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ooks 仪表:撩开西王母的神秘面纱：准噶尔部落联盟女酋长 - 史前史及先秦史研究 - 国学论坛

撩开西王母的神秘面纱：准噶尔部落联盟女酋长

西王母是中国远古历史中最具神秘色彩的人物或人神之一，撩开蒙在西王母身上的神秘面纱，还其历史真面貌，乃是重构中国远古历史的必经之路。

　　一 、有关西王母的文献和民俗

　　1 、《淮南子•览冥训》：“羿请不死之药于西王母，姮娥窃以奔月。”后羿射日、嫦娥奔月的故事发生在帝尧时代，记述的是人们用巫术对抗异常天体（小行星撞击地球事件），大约发生在5000－11000年间。所谓西王母有长生不老药，可能源于《西山经》称西王母位于西方、掌管生杀大权之故。

　　2 、《易林》明夷之萃：“稷为尧使，西见王母。”根据笔者考证，后稷发祥地在黄河后套一带的“稷泽”。有趣的是，周穆王西行见西王母的向导，也是居住在河套的河宗氏。

　　3 、《竹书纪年》：“（帝舜）九年，西王母来朝，献白环、玉玦。”《太平广记》卷203引《风俗通》：“舜之时，西王母来献白玉琯。”

　　4 、《五藏山经•西山经》（帝禹时代文献）：“又西三百五十里，曰玉山，是西王母所居也。西王母其状如人，豹尾虎齿而善啸，蓬发戴胜，是司天之厉及五残。有兽焉，其状如犬而豹文，其角如牛，其名曰狡，其音如吠犬，见则其国大穰。有鸟焉，其状如翟而赤，名曰胜遇，是食鱼；其音如录，见则其国大水。”

　　笔者在全彩绘《经典图读山海经》中解读如下：西王母是中国古代居住在西部地区的著名部落首领兼巫师。此处的西王母，她的头上戴着辟邪物或象征着权力和法力的装饰物，满头的头发蓬松、随意地披下来，身着豹尾服，嘴里镶着老虎的牙齿或者戴着虎牙项链，拉长了声调一边唱着一边诉说着什么事情。她的职责是预警天灾和惩戒那些触怒天意天威的人，从而成为秋冬肃杀之神的代言人。有趣的是，西王母有两个助手，其中狡能够预报丰收，胜遇可以预报水灾，而这些都是农业社会关心的事情，似乎表明西王母国已经进入了农业社会。

　　5 、《海外西经》（夏代文献）：“女子国在巫咸北，两女子居，水周之。一曰居一门中。”

　　6 、《大荒西经》（商代文献）：“有西王母之山、壑山、海山。”“西海之南，流沙之滨，赤水之后，黑水之前，有大山，名曰昆仑之丘。有神，人面虎身，有文有尾，皆白处之。其下有弱水之渊环之，其外有炎火之山，投物辄然。有人，戴胜，虎齿，有豹尾，穴处，名曰西王母。此山万物尽有。”此段文字，前面记述昆仑丘保护神陆吾，后面记述西王母。

　　7 、《海内北经》（周代文献）：“西王母梯几而戴胜杖，其南有三青鸟，为西王母取食。在昆仑虚北。”此处《海内北经》（实应属于《海内西经》）描述的西王母，居住在昆仑虚的北面，几分悠闲几分威严坐在桌几前，雍容华贵的她，刚刚梳完妆，旁边放着她的权杖；其住所的南面有若干穿羽毛衣的服务员，忙着为她准备美味佳肴。

　　8 、《穆天子传》（周代文献），记述周穆王行程14000里（折合现在的9300里），从洛阳出发，沿太行山北上，经黄河河套、河西走廊、天山山脉，与西王母举行高峰会，用丝绸换得在准噶尔盆地的狩猎权。

　　9 、《竹书纪年》（战国文献）：“穆王十七年，西征昆仑丘，见西王母。”“穆王（五）十七年，西王母来见，宾于昭宫。”

　　10 、《史记•赵世家》（汉代文献）：“穆王使造文御，西巡狩，见西王母，乐而忘归。”

