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保卫战前线:我站了一千公里(赏诗)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8 05:43:45

徐明德(1950-),江苏赣榆人。现任江苏省作协《扬子江》诗刊执行主编。著有诗集《迷舟》、《徐明德短诗选》、《我站了一千公里》等。

 

我站了一千公里

 

肩与肩的磨擦,

脚和脚的拥挤,

汗味、烟味的熏烤,

燥热、烦闷的夹击……

在这充满希望充满烦恼的列车上,

我站了一千公里!

(一千公里啊,

还不到行程的二分之一)

总算有了一个座位,

柔和与舒适托起我酸痛的身体。

整整二十小时的疲劳骤然袭来,

我真愿把生命的三年

换取这片刻的小憩……

呀!一位汗水满额的妇女,

背着那么沉重的行李,

她艰难地挤进车厢,

怀中的宝贝却笑得那样甜蜜。

(座位上几双善良的眼睛

无奈地、痛苦地闭起)

一道庄严的命令

闪过我昏沉沉的脑际,

疲惫的身子

从座位上骤然弹起——

快,给年轻的母亲,

给希望,给未来

腾出一个舒适的位置。

让婴儿明亮的瞳仁

摄下军人的形象,

让这浓缩了的社会懂得:

军人的生活中

最多的是:站立!

 

(选自徐明德诗集《我站了一千公里》)

 

                           年轻的歼击机女飞行员(图)

[赏析]

这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上海《萌芽》杂志上的一首获奖诗作,作者是位年轻的军旅诗人。诗来自真实的生活:“我”回乡探亲途中,在拥挤的车箱里忍着烦闷、燥热“站了一千公里”以后,仍然给一位抱小孩的妇女“让座”的感受。诗的篇末有这样的句子:“快,给年轻的母亲,/给希望,给未来/腾出一个舒适的位置。/让婴儿明亮的瞳仁/摄下军人的形象,/让这浓缩了的社会懂得:/军人的生活中,/最多的是:站立!”著名诗人公刘读了以后,曾欣喜地加以评说:“诗风是健康的,朴实的,明朗的,充满了军人的使命感……'站立'二字,胜过了一千句一万句口号。我很欣赏这样的结束,这不是结束,而是真正诗的开始,作者把我们带到了这首诗以外的另一首诗当中去了。”公刘还据此阐发他的诗歌主张——诗人从生活中攫取和提炼典型情境的必要性:“人们往往认为,恩格斯的关于典型环境中的典型性格的见解,仅仅是针对小说、戏剧等大部头说的。我却以为不然,诗,特别是抒情诗,同样应该注意典型意义的发掘,鉴于不少同志的忽略,这种发掘似乎还必须加以强调。”

事隔多年,在一次有众多全国知名诗人参加的诗歌朗诵会上,《我站了一千公里》的作者徐明德亲自朗诵这首诗,充沛的诗情、浓郁的诗意和鲜明的节奏,同样受到了听众的称赞,其中也有诗坛前辈贺敬之的热情鼓励。贺老对徐明德说:“我早就读过这首诗,很好!今天才跟作者对上了号。你应该坚持走这条路,继续'站'下去,站一千公里,站一万公里,站成一座山峰,站成诗的神女峰!”同贺老一样,我对诗人徐明德的“阅读”,也是从这首优秀诗作开始的。因此当我打开最近出版的徐明德诗集《我站了一千公里》的时候,便很自然地联想到作者用这首“旧作”的题目来命名新诗集的真正含义。它似乎在向今天的读者表白:早已转业回到地方的诗人(徐明德现在江苏省作协工作),在经历了多年的诗潮起伏、诗坛风雨以后,仍然不忘以“站立”的姿态回答生活与文学的召唤,仍然以彰显时代精神和历史使命感的自豪与自觉,来作为自己诗歌追求的标帜。对照一部分诗歌作品滑向疲软、平庸、颓唐而跌入广大读者冷淡甚至厌弃的窘境,人们有理由发问:诗歌仍然是“站立”着的吗,还是萎靡不振地“躺倒”了? “站立”和“躺倒”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生存状态”所刻画出来的,正是诗歌自身的“生命轨迹”,实际上也是诗歌创作者不同的人格精神与内心世界的投影,当然也包涵了他们用以填充或支撑自己诗歌品质的“美学要素”。

(叶彤)

我喜欢这首小诗,因为在我的人生履历中也有过军人这一页,也有过“军人的生活中最多的是:站立!”的经历。

短诗写了一位军人乘坐火车,给一位抱小孩的妇女让座的经历。揭示了军人的意志和精神!(礁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