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好朋友的一段话:穷人，来不起月经

 
他是一个穷人，他一个月只有2000元的工资而且要工作满30天，一天16个小时。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爱上他。他是一个穷人，我不喜欢穷人，但是我却爱上他。
认识他之前，我是靠男人吃饭的，简单说吧，就是妓女，是的，一个堂堂正正的婊子。
我是一个农村长大的孩子，家里三代是农民。自我懂事开始，就是只有和黄土老牛做伴，13岁之前，我甚至不知道别人口中的城里长的什么样。
我没有上过学，因为家里一年所得供哥哥上学都困难得很。
当过着一种喝一瓶易拉罐可乐都是奢侈的生活的时候，人真的活得没有意思。加上我是女孩，父母一至认为我是个陪钱货，他们不疼我，我想当初他们没有一生下来看见我是个女孩就扔了我的原因在于可以多一个人做农活。他们当我是一个劳动力吧我想。爸爸很少和我说话，他对我说过的话甚至比对我们家那头老牛说得还少。有时候说几句，还是骂我。妈妈更不用说，她老是骂我是婊子，那时候我虽然不知道婊子是什么意思，但是也知道是不好的话，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是婊子吧。
村里一个出门打工的女孩回老家看她父母，很风光，她穿得很漂亮，我只是在远处看着她。
一天，她来我家和我妈聊天，说起城里的故事，我在厨房里偷听着。我很羡慕她能走出这个山沟沟，我努力想脑海里勾勒着她所说的城里的人和事，但是我什么也不知道，只是一片空白，我跑了出去，对着她，我说：‘带我一起去好吗？’
她看了我很久，从上到下，让我转一圈，再看。‘哟，都长成这样了。’是的，我身材是很棒，坚挺的胸部，圆润的臀部，纤细的腰肢，再加上修长的腿。这些都是以后的客人跟我说的，在农村的日子，我哪里知道自己的资本了。
我跟着她进城。她带我吃饭，逛城市，我的眼睛被五颜六色霓红灯闪得发酸，城里的街道没有农村的动物粪臭味，女人们的香味很好闻，还有餐馆里时不时传出来的香，比我在农村香的烤地瓜的味道好几百倍。
她让我休息几天，然后有一天她来看我，带了好多衣服，和化妆品，她给我打扮，给我穿衣服，记得最清楚的是，她带了三个胸罩,从小到大，她让我试穿，我最后穿了那个34C的，她说了句：‘果然正点。’
我穿得很漂亮，有生以来觉得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会比我更漂亮了，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甚至比她更美。
她开始给我讲她在干什么，她说她是一个婊子，我依然不知道什么是婊子，我说我妈也一直叫我婊子，什么是婊子呢？她给了我一个说法。我明白了。她问了要不要干，我点头。真的，不就是陪男人喝酒，聊天，然后上床嘛。这有什么。只要有钱，只要不再当穷人，我就干。
一个月的时间，我学会喝酒，抽烟。一个月后，我正式接客。
我记得我的第一个客人当时被我吓坏了，当他看到我的落红，他马上起身，穿衣服，扔下10000元RMB，那是100张，厚厚一叠，我重来没有见到这么钱，甚至对那张四个人头的百元大钞很陌生。我将钱扬洒在空中，让自己裸着身子，在钞票中起舞。那时的我对自己说：‘当婊子真好。’
我变得越来越老练，半年的婊子，我好像学会了以前所有不懂的，半年的阅历，也起码让我多长了10岁。
我很美，从一个个客人的口中，我得了证实，我甚至成了那家夜总会的头牌，有的客人让我陪都要先打电话问经理今晚我是否有空，搞得是他们陪我一样。我享受着这样的生活，挣多少我花多少，Z这座大城市，我穿梭于各大商场，衣服化妆品，从CHANEL GUCCI LANCOME到LV，我过得比一般白领更加小康，不同的是，他们干得正经的活，我当的是婊子。虽然我没有看低过我自己，或许这样的观念源自于对钱的重视。
认识他，那个穷人，是在一家药店，那时他在那打工。那天，我来例假，肚子疼得要命，我去了那个药店买止疼药，没有想到走到店门口，就昏倒在地。
