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看新闻肾阴虚的粥:改革创新看宿迁—— 在安徽省第六期“淮北论坛”上的演讲（宿迁市委副秘书长、研究室主任 申斯春）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7 23:36:20
今年是中国改革开放30周年，宿迁建市也经过了11年的历程。宿迁的成长伴随着改革一路走来。两年前，我在淮北作过一次演讲，对宿迁的改革进行了初步总结，录音整理稿一直束之高阁，现仍保持原稿未变，发出来请大家提出意见，便于修改。
改革创新看宿迁
—— 在安徽省第六期“淮北论坛”上的演讲
宿迁市委副秘书长、研究室主任 申斯春
（
(根据录音整理)
刚才陈部长把我介绍了一下，很多的是溢美之辞，不敢承受。这次来淮北，感到很高兴。第一个感觉是感到很快，从宿迁到这儿也就是一个半小时，全部是高速。各个地区的发展不仅体现在交通上，也体现在其他方面发展都很快，淮北市的工业基础非常好，煤电占工业经济的百分之七八十左右，城市的基础、财政收入、城市化人口比例应该说在很多方面给我的印象都很深刻。
宿迁和淮北都在黄淮海经济区，是地级市中间的兄弟市。跟你们比，宿迁还是一个很年轻的地级市。淮北市是六十年代就成为一个地级市，宿迁直到96年7月份才成为地级市。今天来做这个汇报之前，我专门向我们常委秘书长作了汇报，他很支持。后来又跟仇副省长专门请示一下，他和我谈了将近一个小时，鼓励我放开讲，说到淮北好好的讲，跟他们汇报汇报。在这种情况下我来到了淮北。
一、 宿迁的大致情况
宿迁处在北纬33度到44度，和淮北市的纬度位置是一样的，东经只差1度，我们117度，你们116度。宿迁处在江苏的北部，从区域看，东边到连云港110多公里，西边到徐州110多公里，北边到山东的临沂140多公里，南边到淮安100多公里。我们宿迁面积是8555平方公里，人口526万左右。我们下辖三县四区，这四个区中有两个是行政区，两个区是开发区，一个叫湖滨新区，一个是市经济开发区。宿迁市在资源禀赋方面有这样几个特征：
第一，我们是个水乡。我们在70年代学大寨的时候，宿迁在全国就有名，号称是淮北大寨，旱改水，栽水稻。那个时候是治理洪水走廊，现在是变水患为水利，所以水乡变成渔米之乡。全国的第四大湖洪泽湖我们拥有三分之二，江苏的第四大湖骆马湖基本上都在宿迁，我们有三百多万亩的水面，所以第一我们是水乡。
第二，我们是意杨之乡。意杨的发源地就在宿迁，我们现在的森林覆盖率已经达到了26%，可以说生态环境是比较好的。
第三，我们矿产资源方面有石英砂。石英砂从慈禧的时候就开始开采，历史上江苏玻璃厂就在宿迁。
第四，我们区位方面接受了东陇海产业带和沿海经济产业带几大产业带的辐射。
二、 宿迁改革创新的起因
宿迁为什么高举改革创新的大旗，是在一个什么情况下进行改革的？总的看，这是由宿迁的市情决定的，宿迁的市情用仇和同志的话概括就是叫“四特”。
第一，特殊的市情。就是说宿迁建地级市的时间很短。96年7月份刚刚成立，成立的时候是从淮阴划出来的。追溯到94年，江苏省第九次党代会上提出来，江苏省要实行区域共同发展战略，区域共同发展战略就是在我们八十年代地改市的基础上进一步体现或凸现中心城市对县域经济的拉动作用。当时，淮阴下辖13个县市，小马拉大车，带不动。扬州下辖9个县，也是带不动，所以就搞了个扬泰分设，把泰州从扬州分出去；第二就是把宿迁、沭阳、泗阳、泗洪四个县从淮阴划出来，当时宿迁是县级市。划的时候地点还有两派争论，省里有两种不同意见，地点到底定在宿迁还是定在哪里，一个观点是定在新沂，就是现在徐州的新沂。后来陈焕友书记叫省委研究室去考察，一看呢，新沂靠山东太近，过了东陇海铁路，它北边就是山东，没有发展的空间，地点建在新沂就辐射不到我们江苏的几个县，另外，更重要一条原因，如果从徐州把新沂划出来，淮阴再来一批干部，两个地级市的干部关系很难协调，后来就采取这种办法，宿迁就从淮阴划出来。淮阴大概来了40多个干部，省里来了一批干部，就把这个地级市成立了。第一任书记是徐守盛同志，徐守盛在2001年时提拔到江苏省委任常委，现在已经调到甘肃省，在甘肃省任常务副省长；第二任呢，又出了个副省长，就是仇书记，我们的第二任书记，十年时间培养了两个书记，两个副省级干部。这是建市的背景。这个市情，仇和同志曾经打过一个形象的比方，什么比方呢？就是过去，在淮阴时，我们一千多万人口，分母是一千多万，社会事业，就是在解放前也好，解放后也好，几百年形成的城市资产，所有的医院、中学、幼儿园，包括发电厂和好多国有企业，都留在了淮阴，淮阴一夜之间分母变小，它的人均总量、日子都很好过了。但是，宿迁是什么，是零分子，分母是五百多万。原来是县级市的摊子，城市只有十三平方公里，人口只有十万多，这是一个最大的特殊市情。灌南、灌云是划给连云港了，淮阴现在就剩下盱眙这几个县，而且这些县都是人口小县。我们是四个县加起来，人口都是百万以上的大县，所以仇和同志讲我们是无城之市，这是我们第一个特殊市情，四特第一个。
