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送子鸟医院怎么样:我在私募生存的十二年(原创) / 欧阳之光 / 第1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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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铭他们走了,王振不知所措的靠着床边,孙总招呼着几个人都安静的坐下,我看着孙总的表情,专注而沮丧的表情。不禁说道:“哎,放心吧,会好的。”
   孙总摇着脑袋,说道:“我可怎么和安艳交代,我可怎么和你路叔交代。你说怎么就那么倒霉,欧阳,你知道吗,有的时候,认准一个人不是需要时间的。可能一件事,一句话,一个眼神,就对眼了。说白了,我就是个稍微大方点的大老粗,但是我在老邢和老路身上,看到了爱。这一个字,就够我们相处几辈子的了。”
   我并不理解他的意思,但是我能感觉到,他非常在乎这两个人,非常在乎这份兄弟之情。
   陆续有人进来,和孙总打招呼,王振倚着扶手,睡着了,没过几分钟,听见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音。我和孙总,不自觉的站了起来,看着门口,安艳来了,看着我们的表情。她的眼泪哗的一下就下来了,走过来,抱着我,我拍着她的肩膀,把她缓缓的扶到椅子上。
   孙总这样的人,也不自觉的动情了,说道:“对不起。”
   安艳的头发散乱着,说道:“他会不会死?”
   我不明白安艳为什么这样问,孙总回答道:“不会的,相信我。”
   安艳摇着头,说道:“哎,我从没想今天这样担心过他。”
   话正说着,老古也推门进来了,这个时候的老古已经脱胎换骨了一般,名牌西服,手表,以及气质。
   孙总看着老古的行头,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说道:“正在抢救呢。”
   老古低着头,说道:“我去下面交钱。”
   孙总看着老古,说道:“别急,等等。”
   老古点了点头,靠着安艳坐下了,手术室外面的长廊里,极其的寂静,只有孙总和王振,老古,三个人交替抽烟时狠狠吸烟嘴的声音。
   几个人就这么等着,时间越久,我不详的预感就越强。我回忆起来,在成华大幅下跌的时候,我会产生这样丝丝的难过和感觉。在红海下跌的时候,我也有过这样的感觉。我回忆着,我自从走进这个社会,就一直离不开这个医院。从当初牛秃子在麻将馆打我,到后来被暗算,从母亲和卢伟的事情上,一直到邢哥。每一次,都这么的委屈,中国封建思想传播下来的官欺民,财主欺负百姓的思想,惯性,不加思考去做事的思维没什么时候才能改变。
   思维停滞着,我强迫自己去思考一些不着边际的东西,但是眼睛却不时的瞟着手术室门口的灯。
   门再次被推开了,是冯哥,从他的身上,我能感觉到匆忙,孙总和他并不熟悉。冯哥一进来,看见我们都再,走到安艳身边,说道:“嫂子。”
   安艳机械性的点了点头,冯哥拍了拍我的头发,示意我到外面说话。我跟着冯哥的脚步,走到外面,靠近窗户的地方。冯哥问道:“老邢怎么了?”
   “被抢劫了,腿上和肚子上被扎了两刀。”我回答道。
   “他能被抢劫?”冯哥不解的问道。
   “那个送他来的人,说他喝多了。”我如实的回答着。
   冯哥看着窗外,问道:“送进来多久了。”
   “挺长时间了,有两个多小时了,你是怎么知道的?”我问道。
   冯哥点了根烟,说道:“嫂子给我打的电话,我正在外地呢,不远。你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冯哥反问道。
   “我懵了,我怕,我就忘了。”我继续回答着。
   冯哥拍了拍我的脑袋,说道:“坚强点,老邢命大,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我也安慰到:“好,冯哥,你最近好吗?”
   冯哥点了点头,说道:“你先进去吧,让我自己安静点。”
   我没有打搅他,独自推门进去了,大家继续呆滞着。我回忆着,邢哥给予我的点点滴滴,这个像孩子,又像大哥的人。
   听着外面,一阵救护车的警笛声,开出去了,我想着,这又是谁?命,真的很脆弱,不由自主的为那个去救护的人担心起来,咬紧了嘴唇。可是,我万万没想到,这个人,我还认识。
   十几分钟之后,外面的天泛白了,马上就要天明了,救护车拉着警笛又回来了。几分钟之后,就听见外面的护士推着车,拉开门往手术室里推。
   孙总和王振继续麻木的看着手术室的门,我则是站起来朝着入口的方向看去。再一看,那个人那么的熟悉。我都没思考一下,就喊出了那个名字:路叔。
   说着我跑了过去,孙总,嫂子几个人都起来了,孙总也喊道:“哥,这是怎么回事。”
   路叔那个时候,不能说话了,身上的衣服没什么事,也没见有血,他朝着我俩点了点头,我也强忍着,看着他的眼睛。
   孙总把最后的医生拦了下来,掏出几百块钱,塞在她的口袋里,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医生回答道:“车速太快了,上面那个路口,撞在垃圾车上了。没什么事,就是胸部被方向盘顶了一下,腿上有骨折,没什么事。”
   我再也忍不住了,抽泣着流泪,孙总看着手术室,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冯哥听着里面的声音,也跑了进来,看着我们的表情。过来抓着我的衣服,说道:“怎么了,怎么了。”
   我捂着双眼,不自觉的蹲下了,自己内心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