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泥巴小动物作文500字:毛远新和父母的故事与珍贵合影VS毛远新近况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5/11 20:03:18
      

 

毛泽民朱丹华和儿子毛远新
这里介绍一下毛远新父母的爱情婚姻生活。
一、邓发发现新疆一次财经会议的缘分
1939年初春的一天,盛世才主持新疆省政务委员会召开工作会议,讨论财政开支预拨款问题。省财政厅代厅长毛泽民(周彬)汇报了全省目前的财政状况,随后,又逐条宣读并解释了由他起草的文件《要在全疆实行财政预算和决算制度及实施办法》,提请委员们讨论。
毛泽民的话音刚落,莅会者便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很显然,新的预算和决算办法首先触犯了各层官吏的直接利益,他们假公济私、贪污腐化的行为将要受到约束和限制。可在座的心里都明白,新疆财政的危局已接近无法支撑的境地。整整一个下午,会议都没有讨论出统一的意见来。
这时,坐在长型会议桌尽头的一位年轻的女委员突然站了起来,公开表态,支持周厅长的发言。她言简意赅地阐述了支持这个方案的理由后说:“周厅长的意见对整顿新疆混乱的财政无疑是一剂良药,对新疆人民有利。当然,要建立这套制度困难很多,但我们新政府有'六大政策’,一定会得到全疆各族百姓的支持,也会得到督办和在座的各位的支持!”
在一片议论声中,会议终于有了结论:凡是预算外开支必须得到财经委员会批准,否则,财政厅一律不予拨款。财政改革对盛世才的确是无奈之举。
几天后,在新疆“八办”负责人会议上,毛泽民依然抑制不住兴奋的情绪,他对中央代表邓发说:“那天,在督办府政务会议上,有位带江浙口音的女委员把省政府要建立预算、决算制度的高帽子戴在盛世才头上,逼得盛世才不得不明确表态。”
真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省政务会总共两位女委员,一位是盛世才的夫人邱毓芳,另一位是从延安来的迪化女中的教导主任朱旦华。邓发知道毛泽民与钱希均婚姻已经“触礁”,便开玩笑地说:“她叫朱旦华,是我们的同志。她还没有结婚,怎么,我给你搭个桥?”
二、毛泽民朱丹华同志式的姻缘一线牵
当时党内有规定:在新疆工作的同志不得公开自己的党员身份,即使同是从延安来的同志,也是常相见、不相识。邓发不管毛泽民是否接受他的建议,便一股脑儿地将朱旦华的详细情况介绍给毛泽民。
原来,朱旦华名叫姚秀霞,是浙江宁波慈溪人。她的父亲早年在家乡经营传统土布,后来把买卖做到了上海。然而,在半封建半殖民地的旧中国,民族工商业不可能得到真正的发展,父亲的国布庄很快就被日本廉价的洋纱、洋布挤垮了。姚秀霞就读的务本女中是上海一所不错的学校,她的学习成绩也非常优秀。因为家道中落,她无法继续读高中,只得选择学费低廉又不收生活费的本校高中师范科。毕业后,她留在学校教务处做了一名办事员。
抗日战争爆发后,姚秀霞由上海地下党介绍去了延安,考入陕北公学,不久便加入了中国共产党。1938年2月,党中央应盛世才的请求,派出第一批干部到新疆工作,姚秀霞就在其中。到达迪化后,她被分配在新疆省立迪化女子中学任教导主任,不久,又被增补为新疆省政务委员。在从延安赴新疆途中,姚秀霞化名朱旦华,以后这个名字竟陪伴了她一生。
邓发是个急性子,没过几天,竟把朱旦华找到八路军办事处谈话:“小朱啊,你今年也有二十七八岁了吧?早该有个家了。在新疆工作,斗争复杂,如果找爱人,他在政治上一定要可靠啊。”
朱旦华大方地回答:“我也这么想。”
邓发在中央苏区就是政治保卫局长,善于察言观色。谈话间,他一直在观察朱旦华面部表情的细微变化,见朱旦华落落大方,他也直截了当:“其实,这个人你见过,就是财政厅的周彬厅长。”
“省财政厅的那个周彬?他也是我们的同志?”朱旦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连续问了两个大问号,又不无嘲讽地说:“我还以为他是盛世才手下的幕僚呢!”
邓发几乎笑出声来:“他当然是我们的同志,老布尔什维克了!在中央苏区,我们就认识。他的真名叫毛泽民,是毛泽东同志的亲弟弟。”
这下可把朱旦华弄糊涂了。
邓发收住笑,一本正经地解释说:“周彬都是泽民同志的化名。他是去年2月来迪化的,本来是去苏联治病的,后来,中央决定他留在新疆工作。”
“毛主席的亲弟弟,难怪他的发言如此高屋建瓴!”崇敬之情在朱旦华的心中油然而升。
邓发趁热打铁:“泽民同志结过婚,他的妻子钱希均是位老红军,因为性格差异,他们已经很长时间不在一起了。”
(这里说明一下,1939年冬天,党组织同意钱希均要求到抗日前线工作的意见,让她和“新兵营”的同志一道离开新疆。同时,党组织也批准了钱希均和毛泽民的离婚请求。钱希均于1940年初回到延安。
对于最终与毛泽民分手,钱希均是后悔的,也是痛心的。她在《从岳麓山下到西北边陲—忆毛泽民同志》一文的结尾,写下了她最真实的感情:“泽民同志牺牲的消息我是在延安知道的。霎时,头晕目眩,痛苦不已!没想到1939年在新疆一别、竟成永诀!在这里,本来我还有很多话要说,但每当这时,悲痛欲绝,泪眼模糊……泽民同志安息吧!”)