第二，特殊的区位。在江苏三大发展战略中，我们宿迁被边缘化了，这是最可怕的事情。江苏实行的是沿江开发战略。江苏虽然地处沿海，但是江苏的经济实际上是沿江经济，而且集中在苏锡常，在苏南。后来在2000年回书记去的时候，把江苏三大板快重新划分了一下，原来镇江和南京都算在苏中地区，后来把镇江和南京划到苏南去了，这是新的苏南板块，他们是沿江经济，沿江开发，我们没有。第二个沿海开放战略也没有宿迁。第三个战略就是沿东陇海产业带，还是没有宿迁。所以，从区位来讲，我们被边缘化了，没有搭上。在省里面的发展战略中它没有自己的应有地位，和淮安是一个样的，大概有一千多万人口没有纳入东陇海产业带和其他的几个产业带，也包括扬州的宝应，高邮。所以在“十五”期间，我们一直在造舆论，宿迁怎么摆脱被边缘化的境地？我们提出要实行大运河产业带战略，而且这一次在“十一五”期间省里已准备实施这一战略。因为这一大运河产业带战略就能把淮安和扬州的一些县还有宿迁给连接起来，我们正好是大运河贯穿而过，这就是第二个市情，特殊的区位。
第三，特殊的地位。我们的面积在全省第4位，人口是第7位。但是我们的经济总量，在江苏是老十三，总共十三个地级市，我们是倒数第一。江苏分苏南、苏中、苏北三个板块，我们把自己称作是第四板块，跟省里汇报的时候，我们讲我们宿迁是第四板块。GDP在全省占的比重和财政收入比重都是百分之一、百分之二、百分之零点几左右，农民人均收入不要说和苏南地区比，和盐城这一带比，还净差一千块钱，跟昆山比，昆山人均收入达到8000元，苏中地区已经平均在5000元以上。而且我们的产业结构，人家都是二一三或二三一，我们是建市之初，第一产业在产业结构中占到45%以上，，是三农比例最高的一个市，农民占到70—90%。我们这种产业结构和农民所占的比重，任务和压力比你们还要大，这是特殊的地位。
第四，特殊的发展阶段。特殊的发展阶段就是我们苏南地区已经从工业化中期转向工业化后期，苏中地区开始进入工业化中期，我们只是在工业化的初期。
另外，我们还面临着“四个压力”：
第一是我们还处在沿海地区的不发达区域，发达省份的不发达市份这样一个压力。在我们那儿当干部不好当啊，为什么不好当，我们打工的也好，干部也好，出去以后一看别的地方都很发达，宿迁那么差，这个压力是很大的。
第二是边缘化的压力。刚才我说了，省里面重要的发展战略当中，没有我们应有的一席之地，这是最可怕的事情，这是个压力。
第三是我们纵向比发展很快，在”十五”、“九五”期间始终保持了两位数的增长，但是在全省占的比重越来越小，就是差距越拉越大的压力。有的同志到我们宿迁去感觉还蛮好，看看还可以，你不知道我们内心的压力，真是，压力越来越大。差距越拉越大，压力越来越大，这是第三个压力。
第四是统筹城乡的压力越来越大。中央提出要以工带农，以城带乡，以工业来反哺农业，以城市来带动乡村。可是我们宿迁的工业化和城市化还没有实现，在这种情况下，怎么来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呢？压力很大。
所以，这四个特殊的市情，给我们带来了四个特殊的压力，这四个特殊的压力不仅是我们自己跟下面的同志讲，而且省里来我们每次都汇报，是挂在嘴边的几句话，包括省里面来人，中央来人，仇书记一上车就讲。可以说梁山都是逼上的，就是要改革，不改革没有出路啊。如果按照循规蹈矩，亦步亦趋的方法，那永远不可能跨越式的发展，不能超常规的发展，不可能实现我们建市十年已经投入一千多亿这样一个总量，近几年来我们每年都保持在两百多亿的投入；就永远不可能解决人往哪里去，钱从哪里来这样一个最严重的挑战，最大的课题。我们当领导的任务其实就是这么一句话，就是人往哪里去，钱从哪里来。所以我们经常讲，我们虽然是地处落后地区，但是思想观念不能落后，精神状态不能落后。要让人家看得起我们。所以，我们就迸发出了这种改革创新的激情，这种超前的理念，宽阔的视野，拼搏的干劲。这是我讲的第二个部分，我们改革创新的起因。
三、宿迁改革创新的理念和举措
我们改革创新的理念，总体上我进行了一个比较，对全国近几年来改革的风云人物我进行了一个比较。一个是当时诸城改革，就是陈光同志，现在是荷泽市委书记，号称陈卖光，现在又有人给他起了一个外号叫陈送光。为什么呢？说他在诸城的时候，企业还能卖点钱，到荷泽一看比那还破烂，卖都没人要，干脆送。我到荷泽去过两趟，见见他们的荷泽突破，因为山东实施三大突破发展战略。张高丽去了山东以后实施三大战略，叫做中部突破济南，东部突破烟台，西部突破荷泽，我们也把他们那一套山东怎么扶持荷泽的一些经验和举措向我们省委汇报，你看，山东怎么搞的，来借鉴这种办法。我到山东以后，陈光书记和我谈了一个上午。听下来感觉，陈光同志的改革主要是在企业改革这个方面。还有一个改革风云人物就是山西长治的吕日周。象我们这个年龄都曾经看过八十年代有个电视连续剧《新星》，有个人物叫李向南，改革的主角。事实上吕日周八十年代初期就曾任山西原平县的县委书记，他在任原平县委书记期间搞了一个政府搭台，群众唱戏，后来柯云路以他为原型创作了这个电视连续剧。后来，又在哪个市当了市长，但是后来就调到省体改委，在机关蹲了十年，整整蹲了十年，在体改委主任的位子上整整蹲了十年，写了不少书，但是一直没机会施展他的拳脚。一直到55岁的时候，才启用他到长治任书记。他到长治任书记，主要是治乱治贪。我们的仇和同志是39岁到宿迁当副市长，当时沭阳是170万人口，江苏第一人口大县，陆地面积也是最大，淮阴的洪泽、盱眙几个县加起来总和还没有他一个县人口多。这样一个县也是乱，也是贪，长期滞后，很头痛，全省可以说是人民来信最多的一个县。派谁去当县委书记呢？当时宿迁市委提了一个方案，推荐我们一个市委副书记去担任，但是省委组织部一位副部长提出来应该选派一位年轻有闯劲的人去，就提名仇和同志去担任县委书记，兼市委常委。所以组织部出生产力，发现仇和这一步也很关键。仇和在这之前在常熟挂过职，在丰县挂过职扶贫，他是我们省科委的农村处处长，在美国马里兰大学留学。我们江苏省当时选派了一批后备干部，第一批就有他，到美国学习了半年，他前年又到美国哈佛大学学习了一段时间。所以我把他们这三个人，前面两人归纳为山派风格的改革，仇和为代表的改革可以归纳为海派风格的改革。山派风格的改革有一点是能吃苦，能够沉下去，但是传统的东西多一点，你比如吕日周，下去骑自行车，晚上住山区里农民家，自己在日记里说体会到当团长是什么滋味了，晚上冻的腿都伸不直，一个市委书记到农民家去住，早上六点钟就爬起来帮农民干活。和他们相比，仇和的改革，我们宿迁的改革更全面一些，更市场化一些，更系统化一些。我把他经常讲的言论归纳起来有“四个论”：
