的谎言也从这开始进。每一次的经验都是一味──没有分的主
 

体和客体。这种分或合一根本是一种谎言，是从起头谎的

诚实──我们的「小我」，我们那个挨打的自我就是从这开始把自

己的本面目隐藏在种种的苦难中。难怪伟大的禅宗学者木大拙

（D.T. Suzuki）会，詹姆斯的激进经验主义（或二经验主义）是西方

最接近「无心」或空性观点的。这个法或许太过牵强，过你应该

解重点所在。柏丁、奥古斯丁、艾克哈特、谢、叔本华、爱默

生等默观哲学家或圣人，早就解决或消解这个主客二元对的问

题，过素对这一点显然甚。但除这种解之外，素确

实明白点出詹姆士的伟大成就：

 

＜「意 」存在吗 ？＞这篇 文的目的，主要是否认 主客对待是 一种基本的 关系

形式。 在这之前， 哲学家长久 以所当 然的认为有 一种事情叫 做「知道」

（ knowing）；在 这 个 事 情 当 中，知 者（ Knower）或 主 体 知 觉 到  另 一 个 实  ，

也就是 被知的事物 或客体（经 验的「只 手」）。哲学 家认为那个 知者就是心 或

魂，被 知的客体也 许是物质客 体，也许是 一种永恒的 本质，也许 是另外一个 人的

心智，或者是自我 意中的知 者本身。大 家所承认的 哲学面，几乎每一样 束西

都和主客二元对有密的关系。但如果 否 定 主 体 与 客 体 的 对 待 是 基 本 的 界 分 ，

那么心 和物的界分 、传统的「 真」观， 就需要全盘 重新考 。

 

   素做这段温和的述之后，随即又：「以我看，我认为詹

姆斯在这个问题上是正确的，而且光凭这一点，他就足以在哲学家中

占有崇高的地位。」

   问：所以他们都发现无分别智。

   威：我想是的。要瞄到一眼无分别智其实很容。大多人都可以

「光凭听闻就进入这种态」；就像我们刚才那样，至少稍微尝到一

点滋味。我想詹姆斯和素应该也和我们一样；这是素自己的。

他「我很确定詹姆斯在这个问题上是正确的」，之后又补充一：

「我本并这么认为，是他用他学的真服我。」我想詹姆
 

斯应该是直接当指给他看的！看到山吗？你的心在哪?山和

心…‥无分别！

  问：所以，他们真的尝到禅味？尝到无分别智的滋味?

  威：嗯，瞥一道微光，尝到一点味道，看到一些线──

这是很容的。过在无分别智的传统，这只是刚开始而已。

你安住在当下清净的无为态或清静的自由当中，会发生一些奇怪的

事情。你之前所认同的主观习性──所有在观者与所客体之间制造

缝的小我和主体──都会浮上，在自由的无分别智焚烧，然后

死亡。这一个阶段很有意思。你安住在一味原初的自由中，再依据

主观习性动，所以这些习性基本上是闷死的，过也算是一种死亡

吧。由这种解脱而产生的死亡震荡非常剧，但你么都用做，只

要稳住就好──或是放下。者都无所谓。整件事到最终实际上是由

原始的无限自由自动完成的。但你仍然会被活活烧死，天，这真是

让你笑出，却又是人生最大的趣。从根本上看，生起的

是哪一种经验都没关系──单纯的、自然的、无分别的、无造作的

态总是先于经验，先于二元对，所以也都于容纳一经验。奇怪

的事情发生，这时你就必须守住「无为而为」，断的小死一番。

这我们看到真正的修境地。

 

    开 悟

  问：你：无分别智并排斥任何一个层次的二元对现象。

  威：对，要就完全得要。即使到达无分别智，这种二元对

──主体和客体、内部和外部、左边和右边的二元对──还是会

生起，也应该生起。这种二元对是心物显化的机制。神性──实相

当下的清净真如──显化为主体和客体，既有单也有复；换话
 

，神性显现为四大象限。所以我们该随排除这四个象限──这

是神性显现的辉煌荣光。但我们应该透过这种象限直达其本源与真

如。光是瞄到一眼是没用的。这一味遍及一层次、一象限、一

心物的显化。这是世上最简单的事情，正因为如此，所以也是最难的

事。这种无为之为需要的是坚忍、苦修、诚恳、诚实；可以透过清醒

态、作梦态、无梦态探。在此我们必须重各种无分别智

的修法门。

  问：在各种无分别智法门之间，「开悟」的意涵是否有同的地方？

  威：从某种角看，的确如此。讲到「开悟」态，有个派别

分别对应我们讨过的「空性」的种意义。第一个派别认为止（无

分别、灭）的因地态或末显化态是其典范。那是一种非常明确

的、独的、可辨的态。因此，你如果认为这种灭尽态就是开

悟，那么一个人是否「圆满开悟」通常是可以明确判断的。大体上，

对南传佛教和瑜伽派（samkhya yogic schools）而言，进入这种

未显化的止境，会烧掉一些游移去的无明源头及其病态。每进入一

次，就烧掉一些。几次以后──通常是四禅──可以烧毁的病态差

多已经全部烧毁；从此之后你开始自由的进入这种态，永远安住于

涅盘，再回，整个现象界的活动也再生起。但无分别智传承却

以此为最后目标。他们会经常用这种态，驾御它。重要的是，

无分别智传承，譬如吠檀多哲学、大乘佛教、刚乘佛教，比较喜欢

指出无分别的真如态。那是一种独出的知觉态，而是一

意态的基础或空性条件。所以他们感兴趣的并在于发现那脱

现象界（或回）的空寂，而是包容诸相、容许诸相断生起的空性。

因为对无分别智传承而言，涅盘和回二，空寂和诸相也是二。

这么一，事情就一样。就因地传承而言，你可以很明确的一

个人是否已经进入止息态；它很明显，会错。你拥有的，这么
 

吧，是一支刻分明的尺．可以用判断开悟态。但是在无分别

智传承，往往你刚开始修久，师父就为你指出无分别态；直

接当指出你的意中已经是二态的部分。

  问：怎么指出呢？

  威：很像我们之前讨目睹者时，我多多少少「让你闻那种

态」，使你瞄到一眼无分别智态。你甚至还尝到人和山无分别

的一味。无分别智传承有许多「点化」的方法可以指出你的意本俱

的东西。你的种种经验，你自己知知道，本就是无分别的，

所以要发现无分别智，根本需要改变自己的意态。你所有的意

态都没么问题，因为每一种态都圆满的呈现为无分别境界。

所以无分别智传承的重点并在于意态的改变，而在于认出无分

别境界──认出一本如是。改变意态没有么用处，只会让

你分心罢。因此你会经常得到师的指点，他们会直指这种本如

是的无分别境界。我过，我觉得詹姆斯当初应该也这样指点过

素。认真的观察自己当下的觉知，就会发现主客其实是一体的，本

是一体的。你需要的只是认出这个东西，必再先营造出么态

看这个东西。任何态其实本就是一味，所以任何一种意态都

没问题。

  问：直接指出就可以。

  威：对。报纸上经常有一些愚蠢的猜谜游戏，譬如：「这张大海的

图片隐藏十五个美国总统。你有办法找出吗?」

  问：这种东西，稽的萨杜奇神父（Father Guido Sarducci）开过一

个玩笑：「在披萨面找教宗。」

  威：讲这个会惹麻烦的！我们还是讲总统好；反正他们已经习惯

被羞辱。举这种游戏为，要点在于你本就已经看到那些总统的

肖像。你的意早已具备一必要的东西。你早就看到答案──
 

那几个总统的肖像早就出现在你眼前──可是你却认出。然后有

个人走过指着图片：在这！在那！这时你才打一下自己的头

，对啊！我已经看到嘛！一味的无分别态是如此。你早就看

到，当下早就看到。无分别态的一点一滴，当下无在你的觉

知中，是全部而是大部分。绝对是全部都在你当下的意中，你只

是认出罢。这时如果有人指出给你看，你就会打一下头，

对嘛，当然，我本就看到嘛！

  问：修过程就是如此吗？

  威：对。有时一开始就是如此，有时晚一点，过这种传心的方法

的确非常重要。但我们讨的是，既然无分别态是一态的本质

或真如──既然空寂和生起诸现相都是一体的──那么色相的生起

会中断，而你和色相的关系也是会中断的。所以你是要摆脱

色相、远色相、搁置色相，而是要彻底融入色相。色相的生起会

中断，你也永远会到达终点、然后：「这就是，我已经彻底

悟。」对无分别智传承而言，开悟就是在色相断生起的过程，

永远把它们看成空中生妙有罢。你和生起的诸相是一体的。从这个

角看，你早就「开悟」；但是从另外一种角看，因为色相

一直断在生起，所以悟也一直在持续着。你绝会处在一个没有

进步的独悟境。你总是在学习新的事物，因此你的整体态也一

直在进化。所以你可以有某种突破性的开悟经验，如日本禅宗所

的性（satori），但这只是一个无止境的过程的开端罢，你将乘着

现象的波断悟。因此以无分别智的角看，你可能「完全」

开悟，就如同你能自己「受完所有的教育」一样；这是没么

意义的。

    问：无分别智传承有的很疯狂，特别是谭崔。

    威：对，他们有些人很疯狂。他们担心回，反而时常用
 

回之势。他们舍弃染污态，反而热的进入其中，戏耍、夸大这

种态；完全在乎自己位阶高低；因为世上的一都是神圣的。换

话，所有的经验都是相同的一味。没有任何一个经验比较接近一

味或比较远。你没有么方法可以接近神，因为世上的一都是神

的化现──这是无分别智教派的根本奥义。但是这种疯狂还要在一个

非常坚固的道德架构之内发生才，你能让自己变成修上的无

赖，而又声称自己处在无分别境界。事实上，在大部分的修传统

，你都必须先掌握超个人发展的前三个阶段（通、精微光明、自性），

而后才谈得到第四个阶段或无分别智境界。「颠慧」（crazy wisdom）必

须发生在一种极为严谨的道德氛围中。很重要的一点是，在无分别智

传承，你必须发愿，发神圣的誓愿；那是你一修的基础。你必

须发愿自己永远消失在灭尽中──遁入涅盘，在止息的境界中

消失，弃绝人世或藏于无分别三昧。你但弃绝人世藏于无

分别三昧，反而乘着回之前进，直到中所有的众生都明白一

皆空为止。你的誓愿是尽快通过灭尽进入无分别智，然后帮助众生就

在他们的此生认出那「无生」态。所以无分别智传承认为情感、

思想、欲望、个性必须舍弃。修课题就在于观照诸相背后的空性，

而是泯灭色相。色相断生起，你就在上面冲。开悟本身的确是

一种原初态，但这开悟境界却是永远在进的，而且形态永远在改

变，因为色相一直在生起，而你和色相根本是一体的。因此无分别智

传承的召唤就是安住于空性，包容诸相。解脱是在空性而非色相发

生的；但空性却能包容诸相，犹如明镜反映一客体一般。色相断

生起，而你即是诸相，犹如单手击掌一般。你就是诸相的示现。你和

宇宙合成一味。清净的空性是你的本面目；你每次揽镜自照都

看到整个法界。
 

                    部三 平面世界之上

 

    第十四章 上与下

  问：最后这一系的讨，我们要把前面所有的章节融合为一种真

正整合的观点。我们要讨意、治法、性、转化修法的「全

层次，全象限」途径。我们也要讨妨碍此一整合观点的种种，譬如

平面世界。但是开始讨这个问题之前，是否可以请你把我们之前讨

过的的部分简单的再叙述一次？

  威：好。者如果想再看这一段叙述，可以跳过去，下一段就会

继续讨本书的主题。

 

    简单的总结

  威：我们一开始讨到空性、创造、全子；或是神性、创造、全子。

换话就是，全子创发的从空性显现出。

  全子显现之后，就开始进化。这种进化，或者，这种创造中的神

性，在哪出现，都有几个共通的特性。我将这种特性总结为二

十条法则，其中几条我们已经讨过。这种法则即是万物赖以显化的

模式。

  如，我们讨到所有的全子都有自、共融、超越、解消这四种

能。因为有超越，所以才会有新的全子显现出，而且是显现在

全阶序之中。全子既超越又包容。分子超越原子又包容原子，细胞超

越分子又包容分子，依此推。

  因此，法界超越所产生的全子深会越越深。全子的深越

深，其意等级──其它的暂且──也就越高。

  但深越深却表示可能出错的地方也越多。比如，狗会得癌症，而
 

原子却会。每一个转折点都有发展的辩证过程，这种发展的辩证过

程实在谈上愉快、甜蜜。

  但全子并非只有内外之分，还会分别以个体和集体的形式存在。这

表示每个全子都有四个面向，我们称之为意向（intentional）、为

（behavioral）
            、文化（cultural）、社会（social）四大象限。请阅图 5-2。

  我们追踪这四大象限的进化，直到人出现的阶段。在这个阶段，人

开始反这四个象限，思考这四个象限，发现自己也是嵌在这四个象

限面。人尝试解自己的况，因而开始追求种种知，追求真。

  这四大象限每一个都在处全子的一个面向，因此每一个都有一种

真，一种有效性判准。人经过漫长而痛苦的试，慢慢学会一些

检验有效性的方法──也就是把知建在每一象限的实相之上的

方法。这个，我们称之为真、真实、公正、功能适应。

  由于右边的个象限──客观象限与或外在象限──都能用客观

的「它语言」描述，所以我们将四大象限简化为「我」、「我们」、「它」

三大域，也就是自我、道德、科学，或是艺术（自我与自我表达）、

、客体的探讨，或是美、善、真；是在性域，就是佛、僧、

法──究竟的「我」、究竟的「我们」、究竟的「它」。

  这三大域还可以进一步简化。左手层面（「我」和「我们」）只能凭

藉内和诠释进入，右手层面则是以知觉和经验认──这是所

谓的左手之道和右手之道。也就是，右手面向是全子的外部，因此

可以藉由经验观察。但左手象限──意向层面和文化层面却涉及内

在的深，只能藉由诠释进入。广义，诠释意味着由内而发的同

性共鸣，而是由外作客观的注视。表相看得，深却必须靠诠

释。这就是左手之道和右手之道。

  但这只是讨全子四大面向的种种法，重点在于要把这四大象

限混淆在一起。简化，可以；但要将这四个象限彼此划上等号，因
 

为这四大象限每一个都有属于它自己型的真，也是任何一个全子

都有的四个基本面向。将某个象限化约成其它任何一个象限，但无

法解释该象限，反而毁那个象限。

  因此，我们追踪全子的进化过程时，只是追踪全子的外在：原子、

分子、细胞、有机系统、盖娅等等，也要追查其相关的内在面向；感

觉、意象、概、规则等等，直到精微光明阶段和自性阶段而后止。

简而言之，这就是内在进化从前个人发展到个人再发展到超个人的过

程。

  我们讨过，这种内在进化涉及阶梯、攀登者、观点；阶梯指的是

意的阶梯或基本结构或层层包容的全阶序；攀登者指的是每一阶段

进化支点（融合、分化、整合这个一、二、三过程）上的攀登者或自我；

观点指的是每个阶段世界观（远古、魔幻、神话、性等等）的转变，每

一种世界观都产生自己的自我身分、需求及道德感。

  我们看到自我的身分、需求、道德反应等等从实体物质中心发展到

生物中心，再依次发展到自我中心、同族中心，再到世界中心；后者

乃是所有高等阶段和真正性阶段赖以发展的平台。我们也讨过，

哪一个阶段，只要有「意外」发生，就会产生属于该阶段特有的

病（精神病、边缘人格、精神****症、脚本病等等）。

  最后，我们特别讨到四个高等阶段和进化支点，也就是超个人的

四个阶段：通、精微光明、自性、无分别智。我们解这四个阶段

各有自己的世界观，因此也各有自己的神秘境界，亦即自然神秘境

界、本尊神秘境界、无相神秘境界、无分别神秘境界。

  这种高等阶段极为罕，属于非常菁英的层次，也是非常高的精神

成就。在过去，只有少人──孤独的萨满巫师、穴闭关的瑜伽

者、小僧侣、修道院修士等真正智慧的追寻者──曾经达到这种成

就。一般人的觉知或人的集体意从曾接近这种高深境地。我
 

们是检视一般人的意，就会发现图 5-2 所显示的情形，亦即意

进化的最高点仅止于人马、统观辑和具有全球道德观或世界中心道

德观的全球邦境界──何况最后的这种「全球邦」境界对大部

分人而言，仍然是有待实现的想。

  如果这种高等阶段或超个人阶段未在我们集体进化的过程中出

现，那么这种显化将会同时出现在意向、为、文化、社会四大象限

。虽然我们都是在个人范围之内追求这种高等阶段，过我们还是

有可能促成这种集体进化。

  但要点是，在这种高等的超个人阶段，存在于整个进化过程中的神

性会越越意到自己。祂已经从潜意进化到自我意，再进化到

超意，每一个阶段所显的自己都多，也加包容自己。神性原

本沉睡在自然界，然后在心智中觉醒，最后在超个人域认到自己

是神。然而在整个过程，从根迄于道再成就果，这神性始终是同一

个。

  神性惊讶的发现自己，但诸相仍旧断的生起及进化，过奥秘已

经显示出：诸相皆是一味的宇宙中空性的示现，无限透明，全然神

圣；其中没有极限，没有基底，没有休止之处，有的只是空寂和无尽

的恩宠。如此这般，这场明光大戏欢喜而疯狂的上演，展现出一个又

一个无时间性的身姿，释放出光芒，狂喜的舍一，无尽的圆满之

外又是无尽的圆满；这是神奇的自我解脱之舞，却完全没有人观看，

没有人吟唱称颂。

 

    大全阶序

  问：你刚刚简述的是一种整合观点，其中包括沿着每一个层次（物

质、身体、心智、魂、性）发展的每一个象限（我、我们、它）。但是
 

这种整合观点在西方总是遭到否定，在东方往往也是；因为其中排除

某些层次或象限。你何为我们明一下?

   威：对，没错。尤其是在现代西方，所有高等的、超个人的、性

的层次都会遭受怀疑的眼光，乃至于遭到敌视。事实上，科学唯物

世界观身为现代西方「正统的」世界观，但完全否定意发展的

高等阶段，甚至根本否定「意」这个东西；对他们而言，最后只

有土才是真实的。

   问：平面世界。

   威：对，平面世界，其表现形式也许是隐妙的化约主义，也许是粗

糙的化约主义（gross reductionism）；前者将一内在或左手象限事件

化约为右手象限相关事件；后者将右手象限系统化约为右手象限原

子。是哪一种，都否认左手象限是可以化约的东西；失去性

质的宇宙没有意，没有心智，没有魂，没有性，没有价值，没

有深，没有圣神，只有种种的「它」，甚至原子式的它交织而成的

网络。这真是疯狂的世界观，你觉得吗？

   问：我们想尽可能详细的追溯史上这种平面世界观与起的过程，

如果这样做，我们就永远看到另一种真正整合的观点。

   威：让我们暂时先看左上象限的个人意光谱，总共有九个基本层

次。从图 14-1 看，你会发现柏丁和奥宾多提出的基本上是同

样的意光谱，同样的大全阶序。请注意，从他们个人的观点看，

这个全阶序并是一级一级进阶的，而是一层包覆一层的。

   但诚如大乔伊的，这个大全阶序真正有意思的地方就在于，其

中的大部分其实是东西方大多人的正规哲学。即使是最早期的游牧

文化，我们都可以发现简单的天、地、人全阶序。创巴仁波（Chogyam

Trungpa） 在《香巴：精神勇士圣道》（ Shambhala： The Sacred Path of

the Warrior）一书中阐述这一点就很有服。这个基本全阶序后发
 

展为物质、身体、心智、魂、性等五个次元（有的分得细）。但

是重点在于，似这个大全阶序的东西，在绝大部分的史中一直是

大多人文化背景的一部分。

  但这是到西方启蒙运动兴起为止。之后，在基本的启蒙典范之

下，人开始用经验性的独白式语言描述所有的实相（包括大全阶序）；

将意、道德、价值、意义放在「独白式注视」的显微镜下观看，虽

然意图没有么好，可是却把事情完全搞拧。

  之后，我们看到的是么情形?内在的深从视野中完全消失。独

白式的注视因为看到内在的深，于是就宣布内在深存在，是

幻觉，是衍生出的次级现象──但这种法还都是客气话，他们真

正想的内在深根本「是真实的」。他们把所有「我的」、「我们

的」现象都简化成「它的」──可能是原子或整体，端视你的偏

好而定──最起只剩下「功能适应」而已。

  这种绵密交织的「它」没办法哪一个「它」比较好，比较深，比

较高或比较有价值。每一个「它」都走在客观系统中，都是平板的

表面，并且一直在褪色，其中没有一点迹象可以看到价值、深、特

质、善、美这些东西。

  问：我们有的只是平面世界。

  威：我们有的只是平面世界。我们认为这是好消息，也是坏消息。

「现代性」的好消息就是三大域终于清楚的分化为艺术、科学、道

德三者。坏消息则是这三大域尚未整合，于是爆炸性的科学势随

之起而宰制一，入侵「我」和「我们」这个域。

  因此，启蒙运动好的地方就在于将所有的左手次元化约为右手次

元，认为只有将外部经验作成定位地图式的知，所谓自然之镜、写

实典范，才是值得追求的。但是这种知排除制图者 排除意

、内部、左手象限──而造成种种平板的、褪色的表象，构筑成一
 

个赤的黑白世界。

  因此，追随「启蒙运动导师」约翰．克的脚步所进的，就是以

经验性的法描绘整个法界的现代地图制图大赛。这场比赛进

一个世纪之久，大家竞相把整个法界改变成客观的「它」（我们后面会

讨到这一点）；可是有一天早上，启蒙运动醒，突然发现自己竟然

活在一个完全没有特质的宇宙── 一个价值、意义、意、特质

等等全部阙如的宇宙，禁大为惊骇！启蒙运动绘制外部地图的时

候．把所有的内在深开肠破肚，掏出面所有的东西，放在独自式

注视的热阳光下晒到干枯。

  于是，在困惑怀疑的氛围之下，启蒙运动僵尸终于慢慢被送进陈

尸间，后现代的革命于焉展开，后现代、后启蒙、后经验、后这个、

后那个全都开始，因为之前有个东西错，错得太谱。

  问：法界崩塌。

  威：对，法界崩塌。独白式观点全面横扫，完全瓦解存有、意

、深等等内在次元；换话就是瓦解意大全阶序。是

前个人、个人或超个人阶段，只要是用独白式眼光看，都找到意

这个东西。既然如此，意一定是存在的，一定是「真正真卖

的」。

  基本上就是这样，我们之所以进去大全阶序，完全是因为现代西

方世界的关系。

 