邓发停顿了一下又说:“别看盛世才对我们共产党人很客气,其实他对我们很不放心。泽民同志身边有不少特务,没有一个贴心的人照顾他的生活,会影响党的工作的……”
见朱旦华没有表示反对,邓发进一步说:“我看,你和泽民同志很有缘分。那天,你在政务会议发言支持周厅长的计划,事后,泽民同志就主动打听你了!”说罢,他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未了,毛泽民正巧推门走了进来,身上还带着室外的寒气。
“方林同志,你找我?”
“噢,你来得正好。这位是朱旦华同志,你们见过面,你们先聊着!”
这场“相亲”戏就是邓发导演的。见两位“主角”都到场了,邓发做了一个鬼脸,掩上门离开了。
谈话间,毛泽民仔细地打量着朱旦华,白皙的圆脸盘,齐耳的短发,金丝眼镜后边有一双美丽善良的大眼睛,在那件灰色条纹棉袍的映衬下,更显得端庄秀雅。此时,朱旦华也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毛泽民,但她不想第一次见面就谈婚论嫁,有意把话题岔开了。她向毛泽民谈起在延安见到毛主席的情景。
那是陕北公学开学的第一天,毛主席来给同学们讲课。毛主席洪亮的湘音深深地吸引着在广场上听课的每一个人。毛主席说:“你们像朝圣进香一样,一群群地来到延安。你们是来追求真理的。你们的路走对了!我们欢迎你们的到来!”毛主席一口气讲了3个多小时,从劳动创造世界,从猿到人的社会发展史,讲到全民动员,持久抗战,他号召大家“要安心坐下来,认真学点马列主义”。在延河水、小米饭、马列主义“乳汁”的哺育下,朱旦华像许许多多进步青年一样茁壮成长起来。回想起第一次见到毛主席的情景,她秀美的脸庞上仍然洋溢着喜悦。
春天来了,柳枝吐绿,百花争艳,毛泽民约朱旦华到迪化市中心的红山嘴去游玩。他们登山远望,心旷神怡。毛泽民第一次向朱旦华敞开心扉,谈起自己的身世:从如何在毛泽东的帮助下,走出韶山冲,加入中国共产党,到党组织派他去安源路矿从事工人运动;从在上海领导党的出版发行工作,到如何进入中央苏区担任国家银行行长;以及参加二万五千里长征,后来在陕甘宁边区国民经济部的工作。接着,毛泽民又谈到自己的两次婚姻。
朱旦华静静地听着,她的心潮跟随着毛泽民富有传奇色彩的革命经历激荡起伏着。
说着,毛泽民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小照片,递给朱旦华看。照片上是一个清秀而带点腼腆的大姑娘。毛泽民告诉朱旦华:“这是我的女儿远志,她冒着风险从湖南老家到延安找父亲,可是我已经离开延安了……”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又说:“这孩子命苦啊!小小的年纪就备受艰辛……”
那一瞬间,朱旦华仿佛理解了一切。她被眼前这位中年汉子坚忍、执著的情感世界深深地打动了。
5月底,毛泽民要启程去苏联治病、学习。邓发让“八办”食堂多炒了几个菜,为毛泽民饯行。他也把朱旦华请来“做客”。席间,邓发突然举起酒杯,高声宣布道:“今天的聚餐,既是为泽民同志饯行,也是为他和我们的女教师朱旦华举行的订婚仪式!”说完,他向毛泽民和朱旦华诡谲地挤了一下眼睛。
在场的人先是一愣,紧接着就热烈地鼓起掌来。年轻人甚至高兴地欢呼起来。毛泽民和朱旦华也沉浸在幸福中……
三、毛远新是毛泽民朱丹华革命爱情的结晶
1940年2月,毛泽民从苏联回到迪化。他和朱旦华的婚事也进入议程。他们选择在五一国际劳动节举行婚礼。
那时,新疆督办府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凡是高级官员办喜事,都要提前一个月给属下发请帖,从他们的薪水中扣除礼金,还要动用公款大宴三天。省财政厅长是省府的高级幕僚,还是一省之“财神爷”。按照盛世才的旧传统,“财神爷”办婚礼,可要兴师动众的。
然而,毛泽民结婚既没有花费公家一分钱,也没有向属下发请帖,更没有克扣人家的薪水。参加婚礼的宾客一律以茶水招待。迪化女中学生歌咏队自发地前来贺喜。姑娘们围着新郎、新娘,唱起美好的赞歌,跳起欢快的维族舞蹈。
婚后,毛泽民和朱旦华又投入紧张繁忙的工作。毛泽民依然早出晚归,每天晚饭后,还要起草文件,或审阅各种报告和报表,经常工作到深夜。
不久,朱旦华怀孕了。她仍旧勤奋地工作和学习,不愿意让毛泽民为自己分心。看着妻子渐渐隆起的肚子和疲惫的身体,毛泽民对她也更加体贴。他们的住地离迪化女中比较远,尤其是雨雪天,道路泥泞,很难走。每当这时,毛泽民都让马车送朱旦华去学校,自己却深一脚浅一脚地踏着雨雪去上班。