第一个叫“菜农论”。有一次他跟我说，人家把我的观点归纳为菜农理论，什么叫菜农理论，他经常讲抢抓机遇，天黑赶路，天亮进城，这就是菜农。你们有没有观察过卖菜的，卖菜的就是天黑赶路，天不亮就进城了。包括我以前在80年代搞过调研，我们那儿卖猪腿的，要到上海卖，下午四点钟赶路，把猪腿托运在汽车上，天亮了在五六点钟正好赶到上海，然后就批发给别人，就回来了，否则的话就要住旅馆什么的，不赚钱，这就是菜农，这就是抢抓机遇。菜农还有个特点，菜要鲜活，不能烂，菜都是水灵灵的。肉也要水灵灵的，今天早上陈部长还给我讲了什么瓜带到深圳去很好吃，到那儿保鲜的问题没解决，对不对？所以说菜农理论很贴切，叫天黑赶路，天亮进城，抢抓机遇。而且菜农理论就是一种市场理论，是搞商品经济的。菜农和粮农不一样，种菜主要是卖给别人，自己能吃多少菜？小时候我也种过菜，种菜的目的主要是为了卖，菜农理论是争取优质资源的一种举措，为什么呢？我们的优质资源，金融也好，股票也好都是在城里，没有在农村的，房地产都在城里，政府机关都在城里面，所以这就派生出来他要在三个方面争取优质资源，因为欠发达地区缺的就是资金、技术、人才，人才也在城里面，他怎么争取呢？三个方面争取：一个是对上争取。对上争取政策，包括我到宿迁以后，2001年9月去的，实际上99年就让我去了，后来因为其它原因没去成。那时候，我就给徐守胜书记写了一封信，仇和当时正在沭阳搞改革，我就建议宿迁要内学沭阳，外学临沂。徐书记给我回信，肯定了这一提法。去了以后，主要任务就是要争取政策，为了把那一句话写进政策，写进省委文件，仇书记当时就说，写不进去你不要回来，不要回来上班。这一句话就是“在不违背国家政策法规的前提下，允许和支持宿迁市采取比其他地区更加灵活的政策”，写进省委十二号文件。前面一句帽子肯定要加的，但是实质性的在后面，允许和支持宿迁市采取比其他地区更加灵活的政策。苏发（2001）12号文件，所以这个就是对上争取。第二个是对外招商。它就是对外要招商，要招大商，招商引资是第一政绩。第三个是对下激活全民创业。全民创业怎么创，我们就要求农村的大队书记都要当老板，不当老板的人不要当大队书记。这是因为在革命战争年代，苦大仇深就行，敢于拼刺刀就行，在兴修水利的时候，能挑大筐就行，我们那时候出过一个全国典型，毛主席亲自接见的王大锹，他一锹下去就能挖一筐土，那个人就是典型，就要给他入党。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们的老板党员已经占10%以上，就是非公有制经济中的党员占了10%。这个经验不新鲜，是我们从浙江、从苏南学的。97年我印象很深，当时我在省委研究室，许仲林副书记分管农村工作，在宜兴开过一个会，宜兴受浙江的影响，就提出来老板书记，这文件发下去了，后来怕有影响又给收回来。但是县委书记说，你收上去的文件我们要贯彻，就是这个老板书记是好的，自己都不能富，怎么带领老百姓致富呢？包括机关，我们那一年为了搞杨树产业年，就鼓励机关，妇联也好，我们市委办也好，都下去租地，种树苗，股份制，象我入了三万块钱在里面。我们搞这些东西不是说拿公家钱去创业，而是拿自己钱去创业，客观上是支持了农民栽树，过去一棵树苗卖八块、十块，结果我们这样一搞一棵树苗就卖到一块钱了，一年栽一千多万棵树下去，就拉动了一个产业，不仅栽了树苗，还形成了一个花卉之乡、杨树产业、板材加工、复合板这些东西，增加值一年就搞到25个亿，带动了十几万人就业。这是第一个论，菜农论。
第二个是“婴儿论”。或者是说需求论也可以。仇和同志经常挂在嘴边一句话，市场经济就是做人的需求的文章，人的需求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从胎儿时候就开始了，在娘胎里面就有需求了，这个消费是通过他的母亲来消费的。市场经济就是做人的需求的文章，从摇篮到坟墓。所以他在沭阳当县委书记的时候，他就把殡仪馆给卖了，殡仪馆搞了几十年破破烂烂，死人进去烧都烧不透，财政也没有钱，民政局也是个穷单位，怎么办？招商引资，卖给老板，搞的象星级宾馆样的，舒舒服服的死掉了，烧的很透，搞的很好。当时也引起了争论，后来几个县都跟他学了，效果不错。把事业办起来，满足人民的需求，而不是看这个是公家的，那个是私人的，不能满足老百姓的需求，你攥在手里也发展不了。所以有人也说仇书记是个仇市场，他的所有的一套东西都是按照市场的取向进行改革。
