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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8 04:08:06

历代咏澧的诗人和诗

作者:高守泉

古澧州、今澧县,是四水竞流的芙蓉国里一片神奇的土地,也是一个诗的国度!

  自名登“世界四大文化名人”之列的伟大爱国主义诗人屈原,在澧水泽畔“行吟”,高唱“沅有芷兮澧有兰”以来,虽经过了二千多年的时空变换,但历朝历代的文人骚客和士绅显要,为澧浦之地吟诗作赋、歌咏叹唱的热情不减,新篇不断!正所谓“一从屈子赋芷兰,便有澧咏篇连篇”,为今日的澧县,留下了无数的“名篇佳句”和无穷的“诗韵文魂”。清道光元年(1821),时任直隶澧州知州的安佩莲(字玉清,贵州贵定人,进士出身),在他的《续修〈澧州志林〉序》一文中写道:“忆未履任时,即念澧自《禹贡》得名,而后香吟兰草,美冠南州,三闾、柳州早推为湖天胜地。”清代广东香山名儒刘鹤鸣则说,澧浦之地历来是个“往来迁客风前雁,放旷骚人水上凫”的地方。晚清“宋诗派”大家何绍基,则据此吟颂:“澧兰沅芷湘江竹,楚国芬芳万古情”!因此:“澧浦之地,乃诗书礼义之邦,”早已是“古已有之”的赞誉。

  或许有人会说,只可惜时至今日,那些咏澧诗篇,已难得一见,诗国的风貌,将不为人知了。这个说法有一定道理,但也并不尽然。两千多年来的咏澧之作,散见于各种文献典籍或史料篇章,一般情况下,一般的读者,确实难得一窥全貌。但是,也并不是难觅其踪的,如果你是个有心人,立意搜寻,总能从各种诗词选本或史料书刊中,读到不少的咏澧诗作及其评介;而一部《直隶澧州志.艺文志》,也收有歌咏整个澧水流域8县、市山川名胜的200余人、近400首诗作,其中歌咏澧州州治辖区(即今澧县)的即达200首之多,还提供了不少咏澧之作的信息。去年,澧县政协在编辑《澧州文化之旅》系列丛书时,我应邀辑注《历代名家咏澧》诗词部分,就是据州志提供的信息和历年来自己存阅的一些资料,竟汇集到了直接歌咏和纪传古澧州州本部内的山水景致、名胜遗迹、风土人情、闻人逸事、及社会发展变革中的史话、事件、人物等内容的诗词作品达600余人、1500多首。按照“在坚持以咏澧内容为主的前提下,凡有正式出版物列名介绍、或有史志资料和诗文作品可证的澧籍、职澧、寓澧、游澧、赞澧的士、宦、军、绅、儒、民、僧、道等各类名人方得入选”的精选原则,仍然选录了200多家、400余首。这就表明,众多的咏澧之作,还是可以找到的,并非完全是“难得一见”。在辑注《历代名家咏澧》诗词的过程中,我尽力作了一番“一个什么人,在一种什么情况下,写成了一首有什么特色的咏澧诗作”的疏导性注释,虽然这个工作做得并不很好,但通过辑注实践,使我认识和体会到,历代的咏澧诗作,是有一些不可忽视的特色与特点的:

  1.咏澧诗的滥觞,始于屈、宋。
  我们知道,在中华灿烂的文化中,诗歌的起源,远在周代以前(公元前1066年前),《诗经》则是第一部伟大的诗歌汇编.。但是,由于它虽收有十五国风,却独不列楚风,甚至连描写长江以南广大地域的诗歌亦少见。因此,当今我们要找最早的直接咏澧诗作,则只有以屈原、宋玉为代表的《楚辞》了。

