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m2016曼联开档:人生忧郁何处寻（三章）

2010年春，因读一个人的博客而引起抒写的冲动，借着忧郁的名义铺演着心郁之曲，虽是为文直白，缺少艺术性，也可观心烛世，一泻为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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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揣着浅陋和一分不安，很想说一下“忧郁”。相关的和不相关的，可能是无主题乱调，可能一时说不完，可能说得有点拖沓，有点琐碎，甚至于有点搞笑（这是个秘密，该隐则隐，该显则现，姑且不说它），但我愿意极力保存着这分原生态的初想。如有碍诸观瞻，也是非我可管的哈。现发第一个吧。
　　
　　
　　
　　
　　 （一）
　　
　　 我匍匐在地，谛听着大地的声响，然而，什么也听不清。抬起头来，正见蔓萝藤，向一棵树攀爬，我想那树顶之上，以及树顶周围的天空，一定藏着藤儿的畅想。这一次，我又错了。树招风，树空洞，树已秃顶，粘附的藤蔓，来不及隐去自己，连同树的轰然倒塌，把自己一块埋进了荒草之中。我的眼睛忧郁了，我不敢再看远方了。我审视着周遭，站立起来。站起来的我，就是一棵新生的树。
　　
　　 重新站起来的我，似乎忽然间发现了：这世界，没有对与错，只有旧亡与新生，这世界，没有弱与强，只有群聚与离合，这世界没有所谓的正与邪，大与小，有的只是灿烂之后的忧郁和忧郁之后的憧憬！天然所赋，共存共荣。是毁灭，孕育了生还，是过往，迎娶了欢畅。
　　
　　 生命里，可以没有爱情，可以没有自由，也可以没有名利，然而，瞬间的时空度过，断然不可没有观念的更替，与忧郁的憧憬。我思我在，我望我生。只要生命能够在憧憬中欢乐，纵然渐渐老去，也无后悔于来此一生。即使因忧郁而高贵得冷艳，因憧憬而快乐得疯癫，也总比任风雨剥蚀，任黑夜吞噬要好得多！快乐的人，在黑夜里也能绽开笑脸，落合的人，在梦里也少不了泪滴，然而，对于一个珍视生命，怜爱万物的人，纵然是因思而忧，因郁而泪，我想，他的泪眼里定然是噙满了幸福，一有新的发现，幸福如花一般开放，如此幸福之花，因忧郁而来，岂能易凋于一夜的风口之中呢？
　　
　　 我是一个幸福的女孩。我是一个简单的女孩。我是一个真诚的女孩。然而，我又是一个忧郁的女孩。一阵风，让我惊疑不定，一顶雾，让我迷途不归，一滴滑落的小水珠，也让我叹惜不止，甚至于，一次握手，一个问候，让我的心儿缠绵不已。顷刻之间，忧郁扑面，我又变得复杂起来，让人不敢触碰，变得虚逶起来，让人捉莫不定，一时间，我竟然认不清自己，丢失了自己，我找不到我在哪儿了！连自己都不能辨认自己，我还希求别人么？连自己都找不到自己，我还希求什么呢？
　　
　　 可是，我生命的底色里固有的忧郁，无论如何，也涂改不了生命的意志里别样的坚定。也许，正是这份忧郁的底色之美，因热烈而执着,益发增添了我的坚定，因坚定而赋予我多样而无穷的快乐。虽然这快乐，我不能名其状，不能存其形，如同我高旷的天空，不见了翅膀的身影，但是快乐如鸟，早已飞过！一双看不见的翅膀，已然覆盖了生命的忧郁，向着坚定的远方，传播着我的快乐！快乐如鸟，飞向天穹，虽然什么也带不走，什么也留不下，但我的幸福已然沉淀，于忧郁之中，孕育了新生，即使有一点羞涩，也可自视已足矣！
　　
　　 我的生命，什么时候生就了这份与生俱来的忧郁呢？没有答案，只有不断地寻找，没有企求，只有真诚的投入，没有奢望，只有虔诚的渴盼。生命如草，只要一线生机存在，我愿不停的歌唱。歌我无忧，歌我无郁，歌我忧郁之美，然后，请忧郁离开，把我有生的意志还原成生命原有的忧郁之美！
　　