1941年2月14日,朱旦华在迪化医院生下一个白胖胖的儿子。毛泽民已经45岁了,中年又得子,自然喜出望外。他满心欢喜地给儿子取名“远新”。“远”是韶山毛家的字辈牒序,也含有对生在遥远新疆的纪念,以及任重道远,革故鼎新的希冀。
四、毛泽民牺牲后朱丹华和方志敏的弟弟结婚
朱旦华的产假刚过,就把孩子交给保姆,又为抗日宣传、募捐忙碌起来。她找到赵丹、徐韬、叶露茜、俞佩珊、鲁少飞等当时在新疆的文化艺术界名流,以及从延安来的于村、白大力等人,请他们来迪化女中辅导话剧团,排练演出《朔风》《妇女解放二部曲》《乱世男女》《雷雨》《屈原》《北京人》和《武则天》等著名剧目。通过不辞辛劳的巡回义演,用募集的资金购买了一架飞机,支援抗日。
1942年9月17日,盛世才以“督办请谈话”为名,将陈潭秋、毛泽民等共产党的领导人秘密软禁在满城邱公馆。朱旦华和1岁半的儿子也随毛泽民一起被软禁起来。后来,他们又被转移到刘公馆。
1943年2月7日那个漆黑的深夜,毛泽民和陈潭秋等人被盛世才投入第二监狱。临别前,刚满2周岁的儿子睡得正香,毛泽民走到小床旁,在儿子稚嫩的小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为他塞好被子,然后转过身来,把满面泪水的朱旦华搂在怀里,用那双温暖的大手在妻子娇柔的背上轻轻地拍了拍,安慰说:“坚强些,带好孩子!”他穿上外衣,戴上帽子,双眼怒视着等候在门口的特务们,从容不迫地消逝在寒夜中。
不久,朱旦华以及被关押在刘公馆的家属和小孩子都被投入第四监狱。中共在新人员在集体软禁时,党组织就及时做了准备,按性别组织了学习干事会,即狱中秘密党支部。转入第四监狱后,朱旦华被指定为女牢党组织的负责人。根据男牢学习总干事会秘密转来的指示,朱旦华和女牢学习干事小组的同志们以“百子一条心,争取集体无罪释放回延安”作为狱中斗争的口号。她曾写下《狱中四时歌》《我们要胜利回延安》《缝衣》等不少诗歌,鼓舞大家的斗争士气,寄托对亲人的思念之情。
自从陈潭秋、毛泽民等被敌人关进第二监狱的秘密牢房,便与外界失去了联系。这年端午节,朱旦华终于收到了署名周彬的纸条,上面写着“下次把高靿儿皮鞋及捆肚子的绑带捎来”。
望着这张纸条,朱旦华禁不住泪如泉涌。
眼下已是夏天,泽民为什么还要高靿儿皮鞋呢?更何况那双高靿儿皮鞋很硌脚,穿着不舒服,泽民早就不穿了。朱旦华明白了,一定是敌人给他拷上脚镣,磨破了他的脚踝,穿上高靿儿皮鞋可能好受一些。至于捆肚子的绑带,自泽民从苏联治病回来,已经很长时间不用了,她就没有带进监狱来。现在他又要用,肯定是受了酷刑,旧的伤口又崩裂了……
朱旦华抹去泪水,用她带进监狱的手摇缝纫机给毛泽民制作了一条绑带,还有一双她一针一线做好的新布鞋。她又把住远新的小手,在一块小白布上写了“爸爸好”三个字。她自己又写了一句“我们妇女和小孩都在一起”。她找出一顶旧棉帽,将白布字条缝在帽衬里。朱旦华把这些东西捆成一个小包,交给狱方,转交毛泽民。
中秋节到了,朱旦华好不容易又盼来能送东西的日子。可是,她再也没有见到毛泽民的只字片语……
毛泽民牺牲后,因为没有找到他的遗骨,他和陈潭秋的牺牲一直没有被党中央所确认。朱旦华曾经抱着一线希望,沉浸在漫长的等待之中。
1949年春天,大批干部南下。正在待命的中央卫戍司令部参谋长方志纯(方志敏烈士堂弟),特意来全国妇联看望朱旦华。这一举动引起妇联大姐们的关注。
方志纯的夫人娄曼文(方朗)同是朱旦华在新疆监狱的难友。1946年,她们一起回到延安。不久,娄曼文被食道癌夺去了生命。
全国妇联主席蔡畅大姐一再开导朱旦华:“不要再等了,泽民同志已经等不回来了!”组织部部长帅孟奇更是坦诚地劝朱旦华与方志纯成家。新疆监狱的难友、瞿秋白的夫人杨之华更是从中积极撮合。朱旦华在大姐们面前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后,决定开始新的生活。
不久,全国妇联的大姐们为朱旦华和方志纯举行了热闹的婚礼。
新中国成立后,朱旦华一直在江西工作,曾任省妇联主席、省政协副主席。作为毛泽东思想熏陶走过来的老一辈革命者,她对韶山有着挥之不去的眷恋之情。方志纯也多次在回忆录和纪念文章中,表达对毛泽民烈士的钦佩和怀念之情。  
1992年,朱旦华主动捐出1000元人民币,支援韶山革命烈士陵园和毛泽东诗词碑林建设。
1993年12月26日,朱旦华在儿子远新、儿媳全秀凤的陪同下,第一次来到韶山,参加毛泽东诞辰一百周年纪念活动。1995年12月,当韶山毛泽东纪念园隆重开园时,82岁的朱旦华再次来到韶山,以表对毛泽东、对毛泽民的一片深情。
五、毛远新的革命妈妈朱丹华的遗嘱
毛远新的母亲朱丹华同志2005年10月15日写过一封《给党的信》,下面摘录几段:
“我一九三七年只身从上海去延安参加革命,在将近七十年的革命生涯中,经历了各种风风雨雨,坐过敌人的监牢,也被下放劳改过。但我从不后悔,只觉得自己为党和人民所作的贡献太少。毛泽民烈士为革命事业英勇牺牲,方志纯同志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他们永远是我也是我的子女们学习的榜样。我已九十多岁了,我想在现在住的房子继续住下去,我死后,房子交公。我还有一点存钱,交给我的大儿子,全部用于我的后事开销,尽量不要再给组织增加负担,我认为,毛泽民烈士和方志纯同志的革命精神和优良品格,是留给子女们最宝贵的遗产。
……
最近得知,省委要以低廉的价格为一些老同志,包括我,提供新房子,我理解并感谢省委对我们这些老同志的关心和照顾。趁我现在头脑还清楚,正式向领导表明:我不要买新房子,请组织上把这个指标留给那些比我更需要的老同志吧。同时,也请领导监督,不许任何亲属打我的旗号,利用这个指标。
这是我认真思考后做的决定。也是我一个老共产党员的遗嘱吧。”
朱丹华遗嘱中提到的房子,是这么回事。
在前些年江西省委为了照顾老干部,在风景优美的青山湖畔修建了一片副省级以上干部的别墅楼房,给朱旦华老人分了一套省级干部的别墅楼,老人家只需花十万元左右,就可买下属于自己的别墅楼,而这套别墅目前就价值270万。在许多干部都争着购买别墅楼时,朱旦华老人给省委书记孟建柱同志写信,说感谢省委对老同志的关心,但明确表示自己不要,还说把这个指标分给更需要的老同志吧。
省里曾派人来作朱老的工作,说这套房子可以作为遗产留给子女,劝她还是买下来。朱老却回答说:我参加革命时,连自己的命都交给党和人民了,根本没有想过自己还要什么财产。至于说给子女留下遗产,毛泽民烈士为革命事业不惜献出生命的精神,方志纯同志一心为人民利益奋斗,一生正气,两袖清风的精神,就是留给子女最好的遗产。据说,孟建柱同志要求有关部门要好好照顾老人的晚年。朱老对子女及身边工作人员曾说过:从报刊上看到,一些过去自己心目中十分崇敬和尊重的老同志去世后,他们的子女为了争夺遗产闹得不可开交,甚至闹上了法庭,真给他们的父辈丢脸,也给我们共产党脸上抹黑呀。好象老一辈人革命一辈子,就是为了给自己子女弄这点财产?实在太令人寒心了!
这里我们又想起毛主席的话:“务必使同志们继续地保持谦虚、谨慎、不骄、不躁的作风,务必使同志们继续地保持艰苦奋斗的作风”
毛主席家里的亲属就是“两个务必”的典范。一直到现在仍然是这样的。
2010年5月29日,朱旦华同志因病医治无效在南昌逝世,走完了她100年的人生历程。
人们习惯称呼的朱大姐去世后的第二天,江西省政协主席傅克诚叫人从办公厅的档案柜里面,找出了五年前朱大姐写给省政协并转省委的亲笔信,并复印了给其家属子女。
朱丹华不仅没有要那座高档房子,现在她原住的房子也交公了。她遗嘱中所列的这些,全部做到了,就如同战争年代牺牲的英烈们一样,为革命献出了自己的一切。
  此事传开以后,在社会上引起很大反响,人民群众对朱旦华更加敬佩。有的说:“朱大姐是真正的共产党员!”有的说:“朱大姐了不起!”
  朱旦华大姐的一生充满传奇色彩,她给后人留下了极其宝贵的精神财富。她的“遗嘱”更证明了她是一位真正的共产党员。

毛远新近况 
 
    毛泽民之子毛远新 
    1.“保外就医”的毛远新 
    众所周知,l976年10月6日晚,毛远新是在中南海自己家里看电视时被宣布“隔离审查”的。确切地讲,当时宣布的不是“隔离审查”,而是“保护审查”。1986年被判刑。1989年3月17日,于服刑之中“保外就医”来到南昌。毛远新保外就医,是1989年3月朱旦华亲笔给杨尚昆写信提出的。上一年3月刚刚当选国家主席的杨尚昆很快作出批示:“同意。在南昌保外就医”。这样,毛远新在与世隔离10多年后来到江西省公安厅招待所。朱旦华知道消息的当天就去看儿子,她一刻也不能等。在见到毛远新的一刹那,朱旦华的泪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可她一点也不知道,她的嘴角仍在拼命地挤出一丝笑容,喊着“远新——” 
    毛远新靠在床边艰难地站起来,右手用力地撑着寸步不能离的手杖。他的目光闪出了笑意:“妈妈,您来了。”毛远新说出的几个字是那么的轻,又是那么的重。这是10多年来毛远新第二次见到母亲。第一次是1987年朱旦华到北京参加全国政协会议,专程去秦城监狱看望过他。 
