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寺院大全:索达吉堪布回济群法师有关藏传佛教的十九个问题(四)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8 20:53:39

索达吉堪布回济群法师有关藏传佛教的十九个问题(四)

(2009-06-04 09:01:52)转载 标签:

杂谈

  问(8):佛陀在因地上经历了漫长的菩萨道修行,才获得了圆满的智慧,并最终成就佛果。如果说密宗所说的“即身成佛”,成就的是佛果位上的佛陀,是否可以这样认为:只要通过观想的力量,就可以取代三大阿僧祇劫的菩萨道修行?

 

  答:显宗经典中确实有佛陀历经三大阿僧祇劫之修行而后成佛之记载,若就显宗普遍观点言之,极为钝根之菩萨需经三十三阿僧祇劫而后成佛,即资粮道、加行道经过三大劫、十地中的每一地各经过三大劫;中根者需经七大阿僧祇劫而后成佛,即资粮道、加行道各经过两大劫、见道经过一大劫、修道经过两大劫;利根者则经过三大阿僧祇劫后成佛。正如印度著名阿阇黎巴雪在其所著的《中观宝灯论》中说所:“利根者经三大劫现前佛果,中根者经七大劫,钝根者经三十三大劫。”

  关于利根者所需的三大劫,《经观庄严论》中云:“三大劫圆满,修行趋究竟。”对此,《般若八千颂广释》中解释道:“第一大劫从资粮道开始至一地之间圆满;第二大劫从二地至七地之间圆满;第三大劫从不动地至佛地之间圆满。”而《菩萨地论》则云:“资粮加行一大劫,一至七地一大劫,三清净地一大劫。”它们的意思是说,如同田地边缘以内皆算田地一样,一地已包括在资粮、加行道之一大劫中的说法,与《瑜伽师地论》中的意义相同。

  以上所述乃针对一般状况而言,其实不论显宗密宗,除了承认三大阿僧祇劫成佛说以外,都或隐含或公开地同时承认、标榜即身成佛之说,只不过一为零散地见于各大经论,一为佛陀在有缘众前作集中、详细的明示,且具体指出种种即身成佛的方便法门。密宗中因依赖上师不共的传承加持,且拥有多种多样的观想等方便法,又具体对应着某些密宗行者的根基,众缘和合,即身成佛便不再是天方夜谭。况且从显密公认的道理来看,所谓的几大劫是根据修行者的根基而安立的,对利根者来说的三大劫成佛时间,也是依据他本人积累福德智慧这二资粮的时间长短而言的。既如此,那我们就不能否认,对某些根基的众生来说,如果他能在瞬间就集聚起无数劫的资粮,那他当然就可以即身成佛,因成佛所需资粮已圆满故。而显密佛法无不承认,具有大心力者每一刹那中都可圆满数劫资粮,因此并不需要像常人一般勤积三大劫资粮。如果说“于一毛端极微中,出现三世庄严刹,十方尘刹诸毛端,我皆深入而严净。”;“我能深入于未来,尽一切劫为一念,三世所有一切劫,为一念际我皆入。我于一念见三世,所有一切人师子,。。。。。。”等华严境界深刻地表达了“一即一切,一切即一”的大乘理念的话,那么显而易见的一个事实便是,有很多小乘修行人是根本无法理解到这一层次的。同样,对于瞬间就能积累起无数劫资粮的说法,许多对显密佛法所知甚少之人于此流露出相当程度的怀疑之情也就不足为奇了。

  全知无垢光尊者曾说过:“心力大者每一刹那便可圆满无量资粮,(因而)连续修学积资迅速者一生可得解脱的说法是合理的。也就是说,获得灌顶后修生圆二次第即是进入了小资粮道,之后若依靠大精进与大方便勤修,则即生便可获得见道。获得见道后无有生死故即生可以究竟修道,获得菩提果。即获得见道后若欲求,则七日也可以成就菩提。”此种说法并非密宗所独具,显宗同样高举七日成佛之说。《般若两万颂》中云:“获得现见诸法清净法眼之大菩萨,若欲求正果,则七日亦可现前无上菩提圆满佛果。”而在《妙法莲花经·提婆达多品》中,更直接宣说了八岁的龙女因献上宝珠而刹那间成佛的事例。她不仅当下圆满相好,且立刻前往南方无垢世界,直上宝座,为众生宣说佛法。如果所有众生都得历经三大阿僧祇劫方能证悟菩提,那这龙女为何还要作如此示现呢?何况这一生的即身成就又焉知不是多生累劫积累后的一次顿悟。

