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涛那年在南昌考驾照:[转贴]秘书回忆林彪:好多对林总的评价是不真实的 【史海钩沉】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5/11 11:20:37

       秘书回忆林彪:好多对林总的评价是不真实的


核心提示:我们来到了曾任林彪元帅政务秘书谭云鹤家里。经过一番简单介绍和表明来意之后,现已85岁高龄的谭老爷子欣然接受了采访:谭老兴趣昂然地说:我知道你们想了解什么,好多对林总的评价是不真实的,就连电视剧里演的林彪就更不真实了……

  林彪,一位叱咤风云的共和国元帅,为中国的解放事业立下了不可磨灭的汗马功劳,他的功绩至今还在民间被广为流传。然而,却被“文化大革命”弄得身败名裂。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一个活生生的林彪,共和国开国元勋的林彪,我们需要了解并认识的真正林彪。带着这样的愿望,我们来到了曾任林彪元帅政务秘书谭云鹤家里。经过一番简单介绍和表明来意之后,现已85岁高龄的谭老爷子欣然接受了采访:谭老兴趣昂然地说:我知道你们想了解什么,好多对林总的评价是不真实的,就连电视剧里演的林彪就更不真实了……

    张闻天的两次动员

  1948年5月,我在哈尔滨的东北局巡视团当巡视员,团长是高岗,副团长是张闻天(洛甫)。

  有一天,张闻天的秘书蔡黎来找我,说张闻天有事让我去一下。我以为是什么工作上的事情,急急忙忙奔向他的办公室。张闻天就住在我斜对面的楼里,没走几步也就到了。

  张闻天见到我来了,便站起来,一边同我握手,一边招呼我坐下,接着他对我说,找你来,是同你谈一下工作调动问题。组织上准备让你去给林彪当秘书,管政务方面的事。至于生活、警卫方面的事情,林还有一个秘书专门负责。你看怎么样?

  我一点儿思想准备都没有,但张闻天已经当面提出来了,还问我“你看怎么样”,我当然得表个态。我想了一下回答说,如果组织上征求我个人意见,我不愿意去。第一,军队情况我不熟悉,你知道,这些年来,我一直搞地方工作,我还愿意继续做地方工作;第二,我没有当过秘书,不知道秘书怎么个当法,怕完成不了任务;第三,我这个人脾气不好,容易上火,听说部队首长一般脾气也不太好,有的还骂人,弄不好,我同他干起来了,那多不好。

  张闻天一听我不愿意去给林彪当秘书,就动员我说,你不知道,林彪原来的政务秘书因故调走了,已经空了一两个月,他急于找一个政务秘书。林彪选秘书提了三个条要求:一是要当过县委书记的。林彪是东北局第一书记,但他对地方工作不太熟悉,所以,想要个当过县委书记的人给他当秘书,可能对他有点帮助,你曾经当过两任县委书记,这一条符合要求,第二,要没有结婚的。在部队工作,拖儿带女的不方便,你还没有结婚,这一条你也符合了;第三,他要求写东西要快一点的。根据我在巡视团这一段时间对你的了解,你写东西还比较快,文字上也还可以。你基本具备这三个条件,所以就选上你啦!

  顺便说一下,那时候东北形势很紧张,东北局在1946年初就曾经有过一个严格的规定,男同志结婚得具备三个条件,简称“二八、七、团”。所谓 “二八、七、团”就是年龄二十八岁以上,七年以上党龄,正团级以上干部。有不少人不完全符合这三个条件,但结婚了,为此而受到了党纪处分。我看到过有的还在东北局办的党刊上受到了通报批评。我那时虽然党龄七年以上,也是正团级以上干部,但还没有满二十六岁,所以,我连对象都没找。

  张闻天见我干坐着不吱声,就又说,你虽然没有在军队工作过,不熟悉军事工作,但你到军队工作一段时间也有好处,可以学到许多地方上学不到的东西。再说,按林彪提出的三个条件,我手头上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当时县委书记的人很多,但有的结婚了,有的文化水平比较低。是不是你先回去考虑一下,过两天我再找你商量。

  从张闻天那里回来,我心情很不平静。想来想去,还是打心眼里不愿意去,但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好这么拖着,希望能拖过去。过了两三天,我看不见动静,还以为没事了呢,想不到蔡黎又来找我了,让我去见张闻天。