第三个是“公司论”。公司论是什么意思呢？他把政府看作是一个公司。他有一个花钱的决窍，叫四大花钱决窍，他说花自己的钱给自己办事最节约，花别人的钱给别人办事是最糟糕的，还有其他几种方式，反差最大的就是花自己的钱给自己办事，是最经济、最节约、效果最好。他曾经打过一个比方，说花自己的钱给别人办事也是办不好的，比如说，有的人送礼，结果香烟是假的，反正糊弄一下过去就行了。他这种理论支配了、影响了、指导了我们的改革。比如说，我们政府招待所、宾馆都不办了，都卖掉了，政府的医院、学校尽量的推向市场，当然是学前教育，非义务制教育，基本上都推向市场了。因为政府所有的国有企业也好，集体企业也好，所谓主人翁地位也好，都是虚拟化的。产权不人格化，是不行的，产权必须人格化。过去仇书记经常讲，什么头一点一条路，儿子拆爸爸的房子，有时候孙子拆自己的房子，就是没有很好的规划，好多地方建设的千城一面，因为政府官员花的不是自己的钱，说到底，很多事情办不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第四个是“守资论”。守资论是什么意思呢？他是这样说的，我们政府要守产，但不要守资产，而要守资本。他讲美国政府手里没有资产，但是，他拥有资本，我们政府也是这样，把资本攥在自己手里最好，而不是要控制资产。
由于有了“四个论”，所以才有了“四大举措”，改革创新举措。
第一个改革创新举措，就是四大产权制度改革。四大产权制度改革是
四大产权制度改革，第一个是工业企业的改革，当时提出的理论就是能卖的全部卖掉，中小企业全部卖掉，国有资本全部退出，经营者要持大股，经营者持大股中的一把手还要再持大股。昨天我看了你们一个纺织厂，你的国有资产比例太高了，当然你的国有资产都是优质资产，这个问题不解决，59岁现象解决不了，苏南是早在97年就改革了。过去我们看到苏南乡镇企业发展的后劲不足，有什么不足啊，跟浙江比不足啊，包括我在张家港工作的时候就看到，县办不如乡办，乡办不如村办，村办不如个人办，产权不明晰，机制就不活，产权一变，机制全活。
第二个是商贸流通企业的改革。这方面的改革呢，主要以国有集体资产退出为突破口，总体上是通过拍卖、破产等形式置换资产投资主体，并置换职工身份，最终来实现民营化运行的新机制。重点放在了粮食企业、供销企业和外贸企业上。在粮食企业上，主要采取了出售、股份制和租赁的形式；对供销企业以拍卖和破产为主；对外贸企业，那么主要是在配套完善上下功夫，兼顾国家、企业、个人三者利益。
第三个就是社会事业改革，就是教育卫生系统的社会事业改革。卫生局由过去办医院变成管医院，把医院全部推出去，你像我们市人民医院就卖给了省里的南京鼓楼医院，鼓楼医院后面的出资人就是金陵制药，这叫引进战略投资者。医院为什么要进行改革，讲一个生动的例子大家就知道了。我们沭阳过去中医院有一个职工，是从一个乡镇卫生院调上来的，没什么文化，抓药吧，也不行，后来在病房里边，病人一夜小便的记录应该是多少毫升，他能记成一夜尿了
第四个就是城乡集体资产改革。象我们农业上的小型水利设施，全部推出，推到市场上卖掉。宾馆、招待所等刚才我都说过了，都把它卖掉。卖掉以后，政府主要是监管，当时我们提出几个不怕：四大产权制度改革，不怕争议，不怕上访，不怕失权，不怕失位。对于那些无理取闹的，把它做工作做掉了。同时提出，产权制度改革里面当然也要注意，我们制定了六个原则，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则是产权制度必须公开，竞争原则要体现出来，第二个原则是市外优先，同等条件，市外优先。如果你们两个人来竞标，进入产权拍卖，对不起，本地人我不卖给你，我卖给外地人。为什么要这样，如果卖给本地人，还是本地的资金在本地转，外地人来买，是外部的资金流入我们宿迁。仇书记在大会上讲，我们8000多平方公里土地、水，能卖都可以卖掉，他搬不走啊，所以我们政府不要守产啊，守那二亩地有什么用，它不能变成货币呀。产权制度改革为什么要实行公开竞争，就是要防止内部人控制，我们在产权制度改革过程中也发现，有几个人，五六个人，为了把这个厂盘下来，在资产清算的时候，把它搞的负债很多，最后几乎没有什么资产，把它资产萎缩，好把它买下来，公示的时候，公示不是贴在大门外边，不是对社会公开，而是贴在大门里面，就有这种情况发生。在我们一个县就发生过这种事情。在产权制度改革过程当中，我们编了二十多期简报，及时发现这些问题，及时进行纠偏。关键要卖出个好价钱出来，我们政府可以拿到钱办更多的事情，你象我们市人民医院就卖了一亿多。我们江苏玻璃厂就卖给联想集团了，不是很好吗，卖给它以后大发展，又再准备上一条生产线，它原来的老总是我们政府的副秘书长，国有资产的书记，联想提出来，你要下来，你要还继续当我们的老总的话，对不起，你就要断奶，就是说你不能再任政府官员了。跟我们一条心才行。行啊，他其实不到退休年龄，我们给他办退休好了，让他安心下去，可以提前办退休。这是四大产权制度改革。
第二个改革创新举措，就是软环境治理。02年搞软环境治理，专门全市实行调频广播，现场直播。实行软环境治理，全社会动员，仇书记亲自作报告。为什么要搞软环境治理，我只讲一个小故事，你们就知道为什么要搞软环境治理。产权制度改革当中就发生这样一个事情，我们有一个小农药厂，要卖给张家港一个农药厂，张家港这个老板来买，但是当地的一个人想把它买下来，也是一个什么局长之类的，一个区里面的，他就打电话给这个外地的客商，你来买，你买下了你走不掉，就恫吓别人，后来在大会上批这个反面典型。还有一个例子，也是这样的，我们在招标的时候，房地产招标，本地的一个人，跟浙江的客商竞争，竞标的时候，他需要贷款，银行投票，银行贷款现在几个行长不是投票制吗，他知道哪个不投票的人，派人拿刀子到人家那里去威胁。还有一个，外地来竞标的时候，他跟别人约好，你到时候不能给我抬标。这些问题都不允许。