  密宗是依靠诸多甚深方便获得见道的,既得见道,当能七日成佛;至于见道之前,显宗密宗在精进及方便上实有种种差别。但见道之后,修学显宗的极利根之菩萨与趋入密宗之持明者在证果的时间先后上并无差别。若能静心思维,现实生活中这方面的事例也可为大家理解所谓的即身成佛提供注脚。比如拥有大智慧的人士,如果又能具备大精进、大善巧方便,此种人当然可以成办那些智力平庸、懒散懈怠又乏少方便法门的凡夫所不可能完成的各项任务与工作。并且从究竟角度来说,我们所说的成佛并非是指成就一个外在于我们的“佛”,而是指自性本具的佛性被我们自身再度认识到而已。解脱不是从此岸渡到彼岸,它的真正意义是说我们应把蒙蔽在本来光明的心性上的污垢清除掉,绝不是指所有欲求解脱之人都必须奋力借助于外在的“桨”,然后趋向一个非内在于众生心地中的目的地。既然大乘所有宗派都承认众生本具万德,那么众生在各自的自家宝藏中探寻到一些不可思议的成佛捷径也就无甚可值得大惊小怪的地方了。

  况且对三大阿僧祇劫也不能只作单向度的唯一、刻板理解,佛陀在《解脱经》中就说过:“所谓的无数大劫(阿僧祇劫)是对众生各不相同之无量界、根、信解而言。” 正是因为众生的根基千差万别,为接引这些根基各不相同之众生,释迦牟尼佛才开显出三乘佛法及无量法门。尽管“条条大路通长安”,最终都能依凭各自因缘抵达目的地,但在显现上肯定有个你前我后、你快我慢的问题。对密法的修行者而言,根基除了指通常所说的“慧根”外,更特别强调“信根”、“精进根” ,经常说到的利根者也即是指具备了大信念、大精进力的人。对先天就具足这些条件的人来说,若还要修行三大阿僧祇劫才能成佛,这样的说法也未免有些太过教条。《俱舍论》就此问题阐述道:“有者天生之种姓,有者修学而成也。”《解深密经》也表达了相同的思想:“有者自性利根众,有者钝根而安住。”《普作续》则云:“人天诸众异根基,有为天生利根者,有为修学之根基。”《等合续》中同样表述道:“众生有本来的利根和其余根基。”。。。。。。正因为显密经论皆共同承认众生根基不同,因而修行时间也各异,所以我们对三大阿僧祇劫的理解才不应该固守一种见解。比如达摩祖师在《破相论》中,就将三大阿僧祇劫解释为三大恒沙毒恶之心。他就是从另外一种角度,也即是从众生的恶劣分别念的角度看待这三阿僧祇劫的。既如此,只要能当下勘破妄心、妄念的虚幻不实、毫无自性可言的本质,那又何劳历经无数劫的时间去向外趋驰、头上安头呢?故《金刚顶五种密经》中云:“于显教修行,须经三大阿僧祇劫,然后证果。。。。。。。若依密教,则由加持威力故,于须臾顷,当证无量三昧耶,无量陀罗尼门。”其实不光是密教修行者可于须臾顷顿悟诸法实相,禅宗不也同样强调当下见性吗?原因就在于禅宗行者并非是从具体的数字概念去理解所谓的“劫”,在他们眼中,无数的“劫”即是无数的恶劣分别念,只要探本溯源到分别心的本质也就斩断了长劫轮回之根。故而我们在看待三阿僧祇劫时也应持有通融、全面的观点,毕竟在世间法里面,我们都既拥有针对智障儿童的特殊教育体系,又拥有允许破格选拔天才少年进入各类大学的考试、教育制度。因之对密宗倡导的即身成佛说同样应抱有一种宽容、理解的态度,因为一个无可否认的事实即是,有非常多的密宗修行人已经通过密法的修持而即身成就了。翻开密宗各大教派的历史,这样的成就者实在是不可胜数。我们如果既不能从经论当中找到否认即身成佛说的理论依据,又还要漠视大量活生生的事实,那就未免被偏见、成见所困了。

  大家若能理解释迦牟尼佛在不同众生前的不同说法方式,若能直探显宗经论中很多以隐秘方式讲述密法的地方、内容,若能全面理解很多经论的深意(而非单从字面上读解),那么很多无谓的争论都可以烟消云散。以下列显宗经论为例,从中就可清楚地看出显宗对即身成佛说的赞许、褒扬以及理论支持。

  《摩诃止观》有云:“利根者圆教下一生顿超十地。”;《宗镜录》云:“一念成佛”;《顿悟入道要门论》中说:“若悟道,现前身便解脱。”;《楞严经》则说:“不历僧祗获法身。”。。。。。。

