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屋面变形缝厂家:水流闲闲,花开灼灼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7 15:29:56

水流闲闲,花开灼灼

 

      尘世奔波苦。苦在奔波,苦在身不由已。
      渴望闲适与自由,犹如水流闲闲,花开灼灼。
      我爱自己。写点闲字,慰藉在尘世奔波的我。

               娑婆世界
   看红袖网友左右修竹的《2005年,我的娑婆世界》,笑。是被陌生文字击中后的快意。在她的文字里,看到了她的,也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还知道“娑婆”的真义。
  “娑婆”似是一网络流行语,在很多地方见过。最初见以为是“婆娑”,取“随风起舞”之意,不通。不问,不查,不知娑婆。
   左右修竹说:佛经上说,我们所在的世界是娑婆世界。娑婆世界即是凡俗世界,是充满缺陷和痛苦的地方。
   我佛慈悲。慈在能容忍凡人的缺陷和痛苦,悲在对凡世认识得太清。


              心是莲花开

   据我目测,老家一带的乡村,盛行建祠堂和土地庙,修族谱,还有在厅堂里供奉观音佛。
   母亲信佛,每天洗手烧香拜佛。我不懂佛,也不知道自己是否信佛。但我确定一点,我信我母亲。所以当母亲邀我去金山寺时,总欣然前往。
   我喜欢在寺里逗留,看楹联,凝视佛像,有时会不由自主地下跪,还会吃那里的斋饭。最喜欢仰视观音佛,她们立在莲花瓣里,端庄,圆润,慈善。我无欲无求。
   偶然听过一首歌:心是莲花开。听时心里平和、安详。
   在红袖杂谈,认识雨愁,两个女子合建一个心情作坊,命名时突然想起这个名字。

         祠堂,寺庙,族谱,佛像,皆是乡人神圣的殿堂,一年之中总有几个时刻,乡人以敬畏之心对它们膜拜。莲心是佛,花开才见,我是莲花座下跪拜的人。




                望湖楼
  望湖楼,不是楼,而是一个陌生的ID。
  我用一盏茶的功夫读她在红袖的系列随笔集:向南看朝北走。朝北走,走过的是西安这座现实的城市。向南看,看到的是从秦汉滚滚而来又渐被堙没的历史。
   西安,古都,积淀着丰富的历史,激起我对它的向往。可“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我在她的文字带领下,匆匆走过西安。
  读完她的文字 ,我写道:你在走过的地方,淌开心扉,发现与追问。而我踏着你脚步,追寻而来,追寻望湖楼里那双慧眼。

               篆籀之美

  2006年第一期《读者》插页中选入的是杨沂孙的对联:十亩苍烟秋放鹤,一帘秋月夜横琴。此名透着诗意。
   字是篆书。丁蔚文先生说:杨沂孙轻描淡写地书写着,优美的节奏,有一种闲情逸致,石鼓文、钟鼎彝器的韵律,碑学金石的浑厚,甚至于新莽钱币上的文字,都使这幅对联自出新意,古老的小篆也被注入了新的活力。
   对中国的汉字演变虽有粗浅的了解,“籀”字不识,查阅方知是指大篆,传说是周宣王时太史籀所造;而石鼓文是行秦刻石文字,因石作鼓形而得名,是一种由大篆向小篆衍变而又尚未定型的过渡性字体。
  篆书早已退出我们的视线,只被爱好书法及雕刻制印者垂爱。我不懂篆书,却好奇,读画般阅读它们,猜测它们,在长长短短,曲曲折折的笔划里读到了一种从容和优雅。
  我在纸上一笔一画地依葫芦画瓢,享受篆籀之美,什么也不想。

                 拾稻者
  梁家村民突然变得很富有。因为小镇扩建,征用他们的土地,政府给予经济补偿,每人可分到一万多块钱。外婆就在此村。分钱时隔壁的李婆则把属于自己的那份大部分分给了儿子们。而外婆坚持由自己来领,因此有了一个存折。
  田少了,村民更闲了。有人聚众打麻将,赌博;有人则另谋出路。几年之后,梁家村民有的更穷,有的更富。
  没存折之前,六十多岁的外婆单独另过,吃的口粮、煤气、油之类的由两个舅舅按月供给。有了存折后的外婆,舅舅们则不管她。外婆乐得自在,不用煤气灶,自己到田梗上割长草当柴火;还把舅舅的荒地种上菜,养了几只生蛋的水鸭。怕舅舅们嫌用的口粮多了,外婆则走过一丘一丘的稻田,拾捡稻穗,喂养水鸭。那些水鸭生的蛋,外婆舍不得吃,一个个积攒下来,送我等。或者卖掉,换油盐酱醋。
  每逢节日时,我也会顺路经过,给外婆一些零花钱。外婆总推却,看我生气,才接受。
我们陪外婆说会话,劝她:别省,想吃啥便买啥,别舍不得。外婆说:莫,要细细用。然后会以李婆的例子反驳我们。
  外婆自立的生活方式很让我受益。尽管我不拾稻很多年,心血来潮时,也为自己装订了一本拾稻集,专门为读书摘录用。只是我的那些生蛋的水鸭在哪儿呢?

         桃花烧
 翻开2006年第一期《散文》,先入眼的是周晓枫的《桃花烧》。一个“烧”字,可见周晓枫用词的霸道。她的霸道突如其来,犹如拐弯处冒出的一田油菜花,一树桃花。它们以单纯绚丽的色彩,飞扬跋扈的数量,冷傲的姿态,惊慌了我的眼睛,年年如此。

    熟悉的惊慌感,激起了我对其文字的猜测:能与“桃花烧”相匹配的一定是男女之情吧。果然不如所料。然而周晓枫笔下的桃花,不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的好天好花好姻缘的宜,我嗅到的是衰亡的气息。

   周晓枫写的是散文,我却先当小说来读。在她的叙述中,我看到的依然是时下流行的俗滥的故事:一个小女人遇上老男人,被吸引,燃烧自己,厌倦彼此。毕竟她写的不是小说,不叙述故事。她只是用冷竣的笔触带人走进男女心灵的秘密花园。在通往花园的路上,那些警句,凉嗖嗖,犹如长蛇突然出没。走到尽头,才恍然大悟:花园里的繁花锦簇抗不住一夜雨的淋漓。当初的相遇,当初的燃烧,曾经“幸福得要死”,而“所有的幸福,都会成为早夭的美”。

  不幸言中。那个老男人,是爱情的魔法师。他给予的爱情,涂上了梦幻般的色彩,让人一时难于发现情感的真相。“他的情感工程,由众多女性同时建设”。那朵艳而碎小的桃花,注定了被淋落。“爱我的人赐予我礼物,我爱的人赐予我伤口。”周晓枫如是说。然而这并不是文章的结尾。“魔法师送给我的那条鱼终于死了。空空荡荡的玻璃缸里,我再也不养活娇气而冷漠的鱼了。只有一条谨慎的乌龟,沉默着,象个偷窥者,慢吞吞地,探出它斑驳而丑陋的压扁的头”。这才是。

  桃花开,桃花烧,烧灼的是路人的眼睛,烧碎的却是自己的心。你看,桃花,一片,两片,片片飘落。看不到疼痛,看不到悲伤,也看不到叶间的青果,能看到的只是一树的绿叶,平静,从容。在平静而冷漠的背后,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疼痛。

  桃花开,桃花烧。我温柔地注视你,你却刺痛了我。这是花的魅力,是文字的魅力,也是情感的魅力。桃花烧,燃烧的不是爱情,而是激情。烧吧,不是罪,而是痛,如果你需要,如果你可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