　　 忧郁，不是生命的全部，但忧郁是美的。用忧郁串起我的思念，用忧郁装点我的心情，用忧郁拴紧我的诗行，亲爱的，你一定会看到我，所有忧伤都变得美丽起来，所有的欢乐都变得明朗起来，所有的幸福感都立时欢腾起来。
　　
　　 亲爱的，别担心，只要你认真地回答我：“假如我死了，你还娶我么？”那么，我就会立刻系上我的围裙，在你亲口品尝我亲手做的菜肴时，我一定为你拣上我以为最可口的，在你端起酒杯时，我一定为你斟满我窑藏多年的红酒，在你酒足饭饱夸我一句的时候，我一定搂着你的脖子亲亲之后再亲你一口！唉，哎，你只道掐我一下！你总是让我的沉醉没处安放！外面下雪，你说屋内暖和！拉起了窗帘儿，隔开了两个世界！让忧郁见鬼去吧，我只要有你一句话。那是关于我提问的回答，足够。可是，你千万别，别让我不开口发问。发问，是我的天性，忧郁，也是我的天性，没有忧郁，何来多此一问，可是我不问你，问谁呢？
　　
　　 忧郁，形而上之居，为何落在我的心底？忧郁哦，你让我找到了碰撞的路径，你让我激发了摆脱的理由，你，更让我分享了生命的所有。不激，无以发，不碰，无以砺，不分，无以享，从忧郁中走出，轻松自如，如潺潺之溪，恣意流淌，打一个温柔的漩涡，奔放在开阔的地面。虽然，我的生命，阻隔于卑微，但是，我的歌唱，因忧郁而美！一切美的因子，皆因忧郁而欢。没有壮丽的诗篇，没有勃发的雄奇，我所有的，只是属于我生命的歌唱。从忧郁中走出来，我的歌声纯净透明，我的诗语自然发亮，我的玄悟恰似仙人所点，在我的心里，盛开着一朵永不凋谢的莲花。
　　
　　 生命，本非紫色，只是因了太阳的忧郁，化成了执着的罂粟，她告诉我们每一个过往的行人：让新生来临之际，用欢快的死亡，促成美丽的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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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节算是插叙，说的是读忧郁的缘起，算是对海奶奶的坦白。
　　
　　
　　
　　读忧郁（二）
　　
　　
　　
　　 喂，该死的海奶奶！不是原创，是偷的不成？俺说，忧郁哦，与生俱来，可以沉淀，可以蜕变，也可以读取，岂能偷，岂曰偷哉？（告诉你吧，之所以文白相间，不因是简洁省时故，亦想写出自我，不叫你瞎搬。）
　　
　　
　　
　　 在敏思里，因读曾诚的白雪故事，从其“逃离”的忧伤回忆中回到我的现实，感之当下，有逃无逸矣！是的，我在逃避现实，我在逃亡自我， 人生之劫无数，谁能轻易逃脱呢？既然在劫难逃，为什么不能享受这一刻的生命静美呢？为什么不可以享受忧郁的生命种子生发出来的飘逸之美呢？即使瞬间降临，也会让我陶醉不已啊！
　　
　　
　　
　　 既有如此“逃逸”之飘想，那，就地卧倒吧！于是，伏于我博，记下我想，虽然点滴，亦为我思，发出之际，好不轻畅哟，犹如生了孩子一样！一时心血潮起，又转新浪我博，遂得评“你从哪里来，你又到哪里去呢~~~~我也喜欢这样问自己”有此共鸣，窃喜之，揣断之：一定又是一个忧郁之人吧！于是，循道而往，展屏而对，哇，诗人啊！
　　
　　
　　
　　 初，不敢惊动，因我实在是太浅薄了，才疏学浅，岂敢乱惊于人，何况是诗人呢？有人说，诗是属于少数人的；又云：诗人是优雅而高贵的。但是，一贯执着于众生平等之理念，我以为，生命之不同，只不过生态不一，表达不同而已，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诗人，或者诗意的生活着。
　　
　　
　　
　　 读吧，读其诗，既可陶冶自我，也可知其所思，推及其人，也可识人知世，何不乐哉？
　　
　　
　　
　　 读之不舍，至午夜，竟不能罢去。
　　
　　
　　
　　 于其诗，含蓄蕴藉，愈嚼愈加有味；于其文，真诚纯净，越读越觉坦荡不欺。我以为，为文之道，诚实不欺是一个起码的起点；如得情境，可称佳作；及至自然无痕处，乃为高妙不可言之美耶！
