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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天士养胃阴用药组方规律浅析.PDF_免费高速下载_新浪爱问共享资料

叶天士运用《金匮》规律的研讨

叶天士养肝体清肝用方浅释--《中国农村医学》1982年04期 赵东奇大夫个人网站  zhaodongqi.haodf.com叶天士医论 发表者:赵东奇 (访问人次:190)     扶正培本,是中医治则的一大法则。在叶天士以前,有赵献可、张介宾培补先天肾命的学说,又有李东垣温补后天脾胃的理论。叶天士多方求师,兼采众家之长,融会贯通,形成了一套甘药培中,血肉填精,中下兼顾以治疗虚损病证的方法,较前人更有发展,提出理阳气须投建中,顾阴液须投复脉的名言。叶天士重视借鉴前人的宝贵经验,用小建中汤、黄芪建中汤、补中益气汤以温补中气;六味地黄丸、桂附八味丸、复脉汤等以补肾中阴阳。叶天士都用于临床。但他又不仅仅拘泥于此,而有所发展。

    其补益后天,认为“脾阳宜动则运,温补极是而守中及腻滞皆非。脾阳不主默运,胃腑不主宜达,流脾降胃,令其升降为要”。脾喜温燥,胃喜柔润,而脾胃往往相兼为病,据此叶天士补养后天脾胃时,除纯属脾脏虚衰者,仿东垣之法益气升阳,而对一般脾虚患者,益气升阳不过用温燥,以防碍胃;而对于胃阴亏虚者,又强调滋养胃阴,以助胃气;对于脾胃两虚者,强调脾胃兼顾,即益中汤,又养胃阴,或用黄芪建中汤去姜,或用麦门冬汤去夏,既防止其过燥,又防止其过温,较之东垣治法,更臻全面。此外,他又强调“腑病以通为补,与守中必致壅逆”。另立通补阳明之法,多在益气养阴之药物的基础上,酌加陈皮、厚朴、火麻仁等行气降下之品,使胃气得以通降,以恢复后天脾胃的生理功能,也是其培补后天的独到之处。松原市中医院推拿按摩科赵东奇

    对于培补先天,叶天士强调“肾阳静而望藏”,抓住肾主静主藏的特点,见有肾脏亏虚的患者,除用一般补阴补阳药物外,多兼用敛补之品,若芡实、山药、五味子、建莲肉等,以用于肾精外泄,或肾阳不藏者。另外,叶天士又善用柔剂阳药,以补肾中阳气,其目的主要是为了补阳以防伤阴,而一般不主张用桂、附等刚愎气质雄烈之药,恐其愈劫阴精。而对于阴精不足之人,补益肾中阴精,又善用血肉有情之品,若牛骨髓、羊骨髓、猪骨髓、龟板、鹿茸、鹿角胶、紫河车等,补阴益阳,再配伍苁蓉、菟丝子、沙苑子、杜仲、枸杞子、熟地等;形成了补肾益精的独特治疗用药,较之六味、八味、左归、右归以熟地为中心的补肾方法又有新的创见。

    叶天士对先后二天的关系又强调“脾阳宜动,动则能运;肾阳宜静,静则能藏”,“肾阳自下涵蒸,而脾阳始能运筹”,补后天时重视养先天,而益先天又重视培后天,中下兼顾,脾肾两补,注意刚柔、动静、升降诸方面的关系,强调随着脏腑不同特性而施用补虚之法,很有实际意义。 

    茯苓

    茯苓为精纯之品,其质重,其气清,其味淡,重能培土,清能益金,淡能利水,兼及肺脾肾三脏,故在通调三焦病症中起到关键的作用。《药品化义》中所说:“白茯苓味独甘淡,甘则能补,淡则能渗,甘淡属土用补脾阴,土旺生金兼宣肺气。”叶天士强调“久损重虚用甘缓法”,茯苓味甘平,力不峻,因而他常配用于治虚之剂中,而获佳效。叶天士《未刻本叶氏医案》中茯苓是其应用最多的几种药之一。在通篇800余首处方中,有茯苓的方子占370多首(不包括成方、成药),其中以茯苓为君的方子共有36首。      