    入世对出世

  问：这种瓦解过程人闻之心酸。你所做的史研究，似乎挑战

长久以大家对柏图以西方传统所抱持的诸多迷思。

  威：从图 14-1 就知道，要在这个大全阶序进，可以有个方向；
 

一是从物质上升到性，一是从性下到物质。向上是超越，向下

则是遍及四方。向上是出世，向下则是入世。

   问：你在这提出「上」和「下」种性进。

   威：对。多人都认为柏图是上哲学家或「出世」哲学家，因

为他认为这个世界之外还有一个真实的世界。我们这个显相的世界，

这个地球以及地球上的一，都只是那个真实世界永恒形式的副本或

影子罢。

   问：生态哲学家认为西方人对现世的「憎恨」可以溯及柏图。

   威：对，但这种假设并正确。夫乔伊指出，柏图其实描述

种运动，也就是我们所谓的上和下；就柏图而言，这种运

动都很重要。

   第一种的上运动是从万有到太一。我们可以从这种运动看到万物

的显化是暗昧而稍纵即逝的。但这一事物的背后，却有一个本源

（ Source），一个无轨则的境地（ groundless Ground），一个绝对者（ the

Absolute）；我们在此处开始解「绝对的善」 the absolute Good）。
                                             （

   问：我们在这种意义下开始「上」。

   威：对。但是对柏图而言，另外一种运动也很重要，那就是太一

将自身放空，进入一造化和显相（形式）之中。因此，所有的造化

都是神性的完美显现。所以柏图才这个世界或这个地球是「看得

到、感觉得到的神」。

   问：太一「下」为万有。

   威：没错。西方人的出世哲学的确大部分都是从柏图那的；

但夫乔伊极阐述的，是柏图其实也给西方人一套描述入世之

，颂扬可可感之神的法。这一套法认为整个表象世界是善或

绝对的显化或体现，因此的确应该受到世人赞颂！这个世界越是多

元，就越充满神性的荣光与善德。
 

  的确，西方的入世哲学大部分源自于柏图。夫乔伊：「柏

图但赋予欧洲人出世哲学的形式、措辞、辩证法，也从完全相反的

方向给欧洲人快的入世哲学的形式、措辞和辩证法。这一点非常

重要，可是却很少有人知道。」

    夫乔伊的结是，上和下、出世和入世、超越和遍及四方，

这股相反的趋势在相图的哲学中得到统一。他：「柏图思

想的条线在这融合为一。」上和下统一，整合在一起──

这应该是柏图最后的点。

    但后的史发展却是，这条线硬是给粗的扯开。唯上

线拥护者和唯下线拥护者之间产生极大的分。这种趋

势本应该统一、整合的，却分为上者和下者互相对抗的局

面，真是幸。双方这一段交战的史是我要探讨的题目之一。

    问：你认为者可以整合。

    威：对，没错。怀海德曾过一名言。他，西方传统基本上

只是一系开示柏图的脚注罢──或许没错，但这些脚注却是

碎的；大家总是采取自己喜欢的那「一半」柏图，也许是出世，也

许是入世，就是采取他的完整观点。

    这种碎的脚注我们可以接受。上和下股趋势在柏图

哲学之中本就是统一的，在柏丁的哲学也是。

    问：但是从柏丁之后，整个西方思想就「分」。

    威：对，某个角看是这样的。大家都同意柏丁阐述柏图

哲学的要义比较完整。从图 14-1 看，柏丁的哲学概括整个存有

大阶序，也概括这个层层包容的全阶序中的上和下种运动，

或柏丁所谓的回（Reflux）和出（Efflux）这种运动。神性

断向世界出或放空自己，因此整个世界和世人都是神性的圆满显

现。同，整个世界也断回返或回至神性，因此整个世界都是彻
 

底属的──可可感的神。

    跟据柏丁的看法，这个大全阶序面，每一个资深次元都超越

并包容其资浅次元，因此每一事每一物，毫无外都圆满的包容在神

性或太一当中。所以这神性或太一天衣无缝的整合，统一上和下

、回和出、超越和遍及四方。

 

                      绝对太一（神性）

          柏丁         神（直观心）（精微）
                      魂／世界（通）
                      创造性的性（统观辑）
                      辑能（形式运思）
                      概与意
                      意象
                      快／痛苦（情感）
                      知觉
                      感觉
                      植物生命机能
                      物质

 

                      真意至福态／超心（神性）
          奥宾多       直观心／超心
                      启明世界／心
                      高层心／网络心
                      辑心
                      具体心（概运思）
                      低层心（前运思）
                      生命情感；冲动
                      知觉
                      感觉
                      植物
                      物质（物）

 

            图 14-1 柏丁与 奥宾多提 出之大全阶 序

 

  问：你指出，这一点可以从柏丁对斯替教（Gnostics）的批判

看出。

  威：对，没错。斯替教徒大部分都是上者。他们认为一下

事物都是邪，所以整个表象世界──现世──都是虚幻、阴暗、败
 

坏、罪的。只有避开万有上升到太一，才能获得救赎。

   高举柏图火炬的柏丁如果思想真是出世的话，一定会加入斯

替教，赞美他们的唯上，并且回过头批判一入世为。但柏

丁却强的批判斯替教上者，原因正是因为下趋势和上趋

势一样重要，可是大家却重视。

   换话，斯替教徒己经发现自性的太一，却没有推进到太一和

万有二的无分别境界，所以也解空寂与色相二，入世与出世

乃是一味，上和下必须整合为无分别智。

   于是柏丁强的批判斯替教，冲撞斯替教，而且很有服

。他在有史以最美的性散文中提醒斯替教徒，这个可的

世界都是神性的显现，因此要像对待神性一般关爱。斯替教徒如

果真的像他们自己所的那样热爱神性，那么就应该爱神子才对；可

是他们却轻蔑神子。事实上，柏丁的确指控斯替教徒有性的虐

童倾向。

   问：你在《性、生态、性》面摘他批判的内容。能能请

你念给我们听？

   威：柏丁：

 

  要认 为人能透过 轻蔑这个世 界及其中所 有的美而变 得善。他们（斯替 教

徒）没 有权僭称 自己尊敬现 世以上的神。我们爱一 个人，就会 他所有的 东西

都一起 爱。我们爱 为人父母者，就会把这 种爱延伸到 他们的子 身上。每个 魂

都是神 性之。现 世如何能与 性世界隔 呢？和神 性这么接近 的东西，他 们却

那么轻 视，这只证 明他们完 全懂性 世界，只知 其名：

  让他（ 任何一个 魂）藉由沉 思默想免 除欺瞒（ 实）和一 蛊惑粗俗 魂

的东西 ，使自己高 贵到懂得默 观神性这巨 （the Great Soul）。这巨使 万物

归 于 沉 静， 周 遭 一 片 祥 和；大 地、海 洋、天 空 归 于 寂 静，天 堂 则 在 一 旁 静 待 。

让他观 察这巨从 四面八方 入注入、渗 入，并照 这个静谧的 世界。正如 阳光

照乌 云为之镶上 边一样，巨进入天 堂之后也给 天堂生命 和永恒的美，将

天 堂 从 睡 梦 中 唤 醒。巨  将 这 个 世 界 奠 基 在 永 恒 的 运 动 之 中，在 其 中 注 满 智 能 ，
 

世界因 而成为一个 活的、受到 庇佑的存有 ........

  衪（ 巨／神性 ）化入天堂这 个广大身躯 的每一点；虽然其中大 大小小各部 分

都分隔 成种种空间 和特质，有 的甚至互相 对，有的 则互相依赖，但是祂却 把自

己交付 给每一个部 分。过祂 自己始终是 完整的，并 没有因为给 每一个体生 命而

分。万物都依靠 完整巨（ 没有等级，没有阶层，只有纯净的 存在）而活。祂

无所 在。在巨 的之下，广大多样 的天堂与我 们神圣的世 界合为一体。太

阳是神 圣的，星 亦然；我们 人如果有 么价值，也 是因为巨 的缘故。藉 着祂

你可以 通达于神， 无须向远处 寻找.........

 

    智慧与慈悲

  问：这很清楚的显示柏丁的无分别智思想。你认为这种上和

下的整合可以和智慧与慈悲的统一相提并。

  威：对，东方和西方都可以看到这种东西。从万有到太一的上之

道就是智慧之道。智慧之道在一色相和现象的背后看到太一，看

到善与无可名之的空寂。在空寂之下，一色相皆是虚妄的、瞬间

即逝的、无常的。智慧就是从万有回归太一。在东方，般或智慧之

道主张色即是空。

  另一方面，下之道乃是慈悲之道。慈悲之道发现太一的显化就是

万有，因此必须以友爱、慈悲及仁慈之心平等对待一色相。事实上，

慈悲或善即是万物显化的机制。太一透过无限的慈悲与善显化为万

有，我们也以同样的慈悲心和关怀包容万有。慈悲心以关怀和温柔

的惊叹结万物。在东方，悲（karuna）或慈悲之道主张空即是色。

  所以我们有的是：智慧视万有为太一，慈悲视太一为万有。东方的

般之道主张色即是空，慈悲之道则认为空即是色。

  问：智慧和慈悲又可以是生之本能（Eros）和死亡本能（Agape）。

  威：对，上的生之本能以及下的死亡本能、超越和无所在：

上达之爱和下达之爱…….

  这一当中有一个很重要的史观，那就是，西方的柏丁或
 

东方的树（Nagarjuna），我们都可以在他们的无分别智思想体系中

看到这种运动的平衡与整合。智慧、生之本能或般这股上趋势

或超越趋势，必须和慈悲或死亡本能这股下趋势或遍及四方趋势平

衡。太一和万有、空性和色相、智慧和慈悲统合成一味的无分别之心，

即是真正性的本源、目标或基地。

 

    男神与神

  问：生之本能和死亡本能、智慧和慈悲、上和下‥‥也可以拿

男神和神比喻。

  威：广义，是的。锄农业期的守护神大母、犁农业期的天上大

父王等比较属于区域性或特定阶段的观，我们暂且谈（这种神话

意象对整个情况的思考没有么帮助），如果我们只谈男神（God） 和神

（Goddess）之的普世观点，那么显现出的平衡观点大致是这样的：

  神性的男性面貌──主要就是生之本能，也就是法界的上趋势和

超越趋势，永远都在追寻大的整体以及宽广的统一，突****限往

上攀升，从大的善和荣光获取无尽的启示，永远排除浅薄追寻深

、排除低阶追寻高阶。

  神性的性面貌──主要是死亡本能或慈悲，也就是法界的下趋

势、遍及四方趋势或显化趋势；一种体现法则、肉身回、关系、在

关系中显现出包容，以平等圆满的恩宠触及一存有；排斥任何事

物，包容一万有。生之本能在超越性智慧中追求太一的善，死亡本

能以善和遍及四方的关怀包容万有。

  问：你认为谭崔结合这者。

  威：大致而言，谭崔以神和神、湿婆（Shiva）和夏克提（Shakti）、

空性和色相的性结合呈现出最后的无分别实相。最后，上或下都
 

是究竟；者无一占优势，而是如同原初的阴和阳一般相生相倚，

彼此没有对方都无法存在，而且要融入对方才会发现自身真实的存

在，最后并一起觉醒、共同融入至之中而成为整体法界，发现永恒

与时间的产物正在狂；无分别之大心照射成万物，庇佑着万物，赞

颂这永恒的包容──也要我们在我们的意时时刻刻、停的、奇

妙的这种包容，以之作为当下一味的示现。这就是无分别智的视

，亦即回与出、男神与神、空性与色相、智慧与慈悲、生之

本能与死亡本能、上与下的统一 ──圆满而至的结合在一

味、单手击掌的究竟之声中。

 

    种神

  问：这与柏丁的无分别整合观一样。

  威：对。但是在西方后的史中，上和下的统一却遭到严重

破坏，以至于出世上者与入世下者之间经常发生冲突，而且往往

非常严重。所以我才想在这追溯这种战争的史。这种战争在西方

史占有关键地位，决定西方人的思想。

  问：上者和下者之间的战争。

  威：对。严重得得。从奥古斯丁开始，上者和下者之间就

一直冲突到现在，也带给西方人种相互冲突的神，丢给他们一颗

烫手山芋。

  上者的神是完全出世的──我的王国在现世。上者是禁欲

的，僧院清修的，视身体、肉体，尤其是性，为原罪。他们规避万有，

追寻太一，纯然的超越，对于在现世是否能找到快总是很悲观。他

们规避短暂的事物，一心向往永恒，到现世的阴影就蒙着脸看，

引以为耻。
 

  下者的神所规劝的事物正好相反。下者规避太一，包容万有；

与可可感的神，有时候是神，相。他们的神纯粹是造化本身或

无所在的显化。他们向往万有，并且在庆贺万有的多样性时发现

自己的荣光。他们的神，目标在广大的一体性，而是繁复的多样性。

下者赞颂感官、身体、性、俗世。他们因创造的性而欢喜，从每

一天的日出、月升都看到圣神的庇佑。

  问：你追溯的是这种神之间的战争。

  威：对，没错。在西方，从奥古斯丁到哥白尼这一千之间，我们

几乎只看到上的。这个时期一开始是犁农业结构，人开始选择

以男性为中心的性，因而将重心放在生之本能、上、太一，而

是放在死亡本能、下或是对万有的排拒或憎上。

  因此，现世、身体、今生都找到真正的救赎，真正的解脱。上

是完全出世的。肉体是罪，性是罪，俗世是罪，身体也是

罪，无你如何替「创造」本身尽好话都没用。于是夏娃──

人、身体、感官、自然、肉欲──当然就是罪之源：这一全都成

最深的禁忌。对于唯上者而言，唯下者从头至尾都是魔。

  问：东西方都一样。

  威：没错。农业社会出现在哪都有一个倾向，就是任由上

趋势宣称现世的邪或虚妄，并且谴责俗世、身体、感官、性（和

人）。当然也有外，但这是所有农业社会常有的倾向：完全出世，

我的王国在这个世界，极欲脱回，进入涅盘。从早期的犹太教、

各种斯替教、早期佛教，一直到大部分的基督教及伊斯教，你都

可以看到这一点。

  西方，尤其是从奥古斯丁到哥白尼的这一段时期，的确就是这样。

一个几近排他的上主宰欧洲人的意达一千之久。为完

美与德性，教会提出的规劝就是上之道；要得到救赎，一个可以确
 

定的方法就是把这个俗世当宝贝看待，意思就是要在这个俗世

寻找宝贝。

  喔，他们对于上帝在创生上面所表现的善德（Goodness，即善德＝爱、

慈悲、下）虽然也赞绝口，但底线却是你无法在这俗世的一生得到

解脱或救赎──其中的意思已经很清楚；生命的确错，过死后

才真的好玩。也就是，要脱俗世才好玩。这个俗世只是起飞之前

的跑道，并非真正成就之处。

  问：这一久就变。

  威：对，但变，还变得很厉害，开端是文艺与和现代性的兴

起，后在启蒙时代和性时代达到颠峰。要形容这个时代，最简单

的一话就是上者出局，下者进场。

  对唯下者而言，凡上者必蔑视之。事实上，这个时期到上

者变成邪之人。在下的神看，上者永远是魔鬼。

  因此从现代性以，凡是上途径，管是哪一种，都变成新型

态的罪。现代性兴起，摒斥上，拥抱全然的下世界──这一全

都一起出现。

  我们在这追溯到现代西方世界否定超个人次元的轨道。我们在

这看到的是，对真实的修及超个人境界的驱逐、排斥，乃至于边

缘化；我们看到平面世界开始蒙受荣耀，大家开始拥抱下网络。一

超越性的智慧或上事物都开始失势，整个现代性的面貌罩一

层阴影。这层阴影正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标记。

 

    下网络

  问：这个平面世界和下网络就是整个现代性和后现代性的标记。

  威：对。由政治、科学、现世宗教的兴、马克思主义、工业化、
 

消费主义、重新分化为部、性、回归锄农业、科学唯物、大地

神、生态哲学等等所提供的救赎，都只能从俗世、现象、现象界、色

相、纯粹的无所在及下网络中去寻找。比这个高的真是找

到的；没有上趋势，也没有么超越的事物。事实上，凡是「高阶

的」、「超越的」事物，现在都成魔、最大的敌人；男神和神现

在都浸淫于世俗和感官中，超越的事物却成破坏它们的元凶。基本

上，一现代和后现代事物几乎都属于下网络，全部在平面网络中

走。

  问：所以其实并没有整合上和下……….

  威：对，其实完全是下者支配一。

  但「正统的」现实是如此，甚至每一种「反文化」或「反现实」

中都是如此。下网络变得如此根深蒂固，深深埋伏在潜意与背景

之中，所以「新典范」的反动份子也入它的掌握；正统或

前卫、因袭派或改革派、工业家或生态主义份子，一概受到感染。

  问：这是我下一章要讨的焦点。
 

     第十五章 法界崩塌

  问：现代和后现代世界完全在下网络之内运作。所以，问题顾

然是：为么？

  威：发展的辩证过程到现代重重的跌一跤。进化这辆子撞到

上的土堆，子侧翻，到边才停下。意、文化、自然

这三大域的分化（differentiation）开始侧，变成三大域的解

（dissociation），接着崩塌为平面独大域。当然，进化是一种会自

修正的过程，而且也的确在慢慢的导正自己。很像股票市场，一个

整体上扬的趋势的确很明显，但中间还是有剧的短线震荡──往上

或往下都有──有成长周期，也有萧条周期。从十八世纪开始，文化

股市就面大萧条；史上似的情况很少，我们现在才刚开始

要克服这个问题。

  问：所以这种崩塌并非你在其它文化到的化约主义造成的崩塌。

  威：基本上是。前现代文化既没有从分化而的好消息，也没有

从分化而的坏消息。这一点一般评家都看懂。因为其它文化一

开始就没有所谓三大域的分化，所以也会简化这三大域，使其

崩塌。三大域的分化本是一大进展，但也造成崩塌这个大悲剧。

现代性的尊严侧成现代性的灾难，然而现代和后现代世界依旧安

在：一个支破碎的世界，自我、道德、科学三者彼此互相叫骂。但

这三者互相斗争的目的并在于整合，而是想主宰其它者；每个都

否认其它象限也是一种真实，想要藉此收支破碎的世界。就这

样，进化的这一次大跃进造成进化的第一个大灾难；第一个现代形

式的发展辩证以鲜血染遍现代性这一块新地毯。
 

    现代性的尊严

  问：开始讨这个坏消息之前，你何很快的回顾一下现代性的好

消息，因为许多评家似乎都延误这些好消息。

  威：这个好消息很重要，必须强调，因为反现代主义者总是强调坏

消息，完全忘好消息。魔幻期和神话期都尚未到达后成规期，但随

着发展阶段转移到性和世界中心道德观阶段，我们看到的是现代解

放运动的兴起：奴的解放，性的解放，贱民的解放。这个阶段

再是么对我、我的部、我的种族、我的神话或我的宗教是有的，

而是种族、性别、阶级、信仰，只要对全人而言是公平、公正、

合乎正义的，就是好的。因此大约在一七八八到一八八八的一百

间，地球上所有的性工业社会续宣布废除奴制。但是从

之前的前成规自我中心期和成规同族中心期的道德观看，奴制

其实是完全可以接受的，因为这个时期，尊严和价值都平等这种观

只适用于自己的部、种族或自己所选择的神，尚未扩及到每一个人

身上。但是从后成规期的道德观看，奴制却是完全错误、能

被容忍的。这是史上首次出现废除奴制的社会型态！依照斯

基收集的大证据显示，早期虽然有几个社会没有产生过奴制，

但一直到性工业社会出现之前，一般的社会没有一个可以免于奴

制。全世界无东西南皆然：白人、黑人、黄种人、红种人都在

奴役自己的同胞，丝毫以为意。有一部分的社会，譬如早期的游牧

社会，比较没有奴制，但游牧民族也未曾完全免于奴制。事

实上发明奴制的正是游牧社会。美国社会的梦魇之一就是，这个

国家是在农奴社会转向工业无奴社会的过渡期间建的。事实上，

美国宪法主要是农业社会宪法；当时的美国人仍然视奴制为所

当然，所以宪法对这件事提都提；人当时算是公民（这一点宪
 

法解释一下都没有）
                。但随着文化重心从神话农业阶段转移到性工业

阶段，奴制终于废除，只下一些伤痕与我们同在。

  问：可以，性也「解放」。

  威：对，原因几乎完全一样。我们发现大约从一七九二的玛．

沃尔史东克馥这个人开始，性主义和妇运动就方兴未艾，蔚为

一种文化。许多解放运动都是在这个时期兴起的。这一几乎都是

性工业化的产物，必须入现代性的诸多成就之内。之前，三大域

尚未分化（心智域和生物域尚未解），男性体这项生物决定因素就是

主要的文化决定因素，因为者尚未分化：男性体意味的就是男性

文化。如果当时的生产方法并需要太多体动，譬如锄农业

文化的生产方法，妇就会比较幸运，社会也会比较「平等」；当时

如果要决定事情，妇总是被动的一方。但随着自我、文化、自然的

分化（三大域的分化），生物决定因素也越越无关紧要。生物层面

再决定人的命运。生物域是大鱼吃小鱼，永远达到权平等。可

是在心智域却可以做到权平等──至少可以当成目标追求。自由

派性主义就是在史上的这一刻（之前）兴起的，它向世人宣示

这个全新显现的真──人在心智域可以拥有平等的权，这是

以后成规期深及世界中心性为准的真。

  问：民主运动也是这个时候兴起的。

  威：对，本质上是同样的现象。倒退的漫主义者曾经赋予神话世

界观美好的意义，但神话世界观其实并如他们的那么美好，从所

有的实看，反而清一色都是支配者阶层在掌控。神话世界观的神

乃是特定族群的神，是社会中心和同族中心的，是后成规期的世界

中心观点。要这个神成为众人的神，就必须众人都膜拜它才，因此

唯有「强迫皈依」，必要时再加上「军事征服」，这个神才会成为「世

界的中心」；这一点从阿兹特克、印加、马、蒙古、埃及等神话君
 

王帝国就可以看出。这种统治阶级一般是最上面有一个头头，以教

宗、国王、法、大汗等为首，其下分成各种等级的奴。这君王

以他们的神或神之名讨伐别人，众人都必须臣服。因此性时代就

是革命时代，亦即推翻神话统治阶级的革命。这但是上的革

命，也是实际的政治革命。启蒙运动的主题之一就是「要神话！」，

因为神话会使人与人分、敌对，彼此以同族中心思想互相对抗，藉

自己所选之神的名义对信者施加种种残酷的。所以伏尔泰

（ Voltaire）这一充满激情的吶喊「要忘那种残的事」，才会响

遍整个欧洲大。要忘记他们以神话诸神之名对人施以酷；要

忘记曾经有以万计的人遭到火刑，名义是为拯救其魂；要忘

记宗教审判曾经将教条印在受审者的身上；要忘记政治平等是

神话统治阶级固有的东西；要忘记假借慈悲之名施的曾经毁

灭无魂。

   反之，后成规期道德观则是将平等的机会扩及所有人身上，再

会其种族、性别、教义、信仰、神话、神等因素。虽然并非每个人都

能实践这个后成规期或世界中心的，但随着现代性的开展，这种

确实已经深深嵌入社会体制中，其初衷在社会体制中已经受到维

护。无人在「我也许同意你的法，但我将誓死捍卫你言自由

的权」这口号之下，纷纷为世界中心期的宽容原和普遍多元主

义奋斗、牺牲。是以大规模的尺看，这根本是个全新的东西。

早期的希式民主并没有这种普世性的观点。要忘在希的「民

主政体」之下，每三个人就有一个人是奴，妇和小孩也外；

农业社会的基础本身并无法使奴解放。所有的城邦都有自己的神话

之神，雅典城也外。所以，由雅典城传下的一份起诉书才会

：「苏格底因拒绝承认我邦诸神而有罪。」「请处以死刑。」有人

依照惯询问检察官是否可以提议减轻刑罚，检察官建议苏格底终
 

生吃免费的饭。但苏格底扬弃神话，选择性，因此吞下毒

药。一千五百之后，这个世界终于赶上他的脚步，但这一次是城邦

强迫众神喝下毒药，于是众神死亡，现代民主制于焉兴起。

 