　　
　　
　　
　　 一路读来，正契余味也！顿生读评之念，付诸键盘一击焉。只不过，隐形遮眼，不敢落我博名罢了。首评曰“诗是很贵很重的东东，非忧郁不可为哦”！这多少印证了我先入为主的推断，她的诗，有一点忧郁的底色！忧郁，我喜欢。
　　
　　
　　
　　 上天渡人，从来机缘巧设。因遇老XIE之评，言其一首诗写爱情。想这老XIE，俺 还认得，且有联系，一时自信起，大胆作辨之，评曰：
　　
　　
　　
　　
　　
　　 《雪》：好诗是要用各种姿态反复品读的，读几遍过后，各人体会就不一样了。题为《雪》，自然是诗由因雪而起。雪儿飞舞、降落，及至无声无息的逝去，所留下来的，就是一段妙不可喻的时光矣，这穿越的时光，“我”感受的是什么？----幸福的感觉啊，它来得多不容易！贫瘠的冬天里，飘来花蕊吐芳一样的生机，她是怎样叫人欣喜呢？感受的是自然之美，欣喜的是瞬间的发现。与其说是发现了隐于内心深处不可言说的积累，不如说发现了写诗的快乐，我以为诗中反复出现的“幸福”沉降，就是此时写诗的幸福！只不过，这幸福，外无可诉，也不可名其状，唯有这小小的诗行，带着我，与雪同在，飞在天穹，飞抵我心，呵呵，你看，她动起来了，幸福就是一条鱼，她潜游在我的心底深处，我宁愿把她埋在心灵的很深很深的地方，唯其深深，才能成其所活！露珠，算什么，没有阳光，黯然失色，有了光照，即刻逝去，不如我雪，她让贫瘠的冬天温暖，她让不死的堤岸感动，嘿嘿，她象童话的鱼儿，我要将她译成我的诗行，美罢！
　　
　　
　　
　　 一评尚不过瘾，再读再评，一发不可收也。回头一看，耕者收获，我拾其穗，也有满心欢喜哦！恰似儿时麦地拾谷，只盼着得到大人褒奖，再把满筐背来，倒下，堆起，扎实，那个喜悦，何处不可存放哟！好了。歇口气吧。可以露个小脸了。乘那擦汗的工夫，把小脸蛋伸来。亲一个，怎么样？哎，谁会想到，忧郁之后还有这份快乐的奢想呢？
　　
　　
　　
　　 可是，诗者，爱心满贮也。自然为诗者，从来亲切动人也，一如冰心老人，一生诗文爱心铸，不尽爱戴聚拢来。呵，她来了，向我走来，丝毫没有写诗人的架子。没有了高居在上，反倒让人倍觉敬仰。及至回馈过来，我惊了，她是怎样毫无保留地表达了读我评的心情呢？她说：
　　
　　
　　
　　那些评都是你写的吧！好让我感动。此刻的我，因为你的评论，幸福蓄满在心！（大意如此，原语已删，那是后话。）
　　
　　
　　
　　 有感动，必有互动。时至午夜，见其诗兴起，一挥而就，就是一首动人的《邂逅》。诗曰：
　　
　　
　　
　　邂逅是风
　　
　　携带月亮的芳香
　　
　　一束飞翔的光
　　
　　直抵河流的最底部
　　
　　黑夜的船歌静谧
　　
　　波涛暗涌
　　
　　我额前的甜蜜
　　
　　醉倒了整个宇宙
　　
　　
　　
　　我不一定等你，前来
　　
　　翻阅我窗前的孤寂
　　
　　但我的富有，已经足够
　　
　　穿越所有世俗的疼痛
　　
　　我依然会感谢，每一缕
　　
　　月光香味的风
　　
　　在绝美的人间的夜晚
　　
　　与我的呼吸
　　
　　如此美丽地，邂逅
　　
　　
　　
　　
　　
　　
　　
　　
　　
　　 相遇之美，从一个忧郁的种子里破壳而出，虽然有点隐晦，但是它挣脱了一切世俗之羁，与现实无关，与生活也无关，所关联的就生命之美及其美的表达与相互欣赏，你，还以为什么美呢？
　　
　　
　　
　　 她说，你的评，尤其雪之评，与我写这首诗时的心境和想法极其相似！听这一句，直叫人砰然心动！也许，这美，之所以为美，就在于诗人般的栖居拂拭了俗世的尘埃，让生命的相遇，在这寂静的夜晚有了瞬间地着落，仿佛尘世间所有的逃离，在此刻都找到了皈依和亲附，有此一刻，一个卑微的我，怎不为之一颤呢！
　　
　　
　　
　　 你从哪里来？你还要逃往何处呢？
　　
　　 天地之美，诗意相连也！我的生命，固然残缺不整，但是，如果有幸诗意临侵，并有一刻栖居，这多少会把缺憾弥补吧！