另外的话，过去外地的车辆是宁绕一千，不走宿迁。公安等部门经常在路上查车。所以仇书记后来讲一句话叫做破坏性执法。你们这些执法部门给我搞的执法叫破坏性执法，软环境治理治谁，就是治大盖帽，治黑恶势力，普通老百姓怎么去破坏环境，老百姓没办法的，你要发展市场经济，就要请外地的客商老板过来，所以我们就讲不查车不查房。客人进客房，这个房间就是客人的，你们公安不能半夜三更去查人家的房，你要查房，首先要跟宾馆经理报告一声。象我们那儿开大会经常是公安局长站起来，交通局长站起来，公安局长来没来，站起来，这几天又有什么事，仇书记在会上就讲了，你这几天又有什么事，所以我们那开大会打瞌睡、接手机的都没有的。首先做到开会第一个通知就是通讯工具要关掉；第二个是开会的时候要交待事情，一边开会一边交待工作，某某人给我站起来，赶快起来交待事情，所以，打瞌睡也不行的，会风确实给他整好了。来晚了在外面站，我们是市委办网上发会议通知，网上签收到，给你订好几排几位，你交通局三张票，来领票，有三个位子，开会的时候市委办转一圈督查，那个位子空着，一对是某某局的，主持会议的同志就要点名的，要到纪委检讨，交罚金。这是第二个改革创新举措。
第三个改革创新举措就是干部人事制度改革。干部人事制度改革从沭阳首先开始，进行任前公示制度，后来中央组织部都推广，学习推广我们的制度，勤廉公示制度、告知承诺制度等。你上台了，你当官了，首先到电视上去告知，去承诺，首先向老百姓承诺你上台准备干哪几件事。乡镇党委书记直选，党委实行竞选制度，中层干部是竞争上岗，所有机关干部进机关一律招考。包括部队转业的干部，都是打分。打了分以后，你到人事局去根据自己的得分就知道自己大概到什么岗位上去。象我们的处长都是竞争上岗，中层干部都是要竞争上岗。科级干部变成处级干部往往是先任助理，助理第一年必须招商引资，引一个项目来就转正，引不成就不能转正，你下一年还继续是正科级干部。我们今年的开发区就是这样，你不信可以到我们的开发区了解，大概提了三个助理，就转了一个，有一个引了一千万的项目，正好他就转了副主任了，其他没完成的再等一年，再去招商。我们有一个观念，多大领导招多大商，大领导招大商，你叫办事员去招什么商，当领导就得招商，这就是体现出以经济建设为中心。
第四个改革创新举措就是招商引资。我认为招商引资也是我们一大创新，我们干部的第一压力。听说来客商了，都是放在第一个接待重要地位的，有时候来领导干部都不如接待客商感到重要。每年初八上班第一天开大会的时候，你完不成招商引资任务，就要上去检讨，在一千多人大会上检讨。
为了保障“四大举措”能够落实，我们还有“四大激励杠杆”。我觉得仇书记他有一个创造性的工作思路，是把党委部门给用活了。我们党委部门长期以来干什么？宣传部搞宣传，组织部提拔干部，纪委就是办案，我们是怎么搞的呢？
第一个是戴帽子。组织部给戴帽子。招商引资考核办公室设在组织部，组织部一个副部长日常工作就是抓招商引资考核，考核通过了才能提拔，考核不行，你给我下来。所以我们那时候，有的部门到年底紧张的，就找组织部，不是找他跑官，是跑数字，告诉组织部我这个项目已经露地面了。它有条条杠杠呢，露没露地面，要运转多少，税收是多少，包括全民创业，离岗创业。你给我带动了多少就业，纳了多少税收。不是说你出去招商招不到或者创业创不到你跑到家里休息去了。那不行，要考核。
第二个就是摘帽子。怎么摘呢？纪委来办。成立软环境治理办公室，设在纪委，简称软建办。为什么呢，这个大盖帽往往都是条管部门，我们有时候还是老虎屁股摸不动，怎么办？叫软件办去办。为此，专门设立了一个处室，这些职能过去都是没有的。我找一个本子给大家读一读，我们已经到第九期了，这就是软环境治理办公室的编的，叫典型案例汇编。中共宿迁市委二届六次全体扩大会议文件，就是每次开大会，软建办专门推出明查暗访，专门下面安排了将近一千暗访员，查了以后，这一次就通报多少个案例呢，46个案例，我们经常讲，表扬100个不如查办1个。读其中一个案例，你比如说，市物价局、市财政局工作人员工作失误，导致市政府出台的相关收费文件出现错误问题，
第三个杠杆就是赏票子。就是目标考核，目标考核在发改委，有个考核办、目标办。大家可能都有。这是个杠杆，主要考核县区领导，政绩分值是多少？招商引资分值占40%以上。人均发展水平，一个人均财力，还有一个城乡人均收入，这个分值都占很大。这涉及到年底领导拿奖金多少。所以赏票子，包括招商引资完成任务，奖了10万的、奖了20万的都有。奖房子、奖汽车，还有奖事业单位编制。
第四个杠杆是曝面子。曝光的曝。曝面子就是我们宣传部长干的事。通过我们的两报一台（我们有一个宿迁日报，一个宿迁晚报，还有一个电视台）曝光，根据中国人爱面子的这种心理，曝光。仇书记在沭阳的时候就搞过，仇书记搞什么东西呢，搞“我的忏悔”，因为有的方面你没办法，抓他也没法抓他，逮他也没法逮他，就要曝光。有一次一个妇女跨一个栅栏，他一气追到厕所，把她逮出来，逮出来电视台曝光。我们电视台你要是看的话，每天晚上都有曝光，经常是曝光、查处，既有亮点，也有污点。亮点我们每天肯定，是大好形势。但是，那个污点不揭露出来，肯定解决不了问题，舆论要监督。
在实行这四大理念、四大举措、四大激励杠杆后，产生了“四大效应”。