    1 治上焦温通化饮      

    对脉涩、咳嗽、背凛,叶天士用茯苓桂枝汤去芍药加苡仁治之。脉涩知其卫阳不畅,背凛知其寒邪伤卫,咳嗽乃肺卫之伤。以茯苓为君,配桂枝、甘草、薏苡仁、生姜、大枣温卫阳而祛寒邪,并有渗湿化饮止嗽之功。

    又如劳伤营卫,寒热,茯苓桂枝汤;

    劳伤阳气,风侵背痛,茯苓片、炙草、生姜、桂枝、陈皮、大枣;

    久咳,形寒身冷,脉浮弦,茯苓桂枝五味子甘草汤;

    饮邪作咳,茯苓、杏仁、炙甘草、桂枝、薏苡仁、老生姜。

    在上焦肺卫受邪的疾病中,叶氏用茯苓为君,配温阳之桂枝,补中之甘草、大枣,温通之生姜,渗湿健脾之苡米仁,燥湿之陈皮,共奏其功。

    2 治中焦健脾渗湿      

    劳伤中气,若妨食,小溲不利,茯苓、白术、厚朴、广陈皮、泽泻、猪苓。中焦气伤,阻于脾胃则饮食不纳,渗利其湿则脾阳自升。

    痰饮上阻,清阳失旷,背痛心悸,苓姜术桂汤;

    饮阻于脘,茯苓、干姜、半夏;

    阳微少运,脘不爽利,转气则舒,腑阳以通为用明矣,茯苓、厚朴、附子、白术、泽泻、干姜。

    治疗中焦脾胃,叶氏着重于健脾化饮、温升脾阳,利用茯苓之淡渗健脾之功,配桂枝、附子、干姜以温阳行气、利水实脾,其邪自退,湿除阳旺,饮病可愈。      

    3 治下焦温肾利湿      

    叶氏在治疗下焦疾患的方子中,以肾阳虚衰和肾不纳气者为多见。

    如脉细如丝,形神尪羸,咳而气逆,下焦阳气衰:茯苓、炙黑甘草、制附子、桂枝、北五味子、胡桃肉。

    脉微细,茯苓、熟淡附子、粗桂枝、紫衣胡桃;同时本方亦治冲逆咳嗽,烦劳精浊者。

    叶氏用茯苓之甘淡平补,配合温阳之附子、桂枝,敛阴之五味,补肾之胡桃肉,甘草炒黑则入肾经,共奏温补肾阳而又能制水气。

    治梦泄,脉虚尺微:茯苓、远志、腺鱼胶、沙苑子、莲子、熟地炭。

    脉沉小、久嗽、足浮、腹膨、少阴之阳已伤,故水饮欲泛:茯苓、木防己、泽泻、牡蛎、薏苡仁、桂枝。

    阳微,浊及越之势,膝冷、腿浮、肢麻、心悸,法宜温之,苓姜术桂附泽汤;

    下焦不纳气,气冲咳逆:茯苓桂枝五味甘草汤加胡桃肉。

    由以上诸方可见叶天士在治疗下焦肾不纳气、肾阳亏虚时,常用茯苓为君,配合温阳化气之品,既可温肾阳以纳气,又可导水渗下,以防浊阴之上冲,使肾气即旺。

 

 

    叶天士先生对乌梅丸的理解和运用

 

    叶天士先生虽然是温病大家,但他对《伤寒论》的理解,对经方的运用都有其独到的地方。以下欲就学习《临证指南医案》后所感受到的叶先生对乌梅丸的特殊理解和其灵动的运用作一小结,由于笔者学识浅薄,还望得到同道们的指正。