    现代性的灾难

  问：科学也开始发展：我想这也是好消息吧。

  威：对，三大域的分化使性经验科学得以发展，再受神话教

条的阻碍。这是经验科学首次大规模的发展起。经验科学意味着透

过「由假设再演绎」程序将性与可观察的经验性事物结合在一起。

经验科学这件事会有么争，但到科学主义‥‥嗯，这又是另

一头怪兽。我们或许现在就可以看看三大域整合失败这个坏消

息。意、道德、科学三大域这时确实已脱魔幻期和神话期的

分别态；每个域都释放出自己的、真和趋向法界的途径；

三大域要的事都一样重要。可是到十八世纪末，科学快速的进

展 也的确是个起的发展──却整个系统开始失衡。「它」

域的发达开始淹没一，进而否定「我」域和「我们」域的价

值与真。三大域因而崩塌成一个独大的域，亦即崩塌成经验科

学，变成只有经验科学才能宣示终极实相。我们过，这时科学变成

科学主义；这表示科学再只是追求自己的真，而是开始否定自

己之外还有其它的真。我过，尤其是从十八世纪开始，科学逐渐

把左手象限和内在次元化约为右手象限的关物。从这时候开始，只

有位置清楚、客观的「它」才是「真正真实的」！整个全子、人等等

的内在次元完全被掏空，于是禁闭在机械中的幽开始它孤独而悲

伤的现代呻吟；萦绕去的哀号再怎么大声，都无法吸引人的注意。

既然只有位置清楚而客观的「它」才是真正真实的，人的心智就一变
 

而为完全空白的白板，最后只满客观与感官自然这个唯一实相的

图像或表相；再有真正的神性或真正的智慧，只有经验性的自然；

再有超意或自我意，只有潜意在广大的、互相交织的「它」

系统之中无意义而又无上尽的窜。整个大全阶序完全崩溃，好像午

后狂风横扫过的纸屋一样，只剩下带着清楚位置的大自然网络。因

此，欢迎各位到现代纯粹下的世界。只有「它」的、单一性质的

客观与经验程序是值得认的真──任何上之道已经没有必

要。这个平面世界的下网络，这个看似正当的人猿世界，真是彻

头彻尾的贫乏。

 

    工具性：「它」的世界

  问：问题的核心好像就在这。但科学如何压其它域，为的又

是么呢？

  威：伽、克卜（Kepler）、牛顿、哈维（Harvey）、凯文（KelVin）、

克西欧斯（Clausius）、卡（Carnot）等人获得经验科学上的卓越

成就，配台工业化带的大规模转变，者共同在「它」域努，

彼此在一种性循环中互相助长，终于把其它的事情都推到一边。

换话，「它」域有股巨大的在支撑，一是经验科学的成

就，一是工业化的。

  社会的技术经济基础（右下象限）决定该文化的活动以及活动的

具体形式。技经基础虽然像马克思主义所主张的那样决定文化的

上层结构，但是却设定各种局限和可能性（如，在农业基础上就

可能宣布奴制非法或宣扬性的权）。

  于是工业就开始以「工具生产」作为基础。当然弓箭也是生产工具，

锄头也是，犁也是──但蒸气机呢？内燃机呢？引擎和机器在许多方
 

面都是生产的一种进化。生产的进化可以一回溯到人第一次用

石头作石棍、用木棍当矛的时候。就这个角而言，工业化和过往还

是在一起的，并没有中断。哪一个时代、哪一个地方，人都在

改各种方法，以工具或器具满足自己的基本需求。但随着这个象

限的发展越越复杂，机器的或工业基础的就把工具生产推

上显著而嚣张的地位。

  文化的可能性是在技经基础的范围之内开展的。于是，在工业基础

上的范围之内，一种完全强调生产、技术与工具的心态于焉展开。这

种心态，几乎是出于必要，必须独尊「它」域。许多──事实上是

大部分──评家都认为工业化有许多问题。他们认为工业化造成

机械世界观，破坏有机文化和社会的凝聚，这个世界分崩

析，引发生态危机，损伤人对精神事物的敏感。这些问题都很

重要，但我认为这些问题都是后衍生出的，真正的重点在于注重

生产的工业基础对人的意构成压，迫使人得选择「它」

域。也就是，工业化的加上经验科学的成就，选择一个唯有

「它」才是真实的世界。其它的一都是从这个「它」衍生出的。

  「它」域的成长就像癌症（病阶层）一样，侵入、支配「我」

域和「我们」域，在其中殖民。文化很快就把道德决定权交给

科学和技术。科学能解决所有的问题。「我」域和「我们」域的

问题全部变成「它」域的技术问题。因此，的和技术的科学

但能解决所有问题，甚至「能够」决定一件事是是问题──决定

么事情是真实的，么事情是假的。

  问：所以问题在于科学是分析的、分割的、完整的、非系统取

向的。

  威：绝对是。问题在于是分析性的科学或整体的科学，都

是「它主义」（itisms）；者都造成法界的崩塌。分析性的「它」、
 

整体的「它」都是根本梦魇。

  问：但是我们经常听到「新典范」那一批人，我们之所以活在支

破碎的世界，乃是因为「牛顿」科学是机械的、割的、分析的；

这种分割观侵入社会，才使得社会支破碎；所以社会需要的是赶

上新整体科学观（子物学、系统等）的脚步，弥补这个世界的

分。但你现在却整体观和分析观都是罪。

  威：对，没错。科学宣称自己的使命是唯一真正的使命时，就等于

在宣告「它」域是唯一真实的域。「独白式注视下的自然」这个

经验世界才是唯一真实的世界。人是这个自然网络可分割的一部

分，所以可以用一种经验性的、客观的方法认它。你想解人的

意吗？必跟我，开大脑看就对！这就是独白式的注视。这

面的观就是，大脑乃是自然的一部分；唯有自然才是真实的，因

此用经验性的方法研究大脑就可以找到意。这是将一事物化约为

独白式表相的做法，真是恐怖。

  问：过大脑的确是自然的一部分啊！

  威：对，大脑是自然的一部分，但心智却是大脑的一部分。心智

或意属于内在次元，客观的大脑是其外在关物。心智属于「我」，

大脑属于「它」。因此我们前面也讨过，大脑和经验性自然界的事

物一样，都可以用独白式的注视和经验分析法认，但心智只能经

由内、沟通、诠释认。大脑可以观察，心智却必须经过交谈─

─但要观察，还要诠释才。所以一旦将全子的所有面向都化约为

经验性的表相独白式网络，其内在次元就毁。植物、鲸鱼、、猩

猩的内在层面，在独白式注视的焰焚烧之下，全部化成黑烟，全

都变成客观网络的网线，没有生活圈，没有文化。因此，一旦将法界

化约为经验性的自然大网络，同时去除自然界内在的各种性质。

  你所拥有的只剩下经验性的自然、独白式的自然、无性质的自然；
 

法界已经崩塌，只剩下空壳：所有的「我」，所有的「我们」，全部化

约成互相交织的「它」，化约成由明确位置构成的大网络。但意并

没有明确的位置。意存在于其内部的各个层面；这些层面必须从内

部进入，借着诠释而认，在真诚之心的引导之下，经由互相解

彼此分享。由于这一都没有明确的位置，所以你想藉经验性的客

观足迹寻找内在这一头野兽，捕捉这一头野兽，势必会失去这头野兽

的本体。这样你就会根据物延伸性安排存有的全阶序 的重要

性取代意义的重要性。这么一，你所有的「巢」（nests）就完

全依据大小区分：原子是分子的一部分，分子是细胞的一部分，

细胞是生物体的一部分，生物体是生物域的一部分。

  你的整体系统地图就是这样建的，只是你已经完全入怀海德所

的「只讲位置」的谬误（fallacy of simple location）：「一样东西如果

无法在物空间找到明确的位置，就是真正真实的。」你可以找到

盖娅的位置，所以盖娅确实存在。你可以找出细胞的位置，所以细胞

真的存在。你可以找出大脑的位置，所以大脑确实存在。你可以找出

生物域的位置，所以生物域确实存在。但意、价值或意义却找到

位置。你无法用手指出这些东西的位置。你无法在感官自然的大网络

中看到这些东西，找到这些东西。于是这些东西就变成有机系统

面可悲的幻觉、机器面的鬼魂；它们唠叨停，却又受尽讪笑；好

似纯属个人喜好的主观幻想。在一个已经失去各种特质的宇宙（可以

染指的宇宙），内在层面根本毫无价值可言。

  讽的是，可以染指的宇宙当然是毫无意义的宇宙。意、价值、

意义本是法界深层面固有的东西，在时空中当然找到。也就是，

这些东西是法界左手次元而非右手次元固有的东西。因此如果你的眼

中只有感官表相，那么你一定会将法界的价值、意、意义、深全

部扫除 保证会这样。基本上这是有史以大全阶序第一次遭到遗
 

弃。机器面的鬼魂真的变成鬼魂，因为他刚刚自。

 

    基本的启蒙运动典范

  问：是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傅柯这样的家才会强抨击十

八世纪兴起的「人之科学」（sciences of man）？

  威：完全正确。关于这种独白式的疯狂，傅柯有话得很漂：

「人变成信息对象，而非相互交的主体。」也就是，科学家研

究人，研究所有的全子，都只研究其客观的、经验的次元，故而把人

化约成大网络中的「它」，既没深，也无内在意向，无个别性

可言。这是个实验室技师的粗世界，其中有的只是一块块的肉。因

此，与科学主义的兴起相关的，就是把人贬为信息对象的「人之科学」

的兴起，又称为「丧失人性的人文主义」。

  问：傅柯这叫做「人的时代」（Age of Man）。为么？

  威：因为作为科学研究对象的「人」其实是「发明」出的。人变

成独白式的性研究的对象，是人史上前所未有的事（因为三大

域从未分化之后随即瓦解）。傅柯可能会用他怪的方式：「人以前

从未存在过。」「人」是被「发明」出的一个东西。所以傅柯渴望

「人的终结」。他在《事物的秩序》（The order of Things）一书当中，

以一个动人的隐喻总结：「谁都可以打赌人会像画在沙滩上的脸一

样被冲刷掉。」

  这正是后现代主义者的目标：终结「客体化」这件事。终结无人性

的人文主义；终结「人」；终结把人客体化为独白表相这件事。把主

体贬为结网中的客体，其实是权自诩为知，也是独白式注视施

的政，可笑的平面世界性。这都是傅柯抨击的主要目标。

  因此，你如果检视黑格尔、韦伯、哈伯玛斯、泰、傅柯等对现代
 

性多所批评的家或评家，你会发现他们的想法相当一致。他们

都认为现代性有几个基本特质：一个游出的主体检视着整体的

「它」世界，而他用探这个世界的知只是一种纯粹经验式的、

客观呈现式的地图（表象典范或自然之镜）；主体域和互为主体域就

这样被贬为经验性研究的对象──把「我」和「我们」化约为互相交

织的「它」──于是人变成「信息对象而非相互交的主体」。现

代性把三大域化约为一个独大域，产生科学唯物，制造出丧

失人性的人文主义以及失去特质的世界，却还想主宰整个现代世界和

后现代世界。

 

    没有神性，没有心智，只有自然

  问：你所谓的一个支破碎的神取代原本文破碎的神，应该就

是这个意思。

  威：是的，上主宰西方人意至少有一千之久；我们从这

个几乎完全上的一下子到几乎完全下的世界；这个下世

界至今仍然主宰着现代性和后现代性。其中没有超越辑的神性，没

有对话式的心智活动，有的只是独白的自然，表相的自然，单一的自

然，感官和物质的世界。这就是现代和后现代世界的「男神」及「

神」。这有几张图解可以明这一点。我们是回头看图 2-2，

会想起传统的存有全阶序是从物质、身体、心智、魂，以迄于性．

每一层都超越并包容前一层。从中心（最基本的物质）往上升，是进化

过程（由生之本能推动的回或上升）；由（最重大的）性往下，是退

化过程（由死亡本能推动的出或下）。每一层都是一次浮现，都具有

前一层没有的特质。性既是最高层（超越所有层次，包容所有层次），

也是所有层次存在的本境（可以由印着这一张图解的纸代表）。
 

  但是这个传统的大存有巢，规模大或小，却没有清楚分辨四大

象限。譬如，属于身体器官的脑和所有的物质一样都排在存在的

最低阶，却没有分辨出脑只是内在意态的外在关物（所以脑并

是最低层次的一部分，而是某一极高层次的外在关物）。由于未能分辨意

和物质性的脑有密的关系，所以意似乎总是飘浮在一物质之

上，是超越的，形而上的，而且是完全出世的（后发现意态在脑

态面都有其关物──所有左手象限事件在右手象限面都有其关物─

─对大存有及一传统所知的形上学造成严重的打击。此一发现当然很正

确，只是后走过头，造成法界的崩塌，变成纯然的科学唯物）。

  同，传统的大存有巢也解文化脉络（左下象限）深深塑造

人的知觉，解技经基础（右下象限）强的影响个人意，而且

也解世界观、个人意、生产手段等等的演化。大存有巢对这一

还有其它事物的解极其有限（但是很多人依然把大存有当作左上象

限个人性发展所依循的完整地图，包括伯丁等许多人都是这样。但是这种局

限的确影响到大存有巢对于实相各层面──我们今天所的四大象限──的敏

感性）。

  问：过现代人的确分辨四大象限。

  威：对。这一都跟着现代性和三大域全面的分化而改变。这

一点可以由图 15-1 呈现（简化如图 15-2）。在这，大存有巢分化为四

大象限（或三大域）。这种整合观点本以前就可能出现，现在也有

可能浮现，但实际上并没有浮现。倒是反过，各个层次和象限总是

崩塌为自身的物质（或经验的、客观的）关物，造成平面世界、科

学唯物、感官性的单一自然。我们的故事讲到这个阶段，其核心就

是要追溯此一法界崩塌的过程。
 

  问：你过，法界之所以崩塌，是因为左手象限的每个事件在右手

象限或「它」域都有其关物。「它」和工业及客观科学手，接

收这个世界。

  威：没错。左手象限的每一事件在物质（或客观）世界都有其右手

象限关物或经验性关物。所以我们常常忍住把前者（需要用心

诠释的深）化约为后者（很容就可以看到的表象）。这就是我们所谓的
 

隐微化约法。

  考图 15-3 可以解这一点。请注意，每一层次都超越并包容前

一层次。在内在域，我们看到神性域（魂／神性）超越并包容心智

域（心智）；心智域超越并包容生物域。这是内在意发展九个左右层

次或进化支点的速写。

 

  但是和这一点一样重要的是，每一种内在意态（从身体意到心

智意到性意），在物质性或客观的脑及有机体（右上象限）上面也

都有其关物。所以，一个人要是发生性经验（左上象限），他的

客观脑波都会产生变化，可以用脑电图扫描仪（EEG）测出（右上

象限）。

  但是意态、价值观、深、意图这些东西却无法化约为脑波，

因为，我们可以某人的价值观比另一个人好，但是却能某人的

脑波比另一个人好。你现在心满怀慈悲，你知道慈悲心比仇恨心

好；你心满怀慈悲，你的脑就会产生一种脑波，然后脑波扫描仪

会侦测出。但是，虽然你知道慈悲心比仇恨心好，你的脑波扫描仪
 

却会「这种脑波比较有价值；这种脑波比较有道德；这种脑波比

较美。」脑波扫描仪只能显示某一种脑态和另一种脑态一样，

而能显示某一种态比另一种态好。要做这种判断，你必须从内

在意、深及价值认知着手。你必须从「质」的全阶序着手，但脑

电图显示的只是「」的全阶序。我们过，把左手象限化约为右手

象限即是将所有的质化约为，如此一下子跌入失去特质的宇宙

──又称平面世界。

  问：现在的情况是这样。

  威：现在的情况是这样。我们讨过，现在的情形是，一左

手象限和内在的事件都被化约为右手象限过程及事物及「它」。性

的自我横挂在半空中，它身上的根、它自身内在发展的性与高等

态已经被断，除拿唯一的自然实相（自然之镜）揽镜自照，已经无

事可干。性已逝，其本身即是实相的心智已逝，下的只有感官

的自然，只有整体的它构成的经验性网络。

  问：换话，下的只有平面世界。

  威：对，平面世界。这一点图 15-4 可以呈现。整个内在域只剩

下性自我，甚至性自我是否存在也开始遭受到挑战。现在大家

认为唯有生态，或者作为真如本性的自然，右手象限世界，才是最后

的真实。平面世界这个纯粹下的世界现在已经是最后的实相。

  问：从这你可以看出现代性的分化如何造成现代的解，进而

崩塌为平面世界。所以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

  威：对，没错。讲完平面世界兴起的史故事，也许我们可以再

回到我们的重点，那就是，要具备整合的观点，就必须撷取古智

慧的精华（也就是从身体到心智到魂到性的「全层次」），和现代性的精

华（也就是分化三大域的「全象限」）融合，从而发展出「全层次，全象

限」的观点。
 

  问：就像图 15-1、15-2、15-3 呈现的东西。

  威：对，没错。但是，目前现代人拥抱的还是图 15-4 所的「实

相」。现代性和平面世界、下网络以及「它」世界工业存有还在热

之中。

 