  总之,了解每一众生根基及得度因缘的佛陀,在已于无量劫中积累了广大资粮的大乘一般根基众生面前,示现了三阿僧祇劫成道之相;而在不共同的密法根基者前又示现了于极短之时日内成佛之相。因密法保密规则所限,记载这些事例的续部经论不得在未经灌顶者前公开,故此处也只能割爱不宣。

  以要言之,显密在看待成佛时间之长短这一问题上实无多少本质差别,若能融通二宗,对此问题自不难圆融观之;若不能通达显密甚深意义,那就只能观二派观点似水火一般难以相融。大家如果都能深入显密经藏,则到时自会领略到二者同中有异、异中有同的特点。所以少进行一些不明所以的宗派主义之争,多深入显密经藏才是一个佛教徒应尽的职责与义务。

 

  问(9):咒语在印度婆罗门教中具有重要的地位,在婆罗门教的“阿达摩吠陀”中,它作为人和神沟通的一种方式,主要功用是祈福和诅咒,以此达到愿望的满足。但在早期佛教的阿含经典中,对咒语基本是持否定态度。直到大乘经典中,咒语才有了它的一席之地,如《楞严经》和《药师经》,都有关于咒语的内容。我们现在看到的咒语,主要有两方面的内容,前面是佛菩萨和护法神的名字,后面则是咒语所能解决的问题。我们知道,在藏传佛教的修行中,咒语有着非常重要的位置。那么,除了我们前面所说的内容之外,咒语在藏传佛教中还有什么特殊作用?或者说,藏传佛教所使用的咒语,和传统的婆罗门教及其他外道所使用的咒语有什么不同?

 

  答:咒语在藏传佛教中确实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在藏地,几乎人人手中都拿有念珠,无论在家或出家,人们手中的念珠都是用来为持咒计数的。很多藏族人用一生的时间精进持诵咒语,他们当中的一些人早已将本尊心咒念诵过十亿遍以上 。更难能可贵的是,藏族人基本上都持有本尊与其咒语无二无别之正见,相对于别的民族而言,这不能不说是一种罕有的品性与特质。就我接触到的很多别的民族信佛或不信佛的人士来说,其中有些人也会手缠念珠,或胸前挂一串很大的佛珠。但仔细一看才发觉,原来很多人是把念珠当成一种摆设,或单纯的消灾避邪的护身符。这种种背离念珠本来功用的做法,总让人多多少少感到一些遗憾。

  其实持诵咒语并非是藏地百姓的独特发明,这种行为原本就符合佛陀宣示的教义与制定的修行规则。《文殊勇士一成续》云:“天尊现示密咒相,赐予一切诸悉地,密咒行者修彼者,若成彼者则成就。”《妙臂请问经》则云:“遍知诸业异熟者,随顺一切诸有情,是以密咒相摄之,顶礼密咒导师尊。”《首楞严经》也说:“若不持咒而坐道场,令其身心,远诸魔事,无有是处。”《观音密藏经》又云:“若有受持神咒者,凡有所作,必得成就,唯必深信,不得生疑。”《光明经》则明确指出:“十地菩萨,尚以咒护持,何况凡夫?”而《小般若经》中则详细介绍了释迦牟尼佛心咒的殊胜功德:“依此咒之力,释尊得成佛,观世音证为菩萨,仅闻此咒,亦得无量福德,并除一切业障。”

  由此观之,咒语实实在在具备不可思议之功德及加持力,究其原因,则正如全知麦彭仁波切所言:“于胜义中,一切诸法皆为等净大法身界中无偏袒;于世俗中,圣尊之真身与密咒二者,于所化者前,皆是智慧之幻变许,了知彼二无差别,则应将密咒受持为圣尊也。”换句话说,一切圣者的究竟身相大智慧,由其大悲誓愿力加持而显现为各种密咒手印等相,这就好比受习气熏染力所致,自心可现为外境及身体等。所以,这类密咒手印实与获得智身之圣尊无有丝毫差别。密咒既是如来之幻变,则它定能成办如来之事业,赐予如来之果位,并因此而具有极其重要的持诵必要性。