  1首先通过两个医案认识叶先生对乌梅丸方剂的理解。

  第一案:选自《临证指南医案木乘土》

  徐氏 屡屡堕胎,下元气怯,而寒热久嗽,气塞填胸,涌吐涎沫,乃郁勃嗔怒。肝胆内寄之相火风木,内震不息,犯胃则呕逆吞酸,乘胸侵咽,必胀闷喉痹,渐渐昏迷欲厥,久延不已,为郁劳之疴。此治嗽清肺、重镇消痰,越医越凶。考《内经》肝病主治三法,无非治用治体。又曰:治肝不应,当取阳明。盖阳明胃土,独当肝木之侵侮,所以制其冲逆之威也,是病原治法大略。

  安胃丸,椒梅汤送。

  按:安胃丸其实是乌梅丸加入青皮、白芍、川楝子,本案解释了乌梅丸证气逆和“心中疼热”的由来(以方测证,乌梅丸适用于宋本326条厥阴病的提纲证:“厥阴之为病,消渴,气上撞心,心中疼热,饥而不欲食,食则吐蛔,下之利不止。”,恕不赘述)——“肝胆内寄之相火风木,内震不息”。本案的相火风木,不是有余之邪,而是内郁之气,所以前医用了两套方法治疗都无法改善。清肺治嗽是见咳嗽、涌吐涎沫、胸闷、喉痹就治肺,不知《内经》所言“五脏六府皆令人咳,非独肺也”的妙义,后来考虑呕逆吞酸是木火的攻冲,就用黛蛤散之类重镇治肝不效,这时就应考虑是否辨证和治疗上出了问题,“当取阳明”!

  第二案:选自《临证指南医案木乘土》

  芮 前议肝病入胃,上下格拒。考《内经》诸痛,皆主寒客。但经年累月久痛,寒必化热,故六气都从火化,河间特补病机一十九条亦然。思初病在气,久必入血,以经脉主气,络脉主血也。此脏腑、经络、气血,须分晰辨明,投剂自可入谷。更询初病因惊,夫惊则气逆,初病肝气之逆,久则诸气均逆,而三焦皆受,不特胃当其冲矣。谨陈缓急先后进药方法。《厥阴篇》云:气上撞心,饥不能食,欲呕,口吐涎沫。夫木既犯胃,胃受克为虚。仲景谓制木必先安土,恐防久克难复,议用安胃一法。

  川连 川楝子 川椒 生白芍 乌梅 淡姜渣 归须 橘红

  原注:《内经》以攻病克制曰胜方,补虚益体,须气味相生曰生方。今胃被肝乘,法当补胃,但胃属腑阳,凡六腑以通为补,黄连味苦能降。戴元礼云:诸寒药皆凝涩,惟有黄连不凝涩。有姜、椒、归须气味之辛,得黄连、川楝之苦,仿《内经》苦与辛合,能降能通;芍药酸寒,能泄土中木乘,又能和阴止痛;当归血中气药,辛温上升,用须力薄,其气不升。梅占先春,花发最早,得少阳生气,非酸敛之收药,得连、楝苦寒,《内经》所谓酸苦泄热也。以气与热俱无形无质,其通逐之法迥异,故辨及之。

  按:此案从后面的续诊(春分前七日)来看当是冬春之交所诊。是时,冬寒未尽,木气欠伸,土气还寒,这是本方的应用特征。基于这种特征,可以解释乌梅丸证的一系列证候。“下之利不止”、“久利”反映了土寒(严格说应是土气不足,水气反侮),由于土不足,除了其所胜之水反侮外,还招来其所不胜的木乘,而出现“气上撞心,心中疼热,饥而不欲食”和呕吐等证,木乘土在此不是木的“用”的有余,反而是不足,木气郁结,伤阴化热而见“消渴”、“心中疼热”。立法就是要根据这种特征,温暖寒土,并顺应四时之气,助木气生(伸)发。叶先生此处解释乌梅的用义很特别,是取其“得少阳生气”,也从一个侧面解释了为何乌梅丸不用黄芩,因为后者正好可泄少阳之气。需要指出的是,乌梅除了舒展肝气外,还有养肝体之作用,生白芍亦然,故先生每每相配使用。