  屈原这位约生活于公元前340—前278年间的楚王孙,名平、字原,又自云名正则、字灵均。是战国末期楚国丹阳(湖北秭归)人。青年时就学识渊博,“明于治乱,娴于辞令”,曾官至“左徒”和“三闾大夫”,“入则与王图议国事,以出号令;出则接遇宾客,应对诸侯”.政治上,屈原主张举贤授能,修明法度,联齐抗秦。但遭到旧贵族反对,初被流放江北,一度召回并出使齐国;顷襄王时,又因抨击黑暗时政,触怒楚王宠弟子兰和宠臣靳尚,第二次逐放到楚国南方,即今之澧水、沅水、湘江及洞庭湖西岸的楚国大地,漂泊流浪达十年之久。其时,楚国日衰,屈原则“行吟泽畔”,忧国忧民。在采集大量楚地民歌的基础上,写出了屈赋二十五篇,其中《离骚》是其最重要的作品,也是我国古代最长的抒情诗。后人由此称以屈原为代表的“楚辞”作品为“骚体诗”。而“骚诗”则是我国浪漫主义文学创作的滥觞,对楚文化乃至整个中华文化的发展都产生了重大影响。流放后期,秦将白起攻破楚都城郢都(今湖北江陵),屈原不忍去国,又深感无力救楚于危难,遂于五月五日(端午节)含恨投汨罗江而死。

  近年来,不少研究楚文化的专家学者考证,屈原放逐江南所走的具体路线是:从武昌出发,乘马车到枝江,过方林,改由水路经松滋、公安、澧县、安乡、汉寿、溯沅水经德山,过桃源,最后抵达辰溪、溆浦。数年后再顺沅江而下,游历洞庭湖,漂湘江,浮岳阳,最后怒沉汨罗江的。屈原的“行吟泽畔”,主要是在澧、沅之滨的洞庭湖畔。因此,屈原在《湘君》和《湘夫人》等诗中,多次描写到“澧浦”和“涔阳”。“澧浦”即“澧水河畔”,“涔阳”便是自秦汉起,不少文人墨客反复吟唱的“涔阳古道”。它是北起湖北公安(入澧为顺林驿),南接武陵(出澧之青化驿,接武陵大龙驿)的驿传路段,是秦汉以降,“发咸阳,出蓝关,经郧襄而至澧土,由此往南经武陵、沅辰至牂牁、夜郎”的“必由之路。”屈原吟唱的“沅有芷兮澧有兰”,“遗余佩兮澧浦”,“望涔阳兮极浦”,“遗余褋兮澧浦”等诗句及对澧浦之滨大量的香草美木的描写,道尽了澧浦大地的馨香。后人据此盛赞古澧州是“地产奇葩有国香”的神灵之地。如今世人谈澧,必赞“澧兰”,澧之兰实已成为古澧州、今澧县人民美好情操的象征。两千多年来,更多的南疆北国的友人,总是从读屈子的骚诗中知道澧浦之美,了解澧兰之珍;也总是像屈原一样,借澧浦、澧兰,表达自己的爱国之情和忠贞之心。如今,每年的端午节,澧州人民则在澧水河上,以喧天锣鼓伴随的飞渡龙舟,宣泄着对屈原的不尽怀念。

  屈原死后,相传为屈原学生的宋玉(生卒年不确,有学者推测约为公元前290——前220年,战国时楚国鄢即今湖北宜城人,出身寒微,曾为楚襄王小臣。)步其后,“悯其师而放逐,作《九辩》五首,以述其志。又怜师命将落,作《招魂》,以复其精神,延其寿命。”成为“辞藻艳丽,有《离骚》遗韵”的楚辞体重要诗人,后世便以屈、宋并称。史传宋玉一生坎坷,虽才富但不得志,最后为谗言所害,被放逐其赐封地云梦泽,写诗述志,穷困潦倒,不知所终。但《直隶澧州志》则载:宋玉晚年尝居于九澧之一的道水河畔,即古澧阳县、今临澧城东南望城乡的赐封居邑宋玉村,古时称宋玉城。今有宋玉庙、看花山、放舟湖等遗迹。不远的浴溪河南岸还有宋玉墓。传说墓曾有碑,但此碑经过了数百上千年的风雨剥蚀,到六朝时,玉字的一点脱落了,人们便误认为宋王墓,直到晚唐,澧州籍的大诗人李群玉考证辨伪,写下“雨蚀玉文旁没点,至今误认宋王墓”的诗句结论。从此,宋玉墓在澧州澧阳境内的消息不胫而走,士大夫们纷纷捐资整修,重新立碑建祠,历宋、元、明各代,均有毁修。到了清末,独立建县不久的安福县巨富蒋光业,募巨资重整,便留下了现在仍可见到的宋玉遗迹,历代名人多赋诗凭吊。“宗师屈、宋”就成了咏澧诗发展繁荣的一种力量,也成了澧州历史文化底蕴的一大源头,更是澧浦诗韵数千年昌盛不衰的一大根基。