第一个效应就是精神状态变了。我个人认为，对宿迁影响最长远的、最深刻的、最大的变化是精神状态变了，等、靠、要思想丢掉了，软、懒、散的现象基本上不见了，我们落后地区往往软、懒、散，等、靠、要。领导班子是软、懒、散，老百姓是等、靠、要。这种现象基本上不见了，小进即满，小富即安的现象基本上给清除了。我们的战略上都是大，象我们叫五大战略、四大目标、三大结构、两大收入、建设一座城市，这是我们的五四三二一。过去老百姓一个顺口溜就能概括我们十年前是什么形象，叫冬天晒太阳，夏天乘萌凉，不热不冷搓麻将，就是过去我们地区的一个写照。上访的多，告状的多。为什么叫宿迁，最老的，也最可靠的说法就是我们唐朝以前叫宿豫，后来唐代宗叫李豫，为了避他的讳，改叫宿迁，这是一个说法。第二个说法为什么叫宿迁呢？就是一夜搬家打个地名叫宿迁。洪水走廊啊，必须搬啊逃啊，所以叫宿迁，因为过去自宋代以后，黄河经常泛滥决堤。第三个版本现在叫什么呢？一宿则迁，在宿迁住一晚上，回去能提拔，这地方生态环境很好，平安宿迁、诚信宿迁、生态宿迁，我们宿迁已经提拔了两个副省级干部，是不是啊，希望各位都到宿迁多住几晚上，都住一下。包括上次省委办公厅的同志跟我讲，胡锦涛总书记04年5月份到江苏来，在其他地方检查的线路和参观的项目都往下减，到宿迁是增加项目，而且在这专门住了一晚上，晚饭吃过以后还临时提出来要到街上看看，我们用了几分钟的时间安排好了线路。他到街上去逛一逛，感到城市环境不错。过去沭阳人、宿迁人都羞于提自己是沭阳人，羞于提自己是宿迁人。
第二个效应就是城乡面貌新了。我们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城市呢，叫做具有历史底蕴和文化内涵，集湖光山色、运河景观、黄河新姿、人文景色、城建品位于一体的森林式、环保型、园林化、可持续发展的湖滨特色生态城市。过去我们的城市，只有十三平方公里，夹在大运河和古黄河中间。现在我们的城市，仇书记做了书记以后，引湖纳山，把北边的嶂山纳进来，过去骆马湖是我们的一个城外湖，现在变成了城边湖、城中湖。大运河过去是一个城边河，现在是一个城内河。宿迁变成了一个湖滨城市。温家宝总理看了以后说，这样一个湖滨城市全国也是少见，我们的骆马湖400平方公里，在城边上，多漂亮！一年搞了5座大桥，过去因为黄河、大运河隔开来了，没办法，加上过去搞的现在有9座大桥，去掉了天堑，城乡面貌焕然一新，基本上看不到旧的痕迹了。
第三个效应也是最重要的，体制机制活了。我们欠发达地区，刚才我已经说过了，最难的就是人往哪里去，钱从哪里来。过去你要叫他办事，就得谈钱。我们那边领导要安排你办事，没有伸手去要钱的，自己想办法。仇书记经常讲，有钱我要谁不能干这个事情，我非要你干，对不对？没有钱，你也要给我办事，到市场上去找。有钱了谁不会干？就是在没有钱的情况下，没有工业化的情况下，没有城市化的情况下搞投入，才算有本领，才能跨越式发展。
第四个效应就是外面的影响大了。有一年我们市领导到贵州去参加贵州茅台酒节庆，邀请我们洋河、双沟去，我们市委书记也去，他们称我们是宿迁县，说宿迁500多万人口，那么大一个县，他以为我们是一个县，不知道在哪里，没有知名度。但是宿迁现在已经成为江苏综合改革实验区，全国各地来宿迁参观取经的人都很多，特别是我们的社会事业改革，很有成效，引起了省一级的领导、国家领导的关注。
四、几点体会
四个方面的体会，或者叫启示。
第一个体会，改革创新是提高党的执政能力的不竭源泉。宿迁改革创新的实践，表明什么呢？改革创新是提高党的执政能力的不竭源泉。我们建党已经七八十年了，我们共产党执政也五十多年了，执政了那么长的时间，应该说，执政愈长愈危险，执政愈长愈安逸，执政愈长愈容易产生惰性，执政愈长，一些人可能还会麻木，所以必须改革创新。改革创新，主要是要提高我们的执政能力，从什么地方下手呢，就是要破解我们行政管理体制这个难题。我们这个行政管理体制是官僚化的，不知道市场经济是时代的潮流，不知道我们脱离群众的严重性有多大。我只举一个例子，我去年在省委党校学习发言，我说我们现在群团组织都官僚化了，对不对？工会都是应该工人阶级选举产生，我们的工会都是行政级别，行政管理人员，包括我们党组织也是这样，团组织更是这样，都是任命的，而不是在群众中、在实践当中产生出来的，所以必须进行改革创新。但是去年很不幸，郎顾之争，大家都知道，去年有的评论家认为是改革质疑年，去年对我们的国有企业改革，包括教育卫生事业改革，纷纷的进行质疑。我们宿迁的改革在03年的时候最困难，焦点访谈一年曝光曝了两次。用仇书记的话说，是百分之一的阴暗面被百分之百的放大了，百分之九十九的成绩只有不到百分之一的人知道。我们在大会上不隐瞒这些东西。相反，我们认为提高了自己的知名度了，促进我们怎么样完善。
第二个体会，改革创新就是要在能与不能、是与不是之间解放思想。改革创新必须要以解放思想为前提，解放思想怎么解放？解放思想的空间在什么地方？我个人认为，就是在能与不能之间，是与不是之间，只看结果，不看过程。包括昨天陈部长讲他过去在区里工作的时候，上个电厂也是这样，20万也批来了一个项目，落脚点到底得看你的改革创新，是不是促进了当地的经济发展了，是不是给当地的人民带来好处了。当然在这过程当中很可能是痛苦的。用仇书记的话说，发展要付代价，改革要付成本，可能要有一定的阵痛的。但是不闯关不行，特别是我们落后地区，用常规的办法，常规的思维肯定是不行的。上面喊宏观调控你也喊宏观调控，上面讲WTO你在村里也讲WTO，你这肯定不行，最后吃饭的问题你还是要自己解决。吴仁宝有一句话，说解放思想就是一个圈，在边上转是转，在中心转也是转，在边上转就能转得最大，还不出这个圈；你在中心转就只是一个圆点，只转那一点点。我在张家港市委研究室工作的时候，秦振华讲过一个例子。