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网喷播植草:2010年中国艺术品秋拍市场的一些看点

　　一、从中国艺术品市场发展的轨迹看拍卖市场的进程

　　1982年以后，随着改革开放，中国艺术品市场的发展迅猛，但无秩序。当人们的衣食住行等物质需求得到满足时,进一步需要的就是在精神和文化层面上的满足了。那时，社会上对中国艺术作品的需求急剧增长，中国艺术品市场出现了严重的供不应求，一年比一年火爆起来。中国艺术品经营的魅力，吸引了大量的人挤向中国艺术品领域，使中国艺术品生产者和经营者人数不断剧增。一时间，各行各业的艺术爱好者创作开来。由于参与中国艺术品市场的群体良莠不齐，加之中国艺术品市场的迅速发展和管理机制与措施又一时跟不上去，造成了中国艺术品市场的无序发展、鱼龙混杂、真伪难辨。

　　到了1992年，北京拍卖市场举办了一场国际文物艺术品拍卖会。这场拍卖会是20世纪50年代以来中国进行的首次文物艺术品拍卖。从此，中国的艺术品市场便得到了飞跃式的发展，全国各地的拍卖公司如雨后春笋般地出现。据统计，到2006年为止，全国的拍卖公司超过了4000多家，艺术品拍卖的成交额在逐年增加，成交纪录不断刷新。

　　1995-1996年，是我国艺术品市场在改革开放后的第一个高潮期。经过10余年的飞速发展，中国艺术品队伍已经是改革开放初期的几十倍。到了1996年，中国艺术品制作者和经营者队伍已经从原来的严重不足变为供求平衡，并向供大于求发展，迎来了中国新时期艺术品市场的第一个高潮，形成了全面开花的大好局面。这个期间出现的中国艺术品投资热潮，称得上是百余年来中国艺术品市场化的真正起点。首次有港台艺术机构大规模投入。此外，市场开始了有系统和有计划的推广。中国艺术品市场价格不仅没有因经济起伏而下降,相反却随着中国经济的上升而稳步上扬,尤其是艺术精品，其价格更是节节攀升，这也意味着中国艺术品开始恢复其应有的市场价值。

　　1996年后，中国艺术品市场进入了过剩及无序竞争阶段，市场出现了大幅度下滑的局面。当时，由于生产力过剩，而中国艺术品制作者和经营者队伍却还在继续迅速发展，使得各类中国艺术品经营者把收购的低档艺术作品以批发的形式争相压价，大批量出售，就如普通商品一样多中取利;各级画院及艺术院校的画家们、职业化的中国艺术家们竞相攀比价格，以艺价比身价，使作品的价格越攀越高，脱离了市场的接受能力，形成了“有价无市”的状况。严重混乱的局面给中国艺术品市场增添了一抹挥之不去的阴影。因而，1997年后的中国艺术品市场处于供大于求的尴尬局面，大大放慢了中国艺术品市场发展的步伐，使之进入了低谷阶段。

　　可以这样说，在2003年以前，在中国艺术品市场发展的格局中，中国书画板块一直是处于一马当先的位置，当代艺术板块的发展，则是在中国书画板块的拉动下缓慢预热的。2003年春拍之后，中国书画市场的价格率先出现“暴涨”的势头，并开启了中国艺术品市场前一波的“大行情”之门。当中国艺术品市场历经了2004、2005两年的高速发展后，由于前期价格上涨过于迅速，中国书画板块出现了一定程度的泡沫，于2006年年内也率先进入了盘整期，其调整幅度一度达到35%左右，拍卖市场交易规模也一度缩水近40亿元人民币;而此时的中国当代艺术板块却积聚了力量，不断发力，于2007、2008年进入了快速发展期，作品价格也迅速攀升，并迎来了一个新的发展高峰。随着中国艺术品市场的不断调整，特别是2008年以后，全球性的金融危机对人们介入中国艺术品市场的信心造成了巨大的影响，中国艺术品当代艺术板块也旋即进入调整期，市场不景气，成交额迅速下滑;而经过不断调整的中国书画市场板块自2009年秋拍以来，其市场的信心又在进一步上升，从而带动了中国艺术品市场的不断复苏。