　　
　　
　　
　　 我爱诗，但不会写诗，自以为错过写诗的岁月，更何况现实的生活已经不允许我诗呀诗的了！
　　
　　 我总是渴盼着企及着，那些动人的诗篇或难得的美文在闲暇的日子里浸润着我的心田，让我不至于因现实的无奈而郁郁不解，让我因诗情的熏陶重获新生，让我因理趣的入驻而重振衣袂，也让我因此有了美的袭居而把荒芜驱逐。自以为，骨子里早已种下了完美主义者的种子，不允许流俗侵扰，不允许偏见误伤，不允许傲慢鄙夷，更不能让自卑挤占着淡然自处的通道。阅世难，立世不易，做事难，处人更不易，而我，又不能于现实中逃离，只好在边缘之中行走，不能在现实中自由，只好在虚拟之间自在，以期望寻一分自我安逸之方，把心仪之美寄求于文字的天地，让我心恣意如流水，让我身平静如夜空，如有一刻欣喜的发现，也好似梦入甜美之境，我想，梦醒过后不会不是无比的轻松与惬意吧！此念生，借步博客，搭起心爱的小窝，背起行囊，我开始了无怨无悔的出发。不求来去有归，只想真心相叩，不求一丝回报，但愿真诚互击，如有生发之为美，岂不是意外之得，教我如何不是乐而忘返，甘之如饴呢？
　　
　　
　　
　　 天道酬勤。上苍不负有心人。既行走，必有发现。有付出，必有回报。幸哉我博，往来有交欢。乐哉我博，至美在博获！虽然此美源于博，也止于博，然而博而忘忧，有美共享，一旦此美化育，化无为有，化苦为甘，化腐朽为神奇，又岂是博之本身所能言表呢？
　　
　　
　　
　　 美在博，美，又在博之外。美在诗文，美，又在诗文之外。美在发现，美在我心，那个美哟，其妙不可言！此刻之美，闻之无声，遇之无形，寄之于言，应之于心，我的心哟，有美居之，无比契阔！且，收之珍之吧！
　　
　　
　　
　　 你说，这忧郁之美因何而来，又是因何而归呢？
　　
　　
　　
　　（待续读忧郁，有望读出忧郁的内涵，以及忧郁之美如何呈现。）
　　
　　
　　-------------------第三章---------------
　　 海奶奶终于明白了。想那可怜的孤魂，有点累了，敛起了双眸，停止了游动。把宽容留下。也把冷漠挡在门外。把激情馈赠。也把无私奉上。
　　
　　
　　
　　 终于下雨了。夜归来，月光迷雾，美得人醉，美得叫人心碎。我天天喝着着小酒，酒意难去，脸始终红红的。我多想来一坛子山西的陈醋，把它倾坛而尽，把那些多余的担心，从体内排解而去，把清爽、干净留给自己。雨、雾、月光，终于去了，它只属于昨天。我们都假装着，没看到。可是，那痕烙在我的心上。忧郁者，总是那样的敏感，敏得质朴、敏得任性。
　　
　　
　　
　　 我记着了，夜的寒，夜空盛不下。它带着雾的朦胧，唯美的散落一地，却让我，无意间捡起了一片。只是如羽的一片，烫贴在逃亡的脚步里。在通往梦乡的乡村水泥路面，我踮起脚尖，不曾想月轮坠满西楼，不敢忘牵，念起兮迢迢素手，不愿看到，残荷冷雾月，也不问我的狗儿，和我的妻，是否已经疲倦。我只管着我自己。倚榻而下，四周没有一丝声响。抬头望去，只有对面的窗口，还透来一点橘红色的灯光。
　　
　　 我只一点悔意，我忘记换鞋！白天和夜晚，我预备着两双鞋。白天踩着群居的热闹，夜晚汲着独守的安宁，一双声声踏踏，一双戚戚悠悠。踏踏者，浑然一体，都是过客相亲，共执攘来熙往，悠悠者，寂然无声，唯愿魂归梦安。今晚归来，我的坚质的皮鞋底，蹭得地面嘎嘎作响，对于熟睡的人们，我有一丝赧羞和不安。
　　
　　
　　
　　 然而，我一点也不在乎，昨日的悔意来袭，只是一眨眼的瞬间。眨眼过后，什么也没有，什么混响也不曾留下，和着远方的流水，消失在万籁之中。在这个冬天，无论白天还是夜晚，我的心里都很暖和。我感到了冬夜乏起的暖流，以及挟裹而来的爱意，这已足够。
　　
　　
　　