　　11 、《神异经》，讲述西王母乘大鸟见东王公的故事。

　　12 、《汉武故事》、《汉武帝内传》，讲述汉武帝见西王母的故事。

　　13 、《西游记》，记有西王母举办蟠桃盛会、吃蟠桃可长生不老的故事。

　　14 、甘肃泾川县西王母宫石窟，位于县城西2里，泾河与汭河会合处的山嘴上，北魏时期建有王母宫石窟。山阳有瑶池，泉出石窟，滴沥如雨。相传周穆王曾驾八骏游此，山上原有周穆王祠，现仅存断垣残瓦。泾川古称回中，王母宫之山因名回中山，简称回山。唐人段成式《酉阳杂俎》称：“西王母姓杨，讳回，治昆仑西北隅。”当地民间至今仍然盛传西王母故事，每年都到西王母宫庙会朝拜、许愿。

　　15 、新疆天池西王母庙。天池原名瑶池，位于新疆昌吉州阜康县的天山博格达峰（海拔5445米）的山腰间，海拔1900米，系高山溶雪汇集而成，湖水深90米。民间相传大天池为西王母洗澡盆，小天池为西王母洗脚盆。天池附近建有众多庙宇，最重要的是西王母庙。

　　16 、西王母石室。《汉书•地理志》：“金城郡临羌，西北至塞外，有西王母石室、仙海、盐池。”《论衡》亦有类似记载。《水经注•河水》：“（河水）南有湟水出塞外，东迳西王母石室石釜，西海盐池北。”《列仙传》：“（赤松子）常止西王母石室中。”所谓西王母石室，当出自《大荒西经》“穴处”的记载。

　　17 、西汉建平四年（公元前3年），关东民众传递“西王母筹”，里巷歌舞祀西王母，从春到秋方止。

　　18 、道教里的西王母。东汉末年道教兴起，西王母被纳入道教的神界人物，又名金母、瑶池金母、王母娘娘、西姥、王母、白玉龟台九灵太真金母元君、白玉龟台九凤太真西王母、太灵九光龟台金母元君，直至被尊为女仙之首。民间传说西王母是元始天尊与太元玉女的女儿，名九光元女，号太真西王母，三月三日诞辰，届时有蟠桃盛会。有关故事甚多，略。

　　二 、关于西王母历史身份的若干说法

　　顾名思义，西王母是指中原以西的某个保留着母系氏族社会形态的部落或女国的女首领。这里至少有两种情况：一、由于该部落（方国）在历史上可能多次东西往返迁徙，因此不同时期的西王母有可能居住于不同的地方。二、不同时期居住在不同地方的西王母，有可能并不存在直接的血缘关系；也就是说，中国历史上先后存在过多个没有直系血缘继承关系的西王母。

　　一般来说，西王母所在的地理位置，与中原地区有相当距离，亦即《尔雅•释地》所谓“觚竹、北户、西王母、日下，谓之四荒”，洪兴祖补注称“皆四方昏荒之国”。

　　具体来说，目前学术界关于西王母的历史身份，主要存在着下述几种说法。

　　1 、西王母是中东、中亚地区的某位女王。例如，阿拉伯女王示波（或译为示巴），亲驾香车宝马，去耶路撒冷见琐罗门王（公元前1015－977年），或谓示波女王即西王母。

　　2 、西王母是西域的母系氏族部落女酋长，此部落在春秋时期之后被乌孙人所逐，进入青海高原，与当地土著混合为“婼羌”,后又南下西藏形成“唐牦”（王天海）。

　　3 、西王母是周穆王之女（顾实），依据是《穆天子传》中西王母自称“帝女”。

　　4 、西王母是公元前3000年左右活跃在陕、甘高原一带的戎族或西戎的别名（吴晗）。

　　5 、西王母是甘肃泾川人，姓杨名回。此说可以追溯到汉代，汉武帝多次去泾川正是期冀能够见到西王母。到了唐代，人们开始怀疑此说，李商隐于开成三年落榜后游历泾川回山瑶池，在其所作的《瑶池》一诗中问道：“瑶池阿母绮窗开，黄竹歌声动地哀。八骏日行三万里，穆王何事不重来？”意思是说，如果西王母真的近在泾川（距洛阳仅千余里），周穆王为什么不履约重见西王母？