　　我国拍卖市场的发展历程虽然不是很长，但也经历了多次市场涨跌循环的过程，在这些过程之中，我们似乎能够隐约地看到了中国艺术品市场是一个逻辑性的进程，三段式的价值重构进程(也有人将其称为西沐进程)：中国书画板块市场进程(具体过程为古代书画—--近现代书画—--当代书画);中国瓷器与文物杂件板块进程;中国当代艺术板块市场进程。这三个进程相互推动、相互衔接，构成了一个相对封闭的市场进程，每一轮行情的到来与退去，都无一例外地演绎这一市场过程。有了这个基础，我们就可以分析当下的秋拍市场，特别是今年的秋拍市场了。从当下中国艺术品市场的发展状况来看，在资本的推动下，中国艺术品市场正在经历一场重要的转型，我们愿意将今年称之为“中国艺术品资本市场之年”。从去年春拍所形成的回暖意愿与期望来看，似乎到了今年春拍才被正式地确定起来，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在一个新的市场基础上，中国艺术品市场正在进入新一轮的市场行情。从今年的春拍开始，中国艺术品拍卖市场就进入了新一轮的进程。

　　二、2010年秋拍可能会出现的格局

　　1.拍卖市场的世界性格局正在形成。在新的格局形成过程中，中国艺术品拍卖市场增长迅速，不断打破世界艺术品拍卖市场的格局，并在新一轮的整合中，无论是从市场份额还是拍卖企业的成长等诸多方面，都会成为一个新的关注点。(1)中国艺术品拍卖市场所占世界艺术品拍卖市场的份额迅速上升。 2009年中国艺术品拍卖市场的全球市场占有率上升到了17.4%，并与英国的21.3%和美国的27.9%迅速拉近了距离。从今年ARTPRICE公布的“全球艺术品市场指数”来看，去年以来，全球艺术品市场走出“W”型的态势，只是震荡的幅度逐渐收窄，自今年一季度以来全球艺术品市场价格指数逐步走高，复苏行情日益明朗。(2)世界新兴艺术品市场出现了强劲反弹。中国央行发布的“2009年年报”认为，“全球新兴经济体相对于发达经济体呈现较快的经济复苏态势”，而新兴艺术市场是2009年以来全球艺术品市场中最早出现复苏的部分。特别是2009年下半年，随着中国艺术品市场率先实现“V”型复苏，市场表现明显优于全球艺术品市场。一年一度的《全球艺术品市场监测报告》显示：2009年，全球艺术品市场交易总额为313亿欧元，比2008年下降了26%，但这一数字仍高于2006年水平。这其中，美国和英国分别占全球交易总额的30%和29%，位列前两位。中国在2009年的全球艺术品市场交易总额达42亿欧元，占全球份额的14%，同比增长12%，位列全球第三。据我们估计，这一数据，今年会被较大规模地改写，中国在2010年的全球艺术品市场交易总额将达近90亿欧元，占全球艺术品市场份额不会低于20%。

　　2.中国艺术品拍卖市场的结构正在发生着深刻的变迁。这种变迁最为突出的就是由于中国资本市场的不断发育壮大，艺术品资本的不断介入，已经使传统的拍卖市场的藏家不断被边缘化。从世界艺术品市场入场的资金来看，机构化趋势明显，投资资金的机构化也成为了当下中国艺术品投资市场的一个重要特征之一。这一趋势最主要的表现在三个方面： 首先，机构的资金的不断进入，主要是机构或企业等法人的投资购买行为;其次，艺术品投资基金的资金不断聚集与参与，在现阶段，艺术品投资基金包括私募和公募的不同类型与种类，资金来源北京较为复杂;第三，中国艺术品资本市场发育并壮大不断从根本上推动着这种结构的变迁。中国艺术品市场投资的机构化趋势，除了反映在资金规模化的优势之外，更为重要的是其运作的理念与战略的出现，这意味着规模化的竞拍出价不断将个人购买行为迅速地“边缘化”，并会不断形成有效的“区隔”，这势必造成有明确文化、历史价值的稀缺性艺术资源的价格飙升，从而价格纪录也会被一二再地被超越。

　　3.中国艺术品拍卖市场正在成为艺术品资本的角力平台。据美林银行和法国凯捷咨询公司发布的《2009年全球财富报告》，中国百万富翁的人数达到了47.7万人，全球占比4.77%，名列全球第四，年增幅达31%，名列全球第一，并引领亚洲在财富总量上超越欧洲。最为重要的是新兴市场资本投资的意愿已经得到恢复，今年6月英国巴克莱银行的一份研究报告指出，“新兴市场富裕人士的投资态度较全球水平更为乐观，51%的新兴市场富裕人士表示较危机前更愿避开高风险的投资，而转向稳定收益或成长性明确的市场及其产品。” 可以看出 人们对于艺术品市场的参与意愿并没有减弱。应特别给予关注的是新兴市场的艺术品市场，艺术品已经成为了投资“新宠”。进入2010年后，中国国内投资资金的动向出现了明显变化，房地产的投资已得到抑制。有迹象表明，当下投资资金更关注规模相对狭小的市场类型，如艺术品市场等。我们不排除国内艺术品市场的价格暴涨是源于房地产、股票市场流出资金的入场。据我们测算今年上半年国内艺术品拍卖市场相较2009年下半年的资金增量为120亿元，预计全年中国艺术品拍卖市场的资金增量为200-300亿元，接近或超过2009年中国艺术品拍卖市场的成交总额。这也从一个侧面印证了国内艺术品市场成为资金流入方向的结论。