    毛远新来赣的第二年夏天,毛远志在京病重,向组织提出想最后见弟弟毛远新一面。毛远志是毛泽民和王淑兰的女儿,也是毛远新唯一的亲姐姐。经有关部门研究决定,同意毛远新赴京探视。毛远新和妻子全秀凤一起来到了北京301医院。病床上插满了大大小小管子的毛远志,看见久违的弟弟,使出全力拉下身上的氧气管,张大眼睛看着毛远新,泪水一下子涌满了眼眶,干枯的右手紧紧地拽着弟弟的手,说:“远新,你……真想你!”毛远新沉重地点点头。毛远志的丈夫曹全夫满腹感慨地说:“远志终于见到你了。”第二天,毛远志在301医院病逝。 
    第三天,毛远新在曹全夫等人的陪同下,前往毛主席纪念堂瞻仰毛主席遗容。那年北京的夏天真热啊!毛主席纪念堂前仍排着几里长队。毛远新为了避免被人认出,带上了墨色眼镜。1976年毛远新被“保护审查”时,党中央刚作出修建毛主席纪念堂的决定,毛远新没有看到毛主席纪念堂动土竣工的过程。想不到13年后,毛远新和普通百姓一样排着长队,来到纪念堂瞻仰这位中国人民的伟大领袖的遗容。当毛远新站在毛主席遗体前的那一刻,泪水“唰”地一下洒满胸襟。那年第十四届世界足球赛正在意大利举行,中央电视台连场转播,毛远新在北京呆了半个月,难得地过了一次球瘾。毛远新也是一个“铁杆”足球迷了。这次在京他还见到了一些同学和朋友,毛远新和他们谈友谊、谈趣事,就是不谈政治。对于他个人来讲,大起大落、甜酸苦辣,在他心中积淀了太多太深的东西。 
    1990年初冬,毛远新带着妻女二回韶山,和姐夫曹全夫一家来安放毛远志的骨灰。11月22日,毛远新一下车,韶山管理局的领导吴松柏、毛远达等人都迎上来和他们握手。一个高个子的中年人激动地走到毛远新跟前,热情地喊着:“远新,我是毛岸平。父亲母亲听说你们要回韶山,高兴得一晚上都没有困觉,烧了红烧肉等着你们了。” 
    曹全夫在一旁介绍:“这是大伯在韶山的嫡堂兄弟毛泽连叔叔的大儿子。他父亲就是‘九阿公’。”紧紧的握手,一股暖流顿时冲荡在毛远新的心头。他想起来伯父毛泽东生前多次说过:“在韶山你们还有个堂叔叫毛泽连。”可自己1966年回韶山并没有去探望老人。想不到在毛远新“落难”时,韶山的亲人们都一个个伸出了温暖的大手。 
    晚上,毛远新、全秀凤来到毛泽连堂叔家。80岁的毛泽连眼睛已全部看不见了,老人家摸索着执意将红烧肉放在毛远新碗里,说:“孩子,你要多吃肉,身体要壮起来呀!”毛泽连家的房屋当时还是破旧的,可毛远新感到那是温暖的天堂。韶山人从上到下,从亲到疏,对毛远新都是那样的亲切和自然。 
    从韶山回到南昌里洲小区宿舍,毛远新仍感慨不已。人世间最温暖人心的就是亲情,不讲回报的亲情啊!里洲小区宿舍是1989年冬江西省政府分配给毛远新的一套三室一厅的新住房。为了照顾毛远新的身体,1989年全秀凤也从上海借调到南昌,安排在江西省图书馆工作。里洲小区离江西省图书馆和朱旦华家都不远。毛远新夫妇经常去看望母亲。其余时间,毛远新喜欢一个人坐在新居里看书,一看就是一天。毛远新是学理工科的,受毛泽东的影响,他在文史哲方面也多有涉猎和积累,有时和友人笑谈,他说只要有书,他就可以关在这间小屋一辈子,也不会感到寂寞。毛远新实在是个书卷气太重的人,在南昌居住三四年,他将每月200元的生活费一紧再紧,用节余下来的钱买书和买石头。说起石头,不得不提到,在南昌,毛远新还有一个爱好,就是篆刻。毛泽东集古今草隶众家之长为一体的高超书法艺术,潜移默化,对毛远新影响很大,现在终于有整块的时间专心致志地雕刻方石块了。毛远新在这宁静的艺术世界里感到无穷的乐趣。在女儿莉莉来到南昌的寒暑假里,毛远新也喜欢手把手地教莉莉学画写字。朱旦华见了,笑着对全秀凤说:“远新从小就是一个好静的孩子。在新疆监牢里我给他编过一首歌,小远新,不爱打架爱和平,兄弟姐妹都相亲,可爱的小远新……”朱旦华唱起了早年编的儿歌,唱着唱着,她和儿子一家都笑了。 
    毛远新在南昌保外就医的日子,深居简出。当时方志纯已病重,住在江西人民医院,毛远新经常去病房看护;朱旦华家老阿姨的儿子结婚,毛远新特地送上了一条好香烟,表示心意,可自己却抽着低档烟,至今老阿姨都感叹不已。 
    1990年全秀凤的母亲中风,全秀凤回到上海伺奉老人。毛远新一个人独自住在里洲,往往做一顿饭菜吃上几天。每年经江西省公安厅批准,他回上海探亲一次,住在淮海中路的房子里,为期半年,不跟外界接触。著名作家叶永烈有一次曾找到他家,毛远新什么也不讲,一言以蔽之,“记忆力不好,忘记了”。那几年毛远新哪里也不去,惟有南昌——上海一条线。1992年受井冈山有关部门邀请,去了一次井冈山,同时受到邀请的还有曹全夫、胡德平等人。1966年2月毛远新刚从哈军工毕业曾去过井冈山。26年过去了,井冈山还是那样的巍峨,黄洋界还是那样的险峻。毛远新站在茨坪毛泽东故居塑像前,久久地不愿离去。毛远新在南昌 养病期间,和家人多次回过韶山? 
