洱源县凤羽镇:读克里虚那穆提《心灵自由之路》 (依仁山人)

        这是克里虚那穆提一九六九年在伦敦、荷兰、巴黎和瑞士的几次关于心灵自由的演讲和谈话。

脑是过去的结果，是昨天的记忆、知识、经验。心有意识和潜意识，这都是我们自己的划分，脑和心是人整体的一部分。

自由只是个概念，而非真实的东西。

在意识和潜意识深层能够不依赖、不恐惧、不焦虑，就没有数不清的问题，人的心就能有一种完全的自由。人的心不在内在心理上完全自由，就看不到真实——看不到由恐惧导致的现实。

 要一开始就自由，而不是最后。自由了才能探索、研究、检视。要看得深，既要自由还要有规律。自由和规律是在一起的（不是先要有规律才能自由），“规律”最根本的意义“学习”。学习和自由是在一起的。自由地不落入任何形态、公式、概念，否则无从学习。这种自由观察和认知，没有任何雷同、模仿、压制、控制，它有着非凡的美。

心是受制约的，总是受某种文化或社会的制约。我们的心一直接受恐惧，然后再试着逃避。我们从来无法完整而全盘地了解恐惧的本质与结构。我们要观察自己心的状态，是否自由和免除恐惧，是否看清和深入我们的心，恐惧的心无法爱。

恐惧有生理恐惧和心理恐惧。生理上的疼痛还可忍，心理上以往痛苦的记忆，害怕痛苦以后还会不断发生，对衰老和死亡的恐惧、事业无成的恐惧、生活不能幸福的恐惧……一颗深深背负着恐惧、受到种种制约的心，必须要驱逐恐惧，要了解恐惧全部的本质与结构。

心必须自由地探索问题，没有成见、没有预设结论、没有概念、理想、偏见。

思想有恐惧也有快乐。我们希望快乐的经验永远存在，但有快乐思想就衍生出痛苦与恐惧，快乐与痛苦同在，两者不可分。

福佑不是快乐，喜悦不是思想带来的。只有了解思想既滋长快乐也滋长痛苦的本质，才能有福佑和喜悦。

 行动和概念、理想、“应该”之间有区别，有区别就有冲突。思想滋长恐惧和快乐，行动的瞬息就得以免除恐惧。

思想必须在行动中才能运作，思想是由知识、经验作为一种记忆的累积而产生的反应。思想永远是旧的系于过去的，看不见任何新事物，所以永远不得自由。生活是一种运动，在关系中不断运动，运动的过程就免除了恐惧。

不要光想着发问，必须先拥有极大的热情和生命力，努力地看待和观察问题，然后你会发现其实答案已经清楚地显现在那里了。

每个人都希望安全，都希望自己的小世界“秩序井然”，但这个世界没秩序。而我们的世界是某种关系的世界，这层关系里始终有悲伤、疑虑、恐惧、危险、嫉妒、愤怒、支配。

要没有恐惧和危险的看待自己，就不要有任何怨恨、任何道理。你就是看，不要解释，不要判断，不要评价。要观察实然，在心理上和内在看见事物的实然。我们先要懂得“看”的艺术，而“看”的艺术绝非是内省的艺术和分析的艺术，而是不作选择的观察。

我们分裂了自己，一部分会依照知识行动：譬如避开悬崖等，但却没有明智到懂得民族主义的危险，人与人之间分别的危险。有分裂，就有冲突和悲惨，这种矛盾无法整合。只有看清全体、认知全体，不做任何选择，才没有分裂。

社会道德是不道德的，真正的道德或德性是生命最不平凡的事。这样的德性与社会环境的行为完全无关。真正的德性必须完全自由的，遵循社会道德的。有了贪婪、嫉妒、竞争、崇拜成功之类的想法，你就不自由。一切道德都是教会和社会推崇的邪恶，不过冠上道德之名罢了。