    工业网络的声音

  问：你过，现代的生态危机主要是下网络造成的。

  威：每个人都可以他思考事情是「全球性的」，但真正具有世界

中心观点或后成规期观点的人却多。我们前面也讨过，要体现世

界中心观点或普世观点，人的内在必须经过五、个转化和超越阶

段。但如果我们忽视或贬抑左手象限的内在层面，目光滞在盖娅或

系统性的客观「全球」地图上，就看到真正使人到达全球观点或世

界中心境界的道。我们会有目标却没有道。我们的地图无法描绘

超越次元，但实际上超越次元就是道！

  这种忽视或无知都可以直溯基本启蒙运动典范的隐微化约。虽然
 

性分化三大域，但工业化却使这三大域崩塌为自然独大的

域，或者可以只剩下经验性自然及其明确的位置，也就是图 x 的世

界。换话，这个单一的自然世界事实上是纯粹工业化存有。「唯

有经验性的自然才是真实的」这种点就是现代的下网络；现代的

下网络就是以工业为本体的网络。工业化使平面世界有用武之地，

让只讲位置的客观世界变成基本实相，进而对内在层面进殖民宰

制，将内在层面化约为可观察的表相此一大网络的工具性网线。「唯

有自然才是真实的」──就是工业网络的声言。

  问：你发现其它的文化并没有这种崩塌现象。

  威：没错。魔幻期的自然是前分化与自我中心的；神话期则是贬抑

自然以崇扬神话式的世。从柏丁及花生大士看，自然乃是

神性的展现或体现──神性超越自然，也包容自然。但史上的观点

从没有像现代工业本体这样，把分化出的自然视为终极实相！把

超越辑的神性和对话式的心智活动化约为独白式的自然。对现代工

业本体而言，自然就是终极实相，只有自然才是真实的。

  问：在这个意义之下，自然变成工业化的产物。

  威：对，看起是。我们前面过「只有自然才是真赏的」，正是

工业网络萦绕去的声言。因此到神性，你可能会做件事，一是

完全否定神性，一是宣称自然即是神。启蒙运动哲学家选择前者，

漫主义回归自然的反动人士选择后者。过者其实都走在单

一自然这个猖狂的工业本体的下网络之内。

  问：柏丁在坟墓面一定辗转难安吧？

  威：你大可以这么想象！让我再一次，对柏图、柏丁或爱默

生、艾克哈特、耶喜措嘉（Lady Tsogyal）而言，自然乃是神性的展

现。事实上，柏丁认为心智和自然都是神性的展现，神性在一味的

完整含摄之中超越且包容心智和自然。佛教也过，神性的法身生起
 

心智的报身，心智的报身又生起身体、色相、自然等化身。但如

果我们只承认化身，只承认自然呢？这时法界就会崩塌为经验性的平

面世界。工业本体入侵其它域，在其中进殖民宰制，就会产生这

种具体的结果。于是乎，自然就成唯一的实相。

  因此必须先有下的现代性，才会有马克思、费尔巴哈（Feuerbach）

及孔德。同，必须先有现代性，才会有充分发展的自然漫主义和

生态哲学。他们都在街上的同一边工作，都在同一个平面世界执勤，

也在感官自然的下世界寻找他们的神，而这个下世界是由工业网

络秘密的维持运作，他们都拥抱图 15-4 描绘的世界。

  问：这表示生态漫主义运动并是工业的反动，而是工业的产物。

  威：在很多方面，没错。经验性的自然是终极实相──这就是工

业本体。生态漫主义者以最忠诚最庄严的态拒绝工业，却保

工业本体。换话，他们排除表面的问题，却紧紧拥抱内

在的灾难。工业本体悄悄占据他们的心，他们成工业本体最热

的拥护者。他们好像被歹徒绑架的被害人，饱受歹徒殴打之虞．却

开始和歹徒谈起爱。盖娅宗教和自然崇拜都是一种工业宗教，都

属于工业性，也助长工业典范。

  问：但魔幻期的游牧社会也是崇拜自然的。

  威：没有，完全正确。魔幻期的游牧社会其实还没有和自然分化。

那种社会完全一样。魔幻期社会的自然属于万物有，充满着自

我中心的冲动和未分化的感受。现代生态漫主义者所崇拜的自然，

则是已经分化出的自然。现代漫主义者至于认为云会动是因为

云要追着他跑，也会认为火山之所以爆发是因为生他的气（除非他

已经退化到边缘性人格）。

  因此，生态漫主义者崇拜的现代自然是已经完全分化的自然。对

他们而言，这样的自然乃是至高无上的实相。换话，他们所崇拜
 

的自然是三大域分化之后显示出的自然。他们认为这个自然才是

唯一的实相。也就是，他们从三大域崩塌为一大域之中制造

一个神── 一个独白式的自然神。唯有这单一的自然是真实的。这

就是他们的男神和神。

  我们三大域崩塌为一大域主要是工业化的结果，而这种崩塌

是由工业化的造成的。

  换话，生态漫主义者崇拜的自然乃是工业化平面世界的自

然。者都是单一的自然。盖娅崇拜既是一种工业化的活动，也是工

业化的产物，它维系着经验性工业典范、感觉运动世界这个原始的实

相，以及法界的崩塌态。

  这个现代下网络如今正在摧毁盖娅，掏空内在层面，使我们找

到相互调和及互为主体的智能。盖娅宗教其实只是现代下网络繁殖

的方法之一。我们可以，这就是下网络狡的地方。现代下网

络正在摧毁盖娅，盖娅宗教则是其基本策之一。

  问：这其是讽。

  威：嗯，你知道的，现代性的讽。重点在于，下网络破坏三

大域的全部──破坏心智、文化和自然──下网络维系着三大

域互相解、各自为政的态，搞得每一部分都血致死。三大

域的破碎与化约但破坏盖娅或自然，也破坏人的意和文化。

三大域长期互相解的结果是生态危机──这是顺成章的结

果，是吗?我们无法让自然、文化、意各就其位，让自然、道德、

心智各就其位。在这个稍嫌疯狂的现代性，我们全都变得支破

碎。如果我们的救赎真的存在，那么这救赎必定是三大域的整合，

而非任何一个域占优势。但只要我们继续活在平面世界下网络之

中，三大域的整合就会受到阻碍。因此生态漫主义者所提出的答

案──回归自然，根本就是答案，只是在维系下网络或工业网络
 

的存在罢。

  问：所以其实是反超越的！

  威：对，唯下者都认为凡是超越或上，形式如何，都是

邪的。既然这么想，他们自然会认为是「超越」毁灭盖娅。他们

大肆强调这一点：超越毁灭盖娅！超越是一邪的开端！

  这就是现代工业网络借着下者的嘴巴讲出的话。工业本体控

制他们的想法。他们是这场下灾难的傀儡。他们认为超越正在破

坏盖娅；然而，所有的碎片要能够重新拼齐、整合，进而得救，唯有

超越一途。他们把超越误解为压抑，把分化误认为解，把支配阶层

误判为自我实现阶层。要超越「只要接近自然就够──其实这正

是问题的肇因而非矫治的方法。

  现代和后现代世界目前正走，甚或挣扎，于下网络中。这个下

网络决定我们的目标，我们的欲望，我们的消费为，我们的救

赎；大规模的控制主文化，也控制反文化，却博得前卫改革派

和体制顺从派同声赞美。下网络显扬那些拥护现代性的人，然后将

憎现代性的人关进没有人知道的围。下网络躲在自我的背

后，拥抱生态运动，但又攻击生态运动。下网络把一上事物丢

进地狱，还在他们的耳畔轻声的：我是为你们好。

  现代性抱着头对下网络的铁杆直撞，却把溅出的血称为知

；为自己出的创伤痛苦呻吟，却那种痛苦才是真实的；它对

平面网络的拥抱足以致死，却那种死亡的拥抱是一种热情；它最想

证明自己对这个无情无义的下世界是有所贡献的，却声称那种服役

是一种救赎。这个下网络把酷无情的爪戳进任何一个会动的

东西面。

  然而，我们再做最后一次的嘲讽──那些被爪抓得最深的人，往

往是歌颂得最大声的人。
 

     第十章 自我与生态

 

  问：我们在追寻一种整合的观点，一种「全层次，全象限」的观点。

这种观点将融合古代智能（全层次）的精华和现代性（全象限）的精华。

但是这种观点，主要的障碍就在于纯粹的下世界，纯粹的平面世界。

  威：对，我相信是的。当然，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整合观点，

过我们希望的是他的整体观或整合观可以有整个文化大体上的支持。

  问：某种全面的「后平面世界」（post-flatland)观点。

  威：对，没错。各种的「后平面世界」反动──针对启蒙运动平面

世界观的反动──实际上在启蒙运动之后久就开始。解这种后

平面世界观的意向，可以创造出真正整合世界观的可能，甚或使之实

现。

  问：后启蒙运动或后现代性的反动，大约是在十八世纪和十九世纪

之间开始的。

  威：对。启蒙运动基本典范中的严重矛盾引发一憾动世界的

发展，逼使现代性的丑弱点得与其正面优点同时俱现。现代性

的尊严和现代性的灾难正面冲突，我们至今依然活在这场大战的硝烟

废墟之中。这一场战事，我们可以称之为自我对生态（the Ego versus the

Eco） 的战争。

 

     自我对生态

  问：性启蒙运动──你所谓的「自我阵营」和自然漫主义──

你所谓的「生态阵营」之间因彼此的差而对抗，但你却认为这者

其实都陷在现代下网络中。

  威：对。尤其是在「工业化」的攻势之下，纯粹的下世界观顿时
 

崩塌下；所有的「它」交织而成的大网络，如同潮湿的毯子一般，

整个罩在现代心智和后现代心智之上，我们至今依然在这样的大网

络中生活、动、思考与感受。

  因此，性启蒙运动和自然漫主义都以纯粹的工业本体作为

最终的考点，也就足为奇。者根本上都起源自平面世界，起

源自经验的、感官的、客观的自然──所谓的「真正真实的」世界─

─右手象限世界。换话，者都接受图 15-4 描绘的世界。可是

者还是有个同之处。自我阵营想要从自然向后退，以疏远的、

性的、计算的、科学的方法描绘自然地图；生态阵营则想要以情感和

同心的交接近自然。

  这种差就是，启蒙运动乃是以性的、工业的计划看待平面下

世界，漫主义则是以感受、感性或情绪面对。我们在感受之中

与平面世界、自然、色相世界合而为一；而且认为与现象界或下世

界「合一」就是救赎。自然漫主义者并想控制平面世界，而是想

跟平面世界合而为一。

 

    平面世界双胞胎

  问：既然自我和生态同样都陷在平面世界，那他们又在吵么

呢？

  威：因为者都认为自己是在解决三大域解之后的固有问题，

但其实者都是现代性灾难的肇因。

  问：他们在许多方面都有很大的歧，可到底是么样的歧呢？

  威：好。他们都在纯粹的下网络之内运作，但者却完全背道而

驰。

  从笛卡儿到克，再到费希特（Fichte）等人，性自我阵营或基
 

本的启蒙运动阵营大体上都想控制、计划，乃至于征服自然。自然界

的生命是孤的、贫乏的、污秽的、残的、短暂的，甚至是非常无

道德价值观的──程如何。因此他们深感自己的任务就是摆脱

这粗而无道德的网络。性自我的任务就是脱自然网络。因为如

此，我们才会性自我乃是疏的自我、我我素的自我、独的

自我，云云(阅图 15-4，你可以看到这个「我我素的」自我是横吊在半空

中的)。

  但是生态漫主义反动人士都认为这个性自我很难容忍，主要是

因为它造成自我和自然界的严重对与分。生态漫主义的反动

波澜壮阔    从各方面看，推动者有梭（Rousseau）、贺尔德

（Herder）
        、施格兄弟（Schlegels）    、席（Schiller）
                                                、瓦斯（Novalis）
                                                                、

柯芝（Coleridge）、华滋华斯（Wordsworth）、惠特曼（Whitman）等人。

他们想引介的是他们心目中自我与世界之间完整、和谐而统一的东

西。他们尤其想看到自我和自然在宇宙的生命之中合而为一。生态

主义是在一个距之外呈现自然，而是以同心融入自然的大网络

 我们必须动员一知与动达到这个终极现实。简单的，

他们要的就是与自然合一，从而与自己合一。

  但是请注意，他们这个自然依然还是那个自我阵营独白式的自然，

只过他们对这个自然的意图完全一样而已，他们是要控制自

然、计划自然、支配自然，而是与自然合一，从而寻获自身的「完整

性」。

  问：他们边都被感官性自然的声音迷住。

  威：对。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查尔斯．泰才会在他的巨著《自性

的起源》 Sources of the Self）之中到，是启蒙运动或漫主义，
       （

者的自然都是建在现代性的自然概之上，亦即自然作为经验性

过程的巨大互系统或秩序，其本身就是终极实相或根本真正的实
 

相。自我会从这个实相「反映」出（「自然之镜」），生态则与之合一，

但者其实都属于「它」。

  问：所以，一是自我启蒙运动，一边是生态漫主义的反动。

  威：以最广义而言，没错。随着法界的崩塌，从那片废墟之中爬出

个断手断脚的幸存者；人就地展开斗争。他们都看起对方，

都相信自己能够解决现代性的解问题，但其实人都卡在下网络

之内。这个网络才是问题所在，但却从没有人质疑。

 

自我的真

  问：所以，这场战争…….

  威：问题是，自我阵营和生态阵营都有一些可否定的真──法

界崩塌之后幸存的片面性真的确非常重要，非常关键，所以边都

愿意放弃自己的真。

  问：先讲自我阵营的真。

  威：自我阵营从经验主义朝向康德和费希特演进的时候，之所以会

从自然「出走」，主要是因为感官自然界没有自觉的道德价值观。这

并是自然是反道德的，而是自然与道德无关，缺乏有意的道

德判断。「它」这个右手象限世界没有左手象限世界的道德感！

  我们已经知道人一开始是生物中心、自我中心的，迷失在种种冲动

当中，无法解他人扮演的角色。后自我中心让位给社会中心，于

是人开始对待自己团体中的其它人如同对待自己一样，然后进展到以

世界为中心的道德观，这时才开始以平等的尊严，至少是以平等的机

会对待所有人（随后又进展到世界阶段，这种善意开始扩及一有情众

生，只是它们无法响应）。

  在最好的情况下，性自我阵营呈现的是后成规期与世界中心的道

德观，是普遍的多元主义；这也是启蒙时代民主化运动显现的尊严的
 

一部分。他们指出世界中心道德观在感官自然的世界是存在的；这

一点很正确。

  自然界当然也可以看到许多他为，但那只是一种功能适应和基

因性含摄（genetic inclusion）的自觉表现。自觉的世界中心道德观

只有在人身上才看得到；事实上，也只有少高发展的人才能达到

这种境界（深越深，广越小）。

  要达到这种少的、高等的普世关怀境界，我必须超越自然的生物

冲动（性欲和求生欲），超越我的自我中心欲望、同族中心倾向，转而

站在一个以世界为中心的道德意的场。再浅薄的涉世，才会使

人的境界大幅提升，因为这时我已经接通一个高等的、深层的、真

实的自己。

  当然，我这样就是在康德。康德曾经提出非常起，而且确

实很振奋人心的诉求，这正是其中的一部分。唯有超越我的自我中心

冲动，超我的自然欲望，超越全体一致的、同族中心的观点 康德

这一都叫做「他性」（heteronomy） 超越这种浅薄的场，采取

深层的、高等的世界中心观点，我才能找到最高的抱负，最真实的自

己（这时我们会自己至少已经进化到支点五或）。

  这样我才会具有普世的关怀能，普世的慈悲能。这种普世的关

怀与慈悲是一种再涉入浅薄事物之后而有的自由。唯有上，

唯有超越低等秩序，我才能超越卑下的本能，找到普世性的、宽容的

道德场。这个时候，如果我再把实相化约成右手象限的单一自然世

界，我就会失去这一！

  整整一个世代，康德一直坚信世界中心意这种道德自由。这样的

自由，折扣正是从超越唯下世界，超越冲动、唯我（me-ness）、

我我素的平面世界开始的。这一股上趋势想要冲破经验性自然的

下网络，因为其中找到自觉的道德意。
 

    康德被休谟（Hume）那种完全讲心智的经验主义惹火，或者

从昏睡在其教条中突然清醒过，他响应出的东西，许多人都认为

是西方最精密的哲学。我们怎么批判，他的超越观

（ transcendental idealism）哲学确实人感受深刻；就我们所知，费希

特、谢、贺德（Holderlin）、黑格尔、叔本华、尼采、布莱德

（ Bradley）、胡赛尔（Husserl）、海德格等现代超越性思潮几乎是从康

德一脉承袭而的。我们可以，康德是第一个以高贵英勇之道和山

怪（troll）、穴居人（troglodyte）战斗的现代人。

    这就是自我阵营恒久的真。唯有在法界的左手象限趋势当中，我

们才能找到一种高尚而宏大的观点，让普世性的宽容与慈悲活跃起

。大的死亡本能唯有和大的生之本能同，才能发挥作用。

 

      自我的问题

    问：但是你过，自我阵营，包括康德在内，都有一些严重的局限。

    威：对，所有的自我阵营都有一个很大的问题。确实，康德所的

每件事都是真的，确实只有在实践的心智或道德的心智面，才找得

到世界中心道德观，感官自然的范畴内是找到的：那种自然确实是

要超越的。但接下呢？接下你要如何整合心智与自然?你要如何

超越自然，而且又包容自然?心智与自然的分你要怎么处？这种

分就是我本身这个存有的分──我的心智和我的身体的分。心

智和外在的自然分，也和内在的自然分。这一要怎么办？道德

的代价难道就是解吗？

    康德试图用美学弥补道德知和自然知的分，但是没有得到究

竟的答案。请注意，他曾经试图整合各其事的美学、道德、科学三

大域。他很努，可是却末竟其事。
 

  我们知道三大域的分化是现代性的伟大进展；康德的三大批判触

及科学、、艺术，成就人肃然起敬。但我们知道现代性的重大

挫败是无法整合三大域，康德也能免。评家（如黑格尔）久

就指出这一点。

  所以从康德开始。也就是，从现代性开始，我们就面巨大的

困境：心智、道德、自然这三者如何才能统一？但可是重新统一！

因为三者从一开始就未曾统一或整合过（因为从一开始就未曾分化）。三

大域现代性的分化是个全新的东西，解也是全新的东西这是染遍

整张新地毯的血水。

  这就是工业荒原的梦魇；人从未过的梦魇；康德发现，努，

可是却无法把我们从这个梦魇唤醒。

 

    自我与压抑

  问：自我阵营固然有其真，心智与自然还是严重的分。

  威：对。我们在这看到自我阵营受到的重大批判；我认为这个

批判非常正确。确实，自我阵营显示极高的超越境界，但超越向

是容过头而变成压抑的。

  性自我想要超越自然及自身的肉体冲动，达到一种自然界所没有

的普世性的慈悲境界，最后却往往压抑自然冲动；压抑自己的生

物域、生命汁液的源头及活的根源。自我想要压抑外在的自然与内

在的自然（本能冲动，id）。这种压抑显然和佛伊德有关。从他出现

以后（之前从未有过），现代性的解问题就开始去看医生（图 15-4

正确呈现这种解现象：自我和自己的身体，和外在世界之间横遭断，吊在

半空中）。

  这所有的二元对问题一直让漫主义者深感困扰。自我好像无处
 

在制造分、二元对、解，而漫主义者却极追寻整体、和

谐、统一。

  自我很高兴自己能够用客观的、独白的方式描绘这个世界；在过程

当然也解除这个世界的魔咒。这个疏的、置身事外的自我完全

用写实知描绘经验性的自然世界；如果自我在这个过程中能同时解

除自然界的魔咒，那是好！自我正是因为解除自然界的魔

咒，才解放自己！于是自我道：这个世界的魔咒解除，很好！

很好！

  但生态阵营却是绝对的惊恐安。他们认为这种除魅已经变质为开

肠破肚。压抑、解、干枯；这就是性的自我带给我们的东西。生

态阵营为回应这悲惨之事而兴起，毅然以恢这个世界的魅为己

任。

  于是狂热、奇妙、惊人、非比寻常的恢魅的动于焉展开。

 

    恢世界的魅

  问：所以生态阵营的开端就是批判性自我。

  威：基本上是的。漫主义者的批判，有一部分可以总结为对自我

阵营的压抑倾向感到极安。性的自我──「它」宇宙的伟大主

人──其实是把自己的前个人根源和超个人之光封存起，视而

。他们除（或者自认已经除）潜意的意图及超意的启示。

因此，性自我的成就固然很起，但这个独自主的自我在奔往

性天堂的时候，一上却撞死少动物。

  漫主义的反动尤其是针对这种压抑而的。

  问：这种批判很真实。

  威：对，这种批判非常真实，也是漫阵营下手之处。他们觉得道
 

德对自然、心智对自然、心智对身体的那种压抑性的分──都是相

同的分──人难以忍受。可以想他们要的就是整体性和统一。

所以，康德和费希特所强调的是人要远自然与低下本能，保持独

自主；漫主义者所强调的却是活十足的、坦诚的与自然结合，彼

此融入生命与爱的大洪之中。

  弥补道德与自然之间的压抑性分是必要也是可的──这是

漫主义者宣布的伟大真。这一项真和康德所的「超越的必要」

同样久弥新。

  问：但是，一定得有个做法才。

  威：对，我们在史的这个阶段已经走入彻底的困境，哲学上的彻

底困境，自我阵营与生态阵营之间全面性的僵局。你要如何才能调和

这种观点呢?超越自然的必要，与自然合一的必要，这者如何才

能调和呢？

  这至今依旧是非常重要的问题，是吗？如何才能调和自我与生

态？这在现今的世界依旧是很严重的困境，是吗？

  我们过，自我阵营并没有提出人满意的答案。但几乎每个人都

认为生态漫主义的答案一样能人满意。他们那种「独一生命之

」（one Life stream）的「答案」受到自我阵营的强抨击。自我

阵营质问道，与自然合而为一，结成一体，完全依据自然的冲动事，

如何能保持我们拚命维护的世界中心道德观与后成规期道德观呢？

  对于这种批评，漫主义者的响应非常愚蠢：它大体上提出「自

然」的种定义，但却差极大，而且完全相互矛盾。他们为自己

的目的，在这种定义之间断摆荡徘徊。
 

    回归自然

  问：漫主义对自然提出种定义？

  威：对。首先，他们抱持下的观点，主张自然是唯一的现实，一

个能包容一的现实含摄万有。这当然是现代的下网络，但漫

主义者却把其中的钓钩、钓线、钓锤全都吞下去，声称文化已经脱

自然、与自然分，跟生命的大洪失去接触，甚至还在灭毁自

然。

  问：生态哲学家至今还是这么认为。

  威：对。过请看，漫主义的法其实隐藏着个互相矛盾的定

义。首先他们认为自然是唯一的实相，所有的生物体（包括人）都是

这实相的一部分。就这个意义而言，自然绝对包容一，没有一样东

西可以置身于自然之外。自然是最后的、涵容一的实相。但凡有事

情发生，都是这最终实相面的为。

  但接着他们却又认为文化已经偏自然，在某种程上已经和自然

分。事实上文化还在毁灭自然呢！这么一我们就有种自然，

一个你无法偏，另一个你则会偏；者显然一样。他们偷偷的

进这种自然。

  所以，一个是涵容一的实相自然，一个是受到文化摧残而与文化

有别的自然，者之间到底有么关系呢？

  问：他们认为实相自然包合并统一文化与自然。

  威：对。所以还是一样，这个实相自然和自然之间究竟有么样的

关系？你看，这就是整个问题所在。

  漫主义运动就是因为这种内在的矛盾而撞，起火燃烧，烧个精

光。漫主义菁英想的是，实相自然就是神性；因为涵容一的神

性的确超越并包容文化与自然这者。这一点得很好，也符合实情。
 

  但由于漫主义者陷在错得可置信的下网络，因此也就把自

然当成实相自然，把感官的自然当成神性，把整个可可感的右

手象限世界当成神性，把自然大网络当作神性。

  他们就是在这开始燃烧，发生自的、自我中心的、炽的爆炸。

越接近前成规期的自然，就越自我中心。漫主义者为追求真如本

性（Natute），一头栽进自然（nature）。

 

    生态与退化

  问：因此所谓的法界崩塌，就是真如本性崩塌为自然。

  威：对，没错。但如果你属于自我阵营，否认一性实相，其实

也没么关系；你只要保持在一定距之外描绘经验性的自然，其

实也没么问题。这样你充其只是个没有思想却很快的傻瓜罢

。

  但如果你有一颗善敏感的心，排斥性体验，可心却还暗藏

着工业本体，那么你就会认为自然是神性。你的性直观或许是

真实的，但你却依循工业网络的轨道诠释你的直观。这么一，你心

目中唯一的实相──经验性的自然，必然就成究竟的性实相。

  所以，纵然你曾直接体验过世界甚或二境界──啪！你还是会

把这种体验诠释成源自于自然。工业网络的运作是你自觉的，它驱

使你做出这种诠释，而你知觉已经陷在那个平面世界的架构当

中。你抱着这个悦的、阴暗而感伤的、沉闷而幻灭的阴影又亲又吻，

还这浅薄的东西就是你的神、你的神。这个平面世界其实是只讲

位置的简单世界，一个可以指染的世界，但你却渴望与之合而为一，

你的神如今已经变成色。

  这么一，你就只能一味的提倡「回归自然」，而会在进化的过
 

程中演进到自然神秘境界或神性（世界）显现的阶段，而把自然和

分的心统一起。你会演进到自然神秘境界，而是回归自然。

  问：这种退化现象是大多漫主义运动，乃至于今日的生态哲学

家都有的问题。

  威：的确是这样。这也使这种退化现象产生重大的史意义，在

现代和后现代世界形成一股影响大得难以置信的潮。

  既然自然或生物域就是唯一的根本实相或是「神」，那么，漫主

义者宣称──是么东西，只要偏自然，都是在害神。文

化偏自然，所以文化一定是在害神。这么，既然他们这唯一

的自然是终极实相，文化当然就成原始的罪。

  但我们这所的只是文化可以发展到压抑自然的地步，也只

是心智会压抑身体的冲动──这一都是真的──漫主义者反抗

的其实比这种东西要深刻得多，强得多。他们认为，光是文化本身

必然有某种东西会干犯自然；既然自然是唯一的性实相，那么文化

本身必然有某种东西是反性的。事实上，文化抵触自然的自由与

性的丰美，破坏这原始天堂，所以是一种原始的罪。

  他们这种种的「性」（spiritual insight），乃是古往今生态

漫主义运动的核心哲学。然而从较深的意义看，他们这种「」

并是么性上的，而是完全符合工业网络秘密要件之规定的

一种诠释。现代下网络有许多看的方法在抗拒一种的超越

性与真正的性，这种「」只是其中之一。这也是某种世界观所

具有的防卫机制，旨在维护「有限的自然虽然有限，依旧是唯一的实

相」这种荒诞的谎言。这样的世界观必须把自然呈现为神性，把每一

个偏自然的事物都呈现为魔。

  「回归自然」、「高贵野人」、「失园」，还有之前饱受可怕的文化

罪所侵犯和扭曲的原始伊甸园等极具影响的运动，就这么跟着这
 

种展开。

  为寻找纯粹的实相、真实的自我、真诚的感情和公平的社会，我

们必须回到文化罪发生之前的时代，重新发现史上未曾发生这种

罪的时光。我们要是找到这种失园，一定要把它入社会进程

，要大家回归这种原始的、最初的、纯朴的生活方式，或者在现代

世界重新纳入这种生活方式，实现应许之地（the Promised Land）。

    倒退的漫主义坍方就是这样开始的。

 