　　4.中国艺术品拍卖市场将会在资本的推动下改变。这种改变将最主要地体现在资本的创新能力与行规的博弈上。当然这种博弈的最终成果会体现在机制及相关法则的变化与改变中。首先是全球艺术品资本投资的信心在不断恢复。立足于全球经济复苏的大背景，全球艺术品市场也呈现了明显的复苏迹象，但从目前来，还远未到高歌猛进的时候，复苏的基础可谓是单薄与脆弱，全球艺术品市场的震荡行情及后市发展的不确定性，人们，特别是资本对市场复苏的力度与可持续性还有很大的疑虑。ARTPRICE网站公布的“2009年全球艺术品市场信心指数”在+40至-20之间大幅波动。 其次世界艺术品市场投资不断向“经典”化方向发展。普遍出现了全球艺术品市场 “经典化”的走势。在ARTPRICE“2009年全球艺术家拍卖成交金额前100位”的榜单中，74%的艺术家属于古代、19世纪和现代艺术的范畴，战后及当代的艺术家仅占比26%，其中当代艺术家的占比从2008年的18%下降到了6%;在ARTPRICE “2009年全球艺术品拍卖成交单价前100位”中，72%的拍卖高价属于古代、19世纪和现代艺术的范畴，战后及当代的部分占比28%，其中当代艺术的占比从2008年的24%下降到了6%;同样，根据ARTPRICE公布的2009年拍卖市场成交额，古代、19世纪及现代艺术占73.7%，战后及当代艺术占26.3%，其中古代艺术增长明显，从2008年的6.81%上升到了2009年的12.5%，而当代艺术则从2008年的16.8%下降到了10.1%。这显露出了世界艺术品市场正在走向“经典化”发展的一种态势，也从另一个方面反映了世界艺术品市场避险情绪的蔓延。第三，投资行为的偏好正在形成。除了投资股市、楼市等比较常见的方式外，投资收藏品也是一条渠道。一是投资书画古玩收藏品。但投资书画古玩收藏品需要相当高的鉴别能力，门槛较高，风险比较大。二是投资现当代艺术品。近十年来，随着当代艺术品市场完善，收藏者也越来越多。三是投资工艺艺术品及杂项，如邮票、玉器、瓷器、贵金属及其相关产品。但有一点要注意，高收益总是伴随着高风险，这时，眼光与心态都很重要。

　  三、2010年秋拍的一些看点

　　关于秋拍的市场及其走势问题，其中，最为核心的问题就是秋拍市场会不会回头的问题。其实，我一直在强调，中国艺术品市场是一个新兴的市场形态，拍卖市场虽然存在不少的问题，甚至有些问题还是致命性的问题，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中国拍卖市场是目前最为规范、最为透明、最“靠谱”的一个市场形式，市场的关注度高是理所应当的。于是，准确地预测与分析今年秋拍市场的走势，不仅可以稳定今年后半年的市场态势，更为重要的是为明年艺术品市场定了调，所以秋拍就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我国拍卖市场的发展历程虽然不是很长，但也经历了多次市场涨跌循环的过程，在这些过程之中，我们似乎隐约地看到了中国艺术品市场是一个逻辑性的进程，三段式的价值重构进程(西沐进程)：中国书画板块市场进程(具体过程为古代书画—--近现代书画—--当代书画);中国瓷器与文物杂件板块进程;中国当代艺术板块市场进程。这三个进程相互推动、相互衔接，构成了一个相对封闭的市场进程，每一轮行情的到来与退去，都无一例外地演绎这一市场过程。有了这个基础，我们就可以分析当下的秋拍市场，特别是今年的秋拍市场了。从当下中国艺术品市场的发展状况来看，在资本的推动下，中国艺术品市场正在经历一场重要的转型，我们愿意将今年称之为“中国艺术品资本市场之年”。从去年春拍所形成的回暖意愿与期望，似乎到了今年春拍才被正式地确定起来，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在一个新的市场基础上，中国艺术品市场正在进入新一轮的市场行情。从今年的春拍开始，中国艺术品拍卖市场就进入了新一轮的进程。于是，在这种情况下，向上是中国艺术品市场的一个大的趋势。在这个基础之上，我们做一些具体的分析与预测，主要有以下七个方面：