规则律令只会造成呆滞，造成停顿，只有宁静的心才能创造一切。

要明白我们的种种关系，不只是人与人的关系，还有人与观念，与自然界，与一切事物的关系。要排除生活中的一切愚昧，就得在这种关系中发现自己的实然，发现自己的恐惧、焦虑、绝望、孤独，发现自己极度缺乏爱。我们脑子里都是理论、语言、知识，都是别人说的，我们对自己一无所知，不知道如何自己生活！

人脑的负载超过量就无法再接受事物，讨论意识和潜意识需要一颗敏锐而清楚的心。心累了就不可能继续讨论了。

能不能找到一种完全没有生死、意识与潜意识、个人生活与社会、家庭分离的生活方式。没有分别的生活，就不会导致支离破碎的行为，这是一种高度明智的生活方式。

知识的概念和方式改变不了我们的生活方式，要改变生活方式只有先了解“实然”，要了解实然就要勇猛，要热情。

快乐之所在受限于痛苦与恐惧，因为恐惧是快乐的一部分。只有爱才能带来一种毫不支离破碎的生活方式。与他人的对立造成暴力，人类向往和平和自由，但我们的生活方式却导致战争。

时间在我们心里分裂成昨天、今天、明天。心理上有明天、观念上有明天，行为就不完整，这个不完整的行为就造成分裂与矛盾。只要我们的心仍处在分裂成的“观察者”与被观察者，分裂成经验与经验者，这种心理的革命就不可能。

一切种族意识、种族残余、家族传统、宗教社会的制约、一切隐藏的晦暗的未发现的东西就是潜意识。

你观看自己与他人的关系，而没有怨恨、判断、评价；你观看自己的行为、自己的反应，只是看而没有任何选择，那么所有隐藏的潜意识在白天也将暴露。

爱与时间无关，爱与快乐无关。

要了解死必须了解生。我们的生就是日常冲突、绝望、寂寞、孤独的生，我们的生活，不论睡或醒都是一个战场。

怕死，害怕抵达生活战场的终点，就是害伯未知。我们害怕离开已知的事物：家庭、书、住宅、家具、身边的人。已知的事物是悲伤、痛苦、绝望，偶尔有些快乐。害怕放手这不断的挣扎永无休止的生活，害怕这一切会结束，希望长生、转世只是一种信仰，一如相信天堂、上帝。事实上，真正要紧的是现在、今天怎样！

人一直在追求不朽，总想留下什么东西。告别过去的一切，告别一切劳苦、冲突、悲伤，我们不可能完全而整体的触及爱。告别过去的一切，然后才有爱，然后才能随心所欲。

要想不受“实然”的限制，就必须不扭曲地观察的事物。

我们接受社会道德，可是我们却在用全部的生命否定这些社会道德。我们不知道爱是什么，没有爱永远不知道何谓真理，只有懂得告别过去的一切，告别一切性或其他快乐的形象，才会知道何谓爱。

“观察者”无异于他观察的事物。静心就是非分析的高度透视自己。观察自己与事物、财产、人、观念、自然界的关系，我们就会得到这种内在完全的自由。

对生命有完整而不支离破碎的认知，才能完整、自由、快乐地行动。我们一直不满意自己的生活、行为的浅薄。我们赋予生活和行为意义，可照样还是浅薄、欺罔。快乐总是很快就成为过去，每天都是例行公事，是永远解决不了什么问题的。

用心观察就不会有过去一切的活动。“观察”意味看得很清楚和自由，自由就免于不悦，免于敌对，免于成见或怨恨，免于一切累积或知识。心不只要观察外在，也观察内在的自由。自由的观察而没有任何扭曲、评价，也不想要快乐，只是观察，我们会看到“实然”。

“静心”这个字和爱、死、美、幸福一样，总有太多负担。静心不过只是自我催眠。如不先去除愤怒的嫉妒、羡慕、贪婪、欲求、憎恨、竞争、成功的欲望等一切大家称为道德的正当行为，若不先奠定正确的基础，静心就没什么意义。