  我心想:张闻天又一次找我去谈话,十有八九仍是要我去给林彪当秘书,不然的话,如果可以不去,最多让蔡黎告诉我一声就行了。所以我一边跟着蔡黎走,一边就赶快想:要是张闻天还是要我去给林彪当秘书,我该怎么同他讲呢?但是,因为我们两栋楼之间的距离很近,不过几十米远,还没有等我想好措辞,就已经到张闻天办公室的门口了。

  看见我进来,张闻天面带笑容,问我: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我还是重申第一次谈话时所讲的理由,表示经我再三考虑,我觉得最好还是不去。

  知道我还是不想去,张闻天就又动员我说,林彪亟待要配个秘书,我手头一时也找不到符合条件的人,是不是你先去工作一段,等我找到合适的人以后,再把你调回东北局,这还不行吗?

  我一看张闻天这么负责的同志亲自同我谈了两次,又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感到很不好意思,马上表示:我服从组织决定,去!这下张闻天高兴了,笑着跟我说,你安心去好啦,我想你是能够完成任务的。接着,张闻天当场以他个人名义,给林彪写了一封介绍信交给我,信很简单,只一张纸,大意是说,现介绍谭云鹤同志去给你做秘书,请接洽。完了他又用另一张纸写了一个条子,对我说,林彪现在在太阳岛休息,你按照这个地址,明天上午过江去找他就行了。

  看这个样子,张闻天已经同林彪商量好了,所以我一同意,他马上就写了个非常简单的介绍信,而且把林彪在太阳岛休息的地址都告诉了我,还说明天上午过江去找他就行了,所以,我就更不能有别的想法了,只能下决心服从组织决定。

    叶立平祸从天降

  说起给林彪当秘书的事,还引出了一段趣闻。

  张闻天第一次同我谈话,要我去给林彪当秘书以后,我想来想去,还是不愿意去,我就给我延安的老朋友叶立平写了一封信,表示了我的这种心情。

  我与叶立平相识在一个特殊的历史时期——延安整风运动。1943年,延安整风中我被打成所谓“特务”,不能留在党的机关了,组织上就把我弄到了陇东中学去教书。我读过高中又读过一年大专,而边区的文化水平又低,所以当教员我勉强可以。叶立平原来是“鲁艺”的,早就被分配到陇东中学了。我是带着 “特务”的帽子下去的,叶立平也带着顶跟我一样的帽子。我们两个“特务”一见面,就很谈得来,后来又一起教书,一起开荒,还都喜欢文艺,一来二去就成为好朋友了。1946年我们又一起到了东北。

  我给叶立平写那封信的时候,他正在辽北省镇赍县当县长。1948年初,我在东北局巡视团工作期间,到镇赍县去检查工作时和他不期而遇,他还请我喝了顿酒。也就是这次见面,我才知道了他的通讯地址。所以,我就把我不愿意去给林彪当秘书的事,给他写了封信。以后四十多年中,不但没有见过,连谁在哪里也不知道,以致彼此连一封信也没有。

  1987年,我去大连出差,无意中我说到叶立平的名字,大连的同志就问我哪个叶立平,是哪几个字,我就说是哪哪几个字。他们说,你说的这个叶立平当过大连市的市委宣传部副部长,已经离休了,但还住在大连市。我一听高兴极了,特意同我老伴一起到他家里去看望他。

  谁知一见面,他就嘻嘻哈哈地指着我的鼻子说,“文化大革命”中,你把我整得好苦啊!我听了非常奇怪,“文化大革命”的时候,我们并不在一起工作,连他在哪里我都不知道,而且1966年10月我就被打倒了,隔离了六七年,当然更谈不上揭发交代他什么问题,怎么说我把他害苦了呢?

  等我坐下来一细问,才知道,我写给他的那封不愿意去给林彪当秘书的信,他一直没有扔,林彪在台上红得发紫的时候,他也没有把它销毁,也就无意保存了下来了。“文化大革命”中,他挨斗,被抄家,造反派搜出了那封信,就拿那封信攻击他:你保留这封信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拿谭云鹤不愿意去给林彪当秘书这件事,作为有朝一日攻击林副统帅的炮弹?为这件事,把他批斗了好几次,真是滑稽透顶。

    林彪考我

  张闻天跟我第二次谈话,我表示同意去给林彪当秘书以后,就再也不考虑愿不愿意去的问题了,而是死了这条心,光想着去了以后,如何尽快熟悉情况,怎么给林彪当好秘书。所以,第二天上午,我就坐有轨电车从南岗到松花江边,然后雇了一条小船,过松花江去找林彪了。