　　1.今年秋拍中，我们会看到价值的发现与重构会成为一个新的趋势与看点。一些艺术家及其作品的价值会被重新研究与发现，一些文物艺术品的价值会在新的体系中得到重新认知，非理性的跟风与追高虽然还会存在，但更多的投资者与藏家会将目光投向美术史的探寻与价值发现之旅，在理性的研究与分析中发现价值、重构价值，并在拍卖过程中展现价值。

　　2.今年秋拍中国书画板块还会继续春拍的强势，并进入一个新的发展阶段。中国书画板块在秋拍中走高是肯定的，因为这是一个市场的过程，特别是古代及近现代书画板块，尚处于上升通道，还未进入平台期。原因虽然很复杂，但主要的有：一是，拍卖企业本身有业绩压力，因为竞争不断加剧，有压力就有动力，动力是出业绩的保障;二是，拍品的质量在征集力度及藏家意愿的双重作用下，会有好东西面世，当然就会不断有亮点;三是，新资本的进入推波助澜;四是，大环境的挤压效果不断呈现，也会推高秋拍的成交额。

　　3.今年秋拍的新的亮点可能会出现在市场递阶交替的过程之中。拍卖市场虽然会不断出现一些偶然性的事件，但它还是有规律可寻的，可以预计的是古代书画还会有惊人之举，近现代书画会有新的、上好的表现，书画板块的当代艺术家板块会有所表现，但聚集度会很强，可谓是有人欢乐有人忧。要特别注意陶瓷及文物杂件板块，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有“黑马”出现。

　　4.我们可以预期，中国艺术品拍卖市场除了有天价书画以外，肯定还会出现其他天价类品种。根据中国艺术品市场发展的递阶规律，我们认为除了天价书画外，下一个天价类可能就是瓷器与古玩文物杂项。在这两类中，除了审美因素之外，人们可能会更多地关注文化、历史及文物的稀有价值，当个人的偏好或者是特别的偏好与资本实力相结合时，新的天价就可能就会产生。

　　5.中国当代艺术进入调整期后，人们一直都在关注其市场表现，关于中国当代艺术市场能否在春拍的回暖后复苏，这的确是一个需要智慧的问题。拍卖市场的递阶进程与规律，决定了当代艺术市场复苏的进程，但对当代艺术板块来说，复苏尚处于“水暖鸭先知”的阶段，成为热点尚待观察，更尚待时日。

　　6.今年秋拍的成交额会创新高，并实现大幅度的增长。今年秋拍的成交额会突破200亿大关，并向300亿以冲刺。也就是说，中国艺术品拍卖市场全年成交额首次突破400亿大关，可能会向500亿的目标迈进。这对中国艺术品市场来说，无疑是一个新的开始。在这个新的平台上，中国艺术品拍卖市场的竞争已经进入了分层阶段。拍卖公司也进一步将市场细分为综合、专业、特色等方向，来面对不同细分的市场。

　　7.在中国书画拍卖屡创天价的情况下，我们应该更多地关注风险的积累，其核心不是来自大势，而是来自对作品与项目的选择，这是由中国拍卖市场的理性程度所决定的。中国书画屡创天价可以说既有合理的成分，也不排除人为因素的操作。但人们对中国书画艺术的价值发现、认知与预期是这种行情的支柱。应该十分注意的是，我们要防止新的投机因素通过包装与运作，左右这种预期，从而导致拍卖市场的风险积累与非理性行为的漫延。

  　四、关于2010年秋拍的一些思考

　　最近苏富比秋拍结果出炉了，有人说拍疯了。除了中国书画板块气势如虹之外，一件清乾隆浇黄地洋彩锦上添花“万寿连延”图长颈葫芦瓶，以2亿5266万港元天价成交，创明清瓷器拍卖世界纪录，成为当日拍卖焦点。另一件重点拍品清乾隆御制珐琅彩“祥云瑞蝠”开光式“四季花卉”图纸捶瓶，则以1亿4066万港元成交，远超最高估价。最近苏富比秋拍透露出的信息，应该引起我们的一些思考。