我们关心的是完全去除恐惧的生活，爱得深、爱得久的生活。否则，静心就是出轨，好比吃药一般，药力一退便回到原地，照样充满恐惧、无聊、沉闷、单调的生活，然后又得吃药。

反复有节奏的念任何句子都会使心平静。心必须整个安静，才能不混乱而有认知又看得清楚。

看清楚混乱就会产生秩序，心必须非常安静、敏锐、不陷于任何心理或生理习惯。

富裕的社会，有越来越多地休闲方式。生活不只是内心生活，也是一种运动，好像潮汐有进有出。你越了解外在就能深入内心，内在深度是无限的，最后就是了悟——悟来自于了解无明。

社会的发展也和我们的心一样越来越复杂。要了解复杂的事，必须很单纯，必须看问题本身，不要追究那些结论、答案、假设、理论。单纯的心存在于观察中，而不在复杂的问题中。

除非你用新鲜的心、新鲜的眼光看真实事物，否则你们不可能了解那无可测度的无以名之的“如如”。 要清楚观察事物就必须自由行动，这种观察创造了根本的革命，这需要有大能量。但我们的社会存在大量的内耗，个人又在内心冲突中消耗了大量的能量。人只要还活在对立的狭隘中，必然浪费能量而无法改变。

心理安全的需求会否定外在的安全。我们追求心理安全时，就否定人身的安全。我在自己的家庭、妻子、儿女、住屋之内追求安全时，必然要与别的家庭隔离，近而反对世界。关系不是恒定的，而心永远需要归属感。

一辈子照别人的话做事的人是二手人，二手人怎能找到初始的真实！提问是很容易的，但问对问题却是难的。问问题是必要的，对任何事都要怀疑，但也要懂得什么时候将怀疑放下。

在不健全的世界里要健全是困难的。健全就是对自己、对他人没有幻觉，没有假象。

生活在习惯中最容易，而破除习惯意味着很多事，也许会失去工作。生活在习惯中给人安全感，传统在生命中扮演了异常重要的角色。

愚昧浅薄地活在例行公事和烦闷中，当然会有暴力。

我们以为自己是成熟缜密的人，但很难找到一种和平的、活的、充满能量的、明朗的、不依赖他人的生活方式。

总希望某人能给我们一把钥匙来开启生活美之门，开启现有生活之外某种伟大。我们无法没有困扰地活着、活得完整、有大欢喜、有真和平！我们一直在努力改变这个、改变那个、压制这个、接受那个、模仿、遵循某一公式或观念，难道就不能过一种毫无冲突的生活！完全没有任何努力地生活！任何努力（不论是愉快或不愉快，令人满足或有利可图）都会扭曲、妨碍我们的心！我们的生命从生到死，一直在适应、改变、变成某种东西。这种挣扎和冲突造成了混乱，使我们的心磨损得毫无感觉。

我们如果了然欲望、追求、动力，就会在自己内心看见这一切互相矛盾的要求，是互相对立的信仰、观念、追求在作怪。这种二元性，这种互相对立的欲望，挟带着恐惧和矛盾造成了冲突。了然这些冲突，超越这些冲突，才能没有恐惧真正自由。

种种社会关系制造了焦虑、执著、占有、霸道、嫉妒、恐惧。制造暴力的就是恐惧。看看那人口爆炸的城市，有的是不安全、不稳定和恐惧。

    发现中有很大的快乐。时间和思想制造了恐惧（害怕自己内心深处秘密的欲望不能满足，恐惧死亡到来，生命结束。），时间是昨天、今天、明天。没有思想就没有时间，思想造成时间，也造成了恐惧。

想到昨天快乐的事，不论这快乐是性的、感官的、知识的，还是心理的，就想使这种快乐延续。思想滋长快乐也滋长恐惧，思想的铜板有快乐和痛苦两面。恐惧和所谓快乐必须由思想负责。“停止思想，我的生活就会不一样”，但其实这还是思想。思想从来都是过去的、绝不自由的，思想是一切制约所产生的反应。