    失园

  问：从原始的漫主义一直到现代的生态哲学家，这种坍方现象曾

经在十几个地方发生。

  威：对。这种坍方是怎么开始的，其实很容看出。三大域到

现代性算是完成史上第一次的分化，包括心智与自然的分化。

但由于现代性还无法整合三大域，于是三大域各自游移而解

。漫主义者对这一点戒慎恐惧，反应十分正确。这种反应完全可

以解；事实上还很高贵。我相信，漫主义者曾经设法解决这个问

题．我们每个人都应该鼓掌。

  这种解叫人这么戒慎恐惧，漫主义者想当然尔的做一件事，

过却很天真无知──他们认为问题就出在分化本身；事实上我们从

一开始就该让三大域分化。他们明白分化是整合的前奏，所以

他们认为回归分化以前的时光就是解决的方法。是回到解之前，

而是回到分化之前！要解决橡树的问题，唯一的方法就是回头作橡树

种子！

  唯一的方法就是回到旧日的美好时光，那个时候文化与自然尚未分

化；那是人的橡实时代，人还没有对自然犯下可怕的罪。于是他们
 

把史想象成一严重的错误，误导人一步一步的远当初心智与

自然「合一」的纯朴态。但是他们漫经心的忽一个事实，那

就是，这种原始的「纯朴态」之所以没有现代性的灾难，正是由于

没有现代性的尊严之故。对漫主义者而言，橡树如何都违犯

橡实，人的任务就是重新发现橡实，回归橡实。

  问：照这么，真正的解答到底是么？

  威：或许我们大家都同意传统文化或成规期文化并没有么大

的性面。但补救的方法应该是走向后成规期而是回到前成规期；

是走向后成规期的神性而是回到前成规期的自然。神性超越且包容

文化与自然，因此也整合且统一者。

  但如果你倡导的是回到前成规期态，回到橡实，回到「纯朴的」

自然态，那么你就可能整合已经分化的三大域，反而是退化到

三大域显现之前的时期，故而也毁三大域。你一方面享受现代

性的尊严与自由，一方面却埋怨现代性有多么腐败，并转而提倡魔幻

期的浑沌（indissociation）态或神话期的浸入态（mythic immersion），

真是太虚伪。

  是超越辑的神性，也是人望而生畏的对话式文化，而是纯

粹的、单一的、独白式的自然 我借着自己那鬼鬼祟祟的双重定义，

宣告自然就是神性或自然神秘主义。我要远文化罪，回归失

园。我会在自己身上发现高贵野人；一旦再有现代性的分化要求

我分别自我与实相，一旦再背负这种重担，我就会发现原始的伊甸

园。这样我就可以控诉现代性，要现代性听我的话，早早回归无语的

自然。我早就找到应许之地的失园。

  你从心智域退化到生物域，确实摆脱现代性的灾难，但也摆脱

现代性的尊严与要求。你用退化治好压抑。

  问：但是在自然之中，你确实可以有强的性体验。这是很平常
 

的事。我认为这就是自然漫主义者所谓的神性。

  威：对，你确实可以，但这种性感受并非自于自然本身。你可

以看着日许久，然后突然进入世界的境界，感觉自己与整个自然

万物合而为一。这很好，但这种直观并非自于自然。昆虫、鼠、

狐狸、鼬鼠虽然感官经常比我们人敏锐，看自然界的事物也比我们清

楚，但是牠们会盯着日看，惊讶日之美，然后在其中超越自己！

因此，自然并是这种美感的源头而是这种美感的标的。美感的源头

在于超越的神性，自然只是神性之光的展现而已。

  因此只要你在自然放下我执，安住在开放而清明的觉知中，自

然会诱使人如此去做，那么世界的荣光和就会经由这清明的空

间源源注入，一时之间你会被其中的美感与奥妙感动至死，那种美使

你屏息无语，你忘我；那种美赋于日全新的光辉，使自然变得

常鲜明。

  但如果你用完全下的观点诠释这种性体验──如果工业网

络盘据你的思维那么你就会把单纯的自然当作神性。你会倒果为

因。你看到自己之所以进入世界的直观中，完全是因为自己已经

从感官生物中心发展到自我中心，又从自我中心发展到社会中心，然

后从社会中心再发展到世界的境界；其中每一阶段都超越前一阶段

而又包容前一阶段。

  因为你把那个使你深受感动的世界之美误认为感官自然之美，所

以你会倡导从自然走向文化再走向神性，反而希望我们直接回归自

然；然而坐在你身旁的鼬鼠却搞懂自己为么看到你所看的东

西。

  由于你认为世界或神性只是一种感官冲击──等于自然本身─

─所以你就开始思，认为文化并是发展到神性或自性的必经之

，反而隐藏和扭曲你的「真实自我」所居住的单一自然界。因此
 

文化并是迈向真实自性之，而是触犯你的生物中心「真我」的罪

。

  简单的就是．你会倡导我们向第七进化支点和生态－纯知－自

性迈进，反而希望我们回归第二进化支点和生物中心的我、生态中心

的我或生态之我。

  问：但是我环顾四周，所事物无──是自然的一部分。我这个

生物体是自然的一部分；整个四周的景色，那些云、湖、森、人、

动物，无一是自然的一部分。既然如此，为么还生态途径无法

包含一？

  威：你环顾四周──关键就在这。如果你是环顾四周．而是向

内看，你看到的故事就一样。你看到的故事将是意的成长与发

展的故事。一如图 15-3 描绘的，这种内在成长的每一个阶段在经验

性的自然世界中的确都有其关物。但要是你把这种内在事物化约为

外在关物，把一都化约为生态或自然或感觉运动世界，那么你就

一头栽进所有的它交织而成的世界──又称平面世界（请图

15-4）
    。反过，真正整合的观点是同时包括自我与生态，内在与外

在，左手象限和右手象限的，但我们着眼的却是，如你所，认为「所

有事物都是自然的一部分」的观点。

  问：我漫经心的接受平面世界网络。

  威：对，漫主义者也是──过去和现在都是。但是平面世界网络

却是退化的，因为它忽视内在阶层，把我们丢在感官与物质的世界

，这个感官与物质的世界又牵扯着我们坠入自己前成规期的、自我

中心的层次。

  问：你曾经这种退化竟然转变成对现代性的批判。

  威：对，此一途径真正的梦就在于它完全忽现代性问题真正

的起因。真正的问题是三大域的解，并且崩塌为单一的自然独大
 

域，也就是工业本体。漫主义者发现并拒绝工业人悦之

处，却没有注意到工业本体。因此他们一方面批判表面的问题，一方

面却助长深层的问题。这才是真正的梦魇所在。

  其实有一个人惊讶的事实是，生态智慧并在于如何与自然和谐

共处，而在于如何使大家同意要跟自然和谐共处。

  这种智能在于浸淫生物域，而是在心智域达成一种互为主体的协

议。生物域的任何一种表象都会产生这种智慧。没有任何一种对外

在表相的描述或感官下的惊叹可以产生这种智慧。生态智慧是先有一

种真诚的解，而后依据这种解建互为主体的协议；所以在发展

上有自己的阶段、自己的辑。这种智慧在经验性的自然中是找到

的。

  但如果前成规期生物域是你的神，那么你会冀望回头接近感官性

的自然，以获得救赎。由于现代性已经将这个自然分化，所以你能回

归的必然是这种分化之前的时代。你如何都会回到现代性之前的

时代。

  问：这就是退化性的坍方。

  威：对。所以自我阵营延续的是压抑，生态阵营提倡的是退化。压

抑和退化过去是，现在也是这个平面世界游戏的双引擎，工业本体的

双子机器。

 

    时光回转机

  问：生态漫主义者非常肯定以往的荣光。

  威：对。从十八世纪开始到今日，生态漫主义者基本上一直把他

们的时光回转机设定在自己最喜欢的时代。他们认为那个时代的文化

与自然的分化程最低。失园的追寻就是从这开始的。
 

  他们并是在追寻那个被时间局限，但因我们的执着及紧缩倾向

而已经疏的无限神性。他们追寻的是史上乃至于史前某个时代曾

经存在，但如今已遭受文化罪或父权罪或这种罪那种罪害

的「神」。

  问：原始的漫主义者好像很喜欢古希。

  威：是的，对席等早期的漫主义者而言，古希是退化快最

喜欢停靠的一站，因为他们认为那时人心和自然是「一体」的（他们

确实还没怎么分化）。其实当时的希每三人之中就有一人是奴，而

且人和儿童很可能都是奴；这个你就别管！古希很少有因为

现代性而产生的灾难──没错，但也没有现代性的尊严。

  过现在古希已经再合乎漫主义者的口味，主要是因为古希

是犁农业社会，而犁农业社会是父权体制。于是漫主义者就在回

转机上再退一阶，回到锄农业社会。锄农业社会是当今生态性主

义者最爱回归的地方。我们过，锄农业社会通常是母系中心社会，

由大母统治。

  然而所有的锄农业社会都有为确保谷物丰收而施的人祭

（human sacrihfice）等重要仪式；这一点我们暂时管。根据斯基

大的资看，这种社会有百分之四十四经常在打仗，百分之五十

以上有时候打仗（对爱好和平的大母社会而言，未免太多一点）；百分之

十一有私有财产，百分之十四拥有奴，百分之四十五有新娘交

；这些我们也暂时管。诚如生态男性主义者指出的，锄农业社会

其实一点都「纯洁而纯朴」。

  问：生态男性主义者喜欢的是游牧社会。

  威：是的，所以生态男性主义者（「深层生态学家」）往后再退一阶，

回到「纯洁而纯朴」的游牧文化。照生态男性主义者所，生态性

主义者喜爱的锄农业文化在接近自然时其实并纯洁，因为那种社会
 

仰赖农耕，而农耕实际上就是强土地。狩和采集才是纯洁而纯朴

的。

  然而资显示，游牧社会有百分之十有奴制，百分之三十七有

新娘交，百分之五十八经常打仗或有时打仗。这一或许我们也暂

时管！对，这必然是纯洁而纯朴的态，因为已经没办法再退让

！这一定是！所以我现在要忽这种社会每一件人悦的

事情，他们是高贵的野人‥‥就这样吧！

  当然按照辑看，我们应该再继续退化到人猿时代，因为人

猿没有奴，没有新娘交，没有战争。我的意思是，我们何认真

的把这种倒退当一回事，然后退化到底，一直到得出一个结为止，

那就是，宇宙大爆炸之后，每件事情都是大错误（Big Mistake）？你

只要将分化和解混为一谈，就会卡在这种辑面。你会认为凡是

分化就是错的──橡树乃是触犯橡实的一种罪。

  如此这般，纯洁而纯朴的态竟是这样追寻的── 一步一步的向

后退把法界深一层层的剥掉，让漫主义者润饰自然，寻找纯洁而

纯朴的态。但你其实是在用退化治压抑，用铲除深治疾病。

也就是，你让自己变得越越浅薄。

 

    现代性大战：费希特对史宾莎

  问：所以，这就是自我阵营与生态阵营之间的史僵局：自我想要

征服生态，生态想要铲除自我。

  威：对。所谓的僵局就在于，你到底是要超越自然而找到道德的自

由与自主，抑或是与自然合一而找到整体与一体？你是超越的自我，

抑或是遍及四方的生态？

  也就是，你是纯粹上抑或是纯粹下？
 

  这是最根本的问题。这种二元对很麻烦！上者与下者之间的

这一场 决定西方大部分传统的──战争已经打千之久，目

前只是以现代形式重新呈现为自我与生态的战争而已。

  这场千对抗很快就在费希特和史宾莎（Spinoza）身上找到原

型拥护者。

  问：请简单明一下。

  威：简单明一下。费希特为弥补自我与生态的分，试图将自

我绝对化；此乃上之道。必须是纯粹的我，必须是纯粹而超越的自

性，才有得解脱。费希特对着上的神，然后纯粹的自我越多，

生态越少，对人就越好。

  当然，生态漫主义者是在另一个神的注视之下，朝着完全相反的

方向进的。他们试图将生态绝对化，想藉此弥补自我与生态的分

；此乃下之道。因此，生态阵营会在他们以丰富的想象所诠释

的史宾莎身上找到自己的原型拥护者（他们想象史宾莎所的实相指

的就是自然。但是请要介意，他已经够好）。因此纯粹的自由就是完全

浸在整个自然大系统纯粹的生态之中。漫主义者对着尘世祭坛上

纯粹下的神，然后生态越多，自我越少，对人就越好。

  问：因此，自我与生态之间，费希特与史宾莎之间，就这样一直

僵持着。

  威：没错，这可是个小问题；这是西方人试图觉醒时，位于其核

心的一场已经打千的战争僵局。这个问题实在恼人，因为每个

人都模模糊糊直觉到其实双方都对。但是到底为么都对？

  因此四处都有人在喊：我们必须整合费希特与史宾莎！我们必须

整合康德与史宾莎！我们必须整合康德与歌德！哪一种，都是

同一个主题的变奏。这真是整整一个世代，尤其是十八世纪末最人

牵挂的事。
 

  问：那么，谁赢呢？

  威：啊，所以我们又回到同样的问题：你如何能超越自然，获得

道德的自由，然后又与自然合一而维持完整呢？自主对完整，你要哪

一个？超越自然的自由，或是与自然合一的自由？者如何兼得？上

与下如何整合？这一问题都是相图哲学碎的脚注！何处

才能获得救赎？你的神要安置在哪？

  问：这一场战争当中，有一个人你显然很喜欢，这个人或许真正解

决我们的困局。你在你的书面一封信介绍这个人。你介

意我一下这封信吗？

  威：请！
 

      第十七章 下者主宰

 

  问：「谢对着一群蔚为奇观的听众演讲；但拥挤的会场实在太吵，有人议

，有 人吹口哨，外面还有进 的人在 敲窗户。再 这样下去，简直会让人 想要

放弃。听他第一 次演讲，简 直就像在冒 生命的危险。过因为 我对他已经 产生

信心，所以敢再 冒生命危险 听演讲。如果某些东 西能够在听 讲的过程中 开展

出，即使冒再大 的险，也甘 之如饴。为 听谢 话，有么 事是能做 的呢？

  「我 很高兴自己 听谢的 第二次演讲 ──其是难 以形容。当 他提到「实 相」

这个字 以及哲学与 实相的关系 时，我心中 的思想胎儿 为之雀跃 已。他后 所

的每一 个字我几乎 都记得。某 些问题或许 从这个观点 终于可以得 到厘清。这 个字

使我想 起我在哲学 上所遭遇的 痛苦和辛酸 ──因此她（即「我心 中的思想胎 儿」）

或许也 能解我的 喜悦。我真 的很想再回 到她身边；我会热的 劝诱自己相 信这

个方向 是正确的， 啊！但愿我 可以──现 在我己经将 希望全部寄 托在谢的 身

上…… 」

  威：对，这是齐克果一八四一所写的一封信，讲的是谢在柏

演的情形。听众除他之外，还有柏克哈特（Jakob Burkhardt）、巴

古（Michael Bakunin）、马克思的同志恩格斯（Friedrich Engels）等等。

  问：能能请你简单叙述一下他的点，尤其是心智和自然合一的

看法？

  威：谢开宗明义就，如果启蒙运动的成功在于分化心智与

自然（或心智域和生物域），那么其实它也遗忘者的超越与合一，所

以也就倾向于解心智与自然──这是现代性的灾难。

  因为心智以科学研究方法──我们所谓的「呈现」典范──「反

映」自然，所以一定会造成心与自然的解，自我与生态的解。谢

指出，呈现典范在外在客体的自然与反思的自我主体之间造成分

歧或分，人因此变成自己的客体──我们前面过，这就是丧失

人性的人文主义。他，呈现一旦变成目的，就成「性的瘟疫」

（spiritual malady）。

  这一点，他和漫主义者是一致的。事实上，谢本就是漫主
 

义的创者之一，只是后超越漫主义，拒绝再退化回归到自

然。换话，他认清一点：重回感受的当下性、「回返人的童

」并能弥补心与自然的解。他知道我们能再退回到生态的自

然。他认为我们必须向前演进，超越性，才会发现心和自然其实是

一个绝对神性的种运动。这个神性在断开显的各个阶段逐渐示现

自己。他的同黑格尔后也，神性并非有别于万有的太一，而是

太一经由万有展现自己的过程，是在发展的过程示现出自己的一种

无限的活动。换成我们现在的法就是，神性在整个进化过程中都在

表述自己。

 

    进化：全阶序在时间中开显

  问：所以发展或进化这个概或点并是达尔文首创的。

  威：绝对是。从莱布尼兹开始，大存有链家早就解对存有

链最正确的解释就是，存有链并非一下子完整成形，而是在极长的

史时间与地时间中逐步开显的；先有物质，然后各种生命才出现

感觉，再是知觉，接下是冲动，最后是意象等等。因此大约在

达尔文之前一个世纪，学界人士就认为大存有链其实是在极长的时间

之内逐渐开显或发展的──这是很关键的一点──因为大存有链

会有「缺口」或破（因为神性沛然，充满一空间），所以研究计划就

变成要找出进化过程中所有「失的环节」（missing links）。

  问：「失的环节」这话就是从这的吗？

  威：对，大存有链中所有失的环节。于是学界开始大规模的探

各种物种之间「失的环节」。这个观在当时非常，甚至平常

到有点所当然，声名籍的马戏团班主巴农（P.T. Barnum）所做

的宣传广告，都声称他的博物馆有「接海豹和鸭子的环节──鸭嘴
 

兽；结鸟和鱼的种飞鱼；接爬虫和鱼的环节──蜥；还有

结生气蓬勃的大存有链面的其它动物」。这是达尔文出版《物种

的起源》（Origin of Species）前二十的景况。

  问：其是好玩。

  威：也很奇妙，竟然会这样子寻找失的环节。微生物也是这样找

出的：莱布尼兹当初完全根据大存有链就推出有微生物的存

在──大存有链明显有些缺口，非要微生物的存在填补可。「别

的星球上也有生命」这种信的背后也有这个东西──这是布

（Giordano Bruno）根据大存有链推出的。因此「物种之间失的

环节」这种看法，一开始根据的就是么经验性的科学证据，而是

大存有链这种。

  问：一种新柏图。

  威：对，这一在某方面都要回溯到柏丁身上。他神性是如此

圆满而完整，所以当祂放空自己开始创造的时候，是会遗么东

西的──祂会下么破、缺口，「失的环节」。一环节或层

次，从物质到神，彼此一结、包容、层层包覆，这是柏丁的

大全阶序。因此你如果接受他提出的这个大全阶序（图 14-1），解这

个全阶序是在时间面开显－－经过很长的时间逐步开显的，那么你

解的是今天一般人所知道的进化阶序。进化确实是从物质进展到

感觉、知觉、冲动，再到意象，而后是象征等等。当然，我们这些

现代人除外；现代人致于下网络，到达性之后就再有高的

进化阶段；我们完全用经验词汇及自然词汇诠释大存有链。就是

因为这样，所以进化虽然是我们现代人的神，我们却无法解或解

释进化的自我超越！但重点在于，柏丁大全阶序世俗化以后即等

于进化，而且早在达尔文之前一个世纪就已经建，广为世人接受

。谢在 1800 左右写出超越哲学；巴农在 1840 左右注销他
 

的广告；达尔文在 1860 左右出版进化，而这已经是大家跑去博

物馆看「失的环节」之后二十的事。对于这个大家已经接受的

观，达尔文与华斯（Wallace）的贡献并在于进化，而是天择

（natural selection）。但是后发现天择根本无法解释宏观演化

（macroevolution）！所以华斯才会一直主张天择是「神性的创造

方法与模式」的肇因，而是其结果。就算达尔文也是很勉强才把神性

从进化的本质剔除。所以，如果你必须选出柏图之后对西方人心

影响最大的位哲学家，那应该就是柏丁和谢。原因无他，柏

丁完整的拈出大全阶序，谢则让大全阶序在发展时程及进化中

至于沉没。如果现代人和后现代人的思想有一个观在主宰，那

应该就是「进化」无疑。我们已经到史上的一个关键点，开始

解原大全阶序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发展的。站在这个分水之上

的就是谢。

 

