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支部组建方案:余言评: <冷眼看文革>(释仁哲)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8 11:35:24
  

2004/01/28 余言评 中国思维网  <冷眼看文革>

  这篇奇文的作者,貌似公正而实属对全面否定文革采取鄙驳态度.他指责人们" 极力打扮自己,让自己成为无辜人、受害人,都试图说明自己是多么清白、道德多么高尚,每个人都试图推卸责任。这些做法已经是亵渎了自己和历史,也掩盖了问题的本质."什么是本质呢?作者特别指明是"毛主席忧心忡忡,如何结束官僚和人民的对立"! 

  这或许是因为没有经历过文革而无知妄谈,但作者竟会如此颠倒黑白!难道祸国殃民的责任,居然是那些自我打扮的"受害人",而不是当年名燥一时的"***一类政治骗子"?虽然作者认为文革中"也的确有个别的人出污泥而不染,指的是顾准、遇罗克、张志新等人",可是作者怎么会理解:他们究竟为什么去思考那些"犯上"问题的.比如个人祟拜.封建出身论等等.

  作者试图分析文革,不妨先去领悟一下红楼梦中描述封建中国传统的"贾.荣.宁"三字经的奥妙所在.有点起码历史常识,再去骂中国知识分子自己犯贱吧!

  文革中多少无耻丑恶的下流文人都极力伪装真面目,曾经何等神气,又何等自命不凡,但历史是无情的.热衷乱中夺权的害人之马都罪责难逃!怎么是官民对立?分明是权势害人!

冷眼看文革 释仁哲 

  那是怎样的十年?那是怎样的一段往事?恐怖,疯狂,专制,灾难,还是命运的玩笑?为什么个人很少缺乏理性,而群体却往往疯狂?为什么原本一个非常美好的愿望,却偏要以灾难收场?为什么个人的荣辱起伏,政党的兴衰动荡,会给国家和民族带来这么大的影响?在满腔激情、永无终结的争斗之后,发现自己其实是被愚弄,就像是黄粱美梦醒于凄凉的空旷,人们会怎么想? 

  仅仅过去了二十年,但是遥远地仿佛是流逝了千载,广场上飘扬的红旗、呐喊的口号、挥动的语录、墙壁上的大字标语、对领袖的顶礼膜拜、对文物的破坏践踏、人与人之间莫名其妙的厮杀,这是多么地不可思议、匪夷所思,对今天的人来说又是多么地陌生!这段历史太肮脏了,肮脏地把每一个当事人乃至整个民族都污染得臭不可闻,于是每个人,以及整个民族,都选择了遗忘、逃避、漠视。就这样,我们亲眼看到了鲜活的历史,如何被掩埋于历史的黄沙之下。 

  仅仅的一点反思,是迫于政治的需要,也是为了安慰那些受害者。可是,谁不是受害者?难道只有那些受到迫害、遭到肉体的精神的折磨的人,才算是受害者?我们听信了太多的臭辞滥调:帝国主义的威胁,自然灾害,和平演变,四人帮和林彪的阴谋伎俩,个人决策的失误,是灾难的全部原因。大凡政治争斗的结果,总会找到靶子和替罪羊,这并不奇怪,可问题是,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这个替罪羊身上,符合历史的真实么?这样轻率的解释,是向谁做出的交代呢?民族的损失究竟谁来承担?如何保证历史不会重演? 

  每个人都应该反思,因为,绝大多数的人并不是完美无可挑剔的,也不是后人想象的那么高尚,相反的,他们往往龌龊不堪。不能因为他们是受害者,就相信了他们的哭诉,轻易地给他们以同情和眼泪,我宁可认为他们是罪有应得、玩火自焚。当然,也的确有个别的人出污泥而不染,那个污秽的时代背景,把他们衬托地格外尊贵崇高,我指的是顾准、遇罗克、张志新等人,正是这些脊梁般的灵魂给了我们极大的安慰,让我们觉得我们的民族还没有完全的堕落,还有希望。 