有一年，就是94年的时候，万里去了以后，到那以后看到搞的不错，见到秦振华就问他是什么文化程度。秦振华56岁提拔当县委书记的，他当时就这样说，我是小学生。因为在文革的时候，不是经常讲我是毛主席的小学生吗。实际上他真的就是初中毕业。他这样一讲，万里认为他谦虚，小学生是谦虚。他说你不是小学生，你是政治学博士、经济学博士、社会学博士。不看年龄看精神，不看文化看水平，就是当时提出来的。只争朝夕呀，没有白天没有黑夜的干。当时市里开过会以后，乡里面必须连夜开会。我们晚上就到乡里去，督查，看他晚上会议精神传达下去没有。在宿迁，我们每次开大会五天，坐下来只一天，晚上讨论，其他四天观摩。8555平方公里土地，基本上乡乡到。主要就是看，互相比，比开发区，比上多少项目，招商引资说到底还是上项目。像我们这样的人脸都晒乌黑，几乎受不了。早晨六点多钟就起床，中午也不怎么休息，吃过饭就接着跑。我们五个县区，今年在沭阳开，重点在沭阳看一天，其它几天就轮流在其他县区看，观摩的时候，后边纪委的人拿录像机在录着，哪个掉队给他录下来，观摩都跟不上，是不是身体不行了，不行就不要再干了。发展是拼出来的，干出来的。秦振华是拼出来的，仇和是拼出来的，张家港的精神是负重拼搏，宿迁精神是敢试敢闯。张家港保税区现在一万多家企业，当时启步区也才1平方公里。李鹏总理来了以后，拿到李鹏总理的题词，题词拿到过以后到北京去，你看李总理都题过词了，就批了，批下来就是一个机会呀。什么叫保税区，九大优惠政策，最重要的、最好的一个政策就是境内关外。什么叫境内关外？我一说大家就明白了，就是说我做生意，比如说我卖汽车的，我如果进口五百辆汽车，拿到我们国内来卖，首先就过海关，我没赚钱之前首先要纳税，但是我有了保税区，我摆在保税区内，我卖一辆纳一辆税，大家就明白这事了吧。这要节省不少资本，所以在它那注册企业的有一万多家，全国都跑去在那开公司。什么叫是与不是，能与不能呀，能办不能办这不就办了吗，你要按条条款款你怎么可能一个县级市建一个保税区，有的省里连个保税区都没有，全国就十几个保税区。这就叫能与不能，你说能还是不能？是还是不是？我们连云港有海港，结果还没有争取到保税区，那就是思想保守，发展的不行。他一个县级市，结果给他争取到了。一个县里搞了五个开发区，保税区、张扬路开发区……，搞了五个开发区。现在财政收入都在100亿以上。一个县，面积才多大。不是说面积越大越好，面积才900多平方公里土地，人口就80多万。所以仇书记经常讲人家富的流油，我们穷的冒汗哪。他们现在税收收到10月份就不收了，转到下一年度再说，藏富于民，后劲足。解放思想为什么要搞全民创业？我刚才没给大家汇报一个观点，浙江为什么富，就是民富，大家都是老板。仇书记经常讲，世界上有两大难题没解决，一个是建筑商偷工减料问题，你很难解决；第二个就是现金交易逃税问题很难解决。转过来说，搞民营经济就能利用这个政策，浙江老板做生意都是现金交易，汽车屁股里一带几百万资金。这不是说鼓励偷税漏税，将欲取之，必先与之。农民他贷款也贷不到，搞点小项目发展，你不让他先搞活，积累起来，你让他怎么搞？搞起来以后，他肯定要消费，消费的地方就不收税了吗？过去我们经常讲，所谓大河有水小河满。现在应该倒过来说，小河有水大河才满，浩浩长江水从哪里来的，是由支流过来的。我们盐城有一个森达皮鞋，我说你是大树底下不长草，你光是一个大树经济，你不是一个草根经济，财政日子可能好过，搞皮鞋的，就这一个厂。但是，浙江搞草根经济，或者有人概括是小狗经济，个个都能跑、都能叫，它的一个产业，皮革厂要搞就是几千家，打火机厂多得把日本、韩国都给挤垮了，上万家打火机厂，它形成一个产业链。这个就是在是与不是、能与不能之间解放思想、改革创新。
第三个体会，改革创新必须有宽松的政策环境。仇和同志96年底去沭阳当县委书记，97年98年在那搞小城镇建设，搞道路建设。他抢抓机遇，把高中毕业生、落榜生拿过来进行培训，缺少质量监督员哪，就把他们培训成质量监督员，搞建设，发现问题逮了20多个人，偷工减料抓了20多个。后来，沭阳面貌大变。基层在执行政策过程当中，因为大家的水平都有限，有的时候它就难免会粗一点。曾经都叫我们去查过，但是，后来我们领导就说，不要去查。当时我印象很深，胡锦涛同志都批示过，当时胡锦涛同志还是中央政治局常委，省委书记也批示，叫我们去查。但是秘书长就叫等一等，支持他。在沭阳发生变化后，省委研究室专门去总结沭阳的五年变化，在关键时候给沭阳以支持，支持他改革。写了四篇调查报告，第一篇就是《横向比、纵向看、低谷隆起、后发进位，五年间发生重大历史变化》，第二篇是《应天时、善谋势、科学决策、强力推进，走改革求变、创新求富的发展道路》。后来回良玉同志批示，当时回良玉任江苏省委书记，批示：“保华、宏民同志，此调查很好，读后既令人喜悦，又使人信服，既令人振奋，又很有启示。我意可印发苏北发展协调小组各成员和苏北各市县，党委和政府负责同志认真一阅……此典型是在不空谈、不争论和改革创新中发展的，学习和推广这个典型，也必须不争论和改革创新，结合各地的实际谋发展、致民富，要学习沭阳的基本经验。”所以，后来第二届市委换届的时候，仇书记破格提拔当市委书记，市长只当了7个月，就直接当书记了。没有象过去吕日周那样，回到机关一压十年，压到55岁才下去。他今年也不过49岁，57年出生的。《瞭望》杂志最近专门有一篇文章，《仇和升迁的突破意义》，大家可以看看。对改革创新的人，敢干敢试的人要有一个肯定，尘埃落定啊。十二号那天我们市里开大会，省委省政府对宿迁的班子给予了整体的肯定，就是市长接任书记，常务副市长接任市长，说明对宿迁班子进行了肯定。