  2下面继续通过医案领悟叶先生对乌梅丸的运用。

  第三案:酸苦微辛法。选自《临证指南医案木乘土》

  朱氏 嗔怒动肝,气逆恶心,胸胁闪动,气下坠欲便,是中下二焦损伤不复,约束之司失职。拟进培土泄木法,亦暂用之计。

  乌梅 干姜 川连 川椒 人参 茯苓 川楝 生白芍

  按:此证较之乌梅丸证,下元更虚,约束失职,故减去细辛、桂枝、附子、当归之辛,以白芍酸敛易当归,并起养营血之功,茯苓淡渗健脾和中。所谓“暂用之计”即指疏泄肝气的药物在以后的治疗中也将改成填补中下焦。

  第四案:辛甘微酸法。选自《临证指南医案呕吐》

  唐氏 动气肝逆,痰性凝寒滞胃,卒然大痛呕涎,乃逆滞上攻也。治肝厥以通例。

  炒黑川椒 乌梅肉 生干姜 川桂枝木 人参 白芍

  按:此案与其说是乌梅丸证,倒不如说更象大建中汤证。此证由于中阳虚衰,阴寒内盛,非大补而虚证不去,非大温而阴寒不除。故当然地弃去苦寒的黄连、黄柏,而用辛辣甘热的川椒、干姜、桂枝、人参温建中焦阳气,由于肝木不甚亢,所以只少许配用乌梅和白芍舒肝。

  第五案:酸甘济阴法。选自《临证指南医案噎膈反胃》

  苏五四 向来翻胃,原可撑持,秋季骤加惊忧,厥阳陡升莫制,遂废食不便,消渴不已,如心热,呕吐涎沫,五味中喜食酸甘。肝阴胃汁,枯槁殆尽,难任燥药通关。胃属阳土,宜凉宜润;肝为刚脏,宜柔宜和,酸甘两济其阴。

  乌梅肉 人参 鲜生地 阿胶 麦冬汁 生白芍

  按:就对肝脏的治疗而言,此案从前面的助肝“用”为主,一转而成补肝之体。其原因在于“肝阴胃汁,枯槁殆尽,难任燥药通关”,这是叶氏治肝的一个重要原则,肝阴胃汁未伤之时,放胆用刚剂助其“用”,肝阴胃汁受伤,则用柔剂而忌刚。此案虽然秋季木气被金所折,但由于其人素体肝胃阴虚,就只能用此方柔肝润胃了。本方去白芍加小川连,麦冬易麦冬汁,就成了一条酸苦泄热之方——连梅汤,先生取其治疗暑热深入劫阴,症见神迷心热烦躁,寒热麻痹消渴,右脉空大,左脉小芤。

  3小结

  叶先生对乌梅丸证的理解是中下焦虚寒,肝气郁逆犯胃,肝胆内寄的相火风木内扰而形成一系列寒热错杂、气机逆乱、肝阴气血不足的证候。先生每将这条方剂分成四套药物:辛味的附子、细辛、川椒、干姜、桂枝、当归;苦味的黄连、黄柏;酸味的乌梅;甘味的人参。治疗木乘土的思路每每由这四套药物展开,总的说来是以泄肝安胃为纲,药以苦辛为主,酸味为佐,有时从用药层次的不同,还有所发挥,如辛味又可考虑吴茱萸、元胡、半夏、陈皮等,苦味又可考虑枳实、川楝子、黄芩等,酸味的可考虑白芍等,胃虚必用人参,在肝阴胃汁受伤时又重用酸甘养阴,如配生地、麦冬等有时组方思维要作较大变动,如“约束失职”的不用辛药耗散,胃阳虚衰而没有热证的不用苦寒的连、柏,肝阴胃汁枯竭忌用刚药等等。总而言之,选药组方的灵变,在乎医者一心,以对证为度。脾胃病的证治,从李东垣到叶天士有了很大发展。东垣之论脾胃,对于升脾方面,固大有发明,而于降胃养胃方面,却注意不够。叶氏治脾胃,是在东垣的基础上,又补充了他的不足,发展之处,就在于降胃养胃方面,而同时也注意到运脾升脾,从而使脾胃病的证治更臻完善。