当我醒来的时候，他在我身边，他问我要不要喝水，我没有说话，只是说给我来一支烟，他天真地说：‘吸烟有害健康。’我坐在床上大笑，他不解。
我买了两大瓶止疼药，他说要不要送我回去，我说不用。
从此，我能经常地看见他。我是睡白天，干晚上的，经常和不同的人回来住所，那个穷人所在的那家店药就在我住处不远，有时候，他见我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地回来地走回家的时候，他总是呆呆地看着。
有一天，我在家闲着无聊，我下楼买烟，又遇到他，我说，要不要上楼坐下，喝杯茶，他说要。
在此之前我都没有仔细地看过他，其实他长得很俊，真的很俊，和电视的那个明星很像。
进门后，他坐在沙发上，我给他冲了杯茶，然后坐在他身边。
我向他那边倾。他的脸红了，很可爱。
我看着他，把他的手拿起来，放在我的胸部上，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在加速。一会，他的手自己动起来，越来越使劲志揉着我的胸部。他的另一只手放在我的大腿上，正在慢慢往上走。。。。。是的，我和他干了，他是唯一一个我没有收钱的客人。
此后的每天下午我出去上班之前，他都会来我家楼下等我，少则喝杯茶，多则干个两三泡，我很奇怪，当婊子那么久，只有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和他做爱的时候，我才会有快感，才会到高潮。我喜欢和他做爱，喜欢让他在我身上放4地抽动。
有一天，他趴在我身上说：‘我爱你，好爱你。’
我急急忙忙上班，从那天开始，我知道什么叫爱了，我也爱他，是的，我开始不想接客，是的，我记得，从那天，那天他说爱我的那天，我就没有再接过客人，好像觉得身体只有他的才可以碰，纵使我也不再是什么贞洁烈女了。
23年来，我第一次懂得了珍惜自己的身体，当我知道我爱上一个男人的时候。但是一切都太迟了。
我告诉他我是婊子，他很吃惊，那个呆子或许真的认为我是什么白领吧。因为我的打扮着实不像一个婊子，很多人都说过我，经理也说过，说我穿得那么正经，都以为是这个老板， 不是接客的。
‘我是一个妓女。你能接受吗？’我问他。
‘从此以后能不再做吗？’他问。
‘你养我吗？’我问。
‘如果你愿意的话。’他说。
就这几句话，就这一个月，我放弃了我的婊子生活，我天天在家做饭洗衣打扫房子，他天天上班，他下午有30分钟的休息时间，然后就是早上8点到晚上12点，他很累，很穷。
我没有什么积储，因为所有我的挣的钱都花光了。我后悔了，因为如果一开始我就把钱存起来，或许现在他也能自己开个药店了。
我开始学着节省，很多大客户还是会经常打电话给我，说不卖身也可以卖艺，我说不干了，他们说或许有空出来喝喝茶 ，我则说现在有了孩子了，不方便。
我发现我好像又要过回以前的日子，我银行的钱一天天地没了，他给我的钱远远不够我以前吃一餐。我开始不再走向大商场。
我也想过我去打工，但是我能干什么，我没有学历，没有文凭，如果不是这几年的婊子生活，我甚至不知道什么是城里生活。我能干什么，现在连最起码的服务生都要初中水平，突然之间我觉得不当婊子，这座城市却和我格格不入了。
那天，我来例假，我让他帮我到楼下超市买卫生巾，他去了，可是买了那种最便宜了，我坐在马桶上对着卫生巾半天，虽然这比我在农村用的红色的卫生纸好了，但是不是喜欢用的那种，不是我忘本，还是什么，只是我怕了穷人的日子。
30分钟后，我出来，我对他也只能笑笑，他给我倒了一杯热茶。我说：‘以后买要那个××牌子的，我喜欢用那个。’他说：‘对不起，我身上没有多少钱了。’
我欲哭无泪。他抱紧了我，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是的，就是这样的，也只有这样的拥抱我才满足。
我不知道这样的穷人生活还要到什么时候，是的，我当婊子是不好，但至少我有钱，我不想过穷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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