没有自知之明，悲伤和恐惧就不会停止。只有免除了恐惧的心才能面对实相。

我们活着，和生活的运动一起活，生活的运动要求心理革命、要求突变，但我们只能接受事物的原样，实际的非理性的事情怎么来就怎么接受。把心出空，就可以在每一刹那、每一刻自由生活，毫无冲突毫无挣扎，才能免除暴力，才有真正的静心。

问题不在于该不该想，而在于怎样保持清醒。要保持清醒就必须深刻的了解思想、恐惧、爱、恨、孤独。必须完全涉入当下的生活，完全了解生活。但只有在心完全清醒而无任何扭曲的情况下，才能深刻的了解生活。

我们对身体的危险有反应，对心理危险没有反应，可心理危险却更具毁灭性。内心看见危险或外在看见危险其实是一回事，都要保持清醒——聪明而敏锐。

否定社会道德，否定我们现行的生活方式（卑下的生活、浅薄的思想）是看清了这种生活方式极度的愚昧和毁灭本质。要否定这一切就要去勇敢生活。在生命中完全扫除嫉妒、羡慕、竞争、野心勃勃，否定和扫除这一切就是爱。只有充满爱的心智才能看到生命的整体。一个人拥有这样的爱，不论做什么都是道德、善良的、美的。

用清醒的智力了解自己才可能有德性，才会有最高的完整秩序——德性。有爱德性才到来！

死亡是不可避免的，所有的有机体都要死。但是我们害怕放弃过去的一切。我们就是过去的一切，就是时间、悲伤、绝望；偶尔认知到美，偶尔表现善或温柔，但绝不长久。所以要紧的是现在、今天的所做所为，不在于来世如何生活（如果有来世），善只专注今天。

生、爱、死是一回事，由完整的活在现在构成，这样才会有和谐的不造成痛苦与悲伤的行动，这个行动就是秩序。

认知嫉妒、完整的观察嫉妒，根除嫉妒不是时间的问题，而是专注而清醒的批判。这道理也可以应用在暴力、愤怒或抽烟、喝酒、性爱的习惯上。非常专注的用心智完整的观察，然后就会非常了解这些东西的内涵。了解了我们就得以自由。

     你全神贯注于这惟一的事实，就有能量来消除这个事实，才能自由的生活，没什么理想、原则、信仰。这就是爱，就是死离过去的一切。

我们大部分人都陷在习惯中，包括生理的、心理的习惯。不管什么习惯，都要慢慢改变、克制、消除。人的心智、心理的能量专注于习惯，用这种能量面对习惯、知觉习惯，习惯就不再存在而消失了。

你越想免除恐惧，就越制造抗拒。努力逃避、抗拒、压制，恐惧永远都在那里。重要的是我们必须通过自己的生命，在心理上完全终止恐惧——要了解恐惧的整个本质和结构，学懂恐惧，注视恐惧，直接与恐惧接触。恐惧、害怕孤独，害怕焦虑（焦虑本身就是恐惧），都是以思想为依据的生活的产物。

     人由于知道生命短暂，充满了意外、悲伤，而且会死，所以就构筑了上帝的观念。

事物的描述永远不是事物本身，文字永远不是事实。

生命是粗浅、空虚、折磨，没什么意义的，由于找不到美和爱。我们或许就变得犬儒，不再相信什么事。最高智慧是免除一切精神传统和裁示。

不了解生活，只想寻求奥秘，空洞而毫无价值。静心与生活的一切有关。静心不会变成一种感情的喜悦的状态，这种喜悦只有在自己内心有一种数学般的秩序时才会产生，这种喜悦是绝对的。静心是生活之道，只有这时，那不可毁坏的、超越时间的才会存在。静心的心，喜悦是无法形容，无法纳入语言的。