  首先要反思的是知识分子,因为知识分子身上有太多传统遗留下来的劣性,最典型的就是由于人格不独立,或者说不想独立,导致他们的意志和理想被阉割,进而使他们的奴性根深蒂固,像犯贱的妻妾一样在权力者面前撒娇作怪。没有证据表明“百花齐放”的实施是所谓的“引蛇出洞”,毛泽东主席有这样阴险么?事实上,他的确是希望党外的知识分子对共产党的振兴、创建党的优良的风气、建设国家提出非常好的建议和主张。但是很快,这样一个美好的设想,变成了一场诬陷和屠杀的竞技场。这一方面是执政党缺乏必要的体制和度量,一方面不是知识分子犯贱的结果么?他们自高自大,口不择言,信口开河,是出于发泄而不是出于建设事物的感情底色,让他们喊出“打倒共产党”、“欢迎国民党回来”的口号。在西方的封锁,与苏联交恶,蒋介石日夜叫嚣“反攻大陆”的情况下,知识分子喊出这样的话来,难道他们的命运不是早就注定了吗?其结果,不仅给他们自己带来了灾难,也给国家带来的无可挽回的损失。当然,并不能因此说,知识分子是真想造反,真的希望蒋介石回来,其实他们是和古代的士大夫一样,在帝王面前撒娇逞强,哗众取宠,希望帝王能礼贤下士,哄着他们,顺着他们,重用他们,而他们则可以为帝王肝脑涂地。三国时代张松,出使许都,在曹操面前竭尽狷介狂妄之能事,他讽刺曹操、羞辱曹操,然而他的本意却是希望曹操能善待他,重用他,他就把西蜀地图献给曹操。结果张松玩过火了,被乱棍打出教场,他失望地喊道“一世聪明,谬托知己”。最后,来了个刘皇叔,在他面前一番表演之后,张松的每个细胞都被感动了,所谓“士为知己者死”,这张松也就成了刘备的犬马,最后为了刘备落了个满门抄斩的下场。张松就是士大夫的最好写照,现在知识分子依然如此,他们当年就是由于这样的缘故说出了很多过火的话,导致他们遭受了屠刀。事后,他们在新的权力者面前哭诉,展示自己的伤疤,换取同情,希望得到重用。这些有着非常渊博专业知识的人,政治人格却幼稚得像是穿着开裆裤的孩子。 

  其次要反思的,是我等这样的普通群众。虽然,轮船要驶向何方不是水手的责任,但是并不等于是说,水手就因此放弃思辨的权力和自由,对航程不做任何的思考。身在海盗船上的水手,无论是有心想要去抢劫,还是无意地打发日子、得过且过,他都是海盗,你不能以被逼、身不由己、没有认识到形势这样的借口,来推托他们责任,以及必要的惩罚。所以,即使是卑微的水手,也应该关心目的地和航线,如果他认为目标和手段是错误的,那么他就应该通过适当的方式来改变现实,至少,他可以选择弃船而去。上了贼船,并不是继续当强盗的口实和条件,只要不去努力改变现实,或者放弃,那么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他都是罪恶的盗贼。如此看来,文革中的普通人也并不是毫无责任,实际上,不论是被迫参与,不论是别有用心,还是乱中取乐换得刺激,普通群众都是灾难的主要载体。我不能相信几亿人被人利用达十年之久还不能醒悟,这里面肯定还有原因。这可能是普通百姓长期被边缘化后的一种发泄,对历史加在身上不公的一种戏谑的嘲讽,以一本正经、全身心投入的方式,把所有得东西搞得一塌糊涂,把本来是很平常的事物赞美到神圣的地步,从而让他难堪。自私、幸灾乐祸、落井下石、趟混水,人性的阴暗发挥得淋漓尽致。这是善良的、可怜的、被遗弃的一群,但同时又是极其可憎、不明大义的、唯利是图的一群。不能通过空幻的道德教化,让他们突然间高尚起来,改变他们处境的唯一的方法,是组建真正代表他们政治要求的团体参与政治游戏,否则,他们永远是处在社会被压迫的底层,定期爆发他们不满的一群。 

  最应该反思的,但是却又毫无反思的,是各级的干部,或者说官僚。完全可以这么说:正是这些大小干部,是文革爆发的真正原因。和台湾的勾心斗角,和苏联的冲突,对西方的敌视,和周边所有国家的摩擦,四人帮和林彪的政治阴谋,统统都是构不成主流的和弦与插曲罢了。毛泽东主席曾经反复强调“资产阶级自由化”的威胁,不能理解为是来自国外的威胁,事实上这是来自党内官员的蜕化,或者说腐化,这正是毛主席说的“官僚化”。在延安,在那所破旧的土城,在那个大军营,共产党面对大敌当前、自己的弱小以及物资匮乏的处境,上上下下同心同德,步调一致,气氛融洽,作为最高领导人的毛主席,如同放羊一样悠闲地管理着这个党和军队。然而对于统治整个国家,特别是大城市,当时的人们根本就没有经验,拿着菜刀冲向敌军,和如何建设规划,毕竟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所以他们只能把延安的军队方式的管理模式强加到全国,于是我们看到了日后体制是如何的僵化、矛盾丛生,以及邓小平主席必须的改革。特别的,那些冲锋陷阵的官员,在胜利面前居功自傲,开始像古代的官僚那样互相勾结,滥用特权,走后门、贪污贿赂,占尽了体制的便宜,这都让毛泽东主席忧心忡忡,在印象当中,这个党应该永远像是在延安时候那样,淳朴、坚韧、富有朝气,可是为了私利,怎么一下子就成了这个样子呢?老人愤愤不平,可是面对昔日的战友,又不知如何是好,于是他暗示,并通过一次次运动,一次次政治宣传,想让官员的品德重新纯净起来,让他们能和老百姓像以前那样融洽相处,鱼水一家人。然而这是多么地不现实!当进入大学的学生、当大部分物资的占有者、军队和机关中被提拔最快的人,绝大部分都是干部和干部子弟的时候,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政治腐败的速度,比食物腐烂的速度还要快。而且,昔日的官员,感到自己在建设的时候,没有在战争时代那样受宠了,所以他们失意并且愤怒,不惜代价地要得到往日的地位。所以,彭德怀将军利用大跃进向毛泽东发难,虽然不能怀疑其中有替民请愿的成分,但是要是说他是和知识分子站在一起,代表着社会的正义要求,则是很荒谬可笑的。 