    2.朱旦华和儿子一家在韶山 
    南昌离韶山不太远,毛远新那些年每年都回韶山。1995年12月他第四次回韶山,是由韶山毛泽东纪念园公开邀请,朱旦华和他们一家人一起去的。那一年朱旦华84岁了。毛泽东诞辰100周年时,朱旦华一家来过韶山。两年后,朱旦华和毛远新又在韶山毛泽东纪念园露面。韶山毛泽东纪念园是韶山村农民不要国家投资一分钱,于1994、1995年由集体和个人集资共计5000万元,利用丘陵300亩,分二期建造的永久性纪念工程。 
    那天,朱旦华和儿子一家在毛岸平、毛远达的陪同下,步入韶山毛泽东纪念园东门,纪念园董事长邹忠益、韶山村党总支书记毛雨时等人赶紧迎了上来。纪念园第一个景点是中共“一大”会址之一的南湖游船。景点碧波粼粼,荡漾着与南湖一模一样的带舱游船。朱旦华和毛远达、毛岸平三人在“南湖”船上照了一张相。“南湖”边,是模拟的武昌都府堤41号,毛泽东1927年就是在那里写作《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向前走是井冈山茅坪的八角楼和黄洋界哨口的纪念碑,碑上刻着朱德题写的“黄洋界保卫战胜利纪念碑”的金光大字。告别“黄洋界”,来到瑞金沙家坝景点。这里有毛泽东当年带领人民挖的“水井”,“吃水不忘挖井人,时刻想念毛主席”的大字触目犹新。一切仿佛身临其境。“把毛主席一生革命经历凝聚成景点,这主意是多会想起来的?”朱旦华问。 
    毛岸平介绍道,“主席百年诞辰那些日子,韶山天天人山人海,感动得哭的、笑的、杀猪宰羊祭祀的、玩龙灯玩狮子的,老百姓对毛主席的感情已溶化为他们生活和信念的一部分。只要是共产党领导的新中国,只要有中国人,人们对毛主席的感情就会一代代传下去,人们会世世代代怀念毛泽东。韶山人很自然更有这份感情和愿望,要在毛泽东的故土上,建立一座‘毛泽东之路’丰碑。在毛主席诞辰100周年时韶山村开始筹划这件事,纪念园最初就叫做‘韶山毛泽东之路景园’。后来中央宣传部下文才确定为韶山毛泽东纪念园。” 
    迎着复制的遵义会议会址,他们向景点泸定桥一路走过来。站在铁索桥上,北面的“延安宝塔”在冬日的夕阳留下了美丽的塔影。由宝塔山到西柏坡,每一个景点曲曲折折,又一气呵成,它们是中国历史关键时刻毛泽东领导人民走向胜利的缩写。 
    那一天,朱旦华感到特别兴奋,精神矍铄。要是毛泽民还活着,毛泽民和她一起带着孩子们回到韶山,会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情啊!人生总是会有缺憾,也会有新的充实。顺眼望去,毛远新的妻子全秀凤,一身普通的海蓝色冬装,掩不住她那天生丽质的婉约和典雅。全秀凤颇有礼貌地一一问候韶山的乡亲。孙女莉莉(李莉)紧紧地靠在父亲的身边,这是莉莉成年后第一次来到韶山。所有见过她的韶山的年轻人都惊讶她的美丽,所有见过她的韶山的老年人都夸她长得漂亮。韶山毛泽东纪念堂到了。纪念堂由前院、主体建筑和后山园林组成,依山就势,内外交融,风格简朴。前院到纪念堂有83级台阶,它象征着毛泽东的83岁寿辰。毛远新第一个拾级而上。1995年刚开园时,按照北京毛泽东纪念堂的原型,在83级台阶的顶 
    点有一弧形墓穴,里面有毛泽东遗体的复制品(现已撤消)。毛远新的拐杖频频移动,直奔台阶的顶点……静静的墓穴,无尽的思绪,当毛远新走出存放毛泽东遗体复制品的墓穴时,一束灿烂的阳光正照着他热泪滚滚的脸庞…… 
    1995年12月26日,毛泽东102周年诞辰日,朱旦华和毛远新被纪念园邀请坐在开园庆典大会主席台上.当时毛远新一再推辞,韶山人一再邀请:“故乡的情故乡的人,主席家的娃儿。请,请——”真是盛情难却啊!毛远新望了望朱旦华和迎着他的张张笑脸,走上台去。这是毛远新近20年来第一次在公开场合出现在“主席台”上。 
    从1995年以后,毛远新几乎每年在毛泽东诞生日都要回到韶山。毛泽东故居、毛泽东纪念馆中的遗物展、毛泽东纪念园,毛远新每年都要来参观。他的话渐渐地多起来。1998年12月26日,毛远新和毛泽东的卫士周复明又一起来到韶山。当晚在毛泽东铜像广场,韶山和全国各地来的人带来了数不清的鞭炮。每年的9月9日和12月26日,成千上万的人们都会自发地来到这里,从凌晨到深夜,不断地用鲜花和鞭炮来纪念中国人民伟大的领袖毛泽东。人们献的鲜花像山岚一样层层叠叠,人们放的鞭炮把整个铜像广场抬高数尺。毛泽东永远活在中国人民的心中,那种热爱那种怀念震撼每个前往韶山的人的心腑。可1998年12月26日夜晚,当毛远新等人来到铜像广场时,所有的鞭炮像听到命令似的停了下来,无数双眼睛都在望着他。原来人们在自发地等待毛远新射出今晚第一发红色信号弹。毛远新推让着,大伙儿坚持着,人民对毛泽东的无限热爱就像雨露一样滋润着毛远新的心。毛远新含着泪花举起了信号枪:“啪——”鞭炮排山倒海似地响了起来。12月26日,永远是韶山和全国亿万劳动人民心中的“圣诞”。 