  2.汉晋南北朝的咏澧诗凸现质朴悲壮的英雄气概
  汉晋南北朝的澧浦之地,是国家的南部边境,也是当时征服南蛮和西南蛮的前沿基地。此期的咏澧之作,大部分都是当时的政治家、军事家一类名人,诗作的内容,或为澧浦之地横戈铁马的征战描述,或为巩固南边、开疆拓土的豪情抒发。因此,诗作中都凸现出一种开拓进取的英雄气概。汉伏波大将军马援的《武溪深行》,就是此类作品的突出代表。此诗是马援“征武溪蛮”的咏志诗。汉建武34年(公元48年),武溪蛮反,援请自将兵讨之,时年已62岁,光武帝愍其老,不许。援披甲上马,据鞍顾盼,以示可用,光武笑说“矍铄哉,是翁也!”乃使援与马武等人率四万大军开赴澧浦前线,并以今澧阳城之地为大军后帐基地,进行征缴。后因遇疾疫流行,出师不利,援本人又病故于军中,致小人以“薏苡之谤”加害,尸魂难返京都,属下和家人只得将其暂葬澧浦,一千多年来马公墓前常有澧人拜祭。至今澧州城还留有他打造军器的铁坑(今岩子坑)、检阅军将的七星台遗迹;境内还有伏波庙、马公洲,军牧村,马波渡、马波湖等多处遗迹。而他唯一的诗作《武溪深行》中的武溪,即是当时澧水上游的一大支流,与他征战的今湘西,贵东一带山水相连。很多评论家说:读“滔滔武溪一何深,鸟飞不渡,兽不敢临。嗟哉,武溪多毒淫”的诗句,其质朴悲壮,完全可与《敕勒歌》并传。
  此外,“建安七子之冠冕”的丞相掾王桀的《赠士孙文始》诗中“悠悠澹澧”的深深慨叹;晋天门和南平郡太守(辖今公安,安乡,津市,澧县、临澧、石门)范泰《经汉高庙》诗中“壮力拔高山,猛气烈迅风”的赞美;封为南平王的南朝刘宋文帝第四子(时辖今湖北公安、江陵及湖南古澧州全境地)刘铄的《过历山湛长史草堂》诗中“兹岳蕴虚诡,凭览趣亦赡”的描绘;历仕宋、齐、梁三朝、官至梁金紫光禄大夫的江淹《哀千里赋》中“思云车兮沅北,望霓裳兮澧东”的浩歌;历士宋、齐、梁三朝、官至尚书令兼太子少傅的沈约《湘夫人》诗中“捐玦置澧浦,解佩寄中州”的志气;及职征西隋王肖子隆功曹、文学官的谢眺到澧州写的春天怀人诗《春思》中“茹溪发春水,阰山起朝日”的欢呼等,都具有这种强烈的为国建功立业的豪情壮志,令人读来极具肃然起劲的感染力。

  3.隋唐五代的咏澧诗名家结队、佳构连篇
  此期的咏澧诗,在《历代名家咏澧诗词辑注》中,辑录有近50余家一百多首,而且大多为全国知名度较高的大家.特别是唐代,从初唐、盛唐直到中晚唐的各派诗人中,差不多都有咏澧的代表,这是很不简单的,也可说是澧州文化史上的盛事。下面的名单即是证明:卢照邻、张说、张九龄、孟浩然、王维、李白、杜甫、岑参、张谓、朗士元、刘长卿、皇甫冉、韦应物、司空曙、畅当、戎昱、韩愈、刘禹锡、李翱、殷尧藩、李端、白居易、柳宗元、元稹、李端、贾岛、姚合、李德裕、杜牧、李商隐、许浑、李群玉、段成式、曹邺、雍陶、卢肇、方干、周朴、齐己、司空图等唐朝诗人,都曾在澧州的青山绿水间徜徉过,也都留下了他们对澧州爱的咏赞。特别值得指出的是,上述名单中,在中国文学史上与屈原、陶渊明、苏轼、陆游一起,被称为“中国古代十大诗人”的李白、杜甫、白居易、杜牧、王维、李商隐六人,全都有咏澧之作(当然,“中国古代十大诗人”中现只有陶渊明、陆游未发现有咏澧诗),因此,有人说,唐代的澧州,真个是“诗仙诗圣诗佛朝,诗囚诗鬼诗君赞”!而且在当时,就赢得了柳子厚“南州之美,十七八莫过于澧”的由衷感叹。这大约是澧州“位置的重要、经济的发达、诗韵的传承”三个原因素促成的一种文化现象,同时也证明,唐时的澧州确是一个诗的盛世。