    进化：创造中的神性

  问：我相信对谢而言，发展或进化都是性运动。

  威：这样解，其它的看法都很难成。这一点谢自己也知道。

进化过程的每一个阶段都有神性的存在；进化过程本身就是神性的展

现。黑格尔久就到，绝对精神（the Absolute）即是「祂自身变化

的过程，只能藉由自身的发展才变得具体或实在」。

  问：引自黑格尔的一段话：「这个世界的史及其鉴所呈现出的

各种变动拘的情景，就是神性的发展与实现过程──唯有这样的

才能调和神性与世界史。过去已经发生的种种，现在所发生的种

种，非但是『没有神』，反而本质上就是神的事功。」

  威：对，所以禅宗才会「可偏，即非真道」。谢的点就
 

是，自然是实相，心智是实相，神性才是实相。但神性为创造

出显相的世界，必须走出自己，放空自己，显现自己。神性下而显

化，但纵使下，这种显化还是神性本身，还是神性自身的一种形

式或表达。所以，神性首先是走出自己，创造自然──「客观的」神

性。到达进化的这一点，神性仍然是「自觉的」。这样的自然，谢

称之为「沉睡的神性」。但自然并非自我阵营所的心智背后的工

具性背景或钝的背景，而是「能够自我组织的动态系统」或「神性

的客观显化」──这折扣正是柏图所谓的「看得到、感觉得到

的神」，只是现在是在发展的过程中起作用罢。

  所以，自然绝非静态的、决定的机器。对谢而言，自然乃是「形

成中的神」。自然的发展过程就是性的过程，完全是在追求性的

觉醒，因为自然的发展过程就是客观的神性在努实现自己（生之本

能）。

  所以谢在这等于是承认生态漫主义的主张，亦即自然的确

是机械化的，钝的背景，而是从到外都是属的。但这时的神

性还是沉睡的神性，还没有自觉，所以法界也无法自觉的反思自己。

后随着心智的显现，神性开始有自觉。这自觉的神性开始把自觉

的道德等等东西引进这个世界。道德这个东西本在自然面是找

到的，所以这代表的是意的一种进展，至少是超越沉睡的自

然。谢在这承认性自我阵营及其可抹灭的贡献。神性开始

唤醒自己，并透过象征和概认自己，其结果是宇宙开始反思自

己──于是产生性世界，尤其是产生自觉性的道德世界。因为

这样，所以谢才会自然是客观的神性，心是主观的神性。但是他

和自我阵营一样的地方就在于，他坚定认为自我阵营这一波运动只

是神性实现自己的进程中的一剎那。他肯停在生态学派或自我学

派，径自对着无分别智前进。但是他也认为在这史性的一刻，在心
 

智与自然分化的这一刻，这个世界，也就是映照的心和被映照的自然

之间，的确出现巨大的缝。但是他和激进的自我阵营与纯粹的生

态阵营都一样；自我阵营独尊心智，生态阵营独尊自然；他却认为

者都是迈向神性之必经的过程；神性最后终将超越者，吸纳

者，并自觉到自己至高的态。

   问：所以，身处现代的我们，就暂时卡在心智与自然、自我与生态

之间的战争。

   威：对，现代性敏锐的自我意要诞生是如此的痛苦，但却是神性

觉醒进程必要的一部分。我们现代人能过这个火            译 注  。后退只

是一种逃避，无法产生任何转化。

   所以谢坚定的认为我们该退回到分之前，而是要往前超越自

我和生态这种自称为「绝对」的东西。但是他所的这种「表面

的绝对」（apparent absolutes），后却在神性的第三次大运动中融合

，也就是超越心智与自然，使者形成最根本的统一。

   问：这使我们想起费希特和史宾莎。

   威：对，这使我们想起纯粹自我和纯粹生态。根据谢的看法，

自我与生态者无二无别的融合，就是主体与客体在一个无时间性的

自我认知动中合而为一，在神性认清自己就是神的动中合而为

一。他，神性认清自己就是神，乃是一种深奥的直观，是客观

自然的感受或主观心智的思维，没有任何东西居间传达么。

   在这，我们已经从深刻的一瞥确实无误的瞥无相、二与无

轨则的本质，纯粹的一味空性。这一味，这空性，谢承袭艾克哈特、

波梅（Boehme）、戴奥尼斯（Dionysius），经常称之为「漠然」

（ indifference）或「深渊」 Abyss）。「神圣存有这个终极的、黑暗的深
                         （

渊，这个最初的本源或者最初的原、因、因素（Urgrund），是没有

分化而只有纯粹的合一。」这就是我们所的至高的合一。因此，对
 

谢（及其友人兼学生的黑格尔）而言．神性走出自己而生出客观的

自然，接着在主观心智中自觉到自己，然后在纯粹二的觉知之中

原成自己；到这个阶段，主客观都成为纯粹的当下，并且在已经实

现的神性中统一自然与心智。就是这样，神性从客观得知自己是自

然，从主观得知自己是心智；从绝对得知自己是神性，是整个阶序的

本源、顶点（the Summit）、生之本能。

译注 过火，很多民俗祭神仪式都有这一项。以台置为，通常是信徒从一排焚

烧的纸赤脚走过去，意思是通过神的试楝。

 

    二境界的微光

  问：这三次大运动也可以是潜意、自我意、超意。

  威：或是前个人、个人、超个人；前性、性、超性；生物域、

心智域、神域。这必得太详细。

  问：但是，这种观点既然没有强迫自我和生态合并，那要如何整合

者的成果呢？

  威：谢的关键性就是，那个在至高的合一态中自觉的实现

自己的神，事实上就是呈现为整个进化过程的那个神性。可以神性

的全部在每个阶段都呈现为一种开显的过程。神性在每个阶段都显示

出多的自己，实现多的自己，因而从沉睡于自然转而在心智中

觉醒，最后实现为神的本身。这个实现自己的神，就是显化或自我觉

醒过程的那个神性。所以，如果要回答你的问题，我们就应该谢

能够整合自我和生态，亦即整合费希特和史宾莎、自和整体。因

为他曾经指出，你一旦实现至高的合一而成为神性本身，达成圆

满的自──因为万物都在你之内，于是也就达成圆满的整体或统

一。在至高的合一当中，圆满的自和圆满的统一是同样的东西。所

以人必牺牲自或意志，因为人的意志终究是跟整个法界结盟的。
 

  你最深层的自性的所做所为就是法界。你就是整个法界。圆满的自

，圆满的整体。这是自我和生态、上和下、超越和遍及四方的

至深整合，神性下到最低等态又上回归自己的至深整合。神在

实现自己的每个阶段始终存在于世间，祂的宇宙大戏在法界的每一

个活动中展开；在这场戏的进展过程，祂也越越发现到自己；在

宇宙的每一种姿态祂全然而神圣的舞动着，未曾迷失，也从未回

；一下祂一直都在那，从那光辉的深渊向我们频频眨眼，

点头。

 

    早已解脱

  问：这样的亲点和生态漫观点有么同？

  威：纯粹的漫主义者从就承认心和神性是超越自然的，因为

他们认为没有任何东西超越自然。世上只有自然，基于某种原因，心

与神性就是这自然或自然的总和，或是这个自然网络的网线。所以大

部分的生态漫主义者都无法解「可偏，即非真道」这话。

生态哲学家一直告诉我们人已经悖某个东西，这显示出他们只觉知

到自然而知有真如本性。他们根本解真实的道或神性。根据唯

心者和各地无分别智圣者的法，那个超凡而诡谲的奥秘就是，最

终的解脱其实早已达成。所谓「最后一步」其实就是脱时间的循环，

找到那个从一开始就在那的「无时间境界」。这个无时间境界从一

开始就在那，一上也都存在于每一个地方，未曾须臾偏。

  黑格尔：「善，绝对的善，永远在世间实现自己；其结果是，

必坐待吾人，它早已圆满成就。」最后再从黑格尔思想最成功的诠释

者之一芬德（Findlay）那引述一段话：「要有能解这一点，才能

判别真正的黑格尔和他那些虽然勤奋，却受到严重误导的错解者有何
 

同。那些错解者一直在渴望绚的高潮，渴望绝对精神会在一群鸽

子的陪同之下翩然‥‥黑格尔教导，此时此地有限的存在尽管

有种种局限，但只要正确的看待与接纳，就等于是永恒及无所在的

无限存在。人只要活在正确的精神之中，那么住在大街就如同住在圣

城一样。」柏丁知道，树菩萨也教导，此岸即彼岸，一色相

都是本如是的空性。至高的合一根本的奥秘就在于，只有神，只有

一真法界，而且早就圆满俱足，本就是单手击掌。我们会偏这

个东西，这种看法本身就是自我的虚妄傲慢，是那「神圣的自我」戴

着面具，对着自我的各种瑟缩趋势所下的硝烟废墟幸灾祸。然

而，自然可以由我们维护，但是我们却必须依靠如本性维护。

 

    地的凋

  问：然而几十，唯心者的地几乎已经凋殆尽。

  威：对。下网络生吞活剥唯心，然后再从口中呼出盖娅中心

救赎法；此一救赎法是马克思主义、生态中心主义或资本主义，

都属于同一种网络，都是在掌控自然（自我阵营）以及与自然合一（生

态阵营）这个东西之间摆荡。

  问：所以，现在的问题是是就在于把某种唯心找回？

  威：尽然，因为进化是一直往前推进的。今天我们的技术经济基

础已经和以往大相同，过去提出的唯心如今在功能上已经适用

。我们可以，未应该会有一种新的唯心；未的佛的将是

位语言。过这又是另一个题目。无如何，我们就是能停

在谢或任何一个唯心者身上。我对创造中的神性所做的述是正

确的──我确信如此。然而这些唯心者没有一个真正解四大象

限；他们对超个人域的各个阶段和实际细节的掌握也很薄弱。我认
 

为这种缺失可以总括为点。第一个是，他们没有发展出任何真正的

默观修法门，也就是，没有发展出任何真正的典范，任何可以遵

法再制的范或超个人的实修方法。换另外一种法就是，他们没有

瑜伽，没有静坐，没有实修实证，因此无法在意中再生出唯心

言者的超个人与直观。因为这样，世人才会把伟大的唯心看成

形上学，当成一套没有实际指涉对象，早就被康德消灭的「纯粹表象」

哲学。然而也就是因为唯心者缺乏超个人修法，所以康德严厉的

批判在许多方面都很正确，可悲啊！唯心很容堕为独白式的形

上学，所以也遭遇所有纯粹形上学──纯然只是以地图描绘世界，

却提供内在技术改变制图者──的命运。

  问：所以，他们的第一个缺失就是没有瑜伽，没有超个人修法可

以再现唯心者的。

  威：对，他们没有方法可以在修社群中再现超个人觉知；没有方

法可以在共修社群（「我们」或僧伽）具体揭深层的自我（「我」或佛），

表述深的真（「它」或法）。真的，一话．就是没有瑜伽。

  问：那第二个缺失呢？

  威：虽然对超个人域的深奥直观显然就是──我必须「就是」

──推动唯心运动的某种主要，但这种直观和几乎完全属

于统观辑阶层，也几乎完全用统观辑的语言在表达，这使得「

性」背负一个永远无法完成的任务。尤其是黑格尔，超个人和超

性的神性在他的观几乎完全变成统观辑或成熟性，这使得

性注定要在无法承受的重担之下全盘崩溃。「凡真实的就是性

的，凡性的就是真实的」──黑格尔口中的性就是统观辑。但

这样是通的；因为统观辑只是神性在人马阶段的表述罢。

  一七九黑格尔为贺德写一首诗，面道：「思想无法

会那遗忘自己从时空中预知无限而后重新觉醒的魂。管是谁，只
 

要想把这种魂之事给人听，纵有天使之舌，也会感到词穷。」但

愿黑格尔也一直处在这种词穷的态！但是他没有。他反而以为性

可以而且应该发挥天使之舌的能耐。这些观点，只要他有可靠的修

方法可以开显高等超个人阶段，其实都没么问题。禅师也常常讲空

性，但是他们有修方法，有方法，坐禅、静坐，让自己的直观可

以在经验性的、公开的、可复制的，可检证的标准中实。禅是形

上学！是画张地图就算！但是唯心者这一都没有。他们的

无法仿制，也无法证伪（fallibilistic），所以才被摒斥为「纯粹的形

上学」。毫无疑问的，西方人因此而错失一个无价机。要知道自

己是否能迎接世界未的下，西方人只好再试试看。

  问：可是唯心者能够完成这么多东西，其实已经很惊人。

  威：可是吗！我一直在想一个故事：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之后，沙

特（Jean-Paulsartre）去访俄国的史塔格（stalingrad）。那曾经

进过一场艰苦的战事，在许多方面都是二次大战的转折点。俄国人

在那进一场绝对英勇的保卫战；战死的德国士兵逾三十万。沙

特看完战地之后，嘴一直：「真是惊人，真是惊人。」当然，大

家都知道他很同情共产主义，终于有人问他：「你是俄国人吗？」

「是，是德国人。他们竟然能有这样的表现。」每次想到唯心者，

我心就一直在回味这话：他们竟然能有这样的表现。

 

     下者的宰制

  问：过他们还是失败。有一话很有名，那就是，黑格尔之后

大家都在「回归康德」！

  威：对，这话最终的意思是回归性及其感官基础；换话就

是回归单一自然。
 

  唯心的式微使得塑造现代性的下者再也没有人挑战。唯心

在左手象限的意和超个人神性方面获得一些成就之后，随即被工业

网络并吞，然后在费尔巴哈和马克思手中转变成强硬的唯物和「自

然主义」 naturalistic）。从此之后，要逃现代性的下网络几乎可
      （

能。唯心者做一些英勇的反抗之后，就被野蛮人赶出城外。于

是黑格尔的学生费尔巴哈很快宣称，凡是所谓的性或上线，

都是将人的潜能投射到一个完全出自想象的「世」。按照他的法，

将人的潜能投射到「神性」次元而造成世人的残废，才是人之所以

化的原因。当然，像这样将高等内在超个人潜能与古神话的世

混为一谈的法，是十分无知的。过就因为这种无知，他才会拥

抱下网络，认为唯有自然才是真实的事物。马克思和恩格斯十分重

视他的法。恩格斯：「除自然和人之外，其它的东西都存在；

我们的宗教会幻想创造性的高等存在形式，其实只是在对我们自身的

本质作幻想式的反映罢。我们暂时都还是费尔巴哈的追随者；大家

普遍都这么热的感觉。」事实上，整个现代和后现代世界都是费尔

巴哈的追随者。

 

    网际网

  问：但是像网际网这种计算机网又该怎么看待呢？网际网一次

可以结合三千万以上的人进信息交换，这个东西难道是下的吗？

这个东西就是全球性的吗？正是指向全球意之吗？

  威：如果纳粹份子拥有网，会会有好处？你解问题所在吗?

网际网纯粹是外在的社会结构，屈于右下象限。可是网面通

的东西，嗯，就涉及到内在意、道德与价值观。然而那些一味宣

称网建全球意的人，对这一提都提。这是最糟糕最下
 

的平面世界，破坏可能也最大。

  网是新科技基础（右下象限）的一部分，对使用网的意而言是

中性的。凡是属于右手象限的结构都是中性、无价值色彩的。计算机科

技（和信息时代）的意义在于，这个技术基础可以支持世界中心观点，

支持全球意，但并保证全球意成。前面过，认知的发展乃

是道德发展的必要条件而只是充分条件；通常是要先有认知手段，

而后才会有攀登意扩展阶梯的意愿。网提供可能性，却能保

证么。

  这就是网达到全球意，等于全球意的原因。譬如，假设

有三千万人的意发展处于道德阶段一，而网际网会大散播其自

我中心的道德观，你想这会有好处吗？如果纳粹份子拥有网，会有

好处吗？

  只要一味的把注意放在只讲位置的整体网络上，就可能忽这一

。你只会在意外在的网络，但是对网络之内通的东西却视而

。平面世界观通常认为，因为网际网是全球性的，所以使用网际

网的意也是全球性的。唉！人大部分还是处在意的前成规期和

成规期，大部分还是自我中心、同族中心的。么系统地图、网际网

都会改变这一。全球整体地图或全球网都会孕育出人内

在的转化，而且往往反过造成转化的停滞乃至于退化。网上的男

性很多都是位世界的食兽；这些自我中心的计算机战土根本就屑

么互为主体的合作、互为主体的认知。么全球意，他们根本

屑一顾。那些还没有达到世界中心观点的人，如果把世界中心的方法

提供给他们，只会被他们（）用推动他们自己的计划。如果纳粹

现在还活着，一定会爱死网。新纳粹份子肯定会喜欢。根据邦

调查局的报告，拜网之赐，仇恨组织（hate-group）的活动大为猖狂，

因为网可以让你很容找到自己要找的人。
 

  问：所以还是一样，我们必须同时容纳左手象限和右手象限的发

展，才能具备真正全球性的意。

  威：对，这才是要点。

 

    盖娅宗教

  问：那么人口膨胀、臭氧层破这些问题又该怎么看待？这些问题

对盖娅──对我们全体都是追在眉睫的危机。生态漫主义者已经做

过正面的抨击。

  威：盖娅主要的问题并是工业化、臭氧层破、人口膨胀、资源

枯竭，而是大家在心智域的层次上处这些问题时没有互相解、达

成共。我们如果无法在全球共同的问题上，依据世界中心的道德

观，取得互相的解与共，就没有办法驾驭工业。我们必须经过内

在的成长、超越这痛苦艰辛的过程，才能促成以世界为中心的道德观

点；全球地图做到，系统地图做到，生态地图也做到。但下

网络完全排斥超越，因此也蔑视盖娅真正救赎的源头。其实，这样怨

恨超越，正是下网络狡诈之处。下网络用这种方式延续自己与平

面世界的情，延续整体锁对「我」和「我们」个域的殖民，

延续真、善、美三大域的苦涩分，让心智、文化及自然陷于根本

冲突，每一个都成可信任的朋友，都在处心积虑的试图报，对

彼此都形成巨大的威胁。当然，旗帜鲜明而粗的性自我阵营因

试图控制及支配自然，也助长人对盖娅的夺。过现代性最后

的讽却是盖娅宗教也陷入下网络；下网络是最根本的破

坏。盖娅宗教竟然宣誓效忠这个害盖娅的网络。就这样，现代性

的可怕真相开始遂渐明，原平面世界是以怨恨超越为方法在它所

破坏的人意中繁殖。
 

    第十八章 解神

 

  问：我想用四个题目做个结束：1 我们对性直观的诠释，2 环境

，3 世界未的发展，4 整合观点。

 

    预告危机

  问：首先，你认为许多人其实都有很深的性直观，但是他们对这

种直观的解释多是很恰当。

  威：我相信这种性直观往往非常真实而确，但他们的解释或解

却往往很恰当，因为完全入现代性的下网络，也陷入自

我、文化、自然之间的巨大解态，于是把性直观挤压到支破

碎的下网络之内，自然是太愉快。

  问：譬如？

  威：譬如，也许你体验到法界意或直观到含摄万物的世界，

但是却用所谓「发现高等自性」这种法解释。接着你又想到，

我既然已经发现高等自性或高等意，一问题自然会得到化解。

这时你所做的就是费希特的动作──纯粹的自性将会解决所有事

情。但你却忽为、社会、文化这三种因素对转化而言是绝对必

要的。你会陷在一种自倾向面，认为既然找到真实自性，这个

世界就再有问题。

  如果是这样，也许你会走向另一个极端。你会体验到法界意或

世界，或者感觉与世界合而为一，但是却认为这个与你合一的世界

纯属经验性的自然或单一的自然。你的确感觉自己和山、海、众生合

而为一，但因为你陷在现代网络面，所以看到那个容许你与山合

一的主体空间。因此你认为这个「合一」所涉及的对象只是自然而已。
 

如此一你就会判断，只要我们都能与盖娅合一，与纯粹的生态合

一，一重大的问题都将迎刃而解。你会拿起那制作精的世界系统

地图，要大家同意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大网络」之中的网线，却忽

光是想掌握住这种系统观点，意内在就必须先有重大的改变才

。所以你做的是史宾莎的动作，以为只要进入这个遍及四方的

大系统，我们就会获得拯救；你忽只有经艰辛的内在超越过

程，才能跟这个遍及四方的大系统合而为一（这个内在超越的过程至少

涉及、七个发展支点）。

  现代社会的这种解情境已经深植于你我的集体心之中，所以当

真正的性直观下时．就会进入现代性破碎的诠释网络面。性

直观刚出现时总是带着一种整体感，但如果用自己偏爱的象限诠释

这种直观，就是在以自己偏好的片面观点涵盖所有的基础，再造出另

一个整体。

  问：因此，性直观可以很真实，但诠释却可能出差错。

  威：对，这正是要点所在。我们过，表象看得到，深却必须经

过诠释才能够解。我们如何诠释深，对深的诞生十分重要。正

确而完整的诠释会促成神性下。正确的解性直观，诠释性直

观，能够促成新的性深显现出。反过，低的诠释却会妨

碍或使进一步的性直观产。无的、浅薄的、片面的诠释会使

性的发展出轨。这多半是因为完全依据一个象限进诠释、未平等荣

显及解四大象限、没有荣显及整合三大域的缘故。但神性总是显

现为四大象限或三大域，因此神性的某些面向在这遭到否

定、扭曲或反过过强调；这么一就破坏神性的圆满开展，也

使得性的发展无法开阔的显现。我们忽视真、善、美，然后在我

们种种自我压缩的做法之下把神性给碾碎。
 

    超人式的自我

  问：所以，自我和生态这个阵营都陷在低的诠释面。

  威：没错，经常这样。我们过，自我阵营有许多人都曾经直观到

世界（或高等意），但却从高的我、内在声音（Inner Voice）、原

型心学、斯替教派、内观、魂的呵护、内在的目睹、宇宙心、

纯净觉知、人格九型图、超越意或似于左上象限的解释他

们直观到的东西。他们直观到的左上象限的境界有多真实，解

方式都遗或严重削弱「我们」和「它」这个层面；他们对于神

性展现为互为主体的社群、社会服务、文化活动等，都无法做出恰当

的解释，也漠视神性以客体形式所呈现的技经下层结构及社会系统。

自我阵营的诠释偏重在意向层面，却忽视为、文化及社会层面，

忽视三大象限，至少是将这三大象限贬为低下的、次要的地位。这个

「高的我」阵营就是因为懂得社会关怀而名昭彰。一个人

发生么事，他们都那是他「自己的选择」──发生么事，

都是超级自的高的我（Higher Self）在负责──这根本是完全解

的独白式自我陷入疯狂的唯我全能幻想。这其实是在压抑层层网络之

中丰富的社会与文化交，但这种社会与文化交在构成神性的显化

上面，其实和自一样重要。

  「高的我」这个想法背后的观好像在，只要我能接触到我的

高等层次，其它一问题自然迎刃而解。可悲的是，这种想法没有看

到神性一向同时显化为法界四大象限。神性在哪个层次，都会显

现为一个以社群为背景的自我，其中有社会、文化以及客观的关

物。因此凡是所谓的「高的我」，无可避免都会涉及一个存在于客

观事物深层态中的广大社群。接触到高的我并是所有问题的结

束，反而是刚要开始在四大象限展开庞大艰巨的工作。
 

  问：但这个阵营的确认为「你创造你的实相」。

  威：你可能创造自己的实相，只有精神病患者才会创造自己的实

相。我的解是，真正属的自性确实会显化出自己的实相。印教

吠檀多哲学有一个古的故事。有人跑去找一个开悟圣者，当然是要

去问生命的意义何在。圣者为他明吠檀多的哲学观点：整个世界

就是由无上的大梵或神之源头所形成的，而你的目睹觉知与大梵是合

一的。你的自性和这个至高无上的神是合一的。大梵创造一，你

的最高自性又跟大梵是合一的，所以你的最高自性创造一。听起

很像是新时代的法。这个人听圣者的话，认为自己已经解生

命的意义就在于自性即是神，而且创造一实相。回家途中，他决

心要考验一下这个非凡的观点。这时前方一头大象，于是他就往

中间一站，既然自己就是神，大象一定伤他。骑在大象上的那

个人一直喊「走开！走开！」，他却为所动，最后差一点就被大象

踩扁。他跛着脚回去找圣者，既然大梵或神即是一，既然他的

自性与神是合一的，那么大象应该伤他才对。圣者回答：「没

错，一都是神，但神叫你走开，你为么走开呢？」

  一实相确实都是神创造的，而你又是跟神性合一的，所以你会发

现自己的确与创造的活动。但这创造的活动却是同时显化在四大

象限，而是只顾化在你的意或者只从你的意显化出的。

如果你将性觉知解释成高的我，就会忽视其它象限的神性──你

会忽视大象，或者认为那头大象真实，重要──你会忽视文化、

社会、为三方面的工作。但如果要在这几个域充分表现你的神

性，这三方面的工作都迫的需要完成。只要忽视这一点，你迟早会

被某种大象踩扁，你会生病，你会失业，关系会破──大象会从你

身上踩过去──然后你会十分自责，认为自己就是因为没有悟自

性，所以大象才会伤害你。但其实这一真正的意义就在于，你没有
 

听每一个象限的神所的话。

  问：自我阵营的人认为，你越是触及高等意或高的我，就越

必担心这个世界。

  威：是的，他们的真我真是超人！超人从没有烦恼！反过，

如果有烦恼，会担忧这个世界的贫穷、痛苦、公义，就是还没找

到真我。事实正好相反。你越触及高的我，就越忧心这个世界；因

为这个世界就是你自性的一部分，是每一个自性及所有自性的一部

分。色即是空。人间就是大梵；彻底入世，就是与大梵合一。如果你

真的结你的高的我，你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喂食大象而是忽

视大象。也就是，你会在四大象限同时精进，帮助神性显化，视每

一个全子为神性的显化。有这至高的合一体悟，你才会常存于根本

的解脱之中。但这种解脱却会显现为慈悲的动、忧心的关怀。从解

脱中显示出的现象就是悲悯，或者牵挂那些为觉醒而奋斗的人。菩萨

每天饮泣，眼在法界十方；这颗大心将被及那些神性未及之处。

这种工作是热情的，也是痛苦的；自性早就圆成，但也永远没有达成。

如果你总是将神性解释为高的我或神圣自性而忽视其它象限的神

性，那么神性的实现就会中断。这虽然至于伤害别人，却会严重阻

碍你自己的性发展，断神性遍及四方的实现。你会一直往自己的

内在意退缩，直到那口井干涸为止，最后只得开始厌这个表象

世界，因为你认为这个表象世界「贬低」你的「真实」自我。

  反过，恰当的解却能促进性直观的进展和深化，完整的触

及「我」、「我们」、「它」三个域：这但是在实现高的我，而且

还看到高的我涵摄在文化之中，体现在自然面，并嵌入社会体系

之内。实现、含摄、体现、嵌入：恰当的诠释会涵盖四大象限；因为

神性本就显化在四大象限。神性一直在要求诠释，恰当的诠释将

促成神性的诞生。恰当的诠释将为神性接生，为神性的下接生。我
 

越是能恰如其分的诠释神性直观，神性直观显示给我的就越多，接通

的管道就越多；从接通到交再到结，最后合而为一        至高无上的

合一。

 