    12月27日,毛远新为“九阿公”毛泽连上坟。28日,毛远新将韶山个体户捐给他的l万元钱用两个拜年信封装好,赠送给了韶山毛泽东纪念馆。纪念馆的党支部书记刘斌珍接待了他。刘斌珍听说过毛远新的经济状况不富裕,认为这是别人送给他的钱,纪念馆不好接受。毛远新摇摇头,说:“请你们将这笔钱用于主席遗物的保藏工作。拜托了。”说完,毛远新转身下楼,他手上还是拄着那根拐杖,步子越变越轻了。毛远新就这样怀着激动的心情,来到了上海新的工作岗位。 
    3.毛远新在上海重新工作 
    1993年10月,毛远新17年刑满后,被安排到上海汽车工业质量检测研究所工作。重返工作岗位,他使用的是“李实”的名字。这个名字是1965年夏天毛远新下乡搞“四清”前毛泽东给他起的。1965年底“四清”结束,毛远新从哈军工毕业,他正式向学院提出申请改名为“李实”。经批准,他的毕业证书及在空军部队工作时都用此名。在上海汽车工业质量检测研究所,李实的真实身份很长时间只有所长和书记两个人知道。 
    1993年11月,毛远新到研究所报到。按照一般惯例,所长要在全所中层干部及具有高级技术职称人员的范围介绍一下。所长说:“李实同志是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毕业的高材生,毕业后一直在空军工作,1989年转业到江西省公安厅工作,考虑到长期夫妻两地分居,现在调到上海,来我们所工作,请大家欢迎。”所长的介绍可谓虚虚实实。哈军工毕业的高材生是实,毕业后在空军工作也是实,但“一直”在空军工作则是虚了;1989年“关系”转到江西省公安厅是实,但所谓“转业”、“工作”则是虚了,实际上是在南昌“保外就医”,由江西省公安厅负责监管。 
    毛远新在研究所被安排在总工程师办公室,职务是“办事员”。可毛远新不管这些,埋下头一心扑在工作上。早年在哈军工打下的基本功及其后生活的磨炼,使他很快熟悉了业务,不久便成为所内技术管理的骨干。两年后,主管技术的副所长发现李实是个难得的管理人才,向所长建议提升他担任总工程师办公室主任,这已属于所内“中层干部”了。所长一时不知如何向副所长解释才好,而出于保密规定又不能解释。所长就向毛远新征求意见。“你就说我身体不好,本人不想再承担更重的担子。”毛远新对所长说。 
    此时的所长,舍不得“浪费”这样得力的人才,便把制订、实施全所质量管理体系的工作交给毛远新负责。那两年,毛远新既要逐条研究国际通用的实验室管理准则,结合本所实际情况,编写和打印质量手册和程序文件,负责全所人员的培训、考试、阅卷、讲评,又要负责监督实施各项管理程序的正常运转。为此,他拖着两条病腿,蹬着一辆旧自行车,把手杖挂在自行车上,风里来雨里去,常常加班加点,成为全所下班最晚的人,终于全所顺利通过了国家有关部门的多次评审。毛远新出色地完成了任务,得到全所上下的一致称赞。只要有工作干,再忙再累他整天都是乐呵呵的,大家怎么也无法将这位“办事员”与“文革”中红极一时的毛远新联系起来。 
    进所不久,一次全所党员开会,毛远新坐在办公室“岿然不动”,一位非党同事奇怪地问:“你怎么不去开会?”毛远新坦然地说:“我又不是党员。” 
    “你怎么不是党员?”这位同事觉得不可理解。一个在空军工作了十几年,又转业到省级公安机关工作了多年的人,居然会不是党员?他满目狐疑。 
    毛远新笑着说:“过去想入党,但条件不够。现在年纪大了,也不想入了,反正入不入党一样能为国家干事。” 
    “是不是因为家庭成分?”一位同事自作聪明地追问。 
    “也许吧。”毛远新似是而非地微笑了一下。 
    还有些事是难以“装”下去的。由于刑满后还要剥夺政治权利四年,在此期间,毛远新是没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的。到了基层普选的日子,全所职工都要排队参加投票,一个人也不能缺席,怎么办?所长就提前安排他到外地“出差”,顺便去检查治疗腿病。 
    毛远新的业务能力和工作态度在全所有口皆碑,加上质朴谦和的待人处事,很快就融入这个100多人的集体之中。他和大家一起谈天说地,相处愉快。无论是工作上的问题还是一些个人问题,许多人都愿意找他,他几乎年年被大家推选为研究所的先进工作者,放大的照片挂在大门口。然而,谁也没有想到,这个李实是做过“大官”和坐过“大牢”的人。惟有一条,谁也没听过李实“谈政治”。 