  好在那天不是礼拜天,过江去玩的人不多,不少小船看到有客人来,纷纷招呼上他的船,我挑了一条船夫挺年轻、船也较新的上去了。那天的天气不错,很晴朗,没有风,不多一会儿就到了江北。

  上了太阳岛,沿途看到不少俄国青年男女,正在自己的别墅院内享受生活。他们有的四五个人,在树干上拉上球网,在那里打排球;有的躺在躺椅上,聊天说笑;有的只穿着游泳衣,在院内沙地上晒太阳。

  太阳岛我来过好多次,所以,按照张闻天告诉我的地址,很容易就找到了林彪在太阳岛住的那栋别墅。

  当时太阳岛的别墅,有两层楼的不多,一般都是木结构的平房式的建筑。林彪住的那栋别墅就是座平房,面积不算很大,完全木式结构,大概有六七间。别墅有个小院,也不算大,周围有一米左右高的木栅栏,门口有警卫站岗。

  我去的时候,警卫好像已经知道了今天上午要来,所以,我只简单自我介绍了一下,他就领我进去了。登上三四步木楼梯,就是客厅。客厅大概有二十多平方米,室内的陈设十分简单,有几把椅子,一个三屉桌,其他的东西,像沙发什么的,一概没有。

  我抬脚刚一进屋,第一眼就看见林彪正坐在一张白帆布的躺椅上,在他身边站着一个女的,他就是叶群。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林彪。但当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他那文静的模样,怎么也让我想不到他就是平型关大战的指挥者,只有他身上穿的那套板正的黄呢子制服,还能让我感觉到他是个带兵打仗的。这次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叶群。林彪见到来了说:“来了,坐吧。”

  我先把张闻天写的介绍信交给他。林彪只略略过了一下目,就又叫我坐。看样子,张闻天已经同他打了电话,他知道今天上午我要来。林彪接着就问起我是哪里人氏,家庭情况,读过什么书,何时入党,干过些什么工作,有什么爱好,有对象了没有,等等。当我说起:我听祖父说,四代人以前我家的祖籍是湖北麻城孝感县洗脚河人,以后才搬到四川去时,林彪笑了起来,说:“那我们还算是老乡呢!”

  接着,林彪就对叶群说:“叶群,你去拿几张纸给他。”我一听,心想,拿纸给我干什么?是看我字写得好不好,还是让我作文章?我正胡乱想着的时候,叶群从另一间房子里,很快就拿了几张纸给我。林彪对我说:“我说,你记。”这时候,我就明白了,猜想大概是林彪要考我记录的速度和字迹是否清楚,我就在那张三屉桌旁边坐下来,掏出钢笔,聚精会神地等待着林彪说。

  但我很奇怪,我看林彪手里既没有拿着什么书籍,也没有任何报纸、刊物,他念什么呢?停了一会儿,林彪半闭着眼,躺在躺椅上,开始说了,“国际主义是无产阶级的天性……”他说话的速度既不很快也不算慢。我知道他在考我,开始是有点紧张的,要记录迅速,生怕漏掉一个字,还要力求不要把字写得太潦草。大概记了一千字左右,林彪停下了,对我说:“把你记的给我看一下。”他大体翻了一下,说:“记得还不错,你明天就来吧。”我回答说,明天我来不了,林彪问,为什么?我说,我的工作还没有交代呢,四五天以后来可以吗?林彪说,反正这一段事情也不多,可以。不过,如果你四五天以后再来,就不必到太阳岛来了。因为过两天我就要过江去,不休息了,你就直接到辽阳街一号我的住处就行了。

    到任第一天

  五天以后,我到辽阳街一号林彪的住处去报到。与我同去的还有我的警卫员郭珍。

  辽阳街一号也是一座平房,它带有窗子在外的地下室,地下室上面大概有七八间房子。后面还有一排平房,有五六间。要进入房间,得登五六层水泥台阶。不过,院子比较大,有一二十棵树,还种了一点花,院子中间,有一个水池子,点缀着假山石。院边周围有一道木板墙,比较高,大概有两米左右,刷着深绿色的油漆,从外面是看不到院里的。有一扇门,但紧闭着,看样子是供汽车出入用的。大门旁边,有一道小门,专供人们出入。