　　 我幸慰的是，我第一次过了QQ生日。昨天QQ生日，收到的祝福、蛋糕，还有鲜花、美酒，声色形俱，使我眼饱心放，然而，致谢之余，我不无歉意对自己说，浪得虚无而来，终是烟消云散！我翻了万年历：阴阳之合，不是今晚。1月27日，只有四十年前的同一天，才是腊月二十，再过四十年也见不到阴历和阳历重合。由此，我想到，天地唯美事，只有唯一，我的降生，只是时间之河在流逝之时翻起的一朵浪花，浪花腾起时的一滴水珠。生命如水珠，我在其中，我是唯一。
　　
　　
　　
　　 我是唯一，我始终相信，人人都是唯一。对于生命，没有什么可以忧郁。天又亮了。我又要出发。天渐晚了。妻与子不在身边，亲人在远方，我独自一人，又会开始心灵的自由流浪。感谢妻子，感谢上苍，赋予我如许奢侈的自由！感谢上帝，允许我借着忧郁的名义，在追问与探溯中，寻找居于生命之河的瞬间永恒。如果，我有幸感知，不在虚无中飘渺，就在永恒中雄踞，那么，我将会与你一起共沐忧郁之河，直至抵达属于我属于你也属于忠实生命中别样的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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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海奶奶定然明白了。人为什么需要忧郁，大约是因为完美主义作崇罢。
　　
　　
　　
　　 忧郁，是高贵的，她是属于灵魂的。虚无与永恒在生命的流程中意欲兼而有得时，忧郁就紧随而至。因为朝圣，所以敬仰，因敬仰而参照而共鸣之，这就是忧郁获得的回报。因为忠诚，所以敬畏，因敬畏而虔诚相守而沉静之，这就是忧郁蜕变的硕果。
　　
　　
　　
　　 忧郁，是不安分的，她总是焦躁不安。虽然这不安很短暂，但并非人人所享，因为她太美了。她的美在于脱俗，在于超拔，在于惊世骇俗，她的美在于热烈，在于执着，在于大胆而恰到好处的妄为，或如一匹骏马良驹，受驯服而越千野，倾其所蓄，一日千里，让怯懦收起，把焦虑驱散；或如一淙清澈溪流，有依隈而恣纵，倾其所积，万般倾吐，让河床更加柔软，让鹅卵石濡沫锃亮。忧郁，美么？美在忧郁之后。
　　
　　
　　
　　 忧郁，是属于自由的，因渴望救赎而无助的向往，在通往自由的路途中，忧郁不期而临。她排斥着庸俗的快乐，她体验着超妙的幻想，她笃守着潜在的狂放，即使疲倦不已，她也愿孤寂，容不得侵犯，她只乐于听从任性的召唤，在属于自己的渲泻中，把来自于自由的忧郁安放在神圣的魂灵---------这时候，忧郁与快乐终于走在一起，相反相成，相依相亲。
　　
　　
　　
　　 忧郁的外表，也许你无法看到。一旦看到，她就不自由了。因为世俗的眼光，视忧郁为另类，稍不留神，世俗的力量就会把忧郁请进精神病院。疯子，自由吗？天才的疯子，只有天才认同。唯有这样的天才，才能与上帝平起平坐，唯有这样的天才，才能充分享受生命意志获得自我主宰的自由！疯子说：我就是上帝！可忧郁不敢说，因为她要活在当下！当自由的内核，不能能剥离于体，不能呈现于众时，自由，只好屈从于命运的选择，用艺术的语言，表达着忧郁的静美！
　　
　　
　　
　　 因此，更多的时候，忧郁的绽放无异于孤独的倾诉。这倾诉，很美，如诗则哀婉动人，如文则澄澈透亮，如成鸿篇则悲喜交加，是天才生命的别样华章！
　　
　　
　　
　　 也许，忧郁，非我所读的，读之不易；也非我之所写，写来亦难。我愿意感受忧郁，因为它很美，美之极至，无忧郁不往之。我不想我的生活里出现忧郁，但我愿意在梦里，在形而上之灵光里，把忧郁欣赏。
　　
　　 此刻，今夜的月儿又升起来了，圈不了我双眼，但我觉得，她更加妩媚，越发明朗，嘻矣，我栖尘没间，而已，而已，足够，足够，我只盼着，我的明夜，摄来一双黑眸的温柔。
　　
　　 快快搭车吧，公交已到，不要落后。呵呆，腊月二十，我的生日，我即将赴宴，在婚礼进行曲迎来之际，总有我的轻呢，那是新生的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