省委冯敏刚副书记高度评价了仇和在宿迁工作期间的作用，当时我们都在场。他说：“仇和政治上坚定，创造性地贯彻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和省委省政府重大决策部署，始终与党中央保持一致……思想解放，思维敏捷，目光敏锐，知识面宽，善于思考问题，勇于开拓创新。主持宿迁市工作以来，立足宿迁欠发达的市情和不断变化的新形势，积极探索并逐步走出一条符合实际的追赶型、跨越型、超常规发展的路子。仇和有强烈的事业心和责任感，决策果断，抓工作力度大，节奏快，能吃苦，敢于动真碰硬，为人正派，性格直爽，团结同志，办事公正，自我要求严格。仇和在基础差、矛盾多、困难大的情况下，与宿迁人民携手奋斗，为改变宿迁面貌倾注了大量心血，做出了显著成绩，得到了中央和省委的充分肯定。”仇和书记在告别讲话的时候也动情了，很激动。确实，仇和在宿迁干了10年，沭阳5年，在市里面5年，一草一木，倾注了大量的心血。同时，他自己也请大家谅解。他说“十年来，每当我们处在关键时期，中央和省委省政府都及时给我们指明前进的方向，创造宽松的环境，并赋予特殊的扶持政策，寄予殷切的希望。每当我们遇到挫折时，省委省政府给予悉心指导，大力支持，为我们撑腰壮胆，帮我们越过障碍，每当我们遇到困难时，省级机关和苏州等十二个兄弟市都高度关注、无私援助，帮助我们战胜困难、渡过难关……但是由于能力和水平的局限，尽管本人在主观上作出了很大的努力，仍然还有许多没有做好的事，存在着一些解决得不及时、不妥当的问题，留下了一些不足与遗憾，我觉得如果我在学习上再刻苦一些，决策水平和工作质量或许会更高一些，如果我在工作中能更深入一些，接触群众能更广泛一些，考虑的问题或许会更全面一些，如果我的性格能再温和一些，领导艺术再讲究一些，或许就会避免因工作苛求太多，批评人较多而伤害少数同志的感情，造成个别同志的误解。虽然过去的一切不能让我们假设，我们也不能挽留住岁月，却可以挽留住岁月留给我们的借鉴和启示、激励和鞭策，以便我把今后的工作干的更好，今天也借此机会，向十年来因我个人主观原因留给宿迁的遗憾，留给同志们的抱怨向大家表示深深的歉意。”他在里面还讲了“我在宿迁工作十年，深情地爱上了这片土地，我儿子在宿迁读书近六年，留下了浓浓的宿迁口音。我爱人在宿迁工作及退休近五年，深深地眷恋着她的同事。我们瞻养的三位高龄老人，在宿迁生活近四年，他们执着地喜欢宿迁的宁静，更有我永久助养的六位宿迁孤儿，是我们不能割舍的宿迁情结，我的全家已经融入宿迁，已经成为真正的宿迁人”。他讲到这块的时候，自己的眼泪快要下来了，我们全场好多同志要拿毛巾擦眼泪，当时真是这个情况，我一点不夸张。他是一个敢爱敢恨的人。话说回来，脾气不急也不行啊，不急发展不起来呀。所以才有这样一个很好的政策环境。特别是仇和同志对我们宿迁他很负责，在“十五”期间叫我们不断的跑，借鉴山东突破荷泽的经验，提出突破宿迁的口号，所以我们在去年，省制订“十一五”发展规划的时候，通过千方百计的努力，把这句话写进去了，叫“继续加大对苏北的支持力度，重点加大对宿迁的扶持，下更大力度帮助宿迁实现突破”，摘自《江苏省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一个五年计划纲要》，
第四个体会，改革创新必须始终把握好市场取向和以人为本的关系。这里面就是省委李源潮书记经常讲的能干事，会干事，不出事，说到底就是把握好亲商和亲民的关系。你既要亲商，又要亲民。你拆迁的时候，城市大拆大建，必须要解决好老百姓的安置问题；企业改革的时候，职工的社会身份置换问题，这些问题处理不好也会出乱子。我们搞开发区，一亩地要11万成本，你给工业企业，给客商的时候，只能两三万块钱，中间这个差价怎么来弄？所以，我们在给农民怎么补偿方面也创造性实行了一些好的办法。你比如说，我买农民的土地，我可以分期给他，一年给他四千五千，打欠条就是了，但上边认为不行，不能打欠条，要弄个卡，钱打到卡上。这带来另外一个问题，有的农民家里条件比较差，他拿回去四五万块钱，五六万钱；拿去一两年就花光了，以后还要找你。回家电视机呀、冰箱呀，什么都买回家，过两年他还要找你，你说是不是这个问题，这些问题都需要进行探索。我们幼儿园改制的时候，特别是社会事业改革的时候，它是比工业企业改革、比农村大包干、比开发区拆迁还要难，为什么？因为社会事业部门的医生也好，教育部门的老师也好，好多人是干部家属，而改到这一块的时候，是最难改的，但是不这样改不行，不这样改我们宿迁教育事业不能这样大跨度地发展，我们现在的高中入学率都超过徐州了，超过连云港。本来我们是倒数第一的，就通过这几年改革发展起来了。
这是我四个方面的一点体会，我个人觉得我们宿迁的改革创新还有许多值得总结的地方，比如说城市管理，很多方面还要进行总结。但是由于本人的水平有限，总结的还不到位，还不是很全面，也不够深刻，供大家参考。同时，我也在这里再次邀请在坐的各位领导到宿迁去指导，比如说，我们这两个城市间怎么样进行互补？你们是一个资源大市，地下有煤炭，我们是资源小市，是个农业大市，你们是工业大市，可以给我们进行指导，将来可以实行优势互补。昨天杨部长请我看了一下博物馆，你们这儿有个通济渠是古运河，下游经过我们泗洪，我们那儿是元明清以后的大运河，现在大运河发挥着重要作用。我们历史上是徐州8县之一，你们靠徐州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