  辽阳街一号院距龙江街我的住处很近,不过一里地左右的路程,过三个街口就到了。我敲了敲门,一个警卫把小门打开了。他问我,你找谁?我说,我是来给首长当秘书的,我叫谭云鹤。他一听,也没往里面通报,就让我进去了。

  我进了院子,正巧碰到叶群。她一见我,就满脸堆笑地说,你来了!我猜你这两天该来了。接着叶群又喊负责林彪生活、警卫的秘书王本出来,给我们彼此介绍认识。之后,叶群吩咐王本,把我和警卫员连同我们的行李,从房子的侧门领到给我安排的宿舍,就对我说:“我带你见首长去。”

  林彪的会客室也不大,大概不过30平米,摆了几个沙发和几个茶几,没有什么摆设。

  我一走近客厅,叶群就喊:谭云鹤同志来了,谭云鹤同志来了。

  不一会儿,我就看见林彪从卧室出来了。林彪见了我,叫我坐下。这次见面,林彪没有什么客套,上来就向我交代我的具体工作。林彪说,你主要负责处理文件电报。特急的、重要的,特别是中央军委发来的电报,收到后随时送给我。一般的电报,早饭后、午睡后、晚上睡觉以前送给我就可以了。我给下面部队或给军委、主席发的电报,我找你或者我到你办公室来口授,你记录整理后,我认为可以了,然后再派人送给罗荣桓、刘亚楼,有的还要送谭政审阅。退回来,看他们有什么修改补充意见没有,如果没有,你就直接派人送到机要处发了就行了,如果有修改,你得让我看看。

  林彪交代完,看我领会了他的意思,他就让叶群领我去安排我的宿舍和办公室。

  那时候,我的行李很少,除了一套被褥之外,有几件换洗的衣服,那几件衣服就塞在一个布袋子里,晚上当枕头。还有一个小箱子,装点书籍和日用品,再就是一把小提琴。

  可难办的是,在林彪这里我安排不了我原来的警卫员郭珍。郭珍是我搞第一批土改时在密山县半截河带出来的积极分子,跟我已经三年了,也是共产党员。我原想让他继续在林彪这里当警卫员,而且他符合条件。当时给林彪当警卫员的都是从关里来的老战士,经过司令部严格挑选批准的。王本就过来劝我说,你就让他回去吧,在这里,我们有什么事情需要警卫员干的,都可以让警卫班干。

  没办法了,我就给江北局行政处长申力生写了张条子,请他给郭珍另外安排工作。郭珍就拿着他的行李,带上我给东北局行政处写的信去了。郭珍跟了我三年,我们相处得有点感情了。郭珍临走时,眼泪哗哗的,低着个头,一句话也没说。我只好安慰他几句说,如果你的工作安排有什么问题,还可以来找我。但以后他再没有来过,直到1953年我到松花江省委当秘书长,打听到因为他只念过两年小学,没有文化,只好在省工业厅当收发。我去看望他的时候,他说已经结婚了,还有了一个孩子。但第三年他就得癌症去世了。

  我当过县委书记,在部队属正团级干部,王本是副营级干部。起初我还以为都是当秘书的,伙食标准应该没什么两样。可我一看警卫员给我们打来的饭菜,发现王本的饭跟我的不一样。我就想把我们两个人的饭菜放在桌上,两人一起吃。但王本不干,说了几次,以后他干脆让警卫员把他的饭送到另一间屋子,他自己吃去了。我看也没有办法,只好听他的。

  我和王本都没结婚,所以,我们两个单身汉就住在一起,外屋就是我们两个人的办公室。但王本是管生活和警卫的,他也没有多少时间坐在我那里办公,一天东跑西颠的,那间办公室实际上主要是我用。刚来的时候,看到办公室的墙上,除了门窗以外,挂满了军用地图,还插有标明敌我两军位置的长方的、三角的红、蓝色的小旗,觉得很新鲜。

  王本在林彪这里工作了好几年,并且原政务秘书季中权调走后这一两个月,文电的处理都是由他兼管的。虽然这一两个月,部队休整没有打大仗,没有在战争环境中当秘书的经验,但他对秘书这一套还是熟悉的。所以,我就向王本请教,学习如何处理文电应该遵循什么样的具体办法,应该注意哪些细节,如何区分平电、急电、加急、特急、绝密电报,签发电报的手续过程,满墙的军用地图上的红蓝标签如何使用,等等。很快我也就掌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