  首先,由于唐王朝先是封李继高(唐高祖孙)为澧国公,后封李恽(唐宪宗子)为澧王,紧接着又先后派彭王李元则(唐高祖第十二子)、驸马杜悰(尚唐宪宗歧阳公主)为澧州刺史,加强了澧州的开发建设,欣欣向荣的南方重镇,引来了不少的文人墨客游澧,胜游催诗兴,从而留下了咏澧之作。如贾岛的《上杜驸马》、杜牧的《登澧州驿楼寄京兆韦尹》等。其二是唐王朝先后把一些正直而有作为的朝廷大员贬谪到南方,澧州则成了江陵、涪陵、巴陵、九江、永州、柳州、朗州等地贬官的必经之地和中心,一有机会,这些志同道合且遭遇和处境相似的放旷迁客便相聚澧州,诗酒畅谈,激愤吐真情,因而每聚留澧咏。比如韩愈、柳宗元与三度遭贬的澧州刺史张署的唱和诗;白居易、元稹给澧州牧李十一李建的赠诗,都属这一类。此类诗往往从描写澧州社会的现状入手,透露出对整个社会政治、经济、文化发展的思考与担忧,因而显得很有深度和价值。其三是唐代的澧州,出了厉图南、段弘古、李群玉、李宣古、李宣远等一批很有文采的本土诗人,特别是被称为“澧州三大布衣诗人”的段弘古、李群玉、李宣古,他们继承屈、宋,以“佳句流传于众口,芳声籍甚于一时,守道安贫,远绝名利”的诗品和人品,赢得了当时社会各界的尊崇与爱戴,各方面的文人志士乃至正直的达官贵人,关心他们的际遇,关注他们的成就,每到关键时刻,都给他们赠诗寄词,从多侧面歌咏澧州的地灵人杰,成为咏澧诗作中的佳品。如杜牧的《送李群玉赴举》、姚合的《寄李群玉》、李频的《江上送从兄群玉东游》、《喜友人厉图南及第》、曹邺的《送厉图南下第归澧州》、段成式的《哭李群玉》等作品,今天读来,仍有催人泪下的力量。当然,澧州本土诗人们的咏澧之作所具有的特殊的亲情,更是体现在多方面的。李群玉流传至今的260多首诗作中的近30多首借写澧州之景而达到的“独特和新颖别致的构思”、“巧妙和翻新活用的典故传说”、“清丽而委婉传神的内心情绪的表露”,都是能给古今读者带来“诗之美”享受的佳作。

  此外,唐代澧州的佛教文化非常发达,也引来了不少诗僧和居士们的咏叹,比较著名的有李商隐、惟俨、齐巳、李翱、殷尧潘等人,他们中的很多咏赞澧州佛门胜地的诗作,已成为古今佛界久传不衰的绝唱。