    美好的大网络盖娅自性

  问：但是另外一个阵营－－生态阵营，同样陷在解性的诠释当

中，只是换成另一个极端罢。

  威：对，有许多美好的魂都有过极深的神性直观，但是却完全用

「它」词汇解，神性就是一现象或过程交织在大一统的体

系、网、网络、看的秩序或统一场面。这其实是右下象限的

法。这些当然都没错，但是他们的词汇所揭的却完全遗「我」

和「我们」这个内在域。这种贫乏的诠释乃是独白式的、彻头彻

尾的平面世界语言。这是史宾莎的，也是基本启蒙运动典范的

另一个极端，生态阵营的漫反动。这种观点认为原子和机械都

是敌人，又认为只要证明宇宙乃是大一统的系统、秩序或网络，问题

就解决。他们从物学到生物学到系统，提出大的科学证

据和广泛的证 全都是独白式的！只为从客观角证明宇宙的

整体本质。但他们却解一点，那就是，抓一堆只知道原子概

的自我教他们宇宙的本质是整体的，教出的充其也只是一堆只

知道整体概的自我。正因为这种独白式的方法以低的诠释忽

或漠视「我」和「我们」这个次元原本就是一种真正的直观体悟，

所以他们才解内在转化的真正本质，也解如果要发现含摄万

有的合一，绝对需要一些内在超越性的进阶。谈万有尽可以谈，但这

并能让事情产生根本的改变。

  这个经验性的自然世界──大生物域（Biosphere）──是他们的
 

神，他们的神。他们的挚爱是自然，是真如本性。因此他们最初

的神性直观有多么真实（这一点我并怀疑），都是他们那种片面

的诠释促成的。他们采用的诠释，他们接受的诠释，都阻碍转化的

发生。他们的诠释最初是由神性的真实直观推动的，后却未能促成

神性下。他们实在懂得如何为神性接生。

  问：所以，他们的诠释妨碍神性的实现。

  威：只要将你的法界意体验解释为与单一自然合一，就会破坏其

他象限的神性。你一直在贩卖平面世界盖娅地图，虽然也有人买，可

是真正根本的东西都没有改变。他们并没有转化，只是变成意型

态者，一味想服别人买他们的地图而已。

  于是我就变成眼神空的沮丧魂。他们我之所以如此沮丧，

是因为盖娅一直在遭受破坏，但是他们对自己在这个下回旋中所玩

的把戏却自知。他们拥抱只讲位置的工业本体，还抱着辗毙盖娅的

子猛亲。我们过，这个线最后只会造成退化──个体与文化

方面的退化；个体退化到生物中心观点和自我中心观点，文化退化到

部型态或锄农业型态。将法界化约为平面世界的感官自然，又浸

于以生物为中心的态，并且与此种自然合而为一，乃至于对这种自

然作出极退化、前成规期、偏重肉体而又自的显扬。这是漫

主义坍方带给我们的教训：你越贴近自然，就越自我中心。所以还是

一样，奥妙的性直观如果诠释错误，造成的结果是会愉快的。

  问：你过：生态智慧并在于如何与自然和谐相处，而在于使各

主体一致同意如何与自然和谐相处。换话就是如何整合三大

域。

  威：对，人并是天生就懂得照顾盖娅。「全球关怀」这种高贵的

境界，必须经过长久而艰辛的成长与超越才能达到。但典型的生态

线却与多元文化主义者一样，反对能够产生这种高贵境界的超越之
 

道。这但阻碍他人达到这种高贵境界，也每一个人松动，坍方，

坠到自己最低的可能性。这种事已经发生在多元文化主义者身上，

大多的生态线者亦然。真的，多元文化主义者和生态家已经

手造成美国文化退回到部态。

  问：但多元文化主义者的基本就是要尊重个体的差。

  威：是的，过那只能在多元主义世界中心观的保护之下才做得

到。但多元主义要到后成规期阶段（第五、第乃至于高的阶段）才会

显现，我们既没有要求也没有用么方法让大家演进到这种高等阶

段，只是一味的鼓大家肤浅的涉入其中。因此，虽然只有世界中心

观能保护多元主义，但真正有抱负想要发展世界中心观的人并

多。多元主义者倒是反过把每一种重回部型态的、片面的、前成

规期的、自我中心的、同族中心的浅薄观，这一「多样性」的东

西，都歌颂为反集中的世界中心观。事实上，阻碍与破坏世界中心观

的，正是这些东西；而且这些东西还牵着世界中心观的手进日益退

化的涉入，自式的政治。这种自式的政治要是成功的话，本可

以保护多元主义的世界中心观点就毁。世界中心观毁，接下就

是压榨、种族战争、帝国主义；我们所有的解放运动，原本受到启蒙

运动及世界中心宽容精神所保护的一，至此都将遭到破坏。如此一

，你最后的结局就是成长、发展、超越，也进化。你促成

一种退化的文化，自的政治，却高与的告诉自己，这一终于

使你挣脱现代性这个东西的压迫。

 

    超越后现代心智

  问：到现代性，你也知道世上大部分的智慧传承都反对现代性；

认为现代性乃是大规模的反宗教运动，大规模的性世俗化运动。它
 

「扼」神。

  威：对，扼神话式的神。但神性仍然存在于整个过程，在

某人偏爱的某个时代、时期或某个地方。性的深比神话深，因此

代表的其实是神性潜能的进一步开显。现代性运动本身就是神性解放

的集体进展，这点可以从界定现代性的大规模解放运动中得到证实。

譬如，你可以称赞光荣的神话犁农业帝国，那种帝国受到你最爱

的神话之神的庇佑。你也可以推崇上帝，上帝是自由、慈善、慈悲

的化身。但是像你这样称赞上帝，推崇上帝，其实是忽一点，那

就是，所有向上帝致敬的殿堂、纪碑，那些伟大的字塔、大教堂，

都是建在多少奴骨折的背脊之上，多少待遇如同猪狗的妇孺身

上。那些向神话式的神或神致敬的纪碑上的碑文，其实都是镌刻

在千万人的血肉之躯上。神性显化为解放是一回事；神性显化为政治

的民主体制又是另一回事。性将埋没于神话之下的光明释放出，

也解放被压迫者的俗世束缚，而且只是应许之地才这样。赞颂以

往而憎恨现在，这种举动多半是将高等发展模式和一般模式混为一谈

的缘故。这一派人把现代性最糟糕的一面拿和以往发展至最高的模

式相比，看到的当然只有退化，没有别的。

  你大部分的宗教传承都对现代性和后现代性深感安──但这

只是其中一个实。其实现代性无是那一个面向，在他们眼中看

都是撒旦。我的要点是，他们这种观很胡涂。我相信传统宗教思想

家大部分都解现代性。

  问：解现代性──怎么个解法？

  威：人的进化史上，每一个时代都有一个核心观在影响那整个

时代，总括该时代面对神性和法界所采取的途径，告诉我们一些奥秘

的事物。每一个时代的观都是以前一个时代的作为基础，然后发展

出自己那个时代的观。这些观往往简单扼要，一话就可以讲
 

完。游牧期：神与土地交织。游牧文化都歌颂这种奥秘真。大地是

我们的血，我们的骨，我们的髓；我们都是土地的子，神在大地间

自由去。锄农业时期：这个时期的神会要求牺牲祭祠。牺牲祭祠乃

是所有锄农业文化社会最重要的主题，而且止于我们确实看到的、

具体的、真实的牲祭而已。其中很重要且普遍的观就是，人必须采

取某些步骤以配合神。一般的人性或典型的人性必须让开，也就是必

须牺牲，好让神的光。换话，神性意圆满实现之必须遵

循一些特定的步骤。犁农业时期：这几个步骤其实已经安排在大存有

链中。「大存有链」是每一个神话犁农业社会主要的、主宰的、逃避

的主题，毫无外。既然「文明史」大部分都是犁农业史，因此

夫乔伊所的「大存有链是主宰大部分文明文化的观」，确实很

正确。现代性时期：大存有链在演化的时间中逐步开显，这就是我们

现在常的进化。经常置神性于顾，乃是现代性的灾难而是现代

性的尊严，也是现代性的定义。进化是悬挂在现代性每一种运动后

面的背景概，是现代性的上帝。但事实上，进化却是一种高的

性实现，因为进化是否意到自己是属的，都已经百折回的

接通人与法界，总结出一个惊人而逃避的事实，那就是，人是

自身进化的共同创造者，他自己的史和世界空间的共同创造者。因

为在后现代时期，世上的事物没有一样是既定的；这个世界只是我

们知觉的产物，也是诠释的产物。这会让许多后现代主义者陷入无透

视观的疯狂态，但这并是我们所关的东西。没有一样事是既定

的──这是后现代的大发现。这种发现使人接通一个可以塑造，也

可以由人共同创造的法界。神性以最高的敏锐自觉到自己正朝向超

意的震撼迈进。

  问：以上所的这些都是每个时代决定性的观。所以你对反现代

性的宗教思想家的看法是？
 

  威：没错，他们完全陷在犁农业社会的世界观面。是现代性

还是后现代性，都没有和神性达成协议。他们在羞愧中从现代性的奇

迹和尊严移开眼光，开始歌颂往日的奇迹。大部分的传统宗教思想

家甚至认为进化根本没发生！他们到神性已经显化为现代

性，也知道进化乃是华斯的「神性创造的方式与模式」。他们

到现代性分化为三大域的精义，因此也看到现代解放运动

的尊严，看到废除奴、性运动、自由民主政治等运动为人带

的尊严。这些运动，每一种都是他们向往的神话犁农业梦境从未听

过的自由；每一次都让神性透过一种新的自由放声歌咏。他们认为，

由于现代性为自己带前所未有的灾难，所以我们必须拒绝进化；

可的是他们到其中的发展辩证。从现代性到后现代性，他

们一样无法神性已经显化为后现代性的事物。这个世上没有一样

事物是既定的。但是从犁农业期的角看，凡事当然都是既定的、

静态的，会随着时间的进展或发展的开显而转变。整个世界已经由

神话的神奇之神预定，救赎端看我们是否完全接受这种既定的世界

──但这种既定的态其实是先知讲的；他们愿意让自己的承接

受有效性判准的检验，遂世人无法再挑战既定的秩序。因此，同

意这种犁农业世界观就是永恒的罪。

  至于这种世界观其实是同族中心、种族主义、父权体制、黩武好

战的，那你就别管，因为那是既定的神出的光荣话语。所以，

没错，这些「宗教权威」既然是维系在犁农业世界观之上的，当然得

唾弃现代性，唾弃进化，唾弃这个一直在削弱他们权威的程。可是

他们将这种静态的、既定的犁农业世界观和神性混为一谈，正是妨碍

现代世界和后现代世界认神性的障碍。然而，只要神性指的是犁农

业神话的神，现代性是绝会接受的。反过，要采取整合观点，

认清神性是在全层次全象限上面运作的，就必须认并荣显神性已经
 

有过的显化，承认并荣显神性存在于现代及后现代的成就之中。

 