    养胃阴
  甘凉濡润,清养胃阴
  本法主要由性味甘平与甘凉生津药物组成,用于胃阴亏虚的病证,散见于《临证指南医案》胃脘痛、不食、脾胃门。
引起胃阴不足的原因,叶氏认为,主要有燥热、病伤不复、药动胃津等。证见不饥不纳,或知饥少纳,或食味不美,音低气馁,不渴,或烦渴思凉饮,口苦便艰,舌嫩少津,脉细略数等,临床表现以胃阴亏虚较甚,燥热未靖为其特点。治宜甘凉濡润法。甘凉可以解燥热,濡润可以养胃阴,从而达到清养胃阴的目的。津液来复,则胃的通降功能得以复常,所谓“胃宜降宜和”,这是他的一大发明。此法渊源于《金匮要略》麦门冬汤而有所发展者。常用北沙参、麦冬、石斛、玉竹、天花粉、生甘草、蔗汁等甘凉濡润、养阴生津之品,而使胃阴顺降。配用粳米、糯米、南枣等甘平益胃、补益脾气之味,以助升运。脾气升,胃气降,脾胃升降复常,则九窍不和之证,自能通利。余在临床,常用该法治疗小儿厌食症、慢性萎缩性胃炎等,证属胃阴不足者,屡治不爽。
  若胃气不顺,便艰便秘明显,叶氏则又每取脾约丸之半,用麻仁、甜杏仁、生白芍、大麦仁等敛阴润肠之品,濡润肠道。不主张用攻下,因“腑宜通即是补”,胃之阴液得以濡养,则胃气自然通顺。叶氏将此法称作“通法”,这是他的用药擅长之一。
  养胃醒胃,必先制肝
  本法主要见于《临证指南医案》木乘土、吐血门等,用于肝胃阴伤,神伤思虑,木火升腾,风阳扰胃者。证见胁痛,恶心,干呕善噫,气寒心痛,头目眩晕,肢体麻木,咽干唇赤,舌绛或舌光剥,脉弦左数。临床表现除有肝胃阴液不足表现外,尚有风阳上扰,横逆犯胃症状。对于这种中虚木贼之候,治疗较为棘手。疏肝理气则虑其辛燥伤阴;补中益胃则恐其壅逆呆滞。叶氏处理,很有经验,提出“用药忌刚用柔”。主张在调养中焦的同时,必先制肝,也就是养胃平肝法。并认为术、甘之守,升、柴之升,竟是脾药。若用于肝胃阴伤者,只能是鲜能奏效。因为“肝为刚脏,宜柔宜和。胃为阳土,宜凉宜润”。酸能制肝,敛阴生津,甘能令津还。常用阿胶、生地、白芍等以养肝柔肝。用人参、麦冬、知母、粳米、秫米、茯苓、小麦、南枣等,益胃养胃。用木瓜、乌梅、五味子、川楝子、桑叶、橘叶等,选择一二味以制肝木。如肝风内动,眩晕欲仆者,则加牡蛎、天麻等,以平风阳。若神伤思虑等精神因素所致者,叶氏又常用柏子仁、茯神、远志、酸枣仁、川贝母等,安神宁心之品,择其一二味,作为配伍。
  甘凉养胃,上以供肺
  本法即培土生金法,亦即是《内经》“虚则补其母”的方法。散见于《临证指南医案》咳嗽、吐血等门,证属肺胃阴虚者。究其原委,叶氏认为,主要有阳盛之体,或患燥热之证,或病后伤及肺胃之阴,或误治伤津等,导致胃津日耗,不司供肺。肺胃阴虚,易生内热。故临床以胃阴亏虚和肺燥证为其证候特点。常见:咳嗽,为呛咳,舌咽干燥,喉间燥痒,咯痰不利,痰中带血丝,或气逆咯血,音低气短,口渴,思得凉饮,食不甘味,大便燥结,舌干唇红,舌红无苔,或有裂纹,脉细弱略数。此时治疗,叶氏认为,不宜用异功散、参苓白术散等,以补土生金。因为这是治脾之药,用于脾气虚者。亦不宜“见咳治肺”,否则“生气日惫矣”。