  不仅持诵咒语能带来如此巨大之利益,甚至仅仅见闻咒语都能给当事人带来无穷功德。《文殊根本续》云:“称诵善逝之密咒,如是诸咒具实义,众生侧眼视密咒,如来亦能摄受彼。”咒语的功德就是如此不可思议,因它根本就不是某位法师在其所著的《印度佛教史》中臆造的那样:“密咒之能产生效验,那是无可置疑的,若言观诵真言而能即身成佛,此所成之佛,是何等性质之佛?则尚有考察的余地。”如果连咒语的功用也要怀疑一番,那“众生本具佛性”这样的大乘教义也应该打一个大大的问号。因观诵真言时,我们就是把咒语观为本尊;同时我们心里也非常清楚,这一切并非是让我们牢牢实执一个外在的本尊,或其咒语。大家心中都很清楚,密咒者,也即善逝之智慧幻变,而我们的心性本体与诸佛菩萨之智慧并无任何本质上的差别。故而随着蒙蔽在自心上的虚幻不实的垢染愈益清净,我们所能见到的如来之幻变加持等,亦愈发明显。最后当一切垢染都得以清净,并现前实相之时,一切诸佛即是自己,自己即为一切诸佛,修行者就这样获得与十方三世诸佛无二无别之法性智慧身。如果对本尊、咒语、自己本具之佛性缺乏坚定的信解;对诸佛菩萨的加持融入自己心相续中,自己最终与佛菩萨们无二无别的正见妄加怀疑,则这样的修行人、法师能否证得佛果倒是很值得人们考察考察了。

  藏传佛教中不仅有诸佛菩萨、诸圣者之咒语,为利益无边众生,藏密中还有能令持咒者发财、长寿、健康等满其种种世间暂时利益之咒语,亦有专用于超度、摄受、勾招等各种用途的咒语。在密宗经典中,特别是在《大藏经》的续部经典中还有专门的咒语汇集,几乎所有的密法咒语都收录于其中。翻开《大藏经》我们就会发现,密宗中有关息、增、怀、诛等四事业法的咒语全部来自此佛陀教典的汇集中。

  关于咒语还有一点要特别予以说明,即咒语一般都是音译,它的意义常常不翻译。因按显密公认的道理来看,咒语本体即具有四成:法性本性而成立、有法自性而成立、以加持而成立、从能力加持而成立。故各大译师基本上都不翻译咒语,以免把饱含诸佛菩萨无量密意之咒语错解或简单化、庸俗化。因此,我们看到的《心经》等经典中的咒语都没被意译过来。

  以上所讲的有关密咒之深意岂是外道咒语或婆罗门咒语所能拥有?若仅从文字来看,一般很难区分它们的差别,因而最主要的判断方法是看它们各自的见解。外道也有很多咒语是用来忏罪、消业或求福报的,他们也强调为行善而持咒等观点。如果只从表面来分析,则外道与佛教的持咒有十一处相同之处。但深入观察就会发现,佛教让人诵咒的出发点、目的、持咒方法及最终的得果都与外道有着本质不同,上文所述的从最究竟观点衡量的持咒原则,你在任何一个外道的法门中都找不到一丝一毫的对应之处。因而我们怎能说佛教的咒语就像无中生有似的,来源于从中根本找不到佛教安身立命之处的外道呢?

  若细论之,则可按见、修、行、果等几个方面对佛教与外道的持咒加以区分,特别是见解,这才是判断婆罗门等一切外道与佛教之差别的最主要的判断准绳。一对比持咒前皈依、发心之不同;持咒中观想及有无空性见指导之不同;最后得果之不同,佛教与外道的持咒之差别就已泾渭分明。

  其实外道法门中也有布施一说,难道因佛教中也有布施就得把佛教再次归在外道门下?文字上的相似实在不足为奇,更不足为判定之依据,重要的是看内在本质与神髓。认为佛教的持咒修法来源自婆罗门教的观点由来已久,持这些观点的大多是一些像《印度佛教史》的作者那样,名气虽大,实则对密法的研究、修持几无真正心得体会的人。以讹传讹,人们对密法的误解便越来越加深了。如果这种仅从表面文字入手,或从死的历史资料入手,而不是从切身的修行入手,不从严谨的深入经藏入手的研究方法、思路、作风再不加以改变的话,后人会不会一看到《药师经》中有咒语就误以为这是一部外道典籍?而《大藏经》中有二十多函都是有关续部的内容,这当中的很多典籍都讲到了咒语;显宗经论中也有多处地方涉及到咒语。如果认为凡是咒语都来源自外道,那这些经典岂不更要被当成外道鸦片?这种做法到底是在弘扬佛法,还是以无知和偏见在剿灭佛法,有智之人理应深思。

  《佛说大乘庄严宝王经》中记载道,佛陀曾亲口对除盖障菩萨说过,为求得“嗡嘛呢巴美吽”这一六字真言,佛于无量时日中供养了万千俱胝如来都未求到,后来在承侍供养胜莲如来后方才得到,而胜莲如来也是在供养了无量数如来后才得到此真言的。且不说六字真言所具有的净除业障、究竟六度的功德,单单看佛陀为得到它而付出的无数时日的代价,我们还能对此咒语,以及所有的密咒再贬低、不屑、甚或将之打入外道之列而大肆怀疑、妄下评判吗?

  好好珍爱我们有可能万劫不复的人身,一如应好好珍爱那与诸佛菩萨的本体无二无别的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