  4.宋、元的咏澧诗极写澧州山水之美和澧州人品之尊
  宋元时代的咏澧诗,表现出的不同之处也很明显,一是出现了像黄庭坚的《双松亭》,范成大的《澧浦》、《澧阳江》、《澧江渔舍》,苏庠的《澧阳庄》,杜范的《和澧州喜雨韵》,邓文元的《涔河桥》,、塔不锝的《兰浦渔舟》等一批直接描写澧州山水景观的诗作,在他们的笔下,澧州的山、水、林、庄、路、桥、舟,都是那么充满生机,那么令人忘情,读后不由人不频添“乡物牵情,家山回首,浩然归兴难收”的恋情。二是出现了苏轼的《赠苏伯固》、刘子澄的《范文正公书台》、王齐舆的《车武子墓》、王冕的《水竹居》等一批歌咏澧州历史上的文化名人的佳作。“山川灵秀之气锺于人物,车胤、李群玉、范文正公于是出焉”,车、李、范三人是继屈、宋之后澧水的乳汁哺育出来的三大文化名人,声誉传天下,宋元时即受到国人的如此尊崇,应当是澧州人的骄傲。另外,大文豪苏轼赋赠有宋代“澧州三苏”之称的苏坚(字伯固)、苏庠、苏序父子三人的多首诗词及“澧州三苏”充满才情的十多首赞忆家山的诗词,更显示出澧州人的聪明才智和人品人格的高贵。

  5.明代的咏澧诗关注劳动人民的生活和苦难
  进入明代后的咏澧诗,首先是继续并扩大了宋、元时代的自然景观和人文景观的描写与赞美。在自然景观上,袁中道的《澧阳晚泊》、《涔阳道中》;江盈科的《澧州》、《澧阳道》;胡澥的《仙眠洲》;宋良许的《太清山》等作品描绘出了明代的澧州风情,是了解历史风貌的不可多得的形象化史料。人文景观上,王守仁的《龙潭夜坐》;李如圭的《颂彭山思王庙》、《嘉山孟姜女祠》;刘崇文的《侍郎易英墓》;胡澥的《遇仙楼》、《文山书院和韵》等,从新的视角来评判了澧州历史上的人和事。其次,一个很重要而又与前不同的方面,就是关注和同情社会底层劳动人民的生活与苦难。当然,这类诗大多为朝廷命官们巡视、公差澧州或来往于南国、京都时路过澧州的所见所闻,是走马观花似的描写,不过也不乏深刻入微之作。比如吴申的《栽秧歌》;夏言的《安乡道中妇人插田》、陆垹的《筑堤谣》、《劝民》、《行部赈饥》;何景明的《津市打鱼歌》;王在晋的《道旁歌》等,既写出了澧州水乡人民的艰辛状况,又留下了文学作品中不可多得的农、渔民的生活历史画卷。再次是以“公安三袁”兄弟为代表的一批满含着“澧州情节”的咏唱,是多侧面的歌颂澧州田园之美的作品,堪称今日? ⒅莸谋蟛聘弧?SPAN lang=EN-US>

  6.清代的咏澧诗题材更广泛
  清代的咏澧诗,集合了唐以来的题才和内容,反映了更普通的人的生活,因而作品的数量多,当然,与之直接相连的是作者的队伍也更庞大。这大约与时代相近,作品得以流传有关。《历代名家咏澧》诗词辑注选录了70多人的140多首。这些诗作除了与以前各代相同的题才和内容外,还出现了一些反映战争、天灾特别是水灾给人民带来的灾难,地方公益建设的艰辛,下层吏员的无奈,以及民歌等新的内容。此外,还应当提及的是,清初以澧州前明进士刘瑄为代表的士人,在异族统治来临时所表现出的对故国的追怀之作,曾被当时人久久传诵,也应当视为咏澧诗作的一个值得肯定的方面。而清中叶的大名臣、大学者陶澍主讲澧阳书院的三年间,给澧州人下的20多首咏澧之作,更是今日澧州的一份宝贵财富。到了清末,澧州近代民主革命志士蒋翊武、周传德等人的几首诗作,亦可看出澧州人的理想和追求。
  最后,从艺术形式上来说,历代名家咏澧诗由于基本上涵盖了自战国屈原时代以来的历朝历代,因此,那些诗的形式也在随着时代的进步而变化,呈现在我们面前的咏澧诗作,从楚骚体,到乐府、到古体诗、今体诗,词、赋、曲样样俱全,也不乏精构佳作。

  总之,历代咏澧诗作及其特色与特点,是澧州深厚历史文化底蕴的重要象征,是值得整理挖掘的一份宝贵遗产,也是当前加强地方文化建设的极好教材。应当引起各界的重视,并加以学习、研究和利用。