       世界的转变和文化差距

   问：你认为目前整个世界正在产生重大的转变吗？

   威：是的，但总是走走停停，徘徊踯躅。大约从二次大战以后，我

们就一直看到这个世界从性工业社会慢慢转变为统观辑的信息

社会。这并是么「新时代」的性转化，绝对是，而是很深刻

的转变。我们暂时以右下象限为指标看。人的演化，从游牧期、

锄农业期、犁农业前期、犁农业后期、工业前期、工业后期、再到资

讯前期，大约有、七个巨大的转变阶段。人的形成有、七次极

深的世界性的转变；我们目前正濒其中一次的开瑞。这几个阶段经

常简化为农耕、工业、信息三个阶段，所以我们今天是在「第三波」

（ third Wave）的开端。可是别忘，以我的看法，我们还是必须以（至

少是）四大象限的方式分析这一次的转化，否则我们会遗许多实

际上会造成转变的因素。这一次的转变是由新的技术经济基础（信息）

推动的，但却带新的世界观、新型态的自我、新的意向和新的

为，并且实在新的文化世界空间，由新的社会体系维系。如往

常一样，有的人也许可以达到这种可能性，有的也许做到。

   问：这一次的转化，我们就四个象限都谈一谈吧！

   威：一个新的社会文化重心正在逐渐开显──统观辑的信息社会

抱持的是存在世界观或无透视观世界观（左下象限），实在「位资

讯交换」这种技术经济基础（右下象限）和人马自我（左上象限）之上；

而人马自我必须整合其身、心、物，也就是整合生物域、心智域、物

域，好让为（右上象限）可以在功能上适应新的世界空间。这真的

很难；真正的关键就在于，新的转化会为世界增加负担。这可值得
 

热庆祝！每一次新显化出的东西，每一次的转变和发展，都带

新的要求和责任：高等必须整合低等。这才是超越与包容。超越的

深越深，包含的责任就越大。

  问：这是个问题。

  威：这是个大问题。真正的噩梦就在于，即使新的、高等的世界空

间已经俱足，每个人还是必须从原地开始发展。每个人都必须从进化

支点一开始，没有外；而且一定要经过前面几个阶段的成长、发展，

才能到达目前这个新的，已经显现出的高等阶段。因此，一个人即

使是在崇高的、光辉的全球统观辑文化出生，还是要从物中心

层次开始发展，经过生物中心层次，然后是自我中心层次，再进展到

社会中心层次，最后是后成规期的世界中心层次。我们都躲掉这个

共同的过程。即使你要撰写大部头的三部曲小，用的还是小时候学

的字母；小时候学字母，现在就无法写这部小。但是一个文化的

垂直成长层次越多，可能出岔的事情就越多。我过，一个社会的深

越深，加诸其公民教育和转化的责任就越大。深越深，可能发生

的巨大的、悲惨的、恐怖的幸就越多。层次越多，撒谎（发生病）

的机会就越多。我们这个社会的各种病态是游牧时代的人无法想象

的。

  问：所以，社会的深越深，面对的问题就越多。

  威：对，四大象限都会出问题！因此当众人都在兴奋已的议那

即将的转变时，我看到的反而是巨大的噩梦正朝着我们逼近。

  问：你能能举几个子？

  威：有人贫富差距是西方社会的主要问题，这确实是真的。但这

其实是平面世界的观点──把问题完全化为钱差距。其实和这种

外在差距一样人担忧的是内在的差距──文化的差距、意的差

距、深的差距。这种差距人忧心。
 

  一个社会的引中心负荷越越重的时候，也就是从自我中心发展

到社会中心再到世界中心（或高阶段）的个体越越多的时候，社会

就会承受巨大的重担，必须把对每一个发展阶段的个体做垂直性的整

合。一个文化的引中心深越深，这种垂直性整合的要求就越大，

重担也越重。

  所以，贫富之间的经济差距本已经很严重，可是严重也隐

难的，却是文化的差距、价值观的差距、深的差距。这种深

上的差距是文化提供的一种潜，但每个人只能按照自己的情况去开

显这个深层的面向。

  新高的引中心会提供其公民深高的结构，但并保证一

定如此。一个社会的引中心负荷越越重的时候，遭到摒弃及边缘

化的个体也就越多，他们本俱的开显可能性将因此遭到排除，无是

内在意、价值观或价值等各方面都会蒙受最严重的打击。这会在文

化内部造成一种紧张。「富有者」（haves）和「匮乏者」（have nots）的

差距，指的只是钱，还包括意、道德观、深的差距；这种内

在的紧张是有破坏的。当文化产生新的转变时，发生文化差距或意

差距的可能性就越大。唉！

  问：这和你所的个体病很像。

  威：没错。个人主要的自我或引中心，与他那些解的、排除在

外的「小我」之间的差距。这种内部的紧张或自身的内战会把人逼疯。

社会和文化也是一样。文化的深越深，差距就越大。文化所提供的

一般深和能够开显该深的人之间的差距，也就越大。这种文化差

距制造的内部紧张会把一个文化逼疯。

  问：游牧一的文化内部问题比较少就是这个原因吗？

  威：是的。

  问：你有么解决的方法可以建议吗？
 

  威：嗯，就某种意义而言，文化差距并是真正的问题。真正的问

题是，我们甚至允许思考这种文化差距问题。之所以允许思考这

个问题，乃是因为我们生活在平面世界的缘故。在平面世界，我们

承认有意等级，也承认有深、价值、价值观等级。每个人的深

都一样，一都是。既然承认有深，我们就无法认深的

差距、文化的差距、意的差距，所以这种差距就一直在已开发国家

和「文明」国家酿成灾祸。除非我们承认这个最关键的问题，否则

我们会采取措施处这个问题。

  问：因此要讨解决的办法，首先至少得承认有这个问题。

  威：没错。平面世界的一事物都在阻碍你认这个问题。平面世

界的方法无法解决文化差距这样一个巨大的垂直性整合问题；因为平

面世界完全否定垂直层次的存在、内在的转化与超越，以及真正属于

人文化资本财的九个内在意发展阶段；平面世界的帐簿从登

记这一笔资本财。

  问：这一和现今踌躇前的全球转变有么关系？

  威：要记得我们的假设是，现代性分化出三大域，所以后现代性

必须整合三大域。如果没有完成这种整合，那么二十条法则就配合

，进化也会起动，最后只好进某种重大的调整，但这种调整

往往是极愉快的。

  重点就在于你无法在平面世界整合三大域。三大域在平面世

界最轻微的后果是相互解，最严重的就是崩塌。我们所知道的社会

系统，没有一个经过这种巨大的解还能跛进入未。这种混

的张如果没有导向自我超越，就会导向自我解消。对于垂直线上每

一次显现的机，进化都会提供这种人望之生畏的选择。过我

们很快就会看到，文化差距导致文化崩塌的事情所以会发生，正是因

为平面世界从一开始就承认有这个问题。
 

    环境

  问：所以你认为文化差距的问题比环境危机迫吗？

  威：者其实是同一件事，同一个问题。自我中心者和同族中心者

根本关心全球共同的问题，除非你吓到他们，让他们亲眼看到环

境危机，也影响他们那种自式的存在，过这么一反而会强化

他们那种自我中心式的生存动机，而这种生存动机正是问题发生的原

因。生态恐吓战术只会强化这一。

  对，只有在一种全球性的、后成规期的世界中心观点（进化支点五、

以上）之下，个体才能认清环境危机的全球面向；重要的是，才

能具备道德视野和果断，然后以全球为基础向前进。所以很明显

的，必须有相当多的个体在发展上达到后成规期和世界中心阶，才

能形成一股有作用的全球关怀生态改革。换话，必须有效的

处文化差距，才能有效的处生态危机；这种差距其实是同一种

差距，同一个问题。

  问：所以，文化差距和生态危机都跟平面世界观有关。

  威：对，文化差距和环境危机都是平面世界观给我们的问题。平

面世界宗教否认垂直深和内在的超越性，但只有这种东西才能使人

在保护生物域解决全球共同的问题上，达成世界中心全球性的协

议。

  问：你过，只要摒除平面世界观，就会出现一种环境。或许

我们现在可以讨一下。

  威：环境的讨通常集中在所谓的价值（axiology）上面。环

境价值可以分成四大派别。第一派是生物平等：所有活着的全子

价值都相等。昆虫和人猿价值相等。这种观点和深层生态学家及部

分生态性主义者颇为相应。第二派属于动物权（animal rights）观点
 

的变奏：只要动物具有基本的感觉，我们就应该赋予某种基本的权

。这一派人试图以进化的分界线划分感觉比较多的动物，如哺乳

，和感觉比较少的动物，如昆虫。每个家依据自己合的假设，

推断一直到哪种动物还有感觉和感受，划分出的界线都一样。依

照他们的建议，目前最低的分界线是在虾子和软件动物（当然，照这样

一往下推，最后还是会回到「所有的活全子权都相等」这种生物平等）。

   第三派是阶级或全阶序：通常以怀德海的哲学为基础（如柏克

[Birch]和考伯 [Cobb]）
                    。这一派人认为进化是一种全阶序式的开显，复杂

越高的生物，拥有的权就越多。人的进化程最高，因此拥有

的权也最多，但并包括夺其它生物的权在内，因为其它生物

也有某些基本而重要的权。第四派是各种管人（stewardship）之

：只有人才有权，但人的权也包括照顾及管地球与其生

物住民的权。许多传统的宗教家都采取这种观点，把环境的关

怀实为一种道德义务（如欧尔施莱格[Max Oelschlaeger]）。我自己的环

境观，并是一开始就综合以上这些派别，只是我相信最后还是

会包含每个派别基本的观点。

   问：所以，以上所的是四种价值派别。你的也是以几种价

值为依据。

   威：对，简单的有根本价值、内在价值、外在价值三种。

   每一个全子的根本价值都一样。也就是，每一个全子，从原子到

人猿，都是空性或神性的圆满显化，没有高低好坏之分。每一个全

子，恰如其份，都是空性的完美显化，神性的光辉风姿。每一个全子

作为「绝对精神」的显化，其根本价值都一样。一色相与空性无。

这就是根本价值。但每一个全子除是「绝对精神」的展现之外，也

都是一个相对的整体兼部分。每一个全子都是相对的整体，也是相对

的部分。作为一个整体，每个全子都有其内在价值，或者都有其完整
 

性或深的价值。因此全子越完整，或者深越深，内在价值就越大。

内在价值表示这个全子本身就是有价值的；全子的深本身就是有价

值的，因为那个深把法界诸面向包含在自身的存在面。全子本身

的存在包含的法界面向越多，深越深，其内在价值就越高。人猿

包含细胞、分子、原子；这一都包含在牠的内部结构面──深

越深，越完整，内在价值就越高。因此，虽然人猿和原子都是神性

的圆满表达（者的根本价值一样）
                            ，但人猿的深比较深，比较完整，

所以内在价值也比较高。原子也有内在价值，但是比较低（比较低并

是没有价值）。

  同，全子的深越深，意等级就越高；即使换个法，人

猿因为比较有觉知，所以内在价值比原子高，道还是一样。但每一

个全子但是整体，同时也是部分。全子作为一个部分，自有其对他

人的价值──它是其它全子赖以生存的那个整体的一部分。因此，身

为一个部分，每个全子都有其外在价值，工具性的价值，对其他全子

的价值。越是精微的部分，外在价值就越高。譬如原子的外在价值就

比人猿要高；人猿即使全都灭亡，宇宙也会受到多大的影

响；但如果是原子全毁，那么除次原子子之外，宇宙也会跟着

全毁──原子对其他全子而言具有极大的外在价值与工具性价值；因

为原子是整体可或缺的部分。

  问：你把这一点和权与责任结合在一起。

  威：是的。大家常权和责任是在一起的，可是究竟是如何在一

起却甚。权和责任之所以可分，是因为每一个全子都是一

个整体兼部分的缘故。权和责任是这个事实的个固有的面向。作

为一个整体，有一些权表现它的相对自主性。权，其实只是

在「描述」它赖以维持其完整性的必要「条件」。如果这些权没有

得到满足，整体就会解消为次全子。植物如果浇水就会死掉。权
 

代表一个全子的内在价值赖以维系的条件，全子的整体性赖以维系的

必要条件，其自和深赖以维系的必要条件。

  但只是这样，每一个全子又是其它整体的一「部分」。作为一个

部分，全子有责任维系整体的生存。责任，其实只是在「描述」每

一个全子成为整体的一部分时应该具备的「条件」。它如果没有尽到

这些责任，无法维持自己对整体的功能适应性，于是就会遭到排斥

（要就会毁掉整体）
                。它没有尽责，就无法再作整体的一部分。所谓「责

任」，表达的是全子的外在价值赖以存在的条件，是维系它的部分性、

共融及广的必要条件。是哪一个全子，只要想成为某个整体

的一部分，就必须尽一些责任。这是尽责任很高尚，而是非得

尽责，否则就无法维系自己的共融、文化的适应性、功能的适应性。

  问：所以，自和共融，内在价值和外在价值，权和责任，

是每一个全子的孪生面向；因为每一个全子都是一个整体兼部分。

  威：对，一个层层包覆，复杂和深断在增加的全阶序当中的

整体兼部分。人的深比草虫深，所以享有的权也比较多，要维

系人这个整体的存在，需要的条件也比较多；但我们必须尽的责任也

比较多；但对我们身处的人社会是如此，对我们本身所有的次全

子所处的社群也是这样。我们和物域、生物域、心智域的所有全子

都活在层层的关系网中；在这三个域，我们享有较多的权，

因此也绝对会要求我们尽较大的责任。没有尽这些责任，表示未能满

足我们的全子与次全子赖以共存的共融条件－－意味着我们本身的

毁灭。同，这并是尽这些责任很高尚，而是这是生存的条件。

这是强制性的，非做可，否则我们的共融就消失，我们亦然。

过当然，我们人往往只想伸张权，想尽责任。我们只想成为整

体，却想成为任何事物的一部分！我们只想我我素！

  问：这就是你所的自文化。
 

  威：对；自，退化，重回部文化。我们沉浸在追求权却尽

责任的狂欢会；每个人都想自成一个整体，为自己的自要求权

，却想成为他人的一部分，为与此相应的共融尽责。可是，你

要这个就能要那个。大家都在竞逐权其实只是一个迹象，表

示我们一直在分成加自我中心的「整体」，只想满足自己的需求

而肯成为任何事物的一部分。

  问：自我阵营和生态阵营是否解决这个问题？

  威：我想没有。现代平面世界典范有自我和生态种版本，但者

都有一个最大的问题，那就是，「权与责任」这个观在这个阵

营都已经式微，可寻。

  问：比如？

  威：比如，就自我启蒙运动而言，疏而自主的自我把自主性完

全分配给自己。也就是，唯有性自我是自给自足的整体，所以

唯有性自我才有内在价值，也唯有性自我能享有权。除它之

外，其它一全子都是整个互秩序的一部分，所以也只有做部分的

价值、外在价值、工具性的价值，根本没有权可言。对于自我阵营

，这些全子都是工具。所以这个疏的自我可以我我素，随自

己的意思压榨环境，因为对它，其它一事物都是它的工具。

  反过，就生态漫主义而言，整个大互网络是唯一的基本实

相，因此自主价值是分配给这个互网络的，会思考的自我反而没有

自主价值。这个大互网是最后的实相，因此也是唯一具有整体价值

或内在价值的东西，其它所有全子（人乃至于其它一）都只是维持其

自动创生的工具而已。也就是，其它全子都只是这个大互网络的

一部分或网线，因此有的也只是外在价值、工具性价值。这种观点就

是生态法西斯主义。只有大互网络才有权，其它一全子都是臣

服于它的部分。如果你代表这个大互网发言，那我们要做么都
 

得由你告诉我们才，因为只有你才是内在价值的发言人。但是因

为生态漫主义阵营往往还要追求性的价值与和谐，所以把这种生

态法西斯主义搞得加复杂难懂。过他们还是像每一次的现代与后

现代运动一样，只用纯粹平面世界与下的法诠释及解他们的

性直觉，所以一下子就把内在价值和根本价值混，才会出现「生

物平等」这种胡涂的法。亦即他们把内在价值误解为根本价值（所

有全子的绝对价值都一样，这一点是正确的，但认为所有全子的相对价值都一

样，这一点就错），而搞出「生物平等」这种法。换话，他

们认为凡是全子内在价值都一样－－跳蚤和水的内在价值没有差

别。很多生态运动都可以看到这种工业本体。

  问：所以，我们应该同时并重三种价值。

  威：对，我想我们要的是每一个全子的三种价值（根本价值、内在价

值、外在价值）同时并重的环境。我们希望我们的环境能毫无

外的尊重每一个全子都是神性的显化，但是又很实际的区分每一个

全子的内在价值，解踢石头比踢人猿的伤害较小，吃红卜比吃

牛肉妥当，靠谷维生比靠哺乳维生要善一些。

  问：你这种全子生态学包含环境四个派别的基本点。我

们该怎么做呢？

  威：我们和生物平等者一样，认为所有全子的根本价值都一样；

我们也尊崇这些家想要表达的性察。但是，如果及内在价

值，那就是所有的全子都一样；所以我们同意动物权运动家和怀

海德派学者，生命的意有一等级的阶层或全阶序，所以一有情

众生在这个全阶序上的阶层越高，我们就越没有权为自己的需要牺

牲他。最后，我们也同意管者所，因为人的深最深，所以对

于生物域的安好责任（或管权）也最大。

  问：这样的全子生态学具体应用起是怎样？实际的意义在哪？
 

  威：我们的环境第一条的规则就是，在追求维生所需的时候，

消耗或破坏的深越浅越好。尽可能要伤害意，尽可能少去破坏

内在价值。倒过用积极的法则是，尽可能保护深，提升深。

但是，我们却能仅止于这个指，因为这个指只涵盖深，没有

涵盖广；只涵盖自，没有涵盖共融；只涵盖整体，没有涵盖

部分。所以我们要在最大的广之内保护最大的深。能只维护最

大的深，否则就会变成以人为中心的法西斯主义。也能只维护

最大的广，否则就会变成生态法西斯主义或集权主义。我们要在最

大的广之内维护最大的深。

 

    基本的道德感

  问：你这就是基本的道德感。

  威：对。这个基本的道德原（Basic Moral Institute）就是：「在最大

的广之内维护最大的深，提升最大的深。」我相信性直观化

为实际就是这个样子。这就是性直观的结构。换话，当我们直

观到神性时，我们其实是直观到出现在四大象限的神性（因为神性会显

现为四大象限；简单的则是显现为「我」、「我们」、「它」三大域）。因此当

我清楚直观到神性时，我只在自己身上、自己的深内或自己的

「我」域直观到祂的宝贵，也同样在其它一存有的域中直观

到祂；这些存有与我共享神性（每一个体自身的深）。所以我只在自

己身上，也在一拥有神性的存有身上维护并提升神性。我清楚的直

观到神性时会感动，因而想要在许多的存有身上实践这种神性的开

显，而且越多越好：我直观到神性只是「我」，只是「我们」，同

时也是一股想要在这个世界的「客观事物态」（「它」）实践自己的

驱。
 

  正因为神性实际上显现为四大象限（或者显现为「我」、「我们」、

「它」），所以当我清楚的解神性时，我们会解祂是一股想要在事

物的客观态将「我」的深延伸到「我们」的广的驱；这相

当于佛、僧、法。这就是在最大的广之内维护最大的深，提升最

大的深。我相信这是赋予所有全子、人及一万物的基本道德原

。但是一个全子的深越深，越能清楚的直观到最深的根基

（Ground） ，也越能完整的解那基本的道德原，并且在过程中把这

个基本道德感延伸到多的全子身上。

  问：深与广兼顾。

  威：对。其中的观是，在最大的广之内提升最大的深时，必

须实的判断内在价值的差，判断我们为维生所破坏的深是

么等级；清楚吃红卜比吃牛肉妥当。曾经有人问艾．华兹（Alan

Watts）为么吃素，他直截当的：「因为牛的叫声比红卜大！」

  但是这样的判断必须兼顾广，才能防止支配阶层出现。举一个唐

突的子，如果十几只人猿和艾尔．卡彭（Al Capone）            译 注  。

这件事要我选择，我会艾尔．卡彭。人全子这个观并是神

圣可侵犯的。人全子本身并没有么意义，只过是最糟糕的人

中心观点罢。

  我希望你大体上已经解整个全阶序。只是维护深，只

是横跨广维护深，而且奠基是在一个先验的根本价值之上的。安

住于空性，在最大的广之内提升最大的深。我相信菩萨的眼洒

四方就是这个意思。

 

译注：艾尔．卡彭，1899．l947．美国史上最著名的黑道份子，横于芝加哥

一带。
 

    整合观点

  问：所以，一的问题──和文化差距、垂直整合、环境有关

的一问题──解决的开键端赖我们是是能扬弃平面世界观而定。

  威：确实是如此。我们之前谈到人即将发生重大的转变，其实这

一次的转变在许多方面已经开始。可是如果没有整合三大域，我

相信这一次转化能够顺平安的进。三大域的解就是现代性

的失败在我们意中的伤口。这一次后现代性的转变必须整合这三

个碎片，否则无法满足二十条法则的要求──无法超越又包容。分化

之后是没有整合就无法再进化，就会造成错误；如此一，进化只

好将它取消。我们无法把明天建在昨日的伤口之上。这表示我们必

须发展新型的社会整合意、文化、自然，从而为艺术、道德、科

学找到空间，为个人价值、集体智能、技术知找到空间。

  要做到这一，必须挣脱平面世界观的箝制。唯有扬弃平面世界

观，才能整合真、善、美。唯有扬弃平面世界观，我们才能认神性

在各个苍翠域光辉的表现。唯有扬弃平面世界观，我们才能建真

实的环境和一存有的议会，使每一个存有都快的向这一份最

圆满的恩宠敬。唯有扬弃平面世界观，我们才能弥补那具有破坏性

的文化差距，解放个体，让个体在一种勇敢的文化中开显自身最深层

的可能性。唯有扬弃平面世界观，我们才能挣脱单一自然的束缚，真

正整合自然，尊重自然，而是把自然捏造成神，反而造成自然本身

的性毁灭。唯有扬弃平面世界观，我们才能摆脱自我中心的、同族

中心的、民族主义的帝国主义，将全球的共享权释放出，畅通交，

再受困于种族战争、血战争、赏战争。唯有扬弃平面世界，我

们才能发动真正的统观辑潜能，瞄准物域、生物域、心智域，将

三者整合，彻底展现三者本有的欢。唯有扬弃平面世界，才能使网
 

际网这种技术基础变成共融，而是作位无政府态的主人；

这样，网际网才能宣告全球会合──而非全球分──的曙光已经

出现。唯有扬弃平面世界，世界邦（World Federation）或国家大家

庭（Family of Nations）才能绕着世界阶层会合成一种全阶序，进而

保护这个以世界为中心的空间；这就是神性的现代之声，在祂慈悲的

拥抱中绽放荣光。

  因此──回到性与超个人主题──唯有扬弃平面世界，有志于

性发展的人才能整合上趋势与下趋势。在平面世界观，你只能

上或下；你要是完全否定平面世界观的存在（上者），就是试

图让平面世界观变成神（下者）。

  问：所以，我们绕一圈又回到西方传统核心的原型战争，也就是

上者对下者的战争。

  威：对。纯粹下的线绝对藐视上之道，认为人和盖娅所有

的问题都要怪他们。可是用担心，因为双方都互相厌；上者认

为下者根本就是陷在自我消散和只看外境的无明之中；他们认为

这才是人动真正的原因。千，上者和下者还是在吵－

－边都宣称自己才是整体，都指控对方邪；边都犯自己原先

藐视对方的那种错。这么久，上者和下者还是一样疯狂。

  问：重点就在于整合人的上趋势和下趋势，使之平衡。

  威：对，重点就在如何使这种趋势互相调和。这样智慧与慈悲才

能携手发现那超越且包容这个世界的神性；发现那永远先验于这个世

界，却又以无限的爱与慈悲、关怀与关、温柔的悯及荣耀的目光，

拥抱这个世界与一存有的神性。

  下宗教能帮助我们认或感知多少可可感的神和神，都

已经为有限的盖娅加上无法承担的重负。盖娅或许能够长久的成

长，但长久的成长并是恒久的性；可是我们却迫的需要这
 

者。我们必须与、发动、培养人的上趋势；只有超越自身有限而

必朽的自我，才能找到一有情的本源和根基；是这个本源赋予

日新的光辉，在每一种风姿中散发出恩宠。唯上者和唯下者

都把法界撕成自己偏爱的片面，也引发者之间的战争，然后又

试图将自身的疾病扩散给对方，向对方夸示伤口，想藉此改变对方，

压制对方。但我们唯有在上和下的融合中才能找到和谐；在双方

残酷的战争中是找到的。我们可以，唯有双方统一，边才能得

救。

  问：这样的话，我们就要采讨到整合观点。

  威：对，探讨到某种整体的，整合的观点。我一直在一种包含并

荣显前现代（大存有巢）、现代（三大域的分化）、后现代（三大域的整

合）精华的途径，试图从这达成一真正「全层次，全象限」的途径。

  问：达成图 15-1、15-2、15-3 呈现的那种整合观点。

  威：对，没错。这种全层次，全象限的途径以前在史上是可能

的，因为整块披萨总是缺那么几片。前现代是全层次，却没有全象

限。现代是全象限，却是全层次（所以全象限崩塌为平面世界，糟

糕）。后现代本想把那缺少的几片找回补齐各象限，却坠入平面

世界的重场，结果是扯得比原支破碎。

  然而，所有的碎片其实都在；现在需要的是一种能够把这些碎片完

整拼接的观点。这就是所谓「全层次，全象限」观点的目标。这种整

合观点如果成功的话，可以即应用在商业、教育、医、保健、政

治、文化研究、心学、人文发展各方面，一而足。

  问：从事哪一个域的工作，大家都可以应用四大象限建自

己的整合观点。

  威：没错，拿医好，你可以看到凡是有效的保健都是只

考虑客观的用药、实体治（右上象限），而且还考虑病患的主观想法
 

与期望（左上象限），文化对于疾病的态、希望、恐惧（左下象限），

社会体制、经济因素、就医途径（右下象限）。所有这一都对病患的

疾病过程有因果关系（因为每一象限受其它每一象限的影响，也影响其它每

一 象 限 ）。凡是法、教育、商业、政治、环境、各派性主义、

监狱改革、哲学体系等等，无一可做如是分析。

   而且这样做会有具体的收获。如果四大象限是真的，那么管是哪

一个保健系统，只要包含全部四大象限，效能一定会比较高（所以成

本效益也比较好）。任何商业体系，只要把全部四大象限考虑在内，效

一定会比较好，所以所得润也比较多。只要把四大象限考虑在

内，教育系统会比较有效，政治的反应会比较强，性学的转化

也会比较高。其它的东西都是。

   这是实践整合观点的第一步──也就是从单象限途径迈向全象限

途径。第二步则是从全象限途径迈向「全层次，全象限」途径。

   问：这样的话，就要追溯每一象限之内的各种发展波（Wave）或发

展（stream）。

   威：没错。我们已经探讨过左上象限的发展 整个意光谱之内九

个左右的进化支点，以及从物质、身体、心智、魂以迄于性的种

种需求、动机、价值观、世界观、自我统合等等。但是这一发展在

其它每一象限都有其关物。所以我们也要追溯这些关物。我们

但要看医学包含四大象限时是么样子，也要看医学在每一象限都涵

盖整个意光谱时是么样子。我们但要看用物质触及身体时如何

治病．同时也要看触及心智、魂、性时如何治病。全光谱医学是

么样子？同，全光谱教育是么样子？全光谱经济是么样子？

全光谱政治、商业、婚姻制、电影、艺术是么样子？

   问：追溯每一个象限的全光谱。我、我们、它三大域都从身体、

心智、魂以迄于性逐层发展。这就是全层次全象限。
 

  威：对。尤其我们还记得，我们把魂和性包含在整合观点当中

时，我们是上溯空性和下及万有边同时顾及。我们但要包含智慧

的解脱，也要包含慈悲的回；前者引我们从身体、心智、魂以

迄于性一直往上超升，后者引魂与性下到身体、俗世、生

命、关系──这是男神与神同获尊崇。

  这种整合观点是很多人研究的题目。有一千多篇毕业文探讨到实

践全层次全象限途径的方法（各象限当中的发展层和发展线的问题，请阅

《整合心学》一书） 。但是者也可以用很多简单的方法，在日

常生活中实践自己的整合观点。

  问：譬如个人转化、性修等等。但是，既然整合的转化修

法是全层次、全象限的，那么实际上该怎么做呢？

  威：如果喜欢的话，以下这些书有一些途径可以依循：东尼．史瓦

兹（Tony Schwartz）的《事关紧要》（What Really Matters）、麦可．墨菲

（Michael Murphy）与乔治．奥纳（George Leonard）的《 The Life We

Are Given》以及我的《一味》。

  总的观很简单，大体上就是在自我、文化、自然之间修我们的

身体、心智、魂、性。

  问：这就是整合观点。

  威：对，整合观点。这个观点最后的结果只是要唤醒永恒的你，唤

醒此一整合展现的真正作者－－神性。

  在这，深藏于心性（the Heart）秘窟可处的男神和神终

于结合；空性拥抱一色相，犹如失而得的挚爱；永恒欢喜的咏颂

高贵的时间；湿婆禁住为光辉的夏克提神魂颠倒；上和下在单

手击掌声中恣意拥抱－－法界在永远一味的宇宙认自己的真

实本性，在言而喻的体悟中看自己，却让任何一个魂出

这惊奇的故事。还记得吗？在大心之中，这对法侣终于结合；但是进
 

化的噩梦，这一场游戏，尚未结束。你当下所在之处正是原先整出戏

开始之处。在本自明之事所造成的顿然震慑之下，你认清自己的

本面目，大爆炸之前的本面目；究竟空性微笑成一受造物，歌

咏成整个法界之前的本面目。这一并没有在那最初的一瞥中结

束，剩下的只是空性的一抹笑容，还有深夜静谧池塘上的月影。
 

                              附 1

 

      二十条法则

  在么地方，只要观察进化系统，都可以看到其中的几个基本

趋势，这就是二十条法则，是为基本的「法界模式」 Kosmic patterns）。
                                                  （

「二十」这个字在这并没有那么刻板严格。二十条法则面有些

其实只是定义，其它才是真正的进化趋势。法则二实际上有四条，法

则十二实际上有五条（这样总共有十九条），另外补充三条（总共二十二

条）。但是由于至少有条（如七和九）只是定义，所以算起是

二十条。者如果有兴趣，还可以另外找到一些，自添加。

 

1.实相作为一个整体，是由事物或过程构成，而是由全子构成。

（全子：自己是整体，但又是其它大整体之部分的整体；譬如整体原子是整体

分子的一部分，整体分子是整体细胞的一部分，整体细胞又是整体生物体的一部

分等等，依此推）。

2.凡是全子，都会展现出四种能：a 自我维护 （自  ） b 自我调适

（共融）c 自我超越（求生本能） d 自我解消（死亡本能）。

3.凡是全子，都会浮现。

4.全子浮现时，都是按照全阶序浮现。

5.每一个浮现出的全子，都超越并且包含之前的全子。

6.较低全子影响较高全子的可能性，较高全子影响较低全子的机。

7.一全阶序包含的层决定此一阶序是「浅」或「深」；任何一层

上面的全子则称之为「广」。

8.进化的每一后续阶层都会深变深，广变小。

  补充 1：全子的深越深，其意程越高。

9.破坏任何一个全子，也就破坏此一全子之上的所有全子，但会破
 

坏之下的所有全子。

10.全阶序彼此会共同演化。

11.小全子 （ the micro） 会在大全子 （ the macro） 深中的每一层次与

大全子建交换的关系。

12.进化有方向性。

  a 越越复杂

  b 越越分化／整合

  c 越越相对独

  d 越越有组织／结构

  e 最终目的性越越明确

  补充 2：凡是全子，都要写借据给法界

  补充 3：所有的借据都在空性中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