　　三 、周穆王会见的西王母是准噶尔部落联盟女酋长

　　20世纪70年代，笔者开始对远古神话传说记录的历史信息进行解读，当时注意到“西王母”虽然字面意思是西方的女王，但是若系译音，则与“匈奴”、“蒙古”类似，当指古老的北方游牧部落；由于西王母“穴居”、“善啸”，也可能是半牧半农部落，居住在黄土窑洞或地窝子里，唱着蒙古长调或信天游。

　　1999年，笔者在创意绘制的42平方米巨画《帝禹山河图》（五藏山经全图）里，把西次三经西王母玉山的地理位置，确定在今日祈连山以北的大红山，这里距离黄帝昆仑丘（鄂尔多斯高原）不算太远，双方交往也就不会太困难。

　　不过，对周穆王会见的西王母究竟居住在什么地方，笔者却迟迟未能确认。为此，笔者曾用一种独创的短篇小说形式，在《中国皇帝与埃及女王的约会》中写道：“大约在公元前1110年，埃及国王派使者到中国，从中国带回包括丝绸在内的大量奇珍异宝，从此埃及人就期待着两国元首举行高峰会晤（《人类文明编年纪事•经济和生活分册》）。当时，周文王正忙着与商纣王争夺天下，这高峰会晤就一拖再拖。直到周穆王登基，这才驾着八骏车，从洛阳西行，万里迢迢来到天山。埃及女王如约从开罗东行，万里迢迢也来到天山。吉日甲子那一天，中国皇帝与埃及女王亲切相会，双方交换了礼物（具有贸易性质，可能是有记载的最早丝绸贸易）。”

　　2007年9月，笔者与夫人乘火车、汽车，大体按周穆王西巡之路，重走了一趟，返京后写有《重走周穆王西巡路：与穆天子一路神游》一文。路线为：首都－河套（河宗氏）－桌子上（黄帝之宫）－祈连山（舂山）－敦煌（赤乌氏）－大马庄山（群玉之山）－巴里坤湖或艾丁湖（玄池）－西北大旷原（准噶尔盆地）－在天山瑶池举行的周穆王与西王母的高峰会（丝帛换羽毛）。

　　通过实地勘查，笔者得出的结论是，周穆王所见的西王母，乃是准噶尔地区的部落联盟女酋长，主要理由如下：

　　1 、根据周穆王西巡路线及其时间路程可知，西北大旷原即准噶尔盆地（包括哈萨克斯坦平原）。

　　2 、周穆王与西王母高峰会的地点，应该位于准噶尔盆地南部的天然屏障天山的某一处，这里应该有着独特的地形地貌。天山瑶池，三面环山，一面为缓坡，海拔1900米，不算太高，也不太低矮，夏季气候凉爽、景色优美，堪称理想的高峰会地点。

　　3 、周穆王在临近会见西王母之前，特意在苦山休猎、吃苦菜，意在向西王母显示友好，显然这完全符合外交礼仪。

　　4 、《穆天子传》称，周穆王送给西王母的礼物是大量丝帛（彩锦百匹、素锦三百匹），而西王母并未还赠礼物，而且先行离开，笔者对此曾长期迷惑不解。其实，西王母回赠的“礼物”乃是允许周穆王六师将士到“旷原”捕猎鸟兽，为此西王母先行离开正是为了通知部落联盟各方，以免发生误会。

　　5 、周穆王不远万里与西王母会见，用丝帛交换狩猎权，得获无疆、鸟兽绝群、载羽百车，这对双方都是有利的。对于西王母来说，丝帛在当时是非常抢手的高科技商品；对于周穆王来说，羽毛、羽绒可用于装饰和制作羽绒服（当时没有棉花），而且与西王母会见还有助于扩大周朝的影响力。有趣的是，汉刻画象《周穆王见西王母》，其中一车满载货物，当即周穆王送给西王母的丝帛；画面上有飞鸟，下有走兽，似乎在暗示着周穆王即将获得在旷原的狩猎权。

　　6 、周穆王与西王母的高峰会，历史上第一次开辟了政府间的丝绸之路，具有重大的历史意义，绝非向壁虚造。

　　综上所述，周穆王之所以不远万里与西王母举行高峰会的前提，只能建立在西王母是准噶尔地区部落联盟女首领的基础之上，否则周穆王就不可能获得在“西北大旷原”的狩猎权，周穆王的西巡也就不会以此为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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