　　1.最近苏富比秋拍结果出来了，根据这个成交结果，从一个相对长的阶段来看，拍卖市场中瓷杂板块一定会受到重视，出现天价拍品也是在情理之中。我在8月份的文章之中已再三阐述这一观点：除了中国书画板块继续领跑中国艺术品拍卖市场之外，特别是古代及近现代书画板块还会有“抢眼”的表现，下一个天价可能出自陶瓷与文物杂项板块。这一判断不是凭空而来的，而是源自对拍卖市场的一种规律性进程的认识——西沐进程。可以说苏富比的拍卖结果是对这规律的一个初步的验证，我相信随着秋拍的不断进行，更多的事实与趋势会对这一进程做出更为有力的注解。因为中国拍卖市场进入了一个新的进程阶段，如果不是有大的灾难性事件的影响，这一进程很难扭转或拐弯。具体深层次的原因，我已在别的文章中阐述，在此不再展开。

　　2.要正确看待偶然与不可重复因素在拍卖过程中起到了什么样的作用。中国艺术品市场稳定性不高，易被诱导与操控。虽然市场的核心仍是供需关系的矛盾与平衡，但更多的是受非经济因素偏好的影响与支配，特别是艺术品市场对环境变化的敏感度很高，波动及随机性因素对供需关系、甚或是市场状态的影响较大。但即便如此，在市场大势面前，我们不必过分关注某一机构或某一个人的作用。针对某一场拍卖会或者是某一件拍品，虽然机构与个体的影响是重要的，甚至是决定性的，但他们决对不是大势的全部，特别是随着中国艺术品拍卖市场规模的扩张，这种个体化的影响力也会在不断地下降。但是，我们不能忽视这种影响，特别是这些人或机构在关键时空间点上所做出的积极贡献。

　　3.国内资金的流向与拍品高价的互动问题。资金的流向问题虽然与某个板块的天价追高的示范有一定的带动关系，但这仅仅是一个非常表面化的现象，问题的关键或者是实质主要是源自三个大的背景：一是在世界范围内随着中国经济的崛起，在中国概念的带动下中国文化与艺术在不断被关注，其价值不断被认知;二是中国艺术品资本市场不断发育并形成，中国艺术品资本要发挥其追求利益最大化的效能，艺术品资本要有所作为，这是市场行为，既有看得见的手，也有看不见的手。三是当前经济大环境使然，过多的流动性增强了人们对通涨的预期，股市、楼市在博弈，正是这个时候，艺市的介入就像又多了一棵稻草。所以，还是那句话，这是大势决定的，而以上三点，就是大势形成的动力与源泉。还有一点我们必须看到，那就是站立在中国艺术品资本市场之上的中国艺术品拍卖市场，在世界艺术品拍卖市场会占有越来越大的份额，地位也会日显其隆。

　　4.更加理性地分析中国艺术品拍卖市场的强劲上扬，以及由此造成的结果。中国画廊联盟数据研究中心数据显示，中国艺术品市场上半年的拍卖数据约为205亿元人民币，这一数据占到了去年全年228亿元人民币的近93%，其发展势头可见一斑;与此相对应，世界艺术品拍卖市场的两大巨头也都交出了不错的答卷：苏富比公布其2010年上半年总成交额为22亿美元，比去年同期增长了116%，收益为8410万美元，这是该公司发展史上同期拍卖的第二个好记录。但即便这样，仍落后佳士得今年上半年总成交额为25.7亿美元的数据，这一数字使佳士得比去年同期增长46%。2010年上半年，佳士得在全球各地区的拍卖均取得了不俗的成绩，并在全球高端艺术品市场保持领导地位。全球成交价超过5000万美元的艺术品中，有75%由佳士得拍出，其中包括以1.07亿美元创下全球艺术品拍卖最高成交价纪录的毕加索名画《裸体、绿叶和半身像》。事实上，自2006年以来，伴随全球化进程的深入，艺术品市场就已经在艺术资本的牵引下开始了跨国性的转递。佳士得国际首席执行官EdwardDolman表示：“我们的斐然成绩反映出亚洲区域在市场中日渐重要的角色。”苏富比早就承认称亚洲买家的日趋活跃是该拍卖行今年财源滚滚的关键因素。全球艺术品市场投资和消费的重心由发达国家的传统市场向发展中国家的新兴市场转移。英国《经济学人》杂志的丹尼尔·富兰克林称：“按照购买力计算，全球几乎一半的经济活动来自于新兴经济体，它代表着国际贸易中最为活跃的组成部分。对于世界经济体来讲，美国一直担当着全球增长火车头的作用，而新兴经济体的发展与壮大使得全球经济愈加多元化。”今年春拍，京津塘和港澳台地区的成交总额均有增加，其中北京的发展最为引人注目，进一步拉大了与其他地区的差距，成交总额已经超过中国艺术品市场的一半还多，成为处于垄断地位的中国艺术品交易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