    1997年,上海《科技日报》转载了一篇文章,透露了毛远新在上海汽车工业质量检测研究所工作的消息,并说他化名“李实”,研究所的同事们争相传看。此前,社会上有关毛远新的传闻太多了,有说他在西安,有说他回东北,还有说他早已不在人世的,真真假假,颇费思量。难道毛远新就在我们身边?好心和好奇的同事避开李实议论纷纷,有的直接去找所长。所长只好“捣浆糊,不置可否。“原来李高工就是毛远新”,在部分同志的心中,已成了心照不宣的事实。好在一起共事多年,大家早巳熟悉了毛远新的处事为人,不仅没有另眼相看,反而更加敬重,只是没有主动去挑破这层窗户纸,许多人已成了他的好朋友。 
    从到上海探亲到在上海重新工作定居,毛远新和女儿李莉也经历了由完全陌生到逐渐熟悉再到父女情深的过程。初到上海,毛远新望着女儿那纯真美丽的面孔,总有一种负罪感,总觉得自己对不起女儿。 
    毛远新的女儿李莉出生于1977年1月,那时毛远新刚刚被关押三个月,全秀凤也正在隔离审查。女儿10个月大时,长时间高烧不退,延误了治疗,后经大量使用青链霉素,烧是退了,却发现双耳失聪了。1982年毛远新第一次见到随妻子探监的女儿,又惊又喜,他多么想把5岁的女儿紧紧抱在怀里,莉莉却瞪着一双充满恐惧的大眼睛,迅速躲到母亲身后,说什么也不让这个陌生人碰自己一下。后来,虽然一家3口住进了上海一间13平米的房间,莉莉却总是躲到舅舅房间里,毛远新想摸一下她的手,她都赶紧缩回去。加上语言交流困难,父女之间难以沟通。入夜后,女儿莉莉和妻子全秀凤睡在家中唯一的一张床上,毛远新躺在门边长沙发上望着天花板自责:“是我连累了她,欠下女儿的债终生也难还清……”毛远新久久难以入眠。 
    从帮助女儿学习入手,毛远新父女关系开始了变化。考虑到聋哑人将来的生活自立,毛远新引导女儿课余时间学习美术,素描、水粉、透视学,手把手地教。初中毕业后,莉莉考上了上海聋哑青年技校美术班。技校毕业后,莉莉走上工作岗位,毛远新又引导女儿工余时间学习电脑。1996年莉莉考上了上海大学美术学院聋哑人成人教育大专班,一边工作一边学习,2000年拿到了由钱伟长校长签字的毕业证书。现在,毛远新正帮助女儿学习英语,准备上海美术学院大专升本科的考试。 
    在生活上,毛远新总是把女儿放在第一位,朋友、同学送给他好的东西,他都要留给女儿。女儿的衣服小了,书包破了,他会连夜踩缝纫机去改去补。随着女儿学业和工作的进步,父女之间的情感越来越深。全秀凤多次对人讲:“老李的感情投资已经开始有回报了。”确实如此,现在已是李莉处处主动关心照顾年老的父亲了。 
    在引导女儿专业学习的同时,毛远新更注重教育女儿怎样做人。莉莉也特别懂事,特别争气。她从不乱花钱。父母给她钱去买东西,她总是挑便宜的,回来还把发票和余款交给妈妈。学生们喜欢互送生日礼物或举办生日聚餐,莉莉18岁生日前夕,感到自己欠同学的情太多了,想邀请同学们聚一聚,父母都表示同意。她就向同学发出了请帖。可是当全秀凤拿出1500元问她够不够时,莉莉犹豫了。第二天,她又向同学发出“补充通知”,上面写道:“我觉得用父母的钱聚餐不好。很对不起,今年我的生日聚会不搞了,明年我一定用自己的工资重新请大家。”毛远新一提起这件事,就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慨:“真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啊!” 
    莉莉从1996年参加工作以来,每月领到工资,总要先拿出300元给母亲,说是交伙食费。 
    1996年毛远新全家迁入上海市政府分配的新居,毛远新的工资从1993年的600元逐渐长到了2001年的1600元。全秀凤退休后,又在一家公司打工。女儿李莉也有一份安定的工作。一家3口在上海平静安详地生活着。每年“五一”、“十一”放假期间,毛远新总要带全家回南昌看望母亲朱旦华。 
    莉莉和奶奶朱旦华的感情很深,每年朱旦华12月26日生日,老人都会收到孙女亲手设计的用电脑制作的精美明信片。上面写着孩子的衷心祝福:“奶奶健康长寿!新年幸福快乐!”2001年朱旦华90岁生日,莉莉还特别请父亲毛远新带上一份音乐明信片给奶奶。朱旦华一打开,那奇妙动听的音乐立即让老人乐得合不拢口。 
    2001年2月,毛远新结束了8年研究所办事员的生涯正式退休了。所领导曾多次表示,希望他能返聘继续工作。但受病痛多年折磨,他需要认真考虑治疗了。所里为毛远新举行了热情的欢送会,大家对他这些年的工作作了很高的评价。有人说,李实拿着办事员的工资,却承担了副总工程师的工作。 
    毛远新退休后,现在按照国有企业具有高级技术职称的职工退休标准,每月领取1080元的养老金。上海市民政局还为他办了烈属待遇。每年春节,区民政局和街道居委会都派人前来慰问,在他的家门贴上“光荣之家”的条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