这个世界就是我们，我们就是这世界。我们要在生命的根源处创造一种大改变，一种革命，一种突变，一种转变。

我们能不能毫无扭曲的纯粹只是“看”自己，看清自己的基本事实：贪婪、嫉妒、焦虑、恐惧、伪善、欺骗、野心。

 我用“结论”来看事物，会毫无结果。革命必须在生命根源之处，只有在观察自己的实然时才有可能产生革命。这种观察依靠心的聪明、清晰、开放。

世界水深火热，这个世界其实就是我。我苦恼混乱，希望秩序，所以才要看事物。不是看知识的概念、感情冲动之事，而是世界水深火热这个事实——战争、憎恨、欺骗、假象、伪神。认知外在发生的这一切使我内心清楚，内在状态就是外在状态，两者为一不可分。

知觉就是行动，行动就是知觉的表达，知觉和行动绝不可分。理想和行动不可能在一起，知觉是聪明的行动。注视知觉的迟钝，就是清洁迟钝的心，就是行动。

了解“观察”，了解“看”的本质和美很重要。心只要受到神经作用、感情、恐惧、悲伤、健康状况、野心、做作、追求权力等的扭曲，就无法听、看、注视。听、看的艺术不是培养得来的，不是进化或逐渐成长的问题。

看就是行动，行动就是看的表达。知觉到恐惧时，因为很紧密的观察这个恐惧，所以免除恐惧就是行动。深受恐惧、野心、贪婪、绝望等心情扭曲的心，是不可能看清任何事情的。要能够看清事情，生命必须健康、平衡、和谐才可以。

终止暴力，不只终止外在的也终止生命深处的暴力。

我们很清楚外在事物，可是内在的事物却很盲目。外在行动需要时间，内在行动是知觉兼行动。这内在的行动连带它的知觉，决定行动并立即行动。内在的行动不需要时间。

思想的野兽是自己、我、恐惧、贪婪、嫉妒。这野兽赶不走，它永远会变成另一个样子回来。我不要赶任何东西，必须排除驱赶、克服、支配某种东西的想法。我们必须全然停止所有的决定，停止所有驱赶什么东西的欲望，这样我才能注视——心在看、脑在注意。

我们是寻常人，没有非凡的智力或伟大的“眼力”。我们过着单调、丑恶的生活，关心的是如何立即改变这一切。生命根本革命是知道痛苦的原因，明白了整个痛苦的结构之后，也许能一举扫除它！

心想真正的听、观察、看，就必须非常安静。任何一种震惊或吸收什么观念，都无法产生这种安静。真正的安静只在了解所有的矛盾、错乱、制约、恐惧、扭曲之后才会到来。扬弃时间、分析、抗拒、企图跨越、克服等等，因为通过这一道门是永无休止的烦恼。

这个世界就是你，有你的一切不满，一切你心里发生的事，一切外在世界发生的事。

知觉即知和行。音乐和药一样必要，安静与日常生活之间很和谐，有一种统一。走进自己里面，而不知善恶，不知对错，不知应然；只是走一趟，不带有任何负担。带着恐惧，深入恐惧、完全了解恐惧，忘掉你的路程，忘掉权威，检查恐惧。你可能犯错，犯了错就观察错误，你就立刻跳出了错。

独自一个人走的时候发现事物，这里面的创造比画画、写书、表演、沐猴而冠更伟大。这里面有更强的兴奋、更大的一切。观察者总是在玩诡计，总是投下黑影，造成另一个问题。内在之旅，不需事先“知道”什么事，随走随发现事物。发现自己的性欲、渴望、意图，这是伟大的历险，比登上月球还伟大。如果你事先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你永远都无法看穿未知，你将永远不可能发现真正永恒的事物。

我们都想掌握快乐的裙带、想掌握已知事物、想带着这一切展开行程。必须自由地走进这个行程，这个行程即是你所有的一切。自由地走进内在，不要带任何想法，你会得到无比的快乐。

     这是读克里虚那穆提《心灵自由之路》电子书所感。

二零一一年十一月十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