提出“甘凉养胃,上以供肺”的治疗原则,所谓“滋救胃液以供肺,惟甘寒为宜”,“先令其甘凉,令其胃喜,仿经义虚则补其母”。甘药胃喜,即可以培土,甘凉(寒)即可以养胃生津,可以退燥热,是土旺生金也。反对笼统的理肺化痰,苦辛开泄,泛泛而治。当然,两者用于临床,尚要权衡轻重,或以甘药为主,或以清养为主。胃阴虚甚者,侧重于甘药。常用沙参、麦冬、扁豆、茯神、粳米、南枣、糯稻根等;肺燥重者,侧重于清养。常用沙参、麦冬、石斛、玉竹、天花粉、蔗浆、梨肉、生甘草等。倘两者证情相仿,则上述两类药物,又宜相权使用。若风温干肺化燥者,加桑叶、杏仁,辛甘凉润;如阴分不足,咳呛失血者,加鲜枇杷叶、杏仁、川贝母、白茅根,甘寒润降,以肃肺金;如咳而呕,胃咳者,用麦门冬汤加竹茹、枇杷叶,清凉降逆和胃;如咳而咽干咽痛,痰黄者,加鲜芦根、冬瓜仁、生苡仁、杏仁、川贝母、桑叶,辛凉润肺,止咳化痰。
  清养胃阴,制阳止血。
  血证不外寒热虚实,而阴虚有热者,最为棘手,决非一般止血剂所能奏效。叶氏治血症,别具匠心。清养胃阴,制约阳动阳升,从而达到血止的目的,这是一个与众不同的用药思路,值得我们效法。常用于咳血、衄血等,证属胃阴亏虚,络损血溢上窍者。其病因病机以内伤为多。缘由五味偏胜,腑阳脏阴为伤,或烦劳过动其阳,络中血溢上窍,血去必阴伤生热,或胃阴亏虚,虚火妄动,灼伤血络。临床见证,既有胃阴亏虚证,如口干不欲饮,饥不欲食,舌光或有裂纹,无苔,或有低热。又有出血证,如咳血,或痰中带血丝,或衄血,量少色鲜红。久病失血者,伴有神倦食减,音低气短,或便溏,脉空大而弱等脾胃气虚表现。此时治疗,叶氏主张“胃药坐镇中宫为宜”,以“静药可制阳光之动”。大忌苦寒、温燥、滋腻。因为苦寒易损胃气,温燥助火动津,滋腻有呆滞之弊。所谓坐镇中宫之胃药,叶氏多取甘寒之品,如北沙参、麦冬、玉竹、石斛等阴静之药,养胃阴,清虚热,制阳动。对病久失血、胃气不足者,则参以甘平或甘缓之品,如山药、生扁豆、茯神、糯稻根、粳米、南枣、炙甘草等,扶中益胃,择其1~2味,或2~3味,于清养胃阴剂中。这样,既养胃阴,又益胃气。有扶正而不温热、益阴又不凉滞的配伍特点。益胃不养胃,阳生阴长,阴液得充,以阴配阳,以阴制阳,妄动之虚阳虚火,自可敛降,出血之证,亦可瘳矣。所谓“阳动失血,皆系阴亏,必久进填实脏阴,斯浮越自和”。至于止血药的运用,叶氏在辨证的基础上,针对病机用药,适当配用一二味凉血止血药,或活血止血药,真正做到辨证施治。并告诫我们,“莫见血以投凉”。他常用的止血药很可师法:如活血止血的参三七、桃仁、丹参、牛膝、藕节等。凉血止血的丹皮、荷叶汁,以及用降气顺气的苏子、降香、郁金等,这些都是深得“降气即所以降火”,“降气即所以止血”、“止血不忘活血化瘀”之旨的,竭力避免寒凉遏抑留瘀之弊端。笔者在临床将该法略事变化,用于肺结核、支气管扩张咯血,证属肺胃阴虚、阴虚火升的失血,每收效验。可见叶氏此法,仍具现实指导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