  官员迅速蜕化为封建官僚,毛泽东主席再也看不下去了,于是他发动了“四清”运动,开始了向自己官吏宣战的序幕。然而,“四清”运动中,刘少奇和他的工作组更像是在做样子,他们根本就没有领会毛主席的意思,只是整了几个人就匆匆上去交差。于是,毛主席认为刘少奇就是这些官僚的总代表,是幕后的黑台,于是把炮口对准了刘少奇。这次,毛主席没有依靠军队,也不能依靠往日战友,因为这些战友是今天他的目标,他采用了发动红卫兵的方法,一夜之间让几百万各级官员名声扫地,成为人们攻击的对象。文革爆发了。 

  说到这里,我们已经清晰地看到,对于文革的爆发,没有清白无辜的人,没有不应该负责任的人,特别是官员们。文革后的邓小平也有清楚的认识,他并不认为被打倒的老干部们无可挑剔,相反的,正是他们纵容和推动了权力的滥用。但是作为一个政治家,他们明白为了对抗“凡是派”就必须在政治上结盟,于是他默许了老干部们的所作所为。所以我们可以同情所有人的不幸遭遇,因为他们即使犯下天大的过错,也不应该经受这样无人道的审判和惩罚。但是,要谈起谁是正义和良知的承载者,谁是历史进步力量的代言人,那我们还是慎重一点为好,因为,客观上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人存在。在刘少奇追悼会上,邓小平对王光美说的一句话耐人寻味:“我们赢了!” 

  文革结束了,但是它的余震却需要几百年的消化才能趋于平稳,忽略不计。今天的人们被市场经济的利益引诱而暂时转移了注意力,但是并不是说矛盾已经完全解除,和八十年代汹涌起伏的复古、改革、民主等各种运动交织的政治环境相比,今天出奇地平静,平静得让人心虚。邓小平在权力交接的时候,曾经反复叮嘱后来人:“稳定压倒一切!”这真是再清醒不过的言论,因为无论想有怎样的作为,稳定的外部环境都是必需的。但是今天,这种稳定有点牵强和虚假的成分,这种稳定是“严打”等运动威慑的结果,是粉饰太平的宣传的结果,也是政府遮掩事实、自欺欺人的结果。我们不知道这些表面下隐藏着什么,也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但是我们知道社会的现实绝不是媒体宣传的那样,他们居然把今天说成了盛世! 

  邓小平主席曾经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发展上面,他设想着,只要经济发展起来了,那么这些矛盾自然都在发展的过程中解决掉。但是事实证明,这种设想过于美好,且不说发展来的环境和人文问题,也不说发展的过程如何与民主的过程相悖,单是发展带来的两极分化,就已经大大背离了初衷。这不仅是财富的极大差距产生的种种社会和心理问题,更是财富如何分配的问题,在这一过程中,官员滥用权力始终是其中的关键。权力让公正陷入绝境,引发大部分社会成员的不满,这种不满已经到了麻木的程度。所以事实得出的结论是:中国眼下最大的问题、主要的矛盾,是官僚和人民的对立。这些官僚,不论其打着什么样子的旗帜,声称自己代表谁的利益,从他们的所作所为来看,只能认为他们就是封建的官僚,成为人民利益的障碍,也是社会发展的障碍。唯一的出路:坚决遏制权力!这是无数的睿智的人得出的相同的结论。 

  因此说,文革虽然造成了灾难、粗暴地践踏了人权、侮辱了宪法,但是并不能对它进行全面的否定。至少,发动文革的初衷就值得我们思考:如何结束官僚和人民的对立。解决问题的方法也许应该重新评判,但是这个问题的本身,却是实实在在地需要我们面对、解决。今天的人们,轻率地向文革吐口水,极力打扮自己,让自己成为无辜人、受害人;对待业已过去的这段往事,每个人都试图扮演事后诸葛亮,每个人都试图说明自己是多么清白、道德多么高尚,每个人都试图推卸责任。这些做法已经是亵渎了自己和历史,也掩盖了问题的本质。与此同时,大多数人在责难旁人的时候,自